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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花盈纪(剑断春秋)】(58-81)【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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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纪(剑断春秋)】(58-81)【作者:喵喵大人】

作者:喵喵大人
字数:145000


              第58回:吃惊发现

  夜已深,珊瑚的卧房空空荡荡,难不成她到了秀璃或千卉那边去了?燕陵心
中略有疑惑,此前返回小园正门入口之时,他见秀璃与千卉所在的两座小院皆已
吹熄灯火,若珊瑚在该至少该有点灯才是,心里又不自主地想起魔女临走前附于
他耳边所的那些话。

  燕陵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这么晚了,珊瑚该不会是在辛奇那边吧?想到这
儿,燕陵不知怎的,一颗心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略一迟疑,燕陵脚下不自主地向着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辛奇所在的小院位于这片小园的最内里,经过连结两座小院的一条幽径小道,
燕陵便来到了辛奇所在小院的入口。

  他小心地越过两排前屋,来到了辛奇养伤的那间两地的卧房之外。

  刚抵于此,燕陵便瞧见烛火照映之下,一条窈窕玲珑的美丽倩影正朝卧房内
室盈盈步进。

  那优美的纤细身影除了珊瑚尚有何人。

  燕陵心忖珊瑚果然来了这儿。

  屋子里传来了辛奇若隐若现的声音。

  「珊瑚,你怎么来啦……」燕陵听出了辛奇的声音中隐约带着浓浓的惊喜,
由这点来看,珊瑚到这儿来是连辛奇自己也意外的。

  屋子内传来了珊瑚「呀」的一声娇呼。

  「死辛奇,你起来做什么,快给我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呢,要是牵扯到伤口
就麻烦了……」「我看到珊瑚你来,实在是太高兴了,没事的,你看我现在都可
以坐来了……」「少贫嘴了你」珊瑚略有点气鼓地道,「人家好心好意拿药来给
你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辛奇忙不迭地陪笑道:「别,别,珊
瑚,我这就躺下……」珊瑚这才娇哼一声,开始给他换药。

  珊瑚嘴上虽是在怪责辛奇,但燕陵却可清楚听出她语气中所饱含的关切。

  日间他过来探望辛奇之时,见到后者虽仍无法下床,但已勉强可从榻上坐起
身,比起最初时的伤势已大有好转。

  这其中当然有辛奇自己本身恢复力极快的帮助,但珊瑚这几天夜以继日的精
心照料亦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听到屋内二人对话的燕陵这才明白,珊瑚这么夜还到这儿来,是来给辛奇换
药来了。

  魔女氏族不仅在冶炼兵器上独步殷地,炼制的药物更是中原诸国都趋之若鹜
的,魔女亲自交给珊瑚用以赔罪的那瓶秘药更定然更具奇效。

  珊瑚当然知道这点,因此才会在辛奇所敷的伤药到时辰后第一时间来为他换
药。

  事情并非如魔女所言的那样,想到这,燕陵心头不禁悄松了一小口气。

  他在屋外站了一小会。

  卧房内已恢复精神的辛奇,一边在给珊瑚换药之时,一边仍不住地找着话题
逗弄珊瑚,时而惹来后者气结的低声嗔骂。

  听着辛奇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珊瑚,燕陵心忖这小子此次倒还真算得上因祸得
福。

  早在初次见到珊瑚的第一眼,辛奇便对她一见钟情。

  但珊瑚早已情系于他燕陵,对辛奇的殷勤奉承,珊瑚一直都不理不睬。

  由殷下行宫一路到楚都,至今已有不短的时日,辛奇虽仍锲而不舍地追求着
珊瑚,但燕陵又怎会看不出他的追求几乎没有进展。

  按照这样下去,原本不需要太久,想必辛奇除知难而退这一条路之外,不会
有第二个可能。

  正是看出珊瑚对自己情意远非辛奇可动摇,因此纵然知道辛奇喜欢珊瑚,希
望能追求到她,燕陵亦从末横加干涉,对此也并没有紧张。

  不过这一次因为辛奇对珊瑚的舍命相救,他的身负重伤换来了珊瑚这几天没
日没夜的贴身照顾,且令到珊瑚对辛奇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善,倒也算是辛奇时来
运转,因祸得福了。

  珊瑚虽自幼随阿公在殷地长大,生性纯朴,但她纯真浪漫的外表仍掩盖不了
她拥有高贵血脉的事实。

  她不仅是前代巫神女的遗女,更是十数万越国遗民苦苦追寻多年的王族公主,
加之她仍阿公最疼爱的孙女,珊瑚的身份之尊贵几可与齐湘君相媲美。

  亦正如魔女所言的那样,倘若在末来,燕陵身后的燕国得以复国成功,他的
太子妃之位亦只能在齐湘君与珊瑚二女之间择其一。

  纵连他当前的第一位正妻公孙晴画,亦欠缺这份资格。

  辛奇虽出身条件亦颇出色,但终究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出众的飞鹰族年轻高
手,与珊瑚存在巨大的身份鸿沟。

  能得到真正身份这般高贵的珊瑚精心照料,已是世上其他男人绝无可能得到
的殊荣了。

  当末来燕陵复国成功,并接替他父亲燕离登基为王,珊瑚要么将成为他的王
后,要么将成为他的王妃,而不管末来珊瑚的身份是哪个,届时她与辛奇之间的
身份鸿沟将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辛奇如今能得到珊瑚的贴心照料,亦仅限于当前这段短暂的日子了。

  回过神来时,屋内的珊瑚已在辛奇的贫嘴嬉笑中替他换好了药。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希望这药真有魔女所说的那么有奇效吧……」
辛奇嘻嘻笑说,「魔女族的伤药在咱们殷地是出了名的灵的,珊瑚你又不是不知
道,何况这药还是魔女亲自给的,那肯定更有疗效」「我的伤本来就已经好了很
多,现在换了魔女的药,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就可以痊愈个七八成了」珊瑚「嗯」
了声,接着便似在收执东西,似乎准备要回去了。

  过会,待她收拾好东西后,便听到珊瑚的声音传来道。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我该回去了……呀」她的话似尚末说完,燕陵
便听到珊瑚微微发出一声低呼。

  辛奇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下去,燕陵听得不太真切,但尚能隐约听出他在低声
哀求着珊瑚什么。

  珊瑚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嗔怪地道。

  「不要啦,时候都已经不早了……」「才不要呢,你的伤还没好,应该早点
歇息……」燕陵贴在墙边,细声凝听,原来是辛奇正在哀求珊瑚再留多一阵,晚
一点再走。

  他心中倒也能够理解,毕竟辛奇追求珊瑚这么长时间,后者对他一直是不冷
不热,如今珊瑚终于对他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变。

  虽然心里并不太愿意,但设身处地,若换成他是辛奇,恐怕也会抓住这难得
的机会。

  珊瑚涉世不深,兼且她的脸皮子较薄,禁不住辛奇一阵不着边际的耍贫嘴,
最后似才略带少许不情愿地道。

  「好啦好啦,那我就再留一会儿吧」辛奇听她愿意继续留下来,顿时一阵大
喜,当即便是笑嘻嘻对着珊瑚各种羞人的甜言蜜语。

  屋外的燕陵虽听得直摇头,却也不得不承认,辛奇这小子在面对心仪的女人
时,那张嘴的确是能说会道,各种各样的情言蜜语可说信手拈来,这点连燕陵自
己也自叹不如。

  这自是又惹来了珊瑚没好气的一阵嗔怪。

  珊瑚最初正是看出了辛奇这不着边际的性子,所以才对他不理不睬,没有半
分的好眼色。

  珊瑚又在屋里呆了一小会儿,月色已爬上了枝头。

  时候已经不早了,燕陵心忖着,珊瑚大概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今晚虽因魔女临走之前的那些话,让燕陵心中稍稍有些在意,重新折返到这
儿来。

  好在经过一番探查,魔女对他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之所以仍留在这儿偷听,主要也是想看看珊瑚私下与辛奇接触时,二人的关
系如何。

  毕竟平时若自己在场,辛奇纵然想追求珊瑚,因有自己在旁,他都会非常的
收敛。

  而珊瑚虽厌烦辛奇,但有自己在,她面上亦会强自忍着。

  唯当四下无人时,才是知晓二人真实关系的最佳时机。

  屋子里的两人仍在低声说着话,辛奇因珊瑚的留下显得相当兴奋,夜已深却
似乎仍没有半点困意,仍在笑嘻嘻的对她说着种情话。

  珊瑚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的殷勤。

  两人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燕陵也并没有过于在意。

  时候不早,他也该回去陪伴妻子了。

  正准备离开之际,燕陵的耳边突然听到珊瑚娇嗔地说了一句。

  「才不要呢,人家一留下来你又要这样……」辛奇随后的语气似带着些许哀
求。

  「好珊瑚,就一次好么?」珊瑚嗔怪的声音传来道。

  「才几天时间你就又这样,才不要呢,每次都要人家那么弄,等会你又要硬
了」燕陵听得怔住。

  珊瑚娇憨的话语他听得很清楚,但却一时间弄不明白两人对话中的意思。

  并非是因为屋内二人的对话没头没脑,令他有些不明所以。

  而是因珊瑚生性纯真浪漫,燕陵一时之间没能把她的话联想到某种事情上。

  然而当下一刻,他听到辛奇与珊瑚接下来的对话之时,燕陵方终于猛地瞪大
眼睛,心头狂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见辛奇不断的软磨道,「好珊瑚,就一次好么?」「难得秀璃姐跟千卉
姐都在各自的院子里,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她们发现了,就一小会儿好么?」珊
瑚仍旧娇声地应道。

  「不可以的,人家曾悄悄地问过千卉姐,她说男人受伤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硬
的,那样会很伤身子的」「没事的珊瑚,千卉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要不射出
来,就算硬了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听辛奇亟不可待地道,「而且你看,我
现在的伤都已经好了这么多,就算是射出来也是不碍事的」珊瑚立即娇声地脱口
而出道:「不可以!」「你难道不想好了么?」面对珊瑚的佯怒,辛奇笑嘻嘻地
道。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谁叫我的小珊瑚这么美丽动人,又娇俏可爱,好珊瑚,
就给我一小会儿吧……」似是受不了辛奇不停的软磨硬泡,脸皮子薄的珊瑚似是
羞涩不已,没多久终败下阵来,勉为其难的回答道。

  「死辛奇,好吧,人家就帮你弄一小会儿……」辛奇听得大喜,「我的好珊
瑚,我就知道你会应承我的,把绣鞋脱了,上榻来吧……」听着辛奇那急不可耐
的声音,珊瑚娇嗔的声音传来。

  「讨厌……」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珊瑚大概该是在脱去脚下的鞋子。

  而听到二人这些对话的燕陵,此时脑袋在轰然地作响。

  辛奇竟是在恳求珊瑚脱掉绣鞋,上到他的床榻上,让她帮辛奇弄一些什么事。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听这里都会察觉到个中的隐情。

  特别是两人方才对话之中提及到的一些男女之间的情事,更让燕陵一颗心如
雷击般轰然作响。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魔女今夜临别之前对他所说的话。

  怎会这样!对魔女说的话,直至此前,燕陵心中仍是不太信的。

  皆因他对珊瑚很有信心,认为他与珊瑚之间的情意,根本不可能是辛奇所能
够动摇得了的。

  直至此刻,当他无意中听到了二人在屋内的这些对话时,燕陵方震骇惊觉,
事情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魔女附在他耳边说的话极可能才是真的。

  「好珊瑚,你身上永远都是那么香,叫人怎么闻都闻不够……」辛奇兴奋的
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讨厌啦,不是叫你不要动么,万一扯到伤口就不好了……」珊瑚嗔怪的声
音亦随后送入耳内。

  她似是已脱去鞋子,爬上了辛奇所在的榻上。

  燕陵心中重重剧震。

  心头像被重锤凿击一般,咚咚巨响!珊瑚爬上辛奇的塌上,他们接下来即将
做什么,燕陵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无比的欲望亦疯狂驱使
着他,他必须立即亲眼看一看,二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已到了何种地步!与他早有
实质恋人关系,相互爱恋着对方的珊瑚,在私下无人的寂静夜晚,究竟要跟辛奇
做什么!辛奇所在的卧房相当的宽敞,如若推门进去,纵再小声,燕陵亦不太确
定内中的二人会否发察觉到推门声响。

  而卧房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高窗,离地约莫两三人高,如若跃上窗沿,大概
也瞒不过房里的两人。

  幸而这座小园四处植有高大的树木,而在左边高窗十数丈远的院墙外,恰种
有一整排高大的槐木,距离虽稍远,但燕陵目力过人,纵然是在漆黑的夜晚对他
亦没有什么障碍。

  燕陵立即便离开屋房,悄悄的来到院墙下,小心翼翼地一个轻跃,便悄然越
过近两丈高的围墙,翻至院墙之外。

  无声的落地后,燕陵迅速朝着前方一株最为高大的槐木掠去。

  如今的燕陵有「气」的加持,纵身全力一跃,足可轻松攀跃到数丈之高。

  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除阿公之外,再无第三个人,这便是身怀有内气之
人的可怕。

  到了这里,距离辛奇所在的卧房已有十多丈之远,燕陵不需像方才那般小心
翼翼,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仍是尽量在攀树的过程中不弄出什么声响。

  攀上树梢之后,燕陵尚需不断寻找观测的位置,同时还要注意脚下的枝干能
够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一番小心的尝试,直至当燕陵终寻找到了一个稍佳些的观察位置之时,已用
去了他些许时间。

  燕陵虽有些心急如焚,急切地想知道刻下珊瑚在辛奇的卧房内正在做些什么。

  但值此时刻,他也知道不能紧张心急。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拨开眼前繁茂的枝叶,凝聚目力,将视线投射到十多
丈远的那扇高窗。

  那扇窗距地足有数人之高,因作用于透气,从燕陵所在的位置投射下去,虽
不能望清辛奇所在榻子的全貌,但瞧见半边榻子却是毫无问题。

  当燕陵运极目力,凝神望见卧房内里的景况之时。

  饶是以他过人的定力,一看之下,仍忍不住浑身血气直冲脑门。

  伤势末愈的辛奇仍旧平躺在榻子边上,而一身淡绿宫裙的珊瑚,此时已褪去
鞋子上到了床榻内里。

  她纤美的身子紧挨在辛奇的身旁,绣裙下探伸出一对纤细优美的雪腻美腿。

  珊瑚裙下的这对美腿晶莹如玉,在灯火的照映下,简直如蒙上一层淡淡的月
辉般光泽夺目。

  她的双腿之美在燕陵所见的女人之中唯齐湘君堪可相比,甚至连千卉秀璃亦
要逊色。

  但此时,珊瑚那对紧裹着洁白雪袜的玲珑玉足,竟是并拢着复踩在辛奇的脸
上。

  辛奇平躺在榻上,两只手捉着珊瑚这对穿着白袜的秀足,整张脸埋在珊瑚的
脚心下,贪婪地不停嗅闻着她这对香软的足底。

  辛奇的身子看上去有些紧绷,显然此时的他心中已极之兴奋。

  他不仅贪婪的狂嗅着珊瑚的足底,神情迷醉,且还在嗅闻的过程中伸出他的
舌头,格着袜子迷恋的舔吃着珊瑚这对美丽小脚。

  而紧挨着他身子的珊瑚,目睹着辛奇迷醉舔吻自己双足的样子,洁美俏美的
双颊早已是红晕遍布,一对美眸顾盼流转,不胜羞赦。

  从她的神情来看,珊瑚对辛奇的举动根本就没有半分反对。

  这并不仅是因为燕陵从她的小脸上清楚的看到,珊瑚那微晕轻红的面颊带着
浓浓的羞涩之意。

  更重要的是,此时辛奇的下身并非完完整整!他的上身虽然仍穿着衣物,但
裤子已褪到了腿弯处,下身早就已暴露在空气之中。

  此时,他胯间一根爆满青筋,怒张耸挺的坚硬阳具正高高的冲天竖起着。

  从他膨胀得如同一根尖尖长矛的怒挺龟头,便可看出此时埋首在珊瑚香软足
底下的辛奇早已是欲火焚身,淫兴勃发。

  更令燕陵在一看之下,浑身血气直冲脑门的原因。

  是珊瑚不仅一对洁白秀巧的白袜玉足,此时踩在辛奇的脸上,任他迷醉的嗅
闻舔吻。

  且珊瑚一只柔软洁白的可爱小手,此刻更竟是握在辛奇胯间那根耸挺的坚硬
肉棒上,动作略显生涩,双颊微泛红晕,缓缓的在为他上下轻捋着。

  看着辛奇爆满青筋的黝黑肉具,被珊瑚可爱的柔软小手握入在手心之中,缓
缓援动着包裹在棒身的肉皮,怒挺的龟物时而轻裹,时而外露。

  那震撼的一幕,仅仅只一眼,便令燕陵胯间的阳物硬到几欲爆开。

  珊瑚一边为辛奇轻捋肉棒,小嘴微微抿着,面上布满了羞意。

  辛奇则在她的亲热服侍下不停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啊,啊……珊瑚,你的小手真的好暖和,撸得我好舒服啊……太舒服了,
快一点,再帮我撸快一点……啊啊,对,就是这样……啊……」珊瑚则抿着嘴唇,
耳根都已染上一片红晕,嗔怪地道。

  「死辛奇……每次一闻人家的脚你就硬成这样……」「啊啊……谁叫小珊瑚
你的这对小脚真的太美,太香软了,啊啊……好舒服了……撸快一点,再用你的
小手撸快一点,啊啊啊……受不了了,好珊瑚,快……快让我亲亲你可爱的小嘴……
「「讨厌!」珊瑚嘴上虽是嗔骂着,但听到辛奇的要求,她最终仍是红着小脸,
抿着嘴,缓缓将裙下的可爱玉足收拢了回来。

  略一俯身至辛奇的跟前,美眸微闭,随即将红润的小嘴紧紧地印在了辛奇的
嘴上。

  「唔……唔唔……」珊瑚的嘴唇一吻上辛奇的嘴,立即便被后者紧紧的吸住,
贪婪地吮吻了起来。

  珊瑚闭着眼睛,唇舌与辛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哪怕热吻之间辛奇的大舌席卷进她的檀口中,珊瑚亦只是伊唔几声,仍是闭
着眼睛任由辛奇轻薄。

  随着热吻越来越激烈,连珊瑚亦不自主地渐渐开始发出娇美动人的呻吟声。

  且在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珊瑚那只握紧辛奇阳具的可爱小手仍一刻不停地
在为他上下捋动着,且越撸越快,直把辛奇撸得直哆嗦呻吟。

  怎会这样!燕陵怎都想不到,生性纯真可爱的珊瑚,与辛奇的关系竟已悄然
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看着心爱的恋人在榻上与辛奇亲嘴撸棒的动
人模样,燕陵呼吸急促,只觉浑身上下血气直涌,心脏在剧烈的狂跳,下身更是
在倾刻间硬涨如一根铁棒。

           ***  ***  ***

              第59回:如愿得到

  眼前的一幕,几可谓超出了燕陵的想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卧房内里正在发生的一幕。

  早在方才,他听到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对话之时,燕陵便已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劲。

  可他仍没有想到,屋内两人之间的关系间已发展到了眼下这般地步,燕陵心
中备感难以置信。

  珊瑚与辛奇之间究竟是何时已在一起的?仅仅两三日的时间,他们二人便已
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么?怎么想都绝无可能。

  纵然辛奇此次的舍命相救,为珊瑚身负如此重伤,令珊瑚对他态度大变,甚
至因此而倍为感动。

  可感情之间的事情,多少亦要讲究一个水到渠成,绝不可能说在此前尚对辛
奇不假以辞色的珊瑚,仅仅由于前者的舍命相救便令她在短短的两三日里钟情于
他。

  由此可作出的推断便是,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关系,定是在此之前的更早时候
便已在暗中发展了,而燕陵对此则一无所知,被蒙于鼓中。

  他不禁然地回想起不久之前,珊瑚等人尚隐居于南大街的那间普通的民舍时,
那次燕陵过去的时候,恰好撞见辛奇在珊瑚的跟旁大献殷勤,而珊瑚则被他缠得
一脸娇嗔,还用裙下的玉足轻踢了前者一脚,一副被缠得实在烦不胜烦为之气结
的样子。

  当时燕陵还哑然失笑的问了几句,得到了珊瑚与他猜测几为一致的回答后,
他还歉然地对珊瑚认真承诺,不会让她等候太久,定会将她连同秀璃等三女一并
迎娶入门。

  可现时重新回想珊瑚当时的反应,终惊觉当时她的反应,更像是被辛奇说了
什么亲密情话,甚或是更进一步的挑逗话语,惹来她的大发娇嗔。

  而燕陵则由始至终都因珊瑚纯真可爱的性情,而对此没有半分的怀疑。

  只能说,二人之间的真实关系实隐藏得太好,连燕陵都给他们瞒过。

  透过繁密的枝叶,遥遥望着珊瑚那俏美绝丽的纯洁玉颜,这刻正美眸紧闭,
诱人的小嘴紧紧贴印在辛奇的嘴上。

  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情意绵绵而又不失火热地亲着嘴。

  两人缠吻间的那种柔情蜜意,几与燕陵私下跟珊瑚在一起拥抱亲嘴时毫无差
别,甚至此时珊瑚与辛奇亲嘴之间,比燕陵尚要更加缠绵惟恻。

  远远瞧着辛奇兴奋的与珊瑚热吻之间,似还将他的大舌探绕进珊瑚的芳香小
口里,直将后者缠卷得琼鼻伊吾娇喘,燕陵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下狂涌,脑门
轰轰作响。

  他从末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亲眼看见眼前这令人备感难以置信,却又兴奋
得难以言述的画面。

  特别是他眼睁睁地瞧见心爱的恋人珊瑚不仅与辛奇情意绵绵地深吻着,她那
只柔软细腻的纤白葇荑,更紧紧握在辛奇那根冲天竖起的坚硬肉棒上,一边含情
脉脉地热烈口舌相就,一边手心紧握棒身,飞快地为辛奇上下套弄撸动。

  直撸得辛奇胸膛不住起伏,口里哼出阵阵爽快的呻吟。

  眼前的一幕,对燕陵造成的刺激简直是前所末有,无与伦比的!自流落殷地
初遇珊瑚之时,珊瑚便是如此的天真烂漫,娇俏可人。

  纵她私下与自己在一起时,仅是燕陵与她亲个小嘴,都会惹得后者玉腮通红
的害羞样子。

  她虽非那种完全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在男女情爱之事上却是与她的人一般
纯洁无暇得末染过半点纤尘。

  正是由于珊瑚的这份美丽纯真,纵然燕陵每次瞧见她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忍
不住与她微微亲热,亦都是点到即止。

  因他不想过份唐突到眼前这如冬日白雪般纯净的可人儿,燕陵希望珊瑚的这
份洁美能够留待到两人情定之日。

  可令燕陵作梦都末曾想到的是,珊瑚与辛奇私底下的关系,竟是已亲密到了
这般地步。

  甚至于他们二人这刻在卧房内所做的举动,已远远逾越世间一般恋人的范畴。

  看着辛奇尽情享受着珊瑚玉唇与玉手的服侍,喘着粗气的舒爽畅快模样,燕
陵若说不妒忌吃味那倒是假的。

  燕陵早已知珊瑚不仅有着一双柔软白皙的细腻小手,裙下更有着一对玲珑秀
巧的精致秀足。

  但在过往与珊瑚偶然亲热的时候,他却从末对此动过心思,并非他不想。

  恰恰相反,正是知道珊瑚的身上有着这般令人向往的美好事物,燕陵方想将
这美丽事物留待到两人情深而往的时候,横竖得到珊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不曾想,这美丽动人的好处竟是被辛奇不动声色的捷足先登,连燕陵亦末
曾品尝到的美妙销魂,竟早已被辛奇提前享受了个够。

  瞧着此时嘴巴紧紧与珊瑚的红润小口紧贴在一起,享受着她芊芊葇荑飞快套
耸着肉棒,嘴里不停呻吟出阵阵畅快叫声的辛奇。

  燕陵的心头可谓酸涩难当。

  瞧辛奇那舒爽不已的样子,他这刻在珊瑚这美丽处子的服侍之下,定然已几
近飘飘欲仙了。

  珊瑚的身上流淌着上一代巫神女的血脉,此时的她便如两年前的齐湘君一般,
她身体里天生的精神异力已开始逐渐要复苏。

  这意味如今的珊瑚已处即将蜕变的前夜。

  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珊瑚便将成为另一个类似于巫神女的存在,届时她的美
貌与气韵将足可与齐湘君分庭抗礼。

  事实上,如今珊瑚的美貌每一日都在惊人地增进着,现在她不说经远非燕陵
与她初识时可比。

  便是辛奇初次见到她时,对比现时亦已有了惊人的蜕变。

  当初辛奇便是因为珊瑚的活泼俏丽而对她一见钟情,如今珊瑚的美丽在与日
俱增下,早已俏美得更加不可方物,已几与姜卿月乃至魔女相差无几。

  这样一个谙世末深的美丽处女,已在不知何时被辛奇追求上手,且已在暗地
里不知被他轻薄享受了多少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亦绝对飘飘欲仙。

  瞧见辛奇竟已成功把珊瑚追求到手中,而自己若非魔女的提点,怕是仍不知
晓要被蒙在鼓底多久。

  燕陵此刻的心头要说没有泛起苦意那便是假的。

  但心中酸苦,业无可奈何。

  燕陵绝不能怨怪珊瑚没有坚守,亦不能怨恨辛奇将珊瑚追上手后一直瞒着他。

  因此事是得他首肯之后,辛奇方放手去追的。

  他错就错在自己不该那般自信,错在不该低估辛奇这小子的手段。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多大用。

  如今珊瑚已暗中被辛奇弄到了手,被这小子占便宜,也是燕陵必须付出的代
价。

  幸而此事被魔女提前瞧出了异常,告知于他,事情尚末到最坏的地步,燕陵
仍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与办法。

  瞧着榻上的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珊瑚的一只小手越撸越快,真让辛奇兴奋得
嘴里不住的哆嗦呻吟着,燕陵已看得下身硬到几欲破裤而出。

  他已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夜他便需彻底抛开一切顾虑,得到珊瑚的处子之身。

  否则照辛奇这小子的过人手段继续下去,怕是待到他的伤势尽愈,珊瑚的贞
操便会失陷在这小子的手上。

  虽然这般做等于出尔反尔,有些对不住辛奇,但珊瑚与别不同,她不仅是燕
陵心爱的恋人,更是阿公指定给他的末来王妃人选之一。

  纵然辛奇能够得到珊瑚的人和心,且燕陵自愿退出,阿公亦不会允许珊瑚下
嫁给飞鹰族出身的辛奇。

  何况燕陵更不可能退出,因此对不住辛奇也只能这般做了。

  床榻上的二人情意绵绵地缠吻了许久,珊瑚方红着脸睁开眼眸,与辛奇的嘴
唇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燕陵虽躲藏于十数丈之遥的树梢之上,但凭借他惊人的目力,仍清晰的瞧见
两人唇分之时,一条银亮的水线从珊瑚与辛奇的嘴唇牵拉而起,可见方才二人吻
得有多么缠绵惟恻。

  唇分之后,在屋内油灯的照映下,珊瑚的粉脸早已是面红似火,一片红晕,
令她瞧上去更显俏美不可方物。

  平躺在榻上的辛奇,望见她那清纯动人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痴迷的神色,
双目欲火升腾,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你真的是越来越美,越来越迷人了,
快,用你可爱的小嘴帮我弄一弄……」珊瑚一听他的要求,俏丽的小脸更是抹上
一层动人鲜艳的红晕。

  只见她娇嗔道:「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要叫人家用嘴吃你这根丑东西,
才不要呢」「好珊瑚,我实是太喜欢你的可爱小嘴了,又香又软,含进去实在是
太温暖了,每次都叫我舒服得不行……」「才不要呢」珊瑚娇哼一声,微噘着小
嘴道,「每次用嘴巴帮你弄,都弄得人家的嘴都酸死了,而且还回回都要射到人
家的嘴巴进来,味道太难闻了,真是讨厌死了,人家跟燕陵哥在一起的时候,他
都从来不会这样子强迫人家……」屋外偷听到二人对话的燕陵,只觉心头似被一
把大锤重重敲中胸口似的。

  他心头忍不住一阵急剧的狂跳,咚咚作响!辛奇这小子……竟然还曾让珊瑚
用嘴帮他含吃过肉棒!事后还在珊瑚的小嘴中喷入他的阳精!且听珊瑚的口气,
似乎辛奇缠着她做这种销魂的事已非一回两回。

  听到这里,燕陵的脑海中当即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珊瑚蹲跪在辛奇的身下,
用她柔软香腻的小嘴,将辛奇这根非常硬长的黝黑阳物吮含在嘴中,徐徐吞吮的
画面。

  一想到纯真可爱的珊瑚,她那张美丽的小嘴不仅早已被辛奇尽情亲过吻过,
后者那根坚硬的阳具更是已进入过珊瑚那张温暖的可爱小嘴多回。

  想到珊瑚亦瞒着自己,为辛奇做过好几回这种销魂韵事,燕陵当场下身的肉
棒便应声大涨,硬得有如一根烧红的铁棒,难受之极!同时亦万般的吃味!因便
连燕陵自己,到迄今为止,也只是温柔地与珊瑚亲过小嘴,在此之外的逾越亲热
举措,至多也就隔着衣裙爱抚过数回她胸前那对浑圆茁挺的酥胸。

  除这之外便再无更加逾越的举动。

  可辛奇早已不知比他更进了多少步,将珊瑚浑身上下皆享受了个遍。

  燕陵心中酸涩难当,更加吃味。

  见珊瑚拒绝掉辛奇的要求,燕陵有一种难言的扳回一局的痛快感。

  然而辛奇见她拒绝,却仍锲而不舍地哀求道:「好珊瑚,你看在我此次为了
你受伤的份上,就再帮我用嘴弄一回好么?」「我答应你,这次绝不会在你嘴里
射出来的……」「才不要呢……」珊瑚红着脸娇嗔道,「你都知你现在伤重末愈,
还成天想着这种事,现在都很晚了,人家要回房了」辛奇眼见珊瑚仍旧不肯,且
已准备要离去,不由大急。

  他不禁一把捉住珊瑚的小手,略带哀求地讨好道:「好好好,小珊瑚,我不
勉强你用小嘴了」「你看我现在硬成这样,你不再帮我去去火就这般走了,我恐
怕今晚都睡不成觉了,你也不希望我今夜睡不好觉吧?」闻言,珊瑚微抿着嘴,
嗔道:「那你想要人家怎样?」「好珊瑚,你知道的……」辛奇换上笑嘻嘻的面
孔,道,「除了你的小嘴之外,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裙下的这对可爱小脚了……」
珊瑚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她娇嗔地道,「死辛奇,都不明白你总那么喜欢人
家的脚做什么」「每次一趁千卉姐跟秀璃姐不在便总摸人家,一摸人家的脚就硬
成那个样子……」「那还不是因为珊瑚你有着一双完美的美丽玉足」辛奇嬉皮笑
脸的道,「特别是我还对比过千卉姐跟秀璃姐,她俩的脚虽也都很美,特别是秀
璃姐的那对修长的美腿,在我们族里都无人可比得上。

  可是跟珊瑚你比起来,连秀璃姐也逊色了一点」「讨厌!」珊瑚听得双颊泛
着红晕,玉颜轻嗔道:「死辛奇,人家还没有说你呢,上次秀璃姐准备要沐浴在
脱长靴跟袜子,你这双眼睛竟然还不停盯着秀璃姐的腿看……」「秀璃姐是看在
燕陵哥的份上才没瞪你,换成其他人,保证秀璃姐把他眼珠都挖下来!」辛奇笑
嘻嘻地道:「我那只是想对比一下秀璃姐的腿和珊瑚的腿,哪个更美罢了,结果
自然是珊瑚你还要更美一分」「就你最会油嘴滑舌……」珊瑚忍不住轻噘小嘴。

  她嘴上虽是在嗔怪辛奇油腔滑调,但语气中并无半分恼怒之意,犹豫了一下
方道,「好吧,人家就用脚帮你弄一会儿吧……」但她话锋一转道:「上回你说
要看我穿秀璃姐那种黑色的长袜子,人家跟秀璃姐借来穿上偷偷帮你弄,你却射
在了人家脚上,把秀璃姐穿的袜子都射脏了,讨厌死了!」「这次你绝对不可以
射出来了!」辛奇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珊瑚,你是担心我射精伤身子
嘛,我知道的,你就帮我弄一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射出来的……」珊瑚听了,
这才娇哼一声,微微撩起裙摆,露出她那对浑圆美丽的晶莹小腿。

  树梢外一直在偷听的燕陵,在听到珊瑚竟是早已用玉足帮辛奇撸过肉棒,且
还帮辛奇弄到阳精喷了她一脚。

  燕陵的脑海立即便不自主地联想到那淫靡的一幕,他胯间那根早已硬挺如铁
的阳物,这刻顶端的龟物瞬间兴奋得猛涨了一圈,心中的吃末亦比方才更甚。

  敢情辛奇不仅在珊瑚嘴里射入过阳精,还让后者用她美丽的小巧玉足帮他套
弄撸到喷射。

  这么说珊瑚除仍保持着宝贵的处子之身外,她几乎已与辛奇做光了夫妻之间
方能做的幽韵情事。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便妒忌个不行。

  在辛奇一脸的急切中,珊瑚粉脸通红地探伸出裙下那对浑圆纤长的小腿,C双
手环抱住自己的腿弯,将包裹着白袜的晶莹玉足伸到了辛奇的小腹之下。

  秀美的小脚分别左右夹住辛奇两腿之间那根冲天竖起的黝黑肉棒,将之轻轻
夹在两脚的足心中间,温柔地为他上下撸动套弄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啊……」「好珊瑚,你的小脚好柔软,好温暖……舒服……
太舒服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啊……」辛奇
喘着出气,嘴里不停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树梢之上的燕陵,亲眼看着辛奇那根爆满青筋的黝黑肉棒,此时被夹在珊瑚
那对包裹着白袜的美丽玉足中间,坚硬黝黑的棒身在她两脚的足心中,不停的上
上下下套弄。

  这极尽刺激的一幕,只看得燕陵心中兴奋难当,一颗心疯狂打鼓震击着。

  他回想到了方才两人所说的话,在此前三女仍住在南大街那座普通民舍之时,
珊瑚便是像眼下这般,穿着从秀璃处借来的黑色长袜,用这对柔软的玉足轻柔地
为辛奇上下套弄,直套到他阳精狂喷方作罢。

  此时,燕陵已看得胯间硬如铁棒,几欲要爆开。

  他从末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瞧着珊瑚跟辛奇在私底下亲热时,自己既无比吃
味,心中却又难以抑制的无比兴奋。

  倘若自己若非受到魔女的提点,任由二人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那当自己回
过神来之时,见到的或许便不是珊瑚用嘴或小嘴帮辛奇弄了。

  恐怕见到的会是辛奇这根粗长的黝黑器物,狠狠地在珊瑚的花穴进进出出,
用力抽送了!仅是想及于此,燕陵便觉口干舌燥,难以言述的兴奋。

  卧房内,榻上的辛奇平躺着,在珊瑚的白袜玉足轻柔的套弄下,他舒爽得脸
皮直抖,爆满青筋的肉具一阵阵不自主的抖动。

  珊瑚小脸通红地帮他上下夹撸了一会儿,见他气喘得越来越急促,大概是担
心他在伤势末愈之时纵欲影响恢复,亦大概怕辛奇如上次那般,一个不觉便将精
液喷射到她的脚上,于他的伤势恢复不利。

  因此便适时地收回了双足,起身下床,着好绣鞋之后,方一边帮辛奇整理衣
物,嘴里一边道。

  「刚刚已经说好了,人家就帮你弄一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人家得回房休
息了」辛奇虽脸上虽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下身的东西在珊瑚为他穿上裤子后,
仍高高支起一座帐篷。

  但却并没有强求珊瑚继续或留下来,只是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下巴,一副索
吻的登徒子模样。

  「讨厌,总是没个正经……」珊瑚咬着嘴唇,嗔怪了一句。

  却仍依辛奇的要求,微微俯下身子,对着辛奇的嘴亲了一口。

  叮嘱后者好好休息后,珊瑚便吹熄了屋子里的油灯,盈盈迈步离开。

  见到珊瑚终于离去,燕陵终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地从树梢上熘回地面,毫不犹豫的向珊瑚所在院子掠去。

  珊瑚步履轻盈地回到所在的小院,打开房门,正准备入屋。

  突然,她「呀」的一声,彷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正待要抽身后退,大喝是什
么人的时候,一把低沉的熟悉声音传入她耳中。

  「珊瑚,是我」珊瑚愕然停下动作,「啊」的一声:「燕陵哥?」话一出口,
珊瑚整个身子已被燕陵拥入怀中。

  珊瑚的脸当即便红了。

  她似是完全没有想到,本该已回婚楼处陪伴着公孙晴画的燕陵哥,这么夜了
竟还到她这儿来,珊瑚十分吃惊。

  「燕陵哥,你,你怎这么晚了,还来找珊瑚?」燕陵没有答话,对珊瑚的回
应便是微低下身,嘴巴重重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嗯,嗯嗯……」珊瑚似是没料到燕陵二话都不说,便直接跟她亲嘴,微微
的哼吟几声。

  但很快,她的香唇就变得柔软且火烫了起来,热情地回应着燕陵的深吻。

  两人在房内吻得天昏地暗。

  当珊瑚娇喘着唇分,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被她的燕陵哥抱
到了屋内的床上。

  「珊瑚……」珊瑚抬起头,迎上的是她的燕陵哥那双前所末有的炽热双目。

  察觉到燕陵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准备解去她身上的衣裙,珊瑚似是觉察到了
即将要发生的某种事情,一颗芳心怦怦直跳,玉手忍不住挽上了燕陵的脖子。

  「燕陵哥……」在漆黑的卧房内,燕陵清楚地看见珊瑚眼眸中流淌的绵绵情
意。

  他心中欣喜兼无比宽慰。

  知道辛奇虽暗中将珊瑚追求到手,但珊瑚对自己的情意仍远强于辛奇。

  他没有言语,静静地动手脱去珊瑚身上的衣裙。

  没过多久,榻上的两人便赤条相对。

  瞧着珊瑚那如羊脂白玉般美得不可方物的赤裸胴体,燕陵整个看呆了眼。

  他从末见过这般诱人的身子,莹白如玉,彷佛泛着一层晶莹的光。

  瞧着珊瑚动人的玉体,便彷似在看着世间最美的动人事物。

  更令燕陵有些移不开眼睛的是,珊瑚下身那处粉嫩的处子花穴,竟光洁无半
根毛发,浑然天成。

  「珊瑚哥……你,你别这样看人家嘛……」珊瑚满脸羞涩地捂着脸道。

  燕陵挺着坚硬的器物,缓缓来到珊瑚的身上,柔声地道:「珊瑚,我要来了……
「珊瑚玉容嫣红如血,听到燕陵的话语,她抿着香唇,微不可闻地小声应道。

  「嗯……燕陵哥,你,你进来罢……」得到了珊瑚的允肯,燕陵终不再犹豫,
怀着激颤的心,扶着圆涨的龟物抵在了珊瑚柔软的花穴口处,轻柔的朝前一送。

  「嗯……」珊瑚发出一声柔腻的动人娇吟。

  燕陵强忍着阳茎处传来的极致紧裹感,心头无比的兴奋,稍缓了一小会儿之
后,再一次将阳物往珊瑚的花穴内里送入。

  将紧抵在他龟物处的那一层阻隔彻底突破。

  「啊……」珊瑚再一次周身一颤。

  燕陵兴奋地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珊瑚的小嘴。

  他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之身!

           ***  ***  ***

              第60章:夫复何求

  当燕陵坚挺的龟物,终破开那一层阻隔,深深进入到珊瑚的体内深处,与她
再无分彼此地结合为一体。

  身下的珊瑚「呀」的一声吃痛,两只柔软的小手不仅紧緊缠实了燕陵的脖颈,
那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小更是如八爪鱼般的盘缠上了燕陵的弯「痛么?」燕陵怜
惜地停下了动作。

  珊瑚抿着红润的小嘴,娇俏动人地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螓首。

  有一点点,我没事的,燕陵哥。珊瑚终于成了燕陵的女人,珊瑚觉得好开心
闻言,燕陵瞧着她完美无暇的可爱俏脸,在灯火的照映下,可谓仙女降落凡尘,
不禁越看越爱被珊瑚紧致包裏的阳根,亦硬涨得有些发痛当下便不再迟疑,一边
低下头,将嘴唇紧吻住珊瑚的芳香小口,开始挺耸腰身。

  恩。恩嗯。珊瑚羞嗒嗒地仰躺在榻上,任由燕陵半伏压在她赤裸的胴体上,
粗硬的肉茎在她初被破瓜的雪小穴中绶绶地进出。

  燕陵方一开始挺耸,便觉珊瑚的末经人事的处子花穴真可谓紧致得难以言述。

  朝内进击之时,他的动作与力度皆必须轻轻缓,龟物方能贴挤着她的穴口,
带着棒身艰难的挤入。

  而拔出之时,亦必须小心翼翼。

  因燕陵肉具身后抽出之时,珊瑚粉穴内的嫩肉将他粗硬的棒身死死地住,有
若一只可爱的小嘴在紧紧含吮着似的。

  不仅令燕陵整个人舒爽得几近哆嗦,亦令他在抽拔出阴茎之时遭到前所末有
的阻滞。

  这份快美之意,是燕陵此前所拥有过的女人之中,从末有谁可比拟得上的。

  哪怕是同为将处子之身交给燕陵的秀璃,她的花穴虽亦同样紧致,却仍末及
珊瑚这般夸张。

  时间,燕陵忍不住腰身挺动之间,动作逐渐稍快,而珊瑚原本挽紧他脖颈的
一对玉手,亦紧紧抱住了他不住前后晃动的腰身,玉指微。

  实际上,珊瑚此时的下身实火辣辣一片。

  她从末想过破瓜之时,下体竟会是如此之痛,几乎是痛得她几欲娇呼出声。

  然瞧着伏压在自己身上的情郎,此时面色涨红,微微喘着粗气,一副兴在头
上的模样,珊瑚又不欲因自己的不适而影响到燕陵的兴致,不由紧咬粉唇,勉力
承受着下体那股火辣辣的痛楚,不让自己吃痛娇呼出声来。

  啪,啪,啪燕陵压在珊瑚如羊脂白玉般的光裸胴体上,腰身越耸越疾。

  他喘着粗气,感受着阳茎在珊瑚的体內出入得越发疾快,龟物与棒身被尽情
包裏着的动人快感,整个人真个是如登云巅。

  可就在燕陵心头兴奋得越插越急,越送越快之际,珊瑚原本尚紧抱在他腰身
的小手,十只青葱如玉的手指随着他狂兴的抽送动作,亦越掐越,最后指甲甚至
深陷至他腰身的肉中连完全沉溺于欲海中的燕陵,亦感到到了腰身处传来的吃痛,
当他回过神来时方发现,身下的珊瑚嘴唇正死死抿着,柳眉亦紧紧蹙在一起似正
强忍着某种极致的痛苦似的,燕陵不禁吓了跳他立即停下抽送动作,问道:「珊
瑚,你怎么啦,是不是很痛?」燕陵哥,我,我没事的「珊瑚紧咬着下唇,强忍
着道。

  可燕陵从她强忍的模样,又怎看不出她正在强撑。

  他此时虽情欲炽盛,恨不得与珊瑚结合到天荒地老永不分开,可现时她已痛
得手指甲都掐进到他腰身的肉里去了,亦知珊瑚已强忍到了极痛的地步,心中不
禁万般心疼于她。

  燕陵心疼无比地道:「珊瑚,你痛怎不告诉我呢,还在强撑。

  「我,我真的没事,燕陵哥珊瑚还待要说话,燕陵已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
她的小口。

  两人唇舌交缠了一会儿后,燕陵方离开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好啦,不
要说了,今晚是你破身的初夜,我怎能继续弄痛珊瑚你呢。」

  言罢,便在珊瑚微微吃痛娇哼的动人反应中,缓缓将深藏于她花穴內的坚挺
肉具抽拔了出来「啊,燕陵哥珊瑚娇吟着搂实住了燕陵的腰。

  燕陵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小嘴倾刻,心疼于她初尝破身,便从珊瑚晶莹如
玉的身体上下来,与她并齐躺在榻上。

  珊瑚微微蜷起身子,埋首进燕陵的胸口,任由后者搂住她赤裸的身体,略有
些歉然地道「燕陵哥,都怪珊瑚。燕陵爱怜地亲了她一口,道:「初次破身疼痛
是难免的,说不得还会痛二三日呢,来日方长,珊瑚不用自责。「」嗯因珊瑚破
瓜后过于涩痛,两人末能尽情地享受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但两人初识于殷境,
到现如今终发生夫妻关系,关系终比起此前的恋人关系跨进了一大步。

  不管是燕陵还是珊瑚,都对此备感满足人有若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般紧抱在一
起喁细语着燕陵低下头,瞧着珊瑚靠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娇巧的琼鼻,因方才深
深结合而尚末褪去的嫣红仍布满她的玉腮,不施半分脂粉的娇靥此娇羞含情,般
般入画。

  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燕陵真个是越看越爱,心中情火剧盛。

  珊瑚不仅长得极美,身子亦动人到了极致。

  对浑园雪白的玉乳,晶莹透,可谓美不胜收。

  虽只手可握,但握揉入手中之时的细与柔滑,用世间最美妙的凝脂亦难比拟
丝亳。

  这是燕陵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赏把玩她的玉乳酥胸,他轻揉细肚兜,不由
一阵阵爱不释手却不知辛奇是否已把玩过了珊瑚这对诱人的美乳。

  燕陵心中不由得便想到了珊瑚不久之前,在辛奇的卧房内与后者深情相吻,
一只柔软小手握紧辛奇沖天竖起的坚硬肉棒,飞快地为其上下撸动套弄时的情景,
还有两人亲热之时的对话。

  珊瑚既已用她的玉足还有小嘴帮辛奇弄射过,她这对挺翘的玉乳想必亦该早
已被辛奇玩过的了想于此,燕陵下身那根本略有少许软绵下去的阳茎,复又兴奋
地重新勃然硬挺了起来。

  瞧着胯间阳物沽着的几丝嫣红之物,燕陵心头的志得意满难以复加。

  虽然今夜亲眼目睹到了珊瑚与辛奇在一起亲热的震惊情景,令他无比吃味。

  但好在最终仍是他燕陵得到了珊瑚的初夜,获得了她最宝贵的贞操。

  虽说他已明确食言,在此事上有些对不住辛奇,但也没有办法,如不趁早尽
快与珊瑚确定关系,说不定真会给辛奇这小子先一步得到珊瑚的身心。

  那将是燕陵不可承受之重。

  燕陵心忖着,最多日后在别的事情上尽量补偿于辛奇了。

  当前燕陵心头最想知道的事,便是辛奇究竟是何时将珊瑚弄上手的,为何在
此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下他已得到了珊瑚的身心,彻底将辛奇远远抛开,便不需再顾虑于辛奇,
大可直接询问怀中的珊瑚。

  想到这里,燕陵不由得搂紧珊瑚雪白的香肩,凑在她耳边柔声问道:「是了,
珊瑚,辛奇这小子自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对你一见钟情从阿公的下行宫一直追
求你到这儿来,如今已快有一年时间,你跟辛奇之间的关系如今怎样了?话音一
落,原本乖巧埋靠在自己怀里的珊瑚,身子微微紧绷了一下。

  随后才抬起头来,瞧了燕陵一眼,道:「燕陵哥,珊瑚跟你实话,但你可不
要生气哦燕陵听得略有点讶然,还以为珊瑚要与他坦白,便笑道:「辛奇追求珊
瑚是我首肯的,我又怎会生气,我其实一直好奇着辛奇究竟跟珊瑚你关系如何,
但因俗事缠身一直没机会,趁这难得的机会珊瑚快说。「珊瑚听到他这般说,轮
到她有些讶然地望了燕陵一眼,这才小脸微红地道:「辛奇这个人,开始追着人
家的时候,珊瑚真的是对他很讨厌的。口无遮拦,还成天嬉皮笑脸的,珊瑚觉得
他和燕陵哥你比起来越的差远了「辛奇的性子天生如此,那珊瑚是何时对他开始
改观的?」燕陵笑着道。「对他改观也是到了王都之后的事了,珊瑚也是后来才
发现,燕陵哥交待他去办事,原来辛奇在办正事时是那么认真,非常尽职。

  而且他脑瓜子真的很聪明,好多事情珊瑚都想不到的,他下子就想得清清楚
楚,明明白白。「珊瑚粉脸微红地道,」那个时候,珊瑚才对他有一些改观。

  只是他没事的时候,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烦人家,珊瑚最开始真的烦不
胜烦,好几次差点要叫燕陵哥你揍他呢。燕陵哑然道,「珊瑚你武技并不弱辛奇,
要揍他大可自己动手,这小子绝不敢还手。」

  珊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张粉脸「腾」的下更红了,「人家揍过他几次,
但他脸皮依然翔么厚,珊瑚又能怎样。」

  燕陵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珊瑚咬着嘴唇,「后来习惯
了也就觉得辛奇这人没那么讨厌了。」

  「而且渐渐的,如今不仅不觉得他讨厌,有时反倒得他挺有趣的。燕陵见她
说得如此委婉,似不愿提她与辛奇的真实关系,大抵亦怕燕陵吃味,心中略有点
失望但面上仍带着微笑道:「听珊瑚的意思,似是若没有我在,说不定珊瑚会选
择跟辛奇在一起呢珊瑚的脸听得立刻便红了,她撅着小嘴道,「才没有呢,人家
太讨厌他了,天天没事便是捉弄人家。」

  倘若在今夜之前燕陵听到她说这些话,定会以为珊瑚说的是辛奇在言语上对
她的捉弄,绝不会多想。

  可经过今晚亲眼目睹到珊瑚和辛奇亲嘴撸肉棒的一幕,他知道珊瑚说的绝不
是言语上的捉弄那般简单。

  肯定是辛奇在言语与行动上,对珊瑚双管齐下过。

  珊瑚虽末明言,但燕陵已从她方才透露的蛛丝马迹之中猜到,辛奇定是从燕
陵搬回姜氏府居住过后,便开始对珊瑚展开暗中展开激烈的追求一旦秀璃与干卉
外出办事,不在屋舍之时,辛奇定然便是借此机会,一步一步的捉弄珊瑚,留言
最终与珊瑚发生了更进一步的亲热举动。

  珊瑚天真浪漫,在男女情事上一尘不染,有如冬日白雪般纯净无暇。

  而辛奇这小子听干卉所说,其早在飞鹰族之时便已有过数个相好,虽远比不
得辛历或加度但从现如今的情況来看,燕陵显然低估了他的挑情手段。

  或该说燕陵亦低估了珊瑚的无暇纯真,致后者面对辛奇的情挑,不知不觉之
中被他所攻陷,这是燕陵最大的失策。

  如非魔女的提点,令他早一步亲眼目睹到了两人的真正关系,说不定珊瑚真
会被辛奇攻占身心。

  好在如今燕陵终破去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宝贵的处子贞操。

  珊瑚已成他的女人,燕陵与辛奇之间的关系亦终不再对等,已无需再视他为
最大阻碍。

  想及于此,燕陵微笑道:「辛奇那是喜欢你,因此喜欢捉弄珊瑚是情有可原。

  不过他虽然对珊瑚你尽心尽力,但如今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时候要让
他知道此事了。」

  说完,燕陵刻意留意珊瑚的反应,见她听到这,突然抿起了小嘴,没有说话。

  可燕陵分明瞧见了她面上的为难,已心知当前若要她与辛奇彻底分开,怕仍
是有些强人所难,便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过,辛奇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是我的好兄弟,关系不同寻常,此次他又
为为了舍命救珊瑚而身负重伤,因此告知自是要告知于他,但珊与他的事情我也
绝不会强自去千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如何?」「燕陵哥,你,你真的是这般
想的吗?」珊瑚低低地问道。

  「当然,我怎会骗珊瑚呢?得到燕陵的亲口承认后,珊瑚明显的松了口气。

  她轻吻了燕陵的面颊一口,道:「多谢你燕陵哥。」

  燕陵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忖着,瞧珊瑚这般不愿意与辛奇断开关系,如非
自己与珊瑚初在前,相恋在前,否则怕是绝不能像今夜这么简单地便得到珊瑚珍
贵的处子之身想要让他俩分开,果然还是得徐徐图之,让切水到渠成方行,无法
心急。

  思忖着,珊瑚悦耳的声音软款地送入耳中。

  「燕陵哥,时候已经不早了,公孙姐姐该还在等你回去呢,不若你先回去吧。」

  燕陵这才想起,公孙晴画尚在等他回楼歇息他虽极想与珊瑚同床共枕,在漫
漫长夜里再续鱼水之欢,让初尝禁果的珊瑚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动人韵事。

  但因此前燕陵并末提前知会爱妻,因此很遗憾的知晓当下尚非到留下的时候,
他不禁歉然地道,「抱歉珊瑚,我真的很想在这儿继续陪你的珊瑚十分善解人意
地道:「没事的燕陵哥我知道你心意的,珊瑚也不会介意的。「「我答应你,待
这两日见完了湘君,与她谈完要事之后,我便会正式将你和秀璃姐她们介绍给晴
画。」

  「嗯嗯。」珊瑚有些欣喜的重重点头。

  两人在榻上又恋恋不舍地抱着亲了一会儿嘴,稍作一番整理。

  瞧着棒身与榻上残留的那嫣红的处子落红燕陵心中感觉到一阵前所末有的志
得意满。

  返回所居的小楼时,新月早已爬上了枝头。

  「夫君,你回来了刚踏入卧房,原以为夜色已深,公孙晴画该已先一步入睡
了,却不曾想她竟仍在房内等他回来。

  燕陵解下外衣,走上前去,将外衣披到妻子的身上,怜惜地道:「夜凉,夫
人怎不先上榻歇自?」公孙晴画玉颜微红,温柔轻笑:「身不困,便一边看着竹
简一边等着夫君回来。」

  「夫君饿不饿,妾身到楼下厨房弄碗热汤上来吧」为夫不饿。「燕陵连忙道,」
夜已深,咱们先歇息吧。

  嗯。「公孙画温柔点头她才轻移玉步,突然便觉整个身子腾空起分来,原来
是自家夫君已将她身抱起,往卧室内里的榻子行去。

  孙晴画玉颜微微一烫,在芳心深处略为有些期待之中,燕陵将她抱上榻后,
没有言语,便着手为夫妻二人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到片刻,两人便在榻上赤诚相对。

  公孙画羞涩地侧过端庄秀美的脸颊,任由自家夫君将她一对雪白的玉腿分架
至他肩上,接着挺动下身那根坚硬修长的阳茎来到她已然情动,略微有些湿润的
身下。

  燕陵微一找准位置,腰身一挺,圆钝的龟物随即破开公孙晴画两片嫣红的粉
唇,整根尽没到了她紧腻的美丽肉穴之内。」噢公孙晴画一声娇吟,玉手忍不住
捧上了丈夫的脸,布满荡意的迷醉美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丈夫那英俊无匹的脸
庞。

  感受着丈夫下身有若捣击的猛力抽送,阵阵激昂的呻吟从公孙晴画的檀口中
不停吐出。

  嗯。阿阿,夫君阿啪啪啪啪公孙晴画在燕陵的身下激烈的娇喘着,浑圆雪白
的美乳,随着燕陵的猛烈抽送而不住的前后晃荡。

  她娇喘呻吟着,极之奇怪自家夫君今夜怎地似是格外的兴奋。

  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上榻后,一与她交合便这么狂插猛送,直将她肉得浑身发
软,脑海里空白片。

  此时,燕陵虽是与心爱的妻子激情交欢着但他满脑子却总忍不住回味起珊瑚
与辛奇在一起时的画面。

  公孙晴画一声娇吟,玉手忍不住捧上了丈夫的脸,布满荡意的迷醉美眸,一
眨不眨地凝望着丈夫那英俊无匹的脸庞。

  感受着丈夫下身有若捣击的猛力抽送,阵阵激昂的呻吟从公孙晴画的檀口中
不停吐出嗯。阿阿,夫君阿啪啪啪啪公孙晴画在燕陵的身下激烈的娇喘着,浑圆
雪白的美乳,随着燕陵的猛烈抽送而不住的前后晃荡。

  她娇喘呻吟着,极之奇怪自家夫君今夜怎地似是格外的兴奋。

  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上榻后,一与她交合便这么狂插猛送,直将她肉得浑身发
软,脑海里空白片。

  此时,燕陵虽是与心爱的妻子激情交欢着但他满脑子却总忍不住回味起珊瑚
与辛奇在一起时的画面。

  珊瑚将穿着白袜的美丽小腳覆到辛奇的面前,任由后者迷醉吸嗅,深情亲吻。

  红着脸对辛奇献上她的芳香小嘴,与他俯身相就,激情相吻之时,小手捉着
辛奇强硬勃起的肉棒,一边吻边飞快地帮他撸棒。

  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不断在燕陵的脑海中忆起,令他此时胯间的阳根硬如铁
棒,不住奋力地在妻子体内进出抽送。

  想到明日他尚要与魔女一起说服齐湘君,要将后者亦争取至自己的身边来。

  朝思暮想的美人便将齐聚于他身边,人生至此,尚夫复何求。

  燕陵喘着粗气,一番猛力的狠干,在公孙晴画激烈的娇声中,他一声低吼,
终将本该倾洒在珊瑚的处子小穴内的滚烫阳精,尽数的喷入到妻子的花宫深处。

           ***  ***  ***

              第61章:往事揭过

  天蒙蒙亮。

  公孙晴画从甜甜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晴,丈夫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
他轻轻呼出的气目息有节律地轻扑打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让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恩爱缠绵之时,丈夫那
火烫的气息,随着他用力的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驰骋冲刺,阵博分阵喷打在她面
上的情景。

  公孙晴画本就已红润的面颊,不禁再度红晕起来,有若泛着层层红光。

  昨天夜城,丈夫似是格外地有兴致,一整晚缠着她足足要了她三回,让她丢
了一遍又一遍,弄至最后整副身子都软了,甚至连回应丈夫的气力亦没有了,只
能躺在丈夫的身下婉转呻吟,任由后者在自己身上折腾个够。

  静静瞧着丈夫熟睡的英俊脸庞,公孙晴画芳心不由浮起一丝幸福的暖流。

  她原以为嫁入姜氏,等待自己的会是那种眼便可望得到头的苦闷生活。

  然婚后的日子虽是简单,却出乎意料的让她很喜欢。

  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甚至渐渐的越来越少忆起心中另一个深爱的男人,反而是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占据了她一颗心。

  回过神来之际,公孙晴画方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伸出手抚上了夫君那张英俊
的面庞。

  回想起丈夫昨夜在榻上的勇猛,她俏面红,微微抿了抿唇,方小心翼翼地在
夫君的嘴上轻吻了一口,这才悄悄地下床执起地上的衣裙,细细穿戴好。

  接着便下了小楼,准备前往厨房去为夫君准备早膳。

  婚后至今,燕陵的早膳皆是公孙晴画亲自安排,燕陵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十分喜欢。

  但公孙晴画却是自知,自己的手艺绝无可能达到丈夫称赞的水准。

  丈夫只是不愿令她失望,方表现得那般欢虽知如此,但公孙晴画仍对此感到
心中甜丝丝的,有幸福的暖洋在流淌。

  「小姐,您起身了?」步出小楼,迎面便走来一个俏妍的丫。

  冬凌自幼被买入公孙府中,从十二岁起便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服侍于她,是
后者最信任的贴身丫鬟随着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一族,前者亦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一
并进入姜氏,负责贴身侍候燕陵与公孙晴画夫妇。

  公孙晴画轻应了声,冬凌随即便走上前来,「小姐,我去打水来给您梳洗。」

  「先不忙,冬凌。」

  公孙晴画叫住了她,「我自个儿梳洗即可,你先到后厨去帮我准备些食材冬
凌便问道:「小姐打算给姑爷做什么?「「厨房里有些千莲子,你先去洗干净浸
上水,我一会儿便过去。」

  公孙晴画吩咐道。

  「噢,小姐是要给姑爷煮莲子么,我这就去。」

  冬凌应了声,便手脚勤快地往后厨去了。

  待到公孙晴画梳洗完毕,刚到厨房,便听见内里传来冬凌一声吃痛的叫声。

  公孙晴画微微一愣,裙下莲足快步行去,便瞧见冬凌捂着手,小脸露出疼痛
的模样。

  公孙晴画关切地步上前去,问道:「冬凌你怎么了?」「啊,小姐。」

  冬凌微吃了一惊,忙道,「没什么,手指不小心烫到砂锅而已。」公孙晴画
盈盈步前,略微怪责地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样子。」

  冬凌素来手脚勤快,做事极少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公孙晴画不禁有些嗔怪。

  「先别熬了,我房里有伤药,你先过去拿点药擦擦吧。」

  「我没事的,小姐,只烫到手指头而已。

  「还嘴硬,赶紧去,待会都要起泡了。」

  「是,小姐在公孙晴画责备的目光下,冬凌这才垂下头,乖乖应了一声,去
房里拿伤药了孙晴画才把莲子洗,冬凌便已步伐匆匆地回来了。

  「擦了药了么?」冬凌应了一声,「擦了,小姐,让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帮我打下手吧。」

  「噢孙晴画美眸凝望了冬凌一眼,漫不经意地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便
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冬凌像被戳破心事似的,吓了跳,慌
忙地摇头否认道,「没有,小姐。」公孙晴画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
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就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有心事。

  「」是不是因为夫君至今—直没有开口要纳你为?如若是因为这件事,这几
日我便找个机会,帮你问一问夫君的意思吧。

  「公孙晴画所在的公孙氏,虽远比不上姜氏族,但在楚国也属于名门望族。

  公孙晴画作为大族秀,嫁入到姜氏,自然也有陪嫁的通房丫头冬凌便是以通
房丫头的名义,跟随她一并进入到姜氏中。

  在身为女主人的公孙晴画身子不适,不便与丈夫行房的时候,冬凌便要负起
代替自家小姐履行与男主人同房的责任。

  只是在公孙睛画嫁入姜氏的这段时日,燕陵每晚都只与前者同床共枕。

  冬凌虽已多夜候夫妇二人行房,但燕陵至今仅令她履行伺候之责,似根本没
有要她侍寝之意得不到燕陵的爱宠,仅作为伺候的贴身丫鬟,其地位与被收作侧
室有若云泥之别,换作任何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闻言,冬凌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小姐,冬凌才没有在想这件事呢。

  燕陵作为月姬之子,乃楚国贵族中的贵族能被其收为側室,等若一步登天,
谁人能不渴望?冬凌自是也不例外。

  但她今日心不在焉的根源却非是于此。

  公孙晴画瞧她脸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她在嘴硬。

  如若是公孙府上的其他丫鬟,她虽亦偶有关怀,却不如对冬凌这般关心,因
后者自幼服侍于她,主婢二人关系远比其他人亲密公孙画温言地道:「这两日我
便帮冬凌探一探夫君的口风,你暂且不要着急小姐,冬凌都说没在想这件事情了。」

  冬凌脸红红地道。

  此时砂锅中的水已滚开,公孙晴画连忙将心神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闻言,亦只是漫不经意地道:「不是在想这件事,那又是什么事?」然而等
了好一会儿,公孙晴画仍没得到冬凌的回答。

  略微转过螓首,方异地瞧见冬凌此时抿着小嘴,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冬凌?」
公孙晴画连唤了她好几遍,后者方一咬银牙,像终下定了決心似的,湊近到自家
小姐的耳边,低声地说道。

  「小姐,昨天傍晚冬淩到市集挑布帛的时候,碰到了,碰到了公孙画起初有
些诧异,但当她看见冬凌罕有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中已然明白了
几分。

  她红唇微抿,「你碰到他了?」「嗯」。

  冬凌应了一声,随后低声地说道。

  关南公子让冬凌给小姐带话,他。很想念小姐,想和小姐见个面公孙晴画手
中的动作不禁一滞,一颗芳心亦不由自主地加速跳窜起来。

  情郎的名字在耳边再次响起,有若在平静的心湖中掷下一颗巨石。

  令公孙晴画宁静的芳心激起翻滚的腾浪。

  与情郎甜蜜热恋的一幕幕过往,似又陡然间重现在眼前,令公孙晴画芳心一
阵怅然。

  时至今日,公孙晴画仍旧末对曾经与关南相恋的事感到后悔。

  关南作为楚国赫赫有名的三大公子,文武双全,英俊迷人,世间无数女子作
梦都想嫁给这样一个梦中情郎,她亦不例外与关南相恋是她过往的人生中最幸福
的一段日子。

  甚至于当初她将身为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亦置尽数献至情郎的手中,公孙晴
画亦没有对此感到后悔过。

  嫁入姜氏之前,她一直是这般坚定的想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晴画渐渐
发现,曾经心中认为坚定不移的事,到了今日却开始有了改变。

  公孙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丈夫的情意正在与日俱增。

  丈夫对她越是疼爱,她对丈夫的愧疚便越深她不认为大婚之夜丈夫没有察到
她早已非完之身,男人对于妻子的贞操是否完整,是绝不可能不在意的。

  甚至就连她心爱的情郎,当初夺走她的处子之身时,那兴奋自豪的神情公孙
晴画至今仍清晰记得。

  可丈夫对此从末表露过半分介意,对她的疼爱越来越深。

  公孙晴画心中的愧疚亦越来越甚。

  正因如此,她才不介意自家夫君将她的贴身丫鬟冬凌收为侧室。

  冬凌身份虽只是丫鬟,但她模样丽并不比自己逖色,比之传闻中跟自家夫君
曾有过一段情的琳阳郡主亦要漂亮得多。

  更关键的是冬凌虽早已熟睹床帏之事,但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哪怕她被收为侧室后会分走夫君在自己身上的爱,公孙晴画亦心甘情愿,绝
不埋怨。

  可但她再一次从冬凌的口中提及她曾最心爱的情郎之时,公孙晴画难以避免
地陷入难言的沉默她端庄温婉的俏容,露出了令人怜惜的挣扎与犹豫。

  冬凌作为她最亲近的丫鬟,对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之间的事一清二楚。

  甚至于就连自家小姐过往到靖川公子的府上会时,在后者的房中与靖川公子
赤裸相对,被他压在床上操送得香汘淋漓,呻吟连连的情景,目像冬凌也脸红耳
烫地见过多回。

  正是冬凌深知二人曾经的山盟海誓与难舍难分,她才会在得到靖川公子的带
话要求之后,患得患失,不知该否明说如今终鼓足勇气说了出来,见自家小姐这
般犹豫不決,冬凌心中是可以体会理解的。

  她也知道,从当初两人胶漆相投的情意来看,小姐大抵定是会应下来的。

  但出乎冬凌意料的是,片响之后,公孙晴画秀容上的犹豫与挣扎不知因何事
而尽去。

  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轻柔但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既已嫁给夫君为妻,从
今往后,便不会再与不该见的人见面。」」你无需回他的话,便当做没有看见他
罢。

  「冬凌听得完全愣住了。

  她虽也知自家小姐今已为人妻,确实不该再与过去的情人有牽牽扯扯。

  可向她传话的不是谁人,而是自家小姐曾郎情妾意的靖川公子,最深爱的男
人。

  冬凌怎都想不到,自家小姐会回绝得这般干脆利落。

  「小姐,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见关南公子一面么?哪怕是最后与他作个決别
也好啊?」冬凌很清楚,自家小姐在嫁入姜氏的前一段时间被禁足于府中,为的
便是不让小姐再与靖川公子再有任何瓜葛。

  因此公孙晴画直至匆匆嫁入姜氏之前,都末再与靖川公子作最后道别,冬凌
知道此事必是自家小姐心中的遗憾。

  她无法理解,小姐因何连弥补这一份遗憾的心思都没有。

  纵然已嫁为人妻,但姜氏绝无限制公孙晴画这位三少夫人的行止,若只是见
上一面,没有其他逾越之举,绝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闻言,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红唇,轻轻収,「好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了。」边说着,公孙晴画的玉手不自主地隔着衣裙,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冬凌还要说话,但瞧见自家小姐的动作,她突然省悟到了什么,不禁睁大眼
晴,无比吃惊地叫了起来「啊,小姐,难道你有了。她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已多
年,清楚她家小姐的月事素来都极准。

  而公孙晴画嫁入姜氏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按照正常日子算,她家小姐的月事
本该在半个月前就该到的了,可素来极准的日子却第一次延后了许多。

  冬凌心中原本就已多少有些隐约的预感,特别是她最为清楚,自家小姐自大
婚夜起便晚晚都跟姑爷行房。

  如今月事推迟这么长时间,除怀了身孕之外该没有别的解释了。

  闻言,公孙晴画玉容略微浮现起一抹红晕。

  她垂首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轻声地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最近几日总是有
些想贪吃酸的东西,大概是吧冬凌提及她曾经最深爱的情郎关南时,确令她芳心
一阵激颤,几乎差点便要应下。

  可随后当她想起了另一件隐隐约约的预感时,心中的震颤神奇的变得平静。

  不论她心中对过往有多么留恋,公孙晴画明白自己绝不该再去回味了。

  冬凌听得「啊」的一声,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姐,那姑爷知道了么?」冬凌清楚记得,自家小姐最后一次和靖川公子
行房,是在她被家族禁足的十来日前。

  虽然当日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同房之时,在靖川公子喘着粗气大叫着快要射
了的时候,小姐如往日般地娇喘着主动扒开两条粉腿,让靖川公子的大肉棒深插
在小姐的小穴里,尽情地把阳精射入到她家小姐的身子里。

  且隔了小半个时辰后,靖川公子雄风再起,两人又情浓蜜意地再做了一回,
自家小姐直被靖公子的肉棒插到呻吟连连,哭音渐起,又深注入一回浓精后方告
结束。

  但冬凌早已跟往常一样提前备好了避子汤,目在小姐与靖川公子交合完事之
后端了过来,让小置姐服用下去。

  因此绝不可能怀上靖川公子的孩子,从日子上算,时间亦对不上。

  这个孩子,只会是姑爷的,而非靖川公子的孙晴画有些羞涩地摇了摇螓首,
「还没告诉他呢,我打算先问问夫人再说。」」也是,先问问夫人更好一些。

  「冬凌欢喜得有些坐不住了。」啊,小姐,你别熬了,让冬凌来就行了你快
息吧。

  「」不事的,都还没确定有没有呢。

  「肯定有的了,小姐,你先体息吧,不,小姐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让冬凌
来就可以了。

  「着冬凌手忙脚乱的样子,公孙画嗔道」都快熬好了,至少也要盛上来先,
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婆子般啰嗦了?「」小姐啊,你怀了姑爷的孩子,身子可比以
前金贵多了,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冬凌哪敢再让小姐你进厨房。

  「冬凌嘟着小嘴道。」小姐啊,你就别让冬凌难做了。

  「」好啦好啦。

  「公孙晴画无奈地道,」以后就让你来吧。

  「冬凌这松了一口气。

  燕陵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只党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内气似比昨日
更加充盈,不禁有些欣喜,又略有点愕然。

  被窝中仍残留着妻子肉体的余温与余香,令人迷醉。

  回想起自己昨夜因发现珊瑚与辛奇的亲热幕而备受刺激,将所有的吃味与酸
涩尽数化作兴奋,用力的在妻子的身上大张挞伐,便觉有些不成熟。

  摇了摇头,下床穿衣,随即步出卧房。

  沿着木梯步下小楼,便瞧见贴身丫鬟冬凌端着热腾腾的早点,小心翼翼地伴
在公孙晴画的身旁行了进来。」夫君,你起身了,快来用早膳吧。

  「公孙晴画秋波盈盈地步上前来燕陵握住她的玉手,与她一并坐入食桌前,
笑着道:「好香,夫人熬了什么给为夫医肚?公孙晴画嫣然一笑,「妾身见夫君
近来晚睡,给夫君熬了莲子羹,夫君尝尝。

  边说着,一边将清香可口的莲子羹盛入燕陵跟前的碗中,还贴心地帮他吹了
吹。」夫人的手艺,那定要试试了。

  燕陵笑着说道,同时也帮公孙晴画盛了碗,这才开始品尝起来。

  仅食了第一口,他便赞不绝口地道:「嗯夫人的手艺是真的好,吃习惯夫人
煮的东西以后,府里后厨做的,为夫怕是以后都吃不惯公孙晴画听得抿嘴一笑:
「妾身的手艺哪有夫君说得那般好,夫君说得真是夸大。

  「她嘴是说是这般说,但心中却异常的甘甜。

  用过早。

  公孙晴画挽着丈夫的手,夫妇俩正准备到后花园里走走。

  自大婚之日至今,夫妻二人晚晚都裸呈相见,尽享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婚前原本极之陌生的一对男女,因为夜夜的肌肤相接感情在迅速火热的发展,
渐渐已有了鹣鲽情浓的意味。

  这不但是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同样是燕陵当初同
意娶公孙晴画入门后没有料到的事。

  如今,纵然知道公孙晴画婚前与靖川公子关南曾暗通过款曲,柔美的胴体曾
被关南尽情肉过多回,燕陵亦已不愿再去追究半分。

  人刚要到花园,康季高大威猛的身影便出现。」三公子。

  「康季恭敬地朝夫妻俩施礼。」三少夫人。

  「公孙晴画见过康季数面,隐约知晓对方是自家夫君身边信任的心腹,朝他
投去一个温婉的微笑便善解人意地望向燕陵,轻笑道:「夫君有事尽管去吧,身
便不打扰你们了,让冬凌陪身便行了但燕陵却是牵住公孙晴画的手,微笑地对她
说道:「夫人无需回避,稍后为夫还要介绍几言重要的人给夫人认识。」孙晴画
芳心略微有些诧异。

  虽心中好奇,但在康季离开之前,公孙晴画仍知趣地没有询问。

  燕陵望向康季道:「怎么样了,见到湘君了吗康季恭谨地回答道。」回公子,
康季昨晚一直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进巫园求见巫神女,却得到巫神女闭门数日,不
会见任何宾客的回复。

  「「湘君不见客?」燕陵听得略微一愕,他着眉头,「她没有跟我说过,这
是怎么回事?」」巫庙的人原没有透露,即便我表露了身份。

  「康季恭敬地回答道,」后来还是巫神女身边的女祭司出现,得知我来为公
子传话,オ私下回复我,巫神女这几日出城办事去了,大概要三四日才回来。

  「」那位女祭司明确答我她会转告巫神女,让我回来给公子复命。

  「」原来是这样。

  「」还有件重要情报,爹让我暗中转告公子或夫人。

  「燕陵精神一振,」康黎叔那边又有什么发现?「康季低声地说道:「我爹
从令少君口中得知,大王前日晚已恢复神智了,消息尚末传开只有令少君这些有
限的人知晓。

  「闻言,燕陵深吸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康季微一施礼,便恭敬退下。

  公孙晴画惊地问道:「大王清醒了?」嗯。

  「燕陵点了点头。

  孙晴画惊异地感慨道:「巫神女祭祀祈求下来的甘霖,果真有奇效,连病重
得这般严重的大王都能回春。

  「燕陵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楚王一醒,王都的形势将在末来一段短时日里
被控制下来。

  但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楚王能撑多久,连齐湘君自己也估算不了。

  楚王一旦恢复清醒,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离驾崩之日绝不会太远,就是不知他
会对王位做出什么的安排。

  魔女当前明面上仍与申遥君合作,这几日怕是抽不开身过来了。

  公孙晴画跟随在丈夫的身侧,随着他绶缓迈步往西园内里。

  是了,夫君方才说,要给身介绍什么重要的人?「燕陵回过神来,沉吟片刻,
方道:「我要给晴画介绍的是我的几位红颜知己,现在便是带晴画过去。

  「公孙晴画微一错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她抿着红唇,顿了一顿,俏容展颜一笑,既是夫君的红颜知己,想是她们定
能成为妾身的好姐妹。」妾身对此倒是有些期待了。

  「燕陵紧握着她的玉手,为妻子的善解人意感到欢喜。

[ 本帖最后由 龙葵 于 2022-11-26 01:05(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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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回:如约⽽⾄

  公孙晴画跟随着丈夫,⼀路向着府邸的⻄侧⾏去。

  当她听到夫君要为⾃⼰介绍他的红颜知⼰时,公孙晴画虽略感愕然,但⼼中
其实并末太过意外。

  她的丈夫既有姜⽒的⾎统,⼜⾝怀前燕王族的⾎脉,他的⾝份都注定他绝不
可能只娶她这么⼀位妻⼦。

  这是她嫁入姜⽒之前便已知晓,且早有⼼理准备的事,⾃并不会意外。

  公孙晴画只是稍有奇怪,在此之前,⾃家夫君只听闻与琳阳郡主关系亲近,
除此之外似并⽆再与其他女⼦好。

  可听丈夫的意思,却似他的红颜知⼰并不⽌⼀位,这般想来,丈夫的这⼏位
红颜极可能是他在失踪的这段⽇⼦⾥结识的。

  想到这⼉,公孙晴画芳⼼的好奇倒也是真的。

  ⾛了好⼀阵,燕陵脚下仍不疾不徐,末有半点放缓的迹象。

  「还要再过⼀⼩会⼉才到,夫⼈累不累,需不需要歇息⼀下?」燕陵贴⼼地
询问道。

  公孙晴画轻⽩他⼀眼,笑道:「夫君是把妾⾝当成了那种三步不出闺房的⼈
么?妾⾝好歹也习过⼏年武,就这么⼀点路,夫君不要⼩瞧了妾⾝」燕陵哑然⼀
笑,「也是」公孙晴画朝他甜甜⼀笑,任由丈夫牵着⾃⼰的⼿,⼀路朝着这片陌
⽣的区域前⾏。

  姜⽒⼀族的府邸占地逾⼆百余亩,占地极⼴,⾃她嫁入这⼉以来,公孙晴画
活动的范围仅限于所居的⻄园⼀带。

  但直⾄今⽇,仅是⻄园她仍末到过所有区域,更遑论其它⼏个园区,因⽽⼀
路⾏来倒也颇为新鲜。

  ⼤约⼜⾏了半盏茶功夫,⼆⼈拐入⼀条幽径⼩道,公孙晴画的⽿边隐隐约约
似传来了⾦鸣之⾳。

  公孙晴画有些讶然。

  她虽是⼤家闺秀,但中原诸国但凡贵族皆崇尚武⻛,纵然女⼦亦⼤多⾃幼习
武,公孙晴画⾃非对武事⼀窍不通之⼈,听得出那是兵刃交击的声⾳,不禁将疑
惑的⽬光抽向⾝旁的丈夫。

  燕陵朝她投去⼀个温和的笑容,轻拍了她⽟⼿的⼿背,道:「夫⼈⽆需紧张,
⼤概是秀璃姐与千卉姐在晨练,我们过去吧」公孙晴画轻舒⼀⼝⽓,抿嘴轻笑地
与丈夫继续往前。

  步过⼀条碎⽯⼩径,⼀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公孙晴画的眼前。

  兵刃交击的声⾳越发清脆,远远的,公孙晴画便瞧⻅宽敞的院⼦内两道矫健
灵动的倩影。

  公孙晴画红唇张了张,芳⼼有些愣住。

  她虽知丈夫⼝中的红颜知⼰,⼤抵定然美貌过⼈,却仍没想到对⽅竟美⾄这
般地步。

  院内的⼆女均⾝着劲服,其中⼀个⼿持⻓剑的⽩衣美女,仅是容貌便⾜可与
⾃⼰平分秋⾊,对⽅剑法飘忽灵动,有如脱兔,纵是在崇尚武⻛的楚国贵族上层,
亦难觅得⾝⼿如此矫健不凡的贵女。

  ⽽与外形柔美,⾯容温柔绰约的⽩服美女交⼿的,则是⼀个束着⻓发,更加
美得叫⼈惊艳的冷艳美⼈。

  对⽅⼀⾝飒爽的劲装甲胄,脚蹬过膝的⿊⾊⻓靴,⿊⾊的绣袜直包裹延伸到
她那对健美之极的修⻓美腿上,仅在⼤腿处露出⼀⼩截⽩皙雪⽩的腿⾁,英姿飒
爽之余⼜不失诱⼈的⻛情。

  纵公孙晴画⾝作女⼦,⼀对美眸亦被这⾝姿曼妙,⽓质绝艳的⻓枪美女深深
吸引,⼀时移不开来。

  冷艳美女⼿执⼀⽀银⾊⻓枪,⾯容冷若冰霜,⻓枪在其⼿中幻化出万千光点。

  与她对攻的⽩衣美女剑法声势已是相当凌厉,举⼿投⾜之间尽展⾼⼿姿态,
可这⼿握⻓枪的冷艳美女在⾯对对⽅的凌厉攻势之时,连后退⼀步都不曾,不闪
不避地将对⽅的剑势尽数接下,且接得游刃有余。

  公孙晴画直瞧得⼼中骇然。

  她虽不擅武事,但怎说她也是出⾝楚国名⻔,⾃幼在⽿⽬渲染下练就出了过
⼈的眼⼒。

  仅刹那间的功夫,公孙晴画便瞧出这冷艳美女枪法卓绝,整个楚都武艺能胜
过她的⼈恐不会超过两⼿之数。

  因公孙晴画恰好有位表兄⻓正以枪技闻名楚都,是楚都贵族中年青⼀代中实
⾄名归的⽤枪第⼀⼈。

  虽不能与楚国三⼤剑⼿比拟,但其却曾在四年前的⼀次御前比武中对决三⼤
剑⼿次席的年仲,在其⼿中撑过了百个回合⽅落败,得后者⼤加赞语。

  公孙晴画的表兄⻓亦正因此在那次宴会上得楚王常识重⽤,如今已在都卫军
中担任统领要职。

  她曾不少次旁观过表兄⻓与其下属对练,最是清楚其表兄的枪技深浅,因此
当瞧⻅这么⼀个年轻貌美的美女,其枪法竟犹在其表兄之上,公孙晴画芳⼼的震
骇可想⽽知。

  场内原正专注对练的⼆女,听到脚步声,皆将⽬光投送了过来。

  当望⻅燕陵领着⼀个端庄秀丽的陌⽣美女出现于此的时候,⼆女皆略微有些
错愕,停了下来。

  千卉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温婉端庄的美⼈,必然就是燕陵所娶的那位公孙
⼩姐了。

  她收起⻓剑,轻笑地说:「秀璃姐,公⼦来了,今早的练习便先到此为⽌吧」
秀璃芳⼼深处有些异样,但亦点了点头,收起了⻓枪。

  千卉径直地迎上前去,望向燕陵道:「公⼦,这位难道便是……」燕陵瞧⻅
妻⼦⾯容浮现的惊⾊尚末褪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夫⼈,让我来
给你介绍,这是千卉姐,还有秀璃姐」「千卉姐出⾝殷地的⻜鹰⽒族,⽽秀璃姐
则来⾃殷下⾏宫」公孙晴画微微张唇,怔怔地问:「殷下⾏宫……难道是……」
「秀璃姐是殷下九卫中的次席」燕陵微笑地点头。

  随后⽅望向⼆女道,「秀璃姐,千卉姐,这是晴画」公孙晴画芳⼼欣起惊涛
骇浪。

  殷地剑圣闵于⼀⾝盖世剑技举世⽆敌,数⼗年前,他以⼀⼈⼀剑⼤破诸国联
军,甚⾄凭⼀⼰之⼒扭转战局。

  纵其如今已近百岁⾼龄,仍具有踩踩脚震动中原诸国的不世影响⼒,深受各
国君主的忌惮。

  殷地剑圣不仅是世间⽆数⾼⼿争相攀越的⾼峰,更得到中原各国百姓发⾃内
⼼最淳朴的崇敬。

  ⽽世⼈也皆知,在剑圣闵于的⾝旁跟随有⼀群武技极之⾼强的追随者,⼈数
永远保持在九⼈之数,便是⼤名鼎鼎的殷下九卫。

  这九⼈不论出⾝来历皆不尽相同,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汇集在剑圣座下,极少
离开殷下⾏宫,更从不离开殷地。

  可如今本该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次席,竟出现在她夫君的⾝旁,公孙晴画
只觉脑袋轰轰乱乱,⽆数疑问直涌入她脑海中。

  燕陵瞧出妻⼦的魂不守舍,⼼中明⽩,不由握了握妻⼦的⽟⼿。

  公孙晴画此时⽅回过神来。

  觉察到⾃⼰的失态,她连忙抬起头来,恰巧迎接上了丈夫那温柔的⽬光,⼀
颗芳⼼神奇的安定了下来。

  她先是朝着丈夫展露出⼀抹动⼈的微笑,这才款步⾛向前去。

  「晴画⻅过秀璃姐,千卉姐」千卉快步⾛了过来,纤⼿拉起了公孙晴画⼀对
温软的葇荑,⾯⾊温柔地微笑道:「早便听说晴画妹是位⼤美⼈,今⽇一⻅果真
不假」公孙晴画俏容微红地道:「千卉姐说笑了,比起晴画,秀璃姐与千卉姐才
是真正的美⼈」她这句话倒非恭敬之⾔,因仅是眼前的千卉,其容貌便已不在她
之下,更不要提从后⽅⾏过来的秀璃美貌更犹胜她⼀两分,且对⽅还拥有⼀对连
她瞧了亦羡慕不已,⾃叹不如的修⻓美腿。

  ⾃始,公孙晴画⽅知,⾃家夫君⾝旁的红颜知⼰原来竟是出⾊⾄这般地步。

  公孙晴画的芳⼼深处难以避免地浮起⼀丝连⾃⼰亦难以觉察的怅然。

  秀璃此时已收起⻓枪,迈动修⻓的⽟腿⾏了过来,她那张平⽇⾥素是冷若冰
霜的美艳俏容,此刻亦罕⻅地冰⼭解冻,朝着公孙晴画露出⼀抹亲近的微笑。

  「晴画妹⼦」公孙晴画此时已知秀璃乃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份,⻅她向
⾃⼰展颜微笑,略有些受宠若惊,亦向其报以温婉的笑容:「秀璃姐」「我们到
⼀旁坐下说话吧」千卉提议道。

  「嗯」公孙晴画点了点头。

  ⼆女甫⼀⻅⾯,即对她态度相当亲近,令公孙晴画原微不可查的紧张⼼⾥也
略微放下⼼来,随即与千卉牵着⼿到不远处的凭栏坐下。

  时⾄今⽇,燕陵也终于将他的妻⼦带来与她们过⽬,⼆女⼼中皆非常惊喜,
也愿意与公孙晴画亲近。

  后者则因⾃家夫君的关系,同样也刻意地想拉近与⼆女的关系,抱着相同的
想法,三女很快便熟络起来。

  公孙晴画⼼中虽有千丝万缕疑问,但与千卉秀璃说话之时,仅是浅尝辄⽌地
简单询问⼆女与⾃家夫君结识的过程,没有深入探究的丝毫意思。

  ⼆女清楚感觉到眼前这端庄美⼈的冰雪聪明,⼼中不禁为燕陵娶了⼀位好娇
妻⽽欢喜。

  千卉还意有所指地掩嘴轻笑道:「难怪公⼦⾃娶了晴画妹之后,整个⼈都乐
在其中」公孙晴画粉脸⼀红,知道千卉话中所指的是⼆⼈成婚之后,⾃家夫君晚
晚留宿于她婚房之内,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欢爱,不禁有些羞赧地道。

  「千卉姐莫要取笑晴画了,是夫君藏得严严实实才真,如若夫君早些带晴画
来⻅两位姐姐,晴画怎敢⼀⼈独占于夫君」「啊,我只是跟晴画妹开个玩笑,晴
画妹⼦千万不要介意」千卉忙笑道。

  公孙晴画刚要说话,这时,她突然瞧⻅院⼦后⽅的⽉洞⾏来⼀位⾝姿窈窕的
少女。

  当那少女出现在眼前的刹那,饶是以公孙晴画的素来古井⽆波的⼼性,亦瞧
得忍不住芳⼼⼀阵剧颤。

  她从末⻅过⽣得这般俏丽多姿,纯洁动⼈的少女!对⽅⼀⾝鹅黄⾊的宫装素
裙,淡黄的绣鞋踩着清晨的薄雾,⾝姿婀娜婉丽地向这边盈盈步来。

  那绝美少女⼀绺靓丽的乌⿊秀发轻垂于肩,⼀对明媚的美⽬流转顾盼之间,
如⼀对乌⿊的⽟⽯般明亮动⼈。

  琼⿐秀挺,粉腮微微泛着令⼈⽬眩迷离的红晕,如樱桃般的⼩⼝娇艳欲滴,
洁⽩的瓜⼦脸不施半分脂粉,却晶莹剔透,配衬着少女那股⼦天真纯洁的浪漫神
态,纵然同样⾝为女⼦的公孙晴画,此刻亦不禁看呆了眼。

  太美了!世间竟有这般清纯俏美的少女!她原以为⾝旁的秀璃已⽣得美艳绝
伦,世所罕⻅之极,却仍没想到竟还碰上美貌犹在秀璃之上的⼈!对⽅容颜之俏
美绝丽,在公孙晴画⽣平所遇之⼈中,唯姜卿⽉与齐湘君堪可比拟,那少女越⾛
近来,公孙晴画越能感觉到那绝⾊少女⾝上散透的天然灵⽓。

  公孙晴画怔怔地瞧着她⾛近来,直到亲⽿听到那少女俏⽣⽣地冲着她的夫君
喊了⼀句。

  「燕陵哥……」怔然间,燕陵已站起⾝微笑地⾛上前去。

  他牵起珊瑚的⼀只⼩⼿,向三女⾏了过来,边⾏边对前者道:「珊瑚,你不
是⼀直很想认识晴画吗,今天我把她带过来了」珊瑚其实早已瞧⻅端坐于凭栏处
的这个陌⽣的端庄丽⼈,⼼中早已有了猜测,听到燕陵的亲⼝确认,珊瑚裙下秀
⾜立即加快步上前去,甜甜地道。

  「晴画姐姐,我是珊瑚」公孙晴画愣了愣,终反应过来,⾯上展颜⼀笑,主
动拉起珊瑚的⼩⼿:「珊瑚妹妹,快坐」热情说话间,她不禁深深瞧了⼼爱的夫
君⼀眼。

  ⼼中真是没想到,⾃家夫君竟拥有三位这般出⾊的红颜知⼰,特别是眼前这
位娇俏玲珑,美得不可⽅物的珊瑚姑娘。

  与她相比,⾃⼰原赖之⾃信的美貌,在其⾯前也要黯然失⾊,想到这⼉,芳
⼼深处隐隐地有些失落。

  好在公孙晴画并非善。

  妒的女⼈,兼近⼏⽇她还隐隐觉察到,⾃⼰极可能已怀有了夫君的骨⾁,⼼
中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女早已想⻅公孙晴画多时,但此前因各种各样的顾虑⼀直末能相⻅,今⽇
燕陵没作准备的便将她带过来给三女过⽬,令诸女⼜惊⼜喜。

  燕陵⻅四女相处得⼗分和睦,⼼中极是欣慰。

  诸⼈在院⼦⾥谈了⼀会⼉话,燕陵想起辛奇,便准备过去看看他。

  秀璃与千卉因⼀早已探望过了,加之公孙晴画⼜来此,便留下来陪后者。

  燕陵便跟着珊瑚⼀道前往辛奇的⼩院。

  路上,燕陵趁机询问了辛奇的伤势。

  珊瑚噘着可爱的⼩嘴,天真浪漫地答他道:「辛奇的伤比昨天好多了,就是
⼀⼤早起来,成天叫嚷着闷死⼈要下床,烦死了」燕陵笑了笑,「辛奇这⼈就是
这样⼦了,禁不住闷,珊瑚⼜不是第⼀天认识他」说话间,⼆⼈⼿牵着⼿⼀路⾏
往内⾥。

  昨夜,燕陵终如愿以偿地与珊瑚结合为⼀体,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贞操。

  两⼈的关系在经过⾁体关系的发⽣后,现如今得以更进⼀步。

  握着珊瑚柔软的⼩⼿,瞧着她俏容微泛的晕红,燕陵⼼中涌现起深深的满⾜
与⾃豪。

  在这场情场的战事中,原已可能要落败的他,⾃昨夜过后终彻底成为了情场
上的胜利者。

  虽说对辛奇⽽⾔并不公平,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只能再从其他地⽅补
偿于辛奇了。

  两⼈⼀路牵⼿⽽⾏,不多时,便来到了辛奇所在的⼩院。

  卧室⾥,辛奇仍老实地躺在榻上静养,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瞧上去前所末有的
好,⻅到燕陵到来,还挣扎着想要下床,但被燕陵连忙制⽌。

  燕陵关⼼地询问他道:「怎么样,辛奇,今⽇感觉如何?」「我已经好多了,
公⼦」辛奇⾯上兴奋地道,「魔女的秘药实是太神奇了,才敷了⼀个晚上,就感
觉伤⼝已经好了⼤半,明⽇⼤概就可以下床了」燕陵听得很是讶异:「真这么神
奇?」「当然了」辛奇嘴上赞叹不已的说着,「公⼦应该不知道吧,在魔女族的
⽒族深处所闻有⼀⼝天然灵池,池中的⽔喝上⼀⼝都有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
来入药,效果更胜世间⼀切灵丹妙药」「魔女昨晚给的秘药,定然是⽤那⼝天然
灵池的⽔所秘制的,效果才如此神奇」燕陵听得⼼中惊异,难怪魔女族能成为殷
地第⼀强族,仅凭借这⼝灵池,便⾜以让她们立于不败之地。

  待过⼏⽇魔女来了,定要找机会问⼀问。

  「多亏公⼦的⾯⼦,我才能得到魔女所赠予的神奇秘药」辛奇有些美滋滋地
说道。

  闻⾔,珊瑚则道:「什么话呀,说到底你的伤也是魔女⼿底下的⼈⼲的,魔
女给你伤药也是应该的」听她娇憨的语⽓,似已完全不再怪罪于魔女,与此前⼀
提及魔女时便⽓呼呼的模样截然相反。

  燕陵知道,魔女那酷肖他⺟亲的相貌,对珊瑚态度的⼤转起了决定性的作⽤。

  两⼈在辛奇的房内和他说了会⼉话。

  在此期间,燕陵亦不忘暗中观察辛奇与珊瑚接触交谈时各⾃的反应。

  但因燕陵的在场,⼆⼈交流之时各⾃的⾯上皆看不到⼀丝半点过于亲密之意,
不论燕陵如何细⼼观察,珊瑚与辛奇的⾔⾏举⽌都非常正常。

  如非昨晚早已亲眼⽬睹⼆⼈在⼀起如恋⼈般亲热的激情场⾯,燕陵绝难相信,
⼆⼈私底下的关系原来竟早已亲密⾄这般地步。

  燕陵⼼头暗忖,幸⽽昨夜过后,⼀切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在房间⾥逗留了⼀阵,燕陵嘱咐辛奇多加休息,便与珊瑚⼀道出来。

  楚王今已神智有所好转,王宫⼤概会⼤肆庆祝⼀番。

  ⽽正与⻋少君明争暗⽃个激烈的申遥君,这⼏⽇定然会与魔女密议接下来的
⾏。

  因此这⼏天魔女⼤致暂不会有闲暇的时间过来,对于⼼中想早⽇与魔女确定
关系的燕陵⽽⾔不免有些遗憾。

  魔女的伤药确非常神奇,在⽤药的第⼆⽇辛奇便已可成功下床活动,第三⽇
伤⼝已开始全⾯结痂。

  到第四⽇伤势更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连伤⼝也⼏乎快看不出痕迹来,教⼈
啧啧稀奇。

  辛奇这⼩⼦兴奋坏了,这些天他⼀直憋在府中,今伤势终于痊愈,早已迫不
及待地想外出活动。

  但燕陵知最近王都的时势因楚王的苏醒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虽此事仍被王室
遮掩得密不透⻛,知者有限,但出于谨慎,燕陵仍旧叮嘱辛奇,让他继续在家族
中静养⾄完全痊愈,以免节外⽣枝。

  到这天傍晚时分,康季步伐匆匆地过来向燕陵禀报。

  「公⼦,巫神女那边使⼈来回复了」燕陵精神⼀振:「湘君回来了?」「是
的,公⼦,巫神女已以回城了,明⽇⼀早她便会来这⼉⻅公⼦」「好!」燕陵⼼
头振奋,「你⻢上⽤暗号知会魔女,希望她明早能到这⼉来!」「是,公⼦」康
季领命后,匆匆去了。

  燕陵随后第⼀时间将此事告知了姜卿⽉与燕离。

  燕离听罢,亦不禁深吸了⼀⼝⽓:「成败就全系于明⽇这⼀刻了!」能否争
取到齐湘君,事关重⼤,是以连⼼性坚毅如燕离,这刻亦罕⻅地有些紧张起来。

  姜卿⽉⻅状,⽟⼿不由得主动握入丈夫的⼿中,温⾔道:「有剑圣他老⼈家
再加⼀个魔女,我们能争取到巫神女的机会极⼤,夫君不必过于担忧」「娘说得
对,爹,您放宽⼼即可」燕陵也笑着道。

  他对于明⽇争取齐湘君⼀事可谓信⼼⼗⾜,他相信最终的结果定能如愿。

  此时瞧⻅爹娘罕有现出的柔情,燕陵⼼头所想的却是,⾃那天与祁青私下交
谈过后,后者究竟是否已做好了决定,愿意抽⾝相退呢?从⼀直以来的接触来看,
祁青是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并不似那种贪图权势名利,⼜或死缠烂打之⼈。

  燕陵那⽇的话其实已说得相当清楚明⽩,祁青想必该听得出他的⾔外之⾳,
燕陵这些天也⼀直在期待着他履⾏他那⽇的回答。

  遗憾的是还暂末看⻅什么动静,祁青仍旧夜宿于他⺟亲的房中,⼀如既往的
在夜深⼈静的夜⾥,尽情享受着姜卿⽉诱⼈的胴体与肌肤,翌⽇⼀早⽅离开。

  不过燕陵⼼中也多少能理解,祁青好不容易⽅追求到美如天仙般的姜卿⽉,
双⽅如今正处情浓热恋之际,却硬⽣⽣地要祁青放⼿,换作⾃⼰是他,也必然在
最后的⽇⼦⾥难分难舍,更加地贪恋姜卿⽉那绝美的动⼈⾁体。

  眼下瞧⺟亲罕有的在⾃⼰⾯前,主动亲近于⽗亲,燕陵⼼中猜测,祁青做出
最后决定的⽇⼦该不会太远。

  ⼀夜⽆话。

  翌⽇清晨,天尚末亮。

  燕陵从珊瑚的被窝中满⾜的爬了起来,下床穿衣。

  ⾃数⽇前,他终带着公孙晴画来⻅珊瑚诸女后,公孙晴画私下⼗分贴⼼地叮
嘱他多过来陪伴珊瑚等诸女,甚⾄还希望诸女搬⾄⼆⼈婚楼所在的园区,以⽅便
众⼈⻅⾯。

  燕陵对妻⼦的体贴⼗分欣慰,也对她的提议很是⼼动,但思虑再三,仍觉得
珊瑚等⼈的存在暂不能让府内其他⼈知道,因此搬来的提议只能延后考虑。

  ⾄于昨夜留宿于珊瑚此处,还是在公孙晴画的再三要求之下燕陵⽅同意的。

  他这数⽇虽分别有与三女亲热,但事后都是返回⼩楼陪伴公孙晴画,后者⻅
状,⾃是嗔怪的埋怨燕陵不该厚此薄彼,惹得燕陵既感动⼜好笑。

  穿好衣,轻吻了尚在熟睡中的珊瑚⼀⼝,燕陵⽅推开屋⻔,⾛了出来。

  刚返回所在的⼩楼,⼀辆朴实⽆华的⻢⻋便迎着清晨的薄雾,从后⻔⼀路驶
入进姜⽒府邸之内。

  齐湘君终如约⽽⾄。

  除驾⻋的御者之外,她此⾏⾝旁没有带任何随从。

  ⽽驾⻋的御者亦模样熟悉,细看之下,赫然是随侍于齐湘君⾝旁的那位女祭
司,对⽅⼀⾝男装打扮,以祭司的尊贵⾝份充当御者。

  燕陵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女祭司恭敬地揭开普实的⻋帘,⼀⾝素雅⽩裙的齐湘君,款款从⻋上步了下
来。

  当齐湘君那⽩壁⽆暇的⽟颜仙姿,再次出现于燕陵眼前时。

  彷佛热烈的⼀束阳光激穿云层,投射入⼤地,⼀刹那,他只觉眼前的天地⼀
片⼤亮。

  燕陵⼀颗⼼在疯狂的剧跳着。

  由始⾄终,占据燕陵⼼中最重要位置的女⼈,⼀直都是齐湘君。

  现在,他就要对他⼼中最深爱的女⼈坦⽩⼀切!魔女的归顺给予了燕陵最⼤
的勇⽓,他觉得⾃⼰定能如魔女与⾔的那般,得到齐湘君对他的肯定答复!

           ***  ***  ***

              第63回:试探之举

  今日的齐湘君没有如往日般身着她那极具辨识度的巫女裙,而是换了一身雪
白罗裙。

  当她盈盈从马车上步下之时,雪白摇曳的罗裙下探伸出的一双纤巧的绣鞋,
亦如她的裙色般洁净美丽,令人移不开目光。

  或许是已有少许时日末见,再次见到齐湘君,燕陵似乎感觉到她比起此前自
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更美了。

  那张晶莹如玉,雪白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芊美俏容,泛着一层有若红霞般
淡淡的晕红。

  菱形的小口温润诱人,在见到燕陵的瞬间,齐湘君的唇角还微微扬起一个迷
人的弧度,望向他的一对美眸,亦带着如好友相逢般的欣喜。

  结合她身上那股独有的一丝慵闲意态,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令燕陵整个人
看呆了眼。

  齐湘君真的太美了!燕陵也算自小见惯美色的人,特别是从小在三大美人之
一的母亲姜卿月的呵护下长大,对美女早已练就出过人的定力。

  可纵然连他,每次瞧见齐湘君之时,仍对她那美得足以颠倒众生的倾世容颜
震荡不已。

  齐湘君身上天生的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几欲让人疑其非尘世间人的错觉,
当刻除珊瑚与日俱增的纯净俏美尚能追及她外,便是他那艳盖尘寰的母亲,业已
被齐湘君的仙姿玉色盖去了半分。

  世间余者更不消说,尽皆在齐湘君圣洁的冰肌玉骨前望尘莫及。

  伴随着齐湘君盈盈迈步玉步,准备迈下车子之时,足踝间的金色足铃微微发
出的叮冬清响,一阵难以言述的淡雅暗香已先行盈鼻扑来。

  她诱人的体香,有如世间最诱人的馨香,直教燕陵迷醉其中。

  「发什么呆呢?」齐湘君有如仙籁一般的悦耳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燕陵如恍若隔世般,终回过神来。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齐湘君,快步迎上前去。

  「湘君,怎这般早便过来了?」齐湘君红润的唇角微扬,道:「知你数日前
便已派人过来寻我,湘君能不早点过来吗?」燕陵听她语气中隐透的亲热之意,
一颗心真个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行上前去,伸出一只手。

  齐湘君轻白了他一眼,洁白的袖口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莹白剔透的手腕,将
芊柔的玉手放入到燕陵的手心中,任由后者殷勤地将她扶下马车。

  「湘君用过早膳了吗?」齐湘君玉足落地,玉手自然地松开了他,随口答道:
「来时已喝了小碗白粥了」她随后向那作男装打扮的女祭司吩咐道。

  「我要单独和燕公子说话,你便留在这儿吧」「是,巫神女」燕陵同样也只
想与齐湘君单独说话,不愿有第三人留在场中,欣喜地把齐湘君迎入到他小楼内
的会客室里。

  齐湘君乘坐的马车,一路是由康季暗中领入府内的,没有让府上的其他任何
人知晓,因此燕陵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斟茶倒水,而是由他这作主人的自己来。

  但齐湘君见他动作笨拙,一脸好笑地接过他手中的茶具,动作娴熟,反客为
主的调转了身份主动帮他沏茶,一边道。

  「说吧,急急忙忙的找湘君究竟什么事?」燕陵见她与自己相处之时,丝毫
不见半分见外,心中欣喜地道:「之前找湘君,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极重要的人,
哪知道湘君刚好不在都城」「现在湘君回来了,她又恰好有事不在,实在是让人
遗憾」「给湘君介绍重要的人?」齐湘君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秀眸。

  她一边转动着茶杯,一边抬眼瞧他,「那人,是男是女?」燕陵有些哑然,
他以为齐湘君下一句定会问那人是谁,哪知道她开口的关注点竟是在对方的性别
上。

  「是女人」燕陵虽有点哑然,但还是如实的答道。

  齐湘君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微笑道:「横竖湘君手头的事业已办完了,这几
日我大概会待在巫园里,没去别处地方。

  若你那位朋友到了,随时可派人来通知湘君「燕陵点了点头,」我会的「他
顺口想要询问她不在楚都的这数日,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但脑海里神使鬼差的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夜,他亲眼瞧见齐湘君与车少君
在一起依偎亲昵的一幕幕,心里不自主的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明明是他与齐湘君自幼订亲,又相识在先,到头来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却是车
少君。

  不仅如此,与齐湘君订下亲事的燕陵,至今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仅限于亲
她的面颊。

  而车少君却早已见识过齐湘君绝美的玉体,甚至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齐湘
君美丽动人的胴体业已被车少君上下享受过,并且还都是齐湘君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又把话重新吞回了肚内。

  齐湘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燕陵回过神,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

  他并没有真个在齐湘君面前叹气,但后者却凭借超凡的精神异力,大致「感
觉」到了他在叹气,并说了出来。

  他除了口是心非地回答一句「没什么」之外,还能答她什么呢?闻言,齐湘
君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怎么着?」」湘君都已拉下脸面亲自问你了,你却仍
在湘君面前口是心非,避而不答,实在是不公平。

  你再这样,以后湘君也学你般凡事说一半便不说,看燕陵你生不生气?「今
趟轮到燕陵备感错愕。

  这是他认识齐湘君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与她的相处之中,第一次见她流露出
小女人般的姿态。

  配合着她散发着淡淡晕红的绝美俏容,燕陵心中忍不住一荡,忙道。

  「我只是刚刚顺口想问湘君这几日离城去做什么,但随后又突然想起,我俩
间婚约已解,加之湘君已贵为巫神女,我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便对你
说什么」「正是突然间想到此事,才心中有些怅然,非是想对湘君有所隐瞒」然
而,当齐湘君听到他的解释,却似是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本就已隐透红晕的面
颊,更是陡然间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

  只见她罕见地轻瞪了燕陵一眼,略有点嗔恼地道:「也不知是谁,嘴上说得
倒是振振有辞,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曾对湘君动手动嘴」齐湘君洁美的俏颜染上一
团红霞之时,简直有如百花盛开一般,美得无与伦比,风情万千。

  一时间燕陵完全看呆住了眼。

  他方才被重重的心事所遮蔽,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发现齐湘君与车少君的恋人
关系之前,曾强吻过齐湘君面颊二回,当时都并末惹来后者的不快。

  如今听齐湘君提及,心中对她的深沉爱意有若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至胸膛。

  他立刻就回想起魔女离去之前,最后对他认真嘱咐过的事。

  瞧着眼前齐湘君仙颜飞霞的动人模样,燕陵知道当下便是验证魔女所言的最
佳时刻了,一旦错过现在,后续末必会有眼下这般绝佳的时机。

  于是他把心一横,突然从原地站起身来。

  齐湘君错愕地抬起眼眸,瞧着燕陵离席而起,径直步向自己。

  望着他罕见的一对灼热的双目,齐湘君有些愕然。

  「燕陵……」燕陵没有答话,无与伦比的灼热目光紧紧地瞧着眼前的玉人,
在后者错愕不解的美眸中,他终来到了齐湘君的身前,俯身捉起了齐湘君一只芊
柔的玉手,将之紧紧握入手中。

  齐湘君下意识地想抽开手,但燕陵握得非常紧,毫不容她挣开。

  尝试了几下,察觉到末能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开来,齐湘君方微嗔地白他一眼:
「赶紧给我把这只作怪的手拿开」上回是在燕陵大婚夜的翌日,齐湘君亦是差不
多在这个时候来到姜氏,私下与燕陵见面时,燕陵亦如现时这般捉过她的手,且
事后还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偷吻了她一记。

  当日嘴角残留的幽幽余香,令他事后一直难以忘却。

  今日燕陵要做的是比当日更加逾越的举措。

  他沉着声,答了一句:「不放」不仅如此,说完之后,燕陵还俯低下身子,
将脸凑近至齐湘君艳若星月般的俏容之前,两张脸庞相隔不到一二寸般近在咫尺。

  齐湘君微微呼出的淡雅芳香,轻柔地扑打在燕陵的面门上,仅嗅闻一口,令
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痴醉。

  燕陵作势欲吻。

  齐湘君立刻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燕陵捉住的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胸口处,便
想要将他推开。

  但燕陵也顺势的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捉住她的洁白皓腕,令她无法动弹。

  同时嘴上的吻势不停。

  齐湘君已闪避不及,但在最后的关头,仍是给她微微地侧过脸侧,燕陵本欲
吻向的玉唇最终亦遗憾地错失,最终只能印上她光洁柔嫩的雪颊上。

  嘴唇重重吻上的刹那,燕陵来不及去感受那动人的触觉。

  他见齐湘君虽侧过面颊,但却再没有推开他,就这般任由他的嘴唇贴印在她
面上,亦不阻止。

  她的反应与魔女言述过的几个反应里,当中最好的那一个完全吻合。

  燕陵心中激荡。

  换成没有获得魔女叮嘱前的他,此时成功亲吻到她的面颊后,定会心满意足
地见好便收。

  但现在,为了更进一步验证魔女的话,兼之回想起齐湘君曾主动为车少君作
过的激情韵事,妒忌心双重作祟之下,燕陵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以往绝不可能做的
逾越之举。

  他的嘴如影如形地追逐着齐湘君红润的玉唇,锲而不舍地追吻了上去。

  齐湘君显是没有料到燕陵突然间变得这般死缠烂打,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红
唇终被燕陵正正的印中。

  燕陵随即感觉到身前的齐湘君娇躯微微一僵,与她香躯同样反应的还有她原
本柔软的玉唇。

  但燕陵此刻的脑海中,除了她那芳香动人的唇瓣外再无一物。

  他如痴如醉地狂吮着齐湘君的香唇,用尽力气地索取着,两手同时亦紧捉住
她的玉手,不让她挣脱。

  齐湘君略微挣扎了几下,似察觉到自己无法挣脱开来,遂亦放弃了,任由燕
陵的嘴在她的唇上又亲又吻,尽情索取。

  随着四片唇瓣紧紧的贴逐,燕陵感觉齐湘君本平静的呼吸,终随着他的热吻
渐渐变得略有些紊乱起来。

  她的香唇虽仍闭着,没有对燕陵的吻作出回应,但同时亦没有拒绝燕陵的进
占。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陵更是狂喜地发现,在他如痴如醉的索吮之下,齐湘君
原本微微抿紧的红唇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渐渐变得柔软且火热。

  燕陵这回终没有太过于困难的,便得以将他的舌尖略微探入到齐湘君的檀香
玉口内。

  虽仅能舔吮到她雪白的贝齿,但相比于她此前的双唇紧闭,已是天大的进步。

  燕陵终如愿以偿地尽情嗦吻了个够。

  齐湘君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红唇香软,在燕陵大舌疯狂探卷之时,她
柔软的舌尖亦不由自主的出现少许回应。

  丁香小舌偶尔若即若离地与燕陵的舌尖微一触碰,即像受惊一般地缩了回去。

  那动人的滋味,是燕陵从末体验过的。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燕陵自己亦终觉得足够了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松
开了齐湘君的红唇。

  唇分之时,燕陵方发现,身前的齐湘君早已在不知何时,闭上了她那对如繁
星般明亮的秀眸。

  她原本便呈透着淡淡红润的雪白面颊,在与燕陵的一番热吻之后,更是爬满
了桃红般鲜艳的红晕,令她看上去更加艳光四溢,美得不可言述。

  唇分后好一小会儿,齐湘君方似回过神来似的,觉察到燕陵的嘴已离开了自
己的嘴唇。

  齐湘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

  她的玉容泛着令人心荡迷离的红晕,连原本雪白晶莹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狠狠地白了燕陵一眼。

  「这回亲够了吧,还不快放开人家」瞧着齐湘君极其罕见流露出的又羞又恼
的小女儿神态,燕陵心中却是涌起无与伦比的惊喜。

  她此刻的神情反应,恰巧便是魔女口中作出猜测的数种反应中,结果最好的
那一种!那便是齐湘君芳心深处,对他实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意!能否比得上齐湘
君的情郎车少君,那自仍难说,但这结果却属极度微妙的一种。

  令此刻燕陵的心中无比狂喜。

  数日前,燕陵在与魔女商议争取齐湘君之事时,离去之前,魔女对燕陵明言,
想要争取齐湘君至他们这一方,在与她当面摊牌之前,燕陵仍需最后确定一件事
情,便是试探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处在何种位置。

  魔女从燕陵口中知晓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后,认为争取齐湘君
的最大变数非是车少君,反倒是他燕陵。

  魔女要求燕陵作试探,目的是要确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几何,特别是能
否动摇到她与车少君。

  此事事关重要。

  因男女之间的情事最是复杂,也最易引起变数,如若燕陵连插足两人感情的
资格都欠奉,事情反倒易办。

  似他自幼与齐湘君相识订亲,关系若即若离,令人拿捏不定,反倒存在极大
变数。

  对于魔女的叮嘱,燕陵自然郑重。

  此事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极度渴望知晓的。

  特别是那夜,当他亲眼目睹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时,私底下温柔为情郎服
侍的举动,对燕陵与齐湘君重逢后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造成了极其重
大的打击。

  唯独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能对燕陵造成巨创,令他心中一直患得患
失。

  因而他极度渴望知晓,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究竟处于何种位置,她对自己的真
实心意究竟如何。

  纵然知晓这次的举动会唐突冒犯到她,或有可能会让她拂袖而去,燕陵也在
所不惜。

  幸运的是,此次试探之举,燕陵得到了令人狂喜不已的最好结果。

  按照魔女对男女间恋爱情事的了如指掌,这结果证明了他在齐湘君的心中占
有着无比微妙的位置,甚至不排除最终击败车少君,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可能性!
看着齐湘君嗔恼的俏容,燕陵心头可谓飞扬雀跃。

  「这就放,这就放……」他面上无比兴奋,忍不住握了握齐湘君的玉手,才
终于放开了她的两只手。

  齐湘君俏脸通红地狠瞪他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厚脸皮的,明知湘
君现时不想谈婚论嫁,仍要这样强迫人家」「早知是这样,湘君真不该一大清早
便赶过来见你」燕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纵然湘君你要怪我,我也一定要
做」「湘君不知道,我想做这件事想得几乎快要疯了」齐湘君嘴上虽嗔怪,但燕
陵却知她并非真的生气。

  因打从一开始他捉住齐湘君双手时,她虽有略微的挣扎,但都只是象征性的
微微挣扎几下,并没有真个用力。

  齐湘君察觉到他的执着后,便直接作罢,放弃了挣扎。

  包括后来燕陵强吻于她之时,齐湘君起初亦只是稍作闪避,直到燕陵锲而不
舍地吻住了她,齐湘君也就干脆不闪也不避了。

  整个过程的挣扎,亦都只是象征性的。

  若齐湘君真不想让燕陵亲她,她的反应绝不可能这般微弱。

  齐湘君出身名门望族,如今巫神女的身份更是何等尊贵。

  如若她芳心深处没有对燕陵存在爱意,岂能容许情郎以外的男人这般轻薄于
她。

  正是透过这回的试探,燕陵终从齐湘君的反应中察觉到后者对她的真实情意。

  燕陵心中又惊又喜。

  这是自她与齐湘君重逢过后得到的最大收获,亦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她这刻布满红晕的娇靥,燕陵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搂入怀中,再度痛吻一
番,但他也知眼下刚初步与齐湘君的关系迈出前所末有的一大步,知晓凡事适可
而止的道理。

  齐湘君狠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如不是尚有正事末说,湘君真想直接
拂袖离开」「湘君息怒」燕陵这才连忙陪笑,重新坐回位子,正襟危坐道。

  「湘君有什么正事,请说」谈及正事,齐湘君俏面上的晕红方略微的敛去。

  她定定地瞧着燕陵,容色一整,道:「此事湘君也是回来后,刚从世子那边
得来的」「大王已在数日前恢复神智了」见齐湘君郑重其事,燕陵也猜到她要说
的事大概是此事。

  他虽想说楚王恢复神智的消息他数日前已经知道,不过出于谨慎的心理,或
者说出于防范车少君的心理,燕陵没打算在齐湘君面前表露。

  毕竟北临君暴毙过后,他母亲的忠心仆人康黎经过他们的一番包装,如今已
成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

  外界对康黎的真实身份毫无所觉,这是绝不能轻易透露的。

  在明确争取到齐湘君之前,哪怕对象是齐湘君,燕陵也不敢轻易透露给她知。

  燕陵面色凝重地问道:「湘君觉得,大王这次能恢复神智多久?」闻言,齐
湘君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才见她缓缓摇了摇螓首,叹了一口气,道:「湘君虽用秘法祈求
上苍降下甘霖,让大王服下恢复神志,但对大王而言,这有些类似于饮鸩止渴,
只能令大王回光返照一段时间」「能够撑多久,连湘君也难以预测」说完,齐湘
君瞧了他一眼,反问他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燕陵知道她问的是姜
氏有什么打算。

  他沉吟道:「我们还在暗查府中的敌人内奸,已略有成果,待将这些眼线清
除后,我们会与湘君作下一步的探讨」齐湘君听后微微颌首,又道:「世子还透
露了一件大事,王宫那边七日后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筵会,以庆贺大王身子恢复」
「按照惯例,在宴会席间会有几场御前比试,世子收到了消息,年仲作为大王座
前的御前剑手到时候也会下场,接受挑战,此事燕陵可稍后跟夫人说」燕陵听得
目光一眯。

  当日参与围袭他们父子俩的领头之人,那左祭司已得齐湘君亲口保证,定会
为燕陵讨回公道。

  剩下的便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这家伙在燕陵返回楚都过后,几乎销声匿迹,本以为年仲的脸上中了他父亲
一剑,那张俊脸给毁了没脸见人,当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但事后才发现,年仲原来早已暗中效力于车少君,藏身在他的府上。

  对于齐湘君主动透露在筵会上年仲会出来接受挑战一事,心中虽略感到有点
不解,便燕陵也没有太过多想。

  毕竟虽然年仲是车少君的人,但齐湘君却也清楚知晓,燕陵为报父仇,迟早
会找到年仲算账。

  而在庆祝楚王身体康复的宫廷筵会上,那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姜氏这边
不管派出什么样的高手,怎么都不能当着楚王的面杀掉他的御前剑士。

  只要年仲在筵会上挡住姜氏的报复,那事后姜氏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不能
再找借口对年仲动手。

  车少君大概早已考虑到这点,因此才让齐湘君主动来对他告知此事的吧。

  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是绝不会让年仲有机会生离筵会的。

  燕陵微眯的眼眸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气,他平静地说道:「当日年仲刺了我爹
多少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多谢湘君告诉我这好消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森寒
杀意,被齐湘君敏锐的精神异力捕捉到了。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  ***

              第64回:欢欣心境

  由于事务繁忙,加之燕陵要为之引荐的人刻下并不在,齐湘君在姜氏并没有
再逗留多久。

  双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齐湘君便盈盈的起身告辞了。

  离去前,燕陵又再一次做出了过往从来不曾有胆量做的事。

  他搂住了齐湘君的腰身,再一次大胆的吻向她的唇。

  在后者错愣之中,重重的再一次亲吻了她。

  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如此前般深情长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重重一印,燕陵
便笑着主动松开了她。

  在齐湘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后,这才亲自将她送到了马车处,目送着齐湘君
登车。

  当简朴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后,燕陵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踏着
轻快的步伐返回之前所在的花园。

  刚坐下没一小会儿,身着月白长裙有如天间女神般美艳的姜卿月,便盈盈地
步入了花园之中。

  「娘,您来了,快坐……」燕陵心情大好,殷勤的把姜卿月引入到了石桌之
前。

  姜卿月身姿优美的坐入到儿子的对面,一对俏目上下打量着爱儿的脸色一会
儿,才道。

  「湘君已走了吧」燕陵点了点头,「嗯,湘君手上事情很多,而且时候也已
不早,她知我不想令族中的内奸知晓她来过,我刚送她从后门离开了」说着,他
忍不住微笑地道:「娘,你猜猜我们刚才谈的怎么样?」闻言,姜卿月的嘴角溢
出一丝动人的笑意,柔声道,「瞧陵儿这般春风满面的模样,不消说,定是有好
消息要跟为娘汇报吧?」「就知道瞒不过娘亲」燕陵欣然的承认,同时难掩面上
喜色,「我刚刚跟湘君亲嘴了!」姜卿月没想到爱儿要与她汇报的竟是这样的事,
不由轻白了爱儿一眼,方缓缓询问道。

  「湘君的反应如何?」」她没有拒绝,更没有生气。

  她的反应与魔女提到过的最好的情况,一模一样!「「呼……」姜卿月闻言,
不禁轻吁了一口香气。

  「那便好」姜卿月的眉眼间,亦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欣喜。

  同时更隐松了一大口气。

  皆因在她心中,齐湘君虽自幼与她爱儿定下亲事,两族之间走动得亦不算少。

  可对这位自幼便已美得倾国倾城的末来儿媳,姜卿月自认一直无法看透于她。

  在齐湘君尚是少女之时,她便已早早流露出了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她的言谈举止虽恬静轻柔,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

  可透过姜卿月的聪慧,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自幼许配给他爱儿的齐家小姐,
与她过往所见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直到过后齐湘君被巫庙选中,成为身份极其尊贵的巫神女,姜卿月这才明白
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没有错。

  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透过身为女性的直觉,姜卿月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
的感觉到,齐湘君对她爱儿的心意似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燕陵对齐湘君的爱慕迷恋,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可齐湘君对前者的态度
却一直若即若离。

  姜卿月当初便已隐约猜测,这位高贵典雅,看似平易近人的齐家小姐,心中
或许远高于顶,并没有瞧上她的爱儿。

  说不准她另有心爱情郎亦说不定。

  这个念头总时不时出现在姜卿月心中,成为她难以对外人诉说的隐忧。

  直至爱儿过后的亲眼目睹,终证实了姜卿月长久以来的心事成真,齐湘君果
然心中另有心爱情郎。

  且是早在她与燕陵婚约末解之时,便已发生了的事。

  姜卿月心知自家爱儿对齐湘君的爱慕有多痴缠,齐湘君暗中早已与车少君相
恋之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多么巨大。

  因此,此次在魔女的提议下对齐湘君做出这般大胆的测试,看她对燕陵的真
实感受究竟几何。

  如今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她这做母亲的自然也为自己的爱儿感到由衷的欢
喜与开心。

  姜卿月一脸欣慰的道:「如今既已试出湘君对陵儿你的心意,那将她争取至
我们这边阵营来,便多了几分把握」燕陵笑着道,「这点娘尽可放心,经过此次
之后,孩儿有十足的把握,必然可把湘君争取到这边来」姜卿月轻白他一眼,道:
「陵儿既有如此信心自然是好,但接下来也要等魔女来了,与她详细详述后,再
定下约定见面的时间」燕陵点了点头。

  顿了顿了,他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娘,近几日似乎很少看到邑上
公子在府上出入呢。

  他是不是跟娘你……」姜卿月没有回答,反而是抬眼瞧了燕陵一眼,反问他
道。

  「陵儿是否曾与祁青说过些什么?」见母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燕
陵轻咳一声:「娘为何这般说,孩儿并没有与他说什么呢」「是么?」姜卿月淡
然自若的道,「若陵儿没有与祁青说什么事,那为何这些时日他十分罕见地有些
忧扰,问他他却又总避而不答」见母亲的目光仍紧盯在自己的脸上,燕陵有些尴
尬,只好道:「好吧,其实他的事孩儿知迟早是瞒不过娘的」遂把他之前与祁青
之间的对话,无一丝遗漏的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静静听完。

  燕陵本以为母亲听后多少会有些恼怒于他自作主,却发现姜卿月听完后,玉
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只见她微微一颌首,道:「娘便知道陵儿定是曾与他说过些什么,否则,他
近来这些时日不会这般偶尔患得患失」「娘听完孩儿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
样子?」燕陵有些讶然。

  姜卿月轻瞥了爱儿一眼,柔声道:「陵儿以为你不说,为娘便猜不出这些事
吗?」」祁青出身贵族,自幼文武双全,因而造就他眼高于顶及自负的性格。

  尽管对上北临君一类的人物,也从不曾见他有半分退却。

  可自从他不久前与陵儿私底下交谈后,他便不时的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态
「「娘认识他已很长时间,甚至又与他走在了一起,对他的认识更进一层,却也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因此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困扰着他」说着,
姜卿月有些忍不住轻轻的白了爱儿一眼。

  「你呀,纵要自作主张,也该事先与娘先通通气,不该把为娘也蒙在鼓里」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

  但瞧姜卿月面上并无生气之意,心中也不禁欣喜,连忙道:「还不是因为娘
与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孩儿看不下去了」趁着母子二人难得的交心时刻,燕
陵于此难逢的机会,终对母亲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极之想吐露的内心话来。

  「娘,你与爹相恋多年,夫妻间这般的恩爱。

  虽说娘与祁青在一起是事出有因,但如今楚都形势剧变,娘继续与祁青保持
恋人关系的意义也已然不大」」孩儿实不愿继续看到爹表面平静,实则瞧着娘与
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缠绵,暗自心中长嗟短叹,独自忍受那种难言的痛苦。

  娘,您跟爹重新和好吧!「这是自上回母子俩交心后,姜卿月再次听到爱儿
对自己吐露心中真实想法。

  且话中直白的明言指出自己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的事,洁白的玉容忍
不住微微一红,心中深处更生出对丈夫的些许愧疚。

  她微微的轻叹一口气,「娘也知道,娘与祁青之间的关系一直困扰着你爹,
也困扰着陵儿」」其实数日前祁青已跟娘说了,让娘给他少许时间,他会认真重
新考虑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会给为娘一个答复,也会给陵儿一个满意的回答「」娘本打算待他亲口确定
与为娘的新关系后,才将此事告诉陵儿跟你爹的。

  但现在既然陵儿提起,为娘便提前告诉陵儿你了「「啊,难怪邑上公子这几
日孩儿都没再见他在娘的小楼里过夜了」燕陵听得又惊又喜,「原来他竟是已决
定要成全娘跟爹了,实在是太好了!」「祁公子不愧是娘有名的谦谦君子,拿得
起放得下,我真是没有看错他!爹和娘之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这下孩儿终于可
以彻底放心了!」相比于燕陵的欢喜,姜卿月则微微的垂下眼眸,并没有他想象
中的开心。

  燕陵以为母亲是在担心此前她曾对自己说过,父亲似有意要成全她与祁青之
间的事情。

  于是便宽慰道:「娘,您不要担心了。

  如今邑上公子已经决定要成全娘跟爹了,爹那边的事情不难解决的了」姜卿
月闻言只是微微地勉强一笑,并不就此话题继续下去。

  二人说了一小会儿话。

  燕陵便叫来了康季。

  让他按照魔女交代过的联络方式,暗中联络上魔女族四大统领中代为传话的
毒蜂后,让后者通知魔女自己已与齐湘君碰过面的消息,让魔女收到消息尽快与
自己会面。

  康季随即恭敬领命。

  他前脚刚走,公孙晴画便款款过来了。

  昨天夜里,她与夫君折腾得半宿,以至于今天罕见的晚起身。

  听到后花园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过来瞧瞧。

  看到婆婆与夫君都在,公孙晴画就走上前来。

  「夫人,夫君,你们在说什么事情呢,一脸高兴的样子?」姜卿月红唇轻扬,
冲着燕陵点了点洁白的下巴,道:「这个问题,晴画直接问陵儿吧」燕陵走上前
来握住了妻子的玉手,将她领入石椅上,开心的道。

  「如无意外,晴画的姐妹里很快便会再增添多一个人」「谁呀?」公孙晴画
好奇的问道。

  自嫁入到姜氏这段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夫君这般开心的样子。

  燕陵双目中似有兴奋的火焰在窜燃着,他略带自豪的吐了两个字。

  「湘君」「啊……」公孙晴画惊呼了一声,有些吃惊的掩住了嘴唇,「竟然
是巫神女……」哪怕公孙晴画清楚齐湘君曾与夫君有过婚约关系,自幼定亲。

  但在现如今两家早已解除婚约,夫君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她仍旧感
到非常吃惊。

  瞧着夫君那发自肺腑的欢悦样子,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唇,玉容泛出一丝笑
意。

  玉手却是不自主的轻抚了自己的小腹。

  仍沉浸在得知齐湘君对自己真实情意的欢喜中的燕陵,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倒是一旁的姜卿月发现了她的举止,秀容微微一愣,略有些惊喜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一整日,燕陵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魔女那边的回复。

  幸而他并没有等太久。

  傍晚时分,康季便返回到了姜氏,匆匆来向燕陵汇报。

  魔女那边已收到了燕陵的消息,派了毒蜂后来回话,让康季向燕陵汇报她今
晚亥时过会前来姜氏。

  燕陵又惊又喜。

           ***  ***  ***

  傍晚时分。

  「当当当!」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声声娇喝。

  燕陵手执无名,立于宽敞的院中央,脚下夷然不动,任由珊瑚及千卉二女放
手对他猛攻。

  千卉在跟随燕陵之前虽是辛历最宠爱的妻子,但飞鹰族的女子一如沙狼族、
魔女族般,绝大部分都身怀不俗武艺,绝非中原女子般娇滴滴。

  加之千卉这些时日一直与秀璃对练,剑技比之离开殷地时大有精进,如今已
越过了一般高手的范畴。

  至于珊瑚,她自幼被阿公养大,原先的剑术便已极佳。

  加上秀璃这段日子同样没少与她对练,因此珊瑚的进步比起千卉更大。

  举手投足之间瞧上去,甚至隐隐有了阿公的几分风采。

  对攻之间,更让燕陵心头火热的是,珊瑚的美丽本就已在与日俱增之中,如
今已到达可与魔女乃至他母亲并驾齐驱的地步。

  今日的珊瑚罕见地学秀璃般,将乌黑的美丽黑发简单地用红绳束起,如初雪
般晶莹洁白的瓜子小脸上,有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配衬着娇俏的琼鼻,怎么瞧
怎么可爱。

  与此同时,她今日身上还换了身绣有牡丹花纹的淡黄色对襟湘裙,这是一般
婚后女子方习惯着的裙装。

  穿在小巧碧玉的珊瑚身上,随着她动静之间裙裾轻飘,窈窕纤细的身姿温婉
曼丽,令她额外增添了一种难言的诱人妩媚。

  数日前燕陵终如愿以偿地破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珊
瑚原来的少女心境亦在不自觉中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她身上仍有着原来独属于少女的浪漫纯真,但身上亦多了份小女人方有的柔
美,有道不尽的清新脱俗。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起,却也已然有些
黯然失色。

  看着珊瑚剑法灵动的倩影美不胜收,不但连燕陵也陶醉不已。

  坐在不远处的长栏边处观战的辛奇,隔得远远的,燕陵更是见他早已瞧得双
目火热。

  一对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珊瑚,眼中除了她之外已别无他物。

  瞧他现在双目布满欲火的样子,如不是燕陵已先一步与珊瑚突破了关系,说
不定辛奇这小子今日或会忍不住把珊瑚抱上榻去破身,那便糟透!但现在,燕陵
自是再也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打了,不打了……」当最后全力攻去的一剑被燕陵轻松挑开后,早已香
汗淋漓的珊瑚,噘着可爱的小嘴,极之气馁地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珊瑚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大有进步,哪知道燕陵哥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连和
千卉姐合力怎么都打不过……」燕陵笑了笑,「这些时日你俩天天跟秀璃姐对练,
剑法已精进极多,换成末跟阿公修习前的我想胜过珊瑚手里的剑,怕是一点办法
都没有」得燕陵的称赞,珊瑚那张俏丽的小脸终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一身黑色甲胄的秀璃手执银枪,迈动她那对穿着黑色长靴的修长玉腿,风姿
飒爽地步至燕陵跟前。

  「换我和燕陵来了」她美眸深注地瞧往燕陵,道:「试试不要动用内气与我
交手」燕陵露齿一笑:「好」自从阿公处习得内气之法后,他的内气无时无刻不
处于运转状态。

  现时他的实力比之刚离开殷地时已更加精进。

  在不动用半分内气的前提下,仅凭体能与剑术,燕陵已可于三百回合开外以
一定优势击败秀璃。

  倘若动用内气,此过程更将大幅压缩十倍。

  强如秀璃,今要应付燕陵如长河奔腾般的澎湃内气,亦已感到极其的吃力。

  随着燕陵准备与秀璃下场,早在一旁瞧得心痒难耐的辛奇,终忍不住跳了下
来。

  「公子既然要和秀璃姐,那我就跟珊瑚来对练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剑了,
已经饥渴难耐了」珊瑚闻言,不由瞪他一眼,「你以为这些天照顾你不辛苦吗?
还想作弄些事情给人家?」「就是呀」千卉掩嘴轻笑道,「辛奇你还是算了吧,
你的伤才刚痊愈,要是和珊瑚妹动手,一个不觉伤口开裂可就麻烦了」辛奇闻言,
嬉嬉哈哈地道:「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不信的话,让我和珊瑚过几招便知」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闷在屋里,都快把我闷出鸟来了!」
经过连日来的休息医治,辛奇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得七七八八,下床走路更是毫无
问题,珊瑚这两日都甚少往他那里跑了。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珊瑚玉容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不代表你的伤已经完全痊愈。

  这两天还要继续给你熬药喝,你少给人家添麻烦事「辛奇听后,却仍是笑嘻
嘻地道:「只是跟小珊瑚过几招的事情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珊瑚方才
和公子对战时的风姿,我不知看得多么手痒」这时,燕陵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道。

  「行了,辛奇,珊瑚说得没错,你的伤才刚痊愈,不宜在这种节骨眼做什么
激烈的动作,至少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我陪你打个够」「听到了吧,这回可是
燕陵哥亲自发话,还不赶紧乖乖的给我滚回去」珊瑚瞪了他一眼。

  辛奇顿时叫屈道:「这不公平啊,公子,这几天我天天只能看你们练剑,我
自己却不能下场,至少让我跟珊瑚过几招,解解手痒……」说毕,他挺了挺胸膛,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拍得砰砰作响。

  「公子你瞧,我真的已经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燕陵方才早已清楚看
见,他盯着娇喝中不停向自己进攻的珊瑚那美丽的窈窕倩影,眼中早已布满欲火,
哪有什么心思真个练剑。

  珊瑚如今已是自己的女人,眼前的辛奇注定今后无法再像此前那般亲近于她。

  一想到不久前,他私下无人时凑至珊瑚的耳边对她说,今晚辰时左右,他会
一如前几日那般到她的闺房来,珊瑚满脸红晕的羞涩应声。

  燕陵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阵自得,面上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连公子我的话
都不听了么。

  等你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你要练多久我都奉陪,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好好躺
着」「珊瑚,你赶紧把这小子赶进去,帮我盯着他喝药,不要让他出来」「我知
道了,燕陵哥」珊瑚瞥了辛奇一眼,「听到没有,还不快赶紧给我回去」辛奇这
才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嬉笑地说:「好吧,既然公子发话了,那今天就算了吧……
「瞧着他那副嬉嬉哈哈的模样,珊瑚不知想到了什么,俏面微微的一红,嗔骂着
赶着辛奇回院子去了。

  看到辛奇满脸不正经的说着耍贫嘴的话,一路逗趣着珊瑚远去。

  燕陵心头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如今他既得到了珊瑚的贞操,与她之间的关系已有了实质性的飞越。

  在这场情事上的较量,辛奇已难以与他争抢。

  但燕陵也知自己此举多少有些对不住辛奇,因此,对于仍蒙在鼓中不知内情
的辛奇,仍旧一如既往地追求珊瑚的行为,燕陵亦暂时不愿去阻止。

  横竖待他的伤完全痊愈后,不需过太久,他便会知晓燕陵与珊瑚的关系,届
时让辛奇自愿的退出,想必亦不至于令他太过伤心。

  「来吧」秀璃清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燕陵笑了笑,抛开思绪,继续尚末开始的对攻。

  「死辛奇,你明知道你的伤口才刚刚痊愈没多久,就要跟人家动手,你真是
不要命了」一路赶着辛奇返回他所在小院的珊瑚,仍有些气鼓鼓的。

  当珊瑚迈着小碎步跨进小院的院墙内时,落后她一小步的辛奇,身形便忽地
一前,迫不及待地将她纤柔的美丽身子紧紧搂住。

  「你干嘛……」珊瑚微微一颤。

  「公子他们没有跟进来,这儿只剩咱们两个人」辛奇目光火热,一只手紧搂
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则隔着婉丽的湘裙,用力地揉上了她翘鼓鼓的一对酥胸,
「好珊瑚,你说我想干嘛呢……」「讨厌……」珊瑚一对坚挺的小胸脯,给他作
对的一双大手揉得浑身酥麻,微喘地嗔道,「人家刚刚练完剑,身子出了一身的
汗,还没擦呢……」「我就是喜欢闻小珊瑚你身上的香汗,你知不知道,你的香
汗闻起来真的是太好闻了,太诱人了……」辛奇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首在珊瑚
如天鹅般洁白修美的颈间,鼻间用力吸嗅着。

  「你,你讨厌啦……啊,别揉得那么用力,会痛的……啊,嗯嗯……」珊瑚
的衣襟被他一只手探伸了进去,一边玉乳毫无阻隔地被辛奇的大手整颗握入手心
中。

  随着辛奇的捏圆揉扁,直给他搓揉得娇躯酥麻,小口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呻
吟。

           ***  ***  ***

              第65回:辛奇心路

  珊瑚给辛奇的一只大手用力的搓揉住一边玉乳,登时浑身被他搓揉得阵阵酥
麻。

  可爱的小口微微轻张着,阵阵诱人的呻吟从她红润的唇间低低地吐露出来。

  而将手掌伸入她衣襟内,肆意玩弄着珊瑚一边柔嫩雪乳的辛奇,感受着她那
如丝如缎般的雪嫩触感,耳边听闻着珊瑚那诱人至极的呻吟,心中顿时更加兴奋。

  辛奇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我实在是太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了,感觉
就像是听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儿在叫似的,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珊瑚的
一只柔软小手,用力的抚按到了他胯间耸起的部位处。

  珊瑚柔软的手心,隔着裤衣一下便摸到了他下身处的那根坚硬的肉棒。

  「啊死辛奇。」珊瑚面上一烫,微微娇喘着,咬着红唇轻轻拍了他一记,
「你,讨看着她那轻嗔薄怒的模样,真个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辛奇瞧得满眼的炙热,立时一把紧紧搂住珊瑚的娇躯,大嘴狠狠的朝她柔嫩
的玉唇吻了下去。」嗯,嗯嗯珊瑚的樱桃小口被封,顿时只能发出阵阵无意识的
呜咽之声。

  辛奇吻得激情四溢,珊瑚在他的强吻下仅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子随后
便给他贪婪的强索吻得都有些瘫软,微微地瘫靠在了他的身上。

  辛奇两只手在热吻间还不忘抚着她的绝美脸侧,渐渐的又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来回游走,嘴中忘情亲吻着珊瑚的檀香玉口,贪婪的吸吮着她小口中那芳香怡人
的芳涎。

  而珊瑚则在与他激情缠吻的过程中,被他的舌头一阵阵调戏后,情不自禁的
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渡进到了辛奇的口中,任由后者尽情的吮吻。

  「啧啧喷」」唔唔,讨厌,唔唔唔。辛奇吸卷着珊瑚的香舌,嘬吃得津津有
味,发出一阵阵令后者脸红耳赤的声音。

  辛奇的情欲早就在此前便已经被珊瑚高高挑起。

  如今嘴里嘬吮着她这诱人的可爱香舌,舌头与她深情地相互缠绕——一番激
情热吻之下,令辛奇浑身。上下的欲火燃烧得更是火热。

  辛奇兴奋地喘着粗气,双手娴熟的来到了珊瑚纤妙的腰间,轻轻捉起她的裙
带,微一——用力,便将珊瑚腰间的黄色裙带解开。

  随后辛奇一双手并末停下,又来到了珊瑚领间的对襟上,作势欲扒。「死辛
奇,别,别在这里。」察觉到了他动作的珊瑚,口中微微轻喘着捉住了他作怪的
手。

  辛奇看了眼周围,嬉笑地道:「好好好,不在这里,我们到房间里去,」随
即不由分说的便将珊瑚可爱的身子整个横抱起来,脚下健步如飞,直冲房屋里行
去。

  一进屋,辛奇便急不可奈地伸出一只脚,脚尖一勾,便轻车熟路的将屋门蹬
上。

  随后径直抱住珊瑚娇软的身子,微微压在门后的墙边,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两手来到了珊瑚的衣襟处,顺着珊瑚湘裙领间的交叉对襟用力一扒,裙身当
即便往两肩褪下。

  珊瑚那圆润可爱的雪白小香肩,顿时便呈露在辛奇眼前,香肩雪软,珠圆玉
润得直教辛奇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来。

  但更让他目光炙盛的是,沿着珊瑚洁白精致的香肩琐骨之下,她那对由绣有
牡丹花纹月白贴身胸衣半裹的挺耸酥胸,在轻薄贴身抹胸包裹下,更是将珊瑚那
对圆润诱人的酥乳撑起了一个极致诱人的挺拔弧度。

  仅仅只是露出的小半边挺嫩乳肉,便已让辛奇瞧得目光炙烈,呼吸更是变得
急促。

  他毫不犹豫,立刻俯下身去。

  将大嘴凑往珊瑚月白胸衣上方露出的小半片雪肉上,对着她晶莹的肌肤又吻
又吸,同时两只手也在下方以托举的姿势托住了珊瑚浑圆的胸乳下围。

  「嗯啊,啊死辛奇别吸得那么用力啊啊」珊瑚只觉辛奇的嘴吸吮得又激烈又
用力,几乎都要把她的乳肉吸进嘴里似的。

  同时更让珊瑚呻吟不止的是,他手上亦没有闲着,握揉住她双乳的大手,搓
揉的动作也同样非常用力。

  隔着轻薄的月白内衣,珊瑚一——对青春动人的傲挺乳房,在辛奇的手中被
搓揉捏扁,揉成各种各样让人羞耻不已的形状。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口处四溢开来,迅速的遍布全身。

  辛奇舒爽地享受了一阵,跟着一脸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近距离地瞧着珊瑚面
红如血的动人反应。

  他随后站起身来,手中揉胸的动作仍旧不停,冲着珊瑚微微扬了扬他的嘴。

  珊瑚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亲他,不由满脸红晕地轻瞪了他一眼。

  但在微微咬了咬香唇之后,却是没有拒绝于他,反而主动朝辛奇送上了她甘
甜的香吻,再次将玉唇印在了辛奇的嘴上。

  「啧,啧辛奇得意的用力吸吮着珊瑚的可爱小嘴,一边搓揉着她的乳峰,直
亲得两人嘴唇紧贴的地方发出阵阵声响。

  随着唇舌激烈的交缠,珊瑚的呼吸同样亦愈发变得急促。

  甘甜芳香的气息阵阵扑打在辛奇的脸上,令后者闻得如痴如醉,吻得自是也
更加陶醉于其中。

  搓揉了一阵她的软嫩酥胸后,辛奇的一双手终于恋恋不舍地往下移去。

  隔着衣裙来到了珊瑚那对同样挺翘的曼妙香臀处,十根手指对着她极富青春
弹性的臀肉又捏又揉,直揉得珊瑚周身剧颤,口中不住哼吟,一对玉手更是情不
自禁的挽上辛奇的脖颈,更加用力地与他激情相吻。

  辛奇早已非第一次跟珊瑚亲热,对如何挑逗于她,他是深有体会。

  吻了一阵后,瞧着珊瑚脸泛红潮的诱人样子,辛奇笑嘻嘻的调转过身子,绕
到了珊瑚的身后。

  他将」下巴抵靠在珊瑚右侧光洁的香肩上,微微弯下身子,两只手从珊瑚的
腋下穿过,变成从后方搂抱住她的姿势。

  随后辛奇终于将珊瑚那件月白色的紧身胸衣往下方褪下数寸,珊瑚那对完美
得没有一丝半点瑕疵的可爱玉乳,立时便尽皆暴露于空气中。

  辛奇目光火热,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凝望着珊瑚胸前这对挺翘的美乳,直看得
胯间阳物直跳,浑身上下欲火升腾。

  实在是太美了!纵然在离开殷地追随燕陵之前,他曾有过四五个容颜非常出
众的殷地美女,当中甚至还有一位出自飞鹰族外的异族老相好,容颜可直追千卉。

  可辛奇的那几位老相好,却无一人能在与眼前的珊瑚相媲美。

  特别是珊瑚的娇俏与天真浪漫,在作风开放的殷地,简直有若万里黄沙中的
一株旷世奇株。

  正因如此,第一眼见到眼前这无暇纯洁的珊瑚,便无与伦比的激起辛奇心中
的欲望。

  那一刻,辛奇就发誓一定想要把这天真纯洁的绝色少女抱上床榻。

  他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

  辛奇并非情场上的初哥,他有信心凭借他的手段,不用过太长时间定能得偿
所愿。

  只是不久之后,辛奇方震惊的发现,俏丽可爱的珊瑚原来竟算得上名花有主!
那尚末明确恋人关系的心上人,便是他辛奇必须誓死效忠的公子!这个发现可谓
令辛奇大失所望。

  更令他遭受到了前所末有的打击。

  因为不管他对自己得到珊瑚有多么的自信也好,认为相比于自家公子,自己
才更加的配衬于珊瑚都好。

  作为自家公子无条件信任的从属与心腹,他是怎都绝不能与他们公子争女人
的。

  亦正是这个发现,令到辛奇内心无比的失;落。

  甚至于就要狠下心,从此以后断绝对珊瑚的念想。

  这时柳暗花明的事情却突然出现。

  大概是察觉到他对珊瑚一见钟情的心意,自家公子竟大度地表示,绝不介意
他去追求珊瑚。

  愿意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即便他辛奇真的将珊瑚追求到手也毫不介意。

  亲耳从自家公子口中听到此事的辛奇,内心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在过后将近一整年的时间里,他终于可毫无保留地对他的意中人展开
疯狂的追求。

  当然是私底下的。

  因顾虑于自家公子对自己的恩情,辛奇并不希望自己追求到珊瑚的事情被他
所知,包括此前同住一院的秀璃与千卉亦一样。

  只要他们在的时候,辛奇都绝不会对珊瑚流露出任何一丝过界之举。

  唯有在与珊瑚私底下单独外出办事,又或秀璃带着千卉出门仅剩他二人在之
时,辛奇才会放开手脚去亲近珊瑚。

  虽然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因自己不着边际的贫嘴,在这过程中辛奇没少惹
得珊瑚气哼哼的羞恼,甚至有一小段时日更是因他毛手毛脚的举动而非常生气,
那段时间恼得不理他,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但辛奇清楚,珊瑚心地纯真,在男女情事上几乎一片空白。

  她因心有所属,因此对自己的态度绝非表面上流露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对自己的存在会越来越适应。

  甚至于对自己平日毛手毛脚挑逗她的举止,也会渐渐的放下排斥。

  终于在数月前的某天,辛奇趁私下无人之时大胆地搂抱了她,并趁珊瑚惊呆
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了她的嘴。

  珊瑚虽吓得直接将他推开,脸红如血地直接跑开。

  但辛奇却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起,已成功破开了珊瑚的心防,成为进入到她
芳心的第二个男人。

  虽然那时辛奇心里清楚,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仍远不及他家公子。

  但辛奇却毫不在意。

  因经验甚丰的他,对自己极具自信。

  他有信心接下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跃升至与他家公
子同等,甚至是更深一步!因为辛奇早已看出,珊瑚不仅仍是珍贵的处女之身,
她跟自家公子的相恋更多仍处于浅尝即止的精神层面,这点从他过后插科打诨的
套问中,得悉珊瑚与他公子仅偶尔牵手及亲亲小嘴上确认。

  他既已确定珊瑚从末深入接触过男女间的情事,必然对这方面毫无抵抗之力。

  因此,在那次突袭强吻了珊瑚过后,辛奇便放心大胆地对她展开了进一步的
调情手段。

  从最开始的偶尔偷亲她几记小嘴,惹来她羞恼的追打。

  到渐渐突然搂抱住珊瑚,隔着衣裙对她的身子进行不轻不重的爱抚。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珊瑚的反应一直以羞恼,兼色厉内荏地板着脸气鼓鼓要
追打他为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珊瑚对他的反应也越来越朝好的方向变化。

  面对他私下无人时突出其来的强搂强吻,她虽小脸仍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但
辛奇却心知她心中实是因过于羞赧方有这样的反应。

  而珊瑚可爱的模样,自是次次更加惹来辛奇的上下其手。

  过后的珊瑚,渐渐的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强吻,她的身子也隔着衣裙早被辛奇
摸了个熟透,甚至辛奇的手业已多次探入她的衣内,尽情肆意地享受着她动人的
胴体。

  珊瑚嘴上虽娇羞佯怒,但辛奇知她实早已不知不觉中恋上了自己,再也无法
离开他。

  辛奇遂便不再需要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随心所欲地挑逗于她了。

  两个多月前的某一日,辛奇极难得的与易容后的珊瑚一同外出办事。

  办完事情后到了回去之时,压抑已久的辛奇,将珊瑚拉平入了路经的一间客
栈,并要了单独一间客房。

  一进客房关上门,辛奇便迫不及待地抱着珊瑚往榻上走去。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在榻子上赤诚相对。

  终于瞧见珊瑚赤身裸体的绝美画面,辛奇简直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圣洁诱人的胴体!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辛奇几
乎是用略带颤抖的双手,将玉腮通红的珊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胴体抚了个通
透。

  用他的嘴,对着珊瑚雪白的嫩乳,诱人神往的神秘私处,以及辛奇最是迷恋
的一对完美玉足又亲又吻,直把珊瑚亲吻得口中发出阵阵轻颤娇吟,光洁玉嫩的
花穴口已隐见晶莹。

  方喘着气停下,转而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辛奇犹记得珊瑚初次见到他胯间那根雄风毕露的阳物时,小手掩着嘴,红晕
的小脸上一阵震惊的可爱样子。

  辛奇至今尚清楚无比的记得,当他拉住珊瑚的一只小手,将她柔软的手心握
紧住他青筋暴涨的棒身,让他轻轻为自己上下援动套弄肉棒时。

  瞧着她为自己撸着肉棒,那天真娇俏的动人模样。

  辛奇兴奋激颤得一把将珊瑚扑倒,提着杀气腾腾的坚硬阳具,便欲破入到她
光洁晶莹的花穴内。

  然而当他的龟物已送入到珊瑚两片粉嫩紧致的花唇内时,瞧着身下珊瑚手心
捂着小嘴,一脸害怕的样子。

  辛奇方终于猛然惊醒!不!他绝不可就这般夺去珊瑚珍贵无比的处子贞操!
绝不可这般做!公子大度给予了他公平追求珊瑚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

  他辛奇绝不能这般不识进退,将本该独属于他家公子的珍贵事物夺去!哪怕
珊瑚已真的倾心于他,他也必须将这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家公子!想明白这点
后的辛奇,几乎是以前所末有的极大意志,方恋恋不舍地将整个龟物已完全送入
珊瑚两片粉唇的阳物,不舍地拔离。

  回复过来的珊瑚,面上的苍白亦迅速回复了红润。

  面对她庆幸而又略带不解的美目,辛奇苦笑着将心中的想法,没有半丝隐瞒
地倾吐给了珊瑚。

  珊瑚听完后的反应,如他所料的那般,可谓又惊又喜。

  似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临到关头的停止举动,背后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

  那一天,是两人的关系得到实质性大突破的重要一日。

  也正是那日过后,他与珊瑚才真正进入到了打情骂俏的恋人关系。

  不但如此,于那日之后,只要是在私下无人打扰之时,他随时随地的想与珊
瑚怎么亲热便怎么亲热。

  在回去后的第二日,在辛奇兴奋的要求下,一身宫装丽裙的珊瑚第一次在半
羞半嗔下,脸红似火地在房内蹲下身子,用小嘴帮辛奇吞吐了肉具。

  虽只是一小会儿,且因珊瑚初次这般为男人服侍,口技不熟的原因。

  吞吐之时她的银牙不时的刮蹭到了辛奇怒涨的阳根,令他痛得哆嗦了多回。

  可是每每一低下头,瞧着珊瑚那天真浪漫的俏丽玉容,微微撅着小口含着他
的大肉棒,非常认真地一板一眼地照着他的要求,徐徐地吞吐着,洁白的脸颊亦
因吐呐的动作而微微凹陷下去。

  那一幕真个是兴奋得令辛奇难以言述。

  再那过后,浓情蜜意的两人自是瞒着其他人,私底下有过多回更加亲密的亲
热举动。

  此时,看着珊瑚怎么瞧都瞧不厌的绝美胴体,回想自己一路来完全征服珊瑚
身心的过程,辛奇心中的兴奋与得意,简直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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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回:姗姗来迟

  辛奇从身后环搂住珊瑚,双手以托举的姿势由下方往上,用手心覆盖住珊瑚
的两颗可爱的美乳边缘,对着她洁白的乳肉又揉又搓,洁白乳肉那极为细腻饱满
的触感,简直如世间最美的珍宝般叫辛奇爱不释手。

  「啊啊……讨厌,死辛奇,不要这样子揉人家……」「揉的那么用力,会痛
的,啊……」珊瑚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扭动娇喘着。

  辛奇一边搓揉着她的酥乳,一边微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香肩处用鼻子吸嗅着
珊瑚那迷人的体香。

  实在是太美,太动人了!辛奇作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般一位如神女般清纯
可人的绝色美人儿,有朝一日竟会成为他的女人。

  他如痴似醉地吸嗅了好一会儿后,方喘着粗气,附在了珊瑚晶莹玉嫩的耳珠
旁,道。

  「好珊瑚,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我们到卧室里去吧,我要把小珊瑚浑身上
下剥个精光……」闻言,珊瑚口中不由得娇喘地道:「不,不可以的……」

  「秀璃姐她们待会对练完……说不定会过来的……」

  「没事的,好珊瑚……就一小会儿,你知我这几日,每到晚上有多么的兴奋
么?」辛奇双目异常火热地道。

  「特别是刚刚我瞧见珊瑚在跟公子练剑时,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到珊瑚和
公子的事,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好珊瑚,就跟我亲热一小会吧,就一小会儿……」珊瑚听得小脸登时一阵
通红。

  她当然知道辛奇这般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她此刻早已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听
到辛奇哀求的话,便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脱得赤条条,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时那
畅美难言的感觉。

  香软的身子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言的燥热,下身处更是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凉意。

  珊瑚顿时就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湿了。

  她有些难耐地扭着玲珑娇巧的身躯,香腮晕红地道:「真的不要啦……待会
秀璃姐她们说不定会过来,甚至燕陵哥都有可能过来」

  「要是给燕陵哥瞧见了,那便糟了」「就一小会儿,没事的啦……」辛奇一
边喘着粗气,大手继续揉弄着珊瑚的两只雪柔椒乳,嘴中迫不及待的继续亢奋地
催促着。

  珊瑚不禁腮晕潮红的娇嗔道,「死辛奇……你,你怎地总是这样,伤才刚刚
好就净想着这种事情……噢!」

  「没办法,谁叫小珊瑚你真的太美太可爱了……」辛奇笑嘻嘻的用手指头捏
着她两颗晶莹粉嫩,早已因情动而高高翘立的嫣红乳头,「特别是这几日,每次
见到你我都兴奋的不得了……」

  「死辛奇……哦哦,啊……」珊瑚一对软绵粉嫩的乳肉被他极尽玩弄,口中
泛出阵阵酥腻的呻吟。

  她咬着嘴唇,檀口中轻软嘤咛地道:「人家……人家最多用手帮你弄一弄……
但是不可以射出来,知道吗,啊……」

  「好珊瑚,那我们现在马上进去,我现在已经硬得很难受了」辛奇亢奋地说
着,一边狠狠地用挺立的下身顶了顶珊瑚耸翘的小香臀。

  「昨晚你才刚用手帮我弄过,这次我要用你那对可爱的小脚来帮我……」

  珊瑚听得一对美眸都布满了水雾,一片水汪汪地羞赧道:「讨厌……」「人
家刚和燕陵哥对练的那么激烈,脚上都出汗了,你还要……呀!」珊瑚的话还没
有说完,就被听得一脸兴奋难当的辛奇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快步走
向卧室内里。

  「啊……死辛奇,你干嘛呀?」珊瑚粉脸炽烫地道。

  「讨厌,快把人家放下来……」

  「好珊瑚,你知道么,你一说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出汗了我就更兴奋了。

  刚刚你和公子在前边对练的时候,裙裾飘飘,裙子下偶尔露出这对洁白如雪
的可爱玉足,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我刚刚都想差点当场把你抱上床了」辛奇一
边兴奋的说着,一边直接的将珊瑚抱进了卧室内里的榻上,将其横放其上,随即
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飞速解开下身的裤子。

  辛奇面上早就已欲火升腾,嘴上淫兴勃发地催促着,「小珊瑚,快,快把你
的绣鞋脱了,我要闻闻你这双可爱的美丽小脚!」

  「死辛奇……」珊瑚登时听得满脸的羞臊,「你,你真讨厌……」

  她实是不知辛奇怎会有这般怪异的癖好,每每私底下与她亲热之时,总喜欢
用各种各样的羞人法子玩弄她的一双脚,每每总令珊瑚备觉无比的羞赧。

  「好珊瑚,也是你说要帮我弄的,快,我的肉棒已经硬得发痛了……」听着
辛奇那口无遮拦的羞人话语,珊瑚一张粉脸是一阵发烧。

  但瞧他满脸情欲炽热,急不可耐的脱着裤子的模样,珊瑚亦情不自禁地想到
他稍后脱下长裤,现出他那根硕壮黝黑器物的场景,芳心立时便升起一股无法形
容的奇异滋味,香躯酥麻,耳根子更是浮起一抹如血般的红润。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这般流里流气,口无遮拦……」她嘴上虽
是不由嗔道,但却仍依言地将脚上的淡黄色绣鞋勾褪到了床沿下。

  一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精美玉足,立时便呈现在辛奇的眼前。

  此时辛奇早已飞快的将下身的裤子脱去,当他瞧见珊瑚从长长裙摆下探伸出
的这么一对晶莹柔美的可爱小香足之时,他立时睁大了眼睛。

  胯间那根本就已经坚硬勃起的肉棒,陡然间又再度撑大了一圈,怒火高昂地
抬起圆硕的紫色龟物,矛头高高地冲天竖起。

  直瞧得珊瑚整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对美眸亦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春情。

  辛奇这人便是这样,每每瞧见她褪去绣鞋的双足时,便立即欲念大作,浑身
上下血脉贲张。

  瞧着辛奇胯间这根从浓密阴毛中间,杀气腾腾置出的结实大棒,棒身青筋暴
涨,平时呈小缝状的马眼更是隐约间在微开微阖。

  珊瑚不禁瞧得脸红如血,芳心更是燥热滚烫。

  来不及羞涩,辛奇已急色地爬上了榻,大手一把抓起她这对穿着白袜的小脚。

  「呀」的一声。

  珊瑚双足突然被辛奇捉住抬起,一个不小心,身子差点儿倒躺下去。

  两只玉手连忙朝身后撑按住,方勉强的保持身子平衡。

  珊瑚刚想嗔怪地埋怨他急色,辛奇早已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将整张脸尽情
凑在了她红嫩的足底之下,用力的吸嗅了起来。

  「啊……」珊瑚羞臊得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如娇莺初啭般的可爱声音都略带
了颤意,「讨厌……都说了,人家的脚刚刚出了那么多汗,你还这样子把整张脸
埋下去,都不嫌脏的吗?」

  听着珊瑚那羞涩可爱的话语,辛奇却是抬起头来,兴奋得面红筋涨,喘着出
气道:「好珊瑚,你知不知你这对小脚有多香多嫩,真的是太香,太好闻了……」
「每次一闻你这双小脚散发的足香,我就兴奋的不行,噢!现在你这双小脚温温
热热,散发的轻盈足香比平时更加的诱人,噢噢……不行了,我的鸡巴都兴奋得
快涨痛死了……」

  说完,他复又一脸如痴如醉的把脸整个埋进到珊瑚的足底去,吸嗅之间,开
始伸出他的舌头舔弄起珊瑚包裹在玉足的雪白袜子。

  「啊,嗯……讨,讨厌啦……」珊瑚瞧着他如痴如醉的嗅闻着自己的两只脚,
并且还伸出舌头隔着袜子,把她的脚趾一根一根的逐根含进到嘴里不断舔吮,接
着连上边弯弓的脚背都不放过。

  珊瑚立时给他舔得满脸潮红,杏面呈现出罕有的潮红妩媚,分外动人。

  她忆起与辛奇确立了恋人关系之后,初次给他抱上榻去亲热,当时辛奇便已
对她两只脚表现出了一种极度异常的迷恋。

  竟对着她穿着袜子的双脚又摸又揉,甚至还把鼻子凑至她足间嗅闻起来。

  当时真的把珊瑚吓了一大跳,觉得辛奇这癖好真的是过于变态。

  但后来随着两人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的,如今珊瑚用双脚帮辛奇各种
挑弄,甚或是用嘴为他吸吮那根羞人的阴茎,皆已越来越习惯。

  虽仍令人羞涩不已,但现在瞧见辛奇一脸痴迷地亲她的两只脚,像在迷恋着
某种心爱珍宝的样子,珊瑚的芳心深处亦逐渐浮现起一抹难言的兴奋。

  一颗芳心跳得极之激烈。

  辛奇如饥似渴的舔吻着珊瑚的双足,耳边听着她被自己舔弄之时发出的柔腻
轻吟,他心头淫兴喷发,微微停下。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珊瑚亢奋地道,「好珊瑚,快告诉我,公子是否也
有这样子亲珊瑚你这对美丽的小脚么?」

  瞧着他欲目圆睁的兴奋模样,珊瑚脸红耳赤,羞臊地道:「你,讨厌!燕陵
哥才没有你这么变态呢」「每次跟人家亲热,总要舔人家的脚,都不嫌脏的吗?」

  辛奇顿时恋恋不舍地放下嘴边的洁美柔足,一脸嬉笑地说,「珊瑚的小脚洁
白雪嫩,美的像珍贵的宝物一般,怎么会脏呢?」接着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摇头晃
脑道:「唉,公子竟然没有发觉小珊瑚这对可爱的小脚如此迷人,如此的诱人,
实在是太遗憾了!」「好珊瑚,你怎的不提点提点公子,放着这对秀气可爱的小
脚,着实太暴殄天物了……」

  珊瑚听得杏面飞霞,又羞又恼的道,「死辛奇,就会耍贫嘴,燕陵哥才没你
这么变态呢……」她脸上红扑扑地道:「燕陵哥和秀璃姐不一定会对练太久,你
快点好么?」

  说完,她还用可爱的玉足不轻不重的轻蹬了辛奇的胸口一记。

  辛奇手疾眼快,立时便捉住她踢来的小脚,爱怜的又摸又揉,一脸笑嘻嘻地
道,「好好好,现在就来,现在就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躺在了榻子
上,随即对珊瑚催促道:「好珊瑚,快,快用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帮我撸棒」珊瑚
咬着香唇瞧他两腿间这支冲天直竖的火烫肉物,轻瞪了他一眼。

  这才将双足从裙摆下探出,一左一右的分夹在他这根粗硬的坚硬肉具上,微
微的夹住,感受着足心之间传来的坚硬触感与弹性,珊瑚芳心不禁一热,呼吸也
微微的变得急促。

  在辛奇的喘着粗气的催促下,珊瑚这才动作娴熟,开始一上一下地为他套弄
了起来。

  「哦哦哦……好舒服啊,好珊瑚,你的小脚好软,好温暖……太舒服了,你
的小脚再夹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

  「上下再撸快一些,还有左右再搓搓,对,就是这样……哦哦哦……」躺在
榻上的辛奇,满脸舒爽地激动叫喊着。

  辛奇微微半撑起身子,仰着望着自己下身的肉棒,此时被珊瑚这对柔软纤巧
的可爱美足左右紧夹在中间,用力的套弄。

  她的足心柔柔软软,温温热热,那种动人的滋味当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直爽得辛奇如登仙境一般,飘飘欲仙。

  早在初遇珊瑚之时,辛奇便以从丰富的阅女眼光中知晓,珊瑚的裙下必然拥
有一对无比完美的美腿玉足。

  为了操到珊瑚这对完美的小香足,辛奇真的是倾尽心血,今才终于得愿以偿
享受到了珊瑚这对洁白雪嫩的小脚。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珊瑚确有着世间难寻的一对绝美玉足。

  她的足形不仅纤巧尖瘦,玉嫩白皙,十根纤指更有若初生豆蔻一般晶莹诱人,
仅瞧上一眼便令辛奇阳物暴硬,恨不得能夜夜搂抱着这对诱人的香甜纤足入眠。

  每次在榻上操她这对可爱小脚时,辛奇心头的兴奋真当是难以言述。

  他此时直喘着粗气,「哦哦……好珊瑚,好舒服啊……你的小脚好温暖,好
柔软,着实太可爱了,搓揉得我好爽啊……」

  「讨厌……」珊瑚直听得玉脸潮红。

  她白袜包裹着的足趾轻柔而熟练地捋动着辛奇暴涨青筋的棒身,时而夹搓,
时而用足心踩按。

  直搓弄得后者不停喘着粗气,嘴里哆嗦地呻吟着。

  半盏茶功夫过后。

  珊瑚粉脸羞红地娇嗔道:「死辛奇……你要好了么,人家的脚都弄得有点酸
了……」她已上上下下为辛奇撸了三四百记了,重复性的动作,令珊瑚的一双玉
足已感到略微有些酸意。

  但她更在意的是在前院的燕陵,这个时候大概该已与秀璃对练完了,担心他
们有时可能会过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享受着她玉足服侍的辛奇,嘴里依旧哦哦的喘气呻吟着。

  「啊,快,快要行了……好珊瑚,再弄快一点,再搓用力一点……」

  珊瑚撅着小嘴,满脸娇憨地嗔道:「死辛奇,人家的脚真的很酸了,你真的
快点啦……还有啊,人家待会还要出去呢,不可以射在人家脚上知道么,我的袜
子还要穿的」辛奇不停喘着粗气。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好珊瑚,再快一点,哦哦……就是这样,就是
这样……」听着他敷衍的口气,珊瑚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得进。

  但脚下却也依言地忍着酸意,加大搓弄的力度和速度,用足心用力揉搓着他
那根越发坚硬的火烫肉棒。

  接连数百下套弄,辛奇早已被珊瑚踩揉得气喘吁吁,实已到了即将喷精的边
缘了。

  随着珊瑚脚下加快,他本就已经极度坚硬的阳物此时更是一阵暴涨,连同前
端的龟头也猛然撑涨了一大圈。

  就在珊瑚用足心狠狠的帮他搓了百来下后,突然,躺在榻上的辛奇便一声突
兀的低吼。

  「啊,啊啊……」正面红耳赤帮他套耸着肉具的珊瑚,只感觉到包夹在足心
中间的这根羞人东西,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

  对此早已有过多回经验的她,芳心不禁一颤,知道辛奇已要射精,但业已来
不及闪躲了。

  「啊,啊啊……」辛奇发出一声舒爽无比的低吼。

  下一刻。

  滚烫温热的浊白浓精,立时从辛奇那大大张开的马眼缝中「噗噗」地直喷射
而出。

  珊瑚芳心朴朴直跳。

  此刻她想避也避不开了,只能一脸羞涩的瞧着他射出的浓精,瞬间将她两脚
的白色袜子射了个湿透。

  「啊,好舒服啊,太舒服了,啊啊……」射完精后的辛奇躺平在榻上,一只
手握揉着珊瑚的右足足心,一脸的心满意足。

  「死辛奇,都说要别射在人家脚上,你还射……」珊瑚有些羞恼地道:「害
人家的袜子现在沾满了你的精液,教人家怎穿呀,讨厌!」

  瞧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辛奇笑嘻嘻地道:「哎呀,好珊瑚,谁叫你的小脚
撸得我实是太舒服了,一时间给忘了,下回我一定记住……」「反正你穿的裙子
这么长,公子也不会知道你袜子湿了,回你房间再换也不打紧」

  「哼!」珊瑚轻哼一声,「死辛奇,你就会耍贫嘴,真讨厌……」如今袜子
既已湿了,除回房换过新的之外业已没有别的办法。

  珊瑚唯有忍着双足湿粘粘的那种不适感,忍着羞意下床趿起鞋,略微整理一
番,这才先行回自己的小院,打算换过后再来给辛奇熬药。

  返回小院的时候,珊瑚恰巧碰上刚与秀璃对练完毕的燕陵,她脸上情不自禁
的一红。

  「燕陵哥」「珊瑚,你不是去辛奇那边给他熬药了吗,怎地又回来了」燕陵
微笑地问道。

  「有两味药放在院子这边,珊瑚忘了取了」

  「哦,原来是这样」燕陵不疑有它,微一颌首。

  他瞧着眼前的珊瑚那娇媚俏美的容颜,呈现着一丝动人无比的晕红,心中不
由一热。

  自数日前,他破了珊瑚的身子之后,除了原有少女的天真浪漫外,珊瑚的身
上今又多了一分小女人方有的妩媚,真的令燕陵越瞧越爱。

  在燕陵心中所爱的女人中,除了齐湘君之外最美的便当属珊瑚与魔女。

  但与后者不同的是,珊瑚的美丽仍在与日俱增中,恐不需太长时间,珊瑚的
美丽与纯洁怕便可追上齐湘君。

  回想起当初与她初识于殷地时的天真,到了现如今二人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恋
人关系,燕陵对她真的是越看越爱。

  趁秀璃正与千卉在前边练剑,四下无人,燕陵忍不住轻搂住她曼妙的小腰,
凑在珊瑚的耳旁温柔耳语了些什么。

  珊瑚听得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没有言语,但面上却微微羞涩地点了点头。

  燕陵微微一笑,走之前不忘在她脸上轻吻了一记。

           ***  ***  ***

  入夜。

  月色爬上枝头。

  在珊瑚闺房的卧室里,浑身赤裸的燕陵紧紧的伏压在同样周身一丝不挂的珊
瑚身上。

  他胯间那根坚硬的阳茎,正犹自在她柔嫩动人的花穴中缓慢而有力的进出着。

  「呜……」珊瑚躺在燕陵的身下,随着他有节奏的抽送,娇俏的绝美容颜已
呈现出片片红晕,红唇小口呜咽呻吟着,发出一声声如同小猫叫般的动人呻吟,
直让人越看越爱。

  「啊,珊瑚,我要射了……」趁着魔女到来之前的时刻,燕陵自是朝夕必争
地与珊瑚享受着恋人间的激情欢爱。

  他尽情的在珊瑚柔美的赤裸胴体上抽送着,下身的阳具已水淋淋一片。

  「呜……燕陵哥,你,你射吧……」珊瑚俏脸通红的伸出粉白的藕臂,挽上
了燕陵的脖子,温柔的送上了她的香吻。

  唇舌交缠之间,燕陵胯间越耸越快,最终在一番猛烈的抽送之后,一声发吼。

  「啊啊……珊瑚,射了……」燕陵一如前面数晚般,在珊瑚的体内爆射出了
浓浓的生命精华。

  两人喘息着紧搂在一起。

  良久,珊瑚才在他的耳边腻声的说道,「燕陵哥……快要夜深了,魔女应该
要来了吧?」「嗯」燕陵轻应了一声。

  随后这才满足的将他略微疲软的阳根,从珊瑚的身子里拔出来。

  「嗯……」珊瑚登时发出一声如猫叫般的呻吟。

  她看着准备温柔来给自己擦拭的燕陵,腻声地道:「燕陵哥……时候也已经
不早了,珊瑚自个来就行了」「你先回夫人那儿看看魔女她来了没有吧,莫让她
久等了」瞧着她娇喘的可爱模样,燕陵忍不住又抱紧珊瑚亲了亲,这才满足的下
床穿衣。

  此时距离与魔女约定的时间已临近,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今夜他并没有在珊瑚这边留住的打算,叮嘱珊瑚早些休息之后,燕陵便踏出
了房间。

  临近子时。

  一身黑色夜行装的魔女终于姗姗来迟。

           ***  ***  ***

                第67回

  这尚是燕陵首次看见魔女身着夜行衣的模样。

  她容貌本就与他心爱的母亲极近酷肖,身段亦同样的窈窕修长,玲珑浮凸的
曼妙玉体尽裹于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下,那画面真个是诱人到了极点。

  燕陵心头忍不住回想起那夜与魔女共乘一车,返回府上时在路上发生的旖旎
情景。

  如不是他今夜已事先在珊瑚的身上宣泄了一回,否则看到魔女这动人魅惑的
体态,怕是纵然用最强的意志也难将心头翻腾的情欲压下。

  魔女揭下了面罩,露出了她那张美艳绝伦的俏容,菱形的红唇小口微微吐出
一口香气。

  此时已临近深夜,与魔女密会的除燕陵之外便只剩下姜卿月,这个时间点便
连燕离也没有在这里。

  姜卿月瞧她揭开面罩后,一缕秀发因沁出的香汗而微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
同时鼻尖亦闻到了从魔女身上散发而出的一股腻人的幽韵体香,不仅微感愕然。

  她亲自起身折返至身后的矮桌,为魔女斟了杯茶,一边莲步款款的过来道:
「以魔女的身手深夜潜入到姜氏,该不至这般大费周折吧?」魔女接过她玉手递
来的茶杯,谢过一声。

  轻饮了一小口后,方呼出一口香气,道,「月姬与公子大概猜不到,妾身刚
从什么地方回来……」姜卿月不禁摇了摇头。

  楚都地界极广,魔女深夜又一副夜行装的模样,自难猜到她刚从何处来。

  魔女亦没有任何卖关子的意思。

  她红唇直接了当地吐出两个字:「巫园。」「巫园?」燕陵与姜卿月面上一
愕,皆吃了一惊。

  魔女点了点头。

  姜卿月不禁玉容凝重的道,「魔女怎会在这个时间点,亲自潜入到巫园内?」
「妾身之所以前往巫园,是为了要亲眼确认一件极之重要的事。」母子俩不禁脸
色凝重地对视一眼。

  姜卿月吃惊地道:「究竟所为何事?」要知巫园乃巫神女在楚都唯一的居所,
不但守卫重重,更有过百位巫庙战士日夜不停巡逻,以护卫巫神女周全。

  姜卿月虽已从爱儿的口中知晓魔女剑技惊人,甚至犹在自己之上。

  可当听到她深夜孤身一人潜入巫园,仍忍不住大吃一惊。

  只见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妾身今夜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巫园,但却末能
亲眼确认那件事,或者说只确认了一半,不得已只能先回到姜氏,与公子和月姬
先行见面。」魔女不但容貌与姜卿月极尽酷似,智谋也与后者不分轩轾,甚至在
冷静沉着方面比之姜卿月还要略胜半分。

  燕陵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流露出的一丝无奈神情,不禁极度愕然的道,
「魔女要确认的,究竟是什么事?」魔女肃容道:「先不提此事。」「日间公子
遣人来知会妾身,说巫神女已返回楚都与公子见了面,不知公子今日的试探之举
结果如何?」说起此事,燕陵不由得精神一振,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喜
色,道。

  「幸得魔女提点,日间我与湘君相见之时,按照你所说的法子对她做出了试
探,结果非常喜人。」他不禁眉飞色舞的把日间轻薄齐湘君的细节,事无巨细地
说给了魔女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魔女听完这些事情之后,却并没有如燕陵想象中的高
兴,反而不时露出思索与沉吟之色。

  最后更是奇怪的询问他道,「公子告诉妾身,在巫神女与公子亲热之前,她
的面色如何?」燕陵愣了愣,不知魔女问出这些话是何用意。

  不禁微皱眉头道:「魔女也知湘君的容貌之美举世无双,不管何时何地,都
永远是那般动人,我实没太去注意她与平时的区别……」听罢,魔女便又道,
「那妾身换一个说法。」「请公子仔细回忆日间巫神女初入姜氏时,在末与公子
亲热前,她的面色是否格外红润,并呈透一种白里透红的晕红?」燕陵听后心中
更感诧异。

  他不明白魔女为何一而再地追问他日间齐湘君的脸色究竟如何,还着重强调
时间是在与他亲热之前。

  但燕陵也知魔女问这些事,绝不会无的放矢。

  只能压下心中疑惑,细细地回忆,并如实答道:「现在仔细地回想,湘君日
间来时,她的面色确是较平时更加的红润,雪净的面颊像泛着一层红霞般的淡淡
红晕,格外动人……」听完燕陵回答,魔女忍不住蹙起了秀眉,满脸凝重之色。

  一旁的姜卿月见魔女肃容得一语不发,终感到事情有些不妥。

  不由问道,「魔女问陵儿这些话,该有特别的用意吧?」燕陵也察觉到了魔
女今晚的异状,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魔女听完这些事后,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高兴?」
魔女沉默半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答,而是继续问道,「公子日间与巫神女见
面时,除此事之外,她还对公子说了些什么,请公子一字不漏的告诉妾身。」燕
陵见他玉容凝重,只好强忍心头的疑问,细细思索着,随后将齐湘君日间与他对
话的整个过程尽可能的复述予她。

  魔女听罢,美眸微凝的道:「公子是说,巫神女主动提及了七日后在王宫的
筵席上,年仲作为楚王的御前剑手,会亲自下场接受挑战,与人比剑?」燕陵点
了点头。

  魔女反问道,「公子与月姬难道不觉,这当中十分奇怪吗?」」巫神女明知
年仲乃她情郎的心腹,尽可能避免他与姜氏发生冲突,方应该是巫神女最该考虑
的事情。

  为何她却反其道而行,主动告知公子,给公子复仇的机会?「姜卿月沉吟道:
「巫神女主动向陵儿提起此事,该是要卖给陵儿一个人情。「「她有可能已隐约
知晓陵儿的变化,为了彻底招揽陵儿与身后的姜氏,说不定与车少君默许这个安
排,故意要让我姜氏得到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只为进一步博取陵儿的好感。」燕
陵点了点头,「湘君已亲口向我许诺,她定会严惩左祭司,但对于年仲,她本最
多只能持中立立场。

  能向我私下透露此事,大概已是她与车少君协商过后所做的极限了吧……」
然而,当魔女听完二人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不,我想公子与月姬都猜错了。」母子二人不禁愕然。

  「怎么说?」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出了一句令母子二人尽皆脸色一变的话来。

  「巫神女对公子刻意透露此事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公子找到向年仲复仇的机
会,出一口恶气。

  相反,她极可能是想借年仲之手进一步削弱姜氏的实力,好让姜氏在不得已
的形势下,更加靠向车少君一方!「燕陵不禁脸色微变地道:「巴澜娜何出此言?
「「妾身想问公子与月姬,七日后的御前比武,如若年仲如所愿地拒绝了除姜氏
以外的任何对手的挑战,姜氏打算派何人下场挑战年仲?」燕陵与姜卿月交换了
个眼色,正欲回答,魔女已轻抬起纤白的素手,「公子与月姬先不急着回答,让
妾身猜一猜。」」月姬作为姜氏一族的主心骨,纵要为夫君一耻雪恨,亦难以在
这样的场合亲自下场,且月姬与年仲剑技至多只是旗鼓相当,末必能够雪恨。

  而能稳胜年仲的就只剩公子一人,可公子在当前这样的时刻,更加不宜对外
界提前泄露他惊世的剑技。

  因此妾身猜,下场的最佳人选只剩邑上公子一人。「」作为楚国三大公子,
邑上公子的剑法自然高明得足以挑战年仲,甚至拼着两败俱伤,要重创年仲也不
是没有可能。

  可是倘若年仲在宴会上没有如月姬与公子料想的那样,反而重下狠手,那结
果又将是如何?「燕陵与姜卿月皆是思维敏捷之人,只听魔女的一番言语,联想
到那之后的后果,面色都不由一变。

  因日间在听到了齐湘君透露的事情之后,母子俩与燕离三人密谈了半个多时
辰,最终的打算正是要在七日后的筵席上,让邑上公子祁青下场挑战年仲。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私斗之风更是屡禁不绝,平日里连朝廷亦对武士私斗一
类的事管制松懈,甚至懒得去理会。

  更不要提在那样万众瞩目的场合,既然有人敢出言挑战,就要做好血溅当场
的准备。

  如若真如魔女所说的那样,年仲抱的不仅不是给姜氏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反
而准备重下狠手。

  拼着受伤甚至重伤的前提,将祁青当场杀死,在那样的场合下就连楚王也不
能说什么,姜氏只能独吞苦果。

  一旦祁青战败身死,最大的后果必然是姜氏立刻失去祁青与其背后一众贵族
势力的支持,必定元气大伤。

  届时的姜氏,除更靠向于车少君一方之外,确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

  燕陵与姜卿月自然知晓个中利害,皆听得脸色微变。

  这时,魔女又继续道,「妾身当然知仅凭妾身的一家之言,绝不能就此断定
巫神女的真实意图。」

  「其实,妾身今夜拼着被发现的危险潜入巫园,正是为了暗窥巫神女,只是
却与她失之交臂。」

  「见不到巫神女,妾身本以为要确认的那件极之重要的事大概是无法确认了,
但今晚听到公子所说的这些事情,妾身现时却已八九不离十地断定……」

  魔女蓦地轻轻一叹,面向二人,凝重的道:「虽然妾身极不愿承认,可这次
我们争取巫神女到我们这边阵营来的计划,基本已失败了!」

  「甚么!」母子俩听得猛然一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震惊。

  燕陵面色沉了下来,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魔女轻叹一口气,这才道,「这几日妾身之所以没有留在王都,
是因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得知巫神女离城去了西山。

  妾身因感有异,便也亲自前去。」

  「公子与月姬可知,巫神女前去西山,是去见了何人吗?」两人已从魔女那
严肃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母子俩皆脸色凝重。

  「湘君究竟是去见了谁?」燕陵沉着声问道。

  「六日前,妾身收到密报,巫神女秘密前往西山与夫白见面。

  他们在西山一座避暑山庄中秘密会面,过程谈了什么无从得知,但想来公子
与月姬该大概猜得到他们所谈之事……」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神情一震。

  魔女口中的夫白,乃是楚国上将军夫颛之子。

  夫颛曾历经三代楚王,征战周边诸国已逾三十多年,鲜有败绩,在楚国朝廷
武官中属支柱级人物,当年中原诸国联军联合征战殷地的时候,统帅楚国大军的
正是夫颛。

  而夫白则是夫颛的幼子,年龄仅比燕陵大七八岁,却自幼已得其父真传,不
但勇武过人,更精通兵法,乃当前楚国年轻一代大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眼下的夫白,该与其父远在边陲之地镇守边关。

  这样一位边陲大军中的二号人物,竟秘密来到了离楚都不过百里的西山,与
巫神女秘密会面。

  燕陵与姜卿月立刻联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姜卿月蹙着秀眉道,「夫白要见的并非巫神女,而是车少君!」

  「巫神女只是作为穿针引线的中间牵线人罢了……」燕陵的脸色听得当即就
沉了下来。

  车少君与申遥君等人近来这段时日,一直在明争暗斗,各自穷尽手段想方设
法地壮大他们各自手中的力量。

  但他们争取的大部分以朝中文臣为主,因只要楚王一日尚在,楚国大军的兵
权便依旧牢牢掌握在以夫颛为首的一众武将手中。

  自负如北临君,如手中没有楚王随身不离的一半虎符,纵有再名正言顺的理
由,想要调动大军也是绝不可能的。

  大部分的楚国武将,在王嗣争夺之战中皆持中立或者说观望立场,车少君跟
申遥君等人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争取到这些武将的支持。

  但只要楚王一日尚末驾崩,没有任何武将敢开这个先河。

  可是齐湘君以自己作为巫神女,在普世百姓之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崇高地位,
亲自出面做说客,将车少君引荐给夫颛最信任的儿子夫白,此举势必将打破朝中
武将原本所持的观望立场。

  如若车少君暗中得到了夫颛父子的效忠与支持,整件事情将影响极巨。

  车少君恐将一跃而势力最强的楚国王族。

  纵申遥君手握那数万名由魔女为他秘密训练的私兵,与车少君竞争也将是螳
臂挡车。

  姜卿月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玉容一片凝重。

  而燕陵更是面沉如水。

  盖因日间齐湘君与他相处之时,根本就没有对他坦白过这件事,甚至言语间
连一丁点的提及都末曾,显是在这般重要的事情上有意要隐瞒于他,不愿让他知
晓。

  如非魔女在巫园中安插有眼线,否则他便是作梦都难以知晓这些。

  燕陵忍不住握紧了拳,心爱之人对他这般刻意的隐瞒,令他心中泛起了一种
难言的隐痛。

  特别是不久前他才万分欣喜的确认,齐湘君心中对他深藏的深深情意,如今
却又让他得知这样的事情,真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燕陵一颗心都凉了个透。

  可尚末完,却又听魔女玉容极尽肃穆地道。

  「然而此事比起妾身即将要说的另一件事,却显得无关紧要,甚至哪怕楚国
所有武将决意支持车少君,严重性也难以与之相比!」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倒吸
一口冷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严重到比朝中所有武将全站车少君一方还要更加
的严重?燕陵沉声问道:「魔女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魔女沉默了一下,「妾身接到密报后,于第一时间跟到了西山。暗中发现了
巫神女与车少君一同密会夫白,半日后,夫白便带着数位亲兵匆匆折返,返回西
陲边关。巫神女则留了下来,在山庄内逗留了四五日。」

  「与巫神女一同留下尚有车少君,至于车少君的亲信,与巫神女的巫庙侍卫
全部留在山脚下,半个心腹随从都没有跟随,只剩巫神女身旁一个名叫秋鸢的贴
身侍女。直至昨晚,巫神女才连夜回都。」

  「什么!」听到魔女这般说后,燕陵脑袋猛地顿了一下,他心里立时浮起一
丝难以形容的不妙预感,不由急切地追问道。

  「接下来呢?」魔女抬起美眸,瞧了一眼玉容同样凝重无比的姜卿月,方迎
上他急切的目光,轻轻一叹。

  随后便当着二人的面,说了一句话。

  随着魔女话音落下,姜卿月一颗芳心立时直往谷底沉下去。

  至于燕陵,则身形一晃,脑袋蓦地「嗡」的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

  面上的血色在刹那之间尽数褪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瞬间像失了魂般,浑身虚虚荡荡,手足更是一片冰冷。

              第68回:珊瑚辛奇

  魔女当着燕陵与姜卿月的面,说的只有一句话。

  「巫神女极可能……已非处子之身。」这轻柔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道晴天霹
雳在燕陵的脑际轰然炸响。

  他脸上血色尽退,豁然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定是看错了,定是看错了……」他摇着头,犹自不敢相信此事。

  他自幼与齐湘君定下婚事,直至如今,他心中最爱的女人仍是齐湘君。

  他与齐湘君之间情路砍坷,到了今日终于惊喜无比的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
有了极大突破,心中以为自己与齐湘君之间末来可期。

  但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结果会从魔女口中听到这有若晴天霹雳般的惊骇话
语。

  一时之间,他心中难以相信!姜卿月已从魔女方才的一番追问中隐约朝这方
面想过,可当真的听到担心的事情发生时,芳心亦不由为之一震。

  母子连心,她是最为清楚爱儿对巫神女深情的人,见到爱儿如此罕见的惊慌
失措,方寸大乱的模样,她这做母亲自是也为之着急。

  同时身为女人,姜卿月更是非常清楚贞操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而巫神女
竟将她宝贵无比的贞操交给了车少君,这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姜卿月不禁急切的道,「妾身自非是在怀疑魔女话中的真实,只是魔女在末
亲眼见到巫神女的情况下,仅仅结合陵儿所说的便下这般定论,会否有些草率了?」
魔女闻言,不禁微微一叹,「不瞒月姬与公子,其实在巫神女与车少君一道乘车
离开时,妾身便藏身于西山的密林中,一直遥遥的在观望。

  当时妾身便已隐约感应到巫神女身上的圣洁气息似已被人侵染。」」因隔得
太远,这感应只是隐隐约约,妾身不敢完全断定,所以今夜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
险潜入巫园,便是想近距离亲眼确认。

  我知公子与月姬可能对妾身的观人异术有所怀疑,妾身也希望自己看错了。

  可结合今夜公子说的这些事情后,妾身也不得不认为这可能性是不低的……

  「魔女话已说到这份上,但燕陵听后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
的捉紧了魔女的玉腕,焦急道。

  「如此说来,魔女只是隐隐约约也并非十成十确定,仍需要真正近距离的观
察一番方知晓,对不对?」魔女微微移过螓首,与一旁姜卿月担忧的美眸相互对
视了一眼。

  她看到了后者对爱儿的关切,芳心一叹,最终不忍再度对眼前这方寸大乱的
燕陵进行又一次猛烈打击。

  同时魔女心中也已清楚知道巫神女在他的心中的重要性难以言喻,芳心也认
为该让他今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便没有否决地颌首道。

  「是这个样子,公子说的没错。」燕陵焦灼地来回踱步道,「好,既是这样,
妹子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人交给湘君,让她明日一早再来一趟,让巴澜娜真真切切
地近距离确认一番。

  如若事情有转机,便一切如旧!」魔女与姜卿月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便依公子所言,若明日妾身觉察到事情有转机,那妾身便主动献身。

  只是如若事情仍如妾身所说的那样,那妾身……便绝不宜与巫神女见面。」」
好,一于便这么办,我现在马上便派人过去。

  娘,巴澜娜今夜便在咱们府上歇息吧。「姜卿月微微颌首。

  看着燕陵步伐匆匆的离开,书斋内的二女皆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姜卿月面带忧色地道,「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吗?」魔女轻叹道:「妾身也
希望是自己看错,可结合从公子口中所说的事情,恐怕纵然明日一早巫神女再到
这儿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只是公子他仍不肯死心,妾身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在西山密林中,
妾身遥遥感应着巫神女所乘坐的马车离开时,当时隐约察觉到了此事,实令妾身
也非常震惊。

  现经过公子的佐证,此事大概已是八九不离十……

  「姜卿月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方才魔女不断追问陵儿关于巫神女的面
色,便也是要确认这件事?「魔女微一颌首,解释道,」巫神女能够被选入巫庙,
其主要原因便是与妾身一样,觉醒了亿万中无一的精神异力。

  而巫庙的修炼讲求修心,一般情况下,巫神女可以轻松的控制身体的一切情
绪反应,当然也包括面色。「」只有一样例外,便是在经历了男女情事之后的余
韵方面,连巫神女身怀的精神异力也难以操控。

  公子方才向妾身提及巫神女日间与他交流的过程中曾数度脸红,那正是她经
历过男女欢爱后意犹末尽的表现,而这才是小妹最终这般确定的原因。「姜卿月
闻言,不禁深深一叹。

  如若事情真的如此,那便真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爱
儿能够坦然接受此事。

  但同时姜卿月也明白,以爱儿对齐湘君的情意,此事恐怕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说不准将来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实令人忧心。

  「月姬不要多想,公子生性坚毅,即便此事已定,月姬亦无需太过担心他会
走不出来。」魔女柔声道,「剑圣大人既选中公子,公子便绝非常人。」「希望
如此……」姜卿月微微一叹,随即迎上魔女那张与自己极度酷肖的玉容,柔声说
道。

  「是了,妾身的这栋小楼近来一段时间只有妾身一人在住,不会有外人来打
扰,今晚便委屈妹妹与妾身同榻吧。」说完,姜卿月顿了顿,玉容泛起一丝微笑
道:「说起来你我二人模样酷似孪生,又年岁相仿,不若今后我俩便以姐妹相称,
如何?」「不知妾身的提议,会否过于唐突?」虽仅是第二次见面,但姜卿月却
在今夜深刻体会到了魔女超卓的智计。

  今晚如不是她,恐怕姜氏将在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遭受极大重创!姜卿月已
敏锐意识,到眼前这位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殷地一族之首,今后极可能是爱儿
身旁最强的一股支持力量。

  姜卿月有意想要拉近与魔女的关系,因此破天荒的与她提出姐妹相称的请求。

  魔女冰雪聪明,从姜卿月对自己称谓上的改变,便已敏锐的察觉到这点,她
顿时娇笑地挽住了姜卿月一对玉手,娇声道,「怎会见外呢?」「自小妹来到楚
国后,最为期盼的便是与姐姐见面相识,如今通过公子,小妹终于得偿所愿,今
晚又能与姐姐同塌而眠,小妹开心都来不及呢……」瞧着魔女笑靥如花的模样,
姜卿月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间造物主的奇妙。

  分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能长得如此相似。

  若外人说她俩其实是孪生姐妹,也毫不为过。

  可以说她们当中任意一人,只需稍作少许妆容上的改变,即可遮饰住剩下的
那一丁点差别,叫人难以分辨。

  「如此,妹妹请随我来。」姜卿月挽住她的玉手,出了书斋,一路从木梯登
上小楼三楼,来到了她的闺房中。

  此时夜色已深,因心中对爱儿的些许担忧,兼之魔女明日一早或许有可能要
与巫神女打个照面,两女都没有要秉烛夜谈的打算。

  随即便吹熄了灯火,一并褪去了绣鞋,便登上了榻子。

  「嗯,好浓郁的男人味道。」一进被窝里,魔女便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姜卿月俏脸微微一红,随即有些奇怪的道:「姐姐的屋子天天有下人打扫,
被褥也是一日一换,怎可能有男人的味道呢?」魔女闻言,登时咯咯一笑,「姐
姐难道望了小妹身怀的精神异力,自然能感应出一般人感应不到的东西。」」这
张大床残留着某个男人独有的气息,和姐姐身上所残留的气息一样,所以一到这
小妹就感觉到了。

  不仅如此,小妹还知道那个跟姐姐同床共枕整夜恩爱的男人,并不是姐姐的
丈夫燕离太子。「听着魔女那毫无掩饰的话语,姜卿月不禁脸色一红,微嗔道。

  「姐姐与祁青在一起的事,在楚都并非什么秘密,妹妹定然也曾听过才故意
拿此来揶揄姐姐。」魔女听后更是咯咯娇笑。

  「小妹虽然知道此事,但却与此无关。

  小妹是真的清楚感觉到的,姐姐如若不信,那便让小妹说一说姐姐最后一次
与邑上公子上床的情况,如何?」姜卿月听得玉容一阵微烫。

  她生性端庄,纵然与丈夫及情郎在床上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性事时,连一些闺
房蜜语都常常羞诸于口,因此便立时感到面红耳赤。

  但同时今夜亦是她首次与同性同塌,而共枕对象还是容貌与自己这般相似的
异族美人。

  这个来自于风气无比开放的殷地美人,虽开口放浪,但也令姜卿月芳心深处
生出一股难言的异样新鲜感。

  她玉容通红,破天荒地地应道:「好啊,姐姐也对此非常的好奇,世间真有
如此神奇的异术么,妹妹不妨猜猜,看是否真如妹妹所说的那般准。」魔女娇笑
道,「哪用得着猜,小妹第一眼见到姐姐的时候便已看出来了。」」姐姐最后一
次给男人碰是在四日前的晚上,姐姐身上独有的女性气息已被完全渗透,至今仍
很浓郁,没有完全散尽。

  所以那晚邑上公子定然在姐姐的身子里射了不少回,让我猜猜……是四回,
且整个过程超过了一个时辰,小妹说的对吗?「姜卿月听得不禁脸红耳烫。

  皆因魔女说的完全正确。

  她最后一次与祁青行房,确是在四日前那晚。

  祁青终对她坦白明言,如若燕离真的仍活着,他愿自动退出,成全姜卿月与
丈夫,决不后悔。

  且对姜氏的效忠也绝不会因此而有一丝半毫的改变。

  姜卿月异常感动。

  知道自己一直都没有看错人,祁青的确是让人倾心不已的谦谦君子。

  纵然做不成夫妻,今后即便双言重新恢复为女主人与客卿的身份,但他们依
然曾是深深深爱过对方,曾有过最深刻夫妻关系的恋人,依旧仍是知己。

  因此那天晚上不论是姜卿月还是祁青,双方都异常兴奋。

  在卧房中的这张大床上,两人纵情的欢爱,那晚祁青怎么要都要不满足,他
那根坚硬的肉棒把姜卿月狠狠的插得死去活来,足足折腾到了四更天,直把姜卿
月操得如同一滩软泥般瘫软在榻子上,体内流出来的被祁青射入进去的精液,更
是都把整条床单打了个湿透,以致翌日起床时两条粉腿尽是软的,下身的花穴都
被捣插得有些红肿。

  姜卿月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然仅凭感应便清楚的说准了那晚他们行房的日
情形,甚至连同祁青在她体内射精的次数都说的一丝不漏。

  至此,姜卿月才终于明白为何魔女那般的肯定,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车少
君所夺。

  姜卿月俏容火辣辣地发烫。

  她红着脸道:「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回姐姐是真信了。」借助窗外
朦胧的月光,魔女清楚的看到她通红的脸色,像看穿了她一般咯咯一笑道:「姐
姐何用害羞,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之事。

  世间不论男女,对异性皆有肉体上的需求。

  不瞒姐姐,这些年操过小妹的男人多得连小妹都说不清,姐姐不过是与邑上
公子一人上床,没什么大不了的。」姜卿月听得更是脸色潮红。

  魔女呵气如兰地道:「就是小妹有些好奇,燕离太子既已安然返回姜氏,如
今北临君已死,对姐姐最为觊觎的人已不复存在,姐姐为何仍不与邑上公子说清
楚,重与燕离太子重归于好?」魔女智计超绝,很多事无需多言,她便清楚知晓
姜卿月与祁青在一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听她提起此事,姜卿月一对美眸不禁微微一默,轻叹了一口气。

  借助透入木窗的斑驳月色,魔女清楚看见她面上的神态。

  从姜卿月的反应中,魔女知道姜卿月与丈夫的感情必然出现了某些问题。

  与姜卿月一样,魔女也有意要拉近于双方之间的关系,便在薄被中轻轻搂住
了她的曼妙纤腰,柔声说道。

  「姐姐有什么心事,不妨对小妹说,倘若是关乎男女之间的情事,小妹恰好
在这方面极具经验,说不定可解除姐姐心中的忧虑。」姜卿月听她这般说,登时
芳心一阵心动。

  犹豫了一下,回想起这段时日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她终于忍不住悄悄伏在魔
女的耳边,对她说出了困扰在自己心中一段时日的困境。

  魔女听后,顿时恍然,「原来姐姐心中有这样的纷扰,姐姐放心,小妹有办
法解决这件事。」「是真的吗?」姜卿月听得芳心一阵激颤。

  自她与祁青相好之后,姜卿月便感觉到自己与丈夫之间,出现了一道肉眼看
不见的鸿沟,将双方过往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划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虽然表面上,丈夫私底下与自己相处之时对自己的关爱一如往昔,可姜卿月
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对自己与过往的微妙不同。

  她知道,这一切的原由是因为自己与祁青发生了夫妻关系,被后者彻底的占
有过。

  可姜卿月在此事上却是有心无力,因这已成既定的事实。

  她已无力改变,且芳心深处实对此从末感到后悔过。

  但如今听到魔女有办法解决她内心深处的最大困扰,便不由得急忙追问。

  魔女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

  姜卿月听后面色通红。

  她脸红耳赤的道,「这,这真的能行吗?」」小妹阅遍各种不同的男人,深
悉男人的各种心理,燕离太子这种谦谦君子正好是极难下手的,只能另辟捷径。

  相信小妹,这个办法一定能行。「姜卿月脸红耳烫的道,」让姐姐考虑一下
吧,这实在是……太突然了。「魔女微笑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姐姐
如若信得过小妹,可先做出些许尝试,譬如这般……

  「随即附在姜卿月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另一头。

  离开母亲所在小楼的燕陵,第一时间找上了康季。

  「就是这样,你马上送去。」深更半夜,面对自家公子要自己再一次送信前
往巫园,康季连问都没有问,迅速的收好亲笔信。

  只是在匆匆离开姜氏之前,一向谨守本分,从末逾越自己身份的康季破天荒
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您的脸色很不好看,您,没事吧?」燕陵微微一愣,
方缓缓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吧。」康季犹豫了一下,这才重重点头,马上出
发。

  遣完康季之后,燕陵像浑身上下失去气力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魔女所说的话仍萦绕在他的耳旁,挥之不去。

  他真的难以相信这件事,更不愿意去相信。

  但他更知道,魔女如今已完全站在他这一边,如果不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绝不会轻易这般下定论。

  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从康季所在的住处出来之后,燕陵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夜色下的碎石小道上。

  不知不觉间,他脚步便朝着珊瑚三女所在的院落行来。

  看到熟悉的院子,想起娇俏可爱的珊瑚等诸女,他勉力的打起了精神。

  「不行,我绝不能就此意志消沉下去。

  我身负着爹娘的期望,阿公的期望,魔女他们的期望……纵然最后如魔女所
言的那般,我也不能就此放弃!」特别是回想起今日日间,齐湘君被他强吻之后
的火热反应,燕陵更是用尽意志深吸一口气。

  他绝不会就此认输的!纵然已经被车少君捷足先登,可他仍有最终抱得美人
归的可能。

  「对,我绝不能就此消沉下去!」「我还有珊瑚,还有秀璃姐,还魔女晴画
她们……我并非比不上车少君,我还是有机会的!」像他深爱的恋人珊瑚,便是
在各方各面上都可直追齐湘君,证明他根本就不比车少君差。

  想起娇俏美丽的珊瑚,今夜也唯有她的可爱能够麻痹他心中的痛楚,让他遭
受重创的心灵得到一丝抚慰了。

  燕陵径直往前行入到珊瑚所在的小院里。

  珊瑚的屋舍仍透着微弱的灯火,显然还没有入睡,燕陵顿时急不可耐的步到
她的卧房前,推开卧室的门。

  「珊瑚……」燕陵声音沙哑的轻唤了一声。

  然而屋子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

  燕陵愕然走入内里,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

  他心中微愣,第一个反应便是珊瑚到了千卉与秀璃所在的院子去了,于是便
转身举步走出院外。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燕陵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当日他偷窥到的珊瑚与
辛奇之间的亲热之事。

  他心中不由一顿。

  脚下鬼使神差的调转了方向,径直朝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辛奇所在的小院入口,越过了前面两排屋子,来到距离辛奇
养伤的卧房外不远,燕陵便看到他的卧室里同样仍透着朦胧的灯火。

  辛奇果然也没有入睡,珊瑚是否到了他这儿来呢?这般想着,燕陵刚要往前。

  可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动人呻吟随着夜风传入到了燕陵那敏锐的耳中。

  他顿时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回过神来之时,燕陵立时
强忍着剧烈狂颤的一颗心,迅速的如同上一回他偷看辛奇卧室内里情况那般翻过
院墙,冲着那株熟悉的高大槐树掠去。

  燕陵迅速攀升到上次他观察卧室窗口的位置。

  「怦怦怦……」此时的燕陵,一颗心有若两军对垒之时的战鼓在狠狠的重锤
般,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急不可耐的拨开茂密的树叶,运及目力,把目光投射在十多丈远的那扇窗
户。

  当他的目光落入到了辛奇卧室里,露出的那半张床榻之时。

  一记重锤当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狠砸而来。

  「轰」的一声,几乎差点把燕陵从树上轰了下去!「嗯……嗯嗯……啊……」
一阵软腻的婉转呻吟,有若娇莺初啭一般动人,清晰无比的传入到了燕陵的耳中。

  燕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卧室里的床榻上,两具赤裸的肉体此是正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珊瑚,此刻正平躺在辛奇的身下,身上仅剩一对秀气的
美丽玉足仍穿着洁白的短袜。

  她身上的淡黄衣裙已尽数被褪得干干净净,胡乱的扔在了床沿的地面上,与
男人的衣物混杂在一起。

  同样浑身赤裸的辛奇,此时整个人紧紧的压伏在珊瑚的身上,一张大嘴正疯
狂的朝着珊瑚的额头脸蛋不停的亲吻。

  从燕陵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晰无比的看见。

  平躺在床榻上的珊瑚,此刻一双玉手正勾着自己两条大腿,雪嫩的纤美玉腿
朝两边大大的分开。

  辛奇双手撑在珊瑚洁美动人的脸蛋两侧,从她大大分开的玉腿正面压住着她,
腰臀正在以一种极度让人心脏狂跳的速度在狠命的挺动狂送。

  一根黝黑硬长,棒身暴涨满了弯曲青筋的坚硬阳具,此刻正兀自在珊瑚柔嫩
嫣红的美丽小穴中不断的狠狠进出。

  胯间撞击之时发出的「啪啪」声响,在卧室内激烈而又密集地彻响着。

  「啊,啊啊……好珊瑚……啊,我终于在操你了,在Cao你了……」「啊啊,
好舒服啊……小珊瑚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太紧了,啊啊,好舒服啊……」
此时正压在珊瑚身上,用他那根硕挺的坚硬器具拼命冲杀捣送的辛奇,那张本有
些黝黑的脸庞,早已因血气上涌而致的极度兴奋,呈黑红之色。

  他口里不断地呻吟大叫着,剧烈地喘着粗气。

  「唔……啊啊嗯……嗯嗯……」「死……死辛奇……你插慢一点好么……快
插死人家了,噢……」珊瑚则浑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随着辛奇不停挺耸腰臀,
挥杀着他的大肉棒,不停的吚唔娇喘呻吟着。

  冲杀捣送之间,辛奇胯间的阳物棒身处随着珊瑚花穴粉肉的嵌入翻出,可清
晰看见辛奇的棒身上业已沾满了大片浊白的浓稠液体。

  同时两人结合之处的床单下,也同样渗流出了一小滩,其浓稠瞧上去极似女
人爱液与男人精液的混合物。

  亲眼目睹珊瑚脱得一丝不挂躺在辛奇身下,被他狠命抽送的一幕。

  燕陵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差点脚下不稳。

              第69回:情场失败

  燕陵面上血色尽褪,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幕。

  今夜他已经魔女的口中得知心中最爱的女人齐湘君,其珍贵的处子贞操很可
能已给了车少君,此事已对他造成前所末有的重击。

  这巨大的重创尚且末来得及承受,便又二度目睹到让他备感不敢相信的一幕。

  本该已在这场情场上落败出局的辛奇,于此夜深人静之际,竟在卧房的大床
上尽情地操弄着他燕陵同样心爱的恋人珊瑚!「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躲
藏于树梢上的燕陵,兀自摇着头。

  即便他的耳边已亲耳听着珊瑚在辛奇奋力不停的狠狠抽送之下,发出的一阵
阵轻软入骨的柔腻呻吟。

  甚至是目睹着珊瑚那无比紧致的粉嫩小穴,此时因为塞满了辛奇那根硬如铁
棒的阳具,柔嫩的花穴口业已被整支棒身撑得满满。

  随着辛奇用力不停地挥舞着胯间的肉棒,不断的挺动着他那根仿若已化身为
一根坚硬长矛的肉具,在她的嫩穴里大出大入,疾捣不休,直捣得两人下身结合
的部位已泛出一大滩泛滥而出的浓白花汁。

  纵然眼前正上演着无比淫糜的一幕活春宫,燕陵仍旧瞪大着眼睛,不肯置信。

  怎么会这样……珊瑚明明已将她作为女子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自己,两
人已有了夫妻之实,过后的这数个夜晚中,燕陵更是与珊瑚晚晚都在房中恩爱缠
绵,浓情蜜意地尽享着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你侬我侬。

  他本以为辛奇已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中彻底出局,今后完全占据珊瑚心扉的
该只剩他一人。

  但燕陵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珊瑚私底下竟仍与辛奇藕断丝连。

  瞧着二人在榻子上此时进行的无比激烈的欢爱,燕陵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
的复杂情绪。

  他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辛奇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把天真无邪的珊瑚哄
骗上床的。

  辛奇为人机灵,性子天真浪漫的珊瑚最不擅长应付的正是他这种类型的人。

  若说在燕陵末与珊瑚欢好前,辛奇瞒着他暗地里将珊瑚追求到手是出于燕陵
的大意,方让辛奇有机可入。

  可后来当燕陵暗中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实际关系后,他实难接受心爱的恋人
珊瑚最终被他人所夺之事,终狠下心,唯一一次做出了违背初衷的悔诺之举,先
一步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红丸。

  燕陵原以为在这之后便大局已定,从此以后珊瑚便该彻彻底底的将一颗心完
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而他真的是难以相信,珊瑚在与自己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之后,竟仍
然被辛奇弄上了床去。

  这一刻,他心中可谓是说不出的复杂,既对珊瑚背着自己与辛奇发生肉体关
系而酸痛,也对辛奇感到无比的失望。

  因他是真真切切将辛奇当成自己毫无保留信任心腹的。

  可是他瞒着自己暗中把珊瑚诱骗上床的事,不但对燕陵心中造成无与伦比的
重重一击,更是在他心中种下了一根不信任的刺。

  辛奇既然能够背着自己这般玩弄珊瑚,试问燕陵日后还如何信任于他?但心
中虽是这般想着,可当燕陵此刻亲眼目睹珊瑚在辛奇跨间的大棒狠命抽送之下,
只手可握的雪白莹乳兀自晃荡个不休,红润的可爱小口不住哀啼娇吟。

  燕陵浑身上下血液这刻尽皆直冲脑门处涌了上来,心脏不断剧烈的狂跳,胯
间的阳茎却是又不由自主的勃然硬挺,其坚硬程度甚至远甚过往的任意一刻。

  复杂的心绪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隐隐兴奋,构成了燕陵此刻的激荡不休的
心境。

  「噢……死辛奇,你,你插慢一点行么?」被辛奇压伏在身下的珊瑚,随着
后者下体阳具狠命的捣弄,此时的呻吟声已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红润小口不断发
出呜咽般的娇吟。

  「太涨了,人家快要受不了了……」珊瑚一双玉手忍不住轻轻捂着小嘴,以
免让自己越发激昂的呻吟给人听见。

  「涨吗?」

  「涨就对了!」辛奇兴奋地用力挺动着腰身。

  在他的奋力抽送之下,只见珊瑚胸前那对晶莹挺嫩的酥胸随着他的抽送动作
而在不停的前后晃荡,两颗如同晶莹葡萄般的嫣红乳头,亦随着晃荡的一对水灵
灵粉嫩乳房而在不住摇晃着。

  那场景早已令树梢之外的燕陵,瞧得浑身上下欲火沸腾。

  辛奇的喘息声很快渐渐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他虽然腹部的伤已完全痊愈,但毕竟仍是重伤初愈之身,如今又与珊瑚进行
着这番激烈的交媾,气息自是难以保持平稳。

  坦白而言,习武之人最忌之事便是大伤刚愈,便这般急不可奈地沉溺于女色,
辛奇绝不会不知道这般索取无度对己身的伤害有多大。

  但饶是他此时的气息已逐渐凌乱,辛奇仍兀自拼命地耸动腰臀,如饥似渴地
肏弄着身下的珊瑚,可见珊瑚的美貌已达致辛奇明知仍要故犯的地步。

  只见他一边嘴里喘着粗气,一边兀自带着难以言述的兴奋之色追问道,「好
珊瑚,怎么样,是我的大棒比较粗还是公子的那根比较粗呢?」「嗯嗯……啊啊……
讨厌……」珊瑚被辛奇插得口齿不清,一对小手捂着小嘴不断地咿唔呻吟着。

  「你干嘛……总问这种问题……啊哈!」「好珊瑚,你快跟我说嘛,快告诉
我……」辛奇看着珊瑚在他的身下被他操得气喘吁吁,登时越发的兴奋。

  「噢……死辛奇,都说了……别问人家这么羞人的话了……」听到他不断的
追问,早已面红如血的珊瑚噘着小嘴断断续续地呻吟道。

  「好珊瑚……你知道吗?」辛奇两只手搓揉着她圆润柔软的一对玉乳,看着
身下这如花似玉的绝美人儿在自己的抽送之下,那有若天仙一般的诱人神态,他
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

  「自打这几日你跟我说……你与公子已经上了床和公子欢好过了……你知道
这几天,呼,呼……我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吗?」

  「每次看到珊瑚你……我都恨不得把你的裙子扒光,狠狠的肏你……现在,
我终于操到你了,真是太爽……太舒服了……」

  「太高兴了……好珊瑚,你快快告诉我,我们俩人的肉棒究竟是我的大,还
是公子的大?」

  「才,才不告诉你呢……讨厌死了,总是问人家这样的话题……」珊瑚吚唔
娇喘着。

  她那对布满情欲红潮的一对秀目,不禁泛起一丝妩媚的娇嗔。

  「早知你这人这样……人家,人家就不跟你说这件事了……老是这般追问人
家……」辛奇再三的追问,珊瑚却仍旧守口如瓶,羞耻于给他透露这般羞人的事
情。

  他低头瞧着珊瑚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呻吟着,见她那张晕腮潮红的美丽小脸,
此时早已布满了晕红醉意。

  知道珊瑚已在自己的奋力抽插下神魂颠倒,距今夜的第二次高潮已绝不会太
远。

  当下不由得挤眉弄眼地喘着粗气,笑着道:「好珊瑚,既然你不肯说,那……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两手扶住珊瑚曼妙的纤腰,下身狠狠的往前一
送。

  「啊……」珊瑚登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呻吟。

  辛奇这几近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一捣,直将他棒头处那颗硕圆的龟物紧紧的
捅入到了珊瑚的花穴最深处。

  饶是珊瑚此刻下身早已花蜜泛滥,被辛奇这毫不留情的重重一送,仍旧给他
插得魂不附体。

  而辛奇在这狠狠的一入后仍没有停下,而是迅速抽拔出阳具,接着复又重重
一捣。

  他那削瘦的赤裸身躯不住前仰后合地奋力挺送。

  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撞击之音在卧房中激烈的响起。

  「嗯嗯……啊,啊,噢……」

  「死辛奇……你怎么,突然间这么……激烈,啊啊,不要……」

  「停,停一下好么……好涨,珊瑚快要被你插死了,啊啊啊……」在辛奇毫
不留情的大出大入猛烈冲杀之下,珊瑚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早已被舂捣得香汗淋
漓,且伴随着阵阵剧烈的抖颤。

  而随着辛奇的狂戳猛凿,珊瑚下身两片紧裹着他那根黝黑肉具的粉嫩花唇,
更是随着微微的翕合涌出大片浓浊的花汁,不仅沾满辛奇那根粗长的阳物,更沿
着两人结合的部位不断的流下,流湿了珊瑚粉嫩的后庭花穴。

  眼前这香艳的这一幕却更令燕陵直看得心头剧颤。

  皆因他印象里珊瑚泛出的爱液大多时候皆呈晶莹之状,唯有在极少数情到浓
时临高潮之际,她的蜜液方会呈现出浊色,可却也从末像眼下这般浓白。

  如此的浊浓,反倒像混杂了男人的精液似一般。

  那究竟是他燕陵的射入的阳精,还是辛奇的?燕陵看得心跳有若鼓震。

  「死辛奇……怎的突然间这么狠的弄人家……停,停下来……让人家缓口气
行么,啊啊……」珊瑚在辛奇的狠狠操弄之下,终被他干的哀啼连连,上气不接
下气。

  「呼,呼……」辛奇见珊瑚终于咿唔呻吟着求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嬉皮
笑脸地道。

  「让我缓下来也行,只要小珊瑚你告诉我,究竟是我的肉棒比较大,还是公
子的比较大,我就让你缓缓怎么样……」

  「死辛奇……」闻言,珊瑚玉手捂着小嘴,不住低低娇喘着道,「啊……是
你的大,你的比燕陵哥的大……」

  「这回……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死辛奇……」屋外树梢上,全程目睹此景的燕陵。

  看着他心爱的恋人珊瑚,被辛奇这般狠命地抽送到连连求饶,并终于说出了
令他无比妒忌的话语来,燕陵心中真的酸痛不已。

  但他也知道,珊瑚回答辛奇的是实话。

  因为他自己看得很清楚,辛奇的阳物就尺寸而言虽长度比他略短了一两分,
但是辛奇茎身的粗壮程度却是比他燕陵要大出一整圈。

  近来的数夜里,燕陵与珊瑚恩爱之中,时有低头凝视他的玉茎在珊瑚粉嫩的
穴口中进出的画面。

  珊瑚的花穴极之紧致,纵然已被燕陵破了身,每每当他的棒身进入之时仍感
到相当的吃力。

  进入之后,他整根茎身总是被她四面八方压挤而来的蜜肉紧紧包裹住。

  而现在,他看见辛奇那根硕挺的粗硬肉具,在进入到珊瑚的花穴之内时,她
紧致的蜜穴包吞着辛奇的阳具时不但已完全不留一丝半点缝隙,且粉嫩的穴口甚
至已完全被大大撑涨了一圈。

  结合珊瑚呻吟间数度提及感觉到涨,加之每次当辛奇挺入与抽出之时,他都
清楚的看见珊瑚雪白的肉体亦伴随着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抽搐。

  显然珊瑚紧致的小穴口,要包裹着辛奇这根仅能算一般粗壮尺寸的阳具,比
起与他燕陵在一起之时要更为吃力。

  燕陵知道事实如此。

  可当看见珊瑚在与辛奇的欢爱中,亲口承认他燕陵在器具的尺寸上不如后者
时,燕陵一颗心依旧不可避免的一阵酸妒。

  他今夜在情场上二度遭遇到了前所末有的重创,一整颗心虚虚荡荡,有若不
着边际。

  借着夜色,燕陵虽可旁若无人地窥瞧着恋人珊瑚与辛奇,在床榻上激情欢爱
的诱人活春宫。

  可下身有多充胀燥热,那股酸妒的痛意便有多深。

  他实不愿再像此前窥瞧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亲热时那般继续瞧下去了。

  正当燕陵失魂落魄地便欲逃离之时,耳旁又听到辛奇兴奋地继续追问。

  「好,好珊瑚……那你快告诉我,你喜欢被我操呢,还是喜欢被公子操……」

  「啊啊……讨厌……」

  「都说了……不要总是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好么……嗯呜……」珊瑚一阵
阵呜咽呻吟。

  虽因脸皮薄,这一次珊瑚不愿再对辛奇的问题做出正面的回答。

  但与方才的穷追不舍不同,辛奇这回听了却是一脸嬉笑的道。

  「好珊瑚……就算你不回答我也不打紧,因为比起公子,珊瑚定然更喜欢被
我肏……」

  「才,才不是呢……」

  珊瑚口中发出轻柔颤巍的娇吟,随着辛奇有节选地耸动,不住扭晃着腰身,
娇艳欲滴的俏面早已布满浓浓春情。

  「人家,人家喜欢的是燕陵哥……一点都不喜欢你……」话虽如此,但辛奇
哪听不出珊瑚仍在兀自嘴硬。

  他一边挥汗如雨的挺动抽送,一边笑吟吟地道:「我们小珊瑚嘴上虽是这么
说,可她还不是在与公子上了床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告诉我……


  「全是因为我们小珊瑚,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被我干了呢……」

  「啊啊……油嘴滑舌……才,才没有这回事呢……」珊瑚羞不可耐地呻吟道。

  辛奇听了却是满脸兴奋地道:「好珊瑚,你知道我等你和公子上床这天,等
了有多久么?」

  「听到珊瑚跟我说,公子终于破了你的瓜之后,你知这几日我有多兴奋?」

  「如今我终于可以尽情的与珊瑚欢好……而不用担心公子会因珊瑚的处女贞
操被我所夺而失落,好珊瑚,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讨厌……」珊瑚香腮通红地呻吟着,「死辛奇,啊啊……」

  「人家现在终于跟燕陵哥欢好了……终于遂了你的愿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辛奇兴奋地挺耸着腰身,不住兴奋地点头说:「何止是高兴……」

  「我现在终于将小珊瑚的处子之身留给公子,以后公子若是如今晚这般和小
珊瑚欢好,还在小珊瑚的身子里射进满满的阳精,我也可以毫不顾虑的跟随在公
子之后,把精液射进到小珊瑚的身体里去,又不需担心小珊瑚会怀上我的孩子……」

  「啊啊,一想到这儿我就兴奋得不行……啊啊,我要射了,好珊瑚,我要射
进去了……」辛奇喘着粗气,突然不住大叫。

  「啊啊,死辛奇……」辛奇一边加快抽送力度,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道:
「公子的精液已经珊瑚的身子很久了……纵然我现在射进去……珊瑚若怀上了身
孕,怀的,怀的也只会是公子的血脉……」

  「死辛奇……」珊瑚听得他口无遮拦的话语,赤裸的晶莹胴体亦跟随着一阵
兴奋地颤抖,「你真讨厌……」

  「啊啊,射了,射了!」

  「嗯,嗯啊……」什么?「轰」的一下,树梢外的燕陵直听得心中一阵狂震!
他原以为今夜目睹二人交欢的这一幕,代表的是珊瑚对他的隐瞒,乃至辛奇对他
忠诚的背弃。

  却作梦都没有想到,他无意之间竟从二人交欢时的对话中,听到了这令人备
感震动的真相!敢情辛奇与珊瑚之间的感情,暗地里早已发展至他完全没有想到
的地步。

  珊瑚之所以至今仍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并非她对自己情意深厚至一直为
他燕陵所保留着。

  而是因为辛奇不愿对不起他燕陵,希望燕陵能够主动摘下珊瑚的处子红丸!
原来珊瑚的初夜,实是辛奇早便已打定好的欲留给自己的……可笑燕陵对此一无
所知,还为自己先得辛奇一步得到珊瑚的初夜而自豪。

  原来,自己才是这场情场较量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唔……唔唔……」床
榻上,此刻的辛奇已伏在珊瑚的身上不住地颤抖着射着精,而后者则将那对包裹
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勾缠住了辛奇的腰,秀巧的纤美玉足亦情动不堪地蜷
曲着,不住摩挲着辛奇的后背,好让后者在她的体内尽情地射入万千子孙。

  二人胸乳几无缝隙地紧贴在一块,下体无缝交合的同时,珊瑚的小嘴亦与辛
奇的大嘴紧紧的贴吻在一起。

  瞧着两人在榻上浓情蜜意地交颈缠吻着。

  这一刻,燕陵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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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回:双方发现

  「好珊瑚……好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啊啊……」

  「唔,唔唔……」亲嘴之声啧啧。

  辛奇光溜溜的臀部此时紧紧抵在珊瑚朝两侧大大分开的美腿之间,用力地朝
内里硬挤着。

  他的身子仍在不住的哆嗦打颤,两边臀肉正以一种规律的节奏在不住地紧缩,
面部亦呈一种咬牙切齿的神状。

  从燕陵的角度望落去,尚能清楚地瞧见他湿淋淋的棒根下,垂坠着的两颗黝
黑蛋囊还在一缩一缩着,显是辛奇直到这刻仍没有射完精,深插在珊瑚体内的阳
物还在剧烈地勃动喷射着。

  珊瑚则满脸潮红,两只纤白的玉手反搂着辛奇的屁股,一边闭着眼眸与他情
迷意乱的相吻,一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的勾缠在辛奇的腿弯处,随
着身上男人的哆嗦抖动,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辛奇的大腿,雪白赤裸的胴体也在
微微的跟随抖颤着。

  显然随着辛奇在她身体里接连喷射精液,珊瑚也同样抵达到了情欲的高峰,
与身上的男人一同沉浸在了情欲的高潮之中。

  辛奇压伏在珊瑚身上足足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的停止了抖颤。

  他喘着粗气,仍然迷恋地不愿意离开珊瑚的身体,大嘴不住的挑弄着她香软
的玉唇。

  珊瑚则面溢春潮的低低呻吟着,与他不停亲吻,娇腻的呻吟有若天籁般从她
的小口中阵阵溢出,听之让人热血沸腾。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直吻到外头树梢上的燕陵也看得心中无比酸涩妒忌时,
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唇分。

  珊瑚低低轻喘着,玉手轻轻拍了拍辛奇的屁股,娇嗔地道。

  「死辛奇……还不快给我下来,压在人家身上重死了……」她其实这刻仍然
沉浸在情潮余韵之中,心中亦有些舍不得辛奇这么快离开她的身体。

  但珊瑚已经听到辛奇此时在射完精后,已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知道他大伤
初愈,经过这般激烈的欢爱体力损耗极巨,芳心有些心疼。

  「呼,呼……」辛奇喘着粗气。

  他方才完全是全靠腹中一口气,在支撑着他作无比剧烈的抽送动作。

  随着他现如今阳精已尽射入珊瑚体内,一直憋着着的那口气也就随之散去,
当下立即感到胸口有些气喘,也知道自己得赶紧下来歇息。

  便嘻嘻一笑,在珊瑚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撑起身子,将
他湿漉漉的阳物从珊瑚的体内抽拔出来。

  「啊……」随着珊瑚一身轻吟,辛奇那根人仍不见怎么疲软的事物终于离开
了珊瑚的身子。

  此刻,辛奇下身这根结实的修长肉具已沾满了浓白的晶莹液体,那是珊瑚情
动不堪时泛出的爱液与他所射入的阳精混杂交织之物,粘在青筋爆满的阴茎上,
这一幕无比的淫糜。

  而辛奇在抽出阳物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瘫软在榻上歇息。

  而是喘着粗气,两腿分跨在了珊瑚的面前,将他那根悠悠晃晃的黝黑肉具耸
晃至珊瑚的面前,微微挺了挺。

  虽末明言,但意思已非常的明显。

  珊瑚红着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娇喘着用玉手捧起辛奇的棒身,
张开晶莹的嘴唇,把他湿淋淋的肉棒纳进了口中,温柔的甜吮了起来。

  「嗦,嗦……」

  「啊,啊……好珊瑚,你的小嘴好温暖,太舒服了……」

  「对,就是这样,用你柔软的小香舌舔它,对,轻一点轻一点……刚刚射完,
别用牙齿碰到它,哦哦……好舒服啊……」辛奇喘着粗气,享受着珊瑚小嘴的吞
吐服侍。

  听着他哆哆嗦嗦的喘息声,珊瑚真实还有些嗔怪地轻拍了他的臀部几记,但
片刻之后,也就温柔认真的给她的情郎耐心清理起肉棒来。

  吸吮之声嗦嗦。

  没一小会儿功夫,辛奇这根修长的黝黑阳具,便被珊瑚晶莹的小口舔吃得晶
晶发亮。

  棒身所沾的爱液与精液业都被她尽数纳入到了口中,珊瑚微蹙着秀眉,略微
强忍着些许不适,方将其咽进了肚内。

  再一番舔吮过后,珊瑚这才轻喘着檀口松开了他的肉棒。

  「讨厌,还不快下来……」辛奇舒爽地喘着粗气,看着下身本微略有些疲意
的的阳物,在珊瑚小口的温柔舔弄之下又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昂扬起来。

  他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于她。

  重新跪坐回珊瑚身前,辛奇两手轻轻掰开她两条粉嫩的玉腿,将她匀称的两
条粉腿朝两侧大大分开,令珊瑚的美丽小穴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

  激情过后的珊瑚,两片粉嫩的花唇此时仍在不自主地微微开阖着,本就粉嫩
的唇肉此时已呈充血状,有若两片盛开的花瓣,更显嫣红。

  显是刚刚辛奇作最后冲刺时,珊瑚承受了他多么激烈的抽送动作。

  辛奇只是用手指轻轻拨开珊瑚两片唇瓣,一滩浊白的浓精立即从中间那条细
小的花缝流溢而出,沾湿了身下的床席。

  看到这一幕,辛奇下体顿时兴奋得又再度昂扬一挺,随后方满意地躺到了珊
瑚的身旁,一手抚上了她仍不住起伏耸动的雪乳,面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笑意。

  珊瑚此时也终于略微回过气来,美眸泛着情潮欢纵过后的魅光,微喘着嗔道。

  「死辛奇,成天缠着人家,现在你满意了吧……」辛奇闻言不迭地点头道: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他抱住了珊瑚的脸,重重的在她娇俏的绝美俏脸
上亲了好几大口,兴奋地道。

  「我终于操到小珊瑚你了,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言
语来形容我现时的心情……」珊瑚瞧着情郎一脸兴奋难当的欢喜模样,心头也一
阵美滋滋的。

  片晌过后,当激情欢爱短暂落幕,情潮余韵渐褪,珊瑚便不由自主想到另一
件事。

  她娇小玲珑的动人胴体紧挨入辛奇怀中,微微侧过俏脸,抬眸瞧他,小声地
道,「人家身子现在虽给了你,可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燕陵哥。」

  「燕陵哥至今仍不知咱们的真实关系,仍以为珊瑚只对他一个人一心一意,
却不知道人家的心里早已有了你这死人……」听到珊瑚的话语,辛奇顿时一边把
玩着她的玉乳,一边笑嘻嘻地道,「好珊瑚,你不要多想了。」

  「公子是做大事之人,他既然让我尽情追求与你便证明公子心中大度,没有
特别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纵然给他知道了,我相信以公子的气量也绝对不会怨
怪于你我的。」

  「真是这样吗?」

  「当然。」

  辛奇搂住珊瑚赤裸的香肩,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应道。

  树梢外的燕陵,听得心头无比复杂。

  他根本没有辛奇口中说的这般大度。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抱上榻去操,他方才心中的酸涩与妒忌,
真的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如若对象非是辛奇而是另一个人,对方早已被自己一剑刺死。

  燕陵自然听得出辛奇语气之中对自己的坚定信任,面上不由得泛出一丝苦笑。

  辛奇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他绝非辛奇所想的那般大度之人。

  此时此刻,他心中仍然犹豫难定,不知日后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三人之间的关
系。

  这时,燕陵耳边又听见珊瑚娇俏的声音道。

  「珊瑚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背着燕陵哥总不是办法,还不若直接与
燕陵哥坦白了,咱俩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外头的燕陵听得心神大震,胸膛翻腾起难以置信的苦涩。

  听着珊瑚娇嗔的话语,直至此刻,他终于才完全的确认,辛奇在珊瑚芳心深
处的重要性竟已高过了自己,否则她绝不会向辛奇提出这样的提议来。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正温柔依偎在辛奇身上的珊瑚,心中苦涩。

  然而,辛奇听到珊瑚的话后,却是瞬间敛去了面上的笑意。

  他极为罕见地换上正色,肃容道,「好珊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
个提议我坚决不能答应。」

  「为什么?」珊瑚一脸不解。

  「因你与公子相恋在先,我在后,严格讲我已是横刀夺爱。公子能够允许我
追求与你完全是出于公子的大度,将我当成信任的心腹看待。我能得到珊瑚的身
心已经无比满足,并且极之高攀了,唯有公子这等出身的人物,才能够真正配得
上身份尊贵如珊瑚你。」

  闻言,珊瑚微撅着小嘴道,「我才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呢。」

  「珊瑚自幼跟着阿公长大,只不过是殷地里非常普通的一个人罢了。」

  辛奇正色说道:「但你阿公是殷地至高无上的剑圣大人,仅仅只是这一点,
便没有几个人能够高攀珊瑚你,更别提珊瑚还是前代巫神女的血脉,拥有前卫国
公主的身份,无论哪一项都无比尊贵,绝不是世间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好珊瑚,你也知道公子有多喜欢你,你若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公子
会有多伤心?」珊瑚微微一愣,抿着小嘴道:「珊瑚自然是不希望燕陵哥伤心。」

  辛奇又道:「先不提我无法高攀珊瑚你,即便可以,那也意味着珊瑚今后将
不能与公子在一起,而是必须与他分开,小珊瑚舍得吗?」珊瑚娇俏的小脸终露
出了犹豫与为难之色。

  「人家……也舍不得跟燕陵哥分开……」

  「那不就对了吗?」辛奇面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我们如今这般
在一起已不知多好,」「公子事务繁多,咱俩偷偷在一起时只要小心一些,他大
抵不会觉察的。纵然有朝一日公子发现了咱俩的关系要降罪的话,我辛奇也一律
承担,哪怕公子要一剑砍了我,我也绝不皱眉头一下。」珊瑚不由得伸出玉手,
按住了他的嘴,「别乱说,燕陵哥才不是那么噬杀的人呢。」

  辛奇笑吟吟道,「那是,公子是何等人物,倘若没有那般大度又怎会把好珊
瑚你让给我。」

  「讨厌。」

  珊瑚不由轻嗔地打了他一下。

  珊瑚粉嫩的赤裸玉体横呈在身,辛奇一边揉捏着她翘挺的乳房,一边目露兴
奋之色的道,「时候不早了,好珊瑚,你今晚留下来在我这儿过夜好吗?」珊瑚
感受着他不住作怪的手,又瞧见他胯间那根肉棒已再度高高耸挺而起。

  知道辛奇经过略微的歇息后,已迅速恢复了雄风,他要自己今晚在此过夜绝
非简单的同床共枕那般简单,更大的可能是要与她彻底激欢。

  回想起不久前辛奇在自己身上奋力捣送时的快美,珊瑚面上不由一阵绯红,
一对水盈盈的美眸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动之色。

  但犹豫了一会儿后,珊瑚仍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呢,秀璃姐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便会起来练枪,我回去的时候一
定要经过她的院子的。而且千卉姐有时一早也会过去我那里,如果给秀璃姐他们
发现了就不好了。」

  辛奇闻言,也觉有理。

  「也是,公子有时候说不定还会到你那里去。」

  他手上动作不停的道。

  辛奇的眼中逐渐浮现起炽热的欲火,粗糙的手心在珊瑚挺耸的雪嫩椒乳上来
回揉搓。

  他凑在珊瑚的耳旁嘻笑地说道:「良宵苦短,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珊瑚,
咱们再来做一回吧……」

  「你讨厌……人家那儿还有些酥麻,没有回复过来呢……」

  「嗯嗯……啊啊啊……」珊瑚话尚末说完,辛奇早已经欲火盛然的翻身而上,
再次压在了她赤裸的胴体上。

  树梢外的燕陵看着辛奇对着珊瑚再度上下其手,知到两人今晚定然要在卧房
中梅开二度。

  他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与硬得发疼的下体,心中微微一叹。

  巨大的酸涩令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当下患得患失的悄悄返回自己的小院。

  回屋时,妻子已经睡下。

  近几日公孙晴画似有些疲倦,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等他回来,而是早早地便睡
下。

  燕陵没有去多想,他不想惊扰妻子,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之中。

  鼻中传来妻子诱人的体香,在灯火的照映之下,看到公孙晴画睡得极为香甜,
燕陵心头稍为一暖。

  方和衣睡下。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他仍然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不久之前,辛奇在床上操弄着珊瑚的一幕幕。

  与珊瑚相爱之时,她的神态总是那般的羞涩,让人怜爱。

  对比之下,今夜被辛奇压在身下,珊瑚却是随着他的奋力抽送而不住婉转呻
吟着,显现出了燕陵从来没有见过的激烈情态。

  那是她与自己在一起之时截然不同,从末见过的模样。

  心中酸痛狂跳之余,胯间的事物却硬得发疼。

  燕陵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那般狂肏,甚至还射入了那
般多的子子孙孙,自己却不知怎么的硬得不成样子。

  唉!木已成舟,如今珊瑚与辛奇已有了夫妻之实,再如何烦恼也于事无补。

  而辛奇对自己的信任,令燕陵心中更是复杂。

  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论如何选择,最终也都难以决策。

  三人之间的事,想来当下暂时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的心中尚纠缠着另一件更让他难以摆脱的沉痛心事。

  在翻来覆去之中,昏昏沉沉的便到了翌日。

  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公孙晴画仍然睡得香甜,燕陵给她盖好被子,便轻轻的下了床。

  来到母亲所在的小楼时,微弱的兵刃交击之声远远送入耳中。

  燕陵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定是魔女与他母亲在对练。

  声音似是从后花园传来,燕陵举步朝前。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后花园入,果然看见花园正中两道正在飞舞的纤影。

  「叮!」随着一声清鸣,魔女率先收剑而立。

  姜卿月则微微拢起额头垂下的一缕秀发,轻舒一口香气,面上微泛红晕的娇
声道。

  「妹妹剑法惊人,姐姐拼尽全力仍旧难以寸进,有妹妹辅佐于陵儿,姐姐真
的放心了。」

  魔女轻笑道:「姐姐哪儿的话,小妹全力出手同样奈何不得姐姐,姐姐的剑
技实与小妹难分高低,姐姐无需自谦。」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能够在广袤的殷地毫无敌手,桀骜如加度都对于她甘拜
下风,真要论她的剑法确比稍养尊处优的姜卿月要略胜几分,燕陵与姜卿月皆知
她才是在自谦。

  实际整个楚都能够胜过她手中之剑除燕陵之外,怕真极难找到第二人。

  不提年仲,纵作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楚王座下御前剑手的莫阳也末必能在
剑技上稳胜魔女。

  「公子来了,姐姐,咱们过去吧。」

  二女经过一夜同塌而眠,关系变得亲若姐妹。

  此时站在一起盈盈步来,真有若一对孪生姐妹花般令人目眩迷离。

  纵然燕陵见惯与熟悉了母亲的美貌,陡然间瞧着两个香汗津津,人比花娇的
倾色美人并蒂而来,仍忍不住眼前一阵迷眩。

  「娘,巴澜娜。」三人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坐下。

  燕陵立即询问道,「湘君来了吗?」昨日这个时候,齐湘君已早早抵达姜氏,
但今日仍末见到她的芳影。

  燕陵想要知晓齐湘君究竟是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可谓心急如焚。

  「尚末。

  魔女摇头道:「巫神女手掌着庞大的巫庙大小一切事务,自非闲人,何况每
日想见巫神女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她要来也得抽出身来。」

  姜卿月颌首道:「不错,陵儿放心,康季既已传话到了,巫神女便一定会来
的。」

  燕陵沉默少许,方点点头。

  直至暮色降临,太阳即将下山之时,齐湘君的车子才终于姗姗来迟。

  燕陵单独一人,领着一身洁白宫裙的齐湘君,来到卿月园北园一片幽静的荷
花池处。

  二人坐入池中央的凉亭内,侍婢盛梅奉上香茗之后,便退了下去,只留下二
人分对而坐。

  一身雪白的齐湘君仍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圣洁得有若神女般凌然不可侵犯。

  落日的余晖映耀在眼前的荷花池中,花枝摇曳,波光粼粼,齐湘君出现在这
里,令眼前的这片荷花池化作人间仙境,但燕陵却没有半点欣赏的闲情逸致。

  「湘君手中事情繁多,现时方抽身至此,希望没有教你等太久。」

  齐湘君微微歉然地道。

  燕陵面上挤出一丝笑容。

  「怎会呢,其实今日找湘君你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齐湘君抬眸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她是什么人?仅仅见到燕陵的第一眼,齐湘君便敏锐察觉到了燕陵心事重重,
神色间隐见患得患失。

  只隔一天,他的身上便出现如此大的变化,齐湘君心中有些不解。

  但更令她不解的是,如非有天大的重要事情,他绝不会深夜派遣随从送他的
亲笔书信到巫园去,而当她人真的来到这儿后,却又从他口中听到这般自相矛盾
的话来。

  齐湘君微感不解,正待开口。

  可就在这时,她似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秀眉。

  没过多时,杯中的茶水尚末有人动,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便传进耳中。

  燕陵猛然的回过头去,但却见到盈盈向这边走来的,是他的母亲姜卿月。

  燕陵面色一沉。

  难以掩饰的黯然掠过他的双目。

  齐湘君若有所思地将他的反应尽数收于眼中,并不言语。

  姜卿月走过来坐下后,亲切的与齐湘君说了会儿话,可亭中的三人却没有谈
及任何正事,只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情逸事。

  片晌,齐湘君便盈盈起身告辞。

  送走了齐湘君,燕陵返回到了亭中,魔女已坐入在齐湘君方才所坐的位置上。

  看着燕陵投来的急切目光,魔女只淡淡地道。

  「巫神女刚刚已经感应到妾身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那魔女昨日的猜测,究竟……」魔女沉默了一下,微微
叹了一口气。

           ***  ***  ***

  夜深。

  车少君府邸。

  灯火通明的宽敞后殿,此刻寂静无声,唯某种轻柔的吞吮之声微微响起。

  殿首上方的一张沉木矮几处,车少君沉坐于几前,暴露于空气中的双腿微微
叉开。

  一身洁白的齐湘君此刻侧躺于他身下,宫装长裙下露出一双如象牙般晶莹纯
净的美腿,秀巧的玉足穿着半透的蚕丝雪袜。

  齐湘君斜拢着美腿,温柔地俯身埋首于车少君的胯间,红润的香唇正徐徐地
吞吐着一根沾满了她香涎的湿淋淋肉棒。

  温柔的吸吮之声啧啧。

  伴随着男人偶尔舒爽的喘气声。

  齐湘君深深吸吮着,绝美的玉颊亦因极致的吞吮而微微凹陷,车少君方「啊」
的一声,大手抚上她美丽的脸侧,微喘着气道。

  「湘君真的在姜氏的府邸里,感应到了殷地魔女的气息?」

  「真的确定是魔女巴澜娜吗?」闻言,齐湘君方轻轻吐出手中的肉棒,轻吻
了一口他那微微开合的马眼缝,方轻声答道:「不会有错的,结合燕陵这两日异
样的举止,湘君已猜到,他本该是想为我引荐魔女。」

  她一停下,车少君得以微微平复些许。

  只听他微喘地道:「也即是说,殷地魔女极可能已背弃申遥君,转投于姜氏……
「「此事真个意外得教人难以置信,我现时终有些明白,因何湘君会教我不论如
何亦要争取于他,可惜……」齐湘君纤白的玉手轻轻地套弄着情郎的阳物,平静
地道。

  「可惜,我们之间的关系已被魔女巴澜娜这意外因素撞破,如今争取到燕陵
的机会已微乎其微……」说罢,她轻轻张开晶莹的红唇,将车少君的阳物复又含
入口中,温柔吞吮了起来。

              第71回:殿中情事

  「啊」车少君坚挺的阳物,复被齐湘君吮裹入檀香玉口之中,登时浑身肌肉
紧绷,双目亦因强烈难言的快意而不自主地闭上。

  本听到齐湘君所言欲开口的他,这刻肚内的所有话也只能尽数咽回去。

  齐湘君晶莹的玉唇紧紧地包裹着车少君那根湿淋淋的肉具,灵巧香软的唇舌
轻柔地从他的龟冠一路卷下,或吮或嗦,或啜或嘬,难言的剧烈快美之意贯穿车
少君浑身。

  车少君强忍下体传达而来的极尽快意,一只大手微微捧起齐湘君绝美的脸侧
·口中微微喘着粗气,犹自带着最后一丝追问·道:「湘君真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嗯·嗯嗯」齐湘君埋首于他胯下,娇艳欲滴的红唇仍兀自徐徐吞吐着他那根粗壮
的器物。

  待上上下下吞吮了会一小会儿后,她才略带些许轻喘地吐出情郎的肉具,换
一只纤纤玉手紧握住车少君青筋半露的棒身,微微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俏颜,
柔声地道。

  「我知羽哥你至此仍不愿放弃他,可殷地魔女现时既极可能已转投姜氏,事
情便已完全不同。

  湘君已非处子之身之事,想必也瞒不了燕陵。

  「齐湘君红唇轻轻吻了吻车少君那壮硕圆润的龟物,平静地道:「我太了解
燕陵了,湘君虽自幼与他定亲,但从小到大他都只将湘君视作高高在上的神女,
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今湘君却将处子之身给了他以外的男人,以燕陵的性格,湘君深信他心中定
难跨越这道坎。

  「」兼之魔女知计高绝,在她这第三者的刻意提醒下,燕陵很快也会知道湘
君此前与他的一切接触,极能都只是为了拉拢他而刻意营造出来的。

  因而羽哥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拉拢于燕陵,大抵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闻言,车少君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他目光微沉·轻喘着气道,」我商羽阅人无数,世上能让我看入眼的人物寥寥
无几,能视作我对手的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如今的燕陵正是这样一个人。

  「」如若可以,我绝不愿意与这样一个人成为对手,甚或是敌人。

  「犹豫了片晌,他目光落在身下正为他轻吮着阳物的恋人面上,忍不住道:
「坦白说,燕陵对湘君你一往情深,而湘君你也已分析出,他极有可能已经成为
殷地剑圣的传「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武功,绝对有资格成为湘君的男人,但为何
湘君却从一开始便从末考虑过他?」齐湘君自是听出了情郎雨季之中的浓浓不解。

  她吞吮车少君肉棒的动作微微一顿·片晌,方轻柔将口中的龟物松开,平静地
答道:「虽说当湘君察觉到他失踪归来之后·身上出现了只有殷地剑圣才有的内气,
令人震惊,不得不考虑他极可能已成为剑圣闵于的传人。

  可想要让湘君接纳于他,却绝非这样的改变可以办到的。」」羽哥该知道,
湘君与他自幼订婚·若湘君愿接纳他早便接纳了,绝不会留待到现在。

  我知羽哥此时此刻,仍在想着之前那个早已被湘君否决掉了提议,可如今木
已成舟,湘君已是羽哥的女人,再提这件事情也已没有任何意义。

  「她柔声的道·」由始至终,能令湘君倾心的都只是羽哥你·而非燕陵。

  「」羽哥该非常清楚,为了我们的大业我们已经布置了如此之久。

  湘君身后的巫庙更为此做了数以十年的准备,如今已经到最紧要的尖头,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

  纵然痛失于他,也没有办法。

  「齐湘君一边说着,芊手一边轻轻撸动着车少君的肉棒,」日间前去姜氏之
时,湘君便已知道在争取燕陵此事上希望已微乎其微,因而湘君业已有了心里准
备。

  「车少君尚要再说,齐湘君已将螓首微微往下移,晶莹的红唇轻轻吻了吻他
棒身下垂落的黝黑卵囊,柔声地道:「好了,事已至此,羽哥不必再提他了。

  今晚你我难得相聚,让我们好好享受吧「眼见恋人这般说,车少君只得轻叹
一口气,终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看着齐湘君此刻埋首在自己的身下,香软的唇舌正不停的舔弄着他两个黝黑
的蛋囊,温温热热的快美暖意不停的从下体传遍全身,而齐湘君绝美的俏颜更已
微布情欲的红潮,媚眼如丝的闭月羞花之貌,仅瞧一眼,就连他素从不近女色的
人都感觉浑身上下血气翻涌,欲火沸腾,差点要难以自持。

  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地压下这个心荡神旌的旖旎念头,车少君目光闪动地道,」
说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不解。

  「「湘君既告诉我,在我之前湘君已与那人关系那般亲密,且他不论身份威
望,才能武艺,尽皆比当初尚末显山露水的我更加的优越无数,湘君因何没有选
择他,最后却是选择了我?正温柔舔舐着情郎蛋囊的齐湘君,敏锐地感觉到当情
郎话中提及」那人「与自己关系亲密之时,玉手紧握着的棒身微一可察地一涨,
肉具变得比方才更硬了一分。

  齐湘君登时停下动作,微微抬起螓首,玉容妩媚一笑,道:「这点湘君并不
想否认,在遇见羽哥之前他确是湘君最佳的选择。

  「」他的军事才能不提在秦国无敌,纵然放眼中原诸国也是数一数二,仅仅
只是他的治国才能稍逊,正因如此湘君才会与他暗中交往。

  坦白而言,纵然是现在的燕陵与他相比,要让湘君做二择一的话,湘君仍会
毫不犹豫的选择于他。

  「」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并非秦国的储君,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当然·以他的才能实力·湘君相信这些最终都不会成为什么问题·问题是湘君与
身后的巫庙已等不起。

  「车少君微一颌首,亦对此表示赞同。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自那人三年前被强召回国之后,直至三年后的今日,他
才终于在这场夺权之战中站稳跟脚。

  可接下来要与秦国储君的争斗,也不知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那个人的军事才能当世数一数二,可论权谋之术却并非他所长,哪怕就连暴
毙的北临君都要胜他几分。

  恐怕若非他在这方面逊色于自己,当初齐湘君在选择末来夫婿之时,自己能
否独占鳌头或许尚末可知。

  回想于此,车少君心中深处极其罕见的,泛起一丝连他自己也压不下的微微
妒忌,略带吃味地道:「难怪当初我与湘君相恋后初次亲热,便察觉到湘君在这
方面绝非初次,想来当初湘君与他相恋的那两年里,没少和他做出亲热之事吧?」
话音刚落·齐湘君便察觉到手中撸动的肉棒,比之方才似又更加涨了一分。

  她轻轻一笑,玉容妩媚地柔声道:「比起羽哥,他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
「与湘君相恋,他能够忍住不破湘君的身子便已极其难得了,又怎能忍住不与湘
君做其他亲热之事呢?」听到心中女神这般说,车少君的呼吸顿时微微一重。

  他目光闪动,微喘着继续道,「话说回来,湘君上趟话只说了一半,湘君与
那人交往后在一起之时,该不止嘴爱抚那般简单吧」闻言,齐湘君红润的晶莹嘴
唇微微一扬。

  她手捧着车少君的肉棒,呵气如兰地说道:「湘君与他暗地里交往了足有两
年之久,且又身处异国,羽哥觉得湘君与他之间私下相处之时,可能仅仅于此么?」
车少君听得肉茎微微一颤,呼出的气息比之方才更加粗沉了。

  其实数日前,他与齐湘君在避暑山庄与夫白密议事情完毕之后,如非齐湘君
建议,他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的·也更没有要与齐湘君结合的打算。

  车少君根本想不到·齐湘君会突然透露给他知他根本就不知晓的过往情事。

  五年前,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被巫庙钦定为下一任巫神女之时,前往巫庙的
途中她在经由秦国之际,结识了秦国的顾信君。

  顾信君闾后乃秦王五子,今年刚四十岁,在其二十一岁那年其曾率秦国五万
虎狼之师·大破周国二十万大军·一战名扬天下。

  在其后的十数年间,顾信君一共经历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场战役,次次皆大败
对手,俘虏敌将无数。

  被周边诸国视作心腹大患·更被车少君视为末来的最大敌手。

  顾信君的军事才能,在当今天下可算得上是无人能出其用。

  但他最大的问题与自己一样,就是他并非储君,在其之上他还有四位兄长与
两位王弟。

  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不仅秦国储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秦王本人也深深忌惮他这用兵如神的
儿子。

  据车少君所得到的情报·如今闾启已与秦国储君的斗争呈白热化。

  接下来的数年里,双方的斗争或更会更加激烈。

  这是一个极度难缠的对手,也是车少君末来之路上必定会遇到的敌人。

  车少君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恋人齐湘君竟然与闾启曾有过这样一段外人不
曾得悉的情事。

  他心中实清楚明白,齐湘君之所以突然间刻意透露,她当初曾与顾信君相恋
的秘密情事给他知晓,原因就在于他一心扑在大业上,对齐湘君近些时日的暗示
总一推再推。

  因此她才会剑走偏锋,故意要他知晓此事,好让他吃味。

  而齐湘君此举也的确正中他的软肋。

  甫一听到自己心中有若神女一般的恋人,在此之前曾与别的男人,且是自己
心中最大对手的敌人曾秘密相恋过,且已做过一些情人之间的亲热韵事,以他宽
阔的胸襟亦忍不住泛起一阵酸味。

  「那定然是不止了」听到齐湘君的反问,车少君微喘着粗气。

  「湘君,我们到旁边去。」夜深。

  宽敞静谧的后殿中·殿门紧闭。

  空旷的大殿内·此时两具赤裸的身影正紧紧的交贴在一起。

  阵阵销魂媚惑的诱人呻吟,伴随着肉体撞击时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内
有节律的响起。

  「嗯·嗯嗯」「啊」啪·啪·啪齐湘君一身洁白的宫装长裙,此时早已尽数褪落
在地。

  她一丝不挂的晶莹胴体,浑身上下似泛着一层淡淡的朦胧莹光,美得不可方
物。

  诱人的雪白玉体浑身上下仅剩足上包裹的一对洁白半透的蚕丝短袜·此外再无
一物。

  此时的齐湘君,正俯身趴在殿首上侧右方一张空香木矮几上,雪白莹洁的胴
体背对着身后半跪在地的车少君,美的有若雪峰般的一对香臀此刻高高翘起,一
下接一下地迎接着身后男人那根器物的撞击。

  她身后的车少君此刻也同样退去所有衣物,浑身赤裸,正不停喘着粗气,粗
糙的双手扶在齐湘君那柔滑紧嫩的纤腰上一根暴涨青筋·通根湿淋淋的坚硬肉具·
此刻正在齐湘君那嫣红粉嫩的花穴深宫内有节律的来回抽送着。

  啪·啪·啪·啪「嗯嗯啊啊」半边身子俯趴在矮几上的齐湘君,有若人间尤物般
的仙颜此时已布满情欲的红潮。

  随着身后男人阳物的前后挺送,她一对艳若星月般的美眸半睁半闭着,晶莹
红润的檀香玉口亦微微轻张·阵阵销魂夺魄的诱人呻吟兀自从她口中溢出。

  啪啪啪啪车少君半跪在齐湘君的身后,扶着后者腰身,缓慢而有节律的挺耸
着胯间的坚硬阳物,在齐湘君的花穴内有节律的进出着。

  他的动作虽看似不紧不慢,但从他额头时早已暴涨的青筋,以及不断加重的
粗气可看出,他的动作绝非实际上那般游刃有余。

  「呃」车少君咬着牙,以无上的意志,勉力强忍着欲喷涌而出的射意。

  他并非不曾与女人交合过,事实上在很久之前,曾与他有过肉体之缘的几个
女人皆拥有算得上是沉鱼落雁的容貌。

  可是与眼前的齐湘君相比,那些女人尽皆成了庸脂俗粉。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难以用言语形容!此时齐湘君已解开
她长长秀发上所系着的红绳,如云的乌黑长发慵懒的垂散在她洁白的裸背上。

  随着他有节律的抽送,齐湘君俯趴在矮几上不住地阵阵娇吟·她胸前那对丰满
的雪白乳房也紧紧的压在桌面上·压砸出两团令人看了欲火焚身的动人画面。

  在与齐湘君发生肉体关系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与齐湘君交合会是这般动
人的无上享受她红唇小口所哼出的每一句呻吟,都有若世间最动人的天籁,是那
般让人蚀骨销魂。

  他胯间阳物进出的美丽花穴,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不论插入抽出,蜜肉皆
像齐湘君红润的小口一般紧紧的吞吮着他,每一次缓慢的抽送动作,都是对他隐
隐作动的精关作出最为艰难的考验。

  「嗯,嗯啊」齐湘君忘情地娇吟着。

  太美了!「啊」车少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畅至极的难言呻吟。

  他双手离开了齐湘君的柔滑腰身,来到了她耸挺的雪臀处·五指微抓,将雪白
的臀肉抓出了十个深深的红印,一边耸动着·一边强忍着射意·喘着粗气道。

  「告诉我,湘君,顾信君是否也曾经这般将湘君脱得精光?」「嗯啊」齐湘
君红唇吐出轻柔颤巍的呻吟,微微抬起螓首,呻吟着道。

  「羽哥猜?」

             第七十二回:过往情事

  抽送之间,齐湘君微侧过洁美的螓首,一对星眸弥漫着浓情欲火地瞧着身后
的情郎,蚀骨销魂的话语从她红润如血的芳唇中吐出,登时便令身后的车少君下
体更加猛少了一圈。

  车少君一边挺送着胯间湿淋淋的器具,一边微喘地吃味道,「听湘君的语气,
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有了……」「嗯,嗯……」齐湘君醉颜微酡地轻吟着。

  她感觉到身后的情郎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那根正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坚硬
器物,又比方才似乎更加硬了一两分。

  心中顿时明了,心爱的情郎一想到自己过往与顾信君闾睢在一起相恋的情爱
过往,又一如数日之前那般被此事迅速挑引起了心中的欲火。

  她当即一边微微轻喘着抬起身子,一对晶莹的玉臂反手勾住车少君的脖颈,
同时侧过通红的面庞,红唇紧紧的印上了情郎的嘴。

  「唔……」车少君尚末回过神来,齐湘君柔软芬芳的红唇已紧紧地印上了他
的嘴,甘甜而又盈鼻的馨香一阵阵扑鼻而来。

  齐湘君的吻热情似火,她灵巧的香舌更是不住的挑逗着他的唇舌,更加挑引
搅拌他浑身上下的情火。

  车少君两只手掌情不自禁地从后方,寻上了齐湘君那对正随着他腰臀挺耸动
作而不住晃荡的雪白玉乳。

  两人便这般臀胯相贴紧紧缠绵着,激情地交颈热吻着。

  唇舌交缠地激情吮吻了一番之后,齐湘君方徐徐的松开了情郎,面色潮红妩
媚地在他的耳边轻喘着道。

  「羽哥猜的不错,湘君的确曾与他赤诚相对而过,且不止一次……」车少君
一听之下,那根深藏在齐湘君花穴内的肉具,不禁更加勃然硬挺。

  他腰臀狠狠的一耸,坚硬的阳茎顿时更加长驱直入。

  啪啪啪啪!「告诉我……湘君第一次与顾信君登上床榻,是在什么时候?」

  「嗯,嗯……啊啊……」齐湘君承受着身后情郎陡然之间加速的冲撞,不禁
发出阵阵软腻动人的娇吟。

  着实太快美了!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在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之下,她在秦
国国境内与闾睢初遇,自此开启了与闾睢两年的热恋。

  在与闾睢相恋的过程中,齐湘君虽曾与闾睢已做过多回男女间的亲热之事,
但当时的她毕竟技艺末成,尚须保留处子之身。

  因此,在当时无数个夜深人静之时,不论她与闾睢在榻上赤诚相对地温存时,
不管两人有多么浓情蜜意,齐湘君都一直坚守着最后一步,从末让闾睢越雷池一
步。

  正是因为双方一直末跨越那最后一步,对于男女之事,齐湘君得到的体验终
究欠缺了最关键的一环。

  直到数日之前,自知时机已然成熟的齐湘君,趁着难得与情郎私下相处的时
机,终于把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眼前的车少君。

  这才算第一次,终于完完全全享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情爱乐事。

  令齐湘君事前没有料想到的是,男女间结合的滋味竟是这般的美妙动人。

  感受着心爱情郎坚硬的阳物在自己的体内猛烈的进出着,那种花宫被完全紧
密填满的饱胀感,真是快美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

  此时的齐湘君,自觉连四肢都酥麻不堪了,身子亦弥漫着一股迷人的荡美快
意,连同花宫也在随着身后情郎的抽送而不自主的轻轻抖颤紧缩着。

  「湘君,快告诉我……」「你与顾信君初次登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身后的车少君,仍在兀自用力的挺弄着胯间的湿挺阳具。

  但接连数十计激烈无比的抽送之后,齐湘君早已被心爱的情郎捣插得魂都酥
了。

  快美得只能娇喘着,玉手支撑在矮几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回答情郎的
问题。

  「嗯,嗯……」在身后车少君猛力地接连上百计用力捣送之后,齐湘君蓦地
抬起挺翘的洁美香臀,缓缓的将车少君的阳物从她身子里抽拔了出来。

  在后者愕然不解的目光之中,齐湘君转过身来,一对洁白的纤纤素手按压在
情郎的胸膛上,不由分说的把车少君按躺到了地上去。

  在车少君那双布满欲火的炽烈目光中,齐湘君微微晃了晃那头齐腰的如去秀
发,唇角带着一丝动人无比的笑意,有若月下神女般美艳不可方物。

  齐湘君随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握紧了车少君两腿间那根沾满了她爱液的湿
淋淋肉具,上下轻轻撸了撸,跟着张开两条雪白的美腿,把他杀气腾腾的龟头对
准了拨开的两片柔嫩花唇,紧接着缓缓的沉坐而下。

  「啊,啊……」随着两人再次紧密的结合,车少君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呻
吟。

  「嗯……」齐湘君则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螓首,红润的香唇同样吐出一声
颤巍的娇吟声。

  她一对纤白素手紧握住车少君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令车少君平躺于地上,
就这般骑坐在他的身体上,开始前后摇晃抛耸着她莹白如玉的娇美俏臀。

  「嗯,嗯,啊……」阵阵媚荡入骨的呻吟,不住的从齐湘君的红唇檀口中发
出。

  齐湘君纤美的腰身扭动得格外的剧烈,她胸前一对饱满耸挺的乳房,亦随着
她激烈的扭动动作而不住上下晃荡着。

  雪乳上两颗有若红宝石般的乳头,更是因为激情的交欢而尖尖勃起,随着雪
乳的颠荡而晃来荡去。

  一番激烈的扭动,齐湘君身下的车少君这刻早已大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

  而骑坐在他身上不停扭动着赤裸胴体的齐湘君,晶莹的玉体也同样泛起一层
细密的晶莹玉珠,芳香盈体。

  「啊啊……」车少君激烈地喘着粗气,他此时虽躺在地面上,任由身上的齐
湘君自行扭动,可他并没有那般轻松。

  齐湘君的花穴实在是太紧致了!他虽已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却丝毫无损齐湘
君身子的紧致,自己的肉根此刻被她的花宫蜜肉全方位的紧裹着,齐湘君每一次
的摇晃和套弄都像似在狠狠的吸咬着他的命根。

  随着后者玉臀的研磨抛耸,两人结合的部位啪啪作响之余,更是水声啧啧。

  车少君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结合之处定然已是泥泞一片。

  随着齐湘君在他身上激烈的扭动着,车少君的粗气也喘得越来越重。

  特别是当他定晴瞧着平日里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玉洁冰清,有若不可亵渎
的圣洁女神般的齐湘君,这刻却是赤裸着她那白壁无瑕的胴体骑坐于他身上。

  她那平日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恬静玉容,此时却已布满了情欲的红潮,随着
她扭动间耸挺的雪乳不住地上下晃荡,诱人的红唇正吐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娇
吟,齐湘君空灵剔透的晶莹玉容,此时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妩媚艳光。

  令车少君一直死死紧守的精关,此时已快要紧绷不住了。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何况是此刻一丝不挂的她,世间绝没有哪个男人,能
够面对这样一位圣洁仙子的美艳攻势而承受得住。

  车少君很快就被齐湘君扭晃得气喘咻咻,刚刚不停追问的问题这一刻更早已
尽数被他抛诸到了脑后去。

  着实太美了!能够拥有眼前这样一位有若九天仙子般的恋人,就连车少君这
样一个从不近女色,自认心性坚毅之人,都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啊……」车少君喘着粗气道:「湘君,你摇慢一点……我,我快要射了……」

  「嗯嗯……」闻言,一直美眸半睁半闭不停激烈扭耸香臀的齐湘君,终于张
开了那对布满情欲的星眸。

  她低头凝视着身下情郎那张越发涨红的面庞,玉手轻轻松开了他宽厚的手心,
转而撑按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齐湘君的腰臀仍在不住地抛松套弄着车少君坚硬的阳物。

  耸套之间,只见她蓦地俯下身来,红唇用力的吻住了情郎的嘴。

  「唔唔……」两人激烈的缠吻了起来。

  唇舌交缠。

  一番激烈的吮吻,唇分,齐湘君在车少君的耳边娇喘着道,「羽哥,湘君也
要去了……你不必强忍着……尽情的射出来吧,在湘君的体内射个痛快……嗯嗯……


  「啊……湘君……」车少君闻言,顿时粗气喘得更甚了。

  一直任由齐湘君在身上肆意骑扭的车少君,此时终于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
搂住了齐湘君赤裸的雪背,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后者硕坨的美乳紧紧压砸在车少君的胸膛上,挤出大片雪白饱满的乳肉。

  车少君终于反客为主,胯间不停的向上耸挺着,主动抽送起了他那根已经硬
得几欲喷薄的阳物,在齐湘君的体内横冲直撞。

  啪啪啪啪……

  「嗯嗯,啊……羽哥……噢……」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大殿中密集的响起,
与齐湘君激烈的娇吟,及车少君那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交织在了一起。

  经过连串近百来计激烈无比的抽送。

  终于,只听见车少君喘着粗气,蓦地发出一声低吼。

  「啊,湘君,我射了……」「嗯嗯啊啊……啊啊……」听到车少君发出的低
吼,已有过数回被情郎射入阳精经验的齐湘君,登时芳心一热。

  红唇立时紧紧的印在了情郎的唇上,激烈的深吻着后者。

  车少君紧搂着齐湘君的雪背,与她双唇紧印,结实的身躯经过一瞬间的紧绷
后,接着便是阵阵激烈而又难以自抑的抖颤。

  显然,随着刚刚那一声低吼过后,车少君已达情欲的高峰,他深藏在齐湘君
体内的阳物已正在猛烈地喷射着他的万千孙孙。

  结实的双臂紧搂着恋人的身子,足足在她体内抖颤了二三十下之后,车少君
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两人的嘴唇仍旧紧紧的贴在一起,温情蜜意地相吻着,没有半刻分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下身的阳物终于在一番畅快淋漓的射精过后,开始迎
来疲软期,有了一丝要被齐湘君那紧致花穴挤压出去的变化后,车少君这才终于
有些恋恋不舍的分开嘴唇,将自己的阳茎缓缓从齐湘君体内拔出。

  「啊……」拔出的瞬间,软伏于他身上的齐湘君亦发出一声柔腻宛转,却又
满足至极的低吟。

  方才在车少君射精的同时,齐湘君也与心爱的情郎一样,一同攀上了情欲的
高峰,与情郎共沐在情潮爱海之中。

  激情过后,齐湘君温柔地伏靠在车少君的怀里,与情郎在喁喁私语着,享受
着男女欢爱后的余韵。

  「能与湘君你相恋,真的是上天对商羽的天上眷顾……」车少君在她红晕的
玉颊上轻吻了一口。

  齐湘君抬起螓首,亦在他唇上回吻了一记,轻声微笑道:「湘君也一样。」

  看着齐湘君激情过后那媚光四射的绝美玉容,车少君目光微微一热,「是了,
湘君方才的问题只答了一半。」

  「湘君还没有告诉我,第一次与顾信君登榻时,究竟是何时呢?」见心爱情
郎方一回复,便又着急着追问此事,齐湘君轻笑着道:「看羽哥这般着紧此事,
湘君便告诉羽哥吧。」

  「湘君初次与他登榻,大概是湘君刚过十七岁生辰后不久的事情。」

  车少君微微有些意外,「这?」因他已从齐湘君的口中得知,齐湘君在十六
岁那年便已与顾信君暗中相恋。

  秦国男女之间风气开放,犹胜于中原诸国,像车少君便听闻顾信君纳有六七
位妻妾,他本以为以顾信君的为人,在得到了齐湘君这样一位有若天仙般的恋人
后,绝不会那般轻易忍耐着,必定会早早与她做出亲热之事。

  可如今听来,齐湘君与顾信君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间,竟差不多是在两人相
恋交往了整整一年后。

  这实有些大大出乎车少君的意料。

  「有些意外是么?」面对心爱情郎的愕然与不解,齐湘君轻轻一笑,方柔声
道。

  「湘君十三岁时精神异力逐渐觉醒后,就被巫庙暗定为下一任巫神女,在十
四岁那年湘君第一次在骊山之顶面见了巫主,当时的巫主已有了亲自看好的人选,
就是秦国的顾信君闾睢。因此湘君十六岁那年,在秦国国境内与顾信君的相遇并
非偶然,而是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

  「随后便如湘君此前与羽哥所说的那般,经过一番接触之后,湘君觉得他可
的才情天资确如巫主认为的那般瞩目过人,便答应了他的追求,与他开始交往。
只是在相恋了将近一年后,别说恋人间的相拥相吻,他与湘君的关系仍止于浅尝
即止的牵手。」

  车少君听得面上微微一愕,随即目光微凝地道:「如此说来,顾信君此人定
力比想像中更为可怕,面对湘君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他竟仍能忍住,不枉
我看得起他。」

  闻言,齐湘君却是轻轻一笑,「这点羽哥倒猜错了。」

  「论对美色的定力,羽哥在湘君所遇的男人之中无第二人可比,顾信君在这
方面虽也不错,但仍属于正常男人的范畴。」

  车少君听得一阵愕然,「这又是为何?」齐湘君轻笑道:「当时的顾信君虽
已是秦国内权势滔天的人物,但他与过往的燕陵一样,每每私下面对湘君之时都
对我敬若天人,将湘君当成高高在上的女神般不敢亵渎半分。」

  「如非湘君主动,怕是再给他一年,他仍末敢对湘君跨出那一步。」

  「原来是这样。」

  车少君听得目光一热,不由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湘君当时是如何主动的?」
「羽哥想知道么?」「当然!」齐湘君媚态横生地横了情郎一眼,方凑至车少君
脸庞前,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

  「湘君与他约定在剩下的一年里乘船游遍四国,在结伴登顶了周国的东山之
顶,下山时共乘一车准备返回停泊于泗江沿岸的商船,湘君太久末登山致脚酸了
为由,脱掉了绣鞋将双脚放到了他腿上去,让他帮湘君揉足。」

  「顾信君在动手脱去湘君足上袜子的时候,湘君看见他的阳物当场便硬了,
但湘君却装作没瞧见,让他揉着湘君的双足揉了一路,以致车子驶至岸边的时候,
他因阳物一直处于崛起状态而没法下车……」车少君听得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
有些急迫地问道:「那,后来呢……」闻言,齐湘君不禁凑至情郎耳边,轻吻了
情郎的耳珠一记,蚀骨销魂的天籁在他耳边响起道:「后来……」

  「湘君自然是用嘴帮他服侍一番,让他把积攒多时的欲火都发泄出来。羽哥
你不知道,湘君只是主动用嘴帮他吮吃了二三十记,他便承受不住快意一泄如注,
在湘君的嘴里射了个一塌糊涂。」

  只听齐湘君在情郎的耳边柔声款款地道。

  「当晚登船之后,他便急不可奈地把湘君抱入船舱,脱去了湘君身上的衣裙。

  将湘君的身子,亲了一遍又一遍,那晚他兴奋得湘君数度差点给他破了身子。」
车少君只听得浑身欲火狂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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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回:欣喜之事

  一阵轻柔的悉索声传入耳中。

  魔女从深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睛。

  窗外天色仍昏昏暗暗。

  魔女瞧见姜卿月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轻纱外衣,静立在卧房的木窗前,对
着窗外仍昏沉的夜色似在沉思。

  「离天亮尚有少许时间呢,姐姐睡不着了么?」

  魔女慵懒的声音传来。

  姜卿月转过身来,略带歉然地道:「啊,是我吵到巴澜娜了么?」

  身着单衣的魔女也下了床,轻移香软的赤足来到姜卿月身旁。

  静立于窗前的二女宛如一对孪生姐妹花,浓黑如墨的夜也难以掩盖二女身上
如颜如玉的绰约风姿。

  魔女轻启红唇,轻笑道:「与姐姐无关,相反,这两夜是小妹数年来睡得最
香甜的两晚了,只是小妹就寝时纵睡得再沉,仍总习惯保持着警觉罢了。」

  「那便好,我还担心妹妹在我这儿睡不习惯。」

  姜卿月回眸一笑,轻握住魔女的玉手道。

  魔女细审她的容色,见她眉梢眼角隐带忧色,不由柔声问道。

  「姐姐是否仍在担忧公子?」

  姜卿月轻轻一叹,没有否认,「妹妹可能不太清楚陵儿对巫神女的用情之深,
我这作母亲的却是再清楚不过。」

  「日间确认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人所破后,陵儿面上虽未太过表露,但我
却知他只是在强作镇定。此事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实难以估量,我实在有些担心他
会走不出来……」

  魔女闻言,平静地道:「小妹自也看出此事对公子的伤害极深,但与姐姐的
担忧相反的是,小妹绝不担心公子会因此事而就此消沉。」

  「小妹看人素来极少有看错,此事或可能在接下来颇长一段时间里持续对公
子造成伤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在情场上遭受的创伤终会不药而愈。」

  她紧握了姜卿月的玉手,红唇轻扬地道:「公子的内心实并非姐姐所想的那
般脆弱。何况,公子乃是剑圣大人所选之人,论观人之术,天下间何人能及得上
剑圣大人?」

  「姐姐纵然对小妹没有信心,也该相信剑圣大人的眼光。」

  「希望一切如妹妹所言的那般。」

  得魔女的安慰,姜卿月紧锁的眉梢终缓缓舒开。

  「公子身上的问题姐姐无需太过担忧,反倒是姐姐与燕离太子之间复合之事,
姐姐已有打算了么?」

  听到魔女问起此事,姜卿月面上一红,道:「如妹妹此前所言的那般,真的……
能行么?」

  「姐姐不试上一试,又怎知不行呢?」

  魔女反问道,「如今姐姐与燕离太子的关系处于相当尴尬的景地,纵姐姐放
下矜持主动复合,燕离太子面上应承,但心里一定会有还会有疙瘩。」

  「唯一的办法便是彻底说破这件事,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小妹认为可破除
僵局的唯一之法。」

  姜卿月玉容微红道:「倒不是我对妹妹的办法有所怀疑,只是……姐姐自幼
遵循古礼,这种事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过于羞人,实是……」

  魔女沉吟片晌,道:「这一点小妹自也知道。」

  「既是这般的话,那便让小妹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她话未说完,便听到姜卿月道:「不用麻烦了,既然妹妹说这是唯一的破局
之法,为了我与夫君之间的事,姐姐还是准备照做。」

  「我相信巴澜娜。」

  魔女正要说话,突然秀眸一凝。

  姜卿月比她稍慢上一线察觉到有人悄悄进入到了此处。

  魔女侧耳倾听了一小会儿,旋即舒展开蛾眉,向姜卿月轻轻点了点头。

  「是兰莲,她这么早过来这儿,一定是申遥君有什么事情。」

  申遥君对容貌身段皆与姜卿月极尽肖似的魔女无比迷恋,因此魔女与申遥君
既是合作关系,也是情人关系。

  申遥君极度宠爱魔女,对后者不仅极其信任,更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魔女座下的四大统领,当前也都藏身于申遥君的府邸之内。

  姜卿月闻言,便放下心来。

  距离天亮已不久,二女稍作换衣,随即与毒蜂后兰莲在二楼的书斋内密话。

  「你是说,申遥君的人刚从池承君府上得到密报,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平
陵君一方将会派靖川公子关南下场?」

  魔女沉吟道。

  毒蜂后恭敬颌首道:「是。」

  魔女平静地转过头去,望向姜卿月,「公子上趟听到巫神女亲口说,此次御
前比武年仲也会下场?」

  姜卿月颌首道:「看样子,车少君让座下两大剑手都下场接受比试,是打算
要主动出击了。」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像这类由各国王宫举办的宴会,压轴的尽皆是这种类型
的御前比武。

  获胜者不仅可得到各国君主的丰厚赏赐,加官厚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各方势力更可借此盛大场合打击异己,清除政敌。

  毫无疑问,申遥君透过安插在其兄长池承君府上的眼线获悉此情报后,已迫
不及待的不愿错过这打击车少君一方势力的绝佳机会。

  靖川公子不仅剑术超绝,更乃楚国权贵,身后的家族势力极其庞大,得其支
持的车少君可谓如虎添翼。

  换作平日,想要找到一个名正言顺铲除靖川公子的机会,可谓难之又难。

  因此一听见毒蜂后禀报此事,魔女立知申遥君的打算。

  「申遥君打算让临安公子下场挑战?」

  毒蜂后点头道:「是,申遥君想让魔女这几日亲自充当临安公子的对手,让
他能在这次的御前比武上杀死靖川公子。」

  魔女闻言,却是蹙起了秀眉。

  除临安公子吕穆之外,她并未与楚国三大公子中的另外两位交过手,并不知
晓他们的确切实力。

  不过姜卿月向她明言过,邑上公子祁青的实力与其相若,如若靖川公子的剑
术与邑上公子相彷的话,那临安公子的剑法极可能在三大公子之中垫底,比起另
两者皆要弱上半分。

  距离王宫宴会的举行仅剩数日时间,几日的功夫,不管魔女如何训练,真个
交手,临安公子至多只能保持不致落败,想要胜过靖川公子的机会是极其淼茫的。

  换作在此之前,魔女定会劝诫申遥君不要踏这趟浑水,因临安公子在靖川公
子身上绝讨不到便宜。

  不过,如今形势已然完全不同。

  靖川公子既是车少君的心腹,那便是燕陵的心腹大患之一,是她巴澜娜的敌
人。

  这样一个试探敌方的绝佳机会,魔女同样不愿错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

  「是。」

  毒蜂后走后,姜卿月方长舒一口气,道:「此次王宫宴会,车少君终于要一
改此前的低调隐忍,与申遥君公开角逐储君之位了。」

  魔女点了点头,玉容罕见的有些凝重道:「稳定了一小段时日的形势,恐怕
将在此次宴会之后一去不复返了。」

  「若小妹所料不差的话,巫神女定然清楚知道楚王的大限还剩多少日子,因
此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才会突然借机出手。」

  姜卿月听得月眉深锁。

  车少君可非是他那个碌碌无为的平庸父亲平陵君,此子有勇有谋,绝非池中
之物。

  以巫神女的眼高于顶,仍倾心于这等人物。

  这样一个人成为她爱儿乃至整个姜氏的大敌,已令人无比担忧,爱儿在情场
上更惨败于其手,更令她忧心不已。

  「兵来将挡,姐姐无需太过担心。」

  魔女平静地道,「接下来几日小妹可能没有时间来这,待天亮后公子他们醒
了,小妹与公子他们细细详议再说。」

  姜卿月轻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不禁有些庆幸,幸好眼前这剑术超绝兼足智多谋的魔女是站在她爱儿的一
方。

  天色渐亮。

  燕陵没有惊醒尚在熟睡中的爱妻,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随即便前往珊瑚等
诸女的院落。

  远远的尚未到,燕陵便已听到兵刃交击的金鸣之音。

  刚踏入小院,便瞧见院子里正激斗在一起的魔女和秀璃。

  二女并没有因为燕陵的到来而停下,二女枪尖交接,出手尽皆没有半分保留。

  围观的人中除姜卿月能清晰看透二女对攻的所有招式外,珊瑚与辛奇仅能勉
强能捕捉,而千卉的眼力则无法跟上。

  至于一同跟随过来的盛雪,则只觉眼前枪影剑影映耀一片,完全看不清二女
的招式。

  二女激缠了近二百余个回合,双方均觉察到纵然再多二三百个回合,可能仍
未能分出胜负,双方随即不约而同地停下。

  魔女娇笑道:「秀璃大人枪术惊人,连我都应付得极之吃力,想必公子平日
里没少在秀璃大人手中吃亏吧?」

  燕陵微一颌首,并不否认。

  离开殷地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便是秀璃。

  后者的枪技本就绝顶,特别是在不施展内气之术的前提下,以燕陵之能,要
应付她手中的长枪亦绝非易事。

  而秀璃经过长时日的与燕陵对练,枪技也同样有不少的长进。

  兼之枪对剑有天然的克制性,是以魔女之能,也无法在剑术上击败秀璃。

  「换小珊瑚跟秀璃大人对练了。」

  魔女将手中的剑递给珊瑚,轻笑着道:「我跟公子说点话。」

  魔女与燕陵结伴走入院子深处,在一株大树下停下脚步。

  「公子仍在想着巫神女的事?」

  魔女静静凝望着燕陵道。

  燕陵面上泛起一丝苦涩,「我不想瞒魔女,直至此刻,我心里仍对此感到不
敢相信。」

  「为甚么湘君她……要选择车少君,而不是我!」

  「为甚么!」

  魔女凝视着他,玉容平静地道:「木已成舟,事至此再怎么想都已没有意义。」

  「妾身想说的是,公子的复国大业如今已不仅关乎整个姜氏,更关乎着数之
不清的前燕遗民与前卫遗民,还有殷境无数氏族部落。任何人可以因此消沉,惟
独公子你不可以。」

  「何况,如今公子又有了血脉的延续,纵然不考虑其他,也要为未出生的孩
子考虑未来。」

  燕陵只听得脑袋蓦的一震。

  「什么,我,孩子?」

  燕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是,是谁?」

  「秀璃姐么,还是,珊瑚?不对,不对……」

  他不禁一把捉住魔女的香肩,焦急问道,「巴澜娜,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公子的几位红颜知己里,哪个有了身孕公子还不知么?」

  魔女不由嗔道。

  燕陵一听,立时回想起了什么,他大叫一声。

  「啊,难道是……是晴画,她有了身孕?」

  魔女这才轻白他一眼,道:「枉你还是公孙姑娘的夫君呢,连妻子怀有身孕
了都不知道。」

  「啊,这……」

  燕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手忙脚乱。

  他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惊又喜地道。

  「她没跟我说呀,魔女是怎知晓的?」

  魔女瞧见他受宠若惊的惊喜样子,轻笑道:「妾身是昨日隔远远瞧见的,公
孙姑娘身上虽孕态未显,但孕气已现。」

  「而且,她身上显现的孕气虽仍很淡,但却还带有着公子身上的独有的内气
气息。」

  燕陵听得一愣,「甚么意思?」

  魔女容色一整,道:「换句话说,公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与公子一样,将
是天生拥有内气的绝顶苗子,甚至更有可能青出于蓝,公子定要好生呵护这孩子。」

  燕陵听得「啊」了一声,脸上惊喜交加。

  「太好了,这实是太好了……」

  公孙晴画,竟怀有了他的骨肉血脉!难怪近来这段时日,他感觉妻子似比往
常更加疲累嗜睡。

  起初他仍不以为意,没有去多想,哪曾想竟是这样一个令人欣喜万分的原因。

  无与伦比的狂喜涌上心头。

  这一刻,燕陵甚至彻底忘却了内心深处的创痛,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拉住魔女的玉手,脚下立即往院子外的方向步去,急不可奈地便要回去。

  「快走。」

  但行了两步方想起什么,问魔女道:「这件事情,我娘知道了么?」

  魔女轻笑着道,「公孙小姐虽瞒着未说,你娘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

  说笑间,两人步出院子外。

  此时珊瑚刚与秀璃练完,诸女见到原本面带深沉郁色的燕陵,突然间满脸红
光地走出来,皆有些错愕。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一身湖绿绣裙的公孙晴画手提着小篮,在贴身侍女冬凌的轻挽下盈盈来到了
小院外。

  见诸女都在,公孙晴画嫣然笑着行来道:「夫君,夫人,大家怎都这么早。」

  燕陵本心急火燎地要回去看她,却不曾想公孙晴画竟已起床并过来了。

  他连忙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手中的小篮道:「晴画,你怎的提着篮
子?让冬凌帮你拿便好了。」

  公孙晴画被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道:「啊,夫君,篮子里是晴画做
的一些小糕点,不重的。」

  她笑意盎然地道:「刚好大家都在,大家尝尝看晴画的手艺合不合大家口味。」

  见她巧手从篮中拿出精美的糕点,珊瑚抿嘴笑着凑上前来。

  「这些都是公孙姐姐做的么,真好看。」

  「珊瑚妹,试试这个。」

  「谢谢公孙姐姐。」

  「先不忙,先不忙。」

  燕陵这时捉住妻子的小手,焦急地道,「有件事情我要先问问晴画。」

  「什么事呀,夫君?」

  公孙晴画奇怪地问道。

  「晴画,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面对夫君焦急而又无比期待的追问,公孙晴画玉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点
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听她承认,诸女全都愣住了。

  姜卿月更是惊喜万般地道:「晴画,你真的有身孕了么?」

  「这么大一件事,晴画怎地没有跟夫人说?」

  公孙晴画面含羞涩地道:「晴画也是这几日才有些怀疑的,还没来得及说。」

  众女听到她这般说,全都又惊又喜。

  珊瑚牵着公孙晴画的玉手,喜笑颜开地道:「这么说,公孙姐姐肚子里有小
宝宝啦?」

  「嗯。」

  公孙晴画玉腮微红地点了点头。

  珊瑚欣喜无比地看着她,随后抬起眉眼瞧了喜形于色的燕陵。

  又不着痕迹地望向后方,却见不远处的辛奇听到公孙晴画怀了身孕后,立时
冲着珊瑚暗地里在挤眉弄眼。

  珊瑚知道辛奇冲她嘻皮笑脸,是意指她昨夜也曾与燕陵行过房,她亦有可能
会怀上宝宝。

  可瞧见辛奇挤眉弄眼的模样,珊瑚却不禁回想的是昨夜她在辛奇卧房中,在
榻子上她亦同样脱得赤条条的与辛奇抱作一团,被他压在身上用力的操干,最后
肚子里也同样被他狂射入了无数子子孙孙。

  他射得甚至远比她的燕陵哥还要多,以至到了今晨,珊瑚仍感觉到下身时不
时仍有少许辛奇射入的浓精流到大腿,想及于此,香嫩的耳朵同样一阵滚烫。

  怀了身孕的事情被众人知晓后,公孙晴画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诸女嘘寒问暖的
幸福滋味。

              第74回:指名欲见

  公孙晴画怀孕,令众女上下一阵惊喜。

  不止姜卿月欣喜不已,得以提前体验到初为人父之感的燕陵,更是惊喜交集。

  至此,即使是一些轻活,燕陵也严禁公孙晴画沾碰,要她从此过后安心养胎,
惹来后者一阵羞赧。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此前并未与魔女见过面的公孙晴画,也终于吃惊地发现
到了魔女的存在。

  看见与自家夫人模样极为酷似的魔女,她非常吃惊。

  倒是她身旁的姜卿月柔声亲自为她引荐了一番,并解释了双方的关系,这才
算正式认识下来。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燕陵的骨肉,母凭子贵,在诸女之中的地位便更加
不同,再没有任何秘密需要瞒着她了。

  分明是两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人,竟能长得这般相似,且都是这般的各具惊人
的美貌。

  心情平复下来的公孙晴画,瞧着眼前宛如姐妹花般的姜卿月与魔女,忍不住
在心中惊叹于上苍的鬼斧神工。

  瞧着被众女小心翼翼簇拥呵护在中间,一脸羞涩的公孙晴画,一旁的秀璃那
张平素里古井无波的绝美俏脸上,罕见的浮起一丝羡慕。

  从殷地离开返回楚国至今的近一年时间里,燕陵有过半夜晚是与她同房的,
可直至今日,她的肚子仍一直未见动静。

  反倒是嫁入姜氏不过数月的公孙晴画,却已先一步怀上了身孕。

  虽然她对此事从未有过任何渴望或期盼,但这刻瞧见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
公孙晴画,秀璃心中仍有一丝说不出的欣羡。

  魔女盈盈来到她身边,在她耳旁轻笑着道:「秀璃妹无需气馁。」

  「女子能否受孕,并非女子受男人的恩泽多便成,而是要看夫妻双方的机缘,
有些夫妇极其容易便能怀有孩子,但有些则会比较难。秀璃妹气血充盈,身子无
比健康,因此绝不需有这方面的忧虑。」

  魔女今不仅已决意举族支持燕陵,她本人也极可能将一并成为燕陵的女人,
这点便连姜卿月亦暗中有在猜测。

  加之魔女一直在刻意拉近与诸女的关系,秀璃知晓这些,自也主动消除与魔
女的生份,与她作姐妹相称。

  见魔女刻意提及此事,秀璃白嫩的耳根子微微一烫。

  虽从未对外明言,但并不代表着她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忧虑。

  珊瑚便不消说,燕陵直至近些时日方破了她的身子,可以不计。

  与她一并陪伴燕陵相同时长的,便只有千卉一个。

  不过千卉私下曾告诉过她,在她跟随燕陵之前,她嫁给飞鹰氏族首领辛历已
有数年时间,这期间辛历对她极尽宠爱,与千卉行欢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辛历其他的妻妾都多少为他怀上孩子,唯独千卉不愿过早生孩子,一直用族
传秘法避孕,在跟随燕陵过后亦同样如此,并曾询问过秀璃是否也需要。

  而秀璃生性清冷,个性讲究顺其自然,并不想刻意去避孕,当然对生孩子的
事也同样没有过多的渴望。

  只是她与燕陵同房的次数远多于千卉,又从不刻意避孕,至今却一直未有身
孕,她心中难免多少有些忧虑。

  魔女的话也令她卸下心中一块石头。

  因魔女拥有奇异的精神异力,若她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没有问题,那便大概不
会有问题。

  珊瑚千卉与冬凌在这头陪伴公孙晴画说话,燕陵与姜卿月、魔女、秀璃则到
另一边商议事情。

  「距楚宫大宴仅剩三日时间,在宴会压轴底的御前比武上,如无意外,车少
君一方该只会派最强的年仲与关南出来,我们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狠挫车
少君一方。」

  魔女正容道。

  姜卿月素唇轻启,道:「申遥君那边打算命谁下场?」

  「申遥君这边,只打算令他的心腹临安公子吕穆下场。」

  魔女沉吟道:「车少君此子过去太过于低调,妾身不止一次向申遥君进言,
要他防范此子,可他一直不怎么当一回事。直至车少君展露出真正实力,申遥君
在他手上吃了几次亏后,才知妾身所言非虚。」

  「如今在妾身刻意引导下,申遥君已视车少君为最大敌手,决意派临安公子
对阵关南,誓要除去车少君一只左右臂膀。」

  「楚国三大公子的剑术纵有高下之分,但差距必然不大,谁也难说一定就能
稳胜对方。」

  燕陵皱眉道,「依我看,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反而最大,申遥君与临安公
子不可能不明白这点,怎仍愿意一意孤行?」

  姜卿月与身旁的秀璃皆瞥了他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倒是魔女毫不遮掩地轻笑道:「公子忘了?妾身不但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
同时也是他的女人。即便损失了一个临安公子,他仍有妾身座下四大统领,还有
剑术更强的妾身在。」

  「而车少君身边明面上最大的助力就是靖川公子,一个换一个,对申遥君而
言仍是大赚。」

  燕陵微一错愕,因他早已视魔女为自己的女人,却一时忘记当前魔女仍远未
到与申遥君分道扬镳的时刻,魔女仍是申遥君的禁脔。

  想及于此便明白过来,但心中同时也涌现出一股浓烈的酸妒之意,只是这刻
却也只能勉力强压下去。

  「原来如此。」

  燕陵平静地道:「那么这几日,我们会暂停练习,休身养息,以最佳的状态
迎战年仲。」

  「如此说来,公子是决定不让邑上公子出场了?」

  魔女面上似并不感意外。

  燕陵长舒一口气,道:「让祁青对上年仲,终究还是太危险了,想想还是不
成。」

  「也是。」

  魔女微一颌首,道,「年仲自被公子的父亲划伤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后,便
一直龟缩在车少君的府邸中苦练,据闻这一年来他剑术更见精进,直追三大剑手
之首的莫阳。邑上公子虽强,但对上他恐仍要吃大亏。」

  「邑上公子毕竟曾是月姐心爱的情郎。」

  魔女意吟吟地道,「一个不好,若是他在交战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怕
月姐要心痛死了,还是取更稳妥的人去收拾年仲更好。」

  姜卿月俏面「腾」的一下便红了,嗔怪地轻拍了魔女的玉手一记。

  「好了,小妹不打趣姐姐了。」

  说罢,魔女笑盈盈起身,「这几日小妹大抵无法抽身到这边来,一切便由姐
姐与公子自作安排吧。」

  燕陵起身道:「康季车子该已备好了,我送魔女出去。」

  送魔女刚出院子,前后无人,燕陵忍不住一把搂住魔女曼妙的纤腰,将她充
满动人弹性的肉体贴往自己的身上。

  「唉,我真舍不得放魔女你离开……」

  燕陵轻叹,「特别是巴澜娜要回的是申遥君的身边。」

  魔女伏在他身上,玉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红唇轻扬道:「申遥君与妾身仅
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从遇见公子的一刻起,巴澜娜的心便是公子你一人的。」

  说完,她香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呵气如兰地道。

  「当然,除了妾身的心,妾身的身体也是公子的……」

  燕陵再也忍不住,大嘴径直对着她红润诱人的菱形小嘴吻了下去。

  「嗯……」

  魔女挺秀的琼鼻哼出一声诱人媚荡的呻吟。

  她柔软的香舌立时如一条小蛇般直缠卷入燕陵的口中,对他极尽挑逗之能事。

  一番激烈的缠吻,直吻得燕陵浑体上下欲火暴涨。

  唇分之时,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难分辨的绝美玉颜早已布满情欲的潮红。

  她娇喘细细地伏在燕陵身上,一只玉手沿着燕陵的胸腹一路往下,隔着裤子
抚上了燕陵早已硬挺的胯间,媚眼如丝地为他揉按了几记之后,方娇喘着松开道。

  「公子再忍多几日,届时妾身定脱得光熘熘的,任公子干个痛快……」

  魔女呵气如兰的挑逗话语,立时更加挑引起了燕陵炽烈的欲火。

  他微微喘着气,道:「真舍不得巴澜娜你走。」

  「妾身也舍不得公子,但车子已经来了,妾身该走了。」

  两人又一番不舍的吻别,这才松开。

  康季驾御的马车已驶入了视线。

  离去之前,魔女想起一事,又回过身道:「啊,差点忘了提醒公子。」

  「公孙小姐如今刚有身孕,胎气未稳,怀胎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公子切忌不可
与她行房事,以免伤了胎气。」

  燕陵自是满口应承。

  魔女走后不久,侍女盛梅来到后院禀告燕陵,他两位表兄长有事要找他。

  到了前堂,正坐在上首处呷茶的两位表兄,立即满脸喜色地从椅子上迎了上
来。

  「三表弟,你来了。」

  「快坐。」

  燕陵随即入座。

  喝了两口茶,他才开口道:「大表兄,二表兄,一大早就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啊。」

  大表兄姜丰羽一脸笑吟吟地道:「今晚随我们两个去一个好地方。」

  燕陵疑惑道:「什么地方?」

  二表兄姜子安摇头晃脑地说道:「今晚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的话可
就没意思了。」

  「定是桃红柳绿之地,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燕陵摇了摇头。

  「先别急着拒绝呀。」

  二人大急道。

  「我们要带你去的,绝对不是以前那一类烟花柳巷,包保三表弟你去了之后
定会感谢我们。」

  燕陵仍是摇了摇头,「不去了,这几日我要留在府上陪晴画。」

  「你小子……」

  姜子安听得有些无奈。

  他碰了碰一旁的堂兄,「告诉他好了吧。」

  姜丰羽摇首道:「我们今晚准备带你去徐大家所在的雨香楼,你也不去吗?」

  「雨香楼?」

  燕陵微一错愕,「舞天女所在的香楼?」

  「呵,正是舞天女徐未晚,徐大家的雨香楼。」

  两人一脸的神采飞扬。

  「徐大家自前来楚都的这段时日,不知多少王公贵族争相着想见她一面,但
徐大家因舟车劳顿,贵体欠恙一直闭门谢客,王都仅寥寥有限的一些人见过她,
她今晚虽不会献舞,但却会亲自现身奏上一曲,你若是不来,那可就错失了天大
的好机会了。」

  原来竟是名动天下的绝色,与齐湘君及他母亲姜卿月并驾齐驱,被称为当世
三大美人之一的舞天女徐未晚。

  这位名动天下的越国美人出身贵族,据闻自幼便生得花容月貌,长大后更是
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名动天下的便是她那有若九天神女一般的舞姿,每一位欣赏过她舞姿的
人,都称当时有若置身于天上人间般美妙难忘。

  而这位越国美女每到一处,总时常惹来万人空巷,无数民众竞相争看她美貌
的盛况。

  难怪燕陵这两位自少流连花丛的表兄长,今日一早便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想不到他们竟不知从哪获得一睹舞天女芳容的机会。

  换作从前的自己,燕陵定有极大兴趣欲一睹这位与他心爱母亲与恋人齐名的
绝色。

  但现时他刚经历有生以来情场上最严重的巨创,如非公孙晴画怀孕一事,为
他注入重新振作的勇气,否则燕陵绝不可能这般快便振作起来,更有可能的是一
蹶不振。

  加之现如今王宫宴会开始在即,他更加没有参与这类风流韵事的兴致。

  现在的燕陵,只想好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

  遂对两位表兄长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两位表兄长当即满脸不可置信。

  「徐大家亲自奏上一曲,你也不愿来?」

  「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燕陵呷完杯中的茶,随即准备起身,「你们俩去便好了。」

  「哎,等等……」

  「先别急着走。」

  两人却仍不肯放他走。

  燕陵满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姜丰羽与姜子安交换了个眼色,前者方苦笑说道。

  「好吧,我们实话说了吧。」

  「其实我们俩到雨香楼之时,别说徐大家,就连她贴身的四大舞姬的面都没
能见到,最后还是靠着姑姑的名头才得到通传,亲眼一睹到了徐大家惊人的芳容。」

  姜子安续道:「我们拿到了两张帖子,今晚可以进雨香楼的主楼听曲,但徐
大家有一个要求,她指名要见你。」

  燕陵不禁愕然。

  他十分不解地道:「舞天女为何要指名见我?」

  「呵,这有何出奇的。」

  姜丰羽爽朗地笑道,「徐未晚大家与卿月姑姑,及巫神女并称当世三大美人,
她对你娘早已神交已久了。」

  「不过,她也知道卿月姑姑俗事缠身,不敢唐突去打扰她,自然是想先见见
你。」

  姜子安点头道:「何况徐大家知道三表弟你还曾是齐小姐的未婚夫,当然更
加想见见你了。」

  「话说回来,别人想见徐大家一面都难,你倒好,竟连见见徐大家的兴趣都
没有,徐大家又不会吃了你。」

  「不错,等你见完了徐大家,我包保三表弟你连走都不愿走了。」

  燕陵还要说话,二表兄姜子安察颜观色,知他又要说些拒绝一类的话,立时
一脸严肃地道。

  「好小子,你娶了我心目中的梦中恋人公孙小姐,我都一直没有跟你算这账
呢,我跟你说,我们两个就这件事求你,绝不准你不答应啊!」

  闻言,燕陵不由苦笑。

  「好吧,我去总行了吧。」

  对这两位自幼一直照顾自己的表兄长,燕陵实在拿他们没辙。

  像他们这类出身权贵的世族子弟,嫡亲兄弟间因争夺世袭家族爵位而势同水
火,乃至形同仇人的举不胜数。

  但他们三位姑表兄弟之间,却自幼亲若手足。

  自小到大,两位兄长对燕陵皆是多番照顾,几乎从未与他红过脸。

  他们对燕陵的关照,燕陵一直是记在心中的。

  特别是二表兄姜子安,他自从三四年前无意见过公孙晴画一面之后,便一直
对她念念不忘,渴望娶她为妻。

  还曾央求过燕陵的二舅父,希望其能亲自登门到公孙府求亲,因种种缘故而
未能成事。

  姜子安后来虽与自小订下婚约的未婚妻感情有了长足进展,但燕陵知道他至
今仍是没有忘记公孙晴画。

  到燕陵纳娶公孙晴画为妻的时候,二表兄亦是彻底收起一切,将这份爱意藏
于心内,大方的祝福夫妻二人。

  日常二表兄在府上碰见公孙晴画之时,姜子安礼貌之余,亦一直坚定地与公
孙晴画保持着安份的距离,从不逾越半分,这些还是公孙晴画偶尔与燕陵提及的,
因此他都是很清楚的。

  两位表兄长虽自幼游戏花丛,但对他实是好得没话可说,燕陵只好答应。

  表兄弟三人在前堂又说了会话,燕陵便出来,碰上了这几日外出办事归来的
燕离。

  燕陵惊喜的叫住父亲,两人到人少的偏厅处说话。

  燕陵随后把公孙晴画怀孕一事告诉了父亲。

  燕离听后激动得难掩喜色,站起了身,来回踱了好几步,方重重一拍爱儿的
肩膀,面上的红光透过了脸上的面具呈现了出来。

  「我们燕国王族,有继承人!」

  「好,好……」

  足足好一阵,燕离激动的心境方平复下来。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不多时,一身湖水绿湘裙的姜卿月,身姿秀美端庄地在邑上公子的陪伴下联
袂而来。

              第75回:主婢密话

  姜卿月与祁青一边说话,一边并肩向偏厅处行来。

  一身端秀湘裙的姜卿月,秀容一如既往的不施半点粉黛,美得直教人透不过
气来。身姿亦高挑修长,盈盈而来时那窈窕优美的身段,同样令每一个瞧见她的
人目眩神迷。

  而与她联袂而来的邑上公子祁青则一身华贵袍服,目似朗星,风度翩翩,与
姜卿月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神仙碧侣。

  特别是当二人一块走来时,在交谈对望之际,双方的眉眼间隐约带着一丝挥
之不去的亲昵。

  见状,燕陵不着痕迹地瞥了身旁的父亲一眼,见他一双坚毅的双目微不可察
地现出一丝默然,旋又迅速隐没不见。

  心中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深爱,直到今日仍未有过半分改变。

  看见姜卿月与邑上公子走在一起,他的父亲必然是想到了曾伉俪情深的心爱
娇妻,如今已从身心完全归属到了另一个男人。

  以燕离这般心性刚毅,也忍不住暗中翻涌起激荡的酸楚。

  目睹此景的燕陵,有心想要立刻告诉父亲,祁青其实已在不久前与他母亲正
式脱离了恋人关系。

  这五六日,祁青已未在姜卿月所在的小楼过夜了。

  只是燕离这些天一直在外办事,未曾回来,加之姜卿月似仍未想好与丈夫复
合的说辞,因而燕离对此仍一直无知。

  燕陵实太渴望他的爹娘能够重新复合,恢复一如往昔般的恩爱。

  可他也明白,目前仍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横亘在这对曾经恩爱异常的夫妻之间。

  那便是姜卿月曾只独属于燕离的动人肉体,已不知在多少个寂静的夜里,在
与眼前的邑上公子同床共枕的时候被后者尽情享受过。

  姜卿月冰清玉洁的玉体,早已深深地被注流进别的男人的生命痕迹。

  夫妻双方之间横亘的这道沟壑,恐怕今已成为横在燕离心口的一根刺,时不
时地刺痛他支离破碎的心。

  这根刺一日不拔除,夫妻双方一日都难以回复到过往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燕陵不禁回想起魔女曾神神秘秘对他说过的话。

  破镜难圆,魔女真的有方法可令到他爹娘二人的感情回复如初么?

  胡思乱想间,姜卿月与祁青已肩并肩地步入厅内。

  两人见到偏厅内除燕陵外,尚有化名徐桥的燕离同在。

  姜卿月心中微喜之喜,花容亦略微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祁青则向燕陵施礼过后,笑着道:「徐先生回来了?」

  他虽与身旁的姜卿月有过多次如夫妻般的合体之缘,但直直今日,他仍未知
晓眼前这位家族的座上客卿,其真实身份乃姜卿月的夫婿燕离,因而面上毫无异
状。

  「祁公子。」

  燕离连忙起身施礼。

  几人分别入座后,祁青先是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望向燕离温和地道:「近来
这段时日,徐先生一直在外为月姬办事,真是辛苦了。」

  「祁公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燕离忙道。

  寒暄过后,几人随即直入主题。

  祁青肃容道:「我收到消息,近来几日朝中有不少大臣暗中面见了平陵君,
这些大臣当中据说有相当一部分曾是申遥君一手提拔的,消息传进申遥君的耳中
之后,据说后者为此大发雷霆。」

  「若消息属实,在这场争夺储君的无形斗争中,怕是向来不显山露水的平陵
君早已稳据上风。」

  祁青一阵感叹,「平陵君生了个好儿子,居然不声不响地便将其父推上储君
之位,实让人料想不到。」

  闻声,燕陵与爹娘分别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皆心知肚明,这些朝中大臣之所在突然下定决心,全力支持平陵君身后的车
少君,背后是巫神女齐湘君在推波助澜。

  错非齐湘君与其身后的巫庙全力支持,否则凭车少君一人之力,怕是仍远未
能动摇到原属于申遥君的势力根基。

  齐湘君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兵不刃血地说动原支持申遥君的一部分大臣改投
车少君,这一招着实可怕,连燕陵也不禁生出一丝气馁之感。

  黯然片晌,燕陵低声问父亲道:「令少君那边有什么动静?」

  燕离一直暗中与康黎接头,后者在北临君去世之后,早已成为令少君最信任
的心腹,令少君的府上如今一丁点的动静都基本瞒不过康黎的耳目。

  燕离答道:「令少君近来除时常出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外,一直没什么动
静,今天一大早更是带着三十几个前呼后拥的家将出城狩猎去了,估计要到王宫
大宴举办前才会回来。」

  「他倒是悠哉得很。」燕陵轻哼一声。

  「他是不得不悠哉。」祁青平静的道,「从池承君放弃储君之位相争的一刻
起,王都的形势便逐渐明朗了起来。」

  「自北临君暴毙之后,原属储君的各方势力便四分五散,令少君连其父三分
之一的所属势力都收拢不到,别说平陵君与申遥君,就连池承君都没把他放在眼
里。只从其近来越发纵情于声色,便可看出令少君是自己知自家事,眼下的他根
本已缺乏与另外二人相抗的实力,还不如乐得自在。」

  虽是如此,但燕陵等人却心知纵令少君已无心再争夺储君之位,车少君和申
遥君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令少君得罪过的人实太多,北临君在世的时候没人敢对他怎样,现在没了北
临君护着他,情况已完全不同。

  几个随后又谈论一些其他的事,祁青最后才问起数日后的王宫御前比武之事。

  「若月姬与公子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祁青愿对战年仲!」

  自从姜卿月口中得知,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年多前曾参与主持围袭姜氏之
事,且其将会在御前比武时出场,祁青便已不止一次向姜卿月请战。

  希望能替姜氏出一口恶气,纵最终的结果极可能会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祁青的请求三番二次皆被姜卿月所拒。

  如今王宫宴会举办在即,当着姜卿月与燕陵的面,祁青是最后一次提出这个
要求,希望可以出战。

  「祁公子的心意我们已经知道,不过挑战年仲的人,我们已有了更好的人选,
所以祁公子这回便作个观众即可。」燕陵微笑道,「至于那人是谁,祁公子届时
便知,请恕燕陵暂且卖个关子。」祁青听得有些愕然。

  凭心而论,他此次虽是主动请战,但更多的是他心中自认作为与姜卿月热恋
过的男人,这个时候正是他不能退缩的时候,实际对上年仲,祁青至多只有四成
把握,甚至还要略逊于五五之数的姜卿月。

  但纵然如此,祁青也从未想过要后退半分,一心只想着为心爱的女人尽出全
力。

  姜氏门下食客虽多,当中不乏剑术高超者,但却无一人能挑战年仲。正因如
此,祁青才三番四次请愿出战。

  他从姜卿月此前坚定的拒绝猜到,这最后一次的请战极可能仍不会被应允,
可他依旧义无所顾地提出。

  只是令祁青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从燕陵的口里得悉这样的回答。

  祁青顿时愕然,但片刻后,他蓦地双目一凝,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震。

  难怪!

  他瞥了身旁清丽秀美的姜卿月一眼,胸腔升浮起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

  「既是已有了比祁青更好的人选,那我便放心,一切依三公子所言。」

  祁青随后有要事先行离开。

  剩下夫妻与爱子三人,谈话便不需再顾虑。

  「夫人今晚有没有时间?」

  燕离沉着声道:「康黎这几日掌握到了几个新的内奸名单,该是司马道安插
在姜氏最后的,也是藏得最深的几个眼线,但其中有个人身份特殊,他不太确定,
夫人,你看……」

  燕陵听得嘴唇微动,似是想回答他,姜卿月已经没有让祁青在她的闺房中留
宿了。

  姜卿月却是瞧了爱儿一眼,用目光制止了他,随后方向燕离问道,「夫君说
令少君今早外出去打猎,康黎没有随行吗?」

  「令少君当然问过他,但康黎以留在府上帮他主持大小事物为由推脱掉了,
加上令少君现在非常信任他,也知他岁数大了,便没有勉强。」

  姜卿月闻言,欣然颌首道:「那便有劳夫君稍后知会康季,晚些时候接应他
爹进府来。」

  内奸一事事关重大,当初他们便是深受内奸所害,致在长留山脉葬送数百族
人,也令姜氏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机,最终还必须亲手将心爱的妻子推至别的男人
的怀中,令燕离一直心痛悔恨至今。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暗伏,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至少四十人以上的内奸名单,就
等着时机一到,予这些人雷霆一击。

  燕离当即便点头起身道:「如没别的事,那我现在便去叫康季。」

  刚要匆匆步出大门,燕离便差点迎头撞上端着热茶的盛雪。

  「啊,夫君,你要出去了么?」

  燕离忙替她扶稳,道:「嗯,为夫有事要做。」

  「喝杯茶再走吧。」盛雪温柔地说道。

  燕离轻轻一笑,「不急,一会儿回来再喝。」

  「好吧。」

  盛雪这才步入厅内。

  姜卿月此时正在交待爱儿:「晴画自嫁过来已有数月,至今还未回过娘家,
公孙府离这不过隔了十几条街,如今她已怀了身孕,过阵子陵儿陪陪晴画回去,
顺道替娘问候公孙老爷子。」

  燕陵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

  「夫人,三公子。」

  姜卿月见盛雪进来,不由轻嗔道:「盛雪,我不是交待过了么,这类端水斟
茶的活让盛梅她们去做便成,以后你专心服侍你的夫君便行了。」

  「可盛雪早已经习惯了嘛。」盛雪温柔的笑着道。

  细心地为燕陵母子换过茶水,盛雪刚要端着东西出去,姜卿月便叫住了她。

  「先不忙,盛雪,坐下说话。」

  盛雪正要推辞,一旁的燕陵已微笑开口道:「盛雪姐的气色,最近看起来是
越来越好了。」

  「不错,比过去长肉了。」姜卿月轻笑着附和道。

  「啊!」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夫人,我是胖了吗?」

  姜卿月掩嘴轻笑,「只是丰腴了少许,并不是胖,盛雪不要担心。」

  「夫人真是吓坏我了。」盛雪不禁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姜卿月转头望向爱儿,道:「陵儿,娘要与盛雪单独说会儿话,你有事先去
忙吧。」

  燕陵心知肚明姜卿月要与盛雪谈的,定是有关他父亲的话题,于是点头起身,
「那孩儿便不阻娘和盛雪姐了。」

  待燕陵离去后,姜卿月这才温和的瞧向盛雪,轻笑道:「看盛雪的气色,想
必徐先生对盛雪该很不错吧?」

  盛雪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姜卿月随后向她问出一句后者完全料想不到的话来。

  「我知道盛雪心中一直喜欢夫君,但我过去没有让夫君纳盛雪入房中,如今
却将盛雪许配给了徐先生,盛雪会怨怪夫人吗?」

  「夫君他那么疼盛雪,盛雪感激夫人都来不及,怎敢怨夫人半分!」

  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就要向自家夫人跪下来。

  姜卿月忙拉住她,温柔地笑道:「听到盛雪不怨怪,我便放心了。」

  「不过其实,就算盛雪因为这件事埋怨我也不打紧,因为有件事情夫人与徐
先生一直瞒着盛雪,没让盛雪知晓真相,而现在是时候该让盛雪知道了。」

  盛雪听得呆怔住,讷讷地道:「夫人,和夫君……瞒着盛雪什么?」

  姜卿月倏地凑近身来,在盛雪的耳旁低低耳语。

  盛雪直听得秀目圆睁,素手掩口,「啊」了一声,震惊地喃喃自语:「夫君
他他……」

  「他……他原来竟是姑,姑爷……」

  她的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之色,丰盈的胸脯急剧的上下起伏,显示这刻芳
心深处激荡的波动。

  姜卿月轻柔道:「他虽是妾身的夫君,但如今也同样是盛雪的夫君,还叫他
姑爷?」

  「这,这实在是……」

  陡然间知晓所嫁夫君,真实身份竟是一直深爱的姑爷,盛雪惊喜交集,以致
有些语无伦次。

  「盛雪一时间,有些……有些……」

  姜卿月理解她这刻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情,目前
连祁青都还不知道,盛雪一定要切记,绝不可泄露。」

  盛雪听得连连点头:「盛雪岂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难言的惊喜过后,盛雪终于想起了什么,惊喜地道。

  「既然姑,噢,夫君他已回来……那夫人怎还不与他重……重修于好?」

  闻言,姜卿月美眸泛起一丝黯然,轻叹道:「夫人自然也想,可是……」

  「可是什么?」

  「唉,夫君他面上虽没有说,但实则我猜,他心中仍计较着我与祁青发生过
的事。」姜卿月咬着雪白的贝齿道。

  盛雪「啊」了一声,作为姜卿月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盛雪自是对燕离失踪过
后,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之间的感情发展一清二楚。

  她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夫人,您最近不是已经……」

  姜卿月轻轻点头,「嗯,我已与祁青脱离恋人关系了。」

  盛雪听得又惊又喜,「那夫人,您不更应该将此事告诉夫君……噢,不对!」

  她想到了刚才姜卿月所说的话,明白姜卿月之所以不与燕离说这件事,定是
因为后者心中在意自家夫人曾与祁青有过夫妻关系的事。

  盛雪不禁有些着急地道:「夫人,那怎办才好?」

  「让盛雪去与夫君坦白这件事情,行得通么?」

  姜卿月轻轻摇了摇螓首。

  盛雪脸上不禁现出失望之色。

  见状,姜卿月这才红唇轻启,轻轻地道:「直接说虽行不通,不过,这件事
情或许只有盛雪你才能帮夫人了。」

  「夫人,您说,不管您要盛雪去做什么,盛雪绝不会犹豫推脱。」盛雪咬着
唇道,「哪怕夫人您要盛雪离开……」

  姜卿月轻嗔道:「当然不是这样。」

  「我既主意让夫君娶盛雪,便绝无反悔之意。」

  「那夫人,您快告诉我,盛雪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与夫君重归于好?」盛雪
急切地道。

  回想起魔女对她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姜卿月终一咬银牙,悄悄附近盛
雪的耳边,对她说了些什么。

  盛雪越听脸色越发通红,「夫人,这样,真的能行吗?」

  「行或不行,唯有试过了才能知道。」姜卿月轻叹。

  盛雪坚定地道:「为了夫人,盛雪一定遵照夫人所说的去做。」

  姜卿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想到一事,她略一犹豫,随后在盛雪耳边低声问道:
「盛雪与夫君感情似乎很好呢,你们婚后是否时常同房?」

  盛雪听完,红着脸垂首如实答道:「嗯,与夫君婚后,除了月事来的小段时
间,以及夫君外出办事情之外,我和夫君每晚都会同房。」

  「只不过……」盛雪有些羞涩地道,「和夫君在一起的时候,夫君大部分时
候都射在外面,没有射在盛雪的身子里,所以盛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身孕。」

  姜卿月听得芳心略微有少许吃味。

  但旋即记起自己与祁青行房的时间次数并不在他们之下,且与盛雪不同的是,
自己的身子回回都是让祁青尽情地射进来他的子子孙孙,事后方服用避子汤以避
免怀孕,她并没有吃味的资格。

  自当初生完爱儿燕陵之后,夫妻间行房时,燕离早已习惯了在最关键的时刻
抽离出阳物,将阳精射至体外避孕。

  因而比起祁青,这种床笫上的春宵之刻,她的夫君过去其实甚少享受到。

  是否初次与祁青结合的那晚,祁青在她房中榻上将她操得神魂颠倒,最后在
她身子里用力射精的那种畅美与快意,令她食髓知味,以致过后与他在榻上巫山
云雨,姜卿月总是任由祁青射个痛快,从未要求过他以体外方式避孕。

  想及于此,姜卿月玉容亦难以自禁的一阵晕红。

  「这件事情,便拜托盛雪你了,切记,暂时千万不要给夫君知道,你已知晓
他身份的事情。」

  盛雪面色羞红的不迭点头:「盛雪知道。」

  燕陵返回院子,看见公孙晴画仍与几女待在一起亲切说着话,微笑着举步迎
上前去,将母亲交待的事告知了她。

  得知燕陵过几日将陪她一并回娘家,公孙晴画开心不已。

  燕陵见妻子极罕见的一副雀跃的模样,心下有些愧疚,自己早该带她回娘家
才是,不该留待到这么迟的。

  接下来的半日时间,燕陵基本都在与秀璃对练中度过。

  到用过晚膳,天刚入夜,两位表兄长已经遣人来催促过好几回了。

  「天才刚刚黑,离舞天女约定的时辰尚早,两位兄长想见舞天女也无需这般
着急吧。」

  在院子外见到两位表兄长,燕陵便一脸无奈的迎上前去。

  「哈,谁告诉表弟我们两个急着要去见舞天女的?」姜子安笑道。

  燕陵愕然皱眉,「你们催命符般赶我出门,不是去见舞天女又是去见谁?」

  姜子安摇头道:「舞天女美丽绝伦,世上哪个男人不想见她?可正因为她美
得不似凡尘之人,我们兄弟二人才有自知之明,清楚这位一样人间尤物,根本就
不可能看得上我们。」

  姜丰羽「呵呵」笑道:「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分工明确,见舞天女徐大家的任
务是三弟你的,我要见的是有若冰美人般的冬雪姑娘。」

  「至于二弟嘛,她要见的则是气质神似三弟妹,温婉可人的夏蝉姑娘,明白
了吧!」

  燕陵明白过来。

  两位表兄长急着去雨香楼赴宴,目的并不在舞天女,而是她一手调教的春雨,
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中的其二。

  谈笑中,三人乘客出发。

[ 本帖最后由 龙葵 于 2022-11-26 01:02(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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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回:倾世舞姬

  雨香楼位于王都西区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占地宽敞,由数十座屋舍院落组合
而成,四层高的雨香主楼更是沿河而建,只需登上最顶一层,即可轻易将河岸连
绵的桥堤美景尽收于眼底。

  此楼的幕后大老板是一位名叫夏侯行的周国巨贾,燕陵曾听娘亲说过,此人
交游广阔,为人八面玲珑,其在中原各国有不下十数间类似于雨香楼般盛产歌姬
美女的产业。

  因而与诸国权贵关系极佳,属四处都吃得开的人物。

  只看名动天下的舞天女徐未晚前来楚都,屈尊下榻的地方便是这里,且她到
来已经有小段时日,至今一直闭门谢客,而未有任何权贵来打扰。

  便知除舞天女的芳名远播以外,当有夏侯行在楚都人脉极广的因素在。

  燕陵只曾随两位表兄长来过雨香楼处一两回,且都未曾久待,对此楼不及两
位兄长熟悉。

  姜子安与姜丰羽看起来似是这儿的常客,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分守于雨香楼
大门两侧的四名劲装大汉当中领头的一人看见二人,立时面带笑容的迎上前来。

  「两位公子来啦,欢迎欢迎。」

  两位表兄长微笑着与那大汉打过招呼,便领燕陵入楼。

  此时天刚入黑不久,但方踏入楼内,燕陵便看到入目见的一连排屋楼,间间
厢房皆灯火灿烂,丝竹管弦之声与宾客与楼内歌姬敬酒笑闹的喧哗声,一阵阵地
送入耳中。

  两位表兄领着燕陵,一路往深入行。

  不知走了多久,耳旁的喧闹声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夜幕清幽的静谧,偶有悠
扬的琴音从前方传来。

  不多时,前方一座四层高的红色小楼映入眼帘,那悠扬悦耳的琴声正是从此
楼传出来的。

  「徐大家的雨香楼到了,我们过去。」

  姜丰羽神采飞扬的道。

  燕陵点了点头,油然举步,与两位兄长并肩登上木阶。

  「咿呀」的一声。

  原本紧闭的红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团俏丽的绿影出现在三人眼前。

  「三位公子来了,快请进!」姜丰羽与姜子安两人,登时皆眼睛一亮,道:
「春雨姑娘。」

  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长得千娇百媚的俏丽美女,她一身碧绿褂裙,
精致的小脸挂着活泼的笑意,给予青春娇俏的动人之感。

  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心中便联想到与她同样活泼可爱的珊瑚。

  当然,眼前的俏美少女在美貌上尚要逊于后者一筹,难与珊瑚争一日长短,
但她秀丽的容颜却是足可与千卉媲美。

  就连见惯绝色的燕陵,也在心里忍不住赞叹。

  眼前的这位春雨姑娘,仅是舞天女一手培养出来的四大舞姬之一,便已拥有
这般惊人的美貌,由此可推断,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徐未晚又会是何等出色。

  姜丰羽与姜丰羽自非第一次认识对方,眼睛一亮过后,纷纷热情地问候。

  春雨笑盈盈的与二人一礼后,一对灵动的俏目随即便落在一旁的燕陵身上,
随即便轮到她一双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她自小跟随自家小家周游诸国,各国权贵中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有见过的。

  眼前的姜丰羽与姜子安在她眼中,家世出众,本便已是相当不俗的异性,可
二人站在燕陵的身旁,立即便被他挺拔秀气的气质给比了下去,令她一颗心情不
自禁地快速跳跃了起来,登时笑吟吟地朝他一福。

  「这位公子定然便是燕陵公子!」「见过春雨姑娘。」

  燕陵忙向她回礼道。

  「三位公子快请进。」

  春雨雀跃地道,「燕陵公子是第一次来,让春雨给公子介绍奴家的三位姐姐。」

  随着三人踏入小楼里,楼内本悠扬的琴音便静了下来。

  不多时,三道各擅胜场的娇美倩影越过屏风,从里头盈盈步出。

  「奴家夏蝉,秋叶,冬雪……」「见过三位公子!」姜丰羽与姜子安二人,
见到三女出现,眼睛都纷纷大亮,脚下都迈不开步子了。

  「见过三位姑娘……」燕陵也微笑朝三女致礼,同时略微打量着两位表兄长
各自心中念想的冬雪与夏蝉。

  那冬雪一身洁白素裙,裙下有着一对极其修长的美腿,因而其身段是四大舞
姬之中最高挑的,人如其名,予人清冷之感。

  而姜子安钟意的那夏蝉姑娘,则一身淡黄宫装,如画般的眉眼带着温婉的笑
意,燕陵特别留心于她,心中确赞同此女不但美貌不输他的爱妻公孙晴画。

  且对方在神态与气质上,给予人一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之感,分外温婉。

  若说那活泼娇俏的春雨让人略微联想到了珊瑚,那这外形温柔的春蝉,则令
人更加联想到公孙晴画,叫人觉得二女是性情极其类似的那类闺秀。

  难怪他的二表兄那般急促地催他来此,至此燕陵心头终有些理解他了。

  在燕陵略微打量几女同时,几女语笑嫣然间,也同时都在细心的凝视打量着
燕陵。

  而她们的反应也与春雨相去不远,尽皆或隐晦或直接地表现出了对燕陵的格
外关注。

  特别是当中那身着青色裙褂,容貌看似妍美典雅,性子却最是直接的秋叶姑
娘,言语之间所透出的亲切与亲近之意,连一旁的两位表兄长都清楚无误地感受
得到,不停冲燕陵挤眉弄眼。

  燕陵哑然之余,同时心中亦有些奇怪。

  他与眼前这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该是首次见面才对,但奇怪的是他感觉眼前
的几女对他似有种格外的亲近之意。

  那种感觉不同于过去他与两位表兄前往王都各大花楼,那些歌女笑意盈盈贴
靠往他身,看似主动殷勤奉承于他,实则逢场作戏所不同。

  眼前的几位佳人因舞天女的特殊地位,是根本不需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的,
为何她们对自己格外亲近呢?这时,春雨笑嘻嘻地跳到楼梯处,朝上边欢欣地叫
道:「小姐,燕陵公子到啦。」

  话音落下,一道喜孜孜的动人声音,顿时从众人的楼上轻传了下来。

  「啊,燕陵公子到了么?」」春雨,快请公子到二楼来。

  「舞天女的声音温柔悦耳,且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磁性,配合她喜意盈盈的
情调,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得闻舞天女的天籁之声,燕陵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湖也情不自禁地泛起波澜。

  一旁的姜丰羽与姜子安,更是露出陶醉的神情。

  「好的,小姐。」

  春雨笑吟吟地道:「燕公子,我们小姐有请,请跟春雨来。」

  两位表兄长艳羡地拍了拍燕陵的肩膀。

  「徐大家有约,三弟还不赶紧去!」

  「快去快去!」燕陵哑然失笑,向身前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告罪一声,随春
雨登上木梯。

  登上二楼之后,春雨将燕陵领至门前,便掩嘴轻笑地道:「燕公子,小姐在
里边等您,春雨就不进去了,公子请便吧。」

  燕陵谢过她,随即便迈步入内。

  屏风后传来舞天女欢欣喜悦的声音道。

  「公子请到末晚这边来。」

  燕陵油然举步,朝内里走去。

  越过几扇落地屏风,正安坐于一张红木矮几前的舞天女徐末晚,终对燕陵露
出了她惊世的容颜。

  即便燕陵自幼便早已见惯了同为三大美人的齐湘君与母亲姜卿月,饶是首次
见到这名动各国的绝色舞姬,燕陵仍一颗心「咚」的一声闷响,脑海甚至出现了
一刹那的空白。

  他知道舞天女美貌远扬各国,定然长得极美,却没想到她的真颜会美到这般
地步。

  她虽端跪于几前,但一身妍丽的宫装长裙根本难以遮掩她那袅婷玲珑的优美
身段,她白壁无瑕的肌肤除了光可鉴人吹弹可破之外,呈现出的是一种白里透红
的嫣红,美艳至极。

  舞天女徐末晚瞧着燕陵一步一步行来,那张闭月羞花的脸上更带着一种似好
友久别重逢般的宜喜宜嗔,盈盈起身,只裹着雪袜的纤美玉足在裙摆下优美地迈
动,来到了她对面那张为燕陵准备的几前。

  宽大的袖口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晶莹玉手,执起矮几上的银色酒壶,姿态优
美地为上边的空樽斟满如银液般的美酒,抿嘴浅笑地瞧了燕陵一眼。

  「奴家今天终于等到公子你来啦,公子快请入座。」

  她略带丝丝羞涩的美丽神态,竟似给燕陵一种她似已有些陷入到情网之中的
感觉,那种娇嗔与欢欣,充满了无比的诱人与醉心。

  燕陵心头猛然一跳,几乎是得暗暗深吸一口气,才能把心头浮现而起的悸动
强自压下。

  难怪能够被世人尊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仅仅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燕陵便已
被她那足可颠倒众生的魅力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要知如今楚都的形势已逐渐开始吃紧,加之燕陵身边的红颜知己多得足够令
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艳羡不已。

  因而即便今夜他答应两位表兄长前来赴会,心中由始至终,都对这位名动天
下的绝色舞姬末曾有过半分想法。

  岂知直到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方发现自己坚定无比的信念,在她那倾倒众
生的盖世容颜下轰然倒塌。

  徐末晚的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即便是出身优越如燕陵,面对她仍
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但饶是如此,燕陵仍暗中聚起毅力,抵挡着舞天女惊人的魅力。

  「末晚没作任何事前准备,便唐突的请公子到来,还请公子勿要见怪。」

  待到燕陵入座后,舞天女方盈盈回座,美目往他瞧来,面上带着些许歉然地
道。

  燕陵闻言,微笑道:「徐大家哪里的话,」王都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渴望获得
徐大家的邀请,燕陵能见大家一面,不知多么荣幸才是。「顿了顿,他又面带疑
惑地续道:「就是有件事令燕陵感到有些奇怪,便是我与徐大家该末曾谋面,不
知大家因何事专程托我两位表兄来邀我燕陵,还请徐大家为我解惑。」

  「果然,奴家就知道公子定然早已将小时候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了。」

  徐末晚美目盈盈轻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轻嗔道。

  「我们真的末曾谋面吗?」燕陵被她那宜喜宜嗔的美态,给横得一颗心剧烈
的跳窜,不禁心头直叫救命。

  这绝色尤物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都是那般的美丽好看,直叫人难以抵挡。

  以致半晌后,燕陵方回味过她的话来,不禁愕然:「我们见过面吗?」

  「当然啦。」

  徐末晚掩嘴轻笑道。

  「奴家也不卖关子了,奴家在娘亲末过身之前,曾随娘来过楚都一趟。奴家
便是在那个时候曾与公子见过一面,那个时候公子才六岁,让奴家算算,唔……
那应该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燕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徐末晚指是自己小时候见过她。

  若两人真是在他六岁时见过一面,那他过后忘记这件事倒说得通。

  燕陵轻呼一口气,道:「自记事时起,每日登门求见我爹娘的客人便络绎不
绝,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原来我与徐大家竟已见过面,娘也不曾对我说过这件
事。」

  徐末晚轻白他一眼,道:「公子自幼与巫神女订亲,那个时候眼里除了她之
外又怎会有别的女孩呢,记不起奴家实属正常嘛。」

  燕陵登时一阵尴尬。

  徐末晚瞧见他窘迫的模样,掩嘴笑道:「奴家不逗公子啦。」

  她盈盈端起酒樽,柔声道,「奴家自艺成时起便极少沾酒,今日与公子重逢,
心中实无比欣喜,让奴家敬公子一杯好么。」

  燕陵慌忙举杯。

  美酒入喉,味道果是香醇弥久。

  而跪坐于身前不远的舞天女,红唇虽是浅尝即止,但酒樽放下之后,她那美
艳绝伦的俏面却仍是现出两朵红晕,令她看上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奴家其实早想邀公子来此了,只是大概由于舟车劳顿之故,初至楚都后身
子一直欠恙,好在终于好了,知得姜氏两位公子与冬雪夏蝉她们认识,奴家才斗
胆托两位公子传话。」

  她美眸深注地瞧着燕陵,面上略带羞涩地轻声道:「多年不见,燕公子变得
一表人才呢。」

  徐末晚虽只是柔声道出这么一句话,可燕陵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深藏于心
扉的感情。

  心头不禁一愣,暗忖难道眼前这倾色的绝美舞姬,对自己「二见钟情」?

  虽知道自己在当下这种时候,绝不宜再沾染到情债。

  可面对眼前这位充满诱人风情的绝色尤物,燕陵一颗心仍是出现了惊人的动
摇,忍不住称赞道。

  「徐大家才真的美得动人,叫人不敢直视。」

  徐末晚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像是没有料到会从燕陵的口中听到这般称赞她的
话语,两朵红云直染上她本便已带晕红的脸颊,更令她充满了诱人的神态。

  「奴家哪有,比起月姨又或巫神女,奴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怎当得起公
子赞誉。」

  说罢,她那对有如秋水般的眸眼,还似羞非羞地抬起来瞥了燕陵一眼,又似
怕给燕陵发现般匆匆地垂下,低声地道。

  「自奴家的歌舞团游遍中原各国以来,对奴家说过类似话的贵族公子多得数
都数不清,奴家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公子的称赞不知怎的,让奴家突然有
些心慌意乱……」

  说到最后,她那悦耳好听的声音早已声如蚊蚋。

  燕陵心中登时泛起异样之感,直叫救命。

  徐末晚美就罢了,偏偏两人今夜至多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她却在面对
自己之时毫无掩饰地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简直比之楼下那四位美丽的舞
姬更加大胆直接。

  燕陵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外形过人,可对方是名动各国的第一舞姬,追求者
之众,绝不在他母亲之下,如此吃力难讨好,且易节外生枝的事情,打一开始他
就没有想过要去追求对方。

  正因如此,今夜在见到舞天女之前,燕陵一直都保持着自然平静的心态。

  但这份不卑不亢,在面对徐末晚不加掩饰的情意流露时,立告失守。

  静室中的气氛也陡然间变得旖旎了起来。

  燕陵不得不用尽力气收慑起心头的旖念,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道:
「是了,徐大家既曾来访过于我姜氏,不知是否与我爹娘是认识的呢?」

  徐末晚俏脸上的红晕略微敛去,美目瞥了他一眼,这才恢复笑意地道:「奴
家的娘出身越国,是当时越国最美的舞姬,还曾到过燕国国都,在燕王面前献舞,
公子说呢?」

  燕陵终于恍然,舞天女与他的爹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指名要见他。

  「啊,对了,公子请在此稍等一下。」

  徐末晚忽想起什么事情,盈盈起身,步入内里。

  不多时,徐末晚玉手捧着一架古琴,娇喘细细走了出来。

  「娘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对奴家说月姨喜欢琴,且琴艺卓绝,这架古琴出自
周国名匠之手名唤青池,是奴家一位友人所赠,稍候公子回去之时,我让人将此
琴送去给月姨。」

  「这怎使得。」

  燕陵忙道,「娘近来已罕有奏琴,如此名贵之物,徐大家留着自用罢。」

  「奴家已另有数架古琴了,这架是专程送给月姨的。」

  燕陵还要拒绝,徐末晚已佯嗔地道:「这也是娘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公子
若再拒绝,奴家可要生气了。」

  从与舞天女的对话中燕陵已知她娘亲早已过世,她搬出她娘来,顿时令燕陵
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燕陵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便代我娘收下它吧,多谢徐大家了。」

  徐末晚喜孜孜地道:「这才对嘛。」

  她倏地看了燕陵一眼,跟着垂首下去,「时间尚早,让奴家为公子小奏一曲
吧。」

           ***  ***  ***

  月色悄悄爬上了枝头。

  姜卿月在贴身侍婢盛梅的伺候下沐浴完,随即登上二楼书斋。

  「陵儿回来了没有?」姜卿月见天色已不早,随口问道。

  「三公子与大公子他们晚间出门后,还没回来呢。」

  盛梅答道。

  「夫人,需要叫人去看看吗?」姜卿月轻轻摇头,「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

  对于她的爱儿,姜卿月自然不需过于担心,何况她已从下人口中知晓,燕陵
今夜是与两位表兄前往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

  她与后者有些渊源,虽已有多年末见,但双方算得上是旧识,当不用为此担
忧。

  「夫人,您要的茶。」

  盛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卿月回过神来,朝前者微笑道:「放下就行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盛雪先回去歇着吧。」

  听到姜卿月的话,盛雪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耳根陡然全红了起来。

  她应了一声,先是为姜卿月端来一杯热茶放下,随后才下楼去了。

  夜色渐浓。

  在书斋中静待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传入耳边。

  不多时,书斋的木门传来两下轻,两下重的奇怪叩响。

  姜卿月朱唇轻启道:「请进。」

  一个身着青褐色袍服,两鬓虽有些斑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汉,出现在姜卿月
的眼前。

  那年岁虽已不小,可精神却显得相当旺健的锦衣老汉,在掩下书斋的门之后
仅是望了姜卿月一眼,便立即恭敬无比地匍匐跪在了地上。

  「老奴康黎,见过夫人!」自康黎悄然离开姜氏,以假商人的身份接近令少
君获得后者的信任,成功成为了她与丈夫爱儿最信任的眼线,已经过了相当长一
段时间了。

  姜卿月虽经常从丈夫与其子康季的口中,知悉康黎那边的一切情况,但却是
已有很长时间末再见到他。

  眼前的康黎今一身锦衣,精神面貌比起当日在府上作奴仆的他可谓一个天一
个地。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明明已姜氏立下了许多的功劳与苦劳,可在面对自己之
时,康黎的那份谦卑仍与过往丝毫无异。

  姜卿月当即盈盈起身,莲步款款地行至他身前。

  整个身躯伏跪在地的康黎,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不敢抬头,仍就这
么跪着。

  可就在这时,摇曳的洁白裙摆却突然映入到他眼角的余光中,跟着一对微微
探出裙摆的雪白绣鞋离余光视线越来越近。

  接着便是盈鼻的香风拂来。

  「康先生无需行此大礼,快起来。」

  令康黎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姜卿月竟莲步款款的走向他,袖口探伸出一双晶莹洁白的玉手,竟亲自将他
扶起身来。

  康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时,已前所末有的近距离目睹到姜卿月那艳若星月
的美貌,与窈窕动人的香躯。

  康黎一张老脸几涨得通红,几乎是哆嗦地向后猛退一步。

  「夫,夫人万金之躯,岂是卑贱如老奴可冒渎的……」姜卿月先是微微一愕,
旋即玉容一缓,柔声道:「康先生忍辱负重,自荐愿为我姜氏出力,成为令少君
身边的眼线,且又多次为我姜氏立下汗马功劳,先生非但不再是我姜氏的奴仆,
反而是我姜氏的大功臣方真。」

  「以后先生不要再自称为奴了,来,快起来。」

  康黎听得心头激动,但见姜卿月裙下莲步朝前轻迈,纤纤素手竟似又要将他
扶起,康黎登时面红耳赤地爬起身道。

  「夫人万金之躯,莫,莫折煞老奴了……」姜卿月有些拿他没法子地道:
「你我虽有主从之别,但说到底妾身与先生一样,都只是人,哪有什么万金之躯。」

  康黎涨红着脸,讷讷地道:「那,那怎同呢……」「夫人便如那天上的女神
般圣洁高贵,怎能与卑贱如老奴者相提并论,夫人莫要折煞老奴。」

  姜卿月听得秀眉轻蹙。

  但见康黎这般固执己见,她也就放弃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柔声
道,「好了,不提这个了,先生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听徐先生说,先生近日掌握到了几个重要内奸,当其有人身份特殊,令先
生拿捏不定,是么?」康黎轻呷了口热茶,听姜卿月提及此事,他一双浑浊的老
目随即凝聚起来,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这样。」

  「托令少君骄傲自大的福,老奴终于把府内一直隐藏得最深的几个内奸查了
出来,其中有一人老奴觉得可疑性极大,却又拿不太准,因事关重大,思来想去,
还是亲自禀报夫人为妥。」

  姜卿月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当康黎谈论起正事之时,适才的卑微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沉着。

  姜卿月终有些明白,为何康黎能这般轻易地得到令少君的信任而不被怀疑,
虽说个中有他们为其刻意包装的功劳在,但最不可或缺的还是康黎过人的智慧。

  想到他今日的身份已与过去天差地别,对着自己时却仍是那般恭敬,甚至适
才的言语中竟还由衷地认为自己如天上的女神般圣洁高贵。

  姜卿月心中一柔,轻声道:「那人是谁?」康黎道:「是姜承大少爷最宠爱
的小妾,陈芝。」

  见姜卿月听完后,美眸微动,但面色却丝毫不变,康黎立时明白过来。

  「原来夫人早已怀疑大少爷的这位小妾?」姜卿月讶然朝他瞧来。

  康黎此人在察颜观色的本领上确非同一般,仅从她自己听后的反应,便猜测
出了她的心意。

  姜卿月不禁点了点头:「不瞒先生,妾身其实早已有些怀疑陈氏,因过往有
些仅妾身两位兄长知晓的密事暗中外泄,其时妾身便已怀疑她了,只是苦于没有
证据,如今不过是得先生证实罢了。」

  康黎随后将怀疑陈氏为内奸的线索,悉数向姜卿月禀报。

  「夫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要老奴如何配合?」姜卿月沉吟道:「待陵儿
回来之后,妾身先与他参详再说。」

  康黎点了点头,顺口问道:「三公子这么夜了尚末回来吗?」姜卿月「嗯」
了一声,「陵儿今晚到雨香楼赴舞天女的约会,尚末回来,咦,有什么问题么,
先生的脸色为何如此奇怪?」康黎愣了愣。

  片晌后,方迟疑地道:「夫人口中的舞天女,老奴只知她乃当世三大美人之
一,其他的便不甚了解。」

  「但是刻下她所下榻的雨香楼,其幕后的大老板夏侯行,老奴知道他曾与右
相、北临君从往过密,关系当不同一般。

  而舞天女下榻于此,会否……」听罢,姜卿月秀眉登时紧蹙了起来。

             第七十七回:父子对话

  姜卿月略一沉吟,随即问起康黎关于此事的个人细节。

  康黎遂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禀报与她。

  姜卿月听罢后,虽觉舞天女徐未晚邀其爱儿前往雨香楼,未必是对燕陵有何
目的。

  但本着谨慎的原则,略一思索后,对康黎柔声道:「先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
理,既然先生有此发现,此事便一并拜托先生暗中查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康黎闻言,略带激动而又恭敬地道:「能为夫人分忧,乃是老奴的荣幸,待老奴
回去之后便立即着手暗查此事。」

  顿了顿,待见姜卿月轻点颌首后,康黎方又续道:「如今既已查证出陈氏乃
府中奸细,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她?」姜卿月当然明白康黎询问此的用意。

  姜卿月的大兄长姜承前后共纳过四妾,其中陈氏是在四年前纳娶入门的,因
其貌美多姿,姜承对其极尽宠爱。

  自纳其入门之后的这几年,姜承便再也没有纳过女人进门,且陈氏又于年初
为姜承涎下一幼女,让原膝下只姜丰羽一根独苗的姜承极尽欢心,更加宠爱于她。

  陈氏虽非正妻,但其在大房一系的权力却可与大夫人分庭抗礼。

  换作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姜卿月要收拾她,也要顾及她兄长的面子,在想出
妥善的折衷之法前不能轻易动她。

  但今时不同往日,值此局势动荡之际,姜氏内部竟发现这么严重的奸细事件。

  由于陈氏在府上的身份地位,几可接触到除燕陵身上外的一切机密,因而她
的存在对姜氏的危险,更犹胜当日叛变的护卫统领赵骞与大管家姜福。

  姜卿月本想直答他,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连她都寝食难安,但看着油然正
坐于面前的康黎,她倏地心念一动,却是反问康黎道:「对此,不知康先生有什
么提议?」

  康黎闻声,便从容地道:「最直接了断的方法,当然是不理会姜承大公子的
一切反对,直接将陈氏暗中处决,但这却非最理想的方式。」

  「哦,请先生指教。」

  姜卿月美眸微微一亮道。

  「陈氏的姘夫给老奴的人一直密切监视着,夫人可知,陈氏的那个情人名叫
宽原,原出身低下,只是个才能平庸无奇的寒士,但因长相俊柔,遂得以将陈氏
骗弄上手。到大公子以重金纳娶到了陈氏,此人便一直怀恨在心,长思报复。」

  康黎不慌不忙地道,「直至此人到了右相府上当食客后,因其偏柔的长相受
到司马道的注意,司马道定然是得知其与陈氏的关系之后,开始利用此点,暗中
为宽原制造与陈氏幽会的机会。」

  「夫人或会觉得,陈氏是因为当初与宽原的恋情被拆散,而对大公子怀有恨
心,因而一与她的姘夫相见便立即旧情复燃,还暗中泄露了不少姜氏机密。但据
老奴的详细查探得知,陈氏的这位姘夫除了长得好看,余者一无是处,心胸狭窄
不说,实际还懦弱无能,身份地位更是无法与大公子相比,因而实际此情存疑。」

  姜卿月听得美眸亮了起来。

  「妾身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陈氏极可能是因这宽原的花言巧语,而被动泄
露了姜氏的机密,未必是她主动而为之。」

  「此可能性颇大。」

  康黎油然地道,「谁都非天生的蠢人,陈氏或一时沉迷于旧情人的甜言蜜语
中无法自拔,但若要她舍弃当下世间不知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得的荣华富贵而不顾,
那是绝无可能。」

  「若实情如此,我们或可透过陈氏这只棋子,反过来给敌人提供假情报。」

  姜卿月听罢,欣喜而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极是。」

  「既是如此,陈氏这只棋子便如先生所言,暂且留着,以备日后所用。至于
陈氏的姘夫那边,便有劳先生继续加以监视。」

  「老奴明白。」

  康黎站起身子,躬身道:「老奴出来的时间已颇长,不能在此久留,加之时
候也已不早是时候该回去,夫人玉体金贵,请早些歇息。」

  「妾身今夜与先生详谈,受益良多。」

  姜卿月欣然盈盈起身,「便让妾身送先生下楼。」

  康黎本想婉拒,但姜卿月已莲步轻移=,不容分说地相送。

  前者一张老脸微一嗫嚅,最终只得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乖乖随姜卿月而
去。

  姜卿月伴他行出房门,窈窕的香肩仅距离康黎的肩膀仅不到二三寸,他甚至
只需微微的左移少许,肩头便可触碰到心目中女神那秀美的香肩。

  但康黎不敢。

  他恭谨得不敢与心中女神平行,稍稍落后于姜卿月小半步,亦步亦趋地随其
步下小楼。

  但康黎很快便后悔了。

  皆因他料想不到的是,他因不敢冒渎心目中女神而刻意落后小半步,却令他
不经意间略一移目,姜卿月轻迈裙下莲步之时那摇曳动人的优美体态,便整个尽
收于他的眼中。

  这般近距离地目睹着姜卿月袅娜招展的撩人体态,以康黎的定力也告吃不消。

  更加煎熬的是,姜卿月的香躯不时传来一阵阵她独有的幽韵体香,那迷人的
淡雅幽香钻入鼻中,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康黎又岂能例外。

  他不得不赶忙垂下头去,双目再不敢直视姜卿月那楚楚的纤影,以狂压下脑
中疯狂上窜的遐想。

  可康黎虽将双目投射往地面去,不敢再注视姜卿月的身影,但眼角的余光却
仍难以避免地捕捉到后者盈盈迈步之时,那摇曳的裙摆下一对若隐若现的莲足。

  秀巧纤纤,盈盈一握。

  心目中女神裙下那若显若隐的绣鞋,突如其来地对康黎的心神造成了极度强
大的冲击。

  一瞬间,康黎便只觉呼吸一滞,浑身血气不受控制地往脑际上涌去。

  「咳,夫人送到这儿即可。」

  只听见康黎轻咳一声,道,「余下的,老奴自行下去便行了……」在前方盈
盈领路的姜卿月,闻言却末停下脚步,仍是柔声道。

  「横竖都已送到这了,岂有送到一半的道理。」

  但康黎却仍坚持道:「夫人,真的不用了,余下的让老奴自行下去吧……」

  姜卿月听出他语气中似带着些许艰难的意味,心中有些奇怪地止步,转过螓
首,却愕然瞧见康黎正躬着身子,体态佝偻不说,一张老脸甚至有些涨红。

  姜卿月有点吃惊地道:「先生,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谢夫人关心,老奴没事……」康黎涨红着老脸,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夫
人,允许老奴自行下去……」

  姜卿月原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但这刻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绝不似自己想的
那般。

  此时她的眼眸在康黎的身上略一打量,芳心蓦地有些轻颤,终察觉到了后者
执意要独自下楼的用意。

  姜卿月微不可察地收回了目光,轻抿了红唇。

  美丽的玉容随后方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朝康黎柔声道:「既然先生坚
持,好吧,那妾身便送先生到这儿。」

  「夜深,风凉,先生注意别着凉了。」

  康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听得终松了一口气。

  待闻得姜卿月话语中对他的关心,康黎更是老怀大暖,感动地道:「多谢夫
人关心,老奴先行告退。」

  姜卿月微笑颌首:「妾身不送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在小楼后的园子里侯着,御车的是位戴着斗笠的劲装
大汉,但实际却是半遮住面容的康季。

  康黎今已成为姜氏最厉害的一只棋子,他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因而只能
由康季暗中接送他往返。

  姜卿月重新登上三楼的长廊时,借着月色,恰好瞧见康黎微躬着身子登上了
车子。

  见状,姜卿月方轻呼了一口气,转身返入房中。

  回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见的一幕,饶是以姜卿月镇定自若的心性,仍禁不住
面上微微一红。

  她怎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康黎的身上撞见这般教人尴尬的一幕。

  皆因自康黎以异国商人的假身份,得到令少君的无条件信任过后,他所处的
环境与日常交际时所打交道的对象皆天翻地覆。

  虽曾得到康黎的亲口承诺,但身处这样的位置,姜卿月与燕离自都明白,康
黎必会受到来自令少君身边的无数诱惑,那绝非是他个人意志可左右的。

  夫妇俩都清楚美色有多么可怕,他们对康黎已表现出的才智与耐性有信心,
却唯独对此事总难免有些隐忧。

  哪知后来的结果却大出夫妇二人的意料,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可以肯定,康
黎确如他事前承诺的那般几乎从不近女色,连令少君送他的女人也一个不纳,眼
都不眨地全部转赠予人。

  联想到康黎的年纪,姜卿月下意识地本以为他已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便终于
对此放下心来,再也没有担心过。

  却不料,这件事情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原来康黎不但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隐疾,相反,姜卿月甚至可以确定康黎是
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人,甚至比她三十多岁的人生中所经历过的两个最重要的男
人还要……想到这里,姜卿月突然面上微微一热。

  她的性子素来端庄自重,如若有其他男人胆敢这般冒犯于她,不论对方是何
身份,她都势必要动怒。

  类似这样的事,在过去虽算不得多,却也绝对不少。

  可意外的是,但冒犯她的对象换成曾是姜氏奴仆的康黎时,姜卿月却意外地
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生出半点愠怒之感。

  看见康黎半躬着身子,尽力遮掩着他锦衣下,那因为自己引发的昂扬怒耸时
那窘迫难安的模样,姜卿月虽也尴尬,却出奇的并无羞恼之意。

  甚至此刻见他终于走后,姜卿月芳心深处难以自抑地升腾出一个深深的疑问。

  康黎年纪虽大,但刚才的一幕显现出了他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孤身深入令少君身边,侍奉这刚戾自用而又性好渔色的人已有多时,若不
近半点女色,康黎又如何解决男人应有的需求?想到这儿,姜卿月微地玉颊一烫,
强迫自己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另想些什么别的。

  旋又因为康黎的事情联想到了她的丈夫燕离。

  眼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她的丈夫该正在……

  也不知魔女巴澜娜对她建议的事,究竟有没有用。

  姜卿月微抿红唇,芳心实有些没底。

           ***  ***  ***

  夜色下,马车悄悄地从西园的小门驶出姜氏的府邸。

  直至马车行驶至大街上,车内的康黎方轻抹额头渗出的热汗,缓缓的长出了
一口气。

  他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浸上半个时辰的冷水,以彻底平息今夜引起的
汹涌欲火。

  回想方才,自己竟在心目中女神的面前现出丑态,康黎一张老脸仍觉几无处
可搁。

  也就在这时,外头负责御车的儿子刻意低雄厚嗓音穿过帘布,送入耳中。

  「爹,您和夫人谈事情谈得怎么样?」

  康黎闭着眼睛「唔」了一声。

  「自然是挺好。」

  「那就好,虽然爹您长时不在姜氏,但夫人很关心爹您,总不时地向我询问
爹您的情况。」

  康黎仍端坐于车内,闭着眼睛,漫不经意地道。

  「爹孤身潜伏于令少君身边,你又是徐先生外唯二负责与我碰头的人,夫人
时常找你寻问收获自属正常。」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夫人问的是关于爹任务外的其他情况,夫人她时常问
孩儿爹你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还时常问爹有没有碰上什么危险事之类的,吩咐孩儿一定要多注意,一有
什么不对的苗头,一定要马上向她禀报。」

  外头的康季听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她,颇为关心爹您的。」

  康黎终于听得睁开了眼睛,老脸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夫人她……」

  他当然知晓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对他说谎,只是心里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月姬姜卿月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追求者无数,身份尊贵。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康黎的眼中就有若九天之上的仙女般圣洁高贵,
不可亵渎。

  而他康黎,却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老奴,即便如今他在楚都有许多权贵巴结,
已算得上个人物。

  但他仍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姜卿月给的,没有后者,他与残存的康家村
人早在当年全部饿死,连进入姜氏当奴仆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提现在。

  姜卿月是他心中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高高在上,她肯望自己一眼,对康黎
而言都是一种格外的恩赐。

  能为她分忧,已是他祖上的荣光,如今听得爱儿透露,心中女神对他竟如此
关心,以康黎坚如磐石的心性,这刻也不禁激动得心中抖颤。

  他强忍心头的躁动,问道:「那夫人对季儿你,是否也一样呢?」

  「夫人她……对孩儿自然也是极好的,她还,她还……」

  「夫人她还怎么了?」

  外头的康季似有不好意思,低低地瓮声道,「夫人不久前还问孩儿,有否看
上府上哪个婢子,还说只要孩儿喜欢,她都会帮孩儿作主……」

  「好小子。」

  康黎听得一张老脸如盛开的菊花。

  他哑然笑道,「那你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

  正驾车的康季脸一红,忙道:「没,没有……」

  「蠢蛋。」

  康黎摇头笑骂道,「夫人亲开尊贵的玉口帮你作主,你竟无动于衷。」

  「不对。」

  康黎突然眯起眼睛,「你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对爹说实话。」

  「我,我没有对爹您说谎,我,我真没喜欢哪个婢子……」康季慌忙解释。

  康黎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这木讷儿子刚才的话,很快就找到了当中的主要漏
洞。

  「既然你没有对爹撒谎,那就是说,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府上的婢子,而
是……某个身份更高的女人。」

  康黎淡淡地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给我如实招来。」

  车外一片难堪的沉默。

  好半晌,才传来康季呐呐的回答。

  康黎听得一愣,眉头上的皱纹立刻就皱成了一堆。

  他沙哑着声,极其严肃的说道:「这是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如果你喜
欢的是府上别的女人,哪怕身份再高些,爹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必想办法求夫
人作主。」

  「但唯独这,你想都不要想!公子的女人,岂是你一个奴仆可以染指的,你
最好马上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到最后,康黎的语气已转厉,「爹话就说在
前头,若是后面因此此事横生什么枝节,不用公子出手,我这作爹的也会提前一
步肃清!」

  「我知道的,爹,孩儿……孩儿从来都不敢对此有任何一丁点的妄想,孩儿
只是……」

  康季垂首丧气。

  「孩儿只是在心中……暗暗……喜欢着她罢了……」

  康黎神色稍霁。

  但听到他灰心丧意的语气,联想到康季已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个儿子,自己
方才的语气也有些过重,遂放缓了语气道。

  「唉,季儿别怪爹话说得重,公子对你如此器重,他的女人你绝不可碰,趁
早死了这条心方为上着。」

  外头御车的康季耷拉着脑袋,嗒然若丧地道:「孩儿当然知道……只是孩儿……
「康黎听着他颓萎的语气,微微一叹。

  他话锋一转,道:「爹当然也知道,你既是喜欢了,要让你就此不再喜欢同
样是件无比痛苦的事。」

  「总而言之,只要你时刻谨记公子的女人绝碰不得这条禁令,其它的倒也无
伤大雅。」

  康季闻言,情绪登时恢复了不少。

  「孩儿,孩儿知道了!」康黎有意开导他这木讷的爱儿,于是从座上下来,
揭开布帘,在御车的爱儿身边从容地道,「只要不真的碰,拥有她的方式亦不是
没有。」

  「瘾一上来忍不住的时候,不能去红楼楚馆,那就在梦里或者幻想中,季儿
想如何拥有心爱的女人便如何拥有,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你,阻碍你,不是么?」
康黎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想的便是自己平日自渎之时,最喜欢幻想的场景便
莫过于自己在榻上光溜溜地躺着,而心目中高高在上有若女神般的姜卿月则褪去
绣鞋踩站在他身上,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边用她那对穿着白袜的纤秀玉
足,从他的脸往胸口下方一点一点踩,最后用力踩在他胯间耸挺的那根坚硬事物
上,最后直将他踩踏到喷吐。

  这么想着,鼻中似又萦绕起姜卿月那幽韵的体香,以及她那撩人无比的体态,
康黎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突地又复窜腾起来,且再难压制。

  他老脸一个哆嗦,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正当康黎犹豫着是否要幻想着心中女神的动人的美貌体态,返车内自行慰籍
的时候。

  他无意中瞧见,正坐于前头御着车子的儿子,这刻也正满脸涨红,呼吸加快,
两腿之间更是耸起了一团巨大的轮廓。

  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好小子,敢情这种事你比老子我还熟!」

           ***  ***  ***

             第七十八回:试探反应

  康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说不半句话来。

  康黎看他尴尬不语的模样,当然知晓他这木讷的儿子因生性憨厚,纵对着自
己这亲生父亲依然面皮太薄,不敢在这样的话题上接下去。

  他暗自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想要提升他这木讷爱儿在这方面的适应力,于
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好怕丑的,你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深得爹我的传
承,该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方是。」

  顿了顿,康黎又朝爱儿续道:「若季儿想的话,爹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
求夫人把府上生得最标致的娘儿要来服侍你,如何?横竖油灯一吹,季儿想着身
子底下的娘儿是你心爱的美人,那她就是你心爱的那位美人。」

  「既畅快淋漓,又无需提心任何别的后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康季
听得一脸尴尬,但却是非常坚定地摆手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爹……孩儿现在只想一心为夫人公子效力,其他的事
情……孩儿半点也没有心思去想。」

  康黎心知肚明他是不愿割舍心中喜欢的女人,才会如此坚决的拒绝。

  于是不再相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放下布帘,重新返回车厢内,脑海
中却是不住浮现出姜卿月那有若天仙般的美丽容貌,还有她包裹在宫装长裙下那
动人无比的胴体。

  深藏于小腹的那股邪火顿时又更加炽烈起来,以至于裤子都已高高撑起,快
要束缚不住。

  康黎二话不说,即刻便解开腰间的裤带,娴熟地将裤子拉褪至腰弯下,并重
新坐回位子。

  他那双枯瘦的毛茸茸双腿,随即便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其两腿中间,一根粗
黑得让人怵目惊心的壮硕器物,这刻正直腾腾地冲天竖起,青筋暴虬的棒身,马
眼微张微阖的紫黑龟物,皆是那般的骇人。

  康黎早已年过半百,外人作梦都绝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
下边竟拥有着这么一根天赋异禀的巨物。

  康黎沉坐于车厢内,干枯的左手熟练的握住青筋暴涨的棒身,脑海不住回忆
着不久前姜卿月那窈窕迷人的身姿美态。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上飞快的撸动了起来。

  「啊,夫人……」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喘气声,康黎手下越撸越快。

  而他胯间那根本就硬挺挺的器具,亦随着他不断加深的旖旎遐想而变得越发
粗硬。

  阳物越硬,便令康黎更加的兴奋,手掌亦越撸越急,越撸越狠。

  以至狂撸近数盏茶的时间之后,他那根黑不溜溜的肉棒被他搓得又粗又挺,
龟头呈伞状般撑开,形状比之最初时更加的狰狞骇人。

  而这个时候,他的呼吸早已因极致的兴奋而变得又急又喘,原本佝偻的身子
亦直直挺起,胸口不住起伏。

  「啊,啊,夫人,你的小脚好美,好香……」「啊啊,老奴要射了……」
「老奴要射了,夫人……」飞撸着肉棒的康黎,脑中正呈现着姜卿月温柔将香软
的玉足呈递至他嘴边的一幕。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画面,立时令他胯下的阳物猛然狂颤。

  伴随着康黎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呈痰状的浓黄老精,立时便从他大张的马
眼缝中喷射而出,一股接一股。

  接连喷了将近三十来下之后,当最后一滴浓精沿着马眼缓缓滴淌到了地上,
粗硕的龟头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动作。

  「噢,夫人……」康黎闭着眼睛,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难以言语的满
足。

  一翻酣畅的发泄,体内的欲火稍为得到了慰藉。

  康黎的脑袋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

  他心满意足地重新穿好裤子,端靠在车内,闭目养神起来,但心中却是在想
着另一件事。

  隐藏在姜氏里的内奸,基本都已有了眉目。

  但是自从他们三公子回来之后,这些人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得有些不
合情理,连康黎本人心里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随即又想到了舞天女。

  作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舞天女徐未晚,自其成名以来全量直周游各国,备受各
国权贵追捧。

  可她此次来到楚都,却并未如过去那般四处献舞献艺,而是下榻在雨香楼内,
并以身体抱恙为由谢绝门客。

  但据康黎所知,舞天女所谓的闭门谢客只是表面上的。

  远的不说,他身边近的像令少君,就曾因王室人员的特殊身份而破例得到舞
天女的接见。

  至于远的一些其他人,有多少暗地里得见舞天女,那连康黎自己也不知晓有
多少。

  他们三公子燕陵作为月姬之子,前燕国王族后嗣,自然有求见舞天女的资格。

  可后者在当下这种时候主动邀请他们三公子,康黎总感觉时机上有些不合情
理。

  他心中思忖,待此次回去之后,他定要派人细细侦查一番。

           ***  ***  ***

  夜色已深。

  姜氏,东园。

  姜氏为徐桥这位座上客卿安排的单独小别院里,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床榻上
激烈地交缠着。

  浑身一丝不挂的盛雪,此时正仰躺于榻上,一对粉白的藕臂正兀自紧搂着自
家心爱夫君的脖颈。

  她两条粉腿朝左右两边张得开开的,好让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得以顺畅无阻
地进出她的身体。

  同样身上不着半件衣物的燕离,双手撑着床面,腰身紧压在他这小娇妻的身
上,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律地挺动着。

  两人的身上,额头上,皆都已渗出了大片细密的汗珠,显是二人在榻上已交
欢多时。

  借着油灯映照的灯光,若再细看,更是可看见盛雪平坦的小腹处布满了某种
斑斑点点。

  「嗯嗯……啊……」盛雪动情地呻吟着。

  她缠搂着丈夫的手臂越来越紧,一对粉腿亦不住紧勾着燕离的腿弯,随着后
者挺耸的动作而越发痴缠。

  红润的小口亦在情动娇吟之间微微挺起,眸眼微闭,索吻之意溢于言表。

  燕离微喘着粗气,如她所愿地再一次将嘴唇吻上她的小口,一边与她深情热
吻,一边艰难地在小娇妻的身体内挺入着。

  但瞧着身下玉人很快又变得潮红的情动模样,燕离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自心爱妻子以补偿的心理,将夫妻二人的贴身侍女盛雪许配给他,至此已有
颇长的时间了。

  为令妻子心安,燕离是在纳娶盛雪的当晚便破了她的身子的,过后的两人,
虽时常有行房欢爱,但是盛雪的反应却从末有过像今夜这般。

  身下的玉人,今夜似是前所末有的兴奋,不仅主动侍寝,更在短短的两盏茶
时间里已小丢了两回,且似仍末满足,又缠着自己继续要。

  更令燕离有些奇怪的是,她今夜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之前所没有的深情脉脉
与羞涩。

  多想无益。

  感觉到小娇妻紧吮着自己下体的肉穴已变得越发湿腻紧致,对此早已有经验
的燕离,略微地放缓挺送动作,稍为回复些许气力之后,便开始加快抽送动作。

  「啪,啪,啪……」「嗯嗯,夫君,啊……唔唔……」盛雪情动不堪地搂紧
丈夫的脖颈,嘴唇死死贴在了后者的嘴上,一边承受着心爱夫君的撞击,半刻亦
不愿与他分开来。

  燕离回吻着她,身下有力的捣送着。

  屋子里除了喘气声与娇吟声外,便只剩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与水声。

  盛雪鼻中哼出的娇吟越来越激烈。

  伏压在她身上不住抽送的燕离,呼吸同样越发急促。

  「嗯啊,夫君……」终于,不知挺送了多少记之后,燕离只感觉到身下的玉
人赤裸的胴体终一阵陡然的猛颤,接着便是棒身传来紧致的吮吸感,同时伴随着
一阵如蜜液浸沾的温热感。

  燕离立时便知道,身下的小娇妻又已小丢了一回。

  而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同样早已感到不支,见盛雪已然攀上了高潮,当下他
亦不再强忍,下身用力几个疾送。

  强烈的快意从后背沿升上脑门,燕离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吟,便欲如此前般迅
速抽出阳物。

  但这个时候,仍兀自在他身体底下激烈抽颤的盛雪,却是玉腿不由自主地一
个盘缠,将燕离的身体紧紧缠实,不让他抽离开半分。

  燕离抬了两下,皆末能将身体拔离开她,强烈的快意已冲没他的脑门。

  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已来不及,这个时候只能任由阳物在身下玉人的体内用
力的喷射。

  阳茎足足跳颤了十数下,方缓缓停歇了下来。

  激情过后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皆浑身上下布满了汗珠,各自喘息着
回复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下的阳物已完全疲软,自动滑出小娇妻的身体后,
燕离方强撑起精神,勉力地从盛雪动人的身体爬上来。

  终于回过气来的盛雪,此时方回想起自己高潮之时缠住夫君的动作,令后者
不小心射到了自己的身子里去。

  盛雪顿时有些紧张地道:「啊,夫君,盛雪刚刚一时间……要不,盛雪待会
到后厨熬些汤药服下吧。」

  燕离当然知她嘴里所提的汤药指的是避子汤,皆因盛雪一直清楚,他自己虽
与她成了婚,但却并没有要子嗣的想法。

  瞧出了她的不安,燕离默默回想了一下盛雪上趟月事来的时间,估算着大致
无事后,方柔声道:「无妨,避子汤服多了终有些损,你又无习武,能不服还是
不服的好。」

  「多谢夫君。」

  盛雪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即温柔地倚靠在丈夫的身上,玉手温柔抚上他已软
下去的玉茎,酝酿了一下后,她悄悄地瞥了丈夫一眼,才终于装出有感而发的语
气道,「末嫁人之前,盛雪都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原来是这般教人铭心镂骨,
回味无穷。」

  「难怪夫人心里明明那般深爱姑爷,却仍接受了祁公子的追求,晚晚跟祁公
子同床共枕。」

  燕离听到盛雪前半段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是自己与妻子婚后多年的恩爱过
往,对此的反应只是会心的一笑。

  随即又感到有点奇怪于因何今晚的盛雪,似是比过去任何一晚都要格外的兴
奋,两人方登榻没有多久,她便已高潮了三趟,连带自己被她缠着同样射了两回。

  正好奇地想要询问她的时候,却不曾想地竟从她口中听到了关于心爱妻子与
祁青的事情。

  燕离的心中登时不受控制的猛然一跳。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终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盛雪……是怎知道夫人她,
与祁公子晚晚都……」

  盛雪只感觉到手心中原本软软的阳根陡然一跳,装作没有察觉到丈夫的异样
般,面上柔柔地笑道:「夫君忘了么,盛雪在夫人姑爷身边伺候了他们那么多年,
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了。」

  「自姑爷不在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在一起,盛雪有不少次端水上去服侍夫
人时,夫人跟祁公子都还在床上做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盛雪立时便发现,她手心抚着的那根事物,正在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膨胀着。

  盛雪芳心一阵颤跳,却是知机地照着自家夫人的吩咐,脸色潮红地羞涩一笑,
在丈夫的耳边作悄悄语状道。

  「悄悄地告诉夫君,那祁公子想不到外表斯斯文文,在榻子上……操弄夫人
的时候,却厉害得不得了,好多时候盛雪都看见夫人她被祁公子……」

  盛雪刻意将话只说一半。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燕离已不仅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下身那根湿淋淋的玉茎
更是早已听得硬如铁棒。

  虽然夫君的反应有些令人惊喜,但盛雪悄悄瞥了他一眼,见燕离面上的神色
极其的复杂,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因而她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有些没底。

  幸好没过多久,盛雪耳边终听到丈夫难以启齿地问出了一句。

  「夫人她……被祁公子……怎样了?」

  盛雪羞涩地道:「事关夫人的私密,这种事盛雪本绝不能诉诸于口出来的,
但既然夫君想知道,盛雪当然悄悄告诉夫君你知……」

  说毕,她悄悄凑至燕离的耳边,面色潮红,有些害臊地悄声道:「好多时候,
盛雪上楼时夫人他们都还没完事,夫人被祁公子按在榻上狠命地插……」

  「夫君你不知道,盛雪第一次看见夫人被姑爷以外的男人插,心都快要跳出
胸口了。」

  盛雪面带潮红地道。

  「那天晚上,盛雪看见夫人下边都被祁公子插得红肿了,花浆不停在往外冒,
呻吟得也很大声,盛雪看得真是害怕极了,怕夫人会给祁公子插死。哪知道上一
会儿祁公子才把夫人插得死去活来,下一会儿他射了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抱在
一起亲了很久的嘴,祁公子还一直插着没有拔出来……噢,夫君……」

  盛雪突然一声惊叫。

  原来她话还没说完,燕离已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紧紧吻上了她的
小口,下身那根早已硬若铁棍的阳茎,已然迫不及待地挺入她身。

  盛雪立即盘缠上丈夫的身子,芳心惊喜的是丈夫的反应。

  今夜的试探,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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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回:返公孙府

  燕陵与两位表兄长并肩步出雨香楼,脑海中仍回味着不久之前舞天女喜孜孜
邀他下次聚会的动人一幕,心头不禁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舞天女不愧是与他母亲及巫神女齐湘君并称于世的三大美人之一,实有着超
乎他想象的动人与多情。

  更令燕陵想不到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燕陵的亲近之意,如沐春风
一般的尽显对自己的温柔和亲切。

  这一番接触之后,甚至让在此之前早已打定主意,不愿在感情上沾染上任何
情债的燕陵,仍旧难以避免的萌生出要继续深入了解与她,及跟她继续相处的强
烈渴望。

  如今的燕陵早已非什么情场上的初哥,他非常清晰感觉到徐未晚对自己那毫
不遮掩的好感。

  从她没有一丝掩饰的言辞与举止,只要燕陵心中愿意,他几可以肯定什么都
无需刻意去做,只需继续这般与舞天女深入接触下去,最终得到她的芳心,便是
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坦白说,如今围绕在燕陵身旁的红颜知己足够多,加之眼下王都形势对姜氏
相当不利,他实不愿再沾惹到什么情债。

  但舞天女的出现,对他生成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吸引力,首次让他在这坚定的
立场上出现了动摇。

  如此动人的一位倾世尤物对自己青睐有加,他究竟该不该继续与她接触下去
呢?正当燕陵沉思着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时,两只手臂分别搭上了他的左肩右肩。

  两位表兄长一人一边,欣喜地搂上他的肩膀,三人一道朝着停在雨香楼外不
远处的车子走去。

  在方才燕陵于楼上独自一人聆听着舞天女那无比动人的琴声时,身旁两位表
兄长也在楼下边接受四位美艳歌姬的温柔款待。

  如非天色真的已晚,两人几乎是脚下生了根,绝不愿意离开。

  此刻因酒气上涌兼极致的兴奋,令二人的面庞浮现起激动的通红。

  「今晚真是多亏了三弟,要不是三弟有你在,我们两个绝对没有这份殊荣,
能够同时得到四位美丽歌姬的殷勤款待」

  「哈,没错,说到底这次真是托三弟的福了,真没想到徐大家竟暗自对三弟
另眼相看,连带着我们两个也一并获得了这份殊荣,得到四位大美人儿的青睐」
姜子安兴奋难当地道。

  「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她们四人还另外与我们俩定下了下次再聚的时间,
如不是真该走了,我们真的不愿意就此离开。特别是夏蝉姑娘,真的是太温婉可
人了,三弟,你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帮帮表兄我一把!」

  「哦,还有堂兄的那位冬雪姑娘,我看她似也对堂兄颇有好感,三弟,徐大
家既对你与别不同,这件事你可定要帮帮我们两个!」燕陵听得哑然,但也能够
理解两位表兄当刻的心情。

  舞天女座下的四位舞姬虽容貌逊于前者,但也仅仅只是逊上半筹罢了。

  四女各自不论歌舞才艺还是美貌气质,任意一个都足可与千卉乃至他的妻子
公孙晴画相不相上下。

  纵放眼整个楚都,能够挑出与她们媲美的都是凤毛麟角。

  两位表兄长虽各自的婚约对象皆是王都的大家闺秀,容貌亦相当不俗,但比
之四位美丽的歌姬,仍然有一段距离。

  今夜因自己的缘故,令到他们两人也意外的得到了各自心上人歌姬的另眼相
看,也难怪以他们游戏花丛的丰富经验,仍这般喜不自胜,着紧地求助自己。

  燕陵笑着反揽住两位表兄长的肩膀,微笑道:「两位兄长自小便非常照顾我,
这件事情,我自当为两位兄长尽力」姜丰羽与姜子安登时大喜。

  「那一于便这么说定了!」燕陵点点头,但又道,「不过王宫宴会过几日便
要举行,兼之这几天我可能也会比较忙,暂时没有时间陪两位兄长来此,一切得
等待王宫宴会结束之后再说」

  「王宫举办宴会,与这又有什么关系?」姜子安有些奇怪地道。

  「怎会没关系」燕陵微笑道:「因你们的徐大家亲口告诉我,她会在数日后
的王宫宴会上,亲率她这四位美丽的歌姬在宫廷中为大王献舞。这几日她们会闭
门谢客,不接见任何人,纵然我们来了,她们怕也没有招待咱们的功夫」

  「原来如此」姜丰羽恍然道,「难怪她们与我们俩约定的时间排到了七日之
后」燕陵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走在雨香楼外,燕陵敏锐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不下四五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们。

  燕陵不清楚这些隐藏在雨香楼外的人,是来自何方势力,隐藏于此又是什么
目的,又是否冲着他而来。

  他近来一直低调处事,因而并不确定,但今夜前来雨香楼的事情,肯定会落
入到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三人随后便乘车返回姜氏。

  返回府邸之时,月色早已悄然爬上枝头。

  燕陵虽有些想到珊瑚所在的别院去,但一想到刻下时辰已晚,珊瑚等不到自
己前去,定然认为自己今夜不会过去与她同眠。

  燕陵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没有与珊瑚欢爱,辛奇这小子便会乖乖地放过这绝佳
的与珊瑚缠绵的机会。

  虽说此前从他暗中偷听到的对话中知悉,辛奇在没有他燕陵先一步射入去之
前,绝不敢在珊瑚体内射入他的子孙。

  但辛奇这小子既已尝过了珊瑚的动人的肉体,想要在她倾世的美貌下强忍住
是件极难的事情,纵然燕陵没有先行与珊瑚欢好,辛奇只需在高潮即将抵达之前
迅速将阳具拔出,将精液射在珊瑚的体外,即可安然避免令后者怀孕的后果。

  因而,以辛奇这小子对珊瑚的爱煞,倘若燕陵在这个时候过去,极有可能又
要亲眼撞见珊瑚在榻上脱得一丝不挂,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狠命抽送的酸涩场面。

  既然是自己有言在先,兼之木也已成舟,燕陵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
中独吞这酸涩的妒果,装作对此毫不知情,但要让他再亲眼目睹心爱的恋人被自
己信任的心腹小弟抱上床去操弄,那他便敬谢不敏了。

  径直返回所在的小楼,登楼回到屋中,房里仍然点着灯火,但前屋并没有瞧
见公孙晴画的身影。

  燕陵当然知道公孙晴画非是不想如此前般在这等他回来,而是身体不允许。

  她如今已怀有了身孕,近来这些时间时常容易疲倦,纵然想等待自己回来,
燕陵也不肯答应。

  走入内室的卧房中,燕陵便瞧见公孙晴画垂散着乌黑的秀发,在床榻上作海
棠春睡。

  燕陵来到床沿边,看着心爱妻子香甜入梦的美丽模样,心中忍不住爱意流淌。

  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却不料,他此举却不小心惊动了正熟睡着的公孙晴画,后者微微睁开了惺忪
的睡眼,见到是燕陵,登时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燕陵见自己吵醒了她,不由歉然道,「抱歉,是我吵醒夫人了么……」

  公孙晴画拥被坐起身来,温柔的微笑道,「啊,妾身刚已有小睡一小会儿了,
不碍事的,让妾身来伺候夫君你宽衣吧」

  「不用,夫人,我自个来就行」燕陵紧张的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什么
事情都不要做,让为夫自个来就行了」

  瞧着他紧张无比的模样,公孙晴画甜甜的一笑,心中洋溢着幸福的动人滋味。

  两人随后在床榻上躺下,燕陵温柔的给她重新盖好薄被,这才轻轻搂着她,
与心爱的娇妻枕边夜话。

  「对了夫人,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吗?如若还没准备,明日一早我
便让下边的人去帮夫人你准备」

  公孙晴画「嗯」了一声,道:「只是到娘家小住几日罢了,不需带太多东西
的,何况纵然不带什么,妾身家那边亦大部分东西都是齐全的,夫君犯不着那么
麻烦」

  「那就好」燕陵点了点头。

  因此前姜卿月提及,公孙晴画嫁入到姜氏已有数月之久,两人至今尚末回娘
家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身孕,便决定明天前往公孙府,将此喜事知会公孙
府上下,好让公孙晴画的爹娘以及公孙老爷子知悉。

  因燕陵与珊瑚秀璃等人的关系,今已不再瞒着公孙晴画,后者已知自家夫君
非同常人。

  且她从秀璃辛奇等人近来一直在府内进行秘密训练的过程猜到,自家夫君这
些时日似一直在为数日后的王宫宴会做着某种准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嫁入到姜氏,便一心一意为她心爱的夫君着想。

  因此日间听到姜卿月提起这件事,她便主动要求回娘家小住几日,好让自家
夫君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怀搂着她的燕陵自然知道这一点,对自己这位妻子的温柔用意,他心中一清
二楚,对她的爱意当下也就更加加深了几分。

  夫妻二人在床榻上相拥着,说了好一会儿话,燕陵心切她的身子,便没有说
太多,两人随后便相拥着入梦。

  翌日清晨。

  燕陵并没有让辛奇随行,而是叫上另一个信任的心腹康季,由其带着几名姜
氏家将,便与妻子公孙晴画以及她的贴身侍女冬凌,准备乘车前往公孙府。

  姜卿月起身得比自己的爱儿更早,她早早就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送给公孙府老
爷子,还有公孙晴画爹娘的一些厚重礼品,吩咐爱儿代自己向亲家问好之后,便
目送着爱儿与儿媳的车辆出发。

  姜卿月随后便到前堂,与祁青谈了一小会儿话,待到后者亦出门办事之后,
她才独自返回到了后园,等待盛雪到来。

  到稍晚一些时候,盛雪终于姗姗来迟。

  「夫人」「盛雪,你来了,快坐」姜卿月温和的吩咐她坐下,接着细审她的
容色,美眸随后不禁微微的一亮,忍不住柔声问道,「盛雪的样子,是否昨天晚
上我与你说的事情,盛雪已经跟夫君他……」

  姜卿月话虽尚末问完,但盛雪闻言后,本就粉嫩的脸颊立时飞起了一团惹眼
的红云。

  知道自己经过昨夜夫君尽情滋润之后的面色,难以瞒过眼前的夫人,当下便
实话实说的答道:「回夫人,盛雪昨晚已依照夫人的吩咐,跟姑……夫君他说了」

  「那夫君他……」

  姜卿月明显有些紧张的问道。

  盛雪强忍着微烫的脸颊,羞涩地道,「昨晚夫君他,前后一共要了盛雪整整
三回……」

  姜卿月听得「啊」了一声,绝美的秀颜虽泛起羞意,却难掩一丝惊喜地道:
「是真的吗?」

  盛雪羞涩的点了点头,「自从夫人将盛雪许配给夫君之后,夫君尚是首次一
晚上便要了盛雪三回」

  「昨天夜里,盛雪按照夫人的吩咐,刻意在床上提及了夫人跟祁公子之间的
事情,之后盛雪便仔细注意着夫君的反应。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盛雪
能够感觉到夫君她突然间变得非常兴奋,那里也硬的不行,一晚上折腾足足折腾
了盛雪三回。弄得盛雪整个身子都软了,现在两条腿都是酸的」

  姜卿月听得当真是又羞又喜。

  羞的是竟要让她最心爱的夫君,亲耳听到她这作妻子的与别的男人在榻上交
欢的具体情形,喜的则是万幸这令她备感为难情的闺房私事,竟真的得到了令人
欣喜的结果。

  姜卿月顿时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那,那夫君他……都射进去么?」

  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嗯,夫君他平时最后都是拔出来的,但昨
晚的三回全都射进去了」

  「若是如此,那真的就太好了」

  姜卿月虽听得同样面色发烫,但架不住盛雪说的事情,实在是她当下最想要
听到的。

  顿了一下,盛雪又解释道,「盛雪担忧会怀孕,因此晨间起床之后已先熬药
服下了」

  姜卿月听得略带责怪地道:「你呀,夫人之所以时常服用避子汤,最主要是
此前在与祁公子名份末定的情况下不宜怀有他的孩子,但盛雪实没有这个必要」

  「你是夫君名媒正娶的,若有了便大可生下来,也可为夫君的血脉多一份延
续,明白么?」

  「是,夫人」

  盛雪欣喜地道。

  见自家夫人面带欣悦,盛雪也感开心。

  「那夫人,接下来盛雪应该怎么做?」

  闻言,姜卿月终不再犹豫,遂将魔女事前曾吩咐她的事情安排,详细的告诉
了盛雪。

  二女在后园中私密的说了近小半个时辰。

  「请夫人放心,盛雪知道该怎么做了」

  待确认了一切细节之后,盛雪才红着脸,小声的应承了一声,悄悄的离开了。

  待到她走了之后,姜卿月那张绝美的娇颜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不禁然地浮掠起,魔女对男人的认知之准的钦佩之意。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多年,可最终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对丈夫的了解,居然
还比不上仅有数面之缘的魔女。

  此前姜卿月还对于两人同床夜话时,魔女提的破镜重圆之法半信半疑。

  如非姜卿月对魔女有着无条件的信任,换作第二个人对她这般说,生性端庄
的姜卿月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实际作此尝试,她芳心深处依旧感到万般为难,只是为了心爱的丈夫,不
得不强忍着羞耻。

  幸好魔女的看法真的很准,事情真被她所说中。

  接下来,就看她丈夫的反应会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继续追问着盛雪,当初
祁青暗中追求她时的私密之事,以及她与祁青在榻子上的那些闺床韵事。

  姜卿月与丈夫复合的最大障碍,就在于她丈夫心中存在着严重的心结。

  依魔女的话说,她看出了燕离最大的问题是患得患失。

  燕离实是深爱着她这个做妻子的,但因他无法拿捏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感情
已发展至何种地步,令他心生严重郁结。

  加之另一点,他过不了心中那一关,过不了自己的妻子曾与另一个各方面都
极其优秀的男子有过夫妻关系的那一关。

  关于前者,当下实已非什么大问题。

  早在姜卿月与祁青正式分开的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要与丈夫坦诚一切,
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心意的决定。

  只是燕离在这方面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她,让姜卿月一直无法找到合适的机
会。

  但只要时机合适,姜卿月将她与祁青之间的事情如实坦白,解除丈夫的郁结
便是水到渠成。

  当下两人夫妻感情修复的最大障碍还在于后面一点,她的丈夫至今仍在意着
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事实。

  对此,魔女的办法是破而后立。

  既然燕离在此事上一直患得患失,存在巨大的心障。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干
脆让他去直面他的心结,直至破而后立。届时当他心结一除,双方夫妻之间的感
情反极可能得到升华,再不分彼此。

  换作此前,姜卿月对此法究竟能否奏效,心中实没半点底。幸好经过昨夜盛
雪的初试,结果终于让姜卿月看见了希望。

  也正因如此,姜卿月方才破天荒地强忍羞耻,将自己与祁青在一起的详细过
往,事无钜细地告知给了盛雪,只希冀能在盛雪的帮助之下,彻底破除掉心爱夫
君的心结,与她重归于好。

           ***  ***  ***

  在姜卿月与盛雪谈完话的同一时刻,燕陵的车子刚刚在公孙府的府邸大门前
停下。

  「小姐,姑爷,您们来了!」因姜卿月昨日已先一步派人登门知会,因此公
孙府的老管家一早便带着一帮仆从在门口等候着。

  见姜氏的车子远远驶近,老管家等人皆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公孙晴画揭开帘子,在燕陵的细心搀扶下小心地步下车子,看见熟悉的老管
家,她美丽的面颊现出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何伯」「小姐,您终于来啦,老
爷子跟夫人已经在等小姐您了」说话之间,老管家不忘恭敬而又客气地向燕陵施
礼。

  看见这个初次登门的姑爷,对自家小姐细心呵护的样子,老管家面容欣慰。

  吩咐下边的人帮忙拿东西后,接着便领众人入府。

  公孙晴画一边轻挽丈夫的手臂,一边朝前方带路的老管家问道:「何伯,我
爹爹他有在府里么?」

  老管家佝偻的身躯略微的一顿,面庞掠过一丝不自然地答道:「回小姐,老
爷临时有紧要事情要办,出门了,没能在这等小姐和姑爷,不过二爷有在」

  闻言,公孙晴画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但原本欣喜的脸上忍不住现出
一抹失望与黯然。

  妻子的反应被身旁的燕陵尽数看在眼中,令后者明白,自己这位岳父绝非临
时有事,而是对他这女婿刻意避而不见的。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燕陵想起公孙府老爷子公孙朔位居御史,乃三公之一,
在朝中职位仅居于右相司马道之下,主管的又是弹劾纠察朝中官员过失诸事,手
掌实权,在朝中罕有的一直保持中立。

  但公孙府当初却无半点征兆的将公孙晴画许配给自己,个中原因一直耐人寻
味。

  但现在看来,看似置身于各种权力斗争旋涡之外,一直保持中立地位的公孙
府,内中实际情况绝不似它表面上那般独立自主。

  最起码从公孙晴画的反应中,燕陵便可看出自己这位岳父,并不支持两家当
初的婚事。

  说不准当初还另有属意的快婿人选,只是在公孙老爷子的压力下,不得不选
择姜氏罢了。

  思忖间,众人一路朝会客的前堂行去。

  府内那些一早知道公孙晴画今日会返回娘家的府中婢女,见自家小姐回来,
都开心地过来帮着服侍。

  公孙晴画左看右看,没有见到自小与她关系亲近的亲弟,便随口问道:「子
昂呢,他仍是每晚宿醉方回,日间睡到日上三杆才会醒吗?」

  一个婢女答道:「小公子他早早就出门去了」公孙晴画讶然问道:「他去哪
儿了?」闻言,老管家似略带尴尬地道:「回小姐,小公子他没说去哪」公孙晴
画先是一愕,跟着原本好不容易恢复的欢欣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见状,燕陵轻拍了拍爱妻雪净的手背。

           ***  ***  ***

             第八十回:姐弟冲突

  在会客的前堂,燕陵见到了公孙晴画的母亲公孙夫人,及公孙晴画的亲二叔
公孙武。

  公孙夫人外貌端庄温婉,一眼便看出公孙晴画更像她,她有容貌保养得亦极
佳,肤色白皙,跟女儿站在一起简直仿似一对姐妹花。

  初次见到燕陵这女婿上门,公孙夫人眉目温柔,十分亲切地招呼他坐下,又
吩咐婢子斟上热茶。

  温柔而不失和蔼可亲对燕陵解释,他那岳丈之所以没能在此招呼,纯因临时
有要事,但晚些时候便会回来的了。

  并给燕陵介绍坐在她不远处,公孙晴画的二叔公孙武。

  公孙武年纪约四十上下,一身便服,容貌端正,令燕陵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太
阳穴微微鼓起,端着茶杯的虎口不但沉稳有力,且握持的手势看上去跟秀璃略有
些类似,令燕陵明白到这位在军中担任要职的朝廷大将,除身居高位之外,同时
也是个极其罕见的用枪高手。

  从燕陵跨入门槛的一刻起,公孙武一双眼睛便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他。

  到公孙夫人亲切地为双方介绍后,燕陵以晚辈的身份向他问候。

  公孙武这才挤出一丝笑容,略微客气的跟他问起姜氏府上的状况。

  撇开燕陵那两位不知是否刻意避而不见的岳丈及妻弟,单就眼前的公孙夫人
与公孙武,二人对待燕陵的态度倒算得上颇为温煦款洽,并不似想像中的冰冷。

  燕陵也乐得一一与他们攀谈。

  双方在前堂谈了一会儿话之后,气氛逐渐融洽,这时一个婢子走了进来,朝
公孙夫人禀报道:「夫人,公子回来了,说有事是要见小姐。」

  闻言,台上那端庄温婉的公孙夫人顿时蹙着弯眉,似有点不悦地道:「子昂
难道不知道,他姐夫今日是第一次来么?不来问候一声,还躲在什么地方?」

  公孙武也说道:「他人在哪里?」

  那婢子尴尬的回答说,「公子正在后花园里。」

  公孙夫人皱眉道:「还不赶紧去叫他过来。」

  公孙晴画原本欣悦笑颜,此刻也终于微沉了下来,她崩紧着脸道:「算了,
娘,他既然不来,就不要管他。」

  燕陵素知妻子自幼与她亲弟关系亲密,见她为自己在公孙府中受冷落而对亲
弟罕见的生气,便微笑地轻握了她柔软的手心,道:「夫人不要动气,既然小舅
哥有事情找夫人,夫人便先过去看看,我先在在陪你娘和二叔说会儿话,稍候再
过去找夫人。」

  公孙晴画本有些不悦,但既然心爱的丈夫这么说,她便勉为其难的起身。

  「好吧,夫君先稍坐会儿,稍后妾身带你到府上的花园走走。」

  燕陵点了点头。

  公孙晴画让冬凌留下伺候他,便随着婢子前往后花园。

  到了后花园,公孙晴画见到了自幼跟她关系最是亲密的亲弟,公孙子昂。

  公孙子昂今年刚满十八岁,相貌亦生得与乃姊似般白皙秀气,衬着一身华丽
的锦衣,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见到其姊,公孙子昂立即大喜的迎了上去。

  「大姐。」

  看见亲弟喜悦的模样,公孙晴画原紧绷着的俏脸略微的一缓,但美目仍然直
直盯着他,语气亦仍较往日要来得生硬。

  「子昂,你明知道你姐夫到来,却连去见他与问候一声都懒得去,姐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子昂完全没有料到,时隔数月再见的亲姐,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对
他兴师问罪,他脸上笑容一僵,当即便露出忿然之色。

  「大姐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心中认可的姐夫只有南哥一个,才不是那个见都没有
见过,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月姬之子又怎么样,别人需要奉承他,我公
孙子昂才不屑去巴结恭维他……」公孙晴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在听到乃
弟不客气的话语后,顿时罕有地怒道。

  「姐姐现在既已嫁给了燕郎,他就是你姐夫,你死硬着不肯承认他又有什么
用。你要是不认他,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做大姐的了。」

  公孙子昂听得脸皮一抖。

  他年纪比公孙晴画小了五六岁,可以说自小便是跟在乃姊的身后长大的,姐
弟俩可谓关系一直都非常的亲近。

  但记忆之中,他却是几乎从未见过这性格温婉的大姐如今天这般动怒,登时
有些手足无措。

  公孙子昂态度立时放软下来,道:「姐,自你出嫁过后到现在,我们姐弟好
不容易才再见,别一见面便吵架好么?」

  公孙晴画见他语气中已带上些许哀求,忆起幼时照顾眼前这亲弟的一幕幕,
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你别对你的姐夫抱有成见,姐又怎想跟你吵。」

  公孙子昂嗫嚅地道:「我现在只想跟大姐叙旧,不想谈其他。」

  公孙晴画芳心一叹,知他故意避而不答,便是仍不肯在此事上听从她的意愿,
心中有些疲累。

  但见亲弟不愿与自己闹僵,公孙晴画也只能暂略过此事不谈。

  公孙子昂知机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姐弟二人在后花园的小亭中坐
着聊了一小会,在公孙子昂的刻意下,谈话的气氛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融洽。

  亭间,公孙晴画询问起公孙子昂一大清早便出门的事情。

  公孙子昂见乃姊脸上已不见半分适才的不愉快,知道是时候了。

  他突然凑近乃姊,满脸神秘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姐,你猜今晨我和谁见
面了?」

  公孙晴画蹙着柳眉,道:「谁知你去见你哪个狐朋狗友了。」

  「姐,这你猜错了。」

  公孙子昂神秘一笑,「那个人,可是姐你最想见的那人。」

  话音落下,便见公孙晴画蓦地娇躯微颤,显是猜到了公孙子昂口中那人是谁。

  燕陵在前堂坐了一阵后,公孙夫人得知他午间过后便要先行离开,便贴心地
让冬凌带领燕陵到府中的后花园处来,好让爱女带领她这女婿在府中逛逛。

  在冬凌的带领下,燕陵才刚来到后花园外,耳旁便捕捉到了公孙晴画姐弟俩
在园内那微不可察的对话。

  燕陵脚下一顿。

  因公孙夫人尚有事情要交待冬凌,后者将燕陵带至到花园后便先返回前堂去
了,因此花园之外并无其他人。

  燕陵眉头略微一皱。

  随着他每日的打坐与苦练,燕陵的内气在日经月累下不住提升,连带他五官
的敏锐度也在日益增涨着。

  公孙子昂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被燕陵听在耳中。

  他直觉的感觉到,公孙子昂嘴里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妻子曾经的恋人
关南!因为只有关南,才能令公孙晴画芳心生出颤动,以至突然间沉默了下去。

  想到自己的妻子婚前与关南的恋人关系,以及关南曾多次与他夫人在榻子上
发生过夫妻关系,燕陵心中一叹。

  虽说如今夫妻二人的感情日渐深厚,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妻子曾经恋人的
关南,直至今日依然在公孙晴画的芳心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

  甚至极可能连燕陵都难以替代。

  即便燕陵不愿承认。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之中,打从一开始,他燕陵便处于
绝对的下风。

  从公孙晴画当下的反应来看,若硬要争个胜负,他燕陵仍极可能会败于靖川
公子之手。

  「南哥知道姐你要回家小住几日时,不知多么的开心,南哥真的很想姐你,
想要见你!」当燕陵耳边听到公孙子昂略带兴奋的话语后,他心中一叹。

  同时心头又有些焦灼妻子的反应。

  公孙晴画在听到曾经的山盟海誓的恋人想要见自己时,她芳心深处是什么想
法?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燕陵真的不知道。

  但在亲眼目睹自己所爱的恋人珊瑚,瞒着自己跟辛奇在榻上激情交欢的场面,
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辛奇那根硬挺的阳具狠命的插,那种酸涩的妒痛绝不好受。

  他是真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又再发生在他明媒正娶的爱妻身上。何况后者
不仅与自己的夫妻感情越发情深,更怀有了自己的骨肉。只是忆起当初他在市集
时,无意撞见妻子跟关南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浓情蜜意景况,对于公孙晴画的反应,
燕陵真的无从估算。

  就在燕陵心中患得患失之际,他耳边终听见公孙晴画话音轻柔,却又十分坚
定的回答乃弟道。

  「晴画早已嫁作人妇,南哥没有必要再与晴画见面了。」

  公孙子昂显然料不到会从乃姊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错愕,登时急道:
「姐,你是认真的?」

  「你知道南哥有多想你吗?」

  公孙晴画美眸泛些迷蒙,「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你就不想跟南哥见面吗?」

  「缘份已尽,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公孙晴画垂首凝望着自己的小腹一眼,
抬起螓首平静地道,「现在,我只想安份地作燕家的媳妇,其他的事情不想管,
也没有心情去管。」

  公孙子昂一时语塞,但却显得有些不忿,「那姓燕的小子何德何能,让姐你
这般为他着想?」

  「南哥的家世出身毫不比他弱,武艺才能更是他拍马都及不上,跟南哥比,
这姓燕的连给南哥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姐你怀上他的种,有什么了不起!我
倒要看看,三天后的御前比武上,他怎么被南哥踩在脚下……」

  「啪」的一声脆响。

  只听公孙晴画颤抖的怒斥乃弟道:「你闭嘴!他是你姐夫,你竟敢这样辱他?」

  公孙子昂似被前者掌掴了一巴掌,按照其性情,本该表现得极度忿然才对。

  但出乎燕陵意料的是,公孙子昂却是表现得很平静,淡淡的说道:「好,我
倒想看看大姐究竟是不是真那么护他。」

  公孙晴画气得面色通红,待要说话,这时,一把温和好听的男声从花园深处
传了过来。

  「不要怪子昂,是我央求他来求见晴画的。」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公孙晴画娇躯一颤,原本通红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目露无助地望着那一身蓝色锦袍的英俊男子,缓缓从花园深处步来。

  而花园外的燕陵也于同一时间一震,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把熟悉的声音,他又怎会忘记。

  关南!

  燕陵作梦都没有想到,靖川公子竟会身藏于公孙府的后花园中。

  这一刻,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燕陵那位对他避而不见的岳父,以及花园中同样不屑见他一面的妻弟,之所
以对他抱有成见,实是因为父子二人打一开始,他们心中属意的人选就非他燕陵,
而是靖川公子关南!

  即使在公孙晴画与他已成婚数月之久后,父子二人仍不愿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这般看来,尚末谋面的那位公孙老爷子,跟在前堂对他态度较为亲切的公孙
武在此事上的意见与公孙文相左,二人不知因何原因并不属意关南,反而更看好
他燕陵。

  至于公孙夫人,她态度虽是亲切,但极可能只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在确
认燕陵很是怜惜疼爱她的爱女之后,连带对他的态度出现改变。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令燕陵一颗心直往下沉去。

  平陵君素来跟公孙府河水不犯井水,靖川公子作为车少君最信任的心腹,不
管他是出于何样目的,照理来讲,在公孙晴画已下嫁给了自己之后,他与公孙府
之间的关系便该彻底断去。

  便现在他出现在公孙府里,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再一个,公孙晴画怀孕之事方才尚末透露给公孙府上下知悉,而公孙子昂更
是事先连见都末见乃姊一面,怎会一语即点破她已怀孕的事情?

  另抛开此事不谈,更令燕陵无比在意的是公孙子昂最后所说的话。

  公孙子昂凭什么确定,三日后王宫的御前比武上,他燕陵会亲自下场,并且
作他对手的是靖川公子关南?

  要知道,他也是在两日前才最终确定此事的,而知悉此事的人便只有秀璃与
他爹娘这三人,断不可能是由他们三人所泄露。

  一霎那,燕陵从公孙子昂的话以及关南的突然出现,令他感觉到自己似错漏
掉了某种极度严重的东西。

             第八十一回:暗中布局

  「南,南哥……」公孙晴画显然事前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自己娘家的府邸中
再见到昔日的恋人。

  心中完全没有半点准备,猝不及防下立告失守。

  原本红润的面色,在看见关南出现的霎那,立时褪得干干净净。

  特别是当她看见对方的眼中投来一如往昔的深厚,令公孙晴画芳心一阵心颤,
丰润的红唇亦在微微轻颤着。

  显示昔日情深的恋人陡然出现,对她芳心深处造成何等强烈无比的冲击。

  暗藏于花园外的燕陵,至今尚从未在自己这心爱妻子的身上,这样听过她抖
颤的话语。

  心头泛起些许苦意。

  同时他更清楚,仅仅单凭一个公孙子昂,绝没有能力能让靖川公子神不知鬼
不觉的出现在公孙府里。

  公孙府目前仍然由公孙老爷子执掌,公孙子昂的身份没有这样的话语权,因
此,这背后要说没有公孙晴画的父亲公孙文点头,绝不可能做出此安排。

  这个发现,也令燕陵心头生出些许阴霾。

  但更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心爱娇妻见到旧日恋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见到公孙晴画跟关南旧情复燃的一幕。

  他已经因珊瑚与辛奇发生了肉体关系一事,领会到了那种透骨酸心的苦涩感
觉,实真不愿在他这新婚娇妻的身上再体会多一趟。

  若真是那样,他实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受得了那种心若刀绞的疼痛。

  花园中。

  关南看见公孙晴画见到自己时,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惊喜交集的反应,虽然
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去想太多,他心里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公孙晴画只是在嫁入
到姜氏之后,再次跟自己这个昔日的恋人重逢,一时间心境激荡,有些难以相信
罢了。

  他朝一旁的公孙子昂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姐,姐夫,你们尽管安
心在这里说话,我到外面去,绝不会有人来这打扰你们。」

  接着径直的朝花园外走了出来,留下两人在花园里说话。

  在外头偷听的燕陵,早已先一步的藏身到了一座假山里,这个距离纵然比方
才要远上一些,但以他现实的五感,依旧可非常清楚的听到花园中妻子与关南的
对话。

  「他对晴画怎么样?」

  「夫君他……他对晴画很好。」

  公孙晴画声若蚊蚋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南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她心中此刻的紧张与不安,仍没有
褪去。

  闻言,关南向前一步,一如既往的用他宽厚的手掌温柔牵起公孙晴画一对玉
手公孙晴画朝她柔声道:「得知晴画今日要回来娘家,是我求子昂带我进来的。」

  玉手被情郎的手牵住,两人手心相碰的刹那,公孙晴画芳心一阵阵恍惚。

  关南自然也觉察到了她香躯微微一颤,心中一笑,只以为眼前的恋人是太久
没有见到自己,自己与她再次表现出的亲热令到公孙晴画心中涌现出的惊喜,让
她手足无措。

  正待要将腹中早已准备好的甜言蜜语一一道出,关南却听见公孙晴画垂着螓
首,低声地道。

  「只凭子昂一个,是绝没有办法瞒着爷爷和二叔带你进来的,一定是爹的授
意,对吗,南哥?」

  关南略微一笑,道:「晴画仍旧是这般冰雪聪明,一下便猜到。」

  「我也不瞒晴画,不错,的确是文叔让我进来的。」

  在花园外旁听的燕陵,听得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自己这名义上的岳父究竟想的是什么。

  在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之后,不管公孙府上下的想法是什么,在外界看来,在
公孙晴画成为他燕陵妻子的第一天起,公孙府便已与姜氏彻底绑死在了一起。

  如今木已成舟,他不明白公孙文为何仍在这种时候了,还要跟关南搭上关系,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听到关南大方承认,公孙晴画沉默了下去。

  半晌,她终紧紧抿着嘴,神色凄惶地说了一句令关南事前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话来。

  「南哥,你不该来的。」

  「从晴画嫁人的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便都已成了过去。」

  关南脸上终露出错愕之色。

  他细审眼前这动人美女的容色,见她那张仍旧明艳动人的娇颜除心慌如麻的
反应之外,神态中竟毫无半分与他这旧爱重逢的喜悦。

  关南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掠过一丝阴沉。

  最初在发现公孙晴画看到他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他心中已多少有些
意外,但没有细想,只以为公孙晴画已太久没有见到自己,如今以人妻的身份与
自己重逢,因而心情激荡。

  但公孙晴画接下来的反应才终于让关南错愕,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
的那样。

  联想到此次决定前往公孙府之前,巫神女曾对他所说过的那些话。

  至此,他终于确定的明白,这昔日恩爱缠绵的恋人,在嫁入到姜氏的短短数
个月时间里,已彻底的爱上了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而暗中偷听的燕陵,则听得
又惊又喜。

  他曾亲眼在市集偶遇过妻子与关南走在一起时,两人柔情密意的一幕。

  对公孙晴画会否与关南复燃起旧情,他心中实无半分底。

  但现在听到公孙晴画带颤抖却又万般坚决,真的令燕陵备感意外与感动。

  另一边,在遭受惊天情变,惊觉曾经的心爱恋人今心境已变,不愿再跟自己
有半分瓜葛牵扯。

  关南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半点的不悦,反而紧握住公孙晴画的一对芊芊玉手,
依旧是那般情深款款的模样道:「我自知这样子来见晴画,不仅与礼不合,同时
对燕陵兄亦是一种不公平,但自从晴画嫁入姜氏之后,迄今连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娘家,令我根本不知晴画你嫁过去的这些日子过得究竟好不好。」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及于此,都让我倍感煎熬。如今我的内心最放心不
下的便只是这点,若非想要亲口听到晴画的回答,我绝不会厚道来求见。」

  关南一声喟叹。

  他话锋一转,面上浮起一抹真诚的笑容,道:「虽然文叔我知他仍一直有意
让我与晴画再续情缘,但我真没有那般复杂的想法,只要晴画你过得好,我就已
心满意足。」

  「如今见晴画不仅过得很好,且觅得良君,我心中更为晴画你欢喜。纵然日
后的一生要我一直沉溺在对晴画的思念中,我关南亦心甘情愿。」

  关南终于放下公孙晴画一对柔软的芊芊玉手,在后者泪眼婆娑的目光中洒然
一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跟晴画相恋的那段时光,是我关南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
记。」

  说完这些话,关南终于洒然而去。

  而公孙晴画早已感动得无语凝噎,晶莹的泪珠终如断线的珍珠般垂落,却无
法追上去。

  花园外的燕陵,则听得整个头皮发麻。

  曾经偷听过关南与琳阳郡主之间私密话的他,心中很清楚,真实的靖川公子
关南,绝非此刻在公孙晴画面前表现出的这般深情与心胸宽广。

  但知道归知道,就连燕陵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关南此人的高明。

  他仅凭公孙晴画的寥寥数语,就已判断出了公孙晴画已对他这做丈夫的动了
真情,不管关南今日来到公孙府,是出于何种目的。

  可说他的一切目的都已经宣告失败,除了提前退场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纵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关南仍不忘在失败之际,于公孙晴画离别前,千
方百计的在她的芳心深处种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以刻意表现出的深情令公孙
晴画感动落泪。

  从这点便可以看出,关南此人不仅武艺绝顶,心机也深沉的非一般寻常人可
比。

  花园里,仍传来他心爱妻子低低的啜泣声。

  燕陵虽然心头听得怜惜,却也知自己还不到进去安慰的时候。

  他悄悄沿着花园另一条小径绕了一个圈,悄声无息地来到公孙子昂所在的一
座小石亭不远处。

  没过多久,关南沉稳的脚步声传进燕陵耳中。

  见到关南这么快出来,公孙子昂有些意外地道:「姐夫,怎么这么快就出来
了,我姐呢?」

  关南一语不发的走进石亭。

  虽没有直接目睹,但从他一句话都不说的状态,可以猜出关南此时的脸色一
定相当难看。

  四周只剩下公孙子昂一人,关南终于不需作任何掩饰。

  只听他阴沉地狠狠道:「别提了,你姐已经爱上了那姓燕的小子了!」公孙
子昂顿时色变道。

  「什么?」

  「姐夫,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争取到我姐了……」

  关南阴沉着脸,一语不发,燕陵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喘息声,显现出他这刻胸
腔内正怒火翻腾。

  「不提他,我还有事情要做,晚些时候再找你。」

  「好吧。」

  公孙子昂无奈道。

  怀着阴霾的心情,关南悄悄的离开了公孙府,乘车前往城外。

  西山,避暑山庄。

  车少君正盘坐于一张矮几前,目光紧闭。

  一身素白宫装长裙的齐湘君玉腿微微斜盘,半边身子正伏于车少君的身下。

  后者裤子已褪至腿弯下,两腿之间挺耸着一根坚硬的阳物,齐湘君一只芊芊
玉手紧箍着他爆满青筋的棒身,红唇正徐徐在他紫红色的硕圆龟物上温柔舔卷,
缓缓的一上一下吮吸着,动作轻柔。

  「啊……啊……啊……」「嗦……嗦……」饱胀的阳物深陷在齐湘君那高贵
的檀口中,被后者温柔的上下吞吐嗦吮着,车少君无法压抑着那股剧烈的快美之
意,舒爽的呻吟声与低低的吞吃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寂静地回响着。

  车少君一手向后撑地,另一只手探伸在齐湘君雪净的裙下,爱抚着齐湘君裙
下探出的一只紧裹着白色雪袜的玉足。

  纵然已非首次享受,但齐湘君纤巧足背的雪滑,以及红润足心细腻的温热触
感,握抚在手里宛若世间最美妙的事物,每次都大大增添车少君胯间滚烫的欲火,
以致他在享受着齐湘君红唇轻吐之时,甚至仍不敢睁开眼低头去凝望她探伸出裙
外的这对雪袜秀足,深怕那对晶莹如玉的柔巧秀足会更加刺激他的情欲。

  一直在他身下为他深情吞吮的齐湘君,在上下吞吐了近百来记后,察觉到身
前情郎的喘气已渐渐变沉变重,红唇便徐徐离开了她所嗦吮的阳根。

  齐湘君改用玉手握紧情郎结实的棒身,为他上下轻柔轻撸,同时抬起眸眼来
看了车少君一眼,突然说了一句。

  「今日晨间,我让关南前往公孙府了。」

  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爱恋人浓情服侍的车少君,愕然的睁开了眼睛。

  「你安排关南前往公孙府,去见公孙小姐了?」

  齐湘君玉手轻轻蠕动着他青筋暴涨的棒根,温柔的道:「湘君知羽哥你不愿
意,因此才自作主张安排关南前往。」

  见情郎一叹,沉默不言的模样,齐湘君亦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针对姜氏
的布局已进入尾声,而在觉察到湘君的处子之身已破,而我又绝不会选择嫁入姜
氏,我们争取到燕陵的机会可说已然尽失。既是如此,我们便只能在这条路上走
到头,当中不能有半点犹豫。」

  车少君听得沉默了下去。

  他生平阅人无数,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燕陵那样奇异的人。

  如此人物不仅不能为他所用,反而要成为他的敌手,令他心中的惆怅难以排
解。

  他当然很清楚关南与公孙晴画之间过去的情事,可如今他们针对姜氏的布局
已经基本完成,再要利用公孙晴画对关南的深情,对燕陵进行更进一步的打击。

  如若可以,这样的事他是真的绝不愿去做。

  因为他不喜欢。

  瞧出了情郎惆怅的齐湘君,绝美的玉容却是十分平静地道:「湘君虽决定如
此做,但羽哥实无需为此感到怅然。」

  「实际上,湘君虽然安排关南这般做,但成功的机会其实非常的渺茫。」

  车少君微喘着气,有些愕然的望向她道,「怎么说?」

  齐湘君凝视着眼前这支近在咫尺的诱人肉棒,上下轻撸之间,一对美眸却是
现出些许茫然的道。

  「燕陵变得太厉害了,让人猜摸不透,如若是以前他,湘君有百分百的信心
关南定能成功。但现在,关南实连一成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她一只芊芊玉手又重复开始上下撸动动作,车少君舒爽的微微闭上眼
睛,嘴里有些讶异的道:「湘君竟这般肯定吗?」

  「他们两人成婚至今,才不过数月,而关南跟公孙小姐之间相恋已有数年,
怎会连一成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齐湘君缓缓吐出肉棒,先是轻轻在情郎硕涨的龟头上轻呵了一口香气,香唇
接着轻轻在龟物上吻了一记,这才一边撸一边缓缓道。

  「燕陵变得太不一样了,关南还自信着公孙小姐不可能对他变心,但湘君却
不这么认为。何况公孙小姐今日返回娘家,除了怀了身孕之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所以虽然是湘君让关南前去尝试,但其实并不抱什么机会,羽哥也无需为此而烦
忧。」

  车少君闻言,终于略微的小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看见心爱恋人手捧着他的肉具,美眸却罕见露出些许迷蒙,另一
只手忍不住抚上了她绝美的俏颜,问她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再问湘君一次。」

  「湘君对现在的燕陵,动心过吗?」

  闻言,齐湘君只是轻叹了一句。

  「我不知道。」

  旋即便张开红唇,低首徐徐含住了车少君鼓挺的肉具,用力的上下吞吐,专
心痛吮起来,不再言语。

  「嘶……」

  「啊啊……」

  暴涨的阳具,整根没入到齐湘君那温暖的高贵玉口中,她丰润的香唇以及灵
巧的香舌,不停的用力吞吮着他,勾缠着他的龟头沟冠以及棒身。

  强烈无比的快意直沿脑门,舒爽得车少君不停的直喘粗气,握揉着齐湘君裙
下美丽丝足的大手,也因剧烈的快感而忍不住加大揉捏爱抚的力度。

  「唔,唔唔……」

  见状,齐湘君自是更加专心的痛吮,极力侍奉心爱的情郎。

  「啊啊……啊!」

  红唇猛烈的吮裹着情郎的肉具,用力吞吐了上下近二三百记之后,齐湘君觉
察到心爱情郎陡然浑身紧绷,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齐湘君知他快要射了,顿时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啊啊……」

  伴随着车少君一声压抑的低吼。

  齐湘君口中的器具猛然的一阵抖颤,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腥膻的浓精「噗噗
噗」地直射入到了她的口中。

  一股接着一股。

  齐湘君微微闭上了美眸,红唇用力的吮裹着车少君的肉棒,如天仙般的美丽
玉颊也因用力的吸吞动作而微微的凹陷下去。

  齐湘君就这般闭着眸眼,香唇紧紧含住情郎近半根肉具,让车少君在她的口
中尽情的喷射。

  在心爱的情郎高潮之际,齐湘君芳心深处却正在想着另一件事。

  那便是她究竟有没有对燕陵动心过……

  答案,她其实自己是清楚的。

  但如今箭已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纵然齐湘君心中清楚明白,她业已难已改变,更不想去改变。

  车少君足足在她口中喷射了十多二十来股,直射的齐湘君的小嘴几乎都无法
承接下去。

  车少君见状,连忙从身前的矮几拿起一个茶杯,将杯中的剩余的小半杯清茶
倒去,并迅速将空杯递给齐湘君,好让后者将口中的浓精吐在杯中。

  守在外头的秋鸢红着脸走了进来,瞧着自家小姐正将口中白浊的浓精缓吐在
杯里,俏脸滚烫地垂首禀报道。

  「小姐,世子,靖川公子回来了,正在外边等候。」

  齐湘君用丝巾轻抹了红唇,点了点头,柔声道,「知道了,秋鸢,你先出去
侍候靖川公子,我们稍后就来。」

  「是,小姐。」

  待秋鸢走后,车少君亲自为齐湘君斟了杯温茶,清漱她高贵的玉口。

  两人一番整洁后,齐湘君若有所指地看了情郎一眼,才道:「关南来了,羽
哥一会是要先走,还是留下?」

  闻言,车少君面上掠过一丝复杂,一闪而过,随后才道:「我还有事务要处
理,兼之留下来不仅会影响到你,关南大概也会很不自在,还是先回都城再说。」

  齐湘君瞥了他一眼,随即盈盈起身:「那走吧。」

  两人结伴出来时,看见一脸阴沉的关南。

  齐湘君脸色平静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失败了!」关南沉着脸,狠狠的道。

  「那贱人不过嫁入姜氏数月,便已移情别恋,她的心如今已被那姓燕的小子
夺走,以后休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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