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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冠军] 【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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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6624

              32、接连重创

  江面上架起了浮桥,两岸的密林里都是静悄悄的,就像夏日的午后,总是静
谧得让人安详。

  然而,在西面岸上的林子里,不停地有鸟群被惊起,沙哑地怪叫着,嗖的一
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一阵午后的微风徐徐吹来,江面泛起了一层波光粼粼,用粗麻绳紧紧栓在一
起的船舷在水波荡漾中互相摩擦,发出嘎吱嘎吱刺耳响声。

  表面的平静,总是藏不住背地里的暗流汹涌。在林间小道上,数不清的太平
军正在快速地穿行而过,朝着江上的浮桥扑去。过了江,便是浙江地界,他们又
将面临新的对手,兴许左宗棠的精兵强将,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们,可他们别无选
择。

  人马全部汇聚在林子的边上,并没有急着踏上浮桥。从今早刚刚传来的战报
称,刘明珍、王德榜的人马也已经推进到东岸,他们很有可能迎面撞上。所以,
只能暂时凭借参天古树的巨大树冠,遮蔽他们的踪迹。

  但他们在这里也不能耽搁得太久,因为身后不远处,还尾随着黄少春、刘典
等人,随时有可能杀过来。很有可能,他们会被逼上绝路。

  洪仁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已经落满了灰尘,他和洪宣娇二人蹲
在林子的边缘,面前有两位圣兵,一左一右拉开着一幅已经有些破烂的地图。树
林和江面之上,有大约五十大步左右,裸露着石子和黄土的江岸。从他们现在所
处的位置望过去,可以把江岸和江面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黄文英和黄朋厚昨天夜里已经赶来与幼天王的大队人马会合,同时也带来了
黄文金战死的消息。一时间,太平天国上下,军心涣散,甚至有人趁着夜色,拉
走了许多人马,投奔清廷去了。

  从湖州杀出来的圣兵,大多都是堵王的精兵,虽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忠王的
部下,但李秀成已死,大家人人唯堵王的马首是瞻。然而没想到,刚出湖州不远,
黄文金竟然也折在了白牛桥,顿时令三军上下,斗志尽失。

  洪仁玕指着地图上那一道道歪歪扭扭的曲线,细长的指尖顺着那些线条划了
一遍,这条轨迹,正是现在横亘于他们眼前的那条大江。他对洪宣娇道:" 宣娇,
过了此江,便是浙江境内,想必能够甩掉紧追不舍的清妖。可是……这也并非好
事,左制台的大军,必定已在浙江境内严阵以待。" 洪宣娇道:" 哥,留在皖省
境内,必是死路一条,唯有杀入浙江,或许还有生机!" " 是啊!" 洪仁玕站了
起来,迎面吹来的风,将他已经打结的长发撩起。他曾经想要力挽太平天国江河
日下的狂澜,却没想到,现在竟连保命都成了问题," 但愿浙境之内,还有太平
军余部接应!" 浙江全境,本属于忠王李秀成的属地,但自从李秀成被困死在天
京城后,各地在左宗棠楚勇的打击下,已经分崩离析,甚至在左宗棠给皇帝的战
报中也称,浙境之内,已无发匪。可洪仁玕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向他坚信的
天父祈祷,能够在浙江得到帮助。

  不管在浙江会遇到什么,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是当务之急。

  洪宣娇道:" 哥,时辰差不多了,当先使人渡河,试探对岸虚实!" 洪仁玕
问:" 你觉得,何人能担先锋?" 洪宣娇转头望去,看着那满脸络腮胡的几个汉
子。一连数日疲于奔命,太平军的将士们已经个个都生出了胡须,有的时候甚至
难以辨认。

  刘庆汉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胸前的马褂敞开着,露出浓密而兴盛的胸毛,
他紧挨在刘裕鸠的身边,两个人正在大声地聊着什么。素有剥皮之称的刘裕鸠,
干脆光了膀子,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浊酒的葫芦,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他
们二人曾经都是忠殿的人,有些交情,所以一见面,总是有唠不完的嗑。

  而黄文英、黄朋厚等人又是一伙,个个垂头丧气,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傀儡,
干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依然失了主心骨。

  至于谭体元、谭乾元、谭庆元几个,又是自成一帮。准确地来说,他们当属
于侍王李世贤的部下,所以和忠殿、堵王府的人来热络不到一块儿去。

  洪宣娇道:" 依我看,堵王刚殒,还是让忠殿的人打前锋更好一些!" 洪仁
玕点头道:" 这正和我意!" 虽然曾经和李秀成不对付,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
仰仗他的那些部下。

  洪宣娇在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站起来,喝道:" 尊王、享王听令,你二人各带
三千人马为先锋,快速渡江,抢占东岸!" " 是!" 刘庆汉和刘裕鸠二人站了起
来,一边整理好袍子,一边答应道。

  洪宣娇目光朝着身边扫了一眼,轻声唤道:" 忠二殿下,你过来!" 李容发
急忙上前,道:" 西王娘,有何吩咐?" 洪宣娇道:" 你跟着尊王和享王一起渡
江!" " 是!" 洪宣娇又转身对采菱道:" 你跟着忠二殿下!" " 啊?" 采菱道,
" 我,我想伺候在西王娘左右……" " 别犯傻了," 洪宣娇道," 我与陛下、诸
王皆为中军,必不致有失!" 就在采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骑快马来报:
" 启禀幼天王,干王殿下,西王娘,清妖黄少春、刘典各部,逼近至三里地外,
后队的首王殿下已然与敌交手,胜负难分!" " 快!什么也别说了,渡江!" 洪
宣娇推了采菱一把,又对着李容发点了点头,算是把她交给忠二殿下照顾了。

  自打从天京城里突围而出后,一路都是兵荒马乱,让洪宣娇恨不得一个人劈
开当成两个人使。现在她既要顾全幼天王的安危,又要照应全军上下,一心不能
两用,只能把采菱暂时交给李容发。

  " 兄弟们,快跟上我!上浮桥!" 刘庆汉和刘裕鸠二人已经上了战马,策马
冲到了岸边,大手一挥。

  话音未落,左右两翼的太平军分成两股,纷纷朝着浮桥上涌了过去。

  午后的静谧被一阵阵纷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打破,裹着红巾的,不裹红巾的
太平军乱糟糟地冲上了浮桥,朝着对岸杀了过去。

  浮桥是上午太平军刚刚搭建好的,但由于听说刘明珍、王德榜等部已经抵达
东岸,便不敢继续深入,只能暂时撤回东岸。现在,谁也不知道东岸究竟是怎样
情况,太平军打先锋的和断后的,同样都充满了危险。

  第一批太平军刚到浮桥中心,忽然几枚炮子从天而降,落在浮桥左右的水面
上,顿时激起几十丈的水柱。虽然没有击中浮桥,但掀起的水浪,让整座浮桥就
像荡秋千似的晃了起来,站在上面的那些圣兵,就像抖筛子似的,全都被抖进了
水中,扑通扑通地如同下饺子一般。

  " 他妈的,哪里来的炮火?" 刘裕鸠大喊一声。

  不只是他没有看清,就连那些渡江刚渡了一半的圣兵也没看清。东岸也是郁
郁葱葱地长满了林木,炮声一响,鸟群惊飞,可是那一闪即逝的火光,还是没能
捕捉到。没有落水的圣兵纷纷抬起长枪还击,只是这枪子射去了哪儿,更是没了
着落。

  " 殿下,看那边!" 李容发手指着河对岸大声道。

  对面的密林间,堆着许多乱石,咋一看,杂乱无章,可是细细瞧来,却俨然
有致,错落于滩上。隐隐的,可以看到火光乍现,浓烟滚滚,只是头顶上的枝叶
实在太过于繁茂,把硝烟压了下来,一时间没让太平军瞧见。

  " 奶奶的," 刘裕鸠骂道," 刘明珍那条走狗,竟然早已布好了口袋阵,专
等着老子来钻呢!" 李容发一挥手,对着他仅剩的几百名亲兵喊道:" 兄弟们,
跟着我一起上,把清妖的火炮阵地给端了!" " 喂!站住!" 刘裕鸠一把拉住李
容发," 小殿下,你想要干什么?" " 去和清妖拼命啊!" " 你且往后边靠!这
事还轮不到你呢!" 刘裕鸠拔出大刀,将系在刀柄的黄绸缎子往手腕上一绕,道,
" 忠殿的兄弟们,今天要是渡不了河,大家全都得葬在此处!想活命的,跟着我!

  他日重建小天堂,定忘不了立上你们的丰碑!" 太平军齐发一声喊,冒着阵
阵炮火,埋头朝对岸冲杀。

  李容发正要跟着一起杀上去,谁料又被采菱拉住道:" 忠二殿下,你现在可
不是主将,西王娘让你带着我和那些兄弟们率先渡河,是想要保全你我的性命!

  冲锋陷阵这事,你就让享王殿下他们去就够了!" 李容发道:" 采菱,你怎
的说出这番话来?看着兄弟们冲锋在前,我岂能独自一人躲在后面贪生怕死?"
采菱道:" 你可知,刀枪不长眼?若是你……你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又如何让我
一个人活在世间?" 李容发心头忽然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
何尝不想携手采菱,隐退田间,即便当个闲云野鹤的鸳鸯,也胜过在天国的大富
大贵。

  可是跟他站在一起的人,哪个不是和他一般想法,远在紫禁城的清妖皇帝,
绝不会容许他们如此悠闲自在。只要一日不建立小天堂,他们这些人便永无安身
立命之所。

  刘裕鸠第一个冲过了浮桥,紧接着便是刘庆汉,只是他们的双脚刚踏上河岸,
迎面便射来一串枪子,顿时射倒了许多圣兵。圣兵的尸体已经浮满了江面,江水
亦为之赤色,而且这场近乎屠杀的战斗还没结束,仍有人在不停地掉进水中,消
失在翻滚的浪花中。

  太平军要端掉对岸的枪炮阵地,过了浮桥还不够,仍需冲过有十余丈远的河
滩。河滩上也是怪石嶙峋,从尸体里流出来的血,在石缝里淌着,慢慢渗进土层
里。和楚勇的炮火阵地近在咫尺,可太平军依然举步维艰,第一波人刚冲上去,
很快就被枪子一扫而光。接下来,又是第二波,第三波……

  刘裕鸠已是杀红了眼睛,举着战刀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可他的嗓门再大,在
具备绝对优势的火力面前,仍显得无能为力。

  就在此刻,河的西岸上,忽然一声震动,人头密集的太平军中军阵营里,一
束火光冲天而起,把就近的几名圣兵掀上了天。

  扬起的砂石又像雨点一样撒落下来,砸在洪宣娇的脸上生生作痛,她大惊失
色,喝道:" 怎么回事?" 式王萧三发奔来禀报道:" 西王娘,黄少春和刘典的
人马已经冲破了后队的防线,正往此处杀来!" " 不好!" 洪宣娇一拳砸在自己
的手心里,举目朝着东岸望去,那边依然是炮火连天,声闻百里,想来是尊王和
享王的麾下尚未完全拿下楚勇的阵地。此刻已是千钧一发之际,正可谓前有堵截,
后有追兵,稍有差池,便会将他们数万之中活活地困死在江边,洪宣娇管不了那
么多了,对萧三发道," 式王,你赶紧护着幼天王渡江!" " 宣娇,你这是想干
什么?" 洪仁轩惊道,拦着幼天王的驾前," 现在让陛下渡江,无异于死路一条!

  " " 可是不渡江,亦是死路一条!" " 陛下!干王!西王娘!" 忽然,一员
大汉凑上前来禀道," 末将愿率所部人马,拼命抵挡清妖,还请陛下赶紧渡江督
战才是!" 洪仁轩转头一看,正是首王范汝增,见他如此说道,也别无他法,只
能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首王了!" " 中军听令,全部渡江!" 已到了争
分夺秒的时候,洪宣娇朝范汝增拱了拱手,便挥臂大喊。

  人马全部从密林中冲了出来,聚集在江边,于炮火之下鱼贯渡江。被数十名
精锐的太平军簇拥着的幼天王回头看着首王,不禁两眼含泪,喊道:" 首王…

  …" 曾经在天京被围之际,干王出城向驻扎在四周的太平军求援,邀其入城
协防,可范汝增自忖兵力不济,即便入城,也不过是白白送死,因此拒绝了干王
的请求。

  没想到,这次在生死攸关时,他竟挺身而出,不仅让幼天王意外,更令他感
动万分。

  看着太平军主力不停地从身旁向江边靠拢,范汝增摘下了自己的风帽,匍匐
地跪在地上磕头道:" 陛下,微臣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大江的两岸都冒起了硝
烟,在一阵阵炮声中,太平军不要命似的一波接一波地朝着围堵在前后的追兵冲
杀。不一会儿,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由于东岸的阵地迟迟没有被拿下,浮桥上挤满了人,落水溺毙者更是不计其
数。而幼天王的行驾,也被堵在了桥上,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急得洪仁轩
大喊:" 兄弟们,不要堵在桥上,快向岸上移动!" 可是岸上已经被炮火封锁,
刚有人冲杀上去,便被炸得四脚朝天,死无全尸。

  正在岸上督战的刘裕鸠和刘庆汉见状,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没有
亲自冲上去拼命了。可饶是如此,两人也是身中数弹,血流如注。

  战场上阴霾越来越重,太平军几万人就像被钉住了七寸的蛇,任其怎么挣扎,
也只是徒劳。眼看着这支从天京突围而出的星星之火就要被掐灭在大江两岸时,
刘裕鸠忽然看到硝烟中一队人马举着木排,迎着如暴风骤雨般的枪子整整齐齐地
扑了上去。这些人每三个为一组,左手抬着本来应该铺在床上到踏板用的筏子,
挡在身前,右手拖着一杆长长的挠钩,虽然在扑杀上去的途中,也被炮火时时端
掉几人,但由于有了筏子的庇护,枪子几乎伤害不到他们。

  数十人一起扎进密林,看到林中已经堆起了一簇簇的垒石,而火炮便藏在这
些垒石之后,甚至有几名大胆的火枪手,肆无忌惮地脚踩在巨石上,居高临下地
射击。

  " 哎!小殿下,你回来!" 刘裕鸠定睛一看,杀上去的正是李容发,放声大
喊,但对方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急着他一跺脚,也举刀跟在后面冲了上去。

  李容发仅带着不满百人,终于杀到了石磊之下,二话不说,丢下手中的木筏,
抄起挠钩便往上捅去。

  挠钩勾住了站在垒石上楚勇的脚踝,将他们一个个硬生生地拖了下来,滚在
地上。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随后跟进的陈承琦扬起长矛,对着那些楚勇便是
一顿乱戳,霎时间便将那些人戳成了筛子。

  李容发等人来不及更换兵器,又用挠钩对准垒石的缝里捅了进去。顿时,巨
石之后传来一片楚勇的呱呱乱叫,炮兵们已是乱成了一团。

  刘裕鸠、刘庆汉等人唯恐忠王之后有失,带着人马已经冲到了近前,人潮有
如惊涛骇浪,一下子被湮过了楚勇的阵地,随着一道道的咔嚓声,太平军如砍瓜
切菜般屠杀着楚勇。

  浮桥的道路终于被疏通,洪仁轩、洪宣娇护着幼天王上了东岸。此时他们已
经踏入了浙省境内,回头再看西岸,炮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太平军的杏黄旗在浓
烟中也变得越来越稀少,留在那里阻截刘典等部的首王范汝增想必已是无法脱身,
凶多吉少。

  虽然突破了东岸的封锁,但刘明珍、王德榜等人的大队人马正在火速朝此处
集结,摆在太平军面前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洪仁轩骑在马上催促着大军赶紧开拔。随着一声巨响,江上的浮桥被炸成两
段。当然这不是楚勇们干的,而是太平军自己将它炸毁了,想必这样一来,多少
能够阻挡一下刘典和黄少春等人追击的步伐,只是也彻底断绝了首王范汝增的归
路。

  出了皖省,进入浙江,前头不过百余里地,便是杭州。曾是太平天国管辖的
杭州府城,如今已经落到了浙闽总督左宗棠的手里,正如洪仁轩所见,此处也非
久留之地,需尽快南下,才能早日与小康王和侍王合并。

  当年忠王李秀成横扫苏杭,兵锋所指,莫不披靡,而今的太平军,早已没了
攻城拔寨的心气,别说是城高池深的杭州府,就连见了严州、寿昌等地,也不得
不饶着走。一路走来,章王、堵王、首王,死的死,散的散,再也经不起凶狠惨
烈的正面交锋了。

  恰在这时,天空中又飘起了细雨。太平军将士冒雨急行,不敢去攻打严州府,
只能暂时在威坪落脚。没想到大家刚开始埋锅造饭,身后又是一声炮响,数万楚
勇掩杀而来。殿后的偕王谭体元和谭乾元、谭庆元三人首当其冲,迎面和楚勇撞
上。

  顿时,喊杀声又响成了一片,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原来,炸毁的浮桥丝毫也阻挡不住刘典和黄少春的脚步,紧跟在太平军之后
渡江,和东岸的刘明珍、王德榜等人合兵一处,掩杀而来。如此一来,楚勇的气
势更甚,更挟白牛桥得胜之余威,马不停蹄,誓要将幼天王的残补扑杀在浙省境
内。

  洪天贵福也不知敌军究竟来了几千几万,和当时在湖熟时的幼西王一般,吓
得几乎尿了裤子,顾不上拼着性命跟随自己的部下,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 陛下!陛下!" 洪仁轩和洪宣娇同时大喊," 切不可自乱了阵脚!" 可幼
天王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撒马就冲开了人群,逃得不知踪影,反倒是将铁桶般
护在他四周的圣兵撞出一道缺口来。

  " 这可如何是好?" 洪仁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挽着马缰在原地不停地打
转。他想追上去保护幼天王,可是眼前的中军大阵已是一片乱象,人马自相践踏
不说,许多人都已经丢了枪矛,一窝蜂般的作鸟兽散了。他唯恐自己战马驰骋时
伤到了兄弟,是进是退,举棋不定。

  洪宣娇也是分身乏术,她是亲眼见证湖熟之役的,幼西王一跑,剩下的幼王
都跟着他到处乱撞,最终无一例外,被清妖一网打尽。现在的情况比湖熟时更糟,
跑的可是幼天王,他一乱,麾下的将士哪里还有打仗的心思?一方面,洪宣娇也
想追上去,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留在这里,稳住阵脚。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忽见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二人灰头土脸,
满身血污地跑了过来。

  " 站住!" 洪仁玕见了,大喝一声道," 你们二人不随着偕王在后队阻击清
妖,跑来这中军作甚?" 谭乾元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 回干王殿下,我二人
跟着大哥偕王殿下一道,刚要埋锅,便见清妖杀了上来。咱们三兄弟连饭都来不
及扒拉上一口,便与清妖拼起命来。殊不知,那清妖声势颇大,来者不计其数,
炮火猛烈,前所未见,只一会儿工夫,便把我们兄弟三人的战阵打得七零八落,
我与庆元失去了大哥的消息,又见身边的将士成片成片地倒下,料想继续血战,
亦是于事无补,便带着残部退将下来!" " 孬种!" 素来文质彬彬的洪仁玕闻言
不禁火冒三丈,翻身从马鞍上下来,一把揪住谭乾元的领子喝道," 没有军令,
你怎能说撤便撤?你可知道,后队崩溃,清妖主力便会直薄中军!" 他越说越气,
一把将谭乾元推在地上。

  一旁的谭庆元见了,急忙将他二哥扶起,没好气地道:" 干王殿下,我兄弟
三人拼死拼活,与清妖大战数十回合,虽败,却也是因为寡不敌众。更何况,我
大哥此时还下落不明呢,你非但没有一句中听的话,为何还横加指摘?" " 你!

  " 洪仁玕更是气得两眼通红,正要发威。

  一旁的洪宣娇急忙拦住了他,道:" 哥,谭家兄弟二人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事,便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见妹妹出面求情,洪仁玕的气也就消了一半,
拂袖走到一旁。

  洪宣娇对谭家兄弟道:" 二位天将,我大军自出湖州以来,先是宁国白牛桥
大败,再是渡江之时,又折损过半,今日之败,实怪不得两位。你们且先带着人
马下去休整,若有召唤,再来阵前听候差遣便是!" 两人拱了拱手,话也不说,
便带人离开。

  等到二人走远,洪宣娇又高声喊道:" 昭王、奉王何在?" " 末将在!" 黄
文英和黄朋厚答应一声。

  " 你二人速率本部人马,补上后队的缺口,莫让清妖大军杀到中阵来!" "
凭什么该我们堵王府的人去送死?" 黄朋厚不服地将头一拧道。自从那次洪宣娇
坏了他与陈家小姐的好事之后,黄朋厚便一直对她记恨在心。此番又见洪宣娇颐
指气使,更是不服," 白牛桥之役,我叔父也阵亡沙场了,如今尸骨尚且留在白
牛村姚姓人家的后墙下。按理说,该是我部下去休整才是!" 说实话,洪宣娇本
也不愿指使黄朋厚,可是现在放眼军中,还有谁能堪重用,只好不得已而用之。

  她杏眼一瞪,道:" 此乃军令!你莫不是想要违抗军令不成?" " 军令又如
何?

  " 黄朋厚针锋相对," 本王麾下没人便是没人,要去你自己去!" 洪宣娇刚
想来个杀鸡儆猴,这时旁边闪出一人道:" 既然奉王殿下不愿出兵,那只好让本
王去了!" 众人回头一看,这人一脸凶光,面上毛发兴盛,看上一眼,便会令人
不寒而栗,就连刚刚还是脸红脖子粗的黄朋厚也不禁后退了两步。他并非别人,
正是刚在江面上冲杀过的享王刘裕鸠。

  " 殿下," 洪宣娇把刘裕鸠拉到一旁小声说," 若要阻击清妖,你更是不二
人选。只是在建口江面上的大战,你部下也伤亡大半,此番若是再去阻击,恐怕
不是清妖对手!" 刘裕鸠道:" 西王娘放心,你尽管带着中军人马去追陛下,本
王即便一死,也要坦坦荡荡,不似某人,空领着王爵俸禄,却不思报效天国!"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目光还不时地撇着不远处的黄朋厚,仿佛是故意说给他听
的,直把黄朋厚惹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 可……" 洪宣娇还想再说些什么,刘裕鸠已是大手一挥道:" 若是他日重
建小天堂,西王娘切记为本王修一座大墓!胡永祥!谢元美!李世华!柯林!快
带上人马,跟老子一起去收拾清妖!" 几员天将齐声应和,带着本部兵马,随刘
裕鸠一道,转身往后杀了过去。

  洪仁玕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叹道:" 此真英雄也!" 事不宜迟,干王
和洪宣娇收拾起人马,循着幼天王逃跑的足迹追了上去。虽然强敌在身后,但如
今的浙江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浙江了,这里早已布满了楚勇。若幼天王稍有不慎,
便会落入清妖手中,届时天国的复兴大业,更成了泡影。

  找到幼天王的时候,洪宣娇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李容发和采菱一直都跟在
他的后面。这时幼天王正躲在山洞里簌簌发抖,若不是李容发在旁好心安慰,他
不知又要哭闹到几时。一见到洪宣娇和洪仁玕,幼天王顿时跑了过来,扎进二人
的怀中哭诉道:" 姑母,叔父,朕很是害怕!清妖来势汹汹,我圣兵断无抵挡之
力,不如……不如趁早投降,或许还能换来一条性命?" 这话把洪仁玕和洪宣娇
说得啼笑皆非。干王道:" 陛下何出此言?眼下享王还在拖着清妖的主力,恳请
陛下速速起驾,南下赣省,与侍王和小康王合兵才是!" 幼天王道:" 叔父,我
们能不能不打了?朕……朕已经不想再打仗了!忠王说长安三五日便到,朕在地
图上看,浙江与长安也不过是一巴掌的距离,为何我们走了那么多日,却连赣省
都还没到?而且,而且朕想念宫里的鹦鹉了,却不知它还活着否?" " 陛下,"
洪宣娇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摸着洪天贵福的后脑,将他抱进自己的怀
里,劝道," 你别怕,我们受上帝眷顾,一定会重振天国大业的!" 幼天王在洪
宣娇的怀里依偎得更紧。他从小就和母亲赖莲英分宫而居,几乎没怎么感受过母
爱,此时钻在洪宣娇的怀里,总觉得她身上会泌出一股软软的芬芳,就像母亲一
样。不,应该比母亲身上的气味更令他有安全感。他一边啜泣着,一边沉沉地闭
上了眼睛……

             33、废墟下的地宫

  金陵城,故天王府废墟上,傅善祥带着湘勇磕磕绊绊地寻找着什么。

  一帮兵丁带着黄婉梨从远处走来。

  傅善祥停下脚步,目视着黄婉梨,见她的脸色又比从前憔悴了许多。

  " 傅姊姊!" 黄婉梨看到傅善祥,挣开兵丁们的束缚,抢了上来。

  " 婉梨!" 傅善祥扶住了她," 你这是去哪?" " 到朱将军那里……" 黄婉
梨几乎要哭出声音来,紧紧地抱着傅善祥,似乎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 朱洪章?" 傅善祥小声地问。

  这时,押送这黄婉梨的兵丁们挤了上来,将二人一把分开,喝道:" 休要怠
慢!快跟着我们走!要是朱将军等急了,有你的苦头吃!" 傅善祥被推倒在碎石
上,手肘被尖锐的石子划了一下,不由嘤的呻吟一声。

  远处的李臣典见了,对着此处大喊:" 你们休得无礼!" 兵丁惧于李臣典的
威严,只能退到一旁。

  黄婉梨没有回答傅善祥的问题,却反问道:" 姊姊,你们在此作甚?" 傅善
祥道:" 天王府废墟之下,藏着太平天国的宝藏,现在李将军要将其挖出来,运
回老家去!" " 啊……" 黄婉梨看着傅善祥,有些不敢相信。太平天国的一众女
官们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虽万死而不惧,没想到傅善祥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把秘密
透露出来。看来,那么多条性命,都白白成了冤魂。

  傅善祥也抱紧了黄婉梨,把嘴凑到她的耳边细语:" 婉梨,现在我没工夫和
你解释那么多。你既然要去朱洪章的帐内,见到了他,务必将李臣典在此挖掘的
消息透露给他!" " ……" 黄婉梨不知何意,但还是点点头。

  虽然有李臣典护着傅善祥,可并不代表也会护着黄婉梨,若是真耽搁久了,
脾气不好的朱洪章发起怒来,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于是赶紧站了起来,跟着
兵丁们继续往前走。

  傅善祥目送着他们走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喊:" 找到了!找到了!"
傅善祥起身去看,但见几名湘勇握着铁铲锄子,从一大堆碎石里腾出一片空地来。

  隐约的,可以看到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盖在地上,上头嵌着一个巨大的铜环。
有人用脚踩下去,石板发出咯噔咯噔的摇响,仿佛下头还藏着无限空间。

  这就是天王的私库,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却也让大多数并不知情
的人为此丢了性命。傅善祥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李臣典点了点头。

  顿时,有几名湘勇走上前来,把一个巨大的铁钩勾在铜环上。在铁钩的尾部,
连着一根手臂般粗细的铁索,铁索套在马身上。刚把钩子挂上铜环,便有人牵着
战马往前驱赶过去,但听轰隆一声巨响,沉重的石板被掀出了一道巨缝,露出一
个黑幽幽的洞口。

  从洞口望进去,有一道石阶通往地下,但由于光线昏暗,谁也看不清这道石
阶究竟有多长。

  李臣典喜出望外,却不敢轻易下石阶,害怕里头有太平军的埋伏,便从侍卫
的手中夺过一支火把来丢了进去。火把滚落进去,接着闪烁不定的火光可以看出,
每一级石阶都砌得十分平整,就像镜子一样,同时也能看得出,这里头大有天地。

  " 你们几个,先下去看看!" 李臣典指着几名湘勇道。

  湘勇们犹豫了一会儿,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钻了下去。

  李臣典紧张得看着他们,右手不由地握紧了别在腰间的短枪,直到看不见这
些人的身影,也丝毫不敢放松。突然,地下传来一阵惊呼,李臣典几乎跳了起来,
对着下面喊道:" 怎么回事?" " 回,回禀将军,下面有,有……" 前来禀报的
湘勇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 有什么?" 许是那湘勇太过紧张了,竟说不出话来。

  李臣典不耐烦了,看看地宫里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急忙对左右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们提高戒备,跟在自己后面,也提心吊胆地走到下面。

  地宫里很黑,但先下来的湘勇手中,都已燃起了火把,跳跃的火光照亮了一
口口铁柜,敞开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了好几堆比人还高的金条。金条在火光
中反射着诱人的光芒,就连自诩见过世面的李臣典,这时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 天呐,这可真是富可敌国啊!" 李臣典置身于金山银山之间,感觉人生一
下子到达了巅峰。

  跟在他身后的傅善祥一言不发,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朱洪章坐在自己的大帐内,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见到黄婉梨进来,
便一个颜色屏退了左右,兽性毕露,连话也不多说,一把将女孩瘦弱的身子抱了
进来,用他长满了胡茬的下巴不停地在她的脸上磨蹭。

  " 嗯……" 黄婉梨感觉脸上仿佛有一把钢刷在不停地刺扎着他,生生作痛,
不由地呻吟起来。在辞别了傅善祥之后,她心里一直在纳闷,刚刚对她说的那些
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一边躲避着朱洪章的强吻,一边道," 将军,且,且慢
……" " 闭嘴!" 朱洪章凶巴巴地吼了一声。杀进金陵之后,他俨然把自己当成
了这里的新主人,生杀予夺,都只要他一句话就行了。那些卑微的百姓,在他面
前无不战战兢兢。所以他的一声吼,足能够让黄婉梨三天都不敢开腔。

  果然,黄婉梨不出声了,麻木地任由他在身上到处肆虐。

  刷的一下,朱洪章忽然扒开了黄婉梨薄薄的囚衣。顿时,女孩感到浑身一凉,
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绝望。她抿着嘴,用力地拧过头去,
既不想,也不敢去看对方那张因为欲望而变得狰狞扭曲的脸。

  黄婉梨的身材比起之前更加消瘦,就连刚刚发育完成的乳房也好像瘪了下去。

  可是朱洪章完全不在意这些,不管如何,她始终有别于那些粗俗,甚至近乎
野蛮的广西女人,他能够从女孩的身上找到小家碧玉的温婉。

  虽然朱洪章自己也是粗人,可对于美好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拒绝,尤其是像
黄婉梨这么年轻美貌的。

  " 唔!" 朱洪章单手就捧起了黄婉梨的左乳,微微低下头,将那颜色不再鲜
艳的乳头塞进自己的嘴里,疯狂地吮吸起来。

  " 呃……" 黄婉梨被他舔得有点难受,发出了一声娇吟。

  朱洪章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刚刚还馋她的身体馋得如一条恶狗,在舔舐了几
下之后,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皱着眉头说:" 你看看你的身上,到处都是
泥巴!下回老子召唤你的时候,你可得洗干净了再来见我,听明白了么?" " 嗯!

  " 黄婉梨只能屈辱地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洗澡,也不愿
这样隔三差五地被几位将军召唤来,召唤去的。可这样的想法她不敢表达出来,
一旦透露心声,便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如果自己死了,那么父兄的仇又该如
何得报……

  朱洪章突然双臂发力,使劲地推了黄婉梨一把。

  黄婉梨猝不及防,身子往后趔趄了几步,终究还是没有站稳,一头栽在了身
后的榻子上。还来不及去揉被摔痛了的屁股,双臂下意识地捂在了自己的胸前。

  朱洪章呛的一声,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指向黄婉梨。

  黄婉梨只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吓得面无人色,急
忙哀求道:" 将,将军,民女无知,下回来见将军,必定先沐浴净身……这一次,
求将军饶我一条性命吧?" 朱洪章的嘴角微微地往上一牵,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
果,让所有人都在他的淫威之下簌簌发抖,便翻转了刀尖,拿刀背轻轻地敲击着
黄婉梨护在胸口上的手臂命令道:" 把手拿开!" 黄婉梨低着头,强忍心中的屈
辱和悲痛,不得不慢慢地将手臂从胸前移开,袒露出胸脯。

  可即便如此,朱洪章依然觉得不是十分满意,又喝令道:" 自己乖乖把衣服
脱光!" 黄婉梨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但是在随时都有可能会取她性命的钢刀前,
只能照办。湘勇刚破金陵之时,正值大暑,所以女犯一律光着身子,就连穿衣的
权利都没有。这时随着几场秋雨,已渐渐转凉,为了不让俘虏继续死去,这才发
给没人一身囚衣,权当御寒。只是对于女人们来说,寒暑倒是其次,能有寸缕遮
羞,已是求之不得。可是到了湘勇的军官们跟前,还是会被脱得光溜溜的。

  活下来的女官们,在经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之后,目睹了一场场人间惨剧,
身心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女官尚且如此,更别提本就是民女出身的黄婉梨了。

  在脱下了身上的最后一片烂布之后,黄婉梨的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夹在一起,
双臂更是无处安放,如此赤条条地立在男人面前,倒不如由着朱洪章扑上来将她
玷污来得更痛快一些。

  " 嘿嘿!" 朱洪章这才收起了刀,上前掐住黄婉梨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
起," 我知道吗?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不似那些大脚蛮婆,个个宁死不屈
的样子!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到时将你许个人家如何?" " 唔……" 黄婉梨带着
哭腔应道," 民女,民女全凭将军做主!" " 好!" 朱洪章话音刚落,便将自己
沉沉的身子压了上去。他双手握住黄婉梨纤瘦的小腿,用力地两边一拉,将她的
阴户也无情地敞了开来。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是什么时候玩弄过这个女孩,但有一
点可以肯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士兵们也不会让她闲着的。这时,黄婉梨的肉
洞看起来有些肿胀,早已失去了当时处子的紧闭,豁开一道黑幽幽的口子,借着
从窗棂上透进来的日光,隐约能够看到潮湿蠕动的肉壁。顿时,他兽性大发,手
忙脚乱地解散了腰带,从裤裆里掏出那根大肉棒来,狠狠地顶插进去。

  在湘勇中,如果李臣典的雄风能排第一,那么朱洪章毫无疑问便是第二,甚
至在很多时候两人还不相上下。这一下捅进去,坚硬的龟头立时直捣黄婉梨的子
宫,疼得她禁不住大叫起来。

  黄婉梨叫得越大声,便越激发了朱洪章内心的兽欲,他双手往前一抓,紧紧
地捏住了女孩的乳房。

  " 啊!" 腹腔内的隐痛加上乳房几乎被捏扁的闷疼,对黄婉梨更是雪上加霜,
她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 你这挨操的贱货,快叫,叫得大声些!" 朱洪章咧着嘴,一边流口水,一
边狞笑着说。

  黄婉梨果然叫得更大声了,她现在已经熟知这些禽兽的秉性,叫声能够刺激
他们的欲望。当然,同时也是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来自身体内被纵横驰骋的痛楚。

  不知为何,她的眼前竟然又浮现出了她的父亲,她的兄嫂,还有小麻雀,只
是画面越清晰,她就越感到痛苦。

  朱洪章奋力地抽动了几下,发现肉洞里依然干燥无比,每一次深入,淫肉都
会死死地挤压着他的包皮,让他有些不适。于是他又将腰往后一退,把肉棒小穴
里抽了出来。

  黄婉梨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短短的几下挺击,便已让她痛不欲生,筋疲力
尽。可还没等她休息透彻,却被朱洪章命令着跪了起来。

  朱洪章双脚站在床上,望着胯下羞耻无比的女孩,用左手食指的第二关节托
起她的下巴,指着自己的肉棒道:" 贱人,张开嘴,把老子的肉棒吞进去!" 黄
婉梨一见到那根粗壮无比,漆黑发亮的巨物,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当龟头凑近她
面前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又扑鼻而来,熏得她两眼发酸。她本能地把脸扭到
一旁,以示拒绝。

  " 吞进去!" 朱洪章又命令了一遍。

  黄婉梨无动于衷。

  知书达理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有此遭遇,要卑微地张开嘴,替男人口
淫。如此下贱之事,她打从心底里是抗拒的。

  可朱洪章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了她,见她没有动静,忽然扬起手臂,一耳光
拍在了她的脸上。

  膂力过人的大将军出手打女孩,几乎把她打得从床上飞下去。而就在巴掌拍
击在黄婉梨面颊上时,朱洪章另一只手仍紧紧地掐在她的下巴上,在巨力的冲击
下,黄婉梨感到下巴咯噔一声,仿佛脱臼了一般,又酸又痛。

  " 张嘴!不然老子就杀了你!" 朱洪章显然有些微怒。

  金陵城的空气里还弥漫着尸体烧焦的气味,每天死去的人都被湘勇丢进火堆
里焚烧,几个月来从来没有断绝过。黄婉梨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像他们一样,苟
延残喘的日子,不要说直面刀枪,就连生病也让她提心吊胆。她可以确信,一旦
自己病了,那些湘勇绝不会花心思替她请大夫。所以即便是一丝微恙,也很有可
能会要了她的命。

  在朱洪章的威逼胁迫下,黄婉梨最终还是屈辱地张开了嘴,将那根巨大无比
的肉棒慢慢吞进了嘴里。可是从肉棒上弥漫出来的腥臭味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口
腔,就算她屏住呼吸,努力地不让自己吞咽口水,但那蚀骨般的奇臭还是会不自
觉地往她体内钻。

  " 呕!" 黄婉梨终于忍不住地想要呕吐出来。

  可朱洪章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她吐出肉棒,双手突然猛的箍到了她的后脑
上,将她的整颗脑袋用力地朝着胯下按了过来。

  " 呃!" 黄婉梨急促地从嗓子底部发出一阵咽呜,在强烈的窒息下,双眼禁
不住地往上一翻。

  " 哈哈!肉棒的滋味怎么样?你要是喜欢,今后天天让你尝一遍!" 朱洪章
得意地大笑,但他强迫着黄婉梨口淫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就松开了她的
后脑。

  " 呕!" 黄婉梨在得到解脱的一刹那,顿时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趴到了床外,
吐出一滩粘稠的胃酸。

  卑鄙的朱洪章目的已经达到,当他的肉棒从女孩口中抽出来的时候,上面已
经裹了厚厚一层唾液。趁着黄婉梨正趴着身体呕吐不止的时候,他连忙调整了一
下姿势,捧起了她的屁股,从后面一股子将肉棒插了进去。

  " 呕……咳咳!呕……" 黄婉梨感觉自己的整个胃部都在不停地往嗓子眼上
提,几乎堵住了她的咽喉,被突如其来的巨物从后往前一捅,似乎跟着把她的五
脏六腑全都捅到了胸腔上。这让她更加透不过气,眼前也不禁一阵阵发黑。

  朱洪章的捅插十分有力,几乎每一次进击,都要把黄婉梨的身体撞到床下去。

  只是他的双手牢牢地握着黄婉梨的屁股,勉强稳住了她的身体。

  大帐内只剩下单调的啪啪声,足足持续了摸约一炷香的工夫,这才见朱洪章
大喝一声,马眼舒张,精液磅礴而出。

  " 啊……" 在被奸淫的每一瞬,对黄婉梨来说,都是折磨,直到感觉体内一
股热浪洋溢,这才彻底解脱。只是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分毫了,软软的身
子依旧保持着跪姿,瘫下来的臀部紧紧地抵着足跟。

  朱洪章在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时,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也被跟着带走了大半。和
李臣典一样,这些日子纵欲过度,早已不像刚进金陵的那时一样,精力旺盛。当
一阵沉沉的疲惫袭来时,他的身体禁不住往床上倒了下去,却忘了手中仍紧捧着
黄婉梨的臀部,将她也顺势一起带倒下来。

  虽然黄婉梨身上到处都是泥垢,可少女的嫩滑和剔透感犹在,狂欢过后的朱
洪章就用前胸一直紧贴着女孩的玉背轻轻摩擦,小声说:" 你真是个不错的女孩,
下回召见你,可不许拖沓!" 黄婉梨忽然又想起了傅善祥的嘱咐,用力地转了个
身,和朱洪章面对面,强忍着口中仍在回荡的恶臭说:" 将军可知,民女今日何
故晚到?" " 嗯?" 朱洪章心不在焉地道," 莫不是还有隐情?" 黄婉梨道:"
不瞒将军,小女在来的路上,看到李将军正带着人马在故天王府的废墟上挖掘!

  " " 他们在那挖什么?" " 听说……听说洪逆的私库就埋在地下,里头藏了
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 什么?" 朱洪章猛的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
有这等事?来人!来人!快随本将军一道去洪逆的住处!" 天王府废墟下的地宫。

  李臣典被藏在这里的黄金白银和珍珠财宝看得眼花缭乱,他这辈子也没见过
那么多钱。如果能够尽数运回家,不仅可以光耀门楣,还能福荫后代。

  傅善祥独自一人站在其中一排柜子前,上面放满了一个个大木箱,她打开其
中一个,里头装的都是一个个瓷瓶,正是她向李臣典提及过的特效春药。她用葱
茏玉指拣起一瓶来,走到李臣典的跟前道:" 将军,这正是天王日常所用之药
……" 可现在李臣典的眼里只有金银,哪里还能听得进傅善祥的话?

  傅善祥有些不甘,她自认没有男人能够抗拒她的妩媚,便轻轻地在李臣典的
身前跪了下来,主动动手替他解开了腰带。随着裤子从毛茸茸的大腿上滑落,那
根已是不那么坚挺的肉棒便裸露出来。

  " 你干什么?" 李臣典突然低头问道。

  傅善祥没有答腔,反而双手一并握住那根巨物,从根部到龟头,一下一下地
用力撸了几下。从她手心可以明显得感觉到,肉棒内部似乎发生了变化,正在努
力地振作起来,可李臣典实在是掏空了身子,举到一半,便再也无法完全勃起。

  虽然他带来的湘勇大部分正在搜索地宫,可身边还是有几名随从跟着,这让
李臣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面色变得难堪起来。

  傅善祥从瓷瓶里倒出一些灰褐色的粉末来,在手心里抹匀了,又重新在肉棒
上套动了几下,将粉末又涂到了龟头上。

  粉末在潮湿的龟头上很快就被融化,迅速地渗入进去。李臣典顿时感觉精神
无比振奋,丹田内一股莫名神力喷涌而起,刚刚还是疲软无力的肉棒,一下子有
如神助,变得又大又硬。可是傅善祥仍不住手,使劲地在李臣典的阳根上一下一
下地用力套动着。

  " 嗯!" 李臣典不由地闷哼了一声。说实话,在这阴森森的地宫里,他丝毫
也提不起兴致,可在药物和美色的不停逗弄下,心思竟然被强行带了过去。他忽
然一把抱起傅善祥,将她就近放在一个石台上,充血的大肉棒用力地朝女状元娇
嫩的肉洞里顶了进去。

  虽然是被掏空了的身子,但当李臣典发力的时候,还是威猛不可阻挡。啪的
一声脆响,撞击在傅善祥被强行张开的大腿根部上,差点没将她的大腿关节撞折
了。

  " 啊!" 傅善祥痛苦地叫了一声,可为了迎合对方,又不得不摆出谄媚的姿
态来。

  李臣典高举起傅善祥的双腿,扛在自己的肩膀,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快速
驰骋起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回荡在地宫里,听起来十分诡异。

  " 李将军,你好雅兴啊!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寻欢作乐了!咱们进金陵也有
些日子了,这么好的地方,你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实在太不地道了!" 就在李臣
典额头上青筋凸起,正要做最后冲刺的时候,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吓得他虎躯一震,急忙回过头去。

  来的人正是朱洪章,他带着朱南桂等人,在黄婉梨的指引下,也寻到了已经
被打开的地宫入口。

  一进地宫,他们几个人也被眼前堆成山的金银震惊,每个人的目光都直了起
来。

  "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臣典不悦地问着,将掉落在脚边的裤子提了起来,
还没有射出精液来的大肉棒在裤裆上撑起了一座巨大帐篷。

  " 怎么?李将军莫不是不欢迎我?" 朱洪章冷笑道," 你我都是先登勇将,
这等好事,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了啊!" 李臣典这下明白过来,也不知是谁向朱
洪章透露了他在挖掘地宫的消息,现在他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于是朱洪章便也
想着要来分上一杯羹。可是李臣典打从心底就瞧不起这个贵州佬,不屑地道:"
即便老子想要独吞,你又能奈我何?" 朱洪章本就因为先登之功落在李臣典头上
而不满,这下见他这么不客气,便也没了好颜面,道:" 你可别忘了,当初进城
之前,九帅有言在先,城中所获资产,一律平分!" " 老子就不想分给你!" 两
位将军在剑拔弩张地对话时,朱南桂早就忍不住了,偷偷地令人开始搬地宫里的
金银。

  是可人,孰不可忍!李臣典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拿走
那些财宝,大喝一声:" 好你个贵州佬,居然敢跟老子抢!兄弟们,都别客气,
上!" 呛啷一声,李臣典的随身护卫抽出钢刀,二话不说,就朝朱洪章所部人马
砍了过去。

  那朱南桂等人也不是好惹的主,也拔刀应站。一时间,地宫里刀光剑影,锋
镝交错,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当初还是并肩作战的湘勇兄弟,转眼之间
为了金银财帛,变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当朱洪章突然带人闯入地宫,自己的身子一下子
毫无保留地裸露在这么多人面前,傅善祥还是感到无比羞耻,急忙用手挡住湿漉
漉的下体,从石台上滚了下来,缩到了一旁角落。她深知这种药物的特性,一旦
沾染,便会无法自拔,甚至还像大烟一样,具有成瘾性。当初老天王在世时,正
是沉迷于这种药物,这才被榨干了身体。

  其实,光就成瘾性来说,斑蝥是不具备的。只不过能激发人体内心的欲望,
从而使得人们迷恋上这种疯狂的滋味罢了。

  傅善祥感觉自己的下体黏糊糊,凉飕飕的,却又无比空虚。刚才李臣典的巨
阳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满足,同时也把沾染在龟头上的药粉带进了她的身体,被朱
洪章打断后,还没得到彻底安慰的胴体对性欲充满了痴迷和幻想,如鲠在喉。她
只能使劲地夹住双腿,用大腿内侧的肌肤不停地互相摩擦,以求尽可能地减缓内
心的煎熬。

  没想到,她摩擦得越厉害,小穴中的酸涩感反而变得越难忍,随着一阵一阵
的收缩,淫水也开始止不住地在双腿之间流淌。

  " 姊姊," 手无缚鸡之力的黄婉梨自然不可能加入到男人们的厮杀搏斗中去,
她抱着脑袋绕过战场,连滚带爬地跑到傅善祥身边道," 你,你这是怎么了?是
什么地方受了伤吗?" " 我,我没事……" 傅善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羞于启齿,
咬着牙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双颊发烫,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变得滚烫。

  " 趁清妖自相残杀,我们……我们逃出去吧?" 这是黄婉梨有生以来能想到
最大胆的建议。

  " 不!我们逃不出去的……" 傅善祥艰难地摇头说。就连忠王都没能逃过湘
勇的追捕,她和黄婉梨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又怎么能从这铜墙铁壁般的天京
城里逃出去呢?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呜呜呜……" 也不知是出于绝望,还是出于害怕,黄婉梨把脸埋进傅善祥
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地宫里的搏杀还在继续,一个接着一个湘勇不停倒地,血流成河。傅善祥看
着眼前残忍的景象,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黄婉梨几乎已经打结的头发,嘴角露出一
丝诡异的微笑。

               34、湖坊

  浙江南部,开化战场。

  开化隶属于衢州,浙、闽、赣三省通衢之地。本该是富庶繁华的江南,这时
却变成了人间炼狱,尸体互相枕藉,肉焦味和硝烟味弥漫在阴沉的上空,挥之不
散。翠绿色的山河已经血染,在暑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天地间腐烂发臭。

  刘明珍骑在战马上,马蹄踩踏着破碎的尸体缓缓前行。忽然,他停住了。

  他看到还有一面杏黄旗直立着,旗帜上布满了弹孔和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早
已不完整了,但它就是这么突兀地立在刘明珍的眼前,让他感觉眼球里仿佛被扎
进了一根肉刺。

  太平天国的战旗之所以没倒下去,是因为被一个紧紧地握在手中。这个面相
恐怖的男人,浑身是血,团龙褂子也已经变得破烂褴褛,露出身体上的一道道触
目惊心的伤疤。他的长发披散着,像恶鬼般在风中不停地飘舞。

  围在男人身边有十几名握着长矛的楚勇,虽然男人已经死了,但他们依然不
敢逼近半步,生怕他又忽然大吼着跳起来,用手中那把已经被砍成了锯齿状的战
刀取了他们的性命。

  " 这人是谁?" 刘明珍用马鞭指着虽死却依然伫立的男人尸体问。

  " 回将军,乃是长毛的伪享王刘裕鸠!" " 哦!就是那个号称剥皮的人是吗?

  " " 正是!" 刘明珍抖了抖缰绳,继续不紧不慢地地往前走。围在刘裕鸠身
边的楚勇见将军过来,便让出了一道口子。他走到刘裕鸠的身边,摘下自己的佩
刀,用刀鞘戳了一下那尸体。男人已经变得僵硬的尸身便轰然倒地。

  刘明珍道:" 他不是号称剥皮吗?那就把他的皮剥了,在开化县城示众三日!

  " " 将军," 这时身边的亲兵又道," 刚刚王德榜将军那边来信,长毛匪首
谢元美、柯林等人已悉数授首,只剩下胡永祥一人只身而逃,往广州遁去!" "
嗯!

  " 刘明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仿佛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当中," 幼逆和
伪干王怎么样?" 亲兵道:" 刘裕鸠足足阻挡了我们三天,等我们杀到开化,幼
逆一行已经遁入江西!" " 好!传我将令,全军开进江西,继续追击!" " 可是
将军," 亲兵道," 左制台有言在先,各部人马只在浙江境内围堵长毛,一旦他
们越境而过,便停止追击!而且,江西乃是杨制台的地界,此刻精毅营的席大帅
会同各部人马已经有所动作,若是我们越境,难免会让人误会,抢了他们的功劳!
" 刘明珍道:" 长毛一日不除,则家国不安!快快传令,大军开进江西,务必抢
占首功!" 太平军一路疾行,眼看着就要和侍王、小康王的人马会合。

  李容发看着疲惫不堪的太平军将士,一路走来,连逢败绩,就连诸王都死得
七七八八,好不凄惨,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 小殿下,你在想什么呢?" 采菱见李容发骑在马背上沉思不止,便出言问
道。

  " 哦!没什么,只是想着,如能早已见到叔父和小康王,陛下也便有了着落,
再不用日夜奔波了!" " 是啊!" 采菱叹道。就连她都能看得出,此时的太平军
已经再经不起大战了,然而他们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比曾国藩的湘勇和左宗棠的
楚勇更骁勇善战的精毅营。唯一能祈祷的,便是上帝护佑,在他们遇上席宝田大
军之前,先找到侍王他们的下落。

  忽然,行进中的部队停下了脚步。

  " 怎么回事?" 李容发带马向前,看到暂时充作前对的黄朋厚所部,严阵以
待。

  难道,又遇上了清妖?

  西王娘洪宣娇也从另一边策马过来,双脚在镫上一踮,从马背上立起身来往
前望去,只见对面来了数千人马,旗帜杂色不一。

  " 十四,稍安勿躁!" 洪宣娇大喊一声,亲自跑上前去。

  对面为首之人八尺身高,面如锅底,见洪宣娇一人来到阵前,也双腿一夹,
溜马上前,声如洪钟:" 三点暗藏革命宗,入我洪门莫通风!" 洪宣娇也应道:
" 养成锐气复仇日,誓灭清朝一扫空!" " 哈哈哈!" 对面大汉朗声笑道," 西
王娘,好久不见!" " 黄元帅,别来无恙!" 采菱见了很是不解,便问李容发道:
" 小殿下,这是何人?你可认识?" 李容发道:" 此人乃是广东天地会的黄宗保
元帅!因天地会旗色不一,不似我太平天国清一色杏黄旗,故而又称他们为花旗
军!" " 哦,原来是天地会的!可是,西王娘又怎能对得出天地会口号?" 李容
发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么,各路反清义士,皆尊太平天国为主。况当初金
田起事,老天王也得到过天地会兄弟的援助,西王娘能对上天地会的口号,岂不
正常?" " 这么说,他们是来帮我们打仗的?" " 那是自然," 李容发道," 天
京失陷的消息,想必已经传至广东,黄元帅义薄云天,自然会出兵相助!" " 咦,
小殿下请看,那人不是偕王殿下吗?他怎的剃了头发?" 采菱指着黄宗保身边的
一人道。

  李容发定睛一瞧,采菱果然没有看错,站在黄宗保身边的那人,正是在威坪
被清妖打散了兵马的偕王谭体元,只是他的一头长发,现在已经剃得光溜溜的,
露出一个亮晶晶的大脑门。他一直低着头,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 偕王,原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洪宣娇仿佛没有看到谭体元剃光的
脑门,笑着道。

  谭体元惭愧地说:" 西王娘,自威坪一役,本王与两位弟弟在战场上失散,
在清妖的围堵之下,迫不得已,这才剃掉了头发,扮成难民逃遁。我本想追赶上
来,与大军会合,不料途中遇上了黄元帅,受他照拂,姗姗来迟,还请恕罪!"
" 殿下哪里话?" 洪宣娇道," 你心系天国,我又怎会怪罪于你?" 谭体元道:
" 不知陛下此行前往何处?" " 自是和侍王等部合兵?" " 可是……" 谭体元道,
" 莫不是西王娘还没有接到消息?" 洪宣娇不由一愣:" 一路恶战,部队被打得
七零八落,消息断绝,不知偕王所言何事?" 谭体元道:" 我本来也想着先找到
侍王他们暂时安身,只是……" 说着,便目视黄宗保。

  黄宗保接着道:" 不瞒西王娘,侍王和小康王前些日子已经撤出江西,往福
建去了!" " 啊?" 一旁的洪仁玕听了,大吃一惊," 此话当真?" 黄宗保道:
" 干王殿下,千真万确!" 洪仁玕道:" 这可如何是好?" 谭体元道:" 好在陛
下还没进入江西腹地,不如就此调头,过铅山,进入福建,再寻侍王的踪迹!"
洪仁玕想了半晌,这才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花旗军暂时编入太平
军,受洪仁玕统一调度,谭体元也一并随大军前行。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二人见
大哥平安归来,喜不自胜,只是他的光脑门子,不仅让他自惭形秽,更惹得那一
众诸王天将窃笑不已。

  护着幼天王的太平军原地调头,往铅山而去。行了数日,好在没有遇到清兵,
一路攻城拔寨,也算顺利。

  这一日,大军开到湖坊,见天色已暗,便就地安营。

  过了湖坊,再往前就是福建。

  李容发奔波了一日,从马背上下来,坐靠在一棵大树干边,玩着手中的短棍。

  采菱提着一个水壶过来,向他一递:" 小殿下,喝水吗?" 李容发接过道:
" 正好口渴!" 就在他举起水囊,正要往嘴里倒水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骚动。

  怕清妖跟在他们身后,趁着夜色偷袭,李容发急忙收起短棍,将长枪一抄,
和采菱一起上前瞧个究竟。

  刚走了几步,见几名太平军正围着一名妇女,大喊大叫。

  妇人摸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长得国色天香,一眼便能瞧出是江南的大家闺
秀,和天国的那些女子神情姿态截然不同。她仿佛已经被太平军凶神恶煞的模样
吓坏,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哭个不停。

  " 住手!" 李容发快步上前,拦在太平军跟前道," 这是怎么回事?" " 忠
二殿下," 回禀的是一位穿着镶红褂子的圣兵,八九不离十是幼天王身边的近侍,
" 我捉到一对清妖的家眷,正要处死!" 李容发回头看了一眼那妇人,只见她哭
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便道:" 你们且先退下,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圣
兵们听了,犹豫不决,诛杀清妖家眷,和杀死清妖士兵一样能得功劳,不肯轻易
放弃。李容发年纪虽轻,却也带兵带了不少时日,忙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来,塞
到那些士兵的手中:" 几位兄弟,还请手下留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既然
是小殿下开口了,圣兵也不好再继续追究,谢过李容发后退了下去。

  等圣兵们走远,李容发转身将那妇人扶了起来,道:" 这位大嫂,方才多有
冒犯,还请见谅!" 妇人惊魂未定,两眼的泪花还是刷刷地不停往下流,刚在地
上站稳,便又跪了下去,道:" 多谢义士救命之恩!" " 夫人莫要多礼!" 李容
发扶起那妇人道," 太平军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今被左帅和曾帅逼到此处,
实属迫不得已,若有打搅,还请见谅!" 妇人道:" 见那些兵丁都唤你殿下,莫
非你是长……不,太平军中的王?" 李容发道:" 甚么王不王的,都是虚名,在
下名唤李容发!" " 哦……我倒是听过你的名号,莫不是李秀成的儿子?" " 正
是!" 一旁的采菱道:" 这位大嫂,眼下天色已暗,不知你孤身一人,带着幼子,
为何出没在这山林之中?" 妇人道:" 实不相瞒,小女名唤黄淑贞,此乃我而三
立,因夫君在南昌为官,故而前去投奔。不料山高路远,错失了打尖的旅店,这
才冒险上山,竟遇上了太平天国的圣兵!若非两位小英雄搭救,只怕此番性命难
保!" 采菱问道:" 你丈夫在清妖任职?" " 是……" 黄淑贞看起来好像有些害
怕。

  李容发指着西面的道路说:" 既如此,你沿着此路下去,便是南昌!若是途
中有太平军阻拦,你拿着我的这块腰牌,想必能保你一路平安!" 说着,把自己
的腰牌摘了下来,塞给黄淑贞。

  黄淑贞千恩万谢:" 多谢两位小英雄搭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三立,快
给两位舅舅磕头!" 黄淑贞的儿子摸约十岁上下,倒也乖巧懂事,急忙跪在地上,
用稚嫩的声音道:" 多谢二位大侠!" 送走了黄淑贞母子后,李容发和采菱又并
肩往刚才歇息的地方走。采菱道:" 真没想到,小殿下宅心仁厚,比起忠王殿下
来不遑多让!若是他日能够成为太平天国的中流砥柱,必是社稷百姓之福!" 李
容发道:" 自小父王便教导于我,要心系天下百姓苍生。太平天国起事,便只为
了这个目的!如果滥杀无辜,又与清妖何异?" 采菱感叹道:" 只可惜,当年苏
州城里出了叛徒,若非如此,我姐姐必不致死于非命!" 刚回到大树下,李容发
见到洪宣娇正牵着马在那里等着他,忙上前行礼道:" 西王娘!" 洪宣娇道:"
陛下刚见天地会的黄元帅来投,便有了剃发逃遁,到广东去的念头。如今军心不
稳,我倒是想来问问,若是大军转向南下,你们意见如何?" 李容发道:" 怎能
如此?侍王殿下和小康王近在咫尺,一旦会师,大事可举。若是南下加入天地会,
岂不再无出头之日?" 采菱见洪宣娇要和李容发商量军国大事,忙道:" 小殿下,
西王娘,你们且先聊着,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一条小溪,溪水甚是清澈,去打些水
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征得了洪宣娇的同意后,采菱牵着自己的战马,慢悠悠
地下了山涧。此处果然有一条小溪,溪水流动时发出淙淙之音,宛若天籁。江西
亦是山水秀美之地,听着湍急的水流声,采菱不禁有些心旷神怡。她把战马系在
一旁的树干上,从马背上取下几个水囊,蹲在溪变,慢条斯理地打着水。

  如果不是到处纷飞的战火,这时她应该还在山塘的河边,与姐姐一起浣纱玩
闹,日子过得好不清闲。

  一想起惨死的姐姐,采菱不禁又开始眼眶酸涩。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

  这动静虽然很轻,但在夜幕越来越浓的晚上,听起来尤为清晰。她不禁心神
一凛,收起水袋,握着长枪,从溪边爬了上去。

  这溪像是流淌了上千年,水流带走了泥沙,沉到了与地面一丈之下的所在。

  采菱爬上缓坡,趴在一个土墩子后面,偷偷地往前张望。

  在距离她摸约半里地的林子里,许多黑影正在快速穿梭。他们没有打灯和火
把,看上去就像一阵飓风,朝着太平军的营地快速奔跑着。虽然夜色已经深得看
不见五指,可是采菱还是能够看到,在这些黑影的背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丑陋
辫子。

  不好!是清妖!

  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清妖的影子了,想必他们这时已经找到了太平军的营地,
正打算借着夜色,来一次突袭。

  采菱看到黑影都戴着红缨帽,身披重甲,跑动起来,身上的金属鳞片哗啦哗
啦作响。

  必须要想个办法通知西王娘和忠二殿下他们!采菱急忙把脑袋缩了回来,抱
着怀里的长枪。可是她现在走得甚远,和太平军的营地足足有一里地之遥,若现
在策马回去,马蹄声免不了惊动这些清兵,还没等她回到营地,一梭子枪子早就
把她射成了筛子。可若是一直躲在此处,毫不知情的忠二殿下他们,又该如何应
对才是?

  采菱思前想后,可是留给她的工夫并不多了。照着清军行进的速度,估计过
不了一顿饭的时间,就会把太平军围得死死的。

  一想到李容发的安危,采菱便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急忙端起长枪,瞄也不瞄,
对着林子里轰的一枪便射了出去。

  枪声划破夜空,声闻千里,把栖息下来的夜鸟惊得振翅乱飞。

  这枪声该足以传到太平军的营地那了吧?采菱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枪一
响,她也便暴露了自己的藏身所在,眼下还是逃命才最要紧。她急忙丢下长枪,
借着重力滑下土墩,跑到战马跟前,一刀砍断了缰绳,翻身上鞍,双腿一夹,飞
驰而去。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被突袭的清军隔开了她与太平军之间的联系,所以
采菱已经回不到营地里去了,也不分东南西北,纵马跃过小溪,没头没脑地扎进
了黑暗之中。

  " 啊!那边有长毛!" 采菱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大喊,紧接着嗖嗖的枪子,
从她的耳边身边不停地掠过。

  枪子射在树干上,木屑纷飞,刮痛了采菱的脸,但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稍
有懈怠,一旦被清妖抓住,她不敢想象后果,只能埋头不停地往前跑。

  正在大树下商量入广还是入闽的李容发和洪宣娇,一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响,
不约而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在距离他们摸约百余步开外的密林里,忽然杀出一
队黑影来,迅疾如风。此时的清妖,想来也被枪声惊破,不再继续藏匿自己的踪
迹,一窝蜂似的朝着这边掩杀过来。

  " 采菱!" 李容发忽然想到自己的爱人不知还在何处,急忙要转身去寻。

  洪宣娇急忙拉住了他道:" 容发,保护陛下要紧!" 细细一想,西王娘说的
话也没错,若是幼天王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一路走来,还有什么意义?急
忙大喊一声:" 兄弟们,列阵!" 李容发仅剩的百余名部下顿时列成一排,端起
长枪来,也顾不上瞄准,对着黑暗一通乱轰。

  白烟从枪口喷出,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正在朝这边不停冲杀而来的清军一
转眼的工夫,就被放倒了十几名。

  只可惜,现在李容发能用的圣兵实在不多,不能三段连击,更不能对清军造
成连续而有压倒性的优势。在一轮枪子射空之后,大家忙着填装火药,清军趁着
这个空隙,已经杀到了眼前。

  在夜色中,洪宣娇和李容发根本分不清对面究竟来了多少人,随着人潮逼近,
很快就把他们和营地之地的连接冲断。

  " 丢下长枪,拔刀!" 李容发不愧是沙场宿将,深知这种时候,已经不能过
度依赖火器。他大喊着,率先拔出了战刀,一跃杀进了敌阵。

  身后的太平军见了,也学着他的样,弃了长枪,用刀和敌军搏杀起来。

  不仅是李容发这边的战阵乱了,就连有天地会保着的幼天王本阵也开始乱了
起来。短兵相接的拼杀,早已失去了炮火轰鸣时的热闹,却变得更加残酷,更加
血腥。

  在夜色中,也分不清是谁砍中了谁,只听得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血腥味又开
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西王娘,忠二殿下," 老将陈承琦一身是血,赶来禀报," 清妖人数实在
太多了,我们还是想个办法往后撤一下吧!" 用手上的这几个人和清军硬碰硬,
无异于以卵击石,就连李容发和洪宣娇也感到无比吃力,听了陈承琦的话,只能
下令暂时撤退。

  和主力失散的太平军越往后走,感觉林子越茂密,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
一脚踩上去,枯叶咔咔作响,软软的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样。和采菱一样,战场经
验丰富的李容发和洪宣娇同样难分东南西北,更不知幼天王的本阵在何处,只能
且战且退。

  也不知撤了多少地,总感觉那些清兵就像幽灵一样,如影随形,一直紧紧地
咬在他们的身后。等到李容发重新审视四周的时候,身边只剩下陈承琦和十几名
亲兵了。

  " 西王娘,我们好像迷了方向!" 李容发忧心忡忡地说。

  如果是在白天,他一定能够很快辨别方向,重新回到太平军的本阵里去,可
现在是晚上,天空中又阴沉得很,浓浓的乌云遮蔽了夜空中的星和月,也不知道
他们现在撞到了什么地方。要是继续再这么跟清妖纠缠下去,他们这几个人谁也
别想走脱。

  陈承琦道:" 忠二殿下,你和西王娘先走,我带人在这里拦住清妖的去路!

  " 李容发道:" 陈老将军,若是平时,让你独当一面,我自是放心!只是眼
下咱们手下兄弟还不满百,我怎忍丢下你独自在此拼杀?" 陈承琦道:" 清妖越
来越多,你们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将李容发和洪宣娇用力一推,自
己带着剩下的兵马,转身又朝着清兵冲杀过去。

  李容发跺了跺脚,陈承琦必定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个时候他就算回过去
帮助他,不仅没法将他救出来,反而自己也无法脱身。如果只是自己战死,那倒
也没什么,可现在身边还有西王娘在,他可不想洪宣娇跟着自己陪葬在此,只能
带着洪宣娇,硬着头皮扎进了密林深处。

  陈承琦果然没有食言,凭一己之力拦住了清妖的追击,李容发和洪宣娇一起
跌跌撞撞地在林中摸索着前行。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腿酸麻,腰身就
像直不起来一般,这才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喘气。

  李容发看着身边满脸污垢的洪宣娇道:" 西王娘,没想到,我们二人竟要丧
命于此!" 洪宣娇安慰道:" 容发,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幼天王本阵的!

  " 话虽这么说,可在她的心里,也早就弥漫起了一阵浓浓的悲观和绝望。在
人生地不熟的湖坊山林间,一旦走错方向,很有可能几天几夜都出不了这座大山,
死的几率实在比生的大了多少!

  " 唉……" 李容发叹道," 也不知采菱现在怎么样了?" 洪宣娇道:" 采菱
跟着我学了这么久的武艺,寻常汉子定是近不了她的身,你且宽心,她定然不会
有事!" 李容发翻了翻随身的袋子,却发现因为走得匆忙,一点干粮也没带。现
在他不仅饥饿难耐,就连口中也是唇干舌燥。

  过了一会儿,天开始蒙蒙亮了起来,总算让漆黑的密林有了一丝光线。只是
头顶的树冠实在太过巨大,太过浓密,清晨照射进来的光还是十分昏暗。李容发
看到不远处好像升起了一股雾气,让他们的前路变得更加渺茫虚幻起来。

  " 容发,休息也休息够了," 洪宣娇站起身道," 天已经快亮了,我们还是
尽快找个高的地方,看看地形,辨辨方向才是!" 李容发见她说得在理,也立了
起来,一边往枪杆里填着火药,一边尽可能地往高处走。

  只是这密林实在太深了,就连一条野路都寻不到,两人只好抽出佩刀,一边
开路,一边举步维艰地攀爬着。

  笃!笃笃!笃笃!在寂静的山林间,李容发忽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他急忙抬眼望去,但见影影绰绰的枝叶间,有摸约十余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只是,他们的身上都披着铠甲,头上顶着圆边红缨帽,后面插着花翎,辫子
在他们的脑后不停地摇来晃去!

  " 该死!是清妖!" 李容发不由地暗骂一句。

  在他看到清兵的时候,清兵也看到了他,顿时指着这边喊道:" 那边有长毛!

  " " 跑!" 洪宣娇自知体力不济,拉上李容发没命似的往前逃了起来。

  可清兵的马蹄甚急,一转眼工夫,已经冲开被枯枝败叶拦住的道路,从晨雾
中杀了出来。

  眼看逃已经于事无补,洪宣娇顿时一个转身,手中的长枪应声而鸣。

  轰!白烟很快和雾气融为了一体,把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清妖从马鞍上射了下
来。

  李容发紧接着也开了枪。既然洪宣娇已经鸣枪,他也不得不鸣枪,因为只有
保持连续的射击频率,才能最大限度压制敌人的冲锋。

  又一名清兵应声倒地。

  在李容发开枪的空隙间,洪宣娇迅速填装好了火药,端起来又是一枪。

  第三名清兵也倒了下去。

  但这已经是他们最快的频率了,还没等李容发开第二枪,剩下的十来名清兵
已经唿哨着飞驰而来,手中的长枪大刀毫不留情地朝他们身上招呼过来。

  李容发急中生智,将枪口调了过来,手握着枪管,枪托朝外,觑着敌人近前,
忽然狠狠地挥了出去。坚硬的枪托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迎面扑来的敌人战马上。

  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随即马鞍上的人也惊慌失措,没能及时
拉住马缰,在尖叫着摇晃了几下之后,从马背上滚落下去。

  李容发眼疾手快,当即抢上前去,手起刀落,枭了那清兵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又一匹快马飞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撞上李容发。这么快的速度,
就算不把他撞飞,少说也能将他撞得凌空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洪宣娇见状也挥刀迎了上来,身姿一低,战刀只攻下盘。

  锋利的刀口很快就砍断了那战马的前蹄,马上的人像一枚肉球似的骨碌碌地
滚了下来。

  没等洪宣娇抢上去结果了那清兵的性命,又一人驾着大马横冲直撞地杀了过
来。这人身高九尺,使的一杆长柄大斧,声如迅雷,势如泰山,隔着洪宣娇还有
七八步的时候,就已经挥了过来。

  洪宣娇急忙举刀招架。只听得铮的一声,火花四溅。顿时洪宣娇感觉虎口震
痛,手中的战刀也一分为二。亏得她武艺高强,急忙将身一闪,玉臂一探,抓住
了那清兵的后腰带。

  战马还在往前冲,可是身材壮硕的清兵已被洪宣娇从马鞍上带了下来。等那
清兵一躺在地,手中的断刀便刺开了他的胸膛。

  可是她还没直起身,又一驾战马朝她突刺过来,马上之人手中的长枪闪闪发
光,直奔她的前心。

  眼看着洪宣娇就要香消玉殒,李容发一个箭步扑了上来,战刀往上一格,拨
开了枪头,反手又是一刀,竟把那清兵的马首砍了下来。

  清兵从马上仆倒在地,洪宣娇也不含糊,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割开了他的喉
咙。

  李容发脚尖一勾,从身边的身体上勾起一把钢刀来,踢向洪宣娇。

  洪宣娇接刀在手,继续拼杀。

  十余名骁勇的清兵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男一女竟如此彪悍,转眼间便让他们
五六名兄弟去见了阎王。以往这种时候,无论湘勇还是楚勇,都会作鸟兽散,可
这些精毅营的清兵还是第一回和刚刚进入江西境内的太平军交手,而且精毅营的
席宝田因为前几日被江西总督杨岳斌参了一本,降职留用,这时急着想要建一件
殊勋,因此对士兵们下了死令,但凡遇着长毛,有后退半步者,军法处置。这才
逼着这些兵丁像不要命似的,不顾死活往前突杀。

  李容发刚照顾好洪宣娇,又回头和眼前的两名骑兵搏杀起来。他身法矫健,
专挑马腿下手,等清兵落马之后,再上前补上一刀。这个法子虽好,却很是费刀,
一阵砍杀下来,刃口已经崩了几个缺。这时,迎面杀来的一人挥舞着长枪,凶神
恶煞,枪法很是凌厉,李容发几次想要寻个破绽斩杀他,却始终近不了他的身,
只能在外围游斗着。

  倒是另一边,洪宣娇又手刃了几名敌兵,此时战场上所剩的清兵不过五六人,
其中还有两三人已经被蹶下马来。

  洪宣娇一边大喊,一边和清兵拼着刀。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之后,她早已是
精疲力竭,不料此时又遇上一场血战,不由地浑身香汗淋漓,双腿发软,就连握
刀的手也开始颤抖不已。可围着她的几人步步紧逼,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洪宣娇只能一边退,一边招架,伺机反击。忽然,她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
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还不等她低头细看,足背上已是一阵剧痛传来,好像
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她的肉里,大叫一声,本已是打颤不止的双腿禁不住一软,扑
通一声,坐在地上。

  她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但见一条比拇指还粗两圈的墨绿
黑斑的蛇正叮咬在她的脚上,蛇的颈部摸约有三四寸的部位却是血红色的,异常
恐怖。尖锐的牙齿刺透了并不厚实的红缎靴面,扎进了肉里。虽然她见过尸山血
海的战场,可是女人天性惧蛇,忍不住又惊叫一声。

  她急着想要踢掉脚上的蛇,不料那蛇似乎觉察到了威胁,反而顺着她的小腿
快速游走上来。而与此同时,围着她的两名清兵,也高举着战刀,正要向她劈来。

  听到叫声的李容发不假思索,甩开了与他缠斗之敌,扑了上来,举臂接住了
清兵的武器。可是另一名清兵还在盯着洪宣娇,不取她的性命,誓不罢休。情急
之下,李容发只能拔出短棍,伸长左臂,同时又接下了另一刀。

  趁着清兵被震开,李容发的短棍在手上旋转半圈,尖头朝外,朝着身前那清
兵的面部捅了过去。

  正在大喊大叫的清兵被短棍从口中插入,后脑刺出,一命呜呼。

  李容发眼角余光一扫,见那黑斑蛇正昂起颈部,又要朝着洪宣娇的身上咬去,
急忙用嘴咬住带血的短棍,棍中刀抽了出来,往下一刺,将蛇头钉死在地。

  刚被他用短棍格开的清兵,这时又一招力劈华山,冲着李容发和洪宣娇砍来。

  洪宣娇真不愧为女中豪杰,见李容发替他钉死了黑斑蛇,很快又调整了心思,
坐在地上的身体往前一倾,手中的战刀不偏不倚,正好刺进那清兵的胸膛,前胸
进,后心出。

  " 啊!" 剩下的几人愤怒地大喊着,对着洪宣娇的手臂一刀砍来。

  洪宣娇想要拔刀,谁知刀刃竟卡在了那尸体的胸骨之内,怎么也拔不出来。

  眼看着敌人的刀就要砍到她的臂膀,迫不得已,只能撒手。

  如此一来,李容发便寻到了战机,横刀挥了出去。锯齿状的刀口割开了那清
兵的肚皮,里头的脏腑肠子,一股脑儿全都流了出来。

  虽有席大帅的死令,但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想想要是继续
死战下去,搞不好自己的命也就没了。刚刚还是杀红了眼的清兵,见二人如此凶
猛,便也顾不上什么将令不将令的了,拔腿就跑。

  " 容发,别让他们跑了!" 洪宣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前脚掌刚一沾地,
便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荒山野岭间摸爬了这么久,却还是有清妖出没,洪宣娇可以推测出,精毅
营的大队人马应是离此不远,若由着他们回去,将消息报告给将军,那么等待他
们的便是更疯狂的追杀。

  只是李容发的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敌人战马的四条腿呢?更何况,他现
在还担心着洪宣娇的伤势,犹豫不决。

  洪宣娇急得从身边抓过一把长枪,用通条胡乱地在枪管里捅了几下火枪,瞄
准敌人远去的背影,扣下扳机。

  可不知何时,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雨,虽然不大,却细密如牛毛。刚才他们专
心拼杀,却不知身上已被汗水和雨水浸透。洪宣娇的枪没有响,填进去的火药受
潮了。

  " 唉!" 洪宣娇无奈地丢了枪," 容发,我们快离开这里!" 李容发也知道
西王娘在担心着什么,放走敌人,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此地不宜久留。他
用力扶起洪宣娇,可洪宣娇脚上的伤口依然钻心般的刺痛,怎么也站立不稳。李
容发忙转了个身,背起了她。

  洪宣娇虽想自己下地,可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由不得她任性,只能作罢,
任李容发将她背着。

  " 我们……往哪边走?" 李容发问。

  " 这边!" 洪宣娇指着一个方向道。

  那里的树木更加浓密,几乎没有落脚之地,而且一下雨,空气变得很是潮湿,
林间仿佛升起了一团迷雾,几步之外,根本看不清。

  " 清妖有战马,在林木茂密之处,必不能自由驰骋!" 洪宣娇解释道。这样,
可以最大限度阻碍敌人追击的步伐。而且,追兵中若无心细如发的探子,大多数
情况下,也只是往枝叶稀少之处去。如果运气好,他们或许能够甩掉清妖。

  李容发点点头,背好了西王娘,一头扎进了水雾弥漫的林间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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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迷失


  雨越下越大,把李容发浑身都淋得湿透,而林中的雾气也越来越重,每一口
呼吸进身体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水汽。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透支的身体已
感到麻木,四肢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是机械地往前挪着脚步。


  洪宣娇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在身上坠了一块沉重
巨石。


  突然,李容发脚下被凸出了泥层的石头绊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


  " 容发……" 洪宣娇的眼神有些恍惚,但她竭力保持着神智清醒,断断续续
地说," 我们……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下,不能……不能再继续走了!这,这林中
的雾气……雾气有毒……" 李容发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弥漫在密林间的不是
水雾,而是瘴气。广西素有瘴乡之称,自然能够轻易地辨别出来。可是身困瘴气
之中,后面又有不知何时会忽然冒出的追兵,他一心只想早些脱离困境,找到幼
天王的大队。只是没想到,越来越变得磅礴的雨水好像让瘴气变得更加肆虐,他
就算跑断双腿,也没法从这里走出去。


  " 好!" 李容发道," 我们就先找个山洞避避雨吧!"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
方,正好有一块向外凸出的巨石,仿佛一个天然的屋檐,在巨石的底部,有一个
黑幽幽的洞口,恰好能容得下一人通过。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大的空间,至
少能暂时为他们避雨挡风,顺带着歇歇脚,恢复一下体力。


  两人从几乎已经被雨水冲刷成泥潭的地上互相搀扶着起身,一瘸一拐地钻进
了山洞里。


  洞内果然干燥,和外面的大雨磅礴仿佛成了不同的天地。而且,外头看似狭
窄的山洞很是幽深,而且越走越宽,足足三四十步,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呈不规则
形状的石室内。只是越往深处走,里面的光线也就越暗,李容发取出火折子,吹
亮了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毫无人迹,应是天然形成的石洞,而且就在他们的脚下,
从泥层里凸起一块平整的岩石,像一张床,正好能够供他们休息。


  " 西王娘,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士些甘草来生火!" 李容发强忍着越来
越昏沉的脑袋说。


  " 嗯!" 洪宣娇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也帮不上李容发什么忙,便
亲自用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在那块凸起的石床上坐了下来。


  李容发先是拾了一根树枝,从身上的战袍撕下一条,缠在上面点燃,充作火
把。借着火把的微光,他幸运地看到洞内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枯枝和枯草,像是
野兽叼进来的。他急忙收拾起这些干柴,堆了起来,点上火苗。


  终于有光了,李容发惊讶地看到,洪宣娇脸色煞白,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
这时正蜷缩着被淋透了的身子,簌簌发抖。他急忙走到洪宣娇的身边去,用手一
摸,却发现她的额头上滚烫得很。


  " 西王娘,来,到火堆旁边去!" 在这种荒山野岭中若是染病,那无疑是致
命的。李容发扶着洪宣娇到了火堆变,想借着火堆为她取暖。忽然,他记起刚刚
在和清妖打斗时洪宣娇被蛇咬伤的事,又道," 西王娘,让我替你看看伤口吧!
" 说着,李容发蹲在洪宣娇的脚下,捉起她的伤腿。


  " 呕!" 蹲下来的李容发感觉翻腾的胃里好像有一股热流在往上涌,不禁把
脸扑到一边,干呕了几声。


  虽然火堆驱散了瘴气,但吸进身体里的毒素还没这么容易就排干净,李容发
感到有些头重脚轻,整个人都仿佛是浮的。


  忠二殿下的呕吐声让昏昏欲睡的洪宣娇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看到自己的腿
正被李容发握在手中,不由地大吃一惊,用力地缩了一下脚,虚弱地喊道:" 容
发,你放开我!" 吐过之后的李容发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道:" 西王娘,让我
替你瞧瞧伤口。跟着父王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学会了一些医术!" 洪宣娇拗不
过李容发,事实上她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和他拗,有些羞耻地闭上了眼睛,权
当自己完全不知情。


  李容发手托着洪宣娇缎靴的后跟,将靴子从她脚下脱了下来。在靴子下,是
一只被白色的罗袜包裹着的玉足,只是一路上的摸爬滚打,已经让这只罗袜完全
看不出它原来的白色,蒙上一层泥浆的灰褐色。尽管如此,李容发还是借着火光,
看到罗袜上有两点晕染开来的红色血迹。


  李容发解开了洪宣娇罗袜的系带,小心翼翼地从她脚下剥了下来。虽然洪宣
娇一身泥污,可脚上却是白白净净,好像尘世间的所有污垢都染不到她的身上去。


  洪宣娇是天足,不像三寸金莲那样娇小可人,却也纤瘦修长,紧致地包裹在
脚上的皮肤像燕皮一样,仿佛是半透明的,能看到一条条凸起的跖骨和分布在皮
下的暗红色经络。在足背上,两颗牙印触目惊心,这时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


  李容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脚,不由地有些出神。直到洪宣娇意识到什么之
后,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脚,李容发这才反应过来,从腰后拔出短棍,拔出棍中刀,
轻声说:" 西王娘,你先忍一忍,我要割破你的伤口,吸出毒血!" " 嗯!" 洪
宣娇的羞耻感愈甚,但现在她也不能那李容发怎么着,只能含羞点了点头。


  李容发用锋利的刀尖在洪宣娇的脚上伤口处划出两个十字伤口,使劲地用手
挤压着,可是从伤口处涌出来的依然是不甚浓重的血水。


  洪宣娇的五个脚趾紧紧地勾了起来,比起疼痛,让李容发随意摆弄着的她的
脚,更令她难受。


  突然,李容发低下头去,吸到了洪宣娇脚上的伤口处。


  " 啊!容发,你干什么?别这样!" 洪宣娇惊叫起来,猛的往回缩腿。可是
李容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腿,怎么也无法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 咕咕!呸!咕咕!呸!" 李容发不停地把毒血吸进自己的嘴里,又吐到一
旁的地上,如此反复数次,直到从那伤口流出来的不再是血水,变成了鲜血后才
停了下来。他又从自己的袍子上撕下一角,裹在洪宣娇的脚上,道," 西王娘,
咬伤你的蛇是野鸡项,并无太大剧毒,我现在已经帮你把毒血都吸了出来,暂时
能保无虞!能回到军中,还需让陛下身边的御医再替你瞧瞧才是!" " 嗯!" 洪
宣娇还是紧闭着,迅速把自己的脚朵了回来,藏在另一条小腿的后面。这时,她
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尤其是在闭着眼睛的黑暗中,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下
坠旋转。瘴毒,蛇毒,风寒,以及奔波的疲惫,已折磨得她快要虚脱。


  李容发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坐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没想到,洪宣
娇竟然一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均匀而平缓地喘息着。


  " 咳咳!" 李容发觉察出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
" 西王娘,外头大雨甚急,林中又瘴气弥漫,想来清妖一时半会也不会追赶上来,
我们可暂时再此安心休息!呃……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来!" 就在他
刚要起身的时候,洪宣娇忽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道:" 大雨磅
礴,野兽也该在洞里躲雨,你此去必是徒劳。不如省些力气,养足了精神才好!
" 李容发见她说得在理,只能又重新坐下,僵硬着身体陪着洪宣娇。


  他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当安静下来的时候,瘴毒的作用仿佛更加明显了。
他轻轻地扭过头,从洪宣娇口鼻里吐出来的气息,正好扑到他的脸上。和采菱的
鼻息不同,洪宣娇的气息仿佛更加浓郁,充满了成熟女性的诱惑。


  李容发更加紧张起来,用力地捏了捏手心,发现掌中已是汗涔涔的。他急忙
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要把逐渐滋生出来的非分之念从身体里驱逐出去,可他很
快发现,这么做毫无用处。随即,他感觉身上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和缠着他身
体的湿衣裳一起,捂得他异常难受。


  " 西王娘,你要不躺下来吧?" 李容发道。


  可是洪宣娇竟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一般。


  李容发深吸了几口气,伸出手臂,搂住洪宣娇的腰,将她缓缓地放倒在石床
上。就在他正打算脱下自己的褂子给洪宣娇当枕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仍
被她攥得紧紧的。也许是在天京城里舒适悠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重临战阵的洪
宣娇神经时刻紧绷着,就连昏睡过去的时候也不例外。


  李容发想要扳开洪宣娇的手,不料洪宣娇抓得他死死的,丝毫也没有松动的
迹象。他没有办法,只能挨着洪宣娇躺了下来。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回挨得女
人这么近躺着,莫名地感觉到心潮澎湃的涌动。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女人赤裸
裸的身体模样,让他本就已经浑浊不堪的脑海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跟着父王从安徽战场回来主持天京防务时,虽然大家口中都没有说出来,但
心里都知道,天京是必然守不住的。所以李秀成才在当晚觐见天王,提出" 让城
别走" 之计。然而偌大的天京,也只有天王一人不相信城池会被攻破,断然拒绝
了忠王的提议。从那一天开始,绝望的种子就已经种进了每位太平天国将领和圣
兵们的心里,直到城破,这颗种子更是肆无忌惮地疯长起来。李容发也是如此,
尽管一路上尽心尽力地保护着幼天王,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和叔父与小康王会合,
但那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北上长安,路远迢迢,希望还是无比渺茫。更兼章
王、堵王、享王等人先后战死,绝望的阴影更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不知
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客死他乡,生命就像刍狗,毫无价值地失去。现
在他和洪宣娇又与大队人马失散,仿佛上帝已经宣判注定了他的死期,之所以苟
延残喘地活着,只不过是在等着死神降临的那一天。


  绝望中的人会变得无所顾忌,李容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洪宣娇的身旁
又挨进了几寸。


  巧在此时,洪宣娇忽然翻了个身,正好撞到了李容发的脸上。李容发再也抑
制不住心头的冲动,也顾不上双方的身份,一口朝着洪宣娇苍白的唇上吻了下去。


  然而,几乎失去神智的洪宣娇竟没有拒绝,下意识地探出舌头迎合起来。绝
望同样在她的心头滋长,而且更强烈。萧朝贵战死后的十余年间,她没有碰过任
何男人,但如狼似虎的年纪,让她同样对男人充满的渴望。她的吞吐的呼吸在影
响着李容发,李容发的呼吸同样也在影响着她,这个年轻、俊美、勇武的少年,
是根本无法抗拒的。


  两个人之间的激情就像火石一样,擦亮之后,火花散落在干燥的柴薪上,燃
起了熊熊烈焰。


  冲动的李容发和恍恍惚惚的洪宣娇不停地激吻着,双唇之间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容发虽然成天和采菱如胶似漆,但她们之间一直恪守着男女本分,就连手都没
牵过几回,只盼着有朝一日,太平天国定都长安,为他们轰轰烈烈地举办婚事。
他这还是头一次和女人相吻,没想到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就像神游一般,让灵魂
和肉体分割开来,变得更加自由,更加无所忌惮。


  " 容发,摸我……" 洪宣娇低声呻吟着,捉起李容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
上。


  隔着袍子,李容发的掌心感受到了一阵酥麻,藏在下面软软的肉球,令他更
加心神摇荡。原来,女人的身体竟是如此美妙,虽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现在的感
受,但李容发却能真切地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亢奋。


  他颤抖的手在洪宣娇的领子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搭扣的位置,慌乱地
想要解开。可是依旧湿透的衣裳让盘口变得无比生涩,他尝试了几回都没能成功,
不由急得心火寮烧。


  有些东西,一旦被打开,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现在的洪宣娇也无暇顾及伦
理,主动伸手,帮着李容发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


  她身前的袍子像大门一样敞开,由于从天京突围之时,正当暑热,洪宣娇里
的内里只戴了一条大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牡丹和百花。而且最近虽有些转凉,
可并不寒冷,罩在外面的袍子足够御寒,所以也没急着要加衣服。浸透全身的泥
水让肚兜上的图案有些模糊不清,但深藏其下的两座巍峨玉峰,还是呼之欲出,
令人充满遐想。


  李容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寻找肚兜的系带,伸手一把将其撕
下。立时,两团震颤坚挺的肉球一跃而出,占据了他整个眼帘。正值血气方刚的
李容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女人的裸体,可真当他亲眼所见,却发现任何想象中的
画面,远没有此时来得震撼和真实。


  " 不要停……摸我……" 洪宣娇又把李容发的手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享受
被人抚摸,乃是人的天性,绝望和混沌的洪宣娇此时放肆地宣泄着自己的天性,
在感受到李容发粗糙掌心抚摸的时候,身体被一阵阵酥麻感支配,轻轻地扭动起
来,姿态愈发妖娆。


  她的身体也是亮白的,同样如世间的尘埃不能沾染一般。李容发看着这勾人
摄魄的胴体,丰满的乳房,结实的小腹,纤瘦的腰肢,完全看不出这已是生过两
个孩子的女人身体。他的手心微微用力,那团柔软的乳房在抓握下逐渐变型,暗
红色的乳头在挤压上变得充血坚硬,乳晕逐渐扩张。


  李容发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吸住了洪宣娇的乳头,用力地吮吸起来。


  接吻时,洪宣娇的口水是香甜的,现在当李容发吮吸着她乳头的时候,发现
满嘴芬芳,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洋溢在他的口中,刺激着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
反应。


  " 好大……你,你顶到我了……" 洪宣娇呻吟般地喊着。


  李容发这才发现,自己的裆部不知何时已经鼓胀起来,撑起了一个巨大的帐
篷。现在藏在裤裆间的肉棒,正紧紧地顶在洪宣娇的大腿上。他一边疯狂地继续
在西王娘的乳头上的吮吸,一边依依不舍地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腰间的裤带。


  洪宣娇也在配合地用双手压着自己的两侧裤腰,轻抬臀部,把下衣往腿上褪
了下去。


  未经人事的李容发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但见在洪宣娇结实的大腿中间,
一缕乌黑浓密的耻毛尤其显眼,呈扇形分布在隆起的耻骨上。由于洪宣娇的双腿
夹在一起,所以李容发还看不到她阴户上的美景,但饶是如此,便已令他浮想联
翩。


  " 唔……我难受……快插进来……" 洪宣娇呢喃着,声音如梦呓一般,传到
李容发的耳中,更是悦耳动听。


  就在李容发还在徘徊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满足西王娘的欲望时,忽然感
觉自己的下身一紧,昂首挺胸的肉棒被洪宣娇牢牢地握了起来。紧接着,他感受
到一股巨大的牵引力,对方正在捏着他的阳具,使劲地往双腿中间塞。


  李容发男人的本性被彻底激发出来,他胡乱地扯住洪宣娇的裤脚,帮她把湿
透了的裤子从腿上扒了下来,往旁边一扔,甚至等不及脱掉穿在她另一只脚上的
靴子,便双手按着她的膝盖,朝两边分张开去。


  门户开处,洪宣娇身体最隐私最神秘的部位也顿时裸露出来。在跳跃的火光
下,她的阴唇是粉嫩的,就像一朵姹紫嫣红的花蕾正开放到极致。许是由于双腿
被分开的缘故,两爿肥厚的阴唇中间露出一道微张的缝隙来,从缝里望进去,隐
约可见坚挺的阴蒂和缓缓蠕动的潮湿肉壁。


  李容发的肉棒被牵引到了肉洞口,这时,他忽然顺势往前一停腰,壮硕如小
孩子拳头般的龟头便朝着深处顶了进去。他感觉包皮上有些撕裂般的疼痛,四周
紧致的肉壁裹住了他的包皮,不停地从龟头往下褪。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究
竟是不是正确,但体内的冲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着牙又用力地挺了
一下腰,推送着肉棒更进一步。


  没想到,越往深处,他便感觉肉棒的进入越是顺畅,因为那逼仄的小穴里已
经淫水泛滥,给了他足够的润滑。


  " 啊!" 洪宣娇大声地叫了起来。随着肉洞的扩撑,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
鼓胀起来,充实的满足感令她心神飞扬,不禁又往上挺了一下腰,主动迎合上来。


  女人的尖叫无疑是对李容发最大的刺激,他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亢奋过,
一股滚烫的激流直奔脑门。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腰狠狠地往前一挺。这一下,
终于把肉棒完全送进了洪宣娇的体内,坚硬的龟头几乎顶到了她的子宫外壁上。


  " 好大……" 洪宣娇激动地低喊着,双手胡乱地在李容发的脸上摸了一阵,
按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的脸往自己的唇上按压过来,寻求着再次激吻。


  李容发仿佛永远也看不够洪宣娇那具诱人的胴体,目光正在她身子的上上下
下不停地打量着,似乎要把每个细节都印刻在脑海中。在对方的拼命索求下,他
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了,继续投入到和洪宣娇的亲吻之中。


  他一边用舌尖和洪宣娇纠缠着,一边轻轻地抬起屁股,把肉棒退出一半,紧
接着又重重地顶插进去。


  洪宣娇的身体再一次受到猛烈的撞击,快感比刚才来得更强烈。


  " 唔……" 她忍不住又叫喊了一声,可嘴唇已经李容发的舌头堵了起来,只
能含糊地咽呜着。


  李容发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和高高在上的西王娘,老天王的御妹,当
今幼天王的姑母发生了肉体之欢,可现在激情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什么伦理纲
常统统抛在脑后,只求这片刻的欢愉。他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鼓胀起来的肉棒
把洪宣娇的肉洞紧紧地绷着,阴唇也随之内外翻飞……


  太平军的中阵也几乎被精毅营冲散,打得七零八落,齐腰高的山坡上,散着
许多尸体和正在逃命的圣兵。


  洪仁玕护着幼天王,提心吊胆地翻过了山头,听着他们刚刚扎营地的炮声渐
渐减弱下来,才知道清妖终于停止了进击。


  没错,是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越来越大的雨点救了他们。精毅营的大帅席宝
田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这一点丝毫也不比曾国藩差。雨夜冒险进击,万一中了
长毛的伏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洪仁玕的眼镜已经被雨水糊住,他用手抹了抹,看到溃不成军的圣兵,顿时
痛心疾首。


  然而,更伤心害怕的是幼天王。因为他忽然发现,一路之上处处护他周全的
姑母不见了。


  寻不见洪宣娇,洪仁玕自然也是心急如焚,所幸他看到了式王萧三发,忙将
他唤了过来,问道:" 式王,你不是一直伺候在西王娘左右的吗?你可知道,她
现在去了何处?" 萧三发道:" 干王殿下,方才扎营时,西王娘说要去找忠二殿
下,商议南下广东还是东进福建。在下本该随侍左右,可西王娘说她去去就回,
让我在营地里埋锅做饭。我想着,忠二殿下的营地紧邻着大军本阵,料想也不致
出什么大事,也就没放在心上。谁知她刚离开,我便听见远处溪边一声枪响,不
一会儿的工夫,从林子里杀出一队人马,声势颇大,立时将我大营冲乱。我本想
带人去找,但见来敌凶猛,幼天王的主阵亦不能保,心里念着幼天王的安危,这
才往这边靠了过来!" " 啊!她和忠二殿下在一起?" 洪仁玕道," 容发的手下
除了大将陈承琦,所剩不过数百人,此番定是难敌清妖!" 恤王洪仁政前来禀报:
" 干王,方才一番混乱,走失了许多将领,除了忠二殿下和西王娘,谭乾元、谭
庆元兄弟二人此番也是下落不明!" " 呵!" 洪仁玕苦笑着摇摇头道," 这谭家
兄弟三人倒也有趣,先是他们的老大谭体元失而复来,此番轮到老二、老三不见
了!" 洪仁政道:" 干王,现在中军本阵的人马所剩不过数千,难以和清妖主力
抗衡。何去何从,还需尽快定夺才是!" 听着几个大人在那里讨论,幼天王忽然
又大哭起来:" 国事至此,朕之姑母又下落不明,当真是上帝要绝了太平天国的
后路!既如此,我便追随父王升天,到天父跟前,去讨来天兵天将相助!" 说罢,
猛的从身边牌刀手那里夺过一柄钢刀来,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抹上去。


  亏得旁边的天地会元帅黄宗保眼明手快,一把夺下了他的刀,跪在地上道:
" 陛下万万使不得!" " 黄宗保,你快把刀还给朕!" 幼天王哭着大叫。


  但凡被清妖捉去的天国将领,都免不了凌迟的下场。虽然幼天王没有见过凌
迟时血腥的场面,但听人说起,那刽子手会用剔骨的尖刀,从人的身上一刀一刀
割下皮肉来,只需稍加想象,便令洪天贵福毛骨悚然。他是真的害怕了,与其死
得那样凄惨,倒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来得痛快一些。


  诸王也急忙跪在洪天贵福的跟前,道:" 陛下,如今形势虽颓,但尚有可为,
千万不能自寻短见啊!" 黄宗保道:" 此番越过铅山,入到福建境内,若是仍寻
不到侍王与小康王,陛下尚可剃了头发,乔装潜行,随我一道下广东,那里的洪
门兄弟和哥老会部众亦会想方设法护陛下的周全!" 可幼天王还是不听,哭道:
" 不!若没有姑母在,朕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洪仁玕跺了跺脚道:" 陛下勿
忧,我这就让人去把西王娘找回来!" 出了幼天王的临时大帐,洪仁玕放眼望去,
偌大的太平天国,竟已无可用之人。思前想后,还是想到了黄家叔侄,便令人把
昭王黄文英和奉王黄朋厚一起寻来。


  洪仁玕见了他们二人,把事情的原委说上一遍,又道:" 十四啊,现在天国
上下,军心涣散,也只有你们黄家的人马尚可一战。我还是冒昧地想请你带兵回
去寻找忠二殿下和西王娘的下落……" 不等洪仁玕把话说完,黄朋厚又把头一拧,
道:" 殿下,自打出了湖州,大大小小的战役,皆有我堵王府的人参加。刚才湖
坊一役,我的部下也是损兵折将,正待休整,你何不让别人去搜寻?" " 这…
…" 洪仁玕心想,若还有别人,我还需要找上你么?可眼下他还不能与黄朋厚翻
脸,只能耐心劝道," 若寻不回西王娘,陛下是万万不肯离开此地的。为了天国
大业,十四,只能又委屈你了!" 黄朋厚依然不领他的情:" 说一千道一万,殿
下便是想让我手下的人去送死!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刚要转身
离开,洪仁玕一时情急,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 十四,当是本总裁求你了!
" " 哎,殿下,万万使不得!" 一旁的昭王黄文英见了,急忙也跪了下来,扶住
洪仁玕. 他回头叱骂黄朋厚道," 你这不成器的家伙,害得干王行此大礼,难道
就不怕折了寿命么?罢了,你若不去,我自带兵去!" 黄朋厚看着洪仁玕下跪,
也有些吃惊,又见叔父如此说道,别无他法,只能点头答应。


  回到军中,他点了两千人马与自己随行,冒着越来越大的雨点,重新踏上了
刚刚逃命过来的道路。一路上,到处躺着太平军的尸体,血水被雨水一冲,冒起
红色的汪洋,在被炮火轰得满目疮痍的山间流淌。


  这么大的雨,又是天黑路滑,想必精毅营的人马也已经收兵,所以黄朋厚毫
无顾忌地往前走着。


  就在快到山顶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路边有些动静,抬眼望去,只是无边漆黑
的夜色和雨幕,什么也瞧不见,便大喝一声:" 是谁?" 丛草里一阵响动,几个
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这几个人身上淋得像落汤鸡一样,长发粘在肩膀上,看起
来狼狈至极。


  黄朋厚定睛一看,居然认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失散的谭乾元、谭庆
元兄弟二人。


  " 哈,原来是你们啊," 黄朋厚指着身后的山下道," 幼天王临时驻跸的营
地在那边,你们快去找干王报到吧!" " 小奉王,不急!" 谭乾元道。


  " 嗯?" 不等黄朋厚反应过来,他听到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多,无数人影在草
丛里立了起来,每人手中都拉满了弓弦,对准了他。而且,即便是在漆黑黑的夜
晚,黄朋厚也能看出他们光溜溜的脑门和拖在背后的长辫子。


  " 是清妖!" 黄朋厚大叫一声。


  一阵沉稳的马蹄声慢慢向他逼近过来,一个身披斗笠蓑衣,身材魁梧的汉子
在无数清兵的簇拥下走到他的跟前。


  黄朋厚迅速地扫视了一遍四周,他们或是光着头,或是缠着头巾,没有一个
戴红缨帽。


  他们不是精毅营,是楚勇!


  " 刘明珍!" 黄朋厚失色道。


              36、安乐窝


  洪宣娇的双腿被高高地举了起来,两只脚上,一只穿着靴子,另一只缠着破
烂的粗布,不停晃动,看上去十分怪异。


  李容发双手推在她的小腿上,让那两条修长的玉腿直立在自己跟前。这时,
洪宣娇的上身与下身之间,几乎成了一个直角。在经过了多番尝试之后,李容发
发现这个姿势最是适合他,能让他更容易发力,也更容易把肉棒插到最深处。


  " 啊!啊!你这个小冤家……唔唔,插得好里面!" 洪宣娇在忘情地宣泄着
自己的欲望,堆积了十几年的渴求在这一刻被统统释放出来。这足以让她疯狂得
忘记所有一切,在这个可耻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在天京城里,她曾经调教过众幼
王的武艺,李容发的天资绝对是那些孩子中的佼佼者,小小年纪已展现出完全不
输于他父亲的睿智和洞察力,不论是枪法还是刀法,都是一学即会。没想到,在
床事这方面,他竟然也学得这么快,超乎了洪宣娇的想象。


  李容发完全感觉不到疲惫,腰部机械般的往前挺着,把肉棒快速地一下下送
进洪宣娇的体内。他低下头,看到洪宣娇的阴唇已经变得充血而肿胀,在火光下
变成了紫红色,就连那颗诱人的阴蒂此刻也坚挺得就像冒出泥土的笋尖。他的肉
棒被一层粘滑的透明淫液包裹,让他的进出变得更加顺畅,毫无阻碍。没想到,
男女之间,竟还有此等美妙的滋味。


  虽然两人都二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身体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可在这
种紧咬关头,竟全然没了睡意,尖起了心儿,只等着最后的喷发。


  李容发不知道洪宣娇现在的身体状况算不算正常,每一次当他把肉棒从她身
体里抽出来的时候,都会带出大量的蜜汁,不仅流得她双腿之间狼藉一片,就连
李容发的下身也被染得湿漉漉的。但不管怎么样,李容发对她的这种状态十分满
足,同时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更卖力地用坚硬的龟头顶了起来。


  " 啊!不!不!我要泄了!" 突然,洪宣娇尖叫一声,原本半闭着的双眼一
下子瞪得很大。她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年纪与她儿子不相上下的少年
操弄出了高潮。在强烈的快感和羞耻交加中,她紧紧地勾起了双腿。


  李容发专心于肉棒的顶插,没想到洪宣娇的双腿会忽然发力,举着她小腿的
双手不由地一松。那两条结实的小腿便落在了他的肩头上,像一条蟒蛇似的紧紧
缠住了他的脖子。李容发素来尊重洪宣娇,就像尊重自己的老师一样,在她高喊
着" 不" 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停下来,可洪宣娇的双腿在他颈上一夹,顿时感
觉有些窒息,奇怪的是,这更无法阻挡他进击的节奏了,腰部挺动得比刚才更猛
烈。


  洪宣娇的屁股又高高地抬了起来,后背几乎完全离开了石床,只有两个颤抖
的肩膀仍压在上面,勉强支撑着她的体重。在高潮降临的一刹那,她彻底变得疯
狂,脑海里一片空白,任由身体跟着快感而痉挛迎合。


  她的小穴有力地一下一下收缩着,把李容发的龟头裹挟得更紧。就在她抽搐
般的身体不停颠簸,李容发忽然感觉肉棒上一暖,仿佛从洪宣娇的小穴深处凭空
涌出一股热流来,深深地刺激了他。在肉洞吮吸般的收缩下,李容发强壮的身躯
也在震颤,发起了最后一波强攻。使劲地抽动了几下之后,他用尽全力,腰部猛
的往前一挺,只听啪的一声,小腹结结实实地撞击在洪宣娇的屁股上,整根肉棒
完全没了进去。他闷哼了一声,体内早已蠢蠢欲动的精液洪流顿时被打开了闸阀,
也跟着喷射进洪宣娇的体内。


  " 啊!啊……""唔……" 两个人一起忘情地颤抖和大叫着,在不约而同地来
了高潮之后,更同时被一阵接踵而至的疲惫击倒。


  当高潮逐渐退去,李容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不由地脑袋重重往下一坠,
身体从洪宣娇高举地双腿中间瘫了下去,一头扎进了波浪翻滚的肉球之间。


  " 唔唔……" 洪宣娇羞耻地呻吟着,身体还在因为余潮的快感而抖动。当重
新恢复理智之后,她深深地感到懊悔和不堪,可当她想要把李容发从自己的身上
推下去之际,却又有些不舍,便有双臂抱着压在胸前的那颗脑袋,轻轻地爱抚着。


  由于高潮来得太过突然,李容发在几轮激射过后,身子突然垮了下来,还没
来得及将肉棒从西王娘的小穴里退出来。纵使阳具在此刻已经疲软下去,可依然
能够感觉到她的肉洞在紧一阵,缓一阵地收缩,一下下地夹着他的龟头,让他忍
不住又想重振旗鼓。


  " 容发……" 洪宣娇终于开腔了," 你,你先下去……" 别看忠二殿下身板
修长,宛如女子,可被他压在身上,也让虚弱的洪宣娇感觉有些吃力。李容发听
了这话,才艰难地翻了个身,肉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洪宣娇的小穴,从她的胸口
滚了下去。虽然身体下去了,可他的臂膀仍像连在洪宣娇的身上一样,勾着她的
玉颈,把她也翻了过来,两人顺势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虽然天气还没有到寒冷的地步,可二人一直被大雨淋湿的衣裳裹着,也感觉
有些凉意。这时他们把自己的衣裳一脱,沾在皮肤上的水分很快就被旁边的篝火
烤干,又是肌肤相亲,反而变得更温暖起来。他们谁也不想就这样把身体分开,
所以当李容发抱着洪宣娇的时候,洪宣娇也没有明显拒绝的意思。


  " 容发,我们……我们刚才的事,已是犯了天国律令……" 但有些事,尽管
不想面对,终归还是要面对的。洪宣娇不想一直这么迷迷糊糊地沉沦下去,把脸
靠在李容发的肩头下轻声说道。


  "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李容
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他马上穿好衣裳,正襟危坐,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样会
显得他过河拆桥,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意就这么松开洪宣娇的胴体。


  " 可是,采菱……" 洪宣娇别的不忌惮,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李容发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也不知道现在采菱究竟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他想要只身冲出去寻找她,可茫茫大山之中,他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如
何去保护一个不知在何处漂泊的爱人呢?他内心也对采菱充满了愧疚,这让他无
比自责和矛盾,可他现在要处理的事矛盾的多了去了,出于惰性,只能选择回避,
缄默不语。


  看样子洪宣娇也不打算继续深究,随着两个人的呼吸渐趋平稳,在体力透支
的折磨下,很快昏睡过去。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长工夫,等到洪宣娇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头痛欲裂,
依然昏昏沉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竟空空如也,不由地叫喊一声:" 容发!
" " 西王娘,你醒了?" 李容发在声音响了起来。


  洪宣娇先是嗅到了一股馋人的肉香,这对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她来说,充满
了诱惑,然后才看到李容发坐在石床边,篝火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老麂子,这肉
香味便是老麂子被烤熟之后散发出来的。李容发又道:" 我醒来时,见你还在睡,
便没忍心打扰。见洞外雨势收了一些,便出去猎了一头活物,顺势又采了些草药,
已经熬好,快些喝了吧!" 说着,将一只用老麂子的头颅骨制成的临时容器移到
洪宣娇跟前。


  洪宣娇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容发道:" 刚过申时!" " 啊?"
洪宣娇微微一惊," 没想到,我竟睡了一天!唉,想必此时,幼天王和干王已经
离开了湖坊!" 李容发道:" 你现在中了蛇毒,又染风寒,行走不便,就算现在
出去追赶,怕也是追不上了的。不如等你好一些了,咱们乔装打扮,再沿着太平
军留下的标记去寻!啊,这麂子肉已经考好了,你快趁热吃一些,补补体力!"
说着,用棍刀割下一条麂子后腿来,递给洪宣娇。


  洪宣娇刚要伸手去接,看到李容发已经把那身还没有干透的袍子穿在身上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赤身裸体的,急忙害羞得将双臂护在胸前。


  李容发见状,一边把目光转向另一处,一边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到她的身上,
柔声道:" 西王娘,大雨过后,很是潮湿,你的衣裳还没有烘干。倒是我的,刚
刚出去了一趟,已差不多快要捂干了,你便先将就着盖一下吧!" 一想到睡前两
人发生的肌肤之亲,洪宣娇更不敢抬眼去看李容发,只是默默地从袍子下伸出手
来,接过麂子肉狼吞虎咽起来。


  尽管两人饥肠辘辘,感觉自己一口气能够吃下一头牛,可实际上,只吃下了
半只麂子,便已经开始打起了饱嗝。李容发等洪宣娇喝下煎好的草药,指着那剩
下的半只麂子道:" 剩的这些,足够我们当两三日的干粮了,在你身体痊愈之前,
也不至于饿死在这洞里!" 洪宣娇依然忧心如焚,她知道自己兄长洪仁玕的能耐,
重在治国,而不在治军,若是没有她亲临前线督战,太平军更是如同一盘散沙。
现在吃了东西,感觉精神又好了一些,便强撑着想要站立起来,不料脚上又是一
阵钻心的剧痛,身子扑通一声,重重地跌了下去。


  李容发赶紧上前扶住:" 那蛇咬得颇深,估摸着还需静养一日,方能好转!
" 说着,竟把手探入袍子之下,从里面抓到洪宣娇的光脚拉了出来。


  " 容发,你干嘛!" 不知为何,自己的脚被人握在手中,总会让洪宣娇感觉
到一阵莫名的羞涩。


  李容发从刚刚采摘来的草药中拣出几枝来,放进老麂子的颅骨杯里,用力地
搅碎,道:" 方才出去狩猎,见林中长着七叶一枝花,对蛇毒很是有功效,且让
我替你敷于伤口之上!" 为了让自己能尽快站立起来,洪宣娇只能点了点头,可
由于这场面太令她难堪,禁不住地把双掌覆于脸上。


  李容发拆开包扎,见里头的伤口依然结痂,只是被毒齿咬过的部位上还留着
两个鲜红的凹点,在伤口的周围,有些浮肿。李容发把搅碎的草药平贴在伤口上,
重新用碎布包了起来。在打上结后,他依然手捧着洪宣娇的玉足不肯松开,如出
了神一般盯着她的小腿凝视。


  烧了一整天的篝火早已把她身上的水渍烤干,现在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自然,
就连细密的纹理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常年习武的小腿上没有半点赘肉,手心一摸
上去,俱是结实的肌肉,让她看起来更加性感和健美。


  李容发直到今日才感受到什么是爱不释手,甚至有种忍不住想要去轻吻洪宣
娇脚尖的冲动。


  " 容发!" 洪宣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紧张地把腿往回缩。


  如果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李容发这时一定会吓得赶紧松手,可那一夜欢
愉,早已打开了两个人的心门,中间的隔阂变得形同虚设。虽然他们也意识到继
续这样发展下去是不对的,但出笼的猛兽不会再有回头之时。


  李容发抱住了洪宣娇的小腿,把自己的脸轻轻贴了上去,用光滑的下巴抵在
她的胫骨上慢慢摩擦。


  " 别这样……" 洪宣娇吃惊地叫道。


  谁知,李容发竟一头扎到了盖在洪宣娇身上的袍子上,身体顺着她修长的大
腿迅速地往上攀登,一眨眼的工夫就从上面重新探出脑袋来。也不管洪宣娇愿不
愿意,两手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


  " 唔……" 洪宣娇接下来的叫声都被李容发的嘴唇堵住。她用力地扭动着身
体,想要反抗,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乳房又被对方紧紧地抓握起来,灵活的拇指和
食指摘在她的乳头上,不停地反复旋转。一阵令人无法抵挡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让她所有反抗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不由自主地也抱紧了李容发的腰。


  李容发忙不迭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甚至来不及把裤子彻底脱下,裤腰只褪
到屁股下,挺起大肉棒来,便捅了上去。这一次,他已是驾轻就熟,不需要再让
洪宣娇主导,径直便寻到了洞口,长长的巨物长驱直入。


  " 啊!" 洪宣娇忘情地浪叫起来,身体被鼓胀的一刹那,让她猝不及防,出
于自我防卫的意识,本能地夹起了双腿。


  她这一夹,不仅没能把李容发的肉棒从小穴里挤压出去,反而将他的龟头裹
挟得更紧。


  李容发不可抑制地往前耸动着身体,硕大的阳具在肉洞里开始一进一出地滑
动起来。他发现此刻的洪宣娇,比几个时辰前更加奔放,他还没有彻底投入进去,
肉壁上已是湿滑得一塌糊涂。还有什么比女人在自己面前水流不止更让人兴奋的
呢?李容发顿时半直起腰,不遗余力地驰骋起来。


  刚吃过麂子肉,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洪宣娇被李容发这么一来,身体被撞得前
后颠倒,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开始变得无力。在一次次接连不断的冲击
下,她的东西前后晃动,胸前的两团肉球不停地前后左右乱滚起来。


  李容发看得眼花缭乱,想要腾出手去抓握那两只肉球,可他的双手为了让自
己的姿势更舒适些,用力地按在洪宣娇的两个膝盖上,借着自己的体重,将她的
大腿向左右两边分开。


  这时,洪宣娇弯曲着双腿,小腿和大腿之间成了直角,但左右两条大腿几乎
在同一直线上,下体可耻的阴户再无遮掩,任凭李容发的巨阳在其中不停地横冲
直撞。巨量的淫水又从肉洞间缓缓地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铺在她身下的袍子。


  " 唔唔唔……慢,慢一点!啊!啊啊!" 洪宣娇忽然有了不妙的感觉,在如
此快速的抽动下,坚硬的阳具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肉壁,持续不断的快感让她几乎
没有喘息之机,居然这么快就有了高潮的冲动。她感觉自己已经在李容发面前足
够丢人现眼的了,要是再来一次高潮,那她简直不知道今后还怎么面对这个少年。


  所以洪宣娇只能不停地恳求着李容发能够放慢速度,可她越是这样,李容发
便越亢奋,他发现自己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跟他一起狂欢,在一股无形巨力的驱使
下,他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变本加厉,顾不上已经有些酸痛的腰身,发动了最后
冲刺。


  " 啊啊啊!你的小冤家……啊啊啊!不好,丢了!" 洪宣娇的声音仿佛带了
哭腔,不敢置信自己竟那么容易就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给征服了。


  话音未落,她的娇躯随之一阵震颤,仿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荡漾着涟漪。
在极度的羞耻中,下体已全盘崩溃,阴精如泉涌一般,哗哗地冒了出来。


  在热浪的冲击和肉壁的蠕动下,李容发也到了忍耐的极点,身体猛的往前一
倾,龟头又顶到了花蕊深处,就在洪宣娇最敏感的肉芯里,马眼扩张,热流滚滚
而出。


  " 啊……" 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洪宣娇似乎有些丧失了自我,尽管内心
对自己的表现十分鄙夷,可又不得不承认,她对这种滋味很是迷恋,甚至有些沉
沦。看着李容发英俊的面容,就像呤唎所说,优美得就像一首诗,可是在洪宣娇
看来,似有魏晋遗风,如潘安宋玉般的美男子。


  两个人的高潮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直到同时抽干了他们的体力,李容发这才
气喘吁吁地趴了下来。她发现洪宣娇僵硬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变得柔软,仿佛一
下子变成了软绵绵的温柔乡,令他无比沉醉。


  " 啊……容发,你够了……" 洪宣娇无力地手臂推着李容发的身体,想要结
束这恼人的纠缠。


  李容发的身子确实滚下去了,却是抱着洪宣娇一起在石床上翻滚了半圈。顿
时,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颠倒,李容发在下,洪宣娇在上。然而,他的肉棒始终
插在洪宣娇的肉洞当中,一刻也不曾离开。当洪宣娇的躺姿变成了坐姿,骑在了
李容发的大腿上。


  " 你干什么?" 姿势一变,洪宣娇发现自己的体重已让她重重地坐在了那根
仿佛从来不曾疲软过的肉棒上,硬邦邦的龟头在她的小穴里顶得更深。她无地自
容地叫了一声,又艰难地扭动起屁股,想要从李容发的身上挣扎着爬下来。


  可向来对她毕恭毕敬的李容发,这时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还没等洪宣娇从他
的身下起身,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屁股,使劲地往下一压。


  " 唔……" 洪宣娇羞耻地大叫一声,酸痛的腰部顿时一软,整个身子差点栽
到李容发的胸口上。她急忙伸出双手,勉强支撑在对方的身上。


  李容发感觉自己已经超脱于常人之外,疲惫和吃力永远无法将他击垮,就在
射精之后,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肉棒竟然又坚挺起来,而且丝毫也不比刚才弱,
再次精神抖擞,充满了激情。


  他仰卧着,由下而上地望着洪宣娇。换了一个角度,他发现洪宣娇又变得像
往日一般威严,不可侵犯,但越是这样,他心里的魔鬼就越想要颠覆这一切。无
关乎爱情,他此刻一心只想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彻底征服。


  于是,李容发忽然腰部发力,用力往上一顶。坚硬的肉棒居然把洪宣娇的身
子顶上了半空,差点没从石床上滚落下去。


  " 啊!你!" 洪宣娇又羞又恼,想要再次从肉棒上脱离开来,可偏偏她的身
体仿佛已经对李容发的肉棒有了吸引力,挣扎了两次,又被对方轻易地按了回来。
她不得不选择妥协,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你,你到底要来几次才肯罢休?"
李容发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这样下去,没日没夜,永无
止境。既然选择沉默,就只能用行动来答复。他又铆足了劲,连续往上挺击了数
下,直把洪宣娇插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要是再这么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洪宣娇感觉自己会一直处于弱势。事实上,
她从来也没有处于弱势过,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床上。她必须尽快征服这个
少年,掏空他的一切,吸干他的所有。只有这样,他才会停下来。


  " 别动!躺好了!" 洪宣娇咬了咬牙,强忍着在少年面前的羞耻,双手紧紧
地按在李容发的两肩上,一把将他服服帖帖地摁到了石床上。


  李容发有些惊恐,却猜不透洪宣娇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洪宣娇左右挪动了一下屁股,终于稳住了重心,在双臂的支撑下,臀部拼命
地在李容发的大腿上前后磨蹭起来。


  " 嗯!……" 李容发不禁闷哼一声,想不到男女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交媾姿
势,他不仅不需要花费任何的体力,而且还能体会到比肉棒抽插时更至高无上的
快感。他的龟头始终顶在洪宣娇的花蕊上,随着她娇躯的晃动,阴道里的肉壁一
下一下地有力挤压着他。


  " 啊……啊……容发,你,你真的好大……啊,都快,都快插进我的肚子里
了……啊,啊啊……" 洪宣娇一边放浪地扭动着身体,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
大声地叫着。


  李容发看着她胸前的两团肉球由于姿势一变,也跟着沉甸甸地坠了下来,和
身子一起像秋千似的摇晃起来。他不由地感觉口干舌燥,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往上伸出双手,将那两只丰满的乳球抓握起来,捏在手心,不停地蹂躏玩弄。


  " 啊,不要摸我……啊!好舒服……啊啊啊……" 洪宣娇这才感到有些后悔,
她的主动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不利的境地中。然而,越来越高涨的快意就像开弓
的箭,已没有了回头路。她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停不下来,摇晃得
更猛烈。


  洪宣娇一头浓密的秀发在脑后飞舞,和她往常冷静沉稳的形象判若两人,秀
美的五官拧到一起,露出既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的诡异表情。


  坚硬的肉棒在她的体内绞动着,令她魂不守舍,猛的又是娇躯一颤,大叫道:
" 啊啊啊!不好,又泄了……" 她竭力地舞动着,样子有些疯魔。一次又一次的
高潮让她沉沦,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滋味。然而这一次,安逸的李容发并没有随着
她的高潮而射精,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在用力地抽搐了几下之后,洪宣娇
紧绷的胴体又是一软,双臂也很快失去了支撑,瘫在了李容发的胸口上。


  " 唔唔……我受不了了……我们,我们停下来吧……啊!住手!" 就在洪宣
娇急着想要讨饶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被顶了起来,差点凌空。结实的
大肉棒承载了她整个人的体重,在小穴里插得更深,不禁翻了翻眼皮,惊叫起来。


  李容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了洪宣娇,积累了十几年的欲望,势必要在此
刻一泄而空。经历过高潮的洪宣娇浑身无力,可他却感觉体内充满了干劲,腰部
不停地往上挺着,长长的大肉棒几乎把洪宣娇的身体捅穿。


  洪宣娇虚弱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身体很快就被李容发抱紧,胸前震颤的大
肉球贴到了对方结实的胸肌上。两个人就像融为了一体,无法分开。在零距离的
接触下,李容发的肉棒又开始大展神威,接连不断地往洪宣娇的阴道里进击。


  在那种深度下肆虐,每一次有力的挺插,都能顶到洪宣娇最柔弱,最敏感的
部位上。很快,她发现自己好像又要高潮了。


  " 啊啊,小冤家,放开我……啊!啊啊啊!" 洪宣娇的牝户被玩弄得异常敏
感,才被李容发抽插了几回,竟然又是一阵激颤,可耻地迎来了高潮。


  " 这么快又泄了吗?" 李容发戏谑得看着洪宣娇羞耻的脸,微笑着道。


  " 唔唔……我,我……" 洪宣娇迫于不堪,急着想要否认,可是铁证般的事
实摆在眼前,她想要不承认都不行," 容发,我们暂停一下可以吗?唔唔……我
实在,实在太累了……啊!" 洪宣娇的精气神在接连两次的高潮下被彻底击垮,
早就没了刚才的心气,趴在李容发的肩头屈辱地哀求着。可现在的李容发精神倍
增,正如他在战场上一样,到了乘胜追击的时候,不等洪宣娇把话说完,又是就
地一滚,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抬起她的双腿往肩头上一扛,再次挺插起来。


  他们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互相的默契也不复存在,一次换一次的高潮在
洪宣娇身上变得愈发频繁。事实上,洪宣娇早就在无尽的快意中分不清自己什么
时候才算高潮,只感觉身体一直在颤抖,身心也堕落得越来越深。


  终于,李容发在一阵激烈的抽动过后,又挤出一腔滚烫的精液来,一滴不漏
地射在洪宣娇的体内。这已是他在一天之内的第三次激射了,虽然感觉腰酸背痛,
就像负重奔跑了数十里一般,却依然有些意犹未尽。


  洪宣娇算是彻底缴械了,主动张开着大腿,承受着新一轮的受精。


  在激烈的运动中,两人身上都已被汗水淋得湿漉漉的,黏在一起,可李容发
和洪宣娇毫不在意,在无尽的疯狂中享受着快感带来的刺激。


  " 啊呼……" 李容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把最后一波精液留在洪宣娇的体内,
终于把疲软下来的肉棒从她的小穴内退了出来。深深的疲惫将这位少年英雄击倒,
顺着西王娘娇躯优美的起伏曲线滚了下来,仰天躺在她的身边。


  激情虽暂告一个段落,可洪宣娇还是大张着双腿,每一处酸痛的关节都在抗
议,让她即便是挪动一下都感觉无比吃力。直到有风从洞口徐徐吹来,扑在她的
阴户,凉飕飕的感觉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羞耻的姿势,急忙艰难地蹬了两下脚,
勉强让双腿合拢起来。


  李容发转过头看着被自己征服的西王娘,心底的成就感陡然而升,他又爱怜
地抱住了洪宣娇的裸体,感觉脑袋不停发热,不顾一切地说:" 西王娘,我们
……" 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洪宣娇用手指堵住了。这时,身边的篝火已
经快要燃尽,只剩下一堆星火,忽明忽暗。洞中的光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昏暗,
即使外头的光景已到正午,可日光丝毫在找不到里面来。在黑暗中,洪宣娇看不
清李容发的脸,这就像一层帷幕遮挡住了她的脸,所有的羞耻和不堪都能够在漆
黑中掩藏起来。她轻轻地说:" 你现在还叫我西王娘?" 李容发先是一愣:" 那,
那我该称呼什么?" " 在没人的时候,你便称我宣娇!" 李容发紧接着心头一动,
将她搂得更紧,结结巴巴地说:" 宣,宣娇姐……" " 嗯……" 尽管后面带了姐
字,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这总比" 西王娘" 这个称呼听起来更让洪宣娇舒
服。她应了一声,把沉重的脑袋捱到了李容发的肩头上。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
么了,居然会在这个荒唐的漩涡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可一想到自从他们和幼
天王的大队人马分开后,都是李容发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若是没有他,恐怕
自己早就被弃尸荒野了,心中不禁有阵阵暖意流过,让她把自己的裸体贴得更近。


  " 你刚才想说什么?" 洪宣娇想到正是自己刚刚打断了李容发的话,又开口
问道。


  " 我想……我想说,我们不如一起到香港去隐居起来,那里现在是英国人的
地界,清妖定不会紧追不舍……" 李容发言辞闪烁地说道。这个念头从他第一次
把性具插进洪宣娇的肉洞里时便已经产生了,随着两人的感情发展,越来越强烈,
此刻终于脱口而出。


  " 那幼天王和干王怎么办?" " 你也知道,我们很难到得了长安的……而且,
而且偌大的天国,还有那么多诸王和天将辅佐,也不差我们两个……" 这是李容
发有记忆以来说过最自私的话。其实这还是源自于他的父亲忠王李秀成,李秀成
知道天京不可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带兵进京,可结果落得满城如地狱一般。那
时的李秀成是消极的,尽管嘴上不说,李容发也能感受得出来。这种感受时不时
地都在影响着他,既然所做的一切终将都是徒劳,那为何还要舍生忘死地去守护
呢?


  " 不行!" 洪宣娇忽然提高了音量," 我不能弃侄儿和天国于不顾!就算
……就算正要去香港,那也得……也得护着陛下平安找到侍王他们才行!" 李容
发心中一颤,对于那个大胆的提议,他自己也是不置可否,一说出口,就有些后
悔,害怕洪宣娇因此而生气。他急忙又吻住了她的嘴,想要用再次喷发的热情去
浇灭她的怒火。


  很显然,李容发是成功的,洪宣娇顿时又回应过来。


  黑暗中,两人皮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细腻而撩人。过了一会儿,听到洪
宣娇轻叫一声:" 啊!容发,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1-10-1 11:45(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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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dreamrainwang 于 2021-10-3 00:34 发表


王诗槐老师饰演的石达开年龄太大了。剧中他见到周迅饰演的石益阳时说“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父亲了”,然而,历史上石达开到益阳的时候才20岁……
不过虽然如此,楼主倘若能加入石益阳的肉戏自然是极好的,虽然是电视剧虚构 ...
导演应该是觉得如果石达开太年轻,容易和李秀成之类的混起来吧。这篇写的时候,本来是选了苏三娘洪宣娇和傅善祥,后来又觉得苏三娘和洪宣娇身份重叠了,换成了黄婉梨。如果写石益阳,可能还要花时间介绍一下石达开那条线,就暂时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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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8386

              37、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意外

  采菱在湖边打水的时候,发现了精毅营的行踪,可为时已晚,自己和大队人
马之间已经被清妖切断。为了不让太平天国的兄弟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只能冒险
鸣枪。可是她的枪声一想,自己的位置也暴露在清妖的眼皮子底下,迫不得已,
只能跃上战马,跨过溪流,朝另外一个方向奔跑而去。

  她听到身后有不少清妖正在对着她开枪,子弹嗖嗖地从耳边划过,随时都有
被击毙的可能,连忙一挽缰绳,纵马进了一片林子。可是在错枝横生的密林里奔
跑,哪里能比起上平地?更何况,她发现座下的战马似乎也受惊了,怎么也拉不
住缰绳。

  忽然,她被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枝击中,整个人从马背上被硬生生地打了下来,
一头栽地。等她揉着几乎散架的关节重新站起来后,发现战马早就不知去向。回
过头,从斑驳的枝叶缝隙里望出去,远处的山坳间炮声枪声连天,硝烟滚滚而起,
和头顶的乌云连成一片。

  采菱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又不敢轻易转身回去。亲眼目睹了太平军出天
京后的每一场大战,她很难有信心保证,圣兵们能够像以前那样所向无敌。但有
一点可以确信,清妖想要一口吃掉太平军,也没有那么容易,估摸着等到天黑,
双方留下一地尸首后,都会往后撤出几十里安营扎寨。采菱想着绕过战场,直接
去寻幼天王的本阵,那样很容易就能找到西王娘。

  可偏偏在这时,天空里撒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远
处因为炮火焚烧起来的兵燹也被扑灭了,天和地仿佛陷入了无边的苍茫。采菱被
淋得浑身湿透,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冻得她簌簌发抖。

  不得已,只能寻了一处树洞躲了起来,一边祈祷着大雨能够快些停下来,一
边担心着西王娘和忠二殿下的安危。可是一场雨下到天黑,才见停了下来,山野
又被夜色笼罩,空气里犹如墨染般漆黑。采菱跟着洪宣娇上过几次战场,胆子虽
也练大了一些,可那都是在西王娘神威的庇护之下,现在一下子落单,更害怕得
六神无主。

  在树洞里藏了一宿,捂着被淋湿了的衣衫,脑袋昏昏沉沉,想来也是受了风
寒。直到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跌跌撞撞地从洞里爬了出来。她已经辨不清
方向,用刀鞘拄着地,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向何方。

  果然,太平军和清妖交战之后,双方都暂时进入了休整期,远处没有炮声传
来,安静得风吹过树叶摇摆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白天的气温有些转暖,可采
菱依旧感觉浑身发冷,双臂抱着肩头,哆哆嗦嗦地往前走着。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一阵窸窣声。

  不好!难道是清妖发现了她的行踪,或者是附近有野兽出没?但无论是哪一
种,都不是采菱现在能够应付得来的。

  采菱急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动静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林中水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她不由地握了握刀柄,蹑手蹑脚地往
前摸索着前进。走了几步,才看到在及踝深的草丛里,一头老麂子正低着头优哉
游哉地觅着食。

  " 呼!" 原来是麂子,采菱这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完全把吊着的心放下来,眼前猛的闪过一道白光,一把不知从何
处射来的飞刀,不偏不倚,正好割开了那麂子的喉咙。老麂子惨叫一声,扑通一
下倒在地上。

  这种一刀封喉的飞掷术,别说是在太平天国,就连整个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
个人来。采菱禁不住心头一阵窃喜,但见从另一边的丛林里窜出一个人影来,身
姿矫健,二话不说,扛起那老麂子,健步如飞地转身离去。

  没错,正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忠二殿下李容发!采菱当即就想张口叫他,可
眨眼之间,李容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时,采菱的精神便好了起来,循着李容发踏过草地留下的踪迹,快步追了
上去。这不需要她有多厉害的追踪术,因为刚刚被射杀的那头老麂子的血还是热
的,被李容发往肩膀上一扛,伤口处不停地往下滴血,顺着这条血色的轨迹找下
去,一定能够找到李容发的栖身之地。

  虽然采菱的脚力跟不上李容发,但一路磕磕绊绊的,还是紧跟不舍。血迹指
印着她走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在岩石和土层之间,裸露着一个并不明显的山洞。

  看来,在湖坊遭到清妖突袭之后,李容发和幼天王的本阵也走散了,暂时栖
身在此。可是采菱看他刚才的身姿,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又为什么不立即去追
赶幼天王和干王他们呢,反而在此落脚?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

  采菱一边怀着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一边又按捺不住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弯腰钻进了洞口里去。

  没想到,洞径很深,里头别有天地。采菱手扶着石壁,一步一步往前试探着
迈出脚步,终于来到一个相对比较宽敞的石室,但她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脑
袋嗡嗡直响,仿佛天地在这一刹那崩溃了似的。

  李容发进了石洞,把扛在肩上的那头老麂子丢在地上,轻轻地靠近凸起在地
面上的一块平整的石床上。石床上一丝不挂的躺着的,赫然竟是西王娘洪宣娇!

  在采菱的心目中,洪宣娇一直都是威武的,尊贵的,可她现在竟四仰八叉,
赤条条地躺着,在她的身下,只铺了薄薄的一层袍子,仿佛有些凌乱。而她现在
的姿势,更是不雅,从张开的双腿间,能够清晰地看到因肿胀而翻开的肉洞。

  洪宣娇似乎还在昏睡,并没有觉察到李容发回来,可李容发在她的裸体面前,
竟丝毫也不避讳,甚至还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的动作就像对待情人
一般温柔,而他此刻的眼神里,也少了几分往日的杀气,多了几分柔情,似乎装
在他瞳孔里的,只有洪宣娇的那具诱人肉体。

  曾经在太平天国上下,大家都在争论" 天国之花" 的称号当归属于洪宣娇还
是傅善祥,只是随着战事的发展,天京城日渐危急,这种闲散琐事也渐渐被人抛
在了脑后。可是采菱的心中,她觉得傅善祥文静,可亲,洪宣娇英武,威风,根
本没有可比性。但现在,采菱竟觉得她无比丑陋,肮脏,令她不由自主地对洪宣
娇唾弃不已。

  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关系的一对,竟然在荒无人烟的山洞
里行这苟且之事!顿时,嫉妒,愤怒,羞辱,一下子全都涌上了采菱的心头,让
她恨不得马上拔出佩刀冲上去,把眼前的这两个狗男女剁碎。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假如真的那么做,李容发一定会阻拦,而且惊醒洪宣
娇。凭她现在的本事,这两个人当中,谁也打不过,最多只能落个自讨没趣。看
着李容发含情脉脉的眼神,采菱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把事情朝着另一
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原本,她和忠二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采菱已经看不下去了,仿佛多看上一眼,也是对她眼球的玷污,她发了疯似
的转身离开,一头从洞口冲了出去。而在洞里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
后已经光临过一个不速之客。

  采菱没命地往前跑,一路上也不知道被树枝绊倒了多少次,但她跌倒了还是
迅速地站起来,继续狂奔。只有在飞驰中,她的眼泪才能够被快速地风干,不让
自己看起来有多么伤心。终于,她仅剩的那点力气也被用尽了,顺着一棵粗大的
树干瘫坐下来。

  一停下来,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在洞里看到的画面,顿时心如刀绞,放声
大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采菱听到了身后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可心如死灰的
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来的是清妖也好,猛兽也好,她已经不再那么在乎。如
果有人能够立即将她送去见上帝,那也是再好不过。至少,那样她就不必再为自
己的事情而伤心。

  左右两对人马从树干后面包抄了上来,把采菱围在中间。

  采菱恍惚地看到,这些人都穿着杏黄褂子,头上缠着红巾,浓密的秀发束在
脑后。

  是太平圣兵……

  然而,采菱并没有为自己的得救感到太多惊喜,反而更失落起来。

  " 哟,这不是西王娘身边的那位小侍女吗?怎么,和你的忠二殿下失散了吗?

  " 一个听上去有些油腻腻的声音传到采菱的耳中。

  采菱抬起头,是黄朋厚!那张长满了麻子的脸,怕是寻遍整个天国上下,也
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吧?

  " 哈!" 黄朋厚见她不答话,忽然笑了一声," 以前仗着忠二殿下,不是挺
威风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不说了?" " 奉王殿下,她和大队人马失散,怕是已
经被吓傻了吧?" 黄朋厚身边的一名牌刀手道。

  " 哈哈哈!" 黄朋厚大笑起来," 带上她,回营地去!" 采菱感觉自己被人
扶了起来,身不由己地往前挪着沉重的脚步,往山下走去。

  黄朋厚是认识路的,没过多久,眼前的树木越来越稀少,最后到了一片山坳
中的平地里,那里扎着许多帐篷,粗略地估计,也有两千人左右。

  " 干王殿下在哪?" 采菱隐约觉得营地里的气氛好像有些诡异,这和打了败
仗之后的垂头丧气完全不同,周遭的士兵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上去像是
已经绝望了一般。采菱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黄朋厚道:" 湖坊一役,西王娘和忠二殿下下落不明,陛下很是忧心,特令
我带人前来搜索!啊,你不是一直陪侍在西王娘左右的吗?你可知道他们二人现
在的下落?" " 我……不知!" 这时采菱的心境无比复杂,还没法厘清该如何处
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深爱着李容发,又痛恨西王娘,如果把他们的丑事
公之于众,两人无疑会背上通奸的罪名。在天国,通奸可是死罪!假如她当做什
么都没看见,等李容发和洪宣娇一起归队,她还是能够像以前一样和忠二殿下卿
卿我我,但心里总像堵了一条鲠。所以,她思前想后,只能说不知。

  " 是吗?" 黄朋厚好像并不怎么相信她,看了她一眼道," 这么说,现在西
王娘和忠二殿下两个人在一起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可对李容发那个小子情
有独钟,让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单独相处这么久,你就这么能放心得下?哦,对了,
差点忘了,西王娘已经是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想必很难再让少年动心了吧?不
过……嘿嘿,本王听说,成熟的女人更是韵味十足!" 黄朋厚说的每一个字,都
像刀子一般,深深地扎进采菱的心里,让她滴血不止。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黄朋
厚,只能垂下头,默默地流泪。

  黄朋厚指着远方,从这个位置望下去,可以看到目光所及的山势渐趋平缓,
在苍茫的天地间,一处炊烟袅袅升起。他说:" 那里就是陛下和干王殿下的所在,
等找到了西王娘他们,本王就把你们一起护送回去!" 采菱还是低着头,一言不
发,任凭眼泪在面颊上哗哗地流淌。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破碎,再也回不到原
来的样子了。

  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黄朋厚的心中不由一动,比起他曾想染指的陈家小姐
来,采菱更不知美上了多少倍。而且,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忙于奔命,已记不清上
回和女人同榻共眠是什么时候了,现在美色当前,心中不由开始蠢蠢欲动。他向
左右牌刀手使了眼色,那些圣兵很快会意,退了下去。黄朋厚本性毕露,一把抱
住了采菱,淫笑道:" 小妮子,现在你家的殿下哥哥不在,不如陪本王乐呵乐呵
如何?" 采菱怒不可遏,抬起一脚,踢在黄朋厚的左腿胫骨上。

  黄朋厚顿时惨叫一声,感觉小腿被什么硬物砸了一下,剧痛不已,金鸡独立
般的原地跳了起来。

  采菱自知不是" 小老虎" 黄朋厚的对手,能让对方吃痛,不仅是因为她的偷
袭,更得益于洪宣娇令人给她特制的铁头靴。她急忙转身,想从营地里逃出去。

  黄朋厚可不是好惹的善茬,见她要走,便强忍着胫骨上的疼痛,几步抢了上
去,从后面一把揪住了采菱的头发,狠狠一扯。

  采菱感觉到头皮仿佛被撕裂一般刺痛,也是惨叫一声。她原本已是筋疲力尽
的身子,怎禁得起如此折腾,在身后巨力的牵扯下,仰天倒了下去。

  黄朋厚手上不松,像拖拽货物似的,把采菱拖进了自己的大帐之内,使劲地
朝着地上一丢,骂道:" 贱人,在本王面前,你装甚么清高?你莫以为本王不知,
你当初不过是苏州山塘画舫里卖肉的妓女。进了天京,西王娘念你可怜,这才收
留了你,让你有机会攀附忠殿的二殿下!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么?在本王的眼中,你依旧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 黄朋厚一边说,一边已朝
着采菱的身上压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襟,想把她的领子撕开。

  可采菱拼死不从,双臂牢牢地护在胸前,大声呼救:" 奉王,你要干什么?

  " 黄朋厚虽然膂力过人,可在采菱的拼死反抗下,一时半会竟不能如愿,不
由地恶向胆边生,扬起蒲扇大的手掌来,一记耳光拍在了采菱的面颊上。

  采菱被打得眼冒金星,耳边嗡嗡得响个不停。这一下,她终于彻底明白过来,
在拥有足够体力的黄朋厚面前,她的任何抗争,都像是一个笑话。可是,眼前的
境况,又有谁能够来解救她呢?

  忠二殿下……在采菱飞花乱冒的眼前,竟又浮出了李容发英俊的笑颜。

  不!不能是他!

  采菱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她始终也无法忘记在山洞里看到的
那一幕。现在她对李容发同样感到恶心,哪怕只是存在脑海中的幻象,一旦浮现,
也似乎是在对她的讽刺和嘲笑。

  在采菱出神之际,黄朋厚趁机撕开了她的褂子,脸上的狞笑让他的麻子都挤
压在了一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从里面流出红白相间的脓水来。

  采菱紧闭双目,把脸扭到了一旁。既然无法反抗命运,她只能选择屈从,但
看着黄朋厚的那张脸,她打从心底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阵反胃,所以只能闭眼。

  像水一样的女人,像镜子一般的皮肤,都让黄朋厚迅速地沉沦下去。在镇守
湖州的那些年里,他也强抢过不少民女,感受到江南女子带给他的柔情,但看到
采菱之后,他才发现,这才是温软婉转的极致。他像疯了一样,一把撕开采菱紧
裹在褂子下的肚兜,瞬间眼前一亮。

  采菱的肌肤嫩滑得无可挑剔,正如苏州的丝绸一般,亮得有些晃眼。隆起在
胸口上的两团肉球,虽算不上很大,却也精致挺拔,尤其在峰顶上的那两颗鲜艳
肉蒂,随着肉体的颤动也微微摇晃,看得他顿时心花怒放,不顾一切地把脸埋了
下去,张嘴便含了进去。

  " 嗯!" 采菱不禁闷哼了一声,柳眉紧紧地蹙到一处。虽然她极度厌恶黄朋
厚其人,可当他的唇齿一起在乳头上又吸又咬的时候,阵阵微痛和酥麻紧随而来,
还是忍不住地想张口叫喊。当袒胸露乳地躺在黄朋厚的面前时,她反而变得不像
刚刚那么害怕。

  忠二殿下可以无情地背叛她,她又为何不能背叛忠二殿下?就在黄朋厚趴在
她身上肆无忌惮地胡来时,采菱竟感觉到了一丝复仇的快感。

  采菱的肉体上满是汗味,但这股汗味是清香的,仿佛从少女的骨子里缓缓浸
透出来,令人魂不守舍,筋软骨麻。黄朋厚裤裆里的巨物已经悄悄地勃起,隔着
裤子顶在了采菱的大腿上,他再也无法忍耐,甚至连必要的调情都忍不住,单手
在两个人的腰间胡乱地摸索着,终于解开了他们的裤带,褪下裤子。他已被采菱
的美妙肉体迷得眼花缭乱,光是那两只颤抖的肉球,就足以能够让他细细地品味
上半天,至于下面仙人洞的妙处,他无暇细看,凭着多年来玩弄女人的感觉,手
握在阳具根部,把龙茎高高地举挺起来,蛮横地一阵乱捅。

  足足捅了五六下之后,龟头突然被一周细嫩的淫肉吸住,再也无法分离。黄
朋厚知道自己正中靶心,也不含糊,往前狠狠地挺了一下腰杆。

  几乎比采菱的手腕还要粗壮的肉棒霎时顶进了肉洞里去,长驱直入。

  " 啊!" 采菱感觉身体似乎被一股野蛮的巨力从中间撕分开来,一直贯穿到
她的喉咙里。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本就已经崩塌的感官世界彻
底变得支离破碎。

  采菱的小穴里是干燥的,被黄朋厚这么一顶,两个人都感觉到下体隐隐作痛。

  尽管生涩,可黄朋厚的进入还算得上比较顺利,直接到硕大的龟头送进了花
蕊深处。

  " 哈!哈哈!" 黄朋厚忽然大笑起来,咧着嘴道," 本王果然没有猜错,你
早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采菱的双眼闭得更紧,催生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与
姐姐小九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只因家主得罪了贪官恶霸,遭人构陷,男丁一
律被流放边疆,女子全部充入了青楼为妓。而她的初夜,更是屈辱得被城里的客
人竞价拍卖,最后仅以不到三两的碎银,拍给了一个六旬有余的老头。尽管那晚
采菱和姐姐也是声嘶力竭地反抗,可结果不仅没有保住自己的清白,反而事后被
老鸨好一顿教训。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只是从那以后,这姐妹二人对残酷的
生活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目睹了湘勇在苏州的杀降和屠城,背负着姐姐的血海深仇,采菱跟着小麻雀
来到了太平天国的权力核心天京,她发现这里一扫其他地方的暮气沉沉,变得开
化清明,让她不觉耳目一新。所以,她甘愿像那些死守在天京城头的将士们一样,
拼命守卫天京。然而,今日一天之内,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是堕
入了比从前更绝望的境地,接二连三的打击伤害,逼得她不得不重新拾起那份麻
木。

  " 咳!呸!" 黄朋厚果然是一个恶心到无以复加的人,在用力地抽插了几下
之后,感觉到肉棒越来越干燥疼痛,便轻轻地退出一半来,吐了一口唾液在上面。

  紧接着,他又狠狠地往前一挺腰,再次将壮硕的巨物送了进去。

  有了口水的润滑,阳具抽动得更加顺利。这一下,毫无阻碍地直接没入采菱
的肉洞,粗长的阳具就像一根铁棍,捣入了她的腹腔之中。

  " 啊!" 采菱惨叫着,因为体内的剧痛,她整个人都差点没因此蜷缩起来,
双腿不由自主地夹到了一起。

  她的大腿一夹,小穴里紧致的肉壁更吸合到了黄朋厚的龟头上,差点没让他
就地缴械。

  " 真不错!" 黄朋厚得意地说," 看来你很有经验嘛,知道怎么才能让男人
更开心!" 采菱没听清他到底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只是心里越痛,就越能体
验到报复的快感。到时候,即便她真的和忠二殿下结合,李容发得到的也不过是
她的这副破败的躯壳,其中的忠贞和真心,早已在今时今日被碾成了齑粉。

  山洞内,李容发仰天躺在石床上,眼前在一阵阵发黑。

  一整天下来,他已经在洪宣娇的体内连射了不下八次,此时感觉整个人就像
被掏空了一样,比在战场上连续和清妖接仗二三十次还要吃力。而洪宣娇现在也
似被他彻底玩垮了一般,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娇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止。

  " 容发……我们,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啊!" 洪宣娇呢喃着道。

  李容发的指尖拨开洪宣娇披散在后面的秀发,轻抚着她的玉背,没有做声。

  可洪宣娇以为他还不肯罢休,竟主动把手朝着他的裆下摸了过去,扶起那根
疲软的肉棒,轻轻地上下套动起来。既然自己已没有体力再继续和他纠缠,剩下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替李容发解决了。

  本来已是疲惫至极的李容发在洪宣娇的逗弄下,肉棒竟然又渐渐坚硬起来,
转眼的工夫,又是一柱擎天,发肿的包皮从龟头上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紫黑色的
嫩肉。

  足足疯狂了一天一夜,洪宣娇感觉他们二人是时候应该清醒过来了,尽快回
到现实中去。她依然心念着侄儿,还有曾经与她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于是
一边用力地撸着,一边有气无力地道:" 许久没有听到枪炮声传来,想必陛下已
经离开了湖坊地界。我现在感觉也是好了不少,不如趁着夜色下山去追寻陛下!

  啊,这,这是最后一次了……" 李容发闻言,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虽然早
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听洪宣娇从口中说出来,还是感觉有些失落。他呆呆地望
着石洞上方,享受着从肉棒上传递过来的快感。不过十二个时辰,他就已经接连
发泄了八回,肉棒变得有些麻木,甚至在刚刚结束的那一场激烈交锋中,肉棒插
进那迷人小穴里的时候,他已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之所以咬牙坚持下来,更主要
的原因是想看着西王娘发情发浪时的表情和听听那动人的尖叫,以满足他作为男
人的成就感。可是在洪宣娇的手心里,李容发仿佛又到了另一个新的天地,顿时
又心潮澎湃起来。

  与肉洞里截然不同的是,洪宣娇手上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该紧的时候紧,
该驰的时候驰,似乎每一次用力都会拿捏到他最敏感的部位上。从小就开始习武
的洪宣娇,手心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嫩滑如水,甚至还长着一层薄茧,茧上老
皮的粗糙感,摩擦在李容发的龟头和包皮上,令他快感陡升。

  在这方面初出茅庐的少年英雄根本无法想象,这双杀人如麻的手,曾令无数
人胆战心惊,可在他的身上,却能够产生如惊涛骇浪般的激流,瞬间冲击他的全
身。

  洪宣娇看着那越来越鼓胀的龟头,心中也有些窃喜。男女之事,本就分不出
谁胜谁负,李容发在她的手中任由她摆布,她又何尝不是一种胜利呢?只是看那
颗龟头上微微睁开的马眼煞是可爱,忍不住往前扑了过来,朱唇微启,轻轻地嗅
了嗅。

  意想不到的是,李容发的肉棒上完全没有腥臭味。两人赤身裸体相对了这么
久,即便有,也早已在他们体液互相荡涤的时候被洗刷散发殆尽。这让洪宣娇更
加欢喜,竟用牙齿轻轻地啮了一下龟头上的嫩肉。

  " 啊!" 李容发大叫起来,微微的刺痛就像一剂猛药,让快感变得更加刺激
难当。

  在摒弃了心里的杂念和顾虑之后,洪宣娇竟张开嘴,把李容发的整个龟头都
含了起来,用力地吮吸。

  别看她做得如此心无旁骛,其实也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男人。从始至终,
她并没有爱上天王兄长替她定下的那门亲事,对萧朝贵的相敬如宾,更多于男女
之间的激情。可是今天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对着一个少年亲自用
嘴吮吸起来。

  李容发也不曾享受过如此待遇,胸中的感动更是一塌糊涂。大家都说,在上
帝面前,人人将没有苦难。可没有困难,又如何能显然快乐来之不易呢?如果他
能永远和洪宣娇待在这个石室里,他宁愿永远也不去天堂。

  洪宣娇并没有把整根肉棒都含含进去,嘴唇只在李容发的龟头四周游走,紧
握着阳干的手仍在快速地上下套动。

  双管齐下的快意,让李容发很快又感觉到自己要射了。这一次,他并没有太
过忍耐,顺着体内激流涌动的亢奋,很快就把一股浊液释放出来。

  洪宣娇似乎早就感应到了对方的高潮,在精液喷出马眼的一刹那,急忙把脸
朝着旁边一偏,但见白色的浊浆如喷泉一般,一射射得丈余高。

  " 啊……" 李容发虚弱地叹息一声,紧绷的身体又软了下来,大声地喘着气。

  " 嘿嘿," 洪宣娇娇艳得笑了笑,看到自己终于扳回一局,有些得意,但很
快又正色道," 容发,我们的事就到此为止。出了这个洞,我还是西王娘,你还
是忠二殿下,可记清楚了?你若有些疲惫,先躺一会儿,我起身收拾一下。我们
真的该离开这里了……" 说罢,翻了身想要爬起来。

  李容发恍然若失地看着她,正经起来的西王娘仿佛已经忘记了和他的香港之
约,不禁让他有些伤感和不满。可转念一想,他和她之间,毕竟身份有别,即便
真的到了香港隐居,也会被寄居在那里的太平天国兄弟和天地会同袍们耻笑的吧?

  洪宣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好不容易终于双脚着地,不由地膝盖一软,又趴
了下来。

  " 宣娇姐,你怎么了?是伤口还没好透吗?" 李容发急忙坐起来,关切地问
道。在丛林里和清妖激战后,看到西王娘被毒蛇咬伤,心中惴惴不安。可是现在,
他竟隐隐地开始祈祷,但愿洪宣娇的伤势没能好得这么快。

  洪宣娇摇摇头道:" 我,我没事……都是你这小冤家害的!" " 啊!" 原来,
洪宣娇一连被李容发奸淫了八九回,期间也不知被操弄出了多少次高潮,这时竟
觉得双腿发软,不能站立。

  " 让我再看看你的伤口吧!" 李容发盯着洪宣娇的伤足道。

  " 不用了,你采来的草药很是管用,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们还是
趁着天没亮,快点找到出路,要是让清妖发现了我们,必然不能脱身!" 洪宣娇
害怕李容发又像上次那样,借口替她察看伤口,顺势便扑了上来。她急忙把脚从
李容发的手中缩了回来,又开始四肢着地,尝试重新站立起来。

  李容发看到洪宣娇坠在胸口下的两个乳房由于她姿势的变换,好像更加沉甸
甸起来,不停地在他的眼前乱晃。趁着她不注意,忽然又从后面抱住了她,有力
的双臂把洪宣娇整个身体和臂膀一起箍了起来,不让她动弹,两手抓在肉球之上,

               狠狠地揉捏

  " 啊!容发,你干什么?" 洪宣娇惊叫道。

  李容发在她的耳边吹气般地说:" 你既然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不妨再在洞里
歇一夜吧!明日一早,天色亮了,下山找路,岂不更容易一些?我保证,这是我
们之间最后一次了!" 想要离开的洪宣娇,指望着夜幕掩护,不会轻易被清妖发
现行踪,可想要留下的李容发却觉得,天亮走山路来得更方便些。可见同样的事,
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竟有南辕北辙般的见解。

  洪宣娇正待反对,却发现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突然又闯入了她的体内。这一次,
是从她的后面插进来的,比前入来得更深。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浑身顿时软了
下来,在一阵乏力的无奈中,只好继续享受那欲罢还休的肉体快感。

               38、暴露

  " 报——" 一名牌刀手匆匆走进大帐," 启禀陛下,干王殿下,清妖刘明珍
部、王德榜部已经越过浙赣边境,尾随而至,现已在陈坊桥与桐子岭两地布阵!

  昭王殿下和尊王殿下出兵突袭,无功而返!" " 啊!" 洪仁玕一拍脑袋道,
" 糟糕!大事不好!吾军西侧,有席宝田的精毅营,东侧又有刘明珍、王德榜所
部,现江西总督杨岳斌已经调集重兵,前来围堵,若是三支人马合围,我等焉有
活路?

  " 恤王洪仁政凑到洪仁玕身边,道:" 干王,如此看来,刘明珍和王德榜已
经把我们东入闽地之路堵死了。要是再不动身,咱们可真要被清妖包饺子了!"
洪仁玕走到幼天王跟前,跪奏道:" 陛下,我们现在已不能在此继续逗留了,还
需尽快动身才是!" 幼天王却是不依,大喊大叫:" 不!朕要等姑母回来才走,
没有姑母陪着,朕说什么都不走!啊!那个奉王黄朋厚,出去寻找姑母的下落,
为何过了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洪仁玕道:" 陛下,情势危急,已
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再不动身,这数万太平军兄弟的性命,可就搭进去了!"
那些诸王、天将们,跟在洪仁玕的身后,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齐声道:" 恳请陛
下速速移驾!" 不是洪仁玕他们不为洪宣娇等人着想,只是这一路走来,全是凶
险万分,到了危急时刻,不得不抛下自己的至亲。

  从来就没太多主见的幼天王在这么多人的劝说下,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沉
默了一会儿道:" 要朕走也不是不行,只是必须留一队人马在此接应姑母!" 式
王萧三发道:" 陛下,一直以来都是微臣伺候在西王娘左右,如今她下落不明,
实在难推罪责。不如就让微臣再带一队亲兵,循着小奉王的踪迹,再去寻找西王
娘的下落。如此一来,小奉王也有人接应的人了,救出西王娘的可能也更大一些!

  " " 好,式王,那你快去!" 幼天王吩咐道。

  萧三发领命,带着千余牌刀手,出了大营。

  他是和洪宣娇一起从天京城里杀出来的,原属于西王府的亲兵早已在路上伤
亡殆尽,现在带的人,还是谭乾元、谭庆元失踪后逃散的圣兵,暂时归他带管。

  萧三发一走,幼天王又问道:" 叔父,过了湖坊,我们就要进入闽省境内了
吗?" 洪仁玕摇头道:" 陛下,东去之路,已被清妖堵死,刘明珍和王德榜所部,
在东面已与吾军并肩而行,若是贸然向东,难免会遭迎头痛击。我们现在唯一的
办法,只能继续往南。唯有把清妖远远地甩在身后,才能伺机东折,进入福建。

  " " 万一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呢?" " 那只好……只好下令全军剃发,照黄元
帅所言,乔装混入广东,到那里和天地会的弟兄们会合,再图起事!" " 全凭叔
父拿主意!" 洪仁玕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在湖坊逗留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以致于
各路人马纷纷往此处云集,渐成铁桶之势。现在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只有在不停
的运动中,才能寻找战机,设法击败清妖。只是他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想想老天王真是幸甚,前有首义五王辅佐,后又有英、忠二王尽心竭力,到了他
洪仁玕的手上,连个能战之人都找不出来。

  洪仁玕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下令道:" 三军听
令,丢下辎重,轻装往饶州府开拔!" 小奉王黄朋厚的营帐里,采菱紧闭着双眼,
承受着身上那个男人一次次的撞击,终于等到他射精的那刻。

  黄朋厚粗重地叹息着,热流一波波地灌进采菱的肉洞里。虽然采菱不想看见
他满足的表情,可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因为快感而颤抖的身体。尽管自己已经不
是一个清白的人,可她还是想把最好的留给爱人,却没想到,事事皆是天意弄人,
让她此刻竟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屈辱地受罪。

  黄朋厚从采菱的身上滚落下去,眼睛也不看,在榻子便摸索了一阵,摸出一
根大烟杆,取出火折子点燃,深吸一口。

  采菱也不知道他抽的是大烟,还是烟叶,但这与她无关。她吃力地翻了半个
身,把脸朝向外头,无声地啜泣起来。

  黄朋厚道:" 采菱,你现在也算是本王的女人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
本王有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采菱没有出声,拉起身下的褥子,紧紧地裹在身
上。在黄朋厚面前,哪怕是裸露片刻的身体,也会让她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

  黄朋厚看了看她,又说:" 你放心,今天的事,本王不会说出去的,等找到
了你的小殿下,你们依然是太平天国的金童玉女!不过……这太平天国还能支持
多久,本王可就说不准了。一旦幼天王被俘,余下的人作鸟兽散,你和李容发免
不了在东市口挨上千刀万剐……" 不等他把话说完,采菱忽然拥着褥子坐了起来,
道:" 殿下,我知道李容发在哪里!" " 啊?你知道?" 在黄朋厚的话里,听不
到半点吃惊。

  采菱转过身,面对着他,目光里似乎有了一丝杀气,一字一字地说:" 是的,
我知道他在哪!不过,你既然占有了我,也要帮我办一件事才行!" 黄朋厚放下
烟杆,直视着采菱美丽的双目。从这个女人的眼中,他竟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
底冒了上来。不过,他还是那个令敌军心惊胆战的" 小老虎" 黄十四,正色道:
" 好!你说!" 山洞里,洪宣娇和李容发又缠绵到了拂晓。又是一个晚上,他们
休息也休息够了,快活也快活够了,而且剩下的半只老麂子也被吃完了,真到了
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洪宣娇穿好衣裳,收拾好随身物品。其实,她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在被打
散之后,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唯一的战刀也砍折了,火枪也丢了,就连防身的
匕首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们现在唯一还算得上兵器的,只剩下李容发的那根短棍
了。

  她穿好靴子,从石床上站起来,发现脚下依然有些浮,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
找不到重心。李容发也有些跌跌撞撞,好在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后,已经没了隔阂,
互相搀扶着走路,也没那么多避讳。

  又是阴沉的一天。入秋之后,江南仿佛有永远也下不完的雨,就算没有雨点,
头顶也似乎始终笼罩着一层乌云。

  " 宣娇姐,不知陛下他们现在到了何处,我们不妨先到铅山县城里去,在那
寻个人问问!" 李容发扶着洪宣娇走出山洞,辨了辨方向道。

  " 这可使不得," 洪宣娇道," 这里现在到处都是清妖,一旦被他们认出,
可就麻烦了!" " 难不成,我们要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吗?" " 太平军还剩数
万人,那么多人留下的踪迹,想必也不算难找!" 李容发还在想着归隐的事,只
是洪宣娇不依,他也不好再提,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在山里穿梭了摸约两个时辰,快到正午时,二人饥肠辘辘的肚子又咕咕地叫
了起来,只是沿途连只兔子都没见到,又去哪里找吃的呢?

  " 站住!" 突然,不远处的密林里一声吆喝传了出来。

  洪宣娇和李容发以为又遭遇了清妖,急忙将身一闪,躲到了树后去。

  前头枝叶茂密,从斑驳的缝隙里可以看出,几个穿着杏黄袍子的士兵,正端
着火枪朝他们逼来。

  洪宣娇和李容发马上互视一眼。

  是太平军!

  " 赞美上帝,为天圣父!" 李容发举起双手,从树后走了出来,高声喊道。

  " 赞美耶稣,为救世主!" 对面的圣兵也回了一句。

  " 兄弟们,是自己人,别开枪!" 李容发道。

  几名太平军走上前来,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其中一人很快便认出了
他们,急忙跪在地上拜道:" 参见西王娘,参见忠二殿下!" " 都是自家兄弟,
不必多礼!" 李容发忙把他们都扶了起来,问道," 也不知你们是哪位天将的部
下!" 圣兵道:" 我等原是湖州守兵,现在奉王的帐下听命!" " 啊,原来是奉
王殿下的人!" 李容发又问," 不知殿下身在何处?可是与幼天王在一道?" "
非也," 圣兵答道," 陛下本阵被清妖的精毅营和楚勇刘明珍、王德榜左右夹击,
和干王殿下一起往南遁去了。" " 哦,那你们又为何会在此处?" " 殿下奉陛下
旨意,在此接应西王娘与忠二殿下。如今可好,既寻到了二位,便可随我们一道,
一起追赶幼天王的中军去了!" "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洪宣娇听了,
不由地喜出望外。

  李容发看着她满脸笑意,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圣兵们带着西王娘和李容发又走了数里地,到了一处营地,奉王黄朋厚听人
来报,手下已经寻到了洪宣娇和李容发,也不由大喜,亲自从大帐里迎了出来,
道:" 西王娘,你失踪的这几日,可把陛下给急坏了,没你到来,他便是怎么也
不肯离开湖坊。如今既寻到了你们二人,我立即让快马前去禀报!" 洪宣娇红着
脸低头不语,要是知道幼天王这么想念她,她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在山洞里和李容
发缠绵那么久。

  黄朋厚见她不出声,又接着道:"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咱们也不急在一时去
和陛下会合,今日暂且在营内休息一晚,待明日破晓,再动身追赶上去也不迟。

  " 洪宣娇和李容发各有心事,黄朋厚说了什么,他们完全没听进去。

  洪宣娇被请到了一个帐子里,几名随军的女官手脚麻利地为她准备好了热水
和干净的换洗衣物。一身疲惫和伤痛的洪宣娇感觉身上已是脏得发腻,正好趁着
这难得的闲暇,泡上一个热水澡,舒缓下紧绷的神经。她支走了女官,把自己脱
得光溜溜的,浸到了澡桶里去。

  随着氤氲的水汽弥漫,她轻柔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幕幕山洞里
的情景。现在想来,既甜蜜,又羞愧。

  黄朋厚同样也为李容发准备好了休息的帐子,可是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躺下,
而是在一棵树根上蹲坐下来,呆呆地望着远方

  江西的山水秀美,可不知是地域的关系,还是天气的关系,远处的丛林里,
仿佛永远都笼罩着一层雾气。

  他的思绪同样有些凌乱,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洪宣娇的缠绵,也不知道现在采
菱身在何处。如果她不出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凭着她过人的聪慧,一定也能找到
幼天王的本阵,想来再过不了几日,他们又能见面了。只是再见之时,李容发总
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 忠二殿下,接着!" 黄朋厚忽然丢过来一个水囊。

  李容发伸手接住,拔下塞子,仰头喝了两口,惊愕地道:" 这是酒?" " 嘿
嘿!" 黄朋厚咧嘴笑道," 没错,这是李家渡的烧酒!" 李容发看了他一眼,道:
" 你又抢了百姓的家?" 黄朋厚完全不见了初见李容发时的敌意,反而显得和蔼
可亲,走上前来,和李容发并肩坐在一起,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瞧你说的,太
平天国向财主们征收钱粮,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更何况,兄弟们跟着我出生
入死,不纵容他们一些,到时候指不定投降清妖,倒戈一击!" 李容发道:" 我
早就听说李家渡烧酒最是有名,只是一直没能尝过。今日喝上一口,果然令人精
神抖擞!" 黄朋厚道:" 那你别跟本王客气,把这一壶酒全都给我喝了,要是不
见底,那可是不给本王面子。啊,对了,眼看着天色又要暗下来了,本王得差人
去山上猎点活物过来,备下酒席,招待你和西王娘!" 说完,又站了起来,拍拍
屁股走远了。

  李容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又咕咚咕咚地饮了几口壶中的酒。只
有烈酒烧灼喉咙般的刺痛,才能让他想些别的事情,不至于在前几天的回忆里继
续沉沦下去。

  洪宣娇洗完热水澡,换上干燥整洁的新袍子,出于十余年征战沙场的忧患意
识,让人去寻了一把上好的战刀佩在腰间,刚从帐子里出来,便看到了独自一人
坐在树根旁的李容发,便走了上去,道:" 你看你,满脸污垢,也不知道去洗漱
一下!" 李容发嘿嘿一笑,道:" 不打紧,我从小就在泥浆里打滚长大的!" 洪
宣娇见他脸色微红,忙问道:" 你喝酒了?" 李容发举起那个水囊:" 是奉王殿
下赠的酒!" 洪宣娇蹙了蹙眉头,想和李容发并肩坐下,却又做贼心虚,怕被路
过的圣兵看到不好,又把屁股往远的地方挪了挪,道:" 容发,你有没有觉得奇
怪?小奉王素来目中无人,尤其在你跟前,更是争强好胜,不把你比下去,便不
甘休似的。今日也不知为何,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对待你我俱是热心热情!"
李容发道:" 宣……啊,不,西王娘,大家都是太平天国的兄弟,当初他看我不
顺眼,只是我有时会抢了他的风头。如今国难当前,自当同心协力,为天国效命,
岂有你我之分?" 洪宣娇看着这位纯真活泼的少年,不禁摇了摇头。李容发虽然
在战场上英勇无敌,可在对人对事方面,却还是有些太过率真。黄朋厚的桀骜,
目中无人,洪宣娇都是看在眼中的,所谓本性难移,她不相信小奉王会突然转了
性子,和他们一条心。只是现在,她没有看出黄朋厚的不轨之心,只能叹息一声
道:" 但愿如你所言!" 过了一会儿,天开始暗下来了,一阵烤肉的香味开始在
黄昏的暮色中飘散开来。黄朋厚粗犷的嗓音在远处吆喝:" 西王娘,小殿下,快
到这里来,趁着热乎的,多吃几块肉!哈哈,今天兄弟们出猎,收获颇丰,竟猎
到了几头野猪,足够咱们饱餐一顿了!" 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的洪宣娇和李容发
不禁被那肉香味吸引过去,与几名太平天国的圣兵们坐在一起,大肆咀嚼起来。

  在李容发的印象中,如此一团和气的场面,还是在他刚刚懵懂之时。那会,
太平天国刚定都金陵,君臣齐心。可是在天京之变后,一切仿佛都变了,人与人
之间,充满了猜忌和勾心斗角。有时候,李容发会问他的父亲,大家不都是天父
的子民吗,我们要争来斗去?把这些精力留着对付清妖,岂不更好?忠王听了这
话,往往只是叹息着说上一句,兄弟之祸,起于阋墙。

  只是很可惜,到现在李容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他只是不明白同是太平天国的兄弟,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

  简陋的酒席一直持续到二更,这时天色已完全黑透,丛林里除了他们这帮人
还在吆五喝六的,四周已沉入一片寂静。也不知道随时出没在他们周围的清兵见
到这副景象,会不会被他们死到临头却依然不忘寻欢作乐的样子惹得哭笑不得。

  " 采菱……" 洪宣娇招架不住黄朋厚和他麾下那几员天将的热情,不得已也
饮了几杯酒,这时已有些昏昏沉沉,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想让采菱在夜间提高
警戒,以防清妖偷营。忽然,她才意识到,自己和采菱早就走散了,现在还下落
不明。

  " 西王娘,你喝醉了,让我扶你回帐篷内休息吧!" 李容发小声地说。

  洪宣娇站了起来,道:" 不必,这点酒量,我还是扛得住的!" 说罢,推开
李容发,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的账内走了过去。

  李容发无奈地叹息一声,回头再看黄朋厚等人,也是酒醉阑珊,舌头都快肿
大起来,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有些不连贯了。好在,酒宴已经接近尾声,李容发急
忙起身告辞道:" 奉王殿下,今日多谢款待,容发不胜酒力,就先行告辞,回帐
休息去了!" 黄朋厚摆摆手道:" 去吧!去吧!小殿下,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
早,我们还要赶路呢!" 李容发辞别了黄朋厚,正要钻回自己的账内去休息,忽
然感觉有些内急,忙环顾四周,见不远处又一片小林子,正好能够让他去那处解
决,便提着腰带,急匆匆地往林子里赶去。突然,他的眼前一花,似有一道黑影
闪过。

  " 采菱?" 李容发不禁脱口而出。

  虽然只是一瞬间,看得极其模糊,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采菱的身影。

  可当他揉了揉醉眼,定睛细看时才发现,四下竟然空无一人。

  " 唉," 李容发叹息着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荒郊野岭的,采菱又怎么到
此处来呢?定是我许久没见到她了,心中甚是想念,才会有此幻觉!" 一边说,
一边钻进林子,痛快地释放起来。

  一泡尿出来,他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想想光景已是不早了,也该是休息的
时候了,便自觉进了帐篷,在早已铺好的榻子上躺了下来。

  本以为,自己喝了不少酒,该是倒头就睡。没想到,竟翻来覆去的,怎么也
睡不过去。也不知怎的了,他裤裆里的物件竟莫名其妙地坚硬起来,顶得十分难
受,满脑子又浮现出当时在山洞里,紧挨着洪宣娇的裸体,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
来的体香,鬓耳厮磨时的画面。那是他这辈子最快活,最忘我的两天,什么伦常
纲常,什么君臣大义,统统抛到脑后,只顾一心在温柔乡里沉沦堕落。

  可惜,这美好的幻景,就像一场梦,稍纵即逝。每每想到这里,心中便无比
惆怅失落,只恨自己晚生了二十多年,若是在当时,跟着老天王一起在金田起事,
凭他的战功,一定能够和西王一绝高下……

  " 唉,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李容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
地想让自己保持理智。因为他感觉自己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废了。可
是,不管他想如何振作,眼前却始终脱不开洪宣娇那成熟而有风韵的胴体,就像
着了魔一样。

  当初冲动时,他想要像个男人,征服那个高傲的女人,殊不料,掉进漩涡的
那个人却是他自己。

  时过三更,黄朋厚等人想必也回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去了,外面只能听到每隔
一刻钟,巡哨的圣兵走过的脚步声。

  秋寒如水的夜里,李容发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在蹭蹭地火烧起来,就像坐在一
口火盆上似的。他坐起来脱掉袍子,却依然于事无补。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羞
耻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对着那根大肉棒用力地捏了几下。

  " 嗯!" 从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差点让李容发哼哼出声。在紧致的刺激中,他
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到了如同那天在山洞里,洪宣娇用手握着他肉棒时的滋味。他
之所以不肯洗澡,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女人浓郁的香味,不愿这么
轻易就洗刷掉。可现在,这股芬芳竟成了他心头的催化剂,让他变得更加冲动。

  他本可以用手替自己解决,这也是他一贯以来的做法,可自从尝过肉味之后,
他的思想就像脱缰野马,再也不受控制。比起枯燥乏味的手淫,他更向往活色生
香的肉体厮磨带来的快感。

  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般的翻身而起,揭开帐篷的帘子,往外张望了几眼。

  果然,太平军都已经睡下了,从四面传来的鼾声,比打雷还要响。现在巡哨
的圣兵刚刚走过,一刻钟之内,他们不会再从这里经过。李容发也不知从哪里来
的胆子,也不带刀,只在腰后插了那根随身短棍,竟朝着洪宣娇的帐篷摸了过去。

  营地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不像天京城内那样,男馆女馆泾渭分明,洪宣娇的
帐篷就在距离李容发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李容发像做贼似的摸到门口,侧耳倾听,从里面传出一声声女人的娇吟,听
得他更加心旌神摇,想入非非。

  难道……西王娘也还没睡?莫非他正在等我?

  陷入恋爱的男人总是有些过分自信。李容发又机警地扫了一眼四周,没见到
人影,顿时一个猛子扎进了洪宣娇的帐篷里。

  " 啊!容发!" 洪宣娇果然没睡,见他突然闯入,吓得惊坐起来。

  李容发急忙用手捂住洪宣娇的嘴,小声道:" 嘘!" " 你,你来干什么?"
" 我……我对你甚是想念,一刻也不能停,故而斗胆闯入!" 李容发害羞地说着,
却发现洪宣娇也是面色潮红,浑身香汗淋漓,几乎把裹在身上的那层单衣都浸透
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洪宣娇忽然主动捧起了他的脸," 唔" 的一声,亲吻上去,
就像在夜里苦等着良人归来的女子,终于候到了那一刻,思念之情,欲望之火,
都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

  温暖柔软的嘴唇贴上李容发干燥的口舌上时,他很快也作出了回应。既然是
心照不宣,他们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话。这时候的话越多,反而越扫兴。

  可李容发已经不满足亲吻,他的手在洪宣娇的身上不停地抚摸起来。隔着衣
衫,他的掌心也能感受到洪宣娇正要发情发浪,乳房硬邦邦的,腰部在绷得笔直,
拼命地向他迎合。热血冲进天灵盖的李容发双手顺着西王娘结实的腰肢不停地往
下移,最后竟插到了她的裤裆里头去,指尖往她两腿中间的蜜穴一勾。

  出乎他的意料,洪宣娇肉洞里早已泛滥,不止是洞内蜜液滔天,就连两侧的
大腿根部,也是滑腻腻的,几乎将她的整条亵裤都浸得湿透。

  " 啊!容发,好痒!啊……你别碰我,唔唔……好难受……" 洪宣娇开始在
李容发的怀里扭动身体,随着一声声轻吟和浪叫,更刺激了隐藏在少年心中的那
头猛兽。

  " 宣娇,你下面好多水啊……" 李容发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下流,最
猥琐的话,但现在他竟然一点也不认为自己下流和猥琐,因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
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

  " 不行!" 洪宣娇忽然推开了李容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道," 我们,
我们不能在这里做,会被人发现的!" 李容发搔了搔头皮:" 在来的路上,我看
到路边有一处蒿草丛,约有半人多高,距此不过一里多地。躲在那里,想必不会
让人觉察!" " 啊?" 洪宣娇吃惊地轻叫一声道," 那,那是露天!" " 管不了
那么多了," 李容发拉起洪宣娇道," 我便是片刻也等不下去了!宣娇,你便答
应了我罢!" " 走!" 洪宣娇也不知今天是中了什么邪,竟会答应李容发如此荒
唐的想法。别说她现在已是四十有余,就算再年轻二十岁,也断然不会如此放肆
大胆。

  她和李容发一道,手牵着手,偷偷地摸出了营地,在黑暗中凭着记忆,在密
林中飞奔起来。

  果然,在距离营地一二里的所在,有一片荒芜的蒿草地。蒿草虽然已经有些
枯黄,但由于夏时的疯长,现在依然有及胸高。

  李容发看了洪宣娇一眼,牵着她一头钻进了草丛里。当他拨开蒿草,艰难地
朝里面开路,他们踏过的地方又像帷幕一样,被自动闭合的草甸拦住。在这种地
方寻欢作乐,天被地床,确实是个绝佳的去处。

  刚进草丛,李容发忽然一转身,搂住洪宣娇的腰,将她顺势压倒在地。紧接
着,自己的身体也沉沉地倒了下去,两个人滚成了一团。

  " 容发,摸我,好痒……" 洪宣娇激烈地娇喘着,虽然在恳求着对方抚摸自
己,可她的手已忍不住按到了胸口上,隔着衣衫对硬邦邦的乳房不停地揉着。

  李容发更是血脉贲张,开始狂乱地撕扯起洪宣娇的上衣,父亲教给他的温文
尔雅,此时已经全都抛在了脑后,变成了禽兽。

  洪宣娇的门襟很快就被剥了开来,白嫩的身子即便在黑夜中,也似散发着一
层微光。当初金田起事时,她也假借天父之女演过几回附体的把戏,虽然李容发
一直对这些装神弄鬼之事不甚相信,但现在他却不再有丝毫怀疑。除了天父的女
儿,还有谁能拥有如此神圣的光芒?

  李容发捧起洪宣娇坚挺的乳房,像个孩子般在乳头上使劲地吮吸起来。

  这样一来,洪宣娇更被惹得欲火难耐,禁不住也把手往少年的裆下摸了过去,
一把握住了他早已坚硬得像一根铁棍的肉棒,娇嗔着轻吟道:" 你还在等什么?

  快插进来啊……" 李容发见识过洪宣娇发情时的样子,但总觉得她心中好像
有所保留,仿佛在忌惮着什么,可是今天,她竟然没有一丝避讳,比起在山洞里
的时候,更加奔放,更加主动。被情欲扰乱了心智的李容发,已经不能冷静地思
考,对洪宣娇和他自己身上的异样丝毫也没起疑,顿时三下五除二,也把自己脱
得光溜溜的,在洪宣娇手势的牵引下,很快便寻到了那个令他心驰神往的肉洞,
腰部轻轻发力,顺利地将巨阳送进了她的体内。

  泛滥的小穴丝毫也没有想阻止李容发的意思,相反还好像一直在翘首企盼着
这一刻的到来,湿润的肉壁在滚烫的阳具摩擦之下,顿时又开始紧缩起来,牢牢
地包裹住了整根肉棒。

  " 啊!" 洪宣娇淫荡地叫了起来,柔软的身体在不停地微微颤抖。她尽力地
张开自己的大腿,给予对方有足够的空间来摆正他觉得舒适的姿势。

  " 宣娇姐,你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了呢!嗯……我好喜欢!" 李容发一边用舌
头在丰满的乳头上舔舐,一边含糊地说。

  " 唔唔……别说话!我们,我们赶紧完事,免得被人发现我们不在营地,那
就糟了……" 就这样在露天和男人交媾,是洪宣娇从来也没体验过的滋味。她感
觉自己现在有些像野兽,恬不知耻,却又让她感到无比刺激。

  李容发啪啪啪地开始朝着肉洞里抽送起来,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他们肉体碰
击的声音异常清脆响亮。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笑声打断了他们:" 西王娘,忠二殿下,原来你们躲在
这里快活啊,可真让本王一番好找!"

[ 本帖最后由 sunyiran 于 2021-10-15 19:56(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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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罪名和惩罚

  笑声来得太过突然,凭空响起,就像鬼魅在李容发的脖子后面咧嘴讪笑,让
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急忙回头看去。

  黄朋厚带着数十名太平军拨开草丛闯了进来,转眼工夫就把他们两人围了起
来。

  " 啊!" 洪宣娇一见自己的丑态被人撞破,吓得立时尖叫一声,急忙推开身
上的李容发,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抓起刚刚被少年扒下,散落在地上
的衣物挡在身前遮羞。但她还是慢了一步,一个窈窕的身影忽然抢了上来,重重
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衣物上。

  洪宣娇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禁不住喊了出来:" 采菱!" " 啊!

  采菱,我,我……" 李容发也认出了采菱的面孔,但见她满脸怒容,眼中仿
佛要烧起火焰般,毒辣地注视着他。李容发想要解释,可再看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的身体,便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不行!不能就这样受制于人!

  比起遇到这种如被人捉奸在床的女人的羞耻,身为男人的李容发还是很快就
反应过来。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必须穿好衣衫,才有资格周旋。于是他猛
的往前一扑,也想夺回自己的袍子和短棍。可黄朋厚早就看在了眼里,也上前一
脚,踩住了他的衣物。

  不过,他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了李容发,抬起另一只脚来,后跟抵住李容发的
胸口,狠狠地往前一蹬,将他踹翻在地。

  " 奉王殿下,你要干什么?" 李容发惊慌失措地问道。

  黄朋厚冷笑一声,道:" 忠二殿下,你可是从小在太平天国长大的,难道对
天国的戒律还不了然么?你和西王娘偷情,可是犯了通奸的死罪,即便老天王在
世,想必也保不了你的周全!"

  一旁的洪宣娇见抢不回衣物,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了一团,愧疚和懊悔完全替
代了刚才狂乱的激情,目光不敢正视站在她面前的采菱,道:" 采,采菱,你把
衣服给我……"

  " 哼!" 采菱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从李容发和洪宣娇两个人的裸体上逐一
扫过,全然没了当初对西王娘的尊重,骂道," 你这老贱货,明知忠二殿下已与
我私定终身,却还要设法勾引于他。你身为长辈,竟做出这等下流之事,羞也不
羞?"

  洪宣娇理亏在先,在被采菱的辱骂中,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愈发觉得无地自
容起来。她没有答腔,还是不停地小声祈求道:" 把衣服给我……把衣服给我
……"

  采菱脚掌沾地,用力地往旁一移,将地上的衣物踢到了一旁,依然是冷漠恶
毒的样子,道:" 既然已经脱下的衣物,还穿它作甚?"

  黄朋厚也将李容发的衣物踢开,走到采菱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抱住了她的腰,
一边亲昵地用下巴在她的脸上蹭着,一边目视着李容发道:" 采菱姑娘说得没错!

                 "

  " 你,你们……" 李容发愤怒地瞪着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当黄朋厚厚颜无耻地抱着采菱的时候,采菱竟然没有丝毫抵触,他不知道他
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一方面是自己的丑态被人撞破,还被迫保持着
他现在无法见人的赤裸模样,另一方面,又是自己曾经所爱之人,此刻竟依偎在
别的男人怀中,顿时羞愧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大吼一声,朝着黄朋厚扑了过去。

  可奉王身边的太平军早有准备,将手中长矛调了个头,七八条木柄一起朝他
戳了过来,又将他硬生生地推到了地上。

  " 啊!" 李容发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伸手握住一直抵在自己胸口和肩膀上的
木柄,猛一发力,将那些持矛的太平军扫得东倒西歪。

  就在他夺过长矛,正准备起身奋力一击之际,忽然从黄朋厚的身后又闪出几
名士兵来,将手中的挠钩往前一探,正好勾住了李容发的小腿。几个人齐齐发一
声喊,又将他重新拖翻在地。不容他继续反抗,旁边的几名太平军就像叠罗汉似
的扑了上来,把他死死地压在下面。

  " 容发!" 洪宣娇见了,心中不由一痛,忙爬过来想要拉开那些太平军。

  可就在这时,黄朋厚大声地吩咐一句:" 把西王娘也抓起来!" 眨眼的工夫,
又是四五根挠钩探了过来,一起勾住了洪宣娇的手和脚,将她拖到地上。

  本来,就这几个杂兵,洪宣娇和李容发完全不会眼中,可正是因为他们赤身
裸体,有些施展不开,这才被人觑了空子,轻而易举地便被制服了。

  洪宣娇的四肢全被挠钩勾得死死的,压在地上。这时,两名身高八尺有余的
壮汉步上前来,捉住洪宣娇的身子,将她翻了个面,脸朝下,背朝上,擒起她的
胳膊往后一扭,左右小臂便被折叠在一起。随后抖出一捆绳索来捆住,又将她拎
小鸡似的往上一提,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

  他们的本意是想提着洪宣娇站立起来,可没想到用力过猛,更兼洪宣娇没有
半点准备,双脚怎么也站不到地上,不由地趔趔趄趄,左右摇摆。直到那两壮汉
扶了她好几次,这才勉强算是站立起来。

  躺在地上的洪宣娇可以缩紧身子来遮挡羞处,可当她被扶正站立后,身前的
私密处全都暴露出来。沉甸甸地晃动的两只肉球,很是坚挺,看得人眼花缭乱,
密布在耻骨上的阴毛乌黑卷曲,服帖地粘在皮肤上,尤其夺人眼球。

  当意识到自己无处可藏身时,一股强烈的羞耻感顿时涌上心头,同时伴随而
来的还有不可而知的愤怒。想她洪宣娇乃是堂堂天王的御妹,西王娘,恩赏丞相,
就连当初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东王杨秀清见了她,也不得不给她三分颜面,何
曾受过如今日这般奇耻大辱?她对着黄朋厚怒喝道:" 十四,你要干什么?快放
开我!"

  " 嘿嘿!" 黄朋厚却连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一脸狞笑地走到洪宣娇面前,
道," 西王娘,你既犯下了天国的死罪,自是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本王便要替陛
下,替太平天国好好教训教训你!" " 你敢?" 洪宣娇剑眉倒竖,杏眼圆睁。

  " 本王有何不敢?" 黄朋厚有恃无恐," 难不成,你想公然违抗老天王定下
的天国律法?"

  洪宣娇道:" 我乃天父之女,要杀要剐,自有陛下做主,何时轮得到你?你
快把我松开,放我与容发二人离去,今日之事,便此作罢,往后绝不追究!"

  " 哈!哈哈!" 在旁的采菱忽然尖锐地笑了起来,跟在黄朋厚的身边,也走
到洪宣娇的面前来," 西王娘,你搞了我的男人,难道还想全身而退?" 被采菱
这么一说,洪宣娇又是羞愧难当,脸上阵阵发烫。虽然这几日他们全是出于情非
得已,但事后细细想来,也确是她当长辈的守身不严,为老不尊,这要是传出去,
自是人人喊打,百口莫辩。在面对采菱凶狠毒辣的问罪眼神前,她自惭形秽,难
以抬起头来。

  采菱道:" 西王娘,你可知道清廷是如何处置通奸妇女的?虽然太平天国废
止了清廷的刑律,但我今日看来,有一些东西,倒也不妨借鉴一下才好!" 说着,
便朝身旁的黄朋厚使了个眼色。

  黄朋厚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在收到采菱的示意后,大手一挥,对着身后
喊道:" 出来吧!" 洪宣娇还没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
嘎吱嘎吱声,仿佛有人正推着一辆木轮车向他们靠近。她紧张地把目光朝前方投
去,却见及胸高的蒿草正在整齐地成片倒下,似有重物碾压而过,缓缓地向她驶
来。

  直到近前,洪宣娇这才看了明白,原来这是一台造型奇特,体积庞大的木制
车,底下按着四个脸盆大的木轮,往前推动起来,便发出木轴摩擦的吱吱声,仿
佛某个传动关节出了故障。在木轮之上,铺着一层厚实的模板,足有六七尺见宽,
丈余见长,在木板上紧连着一只四足兽状的木制怪物,只是这雕刻这怪物的手工
不是那么精妙,只是一根两三尺长短,成年男子大腿般粗细的木棍充作兽颈,在
颈部的顶端,几乎成直角状,又钉着一个简陋的兽首,兽首脑袋上,插着两根食
指般粗细大小的小木条,权当算作是耳朵了。

  乍一看,这边是马或者驴的样子。而后面两尺宽的兽身,更是仅有马背的模
样。而最令人不解的,是木兽的背上,居然铺着一层牛皮,像是找不到马鞍,临
时搭在上面的隔毯。牛皮的正中,挖出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一根足有尺余长的
假阳具从洞里擎天而起,煞是可怖。别看这木兽的做工不怎么样,可裸露在后背
上的假阳具却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粗壮的龟头,长长的阳干,简直就
是比成年男子更大一号的性器。在木兽的屁股上,直立着一根同样有如大腿般粗
细的木柱,约有半人高,上面缠满了一道道比人的手指还要粗的麻绳。

  木兽车是由两名太平军推着往前走的,木轮一转动起来,兽身内精巧的传动
带着高耸出兽背的假阳具一上一下地蠕动起来。当然,他不是单调的上下动作,
而是像一根搅棍,前后左右地晃动不止。等到了近前,洪宣娇借着太平军们手中
火把上的微光,发现这根假阳具的表面上,竟雕出了一粒粒密密麻麻的凸点,看
得人面红耳赤。

  黄朋厚哈哈大笑起来,道:" 西王娘,前几日本王奉命为陛下开路,攻下铅
山县城,在县衙里发现了这件宝贝。我记得,清妖好像称其为木驴,其形似驴,
插在上面的家伙,更比驴鞭精妙百倍!" 说着,他饶有兴致地在那根已经停止耸
动的假阳具上摸了摸,但随即又想起了这是铅山县衙里专为惩治荡妇而备的刑具,
这跟木头也不知插进过多少肮脏的骚穴,忙又缩回了手,嫌弃地在袍子上蹭了蹭,
就像会因此染上什么怪症一般。

  他接着说:" 本王见此物很是有趣,便想带在身边把玩几日。没想到今日何
其幸甚,竟能让西王娘率先坐上去试上一试!"

  洪宣娇一听,黄朋厚竟要让她骑上这骇人的木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嘶喊
道:" 不!我不要坐上去!啊!你们放开我!再不松手,小心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 洪宣娇的愤怒,只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恐惧。黄朋厚自然不会在意她那色
厉内荏的恐吓,笑得愈发开心起来:" 西王娘,落到本王手中,这可由不得你了!

  来人,快扶西王娘上木驴,让大家好好开开眼界,木驴上的洪宣娇是一副什
么样子!

  " " 不要过来!" 洪宣娇见几名太平军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向她逼近,又怕
又怒,抬腿朝他们踢了过去。

  她的双腿结实修长,光是那一绺绺凸起的肌肉,便知其中定蕴藏着毫不逊色
于男子的力道。随着她胡乱的两脚踢出去,前面的几名太平军怕挨着讨不到好,
全让她逼退下去。可是,却被身后的那两个壮汉觑准了破绽,如猿人般的长臂往
下一捞,正好一左一右,捞进了洪宣娇的膝弯。

  两人一齐用力,将洪宣娇的身子往上一抬。

  顿时,洪宣娇感到双脚离地,身体像是在空气中浮了起来。她被两人像小孩
子把尿一般的姿势,高高举过头顶,下身对准那根高出在木驴背上尺许的假阳具,
轻轻地放了下去。

  " 啊!" 洪宣娇害怕地惊叫起来,小腿凭空乱蹬着,用尽全力想从两名壮汉
的臂膀里挣脱出来。虽论起武功,洪宣娇远在这两个壮汉之上,可论起力气,这
两人单手便能提起洪宣娇的身子来。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用力,双臂被缚,两
条腿又让他们死死抱住的洪宣娇,又怎能从他们的控制中脱身?

  随着身体慢慢下沉,顶出木驴后背的那根阳具也跟着缓缓撑开了洪宣娇的阴
户,硕大的龟头几乎将她的两爿阴唇撑到了大腿根部上。密布在表面上的凸点紧
紧地摩擦着她阴道内的嫩肉,既有些微微地刺痛,又令她整个下体酸麻不已。

  " 啊啊啊!住手!放开我!" 洪宣娇的喊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绝望。当阴
户被无情地扩撑开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从未容纳过如此巨大的物体,一
时之间竟有些无法承受。

  两名大汉忽然手上一松,只听得噗嗤一声,洪宣娇一屁股沉重地坐在了木驴
背上,同时那根假阳具也因为她自身的体重而深深地插进了肉洞之中,一下子捣
入了她的腹腔。这时木制阳具的位置正停在一个诡异的角度,微微往前倾斜,就
在洪宣娇完全走上去的时候,她肚脐眼下的小腹上突然被顶出一个鼓鼓的肉包来,
好像在她体内藏了某种巨物,此刻正蠢蠢欲动,随时都会顶破她紧致的小腹,透
体而出。

  " 哎唷!" 洪宣娇的腹内一阵剧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下体更像是快要被
撕裂一般剧痛难忍。她不由地惨叫一声,疯狂地蹬直了垂挂在驴背两侧的小腿和
脚尖。如果换成是寻常女子,像她这样往木驴上一坐,脚尖是万万够不到驴身下
的车板,但洪宣娇身材颀长健美,丝毫不亚于男人,当她绷紧脚尖时,拇趾居然
能勉强触碰车板。在无法忍受的剧痛刺激下,她本能地借着脚趾上的力道,身体
往上一窜。

  没等她屁股离开驴背,左右两名壮汉眼明手快,顿时又牢牢地按住了她的两
肩,又是使劲往下一压,同时扳着她的上身,用力地往后靠了过去。

  当洪宣娇的身体骑上驴背,正好和立在驴尾上的木柱只有咫尺之隔,就在她
的身体被人扳着往后靠去时,后背很快就紧贴到了那根木柱上。

  身体的一上一下,无疑让那根粗大的假阳具在洪宣娇的肉洞里又来了一次进
出动作,使她禁不住两眼上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壮汉们解开缠绕在木柱上的麻绳,一圈一圈地往洪宣娇赤裸的上身套了过去。

  这些麻绳是和木柱连在一起的,用作固定骑在驴背上的女犯身体。他们先是
在洪宣娇的玉颈上缠了一道,往后勒紧。洪宣娇立时被勒得几乎窒息,两眼翻得
更白了。紧接着,他们又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绕了两道,也是用力收紧,绳子的张
力把洪宣娇胸前的两团肉球勒得鼓了出来。由于充血的原因,乳房很快被胀得通
红,粉色的乳头也变成了暗红。最后,他们才在洪宣娇的小腹上缠上一道,用来
固定她不安分的腰身。

  如此一来,洪宣娇的上身几乎和身后的木柱被连到了一起,不管她怎么挣扎,
也是纹丝不得动弹。

  " 啊啊!十四,混蛋,放我下来!啊啊!" 羞耻和痛苦把这位曾经无比尊贵
的天父之女折磨得快要发疯,她拼命地大叫着,喉咙都几乎快要喊哑了。

  " 嘿嘿," 黄朋厚看着被固定在木驴上的洪宣娇,满意地笑了一声,道,"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赶回营地去!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说
着,他拿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木牌,插在洪宣娇身后的木柱上。

  这块木牌被称为明梏,也叫亡命牌,是衙门里处决犯人时插在囚犯身后的示
牌。黄朋厚在缴获了这台木驴车后,顺手也带走了一些。没想到,现在竟用在了
洪宣娇的身上。只是,写在上面的朱批大字不是" 斩" 或" 诛" 了,而是他亲手
用红墨歪歪扭扭地书了" 通奸荡妇洪宣娇" 七个大字。

  做好这一切,黄朋厚才大手一挥:" 走!"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这时驴车不
再是被两名太平军推着走了,而是被套在了黄朋厚的战马后面,拉着往前走。

  车轮一滚动起来,插在洪宣娇肉洞里的假阳具顿时也跟着快速地一上一下地
传动起来,在她的小腹里不停地捣着。

  " 啊啊啊啊!黄十四,停下来……啊啊啊!救命!啊啊……" 洪宣娇惨绝人
寰地叫了起来,但没坚持多久,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仿佛透支一般,声音渐渐轻
了下去。疼痛,羞耻,绝望,让洪宣娇生不如死,才一眨眼的工夫,身上的汗水
已是如雨淋一般。

  " 殿下,那他怎么办?" 一名牌刀手指着李容发道。

  李容发怎么也想不到,黄朋厚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西王娘如此凌辱,
从刚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后来的震惊,现在终于有些缓过来,却感觉到心痛和愤
怒,他怒目圆睁,对着黄朋厚大喊道:" 混蛋,你放开西王娘,要杀要剐,你便
冲我来就是!" 见他这么激动,采菱的眼中不由地又闪过一抹哀伤,凝视着李容
发道:" 你就真的这么在意她?" " 不!采菱,不是这样的!" 李容发怒意未消,
看着采菱不停地摇头。

  当然不是这样的,在李容发的心中,洪宣娇不仅是至亲般的存在,更是整个
太平天国女子的榜样,她是上帝之女,是太平之花,是每一个男人想要亲近却又
不得的女人。在老天王归天之后,她从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整个天国,她的神圣,
绝对是不容侵犯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容发在虚荣心的作祟下,才会对洪宣娇
无比神往。,在他的心中,对洪宣娇的羞辱,也就是对整个太平天国神圣事业的
亵渎。

  然而,采菱却不懂这些,她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紧盯着李容发道:" 想
不到,我们相处数月,却比不过你和她在山洞里偷欢的两日!" " 你,你说什么?

  " 李容发不由一怔。他和洪宣娇躲在山洞里偷情,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想不
到早已被采菱看在眼中。

  黄朋厚看着争吵的两人,弯下腰道:" 采菱姑娘,本王信守承诺,就把他交
给你处理了!" " 多谢殿下!" 采菱不再理会李容发的吃惊,翻身上了一匹被牌
刀手牵过来的战马,又令人把李容发的双手缚了,长长的绳头牵在她的手中,拽
着他跟在黄朋厚的身后走了起来。

  李容发被绑在手上的绳子一牵,脚步由不得他做主,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了
上去。

  骑在木驴上的洪宣娇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着凸点的假阳具不停地在
她肉洞和腹腔里搅动,几乎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捣得移了位置。然而黄朋厚却得意
在前面开路,拉着木驴骨碌碌地往前行驶,轮子快速地滚动起来,带动着左右两
根半轴,把力道传送到半轴中间的传动装置里,驱使着假阳具也不停地上下抽动。

  " 啊!啊!啊!……" 洪宣娇在对黄朋厚的一连串叫骂之后忽然发现,她的
言语不仅没能制止黄朋厚的暴行,反而让他变得好像更兴奋起来,从他骑坐在马
鞍上一摇一摆的背影来看,似乎对洪宣娇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在耗尽了体力之后,
洪宣娇便下意识地住了口,不再大声叫骂,可来自体内一顶一顶的阳具抽动,还
是让她忍无可忍,控制不住地有一声,没一声的惨叫着。

  每次木棍顶插上来的时候,都会让洪宣娇有种错觉,仿佛那长长的假阳具马
上就要贯穿她的身体,从她的嗓子眼里捅出来。这种痛苦,她有生以来还没体验
过,每一个瞬间都有如煎熬。虽然勒着她脖子的麻绳让她窒息,透支的身体疲惫
不堪,随时都有可能会昏死过去,可当腹腔内剧痛袭来,她还是神经一振,身体
跟着阳具的抽插频率,往上一纵一纵的。

  洪宣娇在想方设法地逃离这场可耻的灾难,但因为上身被缚,所做的一切皆
成徒劳。即便她每一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上纵去,却由于活动空间太小,亦是于
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顶得一起一落。而勉强支撑着她全身重
量的两个拇趾,这时也酸痛到几乎麻木,支在车板上的小腿不停打颤。

  从营地到蒿草丛的距离不过只有一里多,可他们足足在山路上颠簸了摸约半
个时辰,等黄朋厚重新回到营地,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一抹昏暗的鱼肚白。驻扎
在那里的太平军已经都醒来了,三五成群地围坐成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忽然,他们听到了车轮的辚辚声和女子虚弱的娇喘,不由地都把目光朝着这
边转了过来。眼前的场景,令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但见黄朋厚在前头开路,后面
拉着一驾木驴,木驴上骑坐的女子精赤着身体,神魂颠倒。在驴车的后面,采菱
骑在马上,牵着被她栓住了双手的李容发,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着。几十名太平军
分成两侧,护在他们左右。

  " 咦?那骑在木驴上的女子,不是西王娘么?她,她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太平军纷纷站了起来,围在路口不解地议论道。

  " 瞧,她身后的柱子上立着一块亡命牌,上面写着……写着通奸荡妇……洪
宣娇?" 一名眼见的太平军看到了竖起在洪宣娇脑后的明梏。

  黄朋厚带着人马,径直进了营地,举起一只手来,让大家停下。

  已被木驴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洪宣娇,隐约感到搅动着她小穴的木棍停了下来,
顿时如释重负,身子不由地往下一瘫。可是她的脑袋刚耷拉下去,栓在她脖子上
的麻绳便勒得更紧了,她一边咳嗽,一边不得不无力地抬起头,把后脑靠在身后
木柱上,歪向了一侧。

  虽然和李容发在蒿草丛里寻欢作乐的时候,她的身体充满了亢奋和激情,但
现在她已是提不起半点欲望来,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根
木棍屈辱地顶插着,她便羞耻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时,清晨的风拂来,
吹拭在她汗涔涔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凉意,这像是在提醒着她,自己一丝不挂的
难堪模样。

  尽管神智有些恍惚,可洪宣娇还是意识到,聚拢在自己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她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自己的羞处,可她很快发现,即便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欲望,
不仅身体无法活动,体力更是不允许她这么做。仅存的意识让她顾不上这许多旁
的,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西王娘绑在木驴上?" 一名大胆的太平军
开口问道。

  黄朋厚微微一笑,指着木柱上的明梏,宣布道:" 看见那块亡命牌了么?本
王昨夜在巡山时撞见西王娘和忠二殿下在野外偷欢,犯了天国死罪。我小老虎黄
十四,素来赏罚分明,见了此等丑事,焉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依天国律令,
将其拿住,绑上木驴,传示全营!" " 什么?西王娘竟然和忠二殿下通奸?上帝
啊,这是真的吗?这西王娘的年纪都快能当忠二殿下的娘了,竟做出这等厚颜无
耻之事?" " 是啊!真想不到啊!" 太平军又乱哄哄地议论成了一片,对着洪宣
娇和李容发二人的裸体指指点点。

  有一人叹息道:" 这天国的律令,都让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男女给坏了,小天
堂的伟业,看来已是复兴无望了!不过好在我们已经……" 话没说完,旁边的一
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 快住嘴,这话出了营地,可千万不能乱说!我
们现在还穿着太平军的号衣,若是让别的圣兵听到,可就坏了殿下的大事。指不
定你我也要身首异处!" 黄朋厚给了大家足够的工夫,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缓过
神来,又大声道:" 陛下虽然不在,但本王有权处置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现在
我要带着他们绕营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这副不要脸的样子!" 说着,双
腿一夹,驱着马朝前迈了两步。

  马儿一动,拉着后面的驴车也动了起来,驴背上的假玩意自然也跟着缓缓蠕
动。

  " 啊!" 刚要昏死过去的洪宣娇忽然又被小穴里粗硬的巨物在肉壁上生涩地
摩擦起来,粗糙的刺痛感令她浑身一阵抽搐,口中虚弱无力地喃喃道," 不要
……停下来,不要再走了……我,我已经受不了了……" 黄朋厚回头看了一眼分
开双腿骑坐在木驴上的洪宣娇,红肿的阴唇和阴蒂已经被她沉重的身体压得从裆
下挤了出来,像两片鲜红的桃肉。豁开的阴道下,那根骇人的木棍上下进出的模
样可以瞧得一清二楚。虽然洪宣娇体内的情欲已经荡然无存,可还是禁受不住强
烈的刺激,蜜液几乎已经浸透了垫在她屁股下的皮牛。黄朋厚鄙夷地笑道:" 西
王娘,你不是号称天国最勇武的女人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住了呢?

  本王告诉你,我和你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一天前的拂晓,黄朋厚
强占了采菱的身体,满足地从床上坐起来,抽着大烟。看到身边惶恐和惴惴不安
的采菱,眼尖的他很快就觉察到这位姑娘的深处藏着心事。他隐约感觉到,这心
事似乎和李容发有关,因为只有被抛弃的女孩,才会有这样悲伤欲绝的神情。但
他没有细问,他想让采菱自己说出来。

  黄朋厚道:" 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便无人知晓。等本王找到西王娘,
带你们去和幼天王的本阵会合,你们还是天生的一对!" 采菱尽管对黄朋厚的外
表感到作呕,可现在她一听到李容发的名字,更觉得浑身汗毛直竖,讨厌到了极
点。" 天生一对" 这个词,现在从她的眼里看来,已经成了笑话。

  是的!她不能就这样视若无睹,把已发生的事情当成没有发生过,那不仅让
洪宣娇和李容发这对奸夫淫妇讨了好,更让欺凌她的黄朋厚占了便宜。虽然在太
平天国的权力漩涡中,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人,但她必须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不
然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怨气。在反复纠结和矛盾中,采菱终于下定了决心,对黄
朋厚道:" 我知道李容发在哪里,但是我告诉了你,你也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才行!

  要不然,我就把你和我的事说出去!你应该明了,在太平天国无论是通奸,
还是强抢女子,都是死罪!" 黄朋厚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怕,果然发
起疯来的女人,连男人都要让她们三分。他放下烟杆,点头说:" 莫说一件,十
件都答应你!" 采菱盯着他,一字字地道:" 忠二殿下和西王娘在一起,我带你
找到他们之后,你要帮我狠狠惩治西王娘一番!不知你是敢与不敢?" 黄朋厚大
吃一惊,道:" 本王为何要惩治西王娘?更何况,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三阶王,
怎敢去动西王娘?" 采菱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们两个人此刻正在荒郊野外
偷情呢?" 黄朋厚噗嗤一笑,道:" 采菱姑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容发和洪
宣娇两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 若非亲眼所见,采菱也打死不愿意相信那是真
的。

  毕竟,两人年龄悬殊,身份悬殊,完全走不到一起。可有些事,偏偏鬼使神
差地发生了,让她不得不信。她对黄朋厚冷冷一笑,道:" 我亲眼看到的事,还
能有假?" 黄朋厚还是摇摇头:" 这不成!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处置西王娘这
样的人,也该由陛下决断!" 采菱道:" 你现在不是领兵在外吗?正所谓,将在
外,君命有所不受!正如你刚刚说的,有些事,你不说,我不说,便无人知晓!

  更或者……你也可以让洪宣娇永远消失!反正这一路上,失踪的诸王、天将
不可胜数,也不会有人细究的!回去之后,你便称未能寻到,想必陛下和干王也
不会拿你怎么样!" 黄朋厚这才感触,嫉妒的女人有多么可怕。他低下头,开始
沉默起来。

  采菱冷冷一笑,道:" 你既不愿意,便当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这话!" 言罢,
穿好衣衫,转身要出帐子。

  " 慢着!" 黄朋厚在后面大叫一声。

  采菱回头看去,见他的眼中似乎闪着兴奋的光。

  " 我帮你!" 黄朋厚道。

  " 当真?" " 当真!" " 你打算怎么办?" 采菱毕竟是女人,免不了瞻前顾
后," 捉贼要捉脏,捉奸要捉双,在你我说话的时候,他们指不定已经离开了山
洞,你如何能将他们捉个现行?" 黄朋厚道:" 这事你就不必多管了,本王自有
主张!你只需将他们的藏身之处告知本王,本王这就派人寻过去!" 采菱不无担
忧地道:" 殿下,采菱还要跟你约下一条,待寻到西王娘,她归你处置,忠二殿
下需归我才行!" 黄朋厚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知道了,本王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等下本王寻到他们二人,将他们带回营地,你需躲藏起来,休要现身。要不
然,便坏了大事……"

               40、交易

  洪宣娇恨也罢,怒也罢,羞耻也罢,绝望也罢,现在只能被活生生地绑在木
驴上,任凭那根粗壮的假阳具捣着她的肉洞。

  驴车重新动起来的时候,假阳具也跟着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不停地搅着,小
腹一鼓一鼓,那硬邦邦的龟头几乎要从她的肚脐眼上穿透出来。

  " 啊……十四,混蛋……啊!啊!停,停下来……啊!救命……" 洪宣娇已
经没有力气再像刚才那样用脚尖踮起自己的身子,软软地瘫坐在驴背上,就连叫
喊的嗓子也似乎已经哑了。但是,随着木棍的上下顶击,她还是会抽搐般的一震
一震,颤抖不止。

  洪宣娇和李容发通奸的消息很快就在军营里传了开来,太平军们纷纷从帐子
里钻出来,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悲惨一幕。从采菱第一次踏进这个营地,就
发现太平军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神采,就像一只只斗败的公鸡,可在他们看
到洪宣娇的裸体之后,瞳孔里瞬间有散发出亢奋的精光。

  " 我真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这辈子居然还能有幸目睹西王娘的裸体!" 一
名四十多岁的牌刀手道。

  " 是啊!你看,她的小穴都快被木棍插烂了呢!" 有人应和道。

  " 活该!谁让她不知检点,竟和忠二殿下发生苟且之事!依我看,奉王殿下
如此惩罚她,倒还是轻了一些!" " 嘿嘿!" 有人邪恶地笑了起来," 咱们跟着
殿下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深知殿下为人,也不知等到游示结束后,他会不会对西
王娘下手呢!" 洪宣娇身份特殊,虽然没有像她的几个兄长那样被册封为王,却
也是太平天国除了天王之外,最有权力和影响力的人了,就连当初安王和福王在
世时,也不得不给她几分颜面。如今和干王一起重掌兵权,更是连幼天王都对她
毕恭毕敬。至于这些喽啰小兵,压根连抬头看她一眼都要胆战心惊,生怕惹来杀
身之祸,完全不敢想象,他们的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西王娘如此屈辱,如此
落魄的样子。

  从前对洪宣娇的畏惧和此刻对她身体的遐想,在每一个圣兵的心中形成了鲜
明的对比,让每日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他们莫名地充满了激情,对着洪宣娇指指点
点,品头论足。

  可是洪宣娇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在顾及这些人的言论,她只能像现在这样羞
耻地骑着木驴,身上的私密处被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每个人的眼前。

  由于洪宣娇体力已经无法继续支撑起她的体重,半瘫地坐在驴背上,臀部禁
不住往前挪去,虽然可活动的范围极小,却也让她的阴户变得更加裸露。每一次
木棍的抽插,都能被围观的太平军看得清清楚楚,左右两爿红肿得几乎发黑的肉
唇随着假阳具的进出不停地里外翻飞,黏糊糊的蜜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停地往
下流。

  " 采菱,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容发不忍看着西王娘受此奇耻大辱,双目
圆睁地吼道," 当初,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今日你怎能恩将仇报,助纣为虐?

  " 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采菱根本听不进去,冷冷地看了李容发一眼,道:
" 你问我怎能做出这种事,我倒是想反过来问问你,你又怎能做出这等事?真正
的大逆不道之人,恐怕便是你吧?你又如何能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李容
发正要和她继续辩论,没想到采菱对着身边的几名牌刀手吩咐道:" 将她绑到辕
门下的木桩上去!让大家也看看,你这副犯上不轨之人的真面目!" 不由分说的,
李容发被几名牌刀手推到了辕门下,那里竖着几根一人多高的木桩,每一根都比
碗口还粗,是圣兵们为了拴马所用。李容发虽然极力反抗,但已经失去了先机的
他,力气完全比不过那几个圣兵,很快就被推着背靠木桩,双臂让他们往后一拧,
用绳子将他光溜溜的身子绑了个结实。

  捆在李容发身上的绳子比洪宣娇还要多,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踝,足足被
缠了十余道,整个人都快和木桩连成一体。唯有身下那根没有释放过,依然坚硬
挺拔的肉棒高高地挺立着。

  牌刀手们捆好了李容发,不禁打趣道:" 小殿下,你胆子可真不小,连西王
娘都敢动,是条汉子!" " 闭嘴!" 李容发怒吼道。从他开始上战场的第一天开
始," 是条汉子" 这句话,他已经从不同人的口中听过了无数遍,可从来没有像
这次一样,让他觉得无比讽刺和荒唐。

  黄朋厚这次带出来两千人,又是在山间扎营,帐子排得十分紧凑,所以营地
并不大。还没过一个时辰,他就已经带着洪宣娇游示了一圈回来,把驴车也停在
了辕门下。此时的洪宣娇,已被木棍折磨得奄奄一息,歪着脑袋,口水如注般从
嘴角流下来,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昏死过去一般。

  黄朋厚叫过几名牌刀手,吩咐了一番。他们顿时带着斧子在营地四周走了一
圈,伐了些木材回来,又是乒乒乓乓一顿忙活,搭起了一个一人高的木架子来。

  木架子被搭成了大字型,落地的两根比胳膊还粗的木柱被深深地打进泥地里,
和地面紧紧相连,同时也给了整个架子足够的支撑力,使其能够稳稳地竖立不倒。

  然后,黄朋厚又指着不省人事的洪宣娇,对牌刀手们下令:" 把她给本王绑
到木架上去!" 虽然洪宣娇勇力无双,刀法精湛,枪法更是堪称一绝,但现在已
被折磨得毫无反抗之力。更何况,营地里驻扎着足足两千人,也不怕手无寸铁的
她能掀起什么浪花来,所以牌刀手们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倒是大家为了能够趁
机在她的玉体摸上一把,全都争先恐后地抢起了这桩美差。

  十余名太平军七手八脚地解开了缠在洪宣娇胴体上的一道道绳子,有人扶着
她的后背,有人把手臂抄进她的膝弯下,一齐高喊着,将她整个人从驴背上抱举
起来。

  粗长的假阳具把肉洞堵得满满当当,洪宣娇的臀部刚离开驴背,那根一直在
她体内不停搅动的木棍也顺势被拔了出来,但见那原本严丝合缝的小穴,这时竟
然被豁开一道深深的幽洞,四周被绷紧的嫩肉也在失去张力的瞬间,一下子变得
又松又皱,布满了褶子。忽然,哗啦一声,从肉洞里涌出一大股透明的黏滑蜜液
来,洒在地上。

  " 哟!没想到,咱们的西王娘水还挺多的嘛!" 看在眼里的太平军们纷纷嘲
笑起来。

  原来,洪宣娇被木驴顶插,虽然痛苦,可是身体在不停的刺激下,也被迫分
泌出了许多淫水。却由于肉洞口子始终被木棍堵着,尽管从缝隙里也溢出了一些
来,可大部分都被堵在了体内,这时口子一开,便是如泉水般一股脑儿都涌了出
来。

  在众人的嘲笑中,无意识的洪宣娇身上不停地被你摸一把,我捏一下,好不
容易将她折腾到了那刚刚搭建好的木架子前,有人拉她的手臂,有人扯她的双腿,
将她的身体依照着木架的形状,绑在了上面。

  骑在木驴上的坐姿,多多少少还能遮掩她身体的某些部位,可当她背靠着木
架被捆绑起来的时候,身体也被禁锢成了大字型,从头发到脚趾,已几乎没有任
何私密可言。

  像刚才一样,太平军先在洪宣娇的脖子上缠了一道绳索,紧接着又在她的乳
房上下各缠一道,用绳子的张力再次挤出她的乳房来,如气球一般,接着便是她
的腰腹,大腿根部,膝盖和脚踝,就连肩膀和手肘、腕部也被麻绳牢牢地束缚,
几乎把她的身体彻底和木架融为了一体。

  " 你们这些混蛋,她是西王娘,你们怎么能如此无礼?" 也不知黄朋厚是有
意还是无意,故意让人把木架子搭建在距离李容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让他们二
人面对着面。这时,那些太平军猥琐地在洪宣娇身上所做的一切,李容发看得清
清楚楚,不由地怒不可遏,大声怒吼起来。

  " 小殿下,你闭嘴!" 听到李容发为了洪宣娇而暴怒,采菱更是妒火中烧,
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允许你为她求情!她之所以会落得如此田
地,都是她自找的!" " 唔!" 李容发被捂得说不出话来,他猛的发现,曾经如
小鸟依人般的采菱,这时竟变得如此可怕,甚至还有些狰狞。

  那边的太平军全然没把已经失去威胁的忠二殿下放在眼里,他们依旧对着洪
宣娇的身体上下其手,肆意揉捏,有几人甚至还故意往前挺着腰,把裆部已经举
挺起来的巨物蹭在毫无反抗之力的西王娘大腿上摩擦。不过,不管他们再怎么放
肆,却始终不敢掏出真家伙来,插到那全无遮掩的肉洞里去。因为奉王殿下还没
有染指过的女人,他们就算掉脑袋,也不敢抢先一步。

  彻底昏迷过去的洪宣娇就这样不停地被人凌辱着,没过一会儿,白皙的身上
布满了鲜红的指印和乌青,模样比起刚才在驴背上时,更是凄惨。

  直到黄朋厚轻咳了两声,大家这才住了手,转过身来一起看着他。

  黄朋厚道:" 兄弟们,传本王号令,原地继续休整一日!"

  " 啊?" 采菱听了这话,不禁露出惊讶地神色来,问道," 殿下,我,我们
不赶着要去与陛下会合吗?"

  黄朋厚笑了一声,走到采菱的身边,当着李容发的面搂住她的腰,又换上一
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 采菱姑娘,幼天王本阵离此不过一日的路程,吾军轻装
简行,很快就能追上的。但是追上陛下之后,就不得不处理掉西王娘了,难道你
不想看着她在死前多受点苦,解你心头之恨?"

  采菱将信将疑,反问道:" 当真如此?"

  " 本王还能骗你不成?"

  采菱沉吟了良久,虽觉得黄朋厚逗留在此,有观望之嫌,却也觉得他说得也
并非没有道理。看了一眼洪宣娇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洪宣娇和李容发两个人就这样被公示在军营的辕门下,被来来往往的人驻足
观看,讪笑,嘲讽,就像绑在这里的不是太平天国曾经的将军,而是两只被拔光
了毛发后的猴子一样。

  天空依然是阴沉的,李容发在极度的羞耻中忽然发现,今天居然出奇地安静,
即便黄朋厚逗留在原地不走,也没有看见半个清妖的身影杀来。不,不是今天,
自从昨日和伴着西王娘踏入这个营地起就是这样,黄朋厚似乎完全不在乎清妖,
大摇大摆地生火做饭,无所顾虑地高枕而卧,就像来这里不是打仗,而是踏春。

  更奇怪的是,除了他们之外,散落各处的太平军和潜伏在密林中的清妖仿佛
达成了某种默契,两天光景,竟连枪声和炮声都没有听到响起。

  日头很快就西斜了,林中又开始变得灰蒙蒙起来。在自己的大帐里搂着采菱
睡了一天好觉的黄朋厚这才懒洋洋地起身,令人端过美酒佳肴,饱餐一顿,踏着
醉步从帐子里出来。

  李容发看到被黄朋厚抱在怀里的采菱,更是心如刀绞,但此刻他也耗尽了所
有力气,知道任何叫骂和反抗,都已无法挽回采菱的心意,便低着头,装作没有
看见。

  黄朋厚走到洪宣娇跟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见她双目依然紧闭,便用力地
拍打了几下她的脸。没想到,洪宣娇的脑袋就像没了筋骨似的,左右摇晃了几下
之后,依然没醒,大声地叫道:" 这婆娘可真能睡啊,一整天了,怎的还没醒过
来?来人,快把她弄醒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牌刀手提着一桶清水过来,照
着洪宣娇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冰冷的清水有些刺骨,顿时冲刷了洪宣娇脑中沉重的混沌和恍惚,浑身禁不
住一个激灵,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身体和尊严被人踩在脚下无情地践踏,可当
她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依然身处在这个梦境里。

  " 呃……" 洪宣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活动活动已经酸麻的四
肢,却骇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驴背上了,而是被捆绑在一个木架子上,身体
的姿势更是羞耻到无以复加。束缚在她身上的每一道绳子都把她和身后的木架连
接在一起,支撑起了整个体重,让她双脚离地五六寸由于,即便她努力地绷紧脚
尖,也只能勉强够到地面。

  被冷水泼了一身后,在习习的夜风中,洪宣娇愈发感觉凉意顿生,禁不住微
微颤抖起来。她吃力地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黄朋厚,虚弱地说:" 你,你快把
放了……啊!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昏迷了
一整天,可洪宣娇依然感觉身子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头痛欲裂,下身也痛得欲裂。

  黄朋厚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道:" 哟!西王娘,看来你恢复
得还不错嘛,居然开始对我放狠话了!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 说着,他一把推开身边的采菱,逼到洪宣娇面前,双手猛的一把抓握住了
她的乳房,狠狠地一捏。

  柔软的乳房本就已经被绳子勒得几乎快要胀裂,被黄朋厚如此凶狠地一捏,
更是胀痛无比,因为血流不畅而微微泛紫的肉球在他蒲扇般大小的掌心里变型,
像橡皮泥一样,从指缝间被挤了出来。

  " 啊!放手!禽兽,我要杀了你!啊!" 洪宣娇凄惨地叫喊起来,把早就看
腻了她身体的太平军们又吸引过来,围观在她和李容发的四周。

  李容发在身后对黄朋厚吼道:" 狗贼,快放了她!与你有怨之人是我,你都
冲我来便是!" 黄朋厚转过头道:" 小殿下,你错了!虽然你的风头屡屡压在本
王之上,但本王胸怀大度,绝不会因此记恨于你!恰恰相反,和本王有怨的,正
是西王娘!" 一边说,一边又变换了手势,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掐在了洪宣娇充血
的乳头上。顿时,锋利的指甲几乎嵌入她玉峰上的嫩肉里。

  " 啊!啊啊!住手!" 疼痛让洪宣娇的身体猛的一窜,却因为麻绳束缚的缘
故,依然无法改变现在的屈辱姿势。

  黄朋厚直视着洪宣娇痛苦的双眼,得意地微笑道:" 西王娘,我说得没错吧?

  当初是你坏了我和湖州城南陈家小姐的好事,今天就拿你的身子来偿还如何?

  " 他用掌根按压住洪宣娇的乳房,使劲地往上一推,随即低头,张嘴便咬在
了那颗以变得紫黑色的乳头上。

  " 哎唷!啊啊!松口!啊!" 洪宣娇惨叫得更大声,被黄朋厚尖锐的牙齿一
咬,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宛若刀子深深地扎进她的肉里,疼痛异常。比起李容发
的柔情比起来,黄朋厚何止是野蛮,简直能够用残暴来形容。

  " 混蛋!你若是英雄好汉,便赶紧将小爷松开,我俩大战三百回合可好?"
洪宣娇的惨叫同样如尖刀扎在李容发的心头上,让他又急又恨,光溜溜的身体在
木桩上使劲地挣扎起来。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采菱更加伤心和愤怒,瞪着李容发道:" 你闭嘴!"
李容发当然不可能闭嘴,仍对着黄朋厚大声叫骂。

  采菱恨不过,从身旁的一名圣兵手中夺过一支马鞭来,对着他的身子狠狠地
抽了下去。

  黑色的鞭影如刀,切在李容发的身上,在他细嫩的皮肤立,顿时划开一道血
淋淋的口子来。

  采菱的身子不由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伤害最爱的人。

  可李容发不为所动,面不改色,仍是叫骂不停。

  采菱哭着怒喊道:" 小殿下,你为何要对那老贱人执迷不悟?" 心一横,又
对着李容发接连抽了几鞭。

  李容发哪里是对洪宣娇旧情未了?即便没有肌肤之亲,看到他一直以来最是
敬爱的西王娘遭此羞辱,他也会舍命相救。可就是这样,在采菱的眼中看来,她
最爱的小殿下仍对洪宣娇念念不忘。

  两人的相爱相杀,却丝毫也没能影响到黄朋厚的兴致,用牙齿咬啮了洪宣娇
的乳头一阵后,竟探出舌尖,轻轻地顶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往下滑。被他咬过的
乳头上布满了齿痕,一缕鲜血从伤口处渗透出来,转眼便染红了她整各乳房。

  " 呀!十四,你要干什么?" 洪宣娇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顺
着黄朋厚湿润的舌尖轨迹,从乳头往下滑,所过之处,又麻又痒,鸡皮疙瘩都快
竖起来了。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黄朋厚已经舔到了她的腹下。

  洪宣娇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可身后是坚硬的木架,她根本无处可退。她以为
黄朋厚想要去舔她的下体,一想到他刚才对待她的乳头时残暴的样子,顿时又羞
又怕,屈辱的潮热和恐惧的冰凉在她体内合流,一阵热,一阵冷。

  可黄朋厚并没有那么失态,反而做了一件让洪宣娇更无地自容的事情。他弯
着腰,用长满了麻疹的酒糟鼻在洪宣娇的下体前用力地嗅了嗅,忽然笑道:" 西
王娘,你下面可真骚啊!想来,必定是很久没有男人滋润你的缘故吧?" 话音刚
落,围观的太平军顿时一阵哄笑。

  " 唔……" 刚刚还在大声叱骂和惨叫的洪宣娇顿时羞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浑身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 那就让本王来抚慰抚慰你吧!哦,对了,到时候你还可以比较一下,究竟
是本王的宝贝厉害,还是中二殿下的宝贝厉害?" 黄朋厚恬不知耻地说着,猛的
直起腰,微微弯曲的食指和拇指就像鹰钩一般,勾进了洪宣娇的肉洞里。

  过了那么久的光景,洪宣娇小穴里蜜液早已流尽风干,只在两旁的大腿内侧
上留下了几块难堪的水渍。当粗糙的手指刚一插进去,阴道内顿时一阵剧痛袭来,
瞬间传遍洪宣娇的整个身体。

  " 啊!" 洪宣娇难受地惊叫一声,下体的充实感令她浑身一紧,在木架上猛
烈地震颤了一下。

  虽然从外表看上去,洪宣娇的小穴已经被木棍捣得松垮垮的,可当黄朋厚的
双指一插进去,还是感受到肉壁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指尖。他用左手掐着西王娘的
下巴道:" 看来,你的骚穴还真是对什么人都不排斥啊,这么容易就让我进来了!

  " " 呃!唔唔!" 洪宣娇的双颊被勒得生疼,努力地扭动着脖子,想要从对
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可黄朋厚有力的手掌和箍在她颈部粗糙的麻绳让她几乎透
不过气,轻轻一动,便感觉项上火辣辣的刺痛。

  黄朋厚的左手稍稍往下挪了挪,掐到了洪宣娇的咽喉上,不住发力,那如天
鹅颈一般优美的玉项几乎在巨力的拧捏下变得扭曲,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从洪宣娇
的胸膛里升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无神的两眼禁不住地往上翻了
起来。

  黄朋厚一手掐着洪宣娇的脖子,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肉洞里开始不停地抠挖。

  在窒息中,肉壁上摩擦产生的刺激仿佛变得更加凶猛,就像有人不停地在往
她的身体里灌气,让她整个人都感觉膨胀起来,阴道也在痛苦中猛烈地收缩,似
乎每个毛孔都因为体内的张力而扩撑,酸涩难当。

  " 唔!" 洪宣娇想要继续反抗,无奈被固定得死死的身体丝毫不得动弹,只
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对方蹂躏。

  在使劲地抠挖了几下之后,黄朋厚已感觉到洪宣娇的肉洞渐渐变得滑腻,蜜
液不经意地被分泌出来,裹缠在他的指尖上。他轻轻地把双指退了出来,举到洪
宣娇的面前,淫笑道:" 西王娘,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了,下面的水还真不少呢!

  " 一边说,一边张开双指,但见指尖之间挂着一缕透明晶莹的拉丝,像秋千
一般晃动着。

  喝了酒的黄朋厚很容易就开始兴奋了,话刚说完,就把双指往洪宣娇的口中
插了进去。

  由于一直被扼着咽喉的缘故,洪宣娇不得不拼命地张开着嘴,艰难地呼吸,
忽然感觉到两根咸咸的指尖捅进了嘴里,她羞耻地挣扎了一下,却依然无力改变
她眼下的境况。

  黄朋厚转动着手腕,在西王娘的嘴里转刮了一圈,把沾在他指尖上的蜜液都
涂抹在她的口腔内壁上,当他重新把双指退出来的时候,指尖上的蜜液已经变成
了稀薄的口水。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扭曲狰狞,道:" 怎么样?吃自己的骚水滋
味还不错吧?" 洪宣娇被黄朋厚残暴猥琐的模样折磨得浑身发麻,简直不敢相信,
他竟然会把这么恶心的手指插到她的口中。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窒息
越来越眼中,让她感觉肺都快炸了,出于对新鲜空气的渴求,她的胸脯剧烈地起
伏起来,挺立着的两只泛紫的乳房也跟着一张一弛,充满了诡异的美感。

  黄朋厚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对洪宣娇的凌辱,很快又把沾着唾液的手指再次
插到了她的肉洞里,继续抠挖抽动。此刻那小穴里已是淫水泛滥,手指和肉壁摩
擦发出难听的咕叽咕叽声。

  " 贱人!" " 骚货!" 太平军看到洪宣娇痛苦的模样,无不亢奋到了极点,
无处发泄的情欲变成了施虐的欲望,纷纷在旁辱骂起来。

  洪宣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即便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她的体内仍
莫名地穿行着一丝快感,而且随着窒息感的加重,变得越来越强烈。她肉洞里的
淫水也开始滴滴答答地涌出来,随着黄朋厚抠挖的频率,洒在双腿之间的地面上。

  与李容发的肉棒插进她身体时的情况不同,那时两人互相纠缠,同时消耗着
对等的体力,可是现在,黄朋厚只需勾一勾手指,就能牵动她的全身,在她的体
内掀起轩然大波。很快,对方就占据了绝对优势,而且丝毫不给她喘息之际,粗
糙的指尖不停地抵压着她体内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拼命地刺激,一阵阵冲击般
的快感和接踵而至的窒息,让洪宣娇感觉自己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停地徘徊。

  " 呃……唔唔……呃!" 洪宣娇想大叫,这样至少能够释放一些越来越堆积
的痛苦和压力,可是她的颈部被死死扼住,就连叫喊也成了奢望。

  忽然,她的双腿凭空一蹬,脚尖绷得笔直,即便在束缚中,娇躯也狂乱地颤
抖起来,把整个木架摇晃得嘎嘎作响。

  在如此不可思议的情况下,洪宣娇的高潮居然如期而至,胸腔内掀起的巨浪
滔天而起,让她整个人都似乎要炸裂开来。就在这生与死的边缘,快感来得越强
烈,洪宣娇也就越绝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禁不起如此巨大的波动,随时都
会炸肺而亡。

  可就在此时,黄朋厚忽然把手一松,一股冰冷的新鲜空气灌进她的胸口,似
乎又把垂死的她重新激活了一遍,希望和绝望反复交替着,洪宣娇在迷茫的踌躇
中,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那一瞬间,洪宣娇的脑海里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地驱使着身体颤
抖外,她已经感受不到意识的存在。

  " 啊!咳咳,啊啊啊……" 在一声声大叫中,洪宣娇在羞耻地沉沦着,绝望
和快感同时抵达顶点。她痴痴地眼望着天空,任凭身体在快感的冲击下,一次次
地痉挛抽搐。

  " 真不要脸,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殿下指奸到了高潮!" 看着洪宣娇惊人
的表现,太平军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又开始议论起来。

  黄朋厚对洪宣娇的表现十分满意,将淋得湿漉漉的手指从她的肉洞里拔出来,
一边解着腰带,一边说:" 西王娘,大家都称你为天国之花,要是就这么让你死
了,实在有些太可惜了!不如让本王享用享用你的身体,也不枉你在人间走一遭
啊!哈哈!到时候,你升天去了天父跟前,也别忘替本王多美言几句,毕竟我和
你也算有过肌肤之亲了!" 在最后一波高潮袭过,洪宣娇顿时如被人抽走了骨架
似的,瘫软在了木架上,可纵使她已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却依然不得不
保持着大字型的姿势。

  黄朋厚掏出了他的那根巨阳,耀武扬威地在洪宣娇面前显摆了一阵,就像一
个胜利者正在炫耀着他的战果一般。

  洪宣娇虽然疲惫,却没想到黄朋厚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奸淫她,急忙摇
着头,虚弱地喊道:" 不要!十四,你不可以……啊!" 洪宣娇表现得越害怕,
黄朋厚就越兴奋,就在他刚举起肉棒想要从那个刚被他手指蹂躏过的肉洞里插进
去时,忽然听到辕门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洪宣娇忙转头一看,来的竟是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二人,他们轻装简行,不
过在身后带了一名牌刀手。

  他们不是在湖坊大战中失散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洪宣娇不由地想道,
兴许,这谭姓兄弟二人,也和自己一样,在山林中跌跌撞撞地摸了几天,这才找
到了黄朋厚的营地。

  一见到他们二人,洪宣娇便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也顾不上羞耻,大声喊道:
" 二位天将,快来救我!" 殊不料,黄朋厚见了他们二人,竟不慌不忙,笑着打
招呼道:" 两位兄弟,为何姗姗来迟?本王已经为刘将军准备好了肉体佳宴,只
等他来享用!"

  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二人骑马到了辕门下,先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桩上正遭受
采菱抽打的李容发,紧接着便将目光停留在洪宣娇的身上,打趣道:" 哟!这不
是太平天国鼎鼎有名的西王娘洪宣娇么?今日怎的一丝不挂,被人绑在此处啊?

  往日的威风去了何处?莫非,你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勾引清兵不成?哈哈哈!

  " 洪宣娇的心头顿时有种不像的预感漫了上来,紧盯着他们道:" 你,你们…

  …" 两天前的凌晨,黄朋厚奉了干王之令,带兵返回战场,寻找洪宣娇和李
容发的下落,却不曾想,刚到半路,却被刘明珍带着一队清兵拦住去路。

  黄朋厚正准备舍命一战,却看到原属于太平天国将领的谭乾元、谭庆元兄弟
二人,竟与刘明珍在一道,不由地大惊失色,喝道:" 你二人莫不是降了清妖?

                 "

  这兄弟二人竟也不含糊,道:" 奉王殿下,我等自忖大势已去,太平天国覆
亡之日不远。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随我等一道,降了清廷!刘将军有
言在先,凡缴械而降者,一律免死,若能擒获贼首,加官进爵!"

  黄朋厚怒斥道:" 你二人难道忘了苏州杀降?清妖焉有好人?"

  这时,刘明珍开口道:" 奉王,本将军在浙江境内,与你多次交手,敬你是
条英雄好汉!你若投降,我自当在左制台面前保请总兵之职,荣华富贵,与在贼
中无异!"

  黄朋厚自是不信,道:" 昔日苏州八王请降,至今人头仍挂在城头之上,你
怎敢与我信誓旦旦?"

  刘明珍道:" 屠苏州之元恶,乃是李抚台和程学启。本将自非程学启,左制
台亦非李抚台。君可见,杭州、绍兴、金华各地,有屠城之事?奉王一身是胆,
如今保着幼逆南行,足见忠勇可嘉,若是投到左制台麾下,必能当其重用,胜过
每日操劳奔波,朝不保夕,还请奉王三思!"

  这么一说,黄朋厚不禁有些心动。想起太平天国之内,手握重权者,皆是洪
姓之人,自己一黄氏外姓,如今叔父又战死在白牛桥,更是无依无靠。保着幼天
王,每日刀头舔血,赖以立足的精锐战士也在一次次的大战中损失殆尽,自己随
时可能身首异处。更何况,眼下自己已然进了清兵的埋伏圈,也不知在夜幕当中,
究竟还藏着多少敌兵,若是不允,今日恐怕连这片山都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便对刘明珍道:" 承蒙将军抬爱,只是两手空空,身无寸功,不
敢去见左制台!今日本王奉命离开本阵,寻找太平天国西王娘和忠二殿下的踪迹。

  若能如愿,便将那二人献于将军和制台大人,以作进身之礼!" 刘明珍闻言
大喜,道:" 这发匪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着实是让制台头痛之人。若奉王能以此
二人进献,定是大功一件!如程学启那般,当个一品骑尉,赏穿黄马褂,亦不在
话下!"

            41、八十一天的奇效药

  当黄朋厚、谭乾元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的,把投降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洪宣娇这才恍然大悟。

  洪天贵福尚且年幼,不谙国事,忠王李秀成又殒命天京,天国的军政和生杀
大权,都落在洪仁玕这个当叔叔和洪宣娇这个当姑母的人身上,即便洪宣娇和李
容发偷欢有错在先,但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来问咎她,当初能够假借天父之口传达
旨意的,也不过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和洪宣娇四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洪
宣娇是唯一一个还能上达天意的人,辱没她,就等于在辱没整个太平天国。除非,
这个人已经有了更强硬的靠山。

  洪宣娇毕生最痛恨的便是叛徒,不管是苏州八王,还是此前的韦俊、程学启、
李昭寿等人,哪一次不是对天国造成沉重打击?她怒目圆睁,瞪着黄朋厚等人喝
道:" 无耻!"

  " 嘿嘿!" 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二人目光一转,盯着洪宣娇再次上上下下地
打量了一遍,面露狞笑道," 说起无耻,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够比得上你?你瞧瞧
你现在的模样,寸缕不挂,曝于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连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

  洪宣娇本是女中豪杰,心胸气度绝不亚于男子,可是被谭家兄弟这么一戏谑,
顿时感到脸上发烫,无地自容。她拼命地想装出无关痛痒的样子来,却怎么也做
不出来,毕竟他们所说的,没有一个字是虚。而且她现在彷如砧板上的鱼肉,任
人宰割的模样,做什么都无力回天,显然出于绝对的劣势。即便她想要保持自己
的尊严,但是在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的凌辱下,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心理防线,
也会一触即溃,沦为笑柄。

  黄朋厚问谭家兄弟道:" 刘将军现在何处?" 谭乾元道:" 奉王,刘明珍将
军探悉幼天王本部人马开始往南面移动,会同王德榜将军和精毅营的席大帅,分
左右两路,夹击而去。刘将军有令,若是擒得西王娘与忠二殿下,火速拔营而起。

  他会在沿途做好记号,使殿下能够前去会合!"

  黄朋厚骂了一句:" 奶奶的,老子怎么说也是太平天国的王爵,他刘明珍一
个小小的浙闽总督座下偏将,竟敢对我指手画脚!" 谭庆元急忙劝道:" 殿下,
如今咱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到咱们在清廷堂堂正正当了官,到时候不听他的也罢!" 一向桀骜不驯的
黄朋厚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道:" 你说得没错!不过,太平军和清兵现在都
离开了湖坊,往南而去,咱们在此多逗留几日,也不是不可!"

  " 啊?" 黄朋厚转头看着洪宣娇,微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淫笑着
解释道:" 既然我们已经拿住了西王娘,若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是对不住她这
身白嫩的皮肉?" " 哈哈哈!"

  谭家兄弟大笑道," 奉王言之有理!" 在和洪宣娇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采菱
把几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急忙丢下手中的皮鞭,冲上来抓住了黄朋厚的领
子,喊道:" 殿下,你,你们这是要降清?"

  虽然做了那么多,但采菱打从心底里没有过想要背叛太平天国的念头,只不
过是想狠狠地教训洪宣娇一番。听他们这么一说,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黄朋厚拨开采菱的手道:" 采菱姑娘,你求本王办的事,本王已经替你办妥
了。至于何去何从,你就不要过问了!"

  " 不行!" 采菱大喊道。黄朋厚等人可以降清,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可
到时候李容发却是以俘虏身份进清营的,免不了和那些败军之将一般,落得个千
刀万剐的悲惨下场。虽然她痛恨李容发的背叛,但归根到底,心中还是深爱着他
的,不忍看他白白丢了性命。

  黄朋厚冷笑道:" 采菱,本王劝你还是识相一些,跟着本王投降清廷,给自
己留一条活路!要不然,执迷不悟,必将与他们一般下场!"

  " 不!" 采菱顿时感觉大事不妙,想要和黄朋厚拼命。可凭她的三脚猫功夫,
又怎是久经沙场的黄朋厚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一把摔在地上。

  黄朋厚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左右牌刀手吩咐道:" 将这疯娘们给本王押起
来!" 几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一拥而上,立即将采菱的双臂往背后拧了过去,强迫
着她跪在地上。

  可采菱依旧不甘心,对着三人叫骂:" 叛徒,你们都将不得好死!" 万没想
到,自己的机关算尽,到最后竟然亲手葬送了爱人,当她醒悟过来后,为时已晚,
无力回天。

  已经脱了裤子,在众目睽睽下裸露着下体的黄朋厚丝毫也不觉得害臊,反而
还有些得意洋洋,炫耀着自己的大肉棒。他重新走到洪宣娇面前,手握着巨阳,
高高地举了起来,把拳头大小的龟头顶在洪宣娇耻毛凌乱的阴阜上摩擦着。

  和采菱为了一己私欲而悔恨不同,洪宣娇此刻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她
侄子洪天贵福的安危。从黄朋厚与谭家兄弟的对话中她已经知道,幼天王离开了
湖坊,但动向已被清妖侦知,现在浙闽的楚勇和精毅营的主力正从两侧包抄而去。

  唯一还能为幼天王出谋划策的洪仁玕,却并非深谙军事。也就是说,现在幼
天王的处境万分危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到一颗巨大的,硬邦邦的滚烫东西顶在了她
的身体上,目光往下一垂,却见黄朋厚正用他五黑丑陋的肉棒不停地往她身上蹭。

  在湖州为救陈家小姐时,洪宣娇已经见过黄朋厚的下体,当时的她还占据着
上风,能够将他逼退,可现在,她全无反抗之力。

  刚开始的时候,洪宣娇还始终相信,黄朋厚顶多只是羞辱她一下,等到他闹
够了,大不了也是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可现在,他们已经投降了清妖,还要把
她和李容发当做见面礼去献给刘明珍,一旦进入清妖大营,洪宣娇简直不敢想象
自己会遭遇些什么。以前每次打仗,当战局不利之时,她总是会告诫女营的姐妹
们,务必要在清妖捉到她们之前自行了断,那会免去她们许多痛苦和折磨。却不
料,现在的她,竟然连最后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莫名其妙地就被叛徒生擒了。

  黄朋厚的手指轻按下肉棒上,将龟头挤进了洪宣娇正张开呈八字型的两条大
腿中间,用整条肉棒在她的阴户上轻轻摩擦起来。

  " 混蛋,你住手!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后可能会遭
遇的悲惨经历,洪宣娇不禁阵阵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在巨大的恐惧和羞耻中,
她又想到了死,只有这一条途径,才是最痛快,最干脆的,即便她还有许多遗憾
未了。

  " 杀了你?" 黄朋厚很享受西王娘下体上温热的体感和布满在她脸上的害怕
表情,咧着嘴笑道," 西王娘,你现在已经是刘明珍将军的俘虏了,生杀予夺,
可不是本王能够做得了主的!更何况,你背负着天国之花的美誉,我要是不好生
享用一番,也对不起本王在太平天国效死那么多年啊!" 说着,他握紧了自己的
阳根,将龟头微微地往上抬了起来,正好顶在了洪宣娇已经像个窟窿般的肉洞口
子上。

  " 啊!" 洪宣娇惊叫一声,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艰难地摇着头喊道,
"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虽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即便死,洪宣娇还
指望着自己能够留下清白之身。可很显然,她现在的这个念头,也仿佛变成了奢
望。

  黄朋厚可不管那么多,尽管他和其他士兵一样,从不敢对高高在上的西王娘
有非分之想,可是当她赤条条的身子袒露在自己跟前时,又怎能不心动?他冷冷
地哼了一声,指着身后的李容发,对洪宣娇道:"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把自己
当成贞洁烈女呢?若真如此,又怎会恬不知耻地和比你小二十余岁的小殿下私通?

  难道,只有小殿下能操弄你,本殿就不能了?" 李容发被采菱抽打得遍体鳞
伤,似乎已经昏死过去,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全无感知。

  " 唔唔……" 只要一提起自己私通的事,洪宣娇的羞耻感有漫上心头来,咽
呜般的呻吟了一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这辈子光明正大,随兄长揭竿而起,
力救万民于水火,却由于一时头昏,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情。那时,她的心中
便已充满了矛盾和踌躇,有喜悦,有羞耻,这时全被曝光出来,让她无地自容。

  趁着洪宣娇紧闭双眼之际,黄朋厚忽然使劲地往前一挺腰,将胯下壮实的巨
物顶进了对方的肉洞之中。

  " 啊!" 洪宣娇在木架上猛的一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
黄朋厚真的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那一瞬间,洪宣娇已经没有羞耻,全身都被恐惧和恶心占据着。虽然同样是
被男人的肉棒顶插,李容发进入身体的时候,她分明只有久违的愉悦和快感,但
现在,洪宣娇的心里只有抵触。

  黄朋厚感觉到自己的阳具正被四周温软的嫩肉包裹着,随着洪宣娇阴道的收
缩,正轻一下,重一下地夹着他的龟头。他舒服地长叹一声,腰部仿佛充满了永
远也使不完的劲道,在这时完全爆发出来,又狠狠地往前冲撞了两下。

  " 啊!混蛋,你岂敢……啊!住手!" 洪宣娇又羞又怒,破口大骂,可她还
没有完全骂出口来,感觉到那硬邦邦的巨物直顶她的小腹,禁不住又痛苦地大叫
一声。在山洞里,她被李容发足足奸淫了十余回,出来之后,还没缓过神,又让
黄朋厚和采菱捉奸在床,被无情地押上木驴,任凭那坚硬的木棍捣烂她的小穴。

  这时,她已感觉不到任何快意,只觉得肉洞之内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 骚货!" 黄朋厚心里的征服感陡然而升,自打他记事起,还从来没有像这
一刻那样令他兴奋过。在血脉贲张的激情中,他的眼中也不再把洪宣娇当成西王
娘,替她换上了一个无比卑贱的称呼,道," 木驴没能插烂了你的贱穴,现在就
让你见识一下本王肉棒的威力吧!" 在一次次的冲击中,洪宣娇发现自己好不容
易恢复的体力又在迅速地流失着。在黄朋厚撞到她身体的瞬间,整个人都被夹在
了木架和对方孔武的身子中间,更让她透不过气。

  一旁的谭家兄弟二人,看着如此场面,不禁口干舌燥,用力地吞咽了几口唾
液。在刚进辕门的时候,他们看到洪宣娇被赤身裸体地绑在木架上,已是惊诧不
已。没想到,黄朋厚居然如此直截了当,真的把肉棒插到了洪宣娇的体内,毫不
留情地玷污了她。看着洪宣娇凄惨的模样,被绳子勒得几乎炸裂的发紫乳房微微
颤抖,两人体内的欲火也蹭的一下冒了上来,蠢蠢欲动。

  黄朋厚见了,一边抽插不停,一边扭头对二人道:" 你们两人还愣着干什么?

  一起上!" " 这……可以吗?" 谭乾元和谭庆元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 有何不可?贱胚一个,人尽可夫!" 黄朋厚肆无忌惮地说。虽然他和李容
发都是一时冲动,但李容发想的只是被他一个人占有,而黄朋厚却彻头彻尾地已
将洪宣娇当成了一件发泄的工具,无论是谁,都能够分上一杯羹。

  也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谭家兄弟二人一听,立时心花怒放,从左右两边包抄过来,围在花枝乱颤的
洪宣娇两侧,一双不老实的手开始在她屈辱的胴体上肆意乱摸起来。

  " 三弟,你看西王娘的奶子,真他妈的带劲啊!" 谭乾元双手捏在洪宣娇的
左乳上,使劲了握了两把," 即便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怕也不过如此吧?"

  谭庆元听了,也开始揉捏起洪宣娇的右乳。他感觉那团肉球被勒得硬邦邦的,
虽失去了应有的柔软,却也变得更加坚挺结实,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用拇指和
食指捏在那颗如成熟葡萄般的紫黑色乳头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道:" 可不是吗?

  她日日在西王府内养尊处优,自然是保养得好!"

  " 啊!住手!混蛋!畜生!啊!啊!十四,停下来……啊!啊啊!" 洪宣娇
一边叫,一边大声地叱骂着凌辱她的三人。

  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居然被遭到三个人的同时玩弄,顿时觉得羞愧
无比,自己更是下贱到了极点。

  在肉洞的抽插和乳房的抚摸下,她感觉浑身发麻,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电流在
她的经络中快速地穿行。渐渐的,她身体上的痛苦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
阵酥麻和酸胀。

  " 啊!不要这样……啊!别摸我!啊!啊!" 洪宣娇被三个人同时弄得魂不
守舍,一声声地胡乱地叫喊着。

  " 哈哈哈……" 谭乾元和谭庆元同时大笑起来," 西王娘,现在滋味如何?

  西王殿下过世得早,留下你这个美娇娘在人世,让你独守空闺这么多年,才
会饥不择食,去寻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充当你面首吧?今日我等兄弟在此,必
将用尽全力,讨得西王娘欢心!" " 不……啊!停下来!" 洪宣娇既然已经有了
必死的念头,自是不会害怕别人拿她的身子怎么样。只是,她猛然间发现,体内
的快感竟越来越浓烈,要是继续再让那两个家伙如此玩弄下去,用不了多久,她
恐怕又要被迫高潮了。

  她什么都可以不怕,但这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本能颤抖,却令她感到无比羞耻。

  每一次高潮,都仿佛意味着她又一次被人征服。素来好强刚烈的洪宣娇,不
想那么轻易地就屈服于男人的胯下,尤其是在这几个叛徒的手中。只是,她拼命
的隔绝高潮的念头,身体偏偏有意要跟她作对一般,快感来得更猛烈。

  " 哈!骚货,下面出水了呢!" 黄朋厚把洪宣娇的上身让给了谭家兄弟,自
己把双手扶在西王娘的腰上,继续快速地抽插着肉棒。他时不时地低头看上一眼,
虽然看不到肉棒在小穴里驰骋的得意模样,但越来越潮湿的耻毛却敲得一清二楚。

  他坚韧弯曲的浓密耻毛上,一粒粒透明的水珠显而易见,随着肉棒在小穴里
抽动得越来越顺畅,无需多想,这时的洪宣娇已是淫水泛滥。

  " 不!我没有!啊!啊!住手!啊!" 洪宣娇竭力地想要否认自己的失态,
可是酸胀的下体却在时时打击着她的自信。她也知道,这时的自己一定不堪入目,
就算再多的解释,也只不过是苍白空洞的说辞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在如此羞耻的环境中,被那么
多人注视着,生出女人最羞耻的反应。她明明该感到很痛苦才对,可身子却在折
磨和凌辱中,朝着她意念完全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

  " 没错,殿下," 谭乾元关注着洪宣娇的反应,对黄朋厚道," 看来,她很
快就要高潮了!" " 不!我不是!" 虽然反驳无济于事,但洪宣娇总觉得,若是
自己什么也不说,便等于是在默认。

  " 不是吗?" 谭庆元淫笑着反问," 那要是真来了高潮,又该如何?" 洪宣
娇回答不上来如此令人害臊的问题,即便她心中万分坚定,现在却也有些动摇和
不自信。如果说,在山洞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李容发操弄出高潮,那是缘于
情欲作祟,可现在她毫无欲望,却又是怎么回事?刚刚被黄朋厚指奸出高潮,已
让她颜面尽失,现在若是再来一次,她恐怕自己连做人的勇气都快要丧失了。

  她越反驳,谭家兄弟便越起劲,几乎使出全身的本领,竭力地挑逗着那两颗
愈发充血的乳头。这两人身为天将,也非善茬,平时里强抢民女之事,自是没少
干,虽不及黄朋厚那般臭名昭著,但也玩弄过不少女人,手段自是有一些的。

  洪宣娇被他们逗弄得神魂颠倒,从乳头上生出的酥麻感,迅速地传遍全身,
最后在下体汇聚。当她本该感觉到空虚和渴望的时候,恰好黄朋厚的大肉棒给了
她足够的满足。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的体内,洪宣娇身心的防线也在一次次地
遭受冲击,随时濒临瓦解。而面对这一切,洪宣娇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
睁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 看!西王娘流了好多水啊,都滴到地上来了!" 围观的太平军把人群的圈
子收缩得更近,与洪宣娇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间。只见这时,从她张开的大腿中间,
一滴滴晶莹如珍珠般的蜜液正在断线般地往下落,把辕门下的泥地湿了一片巴掌
大小的水渍。

  " 啊……" 绝望的洪宣娇不再喊着不要,这时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推着抵
达到了巅峰,而她此刻真正需要的,便是肉棒的抽动。甚至,她还感觉黄朋厚的
抽插不够快,无法满足她越来越强烈的需求。她怕自己喊出不要,对方真的会停
下来似的。

  没想到,黄朋厚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把湿漉漉的肉棒从那愈见肿胀的松弛肉
洞里拔了出来。

  随着越来越逼近顶点,洪宣娇在绝望中把心一横,已经做好了高潮的准备,
甚至已经不顾时候的悔恨和旁人的嘲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突然中断的快感令
她小穴里猛的传来一股空虚,出于对肉棒的渴求,她用尽全力,把髋部紧紧地顶
向前方。

  绳子勒进了她的小腹,仿佛要把她拦腰切断一般。这让洪宣娇不由地感受到
一阵窒息,没想到在痛苦的窒息中,她体内的热血翻涌更加激烈,一起涌到了她
的胸腔。

  " 呀……" 洪宣娇失魂落魄的喊了一声,睁开充满了渴望的杏眼,直直地盯
着黄朋厚那根肉棒。也就在一炷香的工夫前,她还对这根肉棒充满了恐惧,可现
在,她竟然求之而不得。

  黄朋厚胸有成竹,完全不怕洪宣娇的狂潮在这时慢慢平息下去,双手叉腰,
高高地举着那根骇人的巨物,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洪宣娇的反应。

  而就在黄朋厚停下抽插,谭家兄弟二人也仿佛心有灵犀,停止了对她乳房的
逗弄。

  洪宣娇感觉自己动力的源泉被切断了,无法再支撑起疯狂混乱的高潮,可体
内的冲动还在不停地敲打鞭笞她,逼着她走出最后一步。

  确实,就差最后一步。哪怕黄朋厚能再多抽插上一回,洪宣娇的高潮也能如
期而至。这种不上不下的滋味最令人难受,如鲠在喉,把她逼得几乎快要发疯。

  " 西王娘,现在我们都如你意了,感觉如何?" 黄朋厚笑着问道。

  " 不……" 虽然嘴里喊着不,可洪宣娇的眼神里,仍燃烧着熊熊欲火。

  " 既然这样,本王今天也有些累了!乾元庆元兄弟,咱们会账内去,好好喝
上几杯解解乏!" 黄朋厚招呼着谭家兄弟二人,可目光却盯紧着洪宣娇。

  " 啊?" 谭家兄弟正在兴头上,不由地愣了一下。

  " 我要……" 忽然,洪宣娇轻轻地叫了一声。虽然知道这是黄朋厚在对她耍
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明知是计,洪宣娇还是忍不住地往他设下的圈套里钻。在居
高不下之时摇摇欲坠,欲火几乎烧灼她的全身,她不敢有丝毫冒险,唯恐他们真
的扬长而去,留下的烂摊子,洪宣娇不知该如何收拾才好。

  " 你说什么?" 黄朋厚装作没听见,大声地问。

  " 我要!" 洪宣娇又羞耻地叫了一声,虽然依然轻得像蚊子叫,但语气却坚
定了许多。

  " 本王还是没听清!你说得大声些!" 黄朋厚把手放在耳边道。

  " 我要!" 绝望的洪宣娇闭上双眼,颤抖着大喊一声。

  " 你要什么?" " 我,我要……要肉棒……" 洪宣娇能够确信,这是黄朋厚
故意在让她出丑,但她却偏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羞耻地说出了这句连她自己听
起来都有些汗毛倒竖的话。话音未落,眼角已挤出了两行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
滑落下来。她不明白自己曾几何时,竟对肉欲如此渴望,直到能够让她不顾廉耻,
不顾尊严,说出这种卑贱的话来。

  " 哈哈哈!" 谭家兄弟和身边的太平军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究
竟发生了什么。顿时,大家一起哄笑不止,指着洪宣娇骂道," 殿下说得没错,
这娘们果真是个骚货,竟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呸,什么天父之女!" "
既然西王娘要求了,本王念在旧情,还是得满足了她!" 黄朋厚不再继续逼迫洪
宣娇。一方面,现在还不到火候上;另一方面,他自己的肉棒也鼓胀得难受至极,
只想一泄而后快。说着,他便又走上前来,腰部一挺,再次将大肉棒顶进了那汁
水淋漓的小穴之中。

  " 啊!" 这一次,洪宣娇叫得极其满足,身体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所有
的空虚和渴望都在瞬间烟消云散,留给她的是满满当当的充实。

  黄朋厚砰砰砰地朝着肉洞猛顶了几下,一边抽动,一边用手掐住洪宣娇的下
巴,问道:" 骚货,现在滋味怎么样,还舒服吧?" 洪宣娇想要否认,却又害怕
她一摇头,刚刚如烈火焚身般的煎熬又会降临到她头上。更何况,她的脸被掐得
无法左右摇晃,只能屈辱地点了点头。

  脑袋刚刚上下点了两点,她忽然大叫一声:" 啊!不好!丢了!啊啊!不要
停!" 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洪宣娇唯恐在这时黄朋厚又故技重施,不得
不加上了一句" 不要停" ,无能地祈求对方能遂了自己的心愿。

  在一波波猛烈的浪潮中,洪宣娇如痉挛般地在木架上抽搐不停,她两眼望天,
下体的淫肉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震颤不止,一股浓白色的阴精从肉洞里涌了出来,
在肉棒和阴道的缝隙里不停地往外冒,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就像下起了一场小
雨。

  在肉洞一阵阵的紧缩中,嫩肉再次有力地裹挟了黄朋厚的龟头,一时竟也没
能忍住,马眼一张,浑浊的精液迸射而出,全部流进了洪宣娇的体内。

  洪宣娇的高潮持续了很长光景,直到她筋疲力尽,这才浑身一松,紧绷的玉
体瘫软下来,无力地挂在了木架上。

  刚刚的激亢和此刻的虚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留在洪宣娇脑海中的,只
剩下无尽的懊悔和屈辱。

  黄朋厚紧接着射出了最后一波精液,他整个身子往前倾斜,靠在洪宣娇结实
的双乳上,直到用力地喘息了几口,稍稍有些回过身来,这才抬起头,托起洪宣
娇的下巴,得意地道:" 西王娘,你今天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想不到你的高
潮竟如此壮观,简直可以用决堤来形容啊!"

  " 唔……" 洪宣娇被迫着抬起脸,她被绑在木架上的位置,脚尖本就离地几
寸,再加上她的身高不输男子,这时更显得高人一头。当她浑浊的双眼从无数人
的头顶上掠过,恰好见到被绑在对面木桩上的李容发。刚才似乎被采菱抽打得昏
厥过去的少年,不知何时竟也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洪宣娇。

  " 啊!容发……" 一想到自己当初和李容发的温存,洪宣娇从潜意识里,已
默认了他是自己的男人。可现在,她竟然当着李容发的面,卑微地哀求着另外一
个男人,求着他把肉棒插进自己的肉洞,然后可耻地高潮,颤抖。顿时,洪宣娇
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容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一言不发,但此时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黄朋厚循着洪宣娇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李容发,又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
地说:" 西王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还是两天前,黄朋厚答应了帮采菱擒
住洪宣娇和李容发,却没有把自己已经降清,和刘明珍的约定告诉采菱。恰好,
他也需要将洪宣娇和李容发当成投名状来献给刘明珍,作进身之用。如此一举两
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黄朋厚没有和采菱商议对策,只答应帮她此事,至于用什么手段,什么法子,
采菱也相信黄朋厚比自己更有主意,因此才没有多问。

  在采菱的指点下,黄朋厚派出几队人马,分头去山洞寻找。只是在那时,洪
宣娇和李容发已经从洞里出来,二人一路搀扶,跌跌撞撞地朝着幼天王的大营摸
过去。山林茂密,树木参天,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也没能轻易地
辨出方向,因此一路上全靠误打误撞。

  正好,他们碰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一支小队。

  黄朋厚听采菱说,西王娘和忠二殿下在山洞里偷情,先是讶异不已,随后想
想,这正好能够成为他拿住二人的借口。只是,当采菱与他说起之时,已经过了
一夜,因此他也没指望能够当场捉奸在床。听闻有人找到了二人的下落,心中不
由窃喜,一改往日的目中无人,大献殷勤,将西王娘和忠二殿下迎到了自己的营
地。

  刚到营地,黄朋厚就给两人安排了沐浴和住处。既然二人偷情已成事实,那
么要逼他们现形,只要稍加手段便可。

  洪宣娇是女人,最爱干净,一进营地就去沐浴了,只留下李容发一人怅然若
失地坐在大树下。

  黄朋厚其实对采菱所说的话,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他总觉得,女人说的
话,多半当不得真。也许只是采菱和李容发闹脾气,一怒之下,才编造了那些谎
言,企图以此陷害忠二殿下。可当他在帐篷的帘子后面偷偷观察二人的神情时,
却发现采菱所言非虚,八成二人的肌肤之亲,已是事实。

  采菱事先和黄朋厚约好,一直躲在暗处,不能露面。因为只要她露面,李容
发心中必有忌惮,黄朋厚的计谋便难以成功。

  " 采菱,帮我把藏在行军柜里的李家渡烧酒拿来!" 黄朋厚拉严了帐篷帘子
道。

  采菱在柜子里翻了一阵,很快就找出了那个装着烧酒的牛皮囊子,递到黄朋
厚的手中。

  但见黄朋厚接过水囊,又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来,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头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他想也不想,就把这些粉末全部抖进了水囊中。

  采菱不解,问道:" 殿下,这是什么?"

  黄朋厚神秘地笑笑,不答反问道:" 你可认识天王府里的傅簿书?"

  采菱道:" 啊!你说的是傅姐姐啊,我自是认得!天国之内,人人都称颂她
才高八斗,平易近人,美貌无双!"

  " 嘻嘻," 黄朋厚笑道," 你说得没错!如本王这般长相,满脸麻疹,寻常
人见了,都会躲得远远的。唯独傅簿书,依然对我笑脸相迎!"

  " 咦?你也认识傅姐姐?" " 每年本王都会随叔父到天京去朝觐天王,在真
神圣大殿外迎接我们的,便是傅簿书。啊,自从第一眼相见,我便毕生难忘…

  …" " 莫不是殿下也喜欢傅姐姐?" 黄朋厚竟没有否认:" 如此美人,谁不
稀罕?

  只是她心属慕王,早已装不下本殿了!"

  采菱没想到,凶悍的黄朋厚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便叹息一声道:" 只可
惜,慕王被叛徒出卖,在苏州殉国了!" 一听到叛徒二字,黄朋厚不禁变了变脸
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也跟着沉默叹息。

  " 只是," 采菱道," 傅姐姐和你手中的粉末有何干系?" 黄朋厚道:" 慕
王死后,本殿也想过去追求傅簿书,暗中送了些首饰给她……" 采菱道:" 我若
猜得没错,你定是被拒绝了!" 黄朋厚的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道:" 那又如何?

  天朝上下,多少王爵都对傅簿书倾慕有加,还不是都遭拒绝?只是,有一回
和她闲聊,说起在天王府的地宫里,藏着一种奇药,乃是西洋传来的秘方,据说
是用斑蝥磨粉制成,男人用了,可以坚挺不倒,女人用了,便会九九八十一日被
情欲所缠,不罢不休!" 采菱道:" 你说得神奇,可在我听来,不就是一种春药
吗?

  当初我在柳巷营生时,亦见过不少,只是没能起效这么久罢了!" 黄朋厚接
着道:" 我听人说,老天王日日服用此药,几已成瘾,在清妖那边传说,他好食
蟑螂蜈蚣,实则说的便是此药。我一时兴起,便去求傅簿书帮我弄一些出来。那
傅簿书终日被我纠缠,也是烦恼得紧,我便答应她,只要能帮我弄到此药,往后
便再不缠她!"

  " 然后……她就去帮你弄到了药?"

  " 没错," 黄朋厚指着纸包里残余的粉末道," 这便是傅簿书帮我弄出来的
奇药!"

  采菱将信将疑:" 殿下试过没有,是否真如你所言,有那些奇效?"

  黄朋厚眼睛一瞪,道:" 本王身强体壮,何须用药?拿来不过是给那些不听
话的女人用的!在试了几个人之后,发现确如传说一般,药效久久不散!"

  采菱抢过纸包,拿到眼皮底下,惊叹道:" 天呐,若当真有九九八十天的奇
效,那服了此药之人,岂不废了?"

  黄朋厚道:" 你怕什么?反正伤不了性命!只要洪宣娇和李容发一起喝下此
药,必定情欲发作,容不得他们不再次偷欢!到时,你我一起带兵捉拿,名正言
顺,任谁都不敢有二话!

  " 采菱又不解:" 只是,你在忠二殿下的酒中下药,又如何给西王娘下药?

  " 黄朋厚道:" 黄昏时分,本王会置办接风宴,在西王娘的酒中下药,也并
非难事!

  " 虽然有些担心李容发服下药后,会不会有某些副作用,但此时已经箭在弦
上,不得不发。若在此刻制止奉王,那么她胸口的那口闷气,又如何能解?想到
这里,采菱也只能默认。

  黄朋厚把掺了药粉的烧酒在囊子里用力地晃了晃,嘱咐采菱继续藏在里头,
自己弯腰出了帐子,来到正在走神的李容发面前,大喊一声:" 忠二殿下,接着!
"

  就把手中的水囊朝着李容发身上抛了过去……

[ 本帖最后由 sunyiran 于 2021-10-21 21:4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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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4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1-10-21 21:50
  • sunyiran 金币 +500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1-10-21 21:50
  • sunyiran +10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1-10-2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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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觀眾 于 2021-10-22 12:00 发表
这回更新的这么快啊?而且本以为就算快完了,但怎么在自己人手里也不会太惨。没想到还没轮到清军,就先被太平天国的将领下手了。
主要是不知不觉征文时间快到了,不加快一点怕到时候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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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业途灵 于 2021-10-23 11:49 发表
港漫有本《义勇门》里有洪宣娇的情节相当诡奇,天平天国灭亡后她杀出重围后加入白莲教练成阴阳易体大法,可以忽男忽女,平时假冒男子夺得了教主之位成为天下五绝之首——中圣神。但在被清军追杀下就重新变回女人,结果在一次 ...
对港漫特点印象比较深的就两个地方,一是港漫的剧本通常脑洞都非常大,前面武侠后面修仙。二是经常武功招式没有一套牛逼哄哄的成语当招式名称,都不敢说自己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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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6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0-2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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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业途灵 于 2021-10-23 11:53 发表

其实历史上太平天国最后的抵抗仍是相当激烈的,清军还要靠西洋雇佣军才能打破南京的防卫,电影《投名状》中庞青云的原型其实就是李鸿章,而赵二虎的原型其实是英国雇佣军头领戈登,因为李鸿章背信屠杀了戈登劝降的太平军士 ...
这个,我觉得背景是苏州杀降,但是李连杰的原型应该是程学启,刘德华的原型才是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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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0-2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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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5946

              42、求死不得

  " 你卑鄙!无耻!" 听了黄朋厚的话,洪宣娇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和李容
发是被算计了。这也难怪,那天洗尘宴结束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回到帐子里躺下,
却辗转难眠,怎么也不能入睡,甚至下体还有些隐隐发痒,忍不住用手插进裤裆
一摸,双腿间竟已是湿漉漉的,蜜液不知何时,已泛滥成灾。但当时她并没有想
那么多,只道这些人和李容发躲在山洞里偷欢,毫无节制,身体潜移默化地发生
了令人羞耻的改变,这才让她深夜难眠,满脑子俱是男欢女爱,却怎么也想不到,
竟然是药物在她的体内发生了作用。斑蝥这种药物,洪宣娇曾经也听洋兄弟呤唎
提起过,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中,只觉得这种助长性欲的药物,自己今生怕是永
远也不会去碰的。谁知,今日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服下了此药,让她一次次地在
羞耻和绝望中高潮,让她这个天王御妹在属下面前丢尽了颜面。想到这里,她便
怒不可遏,大声地叱骂起来。

  " 哈哈哈!" 旁边的谭家兄弟忽然大笑不止,能够如此轻易地激怒洪宣娇,
也令二人不禁生出得意的成就感来。西王娘这时表现得越愤怒,也就意味着她的
内心越无助,越无能为力。而能够击倒一个始终凌驾在他们头上的巾帼豪杰,这
无疑让他们感到兴奋。

  洪宣娇看着面目狰狞可怖的三人和周围的太平军,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认识
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了。曾经,她为这些舍生忘死,为了天国的大业而奋战的热
血儿郎而感到欣慰,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全都变成了可憎可恶的叛徒,甚至还会
对她做出一些伤害的事来。

  想到那斑蝥的药性,竟能持续足足八十一日,洪宣娇顿时绝望无比。这也正
是说,在这八十一内,她的身体都将不受自己控制,在叛徒们的凌辱下,继续一
次次地被迫高潮,直到她尊严丧尽,剩下的都是旁人对她的鄙夷和嘲笑。

  不!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那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洪宣娇又冲着黄朋厚大喊
道:" 畜生,你快杀了我!要不然,我便嚼舌自尽!" " 嘿嘿," 黄朋厚似乎并
不相信洪宣娇会那么做,有恃无恐地说," 西王娘,姑且不论,你咬断了舌头,
能不能如愿以偿地丢了性命,但就本王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另外一个秘密,我便能
够保证,你怕是怎么也死不成了!" " 啊?" 黄朋厚又把脸凑到了洪宣娇的耳边,
小声说:" 本王从刘明珍将军那里得知,你的两个儿子和众幼王现在还活着!"
" 你,你说什么?" 洪宣娇又惊又喜。湖熟一战,刚从天京城里突围而出的太平
军,被迅雷疾风般的湘勇骑兵彻底击溃,她的儿子幼西王萧有和、幼南王萧有福
以及一众幼王,俱在战场上失散。当时洪宣娇为了保全幼天王,不得不狠心抛下
自己的儿子和子侄们,保着洪天贵福继续南奔。原本她以为,二子和众幼王落进
清妖的手中,必死无疑,为此还难过了好些时日,却不曾想,他们竟然还活在人
世,这怎能不令她已如冷烬般的心重新振奋起来?

  黄朋厚接着又道:" 你没听错,萧家和洪家那十几个幼王现在都还活着呢!
据说,他们被押送回天京,本来增剃头想要把他们直接剐了,没想到却被傅善祥
救下了,眼下正被关押在牢里,饭菜虽算不上可口美味,却也能让他们暂时活下
来!你若是还想再见到那两个儿子,就得咬着牙活下去,不是吗?" " 啊……"
真正的绝望,不是死,而是求死不得,洪宣娇这才体验到了这番滋味。她若是想
要活着见到儿子,那就得忍辱偷生般的活下去,即便再遭受更多的屈辱,也只能
硬着头皮挺着。可……洪宣娇自己也无法确信,但药物的作用下和叛徒的凌辱下,
她还能继续坚持多久。

  谭家兄弟早已忍不住了,大声道:" 殿下,莫管她要死要活的,先让咱们兄
弟二人先爽一把再说!" " 好!" 黄朋厚一口答应。当他在洪宣娇的肉洞里内射
过后,对这个年纪远比他大的女人也便失去了兴致,弃如敝履,至于后面谁想要
接过他的破鞋,已仿佛和他毫无干系。他正是这样的人,不管是洪宣娇也好,从
民间掠夺来的女子也罢,只要拔过头筹,余下的便全赏给士兵们享用,但也正是
如此,这数千名圣兵,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听到奉王答应,谭家兄弟立时原形毕露,奸笑着对洪宣娇道:" 西王娘,你
准备了吗?我们兄弟的宝贝,可丝毫也不比……不比忠二殿下差呀!" 他们原先
想那黄朋厚和自己作比较,可转念一想,奉王终归是奉王,即便现在投降了清廷,
到时候封赏起来,黄朋厚也依旧在他们之上。为了避讳,这才拿李容发来比较。

  " 乾元,庆元,你们……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洪宣娇还没从得到儿子
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却又不得不被迫来面对自己此刻悲惨的处境。那个消息让她
断绝了寻死的念头,却要付出比死还要残忍的代价。

  " 西王娘,在天京城里,那都是你说了算,可是现在……你也知道,此一时,
彼一时,咱们已经换了主子,你那套天父附身的把戏已经不管用了!" 谭乾元道。

  " 二哥,你怎这么说呢?若是等下咱们操弄她的时候,忽然来一个天父之女
降世,那得有多带劲啊!怕是整个太平天国的人都不敢想,自己竟能操到天父之
女的真身!" 谭庆元也跟着调侃起来。

  谭乾元正要走向洪宣娇,忽然感觉自己的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
看,原来是一堆衣物。

  黄朋厚和采菱带着人马,在一里地之外的蒿草丛里,将一丝不挂的洪宣娇和
李容发捉了现行,但返程的时候,顺手也将他们的衣物一起带了回来。

  谭乾元用脚踢开衣物,却发现下面藏着一根寒光闪闪的精钢之物,他弯腰拾
起来一瞧,原来是李容发的随身兵器短棍。短棍是当时呤唎为了祝贺李容发被天
王册封为忠二殿下时赠送的,那日忠王府里大设宴席,身为父亲的李秀成邀请了
几乎整个天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谭乾元和谭庆元兄弟二人也跟着兄长偕王谭
体元一道去了忠王府,呤唎赠送的短棍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正好在场。

  那时,谭乾元见这洋兄弟的礼物平平无奇,倒也没放在心上,此番握在手心,
倒是觉得沉甸甸的,若是使用得当,果真是一件趁手的暗器。

  棍子虽然中空,内藏匕首,但两个头一边大,一边小,在大的那头上,有一
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铁拳,专用来砸人,这颗铁球却是实心的,分量也全在这个上
头。李容发拿着他砸过湘勇大将武明良,几次三番攻敌不备,化险为夷。

  谭乾元把玩了一阵,心里忽然想到一条妙用,便拿着短棍到了洪宣娇面前,
道:" 西王娘,听说你尝过了忠二殿下的肉棍,此番也得尝尝他的铁棍滋味,如
何?" 洪宣娇的眼中又闪过一丝惊悚,骇然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 谭乾元
也不跟她废话,径直蹲了下来。由于洪宣娇的身子被绑得高悬于地面之上,所以
当谭乾元蹲下的时候,面孔正好对着她张开大腿中间的肉洞。已经外翻的两爿肉
唇看起来无比肿胀,就像两条肉肠,又鼓又紫,中间露出一道黑幽幽的洞口来,
从深处涌出来的透明蜜液,还在不停地往地下滴,在地面和肉洞之间,形成了几
道长长的拉丝。黄朋厚射进去的精液已被洪宣娇照单全收,这时还在不停往外冒
的,都是她的淫水和阴精。

  谭乾元握住短棍较细的那端,大头朝上,缓缓地朝着肉洞里顶了上去。

  " 啊!你,你住手!" 洪宣娇感觉到一股凉意穿透她的下体,正慢慢地往她
身体深处顶去。短棍虽然不过酒盅那般粗细,但制成球状的圆头却比寻常男子的
肉棒还要大上一圈。当铁球捅进她身体的时候,整个小穴瞬间又仿佛被扩撑开来,
让她体内充满了难以名状的饱胀滋味。

  " 哈哈,这家伙不大不小,正好," 谭乾元大笑着说," 西王娘,当初就该
让呤唎把这件兵器改赠给你,那样你既能拿它来杀敌,又能用它安慰自己的骚穴,
一举两得,多妙!" 随着球体的继续深入,洪宣娇的肉洞被不停地扩张着,但由
于铁球之下一尺余长的部位都是中空的细铁棍,当球体完全没入小穴时,很快就
被四周的嫩肉紧紧地包裹起来。可饶是如此,由于阴道内被塞进了东西,所以暴
露在下体的口子也比原来看起来更大,抬眼望去,就连蠕动的肉壁和挂在嫩肉上
的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 啊!啊啊……" 洪宣娇痛苦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然而,谭乾元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手握在那短棍的尾部,继续用力地往上顶
着。寻常男子的性器不过五六寸,能及一尺者,已是凤毛麟角。可这根短棍足足
一尺有余,几乎直接插进洪宣娇的子宫里去。

  可怜的西王娘一边惨叫着,一边绷直了脚尖,想要够到地面,让自己的身体
往上蹭去,以减轻她此刻小穴里的痛楚。可是悬于半空的她已快把脚腕绷断,足
尖依然难以触地。

  直到将短棍插进去大半根,谭乾元这才感觉好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挡住,很
难在推进分毫。当然,凭着他的臂力,猛的往上一顶,再深入寸许倒也并非不可,
只是他们现在还要把洪宣娇当成和刘明珍交易的筹码,轻而易举地把她弄死了,
到时送过去一具尸体,这功劳又会打去一个大大的折扣。

  谭乾元双掌一合,把仍露在外面的短棍尾部夹在掌心中央,尔后就像搓粉条
一般,两只手来回搓动着。短棍顶端的铁球和棍身是精钢一体的,棍子一动,深
陷在洪宣娇小穴里的那颗铁球便也跟着一起来回转动起来,像个陀螺般滴溜溜地
转不停。

  " 啊!救命!救命啊!住手!" 洪宣娇哭喊得更加惨烈。铁球进入洞内,在
她肉壁的收缩下,已经紧紧地将其吸附起来。每当铁球一转,吸附在球体表面的
嫩肉便也跟着一起旋转。刚开始的时候,谭乾元还没发现这个秘密,当他看到翻
开在大腿根部两侧的阴唇随着他手中的棍体一起被扭曲成了漩涡状,这才恍然大
悟。他急忙换掌为拳,握紧那棍子的胃部,一圈一圈地搅动起来。洪宣娇的阴户
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一张被揉成了一团的纸,每一寸嫩肉都紧绷着,搅到了
一起。顿时,她感觉下体宛如遭到撕裂,愈发剧痛难忍。

  " 西王娘,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听着洪宣娇的惨叫声,谭乾元得
意地大笑。

  征服一个人,无外乎两种方式,一种便是从心灵上摧毁他,让他对以往的一
切认知产生颠覆,而另外一种,则更加直截了当,在他的肉体上施加痛苦,直到
难以承受崩溃。黄朋厚强暴洪宣娇,剥夺了她的清白,已在她的心头蒙上了一层
巨大的阴影,而谭乾元则要那疼痛为手段,折服那不可一世的女人。

  洪宣娇拼命地在摇头,既像是在回答谭乾元无耻的问话,又仿佛在哀求着他。

  阴道口的淫肉已经绷到了极致,紫黑色的皮肤下,分布的每一条经络都看得
清清楚楚。这种时候,松弛下来的淫肉已经不会再随着身体而颤抖,可是从肉洞
里流出来的淫水却有增无减,很快就把谭乾元的手心淋得湿透。

  " 哈!骚货,这样才能流出淫水来!" 谭乾元得意地辱骂道。

  洪宣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叛徒们对她的凌辱益甚,施加在她身上的
痛苦益烈,她心底的欲望也变得益发不可收拾。在痛觉和羞耻中滋养出来的刺激,
让她变得无比敏感,小穴里的蜜汁不可控制地往外冒着。

  " 既然你这么渴望,那我就先满足你一回,如何?" 谭乾元说着,手心一松,
被扭成漩涡般的阴户顿时由于皮肉的弹性和张力,又瞬间恢复原状,露出在体外
的短棍手柄足足自主旋转了两圈,这才停了下来。

  " 啊……" 当下体的痛苦渐渐退去,洪宣娇这才松了一口气,脑袋沉沉地往
自己的肩头上耷拉下去。

  彻底松开双手的谭乾元惊讶地发现,即使他不用手去扶着,那已被蹂躏得不
成样子的肉洞还是能够牢牢地夹住那根短棍而不落到地上。

  " 二哥," 谭庆元见兄长玩得开心,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猎奇心道," 用这短
棍去插西王娘的骚屄,真可谓是隔靴搔痒!不如,咱们再给她换点更刺激的?"
谭乾元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谭庆元诡异地一笑,走到一名太平军的跟
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一把金瓜锤来。

  锤这种兵器,在战场上算是比较罕见的。一则,此乃钝器,在交战时,远没
有刀剑的创伤来得厉害;二则,能够挥舞铁锤而战之人,需要很大的膂力,尤其
是长柄锤,少说也在二十斤上下,寻常男人使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已是臂膀酸
麻,手上如有千斤重。因此,更多的人宁愿选择刀剑,而且铁锤。

  现在被谭庆元握在手中的是短柄锤,长约两尺有余,乌钢打造的锤头比成年
男子的拳头还要在更大一些,如金瓜般椭圆形的锤头表面上,还嵌着一颗颗凸起
的狼牙刺。他拿着掂量掂量,手上的重量不下七八斤。

  洪宣娇的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她隐约看到谭庆元拿着一把近战锤朝她逼近,
急忙强打着精神抬起头,哆嗦着喊道:" 你,你要干什么?" 谭庆元把玩着那柄
铁锤,道:" 当然是塞到你的骚穴里去!哈哈!" 谭庆元笑得开心,却把洪宣娇
吓得魂飞魄散,她简直不敢相信,那颗像小孩子的脑袋一般大小的锤头,如何能
进到她逼仄狭窄的阴道内去。而且,锤头之上的狼牙刺,还留着干涸的血迹,只
看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 不!" 洪宣娇大声地惨叫道,"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谭庆元刚走了
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惊起地盯着洪宣娇的裆部。只见仍被短棍紧塞着的阴户
下,突然淅淅沥沥地洒下了一片淡黄色的液体来。当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嘲讽
般的大笑,道:" 西王娘,你可真不害臊,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尿起裤子了!
" 原来,洪宣娇被谭庆元手中的巨大金瓜锤吓到,一时之间,竟小便失禁,当众
尿了出来。尽管她无数次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人如麻,也经历过天京事变时的
尸山血海,手足相残,但在强烈的虚脱、绝望和恐惧中,原本坚韧的心理变得不
堪一击,很快就崩溃下来。

  听谭庆元这么一说,围观的太平军也跟着哄笑不止,讪笑声,辱骂声,如浪
潮一般,无情地朝洪宣娇扑来。

  谭庆元伸手握住露在肉洞之外的短棍尾部,用力地往外一拉,铁钢和潮湿的
嫩肉摩擦着发出滋滋声,终于嘣的一声,从她体内拽了出来。亮晶晶的铁球上沾
了一层蜜汁,看起来更加光滑,而被捅插过的小穴似乎永远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
子了,豁开一个巨大而松弛的血盆大口。

  洪宣娇拼命地低着头,不顾已经被绳子勒得快要断气的脖子,卑微地哀求道:
" 庆元,不要!饶了我吧……呜呜!" 屈辱的泪水绝望地从她两颊上流淌下来,
样子凄惨无比。

  谭庆元把短棍丢在一旁,却很快被旁边的太平军抢在手中,他们把沾着蜜汁
的短棍举到眼前,调笑着大声说:" 西王娘,让我们尝尝你高贵的骚水是什么滋
味吧!哈哈!" 一边笑,一边竟伸出舌头,在那根杀人的短棍上舔了起来。

  天京城破之后,虽然赶来护驾的圣兵四方云集,但一路上和清兵交手,败多
胜少,个个如丧家之犬,朝不保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不能像在驻地里那
般悠闲,每天惶惶不可终日,只顾着逃命。算起来,包括诸王和一众天将们,也
有月余没有碰过女人了,此时见奉王擒住了洪宣娇来凌辱,无不兽性大发,哪里
还顾得上曾经天国的尊卑?

  " 兄弟,味道如何?" 抢不到短棍的太平军都簇拥在了那人身边,两眼放光,
迫切地问。

  " 滋味可骚了!" 这是迄今为止,他们唯一和尊贵的西王娘零距离接触的机
会,哪怕只是她的体液,也同样让他们感到兴奋和疯狂。

  谭庆元不管士兵们的放肆行径,只顾着将手中的金瓜锤贴着洪宣娇敞开的阴
户转了几圈,将尿液和体液一股脑儿地全都涂抹在上面。当他做完这一切后,才
把锤头朝上,再次用力地朝着那黑幽幽的肉洞里顶了上去。

  洪宣娇的阴户口子虽已大开,但要容纳下如此巨大的金瓜锤,却还是有些困
难,当谭庆元接连尝试着顶了两回后,除了把洪宣娇整个身子在木架前往上蹭了
蹭之外,并不能顺利进入。一旁的谭乾元见了,急忙上来帮忙,帮着他的弟弟,
用双手推在洪宣娇的大腿内侧上,用力地往左右推开。而谭庆元则一边缓缓旋转
着锤头,一边继续使劲地往上送。

  " 啊!救命!救命!住手啊!" 随着洪宣娇的一声声惨叫,忽然听到噗嗤一
声,已经被绷到了极致的肉洞忽然一下子把整个金瓜锤都吞了进去。如此一来,
洪宣娇的脸色一白,变得像纸一般,两眼更是阵阵发暗,耳边嗡嗡的杂音作响。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小穴仿佛已经被撕裂了一般,剧痛和鼓胀一起袭来,差点
没让她当场昏迷过去。

  在无情而残忍的折磨中,洪宣娇的叫声渐渐变得不再尖利,嗓子似乎已经喊
哑。

  密布在金瓜锤上的狼牙刺尽管不是十分尖锐,但当整个锤体一起进入小穴里
时,凸起在外的刺尖还是硌得她的嫩肉剧痛无比,仿佛随时都会穿透那水嫩的皮
肉刺进去一般。

  " 啊啊!救命……求求你们,把这东西拿出来……啊啊!好痛……我,我受
不了了……" 洪宣娇惨绝人寰地呼叫着,但声音却在一点点地变弱,最后成了呻
吟一般。

  巨大的金瓜锤确实撕裂了洪宣娇的下体,暗红色的鲜血顺着铁制的手柄慢慢
地滑落下来,滴到地上,和原来已经流淌在泥土里的淫水混合到了一起,变成了
一滩又浓又稠的血水。

  谭庆元又尝试着想把金瓜锤继续往肉洞伸出捅,只是那锤头实在太大,而肉
洞的扩撑也到了极限,仿佛前面有一层带着弹性的肉网,阻碍了他。

  " 这西王娘的骚穴可真厉害啊,居然能容下这么大的金瓜锤!" 太平军们的
注意力都从短棍上被吸引了过来,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然
而,却没有人能够体会,此时的洪宣娇,该是承受了多么残酷的考验啊!

  " 唔……" 终于,洪宣娇叫不出声来了,但依然无声地张开着嘴,眼泪和口
水从她的脸上滴落到被勒得有些发黑的乳房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阴沉的天空,
漆黑的瞳孔里已看不到半点神采。

  " 咦?" 谭乾元用沾满了血水和蜜汁的手拨了拨洪宣娇的脸,发现她已是气
若游丝,奄奄一息," 这娘们昏过去了!" 黄朋厚道:" 你放心,她可是太平天
国最强壮的女人,可不像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官一般脆弱,这点小把戏还不足以要
了她的命!" 就在说话间,一名牌刀手策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辕门处翻身下鞍,
跪在奉王的脚下禀报道:" 殿下,小的探知,距此不到二十里地,正有一队人马
朝着这边赶来,看旗号,好像是式王殿下!" " 萧三发?他不陪在幼天王身边,
来这里做什么?" 黄朋厚不由地一怔,疑惑地问道。

  " 小人不知!" " 来了多少人?" " 摸约四五百人!" " 那就好!" 黄朋厚
松了一口气,随即走到谭家兄弟二人的身后,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 你俩暂且
先别闹了。式王已经带着人马朝这边来了,我们需小心应对才是!" 谭家兄弟俱
是大惊失色,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天国上下都知道,
式王萧三发是希望萧朝贵的族弟,虽然不如萧朝贵那般战功赫赫,却也勇猛无双,
丝毫不逊其兄。由于他没有自己的王府,一直寄居在西王府内,和嫂子洪宣娇的
关系尤为亲密,可以说,他是西王娘最得力,最忠诚的护卫,也被人戏称为西王
府的大管家。若是一旦交起手来,莫说是谭家二兄弟,就连奉王黄朋厚也不得不
让着他三分。

  " 这可怎么办才好?" 刚刚在洪宣娇面前还是趾高气扬的兄弟二人,这时都
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黄朋厚咬着牙道:" 事到如今,我们不妨一不做,二不休,将式王也一并做
了才好!谭老二,你赶紧带上五百人,埋伏在道路左侧!谭老三,你也带五百,
埋伏于道路右侧!到时候,只能我一声令下,你二人分别从左右杀出,击起拦腰,
断其后路,切不可轻易放跑一人!" " 遵命!" 谭家兄弟二人领命。

  这次黄朋厚带来的两千人马,一个不剩,全都投降了刘明珍。而谭家兄弟的
麾下,也尚有四五百残兵可用,对付毫无防备的萧三发,想必绰绰有余。谭家兄
弟一走,黄朋厚又令人把洪宣娇从木架上放下来,暂时关进自己的大帐里,分派
数十牌刀手小心看护。安排完一切,正好带着本部人马出去会会萧三发,不料身
边的牌刀手指着李容发和采菱问道:" 殿下,这二人如何处置?" 黄朋厚想了想,
道:" 暂且关到偏帐里去,待本王见到刘将军,当成俘虏一并呈了报功!" 辕门
外,黄朋厚带着千余人陈兵在山道上,只等萧三发的人马到来。不多时,但见四
五百太平军簇拥着一位面目凶煞的将军,卷尘而至。萧家人似乎都有一个特点,
便是长相狰狞,西王萧朝贵如此,式王萧三发亦如此。当初洪宣娇没能瞧上萧朝
贵,也正是这个原因,比起相貌堂堂的林凤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萧三发人还
没到,黄朋厚便已感觉到了一丝强大的压迫力,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 奉王殿下!" 萧三发驰马到了黄朋厚跟前道," 本王奉陛下和干王之命,
前来接应!" " 有劳式王了!" 萧三发道:" 陛下思念西王娘甚急,不知殿下可
有寻到她的下落?" 黄朋厚道:" 已然寻到!" 萧三发闻言,心头不由一喜,忙
问道:" 既然已经寻到,殿下为何还扎营在此,迟迟不与幼天王去会合?" 黄朋
厚不慌不忙,道:" 式王,你既离开幼天王本阵来此,也算是你我缘分。本王这
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三发不知何意,道:" 殿下但说无妨!" 黄
朋厚道:" 式王,我师自天京南下,十仗九败,太平天国气数已尽,若继续负隅
顽抗,不免与我叔父一般,殒命疆场。殿下是识大体的人,不妨考虑自己的退路!
" "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让本王投降?" 黄朋厚点点头,也不再隐瞒:
" 本王前些日子已与刘明珍将军接洽过了,只要天国的兄弟全心投诚,浙闽总督
左宗棠必不致妄加杀戮。不仅如此,依据在天国的官爵高下,朝廷另行封赏!"
听了这话,萧三发勃然大怒,喝道:" 十四,堵王殿下为国尽忠,埋骨他乡,你
本当为他报仇,手刃清妖,为何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你若真降了清妖,便
是不忠不孝之人!" 黄朋厚道:" 我们造反,本就是不忠不孝了!今日为自己打
算打算,又有何不可?" 萧三发看了看双方的阵势,料想黄朋厚人多,若真动手,
怕讨不到便宜,便耐了耐性子,两手一摊,道:" 十四,念在你我兄弟的情分上,
你是去是留,本王自无法阻拦。你且将西王娘与忠二殿下交还于我,本王带着他
们去向陛下复命。从此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他日相逢,便是战场之上!" 黄朋
厚忽然大笑起来:" 式王,西王娘和李容发已经落到我的手中了,今日不仅他们
走不了,连你也要留在这里!" 话音刚落,忽听大道两侧一声炮响,无数穿着杏
黄袍的太平军突然从深草丛中立了起来,几百杆火枪同时对准式王所部,一起喷
火冒烟。

  萧三发哪里防备了黄朋厚的阴谋,一转眼的工夫,身边的圣兵已被射翻了数
十人。

              43、背叛者们

  " 忠二殿下!忠二殿下!你快醒醒!呜呜……" 采菱和李容发被押进了一个
偏帐之内,被抽打到遍体鳞伤的李容发失去了知觉,只能任由人摆布。虽然从木
桩上被放了下来,但太平军依然怕他反抗,还是用绳子紧紧地捆绑着他,将他放
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看着小殿下浑身伤痕累累,采菱既心痛,又悔恨,扑到了
他的身上,哽咽着叫唤。

  尽管李容发不省人事,但两天前晚餐时服下的药物久久不得释放,此时两腿
间的肉棒依然笔直得像一根铁棍,仿佛从此定型了一般。

  采菱发现,即使是在李容发昏迷中,容貌也俊美得令人心痒,思绪纷飞,顿
时对他又爱又怜,轻轻地推了几下他的身子。

  李容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眸依然有如星辰般皎洁,世间所有肮脏的和不
堪的事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

  " 啊……" 李容发刚动了动身子,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便从身体的每个角落
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那些带着怨恨的皮鞭抽打在他身上,有如一把刀子,在
他少女般细嫩的皮肤上割开了一道道口子。只要他轻轻一动,伤口处便会渗出一
律鲜血来。

  " 小殿下,你终于醒了!" 采菱欢欣鼓舞地叫道。

  " 啊," 李容发转动了一下脑袋,似乎全然没把采菱看在眼中,虚弱地问道,
" 西王娘呢?她现在何处?" " 西王娘?" 采菱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顿时一冷,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 难道你到现在仍挂念着她吗?" 李容发想要坐起来,可
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和仍缠绕在他身体上的剧痛,令他不得不放弃挣扎,绝望
地仰天躺了下来,叹了口气道:" 采菱,我知道,我们做的事伤害了你!可是现
在天国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幼天王陛下和三军将士都不能没有她,她决不能就这
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 哼!" 采菱冷笑一声," 陛下还有干王辅佐,三军将士
更有天国诸王带领着他们,区区一个洪宣娇,又算得了什么?" 李容发只能苦笑
不语,想起当初自己在山洞里劝说洪宣娇和他一起远走高飞的时候,自己也是这
般说辞。没想到,此刻同样的话竟从采菱的口中说出来,反过来劝说他了。

  " 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我要去救西王娘!" 李容发好像已经做好了必死的
决心,斩钉截铁地说。

  " 你!" 采菱更加愤怒,指着帐外大声道," 小殿下,你虽然勇武无双,可
你知道,外头会有几千人拦着你的!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单挑那么多圣兵?更何
况,现在奉王已经亲口承认,向清妖头目刘明珍投降了,那些圣兵已经不会再为
天国效命了!" " 啊!那我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你快放开我!" 李容发一听到
黄朋厚投敌的消息,更加焦急。

  " 你出去便是死!" " 我知道!" 采菱失望地指着李容发道:" 小殿下,你
就是忘不掉和她的一夜鱼水之欢是吗?那我不妨告诉你,在你昏迷之后,她的身
子几乎快被奉王和谭家二位天将玩坏了!她现在早已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西王娘
了,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贱货!这样的女人,还为何还是念念不忘!" " ……"
李容发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本想用家国大业和天国大义说
服采菱,但很快意识到,愤怒中的女人是完全不可理喻的。要不然,她又怎能做
出那种事来?

  见他不说话,采菱更是万分恼怒,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 小殿下,
我明白你只是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一时鬼迷心窍,被那老贱人给迷惑了。不过,
你该也知道,我在到天京城之前,在苏州柳巷干的是何种勾当!现在,我便让你
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说罢,双手扶住了李容发那根笔挺的大肉棒,
在他黝黑的包皮上用力地来回套动了几下。

  " 嗯!" 李容发顿时一声闷哼。喝了黄朋厚的药酒,在半夜里欲火焚身,忍
不住找上了洪宣娇。同样被药物折磨得无法入眠的西王娘在肉欲的驱使下,鬼使
神差地跟着他一起到了蒿草丛里偷欢,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奉王和采菱抓了个
正着,押送回营地。此刻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足足一天两夜,李容发始终憋着一
股劲儿,无处释放,被采菱用力地一捏,顿时感觉龟头暴胀,体内仿佛有什么东
西又开始蠢蠢欲动。

  听着李容发不可自禁地叫出声来,采菱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了。无论男人,
还是女人,最令他们感到开心的,无不是在自己的挑逗下,对方的身体控制不住
地发生反应。采菱心花怒放,双手握得越紧,使劲地将李容发的包皮往下褪,剥
出了那颗壮硕而鲜嫩的龟头。

  龟头是紫黑色的,微张的马眼里分泌出一丝半透明的浑浊液体,仿佛一张嗷
嗷待哺的小嘴。采菱愈发欢喜,使出浑身解数,用另一只手在那龟头上轻轻地按
压了几下,道:" 小殿下你既然喜欢风骚的女子,采菱不才,这方面倒是想和西
王娘分个高下!" 说起来,李容发和洪宣娇的偷情,伤害的不仅是采菱的真心,
更是她的自尊。试想自己一妙龄少女,虽然比不上她的姐姐小九,可当初在苏州
柳巷也算小有名气,是被无数男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珍宝。如今她真心错付倒
也罢了,反正她一小小的婢女,本就不敢奢望与忠王府的小殿下结为连理,可输
给一个四十岁上下,几乎可以当她母亲的女人,却是怎么也不能甘心。无形之中,
便开始与洪宣娇较起劲来。

  她揣摩着李容发的心思,只要他喜欢,采菱可以变成任何不一样的女人。而
此刻在她眼中的洪宣娇,就是风骚的,下贱的。

  " 啊!采菱,你万不可如此!" 李容发急得大叫起来。和洪宣娇有过肌肤之
亲后,他还没有那么快能适应眼前的这个彷如完全陌生的女子,即便他们之前已
经定了终身。

  采菱看了他一眼,幽怨地道:" 你能容得自己和西王娘胡来,却不能容许我
和你胡来么?小殿下,今日你便不必再想着从这大帐里踏出半步去,只消安心享
受便是!" 说着,竟低下头,张嘴把那颗满是浑浊黏液的龟头含起来。

  " 啊!不!不不!" 李容发不由地浑身一紧,想要挣扎,可他很快发现,那
湿滑的舌尖转眼便缠绕到了他的龟头之上,绕着他的马眼周围,一圈圈地转动着。
立时一股酥痒的刺激从肉棒上传递过来,迅速传遍全身,让他再次陷入矛盾和混
乱之中。

  他尝过洪宣娇为他口交的滋味,以为那已是如登临仙境般的极乐,却没想到,
妓女出身的采菱在这方面比起西王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似乎只要她的舌尖轻
轻一勾,便能勾住他最敏感的部位。然而,他的理智却不停地提醒着他,现在绝
不是能够安心享乐的时候,为了自己,也为了太平天国的大业,他就算拼上一条
命,也要去救出洪宣娇。可是他却身不由己地被困在这里,这个温柔乡让他感到
害怕,更让他感到无法自拔。

  " 采菱,你不可以……啊!" 李容发大声地叫着,无能为力的绝望和深陷下
去的欲望,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被五马分尸,几股力量朝着不同的方向
将他拉扯,让他硬生生地分成两半。他一边嘴里喊着不可以,可身体已被带进了
采菱的节奏之中,那有如漩涡般的吸力,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采菱的口中去。
曾经无数次,李容发也幻想过和采菱的洞房花烛之夜,他们恩爱缠绵,缱绻到天
明,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

  在自己心爱的面前,采菱完全没有感受到从那肉棒上散发出来的骚臭味,反
而觉得无比美味。她往前地吮吸着,时不时地还用她洁白的玉齿在龟头的嫩肉上
轻轻地咬啮几下,如此一来,更把李容发惹得神魂颠倒,不可自赎。

  不经意的,李容发一边抗拒,一边却用力地往下抬起腰肢,无奈而又酣畅地
迎合起来。

  采菱几乎把整个人都趴到了李容发的大腿上,嘴里含着那颗硕大的龟头,左
手捏在阳干上,快速地上上下下,右手探到了李容发的裆部下去,葱茏般的指尖
在那布满褶子的阴囊上轻轻滑动。

  李容发在抗拒了片刻之后,终于彻底放弃,随着一阵阵酥麻感在体内激荡,
他不得不绝望地享受起这难得的快感。他眼角的余光不时地扫向采菱,见她弯腰
俯首时的样子,左右两道秀发有如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两颊上,让她看起来更是
美得不可方物。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又对眼前的女人重拾起心跳的感觉,这让
他的防备心更消散得无影无踪。

  " 哈……小殿下," 采菱用力地吮吸了一阵后抬起头来,双眼生媚地望着李
容发道," 你的肉棒越变越大,莫不是马上就要射了?" " 我……" 李容发下意
识地想要否认,但他又没法否认,因为他确实已经有了高潮的前兆。

  采菱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再次刻意地去和洪宣娇比较,但只要李容发在她
的挑逗下失态,这不正好说明了一切吗?

  " 那你想不想我?" 采菱又重新伏到了李容发的大腿上,轻声地问。

  " ……" 李容发不做声,除了不知该怎么回答之外,更多的是他此刻欲火焚
身,恨不得让采菱重新将他的肉棒含进嘴里去吮吸,再次给予他刺激。说实话,
他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采菱,即便在山洞里偷欢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只
是彼时冲动时的念想和此刻的念想,又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说一千道一万,他
现在不敢说出" 想" 这个字,在采菱的柔情下,他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如
此卑微,以致于无颜再在采菱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思。

  采菱见他不答话,又问:" 你想不想我再吸你一会?" " 你到底想要怎样?
" 在采菱的撩拨下,李容发感觉心烦意乱,仿佛自己所有的念想都是虚幻,又感
觉自己好像正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不由地有些恼怒。

  " 我只是想让你说一声是!" 采菱道," 只要你别再心念着洪宣娇,我们可
以重新开始!" " 不!" 李容发摇着头,绝望地说," 采菱,我们不可能重新开
始了!奉王已经投敌,他一定会把我们献给清妖,以作进身之用。到时候,我们
谁都免不了在断头台上挨上千刀万剐!" " 我不管!" 采菱大声地说," 只要你
说一句,即便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 李容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生平第一
次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束手无策。

  采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不忍再去伤害李容发,赌气般地握紧了他的肉棒,
飞速地上下套动起来。

  " 啊!" 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李容发又抖擞起精神来,大叫一声。只是采
菱套动的频率实在太快,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猛
的感觉到龟头上一烫,一股浓白的浑浊液体激射而出,几乎冲到了帐篷顶上,化
成雨点,纷纷洒落。

  两人沐浴在精液的雨幕中,采菱爬到了李容发的身上,深情地吻住了他的嘴
道:" 小殿下,我知道走到了这一步,你我都难逃一死,只是在死之前,我还是
想说,采菱在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在念着你李容发!不管你是忠王府的小殿
下也好,布衣平民也罢,你便是我此生认定的唯一男人!" 听着采菱的深情告白,
李容发也不禁开始动容,回应着她的激吻。两个的舌根很快便纠缠在一起,难解
难分。

  采菱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大胆过,一边相吻着,一边跨坐到了李
容发的腰上,掀起自己的裙子。在她的裙子下,赫然竟是两条光腿!

  原来,在被黄朋厚强霸时,身上穿的亵裤已被撕得粉碎,再加上她本身就对
奉王心有厌恶,可不想沾染了他精液的衣物继续贴肉穿着,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
穿了。这时,她反倒是来得方面,将自己光秃秃的滚烫下体贴在李容发的肉棒上
轻轻地磨蹭了几下。

  不一会,刚刚被手淫出精的肉棒又在采菱软香的摩擦下又坚挺起来,高高地
举着,丝毫也不比刚才逊色。

  李容发越吻越激烈,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随着采菱的上下蹭动,他的胸膛
也跟着剧烈地起伏着。

  " 小殿下,你现在想进来了么?只要你点点头,采菱整个人便都是你的!"
采菱咬着李容发的下嘴唇道。

  只要是男人,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就绝无拒绝的道理。李容发急忙点了点头,
嘴里含糊地" 嗯" 了一声。

  采菱得意地笑笑,一手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一手往自己的裆下伸去,很容易
便摸索到了那根一直顶着她下体的硬物,轻轻地高举起来,对准自己的肉穴,缓
缓地坐了下去。

  " 啊!" 李容发舒服地大叫一声,紧绷着腹部,努力地想让自己坐直起来,
好让自己能够再次亲吻到对方的红唇。

  没想到,采菱比他还要主动,双手使劲地在他的胸口一按,骑着李容发的身
子前后蠕动起来。

  肉棒的粗壮远超采菱的想象,撑得她的肉洞几乎胀裂。她婉转地吟叫着,身
体变得像蛇一般柔软,仿佛要在李容发的身上翩翩起舞。在她越来越激烈的运动
中,脑后的秀发也跟着飞舞起来,就像撑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让那副明眸皓齿
变得更加动人。

  既然没有办法反抗,李容发只能选择享受,刺激的快感令他忘记所有烦恼,
只想在这个温柔乡里继续沉沦下去……

  萧三发不到五百人的军队,怎是那数千精兵的对手,即便他有像西王萧朝贵
那般勇猛,却也双拳难敌四手,被数十名圣兵围着,左冲右突,也杀不出一条血
路来。眼看着自己的人马纷纷倒在血泊中,不禁伤心绝望,天国已到了风雨飘摇
之秋,兄弟们竟然还在自相残杀。

  忽然,几名圣兵拥到了萧三发的身边,将他从战马上拖拽下来,死死地摁在
地上,抖出一捆绳索来,牢牢地缚了起来。

  " 黄十四,你这忘恩负义的叛徒,快把本王松开!今日本王定要斩了你这狗
头!" 萧三发眼看着反抗无望,只能破口大骂。

  杀光了圣兵,生擒了式王,黄朋厚见战斗已经结束,便挥挥手,令人押着萧
三发回到大营里去。

  一路上,萧三发依然叫骂不绝,双眼圆睁,恨不得把黄朋厚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是怒归怒,他还是被几名太平军架着拖到了奉王的大帐前。

  " 叛贼,今日老子折在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剐,赶紧动手!" 萧三发环顾着
四周,见辕门下立着一个奇怪的木架子,好像上面刚刚拷问过犯人一般,地下还
流着一滩鲜血。再看黄朋厚,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只道在杀他之前,还要
折磨他一番,便怒喝起来。

  " 杀你?" 黄朋厚道," 式王可别把话说得太早了!我敢保证,等你进了本
王的大帐,便是本王亲手递上一把尖刀来,怕是你也不愿意死了!" " 混蛋!大
丈夫生有何欢,死何惧哉?" 萧三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瞪着黄朋厚道,"
只求你给老子一个痛快,一枪崩了我的脑袋!" 黄朋厚使了个眼色,让跟着他身
边的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两个,将萧三发推进了大帐之中。

  " 叛贼,老子……" 萧三发还在发狂似的大骂不止,但脚步已被人推着,趔
趄地一头撞进了大帐里。他的目光无意中朝着帐内扫了一眼,便惊愕地张大了嘴,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昏迷的洪宣娇一丝不挂地被放在一把躺椅上,由于她已被折磨得神智不清,
所以身上也没有施加绳索。她浑身软软的仰卧着,修长结实的双腿挂在椅子前,
只有脚尖沾地。身体的任何隐私和留在上面被凌辱虐待过的痕迹一目了然,简直
令人无法相信这就是太平天国位高权重,威风凛凛的西王娘。

  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太平军坐在躺椅的右侧,一手掐着洪宣娇的咽喉,一手端
着一杆长长的大烟袋。弥漫在空气里的烟味充满了甘甜芳香,令人意乱神迷。

  但凡芬芳的东西,往往都充满了危险,因为只有香味才能勾起人心底里最原
始的欲望,可以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驱使,比如蛇蝎美人,比如福寿膏。

  萧三发很快就觉得空气中有些不对劲,扭头望着黄朋厚喊道:" 你们在干什
么?黄十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西王娘!啊,我跟你拼了!" 叫喊着,
便要朝着黄朋厚扑过去。不料,谭乾元、谭庆元兄弟两个早有准备,一人一边,
按住了他的双肩,硬生生地将他摁着跪倒在地。

  " 嘿嘿嘿," 黄朋厚奸笑着,走到了洪宣娇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大腿,
对萧三发道," 式王殿下,你在西王府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对美艳的西王娘
有过半点非分之念?" 洪宣娇的双腿是自然打开着的,呈一个微小的角度,目光
从她两个膝盖中间望进去,可以看到张得像嘴一般大小的幽深肉洞。几乎完全松
弛下来的淫肉皱巴巴的,耷拉在大腿根部上。在黄朋厚的抚摸下,昏迷中的洪宣
娇也似乎感受到了身体被侵犯,颤抖了两下膝盖,想要夹紧大腿,但痛苦和羞耻
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丝体力,在浓浓的烟熏下,继续陷入昏睡之中。

  坐在她身边的老兵一只手像鹰爪,指关节高高地凸起,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
洪宣娇的咽喉。过了一会儿,但见洪宣娇被窒息地痉挛起来,老兵这才猛吸一口
手中的烟袋,就在手指松开洪宣娇喉咙的同时,将含在嘴里,还没吸进肺里去的
浓烟喷涂到她的鼻孔下。

  毫无意识的洪宣娇根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就在甘甜的烟味窜入她鼻孔的一
刹那,仿佛身体顿时随之放松下来,就连一直萦绕在她梦境里的伤痛也似乎减轻
了许多。

  " 嗯……" 洪宣娇轻轻地呻吟着,好像对弥漫在她鼻孔下的烟味还不够过瘾,
又轻轻地抬起头来,渴求着更多。

  很快,老兵又扼住了她的咽喉,刚刚还在享受的洪宣娇顿时翻了翻白眼。如
果是寻常情况下,这时她早就该苏醒过来,但沉重的疲惫和无止境的痛苦折磨后
的她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在她耳边打雷,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会清醒。

  当洪宣娇的身体再次出现痉挛,口和鼻同时舒张开来的时候,老兵又深吸了
一口,对着她的口鼻下吹了过去。当烟味扑在洪宣娇脸上的时候,老兵又恰到好
处地将手一松,亟需新鲜空气的洪宣娇不顾一切地猛吸一口,又把浓浓的白烟吞
进自己的体内。

  震颤不止的睫毛在吸入浓烟后渐趋平缓,洪宣娇的身体仿佛也在那一刻得到
了释放,在躺椅上彻底舒坦下来,灵魂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之中。

  " 凤翔……" 洪宣娇翕动着嘴唇,轻轻地叫了出来。她仿佛已经见到了那个
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英俊,魁梧,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美。此刻,这个曾让清
廷震动,差点攻到北京城下的男人正在对着她微笑,笑容也仿佛春日和煦的阳光。
洪宣娇伸出手,想去抓住他,却没想到,当指尖触碰到他的衣衫时,他的幻影竟
像是水中倒影一般,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 不!凤翔,你别走!" 洪宣娇大声地叫着。

  林凤翔向前一步,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说来也奇怪,当对方主动的时候,
洪宣娇竟以为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甚至还能感受到从他胸膛里传递过来的体
温。她不假思索,把头靠在林凤翔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轻举妄动,又
会像刚才那样,把美梦化作泡影。

  即便只是一场梦,洪宣娇也宁愿在梦境里永远沉浸下去,直到耗尽她剩下的
生命。这样,总好过睁开眼睛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此时的洪宣娇不再是英姿飒爽的天国女将,也不是地位仅次于天王陛下的西
王娘,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像小鸟依人般靠在林凤翔的胸口。她忽然明
白过来,自己在山洞里和李容发发生的一切,只是在瘴气迷惑下,派遣身体寂寞
的冲动行为,虽然双方在那一刻都投入了真情,但两个人的心底其实都保留着最
后一寸不可告人的隐私。而在林凤翔面前,洪宣娇可以毫无保留地全部袒露出来,
即使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依偎着,她也隐约感到自己的下体正在变得湿润……

  福寿膏是精制的鸦片,药性更烈。老兵强行往洪宣娇的口鼻里吹送着烟雾,
让她被动地吸食着鸦片,黄朋厚则已瞧瞧地将他把两只粗厚的手掌抚摸到了西王
娘的大腿根处。那里还是湿漉漉的,呈半风干状态的体液变得更加粘稠,可他完
全不在乎这些,甚至觉得让这些羞耻的体液留在洪宣娇的身上,能让他心底感受
到隐隐的兴奋之情。

  从张开的肉洞口,黄朋厚很快就摸到了那颗坚挺肿胀的阴蒂,硬邦邦的,极
富弹性。他用力地将指尖按压在了肉蒂上,轻微而快速地震颤起来。他一边抖动
着手腕,一边指尖在阴蒂上一圈圈地打转,让那饱受蹂躏的淫肉更加充血,和西
王娘的乳头一般,成了紫黑色。

  " 啊……" 洪宣娇在梦境里忘情地呻吟着,由于下体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
地想要夹住大腿。

  可是黄朋厚的左手一把按在了她的右膝上,轻轻地往旁边一拨,无意识的西
王娘便也不再更多抵触,只道这一切都是她朝思暮想的林凤翔对她做的事,又主
动将双腿张开,把女人最隐私,最宝贵的部位彻底袒露给对方。

  松垮垮的肉洞在黄朋厚的挑逗下,竟开始不停收缩蠕动起来,张开的小口一
吸一合,就像鱼儿在水中大口地呼吸一般。在阴道内壁的挤压下,被折磨地被迫
分泌出来的蜜汁和撕裂伤口处的血水从肉洞里涌了出来,一股接着一股,流淌在
她屁股下的躺椅上,顿时狼藉一片。

  " 黄十四,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西王娘无礼!啊,我要杀了你!" 萧三发见
此情景,勃然大怒,却因为身体被谭家兄弟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叫骂不停。

  黄朋厚扭头看了他一眼,邪魅地一笑,似乎是在嘲讽着他。

  " 王嫂,你快醒醒!" 看着从洪宣娇肉洞里涌出的体液,萧三发粗糙的脸皮
上也感到阵阵发烫。即使黄朋厚此时用刀刺进洪宣娇的心口上,他顶多也不过是
悲伤和愤怒,但看着洪宣娇竟如此羞耻地失态,流出淫水,让他感觉自己奉献一
生忠贞的女人有多么不堪。他害怕看到洪宣娇更屈辱,更难以入目的场景,只能
尝试着将她唤醒。

  但洪宣娇在福寿膏的作用下,昏迷地更深,对真实世界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
觉。

  萧三发看到洪宣娇发暗的双股间肌肉正在不停地用力,腰部轻轻地往上顶着,
好像在迎合黄朋厚的手势。

  黄朋厚又道:" 式王,你若肯随我一道归降清廷,这个骚货现在便是你的!
" " 不!" 萧三发怒吼道。

  黄朋厚扫了一眼萧三发正逐渐鼓起的裆部,对谭家兄弟二人道:" 也不知式
王是真的不想,还是违心的不愿。" 那兄弟二人很快会意,由谭乾元继续押着萧
三发,谭庆元已走到他的跟前,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用力地往下一扒。

  萧三发毛茸茸的大腿中间,挺起一根漆黑丑陋的巨物,就像长了第三条腿一
般,又沉又壮,很是骇人。

  黄朋厚见了,不禁大笑,道:" 式王,看来你刚刚说的话,还是违心的呀!
哈哈!" 萧三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尴尬和羞耻,他顿时痛恨起自己的身体,在这
种时候竟能引起反应。不管他在嘴上如何否认,可是勃起的肉棒已将他的一切说
辞都变得苍白无力。

  谭家兄弟也跟着大笑,让萧三发更加窘迫。

  一个鳏夫,身居天国高位,即使不能像天王那样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身边自
然也不缺美女作伴,但萧三发却甘心情愿地守在西王府,不近女色,实在有些令
人匪夷所思。他只比兄长萧朝贵小了几年,是看着洪宣娇如何嫁给西王,又如何
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变成了美艳动人的少妇,直到今日,又成了风韵犹存的
中年美妇。就在萧朝贵战死长沙的那年,他发誓自己终身守护王嫂,不离不弃。
可这份忠诚,却是建立在觊觎洪宣娇美色的基础之上,只是这份心,他打死也不
愿意承认,因为那不仅有悖人伦,更会让他觉得自己卑鄙无耻,竟贪恋起亡兄遗
孀的身体。他不敢说出口,生怕被天王和天国群臣嘲笑,更怕从此以后,不能继
续待在西王府。唯有矢志不渝地伺候在洪宣娇身边,才能让他聊以慰藉自己的赤
诚之心。

  但所有的欲望都是罪恶的,萧三发看着洪宣娇无情地被黄朋厚羞辱,在愤怒
之余,竟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蠢蠢欲动。

  既然欲望的本质是罪恶的,因此也极有可能被罪恶利用。黄朋厚道:" 式王
不愿承认也罢,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谭老二,快请殿下尝尝本王从李家
渡捎来的烧酒!"

            44、福寿膏的副作用

  江西李渡烧酒,名满天下。对于酒本身来说,也没什么,但被黄朋厚在里面
加入了斑蝥药粉之后,那可就致命了。李容发和洪宣娇就是喝下了这种酒,这才
欲火焚身,通体燥热,忍不住行苟且之事,才让别有用心的黄朋厚找到了破绽,
落得如此下场。

  谭乾元把掺入了药粉的烧酒取来,一手托起萧三发的下巴,一手将酒壶倒灌,
壶口插进萧三发的嘴里。

  " 啊呜……噗!噗噗!" 萧三发还待叫骂,谁料满口的烧酒已被灌了下去,
一股烧灼的刺痛感顿时像在喉咙里点起了火。也由不得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随着
喉结的上下蠕动,烧酒从他的嘴角两旁溢了出来,但更多的却被灌进了肚子里去。

  " 咳!咳咳!混账,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萧三发被强行灌下几口烧酒后,
急忙将头一拧,从谭乾元的手中挣脱出来,愤怒地问道。

  " 嘿嘿,式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黄朋厚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在有意
激怒性子暴躁的萧三发。

  果然,没过多久,萧三发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沸腾,仿佛全都燃起了火,随着
经络很快传遍全身,在他的心口上熊熊燃烧。燥热让萧三发更觉不安,本就已经
蠢蠢欲动的肉棒似乎被注入了无限精力,变得更加坚挺巨大,高高地昂起龟头,
仿佛一尊红衣大炮。

  黄朋厚松开了洪宣娇的阴蒂,朝谭家兄弟招招手。

  那两人一把架起萧三发,拖到了舒展着四肢的洪宣娇跟前。

  这时萧三发的药物的作用下,双眼就像能够喷出火来,看着自己美艳的嫂子,
恶念顿生。他或许是实在被压抑地太久了,当恶念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汹涌异常,
足能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人和物,只有洪宣娇那具一丝不
挂,性感健美的娇躯。

  " 下去!" 谭庆元一把按住萧三发的后脑,将他狠狠地朝着洪宣娇的身上摁
了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萧三发还在挣扎,可他动得越剧烈,血流的速度也就越快,
很快就把药效传遍了全身。勃起的肉棒胀成了紫黑色,一条条青筋鼓起来,一搏
一搏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当他的脸被按到洪宣娇唇上的时候,眼前那
两片鲜红的娇唇竟主动迎了上来。

  即使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洪宣娇就像一只野兽,还是感应到了雄性的气息。
她热烈地和萧三发吻在了一起,口舌交锋,从喉咙底部含糊地叫喊着:" 凤翔
……" 萧三发也知道,洪宣娇藏在心底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他的哥哥萧朝贵,而是
那个早已死在北京城里的北伐元帅。这个事实,在平时能够视而不见,但现在,
却让他感到无比失望和愤怒。在占有欲的驱使下,他惊觉自己一直守护的女人,
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都是竹篮打水?顿时,他
有种被辜负的懊恼,对洪宣娇残存的敬畏也一下子荡然无存。既然自己无法走进
对方的心里,那他只能选择报复,报复的方式,就是把肉棒插进对方的身体。当
然,他的身份只是洪宣娇的小叔子,对她精神出轨的行径问罪,师出无名,只好
把名头推在哥哥的身上。没错,他要替兄长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廉耻,毫无贞
洁的女人!

  在自欺欺人的念想中,萧三发心里顿时觉得,自己无论对洪宣娇做出什么,
都是理所当然。他用牙齿咬住了西王娘的舌头,由于双臂被缚,只能左右挪动着
屁股,将早已按捺不住的龟头对准了那个幽深的肉洞,腰部发力,狠狠地将肉棒
顶了进去。

  " 啊!" 洪宣娇惊叫一声,长长的睫毛又是一阵震颤。当她徜徉在虚幻的意
境中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自己所爱的人相依相偎,可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和
疼痛感,无比真实,瞬间又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她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裤子
被褪下半截,裸露着中间一段黝黑身子的萧三发正趴在她的身上,肆意胡来,更
是心慌意乱。

  " 啊!唔唔……唔唔……" 洪宣娇只道自己还在梦里,不明白林凤翔的幻影
为什么会消失,萧三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和平时不一
样,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而来自下身的充实感,正是
来自这个她比亲人还要信任的男人。她惊恐地想要大叫,却发现被对方紧紧地咬
住,怎么也缩不回来,只能含糊地咽呜着。

  萧三发看到洪宣娇的小穴已被黄朋厚等人蹂躏得几乎松烂,本以为肉棒插进
去的时候,会让他失去应有的快感,可当他一直把龟头顶到洪宣娇的子宫外壁上
时,依然有一阵紧致的包裹感袭来,让他无比满足。

  " 啊!" 萧三发舒服地大叫一声。

  趁着他张嘴长叹之际,洪宣娇急忙将她已被咬得生疼的舌尖收回来,双手紧
紧地推在萧三发的胸前喊道:" 你要干什么?" 虽然洪宣娇四肢仍是无力,但比
起双臂被倒缚的萧三发,还是灵活了许多。她一边用手推在萧三发的胸前,一边
拼命地挪动着自己沉重的屁股,不停地朝着躺椅的靠背上躲了开去。她紧紧地盯
着萧三发,怎么也猜不透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平白无故
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变得如此暴虐!

  黄朋厚极力地想要促成此时,但又不敢松开孔武的萧三发,只能自己上前帮
手。他急忙对谭家兄弟二人使了个眼色,亲自走到躺椅的后侧,探出双臂,紧紧
地抓握住洪宣娇的手腕,使劲地往上一提。那谭家兄弟也顿时心领神会,一左一
右,分别抓握住洪宣娇拼命地踮在地上的双脚,一边朝两侧分开,一边又高高地
举了上去。

  躺在椅子上的洪宣娇四肢又被人控制起来,几乎只有沉甸甸的臀部还坐在躺
椅的凳板上,整个身体被人前后拎起,就像一只大元宝,两边高,中间低。

  " 啊!" 洪宣娇痛苦地喊着,可她此时的体力,根本不足以同时和四个男人
抗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惨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继续发生。她被举过头顶的双
腕让黄朋厚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同时紧握着,由于她沉重的身子不停地往下坠,
高举的双臂也被拉伸得笔直,夹住了她的脑袋,就连摇头的反抗也做不出来。

  " 三发,你怎么能……啊!啊啊!住手!" 洪宣娇简直不敢相信,忠心耿耿
的萧三发居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混乱的大脑容不得她有太多的思考,也注意
不到萧三发被捆住的手臂,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不寻常,太难以想象。她刚要
质问萧三发,不料对方竟连续腰部发力,肉棒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的肉洞几下,
硬生生地将她的话头打断。

  " 贱人," 被药物蒙蔽了心智的萧三发狰狞着脸骂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
没忘记林凤翔!亏得老子一片痴心枉付,今天便用肉棒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
腰部又用力地往前顶了几下。尽管他手臂被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腰身上的动作,
转眼间又在洪宣娇的小穴里抽插了十几下。

  " 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每一次被坚硬的龟头顶到子宫,洪宣娇的
腹腔内便是一阵剧痛,她只能不停地大叫来释放心中的恐惧和迷惑。

  她虽然并不爱萧朝贵,可在为他生过两个孩子之后,也渐渐认可了自己西王
娘的身份,即使在他死后,也没和林凤翔有实质性的进展。她把自己当成了萧家
的女人,也把萧三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这才容许他寄居在西王府内。今天萧三
发的兽性大发,令洪宣娇实在难以适应,仿佛温驯的绵羊一下子变成了残暴的恶
狼。被自己亲人背叛的滋味,远比黄朋厚等人暗中投敌让她更加难受,不由悲伤
欲绝。

  " 怎么样?老子的肉棒够你受用的么?" 萧三发几近疯狂,每一下挺插,似
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平时,他不敢吐露心声,只有当夜深人静之际,才敢一个
人偷偷念着洪宣娇的名字,然后闭上眼,幻想着她的模样,偷偷地手淫几回。今
天,这些压抑了十几年的真情全部发泄出来,却发现已然不似李容发那般纯真无
暇,变得有些扭曲阴暗。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用自己的体力去征服洪宣娇
的肉体。

  洪宣娇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吸入了鸦片,只感觉精神有些恍惚,以为这是昏迷
之后,尚未完全苏醒的症状。然而,在肉壁被巨阳摩擦的时候,撕裂般的痛觉在
逐渐变得麻木,快意却如一个幽灵,附着在她身上,占据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谭家兄弟捧着洪宣娇的小腿不敢松开,生怕他们一松手,勇武的西王娘就会
一脚蹬开萧三发,中止了这场闹剧。虽然不是亲自上阵,可是听着洪宣娇的惨叫,
同样令他们血脉贲张,还没射过精的肉棒鼓胀得几乎爆裂。他们看到洪宣娇的玉
足绷得笔直,脚背和胫骨成了同一平面,如羊脂般的细腻肌肤上,一排整齐的跖
骨高高地凸了出来。饶是如此,洪宣娇仿佛也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惶恐,把十个脚
趾紧紧地勾了起来,蜷缩到了前脚掌心里。

  清廷朝野盛行裹足之风,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布衣子女,皆以三寸金莲为美,
但洪宣娇并没有缠小脚,依然生得一对天足。不仅是她,整个广西,乃至后来的
整个太平天国,所有的女子都不缠足,因此清廷才蔑称她们为广西大脚蛮婆。同
样是广西出身的谭家兄弟二人,自然也不已金莲为美,看着洪宣娇的天足,竟觉
得其妙无比,忍不住地将她的脚举到了自己面前,伸出舌头,在足心上轻轻地舔
舐起来。

  " 啊!" 一阵奇痒从脚底传来,吓得洪宣娇花容失色,一边大叫,一边急忙
将两只脚掌往上勾了起来," 你们,你们……" 无论是太平天国的女子,还是清
廷的女子,都对自己的脚有着难以说出口的羞耻,即使他们宣扬了上帝的旨意,
但某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洪宣娇也是如此,当意识到自
己的玉足被人侵犯了之后,顿时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出来,吓得感觉缩脚。其
诧异的程度,甚至一度超过了肉洞遭受蹂躏的羞耻。

  但她无论怎么勾起脚尖,却还是无法逃过谭家兄弟二人的魔掌,因为她的小
腿正被牢牢地控制在他们的手心里。谭家兄弟一手捏着洪宣娇的小腿,一手抓住
了她的脚趾,使劲地朝着脚背上一扳。

  顿时,一阵剧痛袭来,洪宣娇感觉自己的十个脚趾似乎要被折断一般,又是
一声惨叫。而此时,她的一对玉足已经避无可避,全在二人的掌控之中。

  谭家兄弟再次伸出舌头,从她的脚后跟一直舔到她的脚前掌上,一边嗅着玉
足上的气息,一边品尝着她脚汗微咸的滋味。

  洪宣娇平时穿着的衣物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除了洗涤风干,还被西洋进口
的薰衣草熏过,清香扑鼻。虽然出了天京后,已经不再有人上人的待遇,但那花
香的气息仿佛仍残留在她的肌肤上,这也是李容发在山洞里不假思索地用嘴去吮
吸她被毒蛇咬过伤口的原因。

  香味,总会让人本能地感到亲近,李容发如此,谭家兄弟二人也是如此。在
完全嗅不到半点异味的美足上,他们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释放欲望的途径,像饿
极了的狼狗一般,对着洪宣娇的双脚疯狂舔舐,但这远远还不足以让他们感到过
瘾,又将双手同时握住了她的脚掌,张嘴把她的脚趾一个一个地含了进去,逐一
吮吸起来。

  " 啊!你们别这样!啊!啊啊!别碰我的脚!啊!啊啊!" 洪宣娇发现自己
好像掉进了欲望的深海里,一边承受着萧三发肉棒抽插带给她的冲击,另一边还
要遭受谭家兄弟二人玩弄她玉足时带来的羞耻。

  女人之所以对自己的双脚有特殊的保护欲,是因为每当有人触碰它们的时候,
都会让主人发自本能的混乱和疯狂,似乎把她们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人前一般。
当谭家兄弟的舌尖触碰到洪宣娇脚心的时候,一波波难忍的奇痒令她忍不住浑身
颤抖起来,想逃避却又无处可逃的滋味,让洪宣娇瞬间陷入不可自禁的境地。尽
管小穴和双脚相距甚远,在三处同时遭到玩弄,遥相呼应,再坚实的心理防线也
顿时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谭家兄弟越舔越起劲,对洪宣娇的玉足爱不释手,知道将自己的口水在她的
脚心上抹了一层又一层之后,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们继续紧握着洪宣娇的
足背,让她整个脚掌都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慢慢地往下划去。

  不知何时,这兄弟两人打仗回来,又变得衣衫不整,杏黄袍的门襟已经敞开,
露出一扇长满了浓密毛发的胸脯。他们的胸毛坚硬,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得洪宣
娇更是痒得难受,在羞耻和痛苦中,竟笑出声来:" 嘻嘻!别动我的脚……哈哈!
好痒……放开我!" 她的笑声竟把黄朋厚也逗乐了,看着那具不断扭动的胴体,
戏谑道:" 西王娘,没想到你对脚底这么敏感,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玩弄啊?"
" 唔唔……不是!不是这样的……嘻嘻!痒死我了!" 洪宣娇被自己高擎的双臂
夹得几乎透不过气,却还在浪荡而诡异地笑个不停。

  黄朋厚转眼看向谭家兄弟二人:" 既然西王娘这么渴望你们玩弄她的脚,你
们便满足了她的要求吧!" " 遵命!" 兄弟两人咧着嘴应答道。

  他们一人握着洪宣娇的一只脚,继续往下挪,直到她的整个脚掌覆盖到他们
的裆部。在那同样毛茸茸的大腿中间,坚挺的大肉棒早已不可按捺,硬得像石铸
一般。

  " 啊!" 兄弟二人同时舒服地叫了起来。

  洪宣娇虽是天王洪秀全的御妹,但从金田起义直到天京沦陷的十余年光景中,
也没少了戎马生涯,几乎参与了每一场决定生死的重要战役。平日里,习武,骑
射,奔跑,厮杀,自然也少不了,所以前脚掌和后跟上已被坚硬的靴底磨出了一
层薄薄的老茧,淡黄色的茧和粉嫩色的脚心成凹凸不平的起伏曲线,模样优美。
凸起的脚掌正好压在那兄弟两人的肉棒上,粗糙的老茧摩擦着他们敏感的龟头,
虽然有些疼痛,却令他们更加兴奋,受到的刺激也更强烈。

  他们弯曲着双腿,不停地做着起蹲的动作,让自己的腰身上下移动,肉棒在
洪宣娇的脚底上使劲地摩擦起来。

  " 啊!啊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嘻嘻!好痒……放开我!啊!啊啊!
嘻嘻!唔唔……不行!我……啊!嘻嘻!我要疯了……啊!" 洪宣娇连自己也分
不清,她究竟是想哭,还是想笑。一方面,萧三发在她体内的冲撞还在继续,而
且愈呈猛烈之势,鼓起来的肉棒似乎已经有了激射迸发的欲望;另一方面,谭家
兄弟火热坚硬的肉棒不停地磨蹭着她的脚心,让她酥麻进了骨子里,而密布在肉
棒周围的坚韧耻毛,更是时不时地扎着她的脚心,让她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在
痛觉和奇痒中反复徘徊,无所适从。

  谭乾元干脆把自己的阳具高举起来,紧贴着自己的下腹。令洪宣娇骇然失色
的是,那巨物的龟头竟然比他的肚脐眼还有高上一寸。谭乾元把洪宣娇的整个脚
底压在自己的肉棒和阴囊上,身体一起一落,酣畅淋漓地蹭了起来。在太平军中,
他也算不上善茬,玩弄过的民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此时他却发现,无论再
怎么妖娆的女子,她们的肉洞远不及西王娘的玉足更令他迷恋和疯狂。

  谭庆元依然控制着洪宣娇的足背,将自己硕大的龟头抵在她的脚心和五趾之
间来回摩擦,从前脚掌传来的粗糙感正好刺激到他敏感的马眼上,让他差点没能
忍住,一股精液转眼就要喷射出来。

  兄弟两人一张一弛,再加上萧三发野兽般的冲击,令洪宣娇毫无反抗之力,
双眼不停翻白,胡乱地叫着:" 不,不不……啊!嘻嘻……啊!你们不能……啊!
嘻嘻!不能这样对我……嘻嘻!嘻嘻!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就
在一片混乱之际,洪宣娇不可抑制地迎来了高潮。这高潮来得毫无征兆,猛然间,
她感觉到身体一阵狂颤,接着肉洞里酸胀泛滥,一泻千里。不!这应该说,在汹
涌的羞耻中,洪宣娇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因此也完全感受不到高潮的临近,当她
醒悟过来,为时已晚。

  小穴里涌出白色的阴精,从萧三发的肉棒根部满溢出来,两个人肉体撞击的
声音变得更加清脆响亮。

  强壮黝黑的阳具却没有因为洪宣娇的高潮而停止,仍不遗余力地往里抽插着。
一时间,蜜液随着肉唇一起翻飞,女人胸前的那对丰满肉球也跟着身体一道快速
震颤,泛起一层层水波般的涟漪,沉甸甸的乳房仿佛随时会从她的身体上滚落下
来。

  " 唔……" 当洪宣娇意识到自己失态之时,顿时羞耻得无地自容,她想要扭
过头去,避开着不堪入目的残酷现实,可被自己手臂紧紧夹住的脑袋分毫也动弹
不得,只能一边咽呜,一边屈辱地颤抖着。

  捉着她手臂的黄朋厚又笑道:" 西王娘,看来你真的很享受被男人玩弄的滋
味啊,竟然这么快就高潮了!" " 啊!不……不……" 洪宣娇抵死也不肯承认自
己的淫荡,可刚刚高潮的余波还留在她身上,她就算想反驳也不能。

  鸦片福寿膏,除了能让人成瘾之外,在吸食之后,还会激起人体的性欲。这
也是在烟馆中,多少貌美如花的女子和多少衣冠楚楚的君子泛滥群交的原因。女
子为了男人手中的那些鸦片,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而男人则大把大把的银子抛
掷出去,倾家荡产。女子只道自己赚了便宜,男子也乐此不疲,殊不知,各自已
在鸦片的毒海里越陷越深,成为了它们的奴隶。

  可洪宣娇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吸食了鸦片,除了精神不振之外,身体的痛楚
好像越来越轻,反倒是快感变得愈发强烈。她对自己这次羞耻的高潮而不解,为
了能够心里好受一些,只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一定是那晚喝下的药酒里,斑蝥
的药性尚未完全散去。

  " 呀!不行了!我要射了!" 谭庆元忽然大叫一声,腰部禁不住地往前挺了
出去。洪宣娇的美足实在太令他痴迷了,就在龟头顺着五个微微弯曲的脚趾之间
形成的浅沟里滑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龟头胀得快要炸裂一般,禁不住自己用
手在上头捏了两下。这不捏还好,一捏就把精液给捏了出来。话音还未落地,马
眼已然舒张开来,一股浓白的猝不及防地射在了洪宣娇的脚心上。

  " 唔!" 洪宣娇顿时恶心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是村妇出身,但在天京
城里当了那么多年的西王娘,身体和思想也不可避免变得精致起来,渐渐染上了
洁癖。她对男人的精液有种本能的抵触感,只是当他们将精液射在她身体里时,
眼不见,心不烦,哪知这谭庆元竟一滴不剩地全射到了她的脚上,即使不用眼睛
看,脚趾与脚趾之间的滑腻感和从脚心上缓缓往下流淌的浓稠感,已让她恶心得
汗毛倒竖。

  洪宣娇再次拼命地想要夺回自己的玉足,但谭庆元不依不饶,仍牢牢地握在
手心,让她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几乎令人发疯的热浪冲击。

  看到自己的弟弟射了,另一边的谭乾元也已忍不住。他将洪宣娇的脚心在自
己的肉棒上压得更严实,身体使劲地往前挺了出去,夹在玉足和小腹之间的肉棒
无力承受着挤压,顿时也是马眼一撑,精液如泉涌一般喷薄而出。

  就在意识到自己快要泄精的时候,谭乾元右手按在洪宣娇的五个脚趾用力往
前一压,被强行压弯的足弓前掌覆盖到了他的龟头上,喷射出来的精液也全都淋
在了她的脚上。

  " 啊!你们别这样……啊啊啊啊!" 还没从谭庆元射在脚上的羞耻和恶心中
挣脱出来,洪宣娇忽然又感觉自己的右脚一烫,同样的滑腻感和浓稠感从天而降。
她张嘴刚要大叫,心中除了屈辱和抵触之外,又添了几分愤怒,只是没想到,她
的臀部突然往上一震,整个人几乎都抬了起来。紧接着,她沉重的身躯又往下一
坠,胯部在躺椅上狂颤不停。

  在极度的羞耻中,洪宣娇竟然又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只是这一次,更无征兆,
更无法阻挡,就像已经变成了她的身体本能一般,只要稍加刺激,便会一发不可
收拾。

  连续两次的高潮也让萧三发亢奋不已,他对西王娘的迷恋,远非黄朋厚和谭
家兄弟能够企及,积累了十余年的欲望,终于在这时爆发!

  当洪宣娇高潮时,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忍不住往中间一夹,正好夹住了萧三
发的龟头,攻破了他的最后一道精关。顿时,萧三发大吼一声,腰部猛的发力,
将自己的整个腰身结结实实地贴在洪宣娇湿漉漉的屁股上,肉棒在进入到了前所
未及的深度,差点没捅进子宫里去。在四周肉壁一下下的紧致挤压中,他憋了十
几年的精液顿时迸射,一波波地径直射入洪宣娇的体内。

  " 唔……" 还在余潮中颤抖的洪宣娇被精液一激,刚刚想要松弛下来的躯体
突然又紧绷起来。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这到底算是什么,紧随着第二次高潮之后,
又迎来了第三次高潮。只是她的体力已经被彻底耗尽,除了身体比刚才颤抖得更
激烈外,嘴里已经叫不出声来。

  萧三发刚挤尽最后一滴精液,猛的一阵激颤,插在肉洞里的阳具顿时软了下
来,双膝不由地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药物蒙蔽了他的心智,但就在射完精
液的一刹那,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悔恨难当,在洪宣娇的面前
跪了下来,颤声道:" 王嫂,我,我……" 洪宣娇也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双腿软
软地从椅子上挂了下来,但她仍紧勾起颤抖的脚尖,不肯落地。每个趾缝里都沾
染了肮脏的精液,她只要一踩下去,那些体液就会在她的脚上糊开来。她不愿接
受这样的结果,即便再吃力,再难受,也要让双脚离地。

  比起被黄朋厚等人折磨,萧三发的背叛更令她痛彻心扉,想起自己刚刚遭受
的凌辱,便又羞又怒,将脸转向一边,喃喃地骂道:" 你,你这个畜生……" 萧
三发仿佛遭受了重击,身体晃了一晃,但还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喊道:" 西王
娘,三发罪该万死!" 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宁愿此刻洪宣娇能够站起来,
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这么多年的默默守护,到头来竟晚节不保,让他不由地自
愧不已。

  谭乾元提起裤子,一把揪住萧三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了起来,指着他正
对面洪宣娇敞开的阴户,大笑道:" 式王,你对着那下贱的骚穴磕头做什么?难
不成,还要带回家供奉起来么?" 萧三发只能把自责化成愤怒,发泄在谭乾元身
上,对着他叫骂不已。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许好受一些。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 奉王殿下,楚勇刘明珍将军来信!" 黄朋
厚不禁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扔下洪宣娇,出了大帐。

  来报的牌刀手递上一封信,黄朋厚一把夺了过来,展开一看,道:" 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 回到帐内,谭家兄弟问道:" 殿下,是有什么事么?" 黄朋厚道:
" 幼天王和干王已经越过饶州,继续往南逃窜,席大帅的精毅营尾随其后,紧追
不舍。刘明珍和王德榜怕他竞了全功,故而令我等速速拔营,前去会合。" " 哦,
原来是这样!" 谭乾元不动声色。

  黄朋厚凝视着他,道:" 只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奇怪,刘明珍让我在此搜捕
洪宣娇和李容发,并无时限。今日为何,突然催本王启程前去会合?莫不是,早
已有人将本王拿住西王娘的消息告知了他?" 谭乾元急忙跪下,道:" 奉王恕罪,
小的奉命行事,实不得已而为之!" 黄朋厚冷冷一笑,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脾气,
这时早已一刀杀了谭家兄弟,只是现在为了活命,人在屋檐下,不能莽撞行事,
便将怒火压了压,道:" 罢了,早去晚去,本王都得启程!不如趁着这次机会,
追赶上去,说不定还能争些功劳回来!" 一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要和太平天国的兄
弟们为敌,张狂如他,也不免有些黯然失色。

  " 传本王军令,各营兄弟,拔寨而起,准备启程!" 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利益
战胜了良知,黄朋厚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地吩咐道。

  " 殿下,那他呢?" 谭乾元指着萧三发道。

  " 先随军押送,到时候一并献给刘明珍!" 黄朋厚看也不看一眼。

  " 那采菱姑娘呢?" 谭庆元问," 我听说她对殿下降清一事颇为不满,为免
后患,不如……" 说着,手势成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黄朋厚想了想,毕竟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心一软,道:" 你们兄弟二人一
路上看好她便是!若真是心存不轨,再杀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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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7505

              45、长路伊始

  洪宣娇被谭家兄弟二人押出大帐的时候,看到营地里的太平军已经收拾好行
囊,整装待发。一辆辆牛车、马车整整齐齐地停在路边,三三两两的圣兵正在往
上面装东西。在小路的中间,太平军排成左右两列,火枪、长矛林立,虽然看上
去仍精神抖擞,却已少了当初的威武气势。

  " 西王娘,走啊!别愣着!" 谭庆元用力地在洪宣娇的身后推了一把,逼着
她拖起沉重的双腿,跨出了大帐。

  就这样赤裸裸地出现在那么多士兵眼前,且不说像洪宣娇这般自尊心极强的
女人,就算是平常女子,此时恐怕也已寻死觅活了。果然,她在每一个圣兵的眼
中看到了像饿狼一样的欲火,朝她逼视过来,照得她浑身滚烫。

  " 看,西王娘出来了!瞧她这副样子,想必在奉王殿下的大帐里,也没少挨
操!" 安静的太平军行列里顿时躁动起来。

  " 你看,她的脚上都沾满了精液呢!" 一个眼尖的圣兵大声说。

  尽管洪宣娇再怎么不愿意下地,却还是被谭家兄弟二人逼着,不得不挪动起
双脚来。淌满了精液的脚心一沾地,便把地上的泥土都黏了起来,黑漆漆的,一
块一块结在她的脚心上。

  这时,一阵辚辚的车轮声由远及近,有三匹高头骏马拉着一个巨大的车子朝
他们驶了过来。马车看上去比平常的车子还要大一些,足有六七尺见方。很难想
象,在山路上行军,黄朋厚竟会带着如此巨大笨重的马车。

  " 上去!" 谭庆元又推了一把洪宣娇,将她押进车厢里。

  洪宣娇实在受不了那些带着嘲讽、戏谑和残暴的眼神审视,恨不得从地缝里
钻进去遮羞。当谭庆元让她上车的时候,不假思索,只为尽快避开那些可怕的目
光,也没反抗,连滚带爬地进了车厢里。她刚上车,谭家兄弟也紧跟在她的屁股
后面,钻进了车里。

  洪宣娇抬头一看,只见那车厢里已经坐了三个人,除了黄朋厚之外,还有表
情莫测的采菱和一丝不挂的忠二殿下李容发。萧三发不在车厢里,也不知道被押
在何处。

  " 西王娘!" 李容发一见到洪宣娇,猛的想要站起来。

  黄朋厚早已把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见他要动,急忙手上一紧,用锋利的刀
口又将他逼着坐回到凳子上。

  在车厢的左右两侧,各设有一排和车厢连成一体的方形长凳,而黄朋厚、李
容发和采菱三个人,便全坐在左侧的凳子上。

  看到黄朋厚那狰狞的面目,洪宣娇不禁浑身一阵哆嗦。她紧紧地夹着自己的
大腿,双腿不停地左右摇晃。

  采菱也仿佛很害怕。一方面,她怕性子倔强的李容发会不顾死活地上前和黄
朋厚拼命;另一方面,也怕黄朋厚心狠手辣,会对李容发动手。于是赶紧握住了
李容发的手背,冲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李容发竟甩开了她的手,依然尝试着再次站立起来。虽然,他浑身
被五花大绑,但是看到曾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被叛徒们糟蹋成这副模样,
身为男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即便是拼了命,也要做些什么才行。尽管他也知
道,自己不管做什么,终将都是徒劳。

  黄朋厚急忙转过刀锋,用刀背狠狠地敲在李容发的咽喉上,硬逼着他重新坐
回凳子上。

  " 咳!咳咳!" 李容发的气息被打乱了,再加上黄朋厚过人的臂力,只能一
边咳嗽,一边后脑和后背紧贴在车厢上,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黄朋厚这才掀开车窗的帘子,把脑袋探到外头,吩咐道:" 兄弟们,传我军
令,马上启程,取道饶州,往建昌府行进!" 话音刚落,马车开始摇摇晃晃地动
了起来。由于山路很是崎岖,车厢里的人顿时也跟着东倒西歪起来。

  黄朋厚道:" 等下了山,上了官道,便不会再如此颠簸了!现在,本王有太
平天国和清廷的两块手令,无论碰到哪支队伍,都能安然过关,不必再在那荒山
野林中穿行了!" 说着,看了一眼洪宣娇,又道," 西王娘,这是本王替你连夜
赶制出来的马车,可还满意?" 洪宣娇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将头扭到一旁,默
不作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自己这副样子面对李容发,让她
感觉有些愧疚和抬不起头来,就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而这时的李
容发,也已经和采菱有了夫妻之实,同样不敢与她对视。

  " 跪下!" 谭乾元和谭庆元兄弟二人一起按住洪宣娇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
压着跪到地上。

  从大帐里出来,洪宣娇只是双臂被反剪到背后,左右两条小臂重叠在一起,
绳子同时捆住,但饶是如此,她依然无法反抗。再加上双腿因乏力和恐惧而发软,
谭家兄弟几乎没费什么力,她已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站在她身后的谭家兄弟见她跪了,便弯下腰,同时捉住她的脚腕,使劲地朝
着两侧拉扯开去。

  " 啊!" 洪宣娇一声惊叫,在二人的拉扯下,感觉跪在车厢木板上的膝盖正
不由自主地朝着两边平移,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往前倾倒下去。由于她双臂
被缚,无法腾出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额头咚的一声砸在
地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谭家兄弟把洪宣娇的小腿分开一尺有余,忽然各自抽出一根三指宽的皮带来,
缚到她的脚踝上。

  原来,六尺余宽的车厢里,左右两排方凳各占一尺,当有人坐上去的时候,
便占了两尺,中间还有二尺有余空出来。直到这时,洪宣娇才发现,马车的地板
上,早已被钉上了两个铁环,左右分开一尺有余。如果是正常走步,一步距离少
说也有二三尺,可她现在是跪在地上的,当膝盖被分开一尺时,两条大腿顿时成
了巨大的钝角,下体的门户跟着大开。

  谭家兄弟把洪宣娇的双脚和钉在地板上的铁环紧紧地箍了起来,固定住她的
双脚。紧接着,又从后面捏住她的脖子,往下一压。

  在洪宣娇胸口下的地板上,也钉着一个同样的铁环。三个铁环成品字型分布,
后面两个分别锁住了她的双脚,那么最前面的这一个,锁的便是她的颈项。谭乾
元取出一个项圈了,项圈也是用三指宽的黑色牛皮支撑,不由分说,咔嚓一声,
戴到了洪宣娇如天鹅颈一般优美修长的玉颈上。

  刚带上项圈,洪宣娇发现在她喉咙处挂着一串小手指般粗细的铁链,摸约四
五寸长的样子,下面坠着一个铁钩。她还没明白这铁链究竟是用来做甚,谭庆元
一把摁到她的后脑上,将她的脸使劲往下压,随即抄起那根铁链,将末端的铁钩
挂在地板的铁环当中。

  这样一来,洪宣娇的双脚被分开紧固,沾满了黑色泥灰的脚底朝天,颈部又
被皮质项圈箍着,连接项圈的铁链和地上的铁环相连。由于前面固定她颈部的铁
环和后面固定她双脚的两个环之间距离甚短,不过两三尺,所以洪宣娇不得不弯
腰挺臀,始终保持着跪拜磕头般的姿势。

  往后撅起的屁股上,前后两个肉洞毫无保留地全都裸露出来,被蹂躏到松弛
的小穴依然如饥饿的嘴巴般张开着,内里的肉壁一览无余。

  在固定好洪宣娇后,谭家兄弟二人便坐到了车厢右侧的凳子上去,丢下她一
个人屈辱地跪趴在地板上。

  黄朋厚当着李容发的面,又搂住了采菱的腰,道:" 采菱姑娘,本王如此对
待西王娘,你可还满意?" 李容发碍于被刀背顶着脖子,不能动弹,只能大声叫
骂。

  采菱这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奉王的问话,她怨恨洪宣娇确实不假,但
对黄朋厚降清,更是不齿和愤怒,现在她竟有些犹豫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联合奉
王对付西王娘,究竟是对是错。

  见她默不作声,黄朋厚伸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探,取出一件兵器来。这不是旁
物,还是李容发随身携带的那根短棍。自从昨晚被谭家兄弟拿来塞过洪宣娇的阴
户之后,黄朋厚便令人将其收了起来,一直带在身边。虽然他对这短兵暗器并不
怎么感兴趣,但毕竟是洋兄弟呤唎赠送的,想留在身边把玩几日。

  采菱低头看着这根短棍,一头雾水,猜不透黄朋厚到底想干什么。

  黄朋厚把短棍塞到她的手中,拉着她站起身来,走到洪宣娇的屁股后面。

  顶着李容发脖子的刀刚移开,他便又俯身朝着黄朋厚扑上去拼命。对面的谭
家兄弟眼疾手快,接过了黄朋厚的那把钢刀,接着又往他的咽喉上压了过去,再
次把他压在车厢木板上。谭乾元笑嘻嘻地道:" 忠二殿下,你果然年轻气盛,如
此好斗!不过,今天可没你什么事,你只需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便行!" 李容发想
说不成,但眼下的情势,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黄朋厚一把握住采菱捏着短棍的手,慢慢地往下压,直到短棍一端的锤头对
准了洪宣娇的阴户,道:" 采菱姑娘,本王已经替你狠狠教训了这个不知廉耻的
骚货。只是光我们动手,怕是也难解你的心头之恨!今天本王就给你机会,让你
也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对着你哀嚎求饶,如何?" 采菱摇摇头。只是这样,她
便已感觉足够了。洪宣娇被无情地裸体游示,骑木驴,轮奸,她的伪善和曾经的
威风荡然无存,她所做的一切早就得到了惩罚,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甘心,但看
到西王娘此时的惨状,又想起了她往日对自己的照顾和恩惠,更是于心不忍。甚
至,她还觉得自己和黄朋厚这次做得有些太过分了,毕竟洪宣娇是当今幼天王的
姑母,如此凌虐她,怕是她今后再无颜面在天国众将面前立威了。

  采菱想要的,只是教训一下洪宣娇,而不是彻底毁了她,被黄朋厚握着的手
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黄朋厚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唉!你们女人,就是心软,刚刚还是咬牙
切齿,不共戴天,才过了几日,便心有不忍了?既然如此,那只好本王来帮帮你
了!" 说着,将采菱的手用力地往前一推,捏在采菱手中的那根短棍也顺势插进
了洪宣娇的肉洞里。

  " 啊!" 洪宣娇惨叫起来,冰冷的钢铁进入身体,让她浑身寒彻,同时腹腔
深处仿佛遭受钝物的撞击,一阵闷疼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将整个身体往前扑去,
试图避免短棍的再次深入,可是才往前挪了几寸,忽然脖子上一紧,箍在颈部的
项圈狠狠地扯住了她的全身。

  " 呀!" 采菱也惊叫一声,从短棍上撒了手。虽然是黄朋厚手把手逼着她干
的,但毕竟这根短棍是握在她的手中,等同于是她亲自下的手。

  插进肉洞里的短棍,将那本就已经松垮垮的淫肉再次撑圆,由于短棍的不停
深入,锤头压缩着阴道里的空间,将早已灌满在其中的精液和蜜汁一股脑儿全都
挤了出来。泛着白色泡沫的浑浊液体厚厚的,一坨一坨地从洪宣娇的大腿内侧滚
落下来。

  " 啊!不!不不不!" 洪宣娇用力地摇着头,栓在她脖子上的铁链左右晃动,
被同为女人的采菱蹂躏自己的小穴,这让洪宣娇倍感羞耻和屈辱,心头的怒火再
也按捺不住,骂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当初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如今
你便如一条野狗,横死在天京城街头……" " 婊子?" 采菱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
一下。在天京时的日子,确实是她这辈子最美好,也最难忘的几个月,在那里她
享受到公平的待遇,没有人歧视她,也在那里,她遇到了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孩。

  只是,正因为太过美好,乃至于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出身,直到此刻,洪
宣娇在羞愤中无意提及这二字,才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破了她的美梦。

  撒了手的短棍仍停留在洪宣娇的阴道里,鼓胀的肉壁夹住了锤头,将其包裹
起来。由于洪宣娇肉壁不自觉地蠕动和收缩,露在外面的手柄也跟着一上一下,
不规则地摇动着。

  采菱再次被激怒。女人对于男人的感情是忠贞的,同样也不希望男人背叛自
己,但当李容发和洪宣娇做出苟且之事后,她暴跳如雷,失去了应有的矜持,打
从心底里,她也无法原谅勾引自己爱人出轨的女人。只不过念及旧情,又见洪宣
娇凄惨的模样,这才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情。这时被洪宣娇一骂,她的怒火又
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会变成真正的母狗!" 采菱咬牙切齿地说着,
重新握住短棍的手柄,用力地朝着洪宣娇的肉洞内顶了两下。

  " 啊!救命!住手!" 洪宣娇惨叫不止。在说出刚刚那番话之后,她自己也
感到有些后悔。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且李容发和采菱的婚事,也是她亲自
和忠王李秀成定下的,现在竟做出勾引新郎的丑事来!只不过在刚刚,她实在无
法控制自己,这几天被羞辱,被强暴的痛苦,不得不发泄出来,这才说了那番恶
毒之语。

  然而,说错的每一句话,做错的每一件事,她都必须接收惩罚,难以想象的
残酷惩罚!

  " 采菱!" 李容发贴着车厢大喊道,"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待西王娘!" 李
容发越是为洪宣娇求情,采菱越是感到愤怒,握着那根短棍使劲地捣了起来,几
乎要把洪宣娇的下身完全捣烂。

  黄朋厚轻轻地握住了采菱的手,带着她竟把短棍拔了出来,但见那半个拳头
大小的铁锤上,已经挂满了拉丝般的黏液。他看了采菱一眼,见姑娘眼中布满血
丝,仿佛仍不解恨,便将带着蜜汁的锤头在洪宣娇的肛门周围轻轻地滑动起来。

  洪宣娇是张开着双腿跪在地上的,丰满结实的两个臀部肉丘也被朝着左右摊
开下去,原本深深的沟壑变得很浅,布满了肉褶的灰褐色肛门完全暴露在黄朋厚
和采菱的眼前。黄朋厚一边用锤头在洪宣娇的肛门四周滑动,将沾在上面的蜜汁
均匀地涂抹在密密麻麻的肉褶上,一边低着头,在采菱耳边轻语:" 采菱姑娘,
本王早已看过,西王娘的屁眼可还是处女呢,从未被男人玩弄过!今天,这个开
苞的任务,便交给你了,如何?" 采菱盯着洪宣娇不停收缩的肛门,点了点头。

  跪在地上的洪宣娇一听两人的对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感觉头皮阵阵发
麻,拼命地扭动着屁股叫喊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啊啊!放开我!" 硕大的
锤头,塞进她肉洞里时,已令她生不如死,很难想象,若是把短棍插进她的后庭,
又该是如何惨烈的模样?

  洪宣娇相信在黄朋厚的蛊惑下,采菱也会变得残忍而邪恶,顾不上自己的尊
严和矜持,大声喊道:" 采菱,求求你,不要!我,我刚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
一切都是我不对,我,我向你道歉!啊!不要再把那东西插进来了!" " 道歉?

  " 采菱冷冷笑道," 西王娘,你现在说这话,未免为时已晚了吧?" " 那,
那你想怎么样?" 洪宣娇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采菱道:" 既然你的骚穴这么欠操,今日我便插到你满意为止!" 话音刚落,
手中的短棍便朝着洪宣娇的后庭狠狠地捅了下来。

  沾满了蜜液的精钢锤头无比润滑,很快就把洪宣娇满是褶子的肛门撑开,深
深地陷了下去,就像重物落进了泥沙沼泽里,很快就被四周那层绷紧的嫩肉吞没。

  " 啊啊啊!" 洪宣娇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身体紧紧地朝前撞去,却很快又
被锁在脖子上的铁链狠狠拉了回来。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饱胀,
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似的,难受至极。她没法想象那巨大的铁锤是如何进到
她体内去的,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惶恐地尖叫着。

  洪宣娇拼命地左右扭动起肥美的屁股,想要把侵入自己身体里的异物甩出去,
可是她张开的大腿让整个身子稳当得像一台三脚架,即便想要左右倒下去,也是
不可能的。在极度痛苦中,她使劲地收缩着臀部的肌肉,徒劳地抗争着,但朝着
中间夹拢的双股反而更紧地吸附住了那塞在体内的铁球。

  " 贱人,现在滋味如何?" 听着洪宣娇在自己的手中惨叫,采菱不禁感受到
一阵复仇的快意。她残忍地说着,把双手同时握住短棍的手柄,如碾药一般,让
铁棍在西王娘的肛门里不停地搅动起来。

  早就被铁球撑到了极致的嫩肉,在采菱无情的搅动下,变得更加单薄,灰褐
色的皮肤被绷成了半透明,连皮下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 唔唔唔……求求你,饶了我吧……唔唔,好难受啊……不行!不行!啊!

  我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 洪宣娇被越来越强烈的充斥感占据,连痛哭
流涕的闲隙都没有,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嗓子不停地哀求。这时的她,哪里还有半
点西王娘的尊严,只在凄惨和无助中簌簌发抖。

  采菱搅了一阵,还是用握紧的双手,将短棍在肛门里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

  虽然只是一根细细的铁棍,但每当她手势下沉,把锤头深深地送进洪宣娇体
内之时,跪趴在地上的西王娘仿佛后背上遭受了沉重的碾压,两个膝盖不停地朝
着左右分张开去,要不是有皮带束缚在她的脚踝上,早已呈一字马,双腿张开地
倒了下去。

  娇嫩的膝盖摩擦在粗糙的车厢地板上,生生作痛,在这些疼痛对于洪宣娇来
说,已是无足轻重,除了哭喊和求饶,竟什么也做不得。

  许是洪宣娇从未被男人玩弄过的肛门实在太过紧致,采菱连续抽插了几十下,
便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只好将露在外面的短棍手柄用力一拔。只听得" 嘣" 的一
声,锤头从洪宣娇的体内被吊了起来,几乎半根短棍上,已沾满了中黄色的粪水。

  采菱和旁边大笑着的黄朋厚等人一起捂住了鼻子,继续辱骂道:" 贱人,屁
眼开花的滋味可还好受?" 洪宣娇虚弱地摇着头,唔唔地喊着,眼泪、鼻涕和口
水这才一股脑儿地从她五官里涌了出来。她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又不敢
不说,唯恐她不理采菱,对方又会重新把短棍插进来似的,只能呻吟般地哽咽道:
" 不!不好受!求求你,别再这么对我了!" 采菱得意地看着洪宣娇的屁眼,被
硕大铁锤捅过的肛门,四周的嫩肉已变得松弛下来,再也不像刚才那般紧致,露
出一个比拇指指甲还要更大一些的黑幽幽洞口。粘乎乎的粪水从洞里一股一股地
涌出来,在她的大腿后侧淌成了一片狼藉。

  " 呜呜呜呜……" 凄惨的洪宣娇把脑门顶在车厢地板上,不住地抽搐双肩,
痛哭起来。刚刚还觉得浑身像是要被胀裂一般,当铁球离开了她的肉体,竟感觉
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不停地往她撑
开的后庭里灌,凉飕飕的,时时提醒着她刚刚的惨痛经历。

  " 啊,真是恶心," 黄朋厚拿着一块手绢,在洪宣娇的肛门周围轻轻地擦拭
了一阵,重新拿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染了一大片黄色粪渍,不禁调侃道," 西
王娘,想不到你这么不耐操,才没过多久,大便都被挤出来了!啧啧!" 说着,
嫌弃地摇了摇头。

  谭乾元看着采菱蹂躏洪宣娇的肛门,已是按捺不住,从凳子上立了起来,一
边解着裤带,一边道:" 奉王殿下,你若是嫌弃,这贱人的屁眼就让给我来玩吧!

  " 黄朋厚丢下手帕,道:" 请便!" " 唔……" 洪宣娇一听,急忙不顾疲惫
无力的身子,抬起头,却见谭乾元那根五黑丑陋的大肉棒已经直立在她眼前,顿
时感觉头皮一麻。刚刚采菱把短棍捅进她的后庭,每一寸光景对她来说,都是煎
熬,好不容易捱到了采菱收手,只道这一切已经结束。她以为,别人只是要她屈
辱地哀嚎求饶,她已经表现得足够卑微了,该是能饶过了她。却不曾想,那只不
过是他们的调味剂,而真正的大餐,便是让他们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发泄。

  " 西王娘,很荣幸乾元能够成为第一个插进你下贱屁眼的男人!" 谭乾元淫
笑着,绕到了洪宣娇的身后,双手捧起那对丰满却肮脏的屁股。

  " 啊啊!救命!谭乾元,不要!不要玩我的……我的屁眼!啊啊!不可以!

  " 洪宣娇被吓得魂飞魄散,无力地扭动着屁股挣扎,不停哭喊。她感觉自己
的身体已如破败的棉絮,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打击,都能另
她彻底崩溃。

  可谭乾元就像什么也没听见,竟把手指率先插进了洪宣娇的肛门,用力地抠
了几下,从松弛的肉洞里,黄色的粪水又被大股大股地掘了出来。

  " 唔唔,不要……" 洪宣娇无比绝望,认错也不行,求饶也不起作用,就连
她放弃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凄厉地哀嚎,叛徒们也不为所动。她已经想不
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拯救自己,在无助和屈辱中,恨不得一死了之。

  " 啧啧," 谭乾元把沾满了粪便的手指从肛门里取了出来,在洪宣娇的屁股
上蹭了两下,咂嘴摇头道," 果然是个下贱的屁眼,就让老子的大肉棒来好好教
训教训你吧!" 说着,托举起沉重的龟头,对准了洪宣娇的后庭,猛的往前挺腰,
将粗长的肉棒从那逼仄的小穴里插了进去。

  以前谭乾元每次入天京朝觐天王时,路遇洪宣娇,都要谦卑地行礼。天国有
两千多王爵,而他连诸王的行列都排不上,所以见到天王御妹,还是要主动见礼
的。要不然,会被问罪。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娘似乎从来也没把他放在
眼里过,只是敷衍地回礼寒暄,这让身为男人的他,自尊心很是受伤。今天,他
终于有机会能骑在洪宣娇的身上了,这令他感到无比兴奋,不用自己引以为傲的
大肉棒教训教训那傲慢无礼的西王娘,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在一个女人面前
的卑躬屈膝。

  " 啊啊啊!救命!" 洪宣娇整个人又猛地往前一纵,虽然她知道,当她把体
重全朝着前方扑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项圈又会紧紧勒住她的咽喉,让她窒息,
可在后庭剧烈的疼痛中,她毫无抵抗的意思,不敢和那根骇人的大肉棒对着干,
不得不这么做。

  冰冷而坚硬的铁锤已经替谭乾元开过路,肉棒插进去的时候,尽管四壁的嫩
肉仍夹着她的包皮隐隐作痛,却比他想象中要顺畅许多,接着残留在肛道里的蜜
液润滑,如手臂般粗壮的巨物陡然深入,直捣花蕊深处。

  " 唔……" 洪宣娇艰难地仰着头,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英气逼人的面目
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除了肛门里彷如被撕裂般的剧痛之外,硬邦邦的阳具紧贴着狭窄的肉壁滑动
时,竟能产生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强烈便意,让洪宣娇感觉自己的排泄物随时都有
可能从屁眼里喷射出来似的。她强忍着剧痛,不得不收缩着后庭来抵抗越来越变
得浓烈的便意,可是这么一来,反而更刺激了谭乾元,让他感到自己的肉棒被严
丝合缝地紧紧包裹起来,差点没当即射了出来。

  " 啊!这贱穴可真他娘的紧啊!" 谭乾元也仰着头,把肉棒停留在洪宣娇的
体内,充分地感受着她因为痛苦而肌肉痉挛时带给肉棒的快感。过了好一会儿,
他的阳具渐渐适应了肛道肉壁的裹挟感,这才重新双手捧起西王娘的屁股,开始
抽插。

  " 啊啊啊!不!不不!啊啊!" 洪宣娇痛不欲生,屈辱的臀部在谭乾元的手
心里无力地扭动起来,随着对方的频率加快,她的痛觉和便意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她找不到办法如何缓解体内的痛苦,身体和意志都已到了承受的极限,想要
继续哭嚎哀求,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疯狂大叫。

  谭乾元喘着粗气,低头看到正被自己的大肉棒不停奸淫着的肛门,洞口的嫩
肉再次紧绷起来,凸起来的肛瓣在他的抽动下微微颤抖,里外翻飞。每当他把肉
棒从那小穴里退出来的时候,都能带出大股的黄色粪水,将两个人的下体同时染
成了一片狼藉。

  可此刻谭乾元已经顾不上嫌弃,快感已驱使着他更卖力地进击着,根本停不
下来。看着高高在上的西王娘被自己蹂躏得凄惨悲号,心中的征服感陡然而升,
有些忘乎所以。

  那可怜的肛门被大肉棒接连进出了数十下之后,流出来的黄色粪水开始变得
血红,一缕缕的血色,顺着洪宣娇的两条大腿直流。逼仄狭窄的肛门根本承受不
了谭乾元如此暴虐的抽插,在无止境的奸淫中,竟撕裂了肉壁!

  洪宣娇的胴体渐渐软了下来,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怜的她,不
停地被叛徒们弄醒,又被他们折磨到昏迷,接着再弄醒,又昏迷,仿佛陷入了一
个无休止的循环之中。

  谭乾元发现肉洞里的包裹感正在逐渐减弱,但皮肉的弹性和张力犹在,仍牢
牢地夹着他的肉棒。见洪宣娇昏迷,他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兴奋,发起了最后的
冲刺。转眼的工夫,他便在那已毫无反应的肉洞里又连续捅了几十下,终于长叹
一声,把一股浓烈的精液尽数挤到了西王娘的体内。

  马车已经下了山,驶入一条相对平整的小道,车厢内的颠簸也渐渐平缓下来。

  谭乾元把疲软下来的肉棒从不堪入目的肛门里抽了出来,粪渍和血迹沾满了
他的下半身,他不屑地将洪宣娇的屁股朝着旁边一拨,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拿起一块手绢,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洪宣娇整个人都朝旁边倾斜过去,但由于张开的双腿无形中支撑住了她的体
重,让她不得不仍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被数千太平军簇拥的马车从寂静的密林里出来,奔赴炮火连天的前线。然而,
属于洪宣娇的噩梦,这时才刚刚开始。

              46、投降前后

  黄朋厚在赶往建昌府的路上的足足走了十余天,甚至还在路过饶州城的时候,
在那里逗留了两天。而一路上,洪宣娇无论是醒着,还是昏迷,无不都在遭受着
他们几个人的凌辱和虐待,几乎一刻也不曾停歇。有的时候,黄朋厚还会让自己
的亲信到马车上来,当着李容发的面玩弄洪宣娇。也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光景里,
洪宣娇几乎把人世间的凄苦都尝了一遍,直到她崩溃,麻木。

  在黄朋厚刚到建昌府的时候,正巧赶上一场太平军和楚勇的大战。虽然黄朋
厚姗姗来迟,但太平军走得也不快,他们要突破一层层的围追堵截,且战且走。

  本来,他们早就可以穿越江西边境,杀入福建,却没想到,一直部署在他们
东侧的王德榜和刘明珍所部如影随形,总是先他们一步拦住去路,让他们时至今
日,还不得不徘徊在江西境内。

  这一切,都怪太平军人心惶惶,消息不通,原在浙江境内,已经杀到开化,
若是继续南下,兵临衢州府,过仙霞关,直接入闽,和侍王会兵,倒也省了很多
事。然而,直到他们进入铅山县城,这才得知侍王和小康王大军东移的消息,又
不得不跟着往东折返,来回冲杀。尾随而来的楚勇,在闽省严阵以待的清兵和江
西闻讯围剿过来的湘勇,四面八方,早已团团将这支残余的太平军主力围死。

  干王洪仁玕做了两手准备,能突入福建与侍王合兵固然是好,若不成,也只
能继续南下,和那里天地会的兄弟会合,重整旗鼓。但无论如何,首先得守护幼
天王的平安,只要幼天王在,天国复兴,也并非不可能。

  洪宣娇虽然一直被关在马车里,跪得连腰都快断了,但还是从车厢里缝隙里
看到,沿途的路边,层层叠叠地倒着数不清的太平军和清妖的尸体,血腥味弥漫
在空气里,比火药燃烧后的硝烟更加猛烈。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
去管旁的事?刚刚谭庆元又在她的肛门里射了一炮,满溢的精液从肉洞里流出来,
和着血色,让她的下体更加肮脏不堪。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拂在她的身上,正在被
风干的体液在肌肤上有些凉飕飕的。

  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太平军又败了。要不然,黄朋厚又怎么会走得如此
稳当?

  " 奉王殿下," 忽然,马车外有人禀报," 前方十里处,便是刘明珍将军的
大营!" " 哈!终于赶上了!" 黄朋厚懒洋洋地说," 快替本王取剃刀来,我要
薙了头发去见他!" " 殿下,不可!" 谭家兄弟急忙拦住,道," 我等本是降将,
一薙发,那刘明珍便愈发瞧不上你我了!不如就这副样子去见,他教我们剃了,
我们再剃!" 黄朋厚想了想道:" 言之有理!本王先下车骑马,到大营里去拜见
刘明珍,你们二人随后跟进!" 说罢,便下了马车,跨上战马,朝刘明珍的大营
而去。

  又行了数里地,车外的喧闹声越来越紧。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外面高喊:
" 谭家二位将军,刘将军已在前头迎接,让你二人速速前去拜见归降!" 谭家兄
弟闻言,赶紧一骨碌地跳下车,临行前还对采菱道:" 你也赶紧准备准备,马上
就要见刘将军了,若是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惹恼了他,到时候我们可保不了你!

  " 采菱一言不发,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鬼使神差的,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变
成了太平天国的叛徒。当车厢里只剩下她和李容发、洪宣娇三个人时,她急忙弯
腰,拾起了那根沾满了洪宣娇体液和粪便的短棍,藏在身上。

  黄朋厚和谭家兄弟之所以敢这么胆大放心地将他们三人留在车里,还不是因
为已经抵达清军的营地?成千上万的太平天国叛军和楚勇早已把马车围了起来,
就算是一百个洪宣娇和李容发合在一起,也未免能够从这里逃出生天。

  采菱闭着双眼,回想着在天京城里几个月的时光,是太平天国让她重新找回
了做人的滋味。要不然,她现在不知已被弃尸在哪个乱葬岗了。为了心中的信仰,
她决定在见到刘明珍的时候,用短棍刺杀他。即便得手之后,她同样难逃一死,
但这也算是自己殉了天国。

  " 快下车,刘将军已经到了!" 没走几步,采菱听到外面有人在用枪柄敲打
着车厢,大声叫喊。

  采菱深吸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立了起来。

  " 采菱!" 李容发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几天,他一直目睹着洪宣娇被强暴,被凌辱,被折磨,从一开始的撕心裂
肺,到现在的麻木,仿佛已经用尽了身体里的力气,也不再挣扎叫喊。他冷不丁
地开口,倒是把已经做好了殉国准备的采菱吓了一跳,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
他。

  李容发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冲着她摇摇头,小声道:" 不可以……"
" 你说什么?" 采菱愣了一下。

  李容发道:" 你不能那么做!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 采菱不禁握了握藏
在身边的短棍,默不作声。

  李容发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洪宣娇,道:" 我和西王娘定是逃不过
被剐的命运了,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 " 可是," 李容发的话还没有说完,
采菱已将他打断," 你若死了,我一个人在世上独活,还有什么意义?" 李容发
盯着她,郑重地说:" 你活着,要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后人,曾经有这么一帮男女,
为了自己的信仰而舍生忘死,浴血沙场,即便五十年,一百年,相信总有人会因
为我们的努力而警醒,揭竿而起,推翻满清朝廷!" " 那你要我怎么办?" " 把
棍子放下!然后出去,和奉王一起投降!" 李容发就算在战场上,自己身处险境,
也从来没有想过投降二字,没想到,这话现在竟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采菱还在犹豫,李容发急道:" 你听我的,只有活着,你才能替那么多战死
的兄弟报仇!" " 快出来!还在里面磨蹭什么?难道要咱们兄弟几个来拖你出来
么?" 车厢外的叛军有开始用枪托使劲地敲打着,骂骂咧咧地喊道。

  采菱看着李容发的眼睛,那双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辰般的眸子,仿佛永远都
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在死气沉沉的天京,李容发无疑是最引人注目,也是最富有
朝气的,他总是能创造一个接着一个的奇迹,给四面楚歌的太平军带来焕新的希
望。自诩铁桶围城的曾九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

  从未败绩的常胜军,也在江阴华墅几乎被李容发全歼,只剩戈登一人落荒而
逃。

  这一切,让采菱不得不信服于他,默默地送开了腰后的短棍,重新放回地上,
转身出了车厢。

  " 西王娘……" 等采菱一走,李容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料脚下一绊,咕
咚一声,摔倒在地,但他仍不甘心,像蚯蚓般蠕动着身体,拼命地朝洪宣娇靠近,
嘴里喊着," 你快醒醒!快醒醒!" 洪宣娇已在无尽的羞耻和痛苦中崩溃,弯着
酸痛的腰肢,高高地挺着屁股,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她却全无精
力理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忍下那天的一时冲动,和李容发永远保持距
离,也不愿承受这么多天的非人折磨。

  李容发终于滚到了洪宣娇的身边,道:" 今日你我一道落入清妖手中,免不
了被千刀万剐。不过这样也好,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这要是换一个场景,
洪宣娇听到这话,必定会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有多少情人,能有同死
的觉悟。只是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被叛徒们蹂躏得几乎残败的身体,又怎
能感受到半点浪漫的气息?反倒是听在耳中,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嘲讽。

  李容发挨到洪宣娇的脸颊边,想要去亲吻她。却不料,洪宣娇把脸朝着另一
个方向扭了过去。

  现在的她,无比自卑和不堪,根本不敢与任何男人有亲密的举动,生怕对方
会嫌弃她肮脏不洁的身子。李容发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她的心,死固然是
好,但她却不能死,因为还要活着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采菱下了车,看到太平军正挤在一条不到五六尺宽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丛里,
堆满了尸体,鲜血汩汩地渗进土壤,想必在来年,这里的蒿草一定会疯长。在路
的前方,有一队楚勇打扮的士兵,正端着火枪对着他们,似乎是怕他们突然生乱,
扰了刘明珍的清幽。

  采菱看到离她十来步的路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头歪歪扭扭地凿
出几个大字——石城界。凹进去的字体里,被人用朱漆描过,漆色虽然斑驳,却
依然像地上的血那样鲜红。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石城,再往东几十里地,便是福建境内。只是很不幸,
太平军尝试着想从这里越过边境,却又遭到了刘明珍的堵截。

  采菱惊惶地看了看四周,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朝着前头走去。整整齐齐地排
成几排的楚勇看到她,仿佛有些吃惊,但还是闪出一条路,让她过去。在太平军
中见到女将女兵,实非稀罕事,但如采菱这般有着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气质的女
兵,却并不多见。她身上还穿着太平军的女官服,头上戴着红缨角帽,不识长毛
官制的楚勇见了,只道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才没人敢阻拦。

  越过楚勇们固守的防线,采菱很快就见到了刘明珍,高大,魁梧,杀气腾腾,
看上他一眼,便会让人有种不明就里的寒意隐隐地从脚底升起来。这时,黄朋厚
和谭家兄弟二人已经跪在了刘明珍面前,毕恭毕敬,像个真正的奴才一般低着头。

  刘明珍的浓眉大眼撇了一下采菱,问道:" 黄十四,这女子是谁?" 黄朋厚
忙道:" 回大人的话,不过是一随军的女官,不提也罢!" 刘明珍瞪着采菱,道:
" 既是归降的女长毛,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 采菱只能暗暗攥了攥拳头,跪
了下来,轻声口呼:" 见过刘将军!" 刘明珍也不再理他,继续对黄朋厚道:"
本将军已向总督大人致信,阐明尔等归降一事。左制台有言,改邪归正,为时未
晚,当好生安抚才是,若建有大功,另行恩赏!" 说着,让人把左宗棠的手书转
递给黄朋厚,以证自己所言不虚,又接着问道," 黄十四,本将军答应你的已经
做到了,你答应本将军的呢?" 黄朋厚等人正在欣喜若狂地翻阅左宗棠的手书,
听到刘明珍的问话,忙道:" 将军,洪宣娇和李容发已经擒来,随时可以献给将
军!只是,这一路上,出了不测,有了意外之喜?" " 哦?" 黄朋厚忙挥挥手,
但见几名太平军押着式王萧三发从后面走了上来,刚到刘明珍跟前,就被压着跪
到了地上。

  萧三发怒不可遏,仍是对着黄朋厚几人和刘明珍大骂不止。

  黄朋厚谄媚地道:" 将军,此乃长毛匪首式王萧三发,西王萧朝贵的弟弟!

  " 刘明珍连正眼都没瞧上萧三发一眼,道:" 先押下去看守起来,待来日将
他一并献于制台大人问罪!黄十四,你要知晓,本将军要的可不是你们太平天国
那些不入流的王,这些人当中,很多本将军连姓名都记不全,擒来亦无用处。我
想要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两人,尔等既言,已经将此两人拿下,何不赶紧献上来?
" 他虽然从没有见过洪宣娇的面,但也听说过她在太平天国只手遮天,幼逆能跑
这么远,全靠那女人在旁辅佐,除掉了洪宣娇,这股长毛残余的势力也便宣告消
灭。

  黄朋厚指了指身后,道:" 便在那马车之内!" 刘明珍看了左右一眼,吩咐
道:" 快去将她押来此处!" 那几名头缠蓝布的楚勇听了,正要动身,谭乾元、
谭庆元兄弟二人急忙迎上去道:" 几位军爷,小的为你们引路!" 那谭家兄弟好
歹也是天国的天将,手握重兵的股肱之臣,此番在刘明珍的几名亲兵之前,竟是
卑躬屈膝,生怕稍有闪失,丢了自己的性命一般,唯唯诺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于此前在洪宣娇跟前的得意忘形和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亲兵们也视这些长毛为匪徒,根本不放在眼里,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乐得
让人带路。

  谭家兄弟将五六名亲兵带回马车边,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面带微笑着道:
" 军爷请看!" 那模样,仿佛就像在展示自己的杰作。

  车门刚开,亲兵们便嗅到一股女人体液的骚味和男人汗液的臭味混合在一起
的奇怪气息扑鼻而来,不禁掩住了鼻子。

  原来,一路之上,洪宣娇始终被关押在车厢里,没日没夜地遭受着几名叛徒
的奸淫,肉洞里自是泌出了许多淫水。而黄朋厚和谭家兄弟几人的精液也全都射
在她的体内体外,到处横流,几乎密闭的车厢里无处散发,那味道便越来越浓。

  只是黄、谭几人也始终躲在车里,未曾出得半步,不知不觉已习惯了那股味
道,而刚开车门的亲兵们却感觉浓郁无比。

  绝望的李容发在黄朋厚等人出去拜见刘明珍的时候,也没能想到法子救出洪
宣娇来,此时他们一个躺,一个跪,两具肉体横陈在车厢之中,那场景简直让亲
兵们瞠目结舌。

  面朝车厢内跪趴着的洪宣娇高高地挺着丰满结实,却又布满了精渍和乌青的
屁股,前后两个肉洞松弛得几乎有酒盅的杯口那么大,黑洞洞的,隐约能够看到
蠕动的肉壁和沾满在嫩肉上的秽液,样子无比凄惨。

  亲兵们看了谭家兄弟一眼,同为男人,对他们露出了羡慕和崇拜的目光。也
只有在这时,让曾经相见分外眼红的仇人之间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亲兵们正要上车,替洪宣娇解开绳子,押着她下车,不料那谭家兄弟忙将手
一拦,赔笑道:" 军爷,这两个悍匪可是连刘将军都要忌惮三分的,若是轻易松
开他们的绳子,恐怕会惹出乱子来!" 亲兵道:"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谭
家兄弟早有准备,冲着候在路边的太平军一挥手,顿时唤来几人几马。这几个牵
着马的太平军将一股绳子套在战马上,另一端系在车厢两边的铁钩里,翻身上马,
一声唿哨。那战马便撒开四蹄,一左一右奔了开去,但听得哗啦一声,马车的四
壁就像一层薄纸板被撕裂,木屑横飞。

  押着洪宣娇的马车本就是黄朋厚令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牢固,这时被几
匹战马一拉,四壁和顶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地板,马车也由此变成了板车,
车里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的两具裸体,顿时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两边的太平军又围了过来,目光尽显贪婪,痴痴地盯着洪宣娇的胴体。

  在路上的时候,透过薄薄的马车木板,他们能够清晰听到里头的响动,肉体
撞击的啪啪声,女人的惨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场景。
但那终归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时猛的见到如此场景,竟觉无比真实,仿佛脑海
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现实。

  洪宣娇隐约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被空中落下来的木屑砸得生生作痛,当她
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胡乱地扭动了几下,口中也跟着呻吟几声,随即又没了
动静。一连数日无休止的打击,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也让她明白反抗终究是徒劳,
除了白白耗费力气外,并不能给她更多帮助,因此万念俱灰,也失去了反抗的意
识。

  " 就这样去见刘将军,恐怕沿途的兄弟们也不会为难吧?" 谭家兄弟对亲兵
们说道。

  这些马车、士兵、辎重之所以都被拦截在道路上,是因为刘明珍怕这些长毛
匪徒出尔反尔,若是来个诈降,在里头藏了杀手,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现在车
厢变成了木板,车里藏的人一目了然,自然也不会被哨卡里的楚勇拦截。

  亲兵也乐得如此,牵起马来,朝着刘明珍的大营而去。

  从马车停歇的地方再到刘明珍的大营,足足也有三四里的路程,从太平军的
阵营再到楚勇的阵营,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驻足围观,早将洪宣娇和李容发的身
体看了个精光,个个又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不一而足。

  来到刘明珍的跟前,他也被洪宣娇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黄朋厚这人如
此冷血无情,刚和太平天国反目,转眼就把西王娘洪宣娇蹂躏得不成人样,人品
可见一斑。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帮着自己达成心愿,也未多加责怪,翻身下了
战马,走到车前,托起洪宣娇的脸来细细端详。

  楚营里人人都在传说洪宣娇的勇武,甚至有些谈虎色变,刘明珍原以为,这
必是一个母夜叉般的人物,青面獠牙,赤发碧眼,却不曾想,竟生得如此俊俏。

  虽然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污垢和精液,却仍不失逼人的英气。

  " 你就是洪宣娇?" 刘明珍明知故问。

  洪宣娇光着屁股被人看了一路,心中早已羞耻万分,连话都说不出来,用力
地将脸扭到了一旁。

  刘明珍对左右使了眼色,令人将她从板车上释放下来。

  谭家兄弟在把洪宣娇带来的路上,故意让她保持着现在的这个姿势,无非是
想起到羞辱她的作用。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刘明珍,也就失去了继续禁锢着她的
原因。

  楚勇们解开了洪宣娇身上的束缚,架着她跪到刘明珍的面前。

  此时的洪宣娇腰身酸痛得好像断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感觉,无需楚
勇们多费力,早已软软地将磨得发红的双膝跪倒在地,双目无神地耷拉着脸,毫
无神采。

  一想到这个令清廷头痛了十余年的女人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刘明珍心中
顿时暗暗窃喜,挺着腰走到洪宣娇面前,再次托起她的下巴,道:" 今天带你来
此,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一心辅佐的太平天国是如何断送在本将
军的手里!" 说着,另一只手朝着远方一指。

  层峦叠嶂的山峰,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远得不止一日脚程。山坳里冒起几
股硝烟来,直通云霄,宛若在天和地之间,立起了几根漆黑色的大柱子。这是太
平军和清军刚刚接仗过的战场,双方的战线都拉得很长,不止这一处,其他也有
几个地方硝烟不绝。只是这个时候,炮火已经平息,和往常一样,不论谁输谁赢,
在经过惨烈的交手之后,双方各自退兵休整。

  刘明珍大营所在的位置视野极佳,几乎能把整个山区尽收眼底,他指着那处
硝烟最浓的地方道:" 那里名唤白水岭,本将军刚刚和长毛打过一仗,此时已经
越岭而去,想必已经到了石城!" 一边说,一边又把指尖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被困在马车里数日的洪宣娇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亦有些恍惚,这时刚
出来,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精神总算是有些振作起来,再加上被刘明珍捏着下巴,
脸面随着他的指尖到处转动,也由不得她不看,隐隐约约也听明白了他到底在说
些什么。

  说实话,这几天落在几个叛徒的手中,受尽虐待,这些痛苦对洪宣娇来说,
倒还是其次,她最担心的仍然是太平天国的安危,那个她哥哥和无数仁人志士一
手创建起来的小天堂,几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老天王洪秀全倒是好,
在天京城破前撒手人寰,可是活下去的人们,依然在为了他们心中的信念而拼上
性命,她不愿意看到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付诸东流,数不清的英雄豪杰白白搭上
性命。这段时间里,她羞耻,绝望,焦虑,不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现在虽
然不是亲自来到太平军的大营,但听刘明珍这么一说,好歹也算有了消息,强撑
着脆弱的身心分辨着此刻的局势。

  在山峦的尽头,有一块平地,上面聚着一大片民居,只是相隔太远,洪宣娇
也数不清,那里到底住着多少人。只是根据刘明珍所言,那便是石城县城的所在,
而流窜的太平军似乎正在朝着那边靠近。

  刘明珍又把手指指向远方,道:" 那里便是精毅营席大帅的主营……" 洪宣
娇看到同样几缕轻烟升空而起,只是有别于硝烟,这些烟雾是白色的,正是士兵
们埋锅做饭时的动静。她顿时一惊,很快发现刘明珍口中所说的精毅营,似乎距
离石城更近,太平军在和刘明珍所部交手之后,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无
异于毫无防备地跳进了席宝田早已布置好的口袋阵里头。

  " 啊!这……" 洪宣娇用力地扭动了几下光溜溜的身子,却仍无法站立起来。

  根据太平军的行军路线,她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越过白水岭的幼天王所部根
本不知道精毅营所在的位置。要不然,就算是只当过几年兵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的
看着自己往那陷阱里跳。洪宣娇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想要提醒带兵的洪仁玕,
可隔着那么远,她就算喊破喉咙,在军中的干王也绝不会听到半个字。

  被王德榜、刘明珍和席宝田夹在中间的太平军,每天被几部人马轮番攻击,
昼夜不得安生。虽然洪仁玕也能识破他们的车轮战术,但孤掌难鸣,始终想不出
破敌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将士们被折腾得人困马乏。

  这时,李容发也被人从板车上揪了下来,押着他的双肩,被带到洪宣娇的身
边,和她并排跪在一起。假如不出意外,等到席宝田所部用餐毕,很快便会朝已
经进入石城地界的太平军发起一波猛攻,筋疲力尽的太平军很有可能在这次突袭
下,全军覆没,再也不会有交手几阵便各自退兵的好事。

  曾经从湖州广德出来的太平军坐拥十余万之众,不管是湘勇还是楚勇,都很
难一口将其吃下,但一路走,一路战,军心不稳的太平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
散,如今只剩万余人。尾随了他们这么久的几队人马,正是在等这个时机,将其
一举歼灭!

  " 不!不要去!" 洪宣娇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声地喊了出来。可是她的喊声
仿佛只在她脚下的山谷里回荡,却怎么也飘不出更远。

  刘明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 洪宣娇,你现在即便喊破喉咙,那些该
死的长毛也是听不到的!此处距离石城,少说也有几十里地,就算在此鸣炮,也
惊不到他们的,哈哈!" " 啊!你这狗贼!" 洪宣娇绝望地叫骂着。

  还有什么,比明知会输,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更让人感到绝望的呢?

  刘明珍一挥手,从后头又上来几名楚勇,不由分说,抓起洪宣娇的双脚,用
力起往上一扳。

  原已是浑身乏力的洪宣娇,能直挺挺地跪着,全靠左右两名楚勇扶着,不然
早就瘫倒下去。此时被人捉住了双脚往后扳,身体的全部重心便只落在了她的两
个膝盖上,上身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过去。她一不留神,便砰的一声闷响,面
朝下一头栽进了地下的泥层里。

  楚勇们抖出一根绳子来,把洪宣娇的两个脚腕紧紧地捆到一起,又用多出来
的绳头穿到她被小臂重叠反剪的后背上,狠狠一拉。洪宣娇的双腿便被无情地往
后折了过去,脚后跟几乎都快顶到了屁股上,楚勇们这才系上一个死结,牢牢地
固定起来。

  洪宣娇往后弯曲的双脚和被反剪的小臂之间被绳子串联起来,身子更无法稳
住,只能将脸深深地埋进土中,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但楚勇们并没有就此罢手,在把西王娘的四肢在她身后一起攒着固定起来之
后,又在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一条铁链,链子的尽头有一个沉重的大铁钩,
垂挂下来,离地摸约五六尺。紧接着,他们有抬起洪宣娇,将她手和脚之间的那
段空出来的绳子像挂一个物件般,挂到了那铁钩上。

  如此一来,洪宣娇不仅被驷马倒攒蹄地绑着,当全身被挂上铁钩时,所有的
重量都全压在了她的肩胛骨和盆骨的关节上,无情地反向拉伸,生生作痛。她感
觉自己的四肢仿佛都快要被折断了似的,剧痛不已,却又不敢过度挣扎,生怕她
一动,施加在反关节上的力就变得更大,让她更加难受,只能含糊地呻吟咽呜着。

  刘明珍上前轻轻地推了一把,由于双腿反折,像矮了一截的洪宣娇仿佛一个
粽子,在半空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 狗,狗贼,你,你要干,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还没从连续几日
的凌辱过缓过神的洪宣娇又遭蹂躏,感觉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一般,从头到脚
都是疼痛和酸麻。在她最痛恨的清妖面前,不愿露出自己卑微可怜的表情,用尽
最后的力气和意志,咬着牙骂道。

  黄昏的最后一抹艳色在天际消失,整个世界在夜幕中越陷越深,似乎已经将
浓浓的硝烟从人们的视线中抹去。

  刘明珍道:" 时辰差不多了,席大帅很快就会发动突袭……啊,只可惜,这
一战的功劳,全让他一个人占了。我们作壁上观的,多少也得找点乐子才行啊,
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如此能够熬得过去!" 说着,他已绕到了洪宣娇的身后,双
手托在她弯曲的膝盖上,用力地往左右一分。

  洪宣娇的两个脚踝是被捆在一起的,当她被驷马倒攒蹄倒吊起来的时候,两
条腿也是紧紧地合在一起。这时被刘明珍使劲地分开,脚踝上的肌肉和韧带顿时
被拉扯得生生作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立时大呼小叫起来。

  刘明珍将自己的胳膊挤进洪宣娇的大腿,食指和中指并拢,冷不丁地插进了
她松垮垮的肉洞里,用力地抠挖了几下。

  " 啊!狗贼,不要!" 竟然被自己的仇敌如此玩弄!洪宣娇羞耻得快要哭出
声音来。

  当刘明珍把手指拔出来的出来,指尖已经沾满了一层厚厚的体液,带着血丝
的浓浆,是诱人的粉红色。他重新回到洪宣娇面前,把手指抠进了她的嘴里。

  " 唔唔……" 洪宣娇大叫。被黄朋厚等人玩弄了这么久,她的下身已是肮脏
不堪,就连自己都嫌弃不已,此时刘明珍竟把沾了不知是她蜜液还是叛徒们精液
的手指插进她的口中,顿时恶心得一阵毛骨悚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出于抗拒
的本能,一口咬在了刘明珍的手指上。

  " 啊!" 刘明珍惊叫一声,顿时把手指甩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及时,手指上
没有被咬出血来,却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他指着洪宣娇大骂道," 贱人,
你居然敢咬我!好,看本将军如何教训你!" 说罢,又回到后面,重新分开洪宣
娇的膝盖,把自己的腰部挤了进去,掀起征裙,褪下裤子,举起那根骇人的大肉
棒,狠狠地朝洪宣娇的肉洞里一捅。

  " 啊!救命!" 坚硬的龟头直捣花蕊深处,在撞击到身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部
位时,洪宣娇的脑袋里立时轰的一下,变得一片混乱嘈杂。

  刘明珍狞笑道:" 你一边挨操,一边看着长毛们如何走向末路,这滋味该是
不错的吧?" 说着,她双手扶着洪宣娇的身体,像转动炮台似的,把她的脸转向
山崖外头。

  话音未落,但见远处的山坳里闪过几道火光,如闪电一般,照彻了天地。果
不其然,精毅营在太平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了致命一击。

                       47、石城:天国的末路

  何震川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跟着幼天王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也不知蹚过了几条溪,越过了几道岭,浑身都是汗涔涔的。

  他只是一个文官,修书编撰,手到擒来,可是行军打仗,简直一窍不通。洪
宣娇、李容发失踪了,黄朋厚、萧三发带着人去找,至今音信全无,不见归队,
黄文金、刘裕鸠又战死了,所以现在军务暂时归偕王谭体元和昭王黄文英指挥。

  从湖坊出来的时候,黄文英塞给他一把枪,是填好了火药的,在之后的几场
大战中,何震川也只开了这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击中清妖。总之,放完枪之后,
他转身就跑,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重新填装枪子。

  他不是不会装,只是在混乱中,把通条给搞丢了,现在扛在他肩膀上的那支
火枪,就是一根烧火棍。

  偕王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的楚勇,双方损失都不小,刘明珍被迫撤
出战场,谭体元的人马也几乎全部废了,但好在是太平军赢了,总该能够暂时歇
口气吧。

  太平军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却不敢进攻石城县城,只能绕城而过,
三三两两地来到一个叫杨家牌的地方落脚。

  何震川十分自责,感觉自己很没用,没能救得了最爱的女人,也没能为太平
天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只能像个累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抱着空枪,靠在一
棵大树的树根下休息,这支装不了火药的枪,似乎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 干王殿下,偕王所部伤亡三千人,只能原地丢下……" " 干王殿下,清妖
刘明珍部后撤十余里……" " 干王殿下,由于天黑,探子们摸不清石城附近的清
妖动向……" 洪仁玕已经被不停来报的消息弄得焦头烂额,几乎容不得他喘一口
气,从各部传来的战报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他的眼镜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又
近视眼的他始终眯着双眼,都只剩下了一条缝。他的团龙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
上面染了好几块血渍。

  看着洪仁玕,何震川更加自卑起来,干王也是文官,但他却能运筹帷幄,而
自己却只能像个文弱书生,每天除了逃,还是逃。

  " 陛下!" 看到幼天王走来,干王和一大批文武急忙跪在地上迎接。

  幼天王急忙握住洪仁玕的双手道:" 叔父不必多礼!现在……现在清妖退去
了吗?" 洪仁玕安慰道:" 偕王在白水岭打了胜仗,刘明珍暂时后撤,陛下该是
安全了!" " 叔父,我肚子饿了……" 幼天王小声道。

  不只是他肚子饿了,现在全军上下,都奋战了一天,大家肚子都饿了。洪仁
玕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道:" 穿本总裁的令,三军上下,今日暂且在杨
家牌宿营,埋锅做饭,等明日天一亮,立即拔营而起!"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
今日有些惴惴不安,白水岭大捷的消息丝毫也没有带给他喜悦,凭着他多年的军
旅生涯,总觉得身边好像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在盯着他,等他出错。

  而实际上,他现在已是漏洞百出,但清妖的致命打击始终没有从天而降。或
许,他们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洪仁玕也知道,在杨家牌宿营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可是天黑了,完全分不
清东南西北,再加上大家也都饥肠辘辘,他不得不下令暂时停下来休息。

  偕王、尊王和昭王似乎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他们的想法
和洪仁玕一样,在杨家牌夜宿,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他们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 做饭咯!" 圣兵们高兴地大喊一声,纷纷忙着去挖坑点火。

  洪仁玕看着那些面带菜色的圣兵,仰天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长叹一声道:"
天父在上,但愿能护佑我们度过今晚……" " 何尚书,饭团!" 尊王刘庆汉握着
两个热腾腾的饭团走来,坐在何震川的身边,将其中一个塞给他道," 怎的,又
在想你的傅簿书了呀?" 何震川红了红脸,道:" 殿下莫开玩笑!" 刘庆汉道:
" 哈!你们读书人,就喜欢扭扭捏捏,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个中
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几个月前,本王可是和你一起从天京城里杀出来的,你寻死
觅活地叫喊着傅簿书的名字,连忠王都听不下去了!不过,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
有话直说,傅簿书没能从天京城里出来,这会儿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你莫要再心
心念念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道理!啊,你的枪没填枪子吧,
来,我把我的通条给你!" 何震川道:" 尊王,你说,若是当初我们不跟着老天
王一起在金田起事,现在会怎样?" 刘庆汉道:" 那你早饿死了!" 何震川不做
声了,捏着手中的饭团,若有所思。虽然他现在活得如丧家之犬,但不可否认,
正是跟了太平天国起事,才让他的生命充满了精彩和意外。要不然,他现在还在
广西当个穷秀才,靠着教几个穷苦孩子念书,收入微薄,虽不至于像刘庆汉说得
那般饿死,至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最主要的,是他到了天京,认识了傅善祥,
那个美得像秋季的玄武湖一般的女子,令他怦然心动,即便当初只能每天靠偷窥
来满足他的私欲,也是开心的。

  刘庆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别多想了,先吃饱饭,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明天不知道还会遭遇怎样的恶战呢!呀,你先坐着,我得去那边瞧瞧……" 话没
说完,忽然一声惊雷从天而降。

  刘庆汉和何震川都被吓得连眼皮都跳了起来。

  炸开的炮子火光划破夜幕,把不远处的一座帐篷掀了个底朝天,躲在里面的
人散发着血腥味和焦臭味的尸体猛的飞了出来,滚到了何震川的脚边。

  " 啊!救命!" 何震川顿时抱着头蹲了下来。

  刘庆汉举目望去,也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炮火,纷纷落进了太平军的营地里,
顿时让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刚刚还在埋锅的士兵们被炮声一惊,无不抱头鼠窜,
四散乱逃。他一把将何震川从地上揪了起来,道:" 快,到幼天王身边去!" 天
国所有能征善战的将士都围聚在幼天王身边,何震川到了那处,想必也能保全性
命。可是何震川却一步也不敢挪出去,纷飞的炮子越来越密集,像冰雹般砸进营
盘,落地巨响,火光四溅,随着糜烂的泥土横飞,掘起一个个巨大的土坑。

  自从枪炮进入战场,面对面厮杀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不管是什么身份,什
么地位,也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当死神降临的时候,容不得有半点多想,刹那
间便要了性命。

  " 兄弟们,快到石墙后面去!" 刘庆汉振臂疾呼。

  太平军刚到杨家牌的时候,也防备清妖的突袭,在各处咽喉要道上堆起了石
墙石垒,阻挡敌人骑兵冲击。可是现在,太平军哪里还有心思交战,足足奋战了
一天,滴水粒米未进,无不想度过一个静谧的夜晚,就在洪仁玕一声令下,埋锅
做饭的时候,大家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此刻突如其来的炮火连天,实在令
他们措手不及。

  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端着枪躲到了石墙后,也不知炮火是从何处射来的,
对着越来越漆黑的夜幕就是一顿乱射。

  三三两两的枪声和接连不断的炮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太平军所有的努
力,在清军的面前不足一提。

  洪仁玕紧紧地攥着幼天王的龙袍,大喊道:" 偕王,刘明珍不是退兵了吗?

  " 谭体元道:" 殿下,末将确信,他的人马确实没有越过白水岭追击!" 洪
仁玕一拍脑袋,道:" 遭了,是席宝田的人!" 太平军一路上和精毅营也交过几
次手,虽说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十分出色,但由于太平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而
精毅营以逸待劳,气势如虹,屡次交战,也是败多胜少。

  " 杀!" 就在洪仁玕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漫山遍野地响起了一阵喊杀
声,原本黑漆漆的山坡上,立时星火骤明,就像在一眨眼的工夫里,面前突然出
现了许多萤火虫一般。星火如潮水般地朝着太平军所在的山脊上涌来,大地撼动。

  " 是骑兵!" 洪仁玕大惊失色地道。

  " 殿下,我去会会他们!" 谭体元道。

  " 你回来!" " 殿下还有何吩咐?" 洪仁玕一把将幼天王塞在谭体元的怀里,
道:" 你带着陛下突围!" " 那你呢?" " 我来引开他们!" 洪仁玕放眼四周,
发现自己已经被清军围得如铁桶一般,想要全身而退是万不可能了。眼下之计,
唯有将自己当成诱饵,引开精毅营的注意力,才能搏回幼天王的一线生机。

  " 不!不!叔父,朕不要离开叔父!" 幼天王哭喊着嚷道。

  洪仁玕一把将侄儿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道:" 陛下,臣今日只能
尽忠了!" " 不行!" 幼天王喊道," 朕不要叔父跟忠王一样,一去不返!" 洪
仁玕可听不得他那么多说辞,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剥起了洪天贵福的龙袍。

  " 叔父,你做什么?" 幼天王惊道。

  洪仁玕道:" 今日一战,大局势必崩盘,陛下穿着龙袍,引人注目,怕有不
妥,还请陛下委屈一时,先换上平民的衣裳才行!" 剥了侄儿的龙袍,他又拿出
一身粗麻布衣来,套在洪天贵福的身上,道," 若有万一……臣说的是万一,陛
下切莫见怪。万一陛下蒙尘,落入清妖之手,当言太平天国起事之际,你尚且年
幼,一概不知,也是老天王归天,这才在众臣的拥戴下,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幼天
王。只有这才,或许才能保你一条性命,可记得了?" 幼天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
头。

  洪仁玕站起身,对谭体元道:" 偕王,陛下就交给你了!本总裁若是有幸能
逃过此劫,定然前来寻你们!" " 殿下," 谭体元感伤地几乎落泪," 那……那
我将带着陛下,去往何处?" 洪仁玕道:" 到福建的去路,已被堵死,本总裁带
着这许多人马,折腾了许多时日,却一步也到不了闽境,想必与侍王、小康王会
合之计,已是行不通了。你不妨带着陛下直接南下,遁入广东,寻找那里的天地
会弟兄庇护!" 一旁的黄宗保道:" 干王殿下且放心,若能到了广东,宗保必定
拼尽全力,护陛下周全!" " 拜托你们了!" 洪仁玕朝谭体元和黄宗保拱了拱手,
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兵,打上幼天王的旗帜,朝着山下冲去。

  何震川大呼小叫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理睬他了,耳边全是惨叫声,枪炮
声,脚步声,响成了一团。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却不见了尊王刘庆汉的身
影。不过转头想想也是,刘庆汉要指挥圣兵作战,哪有这许多工夫来管他一个文
官的死活,此时想必已经带着人马到石墙后头去阻击敌军了。再看洪仁玕,竟也
不知了去向,就连幼天王此时也下落不明。总之,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尸首互相枕藉,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脚下的泥层已被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

  " 陛下往那边去了,咱们快跟上!" 忽然,又十余名像无头苍蝇般的太平军
从何震川的跟前跑过,指着下面的山坡道。

  何震川急忙跟着一望,但见一队人马火把通亮,照着幼天王的大纛一场醒目,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洪仁玕那身破烂的染血团龙袍在战马的飞驰中飘舞。

  " 殿下,等等我!" 何震川丢下了手中的枪,快步朝着幼天王的方向追赶上
去。

  不料,他刚迈出几步,一枚炮子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刺眼的火光
和碎屑般的烂泥纷飞,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何震川整个人从地上掀了起来,在半
空中翻了几个身,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落地,何震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他半
个脸埋进了泥层里,在微弱的呼吸中,他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泥土气。

  除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以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耳边也仿佛一下子
变得安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中,再也听不到那纷乱的枪炮声和叫喊声。

  啪!突然,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踏在他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溅起的泥土
又将他的脸面砸得生疼。一个浑身披满甲胄的骑士跃马从他身上跨过。

  太平军是没有盔甲的,在他们的看来,那种已经用了几千年的防护装备在当
今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滞缓他们的行动,所以都摒弃
了甲胄,只有保守的清军,才会穿戴盔甲上阵,骑射定天下的大清王朝,直到今
天也不愿意抛弃他们老祖宗白刃相接的战术。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士,从何震川的身边飞
驰而过,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声,太平军们的惨叫接踵而来。

  精毅营的骑兵已经越过石墙防线,杀进了太平军的营盘里!

  " 啊……" 洪宣娇嘶哑地惨叫着。

  刘明珍的肉棒和他的人一样,粗壮,结实,比起寻常男子来,还要长上几寸,
大上几围,简直和男人的手臂不相上下。那这根黝黑的,布满青筋的巨物捅进洪
宣娇身体里的时候,坚硬的龟头几乎捣进了她的腹腔里,直插胸膛,强烈的鼓胀
感和刺痛感令洪宣娇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虽然肉洞已经被黄朋厚那几人玩弄得松弛,可当刘明珍那么粗大的肉棒插进
去的时候,四周的淫肉还是被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撕裂。还没有好透的伤
口,在如此巨大的张力下,仿佛又开始崩坏,阵阵刺痛让洪宣娇更加难以支撑。

  她的脸是对着山下的,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太平军营盘里的灯火也变得越来
越明显。只可惜,仿佛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突然间,四面凸起
的山峰上,炮火齐鸣,无数火光一瞬间淹没了整个营地,传到她耳中的炮声依然
隆隆作响。在几轮炮火齐射之后,每一个山坡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如成群
结队的萤火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起朝着那孤零零的太平军营地扑去。只
能靠火把照明的双方士兵,都会最大程度上避免秉烛夜战的情况,因为在黑夜中,
免不了误伤自己的友军外,还很有可能会陷入敌军的埋伏圈。但今天,大家都杀
红了眼,若不是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所部,恐怕太平军的覆顶之灾几个
时辰就降临了。现在轮到了席宝田的精毅营,他将毕其功于一役,铆足了劲,甚
至不惜夜战的大忌,连夜对太平军发起突袭。

  刘明珍的肉棒实在太长,当他将龟头直抵洪宣娇花蕊,被厚厚的子宫外壁挡
住时,这才停了下来,但仍有半截阳干露在小穴之外,几乎把四周的嫩肉撑爆。

  这时,他已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挤到了洪宣娇的大腿中间,将她弯曲起来的双
腿呈八字型张开,再也无法合拢。就这样,他一下下机械般地往里捅着,每一下
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 唔……不!不不不不!" 洪宣娇感觉身体仿佛快要被捅穿了一样,腹腔内
好像有一根铁棍在疯狂地搅动,让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她痛苦地摇着
头,凄惨地大叫着,可对发生在身上的暴行依然无能为力。

  刘明珍腾出双手,掌心按在洪宣娇朝天翻起的脚掌上,轻轻地摩擦起来。玩
腻了良家妇女的三寸金莲,看到洪宣娇的天足,别有一番风味,顿时爱不释手。

  前掌和后跟虽有些粗糙和坚硬,但脚心却是娇嫩的,那里的肤色看起来也比
其他部位更白皙一些。刘明珍用他尖锐的指甲在上面挠了几下,洪宣娇的十个脚
趾立即紧紧地蜷缩起来,弓成了一个元宝状。即便身上再痛苦,可从脚底传来的
酥麻感却丝毫也不因此有所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让她一下子浑身抽搐,手
臂和双腿的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

  " 啊啊啊……不,不要碰那里……啊,好痒……" 洪宣娇更加难受,明明该
痛苦的时候,却冷不丁地袭来这股难以名状的滋味,让她心头愈发觉得羞耻和不
堪。

  " 贱人,这么喜欢被男人玩弄你的骚脚吗?" 刘明珍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
奋地全身热血沸腾,愈发有力地抽动起来。即便再厉害的女人,也有她的弱点,
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摸到了洪宣娇的这个弱点。

  " 将军,嘿嘿," 谭家兄弟二人顿时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 你不知道,
这娘们的脚可敏感了,只要轻轻一碰,下面就会出水!" " 是吗?" 刘明珍一听,
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在洪宣娇的脚心挠得更猛烈。

  " 唔唔……不要不要不要……唔唔!放开我……" 洪宣娇凄惨地哭喊着,脚
尖绷得笔直,脚背和小腿胫骨几乎成了同一平面。她僵硬地左右摇晃脚掌,试图
从对方的骚扰中摆脱,可她能活动的范围毕竟有限,刘明珍依然如猫戏老鼠一般,
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她。

  " 嘿,贱人,他们说得果然没错,你的骚穴好像更湿了呢!" 刘明珍能够清
晰地感受到,正不停抽插的阳具在肉洞里变得更加润滑顺畅,似乎从洪宣娇的身
体深处正涌出一股热流来,正滋润着他的龟头。原本留在阴道里黏糊糊的秽液,
这时也被稀释软化,从洞口流淌出来。

  啪!啪!啪!刘明珍不遗余力地继续向前猛攻着,结实的身体撞击在洪宣娇
看上去好像已经被折断而变得扭曲怪异的双腿中间,激起一片片水花,四处溅射。

  他咧嘴笑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多满足满足你的如何?" " 不!不
要!

  唔唔……" 洪宣娇想要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的诚实早已证明了刘明珍所言
非虚。

  连她自己都感觉十分诧异,她从不认为自己的脚心有多敏感,可是在被谭家
兄弟和刘明珍玩弄着,体内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快感,似乎对这般
羞辱,在抗拒之中,还隐隐藏着渴望。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

  被强奸,被凌辱,被虐待,这些洪宣娇都认了,毕竟不是她自愿的,要怪也
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竟落到了叛徒们的手中,将她出卖给了清妖。但要她承认
自己是淫娃荡妇,她说什么也不答应。清妖可以污蔑她,可她自己一定坚信,她
的忠贞的,纯洁的。然而,也就这几天的光景,她已对这个信念产生了动摇,在
叛徒和敌人的一次次凌虐中,她不停地被强迫高潮,似乎把她一直坚信的东西,
从根基上被砍伐了。

  这一定是药物的缘故!对,一定是黄朋厚那个畜生给我吃下的春药,才会让
我变得如此浪荡不堪!

  思前想后,洪宣娇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身体的异常了。

  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愿在敌人面前丑态百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眼前不远
处正上演着一幕悲壮血腥的屠杀,杀进太平军营地的精毅营湘勇们正毫不留情地
收割着她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兄弟姐妹们的性命。太平天国最后的星火正危在
旦夕,她不能因为体内的快感,而享受那一瞬间的颤抖!洪宣娇只能咬着牙强忍,
但这么做仿佛对她没有丝毫帮助,穿行在身体里的酥痒感还是越来越强烈,如汹
涌的浪潮一般,把她拍得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刘明珍没有玩弄她的脚心,洪宣娇感觉自己还能再忍受更长的工夫,
但从脚心里传来的异样感,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猛然发现,自己仿佛
已经离高潮不远了。

  真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洪宣娇还在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摒弃身上的快
感,但那如电流般的酥麻已经闯进了她的心房,顺着蛛网般的血脉扩散到全身。

  " 啊啊啊!不行!你快停下来!" 洪宣娇绝望而无助地尖叫着,早已嘶哑的
喉咙这时竟然又再次变得洪亮起来,仿佛她此刻正在战场上,高举着钢刀,下胯
骏马,带着太平天国的兄弟姐妹们朝着清妖的阵地冲锋。

  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洪宣娇总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犀利的火器面前,不
管她功夫有多高,在死神的镰刀划向她的时候,依然无法躲避,正如她的丈夫萧
朝贵,不知被那一颗炮子击中,殒命长沙,就连不可一世的清妖九帅曾国荃,也
会在雨花台大战中被忠王李秀成击中面颊,险些丧命。在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
候,洪宣娇便会脑袋一片空白,认定一个方向往里扎。而现在的她,也正是这种
情况,在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快感逼迫下,已经变得无所顾忌,只好听天由命。

  " 哟!这么快就要高潮了吗?啊,洪宣娇,你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刘明珍
的大肉棒上感觉到阴道湿润的肉壁正从四面八方紧紧地裹挟着他,一下接着一下,
频率越来越高,阅女无数的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洪宣娇身体的细微变化。

  " 啊!啊啊!不能!我不能!啊啊啊啊……" 洪宣娇的嘴好像永远也闭不上
了,从张开的双唇间,一缕透明晶亮的唾液从下巴滑落,长长的几乎挂到地上。

  弯曲无力的双腿凭空一下下地往后蹬着,禁不住牢牢地夹住了刘明珍的腰身。
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喊的话似乎是在哀求对方,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好像只
有这样,才能让她有更大的意志来对抗体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的强烈快感。

  但是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洪宣娇的高潮还是如期而至,随着她眼一白,浑身
一颤,一股浓白色的阴精从肉洞里回涌出来,缠到了刘明珍正进出不停的龟头上。

  刘明珍抵不住肉壁的挤压,心神一晃,竟也精关大开,浊浆喷涌。

  当了兵,成了将军,他自然也是声色犬马,累日不停,但最近几个月,他奉
左宗棠之命,追击长毛,每日风餐露宿,也顾不上这些。今日在洪宣娇的身上,
正好把他数月的积累全都一泄而空,立时感到精神一阵轻松。

  " 呜呜……" 洪宣娇大声地痛苦起来,好像在为远处的屠杀而悲戚,又好像
在为自己的丢人现眼而自责。悬挂在歪脖子树上的身体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着,
承载了她全部体重的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模样不仅凄惨,而且卑贱,仿佛
一架被兜在枝头上经过数日风吹雨打而渐显破败的风筝。

  何震川趴在地上装死,他不敢有半点响动,唯恐惹起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的
清兵注意。

  大战已经结束,毫无防备的太平军在精毅营的炮击和骑兵冲锋下,溃不成军,
幼天王和干王也是下落不明,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

  即使在败局已定的战场上,被逼到绝路的太平军还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和精毅营血战了几个时辰,直到全军覆没。这让精毅营的那些将官们很是吃惊,
一场已经预定好的胜利,竟来得如此惨烈和困难。好在,他们还是赢了,开始打
扫战场。

  " 都看仔细了,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面目清秀,却留着光秃秃的丑陋额头
和一条像老鼠尾巴般辫子的年轻人对身边的大喊着,随手对着脚下还在喘气的一
名太平军开了一枪,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填装起枪子来,仿佛被他打死的不是一条
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何震川听出了他的广西口音。原来,他竟然是自己的老乡!

  " 苏大哥,这里还有个活的!" 就在何震川还没想好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
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踩住,一名湘勇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 军爷,饶命!" 何震川只能大喊。

  " 咦?你也是广西人?" 那姓苏的小军官收起枪,走到何震川的跟前。

  " 是,是……" 何震川颤抖着应答道。

  " 现在长毛之中,很少看到广西老乡了呀!" 小军官道。

  " 是……" 何震川只能唯唯诺诺。

  " 苏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他?" 踩在何震川身上的湘勇问道。

  " 别," 小军官道," 都是广西老乡,何必下杀手呢?喂,你叫什么名字?

  " 何震川脱口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妥,便改口
道:" 军爷,小的名唤何三!" " 何三?" 小军官道," 你们长毛不是不准起二
字名么?" " 那些规矩,都是上层人的讲究,我等打杂的,他们倒也没管了那么
多!

  " 何震川到底还是机灵,急忙撒谎道。

  " 既是老乡,你若肯剃发入伍,归顺朝廷,我便饶你一命!" 小军官道。

  " 好!好!我剃发!" 何震川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并不是怕死,只是
怕死了之后,便要和傅善祥天人永隔,便怎么也不甘心,只好先委曲求全地活下
来再说。

  " 大哥,你怕有不妥!" 旁边的湘勇道。

  " 有甚不妥?" 小军官道," 我听说,席大帅平了此间的长毛,便要赴西南
镇压苗民叛乱。我精毅营这一路打下来,伤亡也是不少,正好为大帅拉拢点人力!

  " " 元春,你那边怎么回事?" 就在说话间,一个年轻的湘勇将官走了过来。

  " 席道台,刚收降了一个长毛!" 小军官也不掩饰,急忙道," 他是我广西
老乡,还请道台大人饶了他一条性命,让他跟着我们去打仗吧!" 这个被称为道
台的道员大人,不是席宝田,看样子是他的某个亲戚,他看了何震川一眼,道:
" 长得文绉绉的,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既然是你老乡,姑且留他一命!"
" 多谢道台大人不杀之恩!" 何震川如获大赦,急忙称谢。

  那道员大人又对小军官道:" 元春,你且随我来,此番大战,你战功卓越,
大帅正要褒奖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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