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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作者:泓羽{201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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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作者:泓羽{2014.7.9}

作者:泓羽

字数:514655(1-5章42节完+番外)


                第一章

               第一节绝路

  长空破剑,寒气逼人,韩冰与父亲已经被迫到华山绝壁的边缘,回头看看后
面的万丈深渊,再没有逃脱的可能,绝望的对视一眼,同样灰败的脸色已印上死
亡的阴影。

  慕蓉拓执剑缓缓上前,眼中满是报复的残酷,就是这个韩权,当年集合一班
所谓正道人士追杀他们夫妇,浴血奋战三天三夜。

  要不是水月身怀六甲,他夫妻二人心意相通,一套痴心情长剑天衣无缝的配
合早杀光这班恶徒,即使慕蓉拓一人武功也早已独步天涯,可是不知为何,被追
杀的路上,慕蓉拓竟然中了毒,而紧要关头女儿却正好出世,也让水月完全没有
了防备的能力。

  这个韩权竟然一剑刺中水月,要不是义兄终于赶到,他一家三口就毙命当场
了,可是……水月终究还是不治,十七年来,每思及此,他都心痛如绞,每一日
都想着手仞仇人。

  「慢!」韩权大喝一声,慕蓉拓冷冷的望着他,韩权咬牙说:「我告诉你事
情的真相,你放过我独子性命,可否?」

  慕蓉拓剑眉一挑,韩权急忙说道:「其实当年泄露你们行踪,在你饭菜中下
毒的,就是你义兄——侯建!」

  慕蓉拓心神大乱,这怎么可能,义兄待我一家恩重如山,但是……

  「侯建对尊夫人一见钟情,可又忌惮你的武功,便主动与我合作,透露你们
行踪,并对你下毒,可是我一时收剑不及,重创了尊夫人,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手
救你一家,也累得我们功亏一篑。」

  慕蓉拓待要出言反斥,可当年的一切却全涌上心头,侯建与他如何相识于危
难之中,夫人水月如何倾力救治侯建,他二人如何偛血为盟行走江湖,后来被追
杀的时候如何一路掩护救助他夫妇,最后关头如何及时现身……

  可是,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留意到侯建对水月那超乎寻常的关切,从来没有
怀疑过只有他知道的藏身之地怎么一次次被人发现,从来没有质疑他那天出手的
时机是那样的巧合,从来没有思索过水月过世后他再没有出现,这一切的一切,
是不是就是韩权口中的那个真相!

  慕蓉拓执剑的手在颤抖着,眼神惊诧而迷乱,一直没有出声的慕蓉云飞忍不
住出声提醒:

  「爹!」慕蓉拓一惊,定了定心神,很快作出了决定。

  「你说的是不是真相今日不可考究,我便先留下你这条贱命,但你儿子我便
扣下为奴,一年之内,你走遍天涯也得带侯建回来与我当面对质,若如你所说我
便饶你儿子一命,但你杀我妻之过却必须以血来偿,你若不回来,我便将你儿子
生生的剐肉食了,你可知道了吗?」

  说时迟,慕蓉云飞早已一剑刺向韩冰手腕,韩冰持手不住,手中长剑落地,
眼前白影一晃,韩冰的手臂便被狠狠的反扭到身后,膝弯被一脚扫中,屈辱地被
慕蓉云飞压得跪倒在地。

  韩权眼中含泪的看着独子痛苦的表情,口中只说:「希望慕蓉大侠您言之有
信,不要太难为这孩子,我必带侯建那厮回来对质领死,告辞!」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坚强如韩冰也忍不住眼眶湿润,天下如此之大,何处
去寻那侯建回来,今日分隔,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云飞细细看这手中的猎物,长眉入鬓,星目微澜,挺秀的鼻梁,乌黑的秀发
因为几天的奔逃有些凌乱,微卷着与汗水一起贴在俊秀的脸颊边,雪白的贝齿轻
咬着自己薄而优美的唇,一袭白衣,修长身型,跪在地上那忍辱的怒气,都那么
动人心弦。

  一手执着他被扭到背后的双手,不怜惜的推着他下山,韩冰几乎一个踉跄跌
倒在地,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同龄的少女轻易制服,还轻蔑的一手掌握着,实
在是羞愤难当,不知这女魔头还要如何折磨自己。

  被推搡着下到山脚,云飞将他双手扭回身前用麻绳缚紧,绳子的另一端拴在
鞍上,与父亲双双策骑飞奔起来,全不顾韩冰被拖在马后的惨状。

  他竭尽全力的奔跑仍无法追得上这塞外神驹的步速,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被拖
得昏死过去,浑身上下被石子和树枝刮得伤痕遍体。

  他醒转的时候发现已是深夜,自己蜷缩在马厩里,双手仍是被绑着,绳的另
一端绑在拴马柱上,浑身都在痛,好象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般难受,不知这又冷
又饿又痛的长夜如何捱得过去。

  不多时,慕蓉云飞走了过来,解开拴在马柱上的绳子,将他一路拖到客房,
然后蹲下身子来解开缚他双手的麻绳,绳子扣得很紧,她俯下的头几乎碰到他的,
他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和呼吸,她微馨的体温几乎让他落下泪来。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心神荡漾,匆匆拿出匕首割断绳子,他的手被捆得微紫而
冰凉,失血得几乎不得伸直,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扔下两个冷馒头,自顾进内房
休息去了,他活动着双手,好一会儿才拿得起馒头,自嘲的想,睡地板也总比马
厩好得多了,勉强吞下后也昏昏的睡去。

  如是过了二日,晚饭时云飞却对父亲撒起娇来:「父亲大人,这眼看出了关
中,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了,总该让女儿享受一下了吧。」慕蓉拓溺爱的看着酷
肖水月的女儿:「好啦好啦,知道你忍了几天了,全由得你吧,只要别玩死他就
成。」云飞开心得忙去准备。

  这晚韩冰仍是被拖入客房,却见房中有几个大木桶装着温热的水,云飞指着
木桶让他自己洗浴,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泡入热水中,只觉得热力一阵阵的浸入冰
冷酸痛的身子,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洗完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处去了,正
不知所措处,云飞在内房命令:「进来!」

               第二节始虐

  他踌蹰着入到房去,一只手臂掩住胸口,另一只手勉强挡住玉茎,云飞倚在
几旁,全不顾他的窘态:「双手举起抱头。」他犹豫着,知道自己今晚断不可能
逃脱,咬咬牙依她的命令举起了双手。

  这样他柔美的身体就赤裸裸的暴露的云飞的视线中了,长发披散在肩头,湿
濡濡的还滴着水珠,雪白硕长的身体虽然遍布伤痕但仍散发出优雅的引诱,胸前
两颗粉红的玉珠小小的格外诱人,平坦的腹部微微起伏,一从黑而柔软的毛从中
可怜的玉茎软软的垂着,修长的大腿笔直而紧闭,让人忍不住想肆虐他。

  云飞缓缓走上前,一低头咬在他粉红的玉珠上,他忍不住嘤咛一声,从来无
人接触过的敏感部位被舌尖轻挑着,被玉齿噬咬着,粉红迅速变成了嫣红。

  她再出力的吸吮,那粒嫣红已经红得发紫,他无力的低吟着,也不敢挣扎,
她温柔冰冷的手指拂过他的另一只玉珠,他白皙柔滑的肌肤敏感得起了一阵疙瘩,
她继续扫过他平滑的下腹,将手指缠绕在他温暧的玉茎上。

  他身子一颤,醒悟的想缩开,她却一手搂住他的纤腰,不让他逃开,她的手
熟练的套弄着他修长优美的玉茎,忽而快速的上下揉弄,忽而用手心缓缓的磨玩
他的铃口,忽而用指尖环绕他的敏感。

  他哪经得起这般玩弄,浑身肌肤已渗出粉红的暧意,头无力的垂在她的肩头,
眼中湿润得像快滴出水般,只求她快些释放自己,她却在他的热情即将喷涌而出
的一刹那,用手指堵上他湿润的铃口,他微睁着迷惘的双眼,眼中满是不解与乞
求。

  她不理会地将他抱上床,将他摆成跪趴的姿势,自己戴上一个鳖甲做的阳具,
将前端对准他的花心,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血一下子就从穴口涌了出来。

  「啊……」他控制不了的惨叫着,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样的痛,仿佛自己的
身子被一瞬间撕成了两半,他浑身颤抖着,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枕巾,她拨出,
刺入……拨出,再一次狠狠的刺入。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从内搜刮着,她自顾的抽插,他不愿自己在她
的身下发出可怜的求饶声,他用牙关紧紧的咬着枕头,泪水却是忍不住的流淌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啊,他的意识已渐渐模糊,身子在她猛烈的攻击下不自
觉的摇摆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一点点抽离,真想马上就死去,不必再受这
无穷无尽的摧残。

  她仍不肯放过他,手还狠狠的搓弄他那嫣红的玉珠,掐得快滴出血来,另一
只手又伸向他无法释放的花茎,上下套弄着,手指却仍压在他的铃口,他终于忍
无可忍的哭叫起来:「不……不要……啊!……」她加快了前后的动作,手指一
松,乳白色的粘液喷涌而出。

  他羞愧的低泣着,不敢接触她灼热的目光,她从后环抱着他,两人在激烈的
欢爱后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第三节无情

  第二天醒来她却又是那么冷冷的,好象全然忘记了昨晚的爱抚。只给他一件
外袍,却没有内衣裤。

  来到马前,没有如往日般拿出绳索,却将他抱上马,张开他的双腿,将他的
后穴对准马鞍前部的一个突起如阳具般的圆柱形金属物体狠狠的刺入。

  「啊……」他昨晚受的伤口还未愈合,此时又被生生的撕裂,血沿着他修长
白暂的大腿流下,他浑身颤傈着,可身子无法前俯也无法后仰,是被直直的插在
阳具上的。

  他闭上美丽的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不断的涌出来,她也上了马,从后面环
抱着他,一手抚玩着他的花茎一手操纵着缰绳,马飞奔着,每一步每一个震动就
让阳具从每一个角度在他体内肆意攻击。

  他忍住不发出一丝的呻吟和哀求,那样只会更加让他没有自尊,可是痛苦却
不应他的坚忍而减少半点,那种尖锐的刺痛让他连昏过去都会痛醒。

  这一天对他,是那么那么的漫长,到客栈时那根金属好象已经与他的下体长
在一起了,她无表情的将他扯离马鞍,金属阳具上满是他的鲜血,他闷哼一声马
上委顿在地,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吩咐小二带他入房内沐浴,自己却与父亲去用晚餐,他已经两天没有粒米
入肚了,只有温暖的水安抚着他受伤的身心。

  她回房来,却带着一碗银耳莲子粥,他埋头吃粥,眼泪却一滴滴的落到碗里,
再怎么残忍的折磨他也经得住,只是这样身心的折辱和似有似无的一丝温情让他
不知陷落何处。

  硬心看着他吃完那碗带泪的粥,又命令他上床,韩冰心中一惊,眼神中禁不
住有着深深的悲哀,她却并不理会,他只得含泪躺上床去,他不知自己脆弱的身
子还经得起多久的折磨,大不了只一死而已,只是父亲……

  云飞将他双手拉过头顶,绑在床头上,双腿向两边分开,各自在膝弯处用麻
绳缚好向上拉扯到极限,将绳头绑在床头两边的柱上,这样他就以一种最淫靡的
姿势等待着她的侵入,花穴破碎地显露在她面前。

  她戴上阳具,无情的进入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痛让他冷汗津津而下,他双手
紧紧的扯着缚着他的绳子,头侧向一边,雪白的银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血珠从
唇上渗了出来,抽空的灵魂承受再承受,疼痛和屈辱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不知
道持续了多久,韩冰早已被抽插得死去活来无数次。

  正当云飞想就此罢手时,韩冰竟梦讫般喃喃的呼唤着:「妈妈……妈妈…
…」也许是这种极致的痛苦让他想忘掉真实的一切,回到母亲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可这更深的刺激了云飞。

  「谁都有母亲,都可以回到母亲的怀抱找寻温暧,可我呢?我的母亲从来没
有抱过我一天,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只是一个无母关爱的可怜无依的孤
儿,我恨!我要报仇!」云飞哭着冲进父亲的房间,埋头只是大哭,慕蓉拓依旧
清镌的脸庞也忍不住悲伤起来:「可怜的孩子,你要亲手掌握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世上任何人都信不过,知道么?」

               第四节剑气

  第二天一早,韩冰幽幽醒转的时候,云飞正在将一个奇长无比的玉阳具插入
他的后穴,阳具上还有一根根凸出的小玉柱。

  韩冰惊恐的叫着,摆动着腰部想躲开它的进入,可惜被绑得不能挪动分毫,
那根玉阳具硬是给云飞插进去大半部分,韩冰甚至感觉它都快顶到自己的胃部了,
冰冷的感觉让他辛苦欲呕。

  可云飞仍不罢休,又拿出一个玄云飞乌金环卡在穴口,金环的另一半是一个
玄云飞乌金制的刺环,她将它套上他的玉茎,尖锐的金属针深深的勒入他的花茎
和根部的花囊,同时又卡紧那个玉阳具不使跌下,金环要解开只有云飞才知道密
码。

                  

    这就是皇室中用来惩罚不贞男子的「金玉盟」,戴上此物除让受刑者无
法使用自己的性具外甚至连解手都没有自由。

                  

    韩冰就这样装备着被云飞拉到马后,身上除了「金玉盟」只有一件短袍,
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鲜红的血一道道的从私处一直滴到迷人的小腿
肚上。

  客栈中的客人无不被这个诱人的俊美少年吸引着,淫秽的言语和目光全集中
到韩冰身上,韩冰满脸羞得飞红,低着头不肯放开云飞的手,他跪在地上低声的
诉着:「不要,不要……」

                  

    云飞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云飞抽出马鞭狠狠的抽
向他单薄的身子,一鞭下去便是刷的一道血痕。

  他伏在地上避也不避,鞭子便朝他背上无情的抽下,一会儿功夫背后的衣服
几乎都被抽碎了,他佩戴的「金玉盟」也显露在人前,更加引起房客们的骚动,
全都围过来看这难得一见的春色。

                  

    云飞厌烦的赶开人群,将拴他的绳子绑在马鞍后,便策马慢慢前行起来,
他几乎每走一步都痛苦非常。

  玉阳具内的每一根玉柱都撞击着他的敏感之处,阳具的顶端深入他的体内,
让他只能直立着身子,忍受柱子在体内的冲撞,露在体处的一截让他并不拢双腿,
只能张开腿让路人看清他淫靡的姿势,花茎和花囊被刺环磨擦着刺激他的性欲,
可只要他一意动那些尖锐的刺就更深的扎入他敏感的性具。

  这种痛苦实是让人悲惨到极点,更何况路人全都注视着他几乎赤裸的身体和
性感的鞭痕,他真宁愿有人能一剑杀了自己,让自己解脱这个悲惨的境界。

                  

    这时耳边倒真传来剑刃相交的声音,一道剑气从他耳边穿过,直砍向他
手中的绳索,云飞应变奇快的回身,一手拉起他的身子挡向剑气,他只觉寒气迫
来,心中直呼「罢了」,那剑却忽然转向云飞而去,云飞一时不及拔剑,身在马
上腾空而起,悬空一圈后脚尖直指对方面门。

                  

    这时大家才看清来者是一名黑衣女子,剑法如玄,回转剑锋直削云飞膝
部,云飞大惊,勉强压住去势,落脚未稳那女子又是一剑指来,云飞待要拔剑已
是不及,那女子剑势甚猛,韩冰看得关切禁不住「呀」的一声。

  那女子回头看一眼韩冰,剑仍指着云飞说:「何苦为难这个少年,放了他可
好?」云飞冷哼一声:「既然你赢了,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第五节使性

  那女子放下剑走向韩冰,解开他手中的绳子:「你便去吧,留在这里迟早被
她折磨死。」韩冰却摇摇头:「好男儿须言而有信,我既答应为她之奴,便是死
在她手里也无怨。」

  那女子意外的望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却凑到云飞耳边说了句话,云飞忽的
脸红,然后正色道:「师姐你也太无良了,老是偷袭我,无怪我总也打你不过!」
慕蓉拓也斥道:「若你有云烟五成那般努力练功,我也老怀安慰了!」

                  

    旁人才知道她俩原是师姐妹,难怪慕蓉拓看到女儿遇到险情也不出手相
救,三人相见正欢,自是一同前行。

  韩冰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慕蓉云飞便将他拉到马背上横放着,臀部朝上,
位置刚好,云飞一时孩子气便用手拍打着他的臀部,啪啪十几下打下,两片都被
打得红了,韩冰的脸也羞得通红,想要挣扎,却又被云飞将玉具露在外面部分抓
在手中搅动,让他下体痛得欲裂,只得不敢再动,老老实实趴着被痛打。

  云飞半是打得顺手半是解气,只管出力拍下,清脆的响声和羞涩俊美少年无
力的挣扎,引得路人看得如痴如醉,纷纷喝采,云飞只打得他两臀通红才罢手,
继续策马前行,云烟看得摇头,只叹实是冤孽。

                  

    到得客栈,韩冰满身伤痕,衣不蔽体,实是寸步难行,云烟看不过眼,
将身上披风给他披上,韩冰感激的看一眼云烟,云飞面无表情,心中更是动气。

  云烟将韩冰搀到饭桌旁,云飞却也不管他们,云烟忍不住说:「师妹,你还
不给他解开,他如何坐下?」云飞冷冷的道:「我本就未要他坐,关我甚事。」

  韩冰自知理亏,待要转身走开,云飞忽又出手将他按坐在凳上,「她既要你
坐,你坐便是!」这一出力,后面的玉具猛的深插几分,血又流个不止,痛得韩
冰双手紧抠木桌,嘴唇也咬得出血,却忍住不肯叫出声,云烟见师妹使性子,也
不敢再出声相劝,只得喑自叹息。

                  

    这餐饭韩冰实也食不下咽,吃完回到房中,云飞仍是生气,找来一块竹
板,将韩冰拉到自己腿上趴着,继续打板子,打完一边打另一边,先是红得发亮,
然后由红而紫,韩冰也强受着不出声求饶,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云飞将他扔
到冰冷的地上,自顾的睡去。

                  

    第二日云飞便将韩冰交到云烟手中,说自己有急事先赶回大漠,让云烟
带他回去,自己便快马策骑绝尘而去,慕蓉拓也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无法,只得由
得她去。

  慕蓉云飞离开后云烟才发现她并没有解开韩冰的锁钥,韩冰痛得满地打滚,
可谁也无法释放他,云烟与慕蓉拓也只得快马加鞭赶回去。

                  

    到了山寨的时候已是三天后的黄昏,云烟带他去到云飞的帐中请她放开
他,她却只当未曾听到,只顾与几名俊俏的仆从玩笑,云烟无法,只得撂下一句
话「你想他马上死就只管不理。」转身扔下他在她的房中自去了。

  韩冰蜷在地上,早已痛得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慕蓉云飞
望着他憔悴的样子,一抹心疼从她的眼中流过。

               第六节羞愧

  唤身边的仆从出去,她把束缚着他的「金玉盟」解开,可他完全已不能动弹,
无奈她只有帮帮他。

  先在他的颈部、手腕、脚踝和大腿上戴上皮环,然后将他的两只手腕牢牢地
反扣在脖子的项圈上,抬起他的下身,取来波斯的灌肠器,配好适当的甘油和盐
水的比例,将长长的透明玻璃嘴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花心,没过多久一大瓶液体被
完全注入体内。

  他的身体微动,相信已经醒过来,而且便意已经十分浓厚,看着他已渐恢复
的双臀,慕蓉云飞忍不住大力拍打,一下又一下,刚褪去紫色的股肉又变成瑰丽
的玫瑰红色,股肉在掌击下抖动,疼痛的同时更催浓他的便意,他仍然苦苦地忍
耐,可颤动的身体暴露了他的极限。

  云飞哪有那么快就放过他,选了一个塞子塞进去,他难以抑制的发出「呜」
的一声,云飞将他抱起,让他坐在大腿上,坐姿让塞子更加深入他的体内,无法
渲泻的痛苦让他痛不可言。

  紧闭着双目,秀发在云飞的肩上不安的扫过,再过一会,他的身体开始不时
地抽搐抖动,幽深乌黑的眼瞳里写着满满的痛苦、恐惧与乞求。

  云飞把他轻轻地放在马桶上,双腿完全折起,然后把脚踝上的环和大腿根部
的扣在一起,他的整个身体立刻就变成完全敞开的状态,这个羞辱的姿势将他的
自尊伤得千疮百孔。

  慕蓉云飞注视着他的双瞳:「求我!」他紧闭上颤抖的双眼,不想放弃最后
的尊严,可不用慕蓉云飞多说,他身体剧烈的抽搐和颤抖已经摧毁着他的意志,
身体在艰苦地蠕动想排出体内之物,可是插入的塞过于巨大,以至丝毫不能摆脱。

  他的额头上已溢满豆大一颗的汗珠,云飞揽住他的腰,做出要抱离的动作,
他乌黑得令人心碎的眸子里滴出绝望的泪水,云飞忍不住又把他放下来,轻轻抚
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痕,他的泪水越落越急,每一颗都滴落在她的指尖。

  「求……」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可还是终于听到他的哀求,可是云飞心里没
有一丝喜悦,她帮他拔出塞子,液体和着浊物喷涌而出,韩冰羞愧地拧转过头,
唇际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快意的呻吟,云飞也随着他的呻吟感受着从未有过的
心悸。

  将他洗刷干净放到床上,云飞想起这几天他不知和云烟如何温存,心中仍是
着恼,将他身体打开,双手双腿被分别绑到床头床尾的床脚上,呈现一个张开的
大字,从墙上取下一条细细地马鞭,伴随一声清脆地响声,韩冰的小腹上感觉到
一阵凉意,接踵而来的是辛辣的痛意。

  韩冰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被残酷的抛下几天,几乎折磨至死,回来还是无穷
无尽的虐打,自己在她的心里真是如此低微,死了也不值她望上一眼吗?既然如
此,今日便给她打死算了,自虐的心意让韩冰遍体冰凉。

  一次次的击打,一次次的凉意,一次次的痛楚,他的下身被鞭打得布满红痕,
可他脸上的冰冷让她怒意更生,「他已经不在乎我的折磨了,是因为他已经找到
让他心意宁静的归宿吗?我要让他知道,他是谁的奴隶!」

               第七节粗暴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赤裸的他拉到外面,让他跪在地上,将他双手绑
在行刑柱上,召来寨中所有的男女,命令他们奸淫这个赤裸的少年。

  猩红的血痕和少年的绝美勾动着所有人的情欲,他们争先恐后的想占有这个
可怜的少年,有人想从前面使用他美丽的嘴唇,有人想从后面侵入他的蜜穴,更
多的人伸手在他身上掐捏着,他的玉珠,他的花茎,他的花囊全都被无数之手玩
弄着。

  他无法再无动于衷,他激烈的挣扎着,他凄声的尖叫着:「不!……不!
……」

  云烟闻声赶来,吃惊的看着这个场面,「云飞,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他?」

  「我没有疯,我这样做你心疼了是吗?你可要记住,他是我的人,我想把他
怎么样就怎么样!」云飞怒气冲冲的回应着。

  「天呀,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么在乎他!居然想让人分
享自己喜欢的人?」云烟几乎是怒吼着的。

  云飞看着韩冰在人群的围攻中苦苦的挣扎,慌乱的带着泪光的眸子在找寻她
的目光,几乎失守的嘴唇在呼唤着:「飞!……不要!……」。

  她的心一下痛得锥心,原来云烟说得对,她折磨他,其实真正伤害的,是她
自己,她大喝一声:「住手!」所有人都吓得停下动作,她赶忙冲上前去将他解
开,温柔的抱入帐中,人人都叹息这个即将到手的尤物居然又飞掉了。

  刚才还坚强抵抗的他这时候才放下自己的防备,伏在地上后怕的痛哭起来,
云飞温柔的抱着他,一夜无眠。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慕蓉拓耳中,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慕蓉云飞叫入大帐之中,
疾言厉色的斥道:「你怎么玩我都不管你,可我提醒你,绝对不可对他动真情,
你要记住,他是你的仇人,他只配做你的男奴,记住了吗?」

  云飞忽地醒悟,韩冰是世上唯一一个她不可以爱的人,如果再执迷不悟,连
这个奴隶都要失去了。于是她强迫自己向父亲承诺,从今只把他当成卑贱的奴隶。

  回到自己的帐中,慕蓉云飞望着仍沉睡的韩冰,心里不禁升上一股淡淡的怜
爱,甩甩头,她提醒自己,再也不能对他动情。

  她粗暴的提起他的手腕,将他硬扯到地上,他迷迷糊糊的被从梦中摔醒,她
将他的内衣扯脱,脸朝地趴按在地上,拿出一个粗如儿臂的黑色阳具,准备强行
从他紧密的菊穴中捅进去。

  他发现云飞的打算,惊恐的疯狂扭动着身体,可腰身被云飞挟得死死的,无
论如何挣扎也是无用,那阳具的头部硬是挤进他狭小的菊花,鲜血从接合处渗了
出来,云飞再用力往里塞去,他惨呼一声,生生的被插得痛昏过去。

  云飞逼自己不去看他无力瘫软在地的可怜表情,将他双手的手腕并拢绑起,
双脚的脚踝也绑在一起,再将手脚都向后折弯,用一条铁链将手脚的束缚处挂在
一起,整个人吊在天花上。

  不多久,韩冰幽幽醒转,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手脚被
缚处,而私处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是一刻也不止的钻心的痛着。

  他闭上眼不与云飞的目光对视,紧闭的眼睑上长睫不断颤抖,大滴大滴的眼
泪无声的沿着秀丽的脸庞滚滚而下,可知他有多么痛苦,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越发刺激了云飞的虐欲。

  云飞取出几只尖嘴的铜夹,夹子上还坠着重重的铜块,夹在他左右微微颤动
的乳头上,软软下垂的分身前端也被上了夹子,后面的花囊同样不能幸免,韩冰
咬紧下唇,全身的肌肉的都因为刺痛和重坠的紧张而僵硬。

               第八节毒鞭

  云飞仍不罢休,又抽出一条银线毒龙鞭,这是用西域独有的一种毒蛇的皮制
成,坚韧非常,平时鞭子都要泡在专门的药水中,以保持它的柔韧,抽在人的身
上不会轻易破损皮肤,但毒辣的疼痛却能深入骨髓,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上的鞭痕往往数十日都无法褪去。

  云飞用鞭柄将韩冰垂下的头勾起,强迫他张开眼睛,韩冰倔强的盯着慕蓉云
飞,银牙紧咬,努力的忍住眼泪,眼中满是不屈和不解。

  云飞一边努力使自己的言语不带半点感情的说:「你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着,
我要调教下你这个低贱的奴隶,让你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主人!」

  鞭稍却挑逗的在他柔细如丝绢、不停抖颤的身体上游走,让他感受那种未知
的恐惧,忽然「呼」的一声,慕蓉云飞将手臂从外向内挥动,鞭子重重的落在韩
冰那被拉直垂下的脆弱分身和花囊上。

  韩冰只觉得眼前一黑,那种无可比拟的隐痛几乎让他的灵魂抽离,他全身不
由自主的抽动着,细长的手指死死的拽住铁链,雪白修长的长腿也直直的绷紧,
胸前和下体的铜块摇晃着更增他的痛苦。

  云飞看着他如落网的银鱼般无力的挣扎,再举起手臂,这次,鞭子是落在韩
冰那雪白修长的大腿上,一道鞭痕由红而转深紫的印在他白皙细致的皮肤上,韩
冰的双腿激烈的挣动着,明知道是无谓的挣扎却仍想躲开那痛入骨髓的剧痛。

  云飞再举手,韩冰已哭得像个孩子,他溢满泪水的双眼哀求的望着慕蓉云飞:
「飞,不要打了,我受不了……」

  云飞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叫我什么,看来是还没有打够!」又是一鞭狠
狠的抽在韩冰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韩冰疼得向内缩起,可吊捆的姿势让他无法
动弹,那种毒辣的鞭打好象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击得移位。

  他痛哭失声,仍是苦苦的求着:「飞……」云飞手起鞭落,抽在他已被夹得
嫣红的乳珠上,他大声哭叫着,终于低头求道:「主……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云飞仍是吼道,韩冰泣不成声的悲哭着,那悲哀
的声音可能连阎王听了也要忍不住落泪。

  云飞又举起了鞭子,韩冰哽咽着的叫着:「主人……主……人!」云飞才放
下鞭子,警告他:「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再犯,必生生打死你。」就收起鞭子,
仍由得他吊在梁上哭泣。

  慕蓉云飞唤了心腹侍从入来,问道:「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新货没有?」那侍
从一脸的得意:「回少主,上次您吩咐的江南第一美人沈逸风已经擒来,只等少
主享用。」

  云飞听得大为兴奋:「赶紧与我召来!」不一会儿果然进来一位飘然出尘,
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年纪也只十七八岁,云飞看得目眩神迷,伸手将
他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那沈逸风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拼命反抗,伸手来推,云飞将他的手压在枕
上,沈逸风骇异之极,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身上衣服已被除下,云飞压了上去,他只觉得胸口极闷,想要推她,却又
没有力气,云飞将他的双腿分开,接着他下体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忍不住一声惨呼,泪水流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狠劲抽插,沈逸风只觉得天
地变色,这样奇异的遭遇,这般异样的痛楚……

  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呜咽起来。云飞却是毫不怜惜,伸手扯过一个枕头,垫
在他背下,接着扣住他的腰,更加快速而有力的进出。

  沈逸风终于忍不住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先是求她停下,后又语无伦次的求
她轻点,最后终于痛得再也说不出话,只无声流泪。云飞却是丝毫不顾,沈逸风
终是惨呼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逸风终于醒了过来,见强行占有自己的女子已不知去
向,自己身上盖了幅被子,霎时方才之事全都想了起来,羞愤的几乎晕死过去。

  正想起身,被子滑下,原来自己一丝不挂,不由得又是大羞。转头一看,房
中居然还吊挂着一名绝色的少年,手脚扭曲得痛苦不说,后穴中还插着一个黑色
的巨大阳具,实在想不出那么巨型的东西是怎样塞进那窄小中的,看那少年的表
情,想必十分疼痛。

               第九节残忍

  沈逸风看那少年闭着眼睛未留意自己,他飞快的起身坐起拿了那件白衣正待
穿在身上,掀开被子时不由得呆住,原来床单之上处处是斑斑血痕,再看自己腿
上,也是血迹未干,狼藉一片,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过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穿好衣服下床慢慢站起时,却觉双脚一软,跪在
地上,下身却是疼痛未消,回想起先前的遭遇,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晚都不敢
合眼,只怕那女子又来侮辱,却是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云飞才来把被吊了一天一夜的韩冰放了下来,他早已痛得昏迷
过去,为了让韩冰醒过来,当着沈逸风的面,云飞在韩冰的脸上啪啪的甩了几个
巴掌,等韩冰回过神来,云飞又把韩冰送回被褥上。沈逸风吓得忙裹起自己的衣
物缩到一边。

  云飞一面抚摸着他的敏感,一面观察韩冰的反应,韩冰喘息并挣扎着,却看
到缩在一边的沈逸风,想起云飞昨天与沈逸风的欢爱,韩冰别过脸去,云飞未理
会一旁的沈逸风,拿出一个巨型阳具,「不……」因为沈逸风在身边看着,韩冰
窘得全身开始不住发抖。

  云飞喜欢看着韩冰在自己的身体下呼吸窘迫,不顺畅的扭动身体,那能让她
细细地品尝苛虐带来的欢愉,以女人之身,去侵犯一个自己喜爱的男子,让他知
道无力抵抗的快感,而在其他男子面前折磨他,更能让他一败涂地。

  韩冰羞苦难当的哀求:「饶了我吧!」云飞充耳不闻,把他的身体强行翻转
过来。

  从昨天到现在,韩冰一直被全身悬吊着,真的是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几近疯
狂。云飞抱起韩冰,让他跪卧在被褥上,然后扳开他修长白皙的双腿,趴着的韩
冰羞涩的咬紧嘴唇。

  云飞突然把手指伸进去,「啊……」韩冰不断的颤抖,云飞一面加劲向内进
攻,一面向沈逸风调笑:「你要不要也试一下?」沈逸风看见韩冰的惨状,一声
也不敢答应。

  柔弱的部分被云飞的手指玩弄,韩冰的额头冒出冷汗,咬着牙不停的颤抖,
拚命忍住不呻吟,但从紧闭的眼睑上不断颤抖的长睫,可窥见他有多么痛苦,楚
楚可怜的模样越发刺激了对手的狂性。

  云飞的另一只手不断的在韩冰已被打成玫瑰色的臀和修长的大腿上拍打,手
指不住的深入拉出,反覆的刺激让韩冰银牙紧迸,云飞连手指都没有抽出来,就
以那个姿势把俯卧的韩冰整个翻转过来,韩冰的姿势由跪卧变成仰躺,修长的双
腿被张开并弯弓似的后仰。

  云飞温柔的抚弄着韩冰的花茎,韩冰在她逗弄下不住顶起身子、再放松背脊,
这种刺激他再也忍不住,自唇间逸出呻吟,「不要啊……飞!」

  韩冰求饶的声音虚弱无力,「你又叫我什么?」云飞残酷的搂住韩冰的腰将
他抱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以男形为中心渐渐下沉,韩冰低哼一声,紧咬住牙根,
白皙修长的手指深陷在云飞温软的肩上。

  云飞可不会放过他,一阵像撕裂衣帛般的声音,从韩冰纤细的下体内传了出
来。「啊……」他的齿缝逸出痛苦的呻吟,突然用力仰起身体,似想挣脱云飞的
拘束,云飞冷酷的将韩冰用力的往下一扯,韩冰仰着头发出急促的喘息,再次被
迫将柱形深深纳入体内。

  他全身乏力,瘫软的昏倒在云飞的胸口,云飞得意的向沈逸风笑笑,随即又
开始冲刺,韩冰痛醒了过来,云飞反覆着同样的动作玩弄着韩冰,在云飞的一轮
猛攻下,韩冰痛苦的呻吟着,在云飞手中倾泄而出,云飞扔下他自出门去。

               第十节沐浴

  云飞离去后,沈逸风靠到韩冰身边,看见失神的韩冰不住的发抖,沈逸风为
他盖上了被子,韩冰睁开哭红的双眼,看着沈逸风。

  「你不要紧吧?」沈逸风的眼眶也湿润了,看来韩冰似乎是无法动弹了。
「想喝点水吗?」韩冰喝了点沈逸风为他拿的水之后,整个人清醒多了。

  「你是被她掳来的么?」沈逸风点点头,不禁眼圈一红,「早知是这样,我
真不如死了算了,无端的受这样的折辱!」

  韩冰冷笑着:「她对你已是极好了,我所受之残酷,百倍于你!」沈逸风为
之语塞,只得转开话题:「你可知道她是谁么?」

  「她就是塞外飞鹰慕蓉云飞啊,武林中人谁不知道她的名号?」「我……我
不是武林中人啊,我只是江南沈园的三公子,从来与江湖无涉,如何她也会找上
我呢?」

  韩冰道:「慕蓉云飞宠爱天下美男子的习惯早已有之!」「可她为何独独对
你……」韩冰忽的眼眶凝泪,不愿再言。

  就在这个时候,慕蓉云飞走了进来,好奇又有趣地看着他们两个。「怎么了?
在说悄悄话呀?」

  云飞的口气带着揶揄,一把扯起了被褥上的韩冰,「去洗澡吧!」「不!」
韩冰柔弱的挣脱了云飞的手臂,想站却站不稳,一阵坚持之后,总算站稳了脚步。

  云飞再次抽出浸在液体中的银线毒龙鞭,「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吗?」韩冰
黑亮的美眸中射出两道利光,一言不发的挣扎走出卧室。

  韩冰离去后,房里只剩沈逸风和慕蓉云飞两个人,顿时让沈逸风觉得十分不
安,慕蓉云飞的欲火才又重新点燃,说不定会因而转向自己来发泄?

  正当他为此担心不已时,慕蓉云飞转而揶揄他:「心痒啊,是不是想再来一
次啊?」「不」沈逸风的脸刷的红了。

  「嘻嘻,开玩笑的啦,象你这样柔弱的身子,昨天那次已经让你站不起身,
再来一次还不要了你的小命啊,我还是会怜香惜玉的哦!「也不知她是说真还是
假?

  一个相貌清丽的少年匆匆的走入门来,一见云飞和逸风在谈笑,忙不迭的想
缩回身去,却被云飞赶上一把抓住了手臂。

  「跟我去浴室!」慕蓉云飞冷冷的命令他,他默默不语,抬起头来看着云飞,
放弃再与云飞抗争,看着云飞和少年往浴室而去,沈逸风忍不住勉力起身追上前
去。

  浴室的门是敞开着的,沈逸风就直楞楞地盯着浴室中的一举一动,韩冰独自
在浴盆里愣愣的浸着,另一边,慕蓉云飞却站着让少年为她冲洗身体,少年并未
脱去衣服,只是将袖子卷了起来,站在中央的云飞如女神般圣洁而高不可攀,少
年为云飞洗完上身后,跪下来预备继续清洗云飞的下身。

  「用你的嘴唇!」那美少年皱着眉头,垂下长睫,战战兢兢的用手抚住云飞
的身体,然后凑上自己的嘴,这个被迫的少年,美丽的脸因承受屈辱而泛青,云
飞却没打算再做进一步的索求。

  离开少年,跨进韩冰所在的澡盆,澡盆里的水哗啦啦的溢出来,韩冰看着溢
出来的热水冒出缕缕的白烟,缓缓的站了起来,却双脚一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跪
软。

  「身体怎么这么弱呢?」慕蓉云飞一面抱起韩冰,一面说着风凉话,从昨天
起一直被云飞用绳索、阳具和皮鞭折磨的韩冰已处于身心俱颓的状态了,被云飞
抱在手中时已昏过去,云飞温柔的抱着韩冰,眼中好象溢满心底的疼爱,只在那
一刹那间,沈逸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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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美人

  将韩冰安置在偏帐中,细细的为他的伤口涂上密制的药霜,慕蓉云飞又转回
头来玩弄浴室中的少年。

  将他的衣裳一把撕开,肌肤似雪,白皙里隐含着微微的粉红,剔透的光泽散
发出一股艳丽的光辉。

  云飞一把将他反转在地毯上,那少年趴在地上后,云飞将他的外袍下摆卷至
腰部,露出光滑白皙的身体,接着云飞将他的腰部往上托,用手指玩弄着他。

  那少年垂下长长的眼睫,紧锁忧郁的双眉,被贝齿咬住的下唇已经失去了血
色。他一面呻吟,一面企图摆脱云飞的纠缠。

  云飞伸手扣住他的肩,让他连想挪动一步也不可能,突然深深的插入,「啊
……」那少年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几乎全身乏力虚脱,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
增几许娇媚。

  云飞猛烈的向深处进攻,他终于承受不了的惨叫,声音凄厉哀怨,但是慕蓉
云飞充耳不闻,仍然托着他的腰,继续往深处探寻。

  过了好一会儿,云飞才缓缓抽出,那少年得到了解放,浑身无力地倒在床褥
上。但是解放犹如昙花一现,云飞又再次直入,强弱分明,那美少年根本无力招
架这样的恣意肆虐,于是少年再度发出啜泣声,蠕动着身子企图挣脱,哀怨的叫
声不曾间断。

  云飞的手往少年的前面伸过去,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不一会儿就软软地瘫倒
在床上,但是云飞仍不放过他,继续玩弄精湛的技巧,那美丽的少年在不知不觉
中流下了泪水,云飞不断地抽送着,「不……啊……」他持续的尖叫,然后就像
全身力气用尽般地,全身虚脱瘫软在被褥上。

  好可怕!沈逸风怯怯的看着这一切,想起自己昨天的不堪。云飞用一只手把
瘫在床上的少年翻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仰躺,然后伸手将他瘫软的双腿分开,
横躺在地毯上的少年完全曝露在云飞面前,沈逸风羞红了脸,但他留意到少年胸
前的红珠上竟然镶着金色的乳环。

  少年终于清醒过来,他一面把前面的衣裳合拢,一面照着慕蓉云飞的吩咐坐
了起来,但是双肩仍然不住地颤动喘息,他尽力的将自己的肌肤隐藏在零乱的衣
服之下后,抬起头看着沈逸风,好一个国色天香、令人不忍将视线转移的绝色美
人!

  他白皙的肌肤、诱人的红唇、经历后的慵懒情致,连身为美男子的沈逸风看
了,都要为之心动——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少年发鬓零乱,双手放在胸口,身
子却不停地颤抖,手腕上仍有瘀青的绳痕,让人觉得心疼,但是美丽的双手,却
也透露着少年高贵的出身。

              第十二节心事

  云飞又用带笑的眸子望着沈逸风,捉黠的说:「宝贝,现在可又轮到你罗?」
逸风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往身后缩,却被她轻而易举的一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

  抱起他哈哈笑着走出帐外,将他放在一匹白马的鞍上,自己也纵身上马,从
后面环抱着他,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的笑着说:「别心急,今晚才和你温存。」

  她吐气如兰,温柔的气息弄得他耳边的绒毛微微抖动,她的怀抱让他浑身发
软,她笑着吻他微红的脸颊,一扯缰绳白马如箭般冲出。

  生于江南的他如何见过这等信马由缰的豪迈,云飞却牢牢的抱紧他,不一会
他也适应了这种自由驰骋的快乐,见他玩得快乐,云飞也索性由得马儿的性子越
奔越远,一直跑了几十里路直到一片碧蓝的银湖才停下来。

  「啊,这般湛蓝的湖我们江南从来也未曾见过!」沈逸风开心得几乎忘了自
己是个被擒的男宠,慕蓉云飞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笑着看他由衷的赞叹。

  由得他贪婪的望了好久,才召他坐到自己身边,云飞望着他美丽的眸子,突
然忍不住问他:「我捉你来,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沈逸风被她问得一愣:「我
……我只是觉得好羞耻,真恨不得死了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沈逸风迎着她的眼神,鼓起勇气:「不过我又觉得,其实你
不是这样的人,我想,你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慕蓉云飞哈哈大笑:「我自然有原因,我的目的就是要蹂躏象你们这样的美
少年,让你们知道自己一钱不值,只配被女人玩弄,哈哈……」

  然后一手托着他的下颚在他樱红的唇上轻吻一下,沈逸风被她弄得脸红过耳,
「可……可是你对韩冰他……」慕蓉云飞的脸象打了霜一样,厉声道:「我对他
怎样!」

  「你……你对他特别的严厉,可是……我总觉得你对他是特别的……是吗?」
云飞不言,心中不禁有些欣赏这个少年,他以美貌和聪慧名冠江南,果然不是徒
有虚名,她不出声,沈逸风也不敢多言,二人静静的坐了一会,便策马回去。

  云飞入到偏帐中,韩冰仍是是熟睡未醒,苍白冰冷的脸上在梦中却还带着一
丝凄然,云飞忍不住俯身用唇轻轻印上他的唇角,象是想补偿对他的残忍,又象
是暗恋的女子在偷吻可望而不可即的心上人。

  他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仿佛快要醒来,她象受惊一般忙不迭的弹开,生怕他
睁眼看见这一幕似的冲出帐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天无情的极限的
折磨他难道是因为故意要掩饰自己的心意?是沈逸飞说出了她的心事,还是本来
就瞒不过任何人?他……也知道吗?

              第十三节吻情

  天色渐暗,她吩咐人在主帐中摆开酒席,和沈逸风把酒谈笑,却只吩咐韩冰
和卫傲君跪在两边斟酒服待。

  她酒量甚是惊人,沈逸风才喝了三两杯她已灌了将近三四斤酒下肚,虽不曾
醉,却也借着酒劲上了一阵儿狂性。

  她斜倚在软垫上,一手握住韩冰细长的手腕,将他恶狠狠的扯近身边,他立
足不稳扑跌在她身侧,她微醺着醉眼,一手扣着他的下巴硬抬起他的头,另一只
手轻点着他薄而性感的唇,轻佻的调笑:「斟酒!用这里哦!」

  韩冰的心蓦的一惊,抬眼向她望去,却见她故意避开了眼神,看不出她的心
思,是醉了?是戏说?还是另一类的折磨?

  韩冰只凝思了片刻,便举手将酒壶中的酒含了一口,闭目朝她嘴边送去,她
的心咚的一下跳得飞快,望着他绝美的容颜越靠越近,心中却是从未如此的慌乱。

  当他的唇终于碰上她的,她只觉得那温软柔情似水的包围了她,她虽纵情多
年,却从未真正的爱过,没有人是她爱的,她也不知该爱谁,更不知爱应是怎样
的。

  她只知道这一刻,当他轻轻的吻下,她只愿再也不醒来,时间不再有意义,
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都不再重要。

  她想,她骗不了自己,自那绝壁之下,第一次看真他,他便刻在她心里,再
也抹不去了,他的美丽他的倔强他的柔弱他的冷若冰霜,都让她不能自拔。

  丝丝冰凉的酒在她嗓中划过,她想自己一定是醉了,就算没有醉,她也不愿
醒,他们不知吻了多久。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他也正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她突然满脸飞红,狼狈
的一把推开他,却给喉中仍留的酒给呛得透不过气来,正好掩饰了她脸红透的尴
尬。

  她偷偷看那两人,沈逸风忙拿起酒杯装作无事人一般,可嘴角的偷笑却出卖
了他的了然,卫傲君却仍是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真的什么都未留意。

  最后偷偷的望向他,他却仍是一脸倦容的被推歪在一边,眼中没有半点精神,
看不出心中的感受,罢了,或者一切都是自已的臆想,所谓的吻,对他而言只是
在完成自己的命令而已,云飞忽的便索然了。

  猛地拿起酒壶自己灌了一大口,眼角瞟到仍是萎靡不振的韩冰,云飞甩甩头,
今日便暂放过他罢,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致再去想自己和他的关系,吩咐他
先退下,自己却仍默默不乐的喝着闷酒。

  那边厢,韩冰心里却也是波澜起伏,刚才一吻之下,他竟也是浑身一震,她
冰冷的唇上传来的可是深埋的情义?那般浓烈,那般激情,如冰霜般无情的她竟
在那一吻中给他如此多如此深让他甚至无法呼吸的的蜜意。

  他真傻,竟然真的沉醉,竟然以为那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想起来,也许只是
她酒后一时的冲动而已,看她清醒的一霎那便无情又讶异的将他远远的推开,他
的心一下便跌入冰渊,落寞得不想再说一个字,不望企图再看她一眼。

  果然,她马上将自己遣开了,他唇边淡淡的冷笑,自己只不过是她身边一个
普通的奴隶,凭何享受那份情意呢,真傻啊。

  这时,仆从端来一小锅软糯的梗米银鱼粥,还有清新可口的两碟小菜,让没
有精神的他也不禁有了食欲。

  也许是这时他才记起,自己已经多少时辰没进水米,是她,还记得卑微的他
的这一点点小事吗?

  捧起粥碗,一阵雾气迷蒙了他的视线,含着泪进食,好象还是她那若有若无
的情意在怀抱着他,让他的心一分一分的坠落不归的深处……

              第十四节三人

  这边厢,放走了韩冰,醉眼回身看看另外两个美人,云飞正想着该如何消受
这美人恩,世界上唯一能比蹂躏一个美男子更令人兴奋的就是同时蹂躏两个美男
子了。

  云飞灵机一动,将沈逸风与卫傲君都拉到床上剥光,让两人背靠背平摊开,
傲君趴俯在下,逸风仰躺在上,然后将两人相碰的手脚绑牢在一起,几乎象是一
对背部相贴的连体人,两人心中大为忐忑,不知云飞想如何处置他们。

  却见慕蓉云飞换上一个奇特的阳具,居然下有两根巨棒,心中大叫不妙,云
飞看着二人眼中惊惧的眼神大为得意。

  她将逸风的双腿向两边大力扯开,同时傲君的双腿也在下面被拖扯开,她挺
动腰身,深吸一口气猛力的刺入,只听两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分别奋力的挣扎
起来,可惜两人被牢牢的绑在一起,各自向相反方向用力只会令云飞更易得手。

  云飞轻易的进入两人,每抽插一下都令两人同时痉挛般的抖动不已,更是忍
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呤声。

  看着两人同时在自己身下翻动呻呤,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令云飞更加兴奋的征
服,抽插的幅度逐渐加大,速度越来越快,两个少男全身被缚,根本无力作出丝
毫的抵抗。

  逸风已经神志渐失,只能失神的哀求着:「不……不要……」,傲君努力不
呻吟出声,可咬紧床单的嘴唇和泛红湿润的眸子却泄露着他内心的软弱,云飞见
状更想捉弄于他,将两人翻转过来,傲君在上,逸风在下,毫不留情的再次狠狠
深入抽动。

  空出的双手将傲君粉红的乳珠狠狠的掐摸,大力的搓揉,直到他再也控制不
了嘴中溢出的呻吟,可怜傲君双手被缚,被身下的逸风无意识的拉向身后,根本
无法自救。

  云飞冷笑着拉着残酷穿过他乳珠的金环,将他的乳头狠命的拉长,他细薄的
皮肤被拉得变形,几乎快被撕裂,他却被逸风在身下牵扯着无法挪动分毫,只痛
得大声哭叫,终于忍受不禁苦苦的哀求:「放了我……求你……」。

  云飞微微一笑,放开拉扯他的双手,俯身用嘴亲吻他那殷红得渗出鲜血的玉
珠,用唇齿继续挑逗他敏感疼痛的身体,他俊美的脸庞上仍是极痛苦的神色。

  云飞的双手却继续不停,直伸下去玩弄逸风的乳珠,又让他也在迷失中再次
被玩抚得失落心神,在玩弄他俩上身的同时,云飞身下仍在坚硬的进出,让二人
娇嫩的后洞伤痕累累,火热的鲜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记录着这一场残酷的床
戏。

  云飞仍嫌不过瘾,将两人侧放着,将两人相连的一腿扯将开去,拉扯到最大
限度,仿佛要生生将二人扯成四半一般的巨痛让二人痛哭失声,然后自己仍不停
止对两人的攻势,却解开两人相连的一只手,命令二人自慰。

  同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恐吓,谁倾泻的次数较少,明日将有意想不到的残酷
惩罚,二人吓得一边痛苦万分的忍受疯狂的抽插,一边不得已的用手摩挲自己的
分身,只求逃过明日的大难。

  云飞自是大乐,一边享受美人的哀求,一边用手玩弄他们敏感的乳珠,一边
进攻他们脆弱的后洞,一边欣赏二人神态各异的自慰风景,人生之乐无过于此了!

  傲君昂扬的分身首先喷射,逸风忙不迭的加快手上的速度,只求不输于他,
看得云飞乐不可支,坏笑着俯身贴到逸风的耳边,调笑着他:「宝贝,可要我助
你一臂之力啊?」

  逸风羞得满脸通红,只得自己拼命加快手的动作,乳色的热情泄了自己一手,
此时傲君早已快马加鞭,赶着交出第二次的成果,云飞双手分别将二人的蜜汁抚
着,柔夷游动着的将他们各自的乳液涂遍他们全身,让二人修长的身体更添性感,
二人在这疯狂的气氛中交出自己的一切。

  傲君前后共泄了十几次,浑身酸软得像软泥般无力才疲惫的瘫倒,逸风却到
第七八次上下就几乎倾尽全力,只有可怜的几滴了,他无力而哀求的望着云飞,
眼中凝满的泪水已快滴将下来。

  云飞只笑着说:「那么可怜的小逸风,明天我可就得要你好看罗?」然后继
续是一遍遍的冲刺,两个少年就这样被蹂躏,从痛晕到痛醒一遍一遍反复,直到
云飞心满意足地放开他们,少年们伤痕累累赤身裸体蜷缩在床上早已不省人事。

              第十五节诱惑

  这日好累,好醉。第二日睡到辰时却才起身,想起前一晚的荒唐,云飞苦笑,
别人笑我太疯狂,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人生苦短,想这多作甚。

  却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个甜蜜的吻似是曾在梦中的经历一般,早已随
着猛烈的日头消散在空气中,世仇家恨重新占据了她的心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爱又如何呢,难道可相依相守吗?此时此刻,还是只有
作贱他才最实际罢。

  走进偏帐,将仍未睡醒的韩冰掴醒,将他的衣服三下两下扒光,用绳索将他
双手双脚大字形的扯开,紧紧缚在四个床角,韩冰不发一言,逆来顺受的任她摆
布,心中只是惨然的想,美梦总是醒得这样快,这次等着我的又将是什么。

  云飞用块黑布将他的眼蒙上,只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然后感觉云飞将什么
东西抹在他的敏感之处,湿湿的,冰凉的液体被细细的抹在他乳珠、花茎、花囊
和后穴上,然后感觉一根冰凉润滑的杆物被悄无声息的塞入了体内,便没了任何
声音。

  韩冰不明所以的躺在床上,可全身却越来越热,麻痒燥烦的情绪困挠了他,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越来越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用细碎的嘴啃噬着
他的脆弱,胸前的两点是那么骚痒,身下的花茎是如此的膨胀,后面又是如此的
渴望。

  他挣扎着想用自己的手去抚慰,却挣不动分毫,他如被煎熬的鱼,不安的挣
扎扭动,只盼有人能来解放自己。

  云烟进入云飞的帐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清丽俊秀的韩冰,竟然
被一丝不挂的大字绑开。

  他的肌肤已泛起粉红的光泽,四肢和全身都在柔媚的扭动,胸前的两点嫣红
晶莹得如同鲜艳的露珠,纤长的花茎挺立着,前端湿润得快滴出水来,后穴中性
感粗野的铁棒是那样的不和谐,却正衬托出这一刻的无助和任人肆虐。

  云烟完全呆在当场,她不是圣女,韩冰的完美和脆弱早已激荡着她的心神,
从小她就和云飞不一样,她严于律已,从不放纵自己的欲望,可她真的比云飞开
心吗?

  云飞纵情声色,敢爱敢恨,喜欢哪个男子就掳回来,将他在自己身下折磨得
欲生欲死,说她没有羡慕过云飞,那不是真的,特别当韩冰这么完美的尤物落入
云飞手中时,天知道她是多么的心动,多么的怨恨,恨不能将他抢过来搂在怀中
宝爱的呵护。

  只可惜她是那个永远一脸正色的师姐,便是动了凡心也不好意思流露一分一
毫,只好默默的关心保护他。

  可是现在,他就这样不设防的完全展现在她眼前,以这样诱惑的姿势和情形,
云烟只觉得热血轰的全部翻涌着,她如中了魔咒一般的走近韩冰,颤抖着伸出手
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他。

  韩冰银牙咬紧,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被他咬醉,血珠从唇上渗出,忽然,一只
冰冷的手抚上他热烈的唇,是她回来了吗?韩冰只盼她快点解救自己,哪怕是让
自己被她折磨得支离破碎也胜似这般的了无尽头。

              第十六节云雨

  韩冰银牙咬紧,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被他咬醉,血珠从唇上渗出,忽然,一只
冰冷的手抚上他热烈的唇,是她回来了吗?

  韩冰只盼她快点解救自己,哪怕是让自己被她折磨得支离破碎也胜似这般的
了无尽头。

  她充满爱意的吻遍他的全身,让他修长而粉红的身躯阵阵颤粟,他全身每一
个细胞都在呼唤她的欲望,终于,她将身心包围他的热火,沉入沉入,直没入底。

  「啊……」她满足的低呤,他是谁?云飞最心爱的奴?世间最完美的精灵?
梦中最不可即的身影?只化作现实中身下任她吸吮的真身,她驾驭着他,浮沉进
退,仿似漂游在波澜海中的小舟,她满意的升降、起伏,豪夺着他的热力,最后,
终于,他在她体内倾泄而出,让她达至无极的彼岸……

  正是在这一刻,云飞兴冲冲的推帐门而入,眼前的一切让她如同巨雷轰顶般
的全身僵直,脑中剧痛得失去知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无法面对这一切,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韩冰,竟然成为云烟的男人,在她身中渲泻他所有的爱意,她无法抑制
的高声喝道:「云烟!你在做什么!」声音变形到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
的声音。

  床上的两个人这才如梦初醒,云烟看见自己仍骑坐在韩冰身上,两人还保持
着激情过后的亲密体位,忙不迭的抽身下来,趁云飞心神大乱之机飞身而去。

  韩冰更是震惊得芳心大乱,她在门边?那刚刚和自己……的?天哪,他已经
不敢再往下想。

  云飞的双眸闪著漆黑深沉的狂暴,她好象已陷入极端疯狂的状态,不语的用
刀割开困绑他的绳索与眼罩,嗜血的眼神泄露出她的疯狂。

  她抓住韩冰的脚踝,象拖曳着一件物品似的将他拖出了进一间帐中,全不顾
他的背部被粗糙的地面划出一道道血痕。

  里面的布置像是一间刑房,天花板上垂下几条铁链,角落中放置着各式的刑
具,云飞拉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到一个中央矗立着铁棒的椅子旁,毫不疼惜的一
把抓起头发将他拎起,拨开绳结,将他对准铁棒缓缓坐下。

  「啊……」他想挣扎起身,却被云飞按住肩膀用力压下去,噗的一声,那硕
大完全没入体内,「啊……」冷汗从额际滑落,身体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疼痛让他
头脑一阵晕眩,韩冰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双腿则被分开绑在椅脚,体内还插着
楔子,根本无法动弹,恐惧万分的韩冰已经感觉到马上就要发生事情了。

              第十七节金环

  冷笑着翻出一个锦盒,里面的是一对白金环,云飞用指头一把拧住韩冰的乳
头,接着拿起一支银针,猛地刺进他被自己夹紧拉扯的乳头上。

  「啊……」那种痛足以让韩冰全身发软,「求求你……飞……」无论韩冰怎
么哀求,有尖锐切口的白金环仍紧接在针后穿过了韩冰的乳头。

  他痛得嘤嘤啜泣,穿过金环之后,云飞将金环从两边一挤,让它结合成为一
个完整的圆圈,「不……」韩冰紧迸的牙关间漏出痛苦的呻吟,云飞用力夹紧金
环,更是让韩冰痛得簌簌发抖。

  看到金环连接成一个完整的圆,云飞才松开了手,激烈的痛楚直窜至神经末
梢,韩冰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暗,无力地颓倒。

  承载在长长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忍耐不住这样的酷刑与屈辱,一颗颗决堤而
下,韩冰眼神迷离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上的金环,脑海中一片空白,「啊……」
右边乳头也被如法炮制。

  「不……不要……」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饶了我……」韩冰无
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被困的处境,云飞冷冷的看着他悲惨的状态,手却恶意的
拉扯着环,满意的看着韩冰陷入痛苦之中。

  「……求你……不……」韩冰呜咽地发出微弱的悲鸣,睁开湿润的眼眸,哀
求着眼前的女子。

  云飞的眼中只蕴藏着疯狂残虐的欲望,从锦盒的下层拿出一个与刚才乳环成
套的金属环,比乳环更加精致,还坠着一个白金的铃铛。

  韩冰拼命的摇头,「不……不要……」,他全身心的避开云飞伸来的手,忘
记体内还嵌着一个硕大的阳具,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后庭被扯的鲜血淋漓。

  云飞冷笑着一把握住他性器,让它坚硬,却又残忍的扣住不让解放,云飞一
手拿起消过毒的针,「啊……啊……啊……」韩冰的身体猛的弹起,不停的嘶吼
着,他疯狂的挣扎着,痛苦的看着自己脆弱敏感的下体被刺穿。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进入了地狱。「叮呤!」望着自己的下身上晃动着
一抹冰冷的的白光,韩冰眼前一黑,终于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蓉云飞才回过神来,叹口气转身出门,她解开外面仍被桎
梏着等待今天惩罚的沈逸风,抱着他跃上那匹白马,向大漠的深处驰去。

  不知奔跑了多久,他们又到了上次的银湖边,云飞翻身下马,默默的坐在岸
边,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眉心中是深深的愁苦。

  逸风战战兢兢的坐到云飞身边,大着胆子说:「云飞,你在烦恼什么?是为
了韩冰吗?」云飞身子一颤,仍不发一言,逸风知道说中了,又接着说:「为什
么你要这样折磨他也折磨着自己呢?喜欢一个人并没有罪啊?」

  云飞无法控制的说:「你知道吗?他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父亲说,我可以
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只是除了他!我可以怎么做?我不能给他感情,可我又受不
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让我嫉妒得发狂!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他和云烟在一
起,我真的想立刻死去,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他在别的女人身下释放,我恨得想
死!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他死,还是我死!我真的不知道!」

              第十八节昏迷

  逸风望着她狂热的眼神,了然她对韩冰的感情是多么的真挚,他咬了咬唇,
仍坚持说:「无论如何,你不该那样待他,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不然
的话,你们彼此的伤害要到什么时候!今后会怎样谁也不会知道,但是我想,哪
怕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度欢乐的一天,也胜过在悲痛中后悔一生啊!」

  云飞望着他诚挚的眼睛,若有所思,心中只想着:「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逸风再没有说什么,云飞自己一个人反反复复的想着刚才的对话,一直坐到日落
西山,他们才起身慢慢的策马回营。

  看着韩冰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得看不清他原来的样子,云飞的心
里像用针一根根的刺入般疼痛,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将自己最在意的人折磨
成这样!

  当日那个帅气冷傲的白衣少年,是那样漂亮得让人炫目,如今却被我折磨得
不似人形!云飞的心里一片的苦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由你去面对?
……

  韩冰已经挣扎在生死边缘多少天,云飞已不想去数,她只是衣不解带的守在
他身旁,不舍得离开他一秒,生怕就在她离开的一刻,他就此放手离去,那样的
话,她会终生痛恨自己。

  他的伤有多重有多痛,她到现在才看清,他浑身上下都是她给他的伤害,他
一直苦苦的支撑,默默的承受着她加诸他的一切,连呼痛都少有,所以她一直以
为他是铁打的,他是任她宰割的,他是永远不会承受不了的。

  可是现在,他撑不下去了,他不想再撑了,他只想自己能够静静的死去,永
远不用再醒来,醒来面对那天发生的一切。

  他一直高烧不退,全身大小的伤口难以愈合,他经常在昏迷中眼角就流下泪
来,渐哭得全身抽搐缩成一团,好象连肝肠都要悲泣得寸断似的。

  每当这时,她只有用自己冰冷的手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身子,轻轻的拍着他,
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没事的……不要哭哦……我在这里。」他才渐渐在她怀
中沉静的睡去。

  她在这段时间里好象想了很多,又象是什么都没想,她其实什么也不愿想,
只要他能够醒来,再回到她身边,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原谅他,只要他不离
开……

  其间云烟来过几次也许是想请罪,可云飞根本不让进门,冷静下来,她其实
并不恨云烟,也并不恨韩冰,他们并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她自己,而现在,不
管谁错,不管责怪谁,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只想安静的陪着他,哪怕世界终结。

  慕蓉拓终于也被这段时间的不寻常惊动了,这天,命令云飞马上去见他,她
万个不愿,韩冰才刚刚退了些烧,她一刻也不舍离开,却也只能吩咐沈逸风好生
照料他,有事马上通知,才不情愿的去了慕蓉拓帐中。

  慕蓉拓看着云飞落寞憔悴的样子,心中只叹冤孽,嘴中也只得劝她莫要为一
个奴隶伤了姐妹的感情,再说那个奴隶还是杀母仇人之子,说得多了,也不知她
听进去几成,只是愣愣的凝着泪坐着,长叹一声,由她去了。

              第十九节爱慕

  回到帐中,却听得好似是韩冰的声音,莫不是在做梦,她狂喜的冲进去,床
上那个形销骨立的人,象失了魂魄似地蜷曲着身子,那仍然漂亮的脸失去了往日
曾有的所有光彩。

  云飞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他痛苦的脸,随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动,韩
冰象受惊的孩子般把身体更加蜷缩起来,拼命想再往角落里挤。

  云飞的心中充满着苦涩的柔情,她温柔的俯身环抱住浑身颤抖的韩冰,他惊
吓的蜷在她的怀里,象只受惊的动物般不安。

  她缓缓的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不是我们两家之间的怨仇,如果我不是太在
意你,如果我不是太喜欢你,也许你不会受这些苦,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从一
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拥有一个永远不会属于我的人,都是我害了你。」

  云飞说得动情,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却没有留意她怀中的人儿已经停止了
颤抖,惊讶的望着她。

  韩冰的眼中迷蒙得像快滴出水来,他怔怔的望着云飞,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
这个人,云飞仍在自顾的说着:「如果你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一定会过得很幸
福吧,除了我,还有谁会舍得那样对待你,谁都会心疼的爱怜你吧,不管是云烟
还是其他任何女人,都会好好待你,只有我……我答应过自己,只要你醒来,只
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云飞哽咽得说不下去。

  韩冰痴痴的望着她的倾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手抚上她冰冷
的唇,她浑身一震,低头看着怀中的他。

  他的眸子是那么热切而恍惚,他的声音是那么迷人而苦涩:「我……从来都
没有恨过你,从你抓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从你征服我
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不可能再属于任何其他的女人了……我一直以为这一切,
都只是我自己一个异想天开的梦,你身边有那么多出色的男子,我以为我在你心
中,低贱的就如同那洒落在地的野草,我宁愿你折磨我,宁愿你蹂躏我,那样我
才感觉自己真实的还在你的身边……」

  韩冰顿了顿,眼中大滴大滴的流下泪来:「可如今——我已没有梦了,我连
想都不敢想了,我已是不清不白之身,我没有资格再说任何话,如果可以的话,
我真想那时就死在你的手中,也许那样你才会原谅我,还许,还会偶尔记起曾经
有过这个该死的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云飞温软的唇已堵住他的,她深情的吻着他,仿佛要将
他融化在她的心上,直到吻得他几乎不能呼吸,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不要再提那天了好吗?我已经忘记了,如果你还记得,
就是还在恨我。」他微张着唇偎在她的怀中轻轻的喘着,然后用轻得几乎听不到
的声音说:「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云烟,也没有喜欢别的任何女人,飞,我求求
你相信我。」

  云飞更紧的把他抱在怀中,用身体的温暖去给他坚强的信任,用手勾起他的
下巴,又将唇深深的印上他的,这一晚是炽热和深情的,他,是属于她的,她,
也是属于他的……

              第二十节湖畔

  第二天,两人相拥着醒来,云飞吻着怀中韩冰那乌黑散乱的长发,看着他炽
热而深情的眼睛,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溢满那么多的怜爱,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

  为了掩父亲耳目,她用牛筋绳将他绑得结结实实的,拖扯着他出了营房,将
他打横放在马背上,一路奔驰着直到宁静的银湖边才放他下马。

  他从来未曾看过这般碧蓝纯静的湖水,他的眸中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彩,
「天啊,云飞!世上竟然有这样美的湖水!天啊!实在是太美了!」

  云飞只顾着欣赏他那迷醉的样子,她从背后环抱着他,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一
吻:「再美,也没有你深邃的眸子美,冰,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韩冰故意
笑道:「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外表么?」

  云飞正色道:「论冷艳妖媚,你不及傲君,论聪慧冰雪,你不如逸风,可我
就是喜欢你,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你倔强的脆弱,喜欢你冷淡的热情,喜欢你坚强
的哀求,喜欢你强忍的娇呤……」

  说得韩冰的脸羞得通红,忍不住别开脸去,云飞却用手勾回他的俊脸,强迫
他直视着自己,继续说着:「我还喜欢你你纯净的羞涩,坚持的强受,你无力的
挣扎,你被迫的饮泣……」

  然后又温存的吻着他那如雾般的美目,吻着他那挺直帅气的鼻梁,吻着他那
洁白如玉的脸庞,吻着他那樱红温软的双唇。

  韩冰觉得自己醉了,醉在她如水的轻吻中,醉在她如烟的眼神里,他笑着说:
「你不解开我吗?」云飞只笑着:「我为什么要解开你,你是我的猎物,不捆好
些,岂不被你走脱?」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长发滑在她的白衣上:「我又怎么
逃得掉?」

  云飞坏坏的笑着:「是啊,不光逃不掉,还被我吃光吃净了!」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入他的衣内摸索着,他想侧身避开,她却故意一手勾住他右胸的乳环将
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他「嘤」一声,眉头好看的皱了起来,抬眼哀求似的看着她,她却摇了摇头,
用另一只手剥去他的裤子,用手轻轻的拍打一下臀以示惩戒,嘴中还说:「叫你
不要动吧,越动越是在勾引我!」

  他不依的挣扎着,她越发要逗他,将他身子放平在自己面前,俯下头温柔的
挑弄着他的突起与金环,让他不由自主的溢出呻吟。

  她仰起头直视着他如雾般迷失的眼神,体贴的问:「还疼吗?我那天下手是
不是太重了?我当时也许真是嫉妒得疯了!」

  他摇摇头,不愿再回想那恶梦一般的回忆,只将身子贴紧她的,这一刻,他
也只是想证明他是完全属于她的。

  她解开束缚他的绳子,将他的衣衫轻轻剥开,缓缓俯下身,用自己冰冷的唇
去触碰韩冰的薄唇,深深的深深的吻着他,好象那天第一次触碰时的沉醉感觉一
般,她仍是为他的美好而着迷,所不同的是,韩冰大着胆子回应她,迎合着她的
吻。

  这一次,他们不是再互相猜测,而是完全的享受对方的甜蜜和美好,她的手
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庞,一路往下,他性感的喉结,弧度完美的锁骨,坚实的胸膛
……让她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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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节缠绵

  他如沐春风般的心生暧意,伴随着云飞灼热的体温,他的体内也渐渐地发热,
忽然被压倒在云飞身下的他,等待着被贯穿的刺痛,可下身传来的却是温暖紧致
的感受。

  韩冰迷惑地睁开双眼,却是云飞已跨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含着他纤长
的优美,她无间的吸吮着他,他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激情,他感觉自己象在天堂般
不可思议的腾飞着,越飞越高。

  在韩冰即将崩溃的刹那,云飞却突然停下,韩冰睁开被情欲迷朦的眼睛,带
着恍惚而企求的眼神看着云飞。

  云飞柔和美丽的眼中擒着一抹玩弄的微笑,故意作出欲退出之势,韩冰却了
然的趁势翻身将云飞压倒在身下,云飞只是满含深情的纵容着他的放肆。

  韩冰缓缓地抽送着,如潮的快感涌现而来,云飞渴望更多的柔情与激情,韩
冰再也无法克制地挺进,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令人心醉的境界,如潮水般涌来的
惊涛撼浪之中,火焰穿透过身体与灵魂的深处,缠绕着坠落再坠落……

  激情过后,韩冰将云飞抱得紧紧的贴在胸前,低头吻她的耳际,她回头轻笑
躲避,手指点着他的唇:「你不要以为从此就敢骑在我头上了哦,你还是我的小
奴隶,我想怎么虐你就怎么虐你,知道不!」

  韩冰作状欲咬她的手指,笑道:「知道啦,主人,奴才不敢的。」她笑着扑
倒他,用力吻着他的唇,用牙轻轻咬他的唇,他怎么推也推不开,无法,两人一
起滚倒在草地上,她靠在他的身上,他们一起静静的躺在澄蓝的湖边。

  良久,然后他们笑闹着,在湖水中嬉戏玩耍,云飞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简
单的快乐过,从小到大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母亲照料的小孩,父亲只是教她练功、
习武、冷酷、无情、隐忍,这种冰冷的生活却造就了她的残酷与征服欲。

  可是当看见韩冰的那一霎那,就是清朗俊美如同午后阳光的他进入她视线的
那一霎那起,她的心就如被巨锤猛的撞击了一下,她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那般的
光明与晴朗,她羡慕和妒忌他的一切。

  当他无力的落入她手中时,她的心悸动着,决定要将他的美好毁在她的肆虐
之下,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弄错了,那种悸动不再是只因为占有欲的膨胀,而是
那种想永远沉溺其中的情感,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在阳光中相拥,向一对普通
情人般的玩闹,这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

  一直玩到太阳下山,他们才策马回营,在快到营区的地方,她将他的双脚吊
捆在一侧的马鞍上,双手向背反扭着与双脚扣在一起,就让他以这样屈辱的姿态
回到人们的视线中,以掩人耳目。

  连续三四天,他们都这样溜出去玩乐,可是阳光晒红了他们的肌肤,情意滋
润了他们的眸子,幸福让他们掩饰不了的笑容,还是引起了注意。

              第二十二节迷茫

  这一天,他们提着一桶捉来的泥鳅兴冲冲的回到营房中,却赫然见到慕蓉权
坐在房中,看着他们脸上陡然僵住的笑容,冷冷的置问:「云飞,听说这几日你
们玩得很开心?」

  慕蓉云飞心思极快,马上贴上父亲的耳边,娇笑着说:「是啊,父亲,玩弄
他不知有多快乐呢,今天捉这些小鱼儿回来,又有一番好戏了,您也来看着!」

  韩冰被拖扯到房中央,全身衣衫被剥个精光,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就这样右手随右脚、左手伴左脚地,臀向上的姿势被绑起来。

  然后云飞拿出器具撑开他的后面,将媚药涂抹在他敏感的体内,然后拿起筷
子夹起一尾泥鳅,无视苦苦求饶的他,送进他的体内。

  从未有过的凄厉惨叫,从韩冰的嘴里进裂出来,慕蓉云飞又夹起第二尾…
…全身的战栗让韩冰的乳液喷湿了床榻,但持续进入的扭动又让他不断挺立,泥
鳅在深处不受控制的钻动,使得韩冰持续不断的惨叫,一次一次不停歇地到达极
限,惨叫不绝于耳,终于失去了意识。

  目睹这一场酷虐的慕蓉拓也看不下去了,自己从水月死后便完全的禁欲,可
自己过于冷酷的教导却让云飞压抑得以残虐和折磨年青貌美的少年为乐,不知道
云飞此生还能不能有获得普通人般的情感呢?

  世界并不是云飞眼中般的直观,也许自己应该让她了解人生的更多真实,让
她有更正常的心态,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被云飞凌辱得昏迷过去的少年,唉,
那些眼线说什么云飞和他正在恋爱甜蜜中,完全是无稽之谈!他转身出了房门。

  确定父亲已经相信的离开,「冰!」云飞叫唤着昏迷的韩冰,他的枕畔已被
流下的泪浸得湿透。「不要……不!」处于神智不清状态下的韩冰哭叫着,他这
副与平时不同的慌乱模样让云飞心动。

  她步近韩冰将手伸向他还颤抖不止的下肢,将那可怕的动物取出,呵护似的
给予爱抚,直到所有的快乐感释放殆尽,韩冰才昏昏的睡去。

  云飞却仍痴迷的想他被虐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让人沉醉,多么的
销魂,如果爱他宠他,是否再也无法欣赏这般的风景了呢?

  到底爱和虐,对自己而言,是同等重要,还是缺一不可,还是相辅相成呢,
连自己都说不清,实是有些迷茫了。

  第二日醒来,云飞便和韩冰商量以定,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仍如以往般的虐待
以掩人耳目,只有当二人单独共处的时候,才如情人般绮丽缠绵。

  云飞也不知这样做是为了骗取父亲的相信,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暗渡陈仓,韩冰的心里也许了然,也许只是故作不知,也许早知虐待本是她的本
性罢。

              第二十三节比赛

  于是云飞便召来失宠多日的逸风和傲君共饮,他们进得房来只见韩冰屈辱的
跪在地上,双乳上的金环被扣上白金链子,将乳环与花茎上的环拴在一起,适合
的链长让韩冰只能趴跪在地。

  云飞的手每拉一次白金链,韩冰痛得浑身颤抖,而韩冰的双腿更被大大的张
开绑在一条铁锟的两端,无法合拢的敞开着。

  云飞边饮酒,边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开口说道:「今天来,是让你们观摩一
下我新调教出来的奴隶,然后下个表演的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说着就命令韩冰在三人面前自慰,韩冰的脸的羞得飞红,可怜的用眼睛哀求
着云飞,云飞的眼中是不可违逆的冷峻,毫不心软的冷冷命令:「快开始!」

  韩冰的手无奈的握住自己的分身,慢慢的抚弄着,美丽的形状在他自己的手
中上下游走,云飞冷笑着说:「你还有一只手呢,无用的话不如砍掉吧!」韩冰
难堪的用另一只手缓缓的伸到自己的身后,把自己的手指伸向身后的隐密。

  当手指艰难地插入时,一阵电流狂袭过他的全身,他无法忍耐的伏在云飞的
腿上低声呻吟起来,云飞用手指钩起韩冰的脸,冷酷的说:「你倒悠闲得很啊,
看来要来点刺激的!」

  云飞把傲君招来身旁也命他跪下自慰,然后拿出两只青花玉碗放在二人面前,
点燃一柱长香,冷笑着说:「一柱香时分,你们二人将自己的乳液装入玉碗中,
谁的比较少就要受罚!」

  韩冰这才紧张起来,他慌乱的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云飞的眼中有着赏玩的狎
意,旁边的傲君也尽全力操控着自己。

  这场比赛的输赢是无庸质疑的,韩冰昨天才在泥鳅的撩拨下泄了十几次,今
日已是强弩之末,而傲君则是好逸待劳稳操胜券。

  云飞摇摇头看着两只玉碗又看看韩冰:「你只好接受惩罚罗!」然后云飞又
回头看看几乎呆掉的逸风说:「还有你,上次的比赛输了也还没有接受惩罚,今
日你二人一并受罚!」

  云飞的脑中随时可浮现几十种折磨美男的酷刑,可自己真的要那样惩治他们
两个吗?

  韩冰是自己最心疼的人,昨日的亵玩已让他身心受损,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
再受到那么重的严惩?沈逸风本来就不是武林中人,娇弱的身子又能禁得住多少,
再加上他的慧质兰心也让她不忍加惩。

  她脑中一转念就计上心来,吩咐仆从们带韩冰和逸风去准备,自己却与傲君
在刑房中等候。

              第二十四节惩罚

  首先是韩冰,他被剥光了衣物,赤裸的跪在一个大银盘中,由四名美丽少年
抬上,他的四周排放着一圈蜡烛。

  云飞笑着举起一根红烛,慢慢的抬起手,将蜡油一滴滴的滴在他光洁的背上,
韩冰吃疼得仰起头吸了口冷气,云飞笑着转向前边,扯着他的乳环,将火热的烛
油滴向他樱红的乳珠,韩冰痛得眼泪都滴了下来,却因为金环被扯而无法移动分
毫。

  云飞只笑着摇摇头,又将蜡烛向下移动,对准韩冰美好的花茎,韩冰吓得苦
苦哀求,用手掩住下体,可云飞不顾的令他举起双手抱头,他只能含着泪照做了,
红烛仍是滚烫着滴下。

  「啊……」韩冰最软弱的敏感被火热地灼痛,让他痛得全身伏地,颤抖得不
得自已,云飞这才放过他,命人将他抬下。

  接着是逸风,只见他四肢被牢牢绑在一张矮几的四角上,也是赤裸的被抬了
上来,云飞这次拿出的却是一根长物,顶端是一球绒毛,捉黠的将那球毛绒游走
在他身体的敏感部位。

  怕痒的逸风先是忍俊不禁的笑着扭动身躯,可不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云
飞敏感的挑动着他的软弱之处,他极少被人玩弄的的腋下,小腹,足心……,都
成为她的目标。

  他已笑得浑身发软,却一刻也躲不开那柔软毛绒的撩拔,这样笑法简直比哭
还难受了,可云飞仍是乐不可支的一刻不停,故意将那毛球在他粉红的乳珠上扫
来扫去,之后又沿着他的大腿根部慢慢的慢慢的盘旋而上,然后轻轻在他极敏感
的花囊上柔柔的蹭着。

  他的四肢挣动着,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只好一直的求她放过自己,可她
只含笑看着他无力的挣扎,如同食客还欣赏那砧上无处可逃的鱼肉,笑够闹够才
放走他。

  接下来出场受刑的又是韩冰了,这次他仍是赤裸着被带上来,云飞命他站在
帐内的一角,转身却命人推出一排令人胆寒的鞭子,由细而粗的在架上闪着凛冽
的寒光。

  云飞玩笑似的捉弄韩冰:「亲爱的冰,你最爱哪条的抽打啊?」韩冰不敢答
话,云飞就自接着说:「那就是都喜欢罗!」

  先拿起最细的皮鞭从右向左挥出,刷的抽在韩冰的臀上,韩冰身子痛得一阵
抖动,却连避也不敢避,云飞又是连续几鞭,在他臀上抽出平行的红色印痕,韩
冰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着似想躲闪,可怎么也躲不开云飞那精准的鞭打。

  云飞可能是觉得不过瘾,命令韩冰弯腰伏在桌上,让他臀部和大腿那最美丽
的肌肉完全的任她虐打,换了条粗些的藤鞭,出力抽打着韩冰的大腿,粗如姆指
的藤鞭抽在雪白修长的大腿上呼呼有声,每一次抽下去就一条深紫色的粗痕。

  韩冰双手紧紧的抠在桌边,痛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嫣红的血珠从他薄薄的
唇边渗出。

  云飞最后才举起最粗的老湘竹鞭,还故意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清这
根可怕的老鞭。

  韩冰含着眼泪,明知乞求也没有任何用处,索性闭上眼睛不出一声的等待着
最后最重最严苛的鞭刑,哪知云飞却只是轻轻的在他臀上击了一记,便轻笑着放
他出去了。

  最后上来的是逸风,他已被彻底全身清洗,后穴中也被灌洗了几次,仆从让
逸风平躺到长条形的桌上,在他身上贴满了用菠萝、苹果、蜜桃、梨子、西瓜等
水果切成的薄片,连嘴里都含着樱桃。

  云飞微笑着用嘴向他的身体发动进攻,一边吃着他身上的水果片,一边吻他
那深情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细长的脖子、嫣红的乳珠、平坦的肚、
修长的大腿、美丽的花茎、纤细的腰肢。

  总之从头到脚无所不吃,吻得逸风娇喘连连,引得云飞忍不住又搂住逸风进
入他的身体,直到夜已深了,云飞才满意的结束这场惩罚。

  与其说这个是惩罚,倒不如说慕蓉云飞纯是宠爱的逗弄他们二人,谁叫他们
都是她心头的宝贝呢?

              第二十五节败将

  享受快乐的时间总是太短,战争就要开始了,慕蓉拓决定不顾当初帮云飞强
行要来卫傲君时应承的条件,而是接受西夏国的邀请与汉朝为敌。

  与大汉数战全部大捷,杀得汉朝人心惶惶,直到汉朝名将人称无敌战神的秦
虞天被急召上前线,形势才有了改观,在秦虞天的带领下大汉打了几场胜仗,营
中兄弟死伤无数,慕蓉拓无奈只得派女儿亲自上阵,慕蓉云飞匆匆披挂上阵。

  两军对垒,云飞领军上场,对面军营好一片哗然,只见她是一身银色锴甲,
手中长枪凛立,风姿万千,美丽得摄人心魄,只是冰冷的眸子冷冽得不带半分柔
弱,望之令人胆寒。

  对方主将拍马迎上来,一身金盔,身形高挑雄健,甚有气势,面上却戴着个
极为可怖的黄金面具。

  云飞心中不禁冷笑,身为主将,装神弄鬼的到底意欲何为,这人战术精奇,
杀我无数将士,不管他长得如何丑陋吓人,必要他以血偿还!

  恨意间,也不管什么来将通名,便策马而出引他来战,两人一交手,秦虞天
就觉得心中一凉,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根本就是一个绝世高手。

  可是战场上容不得半分犹豫和退缩,身为将领,自当身先士卒,即使为国捐
躯,战死沙场,也无法退却半步,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妙龄少女,如何可不战而
败!

  云飞长枪一摆,枪头直刺对方马颈,秦虞天大惊,这少女出手竟如此狠辣,
此时牵过马头闪避自是早已来不及,只得勉力用枪去格。

  云飞嘴角却浮出一个冷笑,枪头向上一挑,竟是直直的迎了他的枪尖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只看见,对方那冰冷雪银的枪头竟是对准他枪尖,直破而
下,将他金枪瞬间一分为二!

  世上竟有这般快的枪,这般锐的枪!他根本无法作为任何反应,那锋利的枪
尖,已闪电般指在他颈上。

  秦虞天全身被冷汗浸透,沙场奋战经年,不曾遇对手,想不到自己今天,一
个少女竟如此英勇,自己竟这样就毕命于此!

  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秦虞天引颈待毙,等待着枪刺破自己的喉咙,血溅
当场,自己一生为国为民,死也无憾。

  云飞一招便已得手,只想一枪挑开他胸膛,让他当场开膛破肚死得惨不忍睹,
一转念间,却又想起从无人看过这位将军的真面目。

  反正他已是囊中之物,于是一时兴起,伸枪挑开他面上黄金面具。

  沉寂,双方阵营俱无人出声,只听得倒吸凉气的声音。

  谁能够想到,这秦虞天竟是美得出尘脱俗!面若美玉般无暇,长眉入鬓,目
若晨星,要不是目中精光闪动,闪耀着极冷极利的光芒,谁能想到堂堂大将军,
竟是这般俊美得让人惊叹。

  云飞也不禁心中赞叹,倒是从未见过这等美貌得超凡脱俗又气势逼人的男子!
就这么简单的杀了他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再不犹豫,手起枪落,一枪将他挑落马下,手下忙将他捆个结实拖回营
去,汉朝军营顿时大乱。

  秦虞天本道这番必然无幸,可却想不到慕蓉云飞竟未将他格避当场,却不知
到底是为何,心中也是不解之极。

  云飞换下战袍,回到帐中,吩咐军士们将败将秦虞天带将上来,只见他被五
花大绑,推推搡搡的推顺隼础?

              第二十六节不屈

  这时再仔细近看他,仍是那般惊人的美丽,完美无瑕的脸上毫无惧色,只是
用那冷得让人心寒彻骨的冰冷眼神怒视着她。

  早有将士大声喝他跪下,他却只是冷笑着听而不闻,有小卒沉不住气,拿来
粗重的军棍击向他腿弯之处,狠力十数棍击下,他仍是勉力支撑,绝不肯跪在这
个敌方的魔女身前。

  云飞残酷的一笑,接过军棍,却是向他膝盖上处出力一击!「啪」的一声,
军棍应声而断,秦虞天的腿骨却也生生的被击断了!

  他咬着牙闷哼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却仍是不肯跪下。

  云飞一手钳住他完美的下巴,轻佻的抬起他的头来,将脸逼近他的,咬牙切
齿的说:「你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我要你活着,承受你死都不想承受的
痛苦!」

  说完,将他出力贯在地上,三下两下扯下他的长裤,将他的下身赤裸裸的展
现在众军士面前,秦虞天这一生一世又何曾想过会遭遇这般的羞辱和对待!

  云飞盯着他美丽绝伦的脸庞,想从其中找出一丝恐惧或者求饶的眼神,但他
只是高傲地看着她,冷冽锐利的双眸依然如故。

  将他压倒在长案上,军士们按住他的手脚,云飞将断棍的尖端顶在了那从未
被人触碰的后穴上,云飞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可是在他凛然的双眼中他
找不到一丝丝恐惧,害怕,和求饶。

  她冷酷的,将那断裂尖锐的物体向他紧闭的后穴硬挤进去,尖锐的顶端一寸
寸的推进,粗糙的棍体擦过肉体,疼痛已经超出了忍耐的界限。

  「啊——」凄惨的叫声冲口而出。

  「原来你也会喊痛,我还以为你已经坚强得对一切痛苦都没有感觉呢。」云
飞狞笑着手下一个用力,侵入身体的异物更深的进入了体内从未被触及的地方,
尖尖的木刺刺入了肠壁,鲜血因出口的堵塞而倒灌入内脏。

  「啊——」秦虞天再一次凄厉的惨叫着,唇几被咬碎也无法抑制自己发出这
可怕的声音,现在他终于明白,世间真有比死更可怕一百倍的痛苦,他只盼望方
才在战场上被云飞一枪刺死了,也胜过这般惨绝人寰的凄惨。

  围观的军士大都已看不下去这般的惨状,闭上眼恨不得堵上耳朵,可云飞却
仍不为所动,将木棍猛的回拔,这粗大的异物被完全抽出,大量的血从后面奔涌
而出,可怕的痛让秦虞天连昏厥的机会都没有,凄厉的惨叫绕梁回荡着。

  云飞满意地从他漂亮的脸上发现了绝望,「这一记是还我将士的……」手中
的凶器又再次毫不怜惜的一举侵入,意识渐渐涣散了!秦虞天攥紧了拳头,指甲
深深刺入手中,借着血的润滑木棍又一次被彻底抽出。

  痛!可是秦虞天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活生生被分成两半的痛楚让他
一时昏迷,下一刻却又在同样的痛中清醒过来,云飞仍是不停手的撕裂着他,直
到他彻底昏死过去,也许,再也不愿醒来。

  看着他苍白得不似活人的脸色和血肉模糊让人惨不忍睹的后穴,云飞眼中也
不禁掠过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虞天才如从深渊中复活般醒来,意识仍未恢复的他甚至
希望,之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可怕的梦。

  可是那都是真的,身子虽已解开束缚,可后面那不似人可忍受的疼痛却是真
实的,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也是真实的。

  他一睁开眼,竟是发现她赫然便出现在眼前,他恨恨的闭上眼睛。下一秒,
却被她狠狠的钳住下巴,痛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不要说我没给过机会你!」云飞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象你这般
绝色的美人,只要你说一句,肯留下来给我做男宠,张开双腿任我玩弄,我说不
定会饶你性命!」

  秦虞天眼中燃烧着怒火,一掌向她掴去。却是轻易的被她执在手中,再使不
出一分力气。

  他愤怒的盯着他,眼中分明写着不屈和绝不畏惧!即便是死,他也要有尊严
的死!如果眼光也可杀人的话,她已经被射死一万次了!

  她坦然直视着他愤怒不屈的眼,心中却是激荡不已,多坚强的少年,难怪年
纪轻轻,便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可惜……微叹口气,转身离去了。

  留下无对手的秦虞天在那黑暗之中,再次颓然的昏睡过去。

              第二十七节城墙

  醒转的时候秦虞天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军营的城头上,云飞站在身边,城墙下
赫然是纠结的汉朝大军!

  秦虞天猛然一惊,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身体也不由得马上
僵硬起来,云飞却趁他无法反应,迅速地将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口中,他拼命地想
吐出,但是云飞却猛然压上,深深吻上他那美丽的唇,他无法挣扎,无法推开,
无法吐药……

  他震惊,她,竟然是在吻他?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只是杀她弟兄的该
死对手吗?不是只是她想往死里折磨的那个人吗?可她竟然……吻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云飞才放开他,她居然控制不了的吻了他,是因为他的
美丽吗?还是因为他的坚强?还是因为他的拒绝和不屈?可是,那一刹那,她就
是无法思考无法自制的吻下去。

  好象——只想这一刻是天长地久,可是,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吧,云飞收拾自
己的走神的心思,装饰好自己冷漠的表情。

  看不出一丝情意的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肌肤,很快地秦虞天感到一股热
流从下腹升起传遍全身,全身的鲜血在疯狂地流窜着,浑身上下难受极到极点!
他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云飞。

  云飞不慌不忙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从颈项,锁骨,到胸膛,到胸前的
红珠……

  她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秦虞天用力地咬着下唇,用所有的意志力去压制
着自己的欲望。

  云飞皱着眉,觉察到他凌乱的呼吸居然慢慢地开始平复,她冷笑,强行掰开
他修长的双腿,将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那紧闭中!紧接着第二,第三颗……秦
虞天痛苦地颤抖着,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痛麻,欲望疯狂的叫嚣着想
要解放。

  「求我吧。」云飞极其温柔地,秦虞天奋力地摇头,身子却不能自制地迎上
去,这种欲望早就超出了他可忍受的极限。

  「慕蓉云飞,你……难道只能靠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吗?」秦虞天困难地
吐出声,知道自己将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傲的他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意在
众人面前去求那个恶魔一样的女子。

  「我就是喜欢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征服你,说吧,只要你说一声,所有的
痛苦都会结束。」云飞抵在那不停颤抖的洞口,轻轻地磨蹭着,嘴上低声说着极
具诱人心魄的话语。

  「求……你。」秦虞天坚强的意志在无情的媚药作用下终于完全崩溃了,话
一出口,晶莹的泪珠紧跟着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第二十八节性命

  云飞挺身而进,秦虞天弓起身子迎合着,一片春光尽在其城墙上,墙上墙下
的官兵全看得目瞪口呆。

  一向冷静威严的秦将军,竟然在一个绝美的女子身下呻吟求饶,实在是太淫
媚下贱了,可是……可是那样被进入的快乐,如果换成是自己……几乎所有的人
都涨红着脸在幻想那着绮丽的风光。

  激情过后,慕蓉云飞命人用冰水将秦虞天泼醒,秦虞天狼狈的从昏眩中惊醒,
只见自己赤裸裸的仰卧在城墙边,浑身都是激情交欢后的痕迹,看着敌我双方兵
士眼中的不屑和嘲弄,他只恨自己怎会经不起那媚药的诱惑!

  坏了一生的名节不说,还给大汉丢尽了脸,今生今世,自己也无面目立足了,
最后依依不舍的望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一咬牙便纵身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
下。

  慕蓉云飞见状大惊,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便跟着他跃下,右臂一长卷
住城墙上的长绳,身子急坠之下,左手堪堪捉住秦虞天的指尖,她急切的说:
「秦虞天,你不要寻死,我放你回去便是!」

  秦虞天眼中只有绝望和悲痛,回身一掌向云飞拼命击去,却只见到她眼中数
不清的痛惜和——悔恨,甚至还有——

  云飞不抵不避,生生受了这一掌,唇边溢出鲜红的血丝,可她死也不肯放开
他的手。

  秦虞天死意已决,又用指尖狠掐云飞的手,只抓得她手上鲜血淋漓,下落的
坠力加上他的拼命挣扎,铁了心要寻死的他硬是从她手下脱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下的鲜血洒了一地,眼看是没救了。

  看着墙下的士兵赶上抬了奄奄一息的秦虞天回营,云飞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心上如针扎般剧痛,一眶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世上竟有这般刚烈的男子,都
是自己的错,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

  她无法原谅自己,是她一手造成他的觅死!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啊,竟连死都
不怕,可自己却做下此般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究他的心了,她
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被自己的士兵扯回墙头,慕蓉云飞仍是骇得全身冰冷,她将自己关在房中,
谁也不肯见,只想得知秦虞天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敌营已挂出了丧旗,证明秦虞天经已不治身
亡,慕蓉云飞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虽早就预知结果仍不愿相信那个漂亮英气的男
子就这样早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的醒转,韩冰已跪在她的床边,一脸的关切和担忧,
她似乎已经忘了那件事,再也不提起,却也不肯上阵与汉朝作战,身边的人也都
不敢再提一个字,她只蜗居在自己的房中,好久不曾与美男们寻欢,包括韩冰。

              第二十九节无言

  在营中无言的穿行着的韩冰,突然被一双手所截住,他回身就撞见云烟如火
的双瞳,韩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她心里有所有的美男,你对她来说算得了
什么?」云烟有些失控的捉住他的手臂。

  「我只是在她身下呻吟的男奴而已,还说什么男人的尊严,女人的爱情!」
血淋淋的伤口暴露于空气中,韩冰忽然觉不可言喻的窒闷充塞在胸中,逼得他转
身想逃离这里。

  「云飞……你!」太过震惊的韩冰下一秒已经被云飞从云烟手中毫不留情地
拽了回来。措手不及地被撩起衣摆,她冰冷的指尖沿著大腿而上,很快地找到隐
秘,并毫不怜惜地急速进入,快速地抽戳并绕转。

  韩冰将自己的双手透过柔滑的衣料陷进云飞的手臂,却依旧不能制从口中泻
出呻吟,云飞竟然别的女人面前用手指进入自己,韩冰无力地想着,她疯了吗?
还是自己也跟着疯了?

  顺着云飞的视线,韩冰模糊的双眼望向云烟站立的方向,云烟也因为太过震
惊而无法动弹。

  「……飞,求你停止……」韩冰断断续续地说著,感受到韩冰剧烈的颤抖,
却更加快了手指抽戳的速度,「你要自己跟她说你这个『男奴』只愿意在我身下
达到高潮吗?嗯?」再也无法忍受的韩冰,抬起迷蒙的双眼,不能自制地贴向云
飞,沸腾的欲望使彼此忘了身在何处。

  好久没有沉溺在她温暖的怀中了,这般光天化日肆无忌惮,明天就有可能传
进慕蓉拓耳中,甚至还有更多的谣言与风暴。

  可不再想太多,这一刻,只有这一刻,韩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流的是沸腾
而滚烫的血液,这一刻生命的如此的真切而充实。

  云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云飞的手指沿着韩冰的身体缓慢下滑:「这饱满的额头只能靠在我的肩上,
这挺秀的鼻子只能呼吸从我的口中吐出的空气,这漆黑的双瞳只能映照我的身影,
这鲜红的嘴唇只能喊著我的名字,这曲线完美的颈项与锁骨只能刻上我的吻痕,
蜜色光滑的肌肤只能被我抚触……而你身体的最深处也只能容纳我的进入……」

  韩冰将云飞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胸口:「那么这颗心呢?你的心里能容得下它
吗?只容得下它吗?」感觉到云飞突然的僵硬,韩冰一转身,脸上忽然滑落一滴
眼泪,没有声息,连它的主人都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寂静,冷漠而空虚的房内,死寂一般地立着两个人,彼此都开始
冷静下来。云飞恢复了冷峻,转身离去,望著慕蓉云飞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韩
冰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绝望。

  慕蓉云飞知道韩冰眼中的失望和伤感,可她无法再向他承诺些什么,秦虞天
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贪玩,并不是真是残酷无情,可是不
管是不是无心之失,秦虞天的死却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无法再如以前般玩弄美少年们,当他们无助的躺在她身下,她的脑海中都
不自觉的浮现出秦虞天横躺着,那一脸的倔强和无能为力,还有半空中他那绝望
和痛苦的眼神,他决意求死的心意,他满身鲜血的倒在城墙下

  ……这一切都让她内疚到疯狂。

              第三十节索命

  那样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强硬男子,被她蹂躏得只愿求死,她不知道,韩冰、
逸风、傲君和其他的少年,是不是也都一样的绝望和痛苦。

  她不是真的要逼死他,她真的不要,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决不会下那个错
误的决定,她决不会在众目睽睽之将他强暴,如今多说无益,她只觉得自己带罪
在身,不该也不能再作孽了!

  她终日只沉醉在酒乡中,好象只有美酒才能让她忘记心中的伤痛,直到破城
之日,她仍是醉眼朦胧的看着城中的草民四散奔逃。

  她看见父亲在浴血奋战,她勉力举剑想冲到父亲身边救他,忽地斜刺里一个
英挺的少年挺枪向她刺来,他的眉目竟然那么象秦虞天!她手中的剑就凝在空中
挥不出去了,秦虞天的眉,秦虞天的眼,秦虞天那含怨凄美的眼神……是他来向
她索命吗?

  她闭上眼,她欠他的,她早就想还给他了,秦虞天,你来夺去我的命吧,也
免我再受这无尽的痛苦!枪尖瞬间指到她的喉尖,她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柄枪却挑开了指着她的枪尖,她睁开眼睛,却毫无
预警的对上那对绝美的眸子,真的是他吗?虽然戴着面具,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才是真正的秦虞天!

  难道他死而复生?还是我已经死了,看到的是他的灵魂?那个她魂牵梦潆的
声音喝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还手?你真的要死也该死在我的手里啊!」

  她眼中的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不管千军万马,她伸出手抚摸着他,他真实
而温暖的站在那儿任她抚摸,她好生气苦的举起粉拳击他:「你没死?你这个该
死的混蛋,你骗得我好苦!」

  他竟然无法推开她,被动的怀抱着她,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傲气凌人的美丽少
女,只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骗了她吗?没有!以前的秦虞天真的死了,他的战迹,他的威名,他的家
世,他的名字,通通都成为了过去,事实上,被对方女将当众凌辱的他也身败名
裂,无处可去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助二弟破了这个小城,他
就将隐姓埋名,退出世俗的一切。

  只是他心中真正放不下的,居然是她,这个强取豪夺了他的最初的女子,看
见她因为思念他而变得憔悴,想及那日她竟然跟随他跳下高耸的城墙,想着她居
然在空中生生受了他的一掌,他怎么能不为这份真情而心动?

  只是这就代表着他又将屈辱的躺在她的身下呻吟吗?想着她在欢好时对他不
经意流露出的亲昵,想着那个让他脸红心跳沉迷其中的吻,他的脸忽然又红了,
全身泛起了温暖的情欲。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忽然发热的身子还是感觉到他的异样,
云飞忽然就真实的清醒过来,想起这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她举剑四顾,看到父亲被一群死士困在远处的死角,她突然的恢复了剑客的
敏锐感觉,她的剑如入无人之境般斩杀过去,终于将浑身浴血的父亲救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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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节隐居

  云烟与她拥着父亲逃跑,她在前面开路,一回头却见到云烟的剑正刺入慕蓉
拓的背心,她绝望的惨叫一声,回剑刺向云烟。

  云烟拔剑不及被正中心脏,云烟从来不知道云飞的剑可以这么快,她不可置
信的看着血从自己的胸口渗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云飞大哭着抱住躺在地上的父亲:「爹!你不要丢下女儿,爹啊!」慕蓉拓
咳得满身鲜血:「云飞,你……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凭你的剑术足以
……傲世天下,不过……你一定要选合适的人陪在……你的身边,不能再象以前
一般只……只顾玩乐……知吗?」

  云飞含泪频频点头,慕蓉拓在她怀中一阵抽动,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她哭得
浑身发抖,这个世界上最痛她的人去了,虽然她一直恨父亲的严厉和冷漠,可是
这一刻她才知道父亲走了,她就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种痛是她从来没有
想象过的痛彻心扉。

  身后一双温柔的手怀抱着她,她抬起泪眼回头望去,却原来是韩冰,她伏在
他的怀中痛哭着,放纵着自己的痛苦。

  不知哭了多久,秦虞天带着逸风来到他们的身旁,秦虞天催促着她:「云飞,
逝者已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的话就逃不掉了!」

  云飞震惊的望着秦虞天坚定的双眼:「你也……跟我走?」秦虞天羞涩的点
了点头,脸又红了,幸好还有面具的遮掩。

  云飞抱起父亲的身体,韩冰护在他后方,秦虞天拉着沈逸风冲在前方,秦虞
天的二弟在远处大叫着:「大哥,大哥!你到哪里去啊!大哥!」秦虞天只不答
应的挺枪一直杀出城外。

  他们在银湖边掩埋了慕蓉拓,慕蓉云飞静静的站着,苍茫大地,她真的不知
有何处可去,还是沈逸风提议,「不如随我先回江南沈家,也可筹些立命之本。」

  慕蓉云飞犹豫着,逸风急切的说:「飞,你放心,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你
的人,你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说得情切,自己先红了脸,另外两名
少年也听得脸红耳赤,幸好如玉的月光掩饰了他们情怯的心跳。

  慕蓉云飞却没有留意,她忽然想起:「傲君呢?怎么没看见他?」没有人答
应她,她着急的说:「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们都瞒着我?」

  秦虞天缓缓的开口:「云飞,你冷静些,这次汉军入城,是傲君做的内应,
怪不得他,他本来就是皇子,你想开些!」一口热血涌上云飞的心口,她极力将
它咽了回去,她咬紧银牙:「原来是他!」

  再不多说什么,他们一行人在附近匿藏了几天,带着零星旧部,绕道潜行去
江南安身,沈家是江南大户,逸风又是这代唯一的男丁,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家里
人都快急疯了,这次他平安归来全家都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虽然跟随他回来的客人有些古怪,但沈家人也顾不上询问了,沈逸风只提出
要家里那间莫干山的别院山庄,他们一行人在那里隐居,家里的人谁都不许踏入
那里一步。

  他们进入莫干山,遍地修竹、郁郁葱葱,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
溪,或纤细秀美、或落落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雷,山中的云雾,因时而
异,变化万状,时而赤云一缕,束远山如带;时而朵云飞来,窜房入户,满室氤
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又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果
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他们就在此中隐性埋名,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是山中的居民偶尔总能见到
美得不似人间凡品的俊美男子如仙子般现身,或是经过别院的猎户偶尔听到皮肉
受苦的啪啪声响,又或是那行过的樵夫听闻到些难忍的溢出的哀求,也总如云淡
风轻般被吹散在风中。

               第一章小结

            番外之秦虞天——第一节

  到了莫干山庄,安顿下来,看看事情安排已定,这晚,秦虞天竟独自去找云
飞,待是见了面,却又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飞也不催他,自顾自的说:「其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了我来?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来,都想好了?」

  迎着她探询的目光,秦虞天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苦笑,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要说不知她是何样的人,没经过之前
倒真是不甚了解,可经过上次,再加上传闻所听,又怎会还不知?

  自己跟她来到底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还是不忍见她丧父之痛?还是无处可
去?还是存着一丝念想,相信她会改变?

  「在想什么?居然敢在我面前发呆?」还在发怔间,下巴却被她轻佻的勾起,
他抬起眼看她美丽灵动的眸子,里面分明是懈玩和不屑。

  心中又是一窒,她分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的眼中陡的精光闪动,满是
傲气和愤怒,一手拍开她的手,冷声道:「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我明日便
走!」

  云飞心中也是气极,哪个男子敢这样对她?看来还是缺乏管教!心中主意已
定,却是不怒为笑。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你汉军大营吗?由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飞又是出力钳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直视着她:「再说了,你间接也算是我
的杀父仇人之一吧。我早跟你说过,到了我手中,让你连死都死不了!」

  满意的看他眼中又升起怒意,她忽然又极其温柔的笑着:「现在改变主意还
来得及,只要你开口说愿意做我的身下人。」

  他挣既挣不脱,只得恨恨的闭上眼,只是不理她。

  她却脸上浮现出残忍:「你要是不从我,留着也没意思,我便将你手脚全断
折断,舌头剪去,把你送到妓院去,也许还能卖几个钱!」

  他猛的睁开眼睛,盯着她冷酷的表情,不知她说的真还是假,叫骄傲的他去
做那种事,他情愿她一剑便刺死他,她,真的会如此对他?

  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恐惧和让步,她再不迟疑,一手便捏脱他的下巴出
臼,看他美丽的脸痛得扭曲。

  手却不停的,食指抵住他的右手拇指,拇指反向的抵在偏上一点的位置,稍
一用力,轻微的「喀嚓「一声,拇指竟是被她生生折断,饶是他甚是坚强,眼前
一黑,也差点昏去,可下巴脱臼,让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稍稍定神,他仍是那个坚强的他,眼中没有一点点的退让,她掩饰不了自己
对他的欣赏,他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不屈,那么的冷峻,那么多的这些,让她
动心,可她不可容忍他的不敬和傲慢,在她面前,他没有资格这样做!因为她只
是要他,做她的奴隶,服从忍受的奴隶!

  云飞手中不停,将他十只手指全都脆生生的折断,他浑身颤抖得如同秋天的
落叶,可一只接一只的剧痛,却是让他痛得昏过去都马上痛醒,十指连心,那种
痛,是深入骨髓的吧!

  但比指骨更痛的,是他的心,鬼迷心窍的跟了她来,总是对她的那一抹温情
有所期待的吧,残酷如她,曾经施舍给她的吻和流露过的心疼,难道全只是他的
幻想?

  对韩冰,对逸风,那般的痛惜和怜惜,对他,可有分毫?一路回来,她总是
沉默不语,不曾对他有更多的交流与眷顾,便是因为这样,他才终于想起要走的
吧。

  提出要走,难道没有存半分的指望,她会留住他吗?可是,怎么也想不到,
竟是这样的回答吧。

  他的心一寸寸堕入深谷,闭上眼,任她如何罢了,便是死的自由,反正自己,
也没有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二节

  双手执他脚踝,稍一出力,便也扭断,再执起另一只……恼恨他的固执,便
是给自己折磨死了,也不肯说了一句求饶的话吧。

  一路强忍着不去撩拔他,不去骚扰他,故意和韩冰和逸风亲爱,想让他慢慢
的适应环境和这种生活。

  哪想,刚安顿下来,他便敢说要走了?心中生恨,一出力,他的另一只脚骨
也是应声而断!

  没有发一声的,他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终于,可以昏过去了吧,他在全
身剧烈的痛疼中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周围满是刺鼻的脂粉味,自己躺在担架上,只能看见眼前数人,
一个满脸精明的老鸨,一群粗俗不堪的小倌和妓女。

  见到醒来,云飞轻笑着:「您看看,果然好吧,样貌身材都是一流的。」说
着一手无情的扯开他的前襟,修长健美的身材赤祼祼的展现在这群色情男女贪婪
的眼中。

  饶是这鸨母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般尤物,美得锋芒毕露的相貌本已无懈
可击,身材更是迷人,长年练武的身子没有一丝赘肉,修长而结实的长腿,平坦
而凹的下腹,蜜色而光滑的年轻肌肤,有力而极美的嚣张……

  看着满座男女狂流口水的恶俗样儿,云飞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哪怕
有一丝的悔意,可是他没有,他的眼仍是瞪着她,已经不顾自己赤身奇耻大辱的,
恨不能生吞活剥她似的狠瞪着她。

  他恨她,恨她竟会真的这么做,记得听说韩冰失身的时候,她不是怒不可竭
的吗?既然这般对自己,可知对自己竟是没有一丝丝感情的!

  他更恨自己,限自己居然昏了头,脱出虎口,又去自投罗网,她被二弟刺死
又干自己何事?她悔恨而死就让她死好了!他恨自己,恨得却连咬牙切齿都做不
到,他恨不得自己燃烧起来,化作飞灰,也胜过如此!

  他仍是毫不妥协吗?真是看透了她拿他没办法?她故意抚玩着他的挺立,提
高声量说道:「这可是个宝贝啊,看!这里,可以给女人用!」说着又将他双腿
向上折起,手指捅向他曾被伤害的后洞,无情的刺入,「这里,可以给男女共用。」

  「就将他寄在你这里吧,男女老幼,只要出钱,谁都可以玩,一天应付多少
个都可以,关键分钱的时候,记得分我一半就行了!哈哈哈哈!」云飞故意装得
轻佻而不在意的大声呼笑,看见他的脸掠过一丝的沧然,马上又被无畏和不屈代
替,她的心禁是突的跳了一下,她,甩甩头,强笑着离去。

  看着她无情的不顾而去,他的眼有一瞬间的湿润,如果,当时就死在城下,
也许留在她心中的还有一丝的记挂吧,自己,为什么要活到现在,面对这些耻辱
和折磨?

  感到射在背上的锐利目光,云飞却是强忍着不回头,硬着心离去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三节

  回到山庄,她才卸下那坚持的固执外壳,颓然的坐在椅上。

  逸风怯怯的靠过来,一边帮她揉腿一边跪在她脚下,小声的试问:「听说
……你送了虞天去……,是真的吗?」

  她疲倦的点点头,不发一言。

  「你……真舍得这样对他?你不……喜欢他吗?」逸风仍是壮着胆问。

  「纵是喜欢,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吧!」云飞愤然,「既然是要来当奴的,
当然要老实服从主人!不然收来做甚!总不成还要我去顺着他吗?」

  逸风微叹道:「可是,他……性子刚强,和我们不一样啊!如果你要他改了,
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你喜欢的,不就是他的强硬和倔强吗?」

  云飞的头中忽然轰的一声,紧盯着他,逸风啊逸风,你怎么总是这般的聪慧
和明白,看我看得如此透澈呢?

  自己想要他自愿的承欢身下,和一般的男奴一样服贴顺从,可那样的他,还
是他吗?他要变成那样,她还会珍惜他的独特吗?他和她的固执,到底是和自己
过不去,还是在和对方过不去?

  忽然间,她的心乱如篷麻,可是,他还是要好好管教一下吧,不管怎么不忍,
也不能让他太过分吧!

  她强忍着心情,坚持不去看他在那里的情形。

  这天和逸风在市集闲逛,却阻不住冲入耳膜的话语。

  「喂喂喂,听说没有,山下的万绿阁新来了一个绝色的男倌啊,只要五钱银
子,就任你玩一个时辰呢!昨天连隔壁寡居的王姐也去了,回来说那个好味啊,
真是不得了啊!」

  「那算什么,听说前天张屠夫去,那才叫一个精彩,现在他还在前面吹嘘有
多过瘾!」

  「听说那人性子可硬,任你怎么玩怎么折磨,一声也不肯叫的,所以现在去
的人都拼了命的往死里搞啊,都说谁能让他叫出声来,那才叫本事呢!」

  「话又说回来,照这么个搞法,一天接十几个客,谁能撑得住啊,估计用不
了一头半个月,就被人给搞死了,我看啊,要尝鲜的,还是赶紧拿银子去排队吧。」
……

  云飞脸色煞白,恨不得赌上耳朵不去听有关他的事,面上却仍是装作若无其
事的样子无所谓的继续逛着,逸风却似乎感觉到她那和他紧握的手在略微的抖着,
象是要泄露强自控制的心情。

  逸风拉拉她的手,小声说:「我们……也去看看……」

  云飞心中一颤,脚下却是无意识的跟着逸风向那方向行去,心中,如五味杂
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来得阁前,却只见一条人龙,果然是贩夫走卒,大娘阿婶,济济一堂,有人
是来听看热闹的,有人是来排队上他的,看来,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是没得停的
了!

  云飞还站在外面胡想,逸风早已一把扯着她挤入门去,那老鸨甚有眼色,一
眼便认出云飞,忙满脸堆笑的凑了过来:「哎哟,小姐你来了!真得多谢你给我
送这么棵摇钱树来啊!转头我就给您分钱……哈哈,这几日生意真是太好了!您
看看这人群!」

  云飞厌恶的扭开头去,逸风忙塞给那老鸨一锭白花纹银:「废话少说,快安
排我们去看看那人!」

  那鸨母更是笑逐颜开,忙排开他人,自引着他们上去。引到一间房门口:
「便是这间了,两位请自便吧,就是一起上,也没问题的,他受得了!」鸨母掩
着口笑着走了。

  一门之隔而已了,可云飞却似不敢推开那道薄薄的门,他,到底是怎样的一
个惨状?她,不敢想,更,不想看。

            番外之秦虞天——第四节

  可不等她回过神来,逸风早推着她一起入得门去。

  这是谁?他无力的横躺在那大床上,曾经俊美无匹高傲在上的面容,灰败得
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有的只是茫然,和虚无。

  曾经完美无瑕的肌肤,现在满是鞭痕,烙印,青紫和各种各样的伤口。

  他胸部曾经诱人的樱红几乎被人掐玩得破碎,曾经美丽直立的花茎现在红肿
破损,最让人惨不忍睹的是他的后穴,破裂的几乎被撕碎,红肿难分的溢出红白
脓血混合的液体。

  她站在原地良久,无法移开一眼,无法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等了这么久,这人还未扑上来呢?意识模糊的虞天勉力的睁开眼望去,
这一眼,竟就让他变作化石。

  她怎么来了?来看自己怎么还没死吗?一阵雾气涌上他的双眼,又被他强忍
下,不!绝不能在她面前有一丝软弱,那只会让她更加瞧不起自己,将自己已经
破碎不堪的尊严踩得粉碎。

  他强自用肘撑起满是伤痕的身子,眼光毫不畏俱的对视着她的,来吧,不管
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现在,我还怕什么呢?虞天心中惨笑。

  看着他手足仍是无力的垂着,勉强的起身跪坐在床中,长发披散在伤痕累累
的身子上,她的心有点抽紧的痛,她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捏合他的下颌。

  他注视着她,良口,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客官,请抓紧时间来
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后面还多的是人等着呢!」看她仍无动作,他转头向旁边
墙上,「嫌我脏,不愿碰我的话,那边有各种工具,马鞭。木棍,铬铁,钢针,
铜珠,木马……什么都有,随你用……」

  忍无可忍的,云飞喝止他:「住口,不许再这样说话!」

  虞天的眼神闪动,仍是直截的与她对视着:「那客官想听我说什么呢?说鸨
母是怎样用各种敏感的药物来控制我的身体,让它们被人撩拨得欲望难止吗?说
为了干净的夜以继日的服务客人,我已经多少天没有合过眼没有粒米下肚吗?说
有多少个又肥又丑的老女人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吗?说三四个壮汉一起干我时我有
多兴奋吗?说有多少个变态的人用那些工具加诸我身,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你是要听这些吗?是吗?你希望的,不正是这样吗?现在你满意了没有?一定还
不够对吗?」

  虞天不停口的一口气吼完,气血上涌,竟是一口血欲涌而出,他只觉得喉头
一甜,眼前一黑,便是要昏倒,不!不能昏倒在她面前!

  他硬是强将那口血吞回肚去,身子却连坐都坐不直了,只能又弯腰侧倚在被
上,勉强用疲乏的声音轻声说:「两位客官,如果没其他事,就请回吧,恕不送
客了。」

  云飞竟是咬咬牙,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终于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逸风忙
上前扶住他,

  他强撑着看着逸风洁白如玉的手说:「多谢公子,小心,别污了你的手。」

  逸风的泪水已快流下,苦苦劝他:「虞天,我求你,我求你别再这么跟云飞
说话了好吗?你非要她气得置你于死地才好吗?她并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只要你
服下软,求下情,她一定会放过你的……」

  秦虞天摇了摇头:「说了,就有用吗?嗟来之食要之无味!我心已死,便是
这身体,也是死过一次的了,让她痛快些又何妨!」说着,头又是一阵眩晕,声
音几不可闻,「逸风,求你跟她说,我死后把我给烧了,我不想,再带着这付肮
脏的皮囊走……」竟是已昏过去了。

  逸风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你不要死,我去帮你求她,她……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

  门被推开,却是云飞又入回来了,逸风哭倒在地:「云飞,他……」

  看着醒时无比坚强的他,昏迷中的无助和软弱,她不禁又叹了口气,解下披
风,将他细细的裹好,抱在怀中便出门去了,逸风仍是跟在后面,「我已给了鸨
母一千两银票,带他回去。」

  他醒来时,天已黑了,这是哪里?没有接连涌入的人流,没有脂粉俗香,没
有鸨母假意的高笑,只有一般淡淡的药味飘来,一支冷清的烛光孤单的亮着,一
时间,他竟不知身在何处?

  不一会,烛影中袅袅行来一人,却是慕蓉云飞!她手中还端着一碗药,喂到
他嘴边,命令他:「喝了它。」该不是毒药吧,管它是什么,都不怕了!

  也没劲再和她吵,他昏昏沉沉的,就着她的手乖乖喝那浓黑的药,这是他第
一次这么老实的听她的话吧,她心中苦笑,手下却愈温柔的就着喂他,似乎也感
受到她那难得的温柔,竟有一滴泪沿着他的脸庞,偷偷滑落那碗中。

  多残酷,多无情的折磨和虐待,他也不曾流泪,可这份温柔,却让他再也忍
不住……

  看着他喝药,假装没看到他的泪,也许,他是最不愿她见到他的软弱的吧,
慢慢的喝完这碗极苦极苦的药,他也重新收拾起心情硬起心肠。

  她另拿来一碗调好的药膏,将他盖着的薄被揭开,被子下的他还是什么也没
穿,身体却已清洗干净,伤口也都处理过了,手脚骨折的地方都用黑色的药膏封
上,细细的包扎好了。

  「这些是黑玉断续膏,骨断的地方,一个多月,就能长好了。「抬眼看看她,
她又是毫无表情的:「别的地方也上下药,很快会好的。」

  手沾了药,便要在他身上伤口处抹上,他却执拗的用臂格开她的手,无惧的
盯着她的眼,她禁不住移开眼,微闭一闭,象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回盯着他,
语气却是带点幽怨:「秦、虞、天!你到了这个时候,仍是要骗我吗?我不说,
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秦虞天全身一震,仍是不发一言。

  云飞苦笑了笑,伸手拿出一件物事,虞天看了,却是全身颤抖,更是说不出
话来。

  「一路上我早发现了,总不可能是韩冰和逸风做的吧!我不想怀疑你,可是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理由要跟我来?」云飞又苦笑着摇头。

  「我何德何能!城墙一次,竟能让大名鼎鼎的秦将军拜倒在我身下?我曾经
有对你流露过丝毫感情吗?难道你是天生受虐狂?你也清楚我之前的内疚只是误
以为逼死你而发的,并非对你有深厚感情!可你竟然还是愿意跟了我来?」

  虞天低下头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到看见这些,我的怀疑才找到理由。果然,不出我所料,等我们找到地
方安顿好,你就说要走了!真是如此凑巧吗?那天将你手脚折断后,我就去搜了
你的行李,果然,你的字与这些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我没有冤枉你吧!」云飞
冷笑。

  「你!好!啊!不是你骗我以为你死了,我又怎么会心神大乱,让你们破了
城,害我爹爹身受重伤被云烟所杀!想不到傲君利用这点,想我不舍得杀了你,
居然叫你来跟踪留字告知他我的落脚点!你们还要赶尽杀绝是吗?连我想隐居山
林也不允许是吗?你们,好生恨毒!」

  云飞越说越是气苦,虞天却一句也不曾申辩。

  「我当时真想一剑杀了你,可这并不痛快,我现在还后悔为什么要一剑杀了
云烟,要折磨得你们这些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才能解我之恨!」

  虞天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他应该极恨极爱的女子,他不知怎么解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卫傲君派他来时,他以为这个任务他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他没有想到,那个少女居然对他没有半分戒心的开心的迎接着他,放心的让
他留在她逃亡的路上,可是他一路上所作所为的,只是为了透露她的路线和落脚
点,至于傲君到底要如何待她,其实他完全不知道。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一点,连他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对她没有一点
感觉的吗?如果是那样,他为何见不得她待韩冰他们的柔情似水,巧笑嫣然,可
对他,却没有半点儿温存?

  如果是那样,他为何到现在,被她如此这般非人虐待,还没有办法恨她?罢
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可被原谅的,心中泛苦,再多想这些又有何用。

  他终于肯开口,声音仍是苦涩的嘶哑:「那你现在折磨够了吗?如果够了,
你就杀了我罢!如果不够,你想怎样也由得你!」

  云飞眼中有水雾一阵闪过,咬了咬唇,却不答话,却是拿起药膏继续帮他涂
抹伤口,手指下冰冷柔软的肌肤让她泛起一阵特殊的情绪,定了定神,仍是冷静
的抹着。

  不怕死的他竟又忍不住出言:「如果要治好我再折磨的话,用不着等伤好的,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她一窒,这个该死的,总是要激怒她吗?故意将手指上的药膏向他破碎的后
穴用力插将下去,满意的看见他的身体一刹那的僵硬,想起他这些天受的非人待
遇,又微有点后悔。

  将手指抽出,冷冷的说:「我既然没有让你死在那里,就不会再让你死!不
过你也别想我会放你走!还有,记住!别再用你的骄傲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你
做不到温柔的顺从,也该合度而本份吧,不然,你想我如何待你呢?你问问自己
的心,到底我希望我如何待你?」

  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眸中虽然冰冷,却没有残酷,而且似乎,还有一丝温情
和期待,他胸口一阵闷,堵得心慌,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她也没有再出声,只默默的帮他抹完药,就吹熄蜡烛离开了,留下黑暗中的
他,在想,他要的,她给得了吗?只要他要,就可以吗?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她竟然不再怪责他做的事?还是她,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心事?一
夜,碾转难眠,只盼天明她给他个了断。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脚骨长好之前,他都只能卧床休养,可是她却再没有来
喂药和抹药,没有质问,没有折磨,他的心中,却时时象是有所待,有所期盼。

  他快好了吗?她强忍着不再去看他,看他那隐忍的眼,美丽的身体,天知道
她为什么不舍得让他死!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害死了父亲!他还敢来做
卧底出卖她的住址!

  她确认是他的那一刻,真的恨得要死,恨自己竟然那么轻易的被他骗了一路,
恨自己被他美丽的骄傲迷得没有一点立场,恨自己这么没有定力!

  她真的想让他死在万绿阁的,可是,她居然不忍心!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看
着他残破的身,她居然心疼得要命,她居然痴得把他接了回来,她知道,自己不
舍得叫他死,也不舍得放他走!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他,可能真的心里,也有她吗?
她,真的不知道。

  那晚给她上药的时候,抚着他冰凉的肌肤,她知道自己有多冲动,但为了他
的身体好得快一点,她还是拼命管住自己暂时不要接近他,再说,也该给时间大
家,好好想想,她,要想清楚自己要如何,也要他,想清楚自己要如何。

  ……………………………………

  刚勉强下地行走的虞天,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却压
在一个温软的身体上,抬眼望去,刚好碰上她取笑的眼,他要强的要推开她,却
被她抱得紧紧的,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好了,到底要怎样吗?」

  硬骨如他,也不禁被她的柔声吹得心悸,这一次,居然不敢看她那柔情似水
的眼,低声说:「今晚,你来不来……」

  只听她银铃似的娇笑,人却已掠开:「如此星辰如此夜,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怔了般的站在原地,竟是不知花落多少……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二

  她真的会来吗?他还是一天没敢吃饭,也许……她要用呢……

  早早沐浴了,披上件宽松的轻袍,他便跪在床边等待着,逸风说,她是要求
这样的……

  跪了好久,腿都酸了,她,不会来了?他咬咬唇,她只是跟他说笑的吧,本
来嘛,现在的他,是个什么东西,贩夫走卒都可以玩弄的垃圾而已,而且,他所
做的事,她也不曾原谅他吧,想到这里,连心都有点酸了……

  静静看了他许久,她还是没挪步,她要怎么样待他呢?对他,本来她以为自
己只是贪他美色,绝无怜惜的,但他的倔强和傲气却让她动心得难以自制,即使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也无法舍得让他死去,但是,竟是要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吗?

  看见他这时脸上的神色,显已是开始胡思乱想了,看着那曾经清高骄傲的脸
分明写着落寞和自惭,她的心又是突的跳了一下,完了,她竟是阻不了自己对他
的爱怜和动心,恨死自己了,不是才说最爱的是冰吗?可是,他又是如此的…
…自己到底要如何对他呢?

  腿伤未全愈的他竟是跪不住了,比腿更痛的,是心,他心酸楚着,她是不会
来的了,罢了,又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心灰意冷的,竟是准备站起身来,也许是跪太久血流不行,又是一个踉跄,
居然又未向前扑倒,却是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向后仰跌。

  故意不伸手扶他,却是严厉的盯着他:「我有说过你可以起来了吗?才等了
多大一会,就想偷懒,你说,要怎么罚才好!」

  慌乱的定住身子才没跌倒,耳中听她显是生气了,忙又跪下:「奴……不敢!
都是……不好,请……主人责罚。」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羞耻得要命,声音也小
得几乎听不见。

  云飞却不放过他,用手挑起他垂下的脸,硬逼他抬起头来看她:「说什么呢?
我没听见,大声点,说要什么责罚你!」

  他的眼中尽是无奈和屈辱,仍是眼不敢直视她,避开轻声说:「奴儿说,任
凭主人处置!」这次的语气却带上点怨声。

  原本强硬如冰晶的他,现在也不得不在她脚下服软了,这就是折磨他的乐趣!
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总是难逃的吧!

  云飞忽然心情大好,更是想捉弄他,后退一步,故意手托腮盯着他,半天不
出声,盯得他心中直冒冷汗,才带着坏坏的笑意说:「站起来,把衣服脱了,让
我好好想想怎么玩你。」

  虞天脸一热,知道她的命令是不得违抗的,不敢犹豫,站起身来,双手拉着
前襟,将轻袍向左右一分,袍子顺着身体滑到脚下。

  烛光下,他的身体仍是那么诱人,遍布的淡淡伤口更让他倍添魅力,他头微
低着,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在她虎狼般的眼神下,真不知是该挡住胸前两点细碎
的樱红,还是该掩饰下已是不如自主高昂的热切,还是干脆挡住她闪烁的眼神,
他的脸愈是红了。

  看着他的窘迫,她嘴边不禁浮起偷笑,仍是冷冰的声音命令他:「双手举过
头,原地转圈,让我看清楚先,没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他真是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违拗的结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踌躇
再三,仍是不得不按照她的话去做。

  她竟是好整以暇的坐下,自倒了杯酒,一边慢慢的品尝着,一边狎玩的盯着
他,他羞得闭上了眼,完美的身子在她面前全方位的展露无遗,坚毅冰雪般的脸,
修长紧实的长腿,脆弱诱人的红樱,高昂迷人的嚣张……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
象是在诱惑着她。

  终是忍不住扑上去,把转得眩晕的他压在床上,故意轻轻舔他敏感的耳垂,
手却捏向他小巧的樱红,满意的听到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嘤」的一声,她又忍不
住取笑他:「不是听说我的秦将军性子比铁还硬,任人家怎么玩,也不出一声的
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既然这样,今晚就叫个够吧,我最喜欢听男人叫
了!今晚可要叫得让全庄都听到哦,不然的话明天又把你扔回万绿阁再训练训练
去……」

  一边说着,一边手向下套弄把玩他本已硬直的花茎,本来正给她玩弄得如痴
如醉火热欲涌的他,一听到这句,忽的全身僵硬,睁开眼看她,心知她说得出做
得到,只怕就是真的会这么做,心中忽然觉得悲凉至极。

  越想越是委屈,自己已是放下身段,百般忍受,什么都依着她,如此不堪的
任她玩弄的指掌之间,可是她,自己在她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哪怕只有一分怜
惜,一分疼爱,哪怕只有她待韩冰的百分之一,他也许也就满足了,什么时候,
自己竟变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堪,如此可怜!一时间,他恨自己的软弱,恨得心
都生疼!

  看他脸色煞的变得苍白,眼神也空洞得只剩苍凉,她也知自己说得造次了,
看见他居然变成这般样子,心中微生内疚。

  低头轻轻吻他扑闪的长睫,吻他挺拔俊秀的鼻梁,吻他苍白冰冷的唇,象是
要用自己的体温火热他的,轻轻的,柔柔的一次又一次轻吻他的唇,慢慢的,舌
尖灵动的伸入他美好的嘴中,勾引着,活泼的扭动着,索取他的美好他的芳心,
渐渐的,他终于也回应的热吻着她,她那热切的吻中深藏的,难道不正是她不曾
宣之于口的情意吗?

  她,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感受的,是吗?即使只有那么少的一点,足以让
他深陷而无法自拔了吧。

  吻着他的美好,不舍得放开,一直吻一直吻,直到两人都微喘不过气,才依
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看见他苍白的脸已浮上一层淡淡的嫣红,唇微张着喘气的
样子,真是和平时的冷硬大不相同,让她又是心中一荡。

  手柔若无骨的向下移,探到他美丽的花穴,故意在门口磨蹭他,他想起当日
城墙上自己曾那般不知羞耻的求她的进入,可后来又是那般的绮丽,心中更是说
不出的滋味。

  看他表情怪异,又开口笑他:「听说你为了今晚,一天都没吃饭是吗?」停
了停,看看他的反应,又轻笑着说:「那我天天晚上召你侍寝,你就天天都不用
吃啦!」

  成功的又看见他窒了一下,越发觉得好玩,原来酷男玩起来也蛮过瘾的吧,
嘻,再认真想想今天怎么吃这顿大餐先。

  忽然又想到什么,就这么光着脚蹦蹦跳跳的下床去拿东西了,搞得虞天又是
一脸的不解,不一会,见她抱着瓶子管子回来,仍是纳闷。

  却见她拿出一小瓶精油似的浓液体,抹了一点在他乳头上,「啊!」竟是刺
激得他尖叫出声,什么东西,竟是如极火燃烧般的的痛彻心扉,云飞得意的笑:
「味道不错吧!再给你尝尝!」又伸手向另一只乳头抹去,他颤抖的看着她的手,
明知那一下之后便是极剧的刺痛,却不敢躲开,一指下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
他仍是痛得抽动不止,闭上眼睛咬牙忍受。

  云飞并不停手,又拿出两只尖齿锋锐的精钢夹子,一边一个,紧咬在他被刺
激得樱红挺立的两点上,「啊——」他痛得泪水忍不住的扑闪而下,也无法让她
停止。

  两只铁夹后都有长长的铁链,将铁链绕在他美丽的膝弯再勾回在他的乳夹上,
成功让他两腿被迫的大开,只稍微一挣,就会扯得那嫣红如火烧火燎解的剧痛。

  他双腿无奈的举起大张着,可怜的后洞完全的敞开在她面前,她熟练的拿出
水晶尖嘴,刺入他那脆弱又无能无力的穴中,导管中汩汩注入可怕的液体。

  「啊——啊——不——」他突然如离水之鱼,浑身剧烈的抽动弹跳着,连乳
夹咬下樱红的皮肉都浑然不觉,连泪水都如飞溅般涌出,云飞却是按紧了他,将
乳头的破损处重新抹上那极辣的精油,再将乳夹重新夹上。

  他痛得浑身抽搐,嘴中终是忍不住哭求:「主……人,我求您,你求求您,
不要——求您不要——啊!」

  云飞仍是面无表情的按实他,待那一大瓶灌完,才拔出晶嘴和导管,却又飞
快的用塞子塞住他可怜的洞口,塞子上有四根牛筋绳,将它们拉到他身前固定绑
好,又将乳夹的链子解开,也栓紧到牛筋绳结上,才放开他。

  他腹中那极辣刺激的痛让他痛得满床翻滚,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让他几乎
疯狂,他已顾不上乳尖被钢夹撕扯得鲜血淋漓,她静静的看着他的挣扎,他终于
恢复些微神志,苦苦的跪在她身前哀求,只求她能放了他。

  她唇边一抹轻笑:「如果你服侍得让我满意,我自然放你……」他忙躺下,
她笑着用手抚玩他的火热,接着跨上他鼓涨的腰间,狠狠的坐下,将他的火热吞
食尽入。

  猛烈的抽取,吸吮,「啊……」他浑身无力的被扯引到最高,再突然的放下,
她重重的坐在他腹上,重击加上滚辣的腹中激荡,让他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可没
有她的命令,他哪有昏的权利!

  一次一次的高峰,一次一次的重坠,再加上乳尖身内火辣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几乎已经被侵占得疯狂欲死,尖声的高叫已几乎让他失声,泪水横流在脸上,
可是他还不能昏死过去,痛得连昏都无法。

  她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已筋疲力尽,只有泪水默默的流着,连挣扎的力都
没有了,腹中的疼痛已渐模糊了他的意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解开他的链子和束缚,将他搀到盆边,允他释放
腹中的辣油,他双腿一软,已是跪在盆边,羞愧的不得不在她眼前泄出体内的液
体。

  终于解脱了,他却已浑身酸软的昏迷过去,云飞将他抱上床铺,细细抹去他
乳上身上的血迹,为他盖上一床薄被,想起之前的调笑,今晚可真是让他叫得满
庄都听到了,心中不禁微动。

  第二日起来自有奴仆搀他去沐浴洗身,他们眼中怪怪的,让虞天不禁想着自
己昨晚的尖声高叫,真是丢脸透了!

  正在思潮起伏,云飞忽然又是一跃而入,伸手勾起他好看的下巴,用手轻轻
点他薄而冰凉的唇:「又敢在我眼前发呆?我可告诉你,昨晚还没让我满意呢!
今晚继续是你哦!」

  虞天一惊,却见她又从身后变出一只温热的小锅,命令道:「先把这锅粥给
我喝光,不然晚上哪有劲啊!」笑笑,看他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又伸手揉揉他黑
亮的长发。「这是云苓桂花小米熬的,养胃的,记得要吃东西哦,不吃东西怎么
行呢?」

  虞天仍是直视着她,就是这个奇妙的人儿,让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却又偶
尔流露出体贴的温情,让他今生今世,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风,吹过树叶,温柔得,就如同她飘过的柔情,他不禁转头看着窗外那落叶,
怔了,此时此夜难为情……

             番外之秦虞天自评

                第二章

               第一节寻来

  如此隐居生活了一年,休养生息加招兵买马,慕蓉云飞以她的武功和智慧在
江南黑道立足,只是她的目标都是贪官污吏与十恶不赦之徒,所以虽然她下手心
狠手辣,江湖上对她的传闻倒也并不太差。

  不过倒是人人都知这个传说中的冷美人喜好男色,每遇绝色男子必难逃她魔
掌,于是加上抢来的美男与黑白两道上贡的美人,她的院中日见热闹,她倒也算
专情,常常陪伴在身边的,还多是那几个共度生死的男宠。

  谈天说地,琴棋书画,她爱与逸风切磋;道中事务,处世之道,她多与秦虞
天商议;说到蹂躏折磨,惩罚骄宠,她还是独偏爱韩冰,可怜韩冰常被她玩弄在
股掌之间,折磨得死去活来,倒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到底如何。

  这天下午,慕蓉云飞已连续整治了韩冰几个时辰,韩冰半昏迷的被整个人悬
空吊挂在空中,双手双脚被大字型的拉开,手脚上的乌金刑具发着冷冷的光芒,
配着韩冰雪白的肌肤格外迷人。

  云飞正想着还有什么新把戏玩,外面的门仆却不识趣的来通报。慕蓉云飞冷
酷的望着这个新来的美丽男仆,只说了一句:「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男仆吓
得忙跪倒在地,口中不断求饶:「主人饶命啊,外面那人说是来找韩公子的,求
了一早上了,求主人原谅啊!」

  「居然有人来找冰儿,到底是谁?」慕蓉云飞想想也玩得有些累了,就出去
看看是怎么回事吧,口中却仍下令行刑,令命而不行不是她的风格,慕蓉云飞向
门口走去,背后传来一阵「啪啪」的打肉声和哀号声。

  出门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韩权,他的脸上满布风尘和憔悴,看见云飞出来,
他焦急忧虑的忙张望着云飞的身后,踟蹰道:「慕蓉庄主,冰儿他……」

  云飞只冷笑一声:「你与我家寻找的仇人可带来了?」韩权一脸的为难之色:
「一时之间……还不得……他的下落……」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你与我家之约可只有一年!」韩权忙说:
「我早就去大漠寻你们,可去到才知你们早已回到中原,好容易才找到这儿…
…不知冰儿他……」

  云飞有意吓唬他:「一年之期早过,他自然早已被我……」韩权只吓得眼前
一阵昏眩,双膝一软伏在地上,双手掩面无声的号哭,云飞也不出声,等他哭了
个够,才说:「他自然早已被我收入内室侍寝了。」

  韩权忽的一愣,原来韩冰尚在人世,这倒是天大的惊喜,忙不迭的说:「求
慕蓉庄主你再宽限些日子,我一定寻得侯健那贼人!」

  云飞点点头:「那倒也不妨事,你家韩冰再被我玩下去,估计一头半个月内
还是死不了的!」韩权一听又是魂飞魄散,跪着以头频频磕地,嘴中只不住哀求:
「求慕蓉庄主您开恩让我见冰儿一面吧!」

  慕蓉云飞倒不是可怜他,不过想想韩冰确也一年多未见家人,上次他们离别
时他那令人心碎的眼神真是扣人心弦,嘴中只说:「也好,如果你不带侯健前来,
权当是让你父子见上最后一面吧!」韩权只不停的谢道:「多谢慕蓉庄主大慈大
悲!」

  命仆从将韩权的眼用黑布蒙上,慕蓉云飞带他去到刑房才解开眼罩,他一眼
看到韩冰被吊挂在房中的惨状,眼泪忍不住又疯狂地涌出眼眶,他用眼神哀求的
看着慕蓉云飞。

  云飞一挥手,自有人将韩冰双脚放下,双手却仍吊在梁上,然后将一盆冰水
泼上他的身子,韩冰幽幽醒转,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叫道:「爹
……」

  韩权泪水纵横,双臂紧紧抱着韩冰,只说:「孩子,你……受苦了!」韩冰
鼻子一酸,眼泪也滴了下来:「爹,您憔悴多了!娘还好吗?」

  韩权眼前一片模糊,拼命点着头:「你娘还好,就是太想你,眼睛都快哭坏
了!」韩冰忍不住大哭起来:「我好想你和娘啊……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韩权抱着韩冰的身子,看见他满身未褪的鞭痕,手腕脚踝上是深深勒过的淤青。

  想他这一年多来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心疼不已,哭着说:「我可怜的孩子啊!
爹拼了这条命也要捉到侯健,救你出来!」韩冰一听这句,才偷瞟了一眼站在旁
边的慕蓉云飞,脸刷的红了起来。

               第二节韩权

  慕蓉云飞知道差不多了,轻咳几声说:「韩权,你该走了,韩冰能不能熬到
出去那天就看你的了!」

  韩权死拽着韩冰不愿放手,口中还求着:「求求你,慕蓉庄主,求你,千万
别伤害他!我一定会找到侯健那厮的回来领死的!」

  慕蓉云飞用眼瞟着韩权清隽阳刚的脸,口中玩笑似的说:「那就看你有没有
这个本钱罗,如果你求本小姐玩玩你,你的服待又能使我满意的话,我倒也可以
额外开恩给你多找些时间的,不然的话……」

  此言一出,韩权与韩冰皆大惊失色,韩冰失态的叫着:「不!……天哪!
……不要这样……!」

  韩权却是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慕蓉云飞冷笑道:「交易不成就别
浪费我的时间,马上给我滚出去!」

  韩权狠下心:「慕蓉庄主,我求您……只求您……别让冰儿看着!」慕蓉云
飞也正有此意,点点头:「好,你跟我来!」

  带着韩权进入另一间厢房,身后的韩冰在痛苦的大叫:「我求你……云飞我
求你……你放过他……」

  慕蓉云飞便倚在贵妃椅边,「现在,脱光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怎么服待得
我满意!」韩权笔直的站立的慕蓉云飞身边,从未面对过的屈辱让他恐惧得微微
颤抖。

  慕蓉云飞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的脱去外
袍,将下身的内裤褪至脚踝,全身仅着一件雪白的单衣,他咬咬牙,终于将单衣
也脱掉扔在地上。

  云飞看着身边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阳刚而俊秀的脸庞,隐约可看出韩冰那
绝美的影子,经受长年烈日暴雨那淡棕色的质感肌肤,肌肉结实而健壮的胸膛,
平滑而不带赘肉的小腹,很完美的成年男人的线条。

  云飞望着这个年纪可做她父亲的男人,从来没有凌辱过成熟男人的她心中升
起浓浓的挑战欲,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抚摸他成年而质感的肌肤。

  到底要多少苍桑才能锻出这样一个钢铁也似的男人,韩权侧头看着这个绝美
而冷酷的少女,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引起他肌肤的一阵阵战粟。

  慕蓉云飞的手指抚过他坚毅的脸庞,瘦而挺的鼻梁,突出的锁骨,暗红色的
樱桃,平坦光洁的腹部,一直向下游走,终于一把擒起他乌黑从林中的阳具。

  她嘴边凝起一抹冷笑,狠力用手握紧他的灼热,他浑身的肌肉紧张得一条条
抽紧,她毫不留情的用尽力捏握,那全身最强硬又最软弱的地方何曾承受过那样
的痛楚。

  他痛得浑身冷汗滚滚而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结出力的根根突起,双
腿发软的抖动着,几乎要跪倒在她的面前,他闭着眼睛牙关紧咬,不肯泄露出一
丝的哀鸣。

  她可不乐见这一幕,放开手中的灼热,改为握住他更为软弱的精囊,用力一
捏,他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细竹,终于忍不住口中的惨呼。

  她更加大力的揉捏着他的脆弱,满意的看着他在她的手下痛不欲生的挣扎,
他努力的往后缩开身子,想躲开她残酷的揉玩,她将他压在背后的墙壁上,他退
无可退,只能向下蜷缩着跪在她的身下苦苦求饶。

               第三节掌掴

  她却忽然放开他退回贵妃椅上,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她是多么想征服他,
看着他在她抽插的身下哀求,可是……韩冰会怎么想?

  她怔怔的想了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你走吧。」韩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无情的少女竟然会放过他?」快走!不要等我改变主意!」

  韩权忙匆匆穿起自己的衣服出门,慕蓉云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上好久才平
静下炽热的心情,与守在门口的韩权一起回到刑房中。

  仍被悬吊着的韩冰痛苦的盯着他们,看到韩权那凌乱的衣衫,他恨得银牙紧
咬,她第一次见到温雅冷静的他如此失态。

  她命人放下韩冰,韩冰不顾一切的冲到她面前一掌掴在她的面上,她从来想
不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愣之下竟然忘了躲避。

  她洁白如玉的脸庞上印上几条微红的指印,她一手执住他的下巴,恶恨恨的
盯着他,然后怒着拂袖而去。韩冰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才从父亲口中知道云飞
并没有侵犯他,心中,悔恨不已。

  第二日一早,送走韩权,韩冰就跪在云飞门外,慕蓉云飞却如视而不见般,
自顾的召玩其他男宠,直当他不存在。

  韩冰只是默默的跪着一直到深夜,秋日的夜已是极冷,隔窗看着他单薄的身
子在寒风中孤零零的跪着,慕蓉云飞心中有一丝的怜悯,可是怎能轻饶他的放肆!

  韩冰这一跪便足足跪了三日三夜,人已憔悴得不成样子,腿骨已痛得完全没
有知觉,但是膝再痛也不如他的心痛。

  他好害怕,怕云飞从此再不理睬他,哪怕是跪死在这里,只要云飞愿意再看
他一眼,他也死不足惜了!

  终于,第三天的晚上,那雪白的裙裾终于走到他的身前,他抬起头泪眼模糊
的望着那个他至爱至畏的身影,心中的歉疚和悔痛无以复加。

  他伸出手狠狠的掌掴着自己,每一掌都不留余力,那力道令韩冰痛彻心扉,
他尝到咸味,知道自己流血了,而手掌仍毫不留情继续抽打自己。

  云飞无动于衷的看着,韩冰痛得话都没法说了,他疼得视线蒙胧,意识恍惚,
他想云飞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虚弱地停下抽自己的手,他一狠心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向自己的右手
砍去,就是因为这只手,他侵犯了自己的主人,云飞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即如
此就砍下这只该死的手向云飞陪罪,这样她总会原谅自己了吧?

  刀落下,银光一闪,韩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自己应受的惩罚,瞬间好静,一
下子都没了声响。怎么了,是什么?

  一滴滴,滴上他手,热热的,他缓缓睁眼,双手还在,可是,手背上沾满殷
红的血。怎么?猝然抬头,撞见一双眼。那眼眸底有着对他的怜爱疼惜。

  「云飞!」韩冰震撼,他看清楚了,刀被慕蓉云飞徒手握住,而血……正是
从那淌落的。她……她做什么?韩冰怔怔地看著她,泪光闪烁,她竟……

  云飞陡然见到韩冰的动作,想也没想就出手握刀。韩冰瞪著那把染血的刀,
利刃被云飞坚定握在手中,护住了他的手,但那刀宛如割在韩冰心上,他身子一
软,跌坐地上。

  慕蓉云飞俯望著他,他狼狈的模样教她心痛不舍。此际他表情惊惶,云飞却
缄默着,目光却说着她的愤怒,愤怒他这样对待自己,愤怒他狼狈的模样、他脸
上的伤,她好心疼他,却对自己掌心的痛没有感觉。

  云飞俯身温柔地抓住韩冰手臂,将他拉起靠在自己身上,满腔柔情的环住他,
她的血红了他的衣裳,韩冰惊愕地说不出话,可是他知道,她终于肯原谅他了。

  突然站起的他虚弱得站不住,她更用力地环住他,让他安稳地靠她身上,无
声地传递她宝爱他的决心。

  在她的臂弯里,韩冰疼得没法说话,他伸手握住她流血的手,紧握住她伤口,
止住那不断淌出的热血,心悸又心痛。

  云飞将韩冰拥入房中,又心疼又好笑的打趣他:「我都不舍得打你的脸,你
居然这样对自己,变这么丑我可不要你!」韩冰自云飞怀里仰头看着她,她的目
光好温暖,他可怜地问:「我现在的样子……你真的不要我了?」

  慕蓉云飞望住他,他的脸又红又肿,她却认真的说:「冰儿」「嗯?」「你
的轮廓模样不重要,在我心底,你都是最重要的。」

  这是真心话,韩冰听了怔住。她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好温柔、好温柔,温柔
到他听了心醉:「从没人让我如此怜惜,也从没人让我如此心软,更没人敢打我。」
她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蓦地将他抱入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为了她的这番话,韩冰甘愿再挨打一千次,为着能让她这样心疼地紧紧拥抱
他,他的手断一万次都不要紧。

  她不可能给承诺,她辜负不了那些美好男儿,韩冰清楚这份情没结果。他轻
声对她说:「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知道你心里有
我,就足够了……」

  云飞抱紧他。真的没关系吗?韩冰的心就像被剜空那样难受,如果有一天没
有了她,他会如何生存?

  他已经忘记她没出现前,那个潇洒冷傲的自己。爱上她,是这样痛苦却又这
么甜蜜。明知没有结果,却也失了退路,只知道这样爱着她,任由自己的身心被
她操控。

  慕蓉云飞抚着他的发,爱怜地抱拥他,望着他忍不住低头吻他受伤的唇瓣、
挺直的鼻尖、濡湿的眼睫,然后索性将他压在身下,他这么诱人,她是好想侵犯
他,好想霸占他,可是,爱是彼此互相需要的吧。

  韩冰合眼,感觉着她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肤上,他战栗着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
他喜欢她这样亲昵地对待他,云飞在他肩上持续著热情的啮吻,她的爱抚让他甜
蜜地逐步疯狂。

  她的身体灼热地紧裏他,他被她那热烫的身体引诱得心乱如麻,她温馨的气
息,刺激着他的肌肤,当她柔情的亲吻他胸脯上的蓓蕾和金环,他抽气几乎窒息。

  他的黑发狂乱地散在彼此身上,定定地迎视她的目光,那诚挚热情的眼瞳如
星耀眼,他知道,今夜,她会温柔地与他缠绵,他们的身体战栗地贴着彼此,甜
蜜地摩擦,都一样的烫。他甜美的灼热在她腿际隐匿地磨蹭,今夜——如火般炽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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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媚人

  过了一月,手下来报,说是捉住了在江南一带为恶的出名淫贼「小蝴蝶」,
云飞近来心情甚是一般,本就最讨厌这般淫秽污女之人,挥挥手极之不悦,命他
们赶紧送那人去官府严办个死罪了事。

  却见堂下跪着的黑衣人一阵挣扎,竟大声说:「慕蓉云飞名冠江南,想不到
也是如此而已!」

  云飞好生奇怪,此人死到临头还在这胡说八道,意欲何为?心中倒起了些兴
致,命左右将那人拖过来,待要问个明白。

  云飞直视着那蒙面黑衣之人,冷然道:「你是何意思?」

  却听得那人一阵笑:「只听说慕蓉庄主喜好男色,想不到以我这般姿色,你
竟然都不会享用一番,却只要送我去见官,当然是好笑之至啊!」

  云飞微生诧异,命左右将他蒙面之布扯开,啊!想不到这贼竟真是好生一个
尤物!

  狐媚般的尖尖的脸庞儿,一双似醉非醉桃花眼如水般烟雾迷蒙,鼻梁细直而
尖挺叫人怜爱,樱桃小嘴细致红润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细碎的长发因逃避追捕而
凌乱的松散着,愈是显得他娇柔动人!

  真是世上的女孩儿也没有多少个能有这般娇美动人的,真是想不透这般水葱
儿似的迷人男孩子怎么要去做那淫人妻女的龌龊勾当!

  云飞倒真是对他起了兴趣,当下就命人将他送去沐浴更衣,错过玩弄这样美
男的机会当然是可惜之至,也是好笑之致了。

  不消多少功夫,那贼便被里外洗得干干净净,只披件浴衣便被送入云飞房内。

  既然是阶下之囚,又是个罪大恶极的小色贼,云飞自然全不客气,一把将他
衣裳扯脱,嗯,身材更是极之诱人,瘦长而细弱的身子,雪白而莹玉般的肌肤,
胸前的樱红如红豆般润泽引人,微微凹下的小脐都让人浮想,软软的柔丛间是他
挺翘可爱的花茎,真是引人犯罪的的小东西啊!

  那贼实是乖巧可人,见云飞脸色不错,马上浑身柔若无骨的腻在她身上,还
轻声在她耳边说:「主人,你就叫奴儿小蝶好了,我的好处可多着呢,还有…
…」

  故意停了停,眼角含春的瞟着她:「奴儿最喜欢被人……虐待了,您尽管都
试下,看奴儿可让您满意不?」

  饶是云飞身边男儿众多,又曾几何时见过这般的妖物,主动献身不只,还要
任人鱼肉,直是教她心痒难骚,还客气什么。

  一手将那小蝶的双臂狠狠的反扭在背后,脸朝下按倒在地上,将他细长柔美
的一双长腿也是向身后反扭,拿出牛筋裹着的铁线将他双手双脚都牢牢的紧缚在
一起,他四肢柔软,被如此绑上,更是平添风情。

  云飞拿出一支粗长的蜡烛,点燃后将火热的蜡油滴在他柔美细腻的肌肤上,
只见他媚眼如丝,嘴中只是溢出诱人的低声呻吟,云飞心中暗骂他这小娼货如此
风骚,一面忍不住不停手的玩弄他。

  故意将烛火凑近他胸前迷人的樱红,火光一闪便烫着他那柔弱的红点,他吃
痛的娇呤一声,身子向后一缩,却被云飞揪住长发,无法可退。

  云飞坏笑着故意轮番烤灼他的两点,他痛得眼泪都滴了出来,却只敢咬着自
己的樱唇,仍是娇柔的强笑着。

  云飞又将蜡烛移到他下身,向他脆弱柔软的花囊烧去,「啊——」他疼得浑
身颤抖,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可四肢被捆得紧紧的,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扭
动的身子想避开一分。

  可云飞只伸出一脚,便将他细长挺拔的花茎踩在脚下,还要用足尖狠力的碾
上几碾,他泪水滚滚而下,却更加不敢挣扎。

  云飞将那燃烧的粗烛向他紧致的后穴猛力的插入,「啊——」只听他一声娇
呼,那火热的烛便硬是「噗」的深深的硬插了入去,泪水无力的横流着,云飞故
意逗他:「如何,舒服吗?还要不要?」

  他只得又马上忍住泪水,娇笑着强说:「奴婢……喜欢得紧,请主人随意玩
吧!」

  云飞见他这般说,便从旁边火炉上拿来一条烤得炽热的铜棍,故意在他洁白
如玉的脸儿边上晃过,引他说:「这条可比刚刚那个够味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铜棍的热度几乎烫弯了他的长睫和散落的黑发,他吓得声音发颤,却仍不得
不说:「只要主人喜欢的,奴儿……都喜欢得紧……」

               第五节尤物

  云飞心中大喜,更不客气,便将那铜物朝他后洞捅去,肌肤烧灼的焦味顿时
溢了出来,他连声惨叫着,贝齿连舌头都咬破了!

  云飞仍是出力将棍整支捅入,「啊——」他身子娇弱,竟是吃痛不过,生生
痛昏了过去。

  一时幽幽醒转,云飞已将他双脚铁丝解开,却是将他双手高高吊起在梁下勾
着的铁勾上,双脚几乎沾不着地。

  云飞抽出一条细长结实的马鞭,「呼」的一鞭抽在他白皙柔滑的身上,他竟
似极爱似的娇呼一声,嘴中还说:「奴婢多谢主人责打,奴婢罪该万死,请主人
重重的责打吧。」

  云飞心中实是欢喜得紧,她自从心中疼爱韩冰,总不舍得极虐他,往往忍手
怕伤了他,心中其实总是憋闷着些,不想今日竟碰上这么个尤物,不由暗呼爽极。

  手起鞭落,便是「呼呼」的向他美丽娇弱的身子招呼不停,他身子柔媚的扭
摆着,嘴中却是娇声求饶。

  鲜血丝丝的从他身上的伤口渗透出来,教人看得心中好生激动荡漾,他脸中
神色却是极为妖艳渴求般的,叫人平生虐意。

  云飞见抽打得也够了,便扔开鞭子,拿来一盆浓盐水,泼遍在他身上,这才
是比鞭打更痛的折磨,他一时间竟痛得浑身抽动,连美丽娇好的脸,都痛得有些
扭曲变形。

  云飞心中微有些不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柔声问:「很痛吗?」

  他竟是微有些惊讶的抬起眼来,看着云飞有些发怔,却说不出话来,云飞又
是用手捏了捏他美丽的下巴,他才回过神来,轻声说:「奴儿……受得了的。」

  云飞这才放心,又是拿出几枚钢针,在火上微烤消了消毒,便一手捻起他身
前的樱红,用手大力揉搓着,他娇呤着申诉着对他的刺激和蹂躏。

  她微笑了笑,将钢针一下刺进他那被玩弄得樱红欲滴的乳尖,他猛的紧闭上
眼,泪又是禁不住的滴下,另一只乳头也同样没有逃过厄运,两边乳头都分别被
扎入了三数根钢针。

  云飞还故意的恶意用手拉扯那排钢针,满意的看他眼泪扑簌着流下,嘴中发
出哀求声。

  云飞将他双手解开,用手恶意的上下套弄他的花茎,他比常人更为敏感,只
稍玩弄便火热般涨大着,渴求的扭摆身体,挺起下身迎合着。

  润湿的铃口水灵灵的,只是要呼之欲出,云飞却故意松开手,拿出一条细长
的棉线,将他的花茎根部紧紧的绑紧,让他无法释放。

  又将棉线紧绕几圈在花囊上,绑出两只鼓涨的球形,鲜血欲滴,她故意用手
揉捏他被缚的花囊,敏感的他全身紧绷,血流尽是涌向下体火热之处,可怜却无
处发泄。

  他桃花般的眼中柔软得快滴出水来,贝齿轻咬樱唇,可怜兮兮的瞅着云飞,
嘴中苦苦的求着:「主人,求求您,放了奴儿好么?」

  云飞只是摇头,他忙起身跪在她身旁,头轻轻的靠在她的大腿侧,又是柔声
的求着:「主人……奴儿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儿吧!」

  云飞忍不住轻笑:「你不是特别能耐吗?你要服待得我舒服,我自然放了你。


  那小蝶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便上来解云飞的衣裳,云
飞拍开他手,命令道:「你只能用嘴!「

  他斜媚了一眼,便凑嘴上来,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云飞的纽扣,他是老手,自
然熟练,不一会儿工夫就帮云飞解开的衣衫。

  温软湿润的唇凑到云飞身上,细细的自上而下吻舔着,从她的脖颈,胸口,
下腹,到她美丽的下身,他娴熟的技巧让云飞全身舒服以极,全身麻麻痒痒的更
是欲火中烧。

  当下将他放倒在身下,将他那不得不挺拔翘首的长长花茎狠狠吞入肚中,他
娇声迎合着,便是有说不出的风情与娇媚,诱人犯下一次又一次的罪过。

  云飞真是初尝这般妖艳的人间美味,哪里停得下来,只是不停的索引着他,
饶是他身经百战,可被人玩弄这久却不得释放的苦楚也叫他苦不堪言。

  极好性事的他竟然也被人玩弄得求死无门,他再也发不出娇声,只是苦苦的
苦苦的在她身下哀求。

  这次真的是痛哭失声,他已经哭泣得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第六节分离

  云飞终也不禁微生怜爱,便解开他的束缚,容他放了。

  这一日,云飞可是说不出的快乐,哪里还记得这人是什么犯人,哪里还记得
要将他送官,说留着,便留了他一个多月。

  每日里,只是和他腻在房里,想是各种花样来折磨玩弄于他,小蝶却也是百
般迎合,只要她开心,任她如何折磨虐待都是娇柔配合,一时间,别的男宠根本
都近不得她身了。

  别人还好说,韩冰的心中,却是痛得无法,却连她面也见不上几回,更别说
质问她如何这般宠溺一个色犯了,只得闷在房中乱写些苦闷的心情。

  没多久,韩权再次出现在山庄,这次,他终于带来了侯健的消息,原来他自
水月因他而死后就斩断情丝,遁入空门,剃度成了和尚。

  却又杀心不息,成立了江湖中最可怕的门派——空门,门下有无数死士,经
过极其残酷的训练,成为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一生的命运就是杀人,或者被人杀死,虽然明知道杀了
他很难,可云飞知道她不可能逃避这份责任。

  出发之前,她突发奇想,轻佻的说笑:「不知候健可也有个俊俏的儿子呢,
若他将儿子送给我玩弄,我或许可考虑饶了他性命!」

  韩冰一听此话,着实是气得浑身颤抖,原来她心中竟是这般的轻贱自己,那
自己与其它被她玩弄的男宠有何区别。

  又想起她这段时间专宠小蝶,对自己的冷淡,心中更是恼怒,一时冲动,他
冲口而出:「既然是这样,那我韩家已为你找出真凶,请慕蓉庄主高抬贵手,放
了我父子二人便是!」

  慕蓉云飞被他在众人面前将了一军,一时下不了台,便狠下心:「看在你父
为我家寻出真凶,你又自愿张大腿被我玩弄一年多的份上,便饶你父性命,你们
便去罢!」

  韩冰气得拽紧拳头,与韩权一同转身便走,云飞料不到韩冰竟然如此绝情,
说走就走,只恨得牙痒,也赌气不再管他。

  周围的人只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人真是情人的脸,说变就变,也劝说不得。

  话说回来,韩权虽绘了候健的图像给慕蓉云飞,可她却始终见不到他一面,
狡猾如老狐狸的他从江湖传闻中已听说慕蓉云飞准备置他于死地的消息,早已暗
中布署,准备好对策,云飞百寻不见,只得怏怏的回到莫干山,等待机会再寻仇。

  心中每每思念韩冰,经过虞天提醒,看到韩冰房中留书,才知韩冰早就吃醋
她独宠小蝶,因此愤而离去。

  心中悔恨,意兴索然,便遣人将小蝶仍是送了去官府,那小蝶走前苦苦求情,
只盼她看自己承欢良久留下自己,可云飞却想到只因他妖媚迷人,竟让自己迷了
性,以致气走了韩冰,再容他在身旁只怕韩冰再不肯回转,其他男宠也要心生事
端。

  只能叹息着硬心不理,暗中让人打点,请官府免他死罪,只判个边塞充军了
事。

  她这边日日思念韩冰,却又拉不下面子,那边厢韩冰也是思念成海,悔不该
一时赌气离开云飞,两人如此分隔两地,相思之情却每日倍增……

               第七节冷冽

  这次任务完满之后就可以退出空门!曦夜的心在轻抖着。那是从未敢想过的
事情!

  从6岁那年被师傅从街角边拣回来开始,存于空门,为空门卖命,似乎已经
成为了活着唯一的目的。

  不断的练功,包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人性命,如何忍受各种疼痛和如何
屏弃各种感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工具。

  可是,师傅却告诉他,如果这次任务完满,他就可以退出空门!不再有任务,
不再有剑和鲜血,他可以在喧闹的大街上,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曦夜平静如水的心中,第一次泛起了一种叫渴求的情绪,他默默的戴上那个
精美面具……

  正是初冬时节,仆从突然通传:「主人,韩公子回来了!」

  不消片刻,他见到那个绝美的少女飞跑着冲过来,一头钻入他的怀中,双手
将他抱得紧紧的:「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真的舍得离开我?」

  从不喜欢被人触碰的身体习惯性地想挣扎却被箍得紧紧,她眼中是掩不住的
深情和思念,让曦然冰封的心也为之震动,韩冰是个怎样幸福的男子啊,竟得她
如此深爱!

  她纤美的手突然握住了曦夜,拉着他径直向庄内行去,曦夜不禁苦笑,先是
被拥抱,如今又被紧握,从懂事开始就厌恶触碰的身体今天居然一再被侵扰,可
是……居然没有如常的反感。

  恍惚间,那少女牵他来到一间大房,房内居然只有一张大床,少女回头轻笑
着,将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亲爱的韩冰,游戏开始了!」

  曦夜只感到手脚猛的一紧,四个铁环已经从床的死角弹出牢牢箍住了他的四
肢。

  云飞轻笑着站起来,想不到一着之间便已着了她的道,曦夜实在想不出自己
到底出了什么破绽,咬了咬下唇,等着她的下文。

  「先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样儿!」云飞腕一抖,乌金匕首已握在了手上,曦
夜只觉脸颊一疼,匕首已经划下,整张面具被她从伤口处揭了起来。

  云飞紧盯着他,没有人会有韩冰那种惊人的美丽,本想好好嘲弄一番的,可
是此刻对着那张脸,准备好的嘲讽居然再也说不出口。

  苍白的肌肤犹如透明的一般,狭长的眼睛,瘦而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倔强
地抿着,如果韩冰的美丽是柔和清丽的,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美就强硬犀利得如即
将出手的利刃。

  愣了片刻,云飞重新轻笑起来:「这么漂亮的脸,何必戴面具呢?你叫什么
名字?是谁派你来的?」曦夜双眼一闭不理她,云飞用手托起他的下颌:「我自
然有法子让你说!」

  火盆中烤着数十枚金针,云飞用布隔着手,拈起一根,故意从曦夜的眼前晃
过,热气将曦夜的睫毛也烫卷了。

  曦夜扭头不去看她,云飞冷笑着,青烟冒起,赤红的金针已经从曦夜的乳尖
直插了下去,嘴里一腥,曦夜已将舌咬破了。

  眼前冷冽的少年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云飞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手下却是未
停,执起他苍白修长的手,金针已从指甲之下插了进去,食指一阵钻心的疼痛。

  曦夜紧咬着唇,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忍耐的沉默着,肋间、虎口、颈弯、腰
侧……每被刺入一根针,都是一阵被灼热和疼痛拉扯着几乎死去般的眩晕。

  眼前美丽的少女,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挣扎,是什么让她专门在人最脆弱的地
方下手?

  始终不吭一声的他,竟让云飞脸上的神色,都已开始似带了欣赏和佩服。

  前襟被她轻易的撕扯开,曦夜的胸膛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起伏,云飞冰冷的
手从曦夜漂亮的锁骨上滑过。

  曦夜的拳头悄悄握了起来,指甲不知不觉掐到掌心之中,好久不曾有过紧张
的感觉,可眼前的少女,温柔而捉弄的轻笑,却让他从骨子里寒了起来。

  曦夜闷哼一声,鲜红的血飞溅着,左边锁骨竟被云飞手中的乌金匕首刺穿,
紧接着,右边也是紧跟而来同样的巨痛,整个肩膀犹如要全部裂开一般。

  白金链在肌肤和骨头之间穿行着,金属摩擦骨头可怕的声音,曦夜觉得自己
在被撕裂、扭曲、刺穿,他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后唯一的知觉,就是肩上可怕的痛,低头望去,白金短链已从左右锁骨
穿出,另一端正被云飞拉在手上,她出力一扯,被链子穿过锁骨处立刻又是一阵
巨痛,曦夜死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晕过去。

  她温柔的手伸到曦夜唇边,轻轻的为他擦去了血迹:「最后一个节目。如果
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就放你走。」

  曦夜的心猛地一颤,这句简单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折磨,这个女子可
以想出一千种手段让自己生不如死。

               第八节何欢

  她只是将一碗浓浓的液体灌入他的喉中,是毒药?还是什么?云飞只是轻笑
着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感觉皮肤内的血液燃烧起来,两腿间的欲望已经抬头,本能的羞耻让他想
并紧双腿,可是被铁环箍住的双腿却只能不受控制地分开着,任由欲望昂扬。

  他的衣衫落在了地上,从来就讨厌陌生人触碰的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风
中,布满各种伤痕的苍白肌肤被情欲染上暧昧的轻红。

  「这么多的伤痕?你受过很多苦?」曦夜没有回答,他根本就来不及回答,
那双手已游走到他的腰间,毫不留情的将他的长裤也扯下,修长的腿,纤细而有
力的腰身,叫嚣的欲望直立着,蠢蠢欲动,曦夜的身体完全赤裸在风中。

  她紧紧盯着曦夜的脸——那张在巨大疼痛下都毫不变色的脸庞,居然已有冷
汗流下,她冰冷的轻捻着他受伤的乳,金针还在内的乳尖被她一碰就疼得厉害,
可更难以忍受的是被她挑起的欲火!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重喘,欲望的端头已经有晶莹的液滴渗出,云飞若即若离
地摩擦着曦夜的欲望,「啊!」曦夜终于崩溃般地叫了出来,腰不可控制地向上
抬去,而他的眼睛,却也屈辱地闭上了。

  曦夜曾经想过很多种死法,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死法——被渲泄不掉的
燥热和欲火焚烧而死。他只求一切能快一点结束,让他早一点解脱,早一点死去。

  汹涌的欲望没有半点要饶过他的意思,闭上眼睛也逃不过的折磨,只有紧紧
地咬着牙。

  云飞沉默了片刻,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什么都忍得下来,她看着他连灵魂
都在颤抖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她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他,可是就是把他的身子折磨碎,也得不
到他的一个回应吧,到底是谁值得这个人这样为他卖命?

  云飞冷着脸走到曦夜身边,他的右臂上,是一圈金色的臂环,那是他被除去
全部衣服之后留在身上唯一的东西,也许能看出他的来历,她伸出手想摘它下来。

  「别动!」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曦夜低吼着。「我偏要动!」「那是剑,有
剧毒,小心伤到!」这是他们见面之后曦夜说过最长的话,却是在提醒她,云飞
愣住了。

  ……

  她不想再折磨他了,可他的火热,该如何渲泄?曦夜看着云飞,死死地看着
她,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云飞看着这个独特的少年,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漠,那么的骄傲,连
她都不忍心侵犯他,她想他一定骄傲得无法忍受那种屈辱。

  他死死的看着她,他的眼中有着多么复杂的感情,他没有说一个字,可是他
的整个身心,都象是在呼唤她,她叹一口气,用黑色的丝巾围上了曦夜的眼睛,
紧接着,直立的欲望被冰凉的手握住了。

  这双手让他莫名的安心,他想到了她扑到他怀中的微笑,他想到了她的纤手
牵着他的,他想到她将他按在床上……他失控的,希望着她给得更多,手的频率
加快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低吼出来,再一下,他涂斓酱锒シ辶恕?

  可是,那双手却停了下来,看不到一切的他不知她下一步的动作,心沉了下
去,突然,她的身体竟温柔的包容了他的火热,灭顶的快感让曦夜连灵魂都抖了
起来。

  「啊!」他吼叫着释放了出来,今生最刻骨铭心的欢娱!在连续不断的折磨
和激烈的发泄之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曦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床头淡淡审视着他的云飞,周身的金针
已被清除干净,只是锁骨处的白金链子依旧穿在胸口。

  「跟我出去走走。」昨夜的记忆在曦夜的脑海中复苏,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
云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避开了曦夜的注视。

  云飞居然牵着他的手,向山上缓步而行。「没完成任务,你是不是很失望?」
云飞的笑容带着些嘲弄的神色。「不!」他简单地否认,迎上她的眼光。

  云飞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感觉曦夜的手一紧,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护到身后,
数名黑衣人掠到身前。

  曦夜低喝一声,那圈臂环不知何时已经展成了一柄短剑。片刻之间,剑尖晃
动,对方已是倒下一片,余下的三人,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不再妄动,这
少年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有的是耐心。

  血,从锁骨处一滴滴地流着,似乎全身血液快流尽般的冰冷,曦夜身子一晃
向下倒去,对方沉不住气了,鲜血飞溅,曦夜闷哼倒地,左肩已被刺穿,而那三
人眉心上一点暗红,已经变成了死人。

  「好俊的身手,好厉害的诱敌之计!可惜,还有我!」竟又出现一名黑衣人!
曦夜勉力站起,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明之必然无幸。

  云飞轻轻贴在他耳边说:「朝南跑。」来不及细问的跟着她走,黑衣少年已
经追来,而他们逃至之处居然是悬崖的尽头,黑衣的少年依旧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大量失血连站立都困难的曦夜和冷静得奇怪的云飞。

  曦夜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云飞——她这样奔来,却是自寻死路,可此刻她的
脸上居然无所谓的笑着。

  「生又何欢,死亦何苦?」云飞身子一纵朝山崖下跳去,曦夜大惊,身子几
乎在同一时间跃了起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第九节幽谷

  无奈下坠的劲力是如此巨大,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山崖下急坠了下去。一切
尽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少年似是呆住了。

  半晌,他缓步走到崖边,举目望去只有缭绕了云雾,「云飞,他竟然真的陪
你跳下去了!」面巾从脸上缓缓拿下,英气绝美的脸,赫然是秦虞天。

  万尺悬崖之下的,原来是个玄冰深潭,曦夜怀抱着云飞,在空中望见那碧幽
的水,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总不用粉身碎骨,可冲力太猛,除了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摔下护住云飞,
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啪」的摔在水面,眩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转的时候,见到云飞已生好一堆火,正在烤着什么东西,
她盈盈的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狡黠的一笑。

  那笑便如初绽的小荷般清丽动人,发稍还在微微滴下的小水珠更让她妩媚之
极,曦夜不禁看得怔了,一阵山风吹来,身上不禁一阵凉意。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精光,只用一条她的纱巾略盖着,原来她手中
烤的却是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是窘迫。

  云飞见他尴尬样儿,又是眠嘴暗笑,他越是冷冰冷静的样儿,她越是故意想
捉弄他,将他衣服用树枝支好继续烤,人却走到他身后,一下从背后环绕着他,
柔声说道:「冷吗?这样可好点儿?」

  「我的名字叫曦夜,是空门的人!」他说他叫曦夜?他在说他的名字?昨晚
那么的折磨他,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叫曦夜?那张俊
朗而消瘦的脸上昨夜被划出的伤口还在,锁骨处的金链更是已经血红。

  曦夜冰冷的身子被她搂在怀里,他单薄的身子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云飞记得
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伤痕,有从前就有的,也有自己给他添上去的。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变得坚韧而冷酷,任何东西都已经不能在让她动摇,
直到她见到韩冰,他的脆弱和忍隐让她的心变得那样柔软,可是,他居然敢离她
而去?

  再后来,她看到了一张和韩冰一模一样的脸。他居然敢装成她最爱的人来骗
她?明知他不会回来却要给她这份惊喜?

  她要给这个伪装的人最残酷的折磨,她要他生不如死!只是没有料到的是,
面具后会是那么一张俊朗却漠然的脸,眼神中有着让她惊诧的忍隐和孤独。

  她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她要听他求饶的声音,可残酷的利刑之后,曦夜却
只是让他小心,小心他身上本可以致她于死地的剑。

  她看见曦夜在情欲折磨下无法自控的身体在辗转,听见了他强自压抑的呻吟,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莫明地颤抖了起来,而她居然不忍心进入他!

  当她握上曦夜那火热的欲望的时候,当他的温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的温
情让她自己也奇怪,浓情过后,曦夜沉沉睡去的样子,安静得像个孩子,她静静
地看着,回想自己和韩冰相爱时单纯而眷恋的心情。

  将金针从曦夜身上取出的时候,她发现了那么多隐秘又触目惊心的伤口,对
这个人,她有着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复杂心情。

  悬崖的尽头,她早知下面是水潭,她只是想让一切结束,她让他完成任务,
也为了放他走,让他解脱。

  只是他为什么居然跟着跳了下来,还把她护在了怀中,也许,这才是她心里
期待着的那些自己也不懂的感情。

  她的指尖似是无意的掠过他胸前的红珠,她在耳边吹气如兰,身体被她自然
的亲密拥着,他紧闭着双眼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害怕她更温柔的举动,又盼她永远不要放开自己,再残酷的对待,再凶狠的
折磨,他都不会折腰,可她现在这般柔情似水,便将他溶得化骨入髓。

  他脸上坚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云飞几乎听得出他悸动的心跳,她忍不住抚
着他全身无数的伤痕,柔声问:「除了我,从来没有人抱过你吗?」

  过了好一阵,曦夜的声音才苦涩的响起,吵哑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没有。」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只有血腥,杀戮,死亡。」「别的,什么也没有。」

  云飞不禁默然,她相信他所经历的恐怖远不止言语能描述的万一,她总以为
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疼爱的,所以一再的原谅自己的狠毒。

  可对——他,她忽然觉得有些揪心的疼,他已经太苦,从来就不曾有人关心
过他的感受,他经历得太多,更不曾期盼过有人会珍爱呵护。

  如果他愿意的话,也许她,也愿意,从此珍惜他,宝爱他,不让他再独自面
对江湖中不可数的风浪,可是,他愿意吗?

  她眼中一热,低首吻向他修长优美的颈,轻轻的用齿撕咬着,象是挑逗,又
象是安抚,又象是同病相怜的动物的慰藉。

  他只觉是后颈一热,她竟在吻他,从来没有人这般拥吻过他,他只觉得,人
生有这一刻,便是从此再无自由,便是即刻死去,也再无遗憾了。

  见他并无排斥和拒绝,她将他横放在石上,俯身亲吻他性感而结实的胸,手
指游走在他修长而遍布伤痕的身体,轻轻的,轻轻的,直到触到他那挺立的火热。

  他低哼一声,清亮而美丽的眸子如被水气迷蒙般润湿着,昨晚,他正是在被
它点燃了尘封的激情,此刻再次被它一手掌握,他全身如被烈火轰的点燃,竟不
自觉的摇摆着,仿佛在期待着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如他般的男子,一旦热切起来,竟是这般的渴盼。

               第十节热血

  可这一刻,她竟仍是不忍攻城掠地,只想用自己的身子,抚爱他的伤痕,她
疼爱的,跨骑上他的腰间,将他的滚烫,一分一分的纳入她的体内,直至整根吞
没。

  他被无间的幸福和热情包围着,只觉得自己如同在天上飞行般的轻飘,她夹
紧、放开,包容,吸呐,他如她所愿的欲仙欲死,每一次被她的紧缩吸起,他便
如腾云驾雾般飞起,待她一放开,他便如坠地般直落三千尺。

  如是般,他在她的身下被蹂躏得死去活来,从没想过世间还有这般美好的死
法,如此这般的幸福和放纵。

  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从低呤到高声的呼叫,手指不由自主的深深掐住
她的上臂,不然他会以为自己经历的快乐如同做梦般不真实。

  他听见自己淫浪的呼唤她:「快一点!」「啊!不要停!」「求你,再一次!」
她宠爱的满足他的所有愿望,仿佛是人生的最后一次放浪。

  他们一直一直的欲爱,不知多少次他倾泄而出,报答她的如火浓情。他们都
不愿望停下,直至两人都精疲力竭才相拥沉沉的睡去。

  他醒来时,竟已是月上中天,有多久没有这样放心的睡去了,不用担心无休
无止的追杀和恩怨,虽然身子极是痛疼,他仍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即使不是真的,即使只有这一天,即使只有这一次,他也不算是白活了,总
是有她曾在这一刻珍惜过自己。

  他看着怀中的她,睡着的她是如此的美丽而沉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暴戾,
想着她的强势,即使是女儿之身,在欢爱中也仍是她占了绝对的主动权的。

  想起白天自己曾在她身下如此的放荡,不禁有些羞涩,可看着此刻怀中楚楚
动人的她,却忍不住更紧的抱住她,想是……想保护睡梦中这般柔弱的她。

  她也是人,也需要爱的吧,可从来只有她保护,她施与,也不曾听过她的需
求和索要,曦夜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也许,只有同样孤独和坚强的他,才能
体会她的另一面吧。

  奇怪的是,从来只听说她喜欢侵犯美丽动人的男子,可……好象不是用这种
方式的豪夺吧,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一丝一点的……,曦夜摇摇头,将自己唤
醒,不允许自己再做没有未来的梦。

  当云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是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尽方法抱紧着她,似
怕这山夜的寒风惊了她,他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冰冷的青石上,怕一动便吵醒她的
甜睡。

  云飞心中不禁有一点感动,他想到保护她呢。从来都是她疼在身边的美男子
们,还没有谁,能强得来保护她,可他,她觉得他真的做得到,依在他的怀中,
是如此的安心和放松,让她只想依靠着她,不用再要强。

  呵,也许只是一刹那的软弱吧,云飞撑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和
高傲,她把已烤干的衣服拿给他,手故意用力捏一下他紧绷的胸肌,满意的看见
他紧张得拿不紧衣物,差点裸身露体,她浅笑着想:他的身体真是敏感极了,也
许是从来没有人曾经爱抚过的原因吧。

  熟练的折下一枝树枝磨尖,轻松的从水扎中一条肥美的白鱼,云飞将鱼就在
余火上慢慢的烤熟,她慢慢的转动着树枝,鱼渐飘出极之诱人的香味。

  他坐在她的身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她笑着将鱼递过来,他急不可耐的伸手
去拿,好烫,他缩了下手,其实这不算什么,多少次被敌人烙下深深的烙印。

  可她,居然心痛的捉起他的手吹了吹,撕下一块最嫩的鱼肉,细心的剔出鱼
骨,吹凉些喂到他的嘴边。

  只是这样简单的举动,可他却感觉有一滴眼泪无声的在心中滴下,为什么要
这么宠溺自己,叫他如何自持,如何自拔啊!

  他含着泪吃下这块这辈子他吃过最美味的鱼肉,不光是味道,更是她的关切。
如果这一切真是梦,真的真的,他只希望永远不用醒。

  第二天白天,他们在谷中仔细的寻找,看是否有路可上去,可最后还是绝望
了,万丈绝壁上尽是滑溜的青苔,根本无法着手,另一边有个山洞,通出去却是
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轰轰而下,看不到尽头。

  更棘手的是,他们发现这潭碧水竟是奇怪的咸,难怪这般的碧蓝,鱼儿又是
如此肥美,可是人不能喝咸水啊,人没有水喝,比没有吃食更加难捱,少则三天,
多则七天则会干渴而死,而咸水只会越喝越渴,加速死亡的到来。

  他焦心如焚,望着那绝壁,心中只想,哪怕用尽自己全力,也一定要带她出
去,他不能让她困在这里,她却若无事人一般,安之若素。

  他日以继夜的攀上绝壁,用短剑在坚硬的壁上凿下小坑,他不分时辰的努力
着,不管眼中布满的血丝,不管虎口已经震裂,不管是多么的疲惫,他只知道,
他一定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五天四夜,才只凿到一半高度,可她的身体好象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她
润泽的肌肤因缺水而干涩,看着她美丽的樱唇因口渴而开裂,看着健康的她现在
委靡在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知道再不可以等了,他只有冒险带她试试。

  他用纱巾将她与自己紧紧的绑的一起,沿着凿出的轨迹,手努力四处扯紧可
用的一切植物,在空门历经十载非人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示出来了。

  曦夜万分小心地前进着,好几次手上借力的石块一松,人就差点重新落了下
去。

  云飞趴在他背中,闻着他干净清新的味道,想起那天的激情,不禁心中荡漾,
突然将手环了过去,触手之处一阵轻响。

  锁链!她折磨曦那夜而留下的那条锁链,曦夜杀敌之时每动一下就被扯出一
缕鲜血的锁链,她忽然捉弄的一扯。他正在半空中攀爬,吃疼不过一个拿捏不稳,
差点滑下山去。

  微埋怨的回头望她,出言吓她:「再这样,我们就滑下去粉骨碎身了!」云
飞又是一笑,淡然的说:「那样才好,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曦夜心中一震,
再看向她时,却只看到她憔悴的侧脸,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有意。

  他定了定心神再努力攀上,她却象是坚持不了似的,竟昏昏欲睡,他更是大
惊,这时候睡去怕是再也醒不来了,好容易上到半空,有一棵老树还顽强的扎根
在那山缝之中,他忙将她放下,用手轻拍她的脸,可她仍是没有精神。

  忽然嘴中却有甘露滴来,她嘴唇吮吸着,好象忽然回复了些体力,原来却是
他用短剑刺破自己的手腕,将带着他的体温的热血喂到她嘴边,她感动却又心疼,
曾几何时,她竟真的需要身边的男子来照料自己了?他是第一人,恐怕也只他一
人了。

  「不要!」云飞摇着头,曦夜头一低朝自己的伤口上一吮,将自己的唇与血
朝云飞口中送去,云飞震惊的望着他,一口,两口,三口……他的血好甜,喝下
的,是他的心血,是他不曾言出的柔情,看她精神多了,曦夜终于停了下来,重
重地喘息着。

  看看离山顶仍有好几十尺,他仍是担忧如何攀上去,这时,却从山上扔下来
一条长索,看不到是谁扔下来的,虽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有些叫人不放心。

  曦夜看了看云飞,决定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形,他俯下身镇重的对云飞说:
「我一定会下来接你,相信我。」云飞笑笑:「我相信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多少的信任的依赖,曦夜深深的看她一眼,只盼
自己永远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毅然回头,拉着绳索向上攀去,云飞仰望着他的
身影消失在山顶,忽然无端的一阵悲凉,好象生离,又似死别,觉得他这一去,
便从此殊途似的。

  一切,就在他自己的决定了……

  尽头,悬崖的尽头。有淡蓝色花在风中请摇着,沁人心脾的香。最后一步死
命爬上,曦夜全身力气抽空了一般爬在地上……

              第十一节仇人

  ……

  好象过了很久,又可能只是片刻,曦夜终于接了云飞上去。崖顶很静,静得
出奇。云飞突然奇怪,这时候,秦虞天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吗?

  刚提高警觉,两把剑突然无声无息的伸出,静静的指着她的心口,她静静的
躺着,偷偷的运着内力准备蓄势而发,然而为什么一点儿劲也使不上,一运气丹
田里如针扎般痛苦!

  她转头狠狠的盯着曦夜,是他!是他的血中有毒!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他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转回头来看着持剑的人,心里疯狂的担心着,秦虞天怎么样了?他会不会
有危险?

  「哈哈哈,慕蓉大小姐,曦夜的鲜血味道可好啊?」从树后走出来的自然是
那个全天下最该死的人——侯健!

  慕蓉云飞笑着回答:「自然甜美得很,我恨不得再多饮一次呢!」

  曦夜心中一酸,忍不住扭开头去。

  「你全天下去找我,却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附近!你长得真像水月,可惜我
的心已冰封多年,心中不再有任何人,即使是水月……先爱上水月的并不是慕蓉
权,而是我!是他,抢走了水月,是他,害死了水月,他没有资格来责怪我!今
日我不杀你,你迟早也要来杀我,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侯健望向曦夜:「快完成你的任务,别忘了,杀了她,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曦夜的手颤抖着,始终拨不出剑,侯健继续不停的说着:「你以为她对你有
情吗?她一直是骗你的,那天最后逼你们跳下山的人是她手下的人!她的武功非
凡更在你之上,用得着你傻乎乎的去救她吗?她只是在试探你玩弄你而已!」

  曦夜的眼前模糊了,自己在骗她,她亦在骗自己,这短短数日的情意原来只
是一场欺骗的游戏吗?他的脑中一片混乱,侯健大喝一声:「曦夜,快动手!」

  多年的师威早已在曦夜心中建立了无上的权威,他从来就没有违背过师命,
「叮——」软剑在手,剑气如虹,已经直向慕蓉云飞刺去。

  云飞的身子忽的贴着地面向后飘去,无比诡异的平移三尺才幽幽站直身子,
原本紧贴着她身子的两把剑锋将她的裙裾划出两条长长的划痕。

  「你!你的内劲?」侯健心中大骇。

  「只不过是软筋散罢了,便想散去我的功力?」慕蓉云飞冷笑着,「你也太
小看我慕蓉家了,别忘了慕蓉是用毒的世家,血一入口我便知中计,早已暗中服
下解药,你这个老贼,还不拿命来!」

  慕蓉云飞剑指在前,身子平飞而起,如箭般直夺侯健要害之处,那剑,快如
闪电,不容躲避。

  曦夜却忽然不顾一切的挡在他的身前,云飞眼中射出怒火,剑毫不犹豫的刺
下。

  她要杀了自己吗?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让曦夜的心一下子抽紧起
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旷野的风扬起了漫天的落叶,长剑刺穿了曦夜的左肩,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浸湿了身下的黄土,染血的黄土又弄脏了他无
暇的脸庞。

  无力的仰躺在血泊中,眩昏的痛楚中落入曦然的视线中的只有慕蓉云飞的脸,
他仍是死死的望着云飞,云飞却不看他。

  只这片刻的阻碍,侯健已退得远远的,手中的匕首横在秦虞天的颈上。

  「虞天!」云飞关切的叫出了声。

  「我没事,别管我!杀了这恶贼!」

  侯健手一紧,已在秦虞天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血丝从刀口上滑落。

  云飞心痛得大喝:「放开他!我今日放你走!」

  「我要带曦夜走!」

  「休想!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云飞怒不可竭,拨出将曦夜紧紧钉
牢的长剑,瞬间反手刺死刚才用剑指着自己的两个杀手,又一剑将曦夜钉在地上!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快滚!否则我将你活活剐死为虞天报仇!」

  侯健眼看大势已去,怕慕蓉云飞狂性大发拼个鱼死网破,赶忙拉着秦虞天连
退十几丈,才放开他隐失在丛林中。

  云飞急步冲上抱起秦虞天:「虞天!他有没有折磨你?你有没有受伤?你有
没有事!」

  秦虞天躺在她的怀中,嘴角微微的扬起:「看见你这样担心,什么都值了!」

  云飞心疼的吻他苍白的嘴唇,命令闻声赶来的随从将曦夜带回庄押入地牢,
抱起秦虞天奔回山庄。

  秦虞天的身体很快恢复了,云飞却调养了一段时间才全愈,身体一好她便来
到地牢,吩咐人带出曦夜。

              第十二节不杀

  云飞!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潮气溢满了整个的眼眶,曦夜舍不得眨眼地
贪婪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云飞,能再看到云飞!能死在她手上,他死也瞑目了!

  云飞直视着曦夜的眼,他的身子憔悴得让人不忍看,然而他黑亮的眼仍然清
澈,镇定如恒,没有一点的惧意,若能从他眼里看到惧意,他也就不是曦夜了!
倔强高傲的人!

  云飞闭了闭眼睛,想起夜凉如水的那晚,他们在山谷中,她怀抱着他的身子,
轻轻地一遍遍抚过,曾经如此的让她怜惜。

  可是曦夜!曦夜!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要毒我!你要杀我!从没见过比你更
让人怜惜的男子,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能忍受的男子,你的悲凉和孤傲,居然让
我都不忍心。

  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你,还是要那般的选择!我恨你!我恨你
对我的居然是假情假意,我恨你的心里竟然一点没有我,我恨我的心里居然真的
曾经有想过,要宝爱你那受尽伤害的心……

  云飞恨意无限,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举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单薄的曦夜
身上,一鞭,紧接着一鞭。

  他的轻衫已被鲜血浸透,可曦夜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银牙紧咬自己的下唇,
没有发出一声呼叫,仿佛鞭子是并不是打在他的身上。

  云飞心中气恼,换来一根粗硬的木棍,一棍扫在他胸前,胸骨应该已是应声
断了,他身子顿了顿,止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却仍是一声不吭。

  又是一棍,重击在他的后背,他又是被打得狂喷鲜血,应声仆倒在地,可是,
她什么惨叫声也听不到,也许只有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曦夜仍是不出一声的承受着,他勉力用双手支起上身,仍是强跪着受刑,棍
子扫过他的手臂,臂骨应声而断,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是个怎么样的硬性男子啊!云飞心中竟是一阵的悲苦,可想着他的可恨之
处,又是狠心起来,举起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铜条,恨恨打上他的身子,所到之
处,身体立刻被烧焦,发出刺鼻的味道……

  曦夜眼中泛上的泪光,浑身早已痛得如同被刀斫斧劈,生生凌迟,可他仍是
苦苦的忍着,心中只是想,这样,够了吗?只要她觉得还不够,就继续吧……

  云飞将铜条锋利的尖端,慢慢的刺穿他撑在地面上的手掌,掌心最柔软脆弱
的地方,被她用手中的铜条钉在地面上。

  曦夜的长发披散着,冷汗从零乱的发梢滴下,唇已被自己咬得破碎,可是仍
是不发一声,她踩在他的手指上,冷冷的,将那铜条簌的狠拔出来,铜条上还带
着他的血肉。

  曦夜眼前一黑,意志已经模糊,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死,才可以解
脱出,这无穷无尽的痛……

  云飞又是一刺,却是从他肩胛上穿过,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踩在他背上,
将铜条又无情的拔出。

  曦夜已经痛得失去意识了,他只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了,不知道自己死了,
能不能让她原谅自己?他只记得她说过:「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

  他那清冽的轮廓,修长有力的四肢、纤长而略带骨感的身体,瘫软在血泊之
中,云飞将铜条对准他的后心,只要轻轻一刺,便能将他置于死地!

  可是!为何仍是刺不下去!云飞的手微微颤抖着,却仍是犹豫着……只要杀
了他,就会记不得他冰冷的唇那火热的温度吗?

  ……

  他蓦地睁大眼……好痛!可是我并没有死!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不
让我死?这样还不够让她泄恨吗?曦夜虚弱的闭上眼,只要她高兴就好!

  ……

  静静看着躺在床上满身是伤的他,她仍是禁不住的恨得心里发疼,忍不住一
掌掴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突的受惊从睡眠中惊醒,是她?

  她是来终结自己这可悲的生命吗?曦夜嘴角竟浮上一丝轻笑,杀了我吧,只
有杀了我,她才会解脱,才会解恨吧!

  云飞看见他的笑,心中只恨得发狂,他是在嘲笑我吗?笑我竟然这般的痴和
傻,笑我竟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他?她心中生恨,又是狠狠的一掌掴下,打得他头
也偏了开去,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

  她仍是恨的不能自已,恨自己曾给予他的柔情,恨一切皆是虚无,她发狂般
的扯碎他的衣裤,将他虚弱无力的双腿出力的向上折起,从未被人进入的花穴软
弱的紧闭着,他的眼中才掠过一丝惊恐,她,到底要怎样对自己了?

  云飞残忍的笑着,一手压制住他修长无力的长腿,一手却是猛的伸入他那紧
密的后穴,「你这贱人!给你明路你不走,非要逼我这样对你,是吗?如你所愿!」

  曦夜的身子一窒,这种屈辱和疼痛,是从来不曾经受过的,可是,只有这样,
她才能满意吗?

  不满意他的紧咬牙关,云飞缓缓伸入第二只,第三只手指,曦夜浑身颤抖着,
一阵阵的冷战自下而上的传遍他的全身,云飞冷笑,猛然间,整只手捅入他的体
内。

  「啊!」他尖锐的短呼,身体,被撕裂了吗?他痛得冷汗津津而下,手,无
力的推向她抵住他双腿的手,可推不开分毫,血,从他的下体与她的臂之间溢出,
胸口的骨伤也象是爆裂了,可她仍是没有半分表情的,将拳向他体内推内。

  「不——」从未想象世间竟有这般的痛,仿佛内脏已被推得变形的向胸腔挤
去,下体的爆裂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劈成了两半,泪水从他的眼角迸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什么痛都受过了,什么痛都能受得了,可是,从来也想象不出世上竟
有这般样的痛!痛得人直想自己能马上死去也胜似这般万倍!

  他浑身不得自已的抖动着,就象蜘蛛网上已被吸剩一半的躯体,好象已有一
半的身子,去了那无间的地狱!

  他听见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却赫然是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在求她放手,就算
是死的边缘,也不曾出过一句声的他,居然也会苦苦的哀求,他不知道那个是不
是自己,他只知道,如果现在可以死,他情愿一剑刺死自己,也不愿再这样多一
秒!

  她没有放手,她只是缓缓的抽回手,再猛的,往内又一次的插入,他的意识
一下的抽离了,灵魂似乎已经出窍了,求她让自己死了吧!

  曦夜已经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浑身未好的伤口都似乎爆裂了,她恶意的笑着:
「你也会求饶?你不是不出声的吗?想要我放你?叫得大声点啊!」

  她将上臂在他体内缓缓的旋转着,曦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离位了,整个下
半身都痛得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终是再也无法控制的高声惨叫着,象是生生
被人给撕成碎片般的痛让他惨叫到失声!

  泪水疯狂的涌着,失神的目光连她在何处都无法凝视,她冷冷的,将手突然
抽出!体内的鲜血疯狂从出口涌来!他长声的狂叫着昏死过去!

  看着自己满手他的鲜血,和那个床上失血到死一般惨白的人,云飞呆立了良
久,才没有一点表情的转身,门外,竟是闻声前来的虞天。

  「你真的要他死在你手下吗?」冷傲的虞天也早已被这个硬气的少年折服,
他更了然的,是云飞待曦夜那份特殊的温情和心意,那般痛惜他的她,这一刻竟
恨得几乎折磨他于死地,心中的痛,不比他的身少一分吧!

  云飞身子微晃,竟是痛楚得似是支撑不住,她双手握住虞天上臂,身体一软
便贴在他怀中,眼中慢慢浮上的,却不是眼泪?

  她倚着他温暖的胸,俯头让泪水滴在黑暗的地面上,轻声的说:「虞天,我
该怎么办?我的心好难受,今晚,你陪我,好吗?」

  虞天将她拥在怀内,看着床上那个血泊中的人,只想,她一定要想久一点,
一定要想个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才好。

  ……

  身体的伤口加之伤到内脏的内伤让曦夜一连数天高烧不退,在死亡的边缘挣
扎着,她没有再折磨他,一直到他伤好之前,云飞都再没有出现在曦夜眼前,她
怕自己忍不住,在他浑身的致命伤口上再加害,让他就这样死去。

  终于,他的伤几乎全愈了,可是云飞还是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
不杀了他,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他伪装成韩冰来骗她,他用自己的身子对她下毒,他举剑杀她,他害她错过
了杀死仇人的机会,她跟自己说,杀死他是最容易的,可是,想着要他死,自己
的心却比谁都痛,她,真的下不了手。

  他被带到水牢,憔悴而无力,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眼前,云飞举起手中的长剑,
洞穿他的脚后的筋骨,他咬紧牙关不发一声,手起剑落,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穿,
乌金链穿过他的伤口,将他挂在水中的架子上。

  她不知该如何对他,难眠的长夜,她会偷偷潜入地牢,看他孤独而消瘦的身
子滴着鲜血在木架上无力的悬挂,看着他如死人般毫无生气的眼神,好象被撕裂
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她的心。

  众人都看在眼底,可谁也不敢劝说些什么。

  直到武林中传来韩冰将比武招亲的消息,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第十三节招亲

  最受震动的当然是慕蓉云飞,他竟然敢招亲?他修长美丽的身子永远是属于
我的,他樱红欲滴的唇永远只能被我亲吻,他乌黑柔顺的长发只能披在我的肩旁,
他倔强而脆弱的呻吟只有我才能听到!

  他竟然敢公开在武林招亲?他被我调教的身子能令其他的女人满足吗?云飞
怒得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她没通知任何人,只身骑着快马驰向他所在的京
城,当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招亲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

  韩冰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少年,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的风采所迷醉,嫁给这样
的夫君是所有少女的梦想。

  招亲的消息已让整个武林沸腾,所有知名的女侠几乎都聚到了京城,年龄从
十五至五十,年方二十有五的「无盐毒手」何壁休,年仅十五的江南大侠之女古
钰,甚至年已四十八的「蛇魔女」李银慧也想将韩冰纳入她的裙下。

  因为本次的招亲说明不限条件,武功第一者得之,所以目前为止赢面最大的
要数夺命淑女剑莫小青,华山派掌门的独女吴若鸣,冷面女杀手程东雪等寥寥几
位。

  慕蓉云飞在台下看着这些女子为了她的韩冰争个你死我活,心中气得恨不下
一处来,却哪知台后的韩冰也闹得翻天覆地:「爹!……要我与其他的女子成婚,
我宁愿死!……你不是说她一定会来吗?都最后一天了,她还没来!……要我娶
那些女人,我也不活了!……」

  韩权好声相劝着,心中也拿不准这番闹剧能否引来慕蓉云飞,他虽知慕蓉云
飞对儿子下手狠辣,奈何冰儿已情根深种,思念成疾,却又拉不下脸主动回去慕
蓉山庄,不得已自己只好出此下策,盼得引得云飞前来夺爱,若不然便是她对冰
儿无情,无若何也只得为冰儿定下一门亲事,断了他的念想便是。

  二人正是心乱处,外面忽的一阵呼声,韩权忙伸头去望,「儿啊!她来啦!」
韩冰喜出望外,扑出帘边望去,那飘飘若仙的立在台中者,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云
飞是谁?

  云飞一身雪白的衫子,用面纱围着脸,长袖微飘,手中的长剑已直迎上莫小
青手中的剑,莫小青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般快的剑法,云飞以已之锋削敌之韧,
竟将莫小青手中的剑由尖至柄直劈成两半,剑锋直指莫小青面门,莫小青只惊出
一身冷汗,想不到今日小命休矣,云飞的剑却只停在她面前,然后说:「你平日
与人为善,今日点到即止,你去罢!」莫小青羞愧的退下台去。

  那蛇魔女还不死心,不肯放过这次猎艳的大好良机,舞动长鞭上来迎战,云
飞身子都不动,只斜伸长剑,等那长鞭绞上剑身,只轻轻一抖,那鞭便断成数段,
蛇魔女这才知道遇上高人,转身想逃,云飞一剑挑中她左右双腿的膝弯,她扑的
趴跌在地上,眼看两条腿是废了,「你作恶多端,念在今日是我与韩郎的好日子,
姑且饶你一命,下次再见你作恶必不放过!」那蛇魔女骇得不行,忙双手爬行着
去了。

  剑光一抖,却是那冷面女杀手上得台来,程东雪自负平生杀人无数,未曾遇
过在剑术上超得过自己的人,待与这无名少女争个胜负,谁知云飞只轻蔑的笑笑,
却抛下手中剑空手接招,程东雪气得发颤,抖开剑花只待让她血溅当场,谁知她
纤手一挥,拂过自己的手腕,马上就拿捏不稳手中的剑跌落地上,她一个擒拿手
卸开她手臼,玉手连着不停的点上她身上十八处大穴,她浑身如针扎般灼热疼痛,
忍不住在地上翻滚凄声呼叫,听得台上台下一片肃然,云飞只说:「以后杀人,
想想今日的痛苦,再想想到底该不该杀!」

  云飞片刻之间连败三大高手,未费丝毫之力,她站在高台上,衣裾飘逸,如
仙子下凡,风采摄人,她冷冷的目光扫过场下,扬声道:「谁若不服,请上台来
领教!」连呼三声,无人敢应。

  韩权忙赶上台宣布:「既然无人再敢应战,小儿韩冰就将许配给这位女侠!」
台下一片喧哗,「这女子到底是谁啊?」「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肯定丑得吓人!」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啊,韩郎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无名之人成亲啊!」

  ……慕蓉云飞缓缓解开面纱,如玉般无瑕的面容展现在众人眼前,台下一片
倒吸冷气之声,天下竟然有这般美貌出尘的女子!

  云飞朗声说道:「小女子便是慕蓉云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谁有异议的尽
可来慕蓉山庄寻个公理!」

  台下更是鸦雀无声,慕蓉云飞这几年在江湖中的风头无人能及,可没有多少
人见过她的真容,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娇俏柔美的绝色少女!

  慕蓉云飞转身走入后台,俏眼直瞪住韩权说:「韩冰我今天就带走,从此他
就是我慕蓉家的人了!」

  韩权哪敢说个不字,云飞伸手拉着韩冰的腕就出门,将他臀部朝上横置在马
背上,策马狂奔而去。

  不知奔出多远才在僻静无人之处勒住马,将他裤子剥去,用马鞭狠狠的抽在
他雪白的臀上,韩冰并不挣扎的任她抽打,打得她手都软了才将他反转过来对着
自己,却见他眼中含着满眶的泪水。

  他伸手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胸前,哽咽着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
再也见不着你了,今日你为我而来,我便是给你打死也心甘情愿!」

  云飞将他抱紧:「我自然要打死你,你早已是我慕蓉家的人,居然敢比武招
亲,我不教训你一下你以后还敢红杏出墙呢!」

  韩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笑中有泪的说:「那你把我的手脚筋都挑断,我便
再不能逃了!」

  云飞一听这话,又想起那地牢中人,心中一痛,忙说:「你是我最心爱的正
室,我怎么舍得那般对你,我这一生「疼爱」你都来不及呢!」

  韩冰娇羞的笑着,心中溢满着幸福,两人继续策马赶路,韩冰的臀部痛得厉
害无法坐着,只能还是忍痛趴在马上,韩冰忽然笑着说:「还记得当年初相识时
吗,我们也是这样赶路的。」

  云飞应道:「是啊,不过那次是用手,这次是用鞭,看来你是想重温罗!」
说着用手重重的击打他满是鞭痕的臀,韩冰虽然吃痛不过,但想起当年的屈辱与
今日的甜蜜,忍不住羞红了脸。

  云飞心中也不禁一荡,当年那个俊美羞涩的少年在掌下的挣扎与今日夫妻间
的调笑,大有异趣,拉韩冰下马来,在这山野之中,两人便是一番缠绵,重温鸳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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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节掩饰

  如此这般走走玩玩,好数日才到得莫干山,庄中众人早自武林中听得消息,
二人入得庄来,只见众男宠及仆从均跪下黑压压一大片,齐声道:「恭迎庄主及
夫人。」

  把个韩冰给羞得满脸通红,云飞倒是乐不可支,接下来便按入门先后封了沈
逸风和秦虞天做二房与三房,闺中之事由韩冰主理,掌握云飞裙下儿郎的生杀大
权,独享宠爱。

  韩冰从来只被云飞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竟然有机会为所欲为,倒也更加悟
出这主宰虐待的乐趣,闲来有些醋意便让沈逸风罚跪在钉板上几个时辰,又或是
亲手赏秦虞天好一顿杖打,倒也平添不少乐趣,云飞一味的宠爱也由得他使性子。

  这日韩冰忽见一仆从送些膳食向地牢方向去,拦下来一问,才知曦夜的事。
韩冰心想,这少年竟然胆敢扮成我的样子迷惑云飞!居然骗云飞喝下他的毒血差
点让她毙命!居然放走云飞的杀母仇人!云飞竟然还没有下手杀掉他?这到底是
为什么?

  当晚侍寝后,韩冰偎在云飞的身边撒娇道:「你是不是最爱我?是不是我要
什么你都给我?」

  云飞笑道:「那是自然,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了来与你。」韩冰说:
「我不要星星,我只要一个人。」

  云飞奇道:「你想要谁?我天涯海角的捉来与你。」

  「那人便在此处,后院地牢中,我要亲自教训这个胆敢扮成我的人,你将他
交与我处置便是。」

  云飞胸口一窒,曦夜,他说的是曦夜吗?这许久都未曾见过他,他尚在人世
吗?韩冰仍在纠缠,云飞耐他不过便答应将曦夜交与他处理。

  浑身是伤的曦夜再次从昏迷中醒转的时候,竟然已被从地牢的架子上解了下
来,躺在久违的床上,他的身边坐着的是——韩冰。

  曦夜静静的看着这个绝美的少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模仿的少年,看着这个
云飞最宠爱的少年,看着这个可以主宰自己存亡的少年,他是这么的幸福,而自
己那卑微得无法言说的感情,是那么的可怜而晦暗。

  韩冰看得出这个貌似坚强的少年心中压抑的是是多么热烈的情感,他看着心
中挣扎着强装镇定的曦夜,忽然微微的笑了。

  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令人迷醉,让曦夜自惭得闭上双眼,好象自懂事开始,
就不知道笑的感觉是什么。

  曦夜的世界里只有杀人、忍受、痛苦和服从,他的心是那样的冷漠和僵硬,
直到遇见云飞,她如朝霞般的明丽和丝丝情意让折磨都变成一种爱,可惜,自己
欺骗了她,伤害了她,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得到她的爱,她爱的,应该是这样美
丽而迷人的少年。

  曦夜的心酸楚得紧缩着。

  韩冰却突然开口:「你以为她爱的只有我吗?其实她心里有你,你们都在自
己骗自己,不肯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

  曦夜猛的睁开双眼,迷惑的看着韩冰,韩冰笑笑继续说:「本来我应该很讨
厌你,可当我看见你,我却发现我没有办法恨你,你的不屈,你的傲气,你的冷
漠,都是那么独特和迷人,也是她的致命伤,她没有让你死,就证明她的心中有
你。」

  曦夜还是静静的望着韩冰,不发一言,「我会帮你,让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
的感情,让你再次回到她的怀中。」

  曦夜嘶哑的声音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

  韩冰又笑笑,「随你想,你可以当我是朋友,也可以当我是骗你,也可以当
我是不忍见她心中为了你挣扎和痛苦,反正我要成全你们!」

  说完韩冰扬长而去,留下心潮起伏的曦夜,回到云飞怀中的梦想让他的身体
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很快,他已经可以勉强下床了,曦夜试了下,筋骨都差不多长好了,武功也
已恢复了七八成,估计再过两个月就能已以前差不多了。

              第十五节心结

  韩冰给他服下软筋散,命他贴身服待,他肩胛和虎口的伤已经愈合,锁骨和
脚踝的链子却都还拴着,限制着他的行动,稍为动作大些,鲜血就又迸出伤口,
让他无法脱离这刺骨的痛疼。

  韩冰与云飞每每依偎在榻上亲昵的调笑,曦夜却只能跪在他们的脚边随时听
候使唤。

  有时答应的速度稍慢,韩冰就拿起烧得通红的铁条直烙向曦夜那满布伤痕的
胸口或是细嫩的大腿内侧,曦夜只是一声不吭的忍受,烙焦的皮肉发出吱吱的可
怕声音。

  如果曦夜的打扫工作没能按时完成,韩冰是肯定不给他吃饭的,还要狠狠的
挥鞭打在曦夜本已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曦夜跪趴着双手撑地,每挨一下鞭打,背上就又多出一道血痕,他从不躲避,
只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常常是几十鞭打完,他已支持不住昏倒在地上,又被冷水
泼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

  又或是走路的时候,曦夜没跟得上韩冰的脚步,韩冰一生气就用手扯紧他锁
骨上的链子,骨肉相连的撕裂让曦夜的胸前鲜血淋漓。

  云飞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一丝怜惜,这比鞭打更让曦夜痛彻心
扉。

  韩冰也暗暗心急,只得再想他法,这天,韩冰不知为什么大发着脾气,倒转
过掸子的木柄向曦夜狠狠的打了下去,目标是曦夜的背脊。

  木棍撕破空气的凌洌声音后,是落在人体上的一声闷响和强抑的低吟,木棍
落下的地方肿了起来。再一棍落在相同的地方,肿起的伤口破裂开来。不一会儿
背部的衣衫便被染成了红色,卡嚓一声,木柄竟被打断了。

  韩冰冷哼一声,扔下手中掸子,向屋外走去,曦夜才双腿一软,无力的瘫坐
在地上,云飞倚在几旁,看着虚弱的曦夜,心知韩冰必定还有更加残酷的惩罚。

  果然韩冰冷着脸回来,手中,却是一段刚刚折断的树干,约莫拳头粗细一尺
多长的树干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树节,表面坚硬而粗糙,用手折断的两端更是参
差不齐的尖锐。

  刹那间曦夜的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早有承受痛苦的心理准备,看到这样的物
体又有谁能安然自若呢?但很快那惯有的冷漠神色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曦夜被压倒在作画用的桌案上,受伤的背部粹然受到挤压的疼痛让他咬紧了
牙。奴仆们按住他的手脚,韩冰冷冷的说:「伪装成我的样子以获得云飞的宠爱?
你凭什么?我要毁了你,看你拿什么再勾引人!」

  是为了我?韩冰折磨他,只是因为我对他的特别吗?我对他,真的,是不一
样的吗?云飞的心颤抖着,看着那尖锐的顶端被推了进去,断裂恐怖的木刺扎入
他柔嫩的体内,「啊——」曦夜又想起那次痛彻心肺的疼痛,恐惧得无以复加,
拼尽全力的挣扎着。

  「韩冰……」云飞忍不住出声,语气中的担忧更加挑拨起韩冰的怒火:「看
来他还真是个妖精,我看他也敢勾引你!」

  粗大的树干被推进,血如泉般涌出,曦夜痛得粉身碎骨般抖动,无比凄厉的
惨叫着,他心中知道,虽然下命令的是韩冰,可实际上折磨自己的却是云飞。

  他的沉默折磨着她的感情,而她却折磨着他的肉体,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痛
哭历程吗?黑暗在曦夜的双瞳中渐渐扩散,无情的折磨终于要夺走他的意识!

  云飞的心痛得快要碎掉,心中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就算他不要她的感情,
她也不该允许他被进入!这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身体,优美的颈项,还有这张脸,
全部都只应属于我一个人!

  曦夜的意识已经模糊,他努力扭转头看着云飞,他的眼神中终于泄露出一丝
情感,是脆弱,是不甘,还是依恋?

  她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拉开奴仆,曦夜在昏迷之前的一刻回到她温暖的怀抱中,
他轻声的吐出几个字:「……我对你……是真的…………我……爱你……」

  云飞抱紧他,自己固执的不放过他,苦心等待的,是不是就是这句话?始终
不忍杀死他,是不是等的就是这个答案?是不是只要得到他的心,便是犯多大错
自己也会原谅他?

  她抱紧这个冷傲的少年,这个冷漠漂亮得如鹰般的少年,这个不管经受多少
酷刑都不哼一声的硬心肠的少年,为他终于肯说出那发自内心的真心而感动得心
醉。

  昏迷中,他好象看到憔悴的云飞温柔的低声说:「曦夜,你一定要醒来!」
为了她,是啊,自己一定要醒过来!

  他本以为自己的血早就冷却了,他以为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爱任何
人,直到他遇上她!可他无法违抗的师命让他伤害了她,结果他伤了她,更伤了
自己,那现在呢?她的温柔只是他的梦境吗?

  这一次并不是梦,曦夜再一次醒来时,守候在他身边的就是几天未合眼的慕
蓉云飞,她深情的眼眸凝视着他:「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等得你好苦吗?」

  曦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云飞笑了起来:「我等你再跟我说一次那句话,不
然的话我会以为我听错了。」

  曦夜才知那天自己昏迷前原来真的说了那句话,而不只是在梦中,抿着嘴死
也不肯开口,云飞故意吓唬他,拿出那天那枝带血的树干,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你死也不说,是不是又想尝尝它的滋味?」

  曦夜的脸刷的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血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他扭开头不愿
回想那可怕的回忆,可长长的睫毛都被惊吓得轻颤不已,伤痕累累的后洞好象又
在隐隐抽疼。

  云飞看他真吓着了,心中一痛,忙丢开那段木头,伸手将他环抱入怀,柔声
安慰着:「傻瓜,我吓唬你的,我哪舍得再那样对你啊,你不想再看见那东西,
我把它给劈碎烧了,扔得远远的,再也看不到好吗?」

  曦夜偎在她温暖的怀中,好象以前的伤害都是永远成为了过去,他忍不住深
深呼吸着她馨暧的气息,他修长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手臂,好象一放手她就会消
失似的,他抬起头看她温柔而关爱的眼,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真的原谅他了,
他又能待在她的身边了?

  他低下头,鼓起最大的勇气低声说着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说出口的话:「我
能不能留下?我做奴做仆,做牛做马都行,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让我留在你身
边。」

  慕蓉云飞断然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曦夜的心如沉入深渊,绝望的下坠感让他眩昏,云飞接着说:「留你在这里
做奴做仆不行,做牛做马也不行,你嫁给我做第四房的小妾,我就留你下来!」

  曦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说什么?她要我当她的……?她还要
我?

  云飞见他呆了一般,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你可没
有太多时间考虑哦,怎么样?决定了吗?」

  说完,不等他回应便低头吻向他那冰冷失血的唇,他的思想终于被她热烈的
吻所唤醒,意料之外的狂喜让他全身的血都在燃烧,冰冷的唇也变得灼热。

  云飞热烈的吸吮着他的美味,想起山谷中的缠绵,心中不竟一荡,手就忍不
住向他身下摸去,隔着衣物停在他的火热上,曦夜的身子忍不住顿了一下,云飞
望着他被吻得失神的脸,再问:「你同意嫁给我吗?嗯?」

  曦夜平日冷漠而傲气的脸这时竟羞得通红,他痴痴的望着云飞,点了点头,
云飞坏坏的笑着说:「当然,做我第四房爱妾,一样要被我折磨的哦?」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温柔的吻向他那薄而清冷的唇,再次点燃他曾经冰凉和
冷漠的心。

  这次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二人解开心结,爱得如胶似漆。

              第十六节教训

  接下来的好多日子,云飞日夜都与曦夜在一起,完全忽视了其他的身边人,
包括——韩冰。

  韩冰这些日子的心情实在很差,那缠绵的一对本是他撮合的,可是如今他却
成了局外人,怎么不叫他烦躁而易怒。

  他隔窗想象着云飞如何百般疼爱曦夜,云飞温柔反复的进攻如何让强硬坚忍
的曦夜发出撩人的呻吟和妩媚,似利刃般犀利漂亮的曦夜如何占有云飞全付的身
心,自己却只能在寂寞长夜独自守着空房。

  他实在是活该,明知曦夜是那么的出色和夺目,明知他的隐忍和坚强是她的
最爱,还要那么傻的成全他们,韩冰心中的郁闷实在是难以发泄。

  这几天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动不动就发脾气,哪个仆从服待
得稍不如意便被他下令往死里打,连逸风和秦虞天都难逃厄运。

  今天秦虞天和仆从在院里比箭,一箭差点射中失神的韩冰,秦虞天连忙请罪,
韩冰的脸却仍是气得铁青,下令让随从将秦虞天按倒在院中,剥光他的下衣,就
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责打秦虞天。

  粗大的竹杖重重的落在秦虞天的臀和修长的大腿上,秦虞天被几个武大三粗
的随从死死的按在地下,眼看围观的仆从和家奴越来越多,心中直是又羞愤又屈
辱。

  「啪!啪!啪……」随从们毫不手软,沉重而急促的打将下来,让秦虞天痛
得几乎无法呼吸,打了二十多下,秦虞天的臀部已又红又肿,围观众人的议论和
喧哗让他已经迹近崩溃,这样的打击,这样的凌辱,这样的……可是韩冰的惩罚
还没有完,他根本没有下令停手的意思。

  逸风怯怯的劝道:「韩冰,求你饶了秦虞天吧,他不是故意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韩冰不为所动,「来人,掌嘴一百!」

  两名随从架住逸风,一个大汉拿着板子过来,用力向他的脸上击下,逸风的
脸被抽得偏向一边,随从用力支住他的颈不让他闪躲,逸风的嘴破了,脸也肿了,
鲜血从脸上流了下来,逸风痛得泪水狂飙,韩冰仍无动于衷。

  竹杖和竹板抽打在皮肉上那残酷野蛮的用刑声,令在场的人都听得胆战心惊,
就连躲在屋中欢爱的云飞和曦夜也为之动容。

  云飞终于忍不住了:「他未免太恃宠生骄了吧,他会打死他们的!」

  曦夜只好淡淡的说:「他是正室,内院以他为尊,教训一下兄弟们也无可厚
非。」

  云飞说:「他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上次对你下手也那么狠,我还没教训他
呢!」

  「他是为了让我们……」

  「你不用说了,无论是为什么,他都太过份了,我今天非要好好的叫他知道,
谁才是主人!」云飞气冲冲的出去,曦夜也只得跟上。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吓得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

  秦虞天已被打得瘫软在地,本来雪白的臀和大腿被抽打得青紫,淤黑的血从
伤口渗出来,慕蓉云飞心痛的扶起他,秦虞天无力的伏在她的胸口,满腔委屈的
咬牙强忍着。

  那边的逸风也是一脸的惨状,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落在鬓边和嘴角,细嫩的
肌肤被抽得惨不忍睹,泪水和血水沿着细长的脖颈滴到雪白的衫子上。

  逸风也扑到云飞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曦夜静静的站在云飞身后,微
微的皱着眉,韩冰下手似乎真是太狠了些。

  云飞好言相抚,待他二人稍平静些才唤他俩贴身的仆从来照顾,转身面对韩
冰,刚才温和的面容马上严厉起来:「韩冰你可知错么?」

  韩冰无惧的直视着她:「我没错,我掌管内院,教训他们正是份内之事!」

  云飞大怒:「你还有理!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就要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着一脸威严的逼近韩冰,韩冰毫无怯意:「我用不着你管,你要是厌烦我,
我现在就回韩家去!」

  云飞怒极而笑:「回韩家去?全江湖都知道你是我慕蓉家的人,你是不是要
丢净我的脸!有胆你就回去,我叫你韩家全族数百人为你陪葬!」

  韩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云飞却不理他,命令手下去刑房取那条毒龙鞭,这
毒龙鞭上面镶满青铜的倒刺,握手的一端还坠有沉重的铜扣,抽在身上皮肉筋骨
俱伤,让人痛彻心扉。

  现在这条鞭子已握在云飞的手中,韩冰仍是无畏的站在院中,周围的人心中
都是一凛。

  云飞抡起鞭子,狠狠的向韩冰的身上抽去,刷的撕开韩冰雪白的衣衫,他雪
白的肌肤上被鞭子扯出的血痕是那样触目惊心。

  云飞看着他,如果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软弱和哀求,她都会立刻停止惩罚,可
是他没有,他那样挺直的站着,没有丝毫的退缩和胆怯。

  云飞狠下心,又是一鞭反手抽过去,他的前胸已经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光
洁的肌肤,嫣红的乳头,闪耀的金环都是有着那样诱人的魔力,可残酷的鞭子却
无情的在他胸前留下血红的道子。

  「刷!刷!」又是两鞭,卷下他身上残破的身衫,他漂亮的身子已几乎是完
全裸露在人前,他的宽肩,细腰,鼓翘的臀,修长的腿被众人放肆的目光看在眼
中。

  慕蓉云飞然后再次让鞭子狠狠落在他美丽的身体上,「啪,啪,啪……」鞭
子在飞舞,连续的抽打让他站不直身子。

  如果没有记错,韩冰是最畏惧鞭子的抽打的,他已经痛得弯下了腰,用手护
住胸口,可他仍然强忍着不发出求饶的哀叫。

  云飞嫌打得不过瘾,拉起他将他双手撑在墙上,将有铜扣那头放在末端。

  「啪」的重重一鞭抽到他背部的蝴蝶骨上,他闷哼一声,「啪」又一记猛抽
落在他敏感细长的腰间,他的身体随之晃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

  之前的鞭伤隆起的一道道紫痕渐渐爬满他的背部,铜扣又将皮肤撕开,鲜血
随着倒刺的撕裂从伤口缓缓流下,与之后抽打出的伤口流下的血汇合,在他的身
上画出残忍的图案。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皮鞭挥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鲜红的
血道子在他的背上纵横交错,他的手死命扣着墙壁,用力过度连关节都发白。

  云飞停下来,向后扯住他的头发:「跟他们道歉!」

  韩冰一字一顿地。「不!」

  云飞看着他温软的纤腰,再次举起皮带冲着那柔软而敏感的地方就是一记重
击,只听得韩冰又是一声闷哼,但他依然支撑着。

  「啪啪啪」连续抽打,连的漂亮的臀上也伤痕累累,可他还死撑着,他的整
个后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云飞于是冲着他的腿狠命就是一抽,韩冰一下跪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要站起
来,云飞她对着他的背部又是重击,他再次跌倒。

  云飞停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他漂亮但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
失去血色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渗出血迹。

  云飞放开他的下巴,残忍的用两只手指勾住那对贯穿他樱红的金环,猛的拉
起,樱红的乳尖被扯得老长,将他整个人扯了起身。

  「啊!」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叫出声,艳红的鲜血从他被撕裂的乳尖处滴了下
来,云飞慢慢的抬起手,用两只手指控制着他脆弱的樱红,将他身子吊起。

  他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坠在那脆弱的两点上,他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云飞的
手,试图阻止她的动作,但他的身子仍无法停止的被扯吊着。

  细长优美的脖颈与俊美无匹的面孔痛苦的仰起,双脚掂起,几乎只有脚尖还
勉强够得着地,他拼命紧咬着自己的银牙,血从两点樱红处顺着身子流下,他浑
身如落叶般颤抖得不能自已。

  云飞冷冷的抡起鞭子,狠狠抽在他上身,然后是他的腰际,然后是大腿,只
听到透过牙缝他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呜咽。

  打了有十数下,韩冰用依然倔强而愤怒地眼睛看着云飞,丝毫没有示弱的反
映。

  云飞再次举皮带狠狠抽下,「啪」皮带没一丝偏差地正好落在他美丽地中心
地带。

  「啊!」他发出隐忍的叫声,云飞又连续不停的狠狠抽打他美丽的花茎与娇
嫩的大腿内侧,抽得他下体鲜血淋漓。

  韩冰疼的瑟瑟发抖,为了不让哀鸣从口中流出,牙齿都咬出了声音,泪水在
长长的睫毛上打转,却始终强忍着不让它滴下。

  云飞突然放手,韩冰的跌在地上,也许是太痛苦了,韩冰不自觉地弯下腰,
不自觉地作出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双腿分开跪着,身体趴在地上,他隐秘的部
份完全暴露在云飞的视线里。

  她现在早不仅仅是要给他几记鞭痕来给他点教训,她是想打垮他,让他彻底
屈服,她继续喝道:「还是不道歉吗?」

  韩冰没有回答,但他湿透的长发轻轻晃动,云飞看看手里的皮带,看看他隐
秘的入口,然后举起鞭对准韩冰身体最柔软的部份抽打下去!

  「啊!」他终于忍不住厉声惨叫。

  「不道歉吗?」随着这句根本不需要他回答的问话,鞭子再次肆虐他的柔软
……

              第十七节整顿

  云飞如疯了般抽打韩冰,不知抽打了多久,韩冰已全身抽痛得蜷缩成一团。

  云飞命人拿来一桶冰水浇在他颤抖的身子上,让他完全清醒:「现在我要用
最痛苦,最直接的方式让你永远记住今天,让你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服从谁。」

  云飞冷冷的说,他的眼睛里终于露出恐慌,他试图站起来。

  云飞一手按住他,另一手两个手指同时猛地插入他的体内,「不……」他发
出悲愤的声音,然后云飞抬高他的腰际,对准那个已经被鲜血覆盖的紧密狠送进
去。

  韩冰一声哀号,那不仅仅是入口的疼痛,还有被抽打的伤痕与云飞身体接触
产生的痛苦,云飞猛烈的进攻着。

  韩冰紧咬银牙,用力得都听得到他牙关发出的咯咯之声,纤长的手指死抠着
地面,已磨得十指鲜血淋漓。

  云飞不顾他的痛疼死命的抽插了几十下才拔出,云飞浑身都沾上了韩冰的血
迹,云飞一把将他翻转过来。

  他依然美貌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气,双目紧闭,两个眼角都挂着泪痕,嘴唇
上满是斑斑血迹,她再次冷酷的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因伤口被摩擦而疼的瑟
瑟发抖。

  云飞将他修长的双腿高高举起,再一次强行进入他的体内,这次他连一点挣
扎一丝呻吟都没有,只有两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流下来,云飞一掌掴在他脸上,
才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他竟然被蹂躏到因疼痛而失去了知觉。

  云飞放开他,命下人将他拖回房去,韩冰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无论是趴着
还是仰着还是侧着身都无法入睡,大小解都要仆从在榻上服侍,睡也睡不着,只
能强撑着身子倚在被褥上,眼泪和着血汗吞入肚中,咬着牙连哼都不哼一声,以
免落人笑柄。

  三天之后云飞的贴身家奴前来宣读了整顿家规的新条例,从第二日开始,四
名男妾都要搬入云飞的内院中居住,每日早午晚到云飞门前跪安,每晚由云飞点
灯选伴寝。

  内院的主事权由云飞授给的飞龙杖决定,杖在谁手就由谁主事,现先交由四
房曦夜主理,韩冰一听,就知这几条都是针对自己而定的,主事权在曦夜手中,
那么自己大势已去了。

  第二日一早,各房奴仆将物品都搬入云飞的内院中,韩冰住了左一房,曦夜
左二房,逸风和秦虞天则住了右一和右二。

  收拾停当已接近正午,各房男妾都跪到云飞正房门前等待传唤,跪了良久云
飞才通知大家到堂中午膳。

  各人依左右房的位置站好后,云飞命令赐坐,另外三人坐的都是软榻,韩冰
座下的却是一张红木硬凳。

  韩冰知道云飞还没解气,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也不吭声硬生生坐下,故意装
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苍白的脸上冷汗层出,发抖的手连箸都抓不住,他几乎
是整个身子趴在餐几上,只求这餐快些吃完。

  云飞却只当看不到,只叫曦夜坐在身边陪吃,甜蜜得如同蜜里调油般调笑,
曦夜在众人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云飞却娇笑着每一口都要曦夜亲手喂到她嘴中
才肯吃。

  韩冰此时心中一片空白,只盼自己瞎了眼聋了耳再不用看这般画面,好容易
熬完这一餐,众人正要退下,云飞突然宣布,明早她将与曦夜出门去追踪候健,
庄中大小事务暂由秦虞天统理,众姬妾在庄中不得私自外出。

  韩冰一听更如晴天霹雳,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踉跄着回到房中的。

              第十八节黑衣

  第二日云飞与曦夜一早便出门,两人正是热恋之中,云飞与曦夜自然多的是
花样玩耍。

  这日中午在酒楼用餐,云飞忽然贪玩儿,便叫店家拿一枝百年人参来,云飞
却将那参的上半截折下来,约姆指粗长的一截,趁人不注意,将手在桌下偷偷探
入曦夜裤内。

  曦夜大惊,很清楚她要干什么,要逃走却被她扣住腰,「不要……云飞…
…」云飞斜睨他笑着说,「惹得我生气,就让它烂在你的身体里面。」

  曦夜不说话了,认命地张开双腿,全身的颤抖传到云飞的手上,云飞提起人
参没有理会,径直插了进去,直末底端,曦夜微微抽搐一下,终于稳住身形,用
眼哀求的望着云飞。

  云飞却只得意的笑着起身赶路,曦夜巍巍颤颤起身,行动迟缓得让人心疼,
摇摇晃晃的赶忙跟上,顾不上顾及周围的人奇怪的眼神,骑在马上的颠簸更让他
难堪得咬紧牙关。

  晚餐时云飞捉弄他,故意桌上问:「那人参是否还在?」他的脸刷一下就红
透了,低下头,「……还在……」

  「你过来。」「这……」他抬眼看了云飞一下,吞吞吐吐地,「还是……外
面……」「我以为你想早点取出来。」

  拉过他的身子,他微微抗拒,人参确实还在他的体内。云飞暗暗伸手入内,
三指夹住前端,缓慢地向外抽出,他抖了抖但不敢动。

  云飞待抽出了一大半,停了下蓦地更加用力地又抵了进去——他低呼了一声,
又咬紧了牙关,然后云飞再猛地一把抽出人参,人参和之前一样,晶莹玉翠,没
失半点光华。

  看他冷汗迭出,云飞笑着说,「果真是上好的人参啊。」然后吩咐掌柜的将
人参拿去炖汤,他听得羞涩,连睫毛都拂上了一层柔和暗色的阴影。

  云飞迫不及待的拉他入房,剥去他的衣服,他这次放松了所有的力道,不需
提醒便主动抬高了腰。

  曦夜那不食人间烟火样子,配上这副姿势越是诱人。云飞早已耐不住,沉沉
地深入他的体内,在他每一次失神的呻吟中获得最大的满足,云飞沉醉着,他已
经陷入狂潮,在抗拒和接受的挣扎中,释放出无法形容又无法比拟的美丽。

  他的身体泛出朝霞的余韵,气息紊乱,眼睛半开半阖,神色确是痛苦而艰难,
云飞存心玩弄他,俯下上身用力啃噬他胸前的敏感,直致尝到血丝的腥香方改为
吸吮,更是痛得他引起痉挛。

  夜终于深了。小二送来那盅炖汤,云飞坐起身品尝着那甜美的味道,曦夜无
力的躺在身边神色羞涩的看着她。

  云飞笑道:「你也想尝尝吗?」曦夜忙红着脸摇头否认,云飞接着说:「那
我就不客气啦,补好身子还要继续品尝你的味道呢?」

  曦夜大羞着想扭开身子,云飞却扣住他的手腕,月色如水,薄薄地为他添了
一层华衣,轻盈神秘,再次压下他,却是用自己的温暖包容了他的火热。

  望见他眼里的震惊,云飞只是轻笑着轻易的让他的脆弱被吸吮得疯狂欲滴,
从傍晚到深夜云飞不知要了他多少次,他被榨干榨净,直至昏厥,天也渐露晓白
之色。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的昏暗时,云飞就醒了,侧头看他的冷峻,他的
呼吸均匀,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他动了动,睁开眼睛,似乎还弄不清楚
状况,眼睛眨了几下,才蓦地一惊坐了起来。「云飞!」

  随即立刻穿起衣服。云飞看到他身上斑点的青淤红痕,感到无比的畅快,笑
着拉住他的动作,「不要这么匆匆忙忙的嘛。」他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迅速地穿
戴好,云飞则慢悠悠地让他服侍。

  随后他端来洗漱用具,跪着服待云飞洗漱,若是江湖中人发现空门第一高手
现在竟然如此臣服在自己脚下是多么令人惊讶啊,云飞满意的看着他做的一切。

  两人继续浪漫的旅程,可云飞不知从几时起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似的,曦夜也
同样有这样的感觉,这天走到一个僻静的山坳处,云飞故意装作马失前蹄从马上
坠下,同时手中两枚银针快如闪电般向后袭击,人也如脱兔般几个起纵便跃到那
蒙面人身旁。

  他的膝弯处中了银针,双腿无法动弹,云飞用剑指着他的脖颈,喝道:「你
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们?」

  那人并不答话,却将颈向剑锋迎上来,云飞忙缩手,利剑却已在他颈上划出
一道血痕,云飞一伸手扯下他脸上的面布,却是——韩冰!

  韩冰不敢直视云飞的眼睛,云飞怒道:「不经同意擅出山庄,这已是死罪了!」
韩冰眼中满是悲苦,也不出声,掉转手中的剑便向自己心窝刺去,他也确是不想
活了,今日死在她面前,也教她知道自己的心!

  云飞反应极快,左手疾伸点了他手腕的穴道,他手中剑当的落在地上,韩冰
委屈的任泪水洗刷着脸庞,他不想再解释些什么,也不想再申辩些什么,只想痛
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云飞被他哭得心软,将他背转身放在自己的膝上,将他长裤剥下,却被他的
伤势吓了一大跳,他臀上大腿上仍是青紫一片,曾经紧密柔美的密花现在红肿而
溃烂着,想是他这几天赌气不肯上药,自己也不理会他,结果伤口不但没好转,
反而更加骇人。

  云飞叹口气,取下他膝上的银针,将他前胸的衣扣解开,向后剥开他全身衣
物,从怀中取出一颗玉露丸,放中嘴中细细的嚼开,用手将药调融,轻轻的搽在
他背后的伤口上。

  韩冰还要强的挣扎,云飞心中痛惜,嘴上却仍是不饶过:「再动就将你生生
脔死。」手指就蘸着药向韩冰后穴插去,韩冰怒急攻心,再加上几日不眠不休的
赶路,伤口爆裂开来,竟昏了过去。

  云飞忙用药涂遍他后身伤口,再将他反转面朝上放在膝上,见他前胸、大腿
和玉茎也是伤痕累累,小心翼翼的上完药后拿出一颗玉露丸,可昏迷中的韩冰怎
么也咽不下去,云飞只有将药含在口中,用温暧的唇吻他冰冷失血的唇。

  用舌轻轻挑开他的牙关,将药丸顶入他口中,为了让他咽下药,云飞更深的
吸吮着他的甜蜜滋味,良久才抬起头来,望着憔悴而受伤的他,心中不免失神的
疼,小心将他身上衣裳掩好,云飞知道他的伤没办法骑马赶路,只有双手横抱着
他疾步下山,找寻最近的客栈,曦夜默默的牵着马在后面跟着。

  不多时,韩冰悠悠醒来,浑身刺痛的伤口被一阵阵的清凉包裹着,身子好受
多了,体内也有一股清新柔劲之真气,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的事情,此时却被
云飞疼爱的抱在怀中,他不再挣扎吵闹,双手搂紧了云飞的颈,脸贴在云飞的胸
口,听着她的心跳,想着当年云飞为他解开缚绳时那温馨怜爱,泪水又凝满他的
眼眶。

  云飞见他忽然不再拗气,乖乖俯在身边,想起平日的百般爱宠,心中也不禁
一荡,但想这小东西近来甚是不服管,这次轻易放过他,又不知该怎样兴风作浪。

              第十九节服侍

  到得山下客栈,云飞忙开了间上房将韩冰放到其中一张床上,可怜韩冰是仰
躺也不成,俯趴也是痛,侧着身又难以入眠。

  云飞无法,只好自己侧躺着,将韩冰背向自己环抱在怀中,让他倚着自己入
眠,韩冰自挨打以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这时被云飞温柔的拥着,只感觉温暧
柔软,无比舒服,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云飞被他压着左手甚觉酸痛,只忍着一动
不动只为让他睡个安稳。

  韩冰这一睡就睡到四更天,他身子才动一动,云飞便已惊醒,将他抱转身面
对自己,黑暗中只见韩冰乌黑晶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云飞俯下头吻在他的唇上,小声问道:「怎么不睡了?不舒服吗?」韩冰只
痴痴的望着她,眼中湿润得快滴出水来,他咬了咬唇,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不
是不爱我了。」

  此时此境,美人在抱,云飞差点便想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可想想还要教他吃
些教训,沉吟一下便忍着不开口。

  见她不出声,韩冰的泪珠只在眼中打转,小声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了,
求你留我在身边做奴做婢吧,你打我骂我,怎么都成,只求你别不理我,行吗?」
说着,委屈的眼泪终于滑下脸庞,在月光的反射下犹是楚楚动人。

  云飞满腔怜惜的抱紧他,只说:「既是如此,当初为何不听我的话?」

  韩冰怯怯的道:「自从……曦夜来后,你眼中便只有他了,我想,你定是厌
烦了我……的顺从,所以我就……」

  云飞不禁有些好笑:「你真傻!不过你既然喜欢做奴,那就好好当个男奴,
别再恃宠生骄,否则的话我绝不轻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后面两句话已说
得声色俱厉,韩冰不禁吓得身子一颤。

  云飞却又将语气放柔,抚着他顺服的长发笑说,「快睡觉,先把身子养好,
没有办法『使用』的男奴我是不要的哦!」韩冰知她意思,脸忽的一红,忙闭上
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韩冰轻手轻脚的挣扎起身,脚步蹒跚的小心开
了房门,自己洗刷完后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云飞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看他如何而已,他将杯盆摆好,自己便跪在床边等
候,足足让他跪了半个多时辰,云飞才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来。

  韩冰忙伏在地上:「请主人洗漱。」云飞只哼了一声表示答应,韩冰赶忙用
帕子浸入盆中,将帕子微微扭干,双手过头捧到云飞手边,云飞擦好脸将帕子扔
回盆中。

  韩冰又递上一个口盅,云飞喝口水嗽了口,韩冰又双手捧起另一个盆子接着
她吐出的水,如此三数次,最后一次云飞故意为难他,不对准盆子却向他脸上喷
去。

  他不敢躲避,水珠顺着脸庞和发丝滴下也不敢擦一下,还赶忙伏在地上求饶:
「奴婢蠢钝,求主人责罚。」

  云飞笑着说:「你也知道要罚,好,念你今日初犯,就罚个轻的。」说着打
开贴身带着的刑具箱,里面放满各种鞭子、戒尺和阳具等,韩冰眼尾扫过,只惊
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飞只挑出一把的竹尺,令他把手伸出来,韩冰战战惊惊的伸出手,云飞一
手握住他纤长的手指,另一手就持着竹尺「啪!」的击在他细嫩的手掌上。

  韩冰手火辣辣的痛,却又被云飞捉得紧紧的无法缩手,云飞「啪啪啪……」
连打十尺,才放开他右手换捉住他左手。

  韩冰心中害怕,谁知云飞却只将他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吻一下,笑着说:
「一早起来就抽你一顿,看你这可爱的表情,心情真是特别好!」

  韩冰只得轻声说:「多谢主人责罚,多谢主人饶了奴婢!」然后将漱具收拾
好,冲上一杯热普洱茶递到云飞手边。

  云飞又籍口茶水太热,故意发脾气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手中,他手上的红肿
被烫更是痛得钻心,他也不敢吭一声,云飞见他如此听话心中大是满意。

  那边床上的曦夜也起身了,韩冰忙打来洗脸水,犹豫了一下也跪下递给曦夜,
曦夜大窘忙侧身躲开。

  云飞笑着拉韩冰起来,嘴贴到他耳边轻声说:「小傻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奴隶,知道吗?」韩冰禁不住脸红,忙出门去准备早餐。

  他将早餐端进来放在桌上,云飞刁难说桌子高度不合适不肯吃,他不知如何
是好,云飞才笑着说:「我要你当餐桌才吃得下。」

  韩冰正准备趴在地上以背做桌,云飞却摇头道:「我要你脱光了仰撑着做餐
桌。」

  韩冰脸红过耳,云飞也不管曦夜在一旁看着会让他难堪,韩冰无奈,只得慢
慢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衫。

  雪白的上衣滑落在地,长裤也跌落脚边,明媚的晨光映得他害羞的神色是如
此的迷人,他的身子仍是伤痕遍布,可丝毫不减少他的美丽,更让人心生残虐之
意。

  韩冰艰难的后仰着挺直身子,四肢着地,将平坦的胸部和腹部坦陈在云飞身
前作为餐桌,几味热乎乎的小菜被放在他的身上。

  云飞却不急着下箸,只夹向他那粒樱红的诱惑,坚硬冰冷的牙筷将他的樱红
拨弄得挺立而红亮,韩冰轻咬着唇不敢躲闪筷子的进攻。

  云飞问道:「这是我的早餐吗?」说着就将唇靠近他的乳头,用舌撩弄那他
胸前脆弱的金环,韩冰苦苦的忍受挑逗,红着脸说:「不是……啊!……」

  云飞不放开他的乳头,右手却伸向他的下体,用手把玩他更加脆弱漂亮的玉
茎,笑着说:「那么一定是这里罗?」

  手不急不缓的上下套弄他可怜的欲望,韩冰的脸由粉红变为潮红,忍不住低
声的呻吟,鞭伤未愈的玉茎被任意玩弄,他的身子已陷入极端的快感和痛苦的揉
杂,「云飞……」

  「求我!」云飞一边继续加快把玩的速度一边不给予解脱,象猫儿在玩弄手
中的猎物般冷冷的唬他:「不求的话,就让你这样一直到明天!」

  「不……」他羞愧得不敢看旁边的曦夜,身子动了动,不但未能挑脱云飞的
控制,反而被折磨得更厉害,「云飞……」

  云飞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他明显是受了震动,可是接下来的刺激和痛楚又让他重回欲望的旋涡,「
……主人、主人……不要……」

  「我、要、你、求、我。」云飞气他到底还要对抗到什么时候!「韩冰,我
是言出必行的人,你应该是最了解的。」

  「……主人……求你……」韩冰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的哀求她,云飞释放了他,
他的玉液喷流了云飞满手。

  云飞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暧昧的一舔,满意的说:「都说这是早餐嘛,
果然和你一样的甜美哦!」韩冰羞得闭上双眼,身子却在微微的颤抖。

              第二十节早餐

  云飞终于肯享受真正的早餐了,曦夜跪在她的身边服侍用餐,用筷子从韩冰
身上夹起她爱吃的早点喂入她的嘴中。

  她一边吃着美味,一边手还坏坏的伸入曦夜的衣内摸索着捏玩他修长冷静的
身子,曦夜侧着身子想躲过她的抚玩,她干脆提起他的衣领,将他往床上一摔,
赶在他起身前压上去。

  云飞撕开了他的衣服,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躯体暴露在深秋的冰寒中,
他的身子美得让人惊艳,不是女性丝质的触感,而是纯男性的魅力,云飞解开自
己的衣服,分开他的双腿,他的睫毛颤了一下,云飞冷笑,「抬高你的腰,曦夜,
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他于身体的微抖中照做了,云飞没有客气,粗暴地进入他的体内折磨他的柔
弱,看着他在深刻的痛苦中不得解脱。

  他抿着嘴,不让呻吟溢出,她开始啃噬他的身子,在他的身体里用比感情更
加疯狂的律动,强迫他跌入情欲的浪潮里,激烈地给予刺激。

  他摇了摇头,云飞见状开始在他的体内变化花样,硬要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欲望让他不自觉的摆动着纤细的腰肢迎合着云飞的抽插,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花穴中涌出。

  云飞用手抬起他双腿,他头部无力的贴在床上,整个下身被云飞掌握着,云
飞在他两腿之间,用腰力由上向下猛力的强插着,他痛苦而迷惘的挣扎着,却已
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他淫糜的扭动了身子,嘴中无意识的苦求着:「不……云飞……不啊……」
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他紧密而柔嫩的花穴中满溢的渗出,他已痛得连身前的欲望都
萎缩了,云飞却仍不放过他,将他身子放侧,将他一只脚拉到最高,让他双腿分
张到最大的极限,仍是不停的狠狠进攻。

  另一手却探向他粉红的乳头,大力的揉搓着,让他上下身的敏感部位同时遭
遇残酷的玩弄,他忍不住大声的叫喊着:「啊……放了……我……」

  一手伸向云飞的手企图抵挡她的玩弄,云飞放开他一边的乳头改为玩弄另一
只,并成功的它也挑逗得红亮诱人,曦夜的手又忍不住伸过来,云飞却恼了,将
他双手压紧在他的背后,将他双腿向胸前推到极致,几乎将他柔韧的身子折了起
来,这下他再也无法动弹。

  云飞又肆意攻击他柔软的紧缩,手紧扯着穿过他锁骨的细链,鲜血又从早已
愈合的伤口中迸出,撕出刺骨的痛感,他在极端的痛苦中体味着极致的高潮,几
乎已是带着哭腔的求着:「飞……放了我吧……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江湖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今日竟沦为慕蓉
云飞身下的私峦,而且还是如此的淫荡,如此的卑贱,云飞痛快的享受着早晨的
美好时光,直到曦夜被折磨得痛昏过去才停下攻势。

  那边的韩冰早已几乎支撑不住,手脚冰冷的抖着,不知道为什么云飞会当着
他的面如此虐攻曦夜。

  云飞将他身上的碗碟拿开,却仍不放他起身,回身取出一颗玉露丸,细细的
化开,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伤口,为他的伤痕涂上一抹清凉,前身涂满就让
他反身跪趴着再涂后身,连花茎和穴口也只是轻轻的涂上药,不施以虐玩。

  他的身子裸了半天早已冰凉,云飞帮他披上外衣,扔给他两只冷馒头,命他
沾着自己洒在地上的玉液全部吃光,他大窘,哀求的望着云飞,却得不到半点回
应。

  犹豫半响,只得颤抖着伸手用馒头蘸着地面上自己的爱液,手拿着馒头缓缓
的送到自己嘴边,又偷偷看一眼云飞,闭上眼睛,张开樱唇,决定认命的接受这
极度的污辱。

  云飞却「啪」的伸手拍开他手中的冷馒头:「你真的连这都吃得下去?」

  韩冰眼中含泪,委屈却仍坚持的说:「只要是你让我吃的,我都服从。」

  云飞一手拉他起来到桌边,上面早已摆好一托盘东西,揭开盖子,里面全都
是韩冰最爱吃的早点,雪耳燕碎粥,蟹黄小笼包,葱油拌面,麻汁牛肉干。

  云飞将韩冰横放在自己的膝上,小心的不碰到他臀上的伤口,用筷将肴点喂
到韩冰嘴边,韩冰乖乖张口吃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怎么对曦夜那么狠?」

  云飞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容:「你知道吗?我越喜欢谁才越爱虐谁折磨谁!」
韩冰眼中更是忐忑:「你的最爱自然是曦夜了?」

  云飞只笑而不答,又夹了一箸食物塞到他的嘴中,喂饱了他就将他抱到床上,
扯上被子盖好他的身子,说:「今日我们不赶路了,我在此地有些事要出去办,
你乖乖待在这儿等我。」

  云飞推开门去,却见门口围着不少好事之徒,见她出来,赶忙转开身边装作
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飞走出几步,分明听见他们在讨论刚才房中的浪叫声,心中好笑,自顾出
门去买些药来煎给韩冰。

  今日不赶路自然是因为韩冰的身子还未恢复,明明是疼他却不说与他知晓,
由得他一颗芳心可可。

  买了药回来吩咐厨房煎上,回到房中那两个少年都仍未醒来,望望这个清丽
绝俗,那个冷俊如剑,忍不住溢满怜爱,他二人多日疲劳,竟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云飞带他们到客栈酒楼上吃晚饭,两人只觉得一路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在自
己身上,仍是不解。

  走到一席窗边的位子,云飞与曦夜坐下,韩冰却立在一边,不知自己该跪下
侍候还是如何。

  云飞看他一眼:「今日先坐下吧,以后有你跪的时候。」

  韩冰谢了主人恩典,缓缓的坐在凳上,只痛得银牙紧咬,这时自然也知道云
飞是故意的。

              第二十一节处子

  旁边几桌一下坐满了人,纷纷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叫得如此淫荡,我猜肯
定是那个娇弱清丽得如同女子般的那个。」

  另一个却不同意:「越是烈男才越放荡,我说肯定是酷帅的那个,你看他腿
都在抖,肯定是被插得路都走不动。」

  之前那人不服气:「你看那个娇美的,连坐都坐不下来,搞不好后面都被脔
烂了!」

  韩冰与曦夜才知道云飞为什么非带他们出来吃,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
去,慕蓉云飞却得意得不得了,大刺刺的点了一桌子菜,旁若无人的吃将起来。

  周围的人还说得起劲:「那女子才是真的美,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
可能比她更美了。」

  「若是能被她玩一次,真是死都愿意。」

  「看不出这两个少年的如此模样,竟被这小女子玩得痛快,真是过瘾!」

  「那两个少年面容如此,不知身材如何吸引?」

  云飞偷笑,一手撕开韩冰的前襟,露出一片凝白的酥胸,那对闪烁的金环也
若隐若现,更引得周围一片唏嘘,恨不得伸头来此桌看个痛快。

  韩冰羞得脸上飞红,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全挖出来,云飞还不罢休,走到
韩冰身边,将他上衣向后一剥,他整个前身几乎全暴露在人前。

  嫩红的乳珠怯怯的抖动着,贯穿的白金小环反射着晶莹的诱人光彩,纵横交
错的鞭痕更撩动人的兽性。

  韩冰无力的挣扎着,却挣不脱云飞挟制他的手,围观的人都被这异常的美丽
给震撼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笑着高声道:「现在开始投标,价高者得以与这尢物共渡一宵,他整个
身子都任君玩弄哦!」

  韩冰不敢相信的回头望着云飞,她真的要将他卖身于人,他不再挣扎,眼神
已黯淡,周围的声浪却一波高似一波。

  「我出五十两!」引来一片哗声,马上就有新的报价「一百两!」「五百两!」
「六百两!」「六百五!」「七百五!」「一千两!」「一千一!」「一千三!」

  争持不下之时,一个清柔的嗓音扬声道:「五千两!」众人都静了下来,这
是个什么价钱,如果用来买一般的男奴,便是一千个也买到了!

  出声的居然是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女,清丽文雅,却原来是江南大侠之女古钰。
人群中有不认识她的也是诧异,这般文秀的少女竟然也来投标。

  韩冰闻声也是大惊,江南大侠与韩权乃至交,他与古钰自幼相识,上次擂台
招亲他知道她也来了。

  他知道她心里喜欢自己,不过他自从遇见云飞,心中已放不下其他的女子,
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声抱歉,谁知今日竟在自己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再相遇,他实是
无颜以对,她看来是志在必得。

  云飞心中大叫不妙,原本只是想在这山野地方耍一下这帮土佬,谁知竟杀出
这么一个程咬金,只能硬辩道:「这位小姐,请问身上可带着五千两银子?」

  古钰望也不望她,甩出身上所佩的一枚红色宝石,这宝石极是精美,流动的
光华如水波般动人,一看便知是绝世宝物,说值五千两银子还是少的。

  古钰冷冷的说:「验过价值没问题的话,人我就带走了。」说着上前拉起韩
冰的手就进了云飞所在房间旁边的另一间上房,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起哄声。

  云飞望着他俩的背影,心中有如打翻五味瓶般,看韩冰毫不挣扎的样子,也
不知是否与她曾有私情,心中气恼,自房中去也。

  那边厢古钰拉着韩冰入得房中,却相对无言,古钰缓缓的将韩冰的上衣揭开,
他上身的鞭伤与胸前两点被金环穿刺的红珠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她眼前。

  韩冰尴尬的要合拢衣襟,古钰的眼圈却忽的红了,她伸出手温柔的抚着他身
上的新旧伤痕,低声说:「她这样待你,你还要待在她身边么?」

  韩冰无语,他无法为自己解释,古钰的头垂得更低了:「看着你这样,我
……的心好痛,你……可知道……我……对你……」

  韩冰截住她的话:「钰,我只能说对不起。」古钰猛的仰起头来,溢满泪水
的双眼迎着韩冰:「不!我们自小相亲相爱,你怎么会被那个魔女迷住?她待你
有我好吗?」

  韩冰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睛:「对不起,钰,我不值得你爱,你总会遇上
一个清白的男子真心待你的。」

  古钰一把抱住他,痛哭着:「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韩冰,我从小就喜欢你,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

  韩冰被她抱在怀中,心中又惊又怕,连忙伸手推开她:「不,不要这样,钰,
我一直只当你是小妹妹啊!」

  古钰被他推开几步,一咬牙,伸手脱下自己的衣裳,她雪白如玉的处子身体
就这样含苞待放的立在韩冰面前。

  韩冰忙闭上双眼,「钰!你这是干什么?」古钰再投入他的怀中,她未经人
事的身子伏在他的胸前怯怯的颤抖着。

  他大惊,想推开她,手却又不敢碰到她温软的身子,只拼命摇着头说:「你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古钰的泪水如线般落下:「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只是奢望着,哪怕只做
你一天的爱人,我此生也再无悔了,韩冰,我求求你。」

  她冰冷娇小的唇吻向韩冰那粉红优美的唇,韩冰身子一震,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着她,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写满绝望和无助。

  韩冰的心中也禁不住隐隐的痛,这样纯洁而痴情的女子,只求他施舍哪怕是
一丁点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他仍是坚持的摇着头:「钰……」她又用唇封住他的,眼底尽是哀求和乞盼,
她可怜到让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她缓缓的吻向他细长的颈,他精美的锁骨,他质感的胸,他平坦的小腹,他
柔软微卷的花丛……

  他象被催眠似的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低下头,再低下……

              第二十二节质问

  直到她碰触到他那美丽的笔直,她的唇碰到那属于云飞的金环,他才如梦初
醒般的连退几大步,他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

  他坚决的说:「钰,这是不可能的,我今生今世都是慕蓉云飞的人,你对我
的情意,只好来生再报,对不起。」

  古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她知道自己彻底失
败了,哪怕是他的一天,也不属于她,她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因为今生,她将
不再知道爱情两个字是何意义。

  韩冰将她的衣服轻轻为她披上,真挚的说:「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所有的
缘份,就是上天注定的,你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的。」

  古钰没有说话,只抬起泪眼凄然的望着他,她已经决定,将今天的他留在自
己的眼中和心中,从今住后,她的生命里,将是无泪也无歌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泪流干,韩冰只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
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的一颗心,又将流落在何方?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天光几乎发白,她才抹去自己的泪
水,坚强而诚挚的看着他:「冰,我希望她能好好珍惜你,也祝福你能过得幸福,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韩冰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歉意:「钰,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有一天你会明白,
只要是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幸福的。」古钰苦笑一下,
心中已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已被自己埋葬在永不见天日的心底了。

  她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房门,却赫然见到,云飞竟然早已倚在
对面的墙上,她的眼中满是血丝,一身都是酒味。

  看着韩冰和古钰手牵着手情意绵绵的出房来,心中就如酸楚得如同掉进醋缸
子里般,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韩冰看见云飞,忙放开与古钰相牵的手,迎向
云飞。

  云飞却只恨得眼圈都红了,她举起手出尽全力刮向韩冰的脸,打得韩冰整个
身子飞出好远,左边脸也肿得老高。

  古钰忙冲过去扶他起身,愤怒的朝她大吼:「你只会动不动就打人,根本不
问清红皂白吗?」云飞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韩冰从她手中抢过来,反手又是一
掌狠狠的刮下。

  韩冰又被打倒在地上,右脸也马上红肿得印上指痕,她只对着古钰说:「他
是我的人,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与外人无尤!」

  古钰气结:「你这个恶女人,只会强取豪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枉
你身边这许多优秀的男子,都给你这魔头糟蹋了!」

  云飞气极,一手撕开韩冰的衣服,吼道:「我就是喜欢糟蹋他们,管你什么
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些来糟蹋啊,别尽看着别人的发馋啊!」

  古钰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他们的人,也得不到他
们的心!他们被你折磨得那样苦,你以为他们会快乐吗?你以为他们还会爱你吗?
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都被你整成什么样了!象他们这样完美的男子,本来就是
该被人疼被人爱的,你不但不怜爱他们,还要霸占他们的身子加以残虐,你这样
的人,根本就是变态,不配拥有爱情!」

  云飞身子一震,回头看看委顿在地上的韩冰,他的脸上满是自己的指印,憔
悴而不堪的躺在地上,眼神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畏缩,曦夜也早被惊醒,在房门
口愣愣的站着不敢上前相劝,眼中也满是恐惧。

  她的心忽然一紧,她真的让他们这么痛苦吗?她真的得到了他们的心吗?她
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吗?

  她不发一言,拉起韩冰和曦夜回房,将振振有词的古钰关在门外,韩冰想古
钰肯定是大大激怒了云飞,自己这次看来又是肯定逃不出她的惩罚的,赶忙跪在
她脚边。

  云飞看着韩冰楚楚可怜的跪下,心中又是一痛,他对我难道只有畏和惧吗?
自从顺从了她,他又何曾还是当年那个冷傲清丽的他了?

  她摇了摇头,举起桌上的空酒杯,曦夜赶忙拿起酒壶为她添酒,她又想,向
他们这般出色的男子,居然为我一个女子的奴仆,他们又怎么会甘心爱我?

  她翻来覆去,心中只是想那古钰的话,她这一生从来颐气指使,自己长得绝
美,武功又是极高,自小父亲宠爱,师尊宝贝,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敢逆她的意的,
就算后来遇见这几个美貌的少年,也都是视她如圣明,从没有人教她普通人的感
情。

  今日居然被一个情敌骂得狗血淋头,但想来想去倒也似乎句句在理,那么我
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对吗?我应该如世上其他女子一般宝爱自己的男人,
否则得到的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吗?我真是只得到他们的人,得不到他们的心吗?

  连自己最最心爱的韩冰居然也受不了自己,有了其他的爱人?云飞怔怔的想
着,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脑中一片混乱,她现在只
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想好好的静一下,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她脚步浮浮的推开房门,到楼下牵了马就狂奔出去,等曦夜和韩冰追出来时
她早已去得远了,她纵马狂奔着,不管跑向哪个方向,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一
直跑到天都黑了,她才想起该找个休息的地方,可是周围黑漆漆一片,很远的地
方似乎有一点灯光,她只有策马向那里走去。

              第二十三节小雨

  到了亮着小灯的屋子附近,她的马蹄声早就惊动了屋中人,居然是几个当地
逞凶的小混混,见她夜晚单身一个女子,居然想沾她便宜。

  她只觉好笑,几个剑花舞下,他们就横在当场,云飞想自己独身在外,女子
身份自然不方便,于是找了套略干净的男人衫裤换上,头发也绑做男子的样式。

  这身打扮落泊而粗鄙,自然不会再引人注意,一天没吃东西她也有些饿了,
于是下厨胡乱煮些饭菜,却仍是心神不宁,连饭煮得糊了也不知道。

  正在手忙脚乱一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想必然是那班歹人的同伙,
执剑在手准备一剑刺死便是。

  一个身影刚晃到厨房门口,云飞便毫不留情的剑直指那人咽喉要害,只见那
人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向前一个滚翻避过剑锋。

  云飞斜地里横刺他下盘,那人嘴中大叫着:「唉哟,只是来讨口饭吃,不用
要我的命吧!」一边伸手装作无意的样子疾点云飞腕边穴道。

  云飞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自己的剑下做出反击,一手掉转剑锋,舞个剑花
向着自己身体划个圈子反手指住那人脖颈,纵是那人反应极快也未曾见过如此怪
招,三招之内就被制住了。

  那人嘴中只是大叫:「好汉饶命啊,不要杀我,若是劫财我身上还有三枚铜
钱啊,你全都拿去吧!」

  云飞心中大是好笑,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变成了劫财的小贼,看此人武功不是
妖邪一路,应该不是那帮匪人,那剑指在他喉上便没有刺下去。

  那人笑将起来:「英雄你不舍得杀我,莫不是看中我长得帅气吧,劫财没关
系,千万不要劫色哦。」

  云飞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真的将灯光移近仔细一看,他长得倒是真的不错,
眼睛长而黑亮,此时笑起来更是弯弯的迷人得很,鼻子挺直,一张嘴笑嘻嘻的,
皮肤微黑,头发随意的扎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却很干净。

  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完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的年纪不
好说,大约也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

  云飞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子,这时看见心中好奇,只打量个不停,那男子
又笑起来:「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同性相斥啊,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哦。」

  他只要一笑起来,就好象满室的灯光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云飞还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他,他突然一手拨开剑,站起身来揭开锅盖,看看
锅中半糊的饭,叹了口气说:「虽然糊了一半,也只能凑合着吃了,我去弄点菜
回来下饭。」

  说着就转身出门去,云飞愣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还没弄清楚状况,不大一
会儿他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只见他熟练的杀鸡剥皮,抹上盐巴,生起
火就将鸡插在一根竹枝上烤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那鸡被烤得喷香,让云飞都忍不住吞口水,那人一手将鸡撕
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云飞,自去添了两碗饭来,吃得好不痛快。

  云飞也吃起来,他烤鸡的本领倒不是一般的好,这鸡本就自有一股山野的香
气,只加些盐便吃得到那种独特的香味,再加上他烤得恰好,皮脆肉嫩,一口咬
下去那甜美的肉汁溢得满口皆香,鸡油送白饭实是美味无比。

  他两人也不搭话,你一碗我一碗将那半锅焦饭都抢个干净,那人吃完一抹嘴
将鸡骨收拾好,便说:「你吃了我的鸡,就不许杀我了,今晚我便在这里睡个好
觉,你可千万别骚扰我哦。」

  云飞也不理他,自去寻了间干净床铺随便窝一晚,第二日一早,云飞偷偷的
起身,想独自上路,谁知刚牵了马出门,那人便追了上来:「哎,别丢下我啊,
带我一程吧。」

  云飞不理他,他便自顾自的先上了马,云飞拨出剑刚只一晃,他便唉呀的大
叫一声重重的跌下马来。

  云飞倒吓了一大跳,上前想看个明白他又哇的大叫一声跳起来抱住云飞,云
飞怕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忙一手推开他,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倒开心起来:「唉呀,我差点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从昨天到现在你没跟
我说过一句话,我叫萧羽,你叫什么名字?」

  云飞心中暗笑,这个人真搞笑,起个名字都叫笑语,难道一天到晚笑嘻嘻,
嘴中便开玩笑道:「你叫小雨啊,我叫乌云。」

  那萧羽倒也不以为忤,又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说云兄弟,你长得还真
是美啊,我本来以为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帅的人了,却原来还有你这样的一号人物,
若你是女子的话,必是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惜啊可惜。」

  云飞给他引得噗哧一笑,心想此人实是有趣,若是与此人同行江湖,倒也可
以快活忘忧,那边萧羽也说:「若是与你一同行走江湖,倒也是件乐事,不知云
兄弟意下如何?」

  云飞心中更是好笑,萧羽又说:「不知云兄弟想去何处呢?」云飞心下一片
茫然,此时人海茫茫,真不知想去何处,便说:「我无来处,亦无去处,漂流四
方,无根立足。」

  萧羽听了大喜:「那太好了,我也是四处流浪,我们便同行如何?」云飞无
允无不允,二人便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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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节同游

  既是并无目的,二人便商定先去太湖泛舟,赏吃湖鲜虾蟹,到得市集便买多
一匹马,一路上行走多了个有趣的旅伴,倒也是乐趣无穷。

  这天快日落的时候,来到山谷一处幽静的小溪处,萧羽忽然一阵惊喜的呼叫
便朝水中奔去,一边跑还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云飞忙别过脸去。

  萧羽捞起溪中的水向云飞泼去,笑着叫:「你还不下水?身上不难受么?」
云飞稍有些尴尬,只推说:「我先去生火,你先洗罢。」便转身去收拾干树枝用
火折子点着,默默的坐在火堆旁。

  不一会儿,萧羽回来了,身上湿淋淋的只穿了长裤,衣服却晾在旁边的树枝
上,云飞看他一眼,火光的映射下愈显得他健康而阳刚。

  云飞站起身说:「我去洗了,你千万别过来!」萧羽仰头笑着说:「是不是
我过来你便杀了我啊?我偏过来!」云飞冷笑:「你敢的话就过来试试。」萧羽
吐了吐舌头不再逗她。

  云飞在溪边脱去衣服,缓缓下到冰冷的水中,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她不禁
又想起韩冰,想起曦夜,他们怎么样了,是在想念她,还是在庆幸她的离开?

  她摇摇头将头埋入水中,想忘记一切,突听到萧羽大叫一声:「我来也!」
吓得她忙捉一小石子在手,准备他一探头便掷中他昏穴。

  谁知他只是虚张声势,人早往反方向跑得影都没有,心中不觉好笑,她起水
穿起衣物,一边抹着头发上滴下的水珠一边向火堆走去。

  萧羽早已准备好吃的,采来一些新鲜的菇类煮汤,又捉到一只野兔煨在火堆
中,这时折开包在兔上的湿泥,只闻得一股甜香,引得云飞食指大动。

  萧羽笑咪咪的递过一碗汤,在冰冷的溪水中泡了这么久喝碗热汤甚是舒服,
萧羽望着她柔美的长发披在肩头,完美的脸孔是那么恬静,心中不禁一动。

  等她喝完又递上半只兔子,怜爱的看着她吃得开心,两人用完晚餐,便懒懒
的躺在火堆旁,云飞忽然开口:「其实我是……」

  萧羽侧着头望着她,她又继续说:「我是女儿身。」萧羽笑得皱起了好看的
眉头:「我便说嘛,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不然我这么英俊的还怎么出
来混啊。」

  云飞笑笑,心想世上倒真还是有这般漂亮的少年的,想到韩冰,心中不禁又
是一痛,她正色道:「我警告你……」

  萧羽打断她的话头:「你是要告诉我,叫我千万莫要喜欢你,你已有心上人
了,从此我们便仍是以兄弟相称,是不是?」

  云飞又是一愣,萧羽笑着用手抱着头躺下,嘴边叼着一根野草,一副吊儿郎
当的样子,回过头望着她:「其实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警告你可别打我的
主意哦!象我这般风流潇酒,流迹天涯的人,哪里找不到芳草啊,你可千万别缠
上我,我还嫌烦呢!」

  云飞又给他逗得笑起来,就说:「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今后还是兄弟相称。」

  二人行走江湖虽然乐趣无穷,但云飞却总会突然便郁郁寡欢,萧羽看在眼中,
却也不点破她,只由得她自己静静的治伤。

  这天二人经过一座古寺,云飞与寺中长老深谈后,口中便喃喃念着佛谒: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转身离开寺庙,疾步向湖边的小舟走去,萧羽也忙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上了小
船,船在太湖上晃晃悠悠的荡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金光。

  船家在船尾撑着船,他们两人便默默无言的对饮清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星光铺满乌黑的天空,云飞终于打破沉默说:「小雨,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萧羽想了想:「爱就是你很疼爱一个人,很喜欢一个人,想要宝爱他,珍惜
他,呵护他吧。」云飞冷笑一下:「果然你也认为这才是爱。」

  「那你认为呢?」「有没有一种爱是你很想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让他
跪在自己身下求饶哀号呢?」萧羽心中一窒:「这……」

  「有没有一种爱是女人作主,她鞭打他,火烙他,惩罚他,让男人卑贱的服
从她呢?」云飞逼视着萧羽。

  萧羽被她清澈的眼神直视着,心神一阵慌乱,却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我知
道了,你就是慕蓉云飞!」「为什么?」

  「如果你不是慕蓉云飞,世界上哪里再找得出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江湖中
人都知道,慕蓉庄主的相貌是清丽不俗,武功出凡脱俗,行为更是惊世骇俗。」

  云飞被他逗得笑起来,萧羽继续说:「谁知今日一见,大大不然。」「嗯?」
云飞好奇的挑起了眉头。

  「你的相貌又怎么能只用清丽来形容,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间哪有
这般绝世的美貌;行为也不见得怎样吓人啊,象我这样的美男子,与你同行多日,
居然未受点滴侵犯,可见江湖传闻大大不实啊。」

  云飞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我这次出来,就是决定再不折磨男子了。」「这
是为什么?」

  「如果这不算是爱,那是我玷污了他们,如果这算是爱,那我又怎能同时心
中有这许多人?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了。」

  萧羽想了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想,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值得共同拥有的,
谁叫你这般出众,正如九五之尊的皇帝,不也同时拥有许多爱吗?至于残虐,到
底能否得到真爱,其实你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论,如果还不肯定,大可以做个试验
啊?」

  云飞忽然觉得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心中一宽,忙问:「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找个完全没试过虐待的滋味,又对你毫不动心的人来试一下,让他尝尝
虐恋的味道,如果连他都情陷其中,那就证明虐真的会带来真爱罗。」

  云飞轻咬着唇,笑嘻嘻的望着萧羽不出声,萧羽吓到:「你可千万别考虑我,
我可是喜欢做主动的男人哦,而且我很怕痛的,而且我们是兄弟嘛,不可以乱伦
哦!」

  云飞明是故意逗弄他:「哎,就是这样才有征服感嘛,这不是和你说的正相
符嘛,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虐,舍你其谁?」

  说着,将身体靠近萧羽的身子,一手捧着他的脸,将唇慢慢的贴近他的,手
则慢慢的沿着他的颈向下抚摸,从他的领口向他的胸口摸去。

  萧羽完全是被吓得愣住了,当云飞的手触到他那柔软突起的小乳头时,他紧
张得浑身都僵住了。

  云飞大笑着放开他,退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杯一饮而尽:「你放心吧,以你
的姿色和身段,既不柔美又不娇弱,又怎么引得起我的色心,你省省吧。」

  萧羽尴尬的拉紧自己的领口,自嘲的笑笑,也忙拿起一杯酒喝下,但颤抖得
滴出几滴酒在手边也不自觉,也许还有一丝的失落在他的眼中掠过。

  云飞与他相遇以来一直在口舌上处于下风,这时心里的郁闷听了他的劝说,
舒解了少许,马上便占了上风。

              第二十五节落水

  正在此时,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向船头望去,那船工居然早已不见,
水从船身下不断大量涌出,想是中了埋伏。

  不及多想,船已快没入水中,云飞心中一转念,处心积虑要与自己作对的人
想必只有一个,她向萧羽打个眼色,便装作不做游水的样子在水中惊慌扑动,还
故意喝下几大口湖水。

  两人这一落水便有十几个人静无声息的游过来,趁二人在水中挣扎,四人一
组捉牢他们的四肢,反扭到身后用牛筋绳紧紧的缚住,绑得结结实实的就被拖上
一条小船。

  有人将核桃塞入他们嘴中让他们发不得声,再用麻袋从头到脚套牢,船不知
行了多久,他们又被运了马车,足足走了几个时辰,才又被从马车上卸下。

  却又有人将他们抬行向上,估计是到了什么山中,来到一处人声鼎沸之地,
他们被扔在地上,从麻袋中取出,嘴中的核桃也被拿出。

  云飞睁开双眼,果不出她所料,堂上正中坐着的,不是那奸贼侯健是谁!

  满堂的空门弟子都好奇的看着云飞,看看这个江湖第一魔女是如何让他们那
冷漠如冰的首席杀手曦夜动心的。

  这时云飞虽然一身湿淋淋的被捆倒在地上,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狼狈,她优雅
的风姿,恬静的神态,冷冽的眼神都让人心中胆颤,她的镇定和冷静更是让人佩
服。

  空门上下无不为她美貌与气势摄服,侯健忙咳嗽一声引开大家注意,奸笑道:
「慕蓉庄主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真是偶遇不如相请啊。」

  云飞只淡淡的笑了笑,堂上所有的烛光便都已失去颜色,这次不光是门众,
连侯健都看得呆了,她实在是太像水月了,那淡淡的冷漠,那微翘的嘴角,那毫
不在意的眼神。

  侯健甩甩头让自己镇静,走下堂来扶起云飞,一脸讨好的说:「过去的过节
毕竟都已过去了,曦夜那孩子就当是我献给你慕蓉家陪罪的,今日我也放过你,
便扯平了恩怨吧,我们空门与慕蓉山庄合作,必可一统江湖啊。」

  云飞只冷笑:「曦夜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你只是把他当作杀人的工具,
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人看待,你凭什么用他顶你的罪,我慕蓉也绝不会与你这种背
信弃义的小人合作的!」

  侯健讨个没趣,便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撕开萧羽前胸的衣襟,用刀刃指着
他的心脏,狞笑着说:「看来曦夜已经失宠了,那么这个才是你的新欢罗。」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无情的说:「他只是个路人,这种货色的男子又怎
么会承欢我的身下,用他威胁我?你别做梦了。」

  侯健不信,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云飞连眼皮也没抬
一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侯健又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迸流出来,萧羽咬牙连哼都不哼一声,心中只
觉得一股凉意,侯健见云飞真的毫无反应,才悻悻的拨出匕首,向云飞走来。

  嘴中恨恨的说道:「既然你不吃这套,那我只有拿你开刀了!」

  云飞早用藏在指中的利刃割断绳索,只待他走近,双手便从绳中脱出,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一名空门弟子手中卸下长剑。

  慕蓉云飞用剑抵在那侯健胸口,便要一剑刺死这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空门的子弟多是被侯健逼迫留在此的,对这个师父哪有什么情义可言,何况
早知大师兄曦夜在她掌中走不了几招,此时见侯健被仇敌制住,众人群龙无首,
一时大乱。

  云飞眼光淡淡的扫了一圈:「你们想也都是被他养大的孤儿,被强迫当了杀
手吧,我和他的恩怨是私事,不会迁怒你们的,你们可各自散去,自由决定自己
的人生了,如果无路去的,可去找曦夜,就说是我让他安排你们的出路。」

  众人心中大是惊喜,有的忙自散去,有的则准备去投靠慕蓉山庄,一时走得
人去洞空。

  侯健却还不死心的仍在想法活命:「慕蓉大小姐,若我如韩权一般,有子嗣
可送与你揉躏抵罪,你是不是就能饶我一命?」

  慕蓉云飞差点给他气结,昏,自己就这么色名远扬仇恨不分吗?唉,真是羞
为人女了!

  也不怕他走脱,剑仍是指着他胸口,冷笑说:「只听说你早就削发遁入空门,
一生未娶,若是你也变得出个美貌儿子来,我看他姿色如何,能否以色侍人,才
定你生死不迟!」

  侯健见有一线生机,忙挣扎着起身:「小可虽然不曾生得一男半子,可我还
有个嫡亲的外甥,不知慕蓉庄主可能不能让他为我抵了这罪!」

  慕蓉云飞眼眉一挑,真问道:「你还有个外甥?在哪?」

              第二十六节外甥

  侯健忙坐起身,一手指着萧羽:「就是他!您看还能入得眼吗?」

  慕蓉云飞这下真是被他气得不小,恨恨向萧羽望去,却只见他唇边一抹苦笑,
眼神望真了自己,分明这事是真的,心中一阵气苦,真情实性如他,竟然也是一
直只是在做戏,世间到底还有谁人是信得过的!

  云飞一阵分神,却被那侯健一个侧滚,落到那巨岩之下,一阵青烟袭人,待
要再寻,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心中怒得无法自持,将萧羽身子提起来,狠狠一巴掌就是掴了过去,他被打
得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石头上,半天动弹不得,嘴角也是缓缓流出血
来。

  云飞怒瞪着他,他良久才回过气来,抑头看着云飞,眼中满是内疚和歉意,
却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慕蓉云飞恨极,一下将他擒起来,又是一巴掌反手掴下:「你也来骗我,是
不是?你们俩看死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贱人!你是想知道自己要怎么
死,是不是?」

  萧羽这许多日子和她一起,两人只是笑闹颜开,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这
时也知道她已恨极了自己,只是不作一声,任她发泄。

  云飞将他重重的抛在石上,将他衣物扯得稀烂,他微黑而结实的身子赤裸裸
的暴露在在空气中,他眼神清亮,微有些羞涩,直直的与云飞对视着。

  慕蓉云飞咬了咬牙,心中最是恨人欺骗于她,更何况这许多日她一直待他如
知已好友般信任,从没打半他半分歪主意,这时实在是恨得心痒,便将他一剑杀
了,也不出气!

  云飞从身上摸出一包金针,长约四寸,闪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她恶意的拿出
金针,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萧羽不禁浑身肌肉紧张得绷起来,不知她要如何对
付自己。

  云飞冷笑着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轻轻捏了几下,满意的看见他身子一颤,
嘴中只说:「很期待对吗?陪了我这么多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了,是不是?
想不到你就是专门送来给我玩的,早说嘛,也不用虚度这些天!你这个贱人!」

  萧羽望着她,眼中既没有求饶的意思,也没有害怕,他只是想,她是恨极了
他也是应该的,如果她可以放过舅舅,便让她发泄好了。

  云飞再不迟疑,将一根金针探到他后穴口,狠心的从他肠壁的嫩处捅进,他
全身被紧缚,此时又怎么挣得动一丝一毫,只听见他「啊——」的狂声惨叫,金
针已扎入身体最柔软的内部约有三寸见长!

  她下手竟是如此狠心!萧羽浑身颤抖,盯着她又拿出一根金针的手,这双手
竟是如此让人畏惧!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这也无法逃过厄运,云飞面无表
情的,又扎入一根金针!

  萧羽咬紧牙关,银牙颤抖,嘴唇已被自己咬得出血!好狠!她下手真是一点
情也不念!

  萧羽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一直欺瞒着她,或许自己早点对她坦白,也不至于
如此!可是不到他细想,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云飞用手揉搓着他柔软的花囊,那敏感不一会儿就被她玩弄得充血鼓涨,他
强压着泛起的情欲,睁开眼更是惊恐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怎
么样?」

  她冷冷地笑了笑:「后悔了吗?这时候后悔,却已经迟了!」一边说着,一
边却将金针,向那极柔软极敏感的圆滚之上扎进,他惊恐万状,拼命摇着头惨呼:
「不——不要!」

  可那敏感握在她的手中,哪里能逃得脱!「啊——啊——啊——」萧羽惨叫
到失声,连舌头也被自己咬破了,云飞冷酷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惜,抻出手,又是
一根金针,无情的插下!

  他嘶哑的声音惨叫得让人心碎,猛的放开手,他浑身蜷缩成一团,抖得如同
秋天的落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她,竟然这样对自己!没有,一丝儿的怜悯!
比肉体更痛的,是他的心!

  云飞冰冷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感觉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很想被我虐一下
吗?还不够对吗?」

  萧羽勉力抬起眼,看着眼前主宰他生死的女子,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玩弄男
子而已,却不想到,她的心,竟是这般的硬!

  也许自己真是入不得她的眼,所以下手这般无情!江湖传闻,她待曦夜,待
韩冰,是如何的疼爱珍惜,可待自己,竟至如此!他苦笑,自己可真是自取其辱,
今日,怕是要死在她手下了!

  云飞看他居然还笑得出,心中也不禁叹服,眼中却精光一聚,没有半分情感,
笑着将他身子翻开,手轻轻环上他那至柔至刚的火热,他身子一颤,眼中却真真
写上了恐惧,心中狂叫着:不要!求求你!云飞!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可嘴上却忍住了不发一声,他知道,今日再怎么求她也是无用的,若是她真
心要自己死了,就遂了她的愿吧,把眼一闭,只是由得她了,却终是有一滴眼泪,
沿着眼角,滴上冰冷的岩石,摔得粉骨碎身,似是他那颗已被击破如同碎片的心!

  云飞硬下心肠,不去看他的泪,只不停手的揉搓着他脆弱又敏感的火热,将
它成功的玩弄得巨大而滚烫!

  手中拿起金针,抬眼看他苍白强忍的脸,心中微微犹豫一秒,狠心的——直
从铃口刺入他火热的挺立!

  「啊——不——云飞——啊——」他浑身平地弹起,如临死的鱼般挣扎弹跳
着,惨叫得让罗刹听到也要心痛!

  让我死吧!死了也胜过这般的痛苦!他的意识已经模糊,终于,彻底昏厥至
那无边的黑暗!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他的鲜血流满云飞的手,云飞看着终于
昏过去的他,心中才拂过一丝痛意!

  她从来没想过要这般对他的,他总是那么乐观而开心,好象是上天给她派来
的专门带给她欢乐的人,即使他曾经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要虐下他,她也几乎从没
这么想过,只当他是讲笑而已。

  可是为什么,连他,都是假的呢!连他,竟然也只是为了骗她而来的!她的
心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她还要怎么要对他!她还下得了手吗?倒不如,直接让
他死得痛快些,也不枉了自己曾经叫他一声兄弟!

              第二十七节真爱

  突然眼前烛光一暗,侯健却从石后转了出来,她为之一振,持剑站了起来:
「怎么敢出来了?这次不怕死了?还是以为我的仇恨,就这么发泄完了?」

  侯健却并不出声,默默走到萧羽身边,俯身看他的伤势,给他嘴中塞入一颗
药丸,直起腰来,脸上神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他转过头缓缓对云飞开口:「想不
到你竟然舍得这样对他,我以为这些天来你多少对他有些情意,不会下这般狠手
呢!」

  云飞冷笑:「那也全是拜你所赐!再说,你也太高估他的魅力了吧!不过是
个普通货色,你又想我如何怜他惜他?」

  萧羽这时服了那药,已幽幽醒转,刚好听她说这话,心中又是如针扎般的痛,
竟是比那下体要命的痛,还要更甚。

  他身体更能缩成一团,下体的金针仍深深埋在体内,一阵阵的抽痛让他悲惨
到极点,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里如刀绞针刺的剧痛,在她眼中,他是如此不堪,
如此低下,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了,送上门去,一再出声,她都懒得动自己的身
子,早知她对他是半点兴趣也无的。

  本来一切只是个骗局,只是个游戏,可是想不到,自己输得这么惨,竟似连
整颗心,都输了进这局中!他浑身颤抖着,只盼自己先头已经死了,听不到她这
番绝情的话语!

  慕蓉云飞眼角瞥见他已醒来,看见他这般了无生志,意是微微后悔自己的失
言,只嘴中对侯健,却仍是半分不放松的紧逼。

  侯健突然仰天大笑,慕蓉云飞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只见他笑得眼泪
都出来了,忍不住大喝:「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侯健不理她,仍是狂笑着,只是那笑,让人觉得比哭更难受,终于,他一声
长啸,止住了笑,静静的抬起头,望着那无穷无尽的远处,开口说:「我笑你们
青春少艾,根本不懂情之味!爱情是什么?是相依相伴,是相守相安,还是痴迷
不悟,一生无求?爱情是伤害,可被伤害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无欲无求,无坚可
伤,又怎么算是爱过!」

  慕蓉云飞默默的想着他的话,那边萧羽,也是沉默着。

  侯健又是笑笑:「慕蓉云飞,你不用担心,我死意已决,既然你执意为你母
亲索我一命,我便将这条命还给你,又值得什么!只要水月……她,知道我的心,
我这一生,也无憾了,只是羽儿,他只是代我受过,与你无怨无仇,你放过他罢!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脸上已泛上铁青,显然已服下了剧毒,萧羽看得心胆俱裂,叫他:「舅舅,
你……」

  侯健又是笑了笑:「死又何怖?世间最伤人的,不是利剑,不是毒药,而是
人心!肉身之伤痛而有限,心内之痛苦而无垠!」

  「我自小和水月相识,相互早已情根互种,她早认定非我不嫁,只是十五岁
那年,师父要带我去南海闭关三年,说我回来之后武功必进入更高境界。我那时
少年气盛,只道成名立业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情爱小事只待回来再说也不迟…
…不想三年回来,她竟已嫁做他人妇!如果让我知道,她是真心爱上了别人,心
里已忘了自己,也许,我真的会祝福他们,可是,为什么让我知道,水月并不是
自愿嫁给他的,竟然是家中生变,流露江湖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大魔头慕蓉拓,因
为她身边无人相依,被他相加诱骗,而我又渺无踪迹,她才不得已嫁了给他!」

  侯健越说越是激动,脸色也愈见铁青:「我找到水月的时候,她已怀上了孩
子,可她的心中……却仍是忘不了我!我的心,比刀剐还痛!我为什么不陪在她
身边,终于失去了她!要是我武功在慕蓉拓之上,我一定杀了他夺回水月,我爱
她的一切,也不会在乎她是否处子之身!可是我不是他对手,所以我只有联系与
他为仇的韩权,放出风给与他有仇的正道人士,希望借他们之力杀了他,我只要
暗中保护,不伤水月分毫便可!哪知世事如棋,人算不由天算!水月竟死在难产
剑伤之中,而他居然仍是活在人世!」

  「可是!可是水月临终前竟是要我,这一生,都不要再难为他,毕竟他是她
的夫君,是她女儿的爹,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她的,善良的水月,也不愿再
怪他!我!我的心好恨啊!千设万想,害死的,却是我的水月!这一生!我再也
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了!所以我情愿青灯古佛,断了一生的念想!可是,逃到哪里,
也死不了这颗心!我日日夜夜煎熬,没有一刻或忘她,只有一天死了!才能逃过
这份心债!」

  他的眼前已经模糊,看着惊在原地的云飞,无奈的笑道:「你长得这么象水
月,简直和她一模一样,我自从见了你的样子,更是一刻也忘不了她,每每想起,
心中真是痛得无法可说,我又怎么会杀你!我这一生欠水月的太多,也欠了你的,
我害死了你母亲,就算用命去赔,也还不了你了!你喜欢美男,便送了曦夜与你,
哪怕是嫡亲的外甥,也巴巴的献去给了,只是不合你意而已,呵呵……」

  侯健嘴中流出一股黑血,身子晃了晃,仍坚持着说:「现在好了,水月死了,
慕蓉拓也死了,我也要去找他们,在地府中,也是要知道她的心!哈哈……」狂
笑着,人竟已僵直。

  萧羽不禁骇然,嘴中仍是哭叫着:「舅舅!」慕蓉云飞也似痴了,他说的一
切,是否真实,已无从可考,只是这份痴情,这份痛心,再也不是假装得出的!

  便是自己一生,有男子能这般无怨无悔,爱自己若命,纵使忍受一切,即使
失去生命,也不言悔,才算是真正爱过吧!她和萧羽各怀心事,竟是各自想得痴
了。

              第二十八节负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竟已落山,那些空门门人早走得干干净净,洞中也越
是显得冷意,慕蓉云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才想起来,萧羽仍是裸着身体卧在
冰冷的山石上。

  她忙走到他身边,用件披风盖住他的身子,低声看着他说:「你骗了我一次,
我也欺负了你一次,我们打平了,好不好?」

  萧羽今日之内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亲身的痛不欲生,这会儿又给她在这
里凉了半天,本来要是常人,早就顶不住要发怒发狂了,可他自小经历就坎坷,
为人从来又是极之乐天开朗,天大的事也自化小,不然如何还熬到今天,知她心
中也是悲苦如乱麻,不知所措,竟是并不曾怪她。

  这时竟还能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你当然没事啦,我就麻烦大了,这次被你
搞半死不活,断子绝孙了!你说什么办!」

  慕蓉云飞也不禁有些内疚,方才下手怎么这么狠,虽然已经就着手应该没有
真伤到他的要害,可是这番折磨也是非人可以忍受的。

  这时也只得柔声对他说:「应该没事的,到时试下还能不能用,要是真不行
了,我负责就是啦!」

  萧羽给她这么说心中好气又好笑,又是对她吼道:「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啊!
你说了不要我这丑八怪的,这会儿又在这阴阳怪气的,不是在耍我吗!」

  云飞禁不住突然俯身吻住他弯弯的嘴角,堵住他的嘴,他自己也是吵不出声,
心中又是一震,她吻我?可是?刚才听她说过,自己的「姿色」根本入不了她的
眼的……

  云飞轻轻吻着他温暖的唇,近距离的看着他,虽不秀美,但却不羁洒脱,没
有一点儿柔美的男儿貌,也许他是一点也不美没错,但他这种,应该是叫做帅吧,
云飞加重了吻他的力度,灵巧的舌轻轻探入他的齿中,更缠绵的与他的唇舌纠缠
在一起。

  他终于失去抵抗的与她回应的热吻着,两人忘情的相拥,直到大家都喘不过
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云飞笑盈盈的望着他,却是不安好心似的。

  他忙拉紧了披风,皱眉看着她:「喂,你脑子里又想什么呢!我一身的针还
不帮我取出来,真要整死我是不是!」

  云飞抿嘴笑了笑,将他放倒在石上,嘴轻轻贴在他耳边说:「忍着点哦。」
手捉住针尾,用最轻柔的手势,仔细的帮他一根根拔出体内的金针。

  虽是用极轻的手,可是那痛还是疼得他浑身揪起,他咬紧牙关仍是止不住那
刺骨的颤抖,她心下生疼,仍是只得极快极轻的拔出针,最后拔花茎中那根时,
她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她先前怎么会下得了手啊!

  望着他苍白的脸,她又忍不住低头吻他耳鬓,轻轻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他震惊的抬眼望着她,象她这般的人,竟会对人说对不起!他不是听错了
吧!

  云飞心中痛惜他至极点,他既不是她的男宠,也不是她的仇敌,他只是她开
心开朗,陪她笑陪她乐的好兄弟,她竟也舍得下那般狠手,这时心内真是极痛。

  一句话说完,手上暗暗用劲,那深深插入他茎中的金针已被她拔出!血又流
在她的手心,他闷哼一声,人终于支撑不住,又痛昏了过去。

  云飞微微叹息,拿出玉露丸,用水化开,极轻极轻的抹在他伤口处,细细的
检查了下,应无大碍,只是白受了这番皮肉之苦。

  月上中天,他才醒转,发现她又用披风给他盖严,绳索已经解开,却仍未给
他穿上合适的衣衫,见他醒转,她却变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笑盈盈的对着他说:
「要不要尝下我的手艺?」

  萧羽不信地嚷:「你也会做东西吃?那干嘛之前老是不动手只吃我做的!又
想偷懒!」

  云飞嘻嘻笑着:「谁叫我身边的男子个个都不会做东西吃呢,都要我煮给他
们吃的,难得碰到一个有手艺的,还不享受个够啊!」

  萧羽一听头又大了,什么啊,当自己是什么人,没好气道:「得了!行了!
知道你最疼爱你那些美男子们了,又不舍得让他们做事,又不舍得往死里虐!只
有我是丑八怪,我自认倒霉好不好!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云飞也不知他是真气还是讲笑,大概总有点吧,自己今天做得是挺过分的,
又是下毒手,又是口中说得他一钱不值,实在是亏待他了,这时笑了笑,也不和
他吵了,便将那烧鸡用手撕开,坐到他身旁。一块块的喂他吃。

  他今天实在是又累又饿了,也没力再和她闹,就大口大口吃起鸡来,她烤鸡
的手艺还真不错,外脆内嫩,鸡肉又香又滑,吃得他停不了口,一口气吃得干干
净净,才啧啧称赞:「想不到你还真不是盖的,比小爷我还好象胜上一筹,行了,
以后就吃你的啦!」

  云飞却笑得怪怪的:「以后——吃我的,那是不是说,要我负责任啊!你要
是我的人,才能吃我的哦!」

  萧羽一下给她抢白,反了她一个白眼:「做梦去吧!你身边那么多美男子了,
要我这个丑八怪做甚!我自由洒脱惯了,受不得争风吃醋那气!咱们还是各不相
干得了!」

  云飞笑了笑,用手托起他下颌:「是真话吗?今天我怎么好象看到,我说对
某人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可是大受打击,连想死的心都好象有了哦!」

  手却不老实的伸入他披风中,探到他的花茎,一手擒住,慢慢的用手揉搓着,
身子贴到他身上,轻轻吹气在他耳边:「不管怎么样,试试还能不能用先,说好
了,要是不行的话,我肯定负责任的,要是还行的话,再说罢……」

              第二十九节辞笔

  萧羽想不到她竟态度大变,转眼间就想对他下手,才惊慌起来,伸出手想推
她,口中叫道:「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我舅舅已经还了命给你了,你还搞我干
嘛!」

  云飞一手握住他的腕,笑得好暧昧,嘴轻轻贴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手仍是
在他火热之上套弄:「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没听过吗?凡是有美男子落在我手
上,没一个是走得脱的吗?而且你自己看看,好象也经不起挑逗了哦!」

  萧羽的火热被她揉搓套弄,没几下就涨得极大,好象所有欲望已经不可抑止
的冲到下体,心中正是又羞又急,却被她一言揭穿,更是着恼,另一只手又是向
她击下,嘴中叫着:「我算什么美男子啊,无非是个最漂亮的丑八怪罢了!世上
美男子那么多,你干嘛非要搞我啊!」

  云飞给他逗得忍不住笑,什么最漂亮的丑八怪啊,真是想想就好笑!手下却
是不停,一手就将他两只手都擒住,向上拉高固定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却愈是加
快了速度的玩弄他的花茎。

  他是个极男性的阳刚男子,从来没想过竟然会被女子玩弄,更想不到她竟然
这样轻易的压制住她的双手,心中直是感觉屈辱到极点,他奋力的挣扎着,极力
和下身火热的欲望对抗着。

  可是她却轻易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她熟练的上下揉搓着他的火热,他很快
就失去理制的呻吟起来,那火热的顶端已有了晶莹的泪珠,他难忍的低吼一声,
竟是便要如注的喷射在她的柔夷之上。

  她却微微一笑,用掌心堵住他湿润欲涌的铃口,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偏要
停在这一刻!他极是痛苦的叹息起来,身子挣扎着向她手上磨去,只盼能在这一
刻放纵而出!

  她将他双手压在他身下,却用一根棉绳,将他花茎根部紧紧的扎了起来,他
傲然挺立的火热,无法渲泄,也无法退却!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放了我!」

  她又是捉弄的笑了笑:「有本事你再凶啊!我让你这样被绑上三天!」

  口齿伶俐的他居然也被她窒得马上哑口无言,她用手轻轻揉捏他胸前两点樱
红的乳珠,他身子一抖,扭过脸去,可呻吟,却是止不住的从唇边溢出了,连身
体也禁不住的抖颤,好象在索求更多的欢爱。

  看见这般男性的身体也在她身下呻吟,她却是满意得紧,手不停歇的玩着,
身体却已骑坐到他那火热之上!

  「啊!——」那不可释放的火热竟是这般敏感,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下
体奔流!可却无法逃逸的困在笼中!被她温暖的包围索取得无处可逃!

  他只求她勿要再动,不要再夹紧他的脆弱!可是,她只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的继续,她不紧不徐的玩弄着他,看着他迷人而魅力的脸逐渐失神,他的脸被染
上了情欲的嫣红,他的眼已经不知聚焦何方,他的双手也无法将他打救出这无边
的炼狱!他只想求她,求她让他解脱出这可怜的境遇!

  她笑着玩弄他的红珠,笑着夹紧他脆弱的火烫,笑着啃啮他健康阳刚的肌肤,
笑着他看渐迷失在那无穷无尽的禁锢中!他呻吟着,哀求着,挣扎着,可无论怎
么样,都无法逃脱出她的掌握!

  他的欲望被死死的束缚着,他的释放成为不可能的渴求,这种折磨,这种无
奈,这种羁绊,甚至比之前针扎肉体之苦,还要甚上千倍,万倍!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事,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
血液和热情和心力,都集中在身下被她无休无止的含索着的滚烫柱形,他涣散的
眼神只能流露出令人心碎的乞求,他无意识的唇中只能发出让人心软的哀声,他
被束缚的花茎只能被她无情的掠夺!

  她无视他的悲惨求恳,只是尽由自己的性子玩个够。激烈的性爱这时带给他
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他从来想不到有日竟会被一个柔弱女子玩弄得求生不得
求死无门,他恨不能将那火烫得不受控制的痛苦之源给磨碎,恨不得将自己燃烧
成灰烬,恨不得将那细细的绳子用身下那鼓涨给生生绷断!可是,他什么都不能!

  她看着他从强硬的的抵抗到无力的呻吟到可怜的乞求到激烈的惨叫到终于失
魂落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默默在她的折磨中哭泣,她只觉得无比的骄傲与快感!

  这就是主动招惹送上门来的结果哦!她心中暗笑着放纵自己的欲求,完全当
他的挺立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玩物!由得他一次次的昏死过去,又被刺激得惊醒
过来!

  这一次,她足足玩了他一夜,只到天亮时分,自己满足够了,也有些倦了,
才解开细绳放了他!当终于可以松懈的那一刻,他忍不住低吼出声,仿佛已被禁
锢了千年,疲倦的终于得已睡去,他脑海中仍是那可怕的记忆……

  当他终于醒来时,几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勉力坐起身来,却赫
然见到自己浑身又青又紫的吻痕,胸前的两粒红珠也是被她掐玩得又紫又淤,下
身更是一片惨不忍睹,腿脚酸软得抬不起来!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才记得昨晚的悲惨遭遇,想起昨晚任她索求,自己却一
分也不由得自主的卑贱,心中实是难受之极。

  忽然云飞在眼前出现,他又是一惊,忙伸手用披风掩住自己,疾声喝她:
「为什么还不给我穿上衣服!你还没玩够吗?到底还想怎么样!」

  云飞故意捉弄他,笑着迎上他故作镇定的目光,樱唇轻语:「不够啊,这样
就够了吗?怎么可能!」说着又要上前解他衣衫。

  萧羽想起昨晚求死不得的苦楚,闭了闭眼,终是忍不住服软:「别这样,好
吗?我真的……受不了……」一滴清泪竟是沿着线条刚毅的脸庞滴了下来!

  云飞心下骇然,想不到如他般坚强开朗的男子,竟也受不得这般苦,可知到
底有多难受!其实她也知道他的身体再经不起玩弄的,没与他穿衣是因为怕惊了
他这数天来难得的安睡,这时去解他衣裳,只是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吓到他,
则是她一时玩兴起而已。

  这时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脸惧容,居然心生歉意,待要揭开看看他的伤势,
他却拉住前襟不放手,仍是挣扎着不愿放开。

  云飞只好用强,双手拉开他两手,将他双手背在身后压紧,腾出双手剥开他
披风,看那各处伤口,特别是前胸的剑伤,不多上几次伤药怕是会感染,忙取出
秘制伤药,用手轻轻的搽在他的伤口上,温柔的手指仿佛调情般让萧羽的心不知
是惧还是畏的直跳,他紧张得绷紧身子,鲜血又从伤口迸出,云飞不敢再玩,忙
放开他,将披风拉拢。

  萧羽才知她这次,真的只是为了看他的伤势,低下头不再理她。

  云飞却仍是取笑他:「好了,别吓成一只鹌鹑的样子了,我不再碰你了,行
了吧!真是的,又不是什么美丽少男,又不是什么良家艳男,以为我真这么希罕
啊!而且经过试验,看来你是没什么问题,用不着赖着要我负责任了,等你能走
了就赶紧走吧,你我再无关系,可好?」

  萧羽却仍是不作一声,云飞见他这般,也不知如何引他出声,心中生闷,干
脆到洞内另觅住处自行休息。

  云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羽居然早已离开,不知他是怎么拖着残破的身子
艰难的离开的,云飞的心中一痛,打开他留下的信:「云飞:对不起欺骗了你这
般久!早想告诉你,我相信虐与爱并无矛盾,可是我不想也不敢说出事实。我父
亲便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男子萧文远,他当年被魔洞主人给抢到洞中蹂躏,结果
居然真爱上了那个魔女,甚至将我母亲与我抛诸脑后,此事已沦为江湖笑谈,所
以我从小就被人们耻笑,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当我是正常人,就因为我父亲
是一个没有廉耻的禁脔,而且居然还真爱上了强迫虐害自己的妖女!如果没有舅
舅的养育呵护,我想我早已死在艰迫之中,所以为了他,我自愿去抵他欠你的所
有罪孽,现在我想,应该已经还清!我从小就告诉自己,绝不能在女人身下呻吟,
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可是遇见你的第一刻开始,我已经无法抑制的沉沦,
看着你眼中的失神,我决定要逗你开心,让你过快乐的过日子,知道你也是以折
磨男人为乐,我挣扎着,决意不让自己陷落,我只想自己能坚守最后的一点自尊,
我宁愿做你生命中的过客,也不愿与其他人共享你的情意!就此别过,愿你能真
心爱惜所有的身边人。萧羽辞笔。」

              第三十节魔洞

  萧文远和魔洞主人的事江湖中无人不知,想不到萧羽竟是他的儿子,难怪他
总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云飞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在乎的样子,
嘻皮笑脸的逗她开心,可当她侵犯他的身子,他便害怕和战栗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不但讲不出笑,根本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原来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他永远
不想再提的阴暗过去!

  云飞心里对萧羽突然有着深深的眷恋和歉意,他没有真的伤害过她,他为了
她默默的做任何事,甚至几乎为了她被折磨至死!

  可是她,她对他做了些什么,她不顾他的恐惧和脆弱,硬是要揭开他的伤口,
强要他的身子,掠夺他的心!她伤得他好深,她一定要找到他,她要好好对他,
呵平他心中的伤痛,而且她还该感谢他,他不惜公开他不愿言说的身世,只为让
她相信,被虐的人竟真的会对施虐的人有情!

  她的心的酸楚的甜蜜着,她只想快些找到他,她想,她应该知道他去了哪里。

  云飞马上与当地的慕蓉山庄分舵联系,让他们准备上好的快马,自己单身一
人直往魔洞,第三日的黄昏,云飞终于赶到魔山脚下,她只希望自己来得莫要太
迟。

  幸好,她一眼就看见颓然坐在路边的萧羽,那么他一定还未来得及进魔洞,
如果他真的进去了,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他就杀了魔洞主人和萧文远,要么他就
被留在洞中,再也出不来了。

  慕蓉云飞几乎是飞下马来的,她冲到萧羽身边,焦急的神态全挂在脸上,他
的眼中有着无奈和悲哀,她将他抱在怀中。

  他轻声说:「见了你之后,我突然好想见一下他,可是……进魔洞的男人只
能有两种,一种是有女主人带着的狗,另一种就是自愿进去当魔洞主人的狗。」

  云飞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带你进去,而且
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

  萧羽望着她真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云飞将他带到洞口,在他脖子
上戴上狗项圈,再用铁链拴上牵在手中,将他轻轻搂在怀中,贴着他耳边说:
「委屈你了。」就命令他跪倒,四肢着地象狗一样爬行。

  她心知对于要强的萧羽来说这一切有多难忍受,但他既然决定了要如此,她
也只有助他,她牵着他走向守门人处,请他向魔洞主人通报慕蓉云飞求见,那守
卫一听她的名号便大吃一惊,赶忙入内通传,不消一会便出来跪请慕蓉庄主进洞。

  云飞牵着萧羽进去,洞内果然是机关密布,他们被带进一个富丽堂皇的洞穴,
只见那魔洞主人萧无颜一脸娇笑的迎了上来:「唉呀,慕蓉妹妹,久闻你盛名,
今日一见果然是绝代佳人,可见我姐妹二人果有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本钱呢。」

  云飞打量那萧无颜,虽然已有三十余的年华,但是容貌仍是极美,眉目间略
带些娇邪之气,但人却也是极豪爽一流,与自己大是投缘,不禁心生好感。

  她也笑着说:「正是,妹妹早听说姐姐的英名,只是未得一见,今日一见不
得不叹服,姐姐真乃女中豪杰也。」

  萧无颜一听也是大喜,忙拉了云飞的手上座,萧羽也只得被牵在云飞身旁跪
行,萧无颜轻佻的一手托起萧羽的下巴,见他容貌气慨大是不凡,不由赞道:
「妹妹选秀,果然有眼光,此男绝非俗品啊。」

  萧羽被她赏玩,心中大是气恼,不由把脸一扭,脱开她的手掌,萧无颜大奇,
笑着对云飞说:「这公狗脾气倒也倔得很,妹妹看来还有得调教了。」

  云飞笑笑:「姐姐说得正是,妹妹正是要上来请教这调教的功夫呢。」萧无
颜笑道:「那好办!」一挥手便出来几个玄衣绝色少年,在她的指挥下跳着诱人
的脱衣之舞,极尽诱媚之功,衣衫尽下之后,便互相拿着刑具惩罚身体,口中还
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云飞只浅笑着说:「精彩倒是精彩,不过姐姐还是藏私了,天下谁不知道姐
姐手下最得宠的乃是江湖第一美男萧文远啊,何不请出来让妹妹见识一下。」

  萧无颜神色间略有些犹豫,云飞又出言相激:「如果太难为姐姐的话,就算
了吧,想那绝世之人总是难调教些。」萧无颜忙说不妨事,派人去请萧文远出来。

  萧羽的心怦怦的跳得极快,他自懂事开始就没见过父亲的面,这时心中不禁
忐忑不已,又是恨又是盼,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

  慕蓉云飞也满心好奇的看个仔细,只见他长眉入鬓,目如朗星,鼻梁高而挺
直,唇薄而迷人,神色间极是桀骜不驯,倒有七八分与萧羽相似,只是萧羽的脸
部线条没有他那么清冽而比他稍显柔和。

  他的步行姿态略有些异样,云飞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心中暗自好笑,萧无
颜一见他出来,神色中大是呵护,连忙迎上去伸手搀他,命人拿来软布坐垫铺在
身边给他看座,萧文远朝她温柔的一笑,那笑容如闪光般眩目,让满室的珠宝都
为之失色,连云飞也不禁看得呆了。

  萧无颜搂着他轻声说:「本来该让你好好休息下,不想叫你出来的,不过今
天刚好到了贵客,慕蓉山庄庄主来此相聚,她也是女中豪杰,想见见你。」

  萧文远才抬眼朝云飞这边看过来,慕蓉云飞在江湖中名声甚大,今日一见竟
然只是个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柔弱文静的外表看不出竟能将无数男子随意玩弄,
大是令人惊异,再看她的随身男奴,更是让他吃惊,这少年神色傲倨,全不甘于
人下,眉目之间……倒与自己相似,而且这少年望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复杂,他心
中不禁一动。

  云飞不理会他的迷惑,只笑着说:「早闻萧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
间少有的绝色,真是让我也心动不已啊!」

  萧文远见她说得露骨,不禁也有些脸红:「慕蓉庄主过奖了,你身边人也是
极之出色。」云飞笑着向萧文远走去:「他哪能跟你比,差得忒也远了。」

  说着慕蓉云飞来到萧文远身后,一边笑着对萧无颜说:「今日见此绝色,真
让小妹心痒难骚,我就不客气了。」一边从后环抱着他,伸手竟向他领中摸索进
去。

  萧文远又是惊又是怒,不知这少女何以如此急色,待要挣扎却又敌不过她的
桎梏,云飞一伸手便在他胸部捏了一把,萧文远只气得浑身发软,脸羞红得快滴
下水来,云飞老实不客气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萧无颜还没发作出来,那边萧羽已气得忘形大叫:「云飞,你在干什么,你
这个大色狼,快放手!」萧无颜忙起身拉开云飞:「妹妹见谅,我这洞中的美男
任你选用,只是文远……。」

  云飞本也是故意逗弄萧羽玩儿的,这时也回到座位坐好,全不顾身边萧羽几
乎想杀人的眼光,萧文远惊魂未定,拉好前胸的衣衫,奇怪的看着萧羽,不知为
何他的反应那么强烈。

  萧羽仍是气鼓鼓的瞪着云飞,萧无颜也奇道:「妹妹,看来你这个男奴脾气
还真大啊。」云飞笑得花枝乱颤:「是呀,他是个醋坛子嘛,自己一个人待在这
儿当然寂寞难耐,要不姐姐制制他?」

  说着就把萧羽往萧无颜身边推去,萧羽只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云飞咬上
一口,萧无颜也只是好笑,云飞又接着说:「刚刚姐姐说,这里除了文远,谁都
可任妹妹选用,那么说姐姐对萧先生的情意大是不同罗?」

  「不怕妹妹笑话,我对文远的感情,早已超越主奴关系,这一生只要有他陪
伴在旁,便已心足了。」萧无颜说着这话,眼睛深情的看着身旁的文远,文远也
感动的握着她的手回望。

  云飞笑道:「却不知姐姐对文远,是普通的男女之情,还是仍由姐姐主宰呢?」
「自开始时,我便是主导的一方。」

  云飞又轻声问:「却不知时至今日,姐姐会否仍虐待萧郎?」萧文远脸一红
低下头,萧无颜笑着在云飞耳边回应:「我若不虐他,他恐怕会心痒难骚呢。」

  云飞望一眼萧羽,又问:「却不知萧郎对无颜姐,又是如何的心意?」萧文
远微笑望着萧无颜:「她为了我甚至可舍弃身边所有男子,我又怎会辜负她的情
意。」

  云飞步步紧逼:「即使被她虐得伤痕累累也毫无怨言?」萧文远正色道:
「只要是她喜欢的事情,我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已足矣。」

  云飞还未开口,萧羽已是忍不住开口:「你根本就是贪图美色,宁愿抛妻弃
子,做个负心人!」萧文远脸色大变,萧无颜也是愠怒得紧:「妹妹,你这奴儿
不知轻重,该当受罚!」

  萧文远却出声求情:「小孩儿口无遮拦,无颜你别动气。」想了一想又对着
萧羽说:「我有负妻儿,确是有错,可是我直到遇到无颜之后,才获得真爱,人
生有所得必有所失,若要承担为夫为父的责任而抛弃真正的情意,勉强让大家都
过得辛苦,也是同样不智啊!」

  萧羽丝毫不退让的瞪着他:「这算是什么借口,生养了儿女却不尽责,甘心
堕落为妖女身下的禁脔,你根本就是不知羞耻,你不配做男人!」萧无颜气极大
叫:「反了,反了,来人,将这贱狗拖下去,给我重重责打!」

  马上有人来将萧羽拖到堂下,按住他四肢,用竹杖朝他臀上击打下去,云飞
若无其事的吃着酒,萧无颜仍是气鼓鼓的:「妹妹,你也太纵容这奴才了吧,居
然胆敢说出这种话来。」

  云飞笑着看着萧文远:「我这奴儿,刚巧也是姓萧,自小便没父亲教管,难
免性格忤逆。」萧文远身子大大一震,又朝萧羽看去,越看越是觉得相似,忙下
堂去驱开打手,扶起萧羽,颤声说:「你……你是羽儿?」

  萧羽将他狠狠推开,自己倒退几步差点跌倒,他用手指着萧文远喝骂道:
「打死我好了,打死我我也不愿自己有个这样丢人的父亲。」

  萧文远扑上几步,含泪说:「你真是萧羽,我的儿子?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羽儿,我……对不起你。」

  萧羽只恨得天眩地转,几乎仰天跌倒,云飞忙赶上几步从后抱住他身子,劝
道:「萧羽,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既然他俩是真心相爱,你也不要太执着了。」

  萧羽仍是浑身颤抖:「他过得幸福,那我呢,我娘呢,这么多年我们过的是
什么日子?」

  萧文远长叹一口气,抽出身边长剑,反转剑柄递到萧羽手中:「我这辈子最
对不起的,便是你们母子,反正我也与无颜厮守了这么多年了,就是现在死去也
不枉此生,你若不解气,便一剑杀了我吧,也算我还你的债了。」

  萧无颜哭着扑上来:「不,文远,该死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当年硬把你抢上
山来,你们一家三口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感谢你陪了我这十数年,爱了
我这十数年,我欠你的情只有死才还得清了,只要我死了,你便回到他们身边去
吧。」说着,便朝萧羽剑上撞去。

  确良萧文远急忙抱住她的身子,将自己顶到剑锋上,惨笑着说:「无颜,若
是你死了,你以为我还能独活么?」

  血,从他的背上汩汩的流下,萧羽的手一松,剑「当」的跌在地上,萧羽也
膝间一软,跪倒在地,云飞弯下身搂紧他,他的头埋在云飞怀中,痛哭着说:
「我不是真的想杀他的,云飞!」

  云飞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他会没事的。」萧无颜忙
抱起文远,检查他的伤口,只见剑从他的左背刺入,伤得颇深,一时之间竟止不
住血,惊得脸色惨白。

  场云飞忙放开萧羽过去视看,她将他上衣除下,伸手在他背上连点几处穴道,
护住心脉,从怀中取出一丸玉真散,用掌力压碎敷在他伤口上,用他的碎衣扯成
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又将他身子抱起。

  随着萧无颜入室内,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揩油,不时在敏感处狠狠摸上一
把,她笑着轻声自语:「刚刚不让我玩,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中。」

  走在前边的萧无颜没听见,紧跟在她身边的萧羽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怒极,
一掌击在云飞背后,骂道:「你这个淫贼!快放手!」

  云飞笑着真的放手,萧文远身子差点跌落地上,萧羽忙赶上一步接住,将父
亲抱在手中,入得房内,萧羽小心的将萧文远平放在床上,可萧文远仍是昏迷不
醒,萧无颜和萧羽都是一脸的焦虑。

  云飞施施然在旁边说:「如果你们都出去,让我帮萧文远施医的话,也许他
就会醒过来了,不然的话……。」

  萧羽大怒:「你休想,你这个色魔,只不过想玩弄他的身子罢了!」云飞耸
耸肩再不出声,萧无颜摸了摸他脉搏,只觉越来越弱,心中惊惶不已,只得求萧
羽:「这时候求云飞妹妹救人要紧,别的就顾不上了。」

  萧羽本极恨她,此时见她如此紧张父亲性命,也不禁有些动容,无奈只能摇
摇头,与萧无颜退了出去。

              第三十一节偷吃

  云飞大喜,她这玉真散虽是疗伤良医,却也能迷惑人的意志,让人昏迷不醒,
正好让她上下其手,她的个性,遇到此等极品美男,若肯放过,倒不是本性了。

  上次放过进韩权,已让她悔恨不已,这次她当然绝不放过,她将萧文远裤子
也脱下,他赤裸的身子完全坦露在她面前,更是让她为之迷醉。

  他的身子匀称而修长,如精钢般质感的骨架散发着诱人的气势,完美的五官
和光滑的肌肤更是引人入胜。

  云飞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揉搓,让他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也不知不觉的散发着热
情,他如玉的肌肤蒙上一层粉红的颜色,更是诱得云飞心跳加速。

  云飞掐玩着他胸前的樱红,又一路向下游动,在他的凹下的脐部周围暧昧的
打着圈儿。

  他的樱红被少加玩弄,就变得通红胀大,在灯光下愈是撩动着云飞的情欲,
这可是她第一次玩弄成年男性的身体,与玩弄未经人事的少年相比,又是另一番
风情。

  云飞一边欣赏着他的美态,纤手却向他已经涨大的玉茎握去,他的身子猛然
一颤,已不自觉的扭动,只求她快些套弄似的抖动着身子。

  云飞见他如此风骚,心中大是开心,将他身子放侧,自己在身后抱住他,一
手继续不紧不慢的套玩他的玉茎,另一手却在他那柔软的后洞门口探索。

  先用手指在他洞口徘徊引诱,他马上全身敏感的颤抖,这一看便知是久经调
教的身子,稍加挑逗便情欲大发。

  云飞只用一只手指伸入,他嘴中溢出轻声的呻吟,云飞又伸入两根手指,共
三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游走,玩弄着他柔软光滑的内壁。

  他的密洞居然仍是想象不到的紧密,紧紧的夹住云飞的手指,云飞很快便摸
到他的敏感点,他的身子挣扎着,流出淫糜的体液。

  他全身都诱媚的扭动着,仿佛在邀请云飞快些入内,云飞也不客气,拨出手
指,将身下的阳具猛的刺入。

  他「呀」的轻声惨叫,修长的脖颈向后仰直,云飞毫不留情的狠力抽插着,
他嫣红的花穴被抽动得一张一合的起伏。

  云飞双手在他的前面玩弄,一手轮番搓捏他已红胀得快滴出血来的乳头,一
手仍是有节奏的套弄他的花茎,拇指却有意无意的按在铃口。

  他的前后身敏感之地同遭残酷的玩弄,可却无法倾泄,他全身都泛着粉红的
颜色,身子随着云飞的玩弄不断摆动着臀部,极是享受这种性戏,让云飞更是全
力的攻占他的后穴。

  他口中发出销魂的呤声,看来真是享受得欲仙欲死,云飞站起身来,将他双
脚拉起张开,将他头下脚上的抓住,狠力的刺入他的内穴,每一次的重重刺下都
让他惊叫出声。

  终于,几十下抽插后,他的汹涌如浪潮般射出,云飞才把他放下,他浑身酸
软的瘫倒在床上,云飞伸出手指将他的玉液涂遍他全身,他的身子更是透出一种
极之媚人的韵彩。

  真是尤物啊,可惜只有一次偷吃的机会,她依依不舍的清理好床铺,将他衣
衫着好,然后将玉真丸放入他的口中,不一会儿他便醒过来。

  云飞微笑的望着他说:「已经没事了,休息一段时间都会康复的。」萧文远
感激的望着她,却发觉自己浑身都酸软,后穴更是刺痛,心中大是疑惑。

  难道刚刚做的春梦是真的,不然为什么真的有刚被做过的感觉呢,可看着目
光坦然的云飞,心中又是疑虑。

  云飞心中自然大是好笑,忙开门唤那二人入来,他们见到萧文远已然清醒自
然开心不已,萧羽感激的看着云飞,云飞心中只是想:「若是萧文远再伤一百次
一千次就更是妙了。」

  接下来的几日,萧羽与云飞便留在魔洞中照顾萧文远,萧羽也原谅了他,其
实他心里也早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勉强也是没有幸福的。

  等萧文远终于能够起身,与萧无颜一起送他们出洞,萧文远望着萧羽,欲言
又止,终于还是开口说:「羽……你的性子刚强……做男宠只怕……」

  云飞知他忧心什么,忙说:「萧先生你放心,萧羽并不是我的男宠,我们只
是兄弟关系而已,我与他同来只是助他进洞,别无私情。」

  萧文远才放下一颗心,他其实也希望儿子能象普通人一样去爱,不再与他自
己一样成为男脔,成为别人的笑柄。

  云飞又说:「其实就算我愿意,萧羽也是绝不情愿的,您放心好了,我一定
帮萧兄弟相门好亲事,让他找个温顺贤良的媳妇。」

  说这话时,云飞不禁有些心酸,萧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声,他们送
到山下,也终需一别。

  萧无颜却还有大礼,送给云飞一对异常美丽的双胞胎少年,年仅十二三岁,
他们双双跪倒在云飞面前,只求留在她身边为仆。

  云飞见他二人秀美可爱,甚是喜爱,只是自己仍想与萧羽一起行走,带着他
们有些不便,就除下手上一只玉镯当信物,让他们先去慕蓉山庄等侯听命,自有
人会安置好他们。

  云飞与萧羽默默的走了一程,看萧羽的心情还没平复,云飞诚心邀他:「萧
……兄弟,此处离我莫干山庄并不远,不如……你跟我回庄游玩一段时间如何?」

  萧羽无可无不可的,本来也是闲散人一名,倒也有兴趣想看看那个神秘的山
庄内有何风景,于是欣然同意。

  云飞又是打趣:「我还要帮你物色名良家少女,将你终生大事安排妥当呢。」
萧羽深深的看她一眼,却不回嘴。

  二人且行且玩,一路上再不提什么风花雪月爱恨情缠的事,只是以兄妹相称,
倒又回复到初相识时的默契和开心,萧羽也渐淡忘父亲那段痛事,和云飞嘻笑玩
闹,这一路,只嫌走得快了。

              第三十二节孰错

  如此这般,约十一二天,才回到莫干山,才到山脚,早有人上去通报,数骑
快马疾驰如来,当头的,便是一身雪衣,俊美得不似尘间人物的韩冰,身后紧跟
的,是曦夜、秦虞天等众男。

  马的来势甚快,可见得来者之心急如麻,极快便已来到眼前,韩冰最是心急,
马如未停已是一个跃起飞身扑到云飞怀中。

  「云飞,你终于回来了!」紧紧的怀抱着她,眼圈已经红了,「我和曦夜到
处寻你不着,你再不回来,我就……我……好想你……」

  话没说完,心中忽又有些忐忑,好象云飞走前还在生他和古钰的气,不曾原
谅他吧,自己,是不是又越矩了?

  想到这里,忙放开云飞,长身跪下,低声请罪:「对不起,主人!奴……又
放肆了!请主人责罚!」

  云飞却故意不理他,只温柔的拉过逸风和曦夜,先一边香一个吻,又对着虞
天甜甜的笑了笑,只是当韩冰透明!韩冰的心已沉到那冰冷的海底,低着头一声
出不得!

  曦夜却悄悄附在云飞耳边说:「云飞,他和古钰……没有……古钰的守宫砂
仍在……」云飞回他一个偷笑和眨眼,用更轻的声音偷偷在他耳边说:「我知道
……」

  看见韩冰彷徨的跪在她身下颤抖,她心中却想起文远与无颜的那般深情对望,
登时心中一软,想是捉弄得他也够了,便伸出柔夷,极是温柔的将他拉起来,一
手抚着他极美极柔软的唇,看着他那盛满深情蜜意的眸子,轻声说:「冰冰,我
也好想好想你!」

  韩冰正是心如乱麻,却不料她忽然这般柔情,顿时迷失在她如雾的美目中,
可她一转口,又是玩笑:「不过,处罚是自然少不了的,而且还要先检查一下,
我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偷吃!」

  说着,手指勾着他优美的下巴,将他美丽绝伦的面容拉近,深深的深深的吻
下去,「嗯……」韩冰已是人自醉了,云飞不单不再怪责他,竟然还在众人面前
承认自己也想他?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她这般的温柔了?韩冰被巨大的温柔包围着,心中正是
感动得无以复加,云飞又当众热吻他,他微感羞涩,却不舍挣开她温软的怀抱。

  只能任她索取着,吸吮着,他,不敢回吻她,只是享受是她这一刻的宠爱和
溺爱,几乎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软倒在她身侧。

  云飞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留恋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才叫你好看!」
媚眼如丝,只叫韩冰被迷得魂不守舍。

  萧羽在旁,看着这个惊人秀美的男孩子,享用着她宠溺疼爱的热吻,心中一
窒,也不禁感叹:原来世间真有这般清丽秀美的男子来配得起她的,也只有这般
的男子,才能得到她的宠爱吧,象自己这般粗鲁无状,不解柔情的人,还是趁早
远远的滚到一边吧。

  这时挤在云飞身边诉久别的衷情的人都围满了,其中最惹眼的,却是上次魔
洞中送来的那两个双子的美丽男孩。

  云飞仔细看他俩,越发出落得冰雪可爱了,虽才十二三岁,身量却已颇高,
但发育期的身子仍是显得比成年男子娇弱得多。

  两人长得并无二致,一样的瓜子脸儿,桃花般的眼儿嫩得能滴出水来,小巧
樱红的嘴,挺翘的鼻,甚是动人心致。

  云飞也笑着忍不住拉过他俩的手,细细的关切问他们可住得习惯,二人声音
也是一般的好听,莺声跪下多谢庄主的好心收留,乖巧得让云飞好生开心。

  他二人却并无名字,只有在魔洞中的代号,于是云飞沉呤片刻,见他二人腰
肢如杨柳纤细,声音如清铃儿清脆,便赐他们分别唤作:舞柳与轻杨,二人忙跪
下多谢庄主。

  当下回庄接风洗尘,不消细说。

  当晚,陪伴云飞的,自然是韩冰,他跪在床前等云飞,心中还是忐忑不已,
不知云飞要如何对待他!

  正出神间,却听见她突然柔声在耳边说:「又敢心不在焉了?还在想你的古
钰妹子,是不是?」

  韩冰忙拼命摇头否认:「不!不是!我和她并没有什么!」

  云飞转到他身前,俯视着韩冰,却收了笑容,冷冷道:「是吗?没有什么吗?
不是全身都给她碰过了吗!嗯?」

  韩冰一窒,无言以对,只是抬起眼望定了她,从她眼中却只看见闪烁着光芒,
便低下头咬了咬银牙,不作一声了。

  云飞心下生气,从那浓盐水中抽出一根细长的湘竹鞭子,用手抬起他绝美清
丽的脸庞,抚过他湿润柔软的唇,轻声喝道:「这里!碰过没有?」

  韩冰不出声的微点了点头,云飞冷酷的低吼:「说出声,我只要听到是有,
还是没有!」

  韩冰轻声回答:「有。」云飞忍不住一阵醋意,猛的举起手,「刷」的一鞭,
居然抽花了他绝美清丽的脸庞!红得似血的鞭痕从他耳际一直到唇边,鲜血从他
柔软的唇边滴了下来,他却只闭了闭眼,不敢吭一声。

  云飞轻吼道:「哪都敢任人碰!你胆子见长啊!不给你长点记性,你是不会
改的!是不是?」

  说着,手又抚到他优美的颈上,质问他:「这里呢?嗯?」韩冰闭紧眼,仍
是轻声答她:「有。」云飞又是一鞭狠狠的抽下,血红的鞭痕即刻印记在他的颈
侧。

  云飞将他一把扯起扔上床,一手撕开他的衣襟,冰冷的纤手一路向下,他一
路咬紧牙关,只是点头说有,云飞鞭鞭不留情的抽下,他胸前的樱红,平坦的小
腹……都被抽得血迹斑班!

  云飞一把出力擒住他美丽纤长的花茎,恶狠狠的说:「这里呢?嗯?」韩冰
侧开头,不敢望她的眼睛,却仍是不敢欺瞒的从唇中勉力挤出一个字:「有。」

  云飞登时觉得天旋地转,握紧他花茎的手禁不住气得发颤,再不留情,举起
鞭,韩冰惊得将头扭开,云飞出力攫住他那高昴挺立,以要迸裂的力道狠狠的抽
打它,「啊——」因为敏感处的剧痛,韩冰的身体瞬间僵硬得绷紧,此时竹鞭又
毫不留情的再次抽下!

  「不——」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让韩冰连想合拢下肢也不能够的不断的哀叫
着,胸前的金环又惨遭使劲的拉扯,使得他不由得将身体缩成一团。

  云飞更恶意的用竹鞭的前端,轻轻地穿入他的后洞,狠狠的说:「这里呢—
—嗯?」韩冰咬紧的牙关间溢出听来像呜咽般的哀求:「没……有……云飞…
…不要……」

  云飞猛的将竹鞭抽出,那突然地刺激和疼痛让韩冰惨叫得迸出眼泪,心中竟
又是无法言说的无限悲苦!

  云飞用鞭稍轻碰他意识几乎失神的脸侧,冷笑着说:「怕了吗?下次还敢不
敢再让人碰你的身子了?」

  韩冰定了定涣散的心神,狠心咬了咬牙,却是轻声而坚决的说:「若是你的
命令,若是你的意愿,我……什么都肯!」

  云飞脑中突然轰的一声,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竟是存心这样的,他是
恨自己将他双手送出吗?所以任古钰为所施为,也一颗心冰凉到不曾躲避吗?这
么说,竟是自己错了!

  她盯着韩冰无畏缩的眸子,他赤裸美丽的身子上,满是她无情鞭打所留下的
斑斑血印,一切竟是她的错吗!可他却不解释一句的由她任性的发泄,他竟是,
如此的爱惨了她!

  云飞心中生疼,自己竟是如此的不曾体会过他的感情,还是任性任情的只考
虑自己的感受吗?他的心,却要痛得如何!

  云飞俯下身子,伸出手心疼的轻抚他脸上的鞭痕,放柔声道:「冰冰,我问
你,我这样对你,你也不怪我吗?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是不是一定不会爱上我?」

  韩冰眼圈一酸,便直要掉下泪来,模糊的望着她那美丽绝伦的脸,轻声说:
「云飞,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求——你心中真的有我,真心真意在乎我,
这身子,就是给你折磨碎了,也只由得你……」

  云飞再也忍不住的轻轻吻在他苍白的唇上,用柔情温暖着他那卑微冰凉的心,
人却是骑坐到他身上,将他纤长的火热包含在自己火热的体内,索取,再索取,
象是如何,也不够似的,直到他精疲力竭的晕厥过去……

              第三十三节晨起

  第二日早上,疲惫了一夜的韩冰仍是早早醒来,先去准备好洗漱的温水等物,
接着就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等着云飞醒来,准备服待她起床。

  云飞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韩冰没有躺在身边,却是不知已在那冷地上跪了
多久,心中好生心疼,忙一把拉他上床来,用手怀住他的颈,把他压在身下:
「谁让你去干那些事的!再说我说过放你走了吗?你该干的事还没干完呢!」

  韩冰清丽的脸微微的红了,又是一羞:「多少次了,还不够吗?我……都快
给你榨干了!要是一会没得交……又给你找到借口了!」

  云飞坏笑着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是吗?强弩之末吗?检查下是不是真干净
了,还私藏的话,叫你好看!」说着,又伸手去解他衣衫。

  韩冰给她弄得浑身酸软:「你饶了我吧,你也分些精力给别人吧,不然,我
……」

  云飞却不理他,将他两手用一只手执住,向上抬高压在头上方,另一只手却
熟练的解开他前襟,露出诱人的樱红,大力用手捏得他呻吟出声,便又向下探去,
解开他裤子,一手捉弄他的美丽分身,柔搓得它又是火热的立起身来。

  嘴却向他美丽的唇吻去,舌向他甜蜜的唇深处探索,深深的吸取着他的美好,
直至他失神得几乎透不过气,才微微放松,嘴贴在他的耳边,昵声勾引他:「嗯,
要不要?还要走吗!」

  韩冰又已被她撩起激情,哪里还能忍,只能恍惚的发出放浪的呻吟,云飞见
他如此,只一笑,又是欺身上去,将他的火热索取,他的身子,她要多少次,也
不够……

  二人又不知胡天胡地了多久,才舍得起身。

  云飞当日便宣布,庄中内院之事,仍是交主房韩冰打理,其他杂项管理之事,
由逸风分担,道中事务,由虞天主管,而监院纪律等事,则由曦夜执管。

  内院等级森严,下房的男宠每日清早便须向上房的哥哥请安问早,时刻服从
上房的指令,如有不服,由监院领令执罚。

  这夜——依然是韩冰侍寝,就别提韩冰与云飞是如何缠绵悱恻了,好一轮大
战后,韩冰却是倚在云飞身边,故意取笑于她:「舞柳与轻杨你到底打算如何处
置,看你那天着迷的眼神,要不干脆收入房中罢,也免你时时念记着。」

  云飞揪了下他的耳朵:「呸,你当我是什么人啊,那么小的嫩草我可没兴趣
吃呢,塞牙缝也不够。」

  韩冰倒是有些意外:「啊,那么美的草儿,我见犹怜!你居然会不动心?真
不收的话,就派给你当贴身奴儿好好服待你如何。」

  云飞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随意的应了声,转身却又压住韩冰,一手钳着他
美丽的下颌:「侍候我侍候得腻了是不是?尽想着把别人塞给我,你就可以躲懒
了是不是?你不想服待我,倒又想去勾引无知少女了是不是?」

  看着她眼中又闪动着虐待的欲望,韩冰吓得挣扎起来:「不是!我哪有!我
怎么敢!」

  云飞坏坏的笑着放开他:「是吗?那就好好服待我,到我满意为止。」

  韩冰本已是赤身裸体的靠在床上,这时被她的眼神在身上扫来扫去,顿时如
坐针毡,不知她心中又打什么主意,双手却不自觉的向下身和胸前护去。

  云飞见了心中暗笑,脸上却仍是装作冰冷的命令他:「自己去架子上挑一根
最粗的阳具过来!」

  韩冰心中暗暗叫苦,好久没有用此法虐他的云飞今天怎么又想起这个了,一
双如烟如雾的美目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可云飞故意硬着心坚决的看着他。

  韩冰只好认命的起身,去拿了最粗那条过来,云飞看看粗细,倒也满意,又
喝令他:「自己把双腿分开,分到最大。」

  韩冰又是一惊,可她的眼神仍是并无商量的余地,只能将大腿张开,云飞却
是「啪」的一声用掌击向他脆弱的花茎和花囊,韩冰疼得身子一缩,完美的身体
僵硬着,云飞喝道:「不够开,再开些。」

  韩冰无法,只得咬咬牙,将腿更加张开些,云飞又是大力击下,他身下的脆
弱受此重击,差点痛得昏劂过去。

  只能再努力张开,可云飞仍是掴下,最脆弱最敏感的痛疼,让他的眼泪已含
在美丽得如雾般醉人的眼中。

  他只能张开,张开,再张开,最后云飞满意的姿势,却是他已经在腰下用枕
头垫高,双腿大张,双手紧紧向两边拉开着自己的膝部,以最开放自己的姿势面
对着肆意玩弄的云飞。

  他的花茎和花囊已被击打得嫣红,一张清丽的俊脸也是羞得满脸飞红,云飞
用那阳具抵在他的穴口,故意慢慢的磨蹭,他紧闭着美目,可颤动的长睫上承载
着那晶莹的泪星,却仍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

  云飞假装用力一顶,他的泪珠便沿着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是惊惧,是心
悸,还是只恐惧那即将到来的撕裂?

  云飞偷笑了笑,扔开那物,却是轻轻吻在他苍白的唇上,温暖着他的,手将
他手轻轻放下,人却是骑坐到他身上,吃了他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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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节嫩草

  韩冰第二日便将舞柳和轻杨调为云飞的贴身侍从,自此,每日里便是这两个
小美男服侍云飞的起居饮食。

  他们倒也做得特别乖巧用心,只求让云飞满意。

  早上起来,便是跪在床前等待,一个托盆一个拧毛巾,一个持杯一个接水盆,
一个为她更衣一个跪下为她穿鞋,一个为她梳发一个为她插簪;她练武时,一个
为她捧衫一个为她擦汗;她读书时,一个为她磨墨一个为她冲茶;她劳累时,一
个为她捶腰一个跪着为她捏腿,真是服待得体贴周到。

  众男宠都有些羡慕他俩能时时陪在她身边了,有时也故意开玩笑说些风言风
语,只有萧羽待他们甚好,一来无风可争,二人他与他二人相识较早,总是护着
他们。

  云飞有时见到他们乖巧可人的样儿,心中也不禁荡漾,可总是想着他俩年纪
过幼便作罢。

  连日应付几名男宠,这晚云飞觉得身子有些疲,就哪房也没召,只在房中倚
着几看本闲书消谴。

  他二人精灵无比,见云飞闷闷的,舞柳便怯怯的说:「主人,你是不是有些
乏了,要不我们帮您按摩一下可好。」

  云飞笑着放下书:「哦,你们还有这本事啊,那好,过来试试吧。」二人大
喜,先去放了大桶水,为云飞沐浴洗身,接着云飞便趴在床上,身上只披着层薄
薄的锦巾。

  两人沐浴后也换了轻便的短衫,修长的美腿几乎全露在外面,双腿间若隐若
现那春光,甚是撩人心弦。

  两人上得床来,一个伏在身旁,轻手轻脚的从上往下按,另一个跪在脚后,
从下往上按,饶是云飞久经人事,被这般两个美若春花的少年柔美的双手一同撩
人的按在身上,也莫道不销魂。

  舞柳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打着圈儿,一环一环的往下旋,轻轻触到
云飞乳旁,迟疑了片刻,又是继续向下摸去。

  那轻杨更是大胆,纤手先是细细的按着云飞秀美的脚,接着便沿着云美优美
的腿一路揉捏上去,更是探入那锦巾之内,手却是大着胆伸向那大腿根部。

  云飞全身被他们按得舒服得很,所触及的部位也是越来越麻痒舒服,身上暧
洋洋正是心痒难骚,哪知这两个小鬼头如此刁钻。

  当下欲火中烧,也不客气了,一手将舞柳拉过来,嘴只向他娇美粉红的唇狠
狠的吻下去,手就在他胸前小巧粉嫩的樱红上一时大力一时轻柔的捏玩着,他哪
里曾经过这个,没一会儿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胸前的娇好被玩弄更是让他痛并
舒服。

  云飞性起,将轻杨也一手扯过来躺下,一手大力上下套弄他纤长美丽的花茎,
没一会儿便成功的让他呻吟得若哭若死。

  玩得他只有哀声央求的份儿,铃口也湿润得快滴出水来,未经人事的他经易
的就被搞得欲火焚身,可云飞哪有那么快放他。

  一时便放开手来,又转过来玩弄舞柳的纤长,撩拔到他欲火中烧之时,便骑
身上去,夹紧他那纤长的火热,疯狂的吸取着他,他如被抽丝般被扯起,又放落,
便象是在波涛汹涌中跌宕起伏,初经人事的他被她吸取得几乎连空气连无法呼吸
了。

  她却仍嫌不过瘾,放缓下来,手仍是在他胸前揉搓,弄得他大声哭叫,她突
发奇想,吩咐轻杨趴在他两腿之间用舌舔玩他敏感麻痒的花囊,不曾开发的后穴
和洁白纤长的大腿内侧。

  轻杨在一旁观战,早已看得心痒,此时见有事可做,也管不得那么多,只埋
头向哥哥股间拼命舔吻,直弄得舞柳又酥又痒,浑身发抖,云飞这才又加力吸吮
他的脆弱,让他腾飞得死去活来才放他泄去。

  转过头来又骑上轻杨,手却是仍挑弄着舞柳的纤长,年轻人就是勇武,没一
会儿又高高仰起头来。

  云飞这次却命他将火热插入轻杨的后穴!舞柳这时也快陷入疯狂了,想也不
想的便狠命向弟弟那娇嫩的后洞刺入,「啊……」轻杨前后受弄,此时竟是尽不
住的是全身痉挛,身不由已的狂泄而出,云飞哪让他如此轻巧,转眼又挑逗得他
火热的直立,再一次玩得他如腾云驾雾般涌出。

  如是般连续轮流獬玩着二人,两人终是年幼体弱,终于接连被玩弄得昏迷过
去,云飞冷笑着放开二人,也自睡去。

  第二日二人幽幽醒来时,却见云飞已着好衣衫,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二人
发现自己仍是赤身裸体,浑身都是昨夜交欢后青紫的痕迹,又想起那疯狂的淫乱,
不禁大羞。

  哪知云飞便似全不记得昨夜的缠绵,只是用冷得让人心颤的声音喝道:「你
二人可知罪吗?」

  二人仍是迷惑不解,忙赤身下床伏在云飞脚边,连声道:「奴儿愚鲁,未起
身待奉主子。」

  云飞却是一手执着轻杨的纤手,手指张开,分别轻轻插入他指间,残酷的用
力夹下,「啊!」轻杨眼前一黑,十指连心痛入心扉,竟是痛昏了过去。云飞冷
冷的说:「仍是不说吗?」

  舞柳见云飞不是与他们玩笑,跪伏在地吓得浑身颤抖,勉强答道:「奴儿并
不知主人何所指呵。」云飞伸脚踩在他柔美的手上,还用力扭转脚尖,舞柳痛不
可竭,却又无法躲避。

  云飞缓缓道:「你们当我是不醒事的小儿吗?昨晚你们在帮我按摩时用的什
么药?是谁给你们的,还不从实招来!」

  云飞昨晚疯狂过后,便已发觉不妥,自己有多久不曾欢爱得失去理智,虽不
曾试过迷药的滋味,可平日里用在别人身上也不少,一想便知蹊跷。

  想透之中心中更是大怒,这两个小鬼竟然敢将此物用在自己身上,真是胆大
包天了,这次若不好好教训下他们,便是当自己病猫了,越想越是怒火中烧,脚
尖出力踩下,踩得他手骨欲裂,也是昏死过去。

              第三十五节酒欢

  二人再次醒时却是被冰水当头泼醒,发现自己上身赤祼,双手被绑在行刑架
上向双端扯到最开,分毫也无法挣动,下身跪在地上,两腿分开也是被绑实在架
上,却是穿着一条奇怪的裤子,裤裆特别肥大,又在脚踝处束紧。

  却见周围围满了全庄中人,云飞端坐在椅中,冷酷的公告众人:「这就是敢
对庄主不敬的下场,今日,我就要废了他们!「

  说着,便有人手中拿着猫蛇等物而出,二人心知不妙,只是大声求饶,云飞
却眼也不眨,下令行事。

  自有人上前,剥下他们的裤子,用诱蛇之药密密的涂抹在下身各个部位,肚
脐、花茎、花囊、大腿,甚至连花穴内都没有放过,二人已骇得浑身软瘫,几乎
连求饶的话也不会说不了,只是哭得涕泪纵横,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众人也是吓得噤声,无人敢上前帮他们求饶。

  云飞只是冷酷的看着手下按部就班的完成公事,将药抹匀后,分别将那长着
利爪锐齿的老猫和那粗如儿臂的游蛇放入两人肥大的裤中,将裤腰扎紧,再用皮
鞭狠狠的抽那裤中之物。

  猫蛇本已是天敌,此时一同被放入那黑暗之处,加之受外力惊吓,顿时就在
内里翻江倒海的闹将起来。

  孰不知到底是游蛇吞没花茎,还是会舔弄花囊,更不知老猫追咬那蛇,会如
何用利爪和尖牙撕咬他们娇嫩的下体,更别说毒蛇吃痛会狂钻花穴的可怕劲头。

  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事,他二人花样的身子,如何经受得起。

  只听得两人惨叫得如拆天般骇人,娇好的面容也扭曲得不似人形,身体更是
剧烈的抖动着,众人俱是不忍的扭开头去,那惨叫声却仍是不绝于耳,听得人浑
身鸡皮都起来。

  萧羽实在忍不住,挺身而出:「云飞,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给我个面
子,饶了他们吧!」云飞毫不动容的冷冷回道:「这是我庄中之事,与你我友情
无关,请自量力!」

  眼看那二个孩子已是尖叫到几乎失声,哭叫得让阎王都动容,萧羽只得俯身
轻声向云飞再求:「如果我说,药是我给他们的,他们根本不懂内情,你能放了
他们吗?」

  云飞猛着转头盯着萧羽,眼中精光四射:「是你!你果然是好得很啊!」发
起狠来,一手将座椅的扶手拍断了。

  那边韩冰虽然害怕云飞迁怒,可看见他俩的惨状,想起当日自己被泥鳅穿身
的可怕经历,心中实是惴惴,生怕那两孩子就这么给折磨给没命了,壮着胆子跪
下请求道:「请庄主念在他二人年幼不醒事,饶了他们死罪吧!」

  韩冰一带头,别的男宠也都跟着跪下了,云飞想事情既然是萧羽搞出来的,
也许他们真是无辜,便挥挥手拉着萧羽退下了。

  众人忙抢上去解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一解开裤腰,那内里的惨状实非笔墨
可以形容,那蛇疯狂钻入身体半尺多长,猫却咬抓得下身鲜血淋漓,没一块好肉,
人却是早已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脸白如纸,几乎只有出气没进气的份了,忙喊
大夫来救人。

  此刻云飞却早和萧羽在后院对视:「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了!不是魔洞的
神药,哪可能无色无味又这般摄人,居然连我都着了道!你到底是何居心!」

  萧羽苦笑:「那药是——他,临走前偷塞给我的,我们虽解释并无暧昧,可
他总怕我吃了你的亏,偷偷给我这个,想让你服贴。」

  云飞仍是盯着他不发一言。

  萧羽无奈的笑笑:「那两个孩子把你服待得周到贴心,只盼能打动你收了他
们,可想不到,这次你居然这般有定力,怎么也不碰他们一下,他们天天在我这
念叨,我想帮帮他们便偷偷给了他们这个,只说用一点儿你就会喜欢他们!结果,
却差点害他们丢了性命!」

  云飞狠狠的瞪着他半响,却忽然「扑哧」一笑:「既然是叫你用的,那你怎
么不来对我用啊!」

  萧羽见她笑了,才放下心来:「这么俊美可爱的两个孩子,都差点给你杀了,
要是我这个丑八怪敢用在你身上,还不早就被你砍成一百零八块了啊!」

  云飞笑得如花般灿烂:「那倒不一定,你不信来试试嘛。」

  萧羽看着她这时动人的笑,心中荡漾,却定神说:「今早就想告诉你的,我
决定走了。」

  云飞的笑忽的消失了,紧盯着他的双眼,看不出感情,也只能无奈的说: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既然不能让你爱上我,离开去找寻你的真爱,也是迟早
的事,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权当送行吧!「

  说着转身便带头向前走去,萧羽盯着她纤瘦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当晚云飞便在房中摆下酒席,与萧羽把酒共饮,云飞酒量虽豪,萧羽更是酒
量惊人,二人不知喝了多少坛酒下去。

  云飞显是有些醉意了,也不知是借是酒劲说胡话,还是装着酒疯说真话,她
脸色红扑扑的,歪倚在萧羽怀中,头斜斜的靠在他肩上。

  嗯,好舒服,好温软的肩膊啊,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就这么简简单单
的和他相倚,人生也是喜乐的,可是……

  云飞甩甩头,故意又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侧过头吻在萧羽的脸上,声音
娇媚的腻着他:「美人,你真的舍得走?真舍得不留下来陪我么?」

  萧羽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这时却哧哧的笑着答她:「我今晚陪你,你是不是
以后晚晚都陪我?」

  云飞笑而不答,只是不住嘴的吻他,吻他挺拔的鼻,吻他笑得弯弯的眼,吻
他笑嘻嘻的脸……

              第三十六节可即

  萧羽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低头,擒住她樱红小巧的唇,象要将她揉化般的疯
狂吻她!嗯~ ,云飞忍不住低声叹一声,原来他的接吻技巧,也是很好的哦。

  云飞的脸更红了,心中甜丝丝的,心想,这次可是你自愿来招惹我的哦,到
时不要怪我连兄弟也要哦。

  云飞再不客气,伸手去解他衣衫,用他的腰带将他两手绑在一起,向上拉起
拴在桌脚,萧羽这时才惊得几分醒,又埋怨的骂她:「死妖女,为什么非要把人
家绑起来!」

  云飞巧笑:「人家不是怕你跑了嘛,要跑,也得等我吃够了,才放你嘛!」

  萧羽恨恨的瞪她一眼,却不再挣扎,一付任她鱼肉的样子。

  云飞大喜的趴在他身上,用唇齿啮咬他的上身,他的颈窝,他的前胸,他的
肋骨,他的腹肌,全部出力又咬又啃,弄得萧羽浑身又疼又痒,可挣不脱,又拿
她没办法。

  只能嘴中骂她:「你到底要干嘛啊,生吃了我啊,干脆生火烤了吃可好?」

  云飞酒意浓厚,吃吃笑着:「是啊,我真想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全咬下来,吞
到肚子里,看你还能往哪跑!」

  托着头想想,烤着吃好象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到处找火,萧羽见她忽然满屋
乱转,不知她要干嘛,心中大是疑惑,全不知是自己又胡说八道惹火烧身了。

  没多久就给云飞找到火折子,当下点了油灯就向萧羽笑狞狞的走来,萧羽给
她吓到:「喂!你真喝醉了?别吓我好不好!」

  云飞走过来,身子压住正在不住挣扎的萧羽,将那火焰便向他胸口烧去,萧
羽吃痛不过,惨叫一声,身子便疯狂的向后弹开,可惜手被缚在桌脚,头却是猛
撞在了桌沿上。

  只听得「呯」的一声,头和桌边的重击之下,萧羽竟是立时撞昏了过去,云
飞悄悄吐了吐舌头,忙抱萧羽解开,抱起他的头看看伤势如何。

  正芳心可可,不知有没把头撞坏了,却见萧羽在她怀中做个鬼脸,笑嘻嘻的
看着她,云飞故做生气,又拿起油灯要去烧他。

  萧羽想这可不是好玩的,不敢再惹她,忙笑着赔不是:「大小姐,姑奶奶,
大美人,好兄弟……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真把我做成烤熟的鸭子,就不好玩了!」

  云飞被他逗得笑起来,却不知拿这惫懒人物怎么才好,萧羽歪着头看着她笑,
忽然轻声附在她耳边说:「让我来……可好?」

  云飞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大摇其头:「不好,非常不好!你又不是我什么
人,凭什么要让你来!除非……」

  萧羽愣了一下,忙追问:「除非什么?」

  云飞却媚眼如丝的瞟着他:「除非我把你给玩够了,玩腻了,玩烦了,想换
换口味时,再说吧!「

  萧羽被她窒了一下,又是怔了,却不留神又被云飞扑在身下,将他双手压在
他自己身下,云飞的手却不老实的隔着他长裤揉搓他那早已耐不住性子的火热。

  「嗯——唔——」身下的欲望被她大力的玩弄着,云飞还故意将手移到他那
火热的顶端处摩挲着,萧羽忍不住闷哼出声,真该死。为什么在她身下,就这般
没有定力!

  云飞看他没多久已是心急如焚,知他怕极了被她久玩,就开他玩笑:「怕不
怕,快求我,不然玩够三个时辰!」

  萧羽想起上次的苦处,心里直发愫,忙不迭的求她:「求你,求求你老人家,
赶紧放过我这没爹疼没娘爱的丑小子吧!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
德……」

  还没说完,云飞已笑得肚子都疼了,这个坏小羽就会搞怪,跟他在一起,时
刻都那么开心!

  笑够了,才一手抛开他的长裤,身子骑坐上去,将他硕大的火热一分一分的
含入体内,强烈的快感将萧羽敏感摩擦得颤抖。

  他倒吸一口凉气,热血奔涌着向下身涌去,太剧烈的刺激了,他压抑的闷声
呻吟声:「嗯——唔——」

  云飞一边在他身上起伏,一边捉弄他:「你叫得这么隐晦,更是性感诱人啊,
大声点叫,我就早点放过你!」

  萧羽忍不住想翻她一个白眼,想想自己现在状况不妙,还尽在她掌握之中,
只能不得不顺着她的性子,还可少受些折磨。

  当下脸也不要了,大声叫道:「大爷,您——好厉害啊!快放过小女子吧!
奴家受不了啦,求您老人家行行好,放了我吧!您再不放,我就要叫——非礼啦
……」

  云飞被他气得半死,身下用力夹紧他,又加快了起伏的幅度和速度,萧羽只
觉全身酸软,再也叫不出来,只能被刺激得「啊——」的惨叫。

  如此这般,不消半刻钟,萧羽就不得不缴械投降了,刚才觉得身下一松,云
飞的手却将他的爱液用手指轻轻勾起,长长的银丝闪动着淫糜的光芒,萧羽竟是
脸上一红。

  难得看见他都会羞怯,云飞更是玩心大起,将那玉液抹在他唇上,逼他自己
舔弄,萧羽被她羞得脸通红。

  闭上眼不敢理睬她,可冷不丁却又是一手擒住他的欲望,三揉两弄,又是涨
大得生疼,他无奈的微睁开眼看着云飞,云飞却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一副是你
挑逗我的表情,气得他又闭紧眼,可很快,身下再也忍不下的欲望又让他发出哀
怨的呻吟……

  漫长夜,狂欢夜,只可惜,这般的缠绵悱恻,她和他,今后是否还有这般的
欢娱……

  玩得够了,云飞才带着醉意的睡去,萧羽这时才收起笑闹的表情,深情的凝
望着睡去的云飞,良久……

  第二日,云飞睡得正甜,却被韩冰唤醒,正想发怒,只听他说了句:「萧大
哥已经走了,你——还不去追他吗?」急忙坐起,忽又叹了口气:「他心中既然
无我,我再追他何用,不如就此散了罢休。」

  韩冰却说:「我昨夜来看你,见到他眼中看你的神色,若不是对你有心,怎
会那般深情。你再看看你颈中那是何物。」云飞一低头,却见颈中竟是萧羽从不
离身的水玉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念物,一向宝贝得不显露人前的,怎么居然
到了自己身上。

  心神一荡,忙命人备了最快的马,沿路追下山去,半盏茶时分,便看到萧羽
的背影,她飞身下马挡在他的身前。

  他却是微笑:「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想不到你这般洒脱之人,竟也看不开,
还特地的追上来送我这个丑八怪。」

  云飞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你又想骗我吗?还敢说没有爱上我?那这
又是什么意思?」伸手掏出那玉。

  萧羽却仍是淡淡的笑:「对,我是被你打动了,我从来没有对女子这般动心
的,可你的身边并不需要我,我在你的心中也不算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必
屈于一室与人争宠呢?我走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而是让你永远的想着我的好
处,这不比痴心妄想的缠着你更幸福快乐吗?」

  云飞想了想,也笑了:「你真聪明,得不到的的确更加珍贵!你这般洒脱,
让我想少喜欢你一些都不行!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们今后就只兄妹相称,希望大
哥你早日找到贤妻!」

  萧羽一抱拳,便是头也不回的去了,云飞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却是痴痴的不
舍:心中也了然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惜自己不是适合他的女子,以他之性格,也
不可能屈居在此,想到此生也许再无法对他染指,心中也不禁暗自叹息。

  良久,才策马回庄,命人好生看护那可怜的两兄弟,既然他们不是有意下药,
就免了他们死罪,仍是留在身边做奴,偶然也叫他们服侍来换换口味,两人次次
均是共同侍寝。

  如此在庄中与众男过着逍遥无比的神仙般的日子,一闲下来,却总是思念萧
羽,也许人总是这样,到手的,就算原先再怎么完美,便是如那苍白无血色的牙
雕,看久了总会发黄,而得不到的,不管有什么不竟如人意,也总如那天上皎皎
明月,明艳照人,却又可望不可即,只觉那个才是最好的,一声叹息……

               第二章小结

            番外之小蝶——第一节

  小蝶第一眼见到慕蓉云飞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在江湖中名号大
震的「女色魔」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她穿着极软极舒服的白色的棉绸长裙,全身没有半点儿俗气的饰物,乌黑的
长发用绳圈随随便便的挽了个结,斜倚在软椅上,洁白的玉足踏在一个跪着的健
美男奴身上,另一个男奴跪在另一边服侍她吃水果。

  她的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可这时,她好看的眉头却微微皱着,小嘴也
扁扁的,好象倒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般。

  小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就被她揪紧了,她不开心吗?这么清丽可爱的女孩子,
谁会惹她不开心呢,如果是他,一定要哄得她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那才对啊!

  她手下的死士将自己推到她脚下,果然,心情不好的她眼都不抬一下就要送
自己去官府,小蝶很知道去官府的结果是什么,象他这样的罪案,又是这样的相
貌身子,这番入了监牢,不是被人被脔死,就是生生拷打而死,再不就是杀头的
罪。

  一言以敝之,就是个死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在这美貌少女的手中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所以小蝶就不怕死的喊了那句话,只盼自己这付皮囊能入得她的眼,现下,
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身子了。

  幸好,她看了自己的样子,居然好象大感兴趣的样子,吩咐人将自己沐浴洁
净送入她的房内。

  他用尽心思的讨好求欢于她,只盼她玩得开心,解她愁容,反正自己也是必
死之身,便给她玩死,也不值得什么。

  她下手果然绝不容情,可是,小蝶却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象传说中的那
么可怕,因为,她还有——情。

  小蝶以为自己一生,生来就是给人玩,给人折磨的,小小年纪的他,经历过
别人一生都不可想象的种种酷虐对待。

  他自小跟着母亲在妓院长大,那鸨母见他貌美柔弱,便将他当成女孩子般养
着,教他种种媚人之术,一到十二岁,便将他摆上台面,让人将他开苞。

  可怜他小小年纪便已日日被客人种种变态折磨,终于有天又被蹂躏时忍不住
出手刺伤了客人,那客人财高势大,将他送入大牢,又是各种非人的刑具加诸其
身。

  总算后来碰上皇家大喜,大赦天下,才得以逃命,在狱中一位死囚神偷怜他
身世坎坷,偷偷传他轻身功夫。

  所以出狱后他便以这行为生,也许是自小性格和性别的扭曲让他对富人家有
说不明的恨意,所以他便经常淫污些大户人家的姬妾,倒也从不染指良家处女。

  只是他虽不是真做恶人,自己这一生被蹂躏的次数却真是多了去了,不管是
嫖客,还是老鸨,还是狱卒,还是同牢的犯人,人人见了他都是垂涎欲滴,只要
他一落要他们手上,就被他们争相的往死里搞,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他
只是众人的性奴,只要被迫甚至是装成极其情愿的接受一切虐待。

  他这一生,从没有人哪个虐待他的人关心过他,只除了——慕蓉云飞,她竟
然会用那么关切和温柔和声音问他疼不疼,他讶异的看着她,从来没有人关心他
的感觉,哪怕他疼到死,也没有呼痛的权利,不是吗?

  可是,落到她的手上,他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结果,她却在玩弄他身
子的时候,还记得给他这一分的温存,那一秒,他的眼眶发酸,真真几乎要落下
泪来,就为了她这一句话,他拼了命也要讨她欢心了。

  人生竟然还有这般的美好,竟然还有人这般体贴温柔的待他,他只求自己能
尽其所有,让她玩得满意,让她时刻开心,哪管自己会如何伤痕累累。

  随着两人相玩的时候增加,他更清楚,其实以她的经验和医术,她很清楚玩
的界限,既要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会轻易让他死掉,所以,他更放心的给她玩。

  有时他痛得受不了,去向她乞求时,她很知道他还承受得,就不理睬他,非
要他娇滴滴的求她哄她,逗得她开心够了,才肯放他。

  有时她却知道他的极限,只要他真的无法忍受,她就只玩下过过瘾,就很快
放了他,不至让他落下什么终生的残疾。

  她好象完全沉迷在他身上,根本忘却了别人似的,每天只想着花样儿来玩他,
他倒是很得意的,却没有想到,正是太过得宠,后来却反而害了自己,这是后话
了。

            番外之小蝶——第二节

  话说这一天,云飞想着在院子里玩儿得闷了,便想带小蝶一起出外玩玩,不
过,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带他上街啦。

  云飞略想了想,就去找了些东西出来,笑盈盈的走向小蝶,小蝶一看见她手
上的东西,便唬得腿都软了。

  忙立即跪在地上,头如啄米般捣地,怪楚楚可怜的求云飞:「主人,不要这
样对奴儿啊,奴儿求求您了,奴儿好怕呀……」一双媚人的眼儿泪珠儿盈盈欲滴,
差不多滴出水来般的,任是谁人看了也得心软。

  可是慕蓉云飞却笑嘻嘻的,只是看着他好笑,等他说完了,还是一板正经的
命令他:「把衣服脱光了,自己乖乖躺上那机关床上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小蝶咬了咬唇,再不敢拖拖拉拉,忙将自己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自动躺上那
床去,四角的机括突的就将他四肢固定在四个床角,云飞调整一下角度,将他四
肢绷到最紧,一点一分也无法挣动少少。

  小蝶知道,她这样其实是为他好,怕他吃痛挣扎时,让锐器伤了不该伤的部
位,所以才将他绑得这么牢这么实,可是,看着她手中的物事,他真是怕得簌簌
发抖,连牙交都有些发软了。

  他吓得闭上眼睛,长而微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竟是承载不住上面晶莹的泪
珠儿,一滴一滴的,沿着娇艳的脸庞,流了下来,嘴中仍是不停的娇声哀求:
「亲亲主人,最最仁慈的主人,您饶了小蝶这次,好不好?奴儿怎么服侍您都行
啊,奴儿好怕啊!」

  云飞开心得要命,纤手在他修长白皙,此刻却绷得紧紧的大腿内侧恨恨的揪
捏上几把,丝般细腻柔滑的肌肤手感真是好,又成功让他发出一阵娇媚的哀鸣。

  她再不犹豫,用一只手搌住他一边樱红,大力揉捏得充血通红,让他又痛又
酥麻的轻呼出声,然后,另一只手,却快速的,将手中穿着丝线的长针,向那小
巧的脆弱中毫不迟疑的穿过!

  小蝶浑身的痛感神经都象是竖了起来似的,整个人颤抖得象是秋风中的落叶,
嘴唇将舌尖都咬破了,钻心刺肺般的痛让他痛得眼泪长流。

  云飞拿出一个软木塞子命他含在嘴中,生怕他再把自己咬伤,使小蝶再出不
得声,只一双美目顾盼生怜的瞅着云飞,可惜再多的泪水也无法让云飞停下手。

  云飞又将那针一拉,长长的丝线与娇嫩细肉拉扯的那种可怕钻头的痛疼让小
蝶疼得连意志都要失去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疼啊!紧致坚韧的丝线,在他身体柔软细密的肌肤和皮
肉间行走,他咬着塞子,贝齿却在格格发抖,泪水一大串一大串的滚滚而下,几
乎就要昏厥过去了,他只盼黑暗能为他减少一丝痛楚。

  可是,云飞根本不允许他有昏迷的机会,看着他即将失去意识的眼,她却将
一颗橄榄大小的冰粒,硬生的塞入他的花穴中!

  那极冰极坚的颗粒与他柔软温暖的内壁一经接触,那刺骨的冰冷就让他瞬间
清醒过来,越是挣扎抖动,那粒子越是向身体内部滑去,他硬是被从昏眩中给生
生冻醒回来。

  云飞看他醒过来,又笑眯眯的将针往他另一个樱红穿去,小蝶惊恐万状的盯
着她的手,毫不容情的刺穿,拉扯,小蝶用力得似连塞子都快咬碎,泪水横流得
满面,他真的好怕,这小小的银针,这纤纤的玉手,便要将他的脆弱,扯得痛不
欲生。

  云飞却抓紧时机,又向他后洞中塞入一粒冰块,啊!冰冷的疼痛又一次从身
下极敏感极柔软的地方传遍全身的神经中枢。

  云飞又将他的花茎细揉慢拈,不一会儿就涨得通红巨大,小蝶害怕得拼命摇
头挣扎,那已被雾气泪水迷蒙的美丽眼睛极可怜的向云飞哀怜的望去,云飞只是
笑笑,只无情的将针头横穿过铃口,痛啊!小蝶不敢相信的猛摇着头,柔软黑亮
的长发都披散了,一缕缕的贴在冷汗和泪水遍布的俏脸上,更添妩媚撩人之致。

  云飞将那丝线收紧,则他两粒樱红和美丽的花茎就被一根细而柔韧的丝线紧
紧的扯在一起,花茎向上提起紧贴在小腹下方,被紧紧向上方提拉着,稍动一动
便痛得樱红和花茎铃口都钻心的痛疼。

  可云飞还不罢休,又将针线继续向下,将他花囊也用丝线缚成两个滚圆的球
体,涨红而柔软,十分好玩的引得云飞又大力的掐弄了几下,搞得小蝶又是闷哼
出声,身子扭动不已。

  丝线在球状处打紧结子,又继续往后,被云飞恶意的又将针穿过花穴壁侧的
嫩肉,再绕回来与软球上的结子系紧,这才算完事,小蝶早给她折磨得半昏迷般
的几乎不知人事,嘴被木塞塞住,银丝淫荡的从嘴角流了下来,云飞看着他这副
诱人的样子,忍不住又狠狠的在他花茎上揉搓几把。

  云飞将他整治好,才解开缚着他四肢的机关,吼他:「别磨磨蹭蹭了,快起
来穿衣服,陪我去逛街了!」

  小蝶挣扎着起来,取出口中的软木塞子,浑身抽疼得让他直抽凉气,血丝纵
横的从针口处一拉扯就流了出来,在身上绘成极是性感诱人的血腥图案。

  云飞极是满意的看着他身上交错的丝线,看他好容易挣扎起身,又恶意的用
手指大力一扯他樱红与花茎之间紧绷的丝线。

  血又一下从伤口涌了出来,剧痛将小蝶痛得向前扑去,可惜他前后都会扯紧,
不管向前拉还是向后扯都会让他的各个脆弱部位痛苦非常。

  这时扑前,后穴又是扯得极痛,他呀的惨叫一声,泪水涟涟,却只得顺势跪
在云飞脚边,轻声柔顺的说:「奴儿多谢主人赏赐这一身装扮,奴儿刚才胡乱叫
唤,惹得主人心烦,还请主人降罪。」

  云飞乐不可支:「既然这么听话,就罚个轻的吧。要是这个装束喜欢,就给
你天天这么绑上。」

  小蝶也只得柔声答应:「只要主人不嫌这么着麻烦,碍着奴儿好好服侍主人,
奴儿……都由主人安排。」

  云飞更是开心,当下就找出两个极重的玄铁坠子,分别吊挂在他前后的丝线
上,就当成小罚了,这重物将他的敏感痛处更是坠落的拉扯着,虽是痛不可言,
可小蝶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多谢主人的轻饶。

  小蝶挣扎着起身,怕鲜血染出衣上,便找出一件深紫色的长衫换了,好容易
才扣上衣扣,浑身已是被扯得痛苦不堪,只痛得他美目中泪水含情,贝齿轻啮自
己美丽粉红的下唇,可不敢再乱出声半句。

  这颜色的衣服,特别暖昧欺人,若是皮肤差点儿的,都没法穿,可他穿在身
上,配着他雪白的肌肤和娇柔的样子,却是看了让人生怜。

  云飞笑着隔着衣衫出力捻了捻他一边茱萸,他「唉哟」的娇声叫唤一声,身
子一让,就软绵无力的倚在云飞身上,眼睛却是脉脉含情的瞟着云飞。

  云飞笑笑,却不给他再穿长裤,就弯身将他横抱在双手上,他娇滴滴的用双
手环住云飞的颈,身子柔若无骨的贴在她身前。

  云飞就这么抱着他,扬长经过前庭,一直到门前的马厩中,全不管庄中各人
紧盯的眼神。

  可不巧,经过前院时恰碰上韩冰和虞天正从外面回来,遇了个正着,韩冰看
见他俩温馨的亲昵样子,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滋味。便这么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
不出来,虞天却是深深的看云飞一眼,便将冰冷得醉人的眸子转了开去,再不看
第二眼。

  云飞却只对他俩笑笑,仍是脚不停的抱着小蝶出去了,将他抱上马背,自己
也骑了上去,小蝶身上虽疼得厉害,心中却明白云飞此时对自己的专宠,心中甜
蜜,头靠在云飞肩上,却是忍不住向她颈边磨蹭着,微卷的长发扫得她心痒,俯
头看他,真是说不出的撩人风味。

  到了那闹市之中,便将马存在一边,将小蝶抱下马来,和他一同牵着手要逛,
那小蝶现在是连走一步都浑身刺痛得要命,可云飞却偏要拉着他自己走。

  小蝶勉强走了几步,实在是痛得受不了,眼中泪光莹莹,只楚楚可怜的望着
云飞,手却扯着她的袖子,嘴中哀求:「好主人,奴儿实在是好痛呀,奴婢走不
动了,求主人饶了奴儿好不好?」

  云飞哼一声,脸便板了起来:「刚刚还说要天天这么绑着,才绑了多大一会
儿就叫苦,非得好好罚你才行。」

  小蝶见她这般,不敢再说,只得拼着剧痛慢慢的走在她身旁,每一步都象是
走在刀尖上一般让他浑身痛得颤抖。

  云飞见他这般,心中微微心软,便伸手扶他,他感激的偷望了一眼云飞,便
大胆的挂在她身侧,整个人倚着她,手臂也撑在她臂上,才勉强行走,虽仍是一
步一痛,可小蝶心中却温暖甜蜜得紧。

  云飞信步闲逛,看到一家小店的饰物极是精美,那掌柜的忙上来介绍说是京
城进的上等货色,云飞正在细细挑选,却感觉有人紧盯着,一回转身,却是那掌
柜的小女儿,年方十五六岁,却是痴痴的看着她身边的小蝶。

  小蝶这时看起来自然是个极风流俊俏的小美男,再加上他天生的娇媚神美,
不自觉的便流露出勾人魂魄的姿态。别说这小女子,便是情场老手,估计也得口
水流一地。

  云飞心中不快,便随手拿一个水晶吊坠的勾针,一手将小蝶前襟衣服扯开,
他雪白的前胸和胸前的惨状赫然显露人前,那小女孩和掌拒都吓得牙齿打颤,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蝶也收起了他的媚态,低着头微有些害羞,不敢作一声,云飞冷冷的将那
勾针便恶狠狠勾上小蝶前胸乳上。

  小蝶压抑的惨呼一声,眼泪又是扑簌簌的滴下,云飞瞪他一眼,他马上便收
了声,只敢压抑的无声饮泣。

  云飞故意向那掌拒问:「您看这饰物戴在我这奴儿身上可还好看?」

  那掌柜的早吓得说不成声,颤抖的唇说:「好……好……好……」好了半天
也连不下去,云飞再不理他,扔下几锭碎银,便拉着小蝶转身出去。

  小蝶一手被她拖着,另一手忙掩上衣襟,她却是走得飞快,再不怜惜小蝶的
痛处,小蝶见她脸色不善,也不敢作声,只得自己忍着剧痛勉强跟上。

  来到一间杂货铺,云飞却挑了一块钉板和一个有着长柄的盂盖,付了钱命令
小蝶自己抱着东西,便来到一家酒楼,雅座已经满了,云飞就找了个靠窗的偏僻
座位自顾的坐下。

  小蝶还不知要怎么办,云飞便回头命令他,将钉板放在地上,长盖放在后面,
膝跪上那钉板,然后跪上时自己将花穴对准那长杆,刺入其中!

  小蝶大惊,可看看云飞的脸色,全无商量的余地,只得照做,那钉板自不必
说,他莹白嫩如玉的小腿一跪上去,便被刺得鲜血淋漓。

  可这痛还是小事,最难堪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撩起长衫后摆,艰难
的将后穴对准那个坚硬的棒子,硬捅进去。

  好容易对准,抬眼看看慕蓉云飞,毫无表情的俯盯着他,他只得狠狠心,自
己出力坐下。好痛!木棒摩擦着壁口那丝线的伤口,形容不出的痛疼,一插到底,
好象快捅到胃的感觉让小蝶

  身子只能保持直立,硬是被固定在这硬物上。

  眼泪便是流了下来,手无处放,只能怯生生的放在她腿上,吃痛不已也不敢
乱抓,只紧紧互抠着自己的两手,血,从衣的下摆处,沿着纤长雪白的大腿,滴
在钉板上!

  虽然位置比较隐密,还是引起了邻近几桌人的注意,这个绝美妖娆的男孩子,
就这么屈膝淫贱的被这些粗陋的工具作贱在这清丽脱俗的女孩面前!

  慕蓉云飞视而不见这些异样的眼光,只是冷冷的命令小蝶自己在那棒上进退
摩擦,却不许碰自己的花茎,要弄得直到自己射出来为止。

  饶是小蝶面皮极厚,也不禁羞耻的低下了头,双手轻扶在云飞的腿上,身子
极艰难的上下抽动着,那细线和粗棒揉搓着他极柔软的内壁,只几下,他便痛得
伏在云飞身上,几乎动弹不得的娇吟不已。

  看见这情形,附近的居民早猜到这女子便是那神秘山庄中的妖女庄主,便有
些好事的青年眼光开始放荡的朝这边看来。

  看见这娇滴滴的男孩儿似乎不能让这严厉的女主人满意,便有人轻佻的打起
了呼哨,有人怪声怪气的起哄着,甚至还有个健壮的后生,故意坦出结实的胸肌,
晃到他们跟前,一脸讨好的对云飞说:「美女,您这奴隶不好玩啊,象我这样的,
多结实耐玩,您把我也给收回去得了。」

  小蝶更是羞愧得不得了,不用主人命令,自己也拼命的抽起身子,向那棒子
硬磨了去,可恨越磨是鲜血淋漓,痛得如同身子被撑开两半,而那被缚的前端,
却硬是没有状况。

  那后生更是嘲笑小蝶似的故意要亮出自己的本钱,将自己那长裤松松的扯开,
那粗黑的棒子若隐若现的展现着。

  云飞面无表情,俯身将小蝶从棒上粗暴的拔起,血刷的流了下来,小蝶娇呼
一声昏眩在她怀中。

  云飞只隔空一掌,便将那无聊后生打得飞起身重撞在墙上,口中狂吐鲜血,
应是受了极重的伤,身上衣物也是震得粉碎,云飞又踢起地下的钉板,钉板被扫
到那后生落下之处,那人重重的扑摔在钉板上,却是连呼叫声都没有了!

  云飞还不解恨,将那长棍也踢起,对准那后生赤裸的下身后面一脚踢去,棍
子硬生从他后洞中飞插入去,那后生惨叫得如同临死挣扎一般,不多时,叫声便
虚弱了下去,周围的人全吓得噤若寒蝉,面无人色,哪敢有一人移得动脚。

  云飞在桌上留下饭酒钱,便抱着小蝶扬长去了,良久,才有人颤颤惊惊的去
探那后生的鼻息,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不知还能不能活了,众人都是缩了头,
再不敢乱看胡说,生怕那妖女再突然出现,只要一出手,便是要命的事!

  云飞心中烦躁,匆匆牵了马回庄,将仍是昏迷未醒的小蝶扔到他房中,便自
已出来院中生闷气。

            番外之小蝶——第三节

  正生闷间,却看见逸风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从眼前走过,居然却是对她
视而不见,也不知是有什么心事,故意捉弄的跟了他几步,突然在他耳边大喝一
声。

  逸风给她吓得一大跳,手忙抚着心口,用另一只手捶下她肩膀,理怨的说:
「没事儿静静的躲在这干嘛啊,差点吓死我了!」

  云飞笑笑:「想你了呗,来查查房,不行啊?」

  逸风也笑了笑,却低下头,轻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我又不象别人那样
会服侍你,又不会武功不能跟你行走江湖,百无一用,只是个多余人而已。」

  云飞心下微微欠疚,自己太过专宠韩冰,现在又有个娇艳的小蝶任自己鱼肉,
竟是忽略了逸风的感受。

  他为人温柔敦厚,从不使小性子,也不会撒娇讨宠,于是便容易被自己忽视,
可其实他的性格为人,她打心里,是极喜欢的。

  和他在一起,既不用小心呵护,也不用猜忌心思,不用故作开心,不用装饰
自己,只是简简单单,讲讲心中之事,也是觉得和平安详,自然又舒服。

  当下便心中生暖,双手怀抱着逸风的腰,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温柔的说:
「乖逸风,今晚你陪我,好不好?」

  逸风为人保守,却是连这一句,都羞得他抬不起头来,不敢作声,云飞捉弄
他,故意放开手说:「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还是去陪冰儿吧。」

  逸风又羞又急,忙扯住她衣袖:「不是……我……愿意的……」

  云飞笑着回过头,牵了他的手进了他房中,自己先端坐床边,命令逸风先脱
自己的衣物,再来服侍她。

  逸风平时极少干这些事,开始时都是云飞极快的扯烂他衣衫,黑暗中被她强
行占有,可现在却要自己心甘情愿的日光日白的这么着,这时还是羞涩得很,站
在床侧,手微微抖着,向自己的衣领解去,极慢的,一颗一颗扣子的解着,一颗
……两颗……

  云飞端坐着,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看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脸色飞红手也
颤得厉害,却是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最后一粒扣子。

  云飞哼了一声,他更是吓得腿脚酸软,急忙出力扯开。连扣子都几乎扯跌了,
又当着她灼人的目光脱下长裤,长裤滑下的一瞬,他更是惊慌失措的闭了闭眼睛,
不敢抬头望云飞。

  云飞好笑的望着他,脸上却仍是装得一分表情也无,冰冷的命令他过来服侍
自己,逸风走近来,先是跪在地上,为她除去鞋袜,再站起身来,俯身为她解开
衫扣。

  他俯着身,雪白美丽的身子在她眼前晃动,她一只手便提款住他一边的樱红,
肆意攻击着,大力又揉又掐,他惊得身子僵硬,可不敢躲闪,手仍是不停的为她
服侍。

  她另一只手却沿着他微凹的脐向下游走,一把擒住他那微微昂起却颤抖着的
花茎,他禁不住浑身一震,嘴中却是闷哼一声。

  云飞笑着不停手的玩弄着,还得意的向下擒住他的的两球柔软,出力揉弄,
逸风颤动着下身,象是要躲开又象是要夹紧她手似的,差点便又是跪了下去。

  云飞笑着将他扔上床,又用手上下套弄玩赏他美丽的花茎,他咬着唇,抑制
不住的呻吟摇摆着,很快就被她玩得泄了一手,他羞得脸红过耳。

  云飞只笑着,将他的玉液拈起,将他双腿向上折着,掰开他的臀瓣,便用他
自己的玉液润滑着,向他密穴中探去。

  他又羞又怕,惊叫一声,身子却是被她压制得动都无法一动,云飞不管他,
抻出一只,两只手指慢慢的探玩他的花穴,柔软光滑的内壁被她按玩得渐渐放松,
这才探身将身下阳具刺入。

  虽已被亵玩了好一会儿,他后穴仍是紧致得要命,这一粗物猛的刺入只刺得
他天昏地暗,惨叫着,双手拽紧了云飞上臂。

  云飞不顾的探进着,攻击着,他只是惨叫连连,便是几乎要昏去,云飞仍是
不放过,他便哭叫得泪流满面了。

  云飞看他这样,无奈的笑笑,仍是奋力顶入,见他如玉般的脸儿已是渐失神
得魂不守舍,又不知又攻玩了他多久,才放开他退了出来。

  等他清醒过来时,云飞早已穿戴整齐的微笑坐在床边看着他,他低头看自己
仍是一丝不挂,那浊白的玉液却是滴了满身,又是羞愧不已。

  云飞取笑他:「这么久了,后面还是那么紧,你看你哪次不是痛昏了过去的。」
说着拿出一物,约铜钱般直径粗的金属棍子,便硬塞入他后穴之中,他怕她又看
扁自己,强忍着不敢出声。

  「从今天开始每天自己夹紧这东西,过两天我来检查你后面会不会松点好进
点哦。」云飞笑玩着在他雪白的臀上拍了一记,才起身走了,只留下逸风一个人,
怔了般的,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小蝶房中,他已醒来,看见云飞板着脸进来,连忙乖巧的跪下,低首顺
目的柔声说:「奴儿罪无可恕,给主人丢脸了,请主人狠狠的责罚奴儿。」

  云飞看见他又来气,想起下午在外的闷气就又烦躁起来,也不和他多说,只
命他跪伏在地上,双手和头贴紧地上,臀部高高翘起。

  伸手拿来一块粗大的竹板,便向他雪白嫩肉的臀上狠狠抽去,他「啊——」
的叫一声,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娇柔动人。

  云飞骂道:「死贱人,打得你很舒服是不是?你叫啊!再叫啊!」手上加重
力道,向着同一个部位,下死力的抽下,他白嫩的臀顿时起了一道紫红的板痕。

  云飞吼道:「怎么样,喜欢吧!贱货!」小蝶痛得臀肉抖动,却还是只能翘
得高高的任她狂抽,嘴中还只得答道:「奴儿喜欢,奴婢是贱货,请主人好好责
罚奴儿。」

  云飞听了开心,便手起板落,只抽了个痛快,将他雪白粉嫩的臀抽得紫黑一
片,皮开肉绽,没有一片好肉,心中才痛快些。

  看见他那粉红紧密的花穴,心中又生恶意,从炉中抽出一枝烤得焦黑的铜枝,
微放凉了些,便往他那后穴中乱捅一气。

  小蝶惨叫得似快被生生捅死,那柔软敏感的内部怎么受得这般的灼热,浑身
抖动着,没一会儿就彻底昏过去了!

  云飞见他体弱不堪受,就停了手,抛开那枝子,将他身子翻转,看他脸上已
满是泪水,长睫紧闭着,实是叫人爱怜,就伸手将困着他的丝线断开,线头仍留
着未扯出,便吩咐仆从前来给他治伤,她倒不想他便死了。

  出了院门,看看天色已暗,便吩咐仆从摆上晚餐,叫他们通传韩冰前来陪膳,
可韩冰却回复说身子不舒服不想吃饭,告个罪歇下了,她心知韩冰在使醋劲儿,
也不去哄他。

  想想逸风今天体力消耗了不少,就派人将盅补身子的炖汤给他送过去,一个
人吃饭正无趣,虞天却刚好上来禀报今天庄外的事物,只淡淡的说完公事便要转
身辞去。

  她出声问他:「吃了饭吗?没吃就在这一块吃吧。」他犹豫了片刻便点头留
下,那眼中却仍是清冽冰冷,看不出半点儿涟漪。

  云飞心中暗叹,又是说不出的滋味,他跪在她身边,从筷子夹起饭菜喂她吃,
吃了几箸,她心中烦闷,将他手中筷子拍开,翻身将他身子压在身下。

  他静静的,没有反抗,只是那清澈如冰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直视着他,一点也
不退缩,她看着他的眸子,心中却忽然如浇灭了火一般,忽然就冰冷了,

  她是在乎他的感受的,她不是想强迫他留下,强迫他陪他,强迫他上床的,
可是,他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一切,都是她强要的,不是吗?这个骄傲冷冽
的男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对她敞开他的心呢?

  云飞放开他,起身冲了出去,虞天默默的起身,他眼中流露的,是什么样的
情感?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清楚。

  云飞想了想,去了逸风房中,他仍是腿脚酸软起不来床,正在炕上喝着她派
人送来的汤,见到她又是一惊,差点儿汤盅都跌下。

  她好笑的看着他:「别吓成这样,今晚不敢要你了,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
我只是过来和你聊聊天,总行吧。」

  逸风这才放下心,服侍她吃了些东西,陪她一边喝酒一边闲聊,逸风见她脸
色实在不好看,心知她定又烦心。

  笑着问她:「又是谁惹我们大庄主不开心了?是韩冰还是虞天啊?」云飞苦
笑:「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他们两个啊,都不好,一个闹小性儿,一个又冷
若冰霜的,烦死人了,还是我的逸风最好了,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的!」说着
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逸风笑笑,如春风拂过般的让人舒服:「别这么想,各人有各人的性情,你
才多乐趣嘛,要是个个都和我一样的没性儿,你就不过瘾了呢。」

  云飞和他说会子话,总是心中舒服多了,又喝了一会儿,就洗漱了和逸风歇
下了,临睡前还故意检查了下他后面那物。

  果然硬邦邦的还在,忍不住暗暗笑,逸风害羞,将头躲中被中,不敢理睬她,
她也就不闹腾他了,抱紧了他,温柔的睡了一宿。

  第二日早起了,仍是去小蝶房中玩乐,小蝶歇了一夜,昨晚又上了伤药,这
时身体已见好些了,身上板伤虽看着还是骇人,可痛楚已少了些,后穴的伤一时
就未必得好了,这时他仍是只能趴在床上,用枕头垫在前胸处。

  云飞进来时,就见他撩起衫子趴在床上的可怜样儿,伸手摸摸他黑紫的臀,
那花穴更是惨得她都不敢看,他的伤口被碰到都是一阵痛疼,忍不住低呼出声。

  云飞放柔了些手,口中装作无奈:「看来今天没什么好玩了,我还是先走吧。」
小蝶忙出声叫她:「主人,奴儿没事的,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的。」

  云飞微微惊讶,忍不住用手托起他的腮,直视着他那水汪汪的迷人俏眼,问
他:「难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吗?什么,都受得起?」

  小蝶眼中迷蒙,却是坚定的望着她:「奴儿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可奴儿要让
主人开心呵,而且……主人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啊……」

  云飞笑着揉揉他的长发,心中对他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他都这么说了,不跟他玩玩倒象是不理他似的,于是云飞命令小蝶将臀部抬
高,却点了根长长的蜡烛,就这么将根部插入小蝶的花穴中去!

  小蝶忍着痛,娇吟一声,那蜡烛就深深插入穴中了,云飞轻笑着点燃那蜡烛,
又找来一堆新鲜的樱桃,将它们一粒粒整整齐齐的放在小蝶僵直的背上,拍拍他
紫黑的臀,开玩笑似的说:「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蜡烛燃完哦,如果掉一粒樱
桃下来,你可就欠我一戒尺哦。」

  小蝶连哼也不敢哼一声,生怕一动,就掉下一大堆樱桃来,这时再在他雪上
加霜的臀上抽上几尺,那般的痛可不是好玩儿的。

  可是那燃烧着的蜡烛,却也不是善类,烛油已溢满,马上滚滚而下,滴在小
蝶那紧密与蜡烛的接合之处,渗入的滚烫只火辣得让他止不动的颤抖。

  只这微微一抖,立时便掉了几粒樱桃下来,云飞看也不看的伸手将那几粒樱
红酸甜的果子给吃掉了,还微笑着数数:「五粒。」

  随着蜡烛的燃烧,热油不断的滴在小蝶那柔软的密处,灼痛得他不停的娇声
惨叫,泪水也如烛泪般滚滚而下,终是一次又一次不可抑制的抖动着,那樱桃也
洒落了一床。

  云飞啧啧的摇着头,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开心的数数:「十三……二十四…
…三十一」小蝶的眼泪终于委屈的缺堤而出。

  云飞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崩溃的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娇美,眼见那蜡烛越燃越
短,都快烧到他臀部了,火光已烫得他屁股灼痛,终于忍受不了的扭动着臀哭叫
起来「不……好烫啊……主人……救救奴儿……」

  樱桃也终于全都跌落了,可小蝶却只敢扭动,根本不敢自己弄熄那快烧熟自
己密穴的蜡烛,那灼痛让他哭叫得让人心痛,可云飞却悠悠的吃完所有樱桃,才
伸手挥熄那烛。

  那可怜的密穴周围早被灼红了一大块,烫手得吓人,那可怜的密穴更是不堪
入目,被滴落的烛泪挤得满满的。

  小蝶可怜兮兮的瞅着云飞,眼睛早哭红了一大圈,云飞才故意凑到他唇边,
笑盈盈的说:「五十三粒哦。」

  小蝶垂下了眼睑,认命的娇声说:「奴儿无用,请主人重重的责打奴儿吧。」

  云飞终于忍不住俯身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抱着他,就将他放入装满温水的
大浴盆中,手指却轻轻的探入他的花穴,细细的为他清理着沾染的烛油。

  小蝶唇中溢出诱人的呻吟,身子倒象是极享受她手指的进出般,在水中扭动
摆舞着纤细的腰肢,真是在勾引她一般。

  云飞猛的将三只手指一起插入,他惊呼一声,桃花眼儿却斜睨着云飞,一脸
的娇态:「主人……你好坏,你又欺负蝶儿了。」

  云飞实在是被这小骚货给撩起了性致,本来还有些顾惜他的臀伤,这时也顾
不得了,干脆也跳入盆中,躺在小蝶身后,用手指借着温柔的流水,细细的玩弄
他内里的每一寸柔软。

  小蝶这天生的尤物,只是被她手指揉玩着,前面就忍不住的涨大了,嘴中发
出的暖味低吟更是叫人动情。

  可云飞却偏偏硬着心肠不去碰他那渴望的火热,小蝶骚动着柔媚的身子,柔
若无骨的贴在云飞身前,腻声求她:「好主人,您再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儿一定
服待得你舒舒服服的。」

  云飞微微笑了笑,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笑着说:「那就看你这没这个本事
罗。」说着将他头按入水中,下面,却是吞了他的火热。

  小蝶不防她突然来这招,呛了一大口水,差点闭过气去,好容易才顺过来,
可身下就被她吃得死死的,索取吸引得神魂颠倒,哪里还有招架之功。

  正被她玩得如痴如醉,她却故意松开他:「不是要服侍得我欲仙欲死吗?现
在死的是谁呀?」

  小蝶哪里受得了在这节骨眼上被停,当下当头向她胸前拱去,娇声求道:
「是奴儿啊,是奴儿被主人玩死了,求主人继续啊……」

  云飞坏笑着看他,只是不动,也不出声,小蝶才醒悟:「奴儿求主人先责打
小蝶,是小蝶没用,该被主人责打。」

  云飞这才起身弄干了自己,将湿淋淋的小蝶从水里捞起来,将他仰放在床上,
命他将两腿屈起,用双手拉着向两边大开。

  便抽出戒尺,向小蝶那娇嫩白皙的大腿内侧抽去,「哎哟」小蝶娇声唤着,
贝齿微咬着下唇,浑身水珠更是显得他分外妖娆。

  那尺落在他那嫩白之处,只见一道红印,甚是性感迷人,云飞愈是开心,愈
是下重手抽他两边嫩肉,那尺落下呼呼有声,有时故意失手,击到他柔软的嫩球
和美丽的花茎上,更是叫他吃痛得惨叫声声。

  堪堪五十多尺抽完,才扑上他身,又是将他吃得死死的,他下身前后的击伤
都被压得生痛,可这般的性事却又叫他陶醉得如同快要升飞。

  真真知道世间什么叫痛并快乐,他就这般专享着她的严苛与爱宠,直以为,
这便是天长地久,真以为,自己这一生,终于找到幸福了,终于有人心疼他,怜
惜他了,可是,温柔美好的梦总是破碎得这么快。

  云飞最爱的韩冰竟然因为自己,而离主人而去!小蝶想不到自己的得宠,竟
然反害了自己,他也没想到,象云飞那样的人,竟是爱一个男子,爱到了那样的
地步!

  原来主人,竟是那样情意深重的人吗?她不光是个残忍又温柔的女主人,还
是个情真意切的痴情人呢!

  被主人毅然下令赶去官府的那天,小蝶苦苦的哀求了许久,主人的眼中有着
怜惜,却更多的是决然,小蝶知道再求也无用,着意的打扮美丽,盈盈的跪到云
飞脚下,叩了几个响头,便去了,云飞心中微微不忍,可是,却无法留下他。

  他一到官府,便被上了大刑,先是重杖五十,几个如虎似狼的壮汉,打得他
臀和大腿几乎碎裂,人也疼死了几回,后来又十指被秽,夹得鲜血淋漓,十指连
心,可他也强忍着不呼一声,反正也是个死,呼天抢地又有何用。

  那官老爷见他如此,便又令人对他日夜用刑,不是吊起来用鞭子狠抽,就是
用烙铁烙他全身皮肉,甚至将他十指的指甲一片片的生生撬落,他整日里生不如
死,终于还是服了罪,不管加诸他多少罪名,他总是认了,管他呢,总不过一个
死罢了。

  自从服了罪,上了枷锁,就受的是另一种罪了,那狱卒和牢头见了这般尤物,
此时反正也定了大罪,又被桎梏得动弹不得,自然要饱饱口福了!

  他不是被按在地上,后穴被数人轮番狂插至昏死又痛醒,不然就是前后同时
受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便是嘴中,也常被迫含舔那恶心的巨物,为人服侍吞
咽,他一切都逆来顺来,不管被人怎么玩怎么弄,都不出一声。

  心中,只盼着快点死了,便不用受这般无穷无尽的苦,可是,只要一闭上眼,
她那温柔的抚爱,她那雪白的裙裾,她那盈盈的美目,便是在他脑中时时的浮现
着。

  今生唯一一个曾赐与他温情呵护的人儿啊,他感谢上苍,曾给了他那么幸福
那么快乐的一段日子,让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并没有白活。

  此生,还有一日,能再见她美丽的身影吗?他只感觉黑暗快将他包围,梦醒
时,会否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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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一节丑陋

  日薄西山,古道瘦马,慕蓉云飞单骑负剑,默默的前行,此去京城千里,若
策马狂奔,快则十日,便也到了,可似这般由缰,便是再一个月,也难讲。

  自从信使报,卫傲君,帝之第五子三个月前被封为皇太子,因为皇帝已重病
在身,暂由由摄政王带着皇太子主持政务,庄中各人就催着云飞去和傲君算清旧
帐。

  云飞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拖延出发的时间,直到此刻终于启程,也是慢得不得
再慢,仿佛想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永远不要走到似的。

  拒绝所有人的跟随,她只想自己亲手去了断此事,可是,她待要如何呢?卫
傲君真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吗?

  于他而言,他只是为了自己逃出生天,回至疼爱他的父母弟兄身边,从他的
角度出发,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而且父亲,又是云烟所杀,可是,若不是他,
父亲又怎会惨死?

  傲君与她年岁相仿,从十二岁起就陪在她身边,她和他之间却一直是淡淡的,
他容貌虽是绝美,为人却是冷如冰霜,却从不轻易表露感情。

  生于帝王家的他小小年纪就已有沉稳之风,不管她如何折磨蹂躏他,他总是
无声的承受,从不反抗,也极少求饶,可即使被云飞玩弄得如何狼狈,他那高贵
冷艳的气质也无损分毫。

  他在她身边近五年时间,她却好似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甚至也从没有试图了
解过他,也许那时的她,太过年少不知情滋味,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珍惜。

  可自从他离开,她的身边却越来越多亲密无间的爱人,她与他们的感情与日
俱增,互相珍爱,才体会到男女之间爱的欢娱,午夜梦回,总是思及当初年幼的
他,因为他的冷漠和美艳,惹出她多少烦恼,让他承受了多少无故残虐。

  那时的她,喜怒无常,叛逆期的她没有母亲温柔的关怀,严厉的父亲总让她
不满,她总觉得世间无端的亏欠她许多,总是想毀灭身边美好的一切事物,对他,
她从不留情,可他,从来没有埋怨,总是默默的承受任何加诸于身的虐待。

  他已离开她身边快一年了,可她却反而时时想起他,当年做这一切时好象是
那么的自然,不觉得一丝突兀和勉强,现在想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可是再见他,
仍然下得了手吗?还是不忍再折磨于他?

  这番复杂的心思,难与人言说,何况,他还是间接害死父亲的人,这番前去
京城,到底如何自处,她仍是芳心百结,所以,这条路,她只盼是越长越好,唉,
轻叹口气,微抬起头看那残日,心中只是觉得压抑得慌。

  天色愈暗,前方只有一间孤零零的小客栈,看来今晚只得在此落脚了,走得
近了,方看到那小店门上居然已贴出客满的黄字,云飞苦笑,放眼望去,方圆数
里都不见住地,这小店生意也忒好了点,无奈也只得先进去再作打算。

  入得店来,小二一脸歉意的上前来:「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啦,今晚
刚好有不少官爷入住,小店已经客满了,」停了停,看了看这位俊美得如同天仙
的公子,又忍不住说:「方圆十里都没有别的客栈了,客官您……」

  云飞这次出门倒是又换了男装,免得麻烦,这时虽是心不在焉,听了这话却
也有些为难,心想难不成在马厩蜗居一晚?又想到初识韩冰时绑他在马厩的无情
和后来在房中的绮丽,心中却忽的一荡。

  此时却也无法,只得吩咐小二:「先拿两壶好酒,有什么拿手的小菜炒两碟
来吧。」小二答应着去了,突然烛光一晃,身边却坐过来一个男子。

  云飞抬眼一望,这男子的样子好生丑陋,望之欲呕,却只见他相貌虽丑,一
双眼睛却是如朗朗星辰般灵动,那男子一开口,声音也是清亮,让人听了十分舒
服:「这位兄弟,在下的房间还有一张床位,如不嫌弃,可暂住一晚。」

  虽然他的外表丑得骇人,这番话又说得突兀,可不知怎么地,云飞就是直觉
他并无恶意,再加上她江湖儿女性情,怕过甚来,此刻也只是淡淡一笑,抱拳道:
「难得大哥美意,小弟却之不恭,叨扰了。」

  那男子见她甚是豪气,也是大喜,其实他也只是闲云野鹤般的不知去何处,
这几日在路上早已看到这个落寞的绝色公子,不禁惊叹世上竟有此般清雅俊美不
可方物之人,却又好打抱不平,几次在路上仗义出手。

  如此人物,早已有意结交,只是见「他」眉目间郁郁寡欢,对周围的人事总
是视而不见,总是不好意思打扰他的安静。

  直至今晚,居然正巧投宿到同一间客栈,又见他有为难之处,正好出言邀之,
冒言后才怕他冷面拒绝,好生没意思,想不到他却是极之爽朗之人,当下笑道:
「敢问兄弟字号。」云飞也笑笑:「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哥不见弃便叫我一声小
弟便是。」

  正此时,小二已把酒菜送上,二人即刻把酒相谈,越谈却越是投契,大有相
见恨晚之感,两人年纪相仿,性子同样表面极是清高孤傲,似是难以接近,其实
内心却又豪情似火、嫉恶如仇,在武学上的造诣居然也是不相伯仲,江湖经历却
也是同样不足。

  两人越说越是惺惺相惜,这一谈,竟就谈到天亮了,云飞不禁笑道:「大哥,
早知如此,要那房间作甚,」那男子也是一愣,大笑出声。

               第二节月夜

  两人出得客栈,纵马且行且说,这一日游山玩水甚是快乐,遇到那不平之事
两人更是联手出击,合作得如珠联璧合般无间,就象认识了一万年般的默契。

  云飞只觉得这般不平凡的男子,却长了张如此丑陋的面容,实是可惜之至,
不过再想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能人人都英俊美丽,更何况相貌好丑,也
并不影响为人的磊落,如此便也释然了。

  却不知那男子心里也是暗自在想,想不到竟能相遇如此美丽无匹又情投意合
之人,可惜是男儿身,如是世间有此般明艳爽朗的女子,才是真正可相伴一生之
佳人啊。

  两个各怀心事,再加上日未曾休息,这一日早早便息下了,因云飞是男儿打
扮,又不好意思开脱,两人仍是开了一间上房,睡到半夜,云飞忽然又梦到了少
年时冷艳绝美的傲君,他那冷漠而无能为力的眼神,让忽然惊醒,却再也睡不着
了。

  她偷偷的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黑夜中远远的北方,在想他现在到底如何,
自己的出现又会给他带来什么。

  不知怔了多久,却听见那男子温柔的声音:「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
中宵啊!」说着,走近来给云飞披上外袍,夜里的云飞总是特别容易感伤,哪怕
高朋满座也无法解除心事,这时身边有他的陪伴却突然觉得心中一暧。

  她嘴边带着一抹微笑回头:「夜深难眠。自然是在思念心上人。」

  他眉一挑:「却不知是哪家小姐,能得我兄弟的日思夜想啊,定是倾国倾城
之貌了。」

  她却正色道:「非也非也,我此时所思念的人,虽然的确是有那倾城之貌,
却并非女子。」

  这下他可骇得不轻:「不是吧,莫非你……便是有那传说中的断袖之癖!你
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

  她更是好笑:「如何,不可吗?想不到你这般潇洒不凡的人物,居然也看不
开。」

  他定了定神,若真如此倒也不奇怪,只怕连自己也是……便沉默了,也一般
的向那窗上怔怔的想着。

  云飞拍拍他的头:「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喜欢同性的。」「不过你我相识一
场,甚是投缘,我不想欺瞒于你,其实我是莫干山的慕蓉云飞。」

  那男子这才真的吓到:「你是慕蓉云飞?你就是慕蓉云飞!天啊,想不到竟
然是这般人物!」

  云飞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了,我是三个眼睛还是两张嘴啊,看不惯我就
直说得了,何用在此大呼小叫,罢了,你我从此陌路便是!」

  那男子忙一把抹去脸上面具,啊,他长得真好看,长眉入鬓,目若星辰,清
新得如同初露,皎洁得如同朗月。

  云飞阅男无数,也没有见过这般出凡不俗的男子,果然是要这般的相貌,才
配得起他的傲气和英姿。

  那男子纵是洒脱,被云飞这般火热直接的目光盯着,却也有些不安,他正色
道:「在下昆仑山潇湘子语,今日得遇慕蓉小姐,莫大荣幸。」

  咦,这次到云飞吃惊了,武林中常有人言:「东有慕蓉,西有潇湘。」便是
说的他二人,武功极好不消说,且两人都是外貌美得惊人脱俗,行为又是惊世骇
俗,都是一般的傲慢自高,看不起一般的异性。

  云飞自不用说,那子语却也算是个奇男子,以他绝世无双的相貌人品,拜倒
在他身下的女子可谓不计其数,多少世家小姐武林美女爱慕他主动投怀送抱,他
却弃如鄙履,虽让所谓正道人士所不齿,但那些女子都是自愿献身,而且终生不
悔,所以他人欲讨伐他也找不着明目。

  他二人都是游离于黑白二道之外,行事侠义而爽迈,只在这情事上任性而行,
所以人们也常将他们相提并论,并戏言或许只有他二人才是真正的一对神仙眷侣。

  想不到二人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识,而且颇为投缘,互有好感,可是想真
一层,两人一个是强势女子,一个是傲气男子,如何能找到相处之道,实是难以
解决,所以云飞也只能在心中感叹造化弄人,可惜了此般极品美男,不可得其隙
而入了。

               第三节街头

  云飞看着他良久,终是决定不下,狠狠心说:「今日得见潇湘公子,果然丰
神俊朗,难怪迷倒无数世间女子,云飞不才,只是凡女一名,恐与公子无缘,日
后再相见仍是兄弟相称便是,就此别过了。」云飞转身欲离去。

  子语却幽幽的说:「我真是如此粗陋,不能引起你一分的留情?」语气中竟
似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和酸楚。

  云飞忙回头:「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动心,可是……我们
做不到的。你不可能做到我要的,我也不可能让你满意,与其挣扎后还是痛苦,
倒不如不要有开始!」

  子语咬牙道:「这样想的话,你就连试都不愿一试了吗?什么努力就不做就
放弃,原来这就是慕蓉云飞!好得很,算我看错了你!」

  何时有人敢这般对云飞说话,她居然不怒反笑:「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呵,
你说!要怎样试!我奉陪!」

  子语想了片刻便说:「以一个月为限,在这个月内,隔天由一个人全权做主,
另外一个人要无条件的听命于对方,一个月后,看谁被谁俘虏,再离不开对方,
就得放弃自己所有的其他异性,成为对方的奴隶,终生不悔,若是大家都不曾用
心,便就此分开,以后仍是兄弟!」

  云飞想了想:「这一个月,你要虐我难道我也要承受啊?不可能!再说了,
要我离开他们,我也绝做不到!」

  子语忙说:「我绝对不会虐你,我发誓!你若离不开他们,如果你说爱上我
的话,我也跟你回去做你的人,不过在我俩相处时你不可擅自做主,要依得我才
行。」

  云飞仍有些犹豫:「我可没答应不虐你啊!而且,对你另眼相看,对他们也
不公平……」

  子语不禁有些着急,一把扯开自己的前襟,露出结实蜜色的胸肌:「这一个
月内,你自己想如何便如何,便是你有信心决不会爱上我,就当我白被你玩了一
个月而已啊!」

  云飞看着他若现的身材,实在是好汗颜,真是要命啊,这个男子对自己还真
有信心,竟然还色诱她!

  她暗暗咽口口水,却拿出一根黑色闪光的短鞭,鞭柄却是粗大而有凹凸的性
具,故意狞笑着说:「你确定要用你的身子承受这根鞭子?还是要我用它插入你
紧缩的后面吗?」

  子语给吓得退后一步,犹豫了两秒,仍抬起坚定的眸子,坦然的对视着她的
目光:「若是你真的决定,真的舍得,要这般对我,我——也只有承受。」

  云飞实是掩不住自己对他的欣赏,他的胆识,他的勇气,都是那么的让她动
心,他应该知道自己下不了手的,不是吗?他这样的傲气,这样的人物,万人迷
恋的梦中王子,怎么能甘为自己的身下奴呢?她又怎么忍心那般对他!

  罢了,就当是多给自己和他一个月时间相处吧,虽然明知相处越久,越会难
以自拔,可又怎经得起他这样的诱惑,哪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云飞终于决定了:「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你可别后悔哦!」

  子语目光坚定望着云飞,摇了摇头:「我不悔,永远不后悔!」停了一停,
又说:「现在是寅时,从卯时开始,到明日的卯时,我都是你的……随你怎么处
置。」

  云飞马上笑着说:「那我就要用这个时辰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你罗!」说
着就倚在床边,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心中却好生难决择,到底如何待他。

  他也象是心事重重的,居然没说一句话,坐在桌边,拿着一壶冷茶,自斟自
饮起来。

  「咄——咄咄!」卯时的更鼓敲醒了二人的沉思,他们同是身子一震,便望
定了对方,不知望了多久,云飞才轻轻的道:「我……想看看你的身子……」

  子语即时便起身。自行脱去身上的衣衫,片刻,他修长优美的身体便完全的
展现在她面前,他真的好完美啊,云飞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韩冰比他则过于纤细,曦夜比他则过于坚硬,逸风比他少一分阳刚,秦虞天
比他逊些许风流,萧羽较他显得粗糙,傲君比他则少一分正气……

  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完美的男子,难怪他这般自视颇高,他的确是有这个
本钱的,不知望了他多久,云飞微叹口气:「穿上吧,我想出去走走。」

  微有些意外,他却仍是顺从的穿上衣服,和她出去信步而行,二人走在街头,
胜似一切风景,众人纷纷注目回头。

  世上竟有如此般风流倜傥的人物,身材高些的那位,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目光流盼,令人如沐春风;身形略娇小那位,则眉目如画,冰雪清冷,叫人不敢
直视,笔墨难形容其万一,世上怎生出这等神仙般的人物,真叫人感叹。

  在这人来人往最繁华的街头,云飞却忽然停住脚步,笑着轻声对子语说:
「若是我命令你现在脱光……」

  纵是子语是极为大胆爽朗的男子,也给她吓得不轻,脸轰的一声被热血涌上,
直红过耳根,看看云飞,她盈盈的笑眼里没有半点让步,仍是坚决的望着他,他
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无奈的抬起手,向自己的衣扣缓缓解去。

               第四节简单

  她仍是紧盯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直到他解开了数粒衣扣,正犹豫不决是不是
要扯开衣襟,才大笑着转身而去,子语这才松一口气,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两人且行且逛,直到中午,云飞觉得有点饿了,才进了一间江边的酒楼,在
顶楼开了间包厢,一边欣赏那滔滔的江水一面叫来一桌子酒菜准备大快朵颐,她
没吩咐他坐,他只有垂手立在她身边,那诱人的菜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饿。

  回头看看他,故意大吃大喝,成功听到他肚子里咕咕直叫,筷上夹一大块鲜
美的鱼肉,作欲喂他状,引他伸嘴,又突然缩回,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啊,这
样吧,你跪在这边好好的想些法子让我欺负你,如果想出一个我满意的法子,我
就赏你吃一口如何?」

  子语闻言只得跪在她脚边,实在是犯难,想了一会,无奈的说:「给你打手
心如何?」云飞差点昏掉:「你当我是私塾先生啊!昏,也罢,打就打吧!」

  一手执着他左手前端,一手却摸出一根铁尺,毫不留情的狠抽下去,子语却
想不到十指连心,却是这般痛的,竟是轻呼出声,抽回手来,一条尺印青黑的现
在手中,片刻便肿起颇高。

  云飞果然将鱼肉喂到他嘴中,他这时手中火辣的痛,真是没试过吃得这么痛
苦。

  云飞却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狠,要知他可不比别人,他自小被女子众星捧
月,哪曾吃过一点苦头,这时虽答应自己的要求,想也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真
要虐他,他哪里承受得了。

  这段时间相处,已知他心高气傲,再加上与自己情如兄弟,不是一般男女之
情可比,这般作弄于他,只怕他一时意气,拂袖便去了。

  望向他,却只见他脸色虽不悦,却也坦然和她对望,自嘲道:「这就叫天作
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我既是答应了任你如何,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罢。」

  云飞拉他起来上桌吃饭,自己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和汹涌翻滚的江水,
忽然就索然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抽他一尺而已,自己就已心疼成这样
了,如何再舍得折磨他的身子。

  无法解释,就是不愿意他受伤害,看见他清亮的眸子,自己就沉醉其中似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连自己也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到底这种才是爱,还是以前
那般才是爱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出声的陪着,直到天黑透了,才
回客栈。

  她自在靠里的床上躺下,没理会他,心里仍是不知怎地,他却也是翻来覆去
的睡不着,却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远处传来叮咚的古琴声,让她的心情仿佛
镇静了些,起来走近窗边,仔细听去,却原来是《子衿》。

  夜下的琴声淡淡的,诉说着:「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为君故,沉呤至今
……青青子衿,幽幽我心……」

  她默吟着,仿佛看见一个痴迷的狂生,孤独的站在那山的顶峰,无声而无望
的向着仰仰高山,向着息息流水,用尽全心呼唤着他心爱的人,可答应他的,却
只有风静静吹过林子的声音,而他守候了千年的爱人,却不曾给他一丝回应…
…泪水滑下她的脸庞,他的心,若是如此,可是,她却又知否自己的心呢。

  如此心情,好半夜才曾睡下,这一觉竟就睡到了日中,她醒来时,只见他温
柔的守在她身边,有点歉意的说:「今天可是属于你的呢,这一下就浪费了半天
了。」

  子语轻轻的俯身吻了她的唇角:「不,你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有多美,如
果可以永远这样守着你沉睡,也是我之幸啊。」

  她默然,不习惯和人这般亲昵的柔情,怎么能不为他所动呢,象他这般的人,
谁能拒绝呢!

  今天是他做主,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我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样子。」她沉吟
一下,起身去换了女装,开门出来的一刹,她见到他的眼中闪亮着惊艳。

  纵是想象过千遍,也无法形容她这时美丽的万一,一身白色的衣裙,长发简
单的挽起,不施脂粉,却唇不点而红,眉不纹而黛,眼波如水,清丽得不可方物。

  想起武林中人称她,「小魔女」、「女色魔」、「女淫贼「……子语实在好
笑,今日,至少此刻,她只是他的爱人,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儿。

  自然的拖起她的手,她却大为羞涩,记忆中不曾有谁这般待她呢,她的手冰
凉的,他掌心的温度却是那么令人舒服,拖着她的手在街上信步而行,他觉得自
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他多希望能拖着她一生一世,永远照顾她,呵护她,爱
她怜她啊。

  他这般想着,低头向她望去,刚好她也在偷偷看他,啊,他的眼好迷人啊,
连眉眼发稍都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她居然脸一红低下头去。

  虽曾历尽千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般小女儿的情态,可在他面前,她却觉得
再自然也不过,仿佛他就是她在佛前求了一千年的爱人,只盼他一回首,能看见
自己的心事。

  他更紧的拖着她的手,带着她去逛市集,居然买一串冰糖葫芦给她,她拿着
那红艳艳的果子,呐闷的一口咬下,啊,好酸啊,呵,可是酸中又带着些甜,让
人欲罢不能,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他就是这般宠着她,好象在弥补她童年都不
曾有过的简单的快乐。

  看见街边古董摊上一个古色古香的发夹,她只好奇的拿起看了几眼,他便趁
她不注意偷偷回头买了来,巴巴的的送来给她。

  这一天,是简单的快乐,没有性和虐,没有猜疑和烦恼,有的,只是舒服的
相处,他既如此待她,她也自然的这般待他了。

               第五节哗然

  又是一天,按理是轮到云飞作主,她也自然的拉着子语的手闲逛着,二人好
象已经是亲密的恋人般,心中无限平安喜乐。

  只往那美景如画的白云山走去,却见前面山路上逐渐多了不少武林中人的身
影,二人近日只沉浸在那柔情蜜意中,未曾关心武林大事,遇上沿路指点的乞帮
中人才知,原来新任的丐帮帮主为人义薄云天,胸怀大意,为国为民,竟在此举
办武林大会,召集武林同道共议如何齐心合力共抗西夏虎狼之军之事。

  云飞虽曾在塞外时与西夏结盟,可骨子里还是汉人,可她对这些政治大事不
太感冒,不过即来之则安之,也想见识下这位侠之大者,心中紧记万民的新帮主
是何许人也,所以两人便信步跟随着人流而去。

  慕蓉云飞名头虽响,江湖传闻甚多,可她却极少以真容出来行走,除了韩冰
招亲那次她高调的出了一次风头外,见过她本人的武林人物实是屈指可数。

  相比之下,潇湘子语虽然也不算太张扬,可为人豪爽开朗,是个义气儿男,
认得他的人却也不少,今日见他牵着个冰雪般的美人儿,都不禁暗笑,定是又在
哪勾上了这纯情的美眉,虽然极美,可以这小子的性格,估计不下一个月,便是
又变成堂下弃妇了。

  便有相熟的兄弟上来拍着子语的肩头说笑:「子语,又勾搭上新美女了呀!
也不给我们介绍下?」

  子语还没答言,便又有人抢上来说:「我说子语,你老是勾搭些清纯靓丽的
小妹子算不上什么本事啊,你忘了上次跟我们打赌,要将那武林中人人望风而逃
的魔女慕蓉云飞征服吗?现在怎么样了?搞不定就趁早认输好了,哈哈哈哈!」

  马上就有人接口:「对啊,上次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三个月之内包那魔女
臣服在你跨下,教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等玩够了再把她一脚踹开吗?我们还等
着看戏呢!」众人一起哄笑起来。

  云飞只气得脸色发白,心中恨得生疼,原来子语只是和她玩玩的吗?竟和外
人如此这般轻贱于自己!

  子语心道这次惨了,手中牵着的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是愤怒已极,忙打
断那班仍是笑闹的人:「这位便是莫干山慕蓉庄主,你们不要无礼。」

  一群哄笑的人马上噤若寒蝉,心想这次可惹麻烦了,哪曾想到传闻中极其可
怕变态的女魔头,竟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小姑娘啊,一个个忙苦着脸抱拳
屈身陪礼:「不知慕蓉庄主到来,失礼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云飞冷眼向他们一个个扫去,人人心中都是一凛,云飞心想今日乃是丐帮做
正经事的大日子,大闹现场不免坏了正事,暂且记住这班人的形貌,他日再一一
找他晦气不迟,所以冷冷的扫过一圈后,便一言不发的甩开子语的手,自顾前行,
却是芳心大乱,全不知自己去向何方。

  魂不守舍中,一不小心,竟然被一块突出的山石拌到,差点立足不稳的摔下
去,没有撞到冰冷的山石,却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云飞不经意的抬头一望,
呀,竟然是他,萧羽!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衣衫愈发破烂了,懒散悠闲的笑容仍是那么迷人,他拉
拉她耳际的小辫子,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庄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失魂落泊
啊,是不是又看中哪家的美男又得不了手啊,别伤心,有萧兄弟在,任他是谁,
我都帮你手到摛来,任你蹂躏享用,可好?」

  云飞陡然见到他,心中狂喜不胜,开心得一把抱住他,竟是马上破涕为笑:
「你这个小雨,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可想死我啦!我见不到你,自然是乌云遍
布罗!」

  萧羽又笑着揪下她可爱的鼻尖:「想我?骗谁你也骗不了我啊,你身边的美
男子都快排到天山了,什么时候你的心里有空闲来想我啊,要不是恰巧碰到,就
算再过二十年,你也未必想得起我这么个丑八怪呢!」

  云飞笑着:「你就算是丑八怪,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丑八怪!我不想你,却
去想谁啊!」

  这时萧羽却看见潇湘子语还尴尬又彷徨的跟在云飞身边,出言询道:「这位
是……」

  云飞的脸马上又冷下来:「只是无聊的闲杂路人而已,理他作甚!」心中还
是恨恨不已。

  聪明如萧羽自然看得出二人便是那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人,他了然的朝子语笑
笑,手自然的环着云飞的肩向前走去,子语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萧羽带着云飞进了会场,却把她引到主位上,摹蓉云飞大是惊奇:「你怎么
把我引到这来了!」

  萧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现在可是堂堂丐帮帮主啊!我尊贵的妹子怎么
能不坐上座呢!」

  这次真把云飞吓了一跳:「你!你就是丐帮的新任帮主!为国为民的大侠客!」

  萧羽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确实不太象哦。」忽又正
色道:「不过身为汉国的好儿男,为国出力,拯救万民本就是责无旁贷的事,国
之不存,又焉得百姓安居乐业呢,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了!"

  云飞识他这久以来,几乎还是第一次听他这般正经的说话,看着他憔悴而布
满血丝的双眼,想是为了破敌的事甚是辛苦,不免心中感动他的侠心。

  她也正色道:「忙归忙,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回去我就派秦虞天来帮你,
他可是领导万军的大将,破敌之事,有了他帮忙,你们便是如虎添翼!」

  萧羽俯首一躬到地:「真是如此,我便替天下人多谢慕蓉庄主大义了!」说
着看见场中已坐了上万人,忙叫云飞暂坐着,自己先去主持大会。

  子语一直跟在云飞身后,看他俩言旧,根本搭不上话,这时萧羽走开,他一
个人被晾在一边站着,更是极突兀,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斟茶喝着。

  子语只得小声说:「云飞,你听我解释行吗?我之前并不识得你,那些话只
是兄弟们喝酒吹牛时胡言乱言而已,当不得真的。」

  云飞一丝表情也无,眼角也不曾扫过他一下,他只得自己继续说:「我…
…一见到你便已钟情了,并不知你是何许人啊,以前言语曾对你有冒犯,只是无
心之失。你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原谅我,要怎样罚我都行啊!」子语仍是诚挚的道歉。

  云飞心中其实气已消了大半,其实他也说得有理,在不认识自己之前所说的
话,应该不算是故意冒犯吧,可是仍是端着架子,故意不理他。

  子语见无论怎么说,她仍是不原谅自己,把心一横,双腿一屈,竟然在这万
人面前——跪倒在摹蓉云飞脚下!更不管自己还是在主台上!

  周围一片哗然,高傲清朗让万人着迷的潇湘子语,竟然跪倒在一个陌生女子
的身下,如此卑微!

  现场的女子们都是充满恨意的盯着云飞,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他俯首称臣,
现场的男子们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连最有男子气慨,引无数女儿竟折腰的
子语,竟然也抬不起头来,这个女子,真是……

  子语更是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波涛翻滚,他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少人的侧目,
他也清楚,自己这一跪,便是将从前的名誉、人品、好友,全部抛诸脑后了…
…可他,竟是见不得她受伤的表情,曾经那番言语,实是大不敬,只盼她能原谅,
如何都行!

               第六节酒后

  云飞在他毅然跪下的一刻,心也颤抖起来,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这个傲气的
男子这般委屈自己!

  在众多武林好友面前这般做,今后他还如何抬起头来做人,要知道不过是一
个月的约定而已,怎值得他如此,可是自己竟是见不得这样的他,见不得他俯首
听命,见不得他受一点苦,半点儿屈,如此真是屈了他啊。

  正是在这一刻,云飞心中已决定了,只有一个月,她放纵自己,只在这一个
月里,她要真正的对他好,也享受他的情爱,可是,只以一个月为限。

  她不知道,如果再继续,她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不被他攻陷,可是,她知
道她们是没有未来的,她不要他受屈,也不能为他改变什么。

  对他来讲,还是如前般潇洒的游乐花丛更加快乐阳光吧,她不忍将他变成没
有生气的裙下臣,她真的不忍,而那样的他,也会很快枯萎吧。

  脑中只是一瞬间便想了这甚多,手中却是一刻也不停,一把便将跪在地上的
子语拉了起来。

  将他让在身边坐下,手仍是拖着他的,唇却轻轻贴到他耳边:「子语,不值
如此的,你并非我的什么人,用不着这般待奉我,只是一个月而已,转眼你我便
是陌路了。」

  子语被他温软的手拖着,又听她吹气如兰,心中正是一荡,却听得她这般说
话,抬眼望定了她,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好象在她心中,早已注定这场游戏的结局,无论他如何努力,她都不会改变
主意一般,心中这般想,却又仍不肯放弃,非要坚持等个结果。

  他不信自己第一次付出的真心竟会找不着落处,不信自己的真情意竟不能让
她感动分毫,无论如何,他也要尽全力去对她,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生。

  事件即已平息,会场也归平静,萧羽却是大气淡定的指点江湖,全不似平日
的惫懒。

  当下江湖众侠商议已定,按地域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统领,分别由五位德高
望众的老英雄作分盟主,而丐帮则纵横宏观调控,由萧羽为总指挥,领导到会人
士共抗西敌。

  当晚萧羽摆下酒席和云飞把酒言欢,二人酒量甚豪,喝得好不疼快,萧羽见
这对小儿女一直手牵着手十分缠绵,忍不住又取笑:「想不到你连江湖第一美男
子潇湘子语都收服了,兄弟我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啊,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要
好好待他哦!」

  云飞却是面不改色:「小雨你取笑了,云飞何德何能占此世间美好,我们只
是好友游伴而已,一月之后,便重归旧时友情了。」

  萧羽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俩,子语却并不答话,只拿起满壶的酒狂饮起来,
干了一壶又是一壶,全不顾自己酒量深浅,云飞也不拉他,自顾的和萧羽对饮,
三人各怀心事的喝着。

  如此喝到半夜,子语早已是烂醉如泥,云飞也有七八成的醉意了,在萧羽的
帮忙下好容易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子语搬回房间,关上门,反身看着烛光下的迷死
人的他,云飞竟忍不住想做那窃玉偷香之事。

  自己暗骂自己卑鄙,可仍是控制不了那种冲动,云飞觉得自己的脸也羞得红
了。

  又不是不曾与男子欢好,可面对醒时的他,她竟然不曾提出那样的要求,仿
佛是一种渝越,仿佛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自己就一定会泥淖深陷,无法自拔,更
加被他的魅力所迷乱。

  今晚,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无论如何不想放过。试探的试出手,小心的
解开他前胸的扣子,他没有一丝反应的醉着。

  她大着胆子将他衣襟扯开,他完美的胸膛就完全的展露她眼前了,看他仍无
反应,她更是放肆,将他裤子也除去,这次他真的毫无保留的暴露无遗了。

  蜜色结实的胸脯,平坦迷人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双腿,更别提他胸前迷人的
红珠与双腿间美丽的花茎是多么诱人了,酒醉的他浑身散发着嫣红的光芒,更是
诱人之极。

  云飞一手勾起他的下颌,吻住他完美柔软的唇,啊,是那么的甜美,原来吻
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沉睡中的他竟也不自觉的回吻着,「唔……」微微溢出的
呻吟让她更加沉醉其中。

  另一只手沿着他俊秀的脸庞,优美的颈项,结实的胸肌,触到他胸前的樱红
的突起,她忍不住大力的又掐又捏,他微微的挣扎着,可逃不开她的魔掌,它们
小而鲜红的吸引着她的唇齿,她用舌轻轻的在他的突起上舔弄啮咬着,忽而又大
力的吸吮,他妩媚的呻吟出声,却仍是沉睡醉乡之中。

  她的手一直向下,向下,终于,捉住他美丽的花茎,她柔软的手时而套弄他
长而挺直的花茎,时而轻揉他饱满充实的花囊,他难以自制的摇摆着,腰肢挺起
去迎合她纤手的玩弄。

  她自上而下细细的亲吻他,把玩他,将他的火热调戏玩弄得渴望而欲涌,然
后,她跨骑上他的腰部,轻轻的,坚定的,将他的硕大纳入体内。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玩捏着他的樱红,身子在他的上方抽动着,温
软紧紧的吸附着他美丽的花茎。

  她吸取,再吸取,他不自觉的挺着腰身回应着,满身心是对激荡喷涌的渴望,
他们一起腾云驾雾,比翼齐飞,一起到达极乐的顶峰……

  释放后的他,浑身嫣红的平躺着,仍是那般的引人入胜,她一不作二不休,
索欲无度的疯狂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才匆匆的掩饰战场,将他收
拾干净。

  照照镜子,满脸红昏的自己,脸上分别写着满足与幸福,她不禁伸手捂住自
己的脸,唉,堂堂慕蓉云飞,竟然沦落到要去借醉强奸自己心爱的男子,真是丢
死人了。

  她吐了吐舌偷笑下,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子语身边睡着了,闻着他好闻的体香,
感觉着他的体温,好温暖。

               第七节白云

  第二天较早醒来的却是子语,酒醉的后果却是头痛欲裂,他用手撑起想起身
下地,却差点脚下一软,不会吧,醉得居然手足酸软了?

  又想起昨晚好象曾在梦中做过那绮丽的春梦,与云飞的缠绵就如真实一般的
在梦中印现,子语迷惑的看着仍甜睡未醒清丽无匹的云飞,再看看衣衫完整的自
己,摇了摇头,只是个美丽的梦而已吧,如果她对自己感兴趣,什么时候提出不
可以呢?

  出神间,云飞转了个身却似快醒了,子语看着她迷迷糊糊俏脸粉红的样子好
可爱,忍不住俯身在她的樱唇上亲亲的点了一下,云飞却仍是犯困,一手揉着眼
睛,一手推开他,转转身还想继续赖在床上。

  子语好笑的一把抱起她来,她弯在他坚实的肩弯中仍是继续好梦,子语又是
一个深吻,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才迷魂似的勉强睁开眼,这么近的距离看着
他迷人的眼,却又不好意思的避开,想起昨晚自己对他上下其手,实在有点丢人,
怕不是他知道了吧?

  子语哪知她小脑袋瓜子里想的这些什么念头,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说:「你今
天可是我的哦,我们去哪儿玩好?」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说话间的吐气吹得她耳朵痒痒的,她的脸一下飞
红,挣扎着下地,定了定神才说:「我好久没见萧羽了,我想,再在这儿待一天,
好吗?」子语无奈,只能随她。

  出得帐来,却见萧羽神清气爽的朝这边走过来:「云飞,你们也起来了,今
天我们骑马上白云仙观去玩可好?」

  云飞笑着一把搂住萧羽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啊,你说去哪就去
哪嘛。」子语只能郁郁的转开头去,不去看他俩的亲昵。

  萧羽着人牵来几匹漂亮的高头大马,云飞却闹着要和萧羽共一骑,萧羽拗不
过她,只得让她坐在身前共骑一匹粟色的骏马,子语却独自骑一匹白马默默的跟
在他们身后,缓缓的向山顶白云观行去。

  看着云飞与萧羽一起巧笑嫣然,美目四盼,神彩飞扬的样子,心中说不清是
什么滋味。

  这白云山并不高,可山势却也开阔得很,一路行行玩玩,却走了差不多一个
多时辰,才上得山顶白云观,这观并不起眼,不曾豪华的修葺,却在这苍山深处,
白云缭绕之中,别有一番仙境之感。

  云飞大为感叹,下马自入得观去,却见仙佛比立,俯视苍生,仿佛看得透人
生种种烦忧,心中不觉也是感受万千。

  寻得那观中道人请得一柱香,却见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扬长自身边擦过,惊
鸿一瞥之下,却已惊为天人,那道士看似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修道人士不惹风
尘却看不出他真实年纪,头发松松的挽一个结,眉目间甚是不羁洒脱,身形高而
瘦长,道袍随意的虚掩着,胸前隐约可见令人遐想的风华,一转身便已擦身而过,
云飞却是凝神的追望了去,一时间不知身处何地。

  萧羽不禁笑弯了腰:「你这个小色女,连清修道士也不放过啊,哈哈哈哈!」
饶是云飞豪放女儿,却也给他噪了个脸红,回头看看子语,也是一副又好气又好
笑的表情。

  自己定了定神,仍是迷魂般的想:这山乡之地,小小观中,竟也有如此般不
凡的人物,大千世界,果然奇妙无穷,只恨人力之有限,不可究世间之无穷啊。

  甩了甩头,却持香向那神佛恭身拜去,心中却暗暗的祷念着:信女慕蓉云飞,
在此向各位仙长诚心祷求,望你们保佑萧羽平安顺利,大事必成,觅到与他相配
的神仙眷侣,保佑潇湘子语一月之期界满,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回到他开心的
世界中去……

  那二人不知她求些甚么,却也向那神佛望去,萧羽看看云飞,却想起当日一
起去那小庙中,她对爱情的茫然,如今两人却一水相隔,无法回头,往日已成化
为清风一般散去了。子语心中却只盼她许的愿中有自己的一分,却猜不透她内心
真正情意。

  云飞拜求已毕,却见旁边有只签筒,一时好奇,也摇出一支竹签,却是三十
九签,拿得签问那观中道人,却说只有二师兄方能解签,云飞托他将那二师兄觅
了来,哇,甚是惊喜,居然就是方才一见动心的那潇洒道士。

  只见他取了签簿在手,寻得那三十九签出来,却是:「三十九签,中下,
『平生得意须彷徨,万般相思费思量,问心只求同鹤去,却在人间患情长。」口
中念出,将那签文递与云飞。

  云飞却手指轻触他修长冰冷的手指,还偷偷在他掌心撩了一圈,他抬头望一
眼云飞,面上仍是若无其事般的说:「从这签文中所解,施主却是个情种,为情
所生,为情所钟,为情所困,此乃施主一生所烦所忧所惑之事也,须知:由爱而
生忧,由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如施主看得开,方可修成正果。
望施主自醒。」

  云飞见这道人非俗物,竟是妩媚一笑,调戏于他:「如果无情无爱无恩无义,
便什么都没有了,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呢,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春宵空虚度,不
知道长可愿与我共此时呢?」

  那道士洒脱一笑,长袖飘飘,向那后堂信步而去,眼看走到门口,却突然回
转身来:「施主,可愿入来喝杯清茶?」云飞大喜的跟去了,子语心急也欲跟去,
萧羽却将他拦住:「我们出去走走罢。」

  子语只得恨恨的盯着他们去处,不得已的被萧羽拉了出观。空山鸟语,草木
芬芳,此处环境甚是清雅幽静,可子语的心却乱得很,她竟然这般……

  自己与她朝夕相对,却不见她向自己提一次索求,与这道士只是擦肩而过,
就让她恋恋不舍,乃至相携入室,他心中真是如打翻五味瓶般,真不知自己这一
番动情,到底是造了哪辈子的孽,一腔真爱却被她无情的踏在脚底,天下多少女
子希望自己陪伴身旁,自己只一个微笑,便让多少少女心碎,可是一物降一物,
自己竟落到此般境地……

  还在百般烦恼,萧羽却拉他在崖边坐下,看着朵朵白云在脚下飘过,一阵清
风吹来,子语才从沉思中回转,俯视白云掠过,仰望茫茫苍天,仿佛直想跃入那
万丈深渊,才能解脱这番纠缠。

  萧羽却不理他,缓缓自顾的开口:「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真意待她的,而她对
你……那番感情却也是深藏在心底的,你确定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她不可能为你而改变,也许你也不可能为她而变,如果这样的话,她说的
是对的,你们的结局只能是分离,相思终生却不可即。」

  「如果你愿意放弃一切随她而去,你就要想清楚,一旦那样,你须得接受包
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性情,她的暴虐,她身边无数的男人,接不接受得了,自
有你自己作得了主,好好想清楚吧,你还有时间。」

  子语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是置身事外的,他是看得穿的,他是了解她的,
可是,这是不是也是他心底的话呢,他,也曾如此挣扎,也曾如此徘徊,也曾如
此情意,最后,明智如他,选择了退却,永远做一名看客,永远做她心中得不到
的想念,永远做她最坚实的守候,可自己……待要如何?

               第八节远近

  他们就这样无言的静静看着白云,心中各怀心事,直到天快黑下来,云飞才
来岸边寻他俩,她的眸子闪耀着晶莹的光茫,她的脸色嫣红而兴冲冲,可以看得
出她对这方外之人的采精之术甚为满意,可想象到那房中绮丽之情景。

  子语苦笑着任她牵起手,打马准备回去,这次,云飞坐在白马上。子语从后
面紧紧的怀抱着云飞纤细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起码在这一个
月中,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答应我,我们离开,好吗?我们好好的厮守一个
月,行吗?」

  云飞被他抱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困难,此刻又听他如此温言软语,好生相求,
心中不禁有些惭愧,她虽放形,却也带些故意而为之,只盼子语早点看透,莫再
对一月界满多存幻想,可此刻却也硬不下心拒绝他,只是轻声的应着:「好,我
答应你,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这个月,我们要在一起。」子语不想她这般快就答
应他,吻着她柔滑的秀发,心中又是升起希望。

  这番敞开心扉,云飞也不想什么虐不虐的了,只想这般快乐的过这个月,以
后的日子以后再想吧,人生苦短,难得遇到知心的爱人,管他那么多呢!

  一起牵着手,在山间的小溪里散步,脚边是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躺在林中,阳光洒落一地,枕在他臂上昏昏的睡个午觉,是多么舒服;

  深夜的街头,相依着帮衬孤独老人的面档,一碗馄饨面二人分吃;

  坐在竹林下,一壶茶,一架琴,静静的听他弹奏情歌,一待就是一天;

  一起疯狂的半夜爬到山顶去数星星,对着流星静静的许愿永恒;

  ……

  数不清的简单快乐,也许快乐本来就是那么简单,幸福的爱情也许原本就和
性和欲无关,他们以前也许都错了,可是,他们也无法回头了,他们,都不是没
有过去的人。

  有时云飞会想,如果,如果他是她相识的最初,如果,有他的疼爱陪她渡过
青春的寂寞,如果,如果他也不曾放纵自己的人生……不过,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已经过去的轨迹永远不可能重来。

  他们好象忘了时日,直到那一天,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凝泪
执他的手,热切的叫着:「子语,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想不到你还会再来看我,那一夜,我至死也不会忘记的。」「你看见了吗?你
送我的珠花,我还是天天佩着呢?」「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她
自顾的说着,全然没发现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云飞沉默着转头走开,子语忙甩开她追上去:「云飞!那都是过去了!」

  云飞抬起头看他:「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他赧然:「不……」

  云飞低着头:「明天,便是一月之期了。」「子语,放弃吧,我们都回不去
了。」「我们只是在逃避,你进不来我的生活,我也进不去你的。」「忘了我吧,
我也会忘掉你的。」

  无言月上,他在窗下弹琴,她静静的听那幽幽的琴声,……青青子衿,幽幽
我心……那个穿青衣的狂生,永远也走不近她的身边,不管他怎么狂奔,她永远
在不可及处……

  琴弦突断,琴声突止,他走进房来坐在她身旁,双眸中尽是深情的看着她: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全心全意待你至真的,从没有女子曾经让我这般
倾心,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任何的技巧,不需要任何的煽情,只是最简单最自然
的相处,便已足够,我只是没有想到,再多再多的真心,也打动不了你一分一毫,
这一次我全情投入的付出,却想不到竟是败得这般的惨!不要说我的心被你弃若
敝履,就连我这身子,你也从来不曾想要过……」

  子语有些哽咽了,定了定心神才又说:「云飞,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
的……不堪,甚至连一点点的位置,都无法占据吗?」

  云飞默默的看着他,坚强潇洒坦率真诚的他,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风度翩
翩的他,这时眼中竟只写着自卑与受伤,她的心一下就抽痛了,好象被什么东西
击中了最柔软的一处。

  可她终于忍住,不发一言,只是仍旧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却似有水波一晃而
过。

  子语轻轻吻她的耳际,却得不到她的半点回应,心中只是酸楚的暗暗的诉说
着,云飞啊云飞,你竟不知道我的心吗!

  轻轻放开她,看着她微感诧异的美目,却是伸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片刻之间,他那完美无瑕的身子就完全的展现的她眼前。

  月光如华,他那美丽匀称的身体美得让云飞都转不开眼,他却静静的看着云
飞,忽然,长身跪在了她面前。

  她一惊,待要去拉他,他却坚决又坚决的不肯起来,只对云飞说:「我求你,
要了我这身子,行吗?要是你看不上我……这皮囊,便由得我在这里跪上一晚吧!」

  云飞心中一震,望着他坚定的眼,却是决定不下,从来不曾在哪个男子面前
这般的挣扎,这般的犹豫,是真的爱了他吗?真的明要了他,此生,不管是他,
或是自己,还能或忘吗?今后岁月,无尽思念,却要如何的煎熬……

  她怔了般坐在桌边,眼睛却不看向他,脑海里忽然掠过的,竟然都是他们,
冰儿那爱她爱得苦自忍受又清丽无双的脸,逸风那永远如春风般和熙优雅的样子,
虞天那冰冷高傲的性子,曦夜那从来不曾违逆她却又对她充满期盼的眼……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忍受她加诸他们的一切,她是忍心伤他们的身子,可她
又怎么忍心,去伤他们的心,除了她偶尔流露出的温情,他们什么都没有,她又
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心彻底伤透。

  出色如子语,若是真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怎么控制得了不为他着迷得
忘乎所已,到那般,他们又该如何自处?今日,便是那一月之期,只要过了今天,
子语对她死了这条心,一切,都不会再往下发生,不是吗?

  子语身边,多的是美人儿,就算少她一个,也不值什么,只要他忘了自己,
只要从不开始,只要他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里去,他一定会忘了她,过得快乐无
比的,不是吗?

  她不是他的唯一,正如他也不是她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从此一水相隔,
再无交集,对自己,对他,都是最好。

  云飞心中苦笑,自己和他,都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和可能了,不是吗?一切
只是梦,半点不留痕,子语啊子语,你莫怪我恨心,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他
们,我——只得如此。

  再起身,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清冷,再无半点涟旖,低头看着仍跪着的他,她
轻笑了笑,轻挑的用手勾起他的下颌:「子语,你对女孩子还真有办法,可惜
……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美男子,一个月时间,都没能让我想碰你,你还不知
道是为什么吗?你非要我说出口,才肯死心吗?」

  子语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清亮的眼中竟似浮上了一层水汽,他修长优美的
身子在清冷的夜气中竟是微微颤抖,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心似被她的长剑
一剑剑的削碎。

  这——就是他固执要守的那个答案吗?这就是他唯一真心待过的女子给他的
结果吗?是谁说,再回头已百年身?她是嫌弃他的过往?还是根本一点也不喜欢
他这个人?

  他只觉得那冰冷从心,一圈一圈的扩到他的全身,他的指尖都已冰冷僵硬,
他的头脑已是一片茫然,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和自取其辱吗?他已如坠冰渊般,
全身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她却狠了狠心,不去看他僵成化石般的酸楚,又故意笑着说:「我可是已说
得很清楚了吧,你若是自己要跪着,我可就不管罗。」说完就放开他,自顾的上
床休息,再也不看他一眼。

  这一晚,她根本无法入睡,却只装作睡得香甜,他一动不动,真仿似变作了
冰冷的石头般僵硬,她的心,极乱,他的心,却似碎得已无从拼凑……

  第二日清晨,她看也不看他那在微寒的晨风中,仍是赤裸跪着的身子一眼,
便牵着马离去了,不知走了多远,却似听见他的琴声:「从前,现在,过去再不
来,前尘,爱恨,长埋尘土内,开始便知终结,无法改,一生的所爱,在白云外
……相亲,竟不可接近……」

  走得更远,也似摆脱不了那凄楚的琴声,她的泪,终有一滴,落在了不可见
的尘土中,别了,子语,只盼,再不会见……

               第九节初见

  相比入宫,她此刻却更不愿在路上再做停留了,只盼能做些什么,忘了子语,
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日夜兼程,只数日,她便到了京城。

  夜凉如水,慕蓉云飞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大内皇宫之中,皇宫她不是第
一次来了,不消多时,她就找到方向,直扑向皇太子寝宫。

  意外的是,他的寝宫外,防护并不特别严密,而且宫内,居然没有留一个贴
身服侍的人,都只在宫外待传。

  她站在他的床前,借着月光,打量着他。好久未见了,他出落得越发美艳惊
人,尤如一朵冰清的雪莲,愈是显出了他的风采。

  月光中,仍是睡梦中的他,一身白衣,侧身微蜷着,长长的睫毛似是不堪惊
吓的微微颤动着,便象那美丽的蝉翼般脆弱而动人。

  冰冷而微微苍白的唇紧紧的抿着,似是睡眠,也不能让他完全放松似的,以
前就一直偏单薄的身子,在皇宫将养了这久久,却仍未见得丰润些,仍是我见犹
怜的怯弱。

  云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中的怜惜就那么一分一毫的,从那沉没的心底
溢了出来,他真的很美,在她见过的所有的男子里,他——是最美丽的一个。

  可是他却总是那么冰冷淡雅,好似没有一点儿热度的身子,让人敬而远之,
好似没有一丝感情的性格,更让他整个人更加冰冷得难以接近。

  相处了这么多年,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到底只有多少?
云飞暗暗苦笑,自己也说不清楚,却又遥想起,当初相识之时。

  十二岁的她,跟着父亲和西夏太子,一起到汉宫中议事,汉皇自己膝下无女,
一见到她这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便喜欢得不得了,全不在乎两边礼节的疼爱
着她。

  还当堂赐她盘龙玉佩,准她可随时入宫见驾,于是父亲他们议事的时候,她
便常一个人在宫中随意游玩。

  这天,她正蹲在池塘边看那水中的游鱼,觉得好稀奇,她自小生长在大漠西
域,这鱼水之乐,竟是少见,这时看得怔了,只觉得鱼儿游来游去,甚是自在自
由。

  正看得出神,忽然身边有人微微叹口气,那声音那般轻,却是让她不由得侧
起头去看。天!好美的人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儿,可是他的眉目之
间,却是象有说不出的冰冷淡漠,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由得仰望着他。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微微皱着眉,便要转身开去。好容易见到一个年龄相
仿的人儿,又是这般的美丽惊人,虽然冷得象冰,云飞也不管那么多了。

  只叫着:「喂,你是谁啊?干嘛叹气啊!」就去拉他衣袖。她是武林女儿,
根本不懂什么宫中规距人间道德,可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他又皱了皱眉,可是,却皱得这么的好看,让她禁不住的想去抚顺他那忧愁
的玉容,他却只是侧了侧身子,一副不愿再理会的样子,仍是要离去。

  她急了,又是出手要拉他,可他却是一脸的生气,忍不住出手来推开她,是
哪来的野女孩儿,竟是这般的无礼,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两人都是小孩儿心性,竟是纠缠不休,刚好又站在湿滑的池塘边,云飞一个
不小心,便滑了脚,真朝那塘中跌去!临下去却还心有不甘,袖子一卷,把他也
给卷了下去。

  云飞不晓水性,在水中却是半点力也使不上,扑腾了几下,便被他给甩开了,
咕嘟咕嘟的沉下水去。

  那美人儿自己挣扎着到岸边,见她真没影了,才有些着慌,他看她样儿,虽
然没矩,却也只是小女孩儿心性,不见得真有什么恶意,哪里便就要她死了。

  这时自己一身狼狈,却又不要唤卫士宫人来帮,只得再潜下水去,摸到早已
昏迷的云飞,好容易拖她上来。

  见她昏迷不醒,别无它法,只能抱起她,走小门进了自己的住处,虽不喜她
鲁蛮,但此时救人要紧,也只能施救了。

  他打小儿便爱游泳,于这救水之道,却是熟的,这时便在她心口处按压了起
来,好一会儿,仍是无动静。

  他心中着慌,虽知男女有别,可是他一向不曾亲近女性,却也不知得甚多。

  便俯身下去,嘴对着她的,将那热气儿,传将过去,好一会儿,云飞才全身
一颤的缓过气来,却见他的美丽容貌这般近的凑近自己,实是吓了一跳。

  她年龄仍小,也不曾经那男女之事,一向刁蛮任性,更是没有哪个男孩子近
过她的身,此时这男孩子虽然极美,可也不代表她可以给他碰啊!

  她想也不想,便是重重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他冰美如玉的脸上,顿时印下了
五根指痕,他气极,这女孩子真是蛮横无理之至,便要一掌回过去。

  可云飞上了水,他就全不是她的对手,当时便将他手捉住,出力捏下,他如
水葱般冰凉娇贵的手指,竟给她捏得黑青,当时便痛昏了过去。

  云飞心中仍是恨恨,也不理他,自顾的冲了出去,跑到父亲那里,就是一场
好闹,皇帝等人听了,仿佛也只是孩儿间的玩闹,只是好笑,却也没放在心上,
嘱人带她去换了干衣,安慰一下,也就是了。

  这时双方商定已毕,大事已定,西夏答应不再起军侵范汉国,只要汉国割据
边疆三城给西夏求和,再押上一名皇族人质,便停战,这三城是军事要地,将由
西夏国师慕蓉拓亲自守卫,只是这押质的人选,却仍未定下,

  即是议和已经定下,当晚汉皇就设下大宴,招待西夏贵客,所有皇族男子,
全都出席,以表敬意。

  云飞得到皇上厚爱,特让她与父亲一起,坐在汉皇右手边的席上,西夏太子
自坐了左席。

  看那皇族男子,一个个上前来为贵客敬酒,云飞却突然「咦」的一下,便伸
手指着,向汉皇诉道:「就是他,今天欺负我的,就是他!」

  皇帝看下去,却原来是他的第五子——卫傲君,此子甚是美貌,象极了他的
母亲,可惜他的母亲,早已失宠,在后宫竞争中败下阵来,如果不是仗着生了名
皇子,恐怕早已被赐死了,现在被长年囚在冷宫中,估计境遇,也实堪忧。

               第十节娇贵

  当下冷下面来,喝他道:「大胆,今日竟然冲撞贵客,还不上前敬酒陪罪!」
卫傲君当下身子一震,父皇的命令怎么可违,只得举杯过头,向着慕蓉云飞躬身
陪礼。

  云飞见他虽是道歉,脸上却仍是一脸的冰冷和不屑,心中更是郁闷,发起脾
气便拿起他手中酒杯,向他脸上泼了过去。

  卫傲君不防她竟然如此,躲避不及,竟被她泼了一脸的酒,让他淡雅冰冷的
脸上,也笼上了一阵怒气,美丽的脸儿微微红着,才添了些人间气。

  云飞年纪虽小,也知父亲商量的结果,是要带个人质回去,这时看他生气的
样子,心中极是开心,又从没见过这般年龄相仿的美丽人儿,当下便指着他对父
亲说:「父亲,我们就带了他回去,慢慢整治他,好不好?」

  慕蓉拓仍未答话,那边汉皇已是心中叫好,正不知该让哪个皇族亲男跟他们
回去,这个五子却自己跳了出来,甚妙啊。

  估计他去跟着他们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可这皇五子一向由于母亲失宠,在
这宫中也是备受欺凌,再待下去搞不好还会在皇子争斗中送了性命,也许跟他们
走了,倒是另一番道路呢。

  当下大声说好,伸手拉了傲君过来云飞身边:「便让他跟了你去,陪你玩儿
开心,大家作个伴,甚好。」

  说着转头小声对慕蓉拓道:「此子乃朕膝下第五子,便让他跟令爱回去作个
伴儿,或者过个数年,他们感情好了,便择个日子将他们配成一对儿,可是一桩
美事呢。」说着,还命来取出一对龙凤玉雕,分别赐与两人,只作为那定亲信物。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慕蓉拓觉得这个提议也未尝不可,当下也不出声,算
是默认了,那边西夏太子看得有趣,也是直要过来敬云飞妹子的酒。

  慕蓉云飞和卫傲君都还不太懂这男女这事,慕蓉云飞也只是开心从此有个美
人儿给她玩了,心中开心得很,就大杯干着那酒,卫傲君立在一旁,心中却是凄
然,这一去,此生,不知能否再见母亲一面了,她一个独守冷宫,也不知还能活
多久,却是恨极了慕蓉云飞。

  慕蓉云飞抬起眼看见他冰清绝美的脸上一般恨意,心中得意,小美人儿,跟
了我回去,自有你苦头吃的!

  这下万事都谈好,于是三日后,卫傲君便跟着西夏太子一行,向那西方而去,
一路在汉国境内,慕蓉拓仍是管着云飞,不许她太造次,卫傲君也是终日不理睬
她,只是一个人冷冷的望着车窗外发怔,云飞知道他跑不了,也先忍着不去理他。

  十数日后,便到了那割据的边城左右,其实这些城池早已被慕蓉拓攻下,汉
皇答应割据,也只是无奈之举,只当送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当下驻入了城中,西夏王子委托国师慕蓉拓严守这边境要塞,便更向西去了。

  这下卫傲君才算彻底落到了慕蓉云飞手中,第二天一早,慕蓉云飞起了个大
早,就冲到卫傲君房中,将他从被子中一把拉起来。

  卫傲君突然被她弄醒,却也只是睁着一双冰目,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
说,云飞得意的看着他,喝道:「小美人儿,看什么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
的奴隶了,你只能服从我,知不知道!」

  傲君闭上眼,看也不看她,她气极,谁敢这般对他,当下便将他踢到地上吼
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给我跪下!」

  傲君倚在地上,却仍是闭着目当她透明,她更是大怒:「贱人,非要被人整
治了,才肯听话,是不是?」

  说着就将他裤子褪下,露出雪白娇嫩的长腿与臀,傲君这才微有些惊慌的匆
匆睁开眸子看了看她。

  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却更是得意从墙上摘下一条粗长的马鞭,用
鞭柄抵在他美丽而惊惶的侧脸上,故意嘲弄他:「跪不跪,不跪就用这马鞭抽死
你!「

  他睁大了那冰冷的眸子,就那么惊讶的仰视着她,好看的脸上尽是不相信的
神色,那样子的美人儿,用这般的美丽的眼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倒叫她有些下不
了手了。

  她忍了忍心,将他身子背转过去,将他弄成伏在地上的姿势,提起那马鞭,
犹豫片刻,终于狠心举高手,刷的一鞭甩了下去!

  「啊——」他控制不了的惨呼一声,倒把她吓了一跳,他皮肤甚是柔嫩,全
不象往日她手下那些皮粗肉厚的家奴们一般耐打,这一鞭下去,便是在他雪白柔
软的臀上,拉开一长条紫红的血痕。

  见他身子颤抖得厉害,将他腮托起,只见他冰眸中竟是浮上了一层水汽,隔
着水汽盈盈的望着她,更是叫她心动。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臀上的鞭痕,他的身子微颤了颤,更是让她心动,腥
红的血痕配着他雪白的肌肤,艳惑得那般动人,她从不知,世上竟有这般的美丽!

  放开他,她提起鞭,手起鞭落,更是干脆,长鞭呼呼的抽下,在他绝美娇弱
的身上画下美丽血腥纵横交错的伤痕!

  他尖声惨叫着,身子在她的挥舞之下挣扎扭动,配上那一道道增加的血红,
便是她眼中绝美的一道风景。

  身娇肉贵的他,只受下堪堪三四十鞭,便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被她抽得生生
痛得昏了过去。

  看他昏死过去,她才停下手来,看着他娇柔冰美的脸上满是泪痕,心中不知
是什么滋味,便将他抱起伏放在床上,用一张绵被盖上他伤痕累累的下身。

  自己却转身出门,去调弄那伤药,她慕蓉家世传的施毒解毒本事她自然是擅
长的,而她父亲自她母亲伤重不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后,大受刺激,寻得
异人苦学那治病疗伤之秘术。

  慕蓉云飞自小耳渲日染,也早有一身好医术,这时要给傲君调的药,要叫他
伤不留痕,却故意不太多的镇痛消肿,有意让他多受些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股上痛得火辣辣的,自小到大,虽
然在深宫中受尽委屈和欺辱,却也不曾受过这般的皮肉之苦。

  今日却被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打成这般,要是娘亲知道,自己的独子到了这
大漠之地,遭遇这般惨,还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儿了。

  这时只觉又是羞辱又是伤心,身边又无人看管,再冷若冰霜再怎么傲气,自
己也终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枕上。

  却不防慕蓉云飞已调好药走回房中,见他哭得这般,心中终是有些不忍,想
他贵为皇子,却大老远的被自己硬掳了来,众散亲离的,也挺可怜的。

  当下心中微软,轻轻坐到他身边,柔声说:「喂,别哭了,这么大个人还哭,
你不怕丢脸啊!」

  卫傲君恨极了她,扭开头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又叫她怒由心生,这冰般傲
气的男孩子,认识到现在,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呢,忍不住凶他:「你再不出声,
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削去你的耳朵,反正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

  卫傲君知道这女孩子年纪虽小,下手却极是毒辣,再不说话,只怕她真的将
自己给弄哑搞聋了。

  只得回过头来,仍是不看她,却终于出声:「你……下手这般重……」说未
说完,泪水又是止不住的滚滚而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怎让他不伤心。

  慕蓉云飞从来打骂身边奴仆,也没有见过这般娇柔美丽的人儿,之前恼他冷
冰冰的老一付高不可攀的样子,才故意这么折磨他想挫下他傲气的。

  结果一下手凌虐这般美丽高贵的少年,却原来是说不出的满足与享受,手下
竟是停不下来,这时再看他这样,实是伤得不轻。

  心中也有些后悔,这般嫩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打呢,轻轻揭开他下身盖着
的锦巾,只见他臀上与大腿上,满是紫红相间的鞭痕。

  有的地方红肿难分,有的地方却皮开肉绽,有的地方血肉模湖,云飞用手轻
轻抚过,他已痛得倒吸凉气,浑身颤动。

  云飞也想不到自己竟把这水嫩的男孩子给打成了这样,心里微微有些心疼,
便用手将将那药膏轻轻的抹匀在他身上的伤处。

  卫傲君痛得咬紧牙关,也不肯叫唤,等她把药都上好了,又将头凑到他耳边,
轻声说:「你爱吃点什么,我叫他们煮来给你吃。」

  卫傲君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什么都不想吃。」云飞却也摇了摇头:「那
可不行,我好容易弄回来一个这般美丽的奴隶,可不能让他生生饿死了。」卫傲
君哑然。

  看着她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碗汉国粳米煮的清粥进来,旁边两碟小
菜都是汉式风味的。

  她将他扶起些,用两只枕头垫在他胸下让他伏着,却用小匙羹一勺一勺的细
心喂他吃粥,粥的热气迷了他的眼。

  她这会又是这般体贴温柔,教他竟又是忍不住滴下泪来,她奇道:「怎么了,
粥好烫吗?怎么吃个粥都要哭。」他不敢不答她,只得说:「……不是……」她
还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再问。

  等他吃完,她又开始不正经的逗他,帮他盖上锦被,才说:「你自己想清楚
明天要不要跪我,一天不跪的话,就每天都抽你五十鞭,反正抽你这样的美人,
乐趣多得很!」说完就笑着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卫傲君听得她那银铃般的声音,不禁毛骨耸然,这样残忍的话从这美丽娇小
的女孩子口中轻飘飘的讲出来,他却知道她不是玩笑。

  自己固然可以挺着,可是,臀上那一阵阵仍是火辣的剧痛却在不停的提醒他,
这般皮肉之伤,纵是不伤筋骨,也叫他要掉了半条命去。

  自己当然还可以寻死,可是,临走前,母亲那悲痛欲绝的泪水,却时时晃过
眼前,似是在提醒他,无论如何,他不可以死,他是母亲的唯一希望了,他是母
亲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将母亲救出那冷宫。

  可是,叫自小冷清傲气的他忍下她的种种污辱和欺凌,自己堂堂皇子,还要
跪在她一个小女孩子身下,又怎么甘心,怎么可以!

  思来想去,仍是在混乱的思绪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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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下跪

  第二日一早,云飞就心情大好的跳着蹦着到了傲君房中,揪他的耳朵把他闹
醒,看着他看见她眼中那一刹的挣扎与犹豫,心情又是大好。

  笑咪咪的看着他,逗弄着说:「怎么样,想好没有?要是领罚的话,就自己
乖乖把屁股翘起来给我打哦!」

  傲君被她说得脸上羞红,又待不理睬她,她却板起脸来,将他锦被揭开,用
手在他略好了些的臀上「啪」的重重一掌击下。

  傲君这时臀上仍是又红又肿,紫黑纵横着,别说再打,就是一片羽毛落在上
面,恐怕他都得疼上半天,这时被她一巴掌打在痛处,忍不住就是一声惨叫,心
知今日若再被鞭打,必是痛也痛死了!

  云飞却是一阵娇笑:「你叫得真好听,我还要听个够。」说着就去墙上摘下
鞭子,便一鞭抽将上去。

  那马鞭落在他昨日的旧伤痕上,又是轻扯开一道血口,那般的火辣痛楚,傲
君又是一声惨叫,声音的确好听得紧,他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都僵得发白。

  云飞笑笑,举起鞭子又是十几下抽下去,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云飞,咬
了咬牙说:「我跪!」

  云飞微有些惊讶,可想想他的处境,多受皮肉之苦无非也是死撑,迟早也是
要投降的,倒不如早早从了,也许还强些。

  当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挣扎着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便是要
跪在地上,忽又玩心起来。

  从书桌上拿下一只算盘,放在他膝下,傲君抬了抬冰冷美丽的眼,微微看了
看她,咬咬牙,便直直的跪下了,脸上满是屈辱和不忿。

  云飞坐在椅上,看着傲气冰冷的他竟然真的老实跪下,心中开心得很,脑子
转呀转的,想到又说起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你要服从我的所有
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
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看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跪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当下又挥
出一鞭,「啪」的抽在他上身侧面,顿时又在他肩至背上扯出一道血痕。

  云飞看他只咬着牙闷哼一声,却眼也不眨一下,又气得骂他:「你有没有在
听我说话啊!自己重复一遍,说错一个字就抽你一鞭。」

  傲君眼也不抬的背起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要服从我的所有
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
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愣住,美目流转,死死的盯着他淡无表情的脸,终是实在忍无可忍的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想实在不该笑,又板起面来。

  正色道:「少了一个『了』字。」便抬手又是重重一鞭抽在他身上,直打得
他身子一晃,差点歪道,才又问道:「你服也不服。」

  傲君咬了咬牙,仍是冷冷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飞想不到他这般柔弱娇嫩的人儿,却是有着这般冷如坚冰的性格,心中既
是如获至宝般的欢喜又是拿他无法的生气,还真想不到他是这般厉害,这时还宁
愿他如之前一般一声不出好过了。

  当下恨恨的站起身来,走将出去,却又回头吼他:「你给我好好的跪在这儿,
一动也不许动!跪到你肯老实点为止!」

  傲君听得她走出门,才暗暗松了口气,他一向在深宫中,也多是独处,很少
讲话,偶尔几个兄弟碰见,他也总是被欺凌的一个。

  他知道自己因为母亲失宠,又无其他后台撑腰,自小就无人看重,可是硬是
凭着自己的傲骨,在受人欺辱时还总是回嘴,为这,也受了不少苦,渐渐也愈是
少言。

  他不管境况怎么堪言,总想着只要坚持,只要忍守,总有一天,或者会受父
皇重视,能救得母亲。

  可那天和这小女孩相遇,只怪自己一时多事,便忍下这般后果,被弄到这种
境况,实在是前途渺茫,也可见得自己在父兄心中的地位,实是一片茫茫。

  这时心中既是委屈又是伤心,几乎是万念俱灰,不留意腿下早已跪得酸疼,
这还不是跪在平地上,膝下分明还有粒粒坚硬的算珠,只跪得他娇嫩光裸的小腿
如快断掉般的痛。

  实在撑不住,忍不住将身子坐下些,臀部跪坐在小腿上,只盼歇得片刻,可
刚一矮低少少身子,便一道劲风抽了过来,又是她冷酷的鞭子火辣辣的抽在身上。

  他才知道她一直还将他放在视线中,这时被她狠力一抽,只抽得他差点失去
平衡摔下算盘,好容易才跪直身子,膝下已痛得几乎没有知觉。

  回头望去,却是不见她的身影,只得又勉力跪好,这样直直的跪着只叫他全
身骨头都酸痛起来,膝下更是痛得失去知觉。

  终于忍无可忍的唤她的名字:「慕蓉云飞!你在吗?」只见云飞忽的如风般
闪进来,笑眯眯的应他:「叫我吗?怎么了?」

  他抬眼看看她的笑盈盈,只盼她不是真的心思歹毒,只盼她吃软不吃硬,只
盼她能有一分的怜惜之心,轻声说:「我想……起来,行不行?」

  云飞挑挑眉,看着他,娇生惯养的身子显是已坚持不住,大摇其头着说:
「不行,你都不听话。」

  傲君无声的微抬了抬头,那美得如冰晶般的眸子轻轻的瞟了瞟她,仍是不出
一声的强跪着。

  她的心却象是被闪电般击中般看得痴了,他好美,他那柔弱不禁,却又冷淡
如冰,如孤傲冰莲的样子,是让么美得让人动心,记得就是在池边对他惊鸿一瞥,
就被他的冷冰冰的美丽震摄住了。

  而这时,他含怨带怒的眸子和一脸苦楚难以诉说的样子,都让她的心揪得紧
紧的,他是那么骄傲冰清的小人儿啊,她要他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心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见到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轻轻的划落,那晶莹的
流动着,是那般的让人心随之动。

  她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竟是要伸过去为他擦去那泪水!好容易定下心神,
她才开口:「以后是不是都听我话?」

  他流着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仍是悲苦不胜般的挣扎,她却实是不忍
了,走上前去将他搀起来。

  他腿骨早已痛得快断掉,这时一起身,便立时便向前仆去,整个人仆在她怀
中,她未曾经过男女之事,此时陡然抱紧他冰凉单薄的身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
滋味。

  他的心也是控制不住的悸动着,却又想起那日为她施救,她那温软冰凉的唇,
慌忙推开她,不想不敢也不愿去多想。

  忽然怀里一空,云飞倒象是若有所失,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这般的亲密接触,
就算是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儿温情,又想起上次居然被他吻了,心中又
是难言感受。

  低着头,两人都不说话,良久,云飞才定了定心神,看看他绝美却仍是冰雪
般的脸,轻声说:「药在那边,你自己记得上,等会我会吩咐人给你送午饭来,
或者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叫人跟厨子说。」说完便逃也似的飞身出了房门。

  傲君才微微露出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美貌的面容和身子,也变成利器了?
从小在宫廷争斗中长大的他,对玩弄权术和智谋,并不陌生,也时时靠着机智过
关,才勉强活到现在。

  可现在,面对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儿,他竟然要用到身为男孩子,最不该
用的一招,可是,好象她真的受落呢,不是吗?

  可是,她也是自己第一个拥抱的女孩,也是自己第一个吻的那个人啊,这般
玩火,到底烧的,是谁?他不敢,也不愿再想。

  拿起她调好的药膏,侧身为自己涂抹着,想起她偶尔带笑的可人样子和常常
不经意的流露的点点柔和。

  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可除了母亲,也从来没有人给
他这般的温柔,甚至,他都没有见过谁是真心对着他笑过的,想起她的巧笑,心
中却是微微甜蜜的苦楚着。

              第十二节哭泣

  接连几天,她都没有来找他,只是奴仆定时的服侍他的衣食沐浴,耳边少了
她的笑闹,他却是如心中好象少了点什么的空空落落。

  等他的伤刚好些,这天一早,就是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他从被子里揪
醒,闹他说:「卫傲君,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他好容易才睁开矇眬的睡眼,慵懒的斜瞟着他,嘴角象是带着点嘲笑的意味:
「我说不好,有用吗?」

  她哑然,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美人儿,总有办法让她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办
法。

  以后的日子,她才慢慢发现,他明显是个带着冷美人外表的恶魔,她永远也
弄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对她冷若冰霜,不苛言笑,逼得急了,就敷衍似的服下
软,气得她火烧眉毛了就把他往死里整。

  他经常被她整治得死去活来,无法之下,只能又动用他的美色,可是她也象
是着了魔,只要他用那冰晶般可怜兮兮的眸子泪盈盈的瞅着她,只要他那柔若无
骨的纤美身子扑到她怀中,她便象是掉了魂般,什么都饶了他。

  如此这般往复着,她竟不知自己的心,是什么时候被他的冰火两重天给拴上
的,可他总是一付淡雅如水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些什么。

  与他互相猜忌着,感情总停步不前,却又恨自己不舍得狠虐他,而父亲的严
厉苛责又总让她心烦意乱,所以一有空就到处掳来美貌的男孩子。

  哪怕他们只有一点儿象他,或者有着象他似的傲气,或者有着象他一般的美
丽眼睛,或者有着那么一点儿和他相似的神情,她就会掳了来,往死里虐的发泄
着心中难与人言的寂寞与苦闷。

  她既不舍得对傲君下狠手往死里虐,自然就拿那些无辜少男们当了练习靶,
每每想出什么新虐法,总要抓个人练了,不会真弄死人,才敢往傲君身上招呼,
可傲君也从不知她竟有这番心思,二人都不善表达感情,总是淡淡的处着。

  慕蓉拓只顾着自己的家国大事,只知道自己思妻欲狂,对这个象极了水月,
却一出生便间接害死水月的女儿,也是说不出的爱恨,只教好她武功与医术,却
吝于感情的给予,有时心理补偿般的,只要她开心,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反正也
没人奈得她何。

  那些被她玩弄得求死不得的美丽男孩子,就算被女儿虐死,,只当是他们命
不好罢了,至于感情这边,他看着傲君这孩子长大的,还只盼傲君与云飞真能培
养些情感,所以有时云飞欺负得傲君狠了,他也会出声阻止下。

  就是万一,云飞真的不和什么人爱上,也无所谓,就这么独个儿强势的过日
子,也胜似嫁与些不合的男子被人欺负,落个得伤心,所以,他一向纵容着女儿
的强势。

  想了一会儿工夫,黑暗中的傲君都不知怎么会醒了,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云飞痴痴的望着他,月光如水,映得他如雪玉般的肌肤,更是华美得惊人。

  月光中,他就如冰艳绝美的妖精一般,美得不可思议,却又如月中仙子般遥
不可及,他冰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紧盯着她,眼中却看不出半分涟漪。

  微微启了启美丽的薄唇,可是仍未发一言,只是缓缓的坐起身来,闭上了他
那美得摄人的美目,微扬起美丽的颈,似是在甘心的等待她不期而来的宰割。

  云飞突然心中又是恨得生疼,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说句话吗?他就不能跟她解
释些什么吗?他就这么不愿意与她流露一丝的情感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吗?因为他的走,她经历了这般多,丧父之痛又与谁人
说?

  她想狠狠的扑在他怀里哭一场,他冰冷的温柔总让她莫明的沉静;她又想狠
狠的打他一顿,居然这么该死敢胆背着她逃走;她甚至想好好的与他欢爱一场,
弥补以往的种种。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落下泪来。

  没听到她拔剑的声音,却只听至她轻轻的泣声,傲君忍不住睁开眼睛。

  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哭,她平日里总是好强,装成至坚强至笑闹的样儿,好
象从不会受伤,无论是身,还是心。

  只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多么易感,只有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才能看
到她真正的心,也曾是这样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那天,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难得的大醉了一场,半夜醒来时,居然看见傲君
还伏在她的床边,却也撑不住的睡着了。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慕蓉拓为人不拘小节,又心中早当了他们是一对儿,从
不拘泥他们的相处,有时夜了玩得望形,却就随意一处歇着。

  云飞今日,心中却有些异样,知道自己年已及笈,算不上小孩儿了,再看看
身边的傲君,不经不觉,也已陪了自己三年。

  他的身子高挑了,相貌也愈是冷艳迷人,说她没有对他动心,又怎么可能,
每次抱着他冰冷纤细的身子,她的心,总是狂跳着。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酒后初醒这一刻,看着他,她心里只
是想,他是她的人,她要他是她的。

  她起身将他抱上床,便壮着胆子,径去解他的衫子,他惊醒,手紧攥着衫领,
用他如梦如幻般的美丽如水的眼,静静的看着这一刻满是激情的她,不发一言。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又是那么坚定:「傲君,你是我的,对吗?你整个人,
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我的,是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傲君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抬眼看着眼中写满激情和坚定的她,冰
得如水的眸子泛起一阵涟漪,咬了咬美丽而娇柔的唇,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轻轻闭上双眼,轻声说:「是。」

  云飞一震,她知道自己是借醉故意去问他的,她以为,是没有答案的,她以
为,他又要冷冰冰的讥笑她,又或是怒目而视的。

  可是他刚刚说什么?他竟然说:「是。」是真的吗?他真的,愿意做她的人
吗?还是她,还在醉着,未曾酒醒,又或者,未醒的人,是他?

  她竟惊愕得停住了手,他等了片刻,见她这般怔着,却嘴角扯出一个嘲笑来,
轻声说:「不要吗?那我就走了?」故意作出抽身欲走的样子,云飞本来手撑在
他身侧,他这一起身,竟是将唇自动送到她唇上似的。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冰冷的唇在云飞唇上轻轻掠过,那美好冰软的感
觉叫云飞的心跳得飞快,云飞只觉得唇干舌燥,竟是再也管不住自己。

  她将他扑倒在身下,轻轻的吻着他,他冰冷的唇,只在三年前初见时,便曾
经尝过,可溺水的她,只知羞怕,何曾知道他的唇,是什么滋味。

  这一刻,她方知,他冰冷的唇,并不是想象般的凉意,而是想象不到的温软
柔和,她轻轻的吻他的唇,他却邪恶的轻笑着,将他的舌,轻轻探入她美丽的唇
中。

  「嗯——」她低声叹着,他是如此的惹火吗?他是何处跌落的精灵,今夜来
夺去她的身心?她被他挑逗得失去理智,便将他的长裤扯下。

  他的纤长早已火热,她微微带羞,却仍是坚定的,跨坐上去,他轻轻的在身
下搂住她纤柔的腰肢,任由得她作主,将他的火热一分分含入。

  「噗」的蛮入,这两个蛮撞的少年男女,便忘情萌懂的将彼此的距离,拉近
至负至无间!

  只听云飞「啊——」的惨呼一声,就软倒在傲君胸口,她美丽的唇惨白着,
一向晶莹流动的眸子只有痛苦。

  傲君也是一惊,将她抱紧微微托起,一向冷得入心的声音也似带上了点紧张:
「云飞?你怎么了?」

  一向爱吵爱闹的云飞却不出声,只是伏在他胸口,微微咬着唇而不发一言,
傲君全身如被凉水泼下般冰冷,连身下的火热也不禁恢复了常态。

  傲君轻轻从她身下退出,她却仍是不发一言,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看见她
雪白的裙下,竟有丝丝鲜红渗出。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云飞,温柔的说:「是不是很痛?」云飞被他从未有过的
温柔声音惊醒,才大梦初醒般的放声哭了出来。

  「傲君,好痛……我……好怕……」第一次的又羞又急,让她忍不住伏在他
的怀中哭得如梨花带雨。

  从来只见她颐气指使,高高在上,何曾见过她这般的脆弱无助,轻轻搂着她
不胜衣的单薄纤肩,他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揪痛。

  她是什么时候拴住了他的心呢?他也不知道,这本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只知道,他愿意让她一直开心,快乐,哪怕是娇纵,哪怕是蛮横,也胜过
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他紧紧的拥着她,直到她哭到累了,在他的怀中睡去。

              第十三节旧事

  第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仍是伏在他温暧的怀中,想起昨夜的失态,不禁又
是一阵羞急难当,只微微动了动,他便已醒了。

  看看自己的衣衫不整,和她血迹斑斑的狼狈,他又恢复了一向的冷若冰霜,
装作什么也不提起,什么也不在意似的,拉好自己的衣衫,为她拿来更换的衣衫,
等她起身后又整理好床铺,换上干净的床单。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做着这些,象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云飞心中,才暗暗松
了口气,她多担心,这成了他握着她的笑柄,她的第一次,竟是这般的仓促紧张,
她的第一个男人,竟是这般冷漠如冰,她的好容易有些暖意的心,自那夜后,便
又封闭了起来。

  这事隔了有大半年,他们之间仍是淡如水的交往着,偶尔的折磨和淡薄的交
谈,好象那一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突然有一天,她又兴致勃勃的来找他,跑得红扑扑的脸儿满是兴奋,那次之
后,好久没见过她笑了,傲君也不禁被她生动的笑容感染得有些温和起来。

  她偷偷拿出一个物事,却是那么可怕的一个物事,他的脸刷的一下白得透明,
本来冷若冰霜的脸更是添上一层冻霜。

  她偏没注意到,还是兴味盎然的说:「人家说,这个东西可好玩了,是宫里
传出来的,人家说冷宫里的妃子和宫女们就是这么玩男人的,就是那些夫人小姐
们去青楼叫娈童,也可以这么玩,你见过没有?好不好玩?」

  傲君心中一惊,侧头看看她久违的巧笑,看着她兴冲冲的样子,实在不忍说
出一个不字,只得低着头,轻声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嗯,好玩。」

  她真的笑着说:「真的吗?那我们来玩一玩好不好?」这才看到傲君脸色有
异,又兴味索然的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试去。」转身便要走。

  傲君犹豫了一瞬,终是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冰凉,他的心颤抖,可是他的
话,却是那么坚决:「云飞,我愿意的。」

  哄她快乐便是这么简单吗?傲君被她压在身下,被她将长裤剥下,被她将修
长柔美的双腿折起,等待着那贯穿的刺痛。

  他仰望着她的脸,心中只默默的说:云飞,只要你能开心,我答应自己的,
只要你能开心,便什么,都由得你。

  她笨拙的戴起那物事,将他双腿向上压到紧贴着他自己的胸前,望了望他那
般美艳冰冷的脸,一狠心,便是毫无润滑的将那物硬顶了入去。

  傲君惨叫一声,那般撕裂的剧痛,根本是未曾想象过的,他美丽的脸一下子
白得吓人,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云飞也被他吓了一跳,放柔了声音问:「傲君,是不是很痛?要不……算了?」
傲君抬起失神的眸子,看着她,坚定的说:「没事,我受得了。」

  云飞才放宽心,狠狠的进出着,看着那物在他美丽的花穴里吞吐的诱人样子,
看着鲜血从他的下身暗流出来的艳美,看着他那曾经冰冷得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傲
气被她残忍的折磨得只剩下哀恸,看着他在她身下扭曲求饶苦楚相当的样子,她
不禁又想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时,那种残酷无情的绝美,她便清楚了,这一刻的骄
傲和满足,便是她想要的。

  等她终于玩够了肯停下来时,他早已经受不住这样大的痛楚,被她蹂躏得昏
死过去,她怜惜的看着他眼角的泪珠,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可是,那种凌驾在上
的快乐与掌握他命运的主宰感,更是让她难忘与不舍。

  所以,从那之后,慕蓉云飞一直都是这么玩弄那些美丽的男孩子,除了傲君,
当然还有其他的,而所谓正常的男女之事,却只是那最初可怕的一次而已。

  直到遇见韩冰,她一见钟情般的为他动情,而他竟然也甘心为她化为绕指柔,
才再次让她打开心扉,也愿意为他再次尝试那男女之鱼水。

  可是,傲君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那么的特殊,可这种特殊,也只有她的心,
才知道,在别人面前,在冷冰冰的傲君面前,都不曾流露过分毫。

  这一刻,他看见她的泪流了下来,他又是如此的震撼。她又哭了吗?她为谁
而哭?真想如以前般,将她搂在怀中,用自己的冰冷与她的冰冷互暖。

  可是,他心中微痛,她还需要他吗?他还愿意让她触碰吗?他还有这个资格
吗?

  哭够了,他却依然冰冷而不发一言的冷冷看着她,云飞知道自己该死心了,
他那般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的她?

  想他苦苦忍了这么多年,无非是为了苟且偷生,无非是为了今日的一人之下,
无非是为了有命回来享今日这般的荣华富贵!

  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委屈自己委身她这么久,临走,却还害死她在世上
唯一的亲人,他可是熬到头了,苦尽甘来了!

  可是自己,除了玩弄了他的身子这么多年,还得到了什么?不曾得到过他的
一片心,不曾看得透他的一点真,不曾让他留下一片衣袖。

  她冷冷的看着他,走近去,抬起他绝美的下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
「你想就这么被我一剑杀掉吗?你以为可能吗?我要留着你,慢慢的折磨,玩够
了,玩腻了,才让你死!」

  傲君不发一言,眼睛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浮上了一层雾气,她要这样吗?
她要这般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自己这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第十四节心动

  这时心中反正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把心一横,只微微露出个邪魅的浅笑,
便侧头向她唇上吻去。

  云飞被他冰冷暗紫的唇吻上,却是心神俱震,他一向是这样,经常冷冰冰的
不动声色,偶尔却又突不及防的用他的冷艳妖媚迷惑她。

  正是因为他的若即若离,似有似无,她才待他孰不一般,可又是因为这个,
她永远也看不透他的真心,同样,无法付出自己的心。

  有一年多未品尝他冰冷美味的唇了,她竟是管不住自己心跳得飞快,他比以
前出落得更加美丽更加冰冷更加妖媚,只淡淡一个眼神,便教她心神俱醉,此时
美人在抱,冰唇在吻,怎不教她忘我。

  感觉到她的心动,傲君更加放肆,双手竟攀在她的颈上,愈是迎合了上来,
他冰冷灵动的舌尖轻轻探入她的,轻摇慢扫,惹得她的灵巧也去追着他的,轻咬
慢吮,两人片刻间便纠缠得难舍难分,忘乎所以,好似所有恩冤早已抛诸脑后。

  正是热吻忘情,却不防卫傲君猛的将一物用舌尖顶入她喉咙深处,她欲吐而
不及,心念一动,手已抵在他心脉之上,只要轻轻一掌,便能将他心脉震碎。

  可是推开他,这般近的看着他绝美冰冷的脸庞,只是冷冷的用视死如归的表
情看着她,她竟然——下不了手。

  她要杀他,早便杀了,哪能留到这一刻,可是她怎忍心,怎舍得,让他死在
她的掌下,她一直,都拿他没办法的,不是吗?

  除了掠夺他的身,她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去掠夺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真意,
她微闭了闭眼,感觉全身的内力如潮水般退去,怎么也提不起半分内息。

  她心内苦笑,他是要杀了她,报了这么多年被她欺辱的仇,是吗?他真想这
样,便由得他吧,只要他想,便什么都由得他吧,心内却是一片空灵,半分不想
再抗。

  此时傲君却也象是看透了她内心所想,便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用他那
美得魅惑人心的冷笑,用他冰得冻入骨髓的眸子,面对着她,轻声却冰冷的说:
「别想着可以死。」

  云飞这般近的看着他绝美的容貌,却仍是看不进他的眼,看不透他的心,却
忽然笑了,倒是笑得这般的轻松,这般的放心,轻声笑着说:「只要你喜欢。」

  傲君拉着她的手,却牵着她到了后殿的浴池边,却笑着说:「今天,到你服
侍我。」云飞认识他这么多年,好象是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般的开心,这时看他,
便如雪莲抖落一身的冰霜,沐浴在那和暧罕见的晴空丽日之下,美艳得不可方物。

  心中不禁一醉,原来他也会笑的,难怪那些古帝,只求美人一笑,便将国土
帝位全奉出也心甘,原来,美人倾国,竟是这般的让人忘乎所以,早知如此,为
了要他开心,便是要了她的命,或许也全依了他。

  她低着头,慢慢解他衣衫,一件一件,慢慢剥下,只见他娇好优美的身子渐
渐不着片缕的显现在她面前,仍是那般美得难以形容。

  他好似比以前又高挑了些,修长美丽的身子美得让她移不开眼,他却面无表
情,自己走入那热气撩绕的池中。

  云飞只迟了他片刻,却未脱身上衣衫,只除了鞋袜,便也入了水中,依在他
身边,看着他一向冷冰冰的样子,被温热的水汽撩得微微泛上粉红,更是显得他
冰肌玉肤,皮肤吹弹得破,叫人恨不得咬上两口。

  傲君倒是象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又是一抹魅笑:「你是想用你的嘴来服侍
我吧?」云飞也不答理他,便将唇附上他的,轻吻深勾,只是深寻他的温软甜蜜。

  手上却也不停,慢慢抚过他优美的颈,诱人的锁骨,削软的肩,又转回来摸
索他胸前那对小巧剔透的樱红。

  心中却想,这厮如此大胆,竟敢自己除了金环?手下用力捻揉挑拔,却让他
敏感的早被调教得诱惑无比的身子立时便起了反应。

  他仍被她轻吻的唇齿中,难以忍受的溢出着销魂的呻吟,胸前的樱红早已被
她撩拔得挺立晶莹,身下的欲望竟也微微抬头,似是不胜这般的抚弄。

  云飞轻笑着若即若离的在他唇前游离,轻声说:「傲君,你已经被我调教得
这般淫荡了,还要和我抗争到什么时候呢?」

  傲君也未料到,这身子一年多未曾亲芳泽,却还是如此经易就被她撩弄得蠢
蠢欲动,欲放难收,只得扭开头,不去理会她得意的笑容。

  云飞却只是轻笑着,将手向下摸去,毫无顾虑的拨开他紧紧夹着的修长的大
腿,将手指轻轻抵在他那柔软的紧密前。

  他轻咬着唇,似是要将那吹弹得破的薄唇咬破,却抵不过身下那诱惑,这么
久未曾被她触碰的地方,却仍是那般的渴望吗?他被自己的敏感和渴求吓了一跳,
当曾经的痛苦成为依恋的习惯,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她轻声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调笑着说:「要吗?你不说,我可不知道你到
底要不要哦?」

  傲君此时竟是情何以堪,玩火反自焚,竟是扑到她怀中,双手勾紧她的颈,
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云飞,你还要难为我吗?」

  云飞此时又紧紧抱着他柔弱美丽的身子,哪里还舍得折磨他,将手指在他隐
密处,稍一用力,便捅了进去,傲君轻启朱唇,竟是「嘤」的一声,隔着衣衫咬
在她的肩上。

  云飞怎忍得住他这般诱惑,抽出手来,将身子一挺,便借着水力,刺了进去,
他指尖紧扣着她的双臂,银牙用力,更是咬紧了她,暗哼一声,便软倒在她怀里。

  他的身,他的容,他的眼,他的一动一静,无不叫云飞心神俱醉,她大力的
抽插着,将他脔得无力挣扎,鲜血,从他的密处,一丝丝的浮上水面。

  可这阻止不了云飞的无情攻击,她视若无睹的狠狠抽插着他紧致的柔软,他
苦苦忍耐,可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多久,他终于失神的哀求她,那声音,那哀鸣,那惨呼,声声叫人断肠,
可是,慕蓉云飞却并不怜惜,只是冷冷的盯着他,身下绝不容情。

  他终是经受不住的昏死过去,云飞才停下身形,满是怜爱的轻轻抱起他的身
子,将他抱出水面,用浴巾裹紧,放回他卧床之上。

  他幽幽醒转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云飞倚在他身边,早已换上一身他的
干净衣衫,他自己在被中却仍是未着片缕。

  云飞见他醒转,冷冷的说:「你是想故意激怒我,落得个快死,是不是?」
傲君又是默然不语,明知那药只阻得她一阵,可是仍不怕死的那般试探。

  是想探求她的心吗?自己真的知道她的心吗?当她的掌抵在他心上,他甚至
只盼她能给他个了断,可是,她竟没有。

  她是不想便杀他,还是不忍杀他,还是不愿意这么简单的杀了他?他不知道,
他但愿自己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有无他的丁点位置。

              第十五节喜欢

  云飞越想却越是生恨,这该死的,也该好好教训下他了,便寻出一条长绳,
前前后后,将他扎扎实实的捆绑起来。

  绳子双他颈前绕过,将他双臂扭紧,紧紧缚在身后交叉着,又绕回身前,勒
出他胸前的线条,再向下从他两边大腿内侧向外勒开,将他的双腿与大腿缚在一
起,又回转身绑牢在双手处。

  只是这样简单的紧缚,便勾勒出他雪白身子的美好线条,将他胸前,下身和
后面的三大敏感全都敞开式的暴露着。

  云飞用绳子将他双手双足被缚之处穿过,将绳索抛过横梁,出力一扯,便将
他整个人悬空吊起,他暗哼一声,全身的力量都被那绳拴紧着,勒紧全身所有的
嫩柔之处。

  他咬紧牙关不哼一声,她却只冷冷一笑,伸手拿出一个盒子,他看见其中物
事,只惊得身子发颤,低声唤她:「云飞……不要……」

  云飞冷笑:「你有说不要的资格吗?还敢自己除下,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了!」
想起这是深宫之中,又随手拿起台上的一个象牙雕球饰物塞入他的嘴中,让他出
声不得。

  冷冰冰的用手指将他的樱红捻起,将那白金乳环毫不迟疑的穿过,他惨叫不
出,只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滚滚而下。

  那般敏感的红点,再次被她用冰冷的金属穿透,他浑身被紧缚,半点动弹不
得,可是那末稍神经被刺激的极痛让他全身发软。

  冷冷的看着他无力的挣扎,她面无表情的穿透了他的另一只樱红,他哭得如
同孩子般可怜,是不是,象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样子?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
可是,仍未停下手。

  又拿出两个金环,将他背转,毫无表情的勾在他隐密的柔软内侧,一边一个,
只看得见他如落叶般飘零的背影,颤抖得如那垂落的黄叶。

  她用一枝带满小凸点的金属棒子狠力插入他的内襞,再用刚勾上的双环卡死
那个出口,他便无法私自逃逸了。

  冷笑着又将他转回面对自己,他的头无力的垂着,泪水纵横着,嘴边也因为
含着雕球而流出不可抑制的银丝,愈是衬得他分外的妖娆艳美。

  他被她虐待的时候,总是特别美丽,笔墨无法形容之万一,让她一次一次失
控的残忍。

  她抬起手,慢慢的揉搓他的分身,他敏感的火热在她的玩弄下很快就涨大,
他知道惩罚还没有完,抬起楚楚可怜的眼哀怜的看着她,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的
落在她的手上,她却忍着心,不去看他美丽魅惑的眼。

  她伸手又拿起一个环,他知道再无法逃脱,紧闭上双眼,颤抖着等待她的残
忍,她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将那环向他的花茎的底部环上。环中穿透的尖刺
残酷的穿透他充血的火热!

  那环就这样通过内里的径针被生生的刺入穿过环圈在他花茎的底部,那可怕
痛让他的分身都迅速萎缩了,哀呜着痛得浑身发颤,终于禁不住那般剧痛的昏厥
过去,他的头无力的垂下,紧缚全身的绳子更深的勒紧他雪白的身体,更是美丽
得惊人。

  云飞这才颓然坐下,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偷偷又哭了一场,才将他放下
来,割开捆着他的绳子,纵横交错的绳早把他身体勒出美丽深陷的紫红血痕,手
轻轻的为他各处伤口上了止痛止血的药膏,就静静坐在他身边守着他,终于也睡
去。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的主管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唤:「太子殿下,是时候早朝
了——」才惊醒两人。

  傲君只觉得几个私处仍是痛得钻心,浑身又是酸痛难忍,知道纵是她妙手,
起码也有几天起不来床了,只能答道:「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上朝了,大小事
物由摄政王先处理吧。」

  那宫人听得太子染病,惊得不行,这可是大事,便要通传御医,却听得傲君
又是冷冰冰的说:「不许禀报父王,也不用召太医,我自歇息下便行了,若是任
何人敢多嘴,立即拉去割舌斩臂,决不轻饶!这几日也不用你们服侍,所有吃用
之物只送到殿门外,谁敢踏入殿中半步,就砍去双足凌迟而死!」

  宫中人都知道这太子一向严厉冷酷,令出必行,可听见这般重的刑罚也是吓
了一跳,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言,只能答应着退下了。

  这一番令色,却连云飞听着也不禁变色,这皇族中人还真是够狠毒的,取人
性命连眼也不眨一下。

  傲君看她脸色异样,也不解释,只转开脸冷冷的说:「这几天你想怎么样就
怎么样吧,折磨死了才干净!」

  云飞恨他整天只说要死,却不曾说过半分情意,一伸手便要向他面上掴去,
他却只闭上双眼,冷声说:「除了脸和手,别的地方,都随你虐。」

  云飞一怔,知道他是怕露在外面的伤痕无法对皇帝和百官解释,倒也不是求
饶怕痛,手便停了下来。

  云飞看着他冷冰冰的样子,心中又是生气,想起刚刚后面浴室旁有个小小的
冰窖,又心生恶念,去撬出一大块冰砖来,放在浴室旁的空地上,拉他过来,命
令他跪在上面。

  傲君抬起他美丽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那吹弹得破的唇,一
句也不说的,便那么赤裸着身子跪了上去。

  那冰是何等的寒冷刺骨,娇柔如傲君,又怎么受得了这般寒气,他柔嫩雪白
的小腿一贴上那冰块,便是浑身一个寒颤,身子微抖了几抖,便是几乎要痛得跌
下。

  可他硬是不求饶的硬跪在那里,云飞心中心痛,却仍是不饶他的说:「你的
性子不是冰吗?我倒要看看,是你冷,还是这冰冷!」

  傲君说不出一句话来,冷得浑身抖颤,美丽娇好的长腿已冻得发青,嘴唇也
是雪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柔美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和背上,丝丝散落的随着他的
身子抖颤,让云飞看着心中生痛。

  他就是不肯求一句饶吗?宁可被自己折磨也不肯解释些什么吗?为什么不相
信自己对他有感情?为何什么都不对她说就行事?光是这点,已是该死。

  傲君身子抖颤着,已经几乎支持不住,双手便要向那冰上撑去,不然便直要
栽倒下来,云飞抽出一根短鞭,刷的抽在他苍白娇嫩的背脊上,他本来低着的头
一下吃痛向后仰了起来,痛苦的咬紧了失血的唇。

  云飞站在他身侧,恶意的拉扯着他的长发,短鞭又是一下狠力的,抽在他的
胸前,刚好在他樱红的新伤上又拉出一道血痕。

  他美丽优长的颈忽然痛苦的拉伸着向一边挣去,不是她硬扯住他的头发,他
便要摔下,她不出声,恶意的又是一鞭抽在他身后,这次的目标却是他雪白的臀,
他痛得挣脱了她的手,便是无力的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

  冰冷刺骨的冰冻剧痛,与她无情鞭打的火辣痛疼,一起苦苦的折磨着他已是
痛不欲生的身心,她无情的,一鞭,又是一鞭。

  他终于放弃躲避,由得她任性的抽打他的身子,却只是虚弱的看定了她,由
得那美丽得夺人的眼中静静的落下泪来。

  又来了!他又开始用这招了,不是吗?可是,总是百试不爽呢!象他这般美
得让人心碎痛疼的冰美人儿,只是一眼,只是一滴泪,便教罗刹也得动心,便教
观音也甘下凡!

  她生气自己的无用,不看他的眼,只狠心的抽他,他一动也不动,转眼间,
那雪白柔美的肌肤上便遍是她狠心留下的条条血痕,痛,但是极艳美的血腥,让
她发狂。

  他终于低下了头,那美丽扑扇的长睫下,扑腾扑腾而下的,是他那晶莹的泪
珠儿,他低声开口:「云飞,你真是……要将我折磨死了才开心,是吗?」

  看着他之前受过的重伤再加这半天的折磨,这般虚弱的样子,再折磨几下,
搞不好真要了他的命,只得停了手。

  看着他这般的样子,不禁又想起往日的情谊,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忍心
的将他已冰得僵硬的身子抱起,回到殿中,他一动不动的由得她将他抱在怀中,
那般温软顺从,叫她的心又是触动心弦,只想起他种种恨处,又是一把将他扔在
塌上,他跌落下去,便自己轻轻扯了丝被,暖在身上,仍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云飞想想心中仍是恨,又骂他:「便是折磨死你也活该,我给你戴上的东西,
你也敢自己脱下来!真真是胆大妄为!」

  傲君却转身从被她扔在一旁的衣带上摘下一个锦囊,甩到她眼前,也恨声说:
「我何曾要解的,是那天大典前,依例要入冰泉沐浴洁身拜祀祖先,才不得已暂
时取下来的,不然当着众人,教我如何是好!」说着,眼泪便是扑漱濑的滴了下
来。

  云飞打开那锦囊,果然便是她给他之前戴上的金环,还是贴身收藏着的,脸
色也缓了些:「既是这样,你之前为何不说。」

  傲君惨笑,泪珠仍是未干的挂在那美得让人心颤的脸上:「你有问过我吗?
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堵住我嘴直接用刑,后面也无所谓了,反正最多也是个死,
你想如何便如何好了。」

  云飞知道误会了他,可是嘴上却还是硬着:「就不算这个,你敢从我身边逃
掉,还累死我爹爹,一万次死也不足惜!」

  傲君闻得这句,却只咬了咬牙:「好,都是我错,你将我凌迟了,可解得恨?」

  云飞实在不明了,他为何一而再的出言激她,是真的恨她入骨?还是真想爽
快点死在她手上?只气得她便扭过头去,好一会儿,才忍下心中怒气。

  想起这次来,却是早心中戚戚,要对他说出心中话的,只是一见他,便被他
的冷漠和无心激得忘了形,可是,她还是要说,即使被他如何不齿不屑,她也仍
是要说的,定了定心神,却是幽幽道:「我不舍得的,傲君,不管你做了什么错
事,我都不舍得让你死的。」

  傲君猛的回过头来,象是不认得她似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转开眼,咬了
咬唇,冷冷的凄楚地说:「不舍得?我以为——你只会对你喜欢的人忍手!」

  喜欢?这个词好象重若千斤,又好象轻如鸿毛,云飞痴痴的看着他绝美冰冷
艳丽无匹的脸,实在是说不出话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这个词可以包含得了
所有内涵的。

  他是谁?是她慕蓉云飞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第一个男奴,是双方父亲指定
的夫君,是从十二岁起陪在她身边,度过成长期的最亲密的男伴,是第一个背叛
她私逃的男子,是她心中时刻不曾或忘的那个人,是她恨之思之念之记之的那个
人,是那个永远不对她吐露心扉却又牢牢拴住她的心的那个人,是一时对她冷若
冰霜一时又主动投怀送抱,随时将她迷得乱性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仅仅喜欢两个字可以包容得下的吗?她不知怎么说,
也无从说起,便是怔怔的痴想着。

              第十六节见圣

  傲君等了良久,不见她说一个字,心也渐渐冰凉了,咬了咬牙,又不顾会惹
起她怒火的硬着心说:「你既不喜欢我,又不放了我,我不逃走,难道要让你困
我一辈子吗?」

  云飞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别的内情吗?他就真的只是再受不了自己
才逃开吗?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这个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男子,竟是对
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

  云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静静的淌着泪,心里乱成一团,傲君却料不到,
她这番如何这般脆弱,动不动就在他面前哭得象个小女孩,心中微痛,想起自己
曾在心中默念,绝不让她受一点痛一点苦,犹豫再三,终于伸手为她轻轻抹着脸
上的泪水。

  云飞却是更控制不住的扑入他的怀中,他冰冷的身子,却总是无端的让她的
心沉静而舒服。

  贴着他的身子,听着他的心跳,她终于忍不住说:「我不喜欢你,难道你也
不喜欢我吗?若是你心里有我?你又怎么会走?」

  傲君沉默了许久,终于说:「你真心喜欢的——是韩冰吧,既然如此,别的
也休提了。」

  云飞却是心中一动,他还会在意韩冰,他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也在乎她
的?

  云飞望着他:「我对韩冰,是真的,可是我对你也——」

  傲君避开她的眼神,眼中满是凄凉:「云飞,你不必说了。从十二岁起,我
就知道——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我容不下你心中有别的人,既是你这般
决定了,我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只祝福——你们幸福!你放过我吧!」

  云飞竟是被他窒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以前我身边也有——很多
人,可是——你都没有介意——」

  傲君转头用他那冰得入心的眸子正视着她:「以前那些,只不过是你的玩物,
算得甚么?可你对韩冰,任谁也看得出,你待他的真情,我又算是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云飞竟是不敢看他的双眼,她对韩冰,是真的一见钟情,可
是她对傲君,又何曾不是?

  可是傲君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有情意的话,也从来不曾表露过一丝情爱,
她又怎知,是不是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思?

  到今日,他才这般说,倒叫她,该如何自处?

  傲君停了停,又继续说:「我不说,是以为你知道,我一直待你如何,你竟
感觉不到吗?难道你的血竟是冷的?我为了你开心,什么都忍得下,就连——也
由你做主,我以为,有一天,你会长大,会明白我的心,会知道什么才是爱!」

  傲君痛苦的闭了闭眼:「可是,你却象是冰雪般,一点也感觉不到!只出了
一次门,却和韩冰爱得死去活来!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五年的等待,五年的
付出,终只是你们眼中弃之的敝履!你还要留下我做什么!「

  傲君一口气说完,云飞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傲
君,我从来不知,你这般会说。」

  傲君仍是冷冰冰的,却又带些酸楚的说:「我一向让着你宠着你什么都依着
你,你都不知道吗?也罢,只当我一向的心,都白用了,算我自己愚笨。」

  云飞轻咬了咬唇,又红了眼圈:「那么现在,你便再不肯让着我了吗?就算
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们再重新开始,我再好好对你,行吗?」

  傲君最见不得她的眼泪,这时见她眼红红的又是要掉下泪来,心中微酸,可
仍是狠着心摇头:「勉强又有什么意思,我陪了你五年,你对我都不过如此,可
你与韩冰,只数日,便已定下了你的心,我对你的心已死,一切就这么罢了吧。」

  云飞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滴了下来:「你就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吗?你也是至今
日才跟我说这些,就不许我改过吗?」

  傲君心中酸楚,转开头不看她的泪眼:「好,你既这般说,你要真舍得,你
回去休了韩冰,休了你那班姬妾,我们就重新开始!」

  云飞大惊「傲君!」

  卫傲君只凄惨然一笑,那美得让人眩目的眸子闭了闭,再睁开,又是冷得如
冰般晶莹:「我知道你不能的,所以,无需再说了,你我今后再无瓜葛,再见便
如陌路罢。」

  话已至此,云飞心如乱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便是相对无言,却不防
宫人突然通报:「皇上驾到!」

  两人一惊,云飞便要隐至内室,傲君却匆匆挣扎着披上件外袍,身子仍是蜷
在被中,却伸出手拉着她的袖说:「不用躲!」

  云飞心中讶异,却也不再起身,只等皇上入得殿来,两人一齐见圣。

  众人拥着皇帝入来,见殿中居然多出一名身着男装的绝色女子,都是讶异不
已,可在皇宫中多年,早已明白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该说,也只得全装作不见,那
皇帝却看着她眼熟,忙命左右退下。

  傲君见了父王的面,便要挣扎起来行礼,云飞却不动,皇上忙说:「皇儿有
恙,快免礼。」转头却面对着云飞说:「这个女孩儿,难道是……」

  云飞微微笑了笑:「皇帝叔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慕蓉云飞啊?」

  皇帝忙笑着过来牵她的手:「朕还说呢,看着就是你了,这全天下能让我傲
儿入眼的女子,怕是再无他选了!几年不见,愈是出脱得美丽可爱,进了宫看傲
儿,怎么也不来看看朕。」

  云飞笑着说:「不是昨晚才刚来嘛。」

  皇帝看看傲君,又看看云飞,不禁哑然:「朕说呢,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原
来是害了相思病,你二人这么久不见,当然有许多体已话要说,倒是朕多事了。」

  云飞只得笑而不答,皇上停了停又说:「上次的事,你别怪傲儿,是朕见西
夏一劲儿滋扰边关,我国伤亡惨重,才不得已逼他这般做的,明说了怕你父亲性
子倔强不肯依,只得先从权破关,朕还千万叮嘱将士不得伤你父女,却不料…
…发生了这般意外的惨祸,你父亲是个人才,只是效力于异邦,实在是遗憾之至,
后来朕还担心你的去路,让傲君找人去寻你的踪迹,要带你回宫来的,只是他母
亲危殆,给耽搁了,这孩子倒是对你一往……」

  云飞耳边一阵轰鸣,原来傲君,并不是故意的吗?其实也并无恶意?那他,
为什么一句都不曾说?那虞天也……她心中大乱,直听不见皇帝老儿后面说了些
什么。

  再惊醒时,只听见皇帝在说:「傲儿,既然云飞来了,那么那件事就好办了,
你们是不是择……」

  傲君慌忙说:「父皇明鉴,慕蓉云飞与儿臣只有友情,以前的事,只是小儿
女玩笑罢了,那事……儿臣近期会定下来,请父皇放心。」

  皇帝望了望傲君,又看看云飞,知道两人俱是倔强之人,感情之事也是勉强
不得,心中虽然喜欢云飞,又怜惜儿子的痴情,却也只得点点头说:「好吧,你
们自小儿一起长大,便好好叙叙旧,你的事,自己决定吧,朕先回去了。」说着
便无奈的离开了。

  云飞忙向傲君说:「上次破城,你本对我无恶意吗?你怎么不早说!还害我
将虞天也……」

  傲君眼中掠过一丝苦楚:「我说了有用吗?你会信吗?反正你误会我的事多
了,也不在这一件。至于秦虞天,我以为,你那般欣赏他,会痛惜他呢,结果,
你还真下得了手,不过现在,他还不是一样被你收了吗?」

  云飞苦笑:「我哪收得了他,我是借他的罪强留下他的,他整日价冷冷冰冰
的,何曾有一片心放在我心上,你……可知否他以前,是否有心仪的女子?」

  傲君禁不住心中酸楚,还是答她:「他未曾娶妻,不过,以前到是与刘宰相
之女订过婚约,后来他出了事,这事就耽搁下了,至于他们有无私下钟情,我便
不知了。」

  云飞听得痴了,只「哦」了一声,忍不住又问:「那刘宰相之女,长得美不
美?」

  傲君真给她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不美,人家可是京城第一美女,
才华兼备,贤良淑德,万中无一的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大美人儿!」

  云飞却浑然不觉,痴想着,又忍不住问:「那她……」

  傲君终是忍无可忍的吼她:「你有完没完!要打听你家男妾的私事,自己出
去打听个够,我没兴趣奉陪!」

  云飞才忙把心收回来,想了想,又望着傲君说:「刚刚皇上说,叫你赶紧办
什么事啊?」

  傲君这才收了怒气,冷冷的说:「是立太子妃的事。」

  云飞惊诧:「你……你要立妃?」

  傲君抬起冰得让人心寒的美目瞪着她,冰冷的说:「对!我当然要立妃了!
大哥与四哥谋逆事败,被父王赐死,二哥却染上花柳暴亡,三哥又喜好男色,太
过纵情,太医说他不会再有能力让妃子生育了,现在父王只余了我一个,我怎么
能不立妃!」

              第十七节诉情

  云飞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要立妃?他要和别的女人欢好?他那只属于她
的冰冷美丽的红唇要被别的人吻了?

  他那只有她碰过的修长妖娆的身子要给别的女人依着了?这……怎么可以!
她根本无法想象,只觉得天昏地眩,头痛欲裂,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扑倒在他怀中,象以前无数次一次赖进他冰凉而让她沉静的怀中,她不相
信那是真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她的,他整个人都完完全全是属于她的,是
他自己亲口答应的,不是吗?

  她含着泪,吻他美丽绝伦的脸,吻他冰得晶莹的眼,吻他冰冷柔软的唇,她
不顾一切的索取着他的情意,他的柔软,直到他放弃抗争的,忘情的与她相吻。

  她冰冷的纤手轻抚过他优美的颈,轻捻他小巧樱红的红珠,身下却不顾一切
的,将他的火热猛的吞入体内。

  傲君震惊得,甚至忘了自己火热上的伤口,只痴痴的望着她,她竟会这般待
他?望着她眼中无法再掩饰的浓情与深爱,她在意他吗?她舍不得他吗?她心里
真的有她吗?

  云飞轻轻夹着他的火热,在他身上起伏驾驭着,看着他震惊的眼神逐渐被浓
厚的情欲迷蒙,她的吻在他的唇边磨蹭着,轻声的诱惑他:「傲君,告诉我,你
的心里只有我,是吗?你整个人,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我的,是吗?」

  傲君用自己的意志与她的媚惑抵抗着,低声说:「不……」话没说完,嘴已
被她的唇堵上,她夹紧了他身下的欲望,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成功让他好不容易
集中的意志再度涣散,他冷艳的媚态让她爱得心痛。

  他呻吟着,修长美丽的身子扭动着,象是想躲开她的桎梏,可是根本无法逃
脱,他轻咬着自己的唇,恨死自己经不起她的媚爱,他轻声申诉:「你……好卑
鄙……」

  云飞轻笑着不停的索取他的火热,让他如堕欲海般不可自拔,却突然停在最
高峰前的一站,他苦不堪言的哀叹一声,热情如火的激情早燃得他体无完肤,神
不守舍。

  她又近去轻声逼问他:「快说,你是不是我的?嗯?不说的话,我们一起玩
个三日三夜,我也不允你释放半点儿。」

  傲君眼波流转,忽然间又是魅诱得不可方物,柔声求她:「云飞,你不舍得
的,对吗?你舍得这样对我吗?」

  云飞巧笑嫣然,用力夹紧他,偏不抽动一下,狠着心说:「你这个妖精,又
想来骗我了是不是?这次怎么也不放过你了,你快说,不然弄死你。」

  傲君见她居然不上勾,又被她挑逗得浑身无力,只恨得咬牙:「……恨死你
了……」云飞又是一出力,他身子猛的抽紧仰起,止不住的呻吟,脸上也是诱人
的春色,愈是艳美动人。

  傲君眼看她今日如此忍心,竟是熬不过,只得哀声求她,云飞只是不理他,
愈是玩弄得他欲仙欲死,偏不放他,只教他生不如死,求死不得,可无论如何,
他始终不肯说出那句话。

  云飞心中越来越痛,看来他真是对自己没有情意的了,再苦苦相逼又有何用,
心中抽痛得如同生生被扯去一条心筋,不忍他的挣扎,暗叹一声,却是容他放了。

  自己却是颓然的坐在一旁,双手抱膝,将头深埋着,再不想看他一眼,再不
肯看他一眼,她终是留不住他的,她的心,何堪?

  傲君静静看着她,心中却是如翻江倒海般闹腾,他真的不在乎她了吗?他真
的还忘得了她?他真得还离得了她?

  他诸般和她过不去,只是为了试她的心,也是为了试自己的心,之前死也不
肯说,只是堵着一口气,却不想,她倒真的象是受伤了,他又怎忍心?

  深深吸一口气,他从她身后,怀抱着她,嘴轻轻在她耳边厮磨着,柔声说:
「云飞,我骗不了你,我是你的,一直都只是你的……」

  云飞不等他说完,已经抬起泪眼望着了他,不敢相信地:「傲君,你是说真
的吗?」

  傲君深深的望着他,坚定的点点头:「对,是真的,我对你的情根,早已深
种,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再承认。」

  顿了顿,又有些黯然的别开眼:「倒是你,竟然能和一个不爱的人欢爱,只
为了争这口气,也不怕勉强了自己。」

  云飞回身抬起他的下巴,逼他幽怨如冰的眸子直视着自己:「卫傲君,你和
我一样傻吗?我的心,你真的不知道吗?」

  傲君看着她的眼,那般的清澈纯净,却写满她的深情,她眼中心中,真的有
他?

  云飞嫣然一笑:「你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许立别人做妃,你可别忘了,只有
我,才是你指婚的唯一爱人哦!」

  傲君愕然:「你肯做我的……妃?那他们……?」他心中乱成一团,简直不
知怎么说好了。

  云飞笑笑说,「我想过了,我是你的妃,你也是我的夫人,这样好不好?」

  傲君眼中掠过一抹悲苦:「你要我……回去做你的第几房姬妾呢?你要我去
向诸位『哥哥』跪行见礼吗?云飞,我不……」

  云飞忙截住他话头,摇摇头说:「不,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正室,我要韩冰将
正室之位让给你,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谁叫你,跑了连个信都没有,话也
不说清楚,知道我在哪又不来找我。」

  傲君咬着唇,扭开头,轻声说:「我不去寻你,你便也不来寻我吗?可是韩
冰他跑了,你怎么就巴巴的去追回来,还那么高调的去招亲!你舍得为了我去伤
他的心?」

  云飞轻笑了笑:,唇在他冰冷柔软的唇上轻吻一下:「吃醋啦?想不到你冷
冰冰的一个人儿,也会吃醋呢,我好欢喜啊!为了让你开心,弥补我这么多年对
你的伤害和冷淡,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韩冰他……」

  云飞咬了咬唇,轻声说:「他性子柔些,跟他好好解释下,他应该会体谅得
吧,而且……他一向有些恃宠生骄,有你在,他应该会收敛些罢……」

  芳心可可,想来思去,却又拿不准,韩冰是否真的受得了,越说越是轻声,
傲君冷眼旁观,心中又是酸楚难当,也扭过头冷声说:「左拥右抱也不是什么开
心的事吧,看你知道怕没!收完一个又一个,回来一堆摊子等你收拾!」

  云飞连忙陪笑:「好啦好啦,以后收不收,都由你说了算,好不?后院多少
房,都归你管治,好没?」

              第十八节管治

  傲君脸色才和缓些,云飞却又开始不老实了:「不过,你可归我管治,我说
一,你可不许说二!比如说,现在我就要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再冷冰冰的对我,敢不敢再骗我,敢不敢再跑!」

  傲君咬了咬唇,低了头却不理她,云飞可不吃他这一套了,将他抱上身,她
盈盈笑着,左手一把执住他的火热,右手便是「啪」的一掌,重重的击在他雪白
粉嫩的右臀上,一片粉红顿时印在他的臀肉上。

  她开心得一掌接一掌狠力的击打在他的臀上,「啪啪啪——」的大力抽打,
他娇呼连连,火热又被她紧紧掌握,被她撩得又疼痛又刺激,她却在他即将到达
高潮的那一瞬间,将他火热根部那枚金环「啪」的扣上。

  他惨叫一声,那仍是刺穿的新伤突然的穿透他火热的欲望,只叫他痛得几欲
昏厥过去,眼泪从他美丽的冰眸里滴了下来,那般的痛,那般的恐惧,叫他心都
颤了。

  云飞轻笑着在他耳边说:「想不到这个环还有这般作用吧?从今往后,只要
我把你锁上,你就不许释放,而且抽动时,都会疼得让你不欲生哦!」

  傲君美丽的眸子中含满着泪,却仍是轻咬着唇不出一声,云飞将手环上他火
热的前端,又笑了笑:「本来是打算在这里,也来上一枚的,可是我心疼你啊,
所以就临时取消了,你是不是要感动一下呢?」

  傲君仍只是苦苦忍着不出声,云飞有些不开心了:「又来了?谁允许你可以
不出声的?嗯?明知道我最喜欢听你好听的叫声的,又要逼我吗?」

  说着,将他后穴上的环扣解开,将那根金属棒子抽了出来,却又将手指猛的
往里一插,傲君终于忍不住,又是「啊——」的一声惨呼。

  她嘴角含笑,手指轻轻在他柔软的内壁中揉弄辗转,他唇边溢出销魂的呻吟,
全身直欲软倒在她的怀中,终是抵不住的趴倒在她怀中,只是臀仍翘起任她玩弄。

  他微侧起头,一双美目含着脉脉水波,春意得似那水要滴下来般的魅惑诱人,
他抿了抿唇,柔声道:「饶了我这遭吧,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云飞却笑得坏坏的:「不!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呀,今天就不放你,让你好好
受点教训!」

  说着左手却放开他的欲望,又去轻抚他樱红得被金环贯穿的红珠儿,右手却
又在他的臀上抽打起来,他的臀早被她抽打得满是红印,这时再打,哪怕是轻轻
的,也是痛得他禁不住流下泪来。

  可恨他的火热却被她用大腿夹住,每一下抽动,仍是刺激得他又痛又欲,实
是若不堪言。

  她就这么一直玩弄着他,完全没有释放他的意思,傲君想不到今日她竟真的
如此狠心,泪珠儿一串串的滴在她手上,人已酸软得毫无反抗之力,只得任她蹂
躏。

  云飞却还不满足,终于将他仰着放倒在塌上,将他无处可逃的火热索入体内,
「啊——」他的心都在抖颤,已经那么敏感难忍的他,居然还要受这般的挑逗,
他媚声惨叫着,竟是连续夜以继日的被她残暴的滋扰之后,受不了这般激烈的刺
激,竟是昏厥过去了!

  云飞仍是轻笑,却并不释放他,只搂着他,拉上一床轻被,便这么相拥着睡
去了,两人这一睡,竟是到了午饭时分,云飞先醒来,便到殿门将午餐取了回来。

  傲君幽幽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云飞还是桎梏着他的火热,不曾允他释放,
那般的痛苦不曾减少一分。

  云飞见他醒来,笑着故意捧起那盅炖汤说:「喝点这个吧,补补身子哦。」

  傲君羞红了脸:「你……这妖女,明知道人家急……」

  云飞笑着凑过耳去:「你说什么急啊,我没听见哦,大声点告诉我,嗯?」
还故意喝汤喝得咕噜咕噜的逗他。

  傲君脸红过耳,可是实在急得无法,只得低下头轻声求她:「云飞,你行行
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别的都可忍,可这实在是……」

  云飞又媚笑:「什么啊,真听不懂哦!」

  傲君一急,眼泪又是从那美丽到极的眼中涌了出来,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瞅
着云飞,便是刽子手看见也得心软了,可云飞就是故作不见,仍是微笑不语。

  傲君见逃不过去,只得跪在她身边,将温软的身子倚在她怀中,低声求她:
「云飞,我要……小解啊,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实在是……忍不了啦!」

  云飞这才笑着说:「是这呀,早说不就行了吗?还嘴硬,呵!」

  这才将他身下的环扣「啪!」的整开,傲君待要起身,云飞却一把将他拉住,
傲君愕然的用他美丽迷人的眼望着她,云飞又是坏笑着说:「就在这儿好了,喏,
滴在这儿。」

  便顺手拿起将装食物来的最外层的大玉食盆放在他身前,傲君的脸刷的变得
惨白,连话都不会说了:「云飞,你不是说真的吧,我……」

  云飞笑说:「你不急了吗?那就再锁上吧!明天再放你好了!」作势又伸手
要将他那根部的环扣上,他一急,只得软声说:「不不不,不是的,我……依你
的……」

  他挺了挺身,却没有法子解出来,云飞轻笑着将他抱起来,继续玩弄他的硕
大,他终于抖动着将玉液喷在云飞的腿上,虚脱地软瘫在云飞身上。

  云飞轻笑:「现在你可以了?」他无力的点了点头,可云飞又坏笑着说:
「可是我说还是不可以?」

  他一惊,抬眼可怜见儿的看着她,不知她又要如何折磨,她指了指腿上的玉
液笑着说:「你要先把这里清理了,才许清理你自己那里哦!」

  傲君羞得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可是,她坚持的笑着看他,没有一点让步的意
思,而强烈的泄意又让他无法再坚持自己的傲气,他闭上眼,认命的舔向那些耻
辱的液体,云飞盈盈笑着看他,慢慢的,羞愧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用自己美丽
樱红的唇将那玉液一点点的全部舔光。

  云飞这才满意的象对待小孩儿一般,向他向前抱着,手却是绕过他的膝弯撩
起他修长的腿,他羞红了脸,紧闭的睫廉扑闪着,象是挣扎的绝美蝴蝶翅儿,可
越是这般美丽高贵的他,才越是让此刻的她更想捉弄他,今日不降住他这冷傲的
性儿,只怕以他的身份地位,今后还真难吃住他了。

  云飞又坏笑着拍了他屁股一下:「要我帮你吗?」他终于再也憋不住,一道
透明的水柱对准那食盒直射而出。

  谁料云飞突然喝他:「停下!」傲君只惊得浑身一颤,那水流生生止住,只
痛苦得他浑身酸软的趴倒在云飞腿边,他美丽至极的眸中含满泪水,盈盈欲滴的
回望云飞,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飞坏笑着看他,偏不出一声,他实在再无法忍受,整个人伏在她胸前,连
脸连埋了进去,云飞只觉得心上一凉,心知是他苦得哭了出来,将他轻轻搂起,
他抬起迷倒众生的美目,那眼圈儿红得只教人心软,他哀声说:「你就折磨死我
吧……我真受不了了……」

  云飞才微微笑着,捉起他的花茎,轻摇着,让他再次释放,他又是羞得不敢
睁眼,到他终于释放完的时候,已是苦楚得双腿酸软,她将他抱转身来,他美丽
迷人的眼睛楚楚的瞟着她,轻轻咬着唇齿说:「你……好狠心……」

  云飞笑着亲吻他微凉轻软的唇,一举攻进他那微甜的红唇中,肆意在其中挑
撩扰拔,吸吮着他的美好柔软,成功让他又几乎喘不过气的软倒在她怀中,才腻
声说:「这就狠心啦?还没完呢?这么久没收拾你,我怎么停得了手!」

  说着,手又不安分的向下摸索他那美丽的火热,一手捉住它上下揉搓玩弄着,
没一会儿又是涨大通红了,她坏笑:「是不是很忍了很久?今天一定让你尽兴!」

  他「嘤咛」一声无力的横卧在她身旁,一双冰晶似水眸半是哀怨半是渴求的
仰望着她,更是撩得她心痒。

  她用手揉弄挑逗着,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游走在他的身子上,恶意的拉扯他胸
前的金环或是揉玩他身下那两个柔软的花囊,「呜……」他被她玩弄得向后仰头,
煎熬得呻吟不止,愈是撩人心扉,云飞轻笑着握着他的前端左右旋转,「啊」他
颤抖的射了出来,一双迷蒙的美目更是动人心弦。

  云飞仍是轻笑,将他的玉液抹在他美丽的身子上,很快,又再次玩弄起他的
花茎,他的欲望一下又被她撩了起来,他含怨的盯着她,无奈的埋怨:「到底还
要怎样才够啊,你这个狠心的……」

  她微笑的吓唬他:「这么久没碰你,今天——要让你射到喷血!」他「嗳」
的哀叫一声,真是被她吓到半死,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果然得意的,不顾他死活的,将他玩弄得射了一次,又一次,七八次下来,
他已是浑身自己淫靡的爱液,几乎已是动弹不得了。

  他美丽冷清的双眼早已被欲望迷失得失去方向,只是哀声求她:「云飞…
…够了吧……我……真不行了啊……」

  她却笑着摇头,一翻身,跨骑在他身上,又是夹紧他的火热,继续无情的逼
迫他,他几乎已要被这般无穷无尽的玩弄给整昏迷了过去,可她只是邪恶的笑笑,
又用手将他的金环钩起,他「呀——」的惨叫一声,又给痛得被迫醒来。

  如是,他又被迫着交了数次,实在是无路可逃了,他已是泣不成声,哀哀的
求她放过,却得不到半点儿放过,终于,被她给弄得昏厥过去,她才满意的放开
他,微微的笑着,帮他盖上轻被,搂着他一同睡去。

              第十九节平夫

  接下来几天,他们便是日日躲在房里绮丽玩闹,皇帝那边,早就认定了慕蓉
云飞为傲君的佳配,听了他们的禀报,自然是大喜着去安排了。

  事情如她们所愿的顺利,皇帝大召天下,皇太子择日成婚,太子妃乃皇帝义
女慕云,另安排了一些不可考的身世给她。

  两人成亲后,借口因为云妃身体不好,需要在空气绝佳之处休养,所以皇帝
另赐了郊外的行宫给她居住,不必经常留在皇宫之内,所以云飞照样可自由行走
江湖,一切表下不提。

  这边庄中众男日盼夜盼,只盼云飞能早日回庄,这天终于接了通报,说是云
飞一行,已近了莫干的地界,心中自是又喜又急,特别是韩冰,恨不得飞了出去
迎接她。

  可是听说她带回来的人大是不一般,心中存了疑虑,就还是在庄中等着,直
到为她们开路的前锋甚至封了庄门,将四处守卫得密实,更是大为惊诧。

  这答案却直到慕蓉云飞终于进了庄门,才有了答案。

  所有为她们开路的人只进到庄门外,被她牵着手,与她一起从密实的轿子中
走出来的,赫然便是那国色天香,冷艳高贵得足以倾国的皇太子——卫傲君!

  韩冰盯着云飞,难道说她又次被美色迷住了,再大的血海深仇也抛诸脑后了
吗?那现在到底是该怎么样呢?他不是已经纳妃了吗?可她摆明车马,分明他就
是她的人了!

  所有男子都愣在当场,这是什么状况!那他们到底是该拜见当今太子,还是
傲君该来跪他们几位先入门的哥哥呢?

  场面一时僵住了,傲君看得出他们眼中的疑问和质询,侧头望了望云飞,却
见她一脸痛惜的看着韩冰,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微咬了咬唇,他眼中只有云飞,
大家眼中,此刻,却只有他。

  只是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唇,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美得让人现场所
有的人都心疼得直抽冷气,甚至替他那吹弹得破的薄唇担心。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那冰雪般的美人,美得让人心都颤动,一举手一投足都
勾动人心,一颦一怨就让人神不守舍,若是他肯笑上一笑,便让人生生世世心念
牵挂相思终生的人,那就一定是卫傲君了!

  一年多不见,皇宫的生活又养尊处优,更是将他的美丽高贵发挥到了极致,
白皙的肌肤如冰雕般晶莹透明,乌黑柔软的长发盈盈可握,微微苍白的薄唇闪烁
着诱人的光泽,一双如雾如画的明眸流转着冰晶般让人着魔的风情,连众人看得
都痴了,忍不住暗暗赞叹世间竟有如此造化,心生惊艳之情,试问云飞又怎么可
能不饶过这般的美人!

  傲君用他那冰霜般迷倒万生的眸子向四周缓缓看去,众人接触到他的眼,都
不禁一抖,仿佛才记起来,如此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冷美人,还有一个身份,便是
他们的未来的一国之君!

  傲君又转头看了一眼云飞,发现她仍是只痴痴的看着韩冰,心中又是微微叹
了口气,仿佛知道她的心意,知她心中挣扎难为。

  便是再无犹豫,一曲膝便要跪下身去!众人只吓得愣了,云飞却才似大梦初
醒般,一把扯住他就要跪下的身子,硬是把他给扯了起来!

  他倚在云飞身上,冰冷的身子仿若无骨,眼中却满是的不解和疑问,云飞轻
声附在他耳边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天下间,你只跪我一人而已,别的,
都不必!」

  听得云飞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他冰雪也似的一个人儿,却象是要溶化在她的
柔情中似的,连冰冷的眸子,也浮上的一阵清朗的柔和!

  他倚着云飞,手与她的紧紧相牵,再不出声,云飞却打定了主意,便向着众
人说:「大家应该也知道,傲君……他于我,是第一,所以……」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韩冰,还是硬着心说完「所以,从今日开始,
傲君就是我的正室,而韩冰……为平夫人,别的人,都顺延往下,都清楚了吗?」

  别人都作不得声,只有韩冰,如坠冰窖般全身冰冷到僵硬,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傲君于她是第一吗?她说,傲君才是她的正室吗?那自己……又算得是什
么?

  韩冰的心如同万针穿过般剧烈的痛疼着,他对着云飞,惨笑一下,那笑,竟
是悲哀得连她都不愿直视,他缓缓开口:「我能问问庄主,什么是平夫人吗?」

  云飞避而不看他那清澈的眸子,低声道:「平夫人,就是仅次于正室的夫人,
所有待遇都和正室一般无二的,只是……」

  韩冰的声音悲苦,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在你心中,不如他了,是
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云飞心中不忍,上前一步,象是想拉住他的手:「冰,你别这样,我以后慢
慢再跟你解释,好吗?"

  韩冰终于管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它们放纵的流下他如玉的脸庞,他退后一步,
缩手避开她伸来的手,大声说:「不,今日你便与我说个清楚,不然我死也不让
他进这个门!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你心中最
爱的已不是我,我就什么都不问了!你说!你说啊!」

  云飞心中隐隐的抽痛着,可当着众人,她仍强忍着劝说:「你别这么孩子气
了,这又值得什么呢,也要这样闹起来,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韩冰却「叮」的一声长剑出鞘,用剑指着傲君的颈,仍是不依不饶的:「不,
今天不说个清楚,我决不罢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众人全吓得呆了,云飞心中一急,看来此事只能速决,再慢慢哄他便是了,
向曦夜使个眼色,两人身形如闪电般,一边一个将那持剑与被剑指住的人扯开,
云飞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傲君,曦夜却拉开韩冰。

  韩冰只痛得心如刀割,看着她怜爱的抱着傲君,眼中便是恨得几乎要滴下血
来,心一横便是又要冲上来,云飞忙吼曦夜:「你还不擒住他,都闹成什么样了,
让人看笑话吗?」

  曦夜只得出手将韩冰的剑夺下,将他双手反扭在背后,用手擒住,无论韩冰
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挣得脱,他脸上仍有未干的泪水,这时美丽乌黑的长发也
挣扎得微微凌乱,些微的散落在脸侧,脸上分明写着痛彻心扉!

  云飞看了他悲伤的样子,心中只疼得如同被刀子细剐,可众目睽睽之下又无
法安抚他,只得又叫曦夜:「你把他带到后院,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哪也
不能放他去!还有,他要是少了一条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曦夜领命将韩冰带下,韩冰只恨不得便死在这当场,仍是不住的叫道:「慕
蓉云飞!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我恨死你!……」

  云飞转过头,只装作听不见,心中却是乱得不行,强装冷静的命令庄中人布
置今日的婚礼,一回头却只见傲君担心的目光:「云飞,韩冰这样……」

  云飞伸手轻掩住他的嘴,阻止他说:「不消说了,我已决定的事,不容更改,
至于他……我想应该……」

  语气迟疑,却是忧虑得说不下去,心中也知,此时要韩冰体谅,实是千难万
难,可是以傲君的身份,和自己与他旧日的种种,只有正室这个位置,才能留得
住他吧,只望日后好好体贴呵护修补韩冰的心,也就是了。

  大婚的礼仪按标准准备着,好在傲君早已令人带来大量物事,此时准备起来
也是甚快,几个时辰就已一切妥当。

              第二十节决绝

  只听得前院隐隐传来丝竹奏乐之声和人声欢乐,越发显得这后院的凄凉冷清,
韩冰动也不动的坐在桌旁,良久,心已死,意已决,他坚定的抬头望着曦夜,终
于开口:「曦夜。」

  曦夜也早是痴了,这时听他呼唤,全身一震,回头看着韩冰,从韩冰的眼中,
他看得见,多少凄苦,多少深情,多么决绝,多么心碎,他知道,以韩冰的性子,
就算再隐忍,也是不可能再受得了了。

  韩冰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本来也无处可去,本来也无人爱惜,从来也没想过
能在云飞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只盼,能偶尔能到她柔情的一刻,不弃已于不顾,
已经足矣,从来不求她的心,她的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而韩冰,又怎么一样?以他的骄傲,以他的性子,以他在云飞心中的地位,
他是有资格去要求她的心的,可是又怎么样呢?

  曦夜也是看得见的,自从韩冰与她成亲以来,他就改了自己的性子,对她无
限的顺从,可是换来的,还是她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个男子,还是她忽冷忽热的对
待。

  也许,固守她心中至爱的位置,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最后堡垒,可是,今日云
飞既如此,他再苟且留着,还有何意义,即是曦夜,也禁不住为他待她的心终是
破碎而心痛!

  韩冰静静的看着曦夜,看得出他心中的挣扎和同情,他淡淡惨然一笑:「连
你,也想到了,是吗?我意已决,你只要告诉我,你肯不肯!」

  曦夜身子一震,他知道韩冰是要自己放他离去,可是……自己能这么做吗?
敢这么做吗?云飞知道,会不会迁怒自己甚至杀死自己?自己就算连死也不怕,
可怕她从此便恨死自己,当自己透明,当自己不存在,自己又怎么受得了心中的
这般煎熬?可是,韩冰他又……

  韩冰见他犹豫,咬咬牙,直身在他身前跪下,拔出短剑指着自己胸前,惨然
说:「你怕她,是吗?就当我求你!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让我死!我心意已决!
人生再无可恋!」

  曦夜大惊,忙抢上前去扶韩冰起来,可韩冰仍是跪着,眼却抬起来,盯紧曦
夜:「曦夜,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记得吗?」

  曦夜心中一紧,当年要不是韩冰帮他,他又怎么能回到云飞的身边,自那时
这么久以来,韩冰再怎么意气用事,也从不曾再伤害过他,他们之间的友情,是
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可是……

  韩冰手一用劲,血,已从他胸口渗出,曦夜的眼模糊了,这个冰肌玉骨,冷
若冰霜的美少年!

  为了云飞,他可忍得下一切的屈辱,抛下所有的尊严,心甘情愿的侍奉于她,
他唯一忍不下的,只是在她心中的至爱位置,可是云飞,就连这一点,也留不下
给他了吗?

  曦夜咬咬牙,将韩冰一把扶起,义无反顾的说:「好!我放你走!便是她杀
了我,我也不顾了!」

  韩冰缓缓站起,伸出手,与曦夜相握,他的手,是冰冷的!曦夜的,也是!
可是韩冰苦笑,手再冷,也没有心冷!自己的心,早已冰冻得没有知觉了!

  韩冰用带血的短剑割去自己一块衣襟,递给曦夜,看着这带血的衣襟,他慢
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把这个,给她!什么,都不用说了!」说完,毅然转身,
跌落在地的,是他一颗晶莹剔透的泪?还是他再不可修补的心?

  曦夜的心,也抽紧了,希望他,以后能忘了这一切吧,是否,还会有幸福呢?
没有人知道,只有祝福……

  正与傲君拜堂的云飞,心中忽然一疼,如针扎,绵绵而细长的疼,却痛得钻
心,她眉头微皱,这种感觉,是什么?难道是……?

  可是场面却不如她多想,夜凉如水,与傲君歇下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心
中那痛,竟是没有减轻半分。

  她忍不住披衣起床,无声无息的走到关押着韩冰的后院,却只见到曦夜一个
人,呆立在寒冷的月光中。

  她心中一紧,忙是急步扑上,难道韩冰他……?她一手执住曦夜的臂,摇着
他问:「韩冰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看好他吗?他只要少了一条头发,我就要你的
命!」

  曦夜抬眼望她,她的心中仍是有着韩冰吗?她仍是这般的在意他,紧张他吗?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伤他的心?难道她不知道,伤他的身易好,可是心伤了,就
再也修补不了吗?

  他淡淡的笑了,拿出那块带血的衣襟,递与云飞:「他没事,他只是走了,
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杀了我吧!」

  话音未落,她竟是手中拿捏不住,已将他臂骨生生捏断!曦夜咬紧牙关,一
声也不吭!

  云飞也浑然不觉,手接过韩冰割下的衣襟,想象他离去一刻心的伤痛和决绝,
心痛得无法言语!

  他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是她的错吗?是她一直没有珍惜他吗?
犹记当年初见时,那个美丽高傲冰冷似水晶的纯净少年,和成亲后隐忍埋没自己
性情,对她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他,相去何其远!

  为了她,他改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又得到了什么?只是她给予的无穷无尽
的伤害而已!无论是身,还是心,他都无法再承受了,是吗?云飞的心好痛,好
痛!

  云飞将那带血的衣襟握在胸口,喝令来人将曦夜绑了,下令每日鞭他五十重
鞭,至死为止!

  曦夜也不求饶一句,心中早预了这个结果!云飞也再不说一句话,转身回房,
心中那根针,却是如何也拔不掉了。

  第二日早上,傲君醒来时,云飞已穿着停当,听得他起身,回头静静的望着
他:「傲君,韩冰他……走了。」

  傲君心中一紧,他是知道韩冰的性子的,这一走,便是要如何,才能挽得回
他的心!云飞一次一次的伤他,也许这一次,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忧心的看着沉默的云飞,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云飞却是笑了笑,只是笑得
那么勉强:「看来,我要抛下新入门的主夫人,去挽回我前夫人的心了!傲君,
我是不是做得很糟糕,也许到最后,一个都留不住了!」

  傲君用他那极美摄人的眸子,看定云飞,缓缓的说:「我说什么都无用了,
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云飞,你宁愿伤他的心,也要给我一个
名份,今生今世,于我心,足矣!若是他不肯原谅你,你便拿了我的命去还他,
我也甘愿的……」

  云飞走近他身,一手捂住他的嘴,摇摇头:「别傻!我欠他的,是我自己欠
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欠你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还得清!」

  凄然一笑,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冰冷至极的吻,转身飘然而去,美丽冷艳的傲
君仍是跪坐在塌上,细卷的长发微乱的洒在亵衣上,看着他的新娘转身离去,心,
却也象是碎了……

  果然不出云飞所料,韩冰回到韩家,很快便公告江湖,声称韩冰已被慕蓉云
飞弃为下堂夫,现重许配给江南大侠之女古钰,执日成亲!

  慕蓉云飞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却极是平静,古钰吗?和他青梅竹马的那个
清纯可爱的小女孩!是多么全心全意无求无欲的痴心待他!如果没有自己的横蛮
硬夺,也许他们本来才是天生的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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