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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97~120,番外5~26,特别篇全)【作者:文学流氓】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3-6-22 05:00 解除限时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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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97~120,番外5~26,特别篇全)【作者:文学流氓】

作者:文学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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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

  且说赵羽元神出窍后,碧如一直守着他的肉身护法,过了一天一夜也未见他
回来,不由心中焦急,眼见那肉身虚汗尽出,脸色清白,连忙把脉查看,还好只
是精力消耗过甚,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连忙取来一碗水,和着培元固气丹
给赵羽服下,那肉身这才逐渐转好。刚松了一口气之后,忽听外面隐约有脚步响
动,声音十分轻微,像是武功高强之人发出的,正常人一般听不见,但碧如已入
先天境界,稍有异常就会被她快速识破,而且她还会凭着这声音轻易分辨出寻常
人和武功高强之人的差别。

  早在一天前,她就对王府众人宣布过赵羽要闭关练功,不许任何人打搅,擅
闯者严惩,一般人绝不敢靠近书房五十步,这个时候谁敢无视命令,竟然偷偷摸
了过来?难不成是点苍派的高手已经闯了进来?不过王府向来戒备森严,侍卫如
林,要想悄无声息地闯入无疑于痴人说梦,那么到底此人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想到这里,碧如浮出冷笑,她不管对方是如何混进来的,只要是不顾禁令来
的都一律被视为死敌,她出道至今从未遇到真正的对手,当年还孤身一人追着闯
营数千人砍,现在成了郡主之后,日子越过越安稳,正经的对手几乎绝迹,有时
候无聊了只能在梦中与自己对打。

  来者武功越高,她就越是高兴,只怕惊扰了对方,故意装着听不到动静,眼
睛一闭仿佛睡着了一般。然而来者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她的耳朵,她能清楚地感
觉到对方推开了窗户的一条缝,正朝里面张望,来者似乎十分谨慎,并不鲁莽行
事,反复观察许久,这才慢慢推开一点门缝,攧手攧脚地摸了进来。碧如感到莫
名地兴奋,就像猎物忽然进了圈套一般,就等着她瞬间出手捕获,长长睫毛不禁
微微一颤,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细小的动静,让来者察觉到了危险气息,还没等碧
如出手,忽然猛地转身弹射破窗而出,其反应之快、轻功之高令人惊讶,眼见到
手的猎物即将溜走,碧如又急又怒,她虽然不知那里出了差错,致使来者忽然警
觉,但是又那里会轻易放过?娇嗔一声,也飞快地追了出去,举目四望,然而那
黑衣人的身影已在远处屋顶,离她已有五六十丈的距离,虽说以她的轻功全力追
赶未必会跟丢,但这个时候她不敢离赵羽太远,就怕来者不是一个人,弄个调虎
离山就不好说了,毕竟此时的赵羽无法行动,只能任人宰割,三岁孩童随便拿把
刀都能将他杀死。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甘,一边注视着远处贼人的身影一边凝气在掌,最后弯
腰扣起镶嵌在地上的一枚鹅卵石,抡圆了胳膊抛了过去,只听哐的一声,那石子
带着雄厚的真气,破空激射而去,一路上挟风带雷,势不可挡,五十丈的距离眨
眼就到,很快冲到了那贼人的身后,此时那贼人正在半空之中,没有辗转腾挪的
余地,忽然听得背后劲风大起,心中大惊,只得爆发出全身真力,转身用双掌硬
抗飞来的石子,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那黑衣人感觉自己就像被山顶滚落的巨石迎
面撞来,瞬间被撞飞至数丈开外,一时头晕目眩,整个人在空中就像落线的风筝
缓缓飘下,口里还不不停地吐着鲜血。

  碧如大喜,正要招呼侍卫前去捉拿,却见那黑衣人连吞丹药,接着精神大振,
翻身而起,如轻燕一般在房顶上来回跳跃,瞬间就到了天边,最后消失的无影无
踪。碧如跌足连呼可惜,又弯腰扣了几枚石子,泄愤一般投到湖中,只听砰砰接
连爆响,那水花炸出两丈高,不一会飘上许多翻白肚子的死鱼来,竟是被她的真
气活活震死。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一时惊动了王府中的许多侍女,众人纷纷赶来,
却又摄于碧如的严令,并不敢靠近书房这一带,只隔着墙喊道:「主子,刚才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碧如没好气道:「没什么,我在练功,你们去将本郡主的古
琴从房中拿来。

  「众人应了声是,不一会就抬来了一架木质七弦古琴,碧如取来抱在怀里,
回身关门,在赵羽身边抚琴而坐。这些年来她苦苦钻研闻香教的天魔琴,如今指
法上已经练的纯熟无比,还自创了天魔十八音弹奏法,只是她手中的古琴并非真
正的天魔琴,而是仿造其外形打造出来的,威力不足真琴的三成不说,弹到激烈
的时候还容易断弦,不过就算这样,天魔十八音对付顶尖高手仍可一战。刚才要
是有这把琴在身边,那黑衣人恐怕就没这般容易逃出去。

  碧如这边发生的一切对赵羽来说根本是一无所知,他的元神仍旧游走在三个
月前的王府,虽然现在他已经确定了采莲就是顾显臣的化身,但他还不确定楚薇
有没有背叛他,故此连续好几天,元神从未离开楚薇半步、不过,他已经做好了
迎接最坏的情况。那就是亲眼目睹深爱的妻子会对他毫不犹豫的背叛。

  不过这段时间楚薇心情很是愉快,自从那晚和赵羽共度春宵后,两人之间的
裂痕显然修复了不少,很多时候赵羽都会留宿在她房里,两个人恩恩爱爱仿佛又
回到了新婚之初,然而他们越是恩爱,顾显臣就越是愤恨,挖空心思想亲近楚薇,
不过他化身为采莲后,许多服侍人的活儿却不会干,倒像是一个新手一般,尤其
连梳头、调配胭脂都不会,因此不得不托病保持与楚薇的距离,不敢轻易接近。

  那些竭力讨好楚薇的丫头见此大好机会,纷纷想夺取采莲贴身丫鬟的地位,
尤其是那个叫嫣红的,心灵手巧,颇得楚薇宠爱,已经严重影响到采莲的地位。

  顾显臣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采莲的魂胎,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肢
体分离之痛才伪装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人排挤出楚薇的房间,那所有努力就
是白费力气,他开始用心学习闺阁之中的彩妆、挽鬓、刺绣等事,不过显然远水
救不了近火,事情越来越对他不利……

  这一日,艳阳高照,气温高升,尤其下午时候,整个王府都笼罩在萎靡不振
的氛围之中,许多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连看门丫头都倚着门打瞌睡,唯有那该死
的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采莲想着天气炎热,于是去厨房弄了一盘子西瓜拿给楚薇解渴,谁知走到门
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议论纷纷,于是停下脚步细听,但听那个叫嫣红的丫
头道:「主子,那采莲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奇怪,她越来越嚣张,简直没把我们放
在眼里,从不跟我们打招呼。」另一个丫头道:「没错,奴才与她的交情算是好
的,可她总是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了她的钱一样,不但话也少了,性子也坏了,甚
至连梳妆打扮都不会了,做事跟个男人一样大大咧咧,请她做针线活她只管推说
不会,按规矩,这样的奴才可不能再有资格服侍主子,主子该下决心撵她去外头
挑水劈柴才是。」楚薇听的也是眉头打皱,采莲最近的表现很是让她意外,她认
为是被顾显臣吓破了胆子,所以才性情大变,也没想把她怎么样,毕竟还有这么
多年的主仆之情在呢。她虽然这么想,可底下的奴才就看不过去了,她们是逮住
一点机会想要往上爬,采莲如此拙劣的表现正好给了她们口实,因此竭力在楚薇
面前排挤她,恨不得让楚薇立刻将那掌事丫鬟的名额空出来,好给自己上爬的机
会。

  采莲在门外听的大怒,故意咳嗽了一声,让别人知道她来了,那嫣红连忙闭
嘴,迎过来换上一副笑脸对她道:「莲儿姐姐来了,主子正嚷着热呢,凑巧你送
来西瓜,看起来红润润的,一定很解暑,你一定累了,先去歇息吧,我来端给主
子去。」采莲冷笑道:「不劳妹妹烦心,我自己端给主子去。」说毕掀开帘子径
直进来。

  那嫣红讨了个没趣儿,只得使了个白眼跟在身后,楚薇向来厌烦水果脏手,
更使人吃相不雅,只尝了几口便扔在一边道:「拿去赏给底下的丫头们吧。」众
人连忙谢恩,说完又道:「你们都下去吧,莲儿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一时只留
二人在房里,楚薇见左右无人,便对采莲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接连托病,
莫非心里有了委屈,连服侍我都不愿意了?」

  采莲连忙跪在地上道:「主子误会了,奴才最近一直在潜心学习一门手艺,
只盼着能伺候好主子,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楚薇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回
事,到底什么手艺?说来听听。」采莲环顾四周,凑近了悄声道:「那天主子让
奴才跟了那黑衣人去,他非但没有为难奴才,还教了奴才一套心法,说是这套心
法不但可以提升主子的功力,还能帮助你延年益寿,青春常驻。」楚薇听了邹眉
道:「胡闹,这世间岂有此种心法?再说你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教你心法有什
么用?」采莲笑道:「主子这就不知道了,那人不但传授心法给我,还将自身功
力也传了许多给我,奴才如今也算是有武功的人。」楚薇不信,随手一掌打向采
莲的肩头,这一招毫无预兆,快如闪电,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一般好手也会被击
中,然而采莲侧身一躲,轻松就避开了这一掌。采莲笑道:「主子这回可信了吧。」

  谁知楚薇脸色一寒,冷哼道:「这武功修行不易,他凭什么传你武功?到底
有何目的,你给我从实招来!」采莲道:「主子多心了,他只交代奴才说,他这
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楚薇冷笑道:「为了我?真是笑话,我现在活的不要太
好,并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真是自作多情,他还说了什么?」采莲道:「他还说
他精通医道,曾经将快死的沈雨救活过来,所以他不用诊断,仅凭眼睛就能看出
你得了气泄之症。」楚薇迟疑道:「这是什么病,我闻所未闻,不会是他杜撰出
来的吧。」采莲道:「主子这可错了,气泄之症几乎人人患有,只不过轻重缓急
而已,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妇人最是严重,精元为子嗣所夺,更兼年纪增长,皮肤
日益黯淡,面容憔悴,体型虚胖,皱纹横生,可怜青丝变白发,红颜成旧颜,从
此不复丈夫宠爱,倾世容颜最终成为老妪,残喘而死。」女人没有怕老的,一向
心高气傲的楚薇更是如此,她为保容颜,常年以牛乳沐浴,以芦胶洗脸,甚至听
说砒霜美容,也曾少量用过,洗脸从不用热水,只用几十张帕子轮换着敷上,什
么七白膏、五味散、玉肌散、还童散、杏仁粉都是日常所用之物,虽说在同龄人
之中保养的算是顶尖了,但是精气神与少女相比依旧还是落了下风,尤其是那皱
纹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眼角周围,虽说只是极浅的一道,但还是让她大受打击。

  老天似乎很是公平,年轻时越是漂亮,年纪大了那皱纹就越是容易出现。采
莲的这番话精确地击中了她的要害,她不敢想象老了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只
得叹息道:「人人都会变老,此乃天意,违拗不得。」采莲笑道:「主子又错了,
他说人之所以变老,就是因为得了气泄之症,只因人食天地灵气而生,又因浊气
聚体而亡,只要保持灵气不泄,浊气不存,就可治好此病,即便活到七十岁,肌
肤仍旧如二八少女,牙不落,耳目聪慧,青丝依旧,永葆青春。」楚薇听了心里
一动:「果真有如此神奇功效?你不会是骗我吧,我从未见过永葆青春之人。数
千年来,比你我聪明多的智者如过江之鲫,然而皆不可摆脱天道循坏。」

  采莲道:「主子说的是,凡人不可长生,除非觅得仙道,才可脱离生死轮回,
不过现在咱们所用手段不过只是让女子容颜不老而已,并非长寿之术,这也不算
什么旷古绝今的妙术,当年武曌称帝时年逾六十,依旧容颜不老,也是调理得当,
主子何不尝试一下,终归有益无害。」楚薇此时已是心动,连忙道:「既然如此,
那人提了什么要求没有?」采莲道:「他只说让主子心里时时刻刻急着他,别忘
了他,其他什么要求都没有。」楚薇更加放心,笑道:「也罢,试试就试试,若
是真个有效,你可就立了大功,我一定重重有赏。」采莲心中暗喜,连连谢恩。

  此后嫣红等人再向楚薇埋怨采莲的时候,反被她教训一顿道:「好好的不许
再乱嚼舌根,她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她吗?」嫣红等人见此,只得
暗叹命不好,偃旗息鼓。

  深夜,上房一侧的禅房之中,楚薇披散头发,身穿长袍盘腿而坐,四周蜡烛
高照。这个禅房原本是海兰珠礼佛之处,后来海兰珠随吴克善去了科尔沁草原,
从此这里就空闲下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现在这里已经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四周都垂下厚厚的幔子,白日连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采莲刻意安排的,因为封
闭的环境更能让人放下戒心。以后他都要在这里为楚薇传授驻颜之术。而且他还
让楚薇下令,除了他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借口是以防有人偷偷学了去。

  他满意地看了看四周,对楚薇道:「主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开始吧。

  「楚薇脸色微红,迟疑道:「真的要脱掉所有衣服?「采莲笑道:「当然了,
在施展驻颜术之前,我必须先以按摩手法疏通经脉,然后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
用,隔着衣服可不好拿捏,咱们都是女人,奴才伺候你洗澡可不是一回两回,你
还怕什么?「楚薇心里却有些不对劲,这采莲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奴才仰望主子,
更像是男人看女人一般,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欲望,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刹那间冒出
来,转瞬即逝,她认为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毕竟眼前之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这是毫无疑问的,当即开始宽衣解带起来。然而事实上,真的采莲早已被埋在后
园东北角,眼前这个采莲不过是顾显臣的化身而已。

  顾显臣看着楚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日思夜想的
美人儿终于肯在他面前脱去一切,露出那雪白的玉体。虽然他很想不顾一切冲过
去一亲芳泽,但他知道关键时刻绝不能冲动,努力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来到楚薇
背后,伸出双掌替她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道:「主子终日刺绣,长坐不起,
腰肌难免受损,待奴才好好给你推拿。」楚薇点了点头,依言趴在了铺着毯子的
地上,修长的后背、圆翘的白臀尽数落入顾显臣的眼中,他移动身子跪在楚薇身
旁,道:「等会儿可能会有些发热,还可能有些疼痛,你忍耐一些便是。」楚薇
道:「推拿向来如此,我知道的。」顾显臣眼角露出狡黠之色,一手捏住楚薇的
脊椎,一手拿住尾椎,上下一起用力,只听骨头咯咯作响,楚薇先还觉刺痛,忍
不住惊叹一声,后面又觉得酸麻不已,暖暖的极为舒坦,不禁连赞他手法高明。

  顾显臣更加得意,点苍派的武学宗旨是内服丹药集气,外用推拿导气,内外
交加,可使习武之人的功力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因此门派之中人人都是推拿高
手,顾显臣更是其中翘楚,而少林武当之类名门正派则是一步一个脚印,从挑水
劈柴练起,毫无捷径可走,就算天赋极高之人也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成为高手。

  眼见楚薇很是满意,他更是使出独门诀窍,推、捏、拿、按、顶各种手段都
用上,原本雪白一片的背脊渐渐变成红云一片,楚薇也舒服的竟有了睡意,只觉
全身暖洋洋的,各处经脉通畅无阻,比之赵羽的推拿手法高明了不少。顾显臣见
火候已到,手法一变,力量逐渐轻柔起来,反复在天柱穴、承扶穴、肾俞穴三处
顶压,这三处穴位都有刺激欲望的功能,尤其是承扶穴的位置更是紧邻蜜穴,最
能挑起女人的欲望。

  不知不觉间,楚薇的身体开始发热,在每一次顶压之后,她都觉得有种强烈
的快感袭来,而且身子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饥渴,甚至希望采莲变成男人,带
给她更强烈的快感,那娇嫩的蜜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露珠儿,就像含苞待
放的花骨朵儿。楚薇有点怀疑这个采莲的用心,不过这点怀疑在一次又一次的顶
压的快感之中渐渐消弭殆尽,她安慰自己,反正对方是女人,她放纵一回也无所
谓,赵羽曾经还要求她跟别的姐妹一起磨豆腐,被她拒绝过,想来就算他知道了,
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而乐于见成。因此放松了身子,任凭那采莲在周身肆
意妄为。采莲见她没有反抗,更是得寸进尺,一只手来到蜜穴处,没有预想中那
样用力抠挖,只是轻轻拂过,如微风过境,反倒激的肉穴一阵收缩,一连串的露
珠儿汪汪泄出。

  再之后,他的手只在蜜穴周围来回地轻抚,似乎尽量避免触碰到那阴唇,时
而画圈,时而指压,时而揉搓,只是在周边徘徊,折腾了好长一阵时间,效果竟
然出奇地好,惹的楚薇连连扭动腰身,移动臀部,主动想让手指触摸到那最敏感
的地方。

  顾显臣嘴角露出邪笑,他的手指已经沾染了不少淫液,亮晶晶的像是从水里
刚捞出来,眼见楚薇已经被逗弄到了极点,他狠了狠心,两根手指并用,猛地一
下塞入了蜜穴之中,这一下来的是如此突然,以至于楚薇忍不住啊地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双腿紧闭,全身紧绷着,穴内嫩肉也迅速地挤压过来,仿佛要挤出体内异
物,顾显臣觉得手指竟被夹的隐隐发疼,连抽出来也似乎不可能,力道之大,匪
夷所思。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过的保持姿势,过了良久之后,顾显臣终于感到那收缩
的力道减弱了一些,不过里面依旧十分湿热,还有股女人特有的发情气味充斥鼻
间。他开始移动手指,一点一点地抠挖起来,仿佛要从蜜穴里扣出什么宝贝一样,
只一会儿就噗噗作响,大量蜜汁被抠挖出来,手掌也跟着变的水淋淋,见此场景,
他又改变方式,两根手指并拢,在蜜穴里来回抽插,手指略弯,如同倒勾,不停
变换角度,刮蹭着上下左右的肉壁,最后似乎寻着了花心,动作越来越快,力道
越来越猛,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听着像是捣肉一般,楚薇整个人陷入疯狂之中,
屡屡要转身阻止,却又被顾显臣按住了腰身,无奈之下接连发出啊啊啊啊的浪叫,
声音妩媚至极,最后终于全身一阵哆嗦,从脚趾头到手心都紧紧卷缩起来,最后
抬头仰着雪颈惨呼一声,从宫颈口排出一股又一股地浪水,冲刷着顾显臣的手指,
最后从缝隙里溢出。

  她竟然被人用手指送上了高潮,而且这高潮来的如此强烈,令她飘飘欲仙,
大睁着美目不停地喘气,失神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顾显臣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即恢复真身,变成了男人本来的模样,胯下的
肉棒高高耸起,直指苍天,显然早已饥渴难耐,而楚薇沉侵在高潮的余韵之中,
根本不知背后竟然多了一个男人。顾显臣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她的身后,尽量保持
不与她接触,毕竟他茂盛的腿毛和粗糙的皮肤很容易引起楚薇警觉。他的目标是
用肉棒直接插入蜜穴之中,来个先斩后奏。

  此时楚薇趴在地上,他就张开双腿跪在她的臀后,扶着肉棒对着蜜穴,一点
一点靠近。自以为做的很是隐秘,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了赵羽的元神眼
中。不过元神没有实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眼见最心爱的女人居然就
这样被别的男人如此侵犯,赵羽已经气的心神大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徒
劳地一遍又一遍用虚无的拳头想殴打对方,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大声呼喊楚薇的
名字想提醒她,可楚薇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然而赵羽忘
记了碧如的千叮咛万嘱咐,处于元神状态的人最忌动怒,可能引发可怕的后果,
更何况如此歇斯底里的情绪波动,早已铸成大错,赵羽感觉自己视野渐渐模糊,
仿佛要随时消散在空气中,他努力平稳心神,默念清心咒,可这一切都像是做无
用功,最后猛然间被黑暗所吞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整个人像是要
沉入海底深渊一般,意识也跟着一点一点消散,赵羽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只要
睡过去,就永远再无醒来的可能,他拼命保持清醒,竭力摆脱这种由内到外的无
力感,危机之中,耳边传来碧如的遥远的呼声:「快回肉身,马上立刻!」他不
知碧如是如何办到与自己通话的,但他却明显意识到,这次如果回到肉身,只怕
走火入魔的旧病会再次发作,到时候元神所见所闻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这几天
等于白忙,他不甘心,也不想就这么被人蒙在谷里,他要知道楚薇到底有没有被
顾显臣插入,否则他死不瞑目。想到这里,他冲着虚空大声道:「送我回去!」

  也不知碧如能否会听见,最好是能听见。

  然而实际上,碧如根本听不到他的呐喊,他不知此时的碧如已经泪流满面,
抱着他的肉身恨不得立刻召回他的元神,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他的肉身已
经被冷汗打湿,脉息更是陷入一片絮乱之中,呼吸急促,脸色发青,随时随地都
有性命危险,危机之中,碧如又喂下许多丹药,情况这才稍微好转,不过也好不
到哪里去,只怕走火入魔在所难免。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碧如只得将双掌抵在
赵羽背后,将自己的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尽量保持他元神不坏。这一招
果然救了赵羽一命,使他逃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过此时的幻境之中,赵羽迎面看见一个黑影过来,拿着长矛当胸向他刺过
来,他连忙闪身避过,那人却十分不甘心,转过身继续杀了过来,赵羽左躲右闪,
渐渐看清了此人的面目,来者竟是他的父亲吴克善,只见他恶狠狠地道:「逆子
休走,罔顾当年为父养育之恩,竟然派人弑父,此番遇见,本王定叫你魂飞魄散,
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说毕足膝不弯,身体陡然向前一斜,急滑向前,竟如脚底
打了油似的,极端诡异。

  陡然见到已死去的吴克善,这让赵羽心中十分惶恐,下意识掌凝真气,平平
前指,颇有势不可挡的气势,那吴克善知道此招是仙人指路,威力极大,不敢正
面抗击,猛一翻身,已至赵羽上空,却是头下脚上,长矛直撞赵羽天灵盖。赵羽
变招快绝,身不动,头不摆,随手拔出宝剑,直举朝天,剑身人身成一线,正迎
上吴克善面门,一剑刺中「百会穴」。猛听「当」一声大响,吴克善又翻了开去,
脚下些微不稳,但旋即定步。这一剑上真力极强,又是正中百会穴,不料吴克善
头戴铁盔,身挂三层重甲,赵羽竟未能未直接予其重创。

  赵羽正觉惊异,吴克善又即扑上,「呜哇哇」一声怪吼,双腿齐踢,两臂左
右袭来,身形悬空,攻势却是凌厉凶狠,极其古怪。赵羽打点精神,一声清啸,
剑势突刺,剑尖点中吴克善「华盖穴」,便如黏住一般,竟不收回,内劲连连冲
出。这么一来,护身铁甲也难以卸其真力,吴克善身子一震,仰天倒下,忽又顺
势一个后翻,站定在地,似乎怎么也打不死。

  赵羽怒喝道:「你不配为人父,不杀你难道等你来杀我吗,你跟多尔衮的阴
谋,我早已知晓,就是想废了我这个世子另立他人,我虽然不稀罕你的王位,但
我却怕死的不明不白,明明是你夺我妻子、害我在先,我杀你不过是防卫而已。

  你自己好好想想。」吴克善却不理不睬,挺枪连刺赵羽各处要害,但他武艺
其实一般,在赵羽眼里其实破绽良多,他连连出剑,剑刃多次插入他的要害,却
不见一丝血迹。

  赵羽见此大吃一惊,一个愣神之间那长矛已到胸前,危急时刻,忽然斜刺里
闪出一人,用拂尘荡开长矛道:「赵羽的命该归贫道才是,你这个爬灰佬不可与
贫道争抢!」赵羽一看,来者道袍飘飘,正是当年的死敌张提欢,吴克善听了神
情一愣,最后哈哈一笑,忽然消弭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张提欢哼了一声,道:「紫英派皆是鼠辈!小子,你来接我几招!」说毕拂
尘陡现,三圈寒芒瞬息化出,竟是刚猛内劲,纯熟狠辣,赵羽眼前一花,数十道
拂尘银丝已至眼前,猛吃一惊,抖出剑花,再立剑一格,趁势退开数步,再组剑
势,手臂微微酸麻。

  张提欢走起禹步,踏罡步斗,遵行伏羲六十四卦变化,身形来去明明不快,
但步伐出人意表,手中使开一路「天罡降魔式」,赵羽才使出奇正式,已陷入圈
圈拂尘银丝之中,如有万道流星回旋飞绕,心中一惊:「许久不见,这张提欢功
力已经超凡,当真厉害!」

  张提欢手中拂尘如是活物,观之彷佛曲折不定,又像手中玩着一团白银烟霞,
赵羽看得眼花撩乱,紧守门户。奇正剑招数最是沉稳,张提欢功力固然精深,一
时倒也攻之不入。

  忽见张提欢左手捏着拂尘的两指一分一挟,竟紧紧夹住赵羽的剑刃,手法之
奇,直是鬼神莫测。赵羽方才惊觉,张提欢剑招已到,一抽不动,反有一道绵劲
反震过来,只有弃剑后跃。

  忽地赵羽身子一冲,飞腿踢起,迅猛无比,踢中拂尘把柄。张提欢双指之力
略有不及,竟被他踢飞拂尘。赵羽挥袖卷回长剑,微笑道:「不过如此!今番你
难道还要再送一次命?」

  张提欢面色一变,一步一步逼到他身边道:「当年你害我尸身被万人啃噬,
今番我也要吃到你的元神,让你体会被人吞噬的感觉!」挟着破空巨声狂卷而至。

  赵羽见来势猛恶,不能硬接,危急中一个铁板桥,向后急仰。但见一圈圆环
自脸上瞬息呼啸而过,狂风一时灌得他衣袖胀起。张提欢忽然身高暴涨、不似人
形,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低头向赵羽咬了过来,谁知这一回赵羽早
有准备,心中默念碧如教给他的驱邪避祸口诀,刹那间周身金光大起,缕缕金光
如有实质,一下射在张提欢身上,只听他惨叫一声,连连后退,最后转身一跃,
不见了人影。

  赵羽心中一松,不知为何这些死去的人又突然出现,四周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见四周蜡烛冉
冉,楚薇依旧失神地趴在地上喘气,身后的顾显臣正挺着细长的肉棒正要插入她
的蜜穴,可是谁知顾显臣改变了注意,肉棒在离蜜穴一尺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了
下来,就像是要悬崖勒马一般,不过只过了一会儿,顾显臣就继续开始了亵渎,
他似乎不想这么快就拿下楚薇,又被楚薇圆翘的屁股所吸引,低头将整张脸埋入
雪臀之中,伸出猩红细长的舌头来回舔舐着楚薇的肉唇,从肉唇舔到嫩菊,来回
扫动着,口水和淫液混合在一起,涂抹的到处都是,仅有的几根阴毛东倒西歪,
像是被狂风扫过。很快,蜜汁如水一般抖落出来,他就像在沙漠遇水的旅人,猛
地一口含住嫩穴,喉咙蠕动,大口大口吞咽着淫水,本来苍白的脸现在因为激动
而显得猩红,眉毛、鼻子、脸颊都沾满了淫水,光亮可鉴。吸饱淫水后,他又用
舌尖反复挑弄穴口上方的嫩芽,那嫩芽越挑越精神,直到完全硬了起来,一缕银
丝却始终与他的舌头相连。

  楚薇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向胆小的采莲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胆和淫荡,
竟敢对她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还有她的舌头和手掌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巨大粗
糙,竟不像女子一般,越想越不对劲,她转过头正要查看,谁知却被身后的人用
力按住,动弹不得,不由大声道:「采莲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刚说完只觉
蜜穴被一处火热坚硬贴了上来,这火热坚硬不像是人的手,更不像如意角,倒像
是男人的肉棒,只需稍稍用力,就能破关而入。她越发惊恐,想挣扎起来,然而
背后之人沉重犹如千斤,牢牢骑在她的臀部,而且还用双手死死按着她,只凭这
种力道,武功更是要比她强上许多,穴道命门都暴露无疑,使她毫无反抗之力。

  楚薇又大声道:「你不是采莲,究竟是谁?」顾显臣用擒拿手法将楚薇的双
手反绑起来,感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用男人本来的声音邪
笑道:「好妹子,是我啊。我早就说过,若是得不到你,我绝不会甘心!现在你
赤条条地躺在我面前,浑身被我摸遍,连浪水儿都出了这么多,真的是好敏感,
想必你那夫君女人太多,根本没有花心思满足你的欲望,真是太委屈你了,不过
你放心,如果他做不到,哥哥会满足你,等会儿一定叫你魂飞天外,欲仙欲死。」

               第九十八章

  顾显臣终于原形毕露,他的体型十分瘦弱,就像瘦猴一样,四肢和身材都很
细长,肋骨锁骨根根可见,唯有小腹隆起一点赘肉,如果再瘦一点,看起来就像
是脱了水的干尸一般,而楚薇身材日渐丰盈,身子红润白嫩,趴在地上就像一匹
胭脂雪马,方才顾显臣说的话显然给她极大的刺激,一时杏眼圆睁,拼命转过头
来,想要看清楚身后的人。

  顾显臣笑着松开了压在她后脖上的手,让她能看清自己的面貌,就在楚薇吃
惊的那一瞬间,他款摆腰肢,粗长的肉棒往前一顶,试图攻占那最后一处禁地。

  然而这一下他显然过于激动,以至于用力过猛,龟头只是分开肉唇,一路往
上顶到了小腹处。不过他不甘心,再次调整位置,重新往前插去,不过这一次楚
薇并没有让他得逞,只见她用力往地上一滚,整个人就像泥鳅一样从顾显臣怀里
挣脱,继而拿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束好腰带,连续动作一气呵成。

  顾显臣还以为楚薇已经陷入欲望之中无法自拔,如同熟透的果子可以任意采
摘,却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竟无丝毫贪欢恋情之意,心就登时凉了一
半。

  楚薇怒意滔天,心下怀疑他收买了采莲来坑自己,当即怒道:「你是怎么进
来的?那反叛丫头藏到何处,怎么现在不敢出来了?」顾显臣默然不语,绞尽脑
汁寻思对策。楚薇见他不发话,更是怒不可遏,冷哼道:「卑鄙无耻的狗贼,难
道这就是你想得到我的手段?联合那丫头趁我不备暗算我?亏我从前还喜欢过你,
原来你是如此毫无底线的狗贼一个,现在想来当年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你
这种人!」

  顾显臣哈哈一笑道:「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现在才知道未免也太迟
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年傻到为了救你,孤身一人引开蒙古铁骑,被他们砍下
四肢后放在雪地里,幸好伤口被冰霜冻结,才不至于流血而死,但是又招来野狗
群来咬,幸好师父正好路过,赶走野狗群救我回来。可是我已经伤的太重,师父
于是用了化形大法给重铸肉身,不至于成为残疾。那段时间我尝尽苦难,可你呢?

  你日子倒过得很是潇洒,和赵羽两个人卿卿我我云游四海。可曾有半分顾及
到我的感受?」说到后面已是泪眼朦胧,声音嘶哑。

  楚薇听了心下一软,只是冷冷道:「没错!你是救了我的命,我也同情你的
遭遇,可是我也没逼你救我。伤害你的人更不是我,你要怪只能怪当初害你的蒙
古人。当年你失踪后,我一直都在找你,现场也只留下一片血迹和许多野狗脚印,
连尸首也不见……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还给你办了丧礼,但我从没放弃过给你报
仇,一直在塞外寻找仇家,杀了当年破关的土默特部的许多人,你去打听打听,
现在他们听了我的名号还只有跪地求饶的分,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你还
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要为你殉情?只要我过的好,你就看不顺眼,非要把我逼
死才甘心?」

  顾显臣愤恨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赵羽从
我手里夺走了你,我当然要夺回来,我跟他不共戴天,只有他死了,我才会罢手。

  「楚薇听了冷笑连连:「你把我当什么,可以随意取拿的物件?自大狂妄卑
鄙无耻!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既是如此,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到了这
个地步,你的存在对我的清誉有损,别想活着出去,穿上衣服,咱们好好较量一
番!

  「顾显臣低头拉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后,拍手笑道:「也罢,事到如今,咱
们就用江湖手段来做决断吧,若是我赢了,你当如何?「楚薇道:「你要是赢了
我,你和赵羽之间的事我不参与,可你要是输了……「顾显臣接话道:「我要是
输了,立刻将自己的人头奉上。「楚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就要踏步上前,顾显臣连忙道:「且慢,你生平最是擅长用剑,取来宝剑
再说吧。

  「楚薇点头道:「也好。「说毕转身而出,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把宝
剑,将其中一柄扔给顾显臣。

  顾显臣嘿嘿一笑,丢下宝剑道:「这一次算我让你,只用双掌与你打斗。」

  说毕身形一闪,左手疾探而出,势夹劲风,当真快如闪电,楚薇心下大惊,
拔剑连刺他肩头、左胸、腰腹三处要害,他侧身避开剑锋之余,左掌已劈向楚薇
酥胸。

  他左掌已然奇快,不料掌力未及楚薇之体,右掌又已飞快劈出,掌印层层叠
叠,带出残影犹如千手观音,动作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楚薇见他这一手武功高得出奇,心中凛然,长剑忽然兜了回来,削向顾显臣
颈侧,方位之奇,更加想也难以想像。这一剑正是剪梅式,剑气如霜,又兼具极
险极奇,顾显臣若是不加抵挡,掌力劈中楚薇之前,自己反会先受致命重伤。顾
显臣应变快绝,身子一矮,剑锋已在他头顶扫过,顺势一扑,双手抓向楚薇脚踝,
看样子要将她脚骨捏碎。楚薇秀眉一邹,纵身微跃,身子弓下,剑刃跟着急转直
下,直刺顾显臣后心。顾显臣哈哈笑道:「妹子的这一招极妙!」双手一落空,
便在地上一撑,身子陡然倒立过来,两脚向上一踢,一脚踢在剑锋侧面,将剑身
震飞开去,另一脚却暗含后劲,真力忽然放出,眼看要打在楚薇胸口。楚薇没料
到有此一着,吃惊之下,左手一圈一拨,手法柔巧,将这贯注刚猛内劲的力道带
斜,身子连转数圈化作绕指柔,轻轻落地。

  顾显臣笑道:「妹子方才这一招不像是『剪梅式』,倒像是紫英派的迷星剑
法。」楚薇与他连拆数招,已知他武功奇高,实是胜己一筹,刚才那几下看来还
留有后手,手上兀自发麻,可见这份内力非同小可。楚薇不敢大意,双掌一立,
凝神备战,心道:「今日不杀了此人,来日必将受辱。若是让夫君知晓家中藏有
此等人物,不但夫妻做不成了,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又见顾显臣问起,于是正
色道:「没错,这是何姐姐教我的剑法,用在你身上在合适不过。」顾显臣听了
讶然道:「何香婉竟肯将独门绝技交给你?真是奇哉怪也!哦,我记起来了,前
几年她跟杨正坤闹掰了,这两口子也真有趣,一个娶了师娘,一个下嫁师弟,曾
经的九华二仙不复存在,不过她为了讨好你这个大妇真是煞费苦心,连独门秘笈
都肯传授。」

  楚薇冷笑道:「少废话,接招吧!」一剑横削顾显臣左胁。这一剑来势虽非
极快,但是方位劲力,俱是拿捏得巧妙无比,顾显臣一不留神,剑光已将及体。

  不料他应变奇速,在剑势之下一个打滚,这一剑仍给他闪了开去,但也遭剑
风波及,衣衫裂了一条小缝。

  顾显臣一滚便即站起,擦拭额头冷汗道:「迷星剑法果然非同凡响。」楚薇
猱身上前,娇嗔道:「使出你的全力吧,别遮遮掩掩的。」说话之间,三尺青锋
纵横而出,三横一纵,「迷星剑」气势雄浑,直有将顾显臣斩为六块之势,一出
手便是狠辣杀着。顾显臣知道她剑法厉害,自己手无寸铁,不欲硬接,低头在地
上一滚,站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霎时间两剑相交,铿铿铿铿,火花溅射,
他拼力将这霸道异常的四剑一一挡下,再一挥剑,剑尖前指,竟荡开楚薇手中宝
剑,微笑道:「妹子好剑法,不过比起咱们点苍派的指松剑还略少了一点意思。」

  楚薇嘿嘿冷笑,右臂一振,长剑陡发嗡然长鸣,道:「原来是指松剑法,我
倒要领教一番。」

  一步上前,立呈虚无飘渺之态,手中长剑颤动,身法剑法,尽显迷星剑法的
无穷变化。顾显臣略一斜身,手中宝剑疾点而来,迎向剑刃,却见楚薇并不招架,
剑尖一退一进,起起落落,身形闪动之际,剑芒点点,如漫天星光劈头盖脸砸下
来,使人有无处躲藏之感,一般人见了大概率调头就跑,顾显臣却不退反进,拼
着被剁成肉酱的危险,踏步向前,手中剑芒暴涨数尺,如彗星掠日,直取楚薇咽
喉,正是指松剑的精妙一招。

  楚薇的迷星剑法其实已经占了上风,可她没有拼命的斗志,慌忙仰身急退,
已是落了下乘,一招落后,步步皆输,顾显臣显然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抓住优势,
接连快攻,招式连绵不绝,一招险过一招,最后大喝一声:「撤剑!」楚薇已经
很长时间没有与人交手,一时竟被他得逞,只觉虎口一麻,手中剑已被震飞出去,
插在墙上不停晃动。

  他指着楚薇道:「现在又该如何?」楚薇脸色苍白,沮丧道:「我输了,你
杀了我吧。」顾显臣摇头道:「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于是收剑入鞘,笑道:
「不但不会杀你,我还想伺候你呢。」说毕他口中念念有词,又变成了采莲模样,
神态极为恭敬,向楚薇盈盈一拜道:「主子,时候不早了,让奴才伺候你入睡吧。

  「楚薇吓得连连后退,颤声道:「你别过来,你使的什么妖法,竟然能变的
跟采莲一模一样。「顾显臣淫笑道:「这可不是妖法,这是咱们点苍派的易形换
容大法,你要是感兴趣,我大可以教你。「楚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敢情
你早就害死了采莲,一直假扮她陪在我身边,怪道你从来不会替人梳头,连化妆
也不会,想来你一个大男人岂会这些闺中之事?「顾显臣笑道:「不会可以学啊,
既然这次比武你败了,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让我一直在陪在身边照顾你,也就别
无他求。「楚薇道:「真的?你不是想杀我夫君吗,你若是杀了他,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顾显臣冷笑道:「现在我暂时还不想杀他,留着他的狗命多活几日。
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后果你是清楚的,我只要嚷出去,你在王府之中就再无
立锥之地。「楚薇愤然道:「你这话我可不信,要是夫君遭了你的毒手,我怎么
对得起他?

  你还是走吧,离的我越远越好,咱们从此两清了,和和睦睦过日子有什么不
好,再说你如今也是结了婚的人,难道你就一点不为你夫人考虑?「顾显臣道:
「少废话,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一旦我将此事捅出去,咱们俩个都没好下场,
这不算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两个孩子。「孩子是楚薇的软肋,一听到顾显
臣如此说,她连忙怒道:「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要是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死
也不会放过你!「顾显臣点头笑道:「这就对了!你放心,只要你规规矩矩的,
我会跟采莲一样,好好伺候你的。绝不会乱来。「楚薇当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辞,
但现在她打不过顾显臣,又被人抓住软肋,只得屈从对方。于是正色道:「你最
好信守承诺,否则我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如意。我也不稀罕你来服侍我,
以后咱们各管各的,不许你到我房间里来!

  「说毕转身就走。如今之计她只好拖延时间,寻个法子将此人除去,但一时
也想不到别的好办法,心乱如麻,回想方才的事情,不禁耳根子都泛红,她虽然
没有被顾显臣插入,却被他的手指和嘴唇弄的高潮迭起,一种异样的刺激笼罩心
头,越是这样,她越是痛恨自己软弱淫荡,故此表现的格外强硬,妄图使自己忘
掉那一切。可她怎么可能忘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失贞,已经对不起赵
羽,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些回味那种感觉。

  往后连着数日,楚薇都未曾睡的踏实,总是担心顾显臣突然对谁下了毒手,
还好他似乎看起来很是老实,总是躲在房间里未曾露面,也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这一日好容易入睡,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见一个黑影摸了过来,待那人摸到面
前,才发现是顾显臣,心中惊怒不已,楚薇翻身下床,举手一格,两人招数一交,
一股劲力震得她通臂酸软。顾显臣面露狞笑,手掌疾翻,已握住她的手腕,道:
「先前不过故意让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楚薇又惊又怕,翻身而起叫道:
「你……你要干嘛?」顾显臣面色阴沉,笑道:「这几日你夫君都在别人房间歇
息,我看你寂寞,特意过来安慰你。」左手探出,抓住了楚薇的右肩,这次楚薇
连抵挡都来不及,就被制住。顾显臣手上微微一施力,只听「喀勒、喀勒」几声
响起。

  楚薇被他捏得肩骨疼痛不堪,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哀声叫道:「啊、啊啊!

  「顾显臣面浮冷笑,微微凑近前去,道:「怎么不运内力抵挡?「楚薇呜咽
道:「我……我使不出力来。「顾显臣嘿嘿一笑,道:「当然,因为我已经封了
你的穴道。「说着放开了楚薇。楚薇失了扶持,立时站不住脚,双膝一软,跪坐
在地,口中轻声喘气。

  顾显臣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伸手摸着她纤细的脖子,冷笑道:「脖子挺
白的,不错不错?」楚薇穴道受制,全身无力,双瞳含泪,呜呜咽咽地道:「你
到底想怎样啦!」顾显臣随意拨了拨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道:「你觉得我要对
你怎么办?」楚薇身子一颤,厉声道:「一定会杀了你,再自尽!」顾显臣嘿嘿
几声干笑,道:「别装了,你其实也像跟我好是不是?只是落不下面子。」双手
从她背后绕到前头,抓住了她小小的乳房。楚薇又羞又惊,叫道:「你……不、
不要!」

  她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内力施展不出,又如何能挣开顾显臣双臂?顾
显臣手上使劲捏了捏,笑道:「嗯,真是大白馒头一样细软滑手,生过孩子以后
身体还嫩得很。嘿嘿,嘿嘿!」低下头去,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楚薇心中大羞,
哀叫道:「不……放开我!怎么……怎么……你不能这样啊!」

  顾显臣冷笑道:「为什么不行?当年你我可是订下婚约的,是你不守信用嫁
给别人,我现在不过是讨回来而已。」说话之时,极尽所能地玩弄着她的乳房,
丝毫没有放松。

  这话说得楚薇心中凉了半截,勉强回头,见到顾显臣脸上几近残酷的笑容,
更是害怕,颤声道:「可是……可是……你、你不是已经答应我……」顾显臣
「哼」地冷笑一声,道:「是啊,可惜现在我已经改变了主意。」说着「嘶」地
一声,猛力撕裂了楚薇身上的衣衫。

  衣裳碎裂,楚薇惊声尖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羞愤地哭了起来:「呜呜……
不要、不要!」顾显臣嘿嘿而笑,隔着她身上一件绣红肚兜,抚摸她的胸脯,慢
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停在她腰带上,左右划动,低声说道:「这下面
湿了没?」

  楚薇已然羞红满面,用力摇头。顾显臣冷笑一声,道:「撒谎!」手指左划
到右,右划到左,隔着腰带进行挑逗,慢慢接近股间。楚薇微微颤抖,哭道:
「不要,不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我又没得罪你啊……」已然语无
伦次。

  顾显臣冷笑一声,道:「当年我就是个傻瓜,放着如此美人儿不下手,还与
你相敬如宾,谨守男女之防,其实我早就想干死你,你知不知道?」说着猛然一
推,令楚薇趴在地上,抓着她的腰带,向下一扒,扯下了她的裤子,直至膝弯。

  他不顾楚薇的惊叫,摸了摸她白嫩的屁股,接着拈指一拉,弄断了肚兜系在
腰后和颈后的丝绳。「啊……不……不可以!」楚薇惊惶地蜷曲身子,不让肚兜
离她而去。这肚兜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要是给顾显臣剥掉,那就真的身无片缕
了。

  不过抵抗显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在顾显臣的冷笑声中,楚薇的两条腿被用力
分开,起初还不算太湿的私处,已被顾显臣刺激得泛滥成灾,难以善后了。楚薇
羞愧地伸手遮掩,只有横臂掩胸,夹着半掉不掉的肚兜。然而,稚嫩而诱人的胸
部线条已经呼之欲出了。顾显臣冷笑道:「不必遮了!」他抱起楚薇的腰,令她
双腿分在自己腰侧两边,鲜嫩的肉唇便隔着裤裆,与胯下巨棒相对峙。「唔……
唔唔!」楚薇羞得不断摇头,竭力想要逃避,可是扭腰的结果,鼓胀的阳具反而
更有机会揩摩秘洞,刺激得她几欲发狂,洞里流泉汨汨而出。顾显臣嘿嘿狞笑,
夺走了红艳的肚兜,娇小玲珑的胴体一览无遗。顾显臣抓紧她的腰,低头去舔她
的乳头。

  那极其俏丽的小红点被顾显臣含在口中,晶莹圆嫩的乳峰颤动着,流下了一
滴滴的汗水。楚薇浑身震动,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呜咽地哀求着:「拜托……
不要……求……求求你……」顾显臣连声冷笑,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裤子,展
现出一根硕大的肉棒,顶端发红泛光,气势汹汹。

  「啊啊……走开!」楚薇无助地哭喊着,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然而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她的柳腰被顾显臣抓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被
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屈辱和无奈。顾显臣盯着她仓皇哀恸的脸庞,突
然柔和地笑了一下,道:「害怕么?」

  楚薇呜咽地点点头。顾显臣笑道:「好,给你一个机会。来,你吻我一下,
只要让我满意,我就不插你的洞儿。」楚薇呆了一下,道:「你……你说……吻
你一下就好?」顾显臣微微一笑,状甚平和。到此地步,楚薇别无选择,勉力压
下惊惧和羞意,樱唇微启,吻上顾显臣的唇。顾显臣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
肆意翻搅。要和赵羽之外的男人相吻,实令楚薇羞得无地自容,然则事关贞节,
她唯有使出浑身解数,用她柔软的舌头回应。顾显臣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她的身
体游走,攫取她细致如雪的肌肤。

  楚薇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羞耻惭愧过。她红着脸,汗水从额上不住滴落,直至
顾显臣的舌头退回,才算结束。楚薇胸口起伏,低声下气地喘着:「可……可以
了么?」顾显臣舔了舔嘴唇,双手放在她腰际,犹如塑陶般上下抚弄,轻声道:
「很好,现在求我放了你。来,快说!」楚薇满脸羞红,声细如蚊地道:「请……

  请你放……「顾显臣摇头道:「不对,你要叫我『顾哥哥』才对!「楚薇一
呆,咬着下唇,不肯出口。

  顾显臣笑道:「从前你都叫我哥哥,现在再叫声哥哥也不为过啊。」说话之
时,仍细细抚摸她柔润如玉的细腰。楚薇无计可施,强抑羞愧,压低声音,颤声
道:「顾……哥哥……」

  顾显臣摸摸她的乳房,笑道:「很好,整句话说一次,我就放过你。」楚薇
忍着泪水,低着头,哀声求道:「顾哥哥,请你……请你放过我吧!」顾显臣哈
哈大笑,道:「很好!」双手渐渐松开。楚薇如释重负,重重叹了口气,挣扎着
要起身。忽然,顾显臣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低声道:「过了这么多年,你原来
还是没变,竟天真如此!」突如其来,他重新抓住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拉。勃硬
如铁的肉棒,毫不留情,狠狠插入了娇小的秘洞。「啊——!」楚薇淒厉地哭叫
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似要撕裂全身。这一刹那间,她似乎堕入了阴暗无穷
的地狱,悔恨和痛苦淹没了全身。那可怕的肉棒贯穿了她的胴体,夺走了她的贞
操,粉碎了她天真的幻想。「呜……啊、啊、呜啊!」大床上悲鸣回荡,伴随着
阵阵狂笑。楚薇的泪水绝堤而出,死命地哭叫着。顾显臣抓着她的腰,前后摆荡,
肆无忌惮地冲击,灼热的阳具在她的娇躯中暴虐地窜动,爱液四下飞溅,便如她
的泪珠一般。楚薇痛苦地哀鸣,奋力想推开顾显臣的身体,但是徒劳无功。她垂
着头啜泣,放声哭喊着:「好痛……啊啊、不要!呜、呜……救我……赵羽……

  你在那里……谁……谁来……救、我……啊……呜呜……」没有谁来救她,
而她的痛苦越来越大。她无助地哭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根肉棒在稀疏的阴毛之间
抽插进出,响着淫靡的声音,侵占自己的身体。顾显臣推倒她的身体,发狂似地
奸淫着,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贪婪地享受活色生香的猎物。她含泪哀鸣,任由
顾显臣侵犯,没有一丝抵抗。随着阳具一次次深入,楚薇感到身体已开始堕落了,
下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紧紧夹住了细长的肉棒。

  「呜……啊……」楚薇的身体激烈地摆荡着,唇边颤出了一丝津液,她已经
失神了,肉壁紧包着炽热的阳具,似乎就是她仅存的力气。忽然,她觉得股间一
阵跳动,肌肉紧绷,听到顾显臣大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热流冲进了体内。「不要!

  嗯——啊啊、啊啊!」随着阳精注入,楚薇彻底绝望了,发出了一阵几近淫
荡的呻吟,满头秀发因剧烈摇晃而散乱。滚烫精元射进了她娇小的肉体,全盘沦
陷。

  「呜呜……呜呜!」楚薇悲苦地摇头,企盼这场凌辱赶快结束,可是肉棒释
出的阳精似乎永无止尽,不断源源而出,身体似乎都快胀裂了。「扑滋、扑滋」,
许多白浊的黏液从花瓣深处溢出,肉棒却还在不断发射。那娇嫩的身体奋力扭动,
哭叫道:「啊、啊……我要死了,让我死了吧!」忽然眼前人儿已经变成了赵羽,
只见他面若寒霜,冷冷地看着一切,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大怒道:「贱人敢背着
我偷人,去死吧!」说毕一剑刺来,没有半点犹豫,冷漠绝然。

  「啊——!」胸前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楚薇脑海中登时空白一片,哇
地一声哀嚎起来,最后双眼一睁,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床上,也没别的人在面前,
胸口好好的也没被人刺穿,只是满脸都是泪水,原来方才不过黄粱一梦。

  她心有余悸地分开纱帐,坐在床前,有丫鬟进来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楚薇连忙收敛神色,沉声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去给我拿毛巾
过来,我要洗脸。「丫鬟出去后,楚薇坐在梳妆台前凝视自己,满面泪痕,眼睛
微肿,脸色如桃花一般嫣红,下身湿答答的竟分泌出许多淫水来。她没想到梦中
的自己竟如此软弱和淫荡,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丫鬟们已被惊动,纷纷打着哈欠过来服侍她,楚薇问道:「现在什么时
辰?」众人道:「回禀主子,已是五更天,天已经要亮了。」楚薇命人拉开窗帘,
果然见天边有些鱼肚白。

  她披着睡袍走了出去,只觉凉风习习,空气格外清新,连着深呼吸了几口,
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于是回身对众人道:「世子爷昨晚歇在何处?」众人道:
「这几日他都在何夫人房间。」

  楚薇点了点头,何香婉一直比较受宠,但她肚子却不争气,嫁过来这几年都
没啥动静,怕是以后都怀不上孩子。她踌躇良久,忽然道:「郡主那边有什么动
静没有?」一个丫鬟道:「她依旧在服用避孕药,也不知何故?难不成她不想给
咱们世子爷生孩子,奴才想不明白。」楚薇冷笑道:「她为了保住一身的武功,
当然不想生孩子。一个想生却生不成,一个能生却不愿意生,这两个人倒也有趣。」
说毕又道:「等会儿用过早膳,去把何婆婆给我请来,我在老地方等她。」众人
答应着,用过早膳后,楚薇来到王府祠堂,这里摆放着查王先祖莽古斯等人的灵
位,逢年过节都会隆重祭奠。后来赵羽又将妻妾们祖父、父亲的灵位也搬入侧殿,
让妻妾们可以随时祭祀,不过平时这里就冷清许多。

  楚薇来到侧殿父母的灵位前,亲手用帕子拭去上面的灰尘,深深拜了一拜,
接着端坐在蒲团上,闭着眼默念着什么,神色安静祥和,过了一会儿,有人也进
了侧殿,脚步凝重,气息沉稳,楚薇一听就知是武功高手,此人一直来到她身后,
对她行礼道:「见过楚姑娘。」

  楚薇起身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打量来者,只见她青春靓丽,脸上没有丝毫皱
纹,眉翠目清,唇红齿白,不过她气度雍容,举止超然,一看就是沉稳凝练之人,
不过任谁也不知道,她今年已经八十多岁,正是闻香教教主何心素。

  楚薇笑道:「何教主别来无恙啊,请坐吧。」何心素笑道:「楚姑娘有礼了,
这么一早叫老身过来,只怕是有什么要事要问吧。」楚薇道:「没错,前几日我
让前辈查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何心素摇头道:「只是有了一点眉目
而已,具体情况还要细细查探才是。」楚薇听了神色一震,连忙道:「说来听听。

  「何心素道:「据门下弟子传来的消息,那赵碧如真名叫杜远依,说起来还
是你老乡,也是大同府人士,不过她家并非泥腿子出身,也是走镖世家。后来不
知怎么的就败落了。「楚薇听了心神又是一震,杜远依?杜家?走镖的?这杜家
她听起来十分熟悉,当年不止一次听父母讲起过,他们楚家与杜家因为生意上的
争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因此被勒令不许与杜家任何人来往,两家男丁
经常交手,打的难分难解,本来互有胜负,势均力敌,后来林家人也参与进来,
杜家人渐渐就力不可敌,终于肖声觅迹。不过她当时还小,也就没关注这些。这
林家说起来其实就是顾显臣的家族,当时顾显臣还未改名,本名叫林远程。也是
因为林家帮了楚家这个大忙,林、楚两家从此交好,林远程和楚薇的婚事也早早
就订了下来。楚薇想起来似乎还是昨日之事,其实已经几十年过去。楚薇连忙道:
「到底是那个杜家,你们有没有搞错?「何心素哈哈笑道:「我承认我们闻香教
不是朝廷的对手,江湖争斗更是落了下乘,以至于今日的名望一日不如一日,虽
然我教别的不行,但胜在教众广多,成员复杂,上至公卿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
有教众,论查探走访消息,在江湖中那可是一绝,天下也没有比我们更强的,我
相信弟子们的判断没有错,那杜远依,也就是赵碧如正是杜家镖局的大小姐。
「楚薇听了叹道:「没想到我和她曾是相邻的仇家,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多年居
然都没发现,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别的发现没有?尤其是关于顾显臣的。「何心
素点头微笑道:「还真有,我见你如此关心这两个人的动静,所以亲自去探查,
亲眼见到那赵碧如和顾显臣两个人在城隍庙碰面,一起说了许多事情,不过那赵
碧如的武功已是先天境界,稍有异动便可置我于死地,我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
远处探望,两个人到底讲了什么也没听清楚,实在遗憾。「楚薇脸色瞬间变的极
为难看,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验证,顾显臣显然和碧如是老相识,两个人里应外
合,只怕早已勾结在一起,要来暗害她。可笑的是她和碧如两个人明面上却亲如
姐妹,和睦的像是一家子人。她又问道:「就这些了?

  「何心素道:「目前为止就这样了,老身会继续帮你查下去。「楚薇听了满
意地笑道:「那就多谢何教主的帮忙了,我这里有些小东西相赠,不成敬意,聊
表谢意,事成之后,另外还有重赏。「说毕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来,递到何心
素面前。何心素一看竟是一枚天珠,她平生最信佛,天珠乃佛教圣物,而且这枚
天珠非同寻常,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内中星光点点,似乎藏有天地万物。

  她连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拿出方巾恭敬地捧在手里道:「阿弥陀佛,此
物你从何处得来?」楚薇笑道:「进宫的时候太后赐的。我可没这个本事弄到,
听说是西藏喇嘛进献给太后的。」何心素念了一声佛道:「此物如此贵重,你要
是送给了我,太后问起来可怎么办?」楚薇道:「太后每年赏赐的东西多了,她
不会样样都问起吧,你就尽管收下,办好差事我就高兴了。」何心素道:「那老
身就却之不恭了,说起来王妃将你托付给老身,那是天大的恩德,有什么事你尽
管吩咐就是,何必如此客气呢?」楚薇笑道:「你们在外面奔走,开销很大,不
给点东西说不过去,我还只怕你看不上我给的呢,教中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提,
我能帮到的一定帮到,再有,我吩咐的事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别的知道。」何心
素欢喜地手下天珠,叩谢道:「那是当然,你又何必特意吩咐,如今我已老了,
精力大不如从前,别的也不忧愁,就是教主之位也不知传给谁,门下虽然有些机
灵的人,可顶多也只是机灵而已,并没有什么掌教之才,我心里很是不放心,琢
磨了许久,挑来挑去,也就觉得你这丫头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让你来
当教主我是很放心的,你再考虑考虑吧。」楚薇笑道:「我可不信佛,也没心思
当什么教主,毕竟家里的事都还没解决呢。」何心素笑道:「傻丫头,你跟那赵
碧如的武功差远了,如何是她对手,若是学了我的天魔琴,不说能打败她这个先
天高手,起码也会让她忌惮几分,至少动手前还会掂量掂量该不该出手。」

[ 本帖最后由 龙玉米 于 2023-6-18 15:51(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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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何心素这番话说的楚薇心中一动,不过她如今对学习高深武艺已经没了太大
的兴趣,毕竟年纪也上去了,吃不了许多苦,精力也大不如前,就连前段时间学
习何香婉的迷星剑法也不过只是练了个入门,于是笑道:「多谢何教主的赏识,
容我再考虑考虑吧,但愿我和碧如姐姐不会走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天。」何心素笑
道:「也罢,只要想通了,及时通知我,我们闻香教要是以你为首领,必定会比
从前好许多。」楚薇笑道:「何教主过谦了,闻香教在你手里发展的还不错,如
今就连朝廷也对你百般拉拢,换了别人说不定就不行了。」说毕话头一转道:
「就是不知何教主是否接触过点苍派?对他们的功夫了解多少?」何心素想了想
道:「点苍派一直在西南蛮荒一带活动,老早前是正一教的分支,后来受五毒教
影响,研习一些邪门功夫,也就被正一教逐出道门,从此自立门户,倒也出了不
少奇人,楚姑娘如何突然问起他们来?」楚薇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夫君与那
点苍派掌门素有冤仇,我想多了解一下,防患未然。据我所知,点苍派擅长七绝
神功、化形大法、指松剑、流云剑等功夫,不知何教主与其对敌,可有必胜把握?」
何心素笑道:「楚姑娘说笑了,我教与点苍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未交过手,
若是不真打实斗,只是嘴巴上说说,那一切都是空谈。」楚薇有意借何心素的手
杀掉顾显臣,毕竟她曾经领教过天魔琴的威力,想来顾显臣也不是何心素的对手,
只是一旦起了争斗,只怕瞒不住众人,昨日那丑事一旦公之于众,即便能成功将
他杀了,那对自己的名誉也是巨大的伤害。

  目前来看只能用暗杀手法将之除掉,只可惜顾显臣武功高强,机警过人,暗
杀难度极大,他又精通毒物,下药更是没用,这都还不要紧,最可怕的是碧如竟
然与他有牵连。想到这里,她头疼不已,似乎处处都是绝境,根本无路可走。何
心素见她如此,不由笑道:「看你心神不定,难不成忧心点苍派会对世子不利?

  「楚薇点了点头,何心素道:「这你就多虑了,那点苍派看着厉害,其实也
不过小门小派,论根基和名望跟武当少林相比实在差太远,实力还不如咱闻香教,
他们要是敢对世子不利,那就是公然跟朝廷作对,现在不比从前,还没那个武林
门派能抗得住大军征伐。再说了,世子的武功也不错,当年我与他交手,差点还
落了下风,有什么事你与他好好商量才是,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起不到作用
不说,还累。「一语点醒梦中人,楚薇大喜道:「多谢何教主一番指教,我明白
了。「何心素道:「这就对了,你终究是个女人,还得靠着男人才对。更何况你
们是夫妻,只要夫妻能齐心,就没什么事办不成的。

  当下楚薇千恩万谢,一直送何心素出大门,这才回房坐下,神色轻松了不少,
她已下定决心,将顾显臣的所有事都坦白给赵羽,反正自己只是被猥亵,还没到
失身的地步,依赵羽的为人,应该还不至于深究,只要他不追究自己,那么从此
就没有了顾虑,大可以施展各种手段去对付顾显臣,针对她的所有的阴谋诡计都
会落空。不过楚薇依旧很是紧张,她虽然很了解赵羽,但却不能百分百保证他会
相信自己。这将是两人感情的一次重大考验,若是顺利过关,以后对付碧如也有
了把握,若是失败,她不敢想象后果。

  一整天时间,她坐卧不宁,盼着天黑,又惧怕天黑,不时派丫鬟去打听赵羽
的消息。一直到晚间的时候,赵羽终于从宫里回来,本来决定歇在赵欣房间里,
楚薇罕见地对他说:「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今晚到我房里来。」赵羽见她神
色庄重,似乎有重要事情要说,心中纳罕,也就没多说什么。先在书房里捧着书
看了一会儿,未料到赵欣忽然进来抱怨道:「好不容易轮到我来服侍你,大夫人
就像跟我作对一样,也不事先吱一声,半路就把你劫走,害我白忙活了一阵。」

  说毕命丫鬟将一个大瓷罐端了过来。赵羽笑道:「让你费心了,她的脾气你
也不是不知道,历来从不干我涉宠幸谁,今番这么做,必定有要事与我相商,你
且担待一点儿,明日我再去你房里。」

  赵欣勉强一笑,打开瓷罐,一股浓郁的香气登时充满房间,赵羽奇道:「你
这熬的是什么?真是奇香无比,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赵欣道:「也没什么,我
跟一个福建厨子学的佛跳墙,闻起来是挺香的,吃起来也不错,就是太费功夫了,
光准备食材就用了不少时间,熬煮更是用了两天两夜,你最近身子有些虚,正好
大补一下。」赵羽心下喜悦,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你向来只喜欢舞刀弄枪,
如今为了我居然放下刀剑,举起菜刀,我可真是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啊。」赵欣
笑道:「你知道就好,如今朝廷事多,连带着你也不常回家,按我的意思,何必
那么拼命,你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这已经到顶了,就算再努力朝廷也拿不出更
多的赏赐来,白费那许多力气干什么?」赵羽笑道:「也就这一个月事情多一点,
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带你们去走一走,你看如何?」赵欣大喜道:「真的,那太
好了,就是不知去那里玩,北京连像样的山河都没有,上回爬了一次长城,不就
是一堵墙而已,真是好没意思,要不你带我们去青楼逛逛,也学你们男人风流一
回。」赵羽拍了一把她的屁股道:「胡闹,青楼岂是你们良家该去的地儿?看人
笑话,你既然不想出去,那就继续呆在房里好了。」赵欣委屈巴巴地道:「好了,
我错了,你去那儿我就跟着去。这总可以吧。」赵羽笑道:「这才对嘛,多大的
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赵欣道:「快别说了,喝一口尝尝味道如何,凉了就
不好了。」说毕拿着勺子舀了小碗汤汁,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赵羽面前,
赵羽低头喝了一口,只觉这佛跳墙鲜美异常,汁味浓郁,一口就滑了下去,令人
十分留恋,于是又喝一口,更觉美味,不一会就喝了好几碗,极口夸赞,又瞧见
那盛汤的玉碗打造的也十分精巧,玲珑剔透,于是笑道:「李贺曾说『玉碗盛残
露,银灯点旧纱』,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你很用心,只是太过奢靡,咱们家可不
兴这样。」赵欣道:「谁说不是,我本来也要用普通瓷碗的,后来采莲那丫头送
来这样一只碗,说是这样才合你的身份,我也不敢问,所以才用上的。」赵羽沉
吟道:「采莲?她怎么想起给你这碗来?」赵欣道:「谁知道,或许楚姐姐让她
这么做的,说你如今是朝廷重臣,身份不必从前,碗筷都要金玉的才好。」赵羽
摇头道:「胡闹,下回可不许了,我又不是赵彤,还讲究这些东西。

  「一时喝完汤,两人又腻在一起缠绵了一会,眼见时辰不早,赵欣这才提着
罐子离开,赵羽便径直来到楚薇房里,只觉那佛跳墙壮阳功效明显,下身硬邦邦
的,浑身燥热起来,楚薇本来积攒了许多话要对他讲,却被他一把扯掉衣服,抱
上床开始上下其手,」妹子,你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赵羽呼吸炙热,把放到
了她的细长大腿上,轻轻抚摸,光滑凉润、肉感十足~!

  楚薇并没有将他的大手移开,瞪着他说:「今天你是吃了古怪东西?怎么这
么猴急?」赵羽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一会儿,笑嘻嘻地道:「也不是什么壮阳
药,就是欣儿煮的佛跳墙,味道还真不错,而且功效也很好,适合给男人吃。」
楚薇笑骂道:「这死丫头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东西也能乱吃的,你看你满脸
通红,汗水都出来了,可别只顾贪图快活,伤了自个的身子。」赵羽见她娇憨如
此,心中一荡,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一脚踢开房门,施展轻功,几起几落,竟
来到后园湖心亭。

  楚薇眉头紧蹙,诧异的望着他:「你疯了你!」但当看到他那贪婪而狂热的
目光时,她瞬间醒悟过来,四下打量着周围,蝉鸣声声,月光皎洁,虽然夜深已
经无人,究竟不是在床上,「你……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吧?」楚薇睁大了眼睛,
圆张这小嘴,惊讶的望着他。她向来保守至极,从来没试过在外面和赵羽乱来。

  然而赵羽并不理会,将她平放在亭子里的春凳上,翻身扑了上去,压在她成
熟丰腴的娇躯上。楚薇惊慌失措,奋力挣扎,可赵羽的力气比她大得多,根本无
济于事,拧动的身躯反而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兽欲。赵羽将头埋在她的领口处,紧
贴着那肥腻腻的乳沟,只觉一股股妇人特有的馥郁体香扑面而来,如兰似麝,还
透着一点点奶腥味,赵羽贪婪的允吸着,裤裆的肉棒早已被刺激的坚硬如铁。

  「别~!别~!别……别在这里……这里……万一被人……你疯了!」楚薇
躺在春凳上,不住的扭动着娇躯,两只莹白玉手抵在他的脑袋上,用力推搡着,
喘息着。「你怕什么?咱们也该试试新花样了!」赵羽将头抬起,在她那白净润
滑的脖颈上贪婪的亲吻着,两手探到身下,钻入裙摆下,恣意抚摸着那双让人欲
火膨胀的白长大腿。

  「那……那也得分场合!你……你别在……哎呀~!你起来!」楚薇秀眉紧
蹙,小手用力推搡,挣扎着。可惜,无济于事,越挣扎反而越增加两人身体上的
摩擦快感。嘴上虽然抗拒着,但她毕竟是个食髓知味的妇人,又加上最近被顾显
臣搞的不上不下,挣扎的就不再那么剧烈。

  「今天咱们以天为帐,以地为席。」说话间,两手已经抓住亵裤边缘,手上
一用力,那亵裤一起褪到了她的小腿弯处。楚薇挣扎着起身,抬头朝车四周看去,
忽然抬手指着前方假山,喘息道:「那里……隐蔽,去……去那里!」」「哪儿
也不去!」赵羽将她的两条肉紧紧的小腿交叉并拢在一起,抗在右肩上,一边急
急忙忙的脱下裤子,露出了粗大坚硬、满是青筋的大肉棒,径直朝她的下身钻去。

  此时楚薇也早已动情,但平生第一次在花园里做这种事,还是让她有些心理
抗拒。虽然后园没有男丁出入,可儿子女儿都住在附近,也有巡夜的婆子常常路
过。那种暴露的羞耻感,让她又羞又恼,扭动着身躯奋力挣扎,下身却早已泛滥
成灾。

  此时楚薇两腿交缠紧绷,高高翘起放在赵羽的肩膀上,连亵裤和裙子都被扯
到了小腿处,露出了丰腴肥嫩的桃子型大白屁股,整个人被折成了一个直角,由
于姿势的关系,雪腻粉润的肉屄被挤成了一条肥美紧闭的小肉缝,动情的蜜液湍
湍流出,稀疏的耻毛被打得湿透,贴在白嫩嫩的大腿肉上……

  赵羽整个人向前倾斜,将她压下来,低着头贪婪的看着这诱人的一幕,嘿嘿
笑道:「嘴上说不,心里想要。」赵羽手扶着坚硬的肉棒,抵到了肉缝口,敏感
的龟头立刻感到一阵湿腻肉紧。赵羽紧咬牙关:「好妹子,我要肏你了呀!」深
吸一口气,剥开紧闭肥腻的花瓣,慢慢的挺了进去。「坏蛋!」楚薇紧皱眉头,
赌气的闭上了双眼。随着龟头的顶入,那难以言喻的瞬间涨满感,激的上身猛地
一弹,蜜穴嫩肉不自觉的向内收束,将那突兀闯进的粗硬肉棒紧紧包裹在内。原
本肉穴就紧窄异常,再加上姿势的关系,如今被她这么一夹,险些让赵羽精关失
守。肉棒只进入半截便不敢再强行突进了,龟头被蜜穴嫩肉紧紧纠缠,就爱好像
泡在滑腻腻的温泉水中一样,那舒爽欢愉的感觉简直难以言表,不由的深吸一口
气,身子僵直,五官扭曲在一起,两条腿都在激动的微微打着颤。两人就这么僵
持着,瞪大了眼睛,相互望着对方。「好妹子,我来了呀。」没待对方回答,赵
羽深吸一口气,半蹲着身子,硕大的龟头挤开层层叠叠的鲜润嫩肉,腰部用力前
挺,黝黑粗硬的肉棒竟是尽根肏入穴中。

  「呀~!疼~!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赵羽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抱着
肩膀上的长长美腿,也不讲究什么技巧,一味的快进快出,疯狂肏干起来。看来
那佛跳墙的功效实在厉害。

  「啊~!」两人同时呻吟一声。由于用力过猛,龟头顶到小穴深处那团肥美
异常的软肉之后,竟然又向内陷入半分,卡在一处绵软腻滑的小肉窝内。那小肉
窝有节奏的吸允着龟头马眼,舒爽之感简直非言语所能形容,恍惚间竟让人有种
化境升天的错觉。惊诧之下,赵羽竟然用龟头在肉窝内旋转捣转了起来。「呀~!」
楚薇一声娇呼,脖颈扬起,黛眉紧蹙,微张小嘴儿,双目微微翻白。只觉着花心
酥麻疼胀,像是被顶破了身子一般,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实乃生平第一次。

  好像触电似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骨头都要酥了,莹润的肌肤雪白嫩色变
成了粉红,上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丰腴娇躯僵挺片刻,紧接着整个开始
痉挛抽搐起来。

  赵羽扛着大长美腿,肉棒深埋在蜜穴伸出,感到一股股黏滑蜜液失禁似的从
花心内涌出。赵羽一怔,随即又惊又喜,没想到她刚被自己肏入便来了一次高潮,
他睁大了眼睛惊讶的注视着楚薇的身体反应,却不知这背后还有顾显臣的功劳。

  楚薇的娇躯被他压在身下,抽搐颤抖个不停,双目翻白,小嘴圆张,口水顺
着嘴角流了下来。赵羽第一次见她如此情况,竟开始有些害怕了,连忙用手扶着
她的脸颊,惊慌失措地问道:「好妹子,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一边说着,
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脸。好半天,楚薇才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她惊恐万分
的看着赵羽,颤巍巍的娇喘道:「我……我……好像被你顶坏了。你到底……进
到哪里去了?」

  话虽这么说,然而她有一瞬间把赵羽当成了顾显臣,再加上周围的环境,受
到的刺激比平常高出何止十倍,敏感羞耻又添十倍,因此刚一插入就来了高潮。

  「啊?」闻听此言,赵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凝眉思索半天,才猛然想起,
以前跟别的夫人做爱的时候,好像也有过这么一回,那想着也许是破开了花心?

  那种感觉确实叫人难忘,那阵子他在许多女人身上都尝试过,可始终没办法
再次在找到那地方,想来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时间一长,便也逐渐淡忘
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顶开楚薇的娇嫩花心。

  赵羽什么都没说,屏住呼吸,保持着这个姿势,向外抽出肉棒,然后猛地再
次插入,龟头再次顶开了娇嫩软滑腻的花心。赵羽欣喜若狂,把靠背放平,放下
肩膀上的大长美腿,向两边打开,迅速脱掉她右脚上的鱼嘴儿凉鞋,然后将裙摆
和亵裤从右腿上脱了下来,留下另外一侧挂在左腿上,最后将两条美腿对折压到
浑圆饱满的酥胸前,挺动腰肢,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酸痛、胀满、酥麻……各
种感觉纠结在一起,瞬间席卷全身。楚薇秀眉紧蹙,紧咬下唇,不安的扭动着身
子,发出一连串急促而娇嫩的喘息声,不时还会张开小嘴,发出一阵娇呼。

  「你……你疯了是不~!啊~!你……停……」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谁让你平常不让我换花样,老是那么几招,以后可
不准了!」赵羽像是野兽般,双眼通红,疯狂的抽插着。两只大手隔着衣服,恣
意的揉捏丰满肥腻的乳房。

  「我可是大妇,我……要以身作则!相公!啊……哎呀~!你能不能轻点……

  啊呀~!好哥哥!你等着……你不要……」楚薇握紧粉拳,在他胸口上拼命
的捶打着,嘴里还不停的呻吟着,反而愈发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赵羽不断加快抽
插的速度,炙热的龟头一次次的进入软滑娇嫩的玉窝内。楚薇只觉着自己的小肉
穴快要被涨爆了一般,粘稠湿滑的蜜液止不住的往外流,随着肉棒的抽查进出,
被搅成了乳白色的粘液,涂满了两人的交合处。忽然,楚薇停止了呻吟,连喘息
呻吟声都消失不见了,她僵硬的挺起上半身,小嘴圆张,双目失神,丰腴柔嫩的
娇躯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蜜穴内的嫩肉一阵阵的紧缩着,花心蜜液更是大丢
特丢。

  赵羽也早已是强弩之末,被她小穴一阵猛缩,只觉着头皮一阵酥麻,猛肏两
下,用力一插,一股股浓稠腥臭的精液,射进了小穴玉窝内。

  激情过后,宛如狂风过境,一片狼藉。楚薇头发凌乱,脸颊潮红,轻声娇喘
着,躺在春凳上,任由赵羽为她清洁下体。粉润俏脸上满是满足愉悦的表情,那
娇羞的模样,宛如起床的猫儿一般,优雅慵懒,充满了女性的妩媚,衣裙重新穿
好后,楚薇探头对着湖水整理着仪容,嗔怒道:「幸好没人过来,要真是来了人,
我跳湖给你看!」

  赵羽嘻嘻一笑,她的性子还真是刚烈,这次行动自己也是冒了好大风险,还
好她没有真的发怒。得意之后,忽然觉得困意大起,来的凶猛之极,差点睁不开
眼,连忙又抱着楚薇返回房间里躺下,楚薇也觉得头目森然,被赵羽这么一闹,
她将方才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两个人叠股而眠,全然没注意到顾显臣不知
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床前。

  顾显臣面带邪笑,分开纱帐,来到楚薇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赵羽的怀里
拉出来,此时的楚薇上身仅有一件粉红肚兜,被耸起的胸部撑的高高的,下身一
条宽松撒花亵裤,香肩瘦弱,雪白的胳膊如一弯明月搭在床边,手腕上套着四个
翡翠镯子,微微一动便当当作响,大长白腿修长笔直,一双小脚格外粉嫩,脸上
还有高潮后的余韵,睫毛微动,黛眉舒展,红唇湿润。

  顾显臣看的连吞口水,一双贼手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考虑再三,他才小心翼
翼地抬起楚薇的后背,解开了肚兜,再一划拉,两坨奶子被束缚已久,兴奋地弹
跳出来,差点撞在他脸上。

  顾显臣如获至宝,浑不在意还在一边呼呼大睡的赵羽,张口就将那奶子含入
口中,大口允吸起来,只是不敢用力,如同舔棉花糖一样,小心翼翼地品尝,只
觉嫩肉入口,肥滑娇嫩异常,每一口吃下去,都有一股奶香味扑来,楚薇在朦胧
中觉得有些异样,还以为是赵羽中途醒来作怪,也就没有在意,仍旧是继续睡。

  顾显臣轮番伺候这对肥嫩的高耸的奶子,卷起的舌尖在乳晕周围不停打转,
很快将唾沫涂满了整个乳峰。在烛光下闪烁着水泽光芒。

  睡梦中的赵羽浑然不知妻子正在被冒犯,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第一次遇见楚
薇的场景,那时候是他第一次来到塞北草原,在冰天雪地里与塞北双熊激烈地交
手,由于不习惯雪地作战,他的紫灵神功发挥的并不好,很快被塞北双熊压制下
来,一时险象环生。而远处,还是少女的楚薇骑着一匹白马,打着一柄油伞,身
上披着猩红的兜帽披风,在雪地里嫣红如一团醉梅,远远地冷冷地看着他与塞北
双熊的战斗,并没有出手帮助的意思。

  赵羽不肯在如此美丽的少女面前落败,强逼自己收回心神,呼号着一次又一
次地使出绝招,想要快速结束战斗,然而塞北双熊江湖经验极为丰富,几乎次次
都能避开他雷霆一击,而他真力消耗巨大,没多久已经支撑不住,气息开始不稳。

  塞北双熊邪笑起来,一前一后对他展开猛烈的攻势,赵羽也不甘示弱,使出
平生绝学,三个人兜着圈儿厮杀的难分难解,当赵羽终于凭着紫灵神功杀掉二人
以后,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里,朦朦胧胧之中,她看见楚薇的白马走
了过来。

  只听少女对他说了生平第一句话:「不知好歹的家伙。」

  然而梦境之外,顾显臣却已经搂着楚薇的大白长腿开始啃了起来,他希望自
己的唾沫能沾满楚薇的全身,连脚趾头也不放过,此时楚薇的亵裤已经被脱下,
露出令男人朝思暮想的粉红蜜缝来,就在不久前,此处还被赵羽粗暴的侵犯过,
现在依旧有些红肿,水淋淋的像是刚洗完澡。

  顾显臣毫无顾忌的舔舐终于让楚薇有些苏醒过来,她呢喃道:「我累了,明
天再玩吧。」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顾显臣见此连忙扛起两条美白长腿,
将肉棒抵在洞口,经过上一次的失败后,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有丝毫犹豫,
粗长的肉棒慢慢挤开两片粉嫩的肉唇,硕大的龟头如开垦的犁头,一点一点地破
开嫩肉,徐徐深入,势不可挡,美艳的娇躯终于迎来了生平第二个男人,丑陋粗
黑的肉棒像是打桩的木棍,一寸又一寸地嵌入雪白无瑕的肉体,又如邪恶的黑暗
毒蛇,所过之处玷污了贞洁妇人的肉腔,毁坏了楚薇所有的努力。最后肉棒全根
而入,严丝合缝,只留两个卵蛋挂在外面。

  楚薇只觉下体肿胀难堪,终于睡意全无,睁开朦胧的睡眼正要抱怨,却见趴
在身上的男人不是赵羽,而是顾显臣,大惊之下她想尖叫,反应过来之后,却猛
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顾显臣毫不在意她的反应,反而腰部款摆,硕大的龟头像
一把巨大的刷子,刮的她里面的嫩肉也苏醒过来,一个个鼓胀起来,期待着龟头
带来更加强烈的刮蹭。

  楚薇美目圆睁,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吼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侧过脸庞去
看丈夫,发现赵羽正睡的很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似乎在做一个完美的梦。

  她心惊胆战,忘了反抗,更忘了呵斥,整个人呆滞了过去,美丽的眼睛流出
委屈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赵羽的确是在做美梦,梦里他虽然受伤严重,然而却受到楚薇的照顾,梦里
的楚薇是那么高傲和年轻,本来她打算丢下赵羽不管,然而赵羽告诉她极北之地
有玄铁现世,可打造神兵利器,楚薇被这极北玄铁吸引,这才打算救下他一命,
待赵羽的伤势恢复差不多了,两人一同去了北海一带,遇到了凶神恶煞的罗刹鬼
子,然而比罗刹鬼子更可怕的是极冷寒潮,两个人差点冻死在荒郊野外,在联手
杀死一头熊之后,终于夺得熊穴,然而天气依旧冷到骨子里,在濒死边缘,楚薇
终于放下所有矜持,脱掉衣服和赵羽一起钻进了睡袋里,在这不知名的山洞里,
楚薇的娇躯引来生平第一个男人,也是最重要的男人,可现在,梦境之外,她的
娇躯又迎来了第二个男子。

  顾显臣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娇躯,撞的乳浪来回摇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早
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应该是这具娇躯的主人,现在才得到,已经算是很晚了,不
过他不嫌晚,只要能得到,那就不算太遗憾。他激动的双眼通红,一双大手不停
揉搓着雪白的乳房,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楚薇见他毫无顾忌,发出的声音越
来越响,要是惊醒了赵羽,那她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不停地扭动着,
厮打着,想要离开顾显臣的控制,顾显臣见她如此紧张,不由喘息道:「你怕什
么?他早就中了我的迷魂散,就是耳边炸雷也醒不了。」

  楚薇听了,身子一软,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知高兴还是失落,又或是
痛苦还是迷茫,一切都显得飘渺起来,唯有顾显臣插入她体内的肉棒是如此真实,
如此强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肉棒的大小和形状,仿佛这肉棒不是捅进阴道,而
是直接扎入内心,深入到灵魂。仿佛天地之间唯有此物是真实的存在,别的都如
浮云一般,或是触不可及,或是一吹即散。她放弃了思考,那只会带给她无尽地
痛苦,转而将所有注意力都在感官之上,那样就能带来无尽的欢乐。骄傲的胭脂
烈马,终于臣服在别的男人胯下,这就像破罐子破摔,彻底沦陷。

  顾显臣的四肢细长,肉棒也跟着很是极长,甚至比赵羽还长很多,每一次抽
插,他的腰部摆动幅度都很大,速度相对来说就要慢一些,不过次次都是全根而
入,龟头能轻易地摘到楚薇的花心,那花心如婴儿嘴唇,在龟头顶入的时候,会
轻轻咬住马眼,似乎不舍得让马眼离开。而且还有一股无穷的吸力,吸的男子魂
飞天外,忍不住就会精关大开。

  顾显臣显然早有准备,精关控制得很好,尽管大创大弄,依旧没有强烈的射
精欲望,只是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让他倍感销魂。眼前美人儿的每一块肌肤,每
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深深刺激着他,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在的高贵妇人,
赵羽的唯一正妻,王世孙的生母,就这样被他在睡梦之中偷偷得到了身子,他的
丈夫就躺在一边,在喝下赵欣给的佛跳墙之后,注定会睡到明天中午也不会醒来。

  这个曾经抢他心爱女人的男人,很多次都让他自渐形秽,赵羽是亲王世子,
又是紫英派门徒,还是太后的亲侄子,如今更是朝廷重臣,跺一跺脚整个华夏都
会颤抖的男人,现在却是傻傻地昏睡着,浑然不知自己的爱妻正被自己肏弄。他
甚至想叫醒赵羽,让他亲眼看看爱妻的精彩表现。毕竟楚薇此时已经沉迷在快感
之中,肉棒拔出来的时候,会带出许多淫液来,为数不多的阴毛已经紧紧贴在皮
肤上一动不动。

  楚薇已经双眼迷离,脸带桃花,虽然极力压制,但是喉咙间还是会发出一阵
阵闷哼,宣告她现在很舒服很快乐。那对曾经养育过赵平、赵音的丰满乳峰,已
经涂满了他的口水,烛光下如此水光盈盈,现在却被他握在手里,狠狠地揉捏,
五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嫩肉之中,虽遭凌辱,但那勃起的乳头却明显欢迎更加激烈
的凌辱。

  他想让赵羽看看,楚薇已经顺从地配合了自己,摆出了羞耻的跪姿,肥美浑
圆的屁股正对着自己,嫩菊和蜜穴显露无余,就像一匹雌马一般等着自己临幸和
征服,插入的一瞬间,她是那么的幸福和满足,他能明确地感受到里面嫩肉的层
层收缩,能感觉到里面湿润和灼热,仿佛要将他的肉棒融化一样,每一次撞击,
肥美的肉臀就会被撞扁,而每一次抽出,又会迅速地恢复原状,依旧那么圆翘。

  随着一抽一插,肥臀一扁一圆,不时还会挨上一巴掌,发出啪地一声肉响,
留下红红五指印记。

  大床激烈的晃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要散架一样,原本这大床的
主人只有两个人,现在却多了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主人赵羽睡的十分香甜,尽管
他的身子也跟着床晃来晃去,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睡意。更没影响到他的
美梦,他与楚薇正在结婚。两个人正说着情人之间千古不变的诺言。「这辈子能
侍奉在夫君左右,我只属于夫君一人,但愿下辈子咱们也能做夫妻。」楚薇被揭
开红盖头之后,羞涩地赵羽说道。赵羽也深情地道:「我们会生下儿女,我们会
白头偕老,这辈子你只属于我,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梦境之外,楚薇终于忍不住放开喉咙呻吟起来。「太快了……慢一点!」她
徒劳无功地推拒着顾显臣地疯狂插入,本来有些红肿的蜜穴现在肿的更加厉害,
俨然水蜜桃一般。

  「我比你夫君如何?」顾显臣穿着粗气道。楚薇不答,开始抽泣起来。她只
希望顾显臣能快点结束这一切,然而计划却始终落空,顾显臣显然御女经验丰富,
不可能轻易就缴械投降。

  「我肏你肏的舒服不舒服?」顾显臣大声问道。楚薇依旧不答。「你嘴里不
说,我却知道,你很舒服,看看这淌的淫水,连褥子都打湿了。」

  顾显臣说的没错,那许多淫水从蜜穴滑倒大腿,再从大腿滑落到褥子上,湿
了好大一片地方。

  顾显臣将楚薇搂了起来,自己躺在床上,摆成女上男下的姿势。他没想到的
事,这种姿势显然会让楚薇轻易地逃跑,不过令人遗憾的事,楚薇并没有逃跑,
只是坐在他的腰上不知所措。

  顾显臣摸着她的胸道:「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动一动!」楚薇只是低着头不
理睬,像是做错事的小姑娘。顾显臣摇了摇头,挺着腰肢往上顶,顶的楚薇头发
完全散了开来,满头的青丝随着挺动一闪一闪地抖动着,更显妩媚。

  顾显臣又搂着她的腰,抬起头看两人交接处,插入抽出,嫩肉翻进翻出,长
长的肉棒被忽然吞没,又被忽然吐出来,只是每次吐出来的时候多了一些白沫,
他越顶越快,在几百插以后,忽然感觉楚薇重重地往下一坐,蜜穴内的嫩肉一缩
一缩地蠕动着,一次比一次紧,一次比一次快,最后一股热流忽然从最深处泄出,
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类似哭嚎的声音,整个人剧烈抖了一下,芳汗俱出,双眼无
神地凝视着赵羽,口角流津,陷入高潮后的失神状态。

                第一百章

  若论世间男女最亲密的日子,当属新婚之后的那几个月里,往往新郎新娘腻
在一起形影不离,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爱。赵羽和楚薇婚后也是如此,
一向好胜心强的赵羽从此远离了那些江湖朋友,不再过问武林纷争,楚薇也从那
时候开始,渐渐遗忘了青梅竹马的顾显臣,一心只做贤妻良母。

  婚后的第二天,赵羽便拉着楚薇担风袖月,游历名胜,白日看尽山川秀丽,
晚上则尝尽男女之欢。当时吴克善、海兰珠还在塞外,楚薇没有公婆的管束,也
没有别的妻妾来争宠,少年夫妇的日子过的简单而又随心所欲,眼里心里只有对
方,即便偶有拌嘴,也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和好如初。

  这一日二人游历泰山,将至山顶时,忽然狂风大作,将楚薇脸上的面纱吹走,
露出姣好容颜来,一时艳光四射,引得游人纷纷侧目。那纱巾被风卷来卷去,几
起几落,飘到后方一个胖子身上,那胖子没有走路,坐着滑杆上山,顺手抓住纱
巾闻了闻,只觉香气扑鼻,不由心中一荡,浮现种种艳遇的场景,于是对手下家
丁道:「快去前面看看,是哪家小姐的纱巾落下了,本大爷要亲自奉还。」那家
丁去了好一会才返回来道:「回二爷的话,小的打听清楚了,那丢下面纱的女子
不是什么小姐,而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子,正陪着夫君游山玩水呢。」那胖子
色欲熏心,连忙道:「原来是个小娘子,那更好了,本大爷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她长的如何?是那里的人士?」那家丁连连摇头道:「长的太好看了,小的长这
么大还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胖子连声道:「真的假的,难道比新月楼的
头牌还好看?」家丁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二爷亲自去看看,就知道小的没撒
谎,那新月楼的头牌算什么?只怕连我们家的王妃都比下去了。」胖子听了越发
心痒难止,呵斥家丁道:「王妃岂是你这等破落户儿乱讲的,快给我住嘴。」原
来这胖子正是衡王府的王元,他父亲是王府长史,与衡王关系很好,他本人又与
王世子从小玩到大,关系也非一般,因此常借着王府的势头,在山东一带欺男霸
女,无恶不作,地方官又管不到王府,只能忍气吞声罢了。

  当下他催促轿夫快速往上爬,很快就来到泰山顶峰,果然看见楚薇和赵羽正
在上面观赏风景,于是下了滑杆,拿着面纱走到楚薇面前道:「小娘子,这可是
你的面纱?」说完半边身子都木了,只觉家丁说的一点也没错,此女当真好看,
简直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一颦一笑万种风情,骨子里又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
冷傲。

  他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嘴角口水都快流出来,一副色与魂授的样子,
根本毫不在意她身边的赵羽。毕竟他欺男霸女习惯了,在当地说一不二,很多时
候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就直接抢走,奸污完了之后赔点银子而已,一些女子被逼自
杀,也无人敢多说什么,现在摆出这副姿态算是极大的克制。

  赵羽怒火攻心,连忙将楚薇挡在身后,一把夺过面纱来,当面撕成碎片扔在
风里。王元还没发话,他的家丁大怒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们二爷是谁?

  「赵羽冷笑道:「管你是谁,趁我没发火之前,最好识趣滚远点。「王元哈
哈一笑,拦住要冲过去的家丁道:「脾气倒不小,这位公子,我看你打扮不俗,
想必也是财主家的少爷,今日本大爷心情好,就不想多惹是非,我出十万两银子,
换你家娘子陪我喝一晚酒,你看怎么样?事后完璧奉还,绝不耍赖。「赵羽怒极
反笑,回头对楚薇道:「好妹子,你身价不菲啊,江南的头牌都没你这么贵。
「楚薇顾作回眸一笑,掐了一把赵羽娇嗔道:「你跟他一样坏,把人家跟妓女比,
我不理你了。「那声音娇嫩异常,恰如黄莺啼谷,那神色半嗔半羞,骚媚入骨,
不但王元魂飞天外,连他的家丁也是痴了过去,赵羽愈加恼怒,脸色已经发黑,
冷笑道:「也好,不过这银子太俗,谁没见过,你要拿别的东西来换。

  「王元猴急道:「我的好兄弟,你只管说便是,要是能得与小娘子春宵一度,
就是月亮我也要摘下来给你。「赵羽笑道:「月亮要来何用?再说你也够不着,
实不相瞒,家父患有眼疾久矣,遍请名医不能治,后来遇到一个和尚,他说了一
个偏方,这偏方说来也奇特,须得服下活人眼睛一对,方能痊愈,愚兄不忍残害
生灵,又舍不得自己的眼睛,一直没弄成,不过现在好了,你这副眼睛虽然总是
色迷迷的,不过瞪起来也挺大的,聊胜于无,可否借我一借?「王元骇然道:
「你说什么?借你眼珠子?「赵羽摇头道:「此物如此贵重,你必定不愿意,那
也罢了,我亲自来取。「说毕身形一闪,已逼到王元身前,两手做鹰爪状向前疾
挖,直取王元双眼,这一下来的极快,一般武林好手也未必能躲过,这王元早已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没什么武功,平常打架都靠家丁或者王府侍卫出面,更不
能幸免,只觉两眼一黑,剧痛传来,几乎要痛晕过去,不禁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众人再看时,赵羽手上已多了一对带血的眼珠子,而王元脸上只留两个血洞,令
人不敢多看。

  王元捂着眼睛在地上凄厉地滚来滚去,他的家丁也愣在当场,这些人欺负惯
了百姓,从未见过赵羽这种狠戾的武林人士,前一刻说话还笑嘻嘻的,下一刻竟
然下此狠手,有人吓得拔腿就跑,有人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余游客也是
惊慌连连,有人喊救命,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要逃命,种种反应不一而举,就是
无人敢近赵羽的身。

  一片吵吵嚷嚷之声中,终于有家丁反应过来,对着赵羽怒道:「好你个贼人,
光天化日竟敢行此残忍之事,你知道我家二爷是谁?他可是衡王府的人,得罪了
我们王爷,你就等死吧。」

  说毕扶起王元便要下山。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赵羽更加怒不可遏,大吼道: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只要见了我家妹子的真容,都给我留下眼睛来!」

  楚薇觉得他做的有些过分,拦着他道:「你疯了,真要把他们的眼睛都抠下
来?」此时的赵羽正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岁少年,又身负师门绝学,不能容忍新婚
妻子受到哪怕一点委屈,因此不顾楚薇劝阻,飞身堵住下山的路口,要求这里的
所有男人向楚薇跪拜赔罪,否则就要挖眼。如此霸道的行径与他往日行侠仗义的
行为南辕北辙,激起了许多人的义愤,内中也有一些会拳脚的游人,纷纷出来挑
战,赵羽以少敌多,反而占了上风,眼见着这许多人就要失去双眼,泰山派的人
却突然加入战局,这些人向来很是维护本地人,瞅见赵羽这个外地人闹事,也不
问缘由,联合当地人便一齐围攻过来。泰山派也属百年教派,根基深厚,门下弟
子武艺个个不俗,在江湖中地位也很高,轻易招惹不得。

  赵羽和楚薇被这许多高手团团围住,情势极为凶险,幸而两人都是顶尖高手,
厮杀一番后终于冲出重围,战斗中赵羽为了救楚薇性命,先后替她挡了两掌,身
子受了重伤,两人连夜逃离山东,路上几次伤重病危,幸而赵羽命大,好不容易
挺过来了,吓得楚薇几乎柔肠几断,几乎没哭死。经此一役,赵羽成熟了不少,
不再如以前那般目中无人。不过他护妻狂魔的名声却传了开来。

  然而讽刺的是,那个曾经他用性命来守护的娇妻,那个不许别的男人多看一
眼的娇娘子,此时却在顾显臣的肏弄之下献出了高潮,尽管楚薇死命地捂着自己
的嘴,高潮来临时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音,这声音就像女犯人在遭遇酷刑一般,
十分凄惨,断断续续的像是要窒息了,又像是产妇生孩子无助地干嚎,以至于惊
醒了外面丫头仆妇们的美梦,不过众人还以为主子夫妻正在激烈行房,也不是第
一次听见,并不生疑,不过摇头笑笑而已。

  眼见楚薇高潮迭起,顾显臣再也抵受不住,他的肉棒好不容易扛住蜜穴嫩肉
的层层绞杀,已经处于将射的边缘,谁知这个时候忽然有股灼热的浪水袭来,细
如真丝,正好激射在马眼之上,只觉魂飞魄散,一直勉强维持的精关终于失守,
浓稠腥臭的精液从马眼喷薄而出,万千子孙来势汹涌,闯入花心,洗刷了子宫的
每个角落,填满子宫后,最后从肉棒占领的蜜穴缝隙里溢出来,一直流到嫩菊附
近,再滴落到褥子上,流了一大摊之后,那卵蛋依旧一紧一缩地射了十几下才渐
渐停歇。

  顾显臣满意地长叹一声,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发出波的一声响动,还来不及
缩小的肉洞猛然泄出大股淫液精液来,令人叹为观止。他拿来帕子正要擦拭,忽
然一道银光闪过,再看时楚薇已拿着一根簪子刺了过来,动作极快,眨眼间已到
眼前,顾显臣反应极快,伸手握住楚薇的腕子一拧,那簪子便掉落下来,这一次
吓的他后背一阵发冷,那簪子离眼睛不过两寸距离,要是反应稍微慢一点,瞎眼
倒是小事,搞不好那簪子就会顺着眼睛刺入脑髓,命丧当场。经过楚薇这么一闹,
方才淫靡的气氛一扫而空,顾显臣气急败坏,匆匆擦拭几下便穿上衣服道:「你
最好给识相一点,别逼我下狠手。」楚薇含泪道:「来呀!尽管杀了我吧!被你
如此羞辱,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顾显臣见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显然已有寻
死之志,心下忐忑,只得闷哼道:「方才你不是很爽吗?又何必苦苦欺骗自己?

  再说你还有两个孩子,你若是有个好歹,他们可没人照顾,以后被那些小妾
欺负了也没处诉苦,为了孩子你也该好好活着。「楚薇冷然道:「给我滚!我不
想再看见你!「顾显臣只得退了出去,楚薇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勉强缓过来。
为了不使人察觉,她罕见地画了浓妆,赵羽醒来后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过度劳
累,以至于睡过了头。

  此后一个月的时间里,顾显臣再没骚扰过楚薇,规规矩矩地成为了采莲,做
着一般丫头该做的事,两人之间虽每日相见,但话都很少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
生,楚薇心下稍安,也就容忍了顾显臣的存在,继续相夫教子,试图忘记那一晚
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顾显臣却忽然消失了,也不知去了何处,突
然少了这么一个人,楚薇反倒觉得有些失落。再次见到顾显臣以后,他忽然就像
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嘘寒问暖,送花献宝,甜言蜜语,无微
不至,一如当年初见之时。

  楚薇虽然明知他的目的,仍旧压抑不住芳心暗跳,她与赵羽已经结婚许多年,
早已忘记少女时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现在顾显臣的表现,让她感到既新鲜又刺
激,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年少之时。不过明面上,她还是没有给顾显臣好脸色,
送的东西往往摔了扔了,还不时恶言相向,不过顾显臣脸皮甚厚,依旧是日日如
此。尤其是赵羽不在家的时候,他十分殷勤,往往以采莲的身份帮助楚薇料理家
务,使得楚薇倍感省心,这还倒其次,尤其他惯会哄孩子们开心,赵音、赵平、
赵寻三个孩子都被他笼络在手,常带着孩子们上山下河,无所不为,俨然成了孩
子王。就是这一点,让楚薇对他恶感大为减少,反倒像是重新找回了那个青梅竹
马的邻居大哥哥。顾显臣的性情也确实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在得到楚薇之后,他
数十年累积的怨气一朝化尽,生活变的有了奔头,人也跟着开朗和善起来。只是
每当赵羽歇在楚薇房里的时候,才会变的又有些极端。

  这一日楚薇终于忍不住了,将他叫到房间里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滚回点苍
山?」语气虽然不善,但顾显臣很是暗喜,毕竟这段时间来楚薇是第一次主动找
他说话。他笑道:「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你放心,那赵羽永远也发现不了我的。

  「楚薇没好气地道:「你一日不走,我永远也不放心。「顾显臣笑道:「要
我走也可以,不过走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个事情。「楚薇连忙道:「什么事情?
「顾显臣笑道:「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楚薇红了脸,低声道:「我
真就那么好,让你不顾一切?「顾显臣道:「那是当然,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很舒
服吗?

  「楚薇连忙摇头道:「不行,我已经对不住夫君了,不会再让你得逞。「顾
显臣笑道:「那也行,我不强逼你,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毕转身就走,一副
无所谓的样子。

  此后数日,楚薇过得十分忐忑,连续好几晚都在梦里与顾显臣苟合在一起,
还毫无廉耻地跨骑在他身上挺动,醒来时下体湿答答的像是尿了床一般。她反常
的行为终于引起赵羽的注意,这让楚薇更加惊恐,只怕丈夫有所怀疑,渐渐竟有
了答应顾显臣的想法。这一日赵羽外出不在家,楚薇特意将侍从赶走,把顾显臣
叫过来道:「我不会再让你碰我的身子,但你也必须尽快离开王府。」

  顾显臣摇头笑道:「那不可能,我若是得不到好处绝不会离开。」楚薇道:
「你若是缺少女人,这王府里有的是,你看中了告诉我一声,只要不是夫君的人
就行。」顾显臣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看中了赵碧如,你将她送给我如何?

  「楚薇听了心中不禁起了醋妒之意,联想到以前何心素的话,不禁嗔怒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老实给我交代,你跟碧如是怎么认识的,有人曾见过你们
相会。

  「顾显臣脸色陡变,正色道:「我跟她不相识,你是从何处听说的?「楚薇
怒意更甚:「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你还敢狡辩,若不是有她做内应,你岂能轻轻
松松混进王府,又在这重重宫殿之中直接找到我的住处?「顾显臣见推托不过,
只得长叹道:「说来话长,其实她是我的远房表妹,见我一直衷情于你,所以帮
了个小忙而已。「楚薇惊叹道:「表妹?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顾显臣道:
「老早以前的事了,原本我最早是跟她订的亲,后来我家败落了,她父母很是势
力,强行退亲,我们两家从此交恶,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林家与你们楚家
联手将吴家击败,从此吴家在江湖中消失,我也没想到她会嫁给赵羽,你们两个
相处这么多年,你竟不知她是吴家大小姐?「楚薇摇头叹息道:「她从来不提自
己的身世,又改姓赵,我之前从未与她谋面,那里会知道她是吴家大小姐?楚吴
两家势同水火,她只怕早就恨的我牙痒痒,表面上却还对我彬彬有礼,背地里却
引你进王府,欲置我于死地。她好接管我的位置,成为正妻,这番算盘打的可真
是妙。只可恨我没能早点看穿此人。还当她是亲姐妹一般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
心。「顾显臣摇头道:「我不管别人,我只想要你。「楚薇计上心头,妩媚地笑
道:「得到我也容易,你得先杀了赵碧如,我就是你的人了。「顾显臣精神一震,
继而又萎靡下来道:「我那表妹是天纵奇才,天下只怕没几个对手,杀她无异于
痴人说梦,这有点太难了!「楚薇魅容一收,冷笑道:「既然你没这个本事,我
就只好找其他人了。休想以后再碰我。「顾显臣那肯放过如此良机,连忙道:
「你先别急,容我想想法子。「抓耳挠腮想了一会道:「也罢,我试一试,你尽
管听我好消息就是。「楚薇冷冷道:「若是你能办到的话,在弄死之前最好给我
好好折磨她一回,找个十几个大汉轮流给我肏,肏死她为止!跟我斗,我要让她
好看!

  「顾显臣心中一阵恶寒,女人果然狠毒起来简直什么手段都敢用,越是美丽
的女人越是如此,一点情面都不讲。

  顾显臣道:「那也好,不过此事凶险之极,若是一个不慎,只怕我再也见不
到你,在此之前,你得先给点好处才行。」楚薇低头不语,顾显臣大喜,连忙关
上门窗,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接着整个人都压了上去,一双大手摸来摸去
的,忙着宽衣解带。正当二人情热之时,忽然外面有人敲起门来,只听一个童音
在外面道:「妈妈,大白天的为什么关门?」

  二人一听是赵平的声音,慌忙起身收拾衣裳,顾显臣连忙从后门退出,楚薇
一边整理好衣襟发鬓,一边打开门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在房里午睡,跑过来
做什么?」赵平委屈道:「方才做了噩梦,我有点害怕。」楚薇连忙抱起他道:
「好宝贝,不怕,妈妈陪你。」说着抱着赵平来到床边,将他放在床头,盖上肚
子,唱着童谣,摇着扇子哄他入睡。那边顾显臣却并没有离开,只在后门观望,
眼见楚薇歪在床边,赵平也渐渐入睡,胆子又大了起来,摸过去一把抱住楚薇。

  楚薇嘘了一声推拒道:「孩子在呢,你疯了?」顾显臣嘻嘻一笑,伸手在赵
平脖子后面按了一下,道:「怕什么,现在我点了他的睡穴,再大的动静也惊动
不了。」楚薇连忙道:「别在这里,当着儿子面我受不了。」顾显臣道:「那不
成,别的地方只怕有人闯过来,你这里却没人敢乱闯,你就依我这一回吧。」此
话有理,楚薇不得已之下,伸手拿了一方绣帕给赵平盖在脸上,似乎这样会让她
好受一些。

  顾显臣大喜,将手伸进袄裙里,在楚薇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就这一下,竟让
楚薇的蜜液流了出来。他肉棒高跷,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顾不得多做前戏,袄
裙向上一撩,亵裤向下一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粉色的菊穴,下面便是鼓鼓的,
好像馒头一样的小穴,粉红水嫩,稀疏阴毛早已贴在一团。

  「你疯啦?快放开我!」楚薇被顾显臣压在床上,看到不后面的情况,但她
却很清楚的感到有一根热腾腾的肉棒正在向她逼来。顾显臣将龟头抵在穴口上,
用力一挺。只听『扑哧』一声,整根肉棒一下子便插了进去,穿过层层嫩肉之后,
狠狠的撞在了花心上。「啊~!」楚薇尖叫一声,随即又捂住了嘴唇。顾显臣同
样在心中一声呐喊,终于插进来了。方才被赵平那小子打搅了一下,差点没吓杀
人,此时怨气勃发,狠狠地抽插发泄起来,只觉穴内嫩肉却如同柔软的千层糕一
般,包裹着肉棒不停地蠕动着。花心吸吮着龟头上的马眼,快感如同潮水般的涌
来,一浪接着一浪,让他险些射了出来。

  好大、好粗、好硬、好热……楚薇心中一惊,这不是自己男人的肉棒,可她
却如荡妇一般甘之如饴,蜜穴内的肉棒已经开始抽插起来了,速度之猛超出任何
一次。尤其是那肿大的龟头,一次次的撞在花心之上,充胀感加上轻微撕裂感,
再配合上如潮般的快感,哪里还容得她开口说话,脱口而出的也只是些毫无意义,
但却非常腻人的呻吟声罢了。

  「嗯……嗯……啊……啊~啊~嗯……」

  顾显臣疯狂的挺动着肉棒,腰部一前一后耸动着,剧烈的颤抖着。楚薇双手
按在枕头边上,脸也埋入其中,脚尖轻点,屁股高高撅起,努力承受着一次次猛
烈地撞击。穴内涌出的蜜液越来越多,肉棒进出也更加的顺利了。顾显臣觉着自
己的鸡巴不是插在蜜穴里,而是插在了一潭高压温水里。燥热而紧密,龟头要承
受着从四面八方用来的蠕动感。楚薇则觉得他这根肉棒又粗又大又有力,插进来
好像将自己的小穴完全撑开了一样。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与顾显臣乱来,内心骂
过自己无数次,可她却无法阻止,无论是身还是心,似乎都极为期待男人的侵犯。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顾显臣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他想要将速度放慢下来
细细品味,但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一般。此时楚薇的内心同样也在挣扎着,明
明不该当着儿子的面与人乱来,可身体却偏偏不受控制,快感连同淫液一浪接一
浪的从子宫里涌出。羞愧、内疚、兴奋,各种复杂的感觉将她搅的一塌糊涂,只
能用呻吟声来表达此时的心情。「慢点……受不了……啊……受不了……了……
啊……

  慢……啊……慢点……好舒服……啊……啊……呜……」楚薇从没想过自己
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羞愧的泪水不禁从眼中涌出,而心智与理智、欲望与道德的
天平,也正悄悄地发生了倾斜。

  顾显臣将搂在纤腰上的双手慢慢移了下来,放在雪白圆润的小屁股上,用力
一抬,小屁股撅的更高了,楚薇只能将脚尖点的更高才能和肉棒保持一个高度。

  说来简单,但谈何容易,她整个娇躯都弓了起来,单脚落在床沿,另一只脚
使劲向后踢去,连脚丫上的绣花鞋都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

  肉撞在肉上的『啪啪』声,还有身后男人的喘气声,所有声音混在一起,简
直让人脸红心跳。淫液伴随着三从四德一起从子宫里喷了出来,楚薇体验到了前
所未有的快感,可虚脱感也伴随而来,四肢无力的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儿子
赵平就躺在旁边,呼吸自然,被绣帕盖住了脸。她十分惧怕儿子突然醒来,甩开
了脸上的绣帕,大声质问自己淫荡无耻。因此双眼死死盯着儿子,就像那晚死死
盯着夫君一样。羞耻、刺激烧的她内心如沸水一般。不再有丝毫平静。

  顾显臣感到龟头上一阵灼热,穴内嫩肉如同层层波浪般的在肉棒上蠕动着,
他十足全身力气猛插了几下之后,便将一股浓精射在了穴心上。楚薇被烫的娇躯
一颤,喃喃念道:「不要……射进来……」她再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给射了进来。

  也不知会不会怀孕,等会一定要吃避孕的,万一生下野种,长的不像赵羽的
话,只怕会惹人生疑。

  随着一声闷哼,顾显臣射出来之后,他便浑身软了下来,再也无力扶着身下
的少妇了。正处于快感巅峰的楚薇顺势往旁边一倒,如一滩软泥一般的瘫躺在床
上。她闭着眼睛。她不敢去看身后的男人。顾显臣却死死盯着眼前的美妇,尤其
那小穴里正流淌出许多浓稠精液,白花花的一片,淫靡至极,他的肉棒又忽然硬
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屁股轻轻一抬,肉棒抵在小穴上,『扑哧』一下,再次插
了进去,龟头狠狠地撞在花心上,楚薇的胴体又是一颤。

  又被插入了,可是好涨,还这么硬,这么长……楚薇芳心颤抖不已,她没料
到顾显臣如此厉害,内心深处不但没有丝毫拒绝,反而暗喜不已。顾显臣仿佛中
了魔一般,只要一插进楚薇的紧密穴里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停不下来、慢不下
来,每次抽出都要把肉棒抽到只剩一个龟头留在里面,每次插进都恨不得将整根
肉棒连带两个睾丸都塞进小穴之中。就这样他还不甘心,每次肉棒插到最底部时,
他还要将龟头在花心上磨一磨才甘心。

  楚薇紧咬下唇,十根手指紧紧抓着褥子,想要抵抗快感的袭来。可这一切都
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楚薇虽然模样端庄,性格
保守,但毕竟已经到了狼虎之年,平日里虽然也有丈夫的恩深雨露,那也不过三
天打鱼两天晒网,而且老夫老妻,彼此太熟悉了,完全没有新鲜感,但如今被顾
显臣这大肉棒一插,背夫偷汉那种羞耻激发了她压抑许久的欲望,就像绝了堤的
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小穴里的阴液越流越多,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肉棒『呼哧、呼哧』的进进出
出,眼见小穴被磨成了水蜜桃,顾显臣更加兴奋了,双手用力抓住又圆又滑的大
白屁股,腰耸的快如骤雨,大肉棒不停地撞着小穴,撞得小穴里的淫水四散飞溅,
插得端庄贵妇淫声大作。

  楚薇私底下也会偷偷地想着高潮的快感,可现在快感来的却是如此之猛。肉
棒一下一下的撞在花心上,仿佛要撞开子宫插进肚子里一样,快感从小穴深处一
直涌到脑子里,爽的她张目结舌、口水眼泪流个不停,浑身上下只剩下颤抖了,
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

  顾显臣根本就没想忍,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发泄。毕竟刺杀赵
碧如真的九死一生,万一活不了,那就是人生最后一次肏屄,所以干劲十足,猛
的插了几百下之后,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他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点享受的机
会,抓住楚薇的小蛮腰,拼命地插了几下之后,一股滚烫的精液猛的射到了小穴
之内。

  「啊~!啊……」楚薇刚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又再一次被精液烫到了高潮之
中,十指死死的抓住床褥子,大口大口喘息,却不知旁边的儿子眼睛已经眨动,
随时都会醒过来。

  顾显臣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射了出来,可没想到肉棒一点也没软下
来。楚薇如一滩软泥一样趴在了床上,顾显臣深深地吸了口气,抓住楚薇的两个
胳膊,身子向后一扬,双手用力一拉,自己躺在了床上,而楚薇也被他拉了起来,
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变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两人的交接处正对着赵平,要是他
此时醒来,就能清楚地看见母亲的淫穴被一根所硕大的肉棒插入,那肉棒上还占
满了白色泡沫,蜜穴周围也都是一圈白色粘稠物。

  「啊~!」肉棒依然坚硬,而且还插在小穴之内,这么一拉一坐,龟头再次
撞在了花心之上。楚薇的身子一软,眼看又要趴下去了,顾显臣赶紧双腿撑在床
上,然后用力一拱腰,让楚薇向后一扬,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就这么人摞人的躺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楚薇从没这么长时间地
刺激过,顾显臣同样也没有这么刺激过,连着射了两次,可欲望依然这么旺,肉
棒依然这么硬。仿佛这好像是人生最后一次肏屄一样。

  顾显臣将脸贴在楚薇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妹子,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听到这话,楚薇的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了。刚才顾显臣那么猛抽猛插的,快感一浪
接着一浪,让她如同云间穿梭一般,从地上飞到天上,又从天上掉到地上,这么
天上地上来来回回几次之后,纵然她身子骨因为习武比一般人强壮,不过还是有
些吃不消。

  不容楚薇回答,顾显臣插在小穴内的肉棒跳了一跳,惊得楚薇又是一颤,挣
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始终没有成功。顾显臣发现了她的异样,屁股微微
的拱了两下,穴内的嫩肉立刻便有了反应,跟着蠕动了两下。

  他用力坐了起来,楚薇背对着被他抱在了怀里,想跑却又被他搂住小腰,轻
轻向上一提,然后又用力向下一按,龟头再次撞在了花心之上。「啊……啊……
啊……嗯……不……行了……啊……」

  这么插了一会儿,顾显臣感觉不是很过瘾,便将她的身子扭了过来,面对面
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女上男下,使不上多大的力气,还能轻易地吃到奶子,看到
对方的表情,「嗯……嗯……嗯……嗯……啊~!」楚薇正沉醉在温柔之中,突
然被临空抱了起来,大叫一声,赶紧用手搂在顾显臣的脖子上。顾显臣将她的两
条腿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抱住她的屁股猛的站了起来,以搂抱的姿势用力的插了
起来。

  活了这么大,楚薇还是第一次这么玩,她连连惊叫着。顾显臣的屁股向前一
拱,她的身子便会被甩出去,顾显臣的屁股向后一缩,再次向前一拱,正好遇到
回来的小穴,龟头再次撞在花心上,她的身子便再次被甩了出去。这么来来回回
几次之后,顾显臣对楚薇的表现很满意,穴内嫩肉不住的向肉棒裹来,低头也能
吃上饱满的奶子。女人被她抛起,再抛下,两条腿紧紧夹住他的熊腰,双手抱着
他的背,楚薇紧紧挂在男人身上,唯有肉棒承受着她的全身重量。就这样玩了一
会,头发都抖散了,顾显臣又将她摆成了狗爬式,楚薇撅着屁股,双手被在身后,
脸蛋紧紧的贴在床上,如同母狗一般承受着的撞击,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对
丈夫之外的男人摆出如此屈辱的姿势,屈辱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出来。——楚
薇双目紧闭、紧咬下唇,依然想要抵抗着肉棒的侵犯,可唇缝里还是不时的会露
出腻人的呻吟声来。

  顾显臣闭起眼来悠然自得操着楚薇的嫩穴,穴内嫩肉如同波浪般的此起彼伏
的包裹着肉棒,这么爽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就算明天被赵碧如杀了他也认
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生在世能操到楚薇这样的小穴已经不枉此生了,
能娶到这样的美人更是不知道修的什么福了。

  顾显臣的脑子里出现了赵羽,心里嫉妒又得意,此人得此绝世佳人,却还要
娶如此多的娇妻美妾,真是无耻,不过还好,沈雨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楚薇也
被他弄到手,接下来,他还要继续报复,要让赵羽的所有妻妾都臣服在他的胯下,
其中也包括赵碧如。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嫉妒之
心更起,用手在她的屁股上猛地一拍,抓住她的小蛮腰,赌气般的加快了抽插的
速度。

  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赵平其实已经醒了过来,时间长了睡穴会自动解开,
只是他年纪太小,穴道虽然已经解开,神识恢复清醒,但全身依旧酸麻,不能动
弹,只能透过薄薄的绣帕,隐约看见母亲和一个男子正激烈交欢着,如同做梦一
般,半真半假。

               第一百零一章

  王府的书房中,碧如端坐在赵羽身旁,不吃不喝多日,换做别人的话只怕撑
不下去,但碧如早年就习得一流禅功,入定已成习惯,坚持数日不成问题。不过
时间久了,她还是有些心神不稳,往往会陷入回忆之中不能自拔。尤其是一些那
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其实碧如第一次见到楚薇的时候,她只有八岁,那时候她还不叫碧如,本名
叫杜远依,当时是杜家镖局的大小姐,那时候天下已经乱象纷起,土匪流寇肆虐
各地,商家为免惨遭洗劫,多请江湖人士护镖。因此镖局生意红火,一时镖局林
立,同行相互之间竞争也十分激烈,一开始还打算建立商会互相护持,不过僧多
粥少,往往发展到最后就开始互相攻伐。

  这一年,林家联合楚家试图将杜家镖局赶出大同,以便两家独占当地所有的
走镖生意,碧如的父亲杜渐成奋力反抗,最后还是抵不过两家联手,几番比武都
以失败告终,最后被逼搬家。

  本来已经定下搬家的日子,但杜渐成天性崛强,又死要面子,决定临走前给
楚家脸色瞧瞧,因此瞒着杜夫人带了手下镖师去夜袭楚家庄,原本想神不知鬼不
觉放完火就跑,谁知一下捅了马蜂窝,不但没能成功逃脱,还被林、楚两家围殴
致死,带去的镖师要么投降要么死光。

  当时楚薇也才七岁左右,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眼看家人将杜渐成的尸
首拖在马后游街,她不但不害怕,还跃跃欲试,最后说服了父亲,由她骑马拖着
杜渐成的尸首绕城一圈,以夸耀战功,对外还宣称杜渐成是被年仅七岁的楚薇所
杀。

  被父亲如此夸赞和宠溺,楚薇更加得意,在许多镖师的护卫下纵马狂奔,她
故意还走那种颠簸的路,拖的尸体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直到确认全城所有人都
看见后,她才赶往杜家庄,将杜渐成的尸首奉还给杜家人。丈夫彻夜未归,杜夫
人早已预感到不妙,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却没想到结局如此凄惨,不顾一切扑
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当时碧如正在书房练字,忽然听见母亲的哭泣声,也要跟着
过去看,家人怕她有危险,将她拦在房间里。她只能含泪站在窗户边偷偷往外瞧。

  只见楚薇骑着一匹马,手中马鞭不时挥动,满脸骄横,对母亲的哭喊丝毫不
在意,冷冷地道:「我说杜夫人,你还好意思哭,你家男人那么不要脸,明明说
好了打不过就要滚出大同,昨天半夜却趁人不备来放火,幸好我父亲为人谨慎,
知道你男人是个卑鄙之人,早派人做了准备,否则现在哭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杜夫人此时伤心欲绝,也不想和一个小娃娃理论,只是命人过来抬起丈夫的
尸首安置。楚薇见她不答,越发气恼,挥鞭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
那鞭子擦着杜夫人的头发而过,险些打在头上。这场景正好被房里的碧如看见,
她气的浑身发抖,却被丫鬟死死搂住道:「小姐千万别出去,你没看那楚薇身后
的那些男人都是高手吗?我们是打不过她的。」

  碧如侧目看去,楚薇身后果然有一大群人,个个骑马,各持兵刃,满脸凶悍
之气,一见便知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镖师。此时的碧如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手无缚鸡之力,连丫鬟搂抱的双手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独自面对这些
凶神恶煞的大汉。

  杜夫人起身拭泪道:「你们家大人呢,杀了人难道不敢面对我,就派你这个
小孩子过来?」

  楚薇冷哼道:「我父亲做生意忙的很,才没空打理你呢,他老人家说了,你
男人虽然是自己找死,但念在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这点银子就算是烧埋费,
若是你们想告官,尽管去告。不过你们杜家别想再在大同混,尽快离了此地,不
然以后麻烦事更多。」说毕从兜里拿出一袋银子来,随手扔在杜夫人身旁,回头
冲着众人道:「诸位兄弟,话已带到,咱们走!」

  然而令楚薇意想不到的是,她手下两个镖师马习、钱福眼见杜夫人长的花容
月貌,又新近失去丈夫,起了别样心思,当晚又悄悄返回杜家庄,趁着夜色闯入
杜家,逼迫杜夫人侍寝。

  杜夫人自然是百般不从,奋力反抗,可惜杜家现在只有一两个老仆,几个丫
鬟,往日的几个亲眷眼见形势不妙早就走光了,杜夫人的反抗激起两人的凶性,
执刀将赶来帮助的仆人杀掉,又将杜夫人捆绑起来,轮流奸淫至天明才离开。碧
如当时与一个丫鬟躲在床下,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杜夫人一直撕
心裂肺地惨叫。

  再之后,杜夫人没有继续哭泣,只是表现得十分冷静,她收埋家人的尸首,
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是在埋葬杜渐成的时候,她突然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死在了丈夫的怀里。一夜之间碧如痛失双亲,身边仅剩两人,一个老仆和一个丫
鬟。

  没了父母的庇佑,杜家剩下的财产被突然涌出来的许多亲戚全部瓜分,碧如
无家可归,只能和两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去投奔舅舅家。然而路遇山贼,匪首见碧
如小小年纪却生的花容月貌,意图抢来给自己的儿子做童养媳,两个仆人也为保
护碧如被山贼杀了,幸而突发大雨,众贼在山庙避雨的时候正好遇到刚到中原的
吴克善夫妇,那时候赵羽也才六岁大一点。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碧如凑准了机会悄悄向吴克善求救,吴克善当时年轻气盛,武功虽不高,但
对付山贼还是绰绰有余,于是杀散众贼,救了碧如,收她做了婢女。至此,碧如
成为了赵家人,小小年纪就受了如此多的磨难,让她的性子坚如磐石,对来之不
易的好日子倍加珍惜。为了不让旧事重蹈覆辙,她开始用心习武,终于成了绝世
高手,只是没想到学成归来后,楚薇竟成了她的弟妹,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好在楚薇认不出她来,她也不用心急报仇,有的机会慢慢来。

  碧如陷入了长久的矛盾之中,她既想为父母报仇,也想维持和赵羽的关系。

  就在此时,赵羽醒了过来,他元神出窍的时间太久,整个人困的不行,勉强
支撑着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倒头就睡,碧如服侍他睡下,自己也筋疲力尽,两个
人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次日才醒来。赵羽清醒之后怒不可遏,将元神出窍后的所
见所闻都给碧如讲了,不过他时间有限,只看见顾显臣化作采莲第一次猥亵楚薇,
却没能看见后面的事。

  碧如道:「事到如今,那顾显臣只怕早已逃的不见人影儿,你打算如何办?

  「赵羽怒道:「如今我已信不过楚薇,先把她看押起来,等抓到顾显臣再做
理论。

  「碧如道:「人海茫茫怎么抓?「赵羽邹眉道:「那依你所见?「碧如道:
「先不要打草惊蛇,顾显臣如此贪恋楚妹妹的姿色,只怕会找机会再与她相会,
咱们只要密切监视楚妹妹的动静,等他自投罗网。「赵羽叹息道:「看来也只能
如此了,希望楚薇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不然我们夫妻也做不成了。「碧如道:
「楚妹妹为人向来贞烈,你要对她有信心才好。「赵羽摇头道:「我在元神之中
看见的是三个月之前的事,谁知道后来发展成什么样子?这顾显臣的化形大法好
生厉害,我现在看谁都不放心。

  「碧如道:「化形大法虽然厉害,但他一年之内只能化成一人,而且还必须
取人魂胎才能成功。这期间功力也会大减,你不用太过担心。「赵羽听了略为放
心。

  次日,顺治与赵彤大婚,册封赵彤为皇后,大赦天下。满朝王公前去贺喜,
赵羽这个大舅子自然也必须去,顺治在太和殿设宴款待群臣,太后则在坤宁宫招
待命妇,一时满朝文武汇集,整个紫禁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彼时太后身体微感风寒,精神不济,只在酒席上略坐一回,便告辞回宫,只
留赵彤坐在主位,接受命妇拜贺。彼时代善之妃李佳氏年纪最长,带头率领众命
妇跪拜新皇后,赵彤穿着皇后衮龙朝服,头戴东朝冠,满头珠翠,整个人神采奕
奕,十分得意,挥手命众人起身。一时厅中环佩齐鸣,众人谢恩正待归坐,赵彤
却忽然冷笑道:「查王妃楚氏,本宫可没叫你起身,继续给本宫跪着吧。」楚薇
心下诧异,她料到赵彤当了皇后之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重
要场合给她甩脸色,不惜将家中矛盾公开给众人看,心下又羞又怒,却只得继续
跪在地上。

  众人哗然,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悲悯的。赵彤不以为然道:「大家都坐下
吧,今儿个是本宫大喜的日子,各位不必拘礼,尽情吃喝。」于是命人上菜上酒,
命太监宫女殷勤招待,唯独不理会跪在大厅中央的楚薇。众人见查妃受辱,那里
有心情吃喝?气氛逐渐冷清下来,赵彤却起身道:「你们愣着干嘛,难道嫌弃本
宫招待不周?大喜的日子可别给本宫添堵,都给本宫乐起来,否则绝不轻饶!」

  李佳氏看不过去,起身道:「回禀皇后娘娘,查王妃是您的皇嫂,纵然有不
对的地方,请皇后娘娘念在大喜之日,饶恕她的罪过,赐她归坐。」赵彤笑道:
「礼妃言之有理,让她跪在这儿实在饶了众人的雅兴,那么查妃,就烦请你跪到
殿外去吧,等我们宴散之后再说。」

  楚薇生平如何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再也沉不住气,起身道:「皇后,你百般
折辱,是何道理?」

  赵彤身边的侍女连忙怒斥道:「大胆,谁叫你起来的?」楚薇怒极反笑道:
「我此番进宫是来跟你贺喜的,可不是来受你羞辱的,你如今当了皇后,就该母
仪天下,可现在看来,你还不够格!我可是外藩王妃,又不是皇帝的嫔妃,你要
耍横可弄错了对象,恕我不奉陪,就此告辞!」说毕转身就走。

  赵彤自认为当了皇后无人敢忤逆与她,行事未免肆无忌惮,谁知楚薇居然敢
公然抗争,无视她皇后的威仪,此番若是压不住,今后必定不服众,当即大怒道:
「反了天了你,敢跟本宫如此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于是唤来首领太监王之
涣,要将楚薇锁拿宗人府问罪。众人百般劝解,总是不听,楚薇停住脚步冷笑道:
「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风,今天倒要瞧瞧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那王之涣在宫中
当差多年,满心要巴结新皇后,却不料遇到此等怪事——皇后在大婚日居然要捉
拿王妃!

  按理说皇后是天下第二号尊贵人物,处理王妃应该理所当然,可大清的王妃
岂是好惹的?他们的丈夫那一个不是手握实权的重臣?就拿楚薇来说,她的丈夫
赵羽手握护军营,又是领侍卫内大臣,北京的防务都在他手里,一般亲王见了都
得巴结笼络,只要丈夫没倒台,贸然处置王妃只怕激起巨变来,王之涣心里痛骂
新皇后不懂事,又不敢贸然顶撞,只得一面敷衍,一面派人去请太后。

  太后听了太监们的话后,心里又是可笑又是悲,笑的是赵彤行事莽撞,如此
沉不住气,悲的是儿子以后日子不好过,她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听多
尔衮的话定下这门亲事。不过新皇后的表现如此之差劲,倒也让她放松不少,至
少不用担心后宫干政,以后她摆弄起来也顺手。于是下了懿旨,呵斥楚薇不守规
矩触怒皇后,责令回家闭门思过。

  赵彤对这懿旨颇为不满,但她初来乍到,也不敢挑战太后多年来在后宫树立
的威权,只得放楚薇回家。楚薇走之前还故意嘲讽道:「真是遗憾呢,看来宗人
府我是去不成了,某些人真是丢人现眼,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可以为所欲为,
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换做我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省的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一番话说的赵彤七窍生烟,却又毫无办法,差点没哭出声来。这些朝廷命妇个个
又都是人精,眼见宾主不和,唯恐惹祸上身,那里还敢多呆,一个个起身告辞,
于是盛大的坤宁宫婚宴以失败告终。

  此事之后,赵彤对楚薇和赵羽恨之入骨,连带着对太后也十分不满,认为她
如果不死的话,自己就无法控制后宫,也无法服众,表面上虽然仍旧顺从,暗地
里却不时进行恶毒的诅咒,此是后话。且说大婚之夜,赵彤勉力克服心中所有不
快,竭力奉承顺治,此时顺治不过才十二岁左右,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尝到男女交
合的滋味,却从未遇见赵彤这样妖冶之人,倍感新鲜,对这新皇后倒也印象不错。

  帝后相处融洽,一时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满洲习俗认为,男子结婚才算真正成人,也才有资格问政,顺治成婚以后,
开始正式亲政,太后对儿子也十分放心,很快将权力都移交给他,这一天,顺治
期待了许多年。他对多尔衮恨之入骨,眼见朝中局势越来越稳定,当即下令废掉
此前追封多尔衮为皇帝的命令,责令赵羽会同鳌拜、苏克萨哈、索尼等人一起查
抄睿王府,流放其族人,还从陵墓中将他的尸首挖出来鞭尸,其党羽刚林等人也
被尽数斩首弃市,此案牵连甚广,赵羽见有机可乘,专找一些罪大恶极的汉奸,
扣上附逆的罪名或杀或流放,彭长庚、许尔安等人皆遭毒手。顺治也不多问,流
杀的越多他越高兴。

  不言赵羽如何杀人,且说赵彤当了皇后以后,每日除了变着法讨好顺治外,
就是挖空心思想将太后扳倒,只是太后当权多年,并无明显过错,竟找不到好借
口。她便问计贴身侍女容琪,这容琪原本是多尔衮的侍女,后来作为礼物送给了
赵彤,此人倒也有些智谋,于是道:「太后位分崇高,又是掌权多年,要想将她
扳倒,简直难如登天,娘娘如今青春鼎盛,圣眷正隆,又何必跟太后斤斤计较,
等到那天她归西了,那时娘娘就顺理成章为后宫之主。」

  赵彤冷哼道:「你这说的都是废话,本宫要你何用?你要本宫等她死,也不
知她何年何月才死,可本宫现在一天都不想等下去,上回皇上起床稍微晚了一点,
她就派人过来劈头盖脸的骂,说本宫妖媚惑主,这还不算,本宫不过只是喜爱歌
舞,时常穿着彩衣讨皇上高兴,她也说本宫没有皇后该有的端庄,你听听看,这
些都是什么话,本宫贵为皇后,是天下女人之首,她就算是太后,也不该如此数
落本宫,如不除去这老妖婆,本宫这皇后当的有何趣味?」容琪听的大惊失色,
连忙紧闭门窗,四处打量一番之后才道:「娘娘这话可别被人听了去。」

  赵彤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好计策给本宫尽快说来,否则本宫另寻
他人。」容琪道:「娘娘若是真要如此,奴才只得誓死追随娘娘,若要扳倒太后,
也不是不可能,如今咱们皇上已经大权在握,不像早年只是个傀儡,只要挑拨他
们母子离心,太后就会成为孤家寡人,任人揉捏。」赵彤听了大喜道:「有何良
策?」容琪道:「除非太后失德,淫乱后宫,当年秦国赵太后宠幸情夫嫪毐,惹
得秦王政大怒,将自己母亲逐出王宫,永不相见。若是当今太后也是如此,以咱
们皇上的脾气,必定容不下此等龌蹉之事,到时候母子离心,咱们再在一旁煽风
点火,太后再无往日荣光,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赵彤喜道:「此计甚妙,只
是太后曾经与谁淫乱宫廷呢,咱们得有真凭实据,不然皇上绝对不会相信的。」
容琪道:「那是当然,奴才以前在睿王府当值的时候,早就听闻多尔衮与太后不
清不楚,现在多尔衮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其实是个不甘
寂寞的寡妇,只怕不止有多尔衮一个情夫,咱们细细查问,必定能查出许多事情
来。」赵彤道:「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本宫让皇
上封你为妃也不是不可能。」容琪大喜道:「谢皇后娘娘恩赐,奴才不为别的,
只盼能服侍在你身边就满足了。」赵彤道:「你又何必谦虚如此,凡事实心实意
跟着本宫的人,都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说毕又望着窗外恨恨地道:「楚薇,
待本宫收拾了太后,那时再收拾你就简单的多,还有赵欣、沈雪、罗芸,你们个
个与我作对,就让你们尝尝与本宫作对的下场。」不言赵彤如何筹谋,且说顺治
亲政以后,急切想凭战功树立君王权威,勒令清军大举南下,攻伐广西、湖南等
地,谁知明军冒出个李定国来,此人骁勇善战,打的清军接连败退,丧城失地,
四川、贵州得而复失,战事糜烂,东南一带也不太平,郑成功一路北上,攻克福
建多地城池,还有一些清军将领竟史无前例地投降明军。

  这真是入关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顺治感觉像是被人打了闷棍,好半天
都缓不过气来,那些前线报来的战书让他心惊胆战,没有一个好消息,仿佛往日
强大的满蒙铁骑已经不复存在,汉人似乎要重新崛起,要将朝廷赶回出关,为此,
他甚至起了废除剃发易服令的念头。

  惶恐不安的皇帝,深怕被母亲责怪,可太后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屡屡派人过
来安抚,说现在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先前进取中原太过顺利,以至于骄兵悍将过
于轻敌,不过暂时受挫而已,并非皇帝指挥失当。

  太后的话只不过令他略略放松一些,依旧愧悔难当,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去储
秀宫与新皇后共处。只有男女之欢会让他暂时忘记国事烦恼,全副身心投身感官
的愉悦之中,他不禁感慨,难怪历代皇帝容易沉迷美色之中,国家大事往往给人
极大的压力,不去女人那边放松,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这一日又有战报说各地失守,他与众臣商讨半日,深夜才散,最后筋疲力尽,
于是起驾来到储秀宫,皇后早在宫门外跪迎,顺治下轿扶起她道:「这地下凉,
咱们夫妻不必如此多礼。」赵彤忽然搂着顺治的脖子,细细端详道:「皇上的眉
头又邹的深了一些,臣妾看的好心痛。」顺治笑道:「国事糜烂如此,容不得朕
高兴啊。」赵彤笑道:「到了储秀宫,皇上就别想什么国事了,咱们就只想家事
如何?」顺治握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说到家事,你哥哥难不成又惹你
不高兴了?听朕一句劝,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别去招惹他,他也不来惹你,大
家两不相干,岂不干净?你非要找理由要朕处罚他,他又没犯什么大错,又是朝
廷重臣,朕能顺利亲政还多靠你哥哥帮助呢。」

  赵彤冷笑道:「皇上怎知他没犯大错?他有从龙之功不假,可他同样也犯了
天大的大错,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杀了他的心都有。」顺治脸色一变,冷冷
道:「什么大错,你可别胡编乱造,陷害朝廷重臣可是大罪,就算你是皇后,朕
也绝不会轻饶。」

  赵彤听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下,她又拍了怕手掌道:「进来吧。」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道:「奴才安如海拜见皇上、皇后主
子。

  「顺治道:「安如海?你不在太后身边服侍,到储秀宫来做什么?「安如海
磕头道:「回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只是事关重大,只盼皇上能饶了奴才的
狗命。「顺治邹眉道:「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过,你且说说。「安如海道:
「望主子明见,奴才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说
出来只怕触怒龙颜。「顺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道:「有什么屁尽快放,信不
信朕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那安如海吓的浑身一颤,差点屎尿齐流,闷哼一声
爬起来磕头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说,说起来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奴才一直
在慈宁宫负责刷洗窗帘窗台,平时没事就喜欢去检查窗台干净程度,只怕耽误了
差事,有一日太后要见贵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不许外人听见,我们都
被赶了出来,不许接近慈宁宫,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想起还有一处窗台没擦拭
干净,只怕被检查的首领马公公骂,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扫,谁知哪一处窗台正
好靠近太后的卧炕,奴才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于是仗着胆子往里面瞧,
哎呀,这可……「话刚说到这里,顺治忽然厉声道:「胡言乱语!污蔑太后!来
人啦!将安如海拖出去乱棍打死!「安如海这一回是真的吓出屎尿来,一股怪味
忽然冲入顺治的鼻腔,慌的他干呕连连,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一面
命人过来打扫。一时天地倒转,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赵彤不明白顺治为何不
愿意听下去,仍然劝道:「皇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话音刚落,脸上啪地一
声响,早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她金星乱冒,脸上火辣辣地疼,原本光洁的俏脸登
时红肿起来,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

  只见顺治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她怒喝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赵彤还
第一次被人如此打,她满心委屈,跪在地上道:「臣妾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让皇
上知道,如果后宫不宁,国事必定丧乱,太后本该母仪天下,居然……行此淫乱
之事……」顺治嘶声裂肺地吼道:「你住嘴,不许你污蔑皇额娘!朕不相信!一
定是你串通太监构陷她!说,你到底居心何在?」赵彤哭着吼道:「臣妾没有构
陷太后,与太后通奸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他们两个勾搭已久,宫里人人知道,
皇上不去处罚哥哥,反倒冲臣妾发怒,臣妾不服!」顺治脸色突变,忽然冷静下
来,冷冷地道:「来人啊。」赵彤还以为自己说的皇帝心意改变,要下令惩戒太
后,脸色一喜,谁知顺治站起身对内务府太监道:「皇后有失贤德,着即日起幽
居储秀宫,无旨不得离开储秀宫半步。」众太监连忙答是。顺治又冷冷对她道:
「再敢胡言乱语,朕亲手宰了你!」

  说毕昂首往外走去。赵彤先是发了一会呆,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登时明白
大势不妙,连忙抱住顺治的腿大哭道:「皇上不要这样,彤儿错了,求皇上饶了
彤儿。」顺治脸色越发铁青,一脚将他踢开,冷冷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是你
杀了纯儿,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哥哥,可笑的是,你偏要弄死他。」赵彤听的
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去阻拦顺治。她入宫之后不久,就从太监口中得
知顺治的第一个女人叫柳纯儿,因为身份低贱,一直没有被封妃,至今不过是一
个小小宫女,不过却深得顺治宠幸,她妒火大起,利用手中权柄买通太监,在半
夜活活将柳纯儿捂死在床上,又买通太医说是梦中惊厥而死,自以为做的干净利
落,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顺治的法眼。

  赵彤坐在地上痛哭起来,竟无人过去安抚,她大骂宫女道:「容琪在何处,
怎么不来见本宫,她出的馊主意,害苦了本宫!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有宫女
道:「容琪儿早上就没了人影儿,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

  「赵彤心里一寒,只觉深宫之中,处处陷阱,她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了。

  且说顺治出了储秀宫,径直来到书房里,将随从宫女都赶了出来,捂着嘴撕
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一直哭到三更时分,他才恢复情绪,神情也逐渐变的阴冷起
来。用一支毛笔反复地在纸上写着『赵羽』二字,写到后面又撕碎了,喃喃自语
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你辜负了朕,你辜负了朕,朕要让你永远消失,
就算后人打开史册也见不到你的名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从没来过这个世上!

  皇额娘,你为何如此……朕……该……相信谁?!」一边说一边泪流面满,
最后拿着帕子擦干净了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天色已经大亮,清新的空气
扑面而来,深呼吸之后,他极目眺望,但见紫禁城的朝阳正徐徐升起,血红色的
云涛不安地翻滚着,一群鸽子飞来飞去,所有事物都是那么黑白分明,一半藏在
阴影里,一半被照的诩诩生辉。他长叹一声,重新来到乾清宫里,坐在宽大的龙
椅上,反复把玩案头的玉玺,每当他感到极度不安的时候,抚摸玉玺总能给他一
种力量的支撑。

  许久之后,他忽然起身道:「来人啊。」当值的太监连忙进来听旨。顺治昂
首道:「传朕旨意,明日朕要出猎北谷口,鳌拜、苏克萨哈、索尼、遏必隆随驾。

  不得有误。」那宣旨太监心中诧异,毕竟皇帝以往做出重大决策都要与太后
商量,如今似乎竟连通知也没提及,不过眼见龙颜不妙,他也不敢多问。不过这
么大的事情,始终瞒不过太后,不过太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劝阻皇帝不要轻易出宫,
只是叮嘱谨慎小心而已。这让顺治心里更加不舒服。

  次日,顺治果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猎,只是半途之中,他忽然换了一辆不起眼
的小马车,夜色之中离开大队人马,又偷偷地潜回了紫禁城,紫禁城守卫森严,
他不想惊动侍卫几乎不可能,所以凡事见过他的人都被关押起来,不许走漏一丝
风声,最后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慈宁宫,来到了太后寝宫窗外,耳朵贴在窗户偷
听。他十分期待慈宁宫中一切安详,没有别的男人,可事与愿违。

  只听里面有人道:「皇姑妈召见侄儿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这声音再熟
悉不过,正是赵羽的声音,顺治心口乱跳,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愤怒。只听太后
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皇帝出猎去了,他好不容易离开了紫禁城,咱们许多日
子没见,是该好好聚一聚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顺治心头一凉,皇额娘
为了迎奸赴会,居然期盼自己离开皇宫,这让他心头一痛,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那个最受母亲宠爱的儿子。尤其连『哀家』的自称也
变了,变成了『我』。太后自称『哀家』有缅怀先帝之意,看来太后见了赵羽之
后,刻意不提『哀家』,刻意将先帝忘了。这让顺治心里又是一痛。

  又听赵羽道:「非是侄儿不想见姑妈,实是皇上最近疑心大起,刻意吩咐不
让侄儿进后宫,要是侄儿执意如此,那就是跟皇上作对,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此番过来都是借用别人腰牌,不然要被皇上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顺
治心想,亏你明白。

  太后含泪道:「我也知道这个理儿,咱们本就不该相见,可是这么长时间见
不到你,我很是难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紫禁城的夜里,冷的可怕,孤独的
可怕,我天天念着你进来,可是又怕你过来,盼着夜里做梦能梦到你,可又怕梦
醒来后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睡不着,常常一坐就到天明,再从早上坐到晚上,
不敢多想,一想就流泪,一流泪就控制不住,眼睛肿了被人笑话,妆容也花了,
想着打扮自己,也不知该打扮给谁看,想着总有一天你会来见我,总不能让你瞧
见我的丑样子,于是天天打扮着……可你总不出现。」

  赵羽听得流泪,连窗外的顺治心中也是一动,是啊,皇阿玛死的太少,皇额
娘又年轻守寡,这么好的青春却只能守着镜子过,想来也是令人遗憾,不过顺治
随即心中又是一冷,作为帝国太后,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荣耀,就该忍受常人不
能忍受的苦,他作为帝王,又何尝不孤独?但一个好的君王,天生就该孤独。作
为天子的母亲,更该有此觉悟。可恨她平日里教导自己帝王之术,要求自己当个
不近人情的好君主,她自己却堕入凡尘。

  正想着,赵羽和太后已经搂在一起,两个人躺在炕上,激烈接吻,不停地交
换唾液。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很快就裸体相见。

  顺治偷偷开了一点窗户的缝隙,正好瞧见母亲涨红着脸,将赵羽按在床头,
主动将自己硕大的奶子送入赵羽的口中。顺治看的目呲欲裂,那奶子曾喂养了他,
如今却被别的男人含在嘴里品咂的滋滋有声,屈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恨不
得一刀砍掉赵羽作恶的嘴唇,那圣洁的乳峰不该遭受如此侮辱。最可恨的事,母
亲居然如此举动,而赵羽却显得如此被动,此时的母亲如此淫荡和陌生,丝毫没
有平日里那份端庄和矜持,难道这些矜持和端庄都是伪装出来的。顺治心在流血,
眼睁睁看着母亲满足地被男人侵犯。

  赵羽的那双大手也开始作恶,开始靠近那天子的出生地,桃源蜜缝已然水光
盈盈,不过用指头偶然撩拨,那水儿就泛滥开来,滴落在床上,打湿了褥子。顺
治又是一阵心痛,那褥子可是江南织造进贡的珍品,一百二十名绣女用了一个月
的时间,数百种颜色的珍贵丝线缝成,绘的凤凰栩栩如生,高傲地带领百鸟飞翔
九霄云外,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然而现在却被淫水给玷污了。

               第一百零二章

  咚咚咚的鼓点响起,在紫禁城的深夜传的老远,乾清宫首领太监吴良辅提着
灯笼忧心匆匆地往乾清宫走去,在门口碰到迎面出来的近侍太监,连忙问道:
「此时已交三鼓,皇上难道还没睡?」那近侍道:「哎呀我的吴公公,你可回来
了,谁说不是呢?奴才劝了好几回,皇上那里肯听?只是低头批奏折。前儿个从
北谷口回来就是如此,也不与人说话,连皇后和太后主子那边也不去了,也不知
遇到了什么事,宫里的人胆颤心惊,深怕行差踏错,惹怒了皇上,好不容易盼的
你回来,皇上最信任你,你得想想办法才是。」吴良辅自小看着顺治长大,对小
皇帝的性情了如指掌,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反常,像是遭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他
问道:「你们告诉太后主子没有?」

  近侍叹息道:「这么大的事能不说吗?太后主子也来劝过,谁知她不劝还好,
劝了之后皇上更不行了,也不知跟谁赌气,这几日连御膳也不吃了,只是一个劲
地喝茶。」

  吴良辅心中一震,太后和皇帝向来亲密有加,一个宠爱儿子,一个孝顺母亲,
可谓母慈子孝,那可是宫里人人传颂的佳话。从前纵然有些小别扭,不过一会儿
就过去了,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理由来,要说跟皇后闹别扭,那也不可能,毕竟他知道
顺治根本不喜欢皇后,皇帝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折磨自己,要说为了
国事,那更不可能,自从亲政以来,全国各地汇聚来的坏消息多如牛毛,要都这
样只怕难活命。前段时间他奉诏去蓟州查验皇陵,昨日才回京。来乾清宫之前,
已经向各处太监宫女细细打听过顺治的近况,无非是帝后拌嘴,前线战事小挫,
还不至于到如此田地,思量了半日,竟没理出个头绪来,也是第一次没了底气踏
入乾清宫。

  他在门前徘徊了许久,心里有些伤感,皇上年纪越来越大了,他也越来越老,
只怕以后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摸准皇帝的心思。硬着头皮进了暖阁里,正好瞧见顺
治低头批阅奏章,屋子里满是灯油臭味,案头的文案堆的小山似的,地上还有许
多刚扔的纸头,少年皇帝的眼睛布满血丝,面色阴沉,眉头拧成了疙瘩,那里还
有往日应有的锐气?

  吴良辅看的心头一痛,他一直照看顺治长大,虽说是职责,可日子久了,难
免参杂了一些感情在里面,此时见顺治如此自残,也如他在摧毁自己毕生的荣耀,
不禁老泪纵横,双腿一软,爬到顺治脚前道:「回禀主子,老奴回来了!」顺治
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回来就好,你先跪安吧,朕还有奏
章没批完,明日内院又该派人来催。」

  吴良辅捶胸蹈足地哭道:「主子心里有什么话只管跟老奴说,别在心里憋着,
身子憋坏了可叫老奴怎么向天下交代,怎么向太后和列祖列宗交代?!」一面说
一面嚎啕大哭。顺治终于停下笔来,冷冷地看着吴良辅道:「你说什么?」吴良
辅猛然发现自己激动之下竟然失言了,他不过一个首领太监,有什么资格向天下
万民交代?后背不禁冷汗淋漓,举起巴掌连连掌自己嘴,一边打一边道:「奴才
错了!请皇上责罚!但请皇上回房歇息,老奴刚一回来,听那些奴才说主子您三
天三夜已经没有休息,再这么下去,龙体吃不消的。」

  顺治见他脸都打肿了,口角流出血来,心中一叹,连忙拉着他起来道:「别
打了,你这又是何苦来呢。朕还是知道你是忠心的,要是连你也信不过,朕不知
该相信谁才好。」话未说完,泪珠儿就落了下来。吴良辅见他哭了,反倒放心起
来,只要肯宣泄出来,那就还有救。顺治这一哭,所有情绪就像决了口的黄河,
汹涌而来,再不顾帝王威严,埋首在老太监的怀里嚎啕大哭,最后沉沉睡去,一
连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情绪终于平稳下来,也恢复了饮食。

  无人之时,顺治忽然抬头问吴良辅道:「吴大伴,朕想杀一个人该怎么办?

  「吴良辅大吃一惊道:「皇上想杀谁?「顺治不悦道:「你只会说该怎么办
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吴良辅连忙恭敬道:「老奴糊涂了,皇上向来仁厚,
满朝大臣无不称颂皇上皇恩浩荡,皇上要杀的人也一定是恶贯满盈,大奸大恶之
徒。

  「顺治点头道:「没错,此人辜负君恩,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泄朕心头之
恨。

  不过他之前立功很大,又是皇亲国戚,贸然除掉,只怕众人不服,因此朕才
找你商议。「吴良辅听他这么一说,已猜中八九分,顺治亲政的最大功臣没有别
人,正是刚袭了查王爵位的赵羽,都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也不知这赵羽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竟让顺治如此痛恨,一点也不念及拥立之功,
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是顺治闭口不谈,他也不好追问,想着平日里收过赵羽好处
也不少,因此谏言道:「皇上圣明,无论他之前立了多大的功,只要后来作奸犯
科,都该杀,明太祖曾经对那些骄兵悍将也说过,『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皇上要杀他,他要是还存一点忠义之心,就该自行了断才是。「顺治笑道:「都
要这么顺利,朕也不容天天发愁了,不瞒你说,朕想要杀的人正是查王赵羽,他
如今是护军营统领,又是领侍卫内大臣,手握重权,别说要杀,只怕轻易触怒不
得,否则激起大变来,朕这个皇帝只怕就做到头了。「吴良辅连忙道:「皇上太
过自谦了,当年多尔衮手握两白旗大军,结党营私,不可一世,如今他的党羽还
不是被皇上连根拔起,赵羽不过蒙古外藩王爷,手中所有权力都是皇上所赐,比
起多尔衮来差太多,皇上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解除他的军权。只是此事宜缓不
宜急,当徐徐图之,莫要让外臣认为皇上在擅杀功臣。「顺治听了点头道:「那
依你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他?朕现在恨他恨的要死,他只要活着,朕就不会高
兴。「吴良辅道:「奴才认为,不如先给他外放,然后遣御史搜罗罪名,一旦抓
住把柄,勒令都察院细细追查,奴才不相信他当世子这么多年,就没什么丑闻劣
迹,那时候咱们再杀他,就名正言顺。「顺治听了大喜道:「好主意!容朕再细
细筹谋,莫要让他觉察出不对来,万一跑了就不妙了。

  「当晚主仆又商议了许久,至一更时方才安歇,吴良辅出了乾清宫后,立刻
派心腹将一张字条连夜送往查王府,赵羽在梦中被人唤醒,知道发生了大事,于
是披衣起来,拿着字条反复看了许久,这才在油灯上烧了。心中不禁惊骇莫名,
顺治竟然对他起了杀心,还好自己先前有先见之明,送了吴良辅一栋大宅子,逢
年过节也是礼物不曾断过,否则现在连怎么死的也不清楚,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心乱如麻。他已经猜到,顺治突然起了杀心,一定是他
察觉到了自己与太后的奸情,否则不会这样突然,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如
今顾显臣这个祸害还没除掉,又冒出顺治这个大敌,他意识到现在正处于前所未
有的险境之中,必须当机立断拿出对策来不能坐以待毙。可是左思右想也拿不出
好的对策。他自己想要活命很容易,直接逃走就好,可这么一大家子人,有老有
少,又该逃到何处?

  正愁闷间,忽然一双洁白的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按捏着,回头一看,只见
碧如冲他笑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走来走去的干嘛呢?莫非又遇到什么糟
心事?」赵羽正愁没个人来分担压力,于是将皇帝的事与她说了。碧如却笑道:
「怪道你经常往慈宁宫跑,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跟自己姑姑勾搭上了,偷吃不
说,还被皇帝抓了个现行,现在才知道着急,看你还敢四处留情,惹一身骚。」
赵羽急的抓耳挠腮,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那可是皇帝,一言不合就
要抄斩满门,你就一点儿也不畏惧?」碧如笑道:「要是你练功练到了我这个境
界,皇帝又如何?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进宫宰了皇帝,然后优哉游哉地一走了之?」
赵羽听的心中一喜,连声道:「你的武功难道已经突破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咋
不告诉我?」碧如也是神色激动,涨红着脸道:「前几日就悟了真言,参破了六
识九感,自觉能化元神,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告诉你,现在看你这么紧张,我就
只好告诉你吧,坏消息已经很多了,总得听点好消息才是。」赵羽激动地搂着她
道:「这下可好了,你已经天下无敌了,除非真的遇到神仙,凡人在你眼里不过
是会走路的两脚蚂蚁。」碧如得意道:「那是当然,现在你就是想要杀皇帝,只
需一句话,我进宫去把他宰了。」赵羽摇头道:「那可不行,他是我姑姑的儿子,
再怎么我也于心不忍。」碧如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些,有什么还
能比自己性命更重要呢?」赵羽感叹道:「姑姑与我有厚恩,咱们一家子也多受
她照料,你不是也经常夸她好吗?这会子怎么又变的如此绝情?」碧如笑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啦,那小皇帝不懂事,我暂且放过他一马,不过也不能
放纵不管,他的身份虽然是皇帝,不过其实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你怕他做什
么?你明日去拜见皇帝的时候,按我的教的法子去做,保管他乖乖的不敢再起异
心。」说毕在赵羽耳边咕哝了好久,赵羽笑道:「你确定能管用?」碧如笑道;
「当然管用!不信你试一下,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危险。」两人商议已定,当夜
无话。

  次日,赵羽进宫面圣,在乾清宫与群臣一起跪拜顺治,随后便商讨起西南战
事,这几日朝中都是这个话题,主要是清军接连溃退,朝廷又国库空虚,似乎已
无再战之力,各地督抚都上折子请求休养生息,以待来年再战。顺治坐在龙椅上
仔细观察着群臣,耳朵听着众人滔滔不绝地议论国家大事,眼睛却落在赵羽身上,
只见赵羽目不斜视,额头微扬,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就在众人听济尔
哈朗汇报完前线战情之后,顺治突然道:「赵卿家,这西南战情胶着,大家都发
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身为亲王更应该积极建言献策,今天列为大臣都在,你也借
机说说该怎么办吧。」

  赵羽出列道:「回禀皇上,臣不通军事,就算有什么谏言,只怕也是无稽之
谈,说出来空落笑柄,臣别的不会,只会一点拳脚功夫,上阵杀敌或许还行。这
建言献策就算了。」顺治道:「你以前是御前侍卫,会一些功夫那是应当的。不
过让你去当马前卒,那也是大材小用了。朕要的是领军之才,而非匹夫之勇。」
语气已有些不善。

  赵羽早知道他会借题发挥,笑道:「皇上太小瞧匹夫之勇!当年关云长于百
万军中取上将人头,臣虽不能与关圣帝相比,但也不算太差。」顺治听了奇道:
「看不出赵卿家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艺,不妨展示展示,让大家点评点评,列位觉
得如何?」济尔哈朗摇头道:「朝堂之上,岂能如此随性?不妥不妥。」鳌拜却
道:「郑王爷此言差矣,我大清以武立国,朝堂上公然比武又如何?咱们不跟汉
人学那些文绉绉的,查王既然想显露武艺,我等正好欣赏。」济尔哈朗道:「既
然如此,咱们去外面,这屋子里的东西都金贵着呢,打坏了可惜。」顺治点头道:
「郑亲王说的没错。」于是众人来到殿外。顺治坐在黄罗盖伞下,群臣环绕左右。
赵羽来到空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四周一瞧,正好看见殿外几口储满水的大铜锅,
起码看起来足有千斤重,于是脱下袍服,赤裸了上身走了过去,扎下马步,环臂
抱住。众人一时看呆了,这大铜锅放在外面是用来灭火的,平时要移动的话还必
须放干水,架好铁棍十几个人一起抬,从未听说单人能举起来的。

  众人正发着呆,忽听赵羽大喝一声,如同平地炸了个雷,再看时,只见他双
臂青筋暴起,已将那大铜锅抬离地面,锅口的水面不过微微荡漾而已。别人倒也
罢了,鳌拜自诩天生神力,满洲第一巴图鲁,自忖没把握将这铜锅抱起来。一时
叫好声大起,顺治心惊不已,如此神力,更充分说明了赵羽不好招惹,不禁心里
有些打鼓,原先要杀他的念头竟淡了一些。

  众人正赞叹之中,赵羽却还未停止表演,只见他单手抵住锅底,再次发力,
竟将大铜锅高举过头,众人哗然,这已经不是天生神力了,这简直就是大力神在
世。他们更惊讶地发现,那铜锅侧面竟出现了深深的手掌印,就像铸铜的时候不
小心刻上去的一样。赵羽举着铜锅在场炫耀地走了一圈,他以前很少炫耀自己的
武功,朝中亲贵还只当他是普通好手,现在则迫不及待地炫耀,以震慑在场所有
的人,尤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

  此时宫中侍卫、宫女、太监都闻风赶了过来,纷纷伸着脖子看表演。赵羽等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才将那大铜锅放在地上,只听落地那一瞬间,铜锅发出翁
的一声闷响,地面震动,地下那汉白玉地砖竟被震出许多裂缝。鳌拜不敢相信,
只当铜锅是假的,跑过去试着抱了一下,拼尽老命却纹丝不动,方知这是真本领,
不禁对赵羽佩服的五体投体。

  接下来赵羽兴致大起,又表演了摔跤,十几个顺治豢养的蒙古大汉竟无一是
他对手,只要一近身就被撂倒在地,又与一群侍卫持刀对战,如入无人之竟,没
有一合之敌,那双手掌坚不可摧,刀枪棍棒皆被他捏成麻花,花岗石头也被他的
拳头砸成粉末,别人都是叫好,唯独顺治看的冷汗连连,毕竟如此身手,侍卫再
多也没用,赵羽现在想杀了他也是易如反掌。

  赵羽本就是专门演给顺治看的,每一招都是出全力,紫灵神功的威力显露无
疑,眼见顺治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见好就收,场地已被他搞的一片狼藉,到处
都是石头碎末和兵器残骸。

  欺软怕硬是人之本性,顺治和他背后的大清朝廷更是如此,赵羽亮出自己的
本事以后,再无人敢对他说些硬话,生怕被他一掌拍碎了脑袋。顺治更是连夜改
变了杀他的初衷,反倒好言劝慰,赏赐了许多金银,封他为巴图鲁。至于他与太
后通奸的事,也就当没看见罢了,反倒隐隐觉得母亲眼光甚好,看中的人原来是
当世英雄。

  御前演武本是碧如的主意,赵羽一开始还不愿意这样做,觉得有点胡闹,那
里知道竟然收到奇效,吴良辅在此后给他的字条里已经多次提到,顺治已放下杀
心,打算与查王共享富贵。

  赵羽终于松了口气,慈宁宫他是不再去招惹了,非要去的话,也要故意挑选
顺治在场的时候。

  不言赵羽如何小心翼翼应付顺治,且说赵羽的大儿子赵平年纪渐长,对男女
之事越来越感兴趣,周围又都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美女,更撩拨得他蠢蠢欲动,忍
不住与侍女秀珠偷偷弄了几回,先还觉得惬意销魂,后来又觉秀珠不懂风情,生
涩僵硬,渐渐不知足起来。

  这一日弟弟赵寻生病,他前往探视,不过随意嘱咐几句,就起身离开,沿着
廊檐一个一个房间地逛,自从上次无意间找回儿时丢失的玩具以后,他就喜欢到
处搜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恰好来到贺馨儿的房间,只见她披散着湿润
的秀发,清香扑鼻,脸上红扑扑的,似乎刚洗完澡,眼见赵平过来,于是招手道:
「你过来,正愁着这几个字不认识呢,你帮我看看。」赵平走过去拿了册子,只
见上面写着许多诗歌,倒也有不少佳句,于是摇头晃脑地念给贺馨儿听。在所有
姨娘之中,他最怕的是母亲楚薇和姨娘赵欣,最喜欢的则是贺馨儿,毕竟贺馨儿
与他年纪相差不大,在他面前也从不拿姨娘的架子,仿佛是个大姐姐一般。

  贺馨儿一边听一边记,不一会觉得腰酸背痛,于是站在浇花的木台上让赵平
帮她揉下肩膀,揉了几下发现站着不好揉,她就手杵在窗台,一边看着诗句一边
让赵平揉着肩膀,两人讨论起唐诗来,这个时候赵平站在贺馨儿的背后,她那浑
圆的臀部正好展露前面,丝绸的睡衣非常贴身,看着姨娘的身材曲线,赵平心里
一荡,忽然发现她洗完澡后没有穿抹胸,甚至连亵裤都没穿,外面只披了一件丝
袍而已。闻着女儿家特有的香味,感觉自己口感舌燥,肉棒下意识就顶起来,还
好此时已近黄昏再加上她背对着他不至于被发现,赵平后来才知道,贺馨儿与别
的姨娘不同,她大大咧咧习惯了,从来不知忌讳什么,所以洗完澡基本上都这样
穿,随意惯了,毕竟这是王府内院,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有外边的男人进来。

  早就受到各类春宫图熏陶的赵平,虽然知道和姨娘乱伦是不为世人接受和认
可,但他也遗传了赵羽的秉性,只要是遇见喜欢的女人,就是想不择手段也要得
到,也不管她身份是谁。

  在帮贺馨儿揉肩的时候肉棒竟无意中顶到了姨娘的臀部,虽然马上就退开了,
但她发现贺姨娘并没有什么动作和表示,于是大着胆子,慢慢的试探性的抵在贺
姨娘的臀上,因为赵平穿得是宽松的青袍,但可以很明显感觉到肉棒的位置顶在
贺姨娘的两个臀缝之间,贺馨儿和赵平都没有讲话,赵平的手也从揉肩变成了抚
摸贺姨娘的肩部,感觉心砰砰的跳,巨大的刺激使得脑子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一
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所有理智,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和刺激,赵平差点流了鼻
血,他又低头从贺馨儿的胸口偷偷看去,只能看见奶子上方雪白一片,却看不见
乳头,那奶子如新剥的鸡蛋,散发出无穷的诱惑,鬼使神差之下,赵平竟伸出手
来,从领口往下一探,伸手握住了贺馨儿的奶子。

  他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只觉入手一片滑腻,好
软,酥麻销魂入骨。贺馨儿眉头微微一皱,抱怨道:「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贺馨儿明显有些不快,回身离开窗台,赵平也赶快把手抽了回来,那分钟他
真想给自己一耳光,自己太孟浪了,要换做别的姨娘只怕会被打死。贺馨儿却转
身去了卧房梳头,这时候头发基本干了,赵平本想追着去卧房,却不知道用什么
借口,感觉自己精神有点恍惚,赵平想走又不甘心,想继续去骚扰贺馨儿又怕她
翻脸发怒,断了这些年建立起来的情谊。于是只得在窗台边装作看书,心思却早
已不在书上了。满脑子都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到了贺姨娘的身体,还赤
裸裸的毫无阻隔的握住了她的奶子,这奶子可只属于父亲,现在却被他握了,虽
然其实就是那么一瞬间,然而回味却无穷,总觉得忐忑,又觉得格外刺激,心乱
如麻。

  想到这里,这书本再也看不下去了,赵平来到花厅,感觉里面像蒸笼一样,
再加上内心的燥热,干脆脱起衣服来,赤裸着上身,打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
贺馨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除了头发梳理顺了,其它都没改变,赵平心里又是一
阵激动,脸都红的快滴出血来。

  贺馨儿一边埋怨赵平脱衣服,叮嘱他小心着凉,一边关了窗户,嘱咐他披上
衣服,但是天气实在太热,赵平还是坚持赤裸着上身,贺馨儿于是不再多言,眼
见天色发黑,于是点了蜡烛,感叹道:「一晃眼你就长大了这许多,将来娶了媳
妇,就该让人放心了。」赵平与贺姨娘一起坐在长凳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她
诉说着以前在中原过日子的不容易,期间还夹杂着对赵羽许多不满,抱怨赵羽杀
了公公吴克善,连葬礼都不让她参加,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对蔡瑶和她都十分冷落,
一天到晚就呆在碧如的房间里,不像从前那样宠她。

  赵平感觉她对父亲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贺馨儿的诉说有些事是赵平知道的
或曾经听说过得,更多的事是第一次从她嘴里知道,比如吴克善的事,还有秦丽
华、蒋英等人的事,赵平听的津津有味,总觉得父亲太无情,不该如此对待爷爷
和奶奶。

  不过只过了一会儿,赵平又开始胡思乱想,眼睛往贺姨娘身上乱飘,她却突
然说道:「我胸口突然疼的厉害,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平一下子来了精神,询
问她原因,原来赵平小时候开始吃奶的时候,正是赵家从中原逃难到北京,一路
上楚薇与人对敌往往不在赵平身边,而赵平胃口太大,只好几个姨娘轮流喂奶,
不喂就终日嚎哭,竟离不开乳头。他又天生的调皮,乳齿经常咬伤姨娘们的奶头,
以至于留下旧伤,尤其是贺馨儿那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更没有乳汁,被他咬的
最狠。

  贺馨儿在谈论自己的奶子时,没有丝毫的掩饰或躲闪,或者觉得赵平还未长
大,而此时的赵平已经不是贺馨儿眼里长不大的小孩了,有过刚才摸贺馨儿乳房
的经历,这时赵平大胆的向贺馨儿要提出帮她按摩乳房的请求。

  贺馨儿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将抬手将衣服褪下,两个奶子就这么一下子直视在
赵平的面前,当时可能就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赵平盯着贺馨儿的奶子呆住了,高
耸、白嫩的浑圆和粉红的乳晕,在赵平愣神的时候,贺馨儿拉着赵平的手放到她
的奶子上,把曾经的伤口指引给赵平看,确实如贺馨儿所说,乳头边有浅浅的一
道印记,虽然极浅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贺馨儿在诉说当年的事,而赵平揉捏着
贺馨儿的乳房,却已处在情欲爆发的边缘。

  如果说刚才在窗台前赵平只是握住了贺馨儿的乳房,确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进
行揉捏,而且此时贺馨儿可以说上半身全裸的袒露在赵平面前,赵平这时下身挺
立着,裤子根本管不住高耸的肉棒,顶的高高的。此时赵平不仅在揉捏贺馨儿乳
房,手指无师自通的捻揉着贺馨儿的乳头,她闭着眼睛也没说话,赵平低头就含
住了贺馨儿的乳头,贺馨儿轻哼了一声,事隔多年又重接触到贺馨儿的乳房,可
能太激动,吸得有点用力,贺馨儿敲了一下赵平的后背,娇嗔道:「又没奶,用
那么大劲干什么,吸的疼死了。」此时贺馨儿的乳房全是赵平的口水。贺馨儿没
给他喘息的机会,叫他去拿块帕子过来,赵平虽然不太情愿离开贺馨儿的身体,
还是马上起身去弄帕子去了。

  等赵平弄好帕子,贺馨儿却已回到了卧室在床上躺着,呢喃说:「你回去吧,
我都忘了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不能让你碰到身子。」此时已经没有东西能超
过贺馨儿身体对赵平的吸引力,赵平对贺馨儿说道「还是让我帮你吧,当初让你
受了罪,现在该轮到我照顾你了。」赵平拿着帕子就上了贺馨儿的床,很自然的
把把她的衣服褪去,之前半裸的贺馨儿再次呈现在赵平眼前,虽然卧室没有点蜡
烛,但贺馨儿的身体还是那么耀眼,赵平用帕子在左边奶子上不停擦拭着方才留
下的口水,右边奶子却又被他吮吸在嘴里,贺馨儿的右手搭在赵平的脊背上,轻
轻推拒着,但看起来并不激烈。

  赵平的手慢慢的摸向了贺馨儿的大腿,睡袍穿与不穿几乎没什么感觉,手很
迅速的就摸向了贺馨儿的蜜穴,贺馨儿捂着毛巾的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真
的没穿亵裤,赵平的手真真切切的摸到了贺馨儿的蜜穴,那里耻毛柔软稀疏,温
暖而湿润,娇嫩而柔软,贺馨儿闭拢双腿,轻声说着别闹,而赵平已经忍不住翻
身把贺馨儿压在了身下,用腿分开了贺馨儿的大腿,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赵平
上面追吻着贺馨儿的唇,下面褪脱着裤子,也是夏天时候,衣服稀少,很快赵平
已经一丝不挂了,贺馨儿除了腰上还有睡裙没有脱去,和全裸已将没什么两样了,
贺馨儿一直躲闪着赵平的亲吻,说着快下去,别闹,不要之类的,但声音很小声,
赵平的肉棒一直在探寻着贺馨儿的幽径,因为贺馨儿的两只手从赵平翻身上去以
后一直被赵平握着,所以一直找不准位置,急得赵平乱捅一通,忽然一瞬间肉棒
进入了一个很湿润、温暖的地方,赵平和贺馨儿一瞬间都有点愣神,此时他乘机
吻住了贺馨儿的唇,松开了贺馨儿的手紧紧的抱住她。而贺馨儿也紧紧紧的抱住
了赵平,感谢以前看过的春宫图以及阴阳和合诀,教会了赵平很多东西,赵平开
始了最原始的抽动,没有任何的语言,贺馨儿的舌头伸到赵平的嘴里,赵平贪婪
的吮吸着,贺馨儿嘴里的味道很好闻,赵平的抽插也一刻也没有停过,都能听到
赵平和贺馨儿结合处传来的阵阵水声,不过一刻钟,终于在贺馨儿体内一泄如注,
趴在贺馨儿身上喘息着,赵平和贺馨儿浑身都是汗水。「快下来!」贺馨儿脸色
严肃地命令道,发泄完之后,她有些后怕。

  当年她在假山被吴克善侵犯后,反而开始变的欲求不满,嘴上虽然说讨厌吴
克善,心里却期盼他快点从科尔沁回来,再次带给自己那异样的刺激,这种刺激
是无法从赵羽身上找到的。然而谁知不久,坏消息就传了回来,吴克善竟莫名其
妙地死在了草原上。她多方打听之后,才明白是赵羽下的黑手,又是悲痛又是恨,
竟对赵羽疏离了许多,而赵羽本来就女人众多,不缺她一个,见她情绪有异,越
发来这边更少。饥渴许久的贺馨儿,忽然见到赵平这样的半大小子,竟不顾伦常,
一步一步引诱他。一半算是报复一半算是解渴吧。

  赵平也有些后怕,这毕竟是父亲的女人,他平时畏父如虎,不敢想象要是被
父亲知道后,他又该怎么对付自己?所谓父子之情在夺妻之恨面前,他不敢保证
父亲更看重父子之情。毕竟赵羽对他平时要求极为严厉,虽然不怎么打骂,但惩
罚他的手段层出不穷。有一次他犯错,赵羽就下令所有人不准与他交谈,否则立
刻打死。果然连续两天没人敢跟他说话,直把他折磨的连连认错才罢休。

  不过就算父亲再怎么严厉,他还是抵不过美色的诱惑,眼见着贺姨娘的美穴
流出白花花的粘稠物,心里不禁又是一荡,于是拿着帕子弯腰去擦拭,贺馨儿一
把夺去帕子,自己拭去浓精,喝令他在床前跪下,含泪责骂他不知羞耻,强奸庶
母,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委屈。赵平少年之人,那里知道女人的心思,吓得连连求
饶,哭道:「姨娘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贺馨儿正色道:「难道还有下次?我可是你父亲的女人,你的庶母,你也敢
这样对我,我一定告诉夫君,看他不打死你才怪。」赵平只当说的是真话,吓得
瘫软在地,一个劲地道:「姨娘饶了我吧,以后我只听你的话。」贺馨儿正等他
这一句,妩媚地笑道:「真的假的?」赵平连连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贺姨娘
是所有姨娘之中最漂亮的,我爱还来不及呢,我骗谁也不敢偏你?」

  贺馨儿这才道:「油嘴滑舌。看你方才那样子,似乎不是第一次碰女人,老
实交代,你第一次给了谁?」赵平连忙将秀珠的事说了。贺馨儿笑道:「这小丫
头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夜心不小。也罢,看你态度还好,我先饶过你。」赵平
心中一喜,跃上床抱着贺馨儿道:「我就知道贺姨娘最好了。今后我会加倍孝敬
你。」贺馨儿感觉他肉棒又翘了起来,正火热地顶在腿心子上,不禁心中又是一
荡,笑道:「才刚认错,怎么又发坏了?」

  赵平不答,一双手又盖在她翘起的双峰上,肆意揉捏。方才贺馨儿并没有好
好发泄,现在被他这么一摸,身子又开始发软发烫。两个人滚在床上,搂在一起。

  赵平再一次吻在她的红唇上,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不停吸允着香唾,吻了许
久,这才分开来,两个人皆是红霞满面。捏够了奶子之后,赵平将手往下一探,
只觉蜜穴已经淫水泛滥,穴口火热异常,一股吸引力传到手心,看来已经迫不及
待地邀请肉棒的光临。他连忙握住肉棒,找准了穴口,徐徐往里面插入,只觉每
深入一寸,那种紧密感就多了一些,里面的湿热烫着红肿的龟头,又有许多方才
射入的精液从里面被挤出来,白花花的成了最好的润滑剂。床上只剩男女的喘息
声和抽插的啪啪声,赵平红着眼睛注视着身下的美人儿,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塞
了进去,他征服欲望此时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毕竟贺馨儿全然没了庶母该有的端
庄姿态,媚眼如丝,眼角含春,口中叫着「不行了不行了。」平时只有父亲才能
看到的妖娆媚态,此时全都被他给收入眼底,不但肉棒爽到了极点,心态也爽到
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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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随着「啪」地一声清脆声响响,赵平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他被打的头
晕目眩,右脸颊很快红肿起来,分明印着五根手指印,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差
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赵欣秀眉竖起,杏眼圆睁,指着他骂道:「人还没多大,色胆倒不小,
敢对老娘动手动脚?谁教你学的这些?这是世家公子该做的事情?」赵平心里惶
恐至极,他自从得了贺馨儿的身子以后,又玩了几个母亲的婢女,感觉家中女人
得手非常容易,也没有什么阻碍,自以为魅力无双,天下女人都会向他投怀送抱,
极度膨胀起来,这一日见到赵欣穿着凉薄,言辞轻佻,一颦一笑十分勾魂,满以
为她也是欲求不满,一时色心大起,头脑发昏,竟忘记了她平日的厉害,伸手去
捏她翘臀,想当然地认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会乖乖就范,谁知迎面就是一个大耳
光,打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近日所累积的骄纵之气登时被粉碎的干干净净,这
时才回想起她素日的厉害来,连忙跪在地上道:「姨娘饶命,儿子方才是不小心
碰到的,无理之处还请姨娘多多包涵。」

  赵欣怒斥道:「不小心?你当我是傻瓜?才几日不见,你居然就变成这般模
样,王妃平日都教了你一些什么?我倒要去问问!」说毕一只手捏住赵平的耳朵,
拖着他往外走。赵平向来被众人宠溺惯了,那里吃过如此大亏,只觉耳朵疼的不
行,又怕见母亲,当场大哭起来,想要赖在地上不走,可耳朵实在扛不住,不得
不弯腰跟着赵欣亦步亦趋,左右丫鬟都不敢去劝赵欣,竭力忍着笑。

  两人刚走至廊外,迎面碰到沈雪正领着一群手里捧着水果的丫鬟过来,她笑
道:「大热天的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快来跟我吃荔枝,这可是定南王从广西弄来
的,为保新鲜,连荔枝树都一并抬入京里,除了皇上太后的以外,还特意给咱们
家也分了一棵,也算他有心了。」

  赵欣冷笑道:「这荔枝湖南也有,他非说广西运来的别人也无从查起,往年
我也吃过,口味虽好,但容易上火,劝你少吃一些罢。」沈雪笑道:「你惯会给
人的兴头浇凉水,大热天听你说话就跟吃了冰棱子一样,世子怎么又惹着你了,
掐的他耳朵都紫了,等会让咱们王妃娘娘见到了还不得心疼死,劝你快放手吧。

  「赵欣拧着赵平的耳朵道:「要说他怎么得罪了我,你自己问他,这小子越
来越无法无天,今日非得拉到他妈面前好好教训一番不可。「赵平疼的哀哀惨叫,
伸手拉着沈雪的衣襟大声哭道:「沈姨娘救我,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沈雪啧啧
叹道:「好可怜见的,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咱们这一带的混世天王,她的脾气你
还不知道,平日没事都要翻出个筋斗来,现在好了,除非是王爷来了,别人可管
不住她。

  赵欣笑道:「也好,反正你那亲娘太娇惯你,找她也没用,咱去找你老子评
评理,看他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混蛋。」赵平吓得面如土色,杀猪一般叫道:「我
那亲姨娘唉,千万别让父王知道此事,不然我的小命不保啊,求你饶了平儿这一
遭,给你磕头了,以后生生世世都记的你老人家的好出,永不敢忘。」于是跪在
地上,磕的石咚咚作响。赵欣连忙拉起他道:「你如今也是王世子,我可担不起
你的跪拜。」赵平撒滚打泼,只管赌咒发誓,一旁沈雪也看不过去了,于是力劝
赵欣饶了他这一遭。赵欣冷哼道:「看在你是第一次犯浑,又年轻不懂事,我今
儿就大发慈悲,饶了你这一回,若是再发现你行迹不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毕喝道:「滚吧,大男人吓得跟一团面筋似的,既有胆子做,怎没胆子承担?
亏你还是王爷的亲儿子,一点都不像他。」赵平唯唯诺诺,连滚带爬地跑了。受
此打击,再不敢有丝毫不敬,后来连贺馨儿那边也不敢去了,从此对赵欣是又怕
又恨,只是无计可施。

  这边沈雪于是命人将瓜果之类的送入房间摆好,拉着赵欣一同进了房间,问
道:「到底他犯了什么事,你倒跟我说说。」赵欣沉吟不答,沈雪于是斥退左右。

  赵欣见左右无人,这才拿起一颗荔枝一边剥壳一边道:「这孽障也不知吃错
了什么药,居然敢对我起了坏心眼,你说可笑不可笑?」沈雪讶异道:「不会吧,
你可别哄我,他才那么大一点儿,怎会懂男女之事?」赵欣冷哼道:「怎么不会?
他如今也是十来岁了,又吃的好,个子都快赶上你了,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
这还不算,又有一起那种烂了心肺的奴才,挑唆主子滥行失当,他好暗中就近取
利,我们是该好好管一管了。」沈雪瞧了瞧赵欣,见她只穿薄纱衣,香肩雪臂显
露无疑,眉青如黛,唇红如血,星眸含情,青丝云盘,不禁笑道:「你只说别人
是色鬼,岂不知你自己打扮的什么样儿?别说平儿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会心动,
就连我都看着害臊。还是赶紧换了吧,以后只怕又生事。」赵欣低头看了看自己,
笑道:「这么说还怪我了?

  我就知道你没好话,你别装正经,别看你平时裹的严严谨谨,每次夫君到你
的房间,你比我穿的还露。「沈雪吃羞,搂着赵欣厮打在一起,两个人笑闹了一
会儿才罢,赵欣道:「罗姐姐怎么还没回来,这荔枝可放不得。「沈雪常长叹道:
「她惦记着婉宁这孩子,一去就必定要住上这好几日舍不得走,一回来必定连着
好几日抹泪,说来也可怜,婉宁这孩子从小就被太妃送给董鄂家养,这么多年来
罗姐姐一直承受母女分离之痛,偏巧那孩子又天资聪慧,好读史书,精书法,竟
是个才女,将来也不知便宜了那个公子哥儿。

  赵欣道:「既如此,不如将婉宁弄回来才是,毕竟罗姐姐才是她的生母,说
来也是荒唐,仅凭臭道士一句『不宜居家』而送给别人,我就不信那些鬼话。」

  沈雪连忙道:「谁说不是?早年我也是不信,可那道士的话还真有些灵验,
婉宁那孩子一回来就生病,几乎病死,送到董鄂家又立刻好了,不然谁愿骨肉分
离?

  都是作孽哦。」

  正说着,有丫鬟来报:「可敲二位主子原来都在,方才外面传来消息,太妃
的车驾明日就到,王爷让你们准备好一切,迎接太妃。」赵欣点头道:「知道了,
盼了几日终于回来了。」说毕转头对沈雪道:「上房收拾好了没有?」沈雪道:
「这几日就在忙这个呢,都备妥了。」赵欣松了口气道:「回来就好,只盼着他
们母子能重归于好,我们也少夹在中间受气。」沈雪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此
事来,咱们夫君也做的不对,他老子死了,做儿子就算再有不满,也该去祭奠一
下,脸上功夫做足了就行了,他倒好,非但自己不去,也不许我们去,你让太妃
心里怎么想?搁谁脸上都过不去,以后还怎么走亲访友?」赵欣道:「说一千道
一万,还不是因为老王爷行为不检点,他看上谁不行,偏偏看上儿子的媳妇,还
公然建了个邻水庄姘居在一起,咱们这位又不是那种死忠愚孝的人,醋性大的不
行,两个冤家凑在一起,自然就生出这许多事来,可怜太妃夹在父子中间,左右
不是人,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我们该多劝劝夫君才是。」沈雪道:「这话在理。

  不过我担心的是太妃这次回来不是与儿子团聚,而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赵欣道:「什么事?「沈雪道:「如今赵彤被封皇后,她那脾气你是知道,受
宠不过才一月有余,不知怎么的就冒犯了圣颜,如今被幽禁在储秀宫,连饮食都
成问题,太妃这次回来,必定要进宫给赵彤说情,说通了倒也还好,要是说不通,
岂不是又跟皇帝结了梁子,连带着咱们夫君也要倒霉,这可如何是好?

  赵欣笑道:「这也是我们没法干预的事,你想那么多干嘛?该吃吃,该喝喝,
照顾好自己就对了,眼见着别人都有了孩子,只是你、我、碧如、姚珊四个怎么
也生不出来,大夫说我是早年练功伤了肾气,眼见着年纪越来越大,咱们该好好
想个办法调理身子才是。」沈雪道:「我正要说此事呢,那当归、柴胡、赤芍、
郁金、丹皮吃了不知有多少,可总也没什么效果。」赵欣道:「最近我在吃归芪
鸡,气血比先前好一些,也断了早起练武的习惯,就是不知效果如何。」沈雪道:
「我也试试,反正吃什么不是吃?」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道:「王爷回来
啦,我们主子正等你呢。」两人连忙迎了出去,眼见赵羽还穿着衮龙袍,显然是
刚刚罢朝归来。

  见了二女之后心中喜悦,携手一同进了里间,笑道:「定南王送的荔枝吃了
没有?」二女斟茶端到他面前道:「就等你回来吃呢,方才尝了几颗,味道还不
错。」赵羽笑道:「你们只管自己吃罢,我就不爱那玩意,尝着跟烂番薯差不多,
本王只爱西瓜。」说着痛饮了一杯茶,连称痛快。

  赵欣道:「这就可惜了,你才吃过茶,那西瓜就不能再吃,这两样东西不相
宜,只怕会腹泻。」赵羽笑道:「你不早说,该打屁股。」沈雪笑道:「西瓜性
寒,夫君解渴只需喝茶就是。」赵羽道:「也罢,我就听你们的。」一边说一边
拿眼瞅赵欣,终于忍不住将手从胸口插进去,大力揉捏了一番,笑道:「看你这
身打扮,我就上火。」赵欣笑道:「你还没换衣服呢。」赵羽只得去了隔壁,出
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家常青袍。赵欣几次想将赵平的事说给他听,都被沈雪用眼神
阻止了,赵羽见她神色闪烁,不由奇道:「有什么话只管说,你几时也学别人支
支吾吾的。」

  沈雪连忙道:「也没什么,我们方才正讨论怎么能怀上孩子呢。」赵羽听了
十分欢喜,又感慨道:「也怪,就你们几个怀不上,吃了许多药也没效果,是不
是我还不够努力啊?看来以后得多来你们这边。」一边说一边拉着二女进了卧房。

  翌日,海兰珠的车驾终于从科尔沁返回北京,赵羽心中喜悦,自从吴克善死
后,母亲就对自己十分冷漠,母子两个几成了陌路人,赵羽低声下气请了几次,
她也不肯回府,如今终于肯回来,那母子关系就有了和好契机。因此他十分重视,
早早就率领王府众人在外边候着,等海兰珠的车驾到了,第一个上前过去搀扶。

  海兰珠对他还是没好脸色,竟不理会赵羽伸出的手,自顾自踩着奴才的背脊
下了马车,赵羽接了个空,十分尴尬,却也早有预料,只是长叹而已。海兰珠别
的不管,一看到赵平、赵寻、赵音这几个孙子孙女,一直紧绷的脸庞忽然缓解开
来,露出宠溺的笑容,连忙道:「都跪着干嘛,起来吧,来奶奶怀里。」这几个
孩子最喜祖母,闻言雀跃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抱住海兰珠。楚薇等人也跟着上
前问好,海兰珠沉声道:「要不是一直挂念着我这几个孙子,我是断然不会回来
的,也就暂住几日,等会办完事就会回草原,不会打搅你们。」众人连忙道:
「这本就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进出,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急,又有何打扰之
说?

  「海兰珠不答,又拉着赵平道:「一转眼我的大孙子已经这么高了,真是时
间不等人,快跟我来,我从草原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众孩童喜之不
尽,一路随着海兰珠欢呼雀跃。

  当晚赵羽大摆宴席招待海兰珠,她却推辞不去,只窝在上房与孩子们戏耍,
至夜深才睡去。

  赵羽为母亲的事十分烦恼,反反复复睡不着,最后披衣起床,在花厅里饮酒。

  回想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更加有些伤感。想偷偷溜进过去倾诉心思,却又怕
母亲摔下脸色来,毁了两人之间仅有的一点脸面。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住本意,攧手攧脚地来到海兰珠的寝宫,
一路轻车熟路,倒也没遇到什么阻碍,轻松来到海兰珠床前,拉开纱帐一看,只
见母亲香梦沉酣,正要动手轻薄,忽然见旁边还躺着三个孩子,满心情欲化为乌
有,连忙退了出来。显然海兰珠为了拒绝他,刻意让孩子睡在身边。他受此打击,
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又加上喝了许多酒,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赵羽醒来的时候,酒意还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但他意识到他是躺在一个女子
的床上,眼前却有着蜡烛跳跃的光线,于是努力地睁开眼,抬起头,看见诺敏正
坐在床边绣着一方帕子。这诺敏是海兰珠的贴身侍女,长的也是十分清丽,曹臻
死后就顶替了她的位置,赵羽十分尊敬,虽有想法,却一直没敢动她。模模糊糊
地,赵羽看清楚她似乎已经换了一身睡袍,像是洗过了澡的。赵羽顿时觉得自己
身上粘糊糊的,也想洗个澡。问:「什么时辰?」她回头看看赵羽,说:「你醒
了?」边站起身「你感觉怎么样了?」「我挺好的,你——什么时辰了?」「已
经二更天,要喝水吗?」「你怎么还不睡?」赵羽试着撑着坐起来。「你那么闹
人,一晚上净要喝水,我怎么睡?」有点愠气,却也带着慈爱。

  赵羽试着捋着昨晚的事,有了大概印象后,笑了说「昨晚喝得有点多——太
麻烦你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赶紧睡一会儿吧。」她看看赵羽,嗔怪地说「你
喝那么多干嘛!」赵羽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母亲的事!」她沉默道:说「算
你有良心!还知道主子不开心。」赵羽见此,连忙问起母亲的事情来,诺敏于是
跟他说了许多,原来海兰珠自从吴克善死了之后,就伤心过度,大病一场,要不
是她照料及时,恐怕就有危险,眼见海兰珠心灰意冷,整日忧郁,诺敏就抬出赵
平几个孙子来说,生活有了希望,这才让海兰珠重新振作起来。

  赵羽自然十分感激,也说了许多思念之情,待到后面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也
将她抬上床,盖上被子,在一旁静静望着,只觉诺敏有着和大多数人不同的气质,
高贵、有些忧郁,还有着很容易让人感知的善良、甚至慈爱。她睡觉的神情,都
让人觉得她是那么安详,美丽。

  睡袍很宽大,赵羽可以看到她侧卧时粉嫩的脖颈,还有就是侧卧时挤压出的
胸口的乳沟。

  赵羽承认,他的肉棒硬了。赵羽想这是个机会,其实这也许是他一直都在等
待的机会,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要是这次错过了,下次?还有下次吗?只要拿
下母亲身边的人,他以后想要接近母亲就容易多,更可贵的是,只要让她每日都
在母亲身边说自己的好话,母子俩的关系就会有很大的机会恢复。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赵羽的手很不争气地很想去抚摸她,但是手抬起来时,
它更不争气地在微微地颤抖着。这毕竟是母亲的婢女,万一被母亲知道了可就麻
烦了。机会就是个一闪即逝的东西,就在赵羽怨恨自己的挣扎时,她没征兆地醒
了。幽幽地说「你起床了?」赵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同时在心里一遍遍地捶着
自己脑袋时。她像中了魔怔似地坐了起来「我怎么—你昨晚也在这睡的?」赵羽
点点头,「昨晚说话的时候你就睡着了。被子是我给你盖的。」她低头看看被子,
显然意识到还有更重要需要检查的,她极为迅速地看了自己抹胸,还有亵裤的样
子。长舒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啊,我从来都是不熬夜的。」赵羽满是失望地说
「睡就睡呗,不挺好的。」她愣坐在床上,似乎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面色都
惨白了。「这可怎么办?孤男寡女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要是别人知道了……」

  赵羽真想笑她的古板。但是忍住没说。她继续发挥她的想象力,站起来说
「要是主子知道了,怎么办啊!她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

  赵羽看着她,笑着说:「咱们做什么了吗?」她又快速地看了一遍自己的衣
服,慌张地问赵羽「王爷,昨晚你—我们没做什么吧?」赵羽虽懊丧却不想失去
风度,说:「好姐姐,什么事也没有,别怕了。」她对赵羽的回答和自己的检查
结果看来是放心了,坐下在床沿上,说「吓死我了——不过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啊!」女人,怎么就这么怪呢!

  赵羽觉得平时的诺敏是一个很干练,有独特思维的、能力很强的女人,怎么
到了这时也慌成这样。「我的好姐姐,你怕什么!」「你——你不知道,女人当
然怕!」「我的傻姐姐,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外人会知道,而且我的
确又没干什么事,你说你怕什么!」她愣了下,没说话。半晌说「你还挺君子!

  「赵羽本来就为自己的愚蠢愤恨,现在她的夸奖,听起来就像是最狠的嘲弄。」

  君子?我真恨自己是个君子!「她不解地看着赵羽。赵羽眼里爆发出熊熊欲
火,不由得往后趔着身子。赵羽觉得应该趁她没逃离这个屋子之前,抓住最后的
机会。

  于是尽可能按住自己就要跳出来的小心脏,说「诺敏姐,我喜欢你。做我的
女人如何?」她完全被赵羽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呆了。愣坐在那,一动不动。

  赵羽继续他的说辞:「你没有感觉到吗?你很漂亮。」赵羽看着诺敏,她脸
上并没有出现象赵羽想象中的错愕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平静,甚至比刚才还平静,
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赵羽。

  「其实我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你半天,我真觉得你好漂亮,我十分
感激你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照料她,可是她却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
人,替我在身边照料她。」等赵羽说完,诺敏看着赵羽,又扭过头看着蜡烛,似
乎是在思索,赵羽等着她好一会儿又回过头「你知道我多大了吗?」赵羽知道她
又要那年龄说事。点点头「知道」「我比你大快三岁,你知道吗?」她眼神有些
忧郁,毕竟伺候海兰珠这么多年,很少接触过男人。吴克善当初也打过她的主意,
可是她没同意,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主子,如今赵羽突然向她示爱,她感觉一直
坚守的某个东西突然瓦解破碎,自己终归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看见赵羽
这英俊的容貌,芳心早就雀跃不已。

  赵羽忽然亲上她的脸,细腻而冰冷的脸,赵羽都能感到她频繁地眨眼,似乎
能听到她狂乱的心跳。赵羽吻上她的唇,她依然一动不动。她的唇是炽热的。赵
羽的舌头想轻启开她的嘴巴,她尝试拒绝着,但是赵羽还是成功地钻了进去。那
时怎样的淡淡的香气啊。其实她早晨起来没有用青盐漱口呢,但是赵羽觉得她的
口腔里却是淡淡香气。赵羽被这香气彻底刺激到了。

  两人就这么亲着、吻着,她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赵羽知道她也热起来了。

  赵羽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胸上。她本能地想往回缩,但是赵羽的左手一把抱
住了她,依然还是热烈地亲吻着她。她的胸肉是坚挺的,很饱满,很好摸。赵羽
急不可耐地用手插入她的抹胸。但是却被她闪开了。她迷离地问赵羽「真的要这
样吗?」「我的亲姐姐,不这样,还能怎样!」赵羽认真地、以痴痴的眼神望向
她。「我要你。」她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丝笑容。自己开始解开抹胸,赵羽看到
她的身体一点点地展露出来,赵羽的心怦怦乱跳。

  露出了更大面积的白白的乳肉,那是一对不大、但也不算小的乳房。赵羽顾
不上什么矜持了,一下把她抹胸撕开,扯掉她的上衣,丢在床上。她还羞涩地捂
着自己的胸口,赵羽上去,托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托站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两人的呼吸都太沉重了。她低着头,似乎不敢看赵羽
饥渴的眼睛。

  那是两个非常漂亮的乳房,就像赵羽能想象到的一样,不大也不小,白得就
像是凝脂一般,乳头是粉红的,就像是两个熟透的葡萄,而且还是挺立着的。乳
晕并没有像有的女人那样大,而是紧凑的、圆圆的、粉粉的。

  赵羽俯过身,亲吻着她的乳房、亲吻着她的乳头,赵羽的脸都埋在她的胸肉
里,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多么美好的时刻!她在颤抖、她的呼吸声沉重、她的
喉咙里的气息开始浑浊,赵羽知道她也动情了。

  赵羽站起身,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舒服吗?」她不说话。赵羽抱着她,手贴
着她柔滑的皮肤,向下,再向下,赵羽摸到她的屁股,那是柔软而又紧实的屁股,
赵羽用力地向上一抽,她的身子一下就贴到赵羽身上,胸前的软肉凉凉地紧贴在
赵羽的胸口上。

  她被赵羽这一抱弄得几乎站不住,嗔怪地发出嗯嗯的声音,还想用手肘支开
赵羽。赵羽当然没那么容易让她挣脱。

  赵羽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轻轻地滑向她的腰间。她明显地一惊,但是赵
羽的手已经按在她的私处。隔着亵裤棉纱的柔和手感,赵羽已经摸到了她的两腿
之间。赵羽的手指轻轻地向更深处探索。是的,赵羽摸到了那个小沟沟的起点。

  她的要明显地拧了一下,小声说「我们这样不好。」赵羽没有答话,手继续
往里摸,赵羽能感到一个明显的凸起,他知道那是阴核,赵羽就轻轻地在那揉搓
着,按压着,赵羽没有看她,但他在体会她可能产生的反应。她的身体起伏的越
来越明显,腿也开始抖动,赵羽的手继续往肉沟的深处探去,又折回来揉搓她的
肉芽,如是往复几次,就已经听到她开始大口喘气了,喉咙里也发出唔咙唔咙的
声音。

  赵羽的手加快了频率,她显然是受不了了,头一下趴在赵羽肩上,说「真要
这样吗?」她的话和他手指感受到的她的小穴口的湿润都使赵羽相信,那一刻就
要来了。

  「诺敏姐,谢谢你照顾母亲,我要让你快乐!」赵羽的声音也在颤抖。她的
身体开始出汗了。显然她也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她用手轻轻按压着赵羽的手,
迷离地望着赵羽说「王爷,我有点怕。」赵羽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赵
羽想告诉她,不用怕,享受这一刻吧。赵羽的舌头和唇吻过她的脖子、吻过她的
胸、吻着她的乳头、乳晕,吻着她的腰,赵羽跪在了她的面前,赵羽轻轻地把她
的亵裤往下拉,她没有反抗。亵裤一把拽了下来,一直拖到她的膝盖。她轻轻地
叫了一声「啊」赵羽也吃了一惊,因为赵羽看到的这一幕是赵羽第一次看到的,
那是一个没长毛的小穴。就像少女般白嫩的小穴的清晰地呈现在赵羽面前,只有
两片粉嫩的肉丘夹成的小穴,赵羽万分惊讶,心就要跳出喉咙。

  赵羽的妻妾之中虽然大多阴毛稀疏,这样一根毛都没有的极为罕见,赵羽是
第一次见到没长毛的女人。真是给赵羽极大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刺激。

  赵羽就蹲在那,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都没动。她说「吓着你了?」赵羽抬
头看到她紧张而温柔的眼神。赵羽没有说话,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上,她呀了一
声,仰面朝天。

  赵羽受不了这个刺激了,他要进去,他要把肉棒插进去,大力地干她!赵羽
一把捋下他膝盖间的裤子,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赵羽就拨开她的两腿,这样赵羽
看到了一个更加清晰完整的小穴,小白穴。比起她白皙的腿,她的小穴颜色是深
了些,但由于没有毛,所以看起来是特别干净的,说白的,不准确,得是有些紫
红色,两片粉色的大阴唇细长的,赵羽看不到洞洞,它还被紧紧地隐藏在里面,
赵羽等不及了。

  赵羽举着她的腿,俯下身,亲吻她的穴。她吓坏了,想挣脱,说「干什么呀。」
但是赵羽的唇一下就压在她的阴核上,她向上耸起的身体又被按了下去。赵羽的
鼻腔里一下涌进了成熟女人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赵羽只能说是成熟女人
的气,但绝对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最好的催情激素。

  赵羽的唇在她的小穴上刮探着,就像是一个细致的斥候,想把一切都弄清楚,
他的舌头触及到她的大阴唇包裹的深处,轻轻地启拨开,对,就是那,就是那了,
就是那个小穴洞。赵羽的舌尖探到穴洞,她嘤咛一声,似乎想要大叫,却又觉得
不妥,赶紧捂住了嘴,撑起身子说「王爷,你干嘛啊!」赵羽哪里顾得上她,舌
头像是贪婪的怪虫,在洞里舔舐着食物,赵羽的鼻子正好又抵在她的阴核上,上
下耸动着,很快她的腰剧烈扭动起来,赵羽的舌头就在洞里翻腾着,搅动着,渐
渐地赵羽能感到她的穴里的水是越来越多了。甚至赵羽舌头的拨动都能听见汩汩
水响。她的腰拧得跟麻花似的,声音也嗯嗯呀呀的不清晰了。赵羽坐起身,她还
在惯性般的扭动着。

  赵羽脱掉所有衣服,坦诚相见,肉棒一直硬到现在,真成了一个棒槌。赵羽
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牲口,守着许多女人却永远有无穷无尽的欲望,而且他自信
自己也有很强的能力。

  赵羽跪在她面前,扶着鸡巴对准她的穴,这一点不难,赵羽能清晰地看到穴
口,一下就插了进去,只进去一点,她就叫出了声,捂着嘴,惊恐地等着。鲜血
流了出来,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处女血。赵羽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一用力,鸡巴
顺利地深入她的穴里。

  她显然被这个又大又硬的塞进她体内的东西吓坏了。一手捂着嘴,一手抓住
赵羽的胳膊说「王爷,慢点。」赵羽慢慢地拔出来点,又耸进去些。里面已经有
不少水,赵羽在缓慢地抽送几下之后,开始加快频率。

  她的乳房在赵羽的冲击下,上下不规则地晃动着,此时此景,真是淫靡!赵
羽的手抓住她的乳房,肉棒却像打井的木桩,一个劲地冲击着。她的一会儿想夹
紧腿,一会儿又把腿拉得老大,声音也是高低起伏,眼睛却闭得紧紧的。

  赵羽对节奏做了调整,这是他的经验,快慢要结合、深浅也要结合。快的时
候很难冲击得很深,慢点就可以做到。赵羽慢慢地进入时,她显然也放松了些,
但是赵羽的小弟弟却一下子戳到底了,感觉就像又进了一道门,前面豁然开朗,
她一下子「啊」了一声,却把尾音拖得老长,眼睛刺激般的睁开,却不曾向赵羽
望一眼。

  赵羽慢慢地拔出来,她的身子也软下去,赵羽又再一次进入、深入,她重复
着她的叫声。

  女人的叫床是对男人表现最好的鼓励,当然得是那种真情流露的。赵羽看到
诺敏那种严厉抑制却又掩藏不住的兴奋,他更加来劲了,或快活慢地、时深时浅
地冲击着,但是他的腰觉得还是有些酸,可能是昨天比较累的缘故,赵羽小声问
「换个姿势好吗?」她不说话,只是喉咙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表示不换。她喜
欢这个姿势,好吧,那就继续!

  赵羽把她往床沿边拖了拖,自己站在床下,这样就不用跪着,而是站着俯下
身子了,感觉好多了,更主要的,是当赵羽深深地插的时候,似乎比前面插的好
要深些。

  赵羽举着她的两腿,卖力地冲锋着,一抬眼,在她两腿间看到了她幽幽的眼
神望着赵羽「王爷,你把我弄死了……」赵羽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笑了。

  赵羽不知道疯狂了多久,但是不会比平时更长,因为他真的觉得腰有些累,
他本想控制一下龟头麻酥酥的感觉,但没有控制住。只好任由它发射了。赵羽相
信持续地热精击打到诺敏姐的小穴里,她一定是到了顶点,因为她的声音随着赵
羽的喷射就没有停过,而且声音中充满了宣泄的快感,虽然是明显压抑的。赵羽
的小弟弟还没拔出来,白白的精液已经先顺着她的穴口流了出来。在赵羽的龟头
拔出她的穴口时,她还在抽搐着。

  一股浓精哗地流出。其实赵羽特别喜欢看到这幅场景,男人吧,可能都特别
喜欢看自己的精子从女人的穴中流出,那是成功的播种啊。

  她半晌都在抽搐着,声音也渐渐微弱,腿还像刚才那样趔开着,似乎已经没
有力气收拢。赵羽得以更长时间地看着这个美妙的场景。

  赵羽轻轻地俯下身子,亲着她的脸颊,她还是闭着眼,任由赵羽亲着,赵羽
亲她的脖颈、亲她的肩膀,正要亲她的乳房。她侧侧身坐了起来,说「我都快散
架了。」赵羽赶紧问:「舒服吗?」她的脸顿时红了。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字「嗯。

  「赵羽特高兴她的回答,正想再问,她问」你呢?「「我?我也舒服!」高
兴的直搓手。她低下头看到赵羽的小弟弟,此时已经软了下去,她嗔怪又娇羞地
说「这个坏东西!」赵羽嬉笑着道:「说谁呢?」「你和它都是!都是坏东西!」

               第一百零四章

  在一条乡间的小道上,顾显臣提气狂奔,越过草丛,钻入树丛,又折向东面,
跨过一条小河,前面就是一个小村,他很想停下来歇息一下,喝口水,可巨大的
恐惧让他不敢丝毫放松,急切地穿过小村,再沿着官道向南,一路上,他将轻功
运用到了极致,几乎双脚不沾地,踏草而行,快如闪电,路上遇到的一些村民只
看见一道人影闪过,几疑为鬼,骇然相顾。

  最终,顾显臣还是后力不继,奔跑的力道越来越弱,最终在桥头停下来喘息,
目前为止,他已经连续奔跑数十里地,已经达到体能极限,他明确能感觉到气息
不稳,体温也在极速升高,再跑下去只怕会直接昏倒在地。

  环视周围一圈,他发现远处山林茂密,于是跑了过去,只见荆棘满地,还有
一处狐狸洞,正好可容一人藏身,于是持剑劈了许多枝叶挡在洞口,这才钻了进
去,打坐调息起来。谁知没过多久,一个女子就尾随而来,但见她一袭长裙,一
柄长剑,轻风动裾,飘飘若仙,面容清丽,神色冷傲,正是赵羽之妻赵碧如,她
立在桥头观望一会,冷哼道:「顾显臣!你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我将你的手指
一根一根斩掉!」声音中饱含内力,五里之外皆可清晰可辨。

  藏在狐狸洞的顾显臣心惊胆颤,不由得万分后悔起来,他受楚薇差使,找机
会想刺杀碧如,因此提前在两人相会的地方布下迷罗毒烟,此毒烟色淡而味香,
一般人一闻即倒,如同睡着,只能任人宰割,他只恐碧如武功高强,还刻意加大
了十倍的用药量,未料到此女武功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境界,须臾之间竟将吸入
的烟毒从体内逼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惊讶之下,他自知不敌,不敢片刻逗
留,运起轻功一路逃奔,却还是没能将她彻底甩掉。要不是点苍派的『流云追月』
是当世天下第一轻功,他根本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只听碧如又喊道:「我好心放你进王府去勾引那荡妇,
你倒好,尝到甜头后居然不思回报,勾结那荡妇来刺杀我,真是色迷心窍,也不
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武功,让你尝尝背叛的下场!」

  碧如说完,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之后,手中已多了一个人,但见此人瑟瑟发
抖,面容苍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真力,却原来不是顾显臣。她怒道:「你是谁?
躲在此处干什么?」那人瘫软在地上道:「小的王富,本地村民,我家向来劈材
为生,求女侠饶命。」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樵夫,背后筐子里还放有不少柴禾,
撒了一地,方才他在草丛里乱动,以至于碧如判断出错,还以为是顾显臣,她怒
喝道:「莫要挡了我的道,滚开。」那王富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人物,只以为仙女
下凡,还要跪地膜拜,被碧如这么当头一喝,当即连滚带爬地跑了开来。

  谁知顾显臣趁着她分心这一瞬间,已离开狐狸洞,极速往南逃走。不过碧如
很快就反应过来,斥骂一声,飞快地跟了过去,她内力充沛,身形极快,在田间
树头起起落落,很快就追了过去,远远地看见顾显臣的背影,冷笑一声,已将一
枚石头拿在手里,随手掷了出去。那边顾显臣一听后面破空声呼啸而来,心中骇
然,他曾被这石头重伤过,至今还没缓过劲来,当即不敢小觑,就地扑倒,那石
头擦着头皮飞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就这么一瞬间,碧如已来到他面前,顾显臣见退无可退,只得拔剑凝气而守,
沉吟道:「你小小年纪那里学的如此高强的武艺?」碧如冷笑道:「怎么?你难
道想学?」顾显臣道:「当年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想来令人感慨,
如今竟有了如此成就,依你的武功,应该可以开宗立派,会盟武林,为何只甘心
在朝廷做个郡主,受那赵羽摆布?」碧如摇头一笑:「废话如此之多,你没资格
跟我讨论这些,怎么样,你是想直接投降,还是跟我过上几招?」顾显臣举剑过
头,跪在地上道:「你比我武功超出许多,我甘愿投降!」碧如冷笑一声,走过
去拿他宝剑,顾显臣见她离的近了,忽然暴起一跃,双手一拉腰带,只听机括噗
噗作响,装在他胸前的暗器发作,无数枚淬毒钢针如暴雨般射出,这些钢针只有
头发粗细,速度又快,旁人别说要躲,看清楚都困难。

  碧如却怡然不惧,一动不动立在原地,那钢针竟穿透不了她的护体真气,在
离她肌肤三寸距离的时候,突然凝在空中动弹不得,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顾显
臣也不管射没射中,拉响机括后就转身而逃,他双足一用力,整个人弹出地面三
丈高,眼看就要走掉,碧如不急不慌伸出右掌,凝气一拉,娇嗔道:「给我回来!

  「顾显臣在空中只觉被一股巨力缠绕,挣脱不开,一口真气竟提不上来,身
子一歪,如落叶般飘零,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头晕目眩,气息絮乱,心里连
喊糟糕,他还是太低估碧如的力量,近距离的银针暗器竟对她毫无效果,逃跑也
成奢望,不禁百念成灰。

  碧如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脑袋上,令他的左脸紧紧贴在地上,整张脸都扭曲
起来,他只觉得脑袋要被人踩爆了,忍不住发出呻吟声来。碧如冷笑道:「你身
上的武功也就化形大法还有些让人侧目,别的都不过三脚猫而已,制服楚薇绰绰
有余,对我来讲,你不过是个土鸡瓦狗。」顾显臣闷哼道:「我自知武功不济,
你要杀便杀,何必辱骂?」碧如啧啧叹道:「想不到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还挺有
骨气,你放心,落在我手里你必死无疑,唯一的区别就是痛快死或者受尽折磨而
死,就看你选哪一种了。」顾显臣咳嗽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回
查王府向赵羽坦白,最好是将我和楚薇的奸情都说出来,然后借赵羽的手将楚薇
除去,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既能除掉楚薇,又不会得罪赵羽,我说的可对?」碧
如笑道:「明白就好,算你还不笨。」顾显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也咬出来?」
碧如笑道:「你尽管咬,看我夫君相信谁!再说了,听说你的儿子也出生了,你
也不想他有事情吧,你信不信,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你点苍派满门杀绝,一个不留。」
顾显臣点头笑道:「真是高招,这样一来,恐怕在赵羽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高洁
无瑕的仙子,却不知你背地里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冒昧问一句,除掉楚薇后,
你是不是还要将赵羽的其他妻妾全部杀死?」碧如冷笑道:「这我就无可奉告了,
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回王府。」顾显臣惨笑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
样?只盼你能说话算话,放过沈雨和孩子。」碧如满意地点头道:「很好,我当
然说话算话,不过你也别不知足,楚薇那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让你玩了这许多
日,你也该知足了,男人们不是常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我也算
成全了你一桩风流韵事,你也不算枉死,在此之前,我必须废了你的武功,有点
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说毕举掌向顾显臣的天灵盖打去,顾显臣只觉一股巨
大的力量从上而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女子的娇喝声传来:「住手!」碧如心中一惊,连忙收
手抬头一看,却见来者劲装素衣,身后一领猩红披风,手中抱琴,原来是楚薇,
不由笑道:「原来是你,我奉夫君之命捉拿奸夫,你这淫妇难道要公然袒护奸夫
吗?」楚薇脸色涨红,旋即褪去,冷冷道:「你休要栽赃与我,明明是你与此人
勾搭成奸,被我撞破反而乱咬一口,杜远依,别来无恙啊!」碧如笑道:「原来
你还知道我是谁,我当你永远也搞不清状况呢,不过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
所谓捉奸捉双,你来了正好,今日我就带你们两个回去见夫君,看看他相信谁的
话。」楚薇闻言大怒,颤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你难道就没半点
顾念之情?」碧如笑道:「顾念之情?你说的可真好听,当年我父母惨死在你楚
家人手里,那时候你怎么不说顾念之情?如今我又不杀你,只不过让你们回去给
夫君一个交代而已,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敢承认?」楚薇怒道:「你休要装模
作样,王府禁卫重重,没有你的指点,此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碧如笑
道:「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指点他靠近你,却没拿刀剑逼着你与他通奸,是你自
己把持不住,休要怪在我头上。」一句话戳中楚薇软肋,她又羞又愧,面上却不
露半点,冷冷道:「无凭无据,你休要给我泼脏水,当年你父亲比武不过,就用
卑鄙手段偷袭我家,他是自寻死路,至于你母亲的死,我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
你能怪上我家?」碧如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好人,我承认当年是我父亲
做的不对,死在你们手里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可你也不该拖着尸体游街,更不该
后来暗中派人来奸污我母亲,逼得她在坟前自尽。当年我虽然还小,可我却能记
住母亲的惨状,你永远不明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辱却束手无策是什么滋味,所
以后来我才发誓要学成高深武艺,不再受任何人的凌辱!现在,是该为你当年的
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我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既然你不肯乖乖跟我走,那
咱们就按江湖规矩,比试一番吧!

  「说毕持剑向楚薇杀来,楚薇却连忙喝道:「慢着!当年我可没派人来暗害
你母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碧如道:「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看剑!

  「楚薇眼见她来势汹汹,不敢大意,当即横抱古琴,随手拨弄,只听铮铮作
响,一股锐利的真气随着琴声迎面扑来,她连忙侧头避过,只觉耳朵隐隐作疼,
侧首再看时有几缕青丝竟被这股真气斩落,正随风飞扬。

  要不是闪避及时,她只怕也要受重伤,碧如惊疑道:「你手里抱着的可是天
魔琴?」楚薇笑道:「正是此琴,有此圣物在,容不得你猖狂!」她为了今日之
事,已拜倒在闻香教教主何心素门下,学了天魔琴弹奏指法,直接成为闻香教的
继承人。

  碧如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正愁没个像样的对手来过招,你竟然有能耐
请出天魔琴,看来倒也不算是花瓶,咱们痛快战一场,只要你赢了我,往事咱们
一笔勾销,至于你和顾显臣的事,我也不再过问,随你们逍遥,不过只要过不了
我这一关,就乖乖跟我回去领罚,你可同意?」楚薇道:「也好!你可要说话算
话。」碧如道:「那是当然,不过我先得废了顾显臣的武功。」话音未落,已踏
步向前,手掌劈下,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那顾显臣躲闪不及,被她劈个正着,
当场口吐鲜血,毕生武艺已毁于一旦,当下手脚无力,只能瘫软在地上。

  这边楚薇见此心头凛然,右手放在一根琴弦上,轻轻拉起,只见一股真力开
始聚集在那指头,越聚越多,以至于隐隐发红,最后她的指头微微一放,那琴弦
发出铮的一丝细音,直穿人耳膜,一道真力随之倾泄而出,如雷霆万钧,一路上
催花折草,猛地扑向碧如。

  碧如不敢小瞧天魔琴的威力,提气扎步,双掌运气,将护体真气提到极限,
整个人已被厚厚的淡黄色真气围裹其中,看起来气如蛋清人如蛋黄,武功高手一
看便知,碧如的护体神功已达到针插不进,水火不侵的境界,就连声音也被隔绝。

  那天魔琴却也非同小可,弹出的魔音细腻如针,又锋利无双,竟一下子找到
护体真气的薄弱处,一头扎入其中,扎的护体真气支离破碎,竟有随时塌陷的危
险。碧如神色一变,再蓄层层内力,勉强将魔音阻挡在外面。楚薇大喜,连番弹
奏,魔音大起,掀起阵阵罡风,将碧如层层围裹在护体真气中,两人交手不曾接
触,场面却凶险至极。

  不过数息时间,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护体真气终于支撑不住魔音的挤压,四
面破碎开来,楚薇大喜之下正要加紧进攻,却见碧如低头捡起一枚石头掷了过来,
那石头饱含内劲,破空之声呜呜大作,不偏不倚正砸向她脸颊。楚薇十指连弹,
鼓起魔音阵阵,当场将那石头震成碎末,碧如连声叫好,持剑飞身而至,楚薇将
七弦拉倒极致,鼓起七团罡风袭来,碧如不闪不避,大喝一声,如流星坠落,剑
刃直指楚薇胸口。

  然而那剑锋只离楚薇三尺距离,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猛烈的罡风吹的碧如
身形不稳,剑刃也逐渐弯曲起来,楚薇也是额头汗珠冒起,若是气息再差一步,
就会被碧如刺了个透心凉,两个人谁也不能再进一步,只是僵持在一起,最后嘭
地一声炸响,碧如的宝剑终于支撑不住,短成数节,连退数步,楚薇连人带琴翻
滚数下,这才停下来。两人都是心中一震,口角流血,显然受了内伤。

  楚薇起身道:「再打下去,咱们只怕都会受重伤。」碧如笑道:「胜负未分,
就是受伤也得打,你不过仗着天魔琴而已,若是与我比试剑法或内功,早就做了
亡魂。」楚薇道:「比剑就比剑,谁怕谁?」于是将天魔琴背在身后,拨出腰间
长剑来。碧如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说毕她也从顾显臣身上找来长剑,两人摆好架势,碧如率先进攻,先削向她
左腿,楚薇左足飞起,踢向她剑身。碧如剑刃一沉,砍向她足面。楚薇长剑急攻
她右腰,碧如剑锋斜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剑尖震起。二人同时挺剑急刺向
前,同时疾刺对方咽喉,出招迅疾无比。瞧双剑去势,谁都无法挽救,势必要同
归于尽,连拆如回,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双剑剑尖竟在半空中抵住了,溅出星
星火花,两柄长剑弯成弧形,跟着二人双手一推,双掌相交,同时借力飘了开去。

  碧如冷哼一声:「这是迷星剑法?没想到何香婉竟舍得将此剑法传给你。」

  楚薇道:「你倒也识货!」碧如却忽然笑道:「以你的功夫,想杀掉顾显臣
不过是易如反掌,你却迟迟不肯下手,当真是余情未了!」楚薇被她识破心中所
想,再不答言,两人再次交手,杀的难分难解。

  这里顾显臣却听的心中一喜,原来楚薇与他屡次过招都是手下留情。只可惜
现在武功尽废,已成为一个废人,心里恨毒了碧如。

  碧如却不想再拖延下去,沉声低吟,丢弃宝剑,举起双掌,只见双掌之间隐
隐发出雷动之声,两相呼应,便如阴霾之中雷声隆隆,电光肆虐,沛然内劲流转
数匝,一掌缓缓劈出,竟尔发出「磅磅」连声闷响,掌力大得惊人,真气凝重胶
结,好似山岳缓移压至,随着碧如手臂渐渐伸直,磅磅之声越来越是沉重,地面
啪啦轻响,现出道道裂痕。

  楚薇知道当她伸直手臂,雷掌威力便会如山洪决堤一般爆发而出,此时碧如
重迭了层层后劲,掌上威力不知强到什么境界,自己能否接下,更无把握,当即
大吼一声,抖擞精神,身形腾空而起,右腿凌空一踢,足尖指着碧如连划三个小
圈,左膝屈起,霎时蕴含了重重功劲。

  猛听轰然一声巨响,碧如已然出击。楚薇大喝一声,右腿下沉,左腿虚向上
空一踢,紧跟着右腿急腾而起,内劲已全数贯注于左腿之上,犹如神龙划破天际
云霄,直朝碧如掌力踢将下来。这一腿由上而下,正是她家传武学『剪梅腿』,
两道惊世骇俗的功力撞在一起,犹如旋风狂飙,逼得旁人气息不顺。顾显臣离得
甚远,却也禁受不起,只觉劲风刮面生疼,急忙举袖转头相避。

  楚薇一脚踢下,看似踢在空处,其实已重重迎击了这一招,借力一翻而起,
半空一个跟斗,双腿连环踢出,劲力刚猛,身在半空,招数却灵动矫矢,腿法绵
绵不绝,着着进逼。

  碧如一掌劈出,另一掌却也暗藏四分功力,娇嗔一声,朝天一连十余掌,攻
得快,守得更快,将楚薇的剪梅腿法一招招挡了开去,真气一提,飞身而起,追
加一掌。楚薇屈膝沉劲,右腿一个膝撞下去,硬接了这一招,左腿跟着连踢三招,
分攻碧如双肩和胸口。碧如脸色一变,双臂一圈,猛然内力勃发,震开楚薇。楚
薇接连两个后翻,轻轻落地站着。楚薇轻振双手,碧如脚步微微抖动,两人脸色
都甚是凝重。碧如哼了一声,道:「好,不愧是当年的塞北一枝梅。」楚薇扬起
一笑,道:「好在你没先废了我的功夫,算你倒楣。」

  这「剪梅腿」是楚薇毕生研习的绝招,威力之强,绝不在紫灵神功之下,同
为至为深奥的上乘武学。这路腿法必须修练成极灵巧之招式,半空中旋身连踢、
双腿连环追击,都是各派腿法所万万不及的精妙绝招,变化多端,是以为「剪」;

  内力精纯刚猛,纵控自如,曲直随心所欲,得以展现于绝妙招数之中,是以
为「梅」。内外功夫,缺一不可。

  这几下过招快捷无伦,招招令人震慑,顾显臣惊于两大高手的功力,只觉自
己所学不过小儿科,心中凛然,一时四下鸦雀无声。

  楚薇正调息运气,忽然眼前一花,一道凌厉掌劲直逼而至,碧如已不声不响
的对她动手。楚薇身随意动,以灵巧身法轻轻避开,碧如右臂一圈,双掌一拍一
分,「霹」一声厉响随之而起,当先抢招,瞬息间拍出重重掌影,每一掌都有破
碑裂石之威,往楚薇周身各路招呼过去。

  楚薇喝道:「来得好!」一收左拳,身子凝然不动,右掌虚握拳形,对正碧
如来势,不避不闪,将经脉真气聚于右手掌心之中,右脚朝左一划,侧转半身,
右臂陡然向前疾伸半尺,竟然后发先至,抢入了碧如密集如雨的掌法中央,虚握
着的右拳骤然吐劲,五指倏地张开,于掌心积蓄升华的深沉内力悍然爆发,由静
至动,毫无变化征兆,真如惊雷一闪,震撼天地。这一招「落梅式」威力无俦,
在碧如掌法破绽之中突然出击,登时将所有掌劲同时震散,一招间溃不成军。

  碧如骇然大惊,双掌未能击中楚薇,胸口已然麻木窒碍,被碧如这隔空一击
震飞出去,「落梅式」的劲力全部倾注在她身上。但她内功深厚,竟硬生生接了
这一掌,不过气息微乱而已。

  不过略微一迟疑,又杀奔过来,楚薇便见青光闪动,来势奇险,一瞬间直逼
她胸膛而来。

  「咄」的一声,手中长剑一圈一振,白芒飞闪,直取楚薇中宫,极其猛恶凌
厉。

  楚薇提气闷哼,「紫灵神功」凝聚剑锋,两剑真力一交,长剑离楚薇尚有数
尺,已然震得滑了开去。碧如变招奇快,剑锋兜转,银光起弧,朝楚薇后腰侧划
去,端的是狠辣无比。楚薇避开剑路所至,身形如游蛇,步伐如鬼影,碧如脸上
白气变幻,使上「九天真离诀」,剑上内劲逐渐加重,招数连环不绝,奥妙难测。

  当下两人又对决二百来招,互有胜负,打到后面,招式用尽,不免对拼起内
力来,楚薇本来就修习紫灵神功,现在又加入闻香教,得到何心素传授的驱魔心
法,功力大涨,已经踏入先天境界。碧如则更不用说,刚刚突破了大先天境界,
正处于刚突破后的衰弱期,功力没有先前那般厉害,反倒退步不少,否则早就击
败楚薇,不过只要度过衰弱期,她就能纵横天下。

  两人现在水平相当,一直从中午比拼到夜晚,再从夜晚比拼到白日,谁也占
不了半分便宜。

  直到功力散尽之后,两人这才罢手,各自准备运功调息。顾显臣却始终不能
动弹,他被废除武功后,经脉尽毁,只能在床上躺个三日才能恢复过来。不过那
时候他的力量还不如普通人。

  二女正在运功调息,却忽然见一人走了过来道:「太好了,两位女侠终于不
打了!」二女奇怪,同时睁眼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山民背着柴禾,手里还端了饭
菜,对二人笑嘻嘻地道:「两位女侠不要奇怪,打了这许多时间,也该饿了吧,
我特意送来饭菜慰劳二位,还劝你们不要再动干戈。」碧如一看,此人正是昨日
遇见的那个樵夫王富,冷哼一声道:「滚!」

  那王富道:「我这是好意,女侠别误会了。」楚薇也怒道:「滚!再不滚拆
了你的骨头!」那边顾显臣却哈哈笑道:「你们不吃我来吃,人家好心好意的送
饭来,你们却如此态度。」那王富道:「这是给两位女侠准备的,可没有你的分。

  「顾显臣笑道:「原来如此,连山野樵夫也知怜香惜玉啊,真是好极!不过
只要你把饭菜给我,我教你一些法门,保管你满意。「那王富见二女坚持不受,
只得给顾显臣送过来,那顾显臣自知是废人,也不在乎饭菜里是否有毒药,畅怀
大吃,连声道:「没想到你手艺还挺好。「那王富道:「小民家贫,也没什么好
拿出手的孝敬各位。「顾显臣忽然低声道:「别看这两位武功高强,现在她们已
经是强弩之末,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好色之徒,何不趁此机
会,与那二位做成美事,就算死了也是死而无憾了。「那王富听了连忙道:「怎
可如此唐突佳人,不妥不妥!「顾显臣道:「别跟我废话,你跟她们素不相识,
要不是见色起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上饭菜来?

  你那点小心思,就别藏着掖着。「

  顾显臣恨毒了碧如,自然十分愿意看到她被一个山民受辱,为此不惜连楚薇
也给搭上了。那王富虽说只是个山民,但他自幼家贫,以至于四十来岁还未娶亲,
平时只能偷看一些年轻媳妇儿,然后回家幻想着用手撸。昨日他见了碧如一眼,
登时如天仙下凡,念念不忘,在床上辗转反侧,破天荒地撸了三次才入睡。没想
到今日上山劈材又瞧见了碧如,而且还多了一个美貌女子,当下喜不自禁,也不
知该如何上前搭话,只得回家将仅有的二两猪肉做成芹菜炒肉端上来。满以为可
以搭上话来,没想到二女居然对他如此冷淡。

  方才他还只有恭敬之心,此时被顾显臣几句话勾起淫心来,脸色不停变幻着,
显然在做着激烈地内心斗争。最后长叹一声道:「仙女一般的人物,小的不敢唐
突。」说毕转身走开。顾显臣连骂此人糊涂,要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早就亲自
上阵,岂能便宜了这区区山民。

  眼见着朝阳高升,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又是一夜未睡,不禁有些睡意朦胧,
正迷糊着,忽然见那山民去而返回,还当他反悔了,心中正高兴,走近了才见那
王富手中多了一把菜刀,脸色也变的十分阴沉,不禁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王富当头朝他连劈数刀,砍的他哇哇乱叫,一个劲地求饶,却不见那王富
手下有任何停留,直将他砍的毫无声息了才罢。不想顾显臣一代掌门,竟命丧农
夫之手,可怜可叹。

  那王富见他死的透透的,这才擦了擦满头血腥道:「不杀你,万一你报官怎
么办?」说毕又看向远处两位正在打坐的仙子,脸上浮现出淫笑。楚薇、碧如此
时功力散尽,必须打坐五六个时辰方能恢复,这一期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方才顾显臣的惨象她们也看见了,没想到一个看似淳朴的乡民突然如此发狠,
直惊的心惊肉跳。

  那王富五短身材,个子不过五尺而已,常年劳作使得他浑身黝黑,手脚都是
老茧,又因为吸旱烟搞得满嘴黄牙,塌鼻梁,三角眼,笑起来就像是个傻子,说
不出的猥琐,村里人多看不起他,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他原本也是个任劳任
怨的朴素人,谁家有婚丧大事,他都跑的最是殷勤,干最多的活儿,农忙时间也
是一把好手,犁地、铺砖、盖房都是一手绝活,十里八乡都愿意请他,只是一件
不好,常年单身使他好色如命,乡下也没有什么妓院可拱排遣发泄,不分场合见
着大姑娘小媳妇就翘起硕大的肉棒来,顶的裤子老高,就因为如此,众人不让他
上桌吃饭,也不许进房,只许端着碗垒起高高的饭菜蹲在角落里。他也不介意,
仍旧是十分热情。

  他这样的人,连地主婆都没见过,只见过地主婆的丫鬟就觉得细皮嫩肉赛天
仙,更何况楚薇、碧如这样的绝色,一个是当朝郡主,一个是绝世王妃,要不是
事出突然,他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高贵的人儿。如今被顾显臣点起了淫心,一旦
有了歪念头,那罪恶的种子就生根发芽起来,做了生平从没想过的事,那就是用
菜刀活生生劈死一个人,这在从前他想都不敢想,现在为了女人,杀人算什么?

  就是一时死了也值。

  他满头血污地来到碧如和楚薇的面前,笑嘻嘻地对二女道:「那个人一看就
不是好人,小的替二位仙女除了他!」二女见他满头鲜血,心中恐怖,有些后悔
为了打斗不遗余力。那王富见二人脸色苍白,笑道:「二位不必害怕,我是好人
啊,绝不会害了你们。只是这草地湿气太重,二位还是到我家暂住一会儿,我家
虽然穷了点,但床还是有的。」

  碧如冷哼道:「大胆奴才,还不快离了这里,方才的事我们只当没看见。」

  楚薇也附和道:「没错,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牵扯进来只怕会小命不保,
还是回去乖乖务农吧!」碧如当郡主久了,身上那股子傲气自然流出,吓得王富
登时跪在地上道:「奴才罪过!」不过他旋即又想:「这两个女子必定是大户人
家的美人儿,也不知为何起了争斗,如今她们两人两败俱伤,若是不趁机占去便
宜,以后只怕永远都没这机会了,方才那人也白杀,白担了罪名岂不可惜。」

  想到这里,脸色一变道:「现在容不得你们做主,得罪了!」于是一只手搂
着碧如,一只手搂着楚薇,飞奔回房。他农活干多了,天生大力,此时又有美女
在怀,两个人也十分苗条,并没有多少重量,一入怀中只觉得香氛满鼻,柔若无
骨。不禁色心大起,奔跑的步伐更快了。

  二女大惊,出言喝骂不止,他却色欲熏心,那里听得进去?

  此时村中男人多半下地,村道上则有许多老妇人和孩童在闲情玩耍。碧如心
中一喜,只要等他一到村子里,就大声呼救。只可惜王富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
也怕别人发现,不然也不会杀了顾显臣,眼见到了村头,他又忽然折路来到村后
的山中,一路攀爬往山顶走,二女一阵心惊,连忙大声呼救,却被他用衣服掩住
了嘴,那衣服也不知有多少年没洗,熏得二人晕了过去。王富来到山顶,只见这
儿有个草坪,茅草足有齐腰深,于是将二女扔进草丛,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他饿
极了的色鬼,觉得女人身上的带子十分麻烦,只是一个劲地撕扯,先是撕开了楚
薇的上衣,只见里面红红的抹胸,雪白的嫩肉显露出来,不禁往前一摸,触手滑
腻至极,身子就酥了起来,再将那抹胸一扯,一团奶子就蹦跳出来,雪白粉嫩的
乳头映入眼帘,他已经双眼发红,只觉美味当前,唾沫已经挂了三尺长,连忙一
口咬住樱桃,只觉入口爽滑,恨不得一口咬下来。剧烈疼痛惊醒了楚薇,呜呜乱
叫起来。王富见此连忙后退几步,跪在地上磕头道:「仙女莫怪,你实在太美了,
能死在你身上我也愿意。」说毕连磕三个头,神态极为恭敬。楚薇一把扯开口中
的布条道:「混帐东西,你知道我是谁?」

  王富嘻嘻笑道:「总归是大户人家媳妇,奴才一辈子都不敢高攀的人,但如
今咱们是天合之缘,容不得多想了,左不过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就是。」说毕
一个虎扑,压在了楚薇身上,张开满嘴黄牙去亲楚薇,楚薇何曾见过此等卑微人
物,此时连挣扎也觉得酸软无力,迎面被他的口臭熏得再次昏了过去。那王富于
是含住楚薇的朱唇,将舌头伸了进去,就像猪吃食一样,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黝黑的大手又攀上两团高峰,手上的污渍让原本洁白无瑕的乳峰多了许多烟灰一
样的痕迹,混合着黄黄的口水搅拌在一起。

  王富仿佛要吸干楚薇嘴里的蜜汁,吸到最后踹不上气来,这才松嘴,只觉眼
前丽人浑身是宝,也不知该先吃哪一些,忽觉肉棒胀痛的不行,连忙起身脱下裤
子来,一股浓郁的骚臭味登时弥漫开来,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洗澡,肉棒卵子上满
是污垢,用手一刮就能搓出许多泥球来。裤子上甚至还有许多黑漆漆的跳蚤,脱
下来之后就四处受惊乱跳,有许多跳到了楚薇身上,还有一部分则跳到碧如身上。

               第一百零五章

  楚薇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在一个贱民手中,若是有机会的话,她宁愿自
尽也不会让王富这样的人碰到自己,只可惜她跟碧如的斗法已经耗尽了所有内力,
现在连说话都吃力,更不用谈反抗和自尽,一想到这里,她愤恨满胸又无可奈何
儿,委屈的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生平第一次全然没了主意。侧过头去看碧如,
只见她也是昏昏迷迷好不到哪里去,眼见王富下身赤裸,双目赤红,如同一头择
人而噬的饿狼,只得竭力喊道:「碧如姐姐,快醒醒,救命啊!」那王富听了怒
道:「你要是敢再胡喊,信不信咱封住你的嘴!」

  楚薇一想到王富方才那恶臭的衣服,登时脸色煞白,她平时最爱干净,洗漱
的毛巾从不用第二次,要她把脏衣服含入嘴里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王富见
她如此,心中十分得意,用手握住硕大的肉棒,撸了几下道:「别以为你们还跟
从前一样是高贵的夫人太太,如今落到我的手里,那就一切都得听我的,我叫你
们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不听话,小心我一刀宰了你!」楚薇听了反而精神一振
道:「你赶紧杀了我,好过被你羞辱。」

  王富先是一愣,打量了楚薇一番,只觉她可怜楚楚,泪眼婆娑,真是美艳不
可方物,接着笑嘻嘻道:「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本大爷才不愿意暴殄天物呢,你
当我傻?」楚薇怒道:「此时你若不杀我,我必定让你后悔投胎做人!」王富笑
道:「废话真多,以后的事谁去管他?本大爷穷的只剩一条命,别的一概没有,
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说毕一个飞身扑了过去,楚薇曲起双腿正好用脚顶在他
的腹部,想要一脚踢飞他,奈何力气全无,没把人踢飞反倒是两腿大张,露出裙
子里的中裤。

  王富想搂着她亲吻,却被那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抵挡住,怎么也近不了身,于
是低头抓住楚薇的鞋,拿在手里一看,只觉这绣花鞋也不一般,金丝银线绣着荷
花蜻蜓,绣功出众,简直活灵活现,恰似要越出鞋面,乡下的姑娘媳妇若是见之,
必定自愧绣功不如,人人以能试穿为荣,只可惜王富一个粗野之人,只觉美而已,
到底美在何处,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握在手里刚刚好,心里一激动,低头在鞋背上深深一闻,不但没有丝毫汗
臭,还异香扑鼻。

  他双手捧着,如获至宝,啧啧赞叹,将裤腿挽了上去,但见玉锦罗袜里藏着
一段雪白的脚裸,连忙将绣鞋脱去,一双美足立时展露无遗,如玉之润,如缎之
柔,五根足趾皆是挑染屑金暗红,流光灿烂,随影而变色。原来赵羽最喜妇人玉
足指甲涂彩,上有所好下必从焉,王府中的女子因此而人人皆涂彩,楚薇自然也
不能免俗,不过别人都是挑红而已,楚薇则是别出心裁,以汞粉杂以凤仙花浆做
成蔻丹,故此形成流光溢彩的效果。赵羽每次都爱捧在手里把握,玩到高兴时以
肉棒夹在足底,来回搓弄,精泄为止。然而让他所料不及的是,他常常把玩的爱
妻玉足却落入了一个粗鄙农夫手里。

  此时的王富看傻了眼,只觉这些贵妇人花样繁多,也不嫌麻烦,偏又看着讨
人喜,只呆愣愣地用手把玩,楚薇羞愤至极,几次想挣开却被他一双铁手死死牵
住,动弹不得。王富越看越可爱,用手反复摩挲,终于扯去罗袜,捧在鼻子里深
深吸了一口气,夹杂着女人的微汗芬芳,引的下面的肉棒更加粗壮了一些。

  他原本饿极了的色鬼,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当即放下玉足,赤红着双眼,一
头钻入罗裙里面,将罗裙拱的高高的,在黑暗中一把褪去楚薇的中裤,露出里面
桃红的亵裤来,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夹杂着女人发情的味道,原来楚薇被他这么
一捉弄,竟不自觉地分泌出淫水,那亵裤中间显然已经发潮。老农长满老茧的手
立刻覆盖上去,果然湿热难道,随手搓弄几下,那味道也变的大了起来。老农越
闻越觉的刺激,当下用鼻子凑了过去,鼻尖深深埋入两腿之间,几乎要顶入蜜穴,
鼓起吃奶的力气猛地一吸,浓烈的发情味儿一直顺着鼻孔冲入头颅,整个人一下
呆滞了起来,寒毛根根竖立,肺腑只是鼓起,鼻孔大张,那味儿一下冲的他天灵
盖都要飞起来,生出一种乐极而悲的心态,只觉人生不过如此。

  连女人大腿都没摸过的老光棍,眼角竟流出泪来,粗大的肉棒越来越肿,卵
子也膨胀变大,那马眼就像被人触怒,忽然瞪大起来,最终像是泄洪一般,激射
出浓稠的黏液,一股又一股,射在楚薇的裙子上,大腿上,团团点点,卵子一收
一缩,排出的浓精又多又稠,美妇两腿之间登时像是被白面浆子冲刷过,一片狼
藉。

  王富虽然因为干农活练出一身力量,但他外强中干,一年没吃过几两肉,连
白面馍都是稀罕物,平时不过是野菜糠对付着黑米面,昨夜又幻想着碧如撸过,
射过之后就发起虚来,只觉头目森森,双脚如踩在棉花之中,虚汗冒出,不禁倒
头歪在一边,大口喘息起来。

  楚薇此时已放弃挣扎,只是木然地仰望着天空一直流泪。想自己如此尊贵的
人儿,少女时走南闯北许多年,江湖中人人敬仰,如今更位列王妃,天下敬仰,
到头来竟被一个粗野农夫所欺,只觉一生功业付诸东流,恍惚中竟有了弃世而去
的想法。就在她绝望之时,忽然一只手盖在她的脸上,这手白皙细腻,绝不是那
农夫的,手中有一枚药丸,闻起来倒也清香,看起来是要喂她吃药。她转过头去
看,只见旁边的碧如正对她使眼色,显然要她吞下去。

  楚薇开始有点犹豫,毕竟她跟碧如已经是生死之敌,也不知这药是否有毒,
不过很快她就横下心来,一口吞下,就算是毒药也认了,死了总比被这肮脏的农
夫侮辱折磨来的痛快。

  谁知那药入口之后,一股清凉之意慢慢扩散开来,体内狂躁凌乱的真气开始
逐渐缓和,四肢百骸顺畅了许多,楚薇大喜,连忙凝神收心,开始运作丹田之气
游走全身,慢慢调整到入定状态,如不出意外,她在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恢复两
成功力,而这两成功力足以应付寻常武者,更不用说毫无武功的王富。

  王富察觉出一丝异样,起身拍拍灰尘,瞅见碧如也是个大美人儿,想来个左
拥右抱,伸手去剥她的衣服,眼睛正好与她对上,只觉美人儿眼神冷冽,眸子里
有股居高临下的傲气,心中不禁打起鼓来,犹疑几番后,心想反正做都做了,干
脆做绝,伸手去剥她的衣服,没想到碧如忽然一掌打过来,正中他的胸口,整个
人被拍的倒飞过去,重重栽倒在地,他射过之后本来就有虚弱,此时更觉五脏六
肺都快震坏了,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血来,吓得浑身发软。

  原来碧如趁着王富猥亵楚薇的时候,一直在潜心运功养伤,终于积攒出这一
口气来,勉强打出这一掌之后,她自己也伤的不轻,登时口吐鲜血,只觉体内真
气乱窜,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受严重的内伤,只可惜受制于人,无法打坐调息。

  那边王富受了这一掌之后,许久才缓过气来,仍旧觉得十分难受,拨开衣服
看胸口,赫然一道鲜红的掌印,心中惊讶不已,这一掌让他也清醒了许多,感觉
这两个女人不是很好惹,若是让她们恢复了功力,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羔羊,不如
先下手为强为妙。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抱起一个大石头掂量了一下,意图砸
断楚薇、碧如的四肢,使她们再也没有反抗能力,不过他终究是个色厉内茬的人,
刚才杀顾显臣的时候就犹豫了许久,现在又要对两位大美女下毒手,更加不安,
因此犹豫徘徊,抱着石头左思右想迟迟下不了决心。

  这里碧如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境地,她见王富犹豫不决,连忙爬起来打坐,
努力压抑住体内四处乱窜的真气,不一会头上就开始冒起白烟来。旁边的楚薇也
不敢怠慢,也跟着坐起来争分夺秒地恢复功力。两个人这番举动吓坏了王富,他
终于下定了决心,抱着石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碧如听见他的脚步靠近,心中焦
急,睁开眼道:「你若是能及时悬崖勒马,方才的事咱们就既往不咎。」也是她
早早踏入先天境界,已经可以一边说话一边调息内力,换做楚薇就不成了。

  王富呸了一口道:「你们这些官太太说的话,老子一个字也不会信。」说毕
双目怒睁,面容扭曲地举起手中的石头朝碧如狠狠砸来,碧如正处在运功的关键
时刻,一时动弹不得,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硬生生受了这
石头的一击,整个人都被砸的差点歪倒在地,好在王富只想断她四肢,没有砸向
脑袋,不过却落在右臂上,受此重击,右臂脱臼,整个膀子都快速肿胀起来,也
是她常年练武,骨骼柔韧性强于普通人,否则就有碎骨之忧。

  王富心中得意,又挑了一个大石头高高举起,意图砸向她左臂,碧如忽然道:
「一万两银子怎么样?」王富听的心中一跳,他累死累活替人做短工也不过每月
才二三两银子,一年能赚个百两银子做梦都要笑醒,如果有了万两银子在手,那
岂不是从此就可以买房买地,做一个本县大财主了。但他穷惯了的人,不相信有
这么好的事降临头上,因此道:「你只是哄人罢了,万两银子那是皇上才有的,
你如何拿的出来?」碧如听了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果然这庄稼汉没见过世面,
于是沉声道:「你别不信,我可以写下欠条,我头上的发钗你看见了没有,每一
个都是价值连城,你去县城古董行就能换许多银子。」

  王富摇头道:「我不识字,更不知道你的发钗值不值钱。」碧如叹了口气道:
「你若不信,自己摘下来看,那些珠子可都是宝贝,你想要的话全拿走便是。」

  王富依言而行,摘下那发钗在手上把玩,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华丽钗子,通体
透绿,镶金嵌珠,平常村里的妇人不过弄几朵花儿插上,就算有传家宝的好东西,
那也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来戴上。那像碧如这般随时都戴在头上?碧如见他脸色越
来越好,于是乘火打铁道:「只要你有了银子,有多少美女不能买?不但能置办
田地,妻妾也有了,从此逢人都喊你老爷,就算想去做官儿也不是不可能,只要
捐了钱,谋个县太爷也是容易的。」

  王富显然被她说的动了心,欢喜道:「当真如此,官儿我倒不想做,就是想
做个老爷,气气那帮平常看不起老子的混账东西,你当真有一万两银子?那得好
几大箱子吧,还得雇人抬起来才行。」碧如连忙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儿,
我怎能骗的了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家有三十万亩地,光用人就有几百个,家大
业大,一万两银子不过小数目,只要你放了我,那银子保准就给你拉过来,当面
点清,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这辈子你只怕只有这一次机会脱离苦海,错过
了就再没了,你是聪明人,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王富咂舌道:「原来如此,
你家居然有这么多地,那该多大,半个县都归你们家了吧,县城里的范举人也不
过才三千亩地而已,如此甚好,那银子我要定了,不过万一你反悔怎么办,我一
个草民只能任人宰割,得留个人质才行,对了,旁边这位夫人正好就可以做人质,
你现在可以走了,搬来银子后,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不许报官,
否则这夫人可就性命不保。」碧如见他答应,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受此人侮辱,
她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别说一万两银子,就是百万银子也要应承下来,当即赌
咒发誓,爽快地答应下来,又道:「我歇息一会儿就走,你就在这附近等我,千
万别乱跑。」正说着,王富忽然脸色突变,惊怒吼道:「你好奸诈,老子差点上
了你的当!」

  碧如连忙道:「此话从何说起?」王富怒道:「方才早些时候,我见你跟这
位夫人打的你死我活,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让她留下来做人质,岂不是遂
了心愿?幸好我及时醒悟过来,不然就真的失策。你看着漂亮,其实很坏!」碧
如心想糟糕,方才竟忘了这一茬,现在解释也不知对方接不接受,只得硬着头皮
说:「她是我弟妹,我们打斗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谁知你竟然误会了。」王富
道:「你骗谁?若是切磋武艺,怎可能弄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生死相搏,我虽
然不会武艺,却也看得出来!休想骗过我!你既然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

  于是走过去一把搂住碧如,头一倾,强自夺取了她的双唇,以激烈的动作狂
吻着。「唔唔!唔嗯……呜……」碧如惊慌地想要闪避,但脖子僵硬,无济于事,
唇上一阵热气,紧跟着一条舌头闯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中,毫不客气地纠缠她的香
舌。碧如完全抵抗不得,心中既觉难过,又感羞辱,平生第一次跟赵羽以外的男
人亲吻,竟然是个农夫。满口大葱的味道,让她差点破了功。

  王富双手不闲,肆无忌惮地伸进碧如外衣,隔着抹胸,单掌揉按她双乳,左
右来去,指缝更不时夹弄乳尖。碧如羞愤无地,声带呜咽,全身酥软,一时思绪
俱乱。被王富吻了不知多久,碧如渐渐失了神,紧闭着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王
富刚才在楚薇身上已经发泄过,此时也只想玩弄和羞辱碧如,因此舌头不断勾引
着碧如,玩弄乳房的力道和手法也是无师自通,或捏或揉,或压或拉。碧如哪里
能够忍受,明知这人恶心无比,两粒可爱的乳头依然无奈地亭亭玉立起来,恶心
和异样感一齐袭上心头,碧如悲哀之余,又觉迷惘,暗道:「为什么……被夫君
之外的人抚弄也有感觉……还是……觉得……难道……不……我……我怎能这样
不知羞耻……」王富按了按挺立的乳尖,心中有了底儿,才结束这狂野的热吻,
笑道:「小姑娘,感觉如何?舒服死了吧?」碧如喘着气,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再难有往日的强势气概,低声道:「你别再碰我了……你杀了我罢!」

  王富一怔,随即笑道:「嘿嘿,你还没尝到真正的甜头。别掩饰了,其实你
跟刚才那位夫人一样,觉得被男人弄再舒服也没有了,嘴上说着不要,底下水儿
都流了许多,我常听人讲,女人发情下面就会流水,奶子也会翘起来,你这两个
奶头硬硬的,显然已经想要了。」

  碧如越听越羞,叫道:「我杀了你这个无耻的淫贼!」王富嘿地一笑,道:
「不错,我是要作恶,看妳能奈我何?」手掌一握,陡地紧抓住抹胸,向外一扯,
直扯了出来。碧如登时衣襟大开,双峰半掩,姿态香艳十足。

  王富冷笑一声,一手拉断她腰带,衣衫再无束缚,下摆飘开。碧如立觉上身
空荡荡地,跟裸身已差别不大,心中羞不可抑,只想:「他要怎样对付我?」只
见王富左手一探,「嘶」地一声,碧如右袖被他齐肩撕去,露出胜雪香肩。王富
靠上前去,伸舌舔了一下,笑道:「这可真是细皮嫩肉,包在衣服下面,简直浪
费了。」碧如紧咬牙关,被他舔过之处留下了唾液,凉飕飕地,又是一番刺激。

  王富连拉带扯,碧如发带已落,一头乌云披了开来,身上衣物被撕扯的七零
八落,处处露出肌肤,股间秘境也只留下些许破布遮蔽。碧如见自己几近赤裸,
满心羞耻,偏偏她脸泛红潮,乳尖俏立,双腿间流泉涌至,娇躯香汗淋漓,不但
引眼,更是惹人遐思,任谁看来都像是一个春情勃发的少女。

  王富左看又看,啧啧赞道:「好漂亮的身子,看来不比旁边的夫人差。嗯,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脸蛋也够美,这才像个姑娘家,让人……嘿嘿,一看就
想插哪。喂,你改改先前那回答,让我干几回罢,包你回味无穷的。」

  碧如听他不时突来一句粗鲁言语,欺凌已极,只恨自己手刃恶人无数,现在
却无从下手,她已到调息内力的关键时刻,手脚都不能乱动,否则一切努力都是
白搭。只是怒骂不止,不过她向来文雅,污言秽语说不出口,不过恶徒流氓之类
的反复说而已。

  王富冷笑道:「今天就算要不到一万两银子,我也要将你肏的连连告饶。肏
大你的肚子,给老子生下孩子来。」猛地王富狂性大发,再次撕扯碧如身上已经
不多的衣服,只见她身上残留衣衫尽数碎散,再无遮掩。

  王富抓起一束茅草,笑道:「很凉快吧?嘿……这身细皮嫩肉、吹弹可破,
看了都让人流口水,你想用哪个洞儿伺候我?嘴巴?屁眼?就算是耳朵或鼻子,
也不成问题。」

  碧如喘息稍缓,骂道:「下流,骯脏!」王富面露冷笑,伸出茅草,随意拨
弄着她柔软丰盈的双乳,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呢?」茅草甚为粗糙,搔在细致
的嫩乳上,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碧如如受万蚁咬嚙,刺激之强烈,让那差点忍不
住哼出声来。

  王富见她神态大乱,手一放,任由茅草落下,揽过娇躯,让她背坐在自己身
前,右手环抱,轻轻揉动被汗水浸湿的美乳,笑道:「怎么样?现在舒服多了吧?

  嗯,这奶头还真是可爱……啾啾啾……你夫君真是享尽艳福,硬成这样子……」

  碧如忍受男人的一再侵犯,拼命调息内力,就是见效不大,乳头上传来的刺
激却毫不放松,弄得她心里羞耻无已,却又渐地恍恍惚惚,如有醉意。王富见她
股间爱液肆流,色欲大起,只是肉棒射的太多,一时硬不起来,只软软的趴着,
任凭如何刺激也抬不起头,显然方才碧如的一击给他留下阴影来。他心里又急又
怒喝道:「你在痴痴的想什么?别想了,你低头看看……你有没有流过这么多淫
水?奶头有没有这样挺过?是不是又热又昏,想要我来把你插一插啊?」碧如不
敢再与他多话,勉强闭塞六识,调整心态,调动真力游走奇经八脉,身上缓过来
一些力气,不过想要完全康复还得继续努力。王富见她不理,伸出猩红的长长舌
头,舔了舔她纤细的香颈,碧如被他粗糙的舌头刮的痒痒的,浑身一颤,几乎心
也酥了,呼吸急促起来。王富见她始终不理自己,忍不住扳下一根木柴的细枝,
在她双腿间挥来挥去,自言自语道:「嗯,这么湿了,如果没东西来插插钻钻,
简直太可惜了。」碧如吃了一惊,见那树枝比王富食指还粗了一圈,又有多处枝
梗,听王富这么说,心中不禁害怕,急叫道:「不要……这,这是……」王富神
色自若,说道:「这是树枝,很可怕吗?」手臂缓缓推送,树枝已顶在她柔嫩的
私处上。碧如何曾受过如此荼毒,银牙咬出血来,只是一动不动。娇嫩的阴处如
何能够抵受,坚硬的枝梗压得她体内刺痛,立时哭了出来,王富一边送入,一边
搅动翻转,咬着她耳朵吹气。树枝不断深入,刺着碧如娇嫩的肉壁,泡在滑稠的
汁液中,肆无忌惮地侵犯。碧如只是一声不吭,脸色煞白。汗水打湿了额头的发
际,一直贴在脸上。

  王富见她毫无动静,心中不禁诧异,冷笑道:「原来你不爱树枝,喜欢大肉
棒,别急,我这就用肉棒伺候你。」但他此时硬不起来,想要行鱼水之欢无疑于
痴心妄想,蓦地王富蹲下身子,冷笑道:「好,先让你好好见识一下!」腰部一
送,那肉棒冲上了双乳之间。雪白的双峰赫然夹着乌黑的肉棒,这肉棒依旧软趴
趴的无精打采。

  王富把碧如身子往后挪,一直顶到了楚薇那边,将她的头向胸前一扳,几乎
就要碰到那阳具。

  富双手抓住了两个乳房,使力捏了一捏,笑道:「不错,不错,又软又有劲……

  嘿嘿!」两手往中间一拢,用两团玉乳将那肉棒夹住。

  「啊啊!」碧如惊惧至极,不禁叫出声来,不料王富腰身挺进,双手顺势将
她乳房推向前去,黑棒一同冲出,直顶到她两片樱唇中。碧如正张着嘴,这一下
舌头正碰到阳物尖端,羞急得无地自容,下身一紧,身体里的小树枝又发挥了吓
人的效果,带来难忍的刺痛。

  王富大叫一声,抓着两个丰润白嫩的玉乳,压向中间的阳具,前推后拉,急
速擦拭软软的肉棒,摩得唧唧作响。碧如身不由主,双乳被摩擦得火热。

  王富越动越起劲,额头稍稍出汗,连声喝叫:「喝,哈!怎么样,爽透了吧!

  他妈的,这奶子真是过瘾……叫吧,叫啊!」双手用力紧捏,两个漂亮的乳
峰像是湿面团一样,变成各种形状,对肉柱施予着无上的舒爽感受。碧如眉头紧
皱,一直幻想着功力恢复后如何将此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只不过双腿交
叉摩擦,想要抵挡小树枝引来的痛楚,但是却越发厉害,渐渐转为一种她不敢相
信的感觉。

  王富奋力蹂躏着两团美乳,阳具火烫,叫道:「呼……好啊,怎么不反抗啊?

  太舒服了是不是?想不到你还蛮放荡的嘛……」

  碧如发丝散乱,香汗大出,王富大声喝叫:「要不要我来干你?快说!」碧
如身子一颤,樱唇开合,只不做声。王富又叫:「进到你下面的洞里,可要比现
在舒畅十倍,你要不要?」碧如心神大乱,下体被小树枝弄得一蹋糊涂,已不觉
太痛,双腿不由自主地交相厮摩,颤声道:「我……我……」王富往身后一揩,
在潮湿的花瓣上狠抓一下,伸到她眼前,手掌上沾满了浪水,几滴水珠滴在她唇
上口中,笑道:「看看你,湿成这个样子……」手掌猛地按在她双唇,喝道:
「舔干净,快!这可是你自己的淫水……嘿嘿!」

  碧如羞愧难当,打算狠狠咬断他的手指,无奈气力不足,咬下来的动作却变
成吸允,王富笑道:「味道很鲜美吧?瞧瞧妳是怎么舔的……要好好地舔指甲缝
啊!他妈的,还真的没舔过男人似的……碧如羞愤欲绝,开始干呕起来。只觉体
内气息渐渐又有了絮乱的迹象。

  王富惊喜地发现,在受到两个坚挺柔软的奶子持久的刺激,一直萎靡的肉棒
终于恢复了雄风,开始变的发硬发烫。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一股不可遏制的快意像闪电一般击中了他的背脊,王富
双眼一瞪,叫道:「啊,臭婊子,烂骚货!」忽地抓住她头发,腰部猛地一挺,
怒不可遏的黑蛇吐出道道白浆,灼热的阳精破关冲出,急劲地喷向碧如脸上。

  碧如闭上眼睛,接受阳精的冲击,俏丽的脸蛋沾上了大片白浊,下身花丛间
蜜液横流,似在无奈地呜咽。疲惫的双乳在余威下颤抖着。王富吐了口气,双手
抓起乳峰,将巨龙口边的残液用力拭去,又狠狠捏了几下。碧如心力交瘁,勉力
维持体内气息的平衡。王富抹着她的脸面,将阳精肆意涂抹在她脸上各处,碧如
虚弱地张开双眼,睫毛上的沾污让她看出去一片迷蒙,美丽的眼睛里射出令人胆
寒的寒光来。

  王富却万分痛心,放才他好不容易才硬了起来,居然就这么射了出去,弄了
半天,两个女人都还没被他破身子,这真是浪费时间。先前已经射了两次,现在
更难硬起来,这么好的机会竟被生生浪费,让他十分后悔,尽管心中欲火未灭,
可身子已经冒了许多虚汗,两眼迷糊,喉咙发干,现在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喘息良久,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将两个美女并排放在一起,衣衫尽去,玉体
横陈,左手搭上楚薇的乳峰,右手拿捏碧如的玉乳,当真玩的是乐不可支。又见
桃源蜜缝流水潺潺,左右手同出,在花底流连忘返,两只手都被那淫水打湿,水
淋淋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异变突起,只见楚薇突然坐起来,玉臂一展,两根指头
点向他的膻中、关门两处穴道,这一下来的又快又准,莫说王富不会武功,就算
是顶尖高手也难以防备,他只觉身子一麻,立时不能动弹,只是呆呆地僵在原地。

  他惊怒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受伤严重,没有力气了吗?」王富想不通这
是怎么回事。

  原来楚薇服下碧如给的药丸后,一直趁着王富猥亵碧如的时间拼命调息体内
真气,终于恢复了两成功力,一出手便用了精妙的点穴手法,先制住了王富,然
后捡起旁边已经被撕破的衣衫穿戴起来,尽管上面沾了许多精液,但总比赤身裸
体来的好。

  碧如见她恢复过来,再没有先前怨恨的意思,连声道:「好妹妹,你终于成
功了,快来帮我推宫过血,等我恢复功力后,咱们一起杀了这无耻恶贼!」楚薇
却冷着脸道:「为何我要帮你恢复功力,你不是要捉拿我去见夫君吗?」碧如心
中一凛,颤声道:「好妹子,我把身上唯一的疗伤药都给了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楚薇冷笑道:「看来你是出于好心了?别在这里演戏了,你为了突破大先
天境界,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你给我吃的这枚养气丸对你的病情不但没有疗效,
还可能加剧病情,你当我不知道?「碧如愣愣地道:「走火入魔?没有啊,我一
直感觉很好的。「楚薇道:「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当年我父亲也是如
你这般,为了尽快突破大先天境界,他也是吃了不少这种养气丸,短时间倒也对
武功进展有很大的帮助,可是时间一长,必定会生出毒性来,所谓是药三分毒,
我父亲就死在这种药丸之下,你如今不过是步他的后尘罢了!人一旦走火入魔,
真气就带了三分活性,连性情也开始变的乖戾起来,一点小事就能让你大发雷霆,
从前的恩怨更是放不下来,你难道不知道,你跟从前那个温柔贴心的大姐姐已经
相去甚远?「碧如没想到楚薇如此了解她的病情,当即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
么。楚薇又道:「方才我跟你对掌的时候,我顺便还查看了你的伤势。如此处心
积虑地对付我,你到底图的是什么,你要做王妃,我直接让给你就是,我早就跟
你说过,这王妃我不愿意做。「碧如忽然脸色一变,冷笑道:「你不救我便是,
只是从今后咱们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姐妹情分。「楚薇含泪道:「这可是你说的,
其实你引诱顾显臣进王府的时候,就该料到有此一天。「。说毕走到碧如面前,
在她身上连拍三掌,彻底封住了她的穴道,又转身对王富笑道:「今日算你走运,
能得到咱们彩云郡主的身子,也不枉此生了,她的穴道已经被我封死,再无半点
抵抗能力,你的穴道在一个时辰内就会恢复好,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就看你自己
的。「说毕抬脚走了出去。碧如满心惊恐,但她天性孤傲,却说不出一句软话来。

  楚薇看看天色,已近中午,烈日当空,这身上的衣服实在是腥臭难当,她嫌
恶不已,寻回丢失的天魔琴以后,就潜入附近村子里,偷了几件看起来还算好的
衣服换上,然后一路飞奔回北京城。很快回到王府,众人都诧异她穿了一身村姑
的衣服,不过无人敢乱说。

  这里赵羽见她穿着粗布衣服,映衬的肌肤更加白润,大觉新鲜有趣,一时忘
了几天才吵过架,拉着求欢,楚薇没好气道:「容我先洗个澡!」说毕去了澡房,
独自在澡盆里用力揉搓,一边搓一边红了眼睛,泪水滴在澡盆里,直到娇嫩的肌
肤都被搓的破了皮才罢。

  刚刚换好衣服后,赵羽就走了过来温柔道:「你气色不太对劲,到底是怎么
回事?」楚薇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冷冷道:「那顾显臣已经找到下落了,你要不
要去看看?」赵羽听了立马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方才怎么不说?」楚薇道: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跟他有染吗?我怎好多说?只是看你每日眉头紧皱,坐卧不
宁,我心里不忍,于是联系了闻香教的人去找他,听闻他躲在固始县的王庄村,
你再不去只怕就迟了。」赵羽听了大喜,这几日他始终为找不到顾显臣而发愁,
现在突然有了消息十分惊喜,于是飞身去了马棚,骑马向王庄村飞奔而去。一直
到下午的时候,他才来到了王庄村,远远就看见一群人聚在村东头的空地正在议
论纷纷,像是发生了什么人命案子,连忙跑了过去,挤开众人后,终于来到里面,
只见几个捕快和仵作正围着一具尸体指指点点,旁边一个文书埋头快速记录着,
那尸体盖着一块白布,血水从里面渗透出来,现场一股血腥味。

  赵羽心中一愣,挤开衙役,就要去揭开白布看个究竟,那些衙役连忙呵斥道: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开!」赵羽揭开褂子,露出腰上牌子,众衙役瞥
了一眼,登时吓得不敢做声,赵羽便来到尸体前,一把掀开白布,但见此人受伤
不清,脸上胸口连中数刀,肉都被砍的翻了开来,露出里面的黄油。尤其以脖子
上一刀最为致命。不过此人满脸血污,赵羽还是看不清楚模样,他便用裹尸布擦
了几下,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这人果然是顾显臣!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正当赵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衙役过来道:「回禀班头,那边
发现几根女人的钗子落在草堆里,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第一百零六章

  赵羽听了那捕快的话,连忙道:「钗子在那边?快带本王过去看看。」那捕
快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固安县班头见了连忙拉着众衙役跪拜道:「奴才
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赵羽沉声道:「起来吧,不必多礼,刚才本王途
径此地,眼见你们查案,所以过来瞧瞧。」那班头连忙道:「这天都快黑了,王
爷身边怎么一个跟随都没有?如今各地反贼蜂起,伤了王爷的玉体,咱们可吃罪
不起。」赵羽嫌他话多,径直拉着方才那捕快道:「你在前面带路。」那捕快听
了,连忙领着赵羽来到东边一带的林子,只见这里草木凌乱,如狂风过境,残枝
败叶满地,地上散落着两柄满是缺口的长剑,显然在不久前有人激烈交过手,那
钗子落在草丛中,被叶子笼盖,不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赵羽捡起钗子一看,竟十分眼熟,回头想了想,这款式与碧如头上的十分相
似,心中一震,这几日碧如都不在家中,说是要追查顾显臣的踪迹,没想到在这
里竟发现她的发钗。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又与谁在打斗呢?赵羽满心疑惑,又
捡起地上的宝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也是碧如随身佩戴的,至于另一柄长剑,他
虽然不认识,猜测可能是顾显臣的,到了此时,他已经认定碧如和顾显臣发生了
激烈的打斗,以碧如的武功杀掉顾显臣很容易,只是不知为何会用刀将他砍成这
般模样,看起来也不像她一贯的作派。

  举目眺望四周,都是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并没有碧如的身影。他连忙叫来班
头,吩咐道:「你去问问村民,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有了线索,本
王必有重赏。」于是将碧如的衣着长相都细细说了,那班头领命,聚起众人一个
一个问话,村民们只说没看见。

  当时天色已晚,众人打起火把来,那班头道:「天色已经不早,王爷大驾光
临,县尊大人还未知晓,容奴才通禀一声,让他带着本县乡绅好好招待王爷才是。

  「赵羽道:「本王有要事在身,你们就不必麻烦了,你只管办你的案子,不
要管我。「众人第一次见到亲王身份的人,只觉天上掉下一个活龙来,只觉服侍
好了他,功名富贵指日可待,于是苦苦劝留,正说着,忽然远处传来惨叫声,不
一会有人慌忙跑过来道:「不好了,有妖怪杀人了。

  人群里登时一阵骚动,有人道:「这是村西头王建功,他鬼叫些什么?」那
班头过去扯住王建功道:「胡说八道,朗朗乾坤何来妖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王建功吓得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刘班
头哦,那山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女妖怪,披头撒发,两眼冒红光,会施法
术,一掌就能劈死一头牛,我亲眼所见,还有柳婶子她们都被杀了,幸好我离的
远,只怕也没命了。」正说着,村子里果然惨叫声大起,许多人四散乱逃。那刘
班头听了心中也是一阵害怕,只是有赵羽这个王爷在面前,他不敢露怯,此时人
群开始躁动起来,连衙役们也两腿战战,看样子瞅准机会就要跑。刘班头强作镇
定,抽出佩刀对属下道:「我等身为一县捕快,有治安保民之责,岂能躲在人后?
方今圣明天子治下是太平盛世,绝不会有妖孽作乱,一定是贼人吓唬小民扮成鬼
魅模样,咱们绝不能胆怯。」说完又对赵羽道:「王爷请尽快离开此地,保重贵
体才是要紧。」赵羽心里也是奇怪,他不信妖孽之说,可也猜不到为什么有人会
跟区区村民过不去,才刚入夜就公然杀人,倒想会会这是何方神圣。于是对那捕
头道:「你保护村民,本王去会会这妖孽。」众人苦劝不住,只得任由他去了。
那班头不放心,还派了衙役跟随,然而赵羽轻功卓绝,几起几落就消失的无影无
踪,众人也跟不上,只能望背兴叹。

  彼时赵羽循着那惨叫声追过去,一开始路上只见四散奔逃的村民,待离的近
了,周围就安静下来,夜色下有血腥味儿随风吹来,令人作呕。赵羽抽出宝剑,
凝神戒备,一步一步接近,淡淡的月光下,只见前面地上躺着许多人一动不动,
连忙走过去查看,这些人都是四肢完好,也无剑痕,赵羽拨开衣服查看,有的是
后背中了一掌,有的是前胸中招,掌印清晰,深约半寸,人人嘴角有鲜血吐出,
显然是被内功深厚之人用掌力震碎了五脏六肺而死。

  赵羽心中更加疑惑,杀手武功高强,功力应该不下于他,为何偏偏对毫无反
抗力的村民下此毒手?这些村民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不过几枚铜板而已,也没有
被人翻找的痕迹,杀手看起来也不像是图财害命,而死去的村妇也没有被人强奸
迹象,更不像是为了色。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只是图乐子?

  赵羽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的确遇见过那种专门以杀人为乐的邪门歪道,
但这类人少之又少,而且因为不容于世,存在不了多久就会被各方联合剿灭,不
会这么巧就遇见了吧。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看见地上有一个血色的脚印,
这脚印与别的不同,没有穿鞋子,可以看出此人足小而体轻,应该是女子无疑。

  赵羽顺着脚印一路找过去,尸体也越积越多,上至白发老妪,下至垂鬓小童
无一幸免,都是一掌毙命,有的妇人还抱着婴孩死在一起,凶手残忍的令人发指。

  赵羽正恨的咬牙,忽然东边又传来一声惨叫,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过去,果
然见一个血衣女子正在行凶,只见她披头散发,在夜色中也看不出容貌,下手狠
戾果觉,一掌劈死一人,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前方,再劈死一人,那一身血衣竟
成道道残影,在奔逃的人群里窜来窜去,中掌之人无不闷哼一声倒地气绝,连受
伤的都没有,只一会儿就尸横遍野。

  赵羽平生最恨那种欺凌弱小之人,大喊道:「那里来的疯女人,快给我住手!」
谁知那血衣人竟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旧是杀的性起。赵羽飞身过去,挡在她前面,
一剑刺向她胸口,心里同时一惊,但见此人真如妖魔,脸虽然被长长的头发挡住,
双眼红芒却透射出来,在黑夜里分外夺目,四肢血脉凸起,也是红红如火纹缠身,
观之不似人形,就这么一愣之间,那血衣人双掌席卷而来,卷起罡风如涛,竟将
赵羽手中宝剑斩成碎片。

  赵羽连退数步,身上多处竟被那宝剑飞溅而来的碎片割伤,不禁暗暗心惊,
只觉此人武功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境地,心下骇然的同时,连忙凝气屏神,深吸
一口气,将紫灵神功提到极限,立时罡风鼓起衣衫,猎猎作响,沉声道:「阁下
是何方门派,为何在此大开杀戒?」那血衣人却默然不答,化作一团红影,闪闪
烁烁的,赵羽见此更是惊讶,她与碧如常在一起习武,这步伐正是九天真离诀中
『离尘罡步』,可以一步踏出十余种变化,身法奇妙诡异,往往使人只能看到一
连串的残影,着实让他头疼没有破解之法。此时见到血衣女使出这种步伐,不禁
问道:「你与碧如什么关系,怎么也会『离尘罡步?』」

  正喝问间,忽觉身后掌风袭来,慌忙侧身躲闪,却也来不及,原来血衣人不
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后背,打出一记迅猛而刚烈的掌法,甫一接触,血衣人的
内力狂泄而出,犹如火龙咆哮,赵羽登时被震的飞了出去,一头撞入民宅,轰然
一声,整个人竟将那砖墙撞跨,屋顶茅草纷纷落下,一时粉尘四起。

  血衣人显然极为自信,自认为已将赵羽打死,也不停留,转身再去另寻目标。

  那边赵羽好不容易从断壁残垣之中坐了起来,连忙打坐调息,方才那一掌要
不是有紫灵神功护体,他此时只怕已经是死人,纵然如此,他也是受了内伤,体
内气息开始絮乱起来,连忙运功镇压,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只歇息不到片刻,他
便站起身来,就怕血衣人走丢了。毕竟此女武功与碧如不分高下,又会『离尘罡
步,』他十分害怕碧如遇到危险,势必要抓住对方问个清楚。于是一路尾随而去,
只见此女仍旧是杀意浓烈,似要屠尽遇到的所有活物,连鸡犬也不曾放过。

  如此疯癫,直让赵羽心惊不已,也不敢靠近,细细思虑一番,只觉事出有因,
想起早年一段旧事来,当年他应邀参加飞鱼帮帮主林惜海出关酒宴,当时林惜海
为人正派,威望很高,许多武林同道都来赏面子,摆了十几桌宴席在院子里,群
豪大呼小叫,吃喝的十分高兴,一开始还顺顺利利的,后来林惜海与夫人因琐事
起了争执,两人吵闹不休,越闹越凶,甚至动手。

  群豪前去阻拦,没想到林惜海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眼发红,青筋鼓起,
手中一把长剑挥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连捅死数人,下手全不留情面,连
他夫人也命丧在手。

  群豪大怒,发声喊一起上前阻止,那林惜海功力比平时强了许多,众人竟抵
挡不过,一场宴会变成比武场,连林惜海的结拜兄弟与亲眷都死了好几个,最后
功力散尽才被众人制服。

  林惜海醒来后竟浑然不知,仿佛那场杀戮不存在,直到众人将死者一个一个
抬到面前,他才嚎啕大哭起来,彼时众人见他如此形状,轮番上前把脉,这才发
现他练功走火入魔,本来还可凭内力勉强压住,只因与人口舌动怒,心神不定,
失去阴阳平衡,一时压不住体内邪火,被那满腔邪火倒灌入体,以至于变的双目
通红,烧的理智全非,杀人不过是出于本能,为的是泄去邪火灼体之痛。林惜海
清醒后痛不欲生,也无颜面苟活于世,最后引刀自裁,飞鱼帮也烟消云散,引起
武林轰动,传为一段惨事,多有师尊以此事教育各派弟子引以为戒。

  这血衣女如此状态,与那林惜海倒也颇为相似,莫不是也属走火入魔?赵羽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方才那血衣女吐出的内力邪火极旺,极有可能就是练功走
火入魔,克制之法也不是没有,他早年犯下门规,被迫受尽折磨学了一套寒冰掌
法,专以寒克热,以冰克火,就是不知效果如何,眼下也无他法可寻,说不得要
试试再说。

  当下他逆转真气,刻意压制阳火,使体内阴气为之大盛,脸上不时显现紫色,
寒冰掌对身体荼毒很大,尤其是男性,即便学会了,他也极少使用,如今不得以
而为之,也不敢长时间让阴寒之气占据身子,凝气之后,对着路边花草连拍数掌,
花草立时结冰,碎成粉末。

  赵羽心中一喜,许久没用,威力依旧不输当年,连忙赶了过去,正瞅见那血
衣女如鬼魅一般在半空飞来飞去,寻找活口下手,只是此时村民多半已逃远,没
逃走的也死光了,一时还真找不到活口。赵羽连忙大喝一声,道:「本大爷在此,
有种来战!」这一声喊立时惊动了血衣女,只见她红芒大盛,发出嗬嗬地声音,
似乎赵羽的到来让她格外兴奋。

  赵羽刚扎好马步,那血衣女尖啸一声,声震四夜,惊起夜鸟扑棱棱乱飞,接
着从半空俯冲而来,如流星坠地,声势浩大,赵羽将所有内功灌注双掌双腿,以
至于四肢发出蓝芒,而那血衣女的火掌红如夕阳,吱吱冒着热气,两人甫一对掌,
正是极热对极冷,只听嘭地一声爆响,两人各被震的倒飞数丈,赵羽站立不稳摔
倒在地,只觉双掌剧痛,犹如火烧,那血衣女却稳稳落在地上,只一落地,她再
次飞身弹射而来,这边赵羽才刚站起,匆匆又接了她一掌,两个人再次被弹的倒
飞开来,那血衣女越战越勇,赵羽却逐渐虚弱起来。

  如此这般两人连对三掌之后,赵羽口吐鲜血,只觉体内邪火开始乱窜,不过
那血衣女眼中的红芒却弱了许多,连凸起的经脉也逐渐恢复了原样,看起来寒冰
掌已消解了她体内的不少热毒。只是再这样打下去,赵羽只怕会命丧当场,可现
在容不得他多想,那血衣女被击退之后,很快又冲了过来,大有不死不罢休的架
势。赵羽不敢再与她对掌,只是一边游走,一边恢复功力,两个人你追我赶,各
逞轻功,恰似一红一百两团影子来回追逐,所过之处卷起阵阵罡风,赵羽在奔跑
的时候接连服下丹药,只觉体内真气略微缓过劲来,忽然脚步一停,回身一掌打
去,恰如杀了个回马枪,那血衣女不妨他突然变卦,仓促中出掌,两人再次撞在
一起,嘭地一声巨响,这次血衣女被震的倒飞出去,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双眼红芒也跟着消失了,整个人倒在地上,似乎昏了过去。赵羽怕她使诈,戒备
地挪了过去,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就在此时,一阵微风掠过,吹开挡在血衣女
面前的长发,露出姣好的面容来。

  赵羽见了这副面容,不禁惊讶至极,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碧如。方才她披头
散发,双眼发红,红筋暴起,浑不似人,赵羽怎么也不会将她与碧如联系在一起,
现在恢复了原样,赵羽才认出来,也难怪她会离尘罡步。赵羽惊讶之余,又自悔
下手太重,只怕她受伤不轻。连忙抱起她深情呼喊,碧如只是禁闭双目,怎么也
不醒,他连忙探查脉搏,只觉气息微弱如丝,连忙给她喂下疗伤药后,扶坐起来,
双掌抵在她背上,将真气缓缓度过去。

  碧如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子,赵羽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自从楚薇离开不久后,
王富身上的穴道就自行解开,那王富见跑了一个楚薇,悔恨的肠子都青了,满腔
愤怒都发泄在碧如身上。

  他在碧如面颊上温柔一吻,口中赞道:「美人儿,你那妹子走了,如今就剩
下你我。咱们非得好好乐一回不可,我是决计不会再让你跑的。」碧如听他调笑,
只觉脑中一股热血涌上来,就要生生气晕过去。腰间又有热力传到胸口,扰乱了
心脉,感觉大为不妙,可又无力阻止。

  「美人儿,听说你们富贵人家都是用牛奶花瓣洗澡,也难怪有如此肌肤,真
是吹弹可破,你别朝我瞪眼……你现在是不是又在想生个主意脱身……你休想,
刚才走的那个美人儿说你的穴道已经被封死,很长时间都动弹不得,看来她恨你
到了极点。」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木小盒,托到碧如眼前,「美人儿你猜,
这盒中装的是什么东西?」看他手中木盒不过巴掌大小,其貌不扬。揭开来裏面
薄薄一层药膏。颜色淡红,数量不多,连盒底也未铺满。

  只听王富得意道:「那美人儿临走之前还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催情
药,她说我已经雄风不再,服下此药后就能有如神助,男女皆可服用。」碧如心
中一惊,闭上双眼不理。

  他越说越是得意,抱起碧如身子,靠在自己胸前。右手放下药膏,两指捏断
碧如腰间丝带,顺势滑入碧如的贴身肚兜,一路向上,轻轻握住了浑圆饱满的乳
房,手指在乳尖上按了两下,感受这人间绝色的弹力,跟着便绕着乳尖开始慢慢
打转。

  王富双手不停,对着美妇人身体轻薄。嘴也不闲着,将碧如的雪白玉颈一阵
轻吻柔舔,间或用舌尖在她耳裏轻挑几番,咬咬那柔嫩的耳垂,不停刺激着她的
敏感地带。

  眼见碧如玉颈上,一丝丝青色血脉渐渐显露,呼吸慢慢沈重起来。知道她此
刻心中定然羞忿难当。实则不知碧如已到理智崩溃的边缘。

  王富右手放脱美人丰乳,将腰带取来绑住她双手,在美人耳边轻声言道:
「美人儿,你这样一动不动,可不是为妻之道啊……

  王富又笑道:「从此咱们就是夫妻,早年听说七仙女的故事,我还羡慕董永
这厮能配仙女,如今自己一下遇到两个仙女,那六仙女可惜走了,只剩你一个七
仙女来与我配对,不过我也十分满足了。」说着话,突然唰一声撕开碧如下身衣
裙。身子微斜,便将碧如压倒在草甸之上。他这几下,嘴上温柔,行为却粗暴无
礼。碧如心跳不已。还没反映过来,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已经钻进了小嘴。跟着大
腿一凉,贴身亵裤也被扯烂。她全身如电流穿过。

  王富顺势将碧如抬起,小腹向前顶住,左臂在碧如双腿间穿过,顺势握住了
美人半个臀瓣。跟着右手食指在碧如下体那娇嫩的花瓣裂缝上一划而过,嘻嘻笑
道:「美人儿,你那里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他挑逗半响,就是要碧如这般心甘
情愿把一双美腿分开。他极尽玩弄之事,定要一点一点击穿她那自以为高贵的防
线。

  碧如被王富一触下体,立刻扭动腰身,想要躲开那可恶的手指。但被王富紧
紧抓住了半边美臀,身体又没力气,只能鼻腔裏发出呜呜的呻吟。

  王富拇指、食指分开碧如两片紧贴的花瓣,无名指微微向上一勾,便将那催
情药抹入了碧如依旧娇嫩粉红的阴道口。碧如全身一颤,险些流下泪来。

  王富自然看见了碧如反映。冷笑一声,左手开始在碧如那丰腴的美臀上柔柔
捏捏,享受着滑嫩臀肉在掌心的跳动。右手拇指轻顶着碧如宝珠,中指贴着阴道
娇嫩的肉壁钻了进去。他不急不缓,一边撩拨美丽师娘的粉红阴蒂,一边将催情
药一圈一圈均匀涂抹在碧如的阴道肉壁上。调笑道:「这裏面又紧又嫩,难不成
还不是妇人?看我看你的发簪,却是做妇人打扮?」

  碧如至小练功不辍,加上保养得当,此时全身上下,真是不逊许多青春娇娃。

  这一切本是为恩爱夫君所备,如今竟落到一个如此恶毒的男人手裏。她虽不
是那不识人事的少女,但丈夫对自己一贯敬重怜爱,如今被这样恣意凌辱,当真
已是羞愤欲死!

  眼见碧如粉嫩阴道裏渐渐泛起一片晶莹光泽,催情药混合着体液慢慢融入碧
如体內。王富将这美人拉起搂在怀裏,一手隔衣慢慢揉着她一对丰胸,嘴裏道:
「美人儿,要是你现在肯与我完婚,说不定我会对你好一点。」话没说完,已被
碧如一口啐在脸上。

  王富随手抹去香津,不怒反笑。捏住碧如下颚,将撕烂的亵裤塞在她嘴裏。

  摇摇头道:「破烂淫妇,你还正当自己是贞洁烈妇,想让朝廷给你立贞洁牌
坊?

  我看是痴心妄想!今日不但我要肏你,只怕村里的男人都会有份,到时候你
就是万人骑的母狗而已!」

  碧如痛苦不堪,心中怒火越烧越旺,眼睛已有红芒闪烁,可王富全然不知,
还当她不过因为娇羞而发红。碧如只觉王富的手不停挑逗着自己下体,方才被抹
过淫药的阴户开始渐渐燥热,她也知阴道裏早被逗弄出了淫水,但那燥热的感觉
还是越来越强,挥之不去。身体越热,体液反而越流越多……她努力将思绪转开,
才能勉强抵住小腹深处渐渐升起的一阵阵悸动。王富拉下碧如身上最後一缕丝布,
将她平放在草席上。眼前这个美妇的绝世容颜,让他也禁不住一阵唏嘘感叹。

  三分清纯,七分妩媚的精致面容,笔直雪白的玉颈,浑圆丰腴的双乳就像一
对倒扣在胸前的白玉磁碗,那两点暗红色的蓓蕾,虽不及郭芙的娇红欲滴,但配
上妇人此刻那一股成熟高贵的风韵,恰是刚刚正好。平坦细滑的小腹尽头,一簇
黑缎般的耻毛柔软精致,就如春水中一缕青青蔓草。两片微微翕张的花瓣深处,
诱人的粉红色足可让任何男人心生邪念。玉臀和美腿连出的一道绝美曲线,直抵
那一双可堪爱怜的小脚。

  王富禁不住喉头乾涩,吞下几口唾沫,手中更是大力地抽插着玉壶,搞得碧
如觉得身体也仿佛不再为自己所有。除了王富插在她阴户內不停玩弄的两根手指,
似乎已经全无知觉。

  伴随着下腹和阴道裏一阵阵将要汹涌而出的无边欲念,她的脑中慢慢变成一
片空白,口鼻中喷出的气息也已灼热难当。只能本能地用手臂半掩住一对丰乳,
特别是两颗已经傲然挺立的紫红蓓蕾。她竭尽最後的意志,还想要控制身体,否
则腰肢就要随着那两根不停进出的手指摇动起来。突然,王富将手指都缩了回去。

  阴户內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似乎立刻就要抽走碧如的灵魂。她本能地蜷
曲起身子,两条雪白的玉腿紧紧夹在一起,双手忍不住就要去触碰自己阴户。虽
然最後一丝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但身体的颤抖却变得越来越激烈。

  王富注意着碧如的一举一动,这催情药的药效何等猛烈,他是再清楚不过。

  更何况碧如正是三十多岁的狼虎之年,无论多聪慧贞烈的女人,对着人体的
自然规律,也不可能完全抗拒。

  他又等了片刻,待到淫药的功效全部发挥,才将碧如从草席上拉起来揽在怀
裏。手指从碧如阴户內挑起满指的晶莹体液,抹在她已熏得娇红的面颊上。碧如
被这一抹,似乎猛然就从沈寂中清新过来。看她眼神中那三分娇羞,三分恨意,
外加三分欲念和那一分妩媚娇柔的迷离。王富知道,是时候佔有仙子的身体了!

  不过他的肉棒仍旧是瘫软如一条菜青虫,别说无法硬起来,连抬头的迹象都
没有,不过楚薇给他的盒子还有一半的药粉在,他便吐了口唾沫,都抹在肉棒上,
只觉一股小腹一股热意传来,肉棒开始恢复了精气神,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坚
硬,这让他惊喜万分,连忙用手撸了几下,硬度很足,快意连连。于是扒开碧如
的两条白腿,意图一杆插入,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声道:「王富你这鸟人,
何处寻的如此美人儿,也不跟我们兄弟知道,难道想吃独食吗?」

  王富吃了一惊,连忙提起裤子抬头一看,只见从山林里冲出来两个人来,这
两人他认识,正是村里的泼皮混混王正和王显两兄弟。这两兄弟是村中一霸,说
起来都是本家,不过年轻一代那里管这些,只要是老实的村民平时就没少受他们
欺压,王富自然也不例外,每常见到二人就心惊胆战,恨不得绕道而行。那王氏
兄弟并不像普通农民那样下地干活,专以勒索偷盗为生,闲了就放牛,这一日正
好来到山顶放牛,瞧见王富弄了个大美女,心里不禁妒忌异常,在关键时候就忍
不住出声阻止,意思很明显,绝不想让王富得成。他们心想,这样的美人儿那配
的上王富这种粗汉,岂不是糟蹋了,也只有他们王氏兄弟能配的上。

  可他们不知道,王富已经将碧如视为自己的禁脔,又是平生所遇的第一个女
人,说什么也不会拱手相让,这一回却不再后退,也不见了往日的窝囊样,直着
腰道:「我跟我媳妇做事儿,你们难道要来管吗?」那王正听了呸了一声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样的人也配娶媳妇儿,配个母猪还差不多,说什
么媳妇儿,你当我们傻?定是你这小子趁人不注意,打晕了弄在这里,要想强来,
没想到你这样的粗粗笨笨的人,也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啊,走!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那王富一听要报官,心里先就吓了一跳,眼见二人一步一步逼过来,积威之
下,连连后退。

  王氏兄弟的用意很明显,说报官是假,不过是想吓跑王富,二人好鸠占鹊巢,
享用美女。以他们对王富的了解,此人憨头憨脑,并不为虑,那美女自然也是手
到擒来。

  王富先还退了几步,及至回头望见碧如如花似玉的身子,一股执拗之气猛然
冲上心头,反正今天已经杀死了一个人,再多杀两个也是杀。只可惜那菜刀也不
知丢在何处,手上没有可用的利器,眼角瞟了一会儿,眼见满地的碎石头,连忙
拿起石头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出手了。」王氏兄弟见此不但不以为
惧,反而仰头哈哈大笑道:「孬种今日也敢硬气了,你可想好了,对抗咱们兄弟
是什么下场,去年张家小儿子也是你这般拽,连我们的话也不听,结果怎么样?

  如今他们家可乖巧了,你难道也想步他的后尘?」

  王富心里一惊,去年那张家小儿子被人打死在池塘里,当时不知是谁下的毒
手,衙门捕快过来不过看了几眼,至今也没抓住凶手,没想到是王氏兄弟所为。

  正当他有些退怯的时候,又看了看碧如,勇气瞬间又充斥胸间,涨红了脸道:
「我不管你们怎么凶,我只要这个女人!」

  王氏兄弟终于耐不住性子,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小子说的!」
两个人一左一右奔了过来,王富拿着石头疯狂地扔了过去,却被二人轻松躲开,
只是距离近了之后,王富的准头也大了许多,躲闪困难,只听一声哀嚎,王显被
砸中了额头,满脸是血,蹲在地上捂着哀嚎。王正见弟弟受伤,不禁大怒,也弯
腰拾起一枚石子,当头扔了过去,正好砸在王富鼻梁上,王富脸上如开了酱铺,
血流满面,差点当场晕过去,不过此人为了女人已经豁出性命,眼见王正已经到
了面前,大喝一声弯腰扑了过去,将王正扑倒在地,两个人抱在一起厮打起来,
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王正占了上风,骑在他身上照头挥拳,打的拳头都是血,
一会儿王富翻身过来,挥拳乱打,打的他满头是包,厮打了许久,二人都渐渐没
了力气,那王正毕竟是混混出身,打架经验十分丰富,眼见王富力气不逮,趁机
一把抓住他的小指,用力向后拗过去,直要把他小指拗断的样子,王富吃不住连
连痛呼,颇有祈求饶恕的意思,王正得意道:「小兔崽子,敢跟你爷爷较量,就
凭你也配?」说着手中用力,王富小指被制住,毫无脱困的办法,惨叫声更大了,
眼见对方毫无妥协的意思,另外一只手则往那王正眼睛里戳,看起来要将他眼珠
子挖出来。

  两个人各不相让,只听咔嚓一声,王富手指被拗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没有
退缩,反而更加愤怒,那手指猛力往眼眶里戳,噗嗤一声,指甲竟戳入王正的眼
球,生生将他眼睛戳烂,挤出眼球,流出许多血来,两个人一个用力捂住眼睛,
一个看着翻倒的手指。同时惨嚎起来。

  正在此时,王富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走来,下意识往侧边一躺,只见一块巨石
落下,却没砸在他身上,反倒是砸在王正头上,那王正整个脑袋都被压在石头下
面,哀嚎的声音也消失了,黄白之物却从石头下流了出来,显然已被砸出了脑浆。

  原来两人厮打的时候,王显趁机摸了过来,他挑选了最大的一块石头抱在手
上,意图一举将王富砸死,谁料最后关头这人闪过一边,石头没砸中目标,却落
在自己人身上,他立时大骇起来,一边哭一边将石头挪开,嘴里不停道歉,那王
正已被砸扁了脑袋,气息全无,只是瞪大了眼,面容扭曲,显然已经气绝。

  王显失手杀了兄长,却不愿承认自己所为,冲着王富嘶声喝道:「都是你害
的,还我哥哥命来!」一面说一面疯狂地扑了过来,王富此时力气全无,瞬间被
他扑倒在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王显满头是血,状若疯魔,打的王富毫无招架
之力,眼见王富就要被打死,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凄厉而决绝,使人听了
毛骨悚然。二人停止了厮打,同时向那边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了起来,双目红
光如炬,面容扭曲,凶相毕露,直如夜叉女鬼。

  王富认出这是碧如,不由惊讶万分,不知她为何变成如此模样,原来碧如方
才被王富猥亵时,一时羞怒交集晕了过去,待到醒来时发现自己衣冠不整,下身
湿答答的,连忙寻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然而她越想越害怕,只认为已经被人夺
去贞洁。

  说起来,自从进入赵家以后,她并未遇到多大的挫折,就连习武也是顺顺利
利,比常人少走了许多弯路,很早就进入小先天境界,但是自从当上郡主之后,
她的武艺再难进步,不免浮躁起来,练武常以走捷径为先,不肯像以前那样扎扎
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尤其是还未进入大先天境界,她就开始钻研近乎是神书的
『九天真离诀』,这更是武学大忌。

  只是这样以来,功力虽然提升快了,但是凶险也跟着增大,直到她终于跨过
小先天境界,迈入大先天境界后,这走火入魔的征兆就开始显现出来,从一开始
她还能靠着深厚的内力压制,然而直到遇到楚薇、王富以后,她受到的挫折和侮
辱也越来越多,开始一步一步崩溃,心魔趁机开始占据身体。就在方才,她醒来
后认为自己已经被人强暴,更成为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她已经无颜
再见赵羽,这个世上唯一的爱人和亲人,那她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呢。

  因此,一向温柔聪慧的碧如,终于被心魔吞噬了,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已
经被摄人的红芒取代,原本线条柔和的脸庞,已经被扭曲所占据,她的一声仰天
长啸,如同向天下宣战,向世人昭告从此杀戮才是她唯一存在的意义。方才还在
你死我活打斗的王富、王显二人见此,只觉她如女魔降世,吓得慑慑发抖,两个
人竟忘了逃奔。

  碧如瞬间移动到二人面前,伸出长长的舌头在空中颤抖了一会,又用鼻子深
吸了口气,猩红的眼睛仿佛能灼伤人,两人同时尿了裤子,跪在地上直求饶。碧
如双掌齐出,竟打穿了二人的胸腔,手上还冒着滋滋的肉香味,二人低头看着从
胸口突出来的手掌,惨叫一声同时死去。

  碧如狂性大发,双手撕扯这二人的尸体,直将这二人撕成碎片,那鲜血如喷
泉涌出,直将她一身白衣染成猩红,待到赵羽发现时,她已经成为红芒血衣人,
任凭谁也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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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深夜的查王府依旧灯火通明,女主人楚薇此时百感交集,坐卧不宁,她有些
后悔不该就那么一走了之,也不知王富有没有得手,依她对碧如的了解,此人把
贞洁看的十分重要,若是被一个乡下老农侮辱,唯一的下场就是自尽,只要她一
死,自己和顾显臣的丑事从此就再也无从查起,她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
子。按道理说那王富虽然是个不会武功的小民,但楚薇走之前已经封死了碧如的
全身经脉,没个一两天的功夫那穴道解开不了,王富又有催情药在手,应该很容
易就能得手,为此她还特地让赵羽赶过去,一来可以证明自己不在场,二来最好
让赵羽亲眼看见碧如背着他与人苟合的场景,从此断了对碧如的念想。

  诸多精妙算计虽妙,但就怕中间环节出错,如今已是二更时分,赵羽却还没
回来,她一来担心他出了什么状况,二来怕事情走错了方向。正聚精会神地盘算,
忽然一人从外面进来道:「母亲,都这么晚了,父王怎么还没回来?」楚薇抬头
一看,原来是二女儿赵音,她这一下来的突然,倒吓了她一跳,楚薇深吸了一口
气道:「大半夜的不睡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赵音连忙道:「母亲,父王
他到底在忙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听啊。」楚薇冷哼道:「大人的事,你打听了做
什么?如今你也大了,没事就在家多学学针刺才是要紧,别一天到晚跟个汉子一
样四处游荡。」赵音柔声道:「可是我很担心父王,他很少这么晚回来。」楚薇
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担心你二姨娘吧,你跟她一向要好,连我这个当妈的也不
放在眼里,成天和我斗气,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你就往她那里跑,我真有这么令
你讨厌?」说到这里,楚薇一阵气苦,赵音虽说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脾气与她一
向不太对路,反倒是碧如与赵音十分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音是碧如的女儿。

  以前楚薇倒也还可忍受,如今碧如变成了自己的生死大敌,她连带着看女儿
也不大顺眼。

  这里赵音那里知道楚薇的想法,眼见母亲突然发起火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更加委屈,自小母亲眼里便只有大哥赵平,从不正眼瞧她一眼,她受了委屈,往
往只能向二姨娘碧如倾诉,碧如因为练功不能怀孕,一直膝下无子,也就把她当
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时间一长了,二人竟跟亲生母女一般。

  当下赵音跪在地上道:「母亲这样说,让女儿无地自容了。母亲和众位姨娘
都是长辈,我从来都是恭敬有加,不敢做那有违孝道之事。」这番话有礼有节,
无可挑剔,但正因为如此,楚薇越发讨厌赵音,只觉她身上有了碧如的影子,当
下不耐烦地喝道:「出去吧!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你守在这里我看着就烦!」赵
音只得磕了个头,含泪道:「那女儿就告辞了。」说毕在丫鬟的簇拥下回了闺房。

  这里楚薇看见女儿背影有些落寞,心下不忍,想出言安慰,却又如鲠在喉,
说不出话来,最终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不禁细细追思起来,连她自己也想
不通为什么讨厌赵音,或许是女儿出生的时候差点害她丢了性命吧,她这样想。

  也的确如此,当年赵音出生的真不是时候,那时候赵羽被顾显臣重伤,差点
丢了一条命,生她的时候又难产,请的弄婆都以为产妇要大出血,情况十分凶险。

  她自己也认为要死了,最后生下孩子之后,她都不愿多看一眼,从此之后也
就不想再生。就这样想了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道:「禀王妃,何老仙人来了。

  「楚薇听了连忙起身道:「快请进来!「一面说,一面从里间抱出天魔琴来。
何心素见她手里抱琴,连忙问道:「此是何意?

  楚薇连忙屏退左右,向她拜道:「徒儿有负师父重望!请师父收回此琴。」

  何心素连忙道:「这是什么话?」楚薇于是将她与碧如战斗经过说了一遍,
又道:「天魔琴乃本教圣物,从来都是克敌制胜的利器,无往不利,谁知落在徒
儿手上,却不能制服碧如,徒儿受之有愧。」

  何心素笑道:「原来如此,你想多了,你若是败在平常人手里,纵然你不用
说,我也一定收回此琴,还要罢免你的教主之位,可是碧如那孩子可不一样,她
年纪轻轻已经步入大先天境界,你敌不过很正常。老实说,现在你能站在这里安
然无恙地跟我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快起来吧,这事不怨你。」

  楚薇这才起身道:「多谢师父。」何心素道:「如今你是本教教主,别动不
动就说这些丧气话撂挑子,若是我不在了,以后你跟谁说去。」楚薇连忙道:
「师父要去何处?」何心素叹息道:「算起来我今年已有百来岁了,这教主重担
落在你肩上,我就好云游四海去,说起来我早该引退了,只是没有寻到好的继承
人,如今无官一身轻,不去云游难道留在教中做你的绊脚石不成?」一番话说的
两人笑了起来。何心素又道:「前些日我跟太妃谈起此事,她也有此想法,到时
候你们这些后辈只怕都见不到我们这些老骨头了。」楚薇连忙道:「母妃也要离
家出走?那可不行,夫君绝不答应的。」何心素道:「那可容不得他。太妃自老
王爷死后,就一直郁郁不乐,留在此处只怕是没有好处,我带她游历天下山河,
也算遂了早年的心愿。」楚薇道:「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也要好好跟夫君商量,
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只怕没法收拾。」何心素道:「你不用担心,
赵羽那孩子我知道,脾气虽然坏了一点,但还是很孝顺的。」楚薇见挽留不过,
只得道:「也罢,你们何时走?我好提前准备吃食钱粮,路上好应付。」何心素
笑道:「我这不就是专程来找你要钱来的吗?游历天下没钱可不行,你也不想我
们两个老婆子沿路乞讨去吧!」楚薇也笑道:「若真如此,那我们这些做徒儿、
儿媳的就罪该万死了。

  「说毕命人取来一叠银票交到何心素手里道:「如今各处并不太平,中原各
处钱庄也就洛阳、西安这些大城才有,你们身上也要多带现银才方便。随行的人
都安排好了没有,不然我心里没底。「何心素接过银票,笑道:「都安排妥了,
你就只管放心吧。教中事务你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长老们,平时也要与各处分舵的
香主们多聚聚,最近教内一些人想怂恿其他人反清复明,你要多警惕,尽快压住
这股声音,满清这个朝廷脸黑心狠,比大明厉害的多,只怕还有几百年气数,咱
们犯不着与朝廷作对,平时做做生意,教导村民练武习拳就罢了,你又是王妃,
好好利用这个身份,别让那些人坏了大事。「正说着,有丫鬟进来道:「启禀王
妃,王爷带着郡主回来了。「楚薇心中一震,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何心素道:
「你有要事要办,我就不耽搁你了。等咱们走的时候再聚一聚吧。「楚薇连忙强
打精神,送走何心素,正好碰见赵羽骑马驮着碧如进了院门。只见碧如十分狼狈,
两眼紧闭,人事不知,她连忙问道:「碧如姐姐怎么了?「赵羽此时疲惫而焦虑,
嘶哑着嗓子道:「她不知怎么的就走火入魔,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制住,快让人准
备干净的衣裳,烧水先洗个澡再说。「楚薇听了又不好多问,只得怀着复杂的心
思去预备着。彼时赵欣、沈雪、姚珊、蔡瑶等人也没有睡,都出来接住,七手八
脚地扶着二人回了房间。

  当晚忙碌了一夜,谁知次日一早,赵羽也昏了过去,原来他腰上挨了碧如一
掌之后,就一直靠着意念强撑,后来又给碧如输送了不少功力,终于油尽灯枯,
支撑不住。一天之内王爷和郡主一起病倒,合府上下登时着了慌,一面向朝廷申
报,一面四处寻医问药。只有楚薇心情复杂,他一方面希望赵羽没事,另一方面
又怕碧如醒过来之后,对她进行加倍的报复。

  不言王府如何忙乱,却说顺治最近十分喜悦,前方传来孔有德、尚可喜两人
先后拿下两广,清军对南明的攻势终于又开始顺利起来,尽管有御史参劾尚可喜
在广州纵兵烧杀,酷掠成性,死者数十万,顺治也毫无办法,自入关以来,连年
征战,他遇到当初和崇祯一样的严重问题,那就是国库早就被掏空了,根本拿不
出一点银子来维持庞大的军费,只能容忍清军『就地自筹粮饷』,『就食于民。

  『故此清军打到那里,就杀到那里,兵锋所向,白骨成堆,整个华夏的土壤
都被鲜血染红,然而讽刺的事,杀汉人最猛的不是满洲人,反倒是投降的汉人将
领。

  他们借着屠汉之事,一来大表忠心,二来捞够了鲜血银子。

  往常只要一高兴,顺治就喜欢去御花园走走,那时候有宫女纯儿与他相伴,
此女乖巧懂事,与他最是心投意合,只可惜她是汉人出身,几次封妃都被太后阻
止,这倒也罢了,新皇后才刚进门没多久,纯儿就被弄死,一想到这里,顺治满
腔欢喜变成乌有,游园的兴致也没有了,于是叫来吴良辅道:「最近皇后那边有
什么动静?」吴良辅道:「皇后主子一直嚷着想见万岁爷,说她是被人冤枉的。

  「顺治冷哼道:「朕绝不见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吴良辅看看左右,悄
声在顺治耳边道:「奴才听宫女们讲,皇后一直抱怨您对她不好,她说要是老匹
夫多尔衮还在,您就不敢这么对她!「顺治猛地一拍桌子,倒吓了吴良辅一个踉
跄,连忙后退几步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顺治怒道:「贱婢安敢如此!她
想念那老匹夫,怎么不去地下与他相会,还活着干什么?「吴良辅连忙道:「皇
上慎言,她毕竟是咱大清国的正宫皇后。「顺治冷笑道:「是吗?她能当上皇后,
那是因为先前朕还未亲政,凡事由不得朕做主,多尔衮撺掇着母后给朕强行安排
了这桩婚事,如今朕已亲政,当年的事自然也可以作废!「说毕朗声道:「别跪
着,起来给朕拟旨。「吴良辅不胜惶恐,连忙走到案前,铺开宣纸,提笔凝神。
顺治见他准备好了,便道:「兹有博尔济吉特氏:达明干练,聪慧明理,深蒙圣
恩,故此纳为皇后;

  然其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残害宫人,弄权后宫,蛊惑太
后,威胁命妇,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
交宗人府问罪,钦此!「吴良辅刚写完,便跪在一旁奏道:「皇上,这废后是关
乎国运的大的事情,万不可草率而为之,请皇上召集六部九卿从长计议才好。
「顺治笑道:「朕自然明白,何须你多提,不过先写好预备着让朕出口气,也没
让你盖章。「吴良辅擦了一把汗笑道:「皇上真是吓死奴才了。

  顺治道:「这事该礼部尚书管吧,你去把冯铨叫来,听听他怎么说?」吴良
辅道:「汉臣们多半是要反对,他们一向视皇上为君父,皇后为国母,当年宋仁
宗废后就遇到很大阻力,皇上也要有心理准备。」顺治邹着眉头道:「再大的阻
力也要做,朕的家事岂容他们置喙?」正说着,忽然有太监进来道:「启禀皇上,
查王府那边出了大事。」顺治听了笑道:「这好好的,他家能出什么大事?」太
监道:「这可真是大事,查王爷和彩云郡主双双病倒了,他们家已经乱成一锅粥。

  「顺治听了登时精神一震道:「果真如此,什么时候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
会生病?太后可曾知道?「那太监道:「就刚刚的事,太后那边只怕也知道了,
查王府还特意派长史过来向皇上告假,那人还在大殿外,皇上是否要接见?「顺
治忙命人接出,只见王府长史左向明穿着三品顶戴恭恭敬敬地进来,向皇帝行礼。

  顺治事无巨细地向他追问查王府的情况。左向明第一次面君,不免感到紧张,
但他这些年也跟着赵羽见过不少大场面,因此倒也能很快适应,面对顺治的追问,
也不显慌乱。只说赵羽和碧如都是受了风寒,歇息几天就好。

  君臣二人相谈许久,忽然顺治道:「听说查王生有两儿一女,不知这些儿女
都怎么样?」左向明道:「回禀皇上,大公子赵平今年十二岁,容貌像咱们王妃,
生的十分俊俏,他见了外人就各种温柔,礼数周全,全然世家公子模样,让人挑
不出一点毛病来,可一到了里头,仗着王妃宠爱,什么事不敢做?与丫鬟们玩的
高兴了,随便怎么搓磨也不恼,可要是真恼了,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必定要拿
刀杖枪闹个鸡犬不宁,因此奴才们都怕他。」顺治点了点头道:「世家公子未免
都有些这种毛病,朕当初也与他一般,现在长大了要好一些。」左向明连忙道:
「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皇上冲龄登基,抗下如此重担,非圣人而不能为也。」

  顺治点了点头又道:「这大公子如此顽劣,查王难道也不管?」左向明道:
「我们王爷当然是想管,可他一管的话,咱们王妃就护在里面,两夫妻为此吵过
无数回,最终还是王爷做了让步,也就由得他逍遥自在,不过他别人不怕,最怕
的还是赵姨娘。」顺治道:「这是从何说起,他生母不怕居然怕起庶母来?」左
向明道:「皇上不知,说起咱们王爷的这几位福晋,那脾气是各不相同,王妃自
不用说,那是极好的,郡主终日练武,神龙见首不见尾,罗姨娘掌管家务,性子
宽和恭敬,勤俭持家,真是菩萨一般的人物。有一个极聪慧俊美的女儿,现寄养
在董鄂家中……真是可惜……再说沈姨娘,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雪,白白净
净看着清爽,其实小心眼不少,没人能占她的便宜,凡事精打细算就像做生意一
般,外表看着柔极了,里面却藏着针尖儿,外号雪里藏针……」正说着,吴良辅
忽然道:「皇上问你世子为什么怕庶母?你东拉西扯说这些干嘛?」左向明连忙
道:「奴才糊涂了,一时说顺了口,没想到扯了这么多。」顺治笑道:「无妨,
你只管说便是,朕不怪你。」左向明便喝了口茶继续道:「所有姨娘之中,蔡姨
娘年纪最小,机谋决断与王妃有些像,本是多病之身,长年累月吃药,别人都以
为她不能生孩子,谁知她给咱们王爷生了三公子赵寻,这三公子也才八九岁,酷
爱诗书,将来必定秀才无疑了。」顺治笑道:「原来是个秀才,记得前些日子朕
还封他为镇国将军。」左向明连忙叩首道:「王府上下无不感念皇上洪恩。」顺
治道:「别停,你只管继续说。」左向明道:「下面就说到这赵姨娘了,她看起
来是个弱质女流,其实是霸王一般的人物,人送外号混世魔王,她护你的时候真
是侠肝义胆,对你动手的时候也真是心狠手辣,大公子那么骄傲的人,被他治的
服服帖帖。常年在后院养着大獒犬,惹怒了她就可能放犬咬人,有许多人见了她
的身影就两腿打颤,名义上是罗姨娘当家,实权都在她手上,对下人未免就狠了
一些。」顺治听了心中感慨,联想到他的皇后赵彤也是这般霸道,于是摇头道:
「女子就该三从四德,谨守妇道方是正理,如此霸道你们王爷不管?」左向明道:
「我们王爷一向不理家务。再说赵姨娘虽然对下人狠一些,不过对咱们王爷可是
千依百顺。这回王爷病倒了,她衣不解带守在旁边,旁人劝也不中用。」顺治赞
道:「倒也是个痴情之人,不亏查王如此疼爱。」说毕起身道:「查王一向管着
京畿防务,乃本朝柱国重臣,此番病倒,一定要尽快治好,传令太医院悉心治疗,
不得有误。」众人领旨谢恩,顺治又道:「另外查王也是朕的表亲,告诉内务府
的人,朕要亲临王府探望,让他们选个日子好做准备。」左向明连忙叩谢皇恩,
太监领着他退下。

  这里吴良辅见他走了,于是对顺治道:「皇上是不放心查王吗?」顺治道:
「朕不去亲自看看,的确不大放心。此人身怀高深武功,手握重权,行动又有太
后护着,要是真病了倒也罢了,最好是一病不起,就怕他装病。」吴良辅道:
「回禀皇上,奴才在王府里安插了内应,这次赵羽是真病了,一直昏迷,人事不
省,好像是与人交手受了重伤。」顺治喜道:「果真如此?千万别出了差错。」
吴良辅道:「千真万确,奴才敢拿项上人头保证。」顺治道:「那就好。不过朕
已经许诺了要亲临查王府,那就不好推迟。你抓紧联络都察院,让他们搜罗赵羽
的罪证,越多越好,务必要使人觉得他罪大恶极,只要有了罪证,朕就先免了他
的护军营统领一职,再削了他的王爵,到时候太后要护着也没了凭据。」吴良辅
听了暗自心惊,皇帝摆明了就是要置赵羽于死地。他虽然收了赵羽许多好处,但
这跟圣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当下鼓足了劲,先去六部找冯铨商议废后之事,
后又去都察院鼓动御史弹劾赵羽。

  当时赵羽的心腹周培公等人也在内院当差,赵羽一病他就知道不妙,好不容
易联系上慈宁宫的人,偏偏太后此时也是感染风寒,病重不能理事,只得去都察
院劝说众人反对皇帝废后,以便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废后这事情上来。那帮
御史对弹劾皇亲国戚原本有非常大的兴趣,不过他们对皇帝废后一事兴趣更大,
当日吴良辅提起废后之事,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反对的折子如同雪片一样很快
堆满顺治的案头。众官皆言:「皇后如国母,母亲受辱,亦如臣子受辱,不得不
尽力维护母亲。」又有人道:「皇后无明显过错,无故废立,恐天下震动。」至
于弹劾赵羽一事,反倒没人注意。顺治没想到这些官员对废后之事如此关心,引
起那么大的争论,先前他认为这只是家事,自己决定之后通知各处就算完结。眼
见众口铄金,措不及防之下,只得暂停废立之议。

  过了几日,内务府终于准备妥当,顺治摆起御驾,卯时出午门,辰时至查王
府,彼时王太妃海兰珠已经与何心素云游各处,家中唯有王妃楚薇率领赵平、赵
寻、赵欣、罗芸等人迎驾。皇帝驾临,非同小可,内务府提前数日就更换了王府
所有侍卫,又有太监教导王府诸人如何站位、如何迎送、如何说话,如何搭建彩
棚,数不清的缛文繁节,又按内务府要求将所有门槛全部撤掉,沿途铺上红毯,
大堂设香案,当天全家沐浴,众人早在卯时就摆好香案跪迎。忙的昏天暗地,好
不容易迎来皇帝,众人已经疲惫不堪,只得强打起精神来。

  当下顺治受了众人的三跪九拜,即命起身,眼见带头女子穿着王妃服饰,便
知这是楚薇,于是道:「查王病重,国之不幸,幸赖查妃辛苦照料。」楚薇拜道:
「皇上鸿恩,不惜万乘之尊驾临寒舍,臣妇不胜惶恐,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及早
回宫,勿以臣子为念。」顺治道:「查王与朕情同手足,朕来看望也不为过,查
妃不必如此。」正说着,旁边太监道:「皇上,时辰到了。」顺治即命:「起驾。」
于是众人抬着龙辇进了内院,来到赵羽所在的房间。由于怕病气冲到皇帝,按规
矩顺治不能进屋,只是下了龙辇在外面道:「望爱卿早日康复,咱们君臣还有许
多大事要做。」传话太监又进病房在赵羽身旁将此话复述一遍。只是赵羽昏迷不
醒,根本无法回话。

  就这样说了三句话,内务府的人便道:「时辰已到。」顺治点头道:「赏!」
内务府诸人便将一箱一箱的礼物抬入,有太监扯着嗓子按名单一遍一遍地念,众
人一个一个上前领赏。领完赏又排班谢恩。

  至此,所有环节走完,顺治便命起驾回宫,路上便问吴良辅道:「那满脸忧
色的姑娘是什么人?」吴良辅道:「恕奴才糊涂,查王病倒,人人都有忧色,奴
才真不知。」顺治道:「亏朕还夸你聪明,原来你也不通。朕看那查王府的人,
大多有在朕面前表演的迹象,唯有一个女子,是真心忧虑父亲,她从未正眼看过
朕一眼。」吴良辅笑道:「那也是为难他们了,按理说人人以见天子为荣,可家
主病倒,怎敢面露喜色?若是不露喜色,又似乎对天子无礼,当真是喜也不是,
哀也不是,只好扳着个脸。」顺治笑道:「不然,此女真情流露,并不以天子驾
临而有所改,当真是个好姑娘,你去查仔细了,不然朕心不安。」吴良辅领会,
当日又返回王府仔细盘问,回到乾清宫已是张灯时分,吴良辅道:「回禀皇上,
奴才查清楚了,那便是赵羽的四女儿,名唤婉宁,现寄养在董鄂家,赵羽病后便
一直在家中照看生父。」顺治笑道:「你觉得如何?」吴良辅愣了一下道:「奴
才眼里只有皇上,那容得去看别人?」顺治摇头不语。吴良辅又笑道:「奴才知
晓皇上的意思,想要将此女纳为后妃,只是这样做很是不妥。

  「顺治道:「有何不妥?「吴良辅道:「那帮汉臣奴才十分了解,如果婉宁
姿色平庸还好,可惜她长的实在太过妖冶,汉臣就会认为她会蛊惑君王,只要皇
上下旨纳她为妃,必定会有人以妺喜、妲己、褒姒、玉环等事劝谏皇上,只怕又
会兴起一场风波。「顺治怒道:「朕想废后,他们不许,现在朕要纳妃,他们又
要说三道四,尽管来吧,真当朕是万历、崇祯?若是他们这么想,就趁早打消了
念头,别逼着朕下死手。「不言顺治如何恼怒,且说赵羽和碧如一直昏迷不醒,
楚薇等人日夜忧惧,遍请名医诊治却毫无效果,最后连萨满婆婆都过来驱邪。时
间一久,不免人人筋疲力尽,蔡瑶第一个扛不住,也跟着病倒了,楚薇见此不是
长久之计,只得暂时放弃寻医问药,命人轮流照看二人。

  这一日轮到贺馨儿照看赵羽,那可不简单,要定时擦洗身子和喂水喂饭,还
要不时翻动身子避免生疮,贺馨儿伺候常年生病的蔡瑶倒也习惯了,只是赵羽是
个男人,又大又重,不免更加费力。

  她累的腰酸背痛,正好见赵平从门口路过,连忙招手叫他进来道:「你爹生
病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过来给我搭把手。」赵平道:「怎么没事儿,
我先前不是哭过吗,难不成要我天天哭?也没那么多眼泪来流啊。」贺馨儿被他
一番话堵住,又是气又是笑道:「你理由倒挺多,看王妃听见了不教训你。」赵
平道:「我才不怕,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父王看样子也活不过来了,这查王的
位置迟早也得是我来当,到时候封你为王妃如何?」贺馨儿连忙捂住他的嘴道:
「不要命了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儿,就胡乱说话。」赵平却一把扯开她的手,
挪动赵羽面前道:「怕什么怕?他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对我怎么样?」贺馨
儿道:「没良心的,好歹他是你爹,无论对你怎么样,你也该尊重他才是。」赵
平道:「奶奶可不这么想,她说是父王害死了爷爷,叫我千万别学父王那样没出
息,我才瞧不起他呢,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往日他是王爷,我怕他,如
今我也要当王爷,我才不怕他呢。」

  贺馨儿悚然变色道:「这话你是听太妃亲口说的?!」赵平道:「那是当然,
当时二妹妹和三弟弟也在,奶奶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泪流满面,可知她不会骗我们
的。」贺馨儿道:「太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亲眼看见。」赵平道:「这我
就不知道了,你关心这些干嘛?还是想想咱们的事吧。」贺馨儿道:「怎么什么
事?」赵平邪笑道:「别跟我装傻,这些日子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暗地里恨我
呢?」贺馨儿道:「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是你庶母,咱们永远也不可能的,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吧。」话未说完,贺馨儿惊叫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原来赵平忽然伸出手来,以熟练的动作插入了她的胸口衣襟,在里面肆意揉
捏起来。

  贺馨儿连忙阻止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管不顾的,叫人撞见了可不
好。」赵平邪笑道:「难不成只要不被人撞见,你就同意了?」贺馨儿道:「不
是,你别这样。」她一双眼死死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羽,但见他如往常一样闭目酣
睡,却又怕他突然睁开眼来。

  赵平却不管不顾,大力揉搓着那对挺巧的奶子,五指深深陷入白肉里抓来抓
去,只挑逗了一会儿,就觉乳头挺立起来。他心中惊喜,又将手往裙地一捞,一
直朝那潮热的地方摸去。

  贺馨儿许久没有行房,竟被他轻易的挑逗起了情欲。只觉身子火热起来,面
前熟睡的赵羽让她既恐惧又刺激,也如那晚在假山中,吴克善用诡计夺取了她的
贞洁。当时她与丈夫相隔不远,却被吴克善插的淫水横流,高潮来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更是面面相视,那刺激感更是达到了顶点,只是被赵平这么一摸,下面
就水淋淋的。

  赵平见她不再反抗,双手一用力,便褪去了亵裤和袄裙,手掌附在两腿中间,
只觉那儿像个火山口,有热量源源不断地泄出来,只一会儿,手掌上就湿答答的,
拿出来一看,满手都是蛋清一般的黏液。放在鼻子面前一闻,真个异香扑鼻,下
面肉棒不禁肿了一大圈。于是随手甩了一甩,那黏液四处飞溅,有许多居然落在
赵羽额头、脸颊。

  贺馨儿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连忙拿着帕子去擦拭赵羽脸上的淫水,嘴上说着
对不起,下面的淫水却流的更快了。

  赵平嘻嘻一笑,猛地将贺馨儿往床上一推,使她趴在父亲身上,屁股却对着
自己,又用手在腰上用力一按,细腰塌陷,硕大的圆臀却立刻翘了起来,蜜缝藏
匿期间,若隐若现,一根阴毛额外长,尾端则有一颗水珠儿挂着,晶莹剔透,欲
滴未滴。

  赵平看的性起,飞快地剥下裤子,弹出一根红红肉棒,周围生了细细绒毛,
还未发黑,卵子却已经脱了一点皮,开始变的皱折起来。没头没脑就往里面顶。

  贺馨儿一见赵平那根红肠宝贝儿,就想起上次被他肏弄的爽快感,也不知日
思夜想了多少回,什么纲常、妇道都忘的一干二净,心中竟有些期盼他快点进来,
忍不住呻吟一声,赵平用大龟头对准蕊中压住,屁股一用力,就揉开了两片肥肥
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进去。

  贺馨儿被他这么一插,只觉那种塞涨饱满无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
而收束,顿甫出许多滑腻腻的花蜜来,包了赵平那根巨杵厚厚一层,更是顺畅非
常,虽然纠紧非常,转眼也推到了池底,大龟头顶到花心,浑然不顾眼前丈夫处
境,低呼一声,埋首在夫君身上,雪肤上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倒不觉他功夫有
多好,只觉的此情此景格外刺激。

  赵平紧紧抱住她的蜂腰,提杵刺入下边,只觉里面软物绵延,重重叠叠地包
围过来,与身边几个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处,龟头碰到一下陷入肥美无比的
花心,更是丫鬟们没一个有的,不由贪恋万分,当下连连深入,尽用龟头去挑她
的花心。

  深处用力,龟头竟能陷入贺馨儿那花心嫩肉中大半,只觉软弹弹、娇嫩嫩,
四下蠕动包裹,周身骨头也酥了大半。两个情迷意乱,淫意汲汲,竟没丁点前戏,
便如饥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来,却也你甘我甜,如胶似漆。一个是不顾丈夫病体
未愈,性情刚烈,一个是不顾庶母尊卑,颠倒伦常,一个是大力往前挺,一个是
用力往后顶。搞得一张大床摇摇曳曳,发出吱嘎吱嘎的乱响。床上赵羽双目紧闭,
毫无知觉,如躺舟中,若是忽然醒来,也不知作何感想。

  赵平一面抽添,一面低首正好瞧两人交接处情形,只见贺馨儿那蛤嘴顶上的
殷红珠子涨得圆肥,颤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活泼泼
的乱跳,只觉分外得趣,心中一动,玉杵出入时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去磨擦
那东西,两人的妙处皆不凡,交接起来自然比跟别人时多了许多珍异的乐趣。

  贺馨儿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处被男子连中花心,更是乐不可支。她
花径浅薄,肉棒则会有疼痛之感,而赵平此时尺寸正好,几乎下下能碰到花心,
而且龟头粗巨,更能涨满花房,抽出顶入拉扯得嫩肉翻腾,五脏皆化美妙绝伦,
喜得她死死抓住赵羽身上的被子,不住低声娇哼:「夫君,啊,奴家快被你儿子
干死了。」

               第一百零八章

  连续下了几夜的雨,北京的天空依旧乌云低垂,由于天黑的太早,紫禁城上
灯的时间也比先前提前了不少。只是别处都是灯火通明,慈宁宫却依旧黑漆漆的,
自从生病之后,太后就很是不喜光亮,只爱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闭目沉思,
她这样一闹,晚上奴才们走路也不得不给灯笼盖个罩子,只从窄缝里透出一点儿
微光来照路,就连白日也要将窗帘紧闭,本来就有些黑暗的慈宁宫被她弄得更加
阴暗了,房间里的药味儿也散不出去,外人一进去就会呛的捂鼻子,但她鼻塞严
重,根本闻不到味儿。

  此时苏茉儿刚送走来看望太后的宗亲命妇,回身来到太后的床边道:「主子,
咱们开点窗透透气吧,方才肃王妃进来的时候,这药味儿差点没把她呛晕倒。」
太后哑着嗓子道:「别开,就现在这样子哀家都觉得床上就像是在吹过堂风,一
阵又一阵的,吹的哀家好不难受。」苏茉儿连忙上前摸了摸太后的额头,只觉冰
冰凉凉的,不禁叹息道:「要不奴才再给你添一床被子?」太后道:「不用,太
多了压的哀家喘不过气来,这样就好。」苏茉儿道:「既然这样,奴才就不打扰
你安歇。」太后道:「你先别走,哀家有话问你,早上的时候你跟谁在外面嘀嘀
咕咕的说了半天?难道皇帝那边出了什么事?原本早就想问你,谁知她们过来说
了半天话,就没抽出空来。」苏茉儿心中一凛,连忙道:「没什么,就是和太医
商量该如何保养您的凤体。」太后忽然咳嗽起来,又挣扎着要坐起来,苏茉儿连
忙找来靠枕,给她垫在后背,又压实了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就这样折腾了
好一会儿,太后终于坐稳了身子,她指着苏茉儿喘息着道:「你撒谎!如今胆子
也大了,仗着哀家宠你,居然也敢欺瞒哀家!」一边说一边咳嗽,一时满脸通红,
上气不接下气。苏茉儿慌的一边替她捶背一边含泪道:「主子别急坏了身子,奴
才说就是了。」太后道:「你只管老实说来,哀家活这么大,什么风浪没见过?

  死不了。若是撒谎,哀家身子虽然病着,心里却明白的很,一定将你治罪。
「苏茉儿服侍太后这么多年,很少听太后说这么重的话,当下只得将皇帝废后、
查王病重等事都讲给她听,说完又含泪道:「并不是奴才故意欺瞒,只是想让主
子安心养病,这些烦心事等以后好了再说,毕竟天底下再大的事,也比不过主子
的凤体康健。「太后听完之后,只觉如刀刺心,当即大咳起来,一时面肿筋浮,
目眩神迷,顺治废后她早有预感,倒没什么感觉,关键是赵羽的病情,让她十分
震惊。

  苏茉儿忙命人去取来热毛巾擦拭,太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喘息道:「羽儿
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茉儿含泪道:「奴才先也不知
道,后来听周培公说王爷在固安县遇贼,舍命护了许多百姓,自己却中了贼人的
算计,因此才受伤病倒,连彩云郡主也跟着受伤。太医问诊之后,有的说是痰迷
心窍,有的说是心脉损伤,说法不一,只是昏迷不醒,饭菜不进。脉象时好时坏,
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太后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到固安县去?」苏茉儿道: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奴才私下揣度,那固安县有咱的八旗驻军,王爷管着
北京防务,自然要去那边巡查。」太后叹息道:「只盼他快点好起来,那周培公
怎么找到你的,还说了些什么?」苏茉儿道:「他是外臣,进不了后宫,不过收
买了一个小太监传纸条给我,早上的时候就是那小太监缠着我说话。」太后道:
「此人是羽儿的心腹,他这么急着找你,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吧。

  你都一并说给我听,别遮遮掩掩的。「苏茉儿唯唯诺诺,不敢轻言。太后急
道:「你难道还想瞒我?有什么事直说了吧!「苏茉儿只得小声道:「那周培公
说,王爷刚一病倒,皇上就差遣吴良辅去都察院鼓动御史弹劾王爷的不法之事。
「太后乍听此言,只觉手脚冰凉,闷声道:「皇帝为何如此憎恨羽儿?难不成他
发现了咱们与羽儿的私情?「苏茉儿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每次王爷来的时
候,奴才都是周密安排,只要他一来,慈宁宫内外绝不会有多余之人,明岗暗哨
层层叠叠,连苍蝇都飞不进。「太后也不敢相信皇帝有所觉察,只得沉声道:
「那皇帝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觉得羽儿会威胁他的皇权?「苏茉儿道:「王爷
在军中向来不太理政,这绝无可能,不过他的妹妹就不好了,这位新皇后毫无大
家闺秀的风范,进宫还没站稳脚就害死了宫女纯儿,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第一个疼
爱的女人,她不声不响就让人勒死在床上,让皇上难过许久。如今皇上起了废后
的念头,自然是先要弄垮皇后的后台,偏巧王爷又病了,正好可以一并收拾,只
要弄垮了娘家人,皇上废后自然就没了阻力。「太后虽然觉得苏茉儿说的不是没
有道理,但隐隐还是觉得不对,毕竟依她对儿子的了解,顺治不可能仅仅为了一
个女人就如此大动干戈,一定还有别的理由,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儿子已经察觉了
她与赵羽的情事,只能勉强认可了这番说辞。

  说到这里,苏茉儿又道:「王爷已经很久没进宫来与我们相会了,奴才很是
想念,偏偏他现在处境危险,咱们该怎么办呢?」太后道:「他不来这里才是对
的。你不要有怨言,你既然关心他,何不早将此事说给哀家听?要是他一时有了
闪失,你又该如何自处?」苏茉儿叹息道:「在奴才看来,主子的凤体安康才是
第一要紧的,别的只能排第二。」太后摇了摇头,挣扎着起身,苏茉儿连忙扶着
她道:「主子起来做什么?」太后道:「如今这情况,哀家不出面干涉,羽儿真
的就危险了。」苏茉儿不敢违拗,只得一面将她扶起来,一面命人进来帮着更衣。
众人折腾了好一会儿,太后才艰难地换上衣服,又坐在梳妆台前匀面理鬓,照见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联想到自入关以后,哲哲太后和几位太妃均
英年早逝,只怕自己也难逃一劫,心中哀意更甚,又在众人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
院子里早跪了一地人,太监们抬了一个滑杆过来。

  只走了几步路,太后就觉的心里突突跳的厉害,只稍微一用力,浑身就止不
住地颤抖,冷汗俱出,刚一来到外面,只觉阳光刺眼,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乱响,
勉力下了台阶,忽然两眼一黑,如堕深渊,耳畔传来苏茉儿等人的惊呼声。

  太后忽然昏倒,吓得众人胆颤心惊,苏茉儿一面命人将太后扶回榻上,一面
亲自去乾清宫向顺治禀报。当日顺治正与洪承畴等人商量如何给赵羽治罪,猛听
母亲昏倒,连忙撇下众官,一路来到慈宁宫探望,只见病榻上的太后面无血色,
人事不知,心中哀痛,念及幼时母子之情,不免将往日嫌恶之心收了许多。于是
召集太医会诊,太医们细细看过脉息后,皆摇头道:「回禀皇上,太后本是体弱
不足,以至于邪寒入体,如今却是虚而生火,忧虑伤脾,遂至肝木烧旺,月信延
期,须得养气蓄精,不宜忧虑多思。」顺治天性聪颖,立刻听明白了太医的话,
说白了太后患的就是心病。自从他不许赵羽入宫以后,太后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
吃的人参只怕有几十斤,竟未能痊愈,如今他要处置赵羽,太后竟一下昏迷不醒,
似乎有重症的迹象。

  顺治心疼母亲的同时,又怨恨她放荡不伦,于是问苏茉儿道:「你向来在身
边伺候额娘,给朕说清楚缘由。」苏茉儿明知此前顺治已经下令严守消息,以隔
断慈宁宫与外界的联系,因此不敢据实禀报,只说:「最近主子思忆先帝,每夜
垂泪天明。」顺治闻言心中一怒,心说她想的只怕不是先帝,而是自己的侄儿吧。

  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叹息道:「额娘可曾听到外面的什么风言风语?」

  苏茉儿摇了摇头道:「主子一向深居简出,吃斋念佛。」顺治心中不信,毕
竟这也太巧合,就在处置赵羽的紧要关头,太后却忽然病重,如此一来,他处置
赵羽就很不应景,毕竟赵羽是太后的亲侄儿、娘家人,她刚一病倒就落井下石,
难免会有人借此议论皇帝不孝。顺治立志要当个孝子给天下人看,现在也只好暂
停对赵羽的处置。

  想到这里,他立刻头疼不已,于是挥退众人,独自守在母亲的床边,满腹幽
怨之情,心说母亲就算是憋不住寂寞淫乱宫廷,找别的男人也可,他大可以睁只
眼闭只眼,然而赵羽与他是同辈之人,这不乱了伦常吗,天底下有几个儿子能接
受此事?再说未来他还会娶更多的嫔妃,若是任由男子出入后宫,只怕会闹出更
多丑事来。

  顺治几番想狠心离开慈宁宫,对这里的事不管不问,可他毕竟才是个懵懂少
年,多年来都是在母亲的陪伴照料下长大,一直视母亲为依靠,别的皇亲国戚指
望不上,只有母亲才是他最后的亲人,刚刚登基那几年,那些所谓的皇叔皇伯倨
傲不逊,公然称呼他为黄口小儿,也是母亲挺身而出,挡在他的面前,借着多尔
衮的手惩治了一大批对皇帝不敬的勋贵,这才让他这个皇帝有了该有的尊严。亲
政那一年,他急于建功立业,下令清军大举冒进,结果遭到重创,各地叛乱纷起,
声势浩大,大有将清廷赶出中原之势,局势将要一发不可收拾,顺治心灰意冷之
下哭的撕心裂肺,连皇帝都不想当了,还是母亲站出来,安慰他,给他建言献策,
对南明定下先南后西,四面夹击的策略,这才转危为安,挺过了难关。

  想到这里,顺治心中一片柔情,拉过母亲的手握着,只觉冰冰凉凉的,大有
即将离世之兆,先前的几位太妃也是如此症状,不久就故去,更令他心惊胆颤,
泪如雨下。又唤来太医问诊,许下重赏,严令众人治好太后的病。众人犯了难,
太后明显是心病,再怎么治疗也不过隔靴搔痒,难以根治,却也不敢明说,只得
开一些养气补肝的方子来搪塞。

  顺治心烦意乱地在慈宁宫走来走去,抬头瞅见案上放着的一个红漆木马,拿
在手中把玩,这是他儿时的玩具,慈宁宫中到处都有,太后往往不让人收起来,
想儿子了就以这些玩具为念。顺治正在感触,忽然太医过来道:「臣等已为太后
服下汤药。只要熬过秋天,或许能痊愈。」

  顺治被他这么一打岔,那木马儿失手掉在地上,摔成数段,慌的顺治连忙弯
腰拾捡,其中一截马头钻入衣柜底下,顺治即命人挪开衣柜,却见那衣柜后面藏
着一个檀木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明晃晃的铜锁挂着,暂时还不能打
开。

  顺治被这檀木箱子所吸引,倒忘记了寻那马头,当即命苏茉儿过来开箱,平
时慈宁宫所有钥匙都由她保管。谁知苏茉儿此时已经带人去御药房抓药,一时半
刻还不能回来。顺治已经等不及,命人砸开了铜锁。开箱的时候只留他一人在房
间,只见箱子里装的都是玉佩、腰带之类的东西,其中一枚玉佩赫然刻着赵羽的
名字。顺治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登时又熊熊燃烧起来。堂堂大清太后,竟然私藏
男子随身之物,让他颜面尽失,怒不可遏,一脚将那箱子踢开,也不再多言,抽
身回了乾清宫。苏茉儿回来时,看见箱子被人动过,于是追问当差太监,听完众
人描述,她吓得手脚冰冷,差点当场晕过去。

  顺治怒气勃勃地回到乾清宫,眼见洪承畴等人依旧守在外面,连忙道:「这
半天过去了,你们将那赵羽的罪状可拟好了?」洪承畴道:「回禀皇上,查王向
来不涉政事,连青楼也不多去,实在是不好定罪。」顺治怒道:「朕不相信,他
难道没有任何污点?」洪承畴道:「硬说有的话,顺治二年的时候,查王府发生
奴仆偷盗主子财物的案件,当时王府众人并没有将犯人扭送官府,私自处刑,杖
杀十五人。又顺治七年时,查王侧福晋赵氏因奴仆聚众闹事,纵犬伤人,当场咬
死二人,后来三人重伤不治。」顺治听了道:「如此草菅人命,滥用私刑,置王
法于何地?」洪承畴心说查王还算是好的,别的王爷杀的家奴只怕更多,谁敢多
言?但又不好明讲,只得低头道:「只是这些罪名还不够搬倒查王,除非他有谋
逆之举,轻易开革不得,否则王爷们人人自危,只怕掀起动乱。」顺治道:「谋
反之人必定小心谨慎,藏头缩尾,也不必都要据实查证,只要朕知道查王心怀怨
恨,意图不轨就够了,你们只管收拾他,出了什么事朕给你们担着,不过你的身
份还不够格处理亲王,朕即刻命六皇叔去彻查赵羽谋反一事,你只要配合他便是。」
洪承畴松了口气,他可不敢轻易得罪皇亲国戚,早就想置身于外。

  顺治的六皇叔便是济尔哈朗,此人多年征战,为满清立下赫赫功劳,与他一
起入关那批王爷,已经死的死,关的关,唯独他一直好好的,官运亨通,颇受顺
治尊敬,年纪大了之后,就不再署理军务,一直替顺治管理着皇室宗亲。此人早
前与吴克善有些过节,一听说要查办吴克善的儿子,所以格外积极。他认为要扳
倒赵羽,必须从他身边人开始查起,先就带兵捉了王府长史左向明,威逼利诱之
下,左向明终于交代了赵羽派他弑父的勾当,还出具了当年从吴克善尸体上搜刮
来的玉佩等物。

  济尔哈朗连忙此事通报给顺治,顺治登时大喜,这一下人证物证俱在,就算
太后醒来,也没法阻止他的行动,惊喜之余,又感慨赵羽为人狠毒,为了继承爵
位竟然对自己父亲下此毒手。

  都察院的御史们这才反应过来,雪片一样的弹劾奏章很快又堆满了顺治的案
头,句句都是骂赵羽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禽兽无异。除了痛斥赵羽弑父外,还
罗织许多奇葩罪名,说赵羽强抢民女、霸占田地、蓄养私兵、私造铠甲、结党营
私,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私通南明,只要是脏水,也不管是真是假,一律往他
身上泼洒,反正此人已经死定了,再不会有跳起来报复他们的机会,正是墙倒众
人推。

  顺治逐一看去,骂的越刻毒他就越高兴,用词巧妙的地方还用朱笔勾下来点
评几句。看着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赵羽压在太后身上不停耸动的样子,愤
恨道:「无耻狂徒,这是朕的天下,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此时的查王府却已经人心惶惶的,楚薇早得了周培公的口信,说是皇帝要对
赵羽不利,要求赶紧离京避祸。楚薇惊疑不定,不知赵羽如何得罪了皇帝,心中
犹不信,于是派闻香教信徒四处打听消息,只过了几日,源源不断的情报从各方
汇聚过来,使她不得不相信,皇帝已经动了杀心。只怕不久就要开始动手,覆巢
之下安有完卵,赵羽一失势,她们这些女子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要么发配边疆
为奴,要么卖到青楼为妓,于是连夜召集各房妾室,商量大事。

  众女哗然,毕竟不久前顺治还亲临府上看望赵羽,大家很难相信皇帝这么短
时间内就翻脸不认人。赵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
事不胜其数,那皇帝自认为坐稳了龙椅,看咱们也就碍眼了,依我的意思,不如
杀奔紫禁城,剁翻鸟皇帝。岂不痛快?」

  众人笑道:「那里来的女李逵,手里只差双板斧。」楚薇正色道:「这关头
你们还有心思说笑,叫你们来,就是要想个两全的法子,逃还是不逃,要逃的话
去那里?作速定了下来好安排,别等到官兵上门了,那时哭也没用。」

  罗芸道:「我是决计不走的,死也要死在这边,绝不留婉宁一个人在北京。

  「众人道:「我们要走的话,自然也会带她走,就算她走不了,你死了她岂
不要哭死,尽说些傻话。「罗芸含泪道:「她在董鄂家活得好好的,带她跟我们
一起亡命天涯,岂不是连累她受苦。「楚薇道:「少废话,要走一起走,那圣旨
一到,咱们都得倒霉,没有例外。「沈雪又道:「夫君和碧如姐姐病成那样子,
咱们带上只怕跑不快,不如今晚就走,越早越好,没用的东西就丢弃,总比丢了
性命好。

  「蔡瑶此时刚病愈,沉声道:「只怕没那么容易,今早我打发馨儿出去采办
的时候,她回来说咱们大门口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先我还以为是花子,
也就没留意,现在想起来,只怕是皇帝派来的探子,就防着咱们溜走呢。「赵欣
道:「这也容易,待夜深了,我亲自去了结这群爪牙。「楚薇道:「若是真要逃
走,咱们这许多人一起走的话,不可能不惊动皇帝。那时候大批官兵围过来,身
子弱的只怕跑不过,依我的主意,赵欣带着夫君、碧如和其他丫鬟先走,我们有
功夫的后走,少量多批,目标不大,也不容易惊动人,大家在天津集结出海,再
到登州补给,挂帆一路往南,投奔夷洲郑家。

  众人登时议论纷纷,许多人连夷洲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可想而知此地是如何
的荒蛮,众人都是在王府享福享习惯了,一想到转眼间就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各个唉声叹气。楚薇道:「你们若是不想走,大可以留下来,将来被发配到边疆
或是青楼,也就别怪我没提醒。」众人道:「难道你也舍得这王妃的封号不要?

  「楚薇没好气道:「事已至此,还想要封号?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正说着,贺馨儿忽然道:「大家别慌,我有一计,可免此灾!「众人连忙道:
「你有什么计策,赶紧说出来。「贺馨儿道:「这关键还得看罗姐姐配不配合。
「罗芸奇道:「你可胡说,我没那么大能耐改变皇帝的心意。「贺馨儿笑道:
「罗姐姐这就错了,当日皇帝驾临咱们家,他当时没说什么话,可事后却专门派
那吴良辅过来打听婉宁的身世,据我揣测,这皇帝是看上了婉宁,否则为什么她
别人不问,单单只问婉宁?再说婉宁那孩子可真是美,连咱们音儿都比下去了,
只要她进了宫,皇帝就不好对娘家人怎么样,反而要大大的封赏,如此说来,咱
们一家的兴衰存亡,都系在你的身上。「

  皇帝询问婉宁之事,在场的人都知道,可众人都不敢提,怕的是将来罗芸记
恨自己,这贺馨儿却不管不顾说出来,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要听罗芸的意见。罗
芸登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保命要推我女儿下火海,皇宫那是什
么地方你不知道!有几个人善终的?」

  贺馨儿连忙含泪跪在地上道:「这不是情况情急吗!若还有其他办法,咱们
也不至于如此,如今夫君和碧如姐姐都病着,家里的天都快塌了,婉宁这孩子就
算此时不入宫,将来也会被皇帝挑中,到那时咱们可就迟了!求你看在夫君的面
上,就让婉宁进宫吧,这孩子聪明伶俐,必定会被皇帝喜欢,将来生了孩子,地
位就更稳固了,连带着咱们一家都感他的恩呢。」

  罗芸是很不愿让婉宁入宫的,她们母女两个现在见面已经不易,要是进了宫
里,那只怕将来见面也更加困难,可如今贺馨儿说起王府的安危来,却让她有些
动摇了,毕竟逃亡之路充满危险,一个不小心大家都有可能死在海上。她沉吟良
久,终是下不了决心,对众人道:「我得先问问婉宁的意见,看她愿不愿意,若
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众人松了口气,又感觉羞愧无比,这么多人居然要一
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救,传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贺馨儿还要说什么,被蔡瑶拦住道:「一切听罗姐姐的,若是她不愿意,咱
们不能强求,尽早收拾东西逃命。」彼时婉宁正守在赵羽身边照顾,她与赵羽见
面虽不多,但感情深厚,毕竟董鄂一家只有夫人真心疼她,养父鄂硕只爱亲儿子,
对这个养女漠不关心。婉宁渴望父爱,每次回家来,必定缠着赵羽给她讲故事,
玩游戏,赵羽对这个不在家的女儿也是无所不应,惹的赵音也有些嫉妒妹妹。

  一回想到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婉宁就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些日子也不知
流了多少泪,就是止不住心酸。正哭的伤心,一方帕子递了过来,婉宁抬头一看,
正是三哥赵寻,于是接过帕子在手里道:「三哥来了,你怎么也哭了?」赵寻此
时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听了婉宁的话点头道:「我的泪早就该流干了,今
日却不是为父亲哭,而是为了你。」婉宁奇道:「为我哭?我整个人好好的啊,
没病没痛的。你却是为何……」赵寻道:「方才我见母亲召集姨娘们在上房谈话,
想着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潜过去偷偷听了,谁知这些人平日看着和蔼可亲,
可一到紧急关头,却全然没了往日的样子,她们……竟然逼着你母亲将你卖了?

  「婉宁惊讶道:「卖了我?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赵寻见她不信,
于是将皇帝如何对付王府一事细细说了,又道:「她们不想放弃现在的富贵日子,
所以竟然出了这个馊主意,罗姨娘等会儿就会来问你的意见,你千万别答应,那
皇帝不是好东西,你去了就等于是跳进火海,这辈子都逃不掉了。「谁知婉宁道:
「既是能拯救父亲,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就算将来没了好下场,只要父母和姨
娘们好好的,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赵寻听了猛然一惊,拉住她的手道:
「好妹子,你万不可如此,跟我走,咱们逃到天涯海角去,就算是顿顿吃糠咽粥,
也不要受她们的摆布!「婉宁知晓赵寻对她的情意,她对赵寻也有些意思,两个
人都是青涩相爱,只是婉宁知晓这情意根本就没有结果,毕竟她和赵寻是同父异
母的兄妹关系,近来刻意疏远了许多。

  赵寻却是不管不顾,他平日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和妹妹在一起,如今机会终于
出现了,早就准备好行囊,幻想着和妹妹浪迹天涯。只盼着满腔热情,一口气能
感化妹妹,谁知却被她断然拒绝!

  这一打击让他始料不及,满腔希望化作乌有,一想到妹子进了皇宫,从此极
难见面,心痛如刀绞,那满腔希望登时化作一腔怒火,撕心裂肺地吼道:「那皇
宫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别想着得了专宠,就能爬上皇后的高位,将来生
了皇子再做太后,没那么容易,只要你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帝,他就可能将你置于
死地,更不谈将来后妃多了,你争我夺,咱们家就是现成例子!」婉宁气的浑身
打颤,泪流满面道:「你以为我去皇宫是为了荣华富贵?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就算我将来不嫁给皇帝,难道会嫁给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前
些日子我已经跟你谈过,你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那么恣意妄为!我算
是看走了眼!」赵寻见她流泪,又说这么重的话,立刻软了下来,哀求道:「怎
么不可能,既然你怕世俗的眼光,咱们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马车我都准备好
了,没人会阻拦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话刚说完,赵寻脸上早挨了一
耳光,婉宁指着他怒道:「难道你就不顾父母的安危吗?就这么一走了之,小时
候他们那么宠你,难道都宠在猫狗的身上?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孝顺
的心思?」赵寻冷哼道:「不是我不孝敬,那可是皇帝的圣旨,我不过是庸人一
个,怎能与朝廷作对?就算父母要怨恨,那也该怨自己得罪了皇帝才是,我管不
了别人,只能顾得上你,好妹子,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进了宫,那皇帝也可能会
食言,他要扳倒一个拥立之功的亲王,必定谋划了许久,就像对待多尔衮一样,
怎可能因为一个女子就改变计划?」婉宁怒道:「你讲的或许没错,可就算有百
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试!如你这般都只顾自己,这家还成什么家?好哥哥,
你平时知情达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赵寻见自己始终说
服不了妹子,失望至极的同时,眼神也逐渐凶悍起来,正当婉宁还要再说时,他
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方帕子,直接盖在婉宁的脸上,死死捂住,婉宁本就柔弱,猝
不及防之下,那里挣的开?只勉强动了一会,就晕了过去,原来那张帕子上涂了
蒙汗药,赵寻原本是想在逃难时用在那些守卫身上,没想到现在竟用在了妹子身
上。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妹妹不肯走,那他就强行带走。

  就算将来妹子埋怨憎恨自己,他也有的是时间进行安抚。总比进了紫禁城好。

  正当他抱着婉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门开了,只见罗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赵寻无处可躲,只得对她道:「她守在这里竟累的睡着了。」罗芸连忙令他
放下女儿,道:「这孩子,也不怕着凉,我叫醒她回房再睡。」说毕又道:「你
们两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搂搂抱抱的,也不知道避嫌!」赵寻只得
依言放下婉宁,心中却十分不甘。对罗芸道:「罗姨娘,不要送妹妹进皇宫好不
好?

  「罗芸奇道:「这孩子,你从何处听说的?「赵寻道:「总之你别管这些,
答应我好不好?「罗芸没好气道:「大人的事,你别瞎参合,我们自有主意。
「于是低头去摇婉宁,却发现婉宁睡的十分沉,怎么也摇不醒,心中有些诧异。

  赵寻看看天色不早,如果再弄不走婉宁,就会打乱事先预定的计划,可罗芸
的出现让他手足无措,于是狠了狠心,悄悄从怀里拿出涂了蒙汗药的帕子,瞅着
罗芸不备,突然从背后捂住她的嘴,罗芸惊恐至极,瞪大了眼睛,呜呜地叫着。

  赵寻见她挣扎的厉害,用的力气更大了。

  从背后紧紧将她抱住,另一只手则环抱住她的肩膀。原本赵寻以为她只能抵
挡一会儿,然而她显然比婉宁要强很多,两人扭打了好一会儿才昏了过去。

  赵寻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竟觉得下身的肉棒翘的老高,原来方才两人扭打的
时候,他的下面紧紧顶着罗芸的翘臀,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没事也要翘老
高,更何况与罗芸这样的少妇贴身缠斗,鼻子里吻着少妇的体香就已经不得了,
磨来磨去的时候更是直接刺激了胯下那根肉棒,欲火一点就着。

  他心虚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父亲,连忙关上门来。其实自从赵羽病倒后,除
了几个爱他的女人来看望,别人都是唯恐被病气冲到,唯恐躲之不及,因此这里
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人来。

  赵寻紧闭门窗,拉好窗帘,房间里暗了下来,他回身来到罗芸身边,眼前的
少妇已经被迷倒,脸上还有方才挣扎的红晕,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他心里突突乱
跳,一时想着心里爱着的人儿是婉宁,千万不可亵渎她妈妈,一时又想着机会难
得,不趁机爽一把以后就再无良机。一时又想干脆抱着婉宁逃走,别事不管,一
时又觉得罗芸双峰诱人,翘臀肥硕,顶起来肯定很是舒服。

  就这样天人交战了许久,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转来转去,最后猛
地掐了掐手掌中的肉道:「我不干她,只摸一下就好。反正也无人发觉。」想到
这里,终于来到罗芸身后,只见她低着头趴在赵羽身边,胸口露出雪腻一片,忍
不住吞了吞口水,伸手往里面一探,入手一片柔腻,有销魂蚀骨之感,尤其那一
对奶头,略显粗粝,轻轻拂过,就分外敏感地勃起来。

  赵寻红了眼睛,两只手同时塞进去,将罗芸胸前的衣服撑的鼓胀胀的,一只
手拿捏一个乳头,搓圆揉扁,肆意把玩,摸了好一会儿,这才罢手,只觉还不过
瘾。回头看见婉宁也趴在旁边,羞愧之心咋起,生怕她醒来,连忙用枕巾蒙住她
的头。

  他又念叨:只是摸一摸,没人发觉。于是将罗芸扶起来,上半身压在赵羽身
上,下半身却在落在床沿,翘臀高耸,反复用手掌在翘臀上拿捏了一番,无论多
用力,那翘臀一下就能反弹回来,想起小时候被她打过屁股,也报复一般打了几
下,啪啪作响。

  赵寻尝到甜头,更不知足,想去解开裙带,繁复至极半天解不开,只得将那
罗裙向上挽起,露出里面的撒花亵裤来,他连忙解开裤带,露出肉棒来,挺腰往
那翘臀上碾磨,龟头分泌的淫液都抹在了那亵裤之上,反复研磨几下,竟有种强
烈的射意袭来,他连忙停止动作,双手环在罗芸的腰间,两指夹住裤头用力往下
一拉,只一瞬间,亵裤被他拉了下来。

               第一百零九章

  在一片迷茫之中,赵羽终于觉得身子好受了一些,只是仍旧睁不开眼睛,眼
前一片漆黑,他记得自己将碧如救回来后,已经力尽神危,当时体内真气激荡,
横冲乱撞,似要找出一个宣泄口排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他觉得这是走火入魔的
征兆,若是任其发展,只怕会变成碧如那样,被体内邪火控制着滥杀无辜。现在
他又在王府,这里都是家人,哪怕随便错杀一个便会让他痛苦内疚一辈子,因此
趁着还有一些理智,连忙强迫自己闭了六识,陷入无穷无尽的昏迷之中,只盼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过来。如此一来,不但医生们束手无策,连何香婉、
楚薇这样的高手也摸不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只是无从下手。

  如今他刚有了一丝知觉,就觉身上似乎压了一个人,也不知是谁,只是一动
一动的,也不像是给他按摩,更不是像是为他疗伤,身子就这么趴在自己肚皮上,
有时耸的快,如暴风骤雨,有时却又慢条斯理,温文尔雅。赵羽听不见任何声音,
也睁不开眼睛。

  他急切地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却重如泰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开
了一条缝儿,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大概,像是个长发女人伏在她身上,却又看不
见面庞,软软的没有什么动作,看起来像睡着了一般,身子像是被人推着在动。

  赵羽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恐惧,一切都是那么昏昏然,如置身梦魇中,唯有
眼皮微颤,全身僵直不能动,想醒也醒不了。浑然不知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不是
别人,正是娇妻罗芸。

  此时的罗芸比他更糟,被赵寻的蒙汗药麻翻,昏昏沉沉的动弹不得,宽大的
罗裙被高高挽起,下身已经毫无遮拦,雪白的翘臀向后耸起,迎接着身后男子的
一次又一次撞击。那男子也不过十来岁大,身材瘦弱,皮肤略显苍白,脸上稚气
未脱,此时也赤裸着下身,肉棒虽说也还细长,卵蛋却没有变色,呈现肉红色,
周遭只长出几根绒绒阴毛。那肉棒反复在妇人蜜穴间出没,已经涂了一层油一样。

  此人正是赵羽的三儿子赵寻,旁边的桌子上,四女儿婉宁伏案而眠,头上盖
着枕巾,也是被他用蒙汗药麻翻。

  赵寻一边疯狂地肏弄庶母,一边用手拿捏美妇娇嫩的身躯,这些年的富贵生
活,让罗芸发福不少,身材略显丰盈,尤其丰胸肥臀,肉多而软,使男子一经挨
身,有如堕云中之感。

  其实在很早时候,赵寻就对这位姨娘有了想法,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一直跟
在大哥赵平身后玩耍,大哥做什么,他也学着做什么,两人经常一起偷看父亲书
房里春宫图,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原来是这样子,不过由于年纪尚小,他
不像赵平那样特别痴迷其中。直到稍大些的时候,那些伺候他洗澡的丫鬟就开始
不安分起来,喜欢把玩他还没发育的肉棒,教他「如何做夫妻。」赵寻的母亲蔡
瑶本来就是多病之身,自身需要别人照料,儿子的一切自然也托付给这些丫鬟,
时间久了,这些丫鬟难免没有想法,这王府中常年不见男人,仅有的几个太监后
来也被裁撤,外头院子虽有许多俊俏小厮,但与内院之间从不往来,日积月累下
来,有些安分的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那天性风流的,早就憋了满腔火,见了
赵平、赵寻这样的少年更是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先是百般撩拨,进而动手动脚,
他一个懵懂少年那里把持的住?早早就开了荤,并很快就尝到其中乐趣,以至于
小小年纪却经历丰富,弄起妇人来手段百出。

  二人先还只是玩弄丫鬟,后来又对千娇百媚的姨娘们起了念头,赵平胆子大
一些,竟将贺馨儿弄上了手,却在赵欣那里碰了壁,淫性却并没有收拢许多,赵
寻则胆小谨慎,只是心头想想,还不敢付诸实践,若不是方才情况特殊,赵寻也
不敢对罗芸下手,毕竟她常年掌管家务,威信素著。

  看着匍匐在身下的高傲美妇人,赵寻心中充满征服感,联想到那一年他随父
亲和大哥在北郊狩猎,兄弟二人惹了马蜂窝,被狂怒的马蜂蛰的满头是包,回家
看了太医后,依旧疼的在床上哀嚎打滚,母亲蔡瑶手足无措,只得求助众人。

  罗芸以前有给人治蜂蛰的经验,因此命人将他送入卧房,脱的赤条条,拿着
镊子将镶嵌在皮肤里的马蜂尾针一根一根拔出,当他忍不住叫疼的时候,总有一
双温柔的手轻抚他的额头,这手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快就让他安静了许
多。拔掉毒刺后,他疼痛稍减,罗芸又用冰敷菊花散擦拭全身各处,肉棒周围也
有被触及,她又只顾着趴着,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都映入少年的眼帘,两人几乎
贴着,罗芸倒没什么别样想法,只觉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赵寻则不一样,他闻着庶母的体香,身子感受着她轻柔的触摸,瞪大的眼睛直愣
愣地看着胸前露出的那一段雪白,只觉一股热气从小腹腾起,稚嫩的肉棒不可遏
制地竖了起来。这一变化登时让他涨红了脸,想着不能丢人,竭力按捺心中欲望,
可偏偏那肉棒毫无软下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罗芸没想到一个孩子能对她产生如此反应,先是脸色一红,继而拉过衣服来
盖上,笑道:「没想到咱们的寻儿已经长大了呢。」一番话羞的赵寻恨不得立刻
逃走。不过从此以后,赵寻就惦记上了罗芸。有一回罗芸生病,他殷勤探视,瞅
见庶母慵懒地侧卧在床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成一
条优美的曲线,把罗芸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姨娘病了?」赵寻嗫嚅地问了句。罗芸拍拍床,示意他坐下,说:「也不
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得劲。」赵寻蹭着床沿坐下,陪笑道:「姨
娘管着咱们一家子几百口人的事,换别人早就撑不住了,得亏姨娘身子好又聪明,
那么多的事却能料理的井井有条。」罗芸见他如此说,觉得十分诧异,没想到赵
寻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更比别人的奉承要舒心贴意强百倍。显然比他哥
哥赵平强许多。因此心中好感剧增,只可惜赵寻是庶出,不能继承王爵。罗芸努
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只手有力无
力地捶着大腿,说道:「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丫鬟们连忙进来替她捶腿,
又端来汤药服下,此时赵音进来,问候了几句,又嘱咐她好好歇着,罗芸便催她
姐俩赶紧走。赵音便和赵寻打了个招呼,便与婉宁一起出了院子。两姐妹约好了
去绣房看衣裳,挑选布料花色。

  罗芸服下药后,又对丫鬟们道:「出去罢,我和寻哥儿说会子话。」皱着眉
抿着嘴,软绵绵卧着。两条腿重叠地搭在一起,脚上没有穿鞋,只穿着撒脚睡裤,
白白的肉色脚腕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赵寻看得有些恍惚,姨娘无非是平
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道?罗芸却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起上次
替他敷药之事,脸也红了起来,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敲侧击地问问。想到这
儿便翻身爬在床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赵寻帮她捏捏。赵寻看着罗芸伏在
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罗芸侧过头看赵寻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没给
你娘捏过啊?」「捏过。」「那不得了,紧着。」说完,罗芸又爬下去等着赵寻
过来。赵寻犹豫着上了床,伸出手迟疑着伸向罗芸,在罗芸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
捏着。

  尽管隔着衣服,赵寻仍可以感觉到罗芸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
舒适的温热,还有一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赵寻有些迷糊,恍
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父亲,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罗芸白嫩
丰瞍的肉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罗芸身体上轻缓地
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罗芸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
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
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
来。罗芸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背上轻按的
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赵羽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赵寻不知轻重的一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罗芸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瞬间清醒了过来。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赵寻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罗芸
竟一砗心慌。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赵寻,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
想了。赵寻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罗芸背上揉捏着,罗芸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
处瞄着赵寻。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
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也不似赵平那般脸色显白,眼睛炯炯有神的,
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罗芸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
赵寻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要是
把寻儿搂在怀里……罗芸激灵一下,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罗芸忍不住在
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寻儿,寻儿!」蔡瑶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
吓了赵寻一跳,手刷的缩了回来。罗芸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怕个
鬼呦,给姨捏捏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赵寻慌乱的跳下了床,大声答应着窜
了出去。罗芸探身看窗户里赵寻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
松。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
轻轻的拈动起来,这几年赵羽已经不大去她那边,她却恰恰相反,欲望比年轻之
时更重,平日里别人看着她贞静守礼,实际上心里却隐藏着一股火。

  正当赵寻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忽然啪地一声,脸上早挨了一巴掌,火辣
辣地疼,连忙捂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原来那蒙汗药量不是太足,罗芸不
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赫然发现自己竟被赵寻迷奸,羞恼之下回身就给了一
巴掌,趁着赵寻捂脸的时候,勉强又转过身来,拔出了他插入体内的肉棒,再一
脚踹过去,正中小腹,猛地将赵寻踢到在地。这一连串动作虽然十分快,但力道
却不怎么大,毕竟她刚刚醒过来,身上的麻意依旧很重,根本提不起力气来。赵
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要往外面走,却听罗芸道:「该死的孽畜,你往那里
逃?你若再跑,我可叫人了。」赵寻听了连忙又抽身回来,跪在她脚下道:「姨
娘饶命,是我错了。」罗芸整顿衣襟,收拾裙角,厉声道:「犯下如此大错,一
句对不起就可以过关了?我必定告诉你娘,让她知道宠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再回禀王妃,让她打你个半死,罚去辛者库为奴才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
一凛,如此人伦丑事,要真传出去,众人只怕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反倒会说她淫
荡无状,勾引庶子。可今日吃的这个亏实在有些大。她以前背叛赵羽之后立下过
重誓,打定主意今生今世不会再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谁料这个誓言竟稀里糊
涂地被打破了,夺走她身子的竟然是赵羽的三儿子。

  赵寻那里明白其中道理?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求饶,
罗芸终是心软之人,别过头拭泪道:「作孽的畜生,我可是你庶母,你想谁也不
该想我!亏我以前那么疼你,原来都疼在了猪狗的身上!」赵寻爬过去,抱住她
的腿道:「好姨娘,都是儿子的错,只是见你太美,心里把持不出,所以才行差
踏错,后悔不已,如今大错铸成,你随意打骂便是,儿子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别
告诉王妃和母亲。」罗芸道:「可知你是满嘴谎话,姨娘今年已有三十八,人老
珠黄,那里美来着?」赵寻听她这么一说,喜的连忙赌咒发誓地称赞,直把罗芸
夸的与天仙一般。

  罗芸久未听男子如此赞叹,心中不免欣喜,还连连追问,赵寻自然是没口子
夸赞,一边说一边渐渐又起了淫心,一双手在罗芸小腿间来回游走。罗芸也没刻
意阻拦,只装着不见。

  见她如此顺从,赵寻又突然就变得亢奋起来。就好像一根火媒子丢在了枯黄
干燥的荒草上,那股子邪火刷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热乎乎
的血瞬间便冲上了脑门儿,忽忽悠悠的,下面那个玩意儿犹如被气吹起了似的昂
起了头,像个棒槌一样地顶了起来,却正好抵住了姨娘的屁股上。

  直到杵着姨娘屁股上的一团柔软,赵寻才感到有些不安,忙往后缩了缩身子,
希望离那里远一些。但赵寻还舍不得放开手脚,只好就那么勾罗着身子,但那个
东西却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旧茁壮的怒放,像个不屈不挠的叫驴,越往下按着
偏偏越倔强的仰着头。那感觉即让赵寻紧张又让他一阵阵的兴奋,下意识的,赵
寻竟想着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劲儿,再往更深处杵上一杵。尽管现在的赵寻,在男
女之事上,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嫩雏儿一样的半大小子了,可说到底,骨子里里
仍有些孩子的习性。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但掰开了牙口一看,却仍是
个驹子。赵寻还没学会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感,其实也不怪赵寻,从头到尾赵寻
睡上床的女人也就是母亲房里的三个丫鬟,而那三个却也不是那矜持的主儿。四
人遇到一堆儿,还没容忍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囫囵地做成了一团。

  这样的经历,让初生牛犊的赵寻从来没时间尝试过忍耐。任由自己的欲望燃
烧弥漫,对赵寻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刚刚还在脑海里盘旋的顾虑一下子变
得灰飞烟灭,猛然间被人灌下了半斤烧酒。欲火蒸腾的身子竟油然而生了一股子
勇气,促使着他霎时间变得像一条争食儿的狗一样的疯狂。

  赵寻的喘息愈发粗重,搭在罗芸身上的那只手,竟鬼使神差一样地摸上了胸
脯,抓住了她胸前那堆鼓囊囊的肉。豁出去了!赵寻的心里现在全被罗芸肥嫩的
身子塞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念头:骑在姨娘的身上,把下面那个胀死人的玩意
儿一股脑的再次塞进她的身子里。

  「……姨娘。」赵寻无法抑制的叫出了声儿,那声音颤抖着却饱含着一股子
焦灼的饥渴。可那声音对罗芸来说,却无异于一个炸雷,让她的脑子「嗡」得一
下,瞬间一片空白。来了,终于来了。罗芸的心里面无力的哀鸣了一声。许久没
被男人滋润过的少妇,其实身子早就等着少年过来给她最强烈的刺激。她现在才
发现,那欲望平时越是隐忍,爆发的时候就会越猛烈。方才虽然是被迷奸,但淫
穴却激发出对男子火热的肉棒的记忆,痉挛着,收缩着,如同久旱之花,蠕动着
渴盼再次被人浇灌。

  秋夜凉得漫长而又清冽,赵羽躺着的大床上,少年和妇人纠缠着、持续着粗
重的喘息声。

  粗重的喘息化成了一股股热气扑打在罗芸的背上,罗芸敏感地觉察到了赵寻
那一丝冒着邪气地兴奋,这让罗芸越发的感到不安。她方才还满心怒火,要挣扎
走开,谁知被男子一触及身子,整个人就骨软筋酥,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就在她
意乱情迷之际,忽然抬头看见赵羽沉睡的脸庞,脑中闪过一丝清明,一把拉住正
在作怪的赵寻,希图自己不要再陷入欲望的漩涡中。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罗芸敏感的身体体会了那个东西从一团鼓鼓囊囊到一
截坚硬的全过程,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树苗,滋芽抽枝直到最后竟变成了一根
梁,倔强得矗立在那里。而那个东西,放肆地如顶门杠一样杵在自己屁股上的时
候,罗芸的心却是一颤,身子一下子像被抽筋拔骨一般变得无力。不争气的东西,
又粘糊糊的从大腿间慢慢地渗出。

  你个浪货!罗芸咬了咬牙,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她越来越为自己的骚情感
到可耻,于是悄悄地长吁了口气,让自己又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一下。但饥渴的身
子却没有她的脑子那么理智,不受控制的继续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股子热烈。慢
慢地,整个房间,竟充溢着一股子异常的味道。那是强壮男人的味道,青春勃发
血气方刚,罗芸犹如吸进了迷香,慢慢被这种味道弄得纷乱恍惚,她残存的一丝
理智几乎就要崩溃。

  怎么会事,难道被男人碰了一下就变的如此敏感?真是越老越骚啊。罗芸不
敢想但又不得不想,刚才怒斥赵寻的那种决绝和愤懑现在变得无影无踪,对这样
的改变,罗芸竟没有留意,她只是担心着,自己怎么会如此渴望男人,要是真的
那样,自己该是如何的无耻。

  她拼力挣扎着,可那蒙汗药的麻意依旧在,全身软软的更无一点力气。这让
罗芸忽然的觉得很累。心总是那么悬着,悬得她连喘气都变得不那么自如,她不
知道这样的坚持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但她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
好自欺欺人的紧紧的闭着眼,装作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于是,一个跃跃欲试一个
故作矜持。不同罗芸那样多心,赵寻却想的很简单,只要把姨娘哄高兴了,今天
的一切都可以饶过,若是失败,等待自己的只怕是无尽的折磨。

  想到这里,赵寻用四肢把她的身子箍的更紧,下身竟然开始没头没脑的耸动,
让两腿间的那个物件儿一次次的在一团软绵绵之间乱拱。被欲望烧得迷乱的赵寻
几乎没再去顾忌罗芸的感觉,甚至罗芸突然的轻轻颤抖都没使他觉察。他几乎把
这个火热的身子当成了丫鬟们,像许多个夜晚一样,期盼着那个地方像门一样的
为他打开,毛茸茸得泛着润湿的光亮,如一张饥渴的鲶鱼嘴,呼咻呼咻地蠕动。

  赵寻坚挺的家伙儿重又抵在两个人的中间,像钉在那里的一根橛子,固执而
又倔强,顶得罗芸立时就有些眩晕。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罗芸的心几乎被这个东西顶穿了,那涨头胀
脑的模样儿竟比方才来得还要粗壮还要猛烈,就像一根烧火棍,慢慢地燎着罗芸,
罗芸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东西的狰狞,这种狰狞让罗芸霎时便乱了方寸。

  就这么一个东西,对罗芸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多少个夜里,她形单影只,
盼着丈夫的宠幸,可一次次总是让她失望,现在那东西就这么剑拔弩张的竖在身
后,洋溢着热烈粗壮,这让罗芸即惶恐却还有一丝兴奋。罗芸几乎就想伸了手去,
把这玩意儿攥在手心,细细地好好地摸上一摸。

  「姨……娘,受不了了。」赵寻的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背上,贪婪地呼吸着娘
身子上的味道,那味道仍是那么熟悉的草香,却又有一些汗气。两种气味混合在
一起,竟像一剂春药沁入赵寻的心里,让赵寻更加难以自制。赵寻狂乱地低声唤
着,手又重新抓住娘丰满的奶子,囫囵而又放肆的抓捏,抓得罗芸几乎叫了出来。

  罗芸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但夹得再紧,她仍然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里像冒
了浆的河堤,一股股的往外溢。她只好仍旧无声的挣扎,但越是挣扎罗芸却越是
感到无力。

  赵寻却像个红了眼的犊子,专心致志的撕扯着庶母,罗芸顾了上头又顾不得
下头,嘴里只是不住声儿的哀求,那声音战战兢兢但对赵寻来说却别有一番风情。

  赵寻听惯了别人姨娘的呵斥,今夜里的声音,在赵寻听来竟更像个女人。这
让赵寻愈发的疯狂,挺着个家伙儿更是如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每撞上罗芸一次,
罗芸的身子都会剧烈的颤上一颤,罗芸觉得那东西竟越来越大,像一根夯棍,接
二连三的摧毁着自己这堵本就不结实的砖墙。罗芸甚至感觉到自己残存的意志,
如崩塌的泥块粉粉的坠落,又被击得稀碎。屁股上杵着的那个东西,竟像个定海
神针般越来越大青筋暴跳地在眼前晃悠。天啊,罗芸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道德伦
理在罗芸的心里竟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一门心思的,罗芸现在就想掉过头去,
一把抓住那个火热的东西。

  恰恰此时赵寻的手却熟练地拉下亵裤,手掌紧紧地伏在双腿中间的肉包之上,
罗芸「啊」地一声唤了出来,就像被点住了死穴,刷的一下挺直了身子,两条紧
紧闭合的大腿瞬间竟伸得笔直,双手却再也没有下去把赵寻撕扯开,慌乱中抓住
了被头,死死地攥在手里。赵寻的手指如一条弯弯曲曲的蛇在那一蓬乱草中探寻,
不知不觉地,罗芸竟下意识的放松了大腿,那一条蛇顺着狭小的缝隙就那么钻了
进来,在那一片滑腻褶皱中左突右探,身体的所有神经似乎都在那地方集中,又
被束成了一根线,牵得罗芸浑身上下没一处地界儿不是哆哆嗦嗦的。罗芸终于忍
不住又叫了起来,似乎那蛇张开了獠牙,衔住了她最嫩的一块肉。

  罗芸再也闭不上个口,叠叠地哼叫几乎连成了一个音儿,情不自禁的的,罗
芸最后一丝抵抗也宣告结束,罗芸忽然的就想一直这样叫下去,把所有的煎熬都
随着这一声声的呻吟倾泻出去。早就在心底深深打下的关于伦理道德的烙印,这
时间竟变得那么模糊遥远,罗芸再也来不及去想它,强烈的欲望和兴奋像一波接
一波的浪,把岸堤上所有的印迹冲得一干二净。

  天啊!罗芸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又痛苦的哀鸣,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了,
再熬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老道张提欢,那时候她被老道用
赶尸针所控制,被他用各种姿势大力肏干,过了好一段浪荡的日子,正是这段经
历,似乎打开了她的淫根,后来又与蒋英两个肆意疯狂,竟然不顾有孕在身,一
起被泰西人和昆仑奴玩弄身子。那段时间才是她真正幸福的时光,毕竟不是每个
女人都能享受那么粗大的肉棒,也不是每个女人每天都能享受高潮连连。那玩意
能上瘾,而且越是隐忍,瘾会越大。再加上赵羽虽说原谅了罗芸,可到底还是嫌
弃她身子肮脏,来她的房间已经屈指可数。

  此时她露出一抹晕白的胸脯。鼓鼓囊囊的两座肉山中间,一条沟线在昏暗的
光影下却那么清晰,让赵寻忍不住的想埋下去,嗅嗅那两座山下散发出的阵阵汗
香。

  赵寻的两只手一边拢住一个,叉了五指软软的捏住,嘴却怒向中间那道深深
地沟,脸轻轻的晃着,吸吸溜溜的亲,左右那两团松软的肉便颤颤悠悠,又被他
挤住,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罗芸被赵寻弄得更是不堪,挺了脖子抵在枕上,手却按住了赵寻的头,在他
浓密的乱发上摩挲,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要把赵寻就这么按进去,嘴里
仍不住口地「硁硁」地呻吟。肉呼呼丰硕的奶子颤抖着,高翘着,两粒奶头如红
枣般矗立在那里,轻轻地抖着颤着,在赵寻的嘴边蠕动。赵寻猛地扑上去,急不
可耐的把一个含浸在嘴里,又连忙吐出来去找另一个,一时间竟像个拱槽的猪仔
儿,放不下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于是,就这么来回的亲,伸了舌头左右的舔弄,
又张口噙住那两个头儿,含在嘴里渍渍的吸,把个罗芸弄得竟再也躺不住,叫着
颠着在床上快快乐乐地颤抖扭动……赵寻下面的东西涨得更加粗壮,如一根咋也
折不断的棒槌,倔强地杵在床上,尽管有软乎乎的褥子,但仍是硌得赵寻生疼。

  赵寻摸下去扭着下肢,三下两下地把自己的衣裤褪到膝盖,又往姨娘的身上
匍匐,青筋暴跳的东西露在外面,在姨娘的下半身拖动,麻酥酥地摩擦让赵寻一
阵阵的战栗。

  罗芸也感觉到那个随着赵寻的身体移上来得东西,硬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般,
在自己的身子上滑动,又像根顶门杠一样,生生地别在大腿根儿那里。罗芸下意
识的便分开了两腿,那根肉棍子一下子便顶住了下面那个似乎在喷着火的地方,
梗着脑袋往里拱,却咋拱也拱不尽哪怕一寸。这让罗芸和赵寻都着了急,罗芸往
上弓了身子,赵寻也往下死命的送,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罗芸这才发觉,
原来是一块枕巾卷了进来,阻挡了两人的好事。忙耸了一下屁股,推了赵寻下来,
手便急躁的伸下去,用力丢开枕巾,谁知那枕巾已经涂满了许多淫水,正好落在
赵羽的脸上,将他整张脸都盖住了。

  罗芸惶惶的劈开长腿,露出黑黝黝毛发下那一条湿热滑腻的缝儿,忙又拽了
赵寻上来,手却仍在下面,伸了指头捏住了赵寻那火热粗壮的家伙,爱不释手地
撸动了几下,按着赵寻的屁股勾着自己的腰,两下里就往一齐凑。刚刚触到一点
点的水渍,那玩意儿竟熟门熟路的被赵寻挺着身子一下子就送了进来,立时,肉
棒全根插了进来,只剩两个卵蛋挂在外面,两人几乎同时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嗓儿,
只是罗芸的声音高亢婉转,赵寻的声音却低沉有力,一高一低犹如交相辉映的鸡
鸣啼叫,从心底里漾出一股由衷的满足和兴奋。

  「……姨娘啊……」赵寻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声,还要再叫,却被罗芸的手
掩住了。「别,别叫姨娘。」罗芸说。「那叫啥?」赵寻问。

  罗芸癫狂着身子,两条大腿劈的开开的,弯曲的脚趾又在赵寻的屁股蛋儿上
勾在了一起,沙哑着喉咙说:「叫,叫罗芸……叫罗芸。」

  「……罗芸。」赵寻试探着唤了一声,身子拧着往里送,罗芸竟被这一声儿
叫得愈发的兴奋,似乎压在她身上地真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庶子,而是一个生龙活
虎的棒后生,这让罗芸更加的疯狂迷乱,紧紧的抱住了赵寻的肩头,身子拱成了
一座桥:「对对,就这样,来啊弄啊。」

  赵寻拧着屁股轻轻地将自己的东西从滑腻中褪了一褪,又狠狠地撞下去。
「啪」地一声脆响,罗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顶得「嗷」地一叫,心满意足的竟
长长的喊了一声「好」,像戏台下如饥似渴的听客,陡然被一段酣畅淋漓的腔调
勾引的浑身热血沸腾却又意犹未尽。赵寻没想到会受到如此鼓励,一下子精神百
倍,挺了粗大的家伙儿用了力气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一时间,把个罗芸干得几
乎上气接不了下气,嘴里再说不出什么来,只会一个劲的涨红了脖子喊叫,本来
甜美的嗓音,这时候竟如杀猪般哭天抢地。赵寻却趴在姨娘的身上,胳膊肘半撑
着上身,边咬牙鼓劲儿地抽送边俯瞰着姨娘。原本秀气柔美的姨娘,这时候一张
脸竟扭曲的变了形状,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张口却半开半合,那上天
入地的嘶鸣到最后竟带了丝儿哭腔儿。

  这个平日里温柔的姨娘,今夜里却躺在了他的身下,那样子竟比被父亲舔弄
的时候,还要骚浪百倍不止。赵寻一下子变得有些恍惚,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霎时让他生出一种没来由得刺激和兴奋,一时间竟再也停不下来。啪啪的响声和
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罗芸兴奋异常的哼叫,把个原本清净的
屋子竟搅动得天摇地动般热烈。

  他们两个人弄的爽快,却丝毫没顾及旁边的赵羽和婉宁仍处在昏迷之中,如
天雷勾动地火,疯狂地交合起来,两具躯体疯狂扭动着、缠绕着、亲吻着,抽动
着,一张大床被推的嘎吱嘎吱乱响,床罩子荡来荡去似乎要随时掉落,赵寻满头
是汗,脑后的鞭子也弄的散了开来,罗芸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翘着在她体内出入
的嫩红肉棍子。那肉棍子笔直而坚硬,龟头硕大如鸡蛋,打桩一般往她体内钻,
蹭的里面肉壁不止一次地战粟,收缩,肉粒一颗一颗凸起来,迎接龟头更加凶猛
地刮蹭,花房每被顶一次,就忍不住颤抖着分泌出淫液。一直流的到处都是,亮
晶晶的分外淫靡。

  就在两人疯狂地交合的时候,忽然房门大开,只见一人冲了进来道:「好哇,
你们干的好事,总算被我拿住了!」赵寻吃这一吓,差点没当场痿过去,随即扭
头一看,原来是大哥赵平,这才松了口气,有段时间,他跟赵平一起肏弄过不少
丫鬟,早就接下深厚情谊。

               第一百一十章

  赵平的突然闯入,虽然让赵寻虚惊一场,但对罗芸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惊吓,她无法想象,自己与庶子的偷情居然被另一个庶子撞破,整个人羞耻到了
极点,霎时间肌肤凸起点点红斑,脸颊到脖子红云弥补,香汗湿透衣裙,蜜穴史
无前例地剧烈收缩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夹的赵寻的肉棒疼痛难当,想拔也
拔不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罗芸娇啼一声,眼泪尽出,花房终于在
一连串紧缩之后,终于膨胀开来,激射出大量的淫液,正好击打在敏感的马眼上,
受这么一击,赵寻终于忍不住精关大开,连忙抱住罗芸,将肉棒插入最深处,屁
股连颤几下,卵蛋一缩一胀,浓稠的黏液从马眼激射出来,很快就灌满了整个花
房,再从甬道泄了出来,两个人皆是销魂到极点,摊到在床大口大口喘气,罗芸
不好意思见赵平,干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赵寻怎么也叫不醒,还怕她出了事,
赵平过来把了脉息道:「无妨,罗姨娘只是累了。」赵寻这才放了心,拿着帕子
去给罗芸擦拭。赵平连忙笑道:「别擦了,你难道不知我的爱好,就着你那泡脏
水才好玩。」赵寻道:「你这会子不去应对朝廷的事,跑这边来干嘛?」赵平神
色一沮,叹息道:「狗皇帝居心不良,我这个查王只怕是当不成了,本来想找你
商议,谁知就没了人影儿,我一路找过来,原来你居然跟咱们罗姨娘勾搭上了,
快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真是瞒我瞒的好惨。」赵寻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又道:「你我玩了这么多女人,难道还不知道。

  不管她什么身份,只要肏服了她,那就对你百依百顺。「赵平笑道:「你就
得意吧,有能耐去搞赵姨娘,看她不扒拉你一层皮下来。「赵寻愤愤不平道:
「人人都怕她,偏我就不怕,若是你不信的话,将来我一定肏给你看。「赵平笑
道:「好兄弟,有骨气,以后咱就看你的手段。哥哥指望着以后能沾你的光。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脱下裤子,露出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来,来到罗芸跟前,双
手分开她的大腿,低头细细一看,只见白浆满溢,泛起沫子,啧啧赞叹道:「你
小子可射的真多啊。也罢,权且给咱当润滑了。「说着已将肉棒贴上去,在肉穴
口来回刮蹭,两片阴唇被龟头磨蹭的东倒西歪,打湿的阴毛结在一起贴在一边,
连肉棒上也涂了一层白沫子,两人胯下一片狼藉。罗芸只是装睡,呼吸却急促起
来,看样子赵平也要借此机会弄她一会,联想到一天之内要被兄弟二人轮番肏干,
她还从未尝试过这样,心就怦怦乱跳。

  赵平见她如此反应,知她装睡,也不说破,脸上闪过邪笑,挺着肉棒缓缓插
入,毫不费力气就顶了进去,只觉里面温热滑润至极,长叹了一口气,大呼过瘾,
于是双手握住奶子一抽一拽,拽出里面许多白浆子来,都是先前赵寻射入的浓精。

  滑滑腻腻的,抽插的十分爽利,只是声音很大,叽咕叽咕的乱叫,龟头不小
心脱出蜜穴时,还会发出『啵』的一声清响。

  赵寻在一旁看的性起,也连忙爬上床来,将笔直的肉棒凑过去,一直顶到罗
芸嘴边,在她俏脸上研磨着,马眼的淫水涂的到处都是,最后龟头强行分开嘴唇,
插入了她檀口中,连番抽插,兄弟二人,一上一下,奸淫着庶母的嘴巴和蜜穴,
罗芸再也没法装下去,剧烈的快感让她迷失其中,最后不管不顾地睁开迷茫的眼
睛大声呻吟起来。兄弟二人互视一眼,皆觉得十分刺激,又调换了个一个姿势。

  兄弟两个还嫌弃躺在一边的父亲碍事,直接将他挪到里边床沿,还用被子盖
住了头,差点没把赵羽给憋死。

  此时赵寻早就迫不及待,下边那玉茎被红唇品咂的又坚硬起来,当下不再与
赵平客气,手持长矛,前端探到了罗芸那微微张翕的晶莹玉蚌……罗芸靠在赵平
怀里,忽觉前边有异,睁开美眸一瞧,正见赵寻图穷匕现,不禁芳心大慌,无奈
一腿被赵平抱住,另一腿又给赵寻顶着,两边大张着合不拢来,不由绷紧了玉躯,
瞪着对面的美少年,颤声道:「你……怎么……又来……」

  赵寻垂目瞧着两人交接处,只见龟头已被罗芸花溪里的嫩物打湿,又觉所触
嫩如豆腐滑如油脂,哪还能悬崖勒马?哆嗦道:「事已至此,姨娘就可怜儿子一
回吧。」心中一横,下体往前挺送,顿然嫩破红裂,整根长茎已无声无息地陷脂
而没。罗芸绝望地哀吟一声,却有一种爽美无可抗拒地掠上心头,待到池底的花
心被刺,丰腴的娇躯倏地软绵如泥。

  赵寻的龟头刺中一团滑软嫩物,只觉异样肥美,脊骨都麻了,心中又诧又美:
「竟给我一枪中的了。」退至幽口,复又去刺,来回抽拽。

  赵寻二度开花,已不像先前那般急躁,便把玉茎左勾右探,上挑下犁,真个
矫若游龙,罗芸刚刚小丢了一回,那花房之内,无一物不是敏感无比,痒筋花心
偶被碰到,玉躯便是娇娇一颤。赵平极喜赵寻,两人可谓无趣不嬉,平日与之荒
唐胡闹,时常与丫鬟们乱搞,瞧见原本高高在上的罗芸被他搅得怀内乱扭,不禁
心动神摇,欢喜思道:「原来着罗姨娘不像表面那样威严,也是这般的风流得趣。」

  罗芸闭目挨受,只觉赵寻花样之繁,技巧之妙,样样皆在赵平之上,心中暗
忖:「这兄弟两个也在风月里混惯的,否则哪会有这等手段。」遂又悚然想道:
「若哪天不小心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可真不知怎么死哩!」那焦灼与畅美交
集煎熬,真个令她死去活来。

  赵平愈瞧愈动兴,双手到前面攀峰探谷,嘴唇游吻罗芸软滑白腻的粉背,肉
棒渐又勃起,翘翘地抵于她的股缝之内。赵寻的玉茎虽不如赵平巨硕,却以巧工
秘技补之,后边又有赵平百般温存,罗芸既觉新鲜又觉甜畅,调缪百数过后,羞
意渐淡,灼念也随之暂去,迷糊间那快美感觉成倍递增,她身子最是腴润,底下
蚌汁乱吐乱涂,除了床单锦被,三人的身上都粘了些许,你磨来我染去黏黏腻腻
的更添销魂。

  罗芸忽然僵住了身子,失魂落魄道:「快一点,要……要……」赵寻玩过多
少女人,见状立知他庶母欲丢身子,赶忙依言加快耸弄,只觉妇人池底的肥物吐
出,挺刺十下,便有六、七下可挑着,美得差点一泄而快,却怕罗芸着恼,遂硬
生生地强忍了,哪敢在这要紧关头上先缴枪投降。

  赵平瞧见罗芸颊侧一片火红,鼻冀翕翕扇动,也知她要出精,便用双手抬住
妇人两瓣玉股,一下下往前奋力迎送。罗芸「嗯呀」一声颤呼,娇躯倏地直抖,
雪白的小肚皮也不住抽搐,双手捉住了赵寻两臂,启唇欲言,却又说不话来。

  赵寻已觉一泼泼热乎乎地浓汁浇到玉茎,顾不得酥麻难挡,寻着妇人那粒滑
腻肥物,把龟头死死抵刺其上,美得骨头都软了。赵平却从后面拥着妇人往前迎,
舌尖直钻其耳心,兄弟俩上下交攻前后夹击,差点没把罗芸给融化掉。赵寻已至
强弩之末,渐觉罗芸软绵下来,里头浆涌也似止了,遂闷哼道:「姨娘可丢完了
么?儿子也还些回去……」正想射精,却听罗芸娇呼道:「等等!」他以为罗芸
尚在美妙,苦叫道:「儿子真熬不过了!」说完便马眼大张,射的昏天暗地。罗
芸的花心被他热浆水那么一烫,也跟着花房大悚,喷了许多浪水。

  妇人畅快地大丢起来,便自生出千般风情,顿把赵寻给迷呆了,戏道:「儿
子的话儿已软了,姨娘暂且放它一马吧。」罗芸啐了一口,松了松肉穴,吐出了
赵寻的肉茎,不期又有赵平缠上,笑道:「好姐姐,也帮我捋一捋。」他那巨棒
却正挺拔昂翘,热乎乎地烫煨着妇人的股心。

  罗芸心中一荡,却绷起脸道:「轮到算你的帐了!」赵平笑嘻嘻道:「怎么
算?儿子都听你的。」

  双掌不住揉捏她那对娇弹弹的翘乳儿。罗芸眼珠子转了转,却一时不知要怎
样,便道:「他弄了我一身,罚你帮人家拭干净。」赵平道:「应该应该。」竟
俯下头,用嘴来清理妇人身上的秽物。罗芸大惊,叫道:「你做什么?脏死啦!」
旁边的赵寻也十分忸怩不安。

  赵平笑道:「往日都如此他也曾吃过我的,难道我就吃不得他的?」罗芸被
他舔得浑身酥软,想起先前赵寻还吃自已的阴精,不由一阵销魂,呻吟道:「你
们两个真是……真是一对讨债鬼。」赵平舔到下面,便将罗芸放倒被堆之上,分
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用嘴继续舔吮。赵寻瞧得眼热,笑道:「弄脏了姨
娘,我份儿才大哩。」遂也探首至罗芸腿心,跟赵平一人一边,启唇吐舌,游嬉
花间。妇人底下方才用过,更是狼籍不堪,赵平与赵寻两个却丝毫不畏泞泥,一
齐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罗芸娇躯时绷时舒,只想有人可偎,无奈他们兄弟俩皆如鱼恋花底,没一个
上来,空虚中抓过绣枕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赵平最喜她那粒肥硕花蒂,连用
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出,竟如男人勃起,也是有首有
颈,只是小了许多,万分惹人。

  赵寻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
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罗芸先还舒服甜美,后段却是微微发痛,待
欲叫停,却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赵寻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与赵平观赏花溪,见已蓄满一泡花汁,
盈盈欲滴,两人相视而笑,赵平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
满股心。赵寻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竟有这等丰润的女人。」

  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罗芸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
那菊花眼里,也不知是谁的,嘤咛一声,身子又热了起来,忽唤道:「赵平你上
来。」赵平便离了花溪,爬到妇人身上,笑吟吟道:「姨娘叫我么?」罗芸支起
玉首,朱唇对着他耳心娇喘道:「刚才被他弄得不生不死的,你快插插我。」赵
平趁机道:「姨娘还怪儿子们无礼吗?」罗芸美目迷朦,微微地摇了下头。赵平
笑道:「倒底是怪还是不怪?」罗芸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
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道:「不怪……不怪了,嗳呀!被你们玩死哩。」那声
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赵平这才挪正身子,将玉茎对准蛤口,
龟头探到莲瓣内醮了醮滑润花蜜,猛地一刺,整根巨棒霎已没入妇人。

  罗芸欲仙欲死地娇哼一声,只觉花房涨满,美不可言,方才她尝了赵寻,便
觉这小弟弟极好,抽添之妙,竟似在赵平之上,如今一挨了赵平的棒子,又觉还
是这个大哥销魂,低低声哆嗦道:「顶着姐姐哩。」赵平一下下抽送起来,他那
玉茎巨硕无朋,只要插到池底,几乎下下都能顶着花心。赵寻仍如鱼嬉水底,舌
头时而点刺罗芸的菊眼,时而抑首轻扫赵平的股沟,与两人来个锦上添花。

  罗芸又渐至极美处,只觉被赵平顶得痛快无比,顾不得赵寻在旁,淫声浪语
脱口而出:「顶着了……哎呀……又顶着了!真好真好,我美死哩。」赵平也觉
极销魂,心中愈喜赵寻,对罗芸低声道:「以后我们三人常常一块儿玩可好?」

  妇人星眼朦胧,云发散胸,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娇哼道:「只要你们两个
能……能守口如瓶,人家就答应。」赵寻底下听见,心中大喜,也爬上罗芸的身
子来,轮流舔吻她的两只美乳,将那两粒红莓吮得尖尖翘起,连声道:「姨娘只
管放心,我跟大哥岂是那类长舌虚荣之辈。」罗芸此刻已完全放心,酥懒懒的再
不想说话,只尽情享受两个美少年的温存缠绵,两腿不觉迳自缩起,勾在赵平背
上,花房里的妙物与男人的棒头更是密密实实地交接,磨得自已一阵阵发寒似的
直打颤。赵平只觉龟头被一粒肥滑之物不住揉搓,美得混身绷紧,颤声道:「这
样极妙,还从未与姐姐这样玩过哩。」

  赵寻瞧见妇人那凝脂般的雪腿夹着赵平的腰,尚穿着绣鞋儿的小脚勾在其背
上,心里不由一阵酥麻,饶是刚刚才泄过,此刻渐又昂首硬起,心中有了主意,
附首于赵平耳边,悄声耳语。

  赵平一笑,忽将罗芸上身抱起,自已往后一仰,背靠在床头雕花栏上。妇人
迷迷糊糊地娇怨道:「干嘛呢?才有些好意思,被你一动就没了。」

  不想赵寻却从后边掩上,凑唇她耳心轻笑道:「姨娘且莫恼,包还你十倍的
快活就是。」

  两手捧住妇人翘起的美股,玉茎塞入花底,醮满一层厚厚的滑蜜,龟头抵在
她股心的菊眼之上……罗芸隐约知道后边的儿子想干什么,但她往日已被贾琏玩
怕了,惊道:「不……不可玩那儿,痛哩。」赵寻笑道:「姨娘莫慌,试过便知
好不好。」下体用力,棒头已慢慢破关而没,迫得菊眼周围鼓起了一圈粉肉。

  赵平还从未与罗芸玩过后庭花,不知她喜不喜欢,便道:「姨娘若是真觉得
不好,我就叫他退出来。」罗芸闭眼默不作声,只觉已被那硬棒刺得极深,却无
甚痛楚,滋味怪异非常,一时不知是苦是乐。

  原来赵寻阴茎天生细长,龟首又尖又硬,用来玩后庭花却是最为适宜。赵寻
稍稍一阵绸缪,觉察妇人并无推拒,遂朝赵平眨眼道:「大哥也动一动。」

  赵平便也抽添起来,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夹住妇人,慢慢地耸弄,初时配合还
显十分生涩,不是你碰壁便是我滑脱,后来默契渐生,你来我往,你上我下,你
左我右,耍得不亦乐乎。

  赵平细瞧罗芸神情,似乎甚是受用,只是一声不吭地挨着,便问道:「姨娘
快活么?」妇人却浑然不知,脸上娇红愈来愈浓,艳若桃花。赵寻渐渐发力,顶
刺妇人股内深处一团略嫌粗糙之物,龟头微微肿胀发木。赵平只觉十分有趣,似
乎与赵寻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皮肉,几可感觉出他那肉棒的形状来,心魂荡漾,一
抽一插间,皆故意去与之交头碰首。

  赵寻从罗芸背后探出脸来,与赵平相似而笑,两下会心知意,更有无比默契,
弄到后来,竟能偶尔卡住妇人从池底吐出花心,前后同时顶揉。罗芸浑身皆痹,
终欲仙欲死地娇啼出来:「不要……不要这样玩呀,快……快叫你们挤断啦!」

  丧魂一挣,滑溜溜的肥心这才逃出夹击。

  谁知赵平与赵寻将她的身子紧紧逼住,几下勾探,转眼又将那肥心儿用力卡
住,两人一齐用力,顶揉得更加猖狂。罗芸美目轻翻,魂冲月殿魄散九霄,再无
半点抗拒之力。

  赵平见状,得意笑道:「姨娘又要丢啦?」罗芸果真要丢,无奈花心根颈却
似被紧紧夹住,阴精明明已至骊关,偏偏就是不能泄出,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
急得内里如火积炭烧,只是说不出话来,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寻笑道:
「哪这么快?姨娘刚刚才丢过呀。」

  一下揉得狠了,斜往旁边,顿与赵平左右错开。罗芸倏地通畅无阻,蕊眼绽
放,一股股花浆阴内乱吐,疾劲之处,竟如男人射精。赵平被她浆汁打得龟头下
下发酥,闷哼笑道:「是不是,我可有猜错!」后边的赵寻也觉妇人股内猛然收
束,纠握得玉茎美不可言,又见她雪柔的腰肌阵阵抽搐,果然是那丢身子的模样,
咂舌笑道:「好丰润的姨娘呀!」

  罗芸丢得死去活来,哪里还能理睬他们的淫言秽语,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松
驰下来,身似烂泥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两个少年怀里,双颊犹艳如桃。赵平肉棒沐
浴了罗芸的阴精,愈发昂挺巨硕,一柱擎天般地支住妇人,龟头砥磨那粒丢后的
花心,只觉滑似蛋清烂如炖肉,忍不住「雪雪」啧声。罗芸有气无力地颤声道:
「别弄了呀。」女人丢泄之后,花心敏感非常,怎经得住赵平的巨龟头不停挑逗。

  赵平道:「姨娘好狠心,我还没出来呢。」

  罗芸缩了下身子,娇哼道:「且让我歇一会儿,好刮人哩。」赵平道:「怎
么刚才快活,现就刮人了?分明是吃饱便忘别人饥,不行!」依旧贪恋她娇嫩之
内。罗芸嘤声道:「那你先饶了姨娘的……的花心儿,酸死人啦。」赵平却道:
「也不行,这会儿才更美妙哩。」更故意去挑抵她那粒肥心子,几把妇人玩得闪
断蛮腰。

  罗芸慌得两脚乱蹬乱蹂,撒娇叫道:「赵平你好坏!小心我以后不……不来
了!」赵平方把棒头离了妇人的嫩心,笑道:「跟你玩一下都着急,姨娘之言如
圣旨,儿子怎敢真的不从。」罗芸这才完全舒缓下来,只觉眼饧目涩,呢声道:
「让我眯一会,等下就让你玩个够。」双目合起,甜甜睡去,赵平轻轻抽添,她
也不理睬。赵寻听得心中发酥,十分回味妇人那粒肥美花心,遂从后边退出,从
衣堆里寻了条软帕,将自已的肉棒仔细拭净,附去赵平耳边悄语道:「再换我到
前边耍一下,哥哥也尝尝姨娘的后庭花。」赵平虽然不舍,心中却十分宠爱这弟
弟,遂将肉棒从妇人花房里拔出,跟赵寻对调了前后。

  罗芸迷迷糊糊地正心甜意畅,也不知两小子弄什么玄虚,前后突然空虚,只
觉异样难过,急得娇泣道:「你们都不要我了么?」赵寻赶忙抱住罗芸,一枪重
剖莲瓣,口不择言地笑道:「要呢要呢,儿子便是阳寿尽折,也要跟姨娘销魂哩。」

  赵平也从后边搂紧妇人,双手捉了她的翘乳儿,莞尔道:「好姨娘,你也让
我尝一回这后庭花吧。」底下棒头已抵于菊眼之上。罗芸惊慌道:「赵平,你可
不行,你……你那宝贝太大哩,若真弄进去,还不杀了姨娘。」赵平道:「待我
试一试。」挺刺数下,大小果然相差悬殊,鼓搞得妇人哼哼呀呀,也没能进去半
分,只好悻悻作罢,心有不甘地把棒子抵于她肥臀上来回磨棱。前边的赵寻左勾
右探,这回却屡寻不着罗芸内里的妙物,原来妇人丢过两回,又略得歇息,那花
心儿已深深地缩回池底去了。

  赵寻道:「姨娘的肉心子呢?怎么寻不着了?」罗芸羞红了脸,啐道:「不
知道!有这么问的么。」赵寻欲动她淫念,当下使出手段,玉茎下下皆往上斜挑,
专攻花径壁上的那片痒筋,又死皮赖脸道:「亲密无间,方能更欢呀。」

  罗芸酸麻交集,不觉绷直了娇躯,反手指着赵平的巨杵,风情荡漾地笑道:
「你若似他这般粗长,自然就碰得着人家。」

  赵寻越抽越疾,苦着脸求道:「天生所限,有何法子?儿子快射了哩,好姨
娘,你就放出那宝贝儿来,让儿子快活一回吧」罗芸也觉畅美起来,欲上层楼,
娇白他一眼,哼道:「也罢,且便宜你一回。」当下吸气沉腹,悄将宝心放下,
又轻拆蛮腰挪降美股,来就儿子的茎首。

  赵寻只觉龟头一软,果然刺中妇人的妙物,爽得俊面赤热,哼声道:「好姨
娘。」

  连连深耸,这回有她配合,十下之内便有六、七下刺中。百十抽后,罗芸忍
不住哼吟道:「小冤家,你棒子又尖又硬,硌得人好……好酸痛。」丽水已渗,
浸润玉茎。

  赵寻趁机问:「姨娘可喜欢么?」罗芸却道:「你不是说快射了么,怎么还
不出来,莫非哄我呢?」赵寻知趣道:「我都忍着哩,等会好跟姨娘一块儿丢。

  「妇人眼波似醉,不再言语。赵平便从赵寻背后长过臂来,将妇人也一起圈
住。

  赵寻赤红着眼,大开大合,鞭挞得愈是凶狠,罗芸也觉痛快非常,于两人中
间蠕扭个不住。

  赵平刚才正于兴头之上,却被妇人中途打断,难耐间只好将肉棒不住往她绵
股上揉弄,忽一下戮得狠了,整根滑入花沟,龟头触到正在抽添的赵寻,心中不
禁一荡,道:「好滑哩。」

  赵寻也想与他碰触,便秽语诱道:「姨娘被我采出了许多蜜儿来,你也沾些
去么。」

  赵平会意,上前与赵寻抵在一起,用龟头细细感觉他的抽添,神魂颠倒间越
来越用力,谁知绝妙突生,竟慢慢跟着一齐挤入花径里去了……罗芸目瞪口呆,
丁香半吐,只说不出话来。

  赵平与赵寻同时感异,只觉一齐被妇人的花径窄窄箍住,龟首茎根紧紧地贴
在一起,两人一起慢慢耸动,竟有无数美妙滋味纷至沓来。

  妇人却觉阴中涨饱欲裂,蛤口辣痛如撕,也不知是苦是乐,被他们齐耸数下,
才哭叫道:「不行哩,要裂开啦!」但两少年已是欲罢不能,心神只凝于内中妙
境,对妇人的娇啼声充耳不闻。两人送至深处,竟一齐触着那粒肥滑妙物,对视
一眼,既觉有趣又觉刺激,顾不得怜惜玉,当下你来我往你争我抢,宛如二龙争
珠般地去顶刺妇人的花心。

  罗芸瞠目结舌,魂飞魄散,花心早被他们采得七零八落,蜜汁注注流淌,娇
啼声更绵绵不绝。

  不过数十抽,赵寻忽对赵平哼道:「我要出来了!」赵平俊目倦涩道:「我
也差不多了,姨娘呢?我们三个一起来吧。」

  罗芸娇娇怯怯在他们中间颤抖,失魂落魄道:「我……我……还差一点点。」
自觉花心已被他们顶得硬如石头,仿佛聚累了无穷的快美,只待那灿烂的一霎间。

  赵平咬唇道:「那寻弟且忍一下吧,等等姐姐。」当下玉茎又加了数分力道,
龟头重重地直顶妇人花心。

  赵寻已是迫在眉睫,即便丝毫不动,只怕也挨不过多久,如今被赵平这么用
力一抽耸,牵扯到龟颈冠带,龟头又触到罗芸的肥滑嫩心,精关顿然崩溃,闷哼
一声,道:「不行哩,我先射与你们了!」阳精股股吐出,都涂妇人的花苞之上。

  罗芸本觉还有数十抽光景,忽觉花心上一烫,倏地阴精迸至,美目翻白道:
「我也……也……」

  花浆直甩,分浇两只龟头。

  赵平一听他们两个都泄了,怎甘拉下,忙把龟头狠搓了罗芸的花心数下,龟
眼猛地一睁,也射出滴滴琼浆来……

  罗芸与赵寻极美处被他那粘稠浓精一淋,又是一番大丢大泄。三人丢做一团,
对注得难解难分,只可惜赵羽、婉宁父女两个都是昏睡过去,也不知看到此情此
景有何感想。

  且说济尔哈朗接了顺治秘旨,只怕漏了风声,先去护军营罢了赵羽的职权,
再领了五百兵丁,与洪承畴、索尼、吴良辅等重臣一起骑马浩浩荡荡往查王府赶
来,还未到门口,即命清兵将王府围的铁桶一般。

  楚薇等人没想到朝廷动作这么快,只得率领众夫人硬着头皮去跪迎钦差。忙
乱中只是不见罗芸和孩子们,于是命人去找,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只得先去接驾。

  济尔哈朗见这里都是女眷,尤其楚薇、沈雪等人姿色绝佳,不免起了别样心
思,他如今年纪已大,有心无力,只想着从这些人之中给自己的儿子寻一房良配,
这也是满清惯例,官员一旦犯事,妻妾都分给有功大臣。当年豪格一死,多尔衮、
济尔哈朗、阿济格等人就公然分享了他众多的妻妾。

  当下济尔哈朗宣读圣旨道:「上谕:兹有查礼克图亲王赵羽,弑父篡位、惑
乱朝纲、图谋造反,结党营私,实在是十恶不赦,与禽兽无异,褫夺一切封号,
抄没所有家产,贬为庶人,逮拿刑部议罪!钦此!」众人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吓
得肝胆乱颤,却不得不含泪谢恩。

  别人倒也罢了,楚薇则听的火冒三丈,只觉丈夫当年为顺治亲政做了不少事,
又与太后关系如此亲密,现在说拿就拿,全无一点情面可言,罪名也都是莫须有,
让她十分不平,再有索尼等人瞧她的眼色也颇为傲慢,全无往日的那种小心恭敬,
那怒火就更大了,接过圣旨后也不谢恩,双掌一用力,那黄绸布立刻被精深内力
震成无数碎片,摊开手之后便随风飞舞。

  众大臣见此惊讶道:「你……那里来的妖妇,竟敢亵渎圣旨!」话音刚落,
举着长矛的清兵立刻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银铁枪头从四面八方指着楚薇。似乎
只要她稍一动作,就会上前将她捅成肉泥。

  楚薇怡然不惧,冷哼道:「皇帝不久前才到我家慰问夫君,当时还说期盼他
尽快病好,一起治国理政,你们当时也亲眼看到了,现在出尔反尔,所谓金口玉
言,不过是狗屁不是,他既然如此无礼,那就不配当我们的皇帝!」洪承畴听了
连忙道:「大胆的妖妇,竟敢辱骂当今圣明天子,其罪形同造反,各位兄弟,都
给我拿下。」济尔哈朗道:「且慢,等她说完!」洪承畴拱手道:「王爷,她那
些狂犬吠日之语,有什么好听的?莫要脏了咱们的耳朵!」济尔哈朗道:「皇上
说过,查王之罪在其本人,要善待家眷!」洪承畴这才连忙住口。

  这边楚薇指着洪承畴怒道:「好你个大汉奸,当年松锦大战之后,举国都以
为你殉了国,崇祯皇爷还给你设了祭坛,谁知你悄没声息地投降了,还迎着多尔
衮进了关,一路烧杀劫掠,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你还敢站在我面前说话,我要是
你的话,早就该羞愤地投河死了!」洪承畴最怕别人说他是汉奸,这是他内心深
处最大的忌讳,如今被楚薇公然指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好半天才颤声道:
「大胆妖妇,你既说本官是汉奸,如何你自己做了大清国的王妃?」楚薇早料到
他有此一说,沉声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夫君之
所以愿意当大清的王爷,并不是为了享福,他早就告诉我,既然清兵在各地屠戮
中原百姓,他就要在清国肏他们的女人,以作报复,这么多年,我夫君肏过两宫
太后,肏过无数王妃,连当今皇后也被他肏过,济尔哈朗,你瞪我干什么,你的
嫡福晋也被咱夫君肏过,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我这里还有名单呢,你们可以仔
细查一查。」楚薇这番话如惊天响雷,劈的在场众官员脑子里嗡嗡乱响,连那些
清兵也听得神思荡漾,济尔哈朗差点没气晕过去,因为早上出发的时候,他的几
个福晋都纷纷过来给赵羽说情,这些女子平日都被他圈养在深宫之中,与赵羽并
无交接,竟然为他说话,可见楚薇所言不差。

  洪承畴也跟济尔哈朗一样,他最宠爱的几个妾都劝过他,他还纳闷呢,如今
被楚薇一口捅破,这才大怒道:「住口!妖妇已经失了理智,满口悖逆之言,大
家不要信她的话,快给本官拿下她!」众官兵一拥而上,密密麻麻的枪头刺来,
一点空隙都没有,犹如巨大的刺猬袋子突然收拢过来。楚薇娇嗔一声,跃起三丈
高,长剑出鞘,身形反转,又从天上刺下来,众官兵刺了个空,见她从天而降,
只觉一股浩然之气压过来,压得众人喘息不过来,如泰山压顶,纷纷举着长矛向
上抵御。

  楚薇长剑之中饱含真气,与许多长矛甫一接触,登时爆发出一阵巨响,一股
真力随着矛头下来,握着的人都觉虎口出血,连忙丢下长矛。一瞬间就缴了二十
多人的兵器。这些清兵登时如待宰羔羊,也没看清对方的身形,就被楚薇一剑封
喉,只在脖子上留下细细红线,接着鲜血飙射。如红雾蒙蒙。

  洪承畴三人不料她一个女眷有如此高深武功,惊的连连后退,被一群刀盾兵
保护起来。济尔哈朗连忙道:「弓箭手!迎敌!」立时从大门涌入许多背着箭壶
的弓兵,各个张弓搭箭,正待发射,忽然两个女子一左一右从侧门杀奔过来,众
弓兵措手不及,被杀的抱头鼠窜。

  楚薇看去,原来是姚珊和赵欣二人,她们两个眼见情势不妙,趁着方才混乱
的时候摸去了侧门,只等官兵进门就杀个措手不及,这二人以前在中原厮杀过许
多土匪,因此一举一动配合的十分默契,杀的清兵人头滚滚,惨嚎连连。赵欣更
是兴奋的不行,已经多年没有经历如此大阵仗,没想到人到中年还能再疯狂一回,
就算是一时死了,她也举得没有遗憾。

  楚薇正看的起劲,忽然身后来了几个人,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何香婉、蔡瑶、
沈雪三人。四人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浓浓的战意,何香婉道:「沈妹妹
去找罗妹妹和孩子们,我去安排夫君和碧如撤退,咱们分头行动。」众女点头道:
「事办完了尽快过来。」何香婉又对楚薇道:「正门就交给你了,能对付的了吗?

  只怕清兵还要再来几波。「楚薇笑道:「只要来的不是火铳兵就好。「何香
婉道:「顺治最近几年提倡骑射,京营早就没了火铳兵,你安心守门吧!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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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刀光剑影中,济尔哈朗等人在一众刀盾手的严密掩护下狼狈往大门口逃窜,
混乱之中,他看见都察院御史洪承畴脸色苍白,宗人府宗正索尼神情呆滞,显然
这两位都被王府女眷爆发出的惊人武功吓破了胆,不但他们诧异,济尔哈朗走南
闯北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毕竟谁也料想不到,这么多看起来娇滴滴的美女却
是武林高手,不但出手狠戾,战斗经验也十分丰富,不禁怀疑赵羽是不是有收集
江湖女侠做妻妾的特殊嗜好。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楚
薇一袭红衣在身,裙裾迎风飘扬,在蓝衣清兵的层层围裹下,身形忽左忽右,飘
忽不定,刀枪棍棒的夹击并没有让她有丝毫停滞,反而在极小的窄缝里往来冲突,
招式愈来愈快,以至于众人看不清她到底是如何出招收招,只觉一团红影滚来滚
去,所到之处鲜血喷溅,惨嚎连连,又有蔡瑶、赵欣、姚珊三个人在一侧相助,
四个女子在数百清兵围攻下竟不落下风,反倒短时间内造成清兵极大的伤亡,一
时间院落之中尸首横陈,伤者哀嚎。

  三大臣满以为此次抄家顺理成章,不但能分到许多银子,还会纳下许多美妾
娇娘,因此挤破了头都想搞到这抄家的美差。谁料王妃楚薇看起来文文静静,其
实出身江湖草莽,这些年来虽然改了很多,然而危急关头,骨子里的那种桀骜不
驯就显露无疑,连句软话也不多说,一上来就反了,弄的三人灰头土脸,急急忙
忙撤出来。

  尤其赫舍里?索尼气急败坏,他是重金收买了吴良辅才挤身抄家大臣一员,
现在竟逼反了赵家人,万一顺治觉得太过丢脸,拿他做耗子就有点得不偿失,不
禁对这趟行程颇为后悔,济尔哈朗心思也与他一般,事情一下竟然闹到不可收拾
的地步,那么多清兵居然搞不定一众妇孺,传出去他的一生英明那可是大大有损。

  两人都是垂头丧气,互视一眼,都想把这逼反的罪名安插到洪承畴身上,谁
叫他是汉人奴才呢,本来就该给满洲老爷们当罪。

  洪承畴却道:「王爷、索大人,卑职认为,这四个女子虽然武功高强,不过
是呈一时之勇,待她们真气耗尽,也不过束手就擒,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坐实了查
王罪名,不论案子多难办,皇上绝对都会一办到底,只要咱们办妥了案子,皇上
一定会重重奖赏二位大人,千万别为那些妖女的个人武勇而有所忌惮。」济尔哈
朗与索尼相视一笑道:「彦演既然心有把握,本王就放心了,依你所见,该如何
擒拿他们呢?这些人的武勇方才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官兵连衣角都碰不到,更无
人敢小瞧她们是女子之身。」索尼连忙迎合道:「王爷说的对,本官曾随先帝征
战各地,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女子,这样的人必不肯傻乎乎地与我们硬拼,必定
杀出一条血路来逃出京城,官兵追赶不及的话,你我罪名可不小。」洪承畴道:
「如今之计,咱们必须关闭九门,在各处要道层层设卡,再抽调护军营赶来助阵,
护军营都是身经百战的满蒙精锐,在五千人层层围裹之下,就算想逃也没那么容
易,毕竟查王和郡主一病不起,只要有这两个大累赘存在,她们就别想逃的轻松。
待她们真力耗尽,只有束手就擒。」济尔哈朗拍掌道:「如此甚好,咱们分头行
动,本王去调兵,索相去设卡,彦演就留守此地,静等我们消息!」洪承畴听了,
心中痛骂济尔哈朗无耻,心想你们两个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
里,万一里面的人杀出来,只怕我老命休矣。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道:「如此甚好,王爷和索大人快去快回,那妖妇污言秽语,传出去只怕有碍咱
们名声,绝不能让她逃走!」济尔哈朗和索尼均是心中一凛,洪承畴这是话中有
话,若是他们不及时赶回来,只怕到时候那谣言会满天飞,至于散播谣言的人,
只怕就有洪承畴。二人面色一沉,拱手告辞,打马飞快地走了。

  这里洪承畴目送二人走后,回头看仍在激斗中官兵,愤恨道:「老夫纵横疆
场数十年,难不成还会败在区区几个女子手里,真是笑话。」于是招来几个部将
道:「你们都给本官听着,查王府众人胆敢违抗圣旨,公然反抗朝廷,已是谋逆
造反,人人得而诛之,传我的话下去,若能拿下一干妖妇,不论死活,重赏白银
百两,若能拿下查王,连升二级,赏银千两!」众未答言,忽然砰地一声巨响,
里面惨呼连连,紧接着大批官兵争先恐后地门外跑,背后楚薇等人举着滴血的宝
剑跟了出来,吓得门外的官兵也连连退后。

  洪承畴愤怒不已,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夺过一柄长剑挥舞着怒道:「她们
才四个人,又都是女子,你们却打不过,还是男儿吗?都给我冲!」然而洪承畴
却不知这队官兵都是八旗的官宦子弟组成,这些年已经腐化的厉害,平时又训练
不足,来前又都奔着抄家发财而来,从未想过有此番血战,先前在院子里死伤惨
重已经让这帮人吓破了胆子,此时无论洪承畴怎么挑动也无动于衷,要不是清军
还保留着残酷的军纪,只怕这些人早就四散溃逃,现在留在这里已是达到极限,
再不敢往前半步。

  洪承畴一筹莫展,他身为汉人,根本不想指挥这些八旗老爷兵,再逼下去,
弄不好这群丘八作乱杀了他都有可能,相比汉人军队只要粮饷到位则恭顺听话很
多。这当口真是进退不得,骑虎难下,恍惚中仿佛又回到当年松锦大战的那一幕,
他兵败如山倒,四面被清兵围定,部将逃的逃,死的死,他几番举剑欲自戕,然
而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最后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羞耻之心,举部投降满清。

  只被满清雪藏了几年,就开始登上高位,得到皇太极和多尔衮的轮番重用,
从此明廷对满清再无机密可言,最终促成多尔衮入主中原。

  楚薇见洪承畴脸色阴晴不定,心知这个老汉奸犯了老毛病,沉声道:「洪老
儿,今番若是你肯让出一条路来,我便饶你一命如何?」洪承畴朗声笑道:「笑
话,我救援大军顷刻之间就到,应该是你该投降才是,说不定本官会念你及时回
头,向皇上美言几句。」楚薇脸色一沉,凝气在右掌,蓬勃的真气很快汇聚在剑
刃上,隐隐竟发出一些红芒来,洪承畴看的正出神,楚薇一抖剑锋,一股红芒朝
他直飞过来,洪承畴只觉一股锐利的啸声从耳边掠过,随之脑袋一凉,吓得浑身
一颤,连忙用手摸头,却是光秃秃的不见官帽,四下一看,原来那顶红樱暖帽竟
被剑气劈成两截,一左一右落在地上。洪承畴脸色登时难看至极,受此一吓,他
已经丢魂丧胆,跨下一热,竟是尿了出来。

  楚薇见他如此,哈哈一笑道:「老东西,再不让开,下次我就不会只斩去你
的官帽。」洪承畴紫涨着脸说不出话来,他可不敢公然下令放楚薇走,不然楚薇
不杀他,顺治也要杀他。还好下面的兵将知道厉害,纷纷给楚薇让出一条路来。

  有几个人公然喊道:「查王府蓄养众多私兵,咱们兄弟寡不敌众,血战良久
最终被其走脱。」众人听了纷纷附和。

  楚薇笑道:「算你们还有点见识!」众多官兵当即丢了刀剑,眼睁睁看着查
王府一行人拉来好几辆马车,抬着赵羽、碧如上去,另外还有不少行李也塞的满
满当当,不像是逃命,倒像是要搬家,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慌乱。洪承畴无
可奈何,只得狠了狠心用剑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好让顺治知道自己已经被逼
的赤膊上阵,还挂了彩。

  这里何香婉对楚薇道:「别的人都齐全了,就是不见了三个孩子。里里外外
都找遍了也没见他们的影子,也不知跑那里去了。」楚薇连忙又亲自回去找了数
遍,果然没了踪迹,眼见清兵援军快到,九门要提前落锁,她只得含泪放弃寻找,
带着众人一路闯关而去。

  等到赵羽一家已经走了许久,众官兵这才纷纷捡起来地上的刀剑,一改先前
沮丧的样子,恢复了往日凶悍气概,闯入王府之中大肆搜刮起来。这些人抄起家
来熟门熟路,柱子、墙壁、地板都不放过,一定要凿开仔细搜检,未曾想赵羽从
来没有藏钱的习惯,都是有了就花,不像一般富贵家庭,习惯将金银铸成冬瓜收
藏起来,值钱的东西不多,大多也就一些书画和瓷器,名家不算多,众人大呼晦
气。

  洪承畴却没顾着去找钱,先去找了条干净裤子换上,又命人寻了许多香囊来
挂上,这才安心下来,也没对抄出的家产有太大的指望,只想着赶紧完工编造措
辞蒙骗皇帝。正左思右想之际,忽然有兵丁来报:「大人,我们在一间隔墙里找
到两男一女,他们自称是赵羽的子女。」

  洪承畴精神一震,连忙命人带上来。果然见两个少年一个少女被押了进来,
三人均是穿着锦袍,白净皮肤,面相多少与赵羽有些相似。洪承畴也就信了几分,
心中大喜,这三人的出现如同救命稻草,总算让他的抄家之行有了收获,多少能
平息顺治的一些怒火。当下又细细盘问一番,原来这三人分别是长子赵平、三子
赵寻、四女婉宁。

  原来当日赵平、赵寻与罗芸纠缠一番后,罗芸想起赵羽的厉害来,十分后怕,
竟然动了杀心,想将二人灭口,只是她一向宅心仁厚惯了,又忌惮二人身强力壮,
终是没能成行,正绞尽脑汁寻思计策,忽然外面传来打斗之声,三个人都吓了一
跳,罗芸连忙道:「天杀的皇帝,这么快就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赵平道:
「都怪父亲,他自己惹得祸事,连累的我们也跟着受累,不如从了朝廷,皇帝说
不定就放过我们。」赵寻也道:「没错,放着好日子不过为何要与皇帝过不起,
想不通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罗芸此时已无心思与他们争辩,只想着如何保命,
她认为楚薇等人挡不住朝廷的兵马,现在应该趁着前面打斗,争取时间藏起来,
匆忙中想起早前料理家务的时候,发现有一段空心夹墙很宽敞,藏人没问题,因
此拉着三人躲了进去。想着晚上或明天过来再将人救出,自认为万无一失,谁知
这些清兵在抄家的时候连墙壁都要凿穿,赵平等人很快就被发现。

  不言洪承畴如何处置三人,且说赵羽躺在逃亡的马车上,神识忽醒忽迷,不
知不觉身子轻飘飘的,随风而行,正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来到自家房间,此人不
是别人,正是师兄杨正坤。

  许久未见,此人比先前萎靡了许多,面目浮肿,身材发福,像是被酒色掏空
了身子。

  只见他进了楚薇的院子,但闻四下静寂无声,原来此时正值午后,众丫鬟婆
子多已溜去睡觉。直至走到中门,才瞧见有个丫鬟歪在那里打盹儿,便悄悄从她
腿上跨过,蹑手蹑足往里间而去。他知楚薇平素习惯,午间铁定要歇一个时辰的,
此时多半也在睡觉,只不知赵音在做什么,虽然适才对着镜子甚有信心,此际却
又慌了起来,心中怦怦直跳:「赵音素来心细,她若眼神不对,我立刻转身就走,
绝不可让她瞧仔细了。」在门前深吸了口气,方才掀帘踏入,一眼望见两女和衣
躺在炕上,似乎都已睡着,心中登喜,当下轻步上前。待近一瞧,但见楚薇儿顶
上束着一条紫锦描金抹额,穿着薄如轻烟的玄色软丝小衣,内里一只水绿肚兜,
下边一条也是玄色的软绸亵裤;而赵音却是松松地挽着秀发,穿着一领月白密罗
衫,半闪出里边的芙蓉小肚兜,底下衬着条浅绛色软绸亵裤,两人俱是闺中穿着,
香艳之极。杨正坤不觉口干舌燥,微诧思道:「她们母女两个今儿怎么不回自己
床上睡?」略俯下头,忽闻浓浓酒香扑鼻而来,又见两女脸上皆艳若桃花,心中
一动:「这么大的酒气,定是中午陪师弟喝酒了。」

  胆子立时大了许多,轻轻摇了摇楚薇儿,不见反应,又低声唤道:「弟妹……」
叫了两句,楚薇儿却仍无声无息,但见星眸迷朦,娇态难胜,真个堪比那春睡海
棠。

  杨正坤心中酥荡,忍不住在她粉脸上香了一下,又吐舌头去舔她朱唇,戏耍
片刻,欲焰渐渐炽燃,便把手探进肚兜里去,轻轻揉握那对腴腻如酥的软绵玉峰。

  他自见过楚薇之后,心里早就十分想念,此际又见她醉态十分可人,更是把
持不住,另一手又偷偷塞到她绸裤里去……毛手毛脚了一阵,力道不知不觉越来
越重,忽听妇人呻吟了一声,吓得赶紧住手。

  楚薇儿梦呓般道:「不……不吃茶了,你……你扶……我睡去。」竟似在跟
赵音说话。

  杨正坤见状,慢慢放下心来,稍待了片刻,见她再无动静,便又上下其手起
来,狎戏了许久,一身欲火愈烧愈旺,裆处挑起了个高高的帐篷,心道:「良机
难得,何不尝一尝这醉雨酣云的风情?」这色人当下去把房门关了,从里边闩上,
转身摸回榻前,淫笑一声,动手轻轻去褪楚薇儿的亵裤,谁知底下却被压住,折
腾了半天也脱不下来,心中急了,再顾不得许多,遂将右掌塞入她股下,用力一
托,左手终于将绸裤拉到了妇人的粉膝上。

  这一冒进,见楚薇儿犹梦香酣沉,胆子霎又大了一分,迫不及待地脱了自己
的裤子,悄悄爬上炕去,两手推开妇人双腿,把朝天高翘的玉茎抵在蚌缝上,腰
股一沉,勉力朝内压去,但觉举步维艰,顶刺了半晌,竟连龟头都没能弄进去,
反惹得欲焰如焚,便吐了几口唾沫到两人交接处,擎棒揉润了数下,终得缓缓而
入。

  不知是否因为醉酒,楚薇儿内里十分窄紧了,油润蜜浸,杨正坤倍感新鲜刺
激,龇牙咧嘴地奋斗了二、三十下,玉茎方才没到根处,突觉棒端一酥,龟头吻
着了一粒肥美无比的嫩滑肉儿,心知终采到了弟妹的花心子,爽得长长地吐了口
气。

  杨正坤边玩边插,每至深处,便去感觉妇人的花心子,他初时还记得轻添缓
送,几十抽后,渐感楚薇儿内里润滑起来,便也有些忘乎所以,不知不觉频频深
入,抽耸力道也越来越重。

  楚薇儿似觉非觉,酥胸起伏渐剧,鼻中也有微声透出,脸上益发娇艳鲜媚,
只是四肢仍丝毫动弹不得,依旧烂醉如泥。杨正坤既感销魂,又觉好笑:「楚薇
竟醉得如此之狠,我这样玩,她都醒不过来。」

  杨正坤瞧着瞧着,愈瞧愈觉这弟妹迷人,心中一阵悸动,两手倏插入她腰下,
把美妇人整个抱了起来,玩了个观音坐莲,把掌捧住她两瓣软绵玉股,左右摆晃
起来,顿觉肉茎给嫩瓤紧紧地纠缠研磨,果然趣味横生。楚薇儿软软地瘫在男人
怀内,全身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口中开始柔柔呻吟起来,说是知晓吧,却尽任人
家纵情狎淫,但若说不知,花底又见丝丝蜜汁流注,大有愈来愈泛滥之势。

  杨正坤给她粉靥贴靠在脖颈处,滚烫烫地煨着,不禁一阵销魂,回味从前,
这美妇人竟似从未这般娇弱过,心中更是狂荡,腰股连连挺挫,从底下往上猛顶。

  他天生异禀,玉茎既长又硕,龟头始终填满花房,只要深至池底,无须寻探
对准,便能几乎全中花心。

  楚薇儿秀眉大蹙花容困顿,忽哼道:「杨兄弟,你又闹我哩……」

  杨正坤吃了一惊,只道楚薇儿已醒,并识破了自己,正要求饶,却见她仍闭
着眼睛,神情迷糊,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她梦见我了呢……她竟会梦见我呢……」

  情怀一阵激荡,欲念益发狂野,倏将美人整个托高,扒下她半边肚兜,覆唇
噙往雪峰顶处的俏翘红梅,如饥似渴地狠咂勇吮起来。

  楚薇鼻音如丝,雪腻的肌肤泛起片片晕红来,只是身子仍不能动,她甚为丰
腴,整个人一味往下坠,杨正坤托得久了,渐觉两臂酸软,便又重新把她放平下
去,眼角瞥见炕首那边有几只靠枕,便抓了过来,把一只塞入妇人腰下,内里立
觉花心浮出,心中一荡,遂又加塞了一只。楚薇花心本就极为肥腴,如此一来,
更显凸硕非常,杨正坤只挑了几下,反觉那粒妙物颤巍巍活泼泼地反弹过来,软
软地甩打在大龟头上,直美得筋麻骨软连连吸气,当下奋力深耸猛刺,只盼能再
次尝到那种极度的销魂。

  谁知发狠了数十下,却连一次也没能成功,楚薇的嫩心几给捣碎,哼吟之声
越来越大,迷迷糊糊娇啼道:「不要……不要……酸……酸哩……啊!不要……」

  杨正坤仿若入魔,对妇人的娇呼充耳不闻,仍只凶狠依旧,却不知旁边的赵
音已给吵醒,看起来远不及楚薇醉得厉害。奇怪的是,赵音对此毫无惊讶之色,
似乎司空见惯,脸色不过微微酡红,转过一边,装着看不见。

  楚薇儿亦是如中梦魇,明明感到万分难挨,可偏偏丝毫动弹不得,就连眼皮
也抬不起来,只好继续任人鱼肉,那滋味真不知是苦抑乐,突尔心脏突突疾跳,
仿佛回到了幼时尿床前的那一刻……

  杨正坤已浑身是汗,一连几下重击,龟头都似陷入了她那粒肥美无比的嫩肉
之中,暗喜道:「莫非就是这样哩,待我再加把劲。」紧紧捧住妇人那给淫汁流
得有如油浸的玉股,用力按向自己,底下猛地一突,凝聚着全身的力气撞向目标。

  谁知这一下用力太过,反而大失准头,棒首竟往下直冲而去,深深地卡入花
心下面的小窝之中。杨正坤长硕非凡,这一下又恰歪打正着,力道正巧顶开花心,
铁铸般的龟头便硬生生地挤了进去。顿见楚薇儿通体痉挛,娇躯抖个不住,雪腹
剧烈地抽搐起来,竟是在醉中丢了身子。杨正坤只觉龟头陷入一处嫩不可言的所
在,差点就要射出精来,才要仔细感受,竟忽尔给挤溜了出来,蓦地一股热乎乎
的浓浆滚来,迎头裹住肉棒,又从塞住的缝隙中迸涌而出,立知楚薇儿给自己弄
丢了,这回顾不得享受,又朝前疾刺去,只盼能再次进入适才到过的地方。楚薇
香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

  杨正坤胶着了片刻,前端倏地一滑,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
不知去到了哪儿,一团团奇滑异嫩之物从四周软绵绵地包围过来,裹着龟头不住
蠕动,虽不象适才那小窝光滑如缎,娇嫩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身心俱
达畅美峰顶,虽不敢动,却也只挨了数息,便忍无可忍地喷出精来。楚薇儿美目
翻白,再无一丝声响,三魂五魄俱似化去,原先本就烂醉如泥,此际更是酥做一
团。一旁的赵音何曾见过母亲这模样,不禁瞧得目瞪口呆。

  待杨正坤回过神来,龟头已不知何时给挤出那至美之地,随着疲软,又给女
人的花径缓缓逼出,浑身一阵舒松,翻身躺倒在楚薇儿身侧,突瞧见赵音跪在一
旁,正呆呆地望着这边,心中吃了一惊,只想立时抓起裤子溜之大吉。

  谁知赵音却垂下头去,低声道:「我去打水来。」起身便要下炕。杨正坤做
贼心虚,只道她要叫人来拿奸,慌忙一手拉住。赵音道:「怎么?」杨正坤战声
道:「你……你去哪里?」赵音嗔道:「不是说去打水吗!」秀目瞄了他底下一
眼,接道:「这么一塌糊涂,敢情还不想洗哩?」

  杨正坤道:「不急不急,待会再去。」赵音有点奇怪,没好气道:「随你。」
却仍要下炕。

  杨正坤道:「怎么还要走?」赵音道:「我回床上睡,什么时候要洗再唤我。」

  杨正坤仍不肯放,牵着她的玉腕道:「这里躺着不一样?」赵音脸现薄晕,
道:「不要,这里太挤了。」杨正坤见笑道:「你适才不也在这里躺着么,现在
就太挤了?」赵音笑道:「适才是适才,现在是现在,多了一个哩。」一只脚已
踏到地下。

  杨正坤心中微微一荡,忙寻借口道:「先帮我揩一下,黏乎乎的。」

  赵音无法,只好重回炕上,去角落的箱子里取了条大汗巾出来,跪在跟前帮
他擦拭,忙了一会,忽尔娇嗔起来:「我还是去打盆水来好了,这样干着抹,好
难弄干净的。」

  杨正坤给她柔荑扶握住肉棒,另一边还拿着软巾往缝隙里仔细擦拭,鼻血差
点没当场迸涌出来,要知这个少女与别个不同,乃赵羽嫡女,享尽百般宠爱,莫
说如此销魂,平日就是想与她亲近点都不能,心头突突直跳,猛一把将她拉入怀
中,往俏脸上乱香乱拱。

  赵音大嗔道:「都忙不过来了,你还要添乱子。」把手去推男人。

  杨正坤只不理睬,嘴唇游吻过她的眼帘眉毛,又往脸侧移去,热热地在耳廓
上舔舐了一回,倏把舌尖朝内里钻去……赵音登时软了半边,只觉男人的热舌在
耳内细细挑舔勾舐,竟是往时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腻,心中微感异样,渐渐酥了起
来,微喘道:「再这样,人家就不侍候你了。」

  杨正坤轻声道:「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么?」舌头从她耳心退出,却又
舔到粉颈上去。

  赵音一呆,低声道:「你不是要去城外办事,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她年纪不大,但也跟楚薇学着家务,平日里总是跟在母亲身后睡觉,母
女关系十分亲密。

  杨正坤含糊道:「忘了带东西,折回来取哩,一进来却见你们醉成这样,于
是……」

  赵音乜了酥软在一边的楚薇儿,笑嘻嘻道:「于是便干起了穿壁逾墙的勾当
么。」杨正坤笑道:「穿壁逾墙为的是拿人东西,而我却反送东西到人家户中,
偷儿焉有此理乎?」见她娇俏妩媚,心中一阵冲动,眼睛盯住了她那诱人的粉嫩
樱唇。

  赵音心如鹿撞,强笑道:「明明捉弄了人,却还说这话占便宜,待我回头告
诉她去。」杨正坤却不再言语,慢慢将脸欺近前去……

  赵音慌了起来,道:「我脑瓜里还晕乎乎的,再去睡一会儿。」方要逃开,
已给男人捧住了脸,一口噙住樱唇,双手忙去推拒,谁知却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杨正坤心中怦怦直跳:「她平日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如今却给我亲着了……」

  轻怜蜜吻了一阵,又把舌头往她唇缝里钻。

  赵音坚持不住,樱唇微微一松,立给男人攻陷瓠犀,火烫的舌头钻入口中,
这回却是全酥了,娇躯软软的只往下溜。杨正坤赶忙抱住,舌头在她檀口内乱探
乱拨,两手也隔着衣裳轻轻抚摸起来,撩惹得玉人香津充溢娇喘吁吁。

  不知多久,赵音忽从男人的热吻中挣脱,捂着胸口轻笑道:「喘不过气儿来
了。」

  杨正坤见其面红眼湿,甚似动情,不觉欲焰复炽,底下又勃然发起,把嘴凑
到她耳心,低低声道:「我们也耍个『穿壁逾墙』可好?」赵音深知这男人的能
耐,笑嘻嘻道:「你还行么?行便听你的。」脸上竟是一副轻蔑轻狂的模样。

  杨正坤大喜,微笑道:「你且摸摸看。」拿着她的玉手往下移去。赵音任他
引导,柔荑突然触着一根朝天高翘的巨棒,登时吓了一跳。杨正坤见她面露讶色,
得意道:「可要听我的了。」一掌已插入她腰里去了,掠过柔软的毛发,摸到了
一团娇嫩上。赵音螓首微垂偷眼望去,见男人那根东西竟如童臂。杨正坤只顾细
细探究涧底的情形,含糊应道:「喜不喜欢?」

  赵音道:「难怪她适才给你弄得那样。」不知给男人碰着了哪里,蓦地春情
暴发,身子却跟面条似的直软下去,忙用臂肘支住炕缘的小几,娇娇地颤了一会,
忽低声道:「不在这。」

  杨正坤怔道:「什么?」两根手指东捻西拈,怎奈花涧春潮泛滥,始终捉不
住一粒小小的娇嫩珠子。赵音娇羞满眼,朝侧榻乜了一下,悄声道:「去我那边。」

  杨正坤方知她是怕给楚薇瞧见,怎奈自个已是如箭在弦,一手急急解她腰头
的汗巾,喘道:「不怕,你没见她醉死了么,适才我那样,她都醒不回来。」赵
音见他如火如荼,也给惹得如饥似渴,当下不再言语,只靠住小几任由男人摆布。

  杨正坤褪下她那浅绛色软绸亵裤,入眼即见一只姣美文静的玉蛤,周遭毛发
纤柔稀疏,上边已隐有水光闪烁,心忖:「今回之后,只怕再也见不着这个妙物
了。」遂用一掌托起玉股,轻剥莲瓣观赏其内。

  赵音登时大羞,抢手要来遮掩,却给男人用臂拦住,只好软声求道:「别看……
别!」

  杨正坤哪肯理睬她,瞧见玉蛤上角露出一粒珍珠般的小小蒂儿,表皮绷得殷
红光亮,心觉可爱之极:「适才捉不住你,这会还往哪里逃。」忽把脸欺近前去,
一口噙在唇齿间。

  赵音刹那魂魄俱化,哆嗦道:「不要……不要……不要,脏哩……」

  杨正坤只顾细细啜吮,又用舌尖挑挑点点,把那粒小珠子惹得活泼泼地娇颤
不住。赵音僵了身子,忽觉一股东西从里面涌了出来,忙叫:「快走,我……我……
「话音未落,一注蜜汁已浇到男人的脸上。

  杨正坤给淋得下巴一片温腻湿滑,笑嘻嘻地直起身来,道:「给你瞧。」

  赵音面红耳赤,心底却甚觉甜蜜,娇嗔道:「谁叫你!我……我再去拿条巾
子来。」

  杨正坤片刻也不愿放开玉人,笑道:「不用,一会就干了。」

  赵音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方雪白帕子,咬唇道:「我的,要不要?」

  杨正坤忙仰脸让她擦拭,但闻帕上一缕幽香传来,底下愈是硬如铁铸,悄悄
欺身前移,龟头探到花涧里轻轻搅拌。赵音娇躯忽尔一弯,再也无法帮母亲擦拭,
雪藕似的双臂搭住男人肩膀,眯了眼儿娇娇颤抖,过了好一会,却仍不见动静,
忍不住嘤声道:「进来。」

  杨正坤已把棒头染着油油润润,却因见惯了她平日里的矜持,想再领略这闺
中的风情,只在花底挑了一挑,笑道:「进哪?」

  赵音立知男人戏弄自己,俏脸红得益发娇艳,道:「不知道!」

  杨正坤见她羞得厉害,心中更觉销魂有趣,道:「那我就不知该往哪儿去了。」

  赵音咬牙道:「没良心的东西,到手了却又摆布人,下回还想我答应你!」

  杨正坤心中怅然:「下回我还能跟你这样么?」仍笑道:「下回是下回,大
不了到时你也急我一回。」

  说着底下又是一挑,火烫的龟头从蛤嘴下角划到上方,揉住了女孩的花蒂儿。

  赵音娇哼一声,憋了半天也说不出男人想听的话,突地把脸埋入杨正坤怀里,
幽咽如泣道:「人家……受不了啦。」娇躯微抖,花底又有一注滑腻的热汁掉在
大龟头上。

  杨正坤见她妩媚入骨楚楚可怜,再不忍心戏弄这个俏丫鬟,当下腰股一耸,
巨硕无朋的龟头已破脂陷没,茎身宛如游龙般随之揉入。

  赵音娇吟一声,顿觉涨满似裂,奇的是竟无丝毫痛楚之感,只感那巨物通体
炙烫,煨得径内似酥似融,突尔花心被采,浑身立时一麻。杨正坤盯着她那张娇
俏秀丽的脸儿,心道:「这女孩竟给我尝着了,师弟对不住,你女儿太美了。」

  不觉一阵销魂蚀骨,缓缓抽送起来,勾探了数下,方在幽深处感觉出花心子,
却是小小的一团嫩腻,倒与外边那粒珍珠似的花蒂十分相衬,均为小巧玲珑一类。

  不过数十抽,赵音已是目饧神迷如痴如醉,玉躯僵了又舒,舒了又僵,娇媚
煞人。当即脱了女孩上边的月白密罗衫,又绕到她背后去解肚兜的系带。

  杨正坤折腾半天,仍没能将系带松脱出来,心中焦灼,遂把赵音翻过身去,
让她趴伏在几上,这回三两下就把小肚兜摘了下来,终将玉人剥了个精光,但见
肌若凝脂,肤如初雪,真个令人魂为之夺魄为之销。

  杨正坤长身上前,将手勾住雪颈,把嘴再次罩住樱口,一轮炙烈如火的吸咂
舔吮。赵音顿感阴内压力加大,突不知给顶着了哪儿,一道强烈的酥酸从花房袭
上心头,奈不住娇哼了一声。

  杨正坤心中一动,又去勾探那段花径,几个来回,龟头便在上端揉着了一小
片略微凸浮的柔韧肉壁,忽记起楚薇最怕自己弄这地方,顽心顿起,随即再去顶
刺那片肉壁。

  殊不知赵音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这儿,娇躯骤然绷紧,花房也紧紧地纠握
住了男人。

  杨正坤察觉内里变化,越发对那个点儿百般关照,龟眼噙吻到那片浮肉,只
觉比别处略加粗糙,抵磨起来却是刺激非常,赵音不能遏制地娇啼起来,原先她
因楚薇儿在旁边,一直都强自按捺,此时却再亦顾之不得,绮声涩语尽情吐出:
「你……你……啊!我……我……啊!啊!不敢了……啊!不敢碰那儿了,酸……

  赵音不敢啦!啊!啊!」底下瓷器般的两条美腿张得大开,交接处的妙景绮
情俱落入男人眼中。

  杨正坤听她叫得惊心动魄,如非亲眼所见,怎知这个平日温婉端淑的女孩,
竟有如此撩魂荡魄的时候,心中酥酥麻麻,愈发把肉棒往那妙处狠抵猛刺。

  赵音时绷时舒,两只包着雪白罗袜的玉足不住蹬扭,将炕上的软毯揉得波澜
起伏,杨正坤玉枪愈刺愈疾,愈揉愈重,俱集于那一小片软中带硬的肉壁之上,
瞧见女孩那雪滑玉腿着实可爱,忽将一条抱起曲架在几上,果见其姿越发淫亵撩
人,心里疯迷了一般,随即半立起身,腰股直上直下,几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送到
那一个要命的点上。

  赵音张口结舌,脸贴几面无声无息地挨了片刻,突然急急呼道:「到地上去,
快。」

  杨正坤不明,只道:「嗯?」竟又将玉人的另一条美腿也搬到几上。

  如此一来,赵音便如蛙伏般蹲跪几上,受力更是非同小可,脑中蓦地空白,
通体唯余一道清清晰晰的酸意,哭腔啼道:「我……我要……要尿了!呜……」

  杨正坤听了,只道她是要丢身子,心头大酥,又是数下打桩般地狠敦。

  赵音汗如浆出,浑身皆木,倏地一下奇畅,心道「死了」猛记起手上还抓着
条帕子,急忙往下捂去,才触着花底,一大泡热液就滚了出来,霎已浸得帕子通
透,一缕缕从指缝蜿蜒而出,顺着腿侧流淌到几面,再由几缘滴落炕上,把男人
脚前的软毯注湿了一大片。

  杨正坤见那泡汁液又多又猛,既不似淫水亦不象阴精,心跳道:「难道真的
是尿了?是了是了,弟妹那一次也这样哩。」

  赵音筋化骨融地酥软下来,四肢俱松地趴伏几上,周身线条出奇柔美,喘了
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坏蛋,还不放人起来!」杨正坤既感销魂又觉好笑,也
不拔出巨棒,便两手捧住她玉股,慢慢往后一坐,如给婴儿把尿般仍将玉人抱在
身前,探头往前,见女孩双膝红了一片,忙为其轻轻按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原本安静的乾清宫,忽然发出咚地一声巨响,里里外外的奴才们吓得脖子一
缩,各自不安地对视一眼,又赶忙垂手而立。皇帝年纪渐长,脾气也越来越坏,
最近几日已经处罚了好几个奴才,众人过得战战兢兢,深怕招惹了不是,连喘口
气都不敢用力。一个当值太监从东暖阁里面跑出来喊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
紧去收拾收拾。」

  众人只得强撑着胆子掀开帘子进去,眼见三个大臣匍匐在地上,撅着屁股接
连磕头,顺治气的脸色都变了,胸脯一起一伏像是风箱一样拉扯着肺叶,地上的
茶杯碎片汤水撒的到处都是。众人拜了一拜,正要收拾地上的东西,顺治喝命:
「滚出去!」吓得众人连忙躬身而退。济尔哈朗年纪有些大了,会错了意,也跟
着太监往外走。洪承畴和索尼见他走了,也不敢留在此地受罪,纷纷动身。

  顺治越发恼怒,连声道:「朕叫太监滚出去,你们几个还不忙着走!」三人
只得又重新趴在地上。顺治看到济尔哈朗年岁已大,行动迟缓,只得深吸了一口
气道:「六王叔起来吧,赐坐。」济尔哈朗连忙道:「臣办砸了皇上给的差事,
那好意思讨坐,臣愿意跪着。」一边说一边咳嗽起来。顺治不悦道:「朕赐你坐,
你就该坐。」济尔哈朗不敢再坚持,只得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告了声罪,用半边
屁股挨着椅子。

  顺治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道:「你们三人都是先帝留下来的重臣,多尔衮乱
政的时候,你们并没有跟着他胡闹,这些朕都看在眼里,所以亲政以后,朕一直
对你们给予厚望,所以才安排紧要位置,以充当朕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来,你们
办的差事还都不错,很少让朕担心,可这次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让你们查抄一个
亲王的府邸,这可是谁都愿意争抢的肥差,你们居然给朕办砸了,还推说什么查
王妃武艺高强,王府里藏龙卧虎,你觉得朕会信你们这套说辞?都给朕老实交代,
为什么放走赵羽?你们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才敢公然朕的旨意!」听到顺治这
么说,济尔哈朗和索尼同时看向洪承畴,洪承畴只得挪动膝盖向前,从口袋里掏
出一本书道:「臣不敢欺瞒圣上,查王妃的武艺只怕已入先天境界,其余几位福
晋也是顶尖高手,据臣推测,她们纵然是被许多江湖好手围攻也能全身而退,更
不用说早已疏于训练的京营八旗。这是当日在查王府伤亡将士名单,皇上若是不
相信的话,可派人一一查对。」顺治冷哼一声,拿过名单来一看,当时吃了一惊,
这一役竟然死了五十多人,伤者有百人之多,其中更有协领、典仪、城门尉等大
小军官殉国。看到这里,顺治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这伤亡名单深信不疑,毕竟
洪承畴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伪造这些内容。

  他沉吟道:「朕素知查王武艺非凡,难不成他的妻妾也有这般武力?」三大
臣叩首道:「奴才查过典籍,当年吴克善将赵羽留在中原,四处寻觅高人教授其
武艺,赵羽因此多得中原武林人士的教诲,练成上乘武功,后来竟成一代大侠,
娶的妻妾也都是侠女一般的人物,咱们此次抄家确实是太过大意,认为王府中人
不过只是寻常女眷,这才栽了个大跟头。」顺治邹眉道:「如此说来,堂堂朝廷
岂不是拿他们没办法?」洪承畴连忙道:「圣上勿忧,奴才认为江湖之事,最好
也用江湖办法来解决,经过奴才多方打听,那赵羽还有个贪财好色的师兄,比赵
羽的武艺高强的多,只是他花钱无度,在京城混的很是落魄,奴才有意收买他为
内应,他已经答应下来,就是不知圣上是否同意?」顺治喜道:「果真有此等人
物,快带给朕看看。」洪承畴连忙道:「他不过是江湖草莽,没有资格面圣,待
他完成了圣上交代的事,再见不迟。」顺治道:「也罢,赵羽一案就归你全权处
置,记住,趁着太后还在病中,一定要及时处理干净,别留下什么把柄,你不是
一直想要朕给你爵位,只要办成了此事,朕许你一个侯爵。」洪承畴心中大喜,
连忙谢恩不已。他给大清操劳许多年,目前已有太子太保等荣誉加身,独独少了
世袭爵位。在场众人皆与他道贺。

  洪承畴谦虚了一回,又道:「此次抄家也并非全无所获,经过一番激斗,奴
才擒获赵羽长子赵平、三子赵寻,四女婉宁。目前赵羽所生的几个子女中,唯独
二女赵音在逃。」顺治喜道:「如此甚好,有了这些人在,朕就多了几个砝码,
朕不相信他敢去投奔南朝。」说毕又道:「给朕带上来瞧瞧吧,朕倒要见识一下
他的儿女如何。」于是赵平、赵寻、婉宁三人被侍卫押解过来,三人皆没有捆绑,
衣冠完好,看来也没受到什么委屈。赵平、赵寻两兄弟正怕皇帝取了他们的性命,
拼命抓住这个良机大表忠心,一个大声高呼万岁,一个恭祝万寿无疆,撅着屁股
连连磕头,顺治邹眉道:「朕还没有过生,用不着你们祝寿。」两兄弟这才道:
「自十岁那年得以瞻仰圣颜,奴才就一直盼着能再睹圣容,没想到夙愿能在今日
实现。」一边说一边流泪。婉宁则只是弯腰福了一福,便没有再多言语。

  顺治一双眼睛都在婉宁身上,只觉此女眉目柔和,温婉如春,面容竟有几分
像母亲,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道:「你明明是董鄂家的女儿婉宁,朕听人讲起
过你的事,可知他们弄错了。」婉宁连忙抬头道:「回禀皇上,臣的确是自小被
收入养父家中,可臣的生父从来都是查王。」顺治不悦道:「查王意图谋反,现
已被废。你就是董鄂家的人,不许争辩。」婉宁悲愤异常,含泪哽咽道:「臣说
的就是此事,父亲从未有谋反之心,天地日月可鉴,皇上一定是误会了,不该这
么快就定下罪来,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该容我们家好好分辨再做定论。」
众人连忙呵斥道:「大胆,你敢质疑皇上?」顺治拦住众人道:「无妨,由她说
吧。」婉宁接着道:「父亲犹在病中,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这是满朝皆知的事,
他怎能造反?再说了,我们手头也没有兵,如何造反?」顺治冷哼道:「他弑父
篡位,形同造反,人证物证俱在,这事你以后可以去问洪承畴,朕就不多说了,
日后你自然明白。」赵平、赵寻急的团团转,却不敢多说一句话,两兄弟认为妹
妹太过无知,连皇帝给的台阶都不愿意下。顺治又对众人沉吟道:「赵羽谋反之
事与董鄂家没有任何关联,婉宁可先行回家,不必受赵羽之事牵连,至于赵寻赵
平二人,玉碟除名,先押往刑部大牢看管起来。」两兄弟连声求饶,顺治却并不
多看一眼,两人眼见皇帝不打理,竟当场痛骂起赵羽来,赵平咬着牙狠狠道:
「摊上这个糊涂老爹,让我们兄弟饱尝无妄之灾,好好的人生也都被毁了。」赵
寻也哭道:「母亲怎么也不救我们,她不是平常最疼咱们吗?」顺治听的恼怒,
喝令左右:「如此不忠不孝,可知也是狼心狗肺之辈,拉下去重责三十棍!」二
人哭的越发厉害,众太监恼怒他们无礼,用破抹布塞入嘴里拖下去。

  顺治又对众臣道:「这赵羽家教也很失败,居然养出这两个白眼狼,他们托
父母的富一出生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就该有觉悟在受罪的时候也要被牵连。只知
共富贵,不知同苦难,此种人与畜生何异?诸位爱卿回去也要好好教育自家孩子,
可不能宠溺成这副鬼样子。」众人身同感受,口称皇帝英明。

  当日洪承畴散朝回家,一进了大门脸色就变的格外阴沉起来,一声不吭地进
了卧房换了常服,然后唤来管家徐茗道:「那几个贱人招了没有。」徐茗咬牙道:
「回老爷,奴才不过用了一点小手段,还没用上酷刑,她们统统都招了。」洪承
畴心中一痛,连忙用手抚着额头道:「贱人安敢如此!」说毕站起身来,仓啷一
声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道:「我去杀了这淫妇!」

  徐茗连忙抱着他的腰劝道:「老爷万不可如此,那二姨太、三姨太可是朝廷
赐给你的,贸然杀了,只怕万岁爷会疑心!」洪承畴听了,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瘫坐在椅子上,手中宝剑也掉落在地上。徐茗连忙将宝剑递给外面的人藏起来。

  这里洪承畴怒道:「难不成本官还要留着这两个淫妇玷辱门楣不成?」徐茗
道:「老爷息怒,此事外人还不曾知晓,咱们也别闹出来,只管将这两人软禁起
来,不许任何人接近就是。」

  洪承畴无奈地叹息道:「只可恨不能泄我心头之怒。」正说着,外面有人进
来道:「回老爷,那杨正坤来了,说有要事与老爷相商。」洪承畴登时转怒为喜,
连忙让人请杨正坤进来。

  不谈二人如何相商,且说楚薇一行人连夜逃出京城,一路上还算顺利,主要
是守城官兵中有许多闻香教的信徒做内应,在关键时刻放水,这也是楚薇敢公然
叛逃的底气。

  一路上关卡重重,众人不敢再走官道,只得丢弃马车走山路,由诸女轮流抬
着碧如和赵羽步行,走至良乡地界时,人困马乏,只得暂时歇息在山林中,寻到
山泉溪流旁生火做饭。

  此次出逃,众人的奴仆都走散了一大半,此时只有几个忠心的还留在身边,
财物、金银更是遗失无数,这让习惯了养尊处优众夫人十分不惯,又加上夫君昏
迷,孩子走失,追兵重重,众夫人每日愁肠纠结,垂泪度日,仅凭着最后一点希
望勉励支撑。

  第二天一早,营地不见了蔡瑶、罗芸二人,只留下书信说是要回去寻找孩子。

  一时人心惶惶,连楚薇都动了回去的心思,毕竟她平日最是宠爱赵平,还是
赵欣站出来道:「夫君尚在昏迷中,我们若是再不齐心合力逃出险境,朝廷抓住
了他就是夷三族,你我一个也走不脱。蔡、罗二位夫人武功不高,此次回去恐怕
救不出孩子,反倒把自己陷了进去,大家千万别乱了心思,咱们一直往南走,走
的越远越好,一旦夫君和碧如姐姐苏醒过来,咱们重振旗鼓,狠狠教训这帮狗鞑
子。」

  众人果然安心了一些,贺馨儿忽然道:「那要是他们一直昏迷,醒不过来怎
么办?带着他们逃亡岂不是累赘?」赵欣道:「我已经分析过了,他们两个是练
功进入魔障,并不是普通的昏迷,你看看,这些天他们不吃不喝,不拉不撒,面
色红润,犹如闭关坐禅,昏迷之人岂能做到如此境界?再说了,就算他们永远昏
迷,夫君和郡主也与我们也有大恩,咱们也该一辈子照顾在身旁,你说出如此诛
心之语,到底还有没有对他的情意?」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连忙称赞赵欣说的有
理,这里楚薇也是站出来道:「咱们现在已经逃出京城,若是有人觉得咱们家败
落了,不值得依靠了,可以自行离开,我绝不阻拦,还会给一点安家费作为补偿。
若是想继续留在咱们家里,就安安分分的听话,不许再胡言乱语。」贺馨儿其实
早就想离开赵家,只是一时还想不到去处,她无亲无故的也不知该投靠谁。只得
跟着楚薇走一步看一步。

  又走了数日,但见中原战乱已久,荒村十室九空,草木繁盛,毒虫猛兽日益
增多,只觉四周十分安静,一时没有追兵的身影,可赵欣凭敏锐的直觉,总感到
有人从远处窥视这支小队伍,心中十分不安,于是与楚薇商量道:「我们这几十
个人还是目标太大,要不要分开来走?这些天似乎有朝廷的鹰犬跟了过来,只是
远远的看着,再走下去只怕会落入陷阱之中。」楚薇最近心神不定,十分想念儿
子,所有事务都交给了赵欣,她摇头道:「本来咱们人心就不稳,贸然分开,只
怕这个家就会支离破碎。」赵欣道:「那可咋办,朝廷的大军如果追过来,你我
武功再高也不能抗衡。

  「楚薇道:「该来的总会来,只要军队不过千,我就有办法对付。再说了,
军队人数太多,移动起来绝不会比我们快,因为后勤粮草会跟不上。「赵欣点头
道:「没想到你还对军队有些了解。「楚薇苦笑道:「我也不过是闲来无事翻过
一些兵书。

  又过了数日,果然有许多斥候追过来,只是远远地尾随,并没有冲过来交锋,
楚薇等人急于赶路,也没理会这些斥候,不过到了第三日,一支百人精骑追了过
来,打着骁骑营的旗号,连马匹也披着重甲。

  楚薇、赵欣、沈雪、姚珊、何香婉连忙各持长剑,结阵而待,那群骑兵怪叫
着冲过来,声势浩大,踏的大敌震动,有隆隆声在地下传来,诸女脸上无不变色。

  楚薇早年杀过无数蒙古骑兵,对这种阵势毫不惧怕,只等对方踏入五十步的
距离,她身上的暗器齐发,当时有两人被打下马来,再到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她
身形一闪,直接冲了过去,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扳倒在地,其余诸女也
是各显本领,很快就加入战团,但见何香婉长剑所指,人头滚滚,赵欣马鞭一挥,
纷纷落马,双方甫一交手,那百人精骑立刻被斩下五六人来,不过这些骑兵并没
有死战到底,很快又调头跑了。楚薇搜检尸首,发现这些人都穿着两层重甲,属
于清军中的精锐巴牙喇,又缴获一些马匹粮草,金银不便携带都扔了。

  赵欣不解道:「这些鞑子人数占多,为何刚一交手就跑了,莫非是胆怯?」

  楚薇道:「方才不过是试探咱们的战力,接下来才是恶仗,你们可要有心理
准备。

  「赵欣道:「比起白杆兵来,这些鞑子还差点火候。「楚薇笑道:「这鞑子
的军阵其实不过如此,之所以能打赢顺国和明国,主要原因你猜是什么?「赵欣
道:「我知道,明军和顺军的士卒连饭都吃不饱,被长官层层克扣军粮军饷,能
打赢才怪了。「楚薇道:「没错,当年秦丽君的白杆兵之所以强悍,就是秦将军
能让士卒吃饱饭,那军纪自然就会上来,战力就提升了,这么简单的事,可惜在
大明却是千难万难。「然而让楚薇所料不及的是,这队百人精骑在接下来几天里,
一直尾随在身后,只要他们埋锅造饭,这些清兵就过来远远地放箭骚扰,驱赶之
后不久,又会尾随而来,从不硬碰硬地交锋,就只是游走周围,如同食腐苍蝇一
般赶也赶不走,逃也逃不开。晚上扎营睡觉的时候也时而被夜袭声惊醒,等她准
备好防御时,敌人又跑远了。

  如此这般折磨几天,众人筋疲力尽,一个个顶着黑眼圈,连顿安稳饭也吃不
好。赵欣不胜烦闷,于是向楚薇道:「不如让我和姚妹妹杀过去,剁了他们的首
领,这群苍蝇自然就散了。」楚薇摇头道:「他们就是想拖垮我们,只怕你根本
追不上。」赵欣不信,于是与姚珊骑马杀了过去,那群清兵果然不愿意正面交锋,
只是逃奔,又都带着两匹好马换乘,骑术也十分精湛,赵欣、姚珊追了几十里路,
不过绕着周围画圈,始终追不上。最后狼狈地退了回来。

  楚薇道:「看来这群清兵知晓你我武功高强,就用这赖皮战术来消耗我们,
他们粮草充足,我们的粮草已经告急,大家精力体力都被严重消耗,最后只怕毫
无抵抗之力。」赵欣怒道:「这可怎么办?这群狗才可真是狡猾。」楚薇长叹道:
「看来天意如此,我宁死也不会落入那群丘八的手里。」赵欣道:「我也是。」
又对众女道:「你们也听好,落入他们这群杂碎手里,肯定会生不如死,还不如
大家一起了结。」

  众人十分伤感,纷纷落泪。

  不言诸女如何伤感,且说酝酿许久之后,顺治终于正式下诏废后,贬赵彤为
静妃,打入冷宫。御史们虽然十分不满,只得默认现实,又纷纷上书劝顺治迎立
新后。彼时太后依旧病重,眼见有了下世的光景,顺治更无心纳后,召集大臣商
量治病之事。钦天监汤若望进言道:「或许用西洋汤药可治太后之病。」朝臣纷
纷反对,认为蛮夷尚未开化,医术更不值一提,汤若望坚持认为西洋之法可用。

  双方争论良久,顺治也是病急乱投医,最后拍板让汤若望试一试。

  是日,汤若望进太后寝宫,翻查眼皮,听诊脉搏,摆弄了许久这才完事。这
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事,太医们诊脉的时候连太后的面都见不到,只能悬丝诊脉,
更不用说如此翻弄玉体。顺治也是逼急了才任由汤若望所为,此时见汤若望已诊
断完毕,连忙上前询问。

  汤若望连忙磕头贺喜道:「贺喜皇上,太后之病,臣可以治。」顺治喜道:
「太师父你学问虽好,可医学却不擅长,真能治太后的病?」汤若望道:「臣不
但能治,还能百分百治好,皇上勿忧,只管放心吧。」那些太医连忙道:「休的
胡言乱语,太后之病岂可儿戏,若是不成,你该当何罪?」汤若望道:「只要皇
上按臣的要求做,就万无一失,若是治不好病,臣愿以死谢罪。」众太医还要呵
斥,顺治道:「别吵了,朕已经决定,从此太后的病由太师父来治。」

  太医们心中不服气,还追问道:「汤师父,既然你声称能治好太后的病,可
诊断出病灶,让我们也分析分析。」汤若望作神秘状道:「行业机密,不可说也。

  「次日,慈宁宫按汤若望的要求撤走所有人,只留汤若望一人捧着汤药进入
房间,他掀开床幔,眼见太后已经瘦了许多,平添了几分柔弱的风味。他也不喂
药,只是掀开被子开始一件件的剥掉太后的衣物,脱掉仅有的几件贴身衣裤后,
露出浑圆紧致的大腿,纤细修长的小腿,秀美的嫩足,只见亵衣一除,洋溢着少
女活力的奶子晃悠悠的暴露出来,奶子不大,但是白嫩的静脉血管都隐约可见,
两粒嫣红的奶头静静的俏丽在顶端,不禁咽了咽口水,含住奶头猛吸了几口。然
后转到下半身,脱掉亵裤,拿在手里摊开裆部位置,很淡的一点痕迹,凑近鼻端
嗅了嗅,美妇的体香混合者熟悉的蜜穴味道,汤若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顺手将
亵裤放在一旁,他拿出准备好两条丝巾,将太后的左手左脚和右手右脚分别绑在
一起,这样不用动手,她就自己能保持双腿大开的姿势,又将脸凑近太后的胯间
仔细观察着,太后的阴毛不多,大多集中在阴阜位置,阴唇两边干干净净的,太
后的阴唇羞涩的闭合在一起,阴唇上有些发黑,但大体上还是粉红。用手分开阴
唇,将蜜穴彻底暴露,粉腻腻的穴肉看得人血脉偾张,手指熟练的捻住蜜穴顶端
的花蒂,轻轻的剥开包皮露出娇嫩的肉芽,用嘴含住吸舔。撑开穴口,随后汤若
望又拿出类似扩阴器的东西,将鸭嘴那一端插入太后的蜜穴,太后的蜜穴比较紧,
事先还涂了些润滑液在扩阴器上,慢慢的插了进去,然后撑开,并尽量撑开到最
大,他注意到撑开的过程中太后眉头微微紧皱起来,应该感到有些痛,扩阴器撑
开到最大后,太后漂亮的子宫颈就暴露了出来,汤若望用枕头将太后的屁股垫高,
然后拿出蜡烛照亮她蜜穴深处,仔细观察着,太后的子宫颈圆润粉嫩,黏膜很干
净,很漂亮,随着太后的呼吸轻轻蠕动着,仔细看完之后,汤若望端来汤药,小
心翼翼地药水灌入阴道内,直到灌满之后,才小心的取出扩阴器后,太后的穴口
很快就合拢了,连阴唇也微微闭上,少女一般的蜜穴让他看的脸色发红,双手都
有些颤抖!

  汤若望拿出一条大浴巾,铺在太后身下,以防床单上留下痕迹,汤若望将太
后拖到床尾,站在床尾边,捉住她的脚踝将丝足捧在手里仔细把玩,汤若望对太
后的肉足爱不释手,骨肉匀亭的脚背上纤细的静脉隐约可见,温婉的足底抚摸起
来是那样的柔软顺滑,晶莹的脚趾头安静的并拢在一起,大脚趾微翘,其余则羞
涩的微蜷着,精细修剪的脚趾甲干净、美观,没有涂油,保持着最自然的淡粉色。

  抵近鼻端,趾缝间那淡雅的足味让汤若望流连忘返也让他胯间的肉棒胀到发
痛!

  汤若望再也忍耐不住,将太后的长腿屈膝分开,狰狞的肉棒凶狠的指着身下
的少妇,面对着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汤若望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已经迫不及待
的要享用这份美味。汤若望给肉棒也涂上一些汤药,分开太后紧致的蜜穴,肉棒
抵近穴口,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刚一进入,汤若望就感觉到了身下女孩那美妇
特有的紧致,龟头突破穴口后,汤若望缓缓推进,直到全根进入,紧紧的抵在太
后的子宫口上,太后从汤若望插入开始就一直微微皱着眉头,估计还未适应汤若
望的尺寸。

  汤若望将太后的美足送到嘴边,舔闻着美妇柔嫩的嫩足,下身缓缓的抽送,
缓缓的加力,让太后适应的同时汤若望也好好感受下少女蜜穴的滋味。这个帝国
最高权势的美妇人,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不久前还让她鄙夷的红毛鬼,现在正闻着
她的小脚抽插着她的小嫩穴。数十插之后,汤若望两手把着太后的膝盖尽量两边
分开,开始加速抽送。太后的奶子不算大,但依然不妨碍它们随着男人的抽送欢
快的晃动起来。嫣红的奶头,晃得人眼花缭乱;微皱的眉头,惹人怜爱;大开的
双腿,让人大饱眼福;上下摇曳的嫩白美脚,更是让人癫狂。在这翻美景中,汤
若望不到五百次抽插就在太后的蜜穴中交货。

  虽然这次时间不长,但是射精力道很猛,汤若望顶着太后的子宫颈噗嗤噗嗤
的射了十多下,每一下都射得很用力。汤若望对于性交中的射精质量比较看重,
而这一次,显然令汤若望相当满意。他认为男人的射精质量主要取决于性交中的
女伴,性交中的女伴另男人越满意,男人射精时就会越激烈,射出的精液就会越
多越浓,同时射精后的那股畅快感就会越强烈,高质量的射精,会让男人获得充
分的释放感和满足感,这是汤若望在众多女人身上射精后得出的总结。在太后蜜
穴中完成射精后,汤若望没有马上拔出来,而是停留在里面静静享受着射精后的
余韵,美妇蜜穴对肉棒的包裹感是非常充分的。直到肉棒渐渐软下来,汤若望享
受许久,这才仔细看着与太后下体的结合部,缓缓抽出了肉棒,龟头刚一退出来,
就见一股浓浊的精液从穴口涌出,太后的小阴唇被汤若望的肉棒摧残后如同雨打
的花瓣一般缓缓合拢,只留下一丝流挂的精液象征着被奸污的贞洁。

  射完第一炮精液后,汤若望内心的兽欲得到不小的满足,但这显然还不够,
汤若望已经确诊过,太后犯的病不是普通病,而是长期缺少男人的滋润,结果自
身淫毒越积越多,以至于累垮了身子。这也是古往今来守贞女子不太长命的缘故,
他看出这一点,这才敢向顺治毛遂自荐。再加上汤若望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
到嘴的美肉。既能治病也能肏穴,何乐而不为。

  不过现在他急切之心消弭了许多,可以慢慢玩了。他拿出湿巾清理了自己和
太后的下体,重新将太后搬到床中央躺好,汤若望侧躺在她身边支着头,如情人
一般轻轻爱抚着她的秀发脸蛋。嗯,真漂亮,太后睡着的样子真美,越看愈好看,
汤若望低下头,吸住她樱红的小嘴,跟她舌吻起来。

  汤若望很快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到了胸部,两粒嫣红的小奶头像糖果一般被
汤若望轮流含在嘴里,吸舔、轻咬,拉扯,直到被汤若望弄到发硬胀大才罢休。

  太后的腰肢曲线很棒,胯部宽阔,小腹裸露出的柔软卷曲的阴毛。汤若望拿
过两个枕头垫在太后的屁股下,将她的下体高高托起,掰住腿弯大开双腿,然后
汤若望双手捧住她的两瓣翘臀,埋下头含着她的蜜穴,像吃西瓜一般吸溜吸溜的
大吃起来。

  汤若望轻轻剥出阴蒂里的肉芽,舌头回旋翻转,温柔的刺激它膨胀凸起,太
后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是也明显感觉她呼吸加重了,不一会,汤若望的肉棒也
重新胀大起来。他迅速起身,托着太后的翘臀再度进入她体内,随即全进全出的
在蜜穴中抽送起来,没有润滑剂,因为蜜穴早已足够湿滑。短时间内第二次进入,
太后的蜜穴依然足够紧致,但已经能让汤若望全力驰骋,他低头细细观察,不放
过抽插太后蜜穴的每一个画面。汤若望开足马力,每次都将龟头棱退到穴口然后
全力送进去,狠狠的冲击着娇嫩的子宫颈,不知道明天太后的子宫颈会不会痛,
但汤若望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望着床上的太后两手摊开,侧歪着头一动不
动的任由汤若望奸淫的样子,迷奸玷污帝国太后的快感,已经让汤若望彻底迷失
在那湿滑紧致的肉穴中。

  这次还是也只干半柱香的时间就射了,因为实在够紧够刺激,汤若望觉得每
一次抽送都能够完全刺激到龟头下方的敏感区,很舒服,再加上他年纪也很大了,
他也是咬着牙忍了又忍才坚持了这么久的,只觉如此美妙紧致的肉穴,每多干一
下都是享受,早射一秒都是浪费。久未尝肉味的人无法想象包裹在如此紧致的蜜
穴中射精有多么美妙,射了八、九下才停止抽搐。

  这次射完后汤若望体力损耗较大,浑身大汗淋漓,他抽出肉棒后,感觉两腿
都有点发软,不过还是感觉意犹未尽。已经很久没有与女人如此激烈的交合过,
毕竟他在中国的身份是神父,而耶稣会是禁止神父性爱的。他打算把握好机会,
再来一次。

  这次汤若望休息的比较久,还趁机做了许多祷告向上帝忏悔。不过眼看着时
间有点晚了,他连忙提醒自己抓紧时间继续。他抱起太后让她横躺在床上,脖子
放在床沿处,这样她的头就自然向下仰着,嘴就自然张开了,汤若望将微微硬起
的肉棒放进她张开的嘴里,耸动抽插起来,只是太后仍在昏睡,她的小嘴既不能
舔也不会吸,肉棒在太后嘴里迅速胀大,虽然没到最硬,但足够汤若望插入蜜穴
了。汤若望迅速抽出肉棒,爬上床来到另一头,扛起太后的修长玉腿狠狠的插入
进去。紧致!虽然已不如前两次,但这种程度的紧致依然能够给男人带来欢愉,
与美妇做爱的最大乐趣就在于此。

  这一次体力远远不如前两次,汤若望慢慢的干,慢慢的玩,累了就歇一会,
汤若望的舌头久久的流连在太后秀美的丝足和纤细的小腿上。半个多小时后,汤
若望大嘴用力含着太后整个脚尖,将子孙袋里最后一点精液射在了她的蜜穴深处。

  射精时肉棒只抽搐了几下就停止了,而且只有前三下有精液流出,看来这次
真的是精尽了。

  汤若望抽出肉棒后,穴口几乎没有精液流出。接下来还有个很重要的步骤,
他再度拿出那两条丝巾,将太后手脚分别绑住,保持着双腿大开的样子,屁股垫
上两个枕头,然后再拿出扩阴器,插入肉穴,撑开到最大,这次显然比刚开始要
轻松一些,蜜穴被蜡烛照的透亮,穴道肉壁上的褶皱清晰可见,在蜜穴尽头,圆
润漂亮的子宫颈浸泡在大量白浊的精液里若隐若现,这可是一幅难得的珍贵景色。

  汤若望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按揉太后的下腹部,并逐渐加大力道,带动着她
的子宫颈也缓缓蠕动起来,只见太后蜜穴深处的精液渐渐稀释,渐渐随着子宫颈
上的小口缓缓流入子宫,直到精液几乎全部流入子宫,子宫颈重新露出全貌,只
见子宫颈上黏糊糊全是残留的精液,原本粉嫩干净的子宫颈现在狼藉不堪,而且
似乎因为被龟头大力撞击而显得有些红肿。

  等汤若望收拾完一切,已是掌灯时分,他用烛光照了照太后的脸色,果然恢
复了不少血色,连呼吸也平稳顺畅了许多,要是再多几次这样的治疗,很快就会
痊愈。

  事后顺治进来查看母亲病情,眼见疗效明显,喜的赏赐了汤若望许多银子,
苏茉儿也是喜出望外,对汤若望是百般感激。众人浑然不知汤若望的治疗手段,
只因他平日一直以西洋和尚面目示人,看起来十分虔诚,动不动就将上帝挂在嘴
上,那里知道此人是个色中恶鬼,常常趁着夜深时候去青楼妓院嫖娼,在胡同里
还置有一套院子,包养了两个姿色很好的妓女。

  这事做的十分机密,连汤若望的朋友也不知,因为按照教宗的规矩神父不能
犯色戒,否则就没有资格再传教。然而神父也是人,憋的久了不但色胆包天,想
出的奇淫技巧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更多。

  此时汤若望看见苏茉儿也是个美人胚子,也想收入胯下淫乐,只是还找不到
借口,正苦思计策的时候,忽然听见太后在床上道:「水,哀家想喝水。」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随着夕阳爆发出最后的红光,烧的天边的云朵分外绚丽,这万道红光照在楚
薇的身上,晚风吹过,吹的她身上裙裾飞扬,披风猎猎作响,尽显侠女的英姿飒
爽。

  楚薇的身后,沈雪、姚珊、赵欣、何香婉皆是凝神而备,目光注视着前方奔
驰而来的清军骑兵,这几日这队骑兵不但人数没少,反而已经增加至二百人,现
在这波人一扫先前小股骚扰的姿态,一个个面容狰狞,目光精悍,大有决一死战
的样子。

  而连日来的激烈征战,让五女来不及梳洗,此时逢头垢面,衣衫凌乱,眼中
布满血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楚薇回过头看向众人,神情十分凝重,她向二女
儿招了招手道:「过来,来妈妈身边。」赵音依言走母亲身边。

  楚薇低下身子死死搂着女儿,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道:「答应妈妈,等会
儿敌人来了,就抹脖子自尽吧,千万别落入他们手里。」赵音点了点头,脸上虽
然都是泪水,神情却很是轻松,清军多日来的骚扰让她不能安心睡个好觉,一直
疲于奔命,她早料到已经没有活路,眼看这最后一刻终于来临,紧绷的神经终于
能松懈下来,现在她只想睡觉,而死亡却能让她一睡不起。

  太累了,赵羽的妻妾们已经撑不下去了,更何况赵音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
女。楚薇又对贺馨儿道:「贺妹妹,你守在夫君和郡主的身边,等会儿咱们如果
敌不过,你就用剑先结果他们二人的性命,免得他们被押解京城受辱,至于你自
己,能跑就跑吧,我不强求。」

  贺馨儿也是泪流满面,向楚薇拜了一拜道:「谨遵大夫人的吩咐。」楚薇又
对众人道:「今天你们能活着离开的,等安定了之后,一定要替我打听一下赵平
的下落,看看他过的怎么样,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说毕冲着众人拜了一拜。

  众人连忙回礼道:「这是应当的,何须大夫人吩咐,这些年承蒙你多关照。」

  楚薇抹去泪水,脸色一冷,拔剑道:「死之前咱们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赵
家的女人们,跟我一起杀啊!」诸女战意很快被点燃,纷纷拔出宝剑,指天怒吼。

  杀啊!连日来的骚扰虽然让人疲惫不已,但也让众人对清兵恨之入骨,期盼
着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堂堂正正地战死也总比窝窝囊囊的饿死累死要好。杀啊!

  她们好端端的就被驱离家园,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这声音饱含着对狗皇帝的
无限愤怒!杀啊!众人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仍然在担架上沉睡不醒的赵羽和碧如,
眼中满是渴望,渴望在这关键时刻两人能苏醒过来,毕竟这两个人是她们的主心
骨,有他们在,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这二人依旧沉沉入睡,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众女无奈地回过头,面向
滚滚而来的铁骑,手中的刀剑因为过于用力而隐隐发抖。

  离此地很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一队人策马来到最高处,这群人衣衫褴褛,手
中刀剑多半生锈,胯下也多半是瘦马,看起来不伦不类,看起来不是清军,倒像
是造反的农民军。为首一人国字脸,浓眉大目,目光凶悍,倒也有些叛军头子的
味道,只可惜此人不是叛军,而是赵羽的师兄杨正坤。当初他为了方便与师娘偷
情,不惜秘密毒死了师父,紫英派从此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他便抛弃了结发之妻
何香婉,与师娘双宿双飞。两个人一开始倒也活的逍遥自在,凭着廖绪琴留下来
的一些银子周游天下,那叫活的一个自在,只可惜好景不长,两人都是花钱的行
家,赚钱的法门却没捞到许多,渐渐因为银子的事开始吵闹起来,他那师娘也是
个水性之人,一见他没了指望,又很快搭上新的相好,卷了仅有的银子跑的无影
无踪。

  杨正坤人财两失,这才想起何香婉的好处来,悔之不及,打算先回到京城投
靠师弟赵羽,谁知一打听之下,才知赵羽已经纳下何香婉做妾,登时气的七窍生
烟,想找赵羽理论,谁知赵羽不但不心虚,反而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教训,指责他
害死了师父廖绪琴,杨正坤眼见师弟咄咄逼人,身边又有碧如这样的高手,身份
也是非比寻常,只得忍气吞声出了王府,发誓报夺妻之恨。两人自此结下梁子。

  此后杨正坤为避免落魄街头,仗着一身武艺替赌场看场子,偶尔也帮青楼做
打手,每日穿梭在醉生梦死之地,虽说存不了钱,倒也不愁吃穿,只是整个人都
越发颓废,每日必定喝到大醉才罢。直到洪承畴后来派人过来找到他,说起抓捕
赵羽之事,他立刻一改往日醉醺醺的样子,把酒也戒了,毫不犹豫地投入洪承畴
的门下,并自告奋勇去抓捕赵羽一家。

  洪承畴见他武功高强,十分高兴,多番试探之后,确认他与赵羽有大仇,这
才向顺治推荐他为六品蓝翎侍卫,暂为骁骑营卫官,统领二百多人来抓捕赵羽。

  这些日子就是他指挥骁骑营对楚薇一行人进行骚扰作战,眼见着对方被他的
战术拖累拖跨,他这才命令骁骑营对楚薇发起最后一击。这一次,他有十足把握
击败楚薇。

  就在他分外得意之际,身后一人道:「杨大人,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打扮成叛
军的样子?」杨正坤心下不悦,此人名唤王进报,是洪承畴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专门监督他的所作所为。他不得不沉下脸色耐心解释道:「不这样的话,咱们就
很难活捉赵羽的妻妾,这些人以前都是侠女,性子颇为刚烈,不用点手段,咱们
得到的只怕都是些尸首,皇上和洪大人都想活捉赵羽进行正法,我们做属下的自
然要多用点心思满足上官的想法。」那王进宝不解道:「可是属下怎么没听过洪
大人说起要活捉啊。」杨正坤不耐烦道:「走之前洪大人亲口跟我说的,你不信
的话回去问吧。」说毕又道:「总之听我的安排总没错,等会儿楚薇她们抵挡不
住的时候,咱们假装去赶走骁骑营的兄弟,救下她们,她们必定感恩戴德,这些
人没了提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吧。」王进宝听了连声赞叹
道:「如此一来,兵不血刃就可以生擒赵羽一家人,此等妙计果然高绝,属下佩
服佩服。」杨正坤得意道:「只要跟着本官好好干,绝不会亏待你们。」正说着,
有传令兵过来道:「禀大人,骁骑营的兄弟们已经与敌人开始交手。」

  杨正坤连忙令人取来一个长筒望镜,对着战场仔细观察起来,但见众多骑兵
将楚薇等人团团围住,也看不清具体交战情况,只是不停有骁骑营的人落马,诸
女的身影完全被淹没在人潮里,但是战斗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杨正坤啧啧叹道:「我们骚扰了她们这许多日,没想到她们战意还是那么高
昂,真是顽强的让人生畏。」王进宝也道:「此等人物若在军中,也是个人才,
怕只怕兄弟们伤亡太多,不好向洪大人交代,难不成咱们就这么一直观望着?」
杨正坤道:「稍安勿躁,她们这是强弩之末,只需等上半刻钟,就该轮到咱们出
手。」说毕又回头吼道:「大家都给我记着,咱们现在的身份是义军,谁给咱老
子暴露了身份,老子第一个饶不过他。」众人连忙齐声答应。

  杨正坤估算的没错,楚薇等人已经精疲力竭,只凭着残存的意志与敌人交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雪、姚珊首先支撑不住,先后身上各受了一剑,一时鲜血之
流。楚薇心中急切,转身赶去支援,无奈人潮涌涌,根本移动不了,她这一分神,
立刻被侧面飞来的铁锤击中后背,砸的金星乱冒,口吐鲜血,勉强用剑插在地上,
这才支撑住身子没倒,那边何香婉杀退数人,连忙将她扶住道:「你怎么样?」

  楚薇抹了抹唇边的血迹道:「你别管我,快去救沈、姚二位妹妹。」何香婉
茫然四顾,只觉周遭都是敌人,也不知沈雪、姚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心里生出
绝望的感觉,就在此时,又有五六个骑兵迎面冲来,何香婉奋起余勇,捡起地上
长矛接连刺下靠近自己那几个人,但她觉得体内气息已经很是凌乱,还不知道能
不能迎接敌人下一轮攻击。

  楚薇眼见形势险峻,起身将长剑架在脖子,眼睛一闭,脑海里忽然闪过儿时
母亲的音容笑貌,朦胧之中,她的母亲似乎还是那样年轻,在远处招手让她过去。

  楚薇泪水滑出,颤声道:「妈妈,我来找你来了。」说毕右臂用力,就要拉
动剑刃划过脖子。一旁的何香婉却突然打落她的剑道:「楚妹妹快别这样,咱们
有救兵了!」

  楚薇犹自闭着眼叹息道:「怎么可能,现在你我都是在逃钦犯,这个时候谁
会来救我们?」何香婉却喜道:「你睁开眼看看,那不是救兵吗?」楚薇睁开泪
眼,果然见敌军后方骚乱起来,一大波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骑兵忽然搅的敌人后
方天翻地覆。她的脸上闪过喜悦之情,连忙拉着何香婉道:「师姐可知这是何方
义士?」何香婉笑道:「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凑巧路过的反清义军,咱们若是能
得救,一定得好好感激人家。」楚薇转而脸色又是一变,沉吟道:「若是李自成
的余孽,咱们还是不要理会的好,这帮人比清军好不到那里。」何香婉也曾听过
闯营劫掠百姓,甚至以女人为食的传闻,连忙道:「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前有狼
后有虎。」楚薇道:「趁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还是召集姐妹们赶紧溜走才
是。」

  何香婉连忙点头,回头一看这些骑兵果然都调转了马头,不再咄咄逼人。

  她连忙吹了个口哨召集沈、姚、赵、贺诸女,只见众女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
伤,各自相互掺扶着过来,不过丫鬟奴仆们毫无自保能力,此时已经躺了一地,
没有生还者,楚薇心中十分伤感,她最宠爱的嫣红也死了,只得勉强忍痛含悲对
众人吼道:「趁着他们狗咬狗,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诸女此时有了生的希望,纷纷重燃斗志,由于何香婉和赵欣没有受伤,就由
她两个背着赵羽和碧如在前面跑,其余人断后。谁知这群清兵很快就败退下去,
众人还没来得及撤走便又被一群『义军』团团围住。正当众女再次绝望之时,一
人骑马走了过来道:「各位弟妹不要怕,是我来啦!」众人一看,原来是杨正坤,
各自欣喜不已,唯独何香婉脸色阴沉,毕竟那次离婚之事闹过之后,她已经对前
夫的人品彻底丧失了信心。

  楚薇连忙上前道:「原来是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杨正坤自然不肯据
实相告,编造了一番经历,说自己十分憎恨清廷的所作所为,加入了当地的反清
义军,后来就混成了首领。这一带都是他的地盘,眼见清兵闯了进来,还以为针
对的是自己,所以派出所有人马来拒敌,却没想到清兵的目标原来是弟妹们,故
此前来搭救。这番话若在平时肯定会让楚薇等人怀疑,毕竟此处离京城也不算远,
朝廷怎么可能容忍有叛军活动?但现在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唯一的希望就出现在
眼前,也就没人会计较这话真不真假不假。

  楚薇喜的拉着众人要跪谢杨正坤,被他一把拦住道:「弟妹这就见外的,大
家都是一家人,当初也多亏羽儿将我从九华山救下来,我这是应当的!」又回头
对身后王进宝连连吩咐道:「快回去吩咐小的们,准备马车,准备疗伤药和饭菜,
我要好好招待弟妹们,这一路让你们受苦了。」说完又拿眼去看何香婉,何香婉
十分尴尬,连忙偏过头去不与他对视,向众人抱拳告辞。楚薇哪容得她离开,生
拉硬拽的一定要在一起。杨正坤也笑道:「既然你已改嫁师弟,从此你也是我的
弟妹,说来咱们也算夫妻一场,你还怕我害你吗,我已经不计较以前的事,希望
你也不要放在心里。」何香婉见他如此说,又担心赵羽等人安危,方才勉强留下
来。

  当晚,杨正坤带着楚薇等人去了附近的盘龙寨,此处原本有小股山贼聚集,
后来被杨正坤带人端了,他现在冒充义军的手下也大多是投降的山贼。这盘龙寨
也就成了他的窝点。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杨正坤拿下此处还废了不少心思,
攻下后也没按惯例焚烧窝点,反倒是让属下不许擅自乱动,故此寨子中间依旧挂
着替天行道的大旗,两侧依山而建的桥楼也保存完好,可以容纳数百人居住。

  很快他热情地给诸女分配了房间,发放被褥衣服,端来热水热菜以及疗伤药,
奔波了这许久,众女又饿又累,现在终于找到个落脚点,大家用最快速度疗伤、
吃药、用膳、梳洗,然后就一头钻进被子里,香梦沉酣。唯独何香婉对杨正坤的
所作所为感到十分不安,可思来想去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眼睛望着仍在昏
迷中的赵羽、碧如二人,祈祷着他们赶紧醒来,就这么想着眼皮越来越重,最后
也跟着熟睡了过去。

  众女在这边熟睡,杨正坤却坐在虎皮大椅上与众人豪饮,面前堆满大块肉,
满脸油光的倒也像极了山寨头目,他一边喝酒一边拉着王进宝道:「做山贼的滋
味怎么样,不如你我弃了那狗屁朝廷,自己立寨打家劫舍,自由自在的也没那么
多规矩。方不辜负世上走一遭。」那王进宝是铁了心想在朝廷做官的人,闻言心
中不满,表面却迎合道:「怪道杨大人费尽心思要活捉这几个娘们,原来一个个
生的天姿国色,尤其那个叫楚薇的,真是倾国倾城。」

  杨正坤笑道:「怎么样,你也动心了,放心,你看中谁就只管跟我讲,除了
楚薇和何香婉,别的你随便挑。」王进宝连忙笑道:「多谢大人厚恩。」杨正坤
笑道:「若是咱当了这大当家的,你一定就是二当家,从此后咱们两兄弟吃香喝
辣的,你可愿意。」王进宝闻言立刻避席而起,往地上拜了一拜,大声道:「拜
见大当家的。」其余人也纷纷效仿。杨正坤大喜,连忙扶着众人起来,他天生就
不太喜欢受拘束,尤其在清廷当官的时候各种规矩和约束,早让他不满,心中就
存了反叛之意,今日趁着酒劲,接机敲打众人。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连忙举起
酒碗向众人道:「今后大家就是兄弟了!各位,我满饮此杯,你们随意。」

  当夜众人喝了个大醉,只有王进宝是假装醉倒,等众人都睡下以后,他立刻
写信通报洪承畴,向他汇报了杨正坤有反意之事,然后用飞鸽传书到了京城。洪
承畴看了此信之后,也不惊讶,他本就信不过杨正坤,早就布下许多暗桩防着这
一手,于是传信给王进宝,让他暂时隐忍下来,等杨正坤有了确实的反叛举动,
再动手不迟。

  且说众女在盘龙寨休息了数日,精神终于恢复过来,一直盘算着该去何处,
只有沈雪与贺馨儿受够了奔波之苦,一直想安顿下来。沈雪眼见杨正坤虎背熊腰,
威武非凡,又统领着许多属下,赵羽却生死未卜,难免起了别样心思。这一日晒
好衣服,信步来到后山一处小院子,此处搭有花绳做的秋千,不禁起了童心,坐
在上面摇来晃去,仿佛又回到王府安闲的日子。忽而听见一人道:「姑娘好雅兴,
这秋千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

  沈雪霎时花容失色,一颗芳心狂跳个不住,呆在那里惊疑不定,半晌方呢喃
道:「你……是何人?」那人转过花丛,笑吟吟道:「在下杨正坤,见过弟妹。」
沈雪看过去,只见他脸色嫣红,额头汗津津的,好像刚喝过酒。

  不料那花绳腐朽已久,承受不住人的重量,忽然脱落下来,沈雪尖叫一声,
就要软倒,那人旋身而上,从阁廊上眨眼就到了她身边,一把抱在怀里。沈雪凝
眸一瞧,不是他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显得更沉稳了,那眸子一点也没变,
总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搅扰的她一颗芳心乱动不已。

  杨正坤望着这鲜艳妩媚、风流袅娜的美人儿,笑得温温柔柔的,从怀里掏出
一条紫花汗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你瞧瞧,这是谁的?」原来以前杨正坤
和沈雪相好的时候,曾互相交换过定情信物,只是赵羽还不知道。

  沈雪满面羞红,伸手欲夺,娇嚷道:「还我。」却被杨正坤收起了,笑道:
「这巾儿被我日日藏在怀里,早薰了男人的气味,娘子用不得了。」沈雪一听,
心里发酥,耳根也红了,娇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么希罕哩?」杨正坤俯首
在她耳畔轻吻,柔声道:「自从那日一别之后,已经有十多年了吧,这么多年我
可是日夜思念,娘子有没有想我呢?」沈雪心中有何曾不是想念过杨正坤,只是
碍着赵羽的面,从不敢表露出来。

  杨正坤不由情难自禁,这些年他经历过许多女人,还是沈雪最难让他忘记。

  如今赵羽昏迷,沈雪又落在他手里,难免旧情复燃,他轻轻勾起怀内玉人那
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慢慢亲吻了下去……

  沈雪慌乱的,无助的,也不知该不该拒绝,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霎间在
芳心内转了千百转,待朱唇被侵,顿象小女儿的初吻时似的浑身发颤起来,闭上
美眸,娇怯怯的任由这强大而又温柔的男人侵占、品尝、抚慰,渐渐的迷醉,酥
软,湿润……

  杨正坤感觉到臂弯内的玉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正一分一寸的酥软下
去,她闭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妩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样的诱人,她俏丽的脸庞是
那么的柔美,她娇颤不住的身子又是那么的撩人,于是他决定先好好品尝这天赐
的尤物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杨正坤将软掉的沈雪顺势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热地亲吻爱抚她,动手剥
她的霓裳。沈雪软弱无力的反抗着,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脸儿烫得难受,鼻息也
烧得头昏,脑瓜里已想不了任何东西。

  不一会,沈雪身上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了,杨正坤连她那只小小的肚兜儿也不
肯放过,直起身来略略欣赏了那蜷缩在软毯里的雪腻美人儿一番,再无法从容,
然后便如那次在花丛里般好好的品尝她,俯下身一分一寸的爱抚、亲吻这绝妙的
尤物。

  沈雪娇吟着,身子仿佛一点点的融化。阁子里十分暖和,廊上又有徐徐的轻
风从帘子外透进来,吹拂得叫人都快成仙了,她只懒慵慵地躺在毯子里,享受着
那梦幻般的感觉。

  当杨正坤打开沈雪那双雪腻的美腿,就看见中心的妙处已是淋漓湿透,幽秘
里亮晶晶的水光闪闪,双腿娇嫩的内侧涂得一片滑腻泥泞。他欲一穷那美景,便
略偏过身体,让后面的灯光撒进幽暗处来,只见那妙物娇嫩嫩、红粉粉,妩媚洁
净,不禁深叹上天的杰作,心头一团炽热,突忍不住俯下头凑到那中间,启嘴罩
到那娇嫩之上,一顿绵长温柔地亲吻吸吮。

  沈雪只觉如痴如醉,又欲仙欲死,眼儿也湿了,忽想到夫君仍旧生死未卜,
自己却与他师兄如此荒唐,忙伸手推拒,连呼「不可」娇泣道:「师兄快莫如此,
咱们不能再对不起夫君。」

  谁知杨正坤抬起头来轻轻笑道:「此际无旁人,娘子还像从前一样叫我坤哥
吧。能一尝这琼浆玉汁,不知是我多少世修来的福气,许多年不见,我都是为了
这一天,可不能再辜负这好时光。」

  又捧起沈雪两股,埋首细细舔舐吸吮,仿佛真在品尝那仙津玉液一般,舌尖
勾起那正在轻颤的娇蒂,霎时逗出一大股蜜汁来,接也接不住,一缕透明的津液
就从脖子上流下来,直垂到衣领中去了。

  沈雪抽抽泣泣的,粉面晕眼儿湿,又觉正坤的舌头深入嫩蕊中,不禁心神皆
酥,双腿含住正坤的头,雪腻的小腹收不住的乱蠕,从那娇嫩的玉蛤里不住地吐
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来。

  杨正坤抬眼见沈雪俏脸宛若那带雨娇花,心里愈是爱她,又见她神情欲仙欲
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丢身子,浪费了那绝好的精元,况且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便长身而起,也脱了衣裳,双臂将她粉腿分搭在两胯上,握住巨茎,龟首对准蛤
心,破开那里边嫩嫩的凝脂慢慢地推了进去。

  沈雪娇躯直颤,贝齿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儿,浑身皆麻,只觉蛤口撑张欲裂,
花房胀满难容,一大团烫热坚挺直侵入娇嫩中,心中却美不可言,终于又尝到了
那无法忘却的滋味,就这么一下,已差点令她泌出阴精来。

  杨正坤慢慢地推到一半,只觉身下佳人里边窄紧紧的,又滑溜溜的,娇嫩之
物不断收束蠕捏,忽的忍不住,下体猛挺便一耸到底,龟头就碰到了那娇嫩无比
的花心,顶得沈雪「嗳呀!」

  一哼娇呼出来,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令人心痛心醉,却又引诱着叫人再去
品尝一回,两回,直至难以罢休。杨正坤俯下身,用宽广雄健的胸膛压住沈雪那
两只娇弹弹软绵绵的玉乳,玉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添,间中暗合巧妙无比的房
中秘术。

  沈雪美极,不禁回想起许多年前情景,第一次是为了解毒,他俩公然在夫君
面前交合,第二次是偷偷在花园的假山中苟合,差点还被夫君发现。心里欢畅无
限地呢喃道就是这滋味了,迷醉中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待到惊觉时,却已不忍
分开,心头甜腻腻的,愈感亲密,瞧瞧身上的男人,美眸如丝如倦,渐渐闭上,
脑海里那张俊脸忽模糊成另一个人的脸,不禁暗暗地吓了一跳,忙睁开眼再瞧,
又换回了杨正坤那粗旷的脸庞。

  杨正坤也接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销魂无比,下边的抽添不由勇猛了
起来,顿插得玉人丁香半吐,媚眼如丝,下边的嫩唇肥起,愈觉紧窄,里边却滑
如油注,又丝毫不阻突拽,更是畅快之极,下下抽至蛤口入陷嫩心,才不过几十
个反复,忽听身下可人儿轻轻急呼道:「要丢。」脖子已被粉臂死死抱住。

  沈雪下体仿佛生出无穷的力气迎了上来,神情妩媚入骨,杨正坤一瞧,心中
发狠,下下重击,大龟头如雨点般顶在那奇娇异嫩的花心上,沈雪拚了小命拱起
的玉股又落回毯上,张着小嘴哆哆嗦嗦尿似的丢了……杨正坤只觉龟头前端一片
奇酥异麻,他多年前偷香时已知这可人儿丢出来的阴精十分麻人,弄不好就要缴
械投降,忙运功守住被沈雪那阴精淋得一触即溃的精关。不敢丝毫大意。

  沈雪隐隐觉得花心眼里被摩的肉粒颗颗凸起,顿美得百骸俱散,声如颤丝娇
咛不住,粉臂死死抱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分开弯贴在两边毯上,雪腻的小肚皮一
鼓一鼓的,更是丢得死去活来,但求就此下去,再无他求。

  杨正坤深深地插住,一边汲纳一边享受,瞧着眼前这可人儿丢身子时的销魂
花容,只觉天地间的至美,也不过如此了。不知过了多久,沈雪的魂儿悠悠飘回
来,一张眼就瞧见那男人正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着自己,顿然羞得无地自容,拉
手拉过丢在一边的衣裳遮住胸前,又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藏一点点什么。

  那天真可爱的神态惹得杨正坤莞尔一笑,心叹这便是人间的极品了,一颦一
笑都是这样动人心神,叫人爱怜丛生,又忍不住俯下头在她发际、耳畔轻轻点吻,
却见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便温柔笑道:「娘子怕我么?」

  沈雪半晌不语,听杨正坤在耳边柔声道:「你不想我找你来么?」

  沈雪想了想,轻轻摇头,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是,终启朱唇道:「你是夫君
的师兄,也是奴家的兄长,何苦来欺负妾身,以后咱们怎么面对夫君?」

  杨正坤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夫君已经娶了我的夫人何香婉,早就破了当
初咱们定下的盟约,我自然也不会傻傻的任由他占便宜?」

  沈雪羞不可耐,见他说的如此露骨,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由大嗔道:「得
了便宜还卖乖耶!」

  正欲伸手拧他,忽省起夫君之事,只得悻悻作罢,心里亦因而愈羞,只闭了
眼扭首一边。

  却听那杨正坤爷收了笑轻声说:「你放心吧,师弟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

  沈雪立刻欢喜道:「你真的能治好他?」

  杨正坤道:「当然了,他可是我师弟,就算我治不好,也一定要帮忙找到周
师弟,他可是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

  沈雪心中的烦恼尽去,只余羞涩,又停了半晌,才幽幽说道:「把人家欺负
够了,就装老实啦。」杨正坤一听,心中大喜,知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已顺了他,
当下将沈雪转过身来,笑道:「这话只有娘子一人听过,除非娘子狠心说出去,
别人又哪会知道呢。」

  沈雪埋首入他怀里,用贝齿轻咬他胸膛,嘤咛道:「你这样欺负人,谁才不
狠心,还想咬死你哩!」杨正坤满心欢悦,何香婉、师娘都没如此让她费心费神,
当下轻吻她粉额道:「娘子只管咬吧,我死在娘子手里亦心甘情愿。」

  沈雪抬首问道:「真的?」杨正坤点点头,两人凝眸对望,竟皆未避,久久
不分。

  两人就别又逢,心中皆怀情意,且那顾虑尽去,如此良宵自是如胶似漆浓云
密雨,缠绵间再度颠鸾倒凤起来。沈雪伏于软毯上,松脱的黑亮亮长发披至柳腰,
毫无瑕疵的雪滑玉体尽情舒展,享受着杨正坤从后边来的销魂,只觉他那识情知
趣之处比赵羽还要温柔美妙,敏感无比的嫩背体会着男人那烫热的舌头体贴入微
地舔扫,下边微微翘起的玉股承受着那胀满而有力的抽插,着实快活难忍,情不
自禁地喘息道:「与君欢好,怎的这般快美?」

  杨正坤笑道:「师弟可有我这般好?」沈雪咬唇道:「此时莫要说他。」杨
正坤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也叫我相公吧?」沈雪红了脸,摇摇头哪里肯
叫。

  杨正坤便探手到前边握了沈雪两只软弹弹的美乳,发起一轮凶狠的抽添,下
下深突,挑刺她那最敏感软弱的嫩花心,直捣得她娇呼不住,爽不可言,却又觉
得捱不过,嘤咛叫道:「怎能如此,只碰那儿,弄煞人啦……」杨正坤笑道:
「那你是叫我不叫?」

  沈雪玉首急摇,杨正坤也不停,反加了劲道速度,直插得她两只白白的脚儿
在后边乱蹬乱踢,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求饶道:「坤哥饶命,不可如此,妾身要……
要坏啦!」

  杨正坤哪肯善罢甘休,道:「你若不肯叫,是断不能饶你的。」沈雪只觉那
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再经受不住,只得吟叫道:「叫郎君如何?」还没等杨
正坤答应,忽觉下体一片森然,竟似欲丢欲尿,那滋味从未有过,不禁魂飞魄散,
急呼道:「相公!相公!快饶妾身吧,要……要弄坏啦!」

  杨正坤这才缓了下来,再不下下深入,一招一式,心满意足地抚慰佳人。沈
雪松弛下来,玉颊残泪,嘤咛娇嗔,与背后男人痴缠娇闹,两厢愈是亲密无间销
魂蚀骨。沈雪不一会便又如痴如醉了,黏腻的花蜜横流,湿透股下柔毯,只觉杨
正坤那根炙热的巨硕肉棒在花房里边动一动都是美妙无比,忍不住妖娆道:「妾
身真个要去了哩!」

  杨正坤贴在她背上,望着沈雪那半露的妩媚玉容,忍不住道:「如娘子不怕
亏了身子,我还可再令你更加快活哩。」沈雪平日外在娴惠端淑,天性却其实淫
媚,此际正逢极美之处,心里活泼泼的美意浪浪,就娇滴滴地说:「人家不怕,
你尽管来吧!」

  杨正坤摇摇头轻声笑道:「不是这么叫。」沈雪嘤咛一声,才黏黏腻腻地叫
了声:「相公!」

  杨正坤愉悦不已,便放出手段,使出绝巧淫术秘技,只把个沈雪给送上了天
去。

  玩到三更,沈雪已欲仙欲死地丢了四、五回,虽然通体畅美无比,却再也捱
不过了,眼饧骨软道:「好郎君,果然美妙,人家要死在你这儿啦!」杨正坤汲
纳了沈雪的阴精,只觉丹田内的月华精气不住地流转回荡,心知这番受益非浅,
却怕她丢得太多,坏了身子,正要补补她,况且又想极了射她一次,便散了守元
神通,在她耳边柔声道:「雪妹,我要射你了,好好接着。」沈雪听杨正坤叫得
亲昵无比,又听他要射自己,芳心甜坏,通体皆融,点了点头,也娇语道:「坤
哥,你插深深的,妹子都接着。」

  暗将花房努力收紧,含握住杨正坤的巨硕肉棒,又强忍酥酸,把最敏感嫩花
心放出池底,去与龟头交接,只求能令这个男人销魂。两下尽情绸缪,又抽添了
数十下,杨正坤只觉精欲汹涌翻腾,待一下刺到美处,胀至极点的龟头揉到花心
眼里的最嫩之物,顿如大江决堤般射了,滚烫烫的阳精灌到沈雪的花心眼里,又
叫她魂飞魄散了一回,娇娇地轻呼一声「亲亲相公」娇嫩的花心眼儿叼住龟头,
排出一大股麻人的阴精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随着年关将近,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一场小雨之后,呼啸的北风昼夜不停地
刮着,吹的人冰冷刺骨,以至于大街小巷的人们都披上了厚厚的棉袄行走匆匆,
然而此时的慈宁宫中却春意融融,泰西和尚汤若望以治病为名,伏在太后的身上
不停地耸动着,他身高超过九尺,四肢欣长,胸前手背都是长长的绒毛,太后虽
然在东方女人中不算矮,但在他面前则显得格外娇小,两人贴在一起,如同大人
抱着幼童一般,此时的太后虽然病情好转,却仍在昏睡中,汤若望则是气喘如牛,
脸颊绯红,身上肌肉隆起,汗水盈盈,一起一伏,巨大而欣长的肉棒贯穿了太后
柔嫩的蜜穴,抽出时则带出大量的蜜汁,插入时又忽然陷入无底凝脂。太后则是
两腿大张到了极限,如同喝了酒一般,脸上总是有一抹醉人的嫣红,雪腹不时抽
动,奶子随着抽插摇来摇去,两个嫣红的乳头敏感挺立着,上面还残留着许多汤
若望留下的口水。

  正当汤若望准备换个姿势抽插时,太后忽然睁开眼来,玉手往前一探,不偏
不倚恰好掐住了汤若望的喉结,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将他弄死。这还是她跟赵羽
学的防身招数,没想到在此时用上了。她冷着脸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对哀家
如此无礼!」汤若望受这一吓,那精关登时把持不住,噗嗤噗嗤射了起来,太后
只觉一股热流钻入下体,热热的烫的她浑身发软,那捏住喉结的手就松了开来,
差点把持不住呻吟出来,咬牙道:「混账,你竟敢射进来?!」

  汤若望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连忙道:「太后恕罪,臣这是奉旨给你治病!」

  太后鼓足余力打了他一耳光道:「治病?你当哀家是傻子?还不滚下去!」
太后大病初愈,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倒像是抚摸一般,尽管如此,汤若
望还是连忙拔出肉棒,由于动作太快,发出啵地一声响,同时带出大量淫水和浓
精的混合物,弄的褥子上到处都是。他也顾不得清理,翻身跪在床下道:「太后
息怒,臣不敢欺瞒太后,经臣诊断,你可是万中无一的极阴之体,这种体质的人
虽能红颜常驻,也比一般人长寿,但若是长久不经房事,阴气聚体,反噬自身。
故臣给你诊治的时候,阴毒已经聚于会阴,随肾气而游走全身,已经到了刻不容
缓的地步,再不治疗,只恐有性命之忧,太医院众人就算查出病灶,也不敢以下
犯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病一天比一天重,臣乃西洋化外之人,并不看重男女
之防,又受万岁爷重托,故此抱着必死的念头为你试一试。」

  太后拉过被子遮住裸露的娇躯,怒极反笑道:「荒谬!这么说你还算有功无
罪了?」汤若望道:「臣不敢居功,只盼太后饶恕轻薄之罪,就算是太后的大恩
大德。」太后沉吟片刻,忽然道:「你用如此淫邪的法子给我治病,难道皇帝和
诸位大臣都知道?」汤若望连忙道:「太后放心,臣就是再愚昧,也知道你的名
誉就是你的性命,绝不敢向外界透露慈宁宫的任何消息。」太后这才松了口气,
喝命:「起来吧,快去穿上衣服,这副鬼样子难看死了。

  「汤若望喜的连连点头,太后这番话显然是已经原谅了他,于是又道:「容
臣给太后把脉,看样子你已经大好了,臣不胜荣幸。「太后道:「滚吧,哀家自
个身子怎么样不用再麻烦你。「汤若望只得穿好衣服,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颓然躺下,心底涌起无线娇羞,这几日她一直处于半醒半
睡之间,也总是梦到赵羽和她翻云覆雨,可以说是享尽人间极乐,没想到醒来却
是一个红毛鬼在她身上动,虽说大失所望,但那中极乐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尝
到,不免对汤若望生不出怨恨来。她是惜命之人,好不容易从庄妃做到庄太后,
还没怎么享福怎么愿意就此撒手人寰?汤若望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皇太极留下的
好几个太妃在守寡几年后,似乎也是阴毒入体,年纪轻轻就死了。她可不想重蹈
覆辙。这汤若望虽说是泰西人,但是医术高明,此时若杀了,将来患病又该如何
应对?自此以后,她就常常以病体未愈的缘由请汤若望入宫诊脉,那汤若望见多
识广,天南地北都闯过,百般奉承,甜言蜜语只管乱说,逗得太后畅怀大笑,时
间一长,两人就再无隔阂,常常屏退奴才们搞在一起。汤若望身形高大,肉棒粗
长,弄的太后欲仙欲死,比之赵羽更加神勇,如此一来,赵羽反被她抛诸脑后。

  唯有大宫女苏茉儿还惦记着他,不过她受过顺治的惊吓之后,再不敢在任何
人面前提起赵羽。

  太后和汤若望如此频繁相会,顺治其实已经察觉到不妥,可眼见母亲恢复的
很好,心境也通透起来,而且也没有拿赵羽和赵彤的事来找他麻烦,他也就懒的
再理会,只当没看见罢了,反倒叮嘱慈宁宫众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且说杨正坤与沈雪重修旧好之后,并没有知足,一边忙着起兵反清,一边计
划着将赵羽的所有妻妾纳为己有。每日去各处夫人的住所大献殷情,各种首饰衣
裙赏赐颇多。只是楚薇等人都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平日享受的都是内务府贡品,
他那些东西大多是从富户家抢来的,无论款式还是质量怎能与内务府相提并论,
诸女瞧不上眼,反倒觉得他多事。

  这一晚诸女聚在一起商量大事,赵欣认为杨正坤表里不一,为人阴险,应当
趁着夜色悄悄溜走,姚珊、何香婉表示赞成,沈雪、贺馨儿则极力主张留在此处,
条件虽然差点,好歹有个窝,她们不想再过逃亡的日子。楚薇左右为难,她不想
离儿子太远,又感觉杨正坤心术不正,若是久留此地只怕招来祸事,思来想去还
是道:「如今罗芸、蔡瑶还没有音信,若是她们救回了平儿他们,找不到我们又
该怎么办?还是留在这里好打听他们的消息。」赵欣道:「若是一直没有他们的
消息,我们岂不是要一直住下去?那杨正坤自以为得了势,对我们也没以前那么
规矩,上次还当着我的面捏了姚妹妹的手,要不是想着夫君还没醒来,我必定当
场斩下他的那双猪蹄子,寄人篱下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楚薇叹息道:「也罢,
赵妹妹也说的有理,咱们再等半个月时间,若是打听不到任何音讯,就立刻撤离
此地。」众女于是叹息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罗、蔡二位妹妹能及时回
来。」众人散后,楚薇拉着沈雪道:「我跟你有话讲,咱们去外边逛逛。」沈雪
只得与她来到屋后的林子里,两人边走边说。赵欣道:「最近你跟那杨正坤走的
很近,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当初害死了自己的师父,还抛弃了何姐姐,只为跟自
己的师娘胡天海地,你真打算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沈雪心中惊慌,连
忙红着脸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与他在一起。」赵欣摇头笑道:「你还瞒我,
这几天你没事就往他那边跑,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夫
君一直这个样子,简直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你跟
他只是夫妻,你这样做我也理解,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这没有什么好羞耻,我
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当初着了那郎中的道,也很是对不起夫君。」沈雪见她如
此说,不免有些羞愧,只低着头。赵欣叹了口气笑道:「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我
知道你性子未免过于柔和些,耳根子又软,别人几句好话就能让你改变主意,此
时我劝你离开杨正坤,你必定答应的好好的,过几日见到了他,又该后悔起来,
我现在只想让你明白,那杨正坤不过是一个轻薄浪子,初时必定把你捧在手心里,
时间一久不过还是那样罢了,这种男人我见多了,你要跟着他后悔还来不及呢,
我们夫君虽说花心了一些,但他会发自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你只要不犯错,他一
直会待你很好的,这你应该明白的,不用我多说了吧,咱们几个当初犯下那么大
的错,他还能不计前嫌,换做别人只怕是弃之如履,这世道这样的男子不多了。」

  沈雪听了好奇道:「当初你离开夫君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人,给我说说呗。

  「赵欣笑道:「说说也无妨,你别到处宣扬就是了,我和姚珊遇到的人可多
了,有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也有痴情的书生,有朝廷通缉的悍匪,也有家产万
贯的富商子弟。可是比来比去,我总觉得还是不如咱们夫君好。「沈雪道:「那
你说说夫君到底好在那里?「赵欣道:「说不出来,总之男人该有的他都有,就
是一时没有了,他将来会有更多,这一点我从不质疑。「沈雪叹息道:「也难怪
夫君对你各种宠爱,想来你是走到他心里去了,我就不同了。「赵欣知道沈雪的
性子,此时劝也不中用,只得道:「我不管你跟那杨正坤如何厮混,丑话说在前
头,有一点你必须记牢了,要是你们想趁着夫君昏迷的时候加害他,我赵欣会第
一个不放过你。「沈雪连忙道:「那是当然,你把正坤也想的太坏了,这次还是
他们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应该感激才是,你倒好,反倒一开始就对他挑三拣四的,
我不是说你,你的性子也太倨傲了一些,咱们放下成见,好好的与他相处不行吗?
「赵欣道:「我的好妹子,你先别把话说的太满,所谓日久见人心,到时再看吧。
「两人于是不欢而散。

  且说赵平、赵寻两兄弟被打入刑部大牢以后,住的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面鼠患成灾,跳蚤横行,臭不可闻,吃的也都是米糠烂菜,两兄弟一开始还不肯
吃这牢饭,扬言要绝食,结果熬了几天后,终于还是忍受不住饥饿的煎熬,开始
进食起来。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从未受过什么委屈,被突然扔进这猪圈不如
的地方,登时就瘦了一大圈,先后生了重病,很快就奄奄一息。

  只因两人身份特殊,狱卒不敢隐瞒,于是向上官禀报,刑部众官合议之后,
又向顺治提及此事。顺治道:「两个小崽子若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们,将
他们暂时放出来让太医诊治,等治好了病也不用回大牢了,直接安排到街上行乞,
不许做别的行当,丢一丢他爹娘的脸。」于是赵平、赵寻就这样被放了出来,以
城西破庙为家,被逼沿街乞讨,好在两人脸皮够厚,只觉行乞比坐监要好的多,
起码能呼吸新鲜空气也能见到太阳,当地丐帮的人发现这两个人占了他们的地盘,
屡次想欺辱他们两个,结果发现他们周围都有朝廷的人监视,也就不敢再去招惹,
赵平、赵寻这乞讨生涯倒也顺顺利利的,除了被人赶,被狗追,倒也没有多大的
波折,每日里讨的钱也算不少。

  两兄弟见生活有了着落,也就别无他想,专心乞讨,每日在胡同小巷穿梭,
见到衣冠楚楚的就拦住要钱,见着办喜事的就去凑热闹,倒也认识不少丐帮众人,
这一日正逢着有户人家办喜事,那户主人又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专门雇人在外
面施舍了许多好酒好肉,两兄弟年纪轻轻又身强力壮,抢了不少酒菜,两人畅饮
一番,喝的大醉起来,不免回忆往日在王府中的富贵生活,赵平向一众乞丐夸耀
道:「当年我家富贵之时,这点酒菜算什么?熊掌、鱼翅、鹿茸、海参那是应有
尽有,我连筷子都不用动,都是美婢喂到口中。」赵寻生性拘谨,用力拉着哥哥
道:「快别说了。」赵平一把丢开他道:「有什么不该说的,你当年也不跟我一
样吗?咱们两个从小吃饭穿衣不用自己动手,这北京地面上谁见了我们不喊声爷?」

  众乞丐听了嘻嘻笑道:「这后生酒喝多了又吹起牛来,前儿个还跟我们说他
是王世子,呸!王世子能落到咱们这个地步?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哦。」赵平冷笑
道:「谁吹牛谁是王八,就你们那点见识,只怕一辈子都体验不到富贵人家的生
活。」众乞丐知道他犯了倔,于是道:「好好好,你是王世子,听说王爷们妻妾
成群,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赵平越发得
意道:「我说你见识少吧,王爷们的妻妾也并不是个个都是美人,他们娶妻纳妾
都是将官场利益放在首位,就说阿济格他家吧,他那大福晋其实并不美,反而还
有点丑,为啥阿济格要娶她?还不是因为那大福晋是炳图郡王的格格,他娶回来
就多了个靠山,别的王爷也是如此,不过我家不一样,我父王娶的女子那真是个
个都是倾国倾城。」有乞丐起哄道:「我说世子爷,你不会是对你姨娘起了坏心
思吧,说的这么夸张。」赵平还要说,被弟弟一把捂住嘴巴向众人道:「各位对
不起,我哥喝多了,先带他回家睡觉。」众丐连忙道:「别啊,这正说到紧要处,
你咋不让他把话讲完。」赵寻红着脸道:「酒疯子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告辞。」
说着拉着赵平往外走,一路往破庙去了。

  两兄弟一路上走走停停,主要是赵平发酒疯,一会儿又跳又笑,一会儿又哭
又闹,倒苦了弟弟赵寻竭力护着他前行。两人正要到家,忽然发现路中间站着一
个黑衣人,手中抱着一把宝剑,一双眼睛死死盯了过来。

  赵寻心中恐惧,只觉此人满身悍匪之气,又不想扔下哥哥就跑,只得停下来
道:「这位大爷,这么晚了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那黑衣人道:「你哥哥方才讲
的话可是真的?你们真是王府中人?」那赵寻吓得立刻脸色惨白,只以为这是朝
廷派来的探子,要将他们秘密处决,连忙道:「哥哥酒后从来都喜欢吹牛,上回
他还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呢,这位爷可千万别误会了。」

  那黑衣人冷笑道:「是吗?」话音刚落,忽然身形一闪,剑柄当头劈了过来,
赵寻为了躲开这一击,必然放开赵平,往侧面连滚几下,堪堪躲开这一剑。当了
乞丐之后,他常在街头与人打架,反应算是极快了。

  那黑衣人拔出剑来,寒光一闪,剑尖直抵赵平的咽喉,赵平登时吓得酒醒了
一般,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额头泌出盈盈冷汗。

  那黑衣人道:「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谁,否则我一剑下
去,你们两个都会没命。」赵寻眼见黑衣人动作极快,气息却稳,知道他武功不
凡,自己和赵平绝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保命,只得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怕他
不信,还特意找出藏在破庙里的腰牌。

  这令牌他一直不敢丢,只盼着将来父亲能官复原职。

  那黑衣人看了腰牌许久这才道:「很好,果然没找错人,你们两个跟我走一
趟吧。」赵寻连忙道:「这大半夜我们要去什么地方。」那黑衣人笑道:「去了
就知道,废话那么多!」不言黑衣人如何处置赵平两兄弟,且说杨正坤对楚薇的
美貌垂延欲滴,时不时去她房间用言语挑逗,无奈楚薇却从不上钩,反而总是提
防着他,这让他很不是滋味,这一日他与众人狂饮到了深夜,借着酒劲,踹开了
楚薇的房门,楚薇本就不敢熟睡,一下子从床上挑起,拔出宝剑道:「什么人?」

  杨正坤踉踉跄跄地走进来道:「弟妹别这样,是我啊。」楚薇连忙点上油灯,
房间里亮了起来。

  只见杨正坤一身酒气,一双通红的眼睛直愣愣地自己,似乎要择人而噬。她
连忙低头一看,才知自己只穿了一件小衣,香肩外露,里面的酒红色抹胸隐约可
见,连忙去寻衣服披上。

  杨正坤见她发鬓凌乱,风度比平时更觉撩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别这
样,穿成这样更好。」楚薇恼怒,胳膊用力挣脱他的大手,反手就打在他的脸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耳光响。

  杨正坤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但他已经不管不顾,张口在楚薇面颊上温柔一吻,
口中赞道:「弟妹,这么多年,你为何偏偏半点不老?恐怕生来就是个害人精。」
楚薇听他调笑,只觉脑中一股热血涌上来,想着与他同归于尽。

  却见杨正坤又道:「弟妹,听说你年轻时候,沈雪的父亲因为迷恋于你,被
你害得全家死的差不多……你现在是不是又在想生个主意脱身……也要我石榴花
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木小盒,托到楚薇眼前,「弟
妹你猜,这盒中装的是什么东西?」看他手中木盒不过巴掌大小,其貌不扬。揭
开来里面却是一枚紫竹鎏金腰牌。上面写着「查王府赵平」等字。

  楚薇十分宠爱儿子,如何不认识儿子随身之物?当即夺过来细细看了又看,
摸了又摸,确认无疑之后,随即大喜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物,我儿子在那里?

  「杨正坤淫笑道:「你放心,令郎好的很,被我安置在一处秘密所在,除了
我以外,谁也找不到他。不过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楚薇连忙跪在地上道:
「你要是能让我们母子团聚,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杨正坤嘻嘻笑道:「真的假
的,弟妹可不要失言。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楚薇连忙道:「到底什么事,你难
道……「说着又忽然低下头道:「其实我已经老了,早不如年轻时候。「杨正坤
哈哈一笑道:「弟妹此言差矣,你如今风韵更甚,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啊。「楚
薇咬牙道:「我可是你弟妹,你难道一点也不念及赵羽是你师弟的吗?要知道,
这世上咱们已经没有多少亲人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亏他当初不惜性命将你
从九华山上就出来。「杨正坤嘻嘻笑道:「弟妹此言差矣,如今赵师弟已是废人
一个,你难道要守活寡吗?弟妹青春正盛,可不要辜负了大好青春。我是大师兄,
替师弟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为了赵平之事,我不惜甘冒奇险,派人去了北京,从
虎狼手里夺过来,让他们不再流离失所。也不再有性命之忧,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一会。「楚薇心中一惊,闭上双眼不理。杨正坤看她虽然闭上眼睛,但睫毛还是
忍不在微微颤抖,雪白面颊上一抹红云升起。知道楚薇已经愿意俯就,毕竟那个
母亲不想让自己孩子好呢。

  他越说越是得意,抱起楚薇身子,靠在自己胸前。两指捏断楚薇腰间丝带,
顺势滑入楚薇的贴身肚兜,一路向上,轻轻握住了浑圆饱满的乳房,手指在乳尖
上按了两下,感受这人间绝色的弹力,跟着便绕着乳尖开始慢慢打转。

  杨正坤双手不停,对着美妇人身体轻薄。嘴也不闲着,将楚薇的雪白玉颈一
阵轻吻柔舔,间或用舌尖在她耳里轻挑几番,咬咬那柔嫩的耳垂,不停刺激着楚
薇的敏感地带。

  杨正坤便已在楚薇身上大作文章。想起当初混迹酒楼时,听人讲的偷人妻子
之法——「软其意、夺其心、柔其情;感由体生,心因欲动;方使贞妇比翼,石
女开怀……」眼见楚薇玉颈上,一丝丝青色血脉渐渐显露,呼吸慢慢沈重起来。
知道她此刻心中定然羞忿难当。杨正坤右手放脱弟妹丰乳,将腰带取来绑住她双
手,在楚薇耳边轻声言道:「弟妹,你这样一动不动,可不是为妻之道啊……」
楚薇遭杨正坤在身上摸来吻去,一动不动,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只能任杨正
坤做为。

  杨正坤见楚薇不肯挣扎,笑一笑道:「弟妹好美,今日我能达成心愿,必将
赵平、赵寻两个孩子都安然奉还。」说着话,突然唰一声撕开楚薇下身衣裙。身
子微斜,便将楚薇压倒在草席之上。

  他这几下,快如迅雷闪电。楚薇被他这忽慢忽快的手法搞得心跳不已。还没
反映过来,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已经钻进了小嘴。跟着大腿一凉,贴身亵裤也被扯
烂。她全身如电流穿过,定力再好,也是忍耐不住,抬脚就向杨正坤反踢过来。

  杨正坤手刀一切,便将楚薇拼尽全力的一击挡在一边,顺势将楚薇抬起,小
腹向前顶住,左臂在楚薇双腿间穿过,顺势握住了美人半个臀瓣。跟着右手食指
在楚薇下体那娇嫩的花瓣裂缝上一划而过,嘻嘻笑道:「弟妹,我还以为你真是
条死鱼呢!」他挑逗半响,就是要楚薇这般心甘情愿把一双美腿分开。他极尽玩
弄之事,定要一点一点击穿她那自以为高贵的防线。

  楚薇被杨正坤一触下体,立刻扭动腰身,想要躲开那可恶的手指。但被杨正
坤紧紧抓住了半边美臀,身体又没力气,只能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呻吟。

  杨正坤拇指、食指分开楚薇两片紧贴的花瓣,无名指微微向上一勾,便将那
指头插入了楚薇依旧娇嫩粉红的阴道口。楚薇全身一颤,险些流下泪来。

  杨正坤自然看见了楚薇反映。冷笑一声,左手开始在楚薇那丰腴的美臀上柔
柔捏捏,享受着滑嫩臀肉在掌心的跳动。右手拇指轻顶着楚薇宝珠,中指贴着阴
道娇嫩的肉壁钻了进去。他不急不缓,一边撩拨美丽弟妹的粉红阴蒂,一边在指
头上吐了口水,一圈一圈均匀涂抹在楚薇的阴道肉壁上。调笑道:「弟妹,想不
到你生过两个小孩,里面还是又紧又嫩。」

  楚薇至小练功不辍,加上保养得当,此时全身上下,真是不逊许多青春娇娃。

  这一切本是为恩爱夫君所备,如今竟落到一个如此恶毒的男人手里。她虽不
是那不识人事的少女,但丈夫对自己一贯敬重怜爱,如今被这样恣意凌辱,当真
已是羞愤欲死!

  眼见楚薇粉嫩阴道里渐渐泛起一片晶莹光泽,蛋清一样的淫水越挂越长。杨
正坤将这美人拉起搂在怀里,用手隔衣慢慢揉着她一对丰胸,嘴里道:「弟妹,
我真是佩服你,为了孩子居然如此忍辱负重……」话没说完,已被楚薇一口啐在
脸上。

  杨正坤随手抹去香津,不怒反笑,她为了顾全丈夫和孩子,不得不与他周旋,
此时要他收手,只怕比登天还难!嘴上说什么搭救侄儿,其实还不是为了侮辱自
己身体,以求报復。自己家破亲离,大儿子不见踪影,丈夫生死不明。这贼子想
要胡作非为,自己半老之身,不过一死而已,还在乎那些东西做什么?

  杨正坤见她脸上微有些不屑之意,暗自道:好弟妹啊,好弟妹,今日就让你
看看,到底是你能忍,还是我姓杨的能耐!抱着楚薇,将她身子转向门口。对外
面喊一声道:「王兄弟,把人给我带进来!」

  楚薇只觉杨正坤的手不停挑逗着自己下体,方才被抹过阴户开始渐渐燥热,
她也知阴道早被逗弄出了淫水,但那燥热的感觉还是越来越强,挥之不去。身体
越热,体液反而越流越多……自从与顾显臣翻云覆雨之后,她也不知那人在身上
使了什么法子,就觉得身子变的异常敏感,又加上很久已经没有过房事,一经挑
逗竟春潮涌动。

  她努力将思绪转开,才能勉强抵住小腹深处渐渐升起的一阵阵悸动。耳听一
人踏着沈重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有个女人突然悲声尖叫起来:「娘……」

  楚薇一惊,只见女儿赵音一丝不挂,软靠在那淫贼王进宝身上。两条修长大
腿被人从後面双手托住,分成道一字平马。一根乌黑肉棒狠插在赵音阴道里不停
抽动。赵音下身早已经淫水淋淋,挂在男人身上,雪白的肉体随着男人的走动一
起一荡。

  赵音突然见到娘亲,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但看楚薇软软地靠在杨正坤怀里,
酥胸半袒,下体被杨正坤插进了两根手指不停扣弄。这许一整天来唯一的希望也
被无情击碎,不禁哇一声哭了出来,「娘……你杀了他……快杀了他……」以前
赵音闯祸胡闹,都是父亲护着她,可如今却再也没人去庇护她!楚薇见到女儿,
又羞又恼,嘴里呜呜发出了声响,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原来赵音天性正直,瞅
见王进宝等人劫来许多妇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凌辱,于是站出来指责众贼,
没想到这些人反而起了坏心思,不但没放了这些妇女,反而连她也不放过。

  王进宝未料这个少女还是处子之身,心中更加喜欢,动作也越加粗暴起来,
与五六个贼兵轮番凌辱少女,搞得她几乎丧命,直到杨正坤闻声赶来才救下赵音
的一条命。

  女儿受此侮辱,楚薇自是气的几欲晕倒,只是一想到儿子还在杨正坤手里,
那正是她的命根儿,为了儿子她根本不敢得罪杨正坤,只怕他一怒之下取了儿子
的性命,再说她从来都只看重儿子,对女儿从来都是不问不管。只是怒喝道:
「杨正坤,今番我们母女受辱,是受制于人,我儿子要是受了半点委屈,你必定
死无葬身之地。」

  杨正坤哪把她这些话放在眼里,看王进宝一边插着赵音,一边用一双贼眼不
停打量楚薇,一副垂涎欲滴模样。他心头有气,开口骂道:「他妈的,叫你在外
面好生看着,你小子倒先快活起来!」本还想用赵音逼迫一下楚薇。可现在事已
至此,也就无所谓了。

  王进宝倒是浑不在意,嘴里道:「这婆娘弄死我许多兄弟,我还不日还她女
儿……再说这几天带着这妞,一路上哪天不被我兄弟两个弄得又哭又叫,多日一
次怕啥。」说着话将赵音一推,扔在地上,走近两步道:「杨兄弟,让我也摸摸……

  「杨正坤骂道:「急个屁,以为我弟妹和她这草包女儿一样?你要弄就先弄
这贱货,我弟妹你想也别想。「王进宝急道:「你能找到赵平,全靠我帮忙,如
今骁骑营的几个兄弟还死了,你他妈的过……过河拆桥!「看杨正坤瞪他一眼,
王进宝自知武功和他差得太远,也不敢当真怎样,走到一边,气鼓鼓抓住赵音,
让她趴跪在地上,按住她腰身,一下就从後面狠狠插了进去,开始用力猛幹起来。

  赵音立刻被王进宝奸得又哭又叫。这边楚薇挣扎一阵,雪白脖子上也渗出了
不少细汗。杨正坤在她耳边低声道:「弟妹,看我对你好不好?要不要让你像你
女儿这样?」楚薇哪还去看赵音怎么,只听她嘴里的哭叫声,便忍不住全身微微
颤抖。

  杨正坤手上用劲,将楚薇早就凌乱不堪的衣衫一抓抓撕起来。他撕得慢条斯
理,但每一抓下去,就带下巴掌大一块破布,不到旬茶功夫,楚薇也和女儿一样,
浑身再也不着半缕。房间里片片花衫飞舞,一双母女裸身相对,真是好一番淫荡
景象。

  杨正坤拉下楚薇身上最後一缕丝布,将她平放在草席上。眼前这个美妇的绝
世容颜,让他也禁不住一阵唏嘘感叹。三分清纯,七分妩媚的精致面容,笔直雪
白的玉颈,浑圆丰腴的双乳就像一对倒扣在胸前的白玉磁碗,那两点暗红色的蓓
蕾,虽不及赵音的娇红欲滴,但配上妇人此刻那一股成熟高贵的风韵,恰是刚刚
正好。平坦细滑的小腹尽头,一簇黑缎般的耻毛柔软精致,就如春水中一缕青青
蔓草。两片微微翕张的花瓣深处,诱人的粉红色足可让任何男人心生邪念。玉臀
和美腿连出的一道绝美曲线,直抵那一双可堪爱怜的小脚。

  这就是杨正坤多少年幻想着身体。哪怕是和师娘沈雪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
曾如现在这般心跳如鼓。尽管沈雪也算是少有的美人,但绝没有这种成熟中带着
三分清纯三分妖娆的绝世风韵。杨正坤禁不住喉头乾涩,吞下几口唾沫,转头向
王进宝道:「过来点。」王进宝会意,把身下的赵音推过来些,让她面朝杨正坤
趴下。

  赵音进屋之前就被王进宝搞了半响,如今神志已有些迷糊。看着脸前弹出来
一根又粗又大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正对着自己鼻尖不及细想,也不敢反抗,张开
小嘴含住了龟头,舌尖绕着那沟壑转了几转,便努力将肉棒吞向自己喉咙深处。

  杨正坤满意哼一声,看赵音脸上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捏捏她细白嫩脸,嘴里
道:「小丫头,你可真懂事。」一边的王进宝附和道:「这娘儿现在乖巧得很,
我看家里那几个小子,早晚要瘫在这娘儿的肚皮上。」看赵音把杨正坤的肉棒含
稳了,便又在後面一下一下操幹起来,劈劈啪啪的臀胯撞击声中,一缕晶莹淫水
从赵音身後挂了下来,片刻就将泥地染湿了一片。

  杨正坤一面享受着赵音的温暖小嘴,一面继续用手挑逗楚薇下体。楚薇已经
无力挣扎,甚至对女儿被两个男人前後夹击、粗暴奸淫的画面也视而不见。耳中
只有赵音痛苦的呻吟声,身体也仿佛不再为自己所有。除了杨正坤插在她阴户內
不停玩弄的两根手指,似乎已经全无知觉。

  伴随着下腹和阴道里一阵阵将要汹涌而出的无边欲念,她的脑中慢慢变成一
片空白,口鼻中喷出的气息也已灼热难当。只能本能地用手臂半掩住一对丰乳,
特别是两颗已经傲然挺立的紫红蓓蕾。她竭尽最後的意志,还想要控制身体,否
则腰肢就要随着那两根不停进出的手指摇动起来。突然,杨正坤将手指都缩了回
去。阴户內一阵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似乎立刻就要抽走楚薇的灵魂。她本能地蜷
曲起身子,两条雪白的玉腿紧紧夹在一起,双手忍不住就要去触碰自己阴户。虽
然最後一丝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但身体的颤抖却变得越来越激烈。

  杨正坤注意着楚薇的一举一动,不禁自豪起手法来,他是再清楚不过。更何
况楚薇正是狼虎之年,无论多聪慧贞烈的女侠,对着人体的自然规律,也不可能
完全抗拒。

  他又等了片刻,待到前戏做足了,才将楚薇从草席上拉起来揽在怀里。手指
从楚薇阴户內挑起满指的晶莹体液,抹在她已熏得娇红的面颊上。楚薇被这一抹,
似乎猛然就从沈寂中清新过来。看她眼神中那三分娇羞,三分恨意,外加三分欲
念和那一分妩媚娇柔的迷离。杨正坤知道,是时候佔有这美丽弟妹的身体了!

  轻轻拍拍赵音面颊,赵音立刻乖巧地一张嘴,吐出了早已青筋爆起的肉棒。

  连她也知道,这恶贼要开始奸污自己的娘亲了。「呜……杨叔叔,不要……
音儿服侍你,」杨正坤早有些忍耐不住,哪还管赵音在说什么。放下楚薇,分开
她双腿,肉棒在粉洞外轻轻点了点,便顺着楚薇下体那一片早已泛滥如潮的春水,
挤进了紧凑的肉洞。他只觉身下楚薇纤细的腰身猛然一挺,抬眼看时,美丽的弟
妹竟已晕了过去。只是眼角边还依然缓缓滑出了两行泪水。聪慧坚韧的美丽女侠,
稳重端庄的查王妃,终于他的言语猥亵和恣意凌辱下,崩断了敏感的神经。这是
她身体的本能,也是她无边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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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杨正坤定了定神,将肉棒深埋入美妇的春水小径。阴户里一片温暖的潮湿,
混合着娇嫩肉壁的不停收缩和花心深处的微微跳动,差点就让他忍不住喷射而出。

  楚薇的目光却已茫然无神,似乎不知道自己和这淫贼连为了一体。杨正坤并
不急于抽插。一边轻揉着楚薇双乳,一边将用龟头碾磨着花心。一下、两下、三
下……

  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楚薇的娇嫩肉壁竟已不听身体指挥,慢慢将杨正坤的
阳具紧紧裹住。两条靠在男人腰间的玉腿越绷越紧,这番欲据还迎的神态,其销
魂之处,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

  杨正坤淫笑道:「弟妹,何必忍着,想动就你就动动。你要是不动,师兄可
不好意思先动。看你难受,师兄也心痛啊。」楚薇羞愤欲绝,只是低头不语,整
个人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乱来。

  杨正坤把已经娇软无力的美人抱在怀里,将一双丰乳紧紧压在胸前。一低头,
吻上美人微微翕张的红唇。他已感到美人的肌肉正在慢慢放松,多年浪荡生活,
他早知道这种妇人的感受。到这一刻,女人哪还有其他心思,她们只知道——那
感觉比死还难受!楚薇喘息着,任凭那条滑腻的舌头对自己欲取欲求。她已经无
力拒绝。稍稍向后一缩身子,花心立刻撞在那上下磨动的龟头上!

  「嗯……」她发出了哭声。屁股被杨正坤托了起来,火热的阳具开始在阴道
内一进一出,带起一片噗噗的水声。不过七八下抽插,楚薇就猛然甩开杨正坤紧
吻着的嘴唇,「啊……」阴精从花心里如潮喷出,势道之强,竟将杨正坤的龟头
打得隐隐生痛。

  抱着弟妹微微痉挛抽搐的身体,鼻中都是美人熏蒸的香汗气息。杨正坤急运
内力聚于曲骨穴内,好容易才将那射精的冲动压住。若非他向赵羽请教过一些房
中术,恐怕早就在这绝色丽人的肉穴中败下阵来。

  把楚薇平放在草席上。杨正坤挺动腰腹,九浅一深慢慢在楚薇身下抽插起来。

  他知道多日费心思的谋划成败在今晚,不像往日那样只图自己高兴,于是奈
起性子,慢慢将这美貌弟妹带入下一次高潮的渴求之中。

  快意如潮,美妇的声音仿若淫荡的呻吟。「看你娘被干得多开心。」王进宝
大笑着,将精液猛射入赵音的身体。他喘息了一阵,将胯下美女推倒在楚薇身上。

  杨正坤抓住赵音头发,把她拉到身前,按在楚薇被操干得如波翻滚的双乳上。
「给你娘舔舔!」

  赵音哭着摇头:「杨叔叔……你放了娘……音儿听你话,你放了娘……」昔
日骄傲要强,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二小姐,早就彻底屈服。任由泪水一滴滴落在
娘亲那泛起红晕的丰乳上。

  「快舔,让你娘开心点!」杨正坤狠狠把赵音按下去。二小姐根本无力反抗,
只能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点点开始在紫红挺翘的乳头上舔咬起来。

  「音儿……杀了我!」楚薇一声哀吟。但赵音能做什么,她和她娘一样,此
刻只是男人的玩物。杨正坤不紧不慢地奸弄着弟妹,又用了几十下的抽送,便将
楚薇捧上了第二次高峰。王进宝在一边看得热血膨张,刚刚发射过的肉棒又有些
胀了。他跨上床来,把赵音拉过凑到自己胯下。「再给老子舔舔,弄干净点!」

  赵音含泪将那满是污垢的肉棒又吞进嘴里。不防下身被杨正坤在后面一拉,
两腿已跨在楚薇脸上,雪白娇嫩的屁股高高翘起来。

  杨正坤一支手扶住楚薇腰肢,不停抽送。一手抠开赵音的阴门,高贵的格格
此时阴道内蓄积的精液便一滴滴落在楚薇脸上。他伸手不停刺激着赵音的蜜穴口,
赵音嗯嗯地哼起来,她叫不出来,可也依稀感到男人的意图。男人还在不停地扣
弄和抽插着,楚薇两次猛烈的高潮已让她感到绝望,自己竟然像个荡妇一样被人
轻薄。她现在只希望这恶梦早些结束,可这男人的身体太过强壮,撞击的力度一
点不减。

  赵音强忍着尿意。从早上到现在,她不记得有没有尿过,除了午饭时休息过
一会儿,根本就没放开过她。小腹里酸胀的感觉越积越深。她拼命地扭动屁股,
却根本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啊……啊……」她大叫着,将滚烫的尿液一喷而出,
尽数洒在母亲的面颊上!楚薇被女儿的尿液一烫,阴道深处的快感竟然又一次汹
涌而出!男人的阳具也猛抖几下,精液尽喷入美妇人的花心里。

  由午后而至日落。楚薇、赵音母女,不知被这两个男人玩弄了多久。虽然杨
正坤始终没让王进宝碰楚薇,但楚薇那堪他如此折磨。等到黎明时候,母女两个
早已软做一滩泥,乳头和阴门红肿不堪,浑身都被喷了星星点点的精液,最后相
拥着昏沉沉睡了过去。

  杨正坤在得到楚薇母女之后,尤不满足,又将魔爪伸向赵欣、姚珊二女,然
而不料赵欣极度厌恶他的为人,反而联合何香婉将他奚落一顿,这三人武功又十
分高强,他不想惹麻烦,反而敬佩赵欣对赵羽忠心耿耿,仍旧好吃好喝招待着。

  每日住在楚薇房里,让母女一起服侍他,性子起来后还故意在赵羽面前肏他
的妻女。楚薇每次问他赵平、赵寻的下落,他都搪塞过去,深怕失去制衡楚薇的
重要工具,死拦着不让母子会面,只在中间传递一些书信物件。楚薇心中虽然不
喜,但得知儿子现在已经相安无事,也不愿意逼急了他,只得虚与委蛇应付着。

  接着杨正坤又向朝廷上书,声明已经擒获赵羽全家,别的一概不要,只想要
赵羽的妻妾儿女。顺治欢喜之余,却又恼恨他言行无状,下旨严厉申饬,要他立
刻逮拿要犯入京。杨正坤本来就有反意,此时又特别迷恋楚薇,那肯乖乖遵旨?

  思来想去,干脆剪了辫子扯旗造反,自封为大当家,让王进宝做二当家。谁
知那王进宝一门心思想在朝廷做官,又是跟随洪承畴的老将,根本没有造反的念
头,眼见他扯旗造反,连夜赶到寨子外边的骁骑营里,祭出圣旨,夺了骁骑营的
兵权,接着又带着清兵趁着夜色摸往盘龙寨,意图一举将杨正坤拿下。杨正坤在
关键时刻没见到王进宝的身影,预感到形势不妙,连忙命人坚守营寨,他此时手
中只有五六百杂兵,都是当初剿灭盘龙寨投降的土匪,并无多少战力,野战的时
候更不是骁骑营的对手,不过守城的时候还能有点作用。

  是夜,盘龙寨火把通明,杨正坤指挥众人打着火把登上高高的寨墙,据险把
守各处要道,一时剑拔弩张,楚薇见形势紧急,问他道:「怎么回事,这是要打
仗吗?」杨正坤撇下她道:「男人的事,你们妇道人家不要参与。」楚薇忽然拔
出宝剑指着他的咽喉,冷冷道:「我才不管你的死活,你今天若是不告诉我儿子
的下落,我跟你同归于尽!」众贼见此,连忙拔出刀剑指着楚薇。

  气氛愈加紧张,杨正坤满以为通过这几日的淫乱,楚薇已经彻底臣服在他胯
下,不料她依旧想着自己的儿子,只得命众人放下刀剑,对她好言劝道道:「楚
妹何必如此?只要挺过了今夜,我一定带你去见他们。」楚薇道:「难不成今夜
有大事发生?」杨正坤吸了口气道:「你所料没错,都怪我看走了眼,没想到那
王进宝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我已经许诺将赵音嫁给他,谁知他一见我造反,
就逃的身影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去了骁骑营,不久就会带清兵过来,将
我们一网打尽,你要找儿子,那也得看今晚咱们能不能挺过去。」楚薇疑惑道:
「你不是一直在造反吗?怎么他现在才背叛你?」杨正坤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
闭嘴走开,楚薇越发起疑,一直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连番追问,大有不达目的誓不
罢休的架势,杨正坤见属下们都看着,闹下去只怕面子有损,又不敢对楚薇动粗,
只得将她拉到一边将实际情况说了一遍,楚薇这才明白原来先前追捕她的是杨正
坤,后来救她的也是杨正坤,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让她大为恼怒。

  杨正坤见情势不妙,连忙道:「先前是我不对,可那已经过去了,当务之急
咱们应该连起来对抗王进宝,要不然他打过来之后,一准抓了你们去跟顺治邀功,
轻则青楼做官妓,重则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楚薇怒道:「你是担心你自己
的小命吧。」杨正坤见她不信,急的赌咒发誓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这官儿做
的好好的怎么会跟朝廷决裂?」说着命人拿来圣旨来给她看,楚薇端着看了好一
会这才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暂且放你一马。」杨正坤这才松了口气,楚薇又
道:「那王进宝处心积虑想干掉你博取功名,你打算如何应付他?」杨正坤道:
「他虽然有两百骑兵,但我们也有五百多人,出城野战不行,但是拒险坚守还是
能扛下来的,那骁骑营虽然都是精兵,但也都是汉军旗的老爷兵,给王进宝几个
胆子他不敢强攻营寨,不然伤亡太大他没法向皇帝交代。」

  楚薇摇头道:「据险坚守虽然能扛住一时,但要是他请来援兵团团围住,断
水断粮,投毒纵火,等到他们搬来红衣大炮,这营寨很难坚持下去,依我的意思,
必须给他造成一定伤亡,逼迫朝廷临阵换将,或许我们还可借机南逃,否则不出
数月,咱们必定全都死在这里。」杨正坤想了一想,很有可能,登时悚然一惊,
连忙施礼道:「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楚妹有什么好办法?」楚薇问道:「那王进
宝走之前有没有跟你撕破脸皮?」杨正坤道:「没有,我正要准备祭旗造反,他
却跑的人影儿都没有了,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没安好心。我要是不防着他,只怕夜
里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楚薇道:「那就好,那王进宝既然还没跟你闹翻,
肯定还想利用你跟他的关系诈开寨门,到时候骁骑营官兵一拥而入,兵不血刃就
占了盘龙寨。」杨正坤道:「他想的美,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楚薇眨眨眼睛道:
「听我的话,这门咱们必须得开,而且还要放他的人马进来。」杨正坤惊讶道:
「这是为何?」楚薇贴耳与他说了计策,杨正坤大喜道:「很好,就依你的办法
来。」说毕搂着她的娇躯,一张臭嘴贴了过来。楚薇避开他道:「等你杀了王进
宝再高兴不迟,快去安排人手吧。」杨正坤道:「到今日我才总算明白,为何那
么多的美人儿,师弟偏偏让你做大夫人,果然与众不同。」是夜,王进宝果然率
领大队人马来到盘龙寨旁边的卧虎岗,为保万无一失,王进宝派人先去哨探了一
番,探子回来报:「盘龙寨站岗放哨的人与往日无异常,没有多一个也没少一个。」
王进宝喜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那杨疯子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动作。趁他病要
他命,咱们诈开寨门闯进去,活捉了这厮,到时候朝廷赏赐下来,本官自然不会
少了兄弟们的一份。」左右劝道:「将军莫急,万一有诈,你我悔之晚矣,不如
派人试探一番看看。

  「王进宝道:「你们说的不错,我先捉一个小兵来问问。「于是命几个武功
好手,穿上夜行衣来到关口下面,用铁钩子将一个巡哨的喽啰悄无声息地拉了下
来,绑到大营里审问,王进宝道:「那杨疯子此时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我已经
选择效忠当今朝廷?「那喽啰吓的赶忙道:「大王已经喝醉了,正在楚夫人房里
歇息呢。

  「王进宝威胁道:「你若是敢撒谎,我定将你千刀万剐。「那喽啰连忙道:
「那杨疯子又不是我们原来的大王,小的为嘛要给他尽忠?小的不敢隐瞒大人。

  王进宝心想也是,这盘龙寨才易主一个多月,杨正坤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
在短时间里收拢这么多人心,这喽啰的话十分可信,于是命人押下去看管,其余
将领也十分相信盘龙寨此时毫无防备,可以说是偷袭的最佳时机。这些人身经百
战,从没将杨正坤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放在眼里,大部分人此时已经认为盘龙寨已
经唾手可得。

  于是王进宝带着五十多人立起旗号,点起马灯,堂而皇之地往寨门走去,其
余两百多人则偃旗息鼓,马含衔、蹄包布,接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尾随在后面。沿
途各个关卡瞅见来者是王进宝,问过话之后都放他过去,躲在王进宝身后的大队
人马则以非常快的速度占领了这些关卡。

  可谓是兵不血刃。很快,王进宝就顺利地来到寨门外,看守大门的人问道:
「大王正在四处找王将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王进宝道:「大王刚刚起事,
缺兵少马,我特地去说服骁骑营的兄弟加入咱们,已经带回了五十多人过来,故
此晚了一些。」那人道:「原来如此,这可是大功一件,大王肯定很高兴,王将
军请进。」于是命人放他进去。

  随着吱吱嘎嘎地木轮声响起,沉重的大门刚一打开,王进宝就迫不及待地带
着五十多骑冲了进去,还没兴奋多久,王进宝忽然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他
勒马四顾,只觉这些守城喽啰全无往日的慵懒样子,一个个站的笔直,手还放在
刀把前,似乎随时要动手一样。

  方才惊觉这一路走来未免也太顺畅了一些,连忙调转马头道:「此处有诈,
我们快出去。」话音刚落,大门轰然落下,已是被堵住了去路,一声号子响,四
周火把亮起,火光之中,许多背着箭壶的弓箭手忽然从城头上冒了出来,一时弓
弦声大作,箭雨瓢泼而下。王进宝惊的差点从马上跌落,恍惚之间,身上已插了
好几根白羽箭,好在他披了三层重甲,这些箭看似凶猛,却也穿透不了他的层层
重铠。

  王进宝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喝令众人往主殿冲锋,没跑几步,忽然前路被许
多长矛手堵住,那长矛足有一丈三尺长,摆的密集如林,左右又有鹿角拒马挡着,
一匹受惊马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立刻被层层叠叠的矛林扎的如同马蜂窝一般,
哀鸣着倒在地上。

  王进宝眼见前后都没了出路,欲拔剑自刎,左右拦住他道:「王将军不必伤
心,这些贼人的箭破不开我们的铠甲,我们不如挺剑杀上寨墙,或许能杀出一条
血路。」王进宝回头扫视一眼,果然见众人身上都插满了箭却跟没事人一样。他
再次有了活的希望,连忙令人下马,拔出拔剑吼道:「兄弟们,跟我杀啊!」那
边在寨塔上指挥作战的杨正坤眼见弓箭不起作用,急的连忙吼道:「别射箭了,
给我用石头砸死他们。」众人得令,举起城上的石头居高临下地砸去,一时乱石
穿空,王进宝的骑兵虽然能挡住利箭,却拿石头这种钝器没有丝毫办法,许多人
被砸的脑浆迸裂,口吐鲜血,一时惨叫声大起。

  王进宝只得命众人且战且退,避开石头的攻击范围,又从马鞍上取下小梢弓,
张弓搭箭瞄准一个喽啰,应弦而落。其余清兵也纷纷有样学样,取来弓箭向城墙
上反击。那些寨兵身上毫无防护,石头也抛不过去,立刻被射下来不少人。杨正
坤原本以为能很快啃掉这支清兵,没想到他们如此顽强,此时寨门外又响起震天
喊杀声,那是楚薇带着另一支部队向骁骑营主力发动突袭。他急于啃掉这队人马,
以便去支援楚薇,于是不顾楚薇布下的火攻计策,拿起一支长矛就率领众人杀下
寨墙,很快大部寨兵一拥而下将王进宝的队伍团团围住。

  不过很快杨正坤就开始后悔起来,由于身前身后都挤满了人,他一身武艺根
本施展不出来,只能混在人群中像普通小兵那样举着长矛拼命向前扎而已。而王
进宝则将队伍摆成圆阵,将伤亡士兵护在核心,左手持剑右手举盾,仗着厚厚的
盔甲肆意砍杀靠近的寨兵。这时朝廷官军和土匪寨兵的差异就立刻显现了出来,
寨兵不知接阵,就算勉强结阵,稍一移动就会陷入混乱,而官军却进退有据,长
短兵器远近配合,又有盔甲和盾牌做防御,四十多人对抗两百多人居然不落下风,
反而有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杨正坤此时才明白过来,后悔自己一时莽撞居然放
着城墙优势不要,贸然杀了下来,然而此时想要让寨兵后退却也不能,只怕刚鸣
锣就会瞬间溃败,只得勉力硬抗,希图用人数优势让对方筋疲力尽。

  他这边打的艰难,楚薇那边却也十分凶险,在王进宝刚进寨门的时候,楚薇
就与众姐妹带着三百多寨兵抄了清兵的后路,此时山路崎岖,清兵大多下马牵行,
楚薇大队人马忽然从侧面杀出,一开始引起不小的混乱,清兵在死伤惨重后很快
又缓过劲来,立刻展开凌厉的反攻,楚薇的三百多寨兵大多有夜盲症,晚间不利
作战,反被清兵杀退好几次,楚薇眼见寨兵就要溃败,只得命人点燃山火用来照
明,此时又正值秋冬,草木干枯很快引发了熊熊大火,照的四处如同白昼一般。

  楚薇抗过一面大旗,招呼众姐妹率先杀入敌阵,几个女人如同一把利刃切入
敌群,搅的清军阵脚大乱。这些寨兵眼见女人们都如此悍勇,登时被激起血性来,
不管不顾地随着大旗冲了过去,双方混战在一起,好在不久前楚薇领教过清兵重
甲的厉害,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应付,因此事先让这三百寨兵人人手持铁骨朵、狼
牙棒或钉头锤,这类玩意专克重甲,不管你铁甲多厚,一锤子下去不死也晕。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喊杀声才渐渐稀少起来,清军最终吃了不熟地
形的亏,大部分伤亡都是因为被推挤着跌落山崖,被打死的反而极少,最终王进
宝带领残兵死战逃回大营,清点人数后只剩百来号人,损失过半,可谓是惨败。

  王进宝不得不上折子祈罪,顺治因为婚期将近,破例只是叱责几句,仍然让
他带兵修整,以图戴罪立功,此时后话。

  且说杨正坤这边也是伤亡不小,五百多寨兵只剩二百多人,也是伤亡极大,
要不是楚薇等人带头奋勇杀敌鼓舞士气,这些寨兵岂能坚持下去?孰胜孰败还未
可知。经此一战,楚薇的声望在寨兵中一时风头无两,很快压过杨正坤这个大寨
主。

  当日众人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一番清点后,缴获二十多匹好马,其余的马
大多战死或受重伤,寨子里正好缺肉,当晚祭奠完阵亡死者后,大伙儿就在练兵
场架上几口大锅,拿着铲子煮肉吃,剩下的马肉做成肉干预备撤离。

  按照楚薇的构想,此次作战不过是打击王进宝的士气,让他不敢轻易再来进
犯,给自己逃跑争取时间,如果一直留在这里,将来必定会引来更多的重兵围剿。

  起先大部分人都不想离开这里,谁都想安稳过日子,包括土匪在内。可昨晚
见识过清兵那强悍的战斗力之后,大家再也没有异议,有许多土匪甚至想重新做
回良民。

  杨正坤心情大好,令人抬来地窖里的美酒招待众人,楚薇却劝解道:「若是
大家都喝醉了,那王进宝趁机偷袭,岂不是一个也活不成?」杨正坤道:「他的
部队伤亡惨重,这会子修整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来?他不怕手下人造反?夫人也
太过小心了一点。」楚薇道:「如果我是王进宝,一定会来的,所谓骄兵必败,
有多少古今名将都死在庆功宴上。」杨正坤腆着脸道:「咱们有夫人监督,就万
无一失,那王进宝别的不怕,就怕夫人。」楚薇见众人都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也不好伤了军心,只得叹息道:「也罢,我看那王进宝也并非旷世良将,此次战
败受挫,军中威望受损不小,他已经无力再组织人马来战。你们喝吧,我去巡视
夜哨。」杨正坤拉着她的手道:「夫人别忙着走呢,我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
说毕端着酒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起来。在坐的大小头目也跟着站了起来。杨正坤
道:「今日我杨正坤正式宣布,娶楚薇为妻。今后她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你们这
些大小头目,一定要对他尊敬有加,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必定严惩不贷,等
咱们安好新家后,我们再举行热热闹闹的婚礼,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哗然,多半露出羡慕妒忌的眼神,现在却只能恭贺而已。那边沈雪听了,
醋妒更甚,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拉着贺馨儿拂袖而起。

  杨正坤却忽然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主位旁边,握着手向众人介绍道:
「各位兄弟安静,这是我的沈夫人,你们今后同样也要尊敬他。」沈雪这才平复
了心境,原来杨正坤有了楚薇之后却还没忘了她。不过她还是有些失望,原本她
想尝尝给人做正妻的滋味,现在却依旧做妾。那边楚薇却心中恼怒,杨正坤根本
没有商量过要娶她为妻的事,现在突然说出来,有点借众要挟的味道。其余赵欣、
何香婉等人甚是惊讶,没想到楚薇居然有了改嫁的心思。心中虽然不岔,但赵羽
长睡不醒,形同死人,各人不免兔死狐悲,想起自身的前途来。

  楚薇不待杨正坤说完,就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
呢,你答应过我的事都忘了?」杨正坤道:「夫人莫急,你如果嫁给我,那他就
是咱们的儿子,我怎么会忍心加害于他?」说毕搂着她亲了一口,又朝外面拍了
拍手。只见几个寨兵押着两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楚薇抬头一看,为首一个少
年模样颇似赵羽,正是她的长子赵平,只是两三个月不见,赵平已骨瘦如柴,举
止卑下,全然没有了当初在家时的风采俊秀,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楚薇差点认
不出来,反倒是弟弟赵寻不卑不亢,保留了一些世家公子应有的风采。

  楚薇心中一痛,也不知儿子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压抑了多日的
相思一齐涌上心头,连忙上前搂着他大哭起来,那赵平先是一愣,接着听了一下
声音,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他日思夜想的亲娘,也不禁搂着母亲大哭起来,
身后的赵寻也上前拉着楚薇喊娘,楚薇也将他拉过来搂着,三人相拥而泣,其余
沈雪、赵欣、何香婉、姚珊、贺馨儿等人也都过来一边抹泪一边劝解。

  大家伤感一回,渐渐缓了过来,各自述说别后遭遇,楚薇听闻顺治虐待儿子,
不免又哭了一回,幸而儿子只是吃苦受辱,身上没有落下什么伤,倒也算不幸中
的大幸,不免将顺治恨的咬牙切齿。赵平嗔怪母亲没有及时来救他,让他平白受
了这么多的苦。楚薇正是怕儿子多心,赶忙解释道:「当时皇帝要杀咱们全家,
你父亲和二娘卧在床上又动弹不得,我得先顾着将他们救出来,寻思着逃出险境
后再来找你们,谁知一路上被清兵追杀,根本没有时间来救你们,直到昨天,我
们还跟清兵干了一仗,打的十分凶险,还好咱们有惊无险地赢了,儿子你要理解
为娘,不是不想救你,实在腾不出手来。」赵平不依不饶地道:「你一天到晚都
只顾着父亲,难道就不知道这场祸事本就是因他而起,我们都是被他牵连,皇帝
也并非要杀我们全家,只要你主动交出他,皇帝必然不会牵连他人,反而会嘉奖
你也说不定。娘啊,不是儿子说你,有时候你还真是糊涂。」楚薇在别人面前雷
厉风行,唯独对这个儿子说不出一句硬话,只得连连道歉道:「孩儿说的对,是
为娘的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为娘有错。」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杨正坤见赵
平句句挟持母亲,气愤不过,于是闷声道:「岂有此理?你怎敢如此说你娘,她
为了你这些日子殚精竭虑,人都瘦了许多,现在好不容易让你们母子重聚,你不
好好孝敬她,反倒说这些糊涂话,真是该打。」那赵平向来是个窝里横,眼见杨
正坤是众人的首领,丝毫不敢得罪,只是低头听训。赵寻却十分不服,冷笑道:
「这是我们的家事,杨寨主就不要过问了吧。」杨正坤沉声道:「我怎么不能管?

  你们现在也应该改口叫我父亲。」

  两兄弟吃了一惊,连忙拉着母亲道:「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已
经改嫁了?」楚薇瞪了杨正坤一眼道:「你别听他胡说,还没到那个地步。」赵
平仍然念着日后朝廷能给他平反,仍旧做回他的王世子,自然不愿意母亲改嫁他
人,那样以后他会彻底失去继承王爵的法理依据,成为真正一钱不值的平民,故
此一听到母亲有改嫁的可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拉着母亲来无人处道:「我不
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决不允许你嫁给这个土匪,否则你我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

  「楚薇十分不解儿子为何如此反对改嫁之事,连忙道:「你不是一直讨厌你
的父亲吗,怎么现在倒维护起他来?「赵平沉声道:「没错,他只知道给咱们家
惹祸,还杀了最宠我的爷爷,我从来对他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但他千错万错,毕
竟曾经是位分尊崇的亲王。你跟了这个土匪头子,咱们以后就只能世世代代以打
家劫舍为生,能有什么出息?保不齐那天就被朝廷给剿了。到时候哭还来不及呢,
你是明事理的人,又是堂堂王妃,怎能跟着他胡混?「楚薇道:「那你说该怎么
办?杨正坤虽然现在是土匪,但他救了你,那就是天大的恩德。「赵平道:「你
这都是借口。对我们有恩就非得嫁给她吗?当务之急,趁着皇上将要大婚,你赶
紧把父亲送回京城,再找到太后说情,皇上向来宽宏大量,一定会念着亲情饶了
我们,说不定高兴了还会复了咱们爵位,岂不比现在这样到处逃更好。「楚薇惊
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顺治杀了你父亲?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赵平
冷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叫他好好的招惹了皇帝,我们已经替他受了许
多罪,差点小命不保,已经仁至义尽,他现在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要是
他那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受这些折磨。「正说着,忽然一人走过来,冷
笑道:「好个母慈子孝,夫君还没死呢,一个想要改嫁,一个却要把老爹送去京
城受死,真是让人心寒心冷。「两人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原来是赵欣,只见她
手中把玩一根马鞭,神情颇为不屑。

  赵平惧怕赵欣,一时扭过头去不敢作声,楚薇连忙道:「赵妹妹误会了,不
是你想的那样。」赵欣厉声道:「那你说是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档子丑事,
好个母女共侍一夫,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了,楚薇,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我都快
不认识你了!」赵平闻言一惊,不敢相信妹妹和母亲做出这等丑事来,只以为赵
欣是存心诬陷,不禁羞恼至极,将平日的惧怕之心收起来,指着她怒喝道:「赵
姨娘,你可别太过分了,不许你这样说母亲。」楚薇原以为她和杨正坤的事无人
知晓,没想到被赵欣一语喝破,又是当着儿子的面,一时羞恼、悔恨交相袭来,
方寸大乱,心想此等丑事绝不许人传出去,不如趁机取了她的性命来抱全名声。

  脸上杀机一现,袖管已多了一叠小刀藏着,寒着脸沉声道:「赵妹妹如此血
口喷人,可有凭证?」赵欣冷笑道:「笑话,你自己做的事,敢做不敢当?要不
然我去抓来王进宝,或者唤来赵音,咱们当庭对质一番?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
而是你这个淫妇!」话音未落,赵音忽然听见有破空声袭来,火光中也看不太清,
当即抖动马鞭,护住全身各处要害,只听蓬蓬作响,马鞭一瞬间打落数枚袭来的
小刀,不禁大骂道:「贱人想杀人灭口吗?可惜我赵欣也不是吃素的,有能耐咱
们去后山比试。」楚薇道:「也好!不过你嘴巴放干净点,或许我能给你个痛快。」
说罢飞身去了后山,赵欣也施展轻功,紧紧尾随在后,独留赵平在原地发呆,他
惧怕赵欣威势,也怕母亲受伤,思来想去,脚一跺,终于鼓足勇气跟着去了后山。

  那边杨正坤与众人在前厅饮酒,心不在焉,他很是担心赵平的到来会毁了他
跟楚薇的婚事,可人家母子谈话那是再正常不过,断然没有干预的理由,本想接
机讨好赵寻,可这小子也对他爱答不理的,看来也不想认他做继父。他越想越烦
闷,起身去了楚薇房间,却见此处只有赵羽仍在酣睡,不见了楚薇母子。

  杨正坤只得坐在赵羽身边等楚薇回来,看着赵羽大发感概,一边提壶喝酒一
边大发感慨,从第一次跟赵羽相识谈起,一直说到近况。「……现在想来,打从
一开始,老子就对你羡慕嫉妒恨!」他叹息道:「你何德何能?在紫英派习武的
时候被所有人都宠着,师父宠着你,师娘疼着你,师兄弟都对你呵护有加,你师
嫂更是对你还动了真心!下了山之后,你又接连娶了楚薇、沈雪这样的绝世美人,
享尽齐人之福,李自成造反以后,天下民不聊生,唯独你过得逍遥自在,摇身一
变成了满清的亲王,权力、财富、名声、武功你应有尽有,老天也是看你太完满
了,所以才让你长睡不醒,连那个被你一手推上台的皇帝都对你下了死手。这也
算是报应吧!而我杨正坤,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许多罪,妻子还被你抢了
去,也该轮到我顶替你的位置吧。好好睡吧,我会替你照顾她们,不过你的儿子
太过碍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到这里,杨正坤哈哈大笑起来,憧憬着将来
妻妾成群、称王称霸的美妙生活。然而他并没发现,赵羽的睫毛在他狂傲的笑声
中,似乎微微地动了一动。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盘龙寨的后山上,赵欣口角流血,发鬓凌乱,手中长鞭已碎成三节,只得弃
到一边,从腰间取下一柄三尺剑,楚薇的武功显然比她高出许多,一开始交手其
实两人就已经分出高下,然而赵欣却一直苦苦支撑着不肯投降,一来想为赵羽出
口恶气,二来也觉得未来没什么盼头,不如就在这里一了百了。楚薇已经起了杀
心,自然也不肯善罢甘休,一出手招招都是杀招,显得那么迫不及待,非要置她
于死地不可。然而正是她杀心太重,反而漏出许多破绽来,让赵欣可以抓住机会
反击,一时竟不能将她制服。双方对峙起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楚薇渐渐收
拾起急躁的心态,剑法不再追求狠、险、奇,而是逐步开始向稳、准、快靠拢,
越是如此,那剑法就越是臻于化境,一柄长剑舞动起来攻守兼备,游刃有余,赵
欣再次被她压制的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眼见今日绝无胜算,赵欣恼她全然不念旧日之情,也被逼出狂性来,心想今
日就算不免一死,也要在死之前啃下你一块肉来,她的峨眉剑法瞬间不再显得那
么飘逸空灵,陡然变的凌厉起来,招招都是进攻,全无防守之策,也不留丝毫的
回旋余地,一招接一招,挥出道道剑芒,直取楚薇的咽喉,丝毫不顾及自己空门
大开,楚薇也能很轻易地就杀了她。

  她这般不惜命的打法立时让楚薇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取赵欣性命虽然十分
容易,可她也算顶尖高手,临死前的奋力一击必定会让楚薇身受重伤,现在她和
赵平刚刚团聚,又与杨正坤恋奸情热,眼见苦日子正要转好,怎可为了一个赵欣
毁了所有?心里有了羁绊,招式也会跟着有些凝迟,赵欣则没有这许多顾虑,心
思都在剑法上,收剑迅速,出剑果绝,一招一式打的流畅自然,没有丝毫迟滞的
样子。楚薇反被她逼的连连后退。

  赵欣越战越勇,手中长剑如臂使指,浑然进入忘我境界,就在她再次将剑锋
刺向楚薇咽喉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像方才那样用长剑格开,而是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这一剑下去毫无回旋余地,势必要让楚薇血溅当场,若是果真就这样
杀了她,自己该如何向赵羽交代?赵欣心中这么一想,手上的动作未免就迟凝起
来,楚薇眼见她已经分神,乘此机会忽然祭起长剑对刺过去,她将毕生内力都加
于剑刃之上,使得剑芒红光流动,一时剑锋对剑锋,只听啪啪啪一阵爆响,楚薇
的长剑势如破竹,登时将赵欣的剑撞成无数碎片。

  赵欣没想到她的内力如此深厚,连忙丢弃剑柄,否则那彭拜的内力将会沿着
剑刃波及到右手,有经脉寸断之危。只是这样一来,她双手空空无物,全身要害
被楚薇长剑的锋芒笼罩,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一个回合,肩上就中了一剑,一
时血流如注,楚薇见此大喜,沉吟道:「这可是你自己来找死的,别怪我剑下无
情。」说毕剑芒暴涨,直取赵欣咽喉。

  且说赵欣这边命悬一线,那边房里却春意融融,一男一女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极尽淫靡之能事,那男子是杨正坤,此时他前胸后背都贴着女子,可谓享尽齐人
之福,只见那身材纤细的女子是沈雪,略显的丰盈则是贺馨儿。

  三人躺在床上耍花枪,诉衷情,妹子我我君怜妾爱,杨正坤道:「适才你可
比上次乏多了,半天起不来。」沈雪娇羞道:「还不是你害的。」杨正坤道:
「我上回也害你,这回也害你,怎么却乏得不一样呢?」沈雪美目蒙胧道:「你
适才……射了好多吧?你跟上回不一样,我也就跟上回不一样了。」杨正坤心想:
「这几天没功夫胡闹,才积存了这么多。」在她耳心悄问道:「为什么我不一样
你就不一样了?难道我射的多,你便乏得厉害?」

  沈雪抬起头,红著耳根,咬著男人的耳垂说:「你的东西会醉人哩。」杨正
坤听得心魂荡漾,探手摸她花底,道:「反正裙子要等好一会才能千透,这会儿
又没什么事,我们再醉一次好不好?」沈雪摇摇头,道:「不好,没事就不能说
说话儿么?你说些贴心话给人家听。」杨正坤跟她贴在一起,肌肤厮磨,只免软
滑温腻,底下阳物渐又雄起,笑道:「边饮边聊,岂不更妙?」沈雪也极留恋那
销魂滋味,刚才囫囵枣地草草一肏,的确不算尽兴,此刻无甚忧虑,被里又温暖
知春,情欲早已暗生,听他用个「饮」宇,心中更是迷醉,双手却紧紧捉住被子。
推开被子,趴起压到妇人娇躯上,又脱她的小衣,笑嘻嘻道:「这回还冷不冷?」

  沈雪妩媚应道:「热死了。」杨正坤欲火熊熊,遂将她身子剥得一丝不挂,
只见整个娇躯宛如美玉雕就,纤浓合度浑然无暇,王茎顿在裤内勃翘朝大,挑了
个高高的帐篷。

  沈雪看见,竟伸手过来摸握,轻端道:「这么快又硬了。」

  杨正坤解下扎腰汗巾,宽衣褪裤,也脱了个精赤,见沈雪望著自己的宝贝,
眉梢眼角尽足陶然春意,心中一酥,忽挪身过去,将那怒筋扎布的巨棒大刺刺地
竖在她面前。

  沈雪如何不知其意,娇也了得意人儿一眼,便用柔荑轻轻扶住,跟著抬起臻
首,颤启朱唇,媚吐丁香,以沫相濡。杨正坤心中模糊思道:「她竟用嘴来亲我
这根东西……」

  不知怎么,居然在这时候,倏想起沈雪乃是师弟的老婆,自己的弟妹,平日
也叫师兄的,刹那间泛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快美来。

  沈雪细细舔吮,从龟头到茎根,没漏掉一寸地方,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只觉
这根东西实是天底下最可爱最惹人的宝见。杨正坤呻吟一声,噫声道:「这儿妙
极。」

  沈雪舌尖正点在他冠沟里,闻言便连连塞入缝内,轻轻挑扫顶刺,不过片刻,
竟也见那龟头上马眼中泌出一滴透明的珠于来,滚滚晃动,不由芳心酥坏,舔砥
得更是细密温柔。

  杨正坤浑身战栗,两手在她玉峰上乱拿乱揉,把两只滴酥揉粉的美乳捏得千
形万状,闷哼道:「宝贝,我真爱死你了。」沈雪见龟头上那滴珠子愈积愈大,
颤颤欲坠,忍不住一舌卷去,不想萦得男儿呈狂,一杆撬开檀口,直插喉咙深处……

  杨正坤肉棒何等巨硕,几下抵刺,便见妇人面赤目翻,几乎喘不过气来,无
奈著实快美,沈雪似笑非笑道:「我跟那对母女相比如何?」杨正坤大吃一惊,
呐呐道:「你……你说什么?」沈雪笑吟吟地望著他,悠然道:「若要人不知,
除非已莫为。」

  杨正坤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沈雪喘息道:「大淫贼,王妃、格格,都
叫你偷著了,你可受用?」杨正坤只是讪讪而笑。

  沈雪掐了一把道:「赵音那孩子才那么点儿大,你也下的去手?」杨正坤哪
敢跟她就此理论下去,耍赖道:「原来你早知晓了,却来拿来唬我,该罚该罚!」

  身于下挪,抱起她雪腻双腿,分压两边,龟头抵住嫩蛤,猛地一枪挑了。沈
雪娇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你会害怕么?我瞧什么花儿刺儿都兴你采呢!」

  正坤听她言中似有醋意,更不敢放她说下去,腿股猛摆,连连深突,龟头下
下都刺在她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子上。沈雪颤声道:「你别碰我,咱们接著说话。」

  杨正坤哪肯给她机会,更是狂顶乱桩个不住,笑道:「就这么说。」沈雪浑
身酸软,五腑麻痒,哪里还能开。玉臂搭出,又勾住了男人的肘于。

  两人心中皆已触著那连想都不敢想的忌禁,此番更是销魂异常。杨正坤一气
癫狂过百,累得粗喘如牛,终不支缓下。

  沈雪从未遇过他这般勇猛,几乎泌出精儿来,被他这么一缓,顿觉浑身难过,
四肢死死缠住男人,目荡魂迷道:「我要丢了。」

  杨正坤一听,想起先前秋千上那淫妙奇姿,心中意犹未尽,遂又将她两腿高
高举起,推压至她香肩两侧,继续奋力拍耸。沈雪又羞又爽地拱了二、三十下,
淫情浓极,忽道:「你也这样玩她们么?」杨正坤脱口道:「谁?」沈雪道:
「你那大弟妹。」

  杨正坤怕她吃醋,道:「怎么又说她了。」下边火力突刺,只盼能转移她的
注意力。沈雪快美无比,嘴里却仍不依不挠道:「告诉我嘛。」杨正坤不想纠缠,
只得支吾道:「好像不曾。」

  沈雪娇哼不住,竞又问:「你说她身上哪里最好?」杨正坤满面发烫,柔声
哄道:「这会莫说她了,我们自已快活要紧。」沈雪风流本色尽露,媚眼如丝道:
「你说你说,就要你说,人家听了才更快活。」

  杨正坤见她浪得妖娆绝伦,不禁心魂皆酥,刚想说了,忽听一人笑道:「你
要快活,却怎么老拉到别人身上去呢?」两人魂飞魄散,转头望去,见门已被推
开了,一个美妇人正笑吟吟地瞧著这边,俊目柳眉,粉而含春,不是贺馨儿是谁?

  原来贺馨儿见杨正坤身强力壮,又是众人的主心骨,早有心弃了赵羽投奔他,
常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门前晃晃,杨正坤本就是好色之人,恨不得一并连赵欣、
姚珊等人都收入帐中,那还经得起她来勾引,两人三言两语就搞在一起,沈雪虽
然不喜,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沈雪羞不可遏,急将杨正坤推下身上,扯过被子连头一块紧紧蒙往。贺馨儿
狠狠瞪了杨正坤一眼,却仍笑道:「我说你们酒席不吃,原来是吃到床上来了。」

  杨正坤笑央道:「妹子饶命,千万别声张。」贺馨儿继而笑道:「适才还纳
闷,你们俩个青天白日难不成也敢乱来,果然大有文章哩。」

  杨正坤心杏电转,从床上跳下,赤身裸体就来捉贺馨儿,将她一把搂往,抱
回床上。贺馨儿惊叫道:「你做什么!」

  手脚不住乱挣。杨正坤只死死抱往,陪笑道:「你来多久了?」贺馨儿秀目
睁圆,道:「不久,刚好就听见有人说要丢了。」沈雪在被里偷听他们外边的说
话,听见这一句,真是羞得无地自容。杨正坤软声道:「好妹子,咱们一起玩一
玩不成?」贺馨儿登时也羞了起来。低下头却看见那昂扬的肉棒,高高立起来。

  不免多看了几眼。

  杨正坤连忙紧紧按著,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游梭摸探。贺馨儿挣扎起未,却
被他一把按倒榻上,剥衫解带,身子不禁酸软,叫道:「你敢碰我!」

  也见沈雪瞧着自己微笑,羞得雪项亦红,闷哼一声,咬牙道:「你们俩个坏
人,怎么……怎么……呜……可害死我了。」杨正坤笑道:「大家都不是什么外
人,何必藏着掖着。」一掌插到她腹下,拿往一团肥美无比的软肉大力揉捏,不
过数下,手指便给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腻汁润湿了。贺馨儿被他擒往要害,身上
立刻寸寸酥软,半点反抗不了,羞得扯过锦被,蒙在头上。沈雪娇笑道:「好妹
子,被子里可气闷得紧哩。」杨正坤正想玩二女共侍一夫,当下双手捏在贺馨儿
腰里,双膝顶开她两腿,奋力一顶,巨茎已破脂而没。屋内顿时春意融融,两个
仙姬般的美人儿互相取笑,你闹我我羞你,最快活的当然是杨正坤,左拥右抱左
右逢源忙得不亦乐乎。

  贺馨儿这半年来都没机会跟一尝男女之欢,一腔云情雨意早已积得饱浓,刚
才偷瞧了他俩的荒唐,此际再被这么大弄大创,不过百十下,便觉丢意如潮汹涌,
顾不得沈雪在旁,竟娇呼道:「再……再快一点点儿,要……要……」

  沈雪也眼瞧将过去,只见贺馨儿白馥馥的一团酥埠揉挪不往,底下裂开一道
粉纠纠,紫艳艳的缝儿,里边红脂突起,润腻油滑,最奇的知是一条婴指般大小
的嫩肉,竟从蛤嘴里伸出,娇娇颤颤地趴在杨正坤的巨捧上,随着出入哆嗦缠绕,
不举骇然:「这是什么东西?若是阴蒂子,怎么会有这样大?」

  杨正坤听贺馨儿呼快,奋力疾抽,更震得那条小嫩肉乱跳乱触,几丝腻汁甩
溅飞起,黏捶在他阴毛之上,著实淫靡撩人。

  沈雪瞧著那里的奇景异象,听著贺馨儿的气喘声嘶,不由面红耳赤,情欲暗
涌,想起适才被杨正坤狂抽乱耸的滋味,更是情难自禁。

  贺馨儿美极,大呼:「上……上去一点,呜……再往……往上边一……啊!

  哎呀!」

  声音如啼似泣,今人不能不暇思绮想里边的情形。

  沈雪通体滚烫,不知不觉挪近杨正坤身侧,把娇躯贴在他嘴上,感受著他的
奋起振动,也觉好受得多。杨正坤觉察,转头瞧去,见沈雪娇颜如火,鼻息咻咻,
眼勾勾地盯著自己跟贺馨儿的交接处,知她情欲惹动,一手放开贺馨儿的玉峰,
悄悄转到她股后……沈雪娇躯一震,媚眼如丝地把脸贴在他的胸侧,一副十分受
用的情形。

  贺馨儿却总觉不能尽兴,手牵腿绕要杨正坤俯身下去,哼哼道:「你抱抱我,
要来了。」

  杨正坤方要依言压下,知听沈雪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见她微撅嘴儿,一
脸幽怨,果然是不高兴自己舍她而去,心中好不为难,一时犹豫不决。

  贺馨儿急了,娇呼道:「哎呀,你怎么还不下来?」

  杨正坤忙在沈雪耳边哄道:「你妹子快丢了,我把她弄出来,立刻就来陪你。」

  沈雪闭著眼摇摇臻首,双手抱著他手臂只是不肯放,两腿也紧紧夹往他那只
寻幽探秘的手。

  杨正坤见她神情可爱之极,正感不舍,忽觉一股油滑的汁液淋到手上,知其
情欲真饥渴得很了,偏贺馨儿又在底下催促,心中兴奋,便扳贺馨儿的股儿,示
意她翻过身去。

  贺馨儿只道杨正坤还记得自己喜欢的姿势,妩媚地瞥了他一眼,便依依顺顺
地翻身趴在锦被上,两股娇娇翅起,只期玉杆来幸。

  谁知杨正坤知一把抱起沈雪,将她仰面放倒在贺馨儿背上,笑道:「都乖乖
的别乱动,待我跟你们要个妙趣儿。言罢,一手扶住沈雪,一手握了巨棒,复插
入贺馨儿的玉蚌内。

  沈雪觉得姿势荒唐,娇颠道:「你做什么?」却见杨正坤在下边飞速耸刺了
十几抽,便拔出黏满物的玉茎来上边插自己,倏地耳根红透,细声叫道:「不要,
好……好脏哩。」

  杨正坤哪里听她的,勇往直前插入嫩蛤,一言不发疾地耸了二,三十抽,又
拔出肉捧去下边搞贺馨儿,如此这般,来来去去时上时下,转眼便过了百多抽。

  贺馨儿跟沈雪哪曾尝过这种滋味,只软淫靡淫荡之极,皆羞得无地自容,偏
有感到快美万分,舍不得挣扎。沈雪美目迷离,娇吟道:「你真是个小淫喊!竟
想出这么个法儿来玩我们。」

  嫩蛤张翕,淫蜜直冒,滴落到下边贺馨儿的玉蚌处,跟她的泌出的浊液混做
一股,又流淌到被子上,黏黏得东一块西一块。

  杨正坤只觉刺激非常,笑道:「这玩法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师弟藏的春宫里
边就有,我只不过借来用用罢了。」

  贺馨儿本距至美处已是不远,如今被他这么来来去去的耸弄,竞一时泄不出
来,那种欲丢不丢的感觉久久萦绕阴内,真不知是苦抑乐了,趴在底下死死咬著
被子,挨了许久,突觉一下被挑得狠了,整粒花心领时酸坏,终于吐出阴精来……
谁知杨正坤却刚好拔出,要去弄上便沈雪,听得贺馨儿底下欲仙欲死地娇啼一声,
一大股白浆猛地从她玉蛤里排了出未,喷涂得二人下体一片狼藉。

  杨正坤才知不好,慌忙将玉棒插回她花房,把龟头紧紧抵在花心子上。贺馨
儿己是丢得不生不死,急得双足乱蹬,娇啼不住道:「你害得人你害得人……」

  杨正坤口中连哄,底下狠顶,尽力抚慰良久,才稍平了美人之颠。笑道:
「妹子来了么?劲儿这么大,都把人弄下来了。」

  贺馨儿大羞,推推杨正坤,道:「你快去弄她出来,也让我瞧瞧这妖精的浪
样儿!」杨正坤应是,捉住欲逃的沈雪,压在枕上也是一番大弄大创。沈雪适才
要丢这时被贺馨儿坏了好事,自然耐不了多久,美极间忽想杨正坤的肉捧上黏满
了别的女人的阴精,既觉脏秽无比,又感利激之极,娇呀一声,也丢了身子,模
样娇美绝伦,连贺馨儿见了,也不由怦然心动,笑道:「妖精果然浪得紧,吾见
犹怜哩。」忽然鼻子嗅了嗅,骚味更浓。

  贺馨儿见她那被杨正坤插住的蛤缝里并出一丝白知乳酪的浆儿来,使用脂粘
了一点,立感微微麻人,更是诧异,送到鼻间闻了闻,骚味浓烈,想道:「她这
浪水可不得了,烫的人麻麻的。」

  沈雪丢罢,缓过神来,便跟贺馨儿闹做一团,两人羞来羞去,百媚横生,杨
正坤十分动情,笑道:「你们都美了一回,我却还憋著呢,谁再来陪我?」两女
仍顾有己嬉闹,皆指对方说:「适才你不是最急么,你去陪他。」

  杨正坤见她们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作状大怒,一把将两人按倒,笑喝道:
「既然如此,我还是一块上了,免得谁再著急。」惹来两女齐声轻啐:「淫贼!」
却是任他百般轻薄,绮旎风光比先前更甚。

  沈雪虽然吃贺馨儿的醋儿,但想:「万一赵羽醒来发现丑事,连她也陷进来
了,可见并非只有我一个荒唐,日后若有什么差池,也有个好商量的人哩。」她
跟杨正坤偷情,心底一直惶惑难安,如今得了个棋逢对手的伴儿,立觉安心了不
少。

  贺馨儿本就与沈雪交好,此时联榻共偷男人,一旦释怀,愈觉惺惺相惜,感
情又好了一层。

  三个皆是色欲极强之人,这番难得的偷欢相会,自是浓云密雨销魂无度。贺
馨儿耍得兴浓,见杨正坤泄了两次这后,似有疲态,忽道:「我有个主意,玩起
来更刺激,不知你们愿意否?」杨正坤正在弄沈雪,道:「只管说便是。」

  贺馨儿便悄悄在杨正坤耳边道:「不如去赵羽房里,那边跟刺激。」杨正坤
一听,果然精神一震,当年他曾经让沈雪迷倒赵羽,两人当着他面乱来,连精水
都滴了他满脸,那记忆终身不能忘怀,于是极力赞成。不由分说抱着沈雪去了赵
羽那边,此时大家都在聚义厅里喝酒,路上也碰不见人。沈雪也觉十分刺激,嘴
上说不要,淫穴却是一阵收缩。

  三人很快来到赵羽房间,依旧见他如往日一般睡的正香,于是关上门窗,杨
正坤让沈雪趴在赵羽身上,高高翘起屁股,他在上边抽耸,渐觉沈雪的花径里烫
热起来,淫水随出随落,竞变的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贺馨儿笑道:
「妙不妙?」

  杨正坤刺到沈雪深处,龟头顶到花心子,竟感变得软烂无比,顿美得连骨头
也酥了,闷哼道:「极妙,当着师弟的面肏他老婆,真是人间极乐之事!亏你想
得出来!」

  贺馨儿正色道:「当年他害死老王爷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沈雪只觉当着夫君的面被人干,阴内比平日里敏感了许多,杨正坤的每一次
抽插,皆感清清楚楚,花心被龟头挑到,浑身便是一酥,才没几下,竞差点要排
出精未。「杨正坤已射了两次精,本感有点麻木,这时又兴动知火,一阵狂捣,
弄得沈雪如风中卷絮,叫快不绝。贺馨儿瞧得无比动兴,底下淫水横流,便在杨
正坤大腿上悄悄捏了一把,咬著他耳朵道:「你也跟玩我一会。

  杨正坤便把她放到在沈雪旁边,刚才是上下交攻,这回却是左右穿花,细细
端评双美,俱是绝世之姿,这个露出千般韵致,那个更有万种风情,当下百般狂
荡,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狂抽乱插,齐把两个美人儿送上天去。沈雪爽得忘乎所
以,忽迷糊哼道:「夫君,你要怎样?」

  杨正坤一时不明,问:「你叫我什么?」沈雪喘息道:「我在叫夫君!」杨
正坤笑道:「要不你脱了他的裤子,给他也品一品?」沈雪果然依言脱下赵羽的
裤子,捉住软虫一般的阳具舔来舔去,却始终没有勃起的反应。杨正坤见她简直
媚到骨子里去了,便道:「你把股儿抬高让我肏。」

  沈雪高抬柳腰举股晃动,阴唇花瓣如朝露之花,尽显杨正坤眼底,娇喘道:
「还要怎样?」

  杨正坤大起大落,把俏妇人的玉蚌犁得开合不往,想了想,竟道:「你叫我
相公。」

  沈雪娇躯一震,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响无声。杨正坤邪欲满怀,再难自
禁,催促道:「快叫。」沈雪哆嗦一下,细不可闻地唤道:「相公。」贺馨儿听
见,用指在脸上刮了刮,潇她道:「好浪的小碲子。」沈雪「嘤咛」一声,把头
理到她怀里,撒娇道:「是他闹的。」

  贺馨儿吻她粉额,喘息道:「莫非他要你唤爹爹你也叫?」

  沈雪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是好,仰首娇膛道:「坏妹子,他都疯魔了你还惹
他么!」贺馨儿见她两辫樱唇红艳艳地娇颤著,著实可爱,忍不往低头吻去。

  沈雪接著,并不闪避,反倒热情知火地迎上,一对香舌你游来我口中,我渡
去你嘴里,绮旎万端。杨正坤瞧两个女人竟搂做一团,吻得如鱼得水天昏地暗,
心头兴动欲狂,来来去去地在双美花底猛抽狂插,又道:「再叫。」

  沈雪只觉阴内嫩心乱跳,己是要丢光景,娇声又一句:「相公。」杨正坤爱
极了这可人儿,俯身抱住,底下继续纵情突耸,似欲将之洞穿。

  贺馨儿一旁听见他们叫的亲热,心头也如火上浇油,拉他过来,竟低低娇哼
道:「快给我!」

  杨正坤闷哼一声,将棒刺入,只觉她阴内一收一放急急抖动,搅得肉捧美不
可言,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几将花心挑破。

  贺馨儿只觉爽利无比,身上鸡皮疙瘩直浮,叫道:「心肝儿,你再这般几下,
我便死了。」

  杨正坤骨筋现额,神魂飞越道:「你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贺馨儿颤应道:
「心甘情愿!」

  拱腰举臀,拚著极度的酥麻,来迎男人。沈雪星眸微张,也见她蚌内那条小
嫩肉又尖尖翘出,情不自禁伸手过去,用两指捏往,娇喘吁吁说:「老跟人家抢,
才有些意思,就被你弄没了,瞧我怎么收拾它!」轻轻一捻,顿将她揉得魂飞魄
散。

  杨正坤听见,按耐不往,又转去弄她。片刻之后,贺馨儿急著又要,杨正坤
便挪来移去,这边几十抽,那边也得几十抽,几忙得喘不过气未。你来我去,大
有意趣。

  杨正坤来回奔波,力渐不支,有心先弄掉一个,便在贺馨儿身上多加鼓捣,
幕她听娇啼一声,果然先丢了,这回再不敢大意,只抵往她那肥肥美美的心子不
放。

  贺馨儿浑身寸寸美透,娇呀道:「这回最好!」几欲仙去。

  好一会后,待贺馨儿美过,这才移师沈雪身上,此次终能专心致致,下下皆
是尽根而没,直捣得她桃辫吸动,红脂浪翻,再不须催促,嘴里连呼『相公』,
杨正坤渐觉精意袭来,哼道:「都给你了!」话音刚落,便听沈雪颤啼一声,娇
躯不往地打摆子,跟著茎头一麻,心知这弟妹丢了,忙把龟眼往她嫩心子里狠搓
猛捣,不过数下,顿感精至,玉茎青筋暴胀,卜卜跳动,也射出一股股滚烫烫的
精来。沈雪身颤舌冷,阴精乱射,丢得死去活来。

  三人在房间里好一出大战,那边赵欣和楚薇则是性命相搏。

  赵欣因为肩部中剑,整个人都发软,根本无法躲避这致命一击,只能闭目受
死而已,正在此时,只听砰地一声爆响,只见楚薇的长剑被一枚石子击中,迸出
耀眼火花,那剑锋被那石子打的偏离了原来方向,擦过赵欣雪白的脖子,只是割
断了一缕长发。

  楚薇受此一惊,连忙撤剑退步,四下张望道:「是谁?快给我出来!」话音
刚落,却见一人翩然而至,但见此人白衣白裙,红菱绕身,钗环悦目,美目含情,
飘飘然若仙子下凡,来者正是何香婉,当年她与杨正坤被人称为九华二仙,多半
是因为她的仙子气质,如今与丈夫离了婚,依旧是那般装束,跟了赵羽以后,气
质更显雍容,凡夫俗子一见便觉自忏形秽。方才正是她用石子击退了楚薇那致命
的一剑。

  在成为赵羽的妻子后,她与楚薇关系极好,还将毕生绝学迷星剑法都传给了
楚薇,私底下两人以师徒相称,只是自从投奔杨正坤以后,她跟楚薇在去留方面
有了很大分歧。楚薇见是她来了,暗道糟糕,看来今日杀不了赵欣。

  何香婉脸有喜色,此时疑惑道:「大家都是姐妹,昨天还携手共战外辱,今
日怎么就倒戈相向,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楚薇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的事你不用管!」何香婉道:「酒席上到处找不到你的人,方才碰见平儿,
这才知道你们两个跑这里来,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喝多了闹别扭,没想到居然动
了真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楚薇冷哼道:「这你不用管。」赵欣也道:
「何姐姐不关你的事,让她杀了我,反正夫君一直这样子,我也不想活了。」何
香婉笑道:「尽说些傻话,谁说夫君醒不过来了,方才他已经醒了,正嚷着要喝
水呢,大伙儿都高兴坏了,我这不就是急着来找你们吗?你肩膀上受伤了,快给
我看看。」赵欣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又道:「真的假的,你不要哄我。」何香婉
笑道:「不相信你自己回去看。」

  赵欣这一喜非同小可,当即飞身而去,这里楚薇却愣在当场,呆呆地道:
「他醒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何香婉道:「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一般的昏迷,
倒像是闭关练功,你偏不信,如今总该信了吧。」楚薇忽然流泪道:「整整三个
月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一直不管不顾,全凭着我们几个女人撑着这个家,要
不然他早就被人害死了!此时忽然醒来,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何香婉叹息
道:「他醒来你怎么还满脸不高兴?难不成你真喜欢上那个狗贼?」

  楚薇忽然摇头道:「我现在心乱的很,先暂时不回去了,你替我好好服侍他
吧。」说毕一个飞身,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何香婉摇摇头,只得随赵欣回去。

  且说赵欣急于见到赵羽,不顾伤口还流着血,一路疾行,半道上就听见寨子
里有人惨叫哀嚎的声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去时正见姚珊躺在院门口,脸
色苍白,口角流血,显然受了伤,连忙扶着她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姚珊
喘息道:「你终于回来了,方才夫君刚刚醒来,我去服侍他喂药,谁知杨正坤那
贼子起了坏心,趁着夫君还没彻底恢复,闯进去要对他不利。我武功没他高,阻
拦不住,反被他打伤,你别管我,赶紧进去看看。」赵欣听的气七窍冒烟,连忙
丢下姚珊往里走去,路上又见沈雪、贺馨儿依偎在路边哭,只当赵羽已遭毒手,
一时天旋地转,勉强稳住心神,她也无暇理会二人,径直踢开房门,但见杨正坤
正站在床边,双掌用力打向床上的赵羽,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是发出一声惊
呼,伤口迸裂,旋即瘫倒在地,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杨正坤对她的闯入不管不顾,双掌运足了功力,落下时如挟风带雷,蕴含了
无穷内力,寻常金石也能碎成粉末,更何况凡胎肉体,然而赵羽却眼神朦胧,浑
然不知危险已降临,只听蓬地一声闷响,赵羽生生受了他这雷霆一击,拍的烟尘
四起,赵羽受此重击,如泰山压顶,不得不张大嘴,忽然吐出一物来,此物并不
是鲜血,却是一枚闪亮发光的珠子,悬在空中,照的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

  杨正坤看的直发呆,连门口瘫软在地的赵欣也看痴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正沉吟间,忽然轰隆一声响,那木床竟然承受不住杨正坤的精深内力,忽然
塌了下去,一时烟尘四起,这倒也不足奇怪,最让杨正坤吃惊的是床虽然塌了,
赵羽却没有随着床的坍塌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中入睡,他还以为下面有什
么东西支撑着赵羽,掀开被子一看,结果里面空空如也,赵羽凭空而躺,似乎有
种无形力量将他托起来。

  杨正坤心中骇异,就是武林中最顶级的高手也很难做到这个地步,抬头看那
赵羽吐出的珠子,犹如水晶,无色无垢,不停旋转着,连忙伸手去捉,谁知那珠
子忽然一缩,重新落入赵羽口中,消失不见。种种异象,匪夷所思,接着又有一
股异香扑鼻而来,满室生香,杨正坤猛然醒悟起来,他回忆起师父早年说过,凡
人修道,练到一定境界就会结丹,此时寿命可足六百年,除非丹珠被夺,凡人不
能伤其体,练成之后又会有异香扑鼻,终成半仙级别的高手,此种高手在凡尘已
无匹敌,多寻高山险峰灵气充盈处继续修炼,只要再用六百年时间将丹珠变紫,
就可化凡入圣,进阶散仙。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就可以跳出轮回,真正与天地同
寿。

  想到这里,杨正坤遍体生寒,难道师弟已经叩开修道之门,有位列仙班的可
能?他何德何能凭什么?嫉妒和惊恐一齐涌上心头,汇成一个强烈念头:「绝不
能让他得逞!」他四下扫视,看见墙上一把宝剑,立刻取下拔剑,鼓足劲挥剑向
赵羽头上砍去,只听当的一声,那剑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喉咙上,满以为会血溅当
场,谁知剑刃却被震成数段,而赵羽毫发无损,连道痕迹都没有留下。

  杨正坤越发惊恐,丢弃断剑,随手拿了一个垫桌砖头死命砸去,砖块碎了一
地,人却安然无恙,恰似赵羽练了金钟罩一般,面对杨正坤的全力攻击,根本是
无动于衷。

  就在此时,赵羽又张开了嘴,缓缓吐出那枚内丹,只见那丹珠比先前更加耀
眼明亮,发出的异香更加清冽动人,杨正坤却更加恐惧,脸都扭曲了,右掌极快
地一挥,竟将那悬空的丹珠抓下来握在手里,只觉麻麻的如遭雷击,不敢再拿,
拼死掼在地上,竟没能摔碎,又向前猛跺了几脚,竟生生将那丹珠踩碎了。

  丹珠一碎,赵羽忽然跌落在地,将他摔醒过来,茫然四顾道:「这是那里?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这一回他总算彻底苏醒过来,一般人卧床良久就有瘫
痪之险,他却神清气爽,说话中气十足,只觉四肢百骸无比舒畅,仿佛回到十几
岁的时候,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杨正坤心下一惊,暗想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先哄骗过去再做
计较,于是故作关切道:「师弟你终于醒了过来,你知不知你睡了多久,大家都
很担心你。」赵羽疑惑道:「是吗,我到底睡了多久?」正说着,门口的赵欣连
忙道:「夫君,别听他的,我在这里。」赵羽连忙走了过去,眼见赵欣身上鲜血
淋漓,不禁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赵欣正要答言,忽见杨正坤来到他背后,手中匕首已经扎了过来,惊呼道:「小
心!」赵羽的反应却更加迅速,还没等赵欣喊出声,他已经转过身来,伸出两根
手指在半空一夹,稳稳夹住袭来的刀刃,杨正坤没料到他如此快的反应,大吃一
惊,拧动刀刃意图摆脱他的双指,然而那双指如同一对铁钳,纹丝不动,他一用
力,反而将刀刃拧成了麻花。

  赵羽冷哼道:「师兄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杨正坤满脸震惊,方才这么一试,
赵羽的功力已经大大超乎他的意料,接连后退几步丢下匕首,干咳道:「你又不
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找你切磋武艺,方才不过试试你的功力有没有恢复,还好,
比我预想的要好!」

  正说着,一旁赵欣忽然道:「混帐东西,还想抵赖,你明明是要害人,姚妹
妹她们还躺在门口呢,都是你打伤的,休要狡辩!」杨正坤情知瞒不住,又打不
过赵羽,一个飞身撞破窗户就逃了出去。赵欣连忙催促赵羽去追,赵羽疼惜地看
着她道:「你还顾得上别人,你先顾顾自己吧,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包扎一下。」
说毕寻来金疮药,撕开衣襟替她疗伤。

  赵欣十分激动,拉着他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咱
们怎么过的。」赵羽愣道:「我也正要问你,我究竟睡了多久。」正说着,何香
婉从外面进来,一见赵羽平安无事,也抱着他哭了起来,彼时姚珊、沈雪、贺馨
儿等人也都络绎过来,众人皆是喜极而泣。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且说罗芸和蔡瑶二女当初离开楚薇等人悄悄返回京城,原本是要找回子女,
但是她两个武功不高,江湖阅历也不足,又生的花容月貌,很快就被有心人给盯
上,在一家黑店被麻翻后,被人蒙着眼送到了一处寺庙,强逼着加入了白莲教,
拜在一个老道门下,那老道武功极高,专以男女采补为长生之道,二女先还十分
抵触,寻死觅活,但被这老道用各种淫药、手段调教轮番收拾,不出数日,竟被
调教成欲女,若是数日不受老道的淫辱,就会遍体难受。早将那寻子之心不知丢
到何处。

  这日,老道要以身授法,白莲圣殿的暖阁里,锦堆秀帷,华美非常,其间或
坐或卧着数人,唯一的男子是那个老道,周身皮肤洁白如玉,肌肉块块隆起,竟
不见丝毫多余的赘肉,令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一个四十余岁男人的身体。他盘膝端
坐在一只绣墩之上,腿间挂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正伏在男人
的身上不住抽搐痉挛,赫然是已经被封为圣姑的罗芸。

  旁边还有两女,一个云发散落,堕及股处,身上只余一只小巧的肚兜儿,上
边绘着绿水波纹,浮着几片红色的芙蓉花瓣,露着底下细软柔润的森森乌草,四
肢修长,斜倚着男人,一条雪臂扶着罗芸,丽目紧张的望着某处,正是赵羽的爱
妾蔡瑶。另一个结着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靥,身上穿件月白密罗衫,
底下一条透纱花涧红,跪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条大汗巾,捂着两人交接处,笑嘻
嘻道:「小芸儿这回惨哩,掉了这么多精儿出来。」

  蔡瑶也道:「师父饶了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老道身子一舒,罗芸登
时从他腿上滑了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团。他腿心那物,巨硕非常,上面粘满了
厚厚一层乳白色的浆液,老道哈哈一笑,捋须道:「罗芸最不肯上进,吃亏自然
多些,你俩切莫学她。」拿着汗巾的美人跪到他两腿中间,为其仔细擦拭秽物,
娇声道:「师父的神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哩。」老道微笑道:「传与你们三人的
春蚕心法,与为师的神功可谓阴阳相成,若你们肯下苦功,也修炼到为师这等境
界,到时我们阴阳双修,更有胜此十倍的大快活呢。」

  那长发丽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儿道:「此时都险些儿受不了呢,
更胜十倍,那又是怎样的光景,岂非把小命都快活丢了?」老道道:「水蓉,待
你修炼到那境界时,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奥妙。」蔡瑶趴在道人腿间,双肘支着男
人的大腿,手托下颔,蹙眉道:「太难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领悟?」道人微笑
道:「谁叫你练功的时候贪图淫欲?也怪为师收你入门的时候太过急切了一些,
给你种下了淫根。」罗芸幽幽叹道:「早知此间是如此极乐之处,徒儿就该早点
遇到师父。现在想来以前的日子是白过了。」蔡瑶吐出香舌,尖处在男人的巨物
前端轻舔了一下,腻声道:「好啦好啦,今儿可是讲经授道之日,水蓉罗芸你们
都浪过了,师父该痛一下蔡瑶啦。」水蓉突然弯下身子,把手往她腿心里一掏,
旋即直立起来,叉开五指,只见其间浊腻如丝,笑道:「呸!还没浪就先湿成这
样,数你劲头最大。」

  蔡瑶毫不为意,笑道:「就是看了你俩的浪劲儿,我才这样哩。」抬头转向
男人,娇语道:「好师父,上月你多痛了水蓉两回,今儿可不能偏心啦。」道人
微微一笑,道:「你上来吧,为师先看看你的春蚕功有没有进展。」蔡瑶粉容染
晕,美目流彩,喜孜孜地直起身来,忙褪了底下那条透纱花涧红,一手搭着师父
的肩膀,一手扶住朝天巨茎,蜂腰拆了拆,把玉户对准龟首,娇躯往下一沉,便
缓缓将男人的阳物吞食进去……直至近根处,发出「啊」地轻呼一声,方才顿住,
挨了一小会,便开始套弄起来。

  道人安坐如山,任由腿上的女人妖娆,瞑目半响,缓声道:「别贪玩,你先
固好元阴。」蔡瑶却愈耸愈速,浪哼道:「不管啦,师父个多月没痛人家哩,让
徒儿先美一回嘛。」道人斥道:「胡闹!这久蓄之精最为宝贵,怎么可不经搬运
循炼就随意丢出来,糟蹋了好东西可饶不了你!」蔡瑶娇喘吁吁,四肢如八爪鱼
般攀紧男人,撒娇道:「徒儿想死师父啦,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道人也甚宠
这个清丽可人的徒儿,哄道:「阴阳相得,水火既济,先存后施,有张有弛,那
才更加快美有趣,连这道理你也忘了么?」水蓉把手探到蔡瑶股心,尾指在菊眼
上轻轻搔了一下,笑道:「她这会子只想着一个『浪』字,别的哪还记得。」蔡
瑶打了个哆嗦,但此刻哪还有工夫理会她戏弄取笑,罗芸在被堆里用绵乳捂煨男
人两脚,嘻嘻笑道:「小荡妇,那不是晚晚都流水儿。」

  道人一听,面露忧色道:「此象可非好事,莫不是你练功的走岔征兆?还不
快快扃守元阴,待师父帮你察探归正。」走火入魔乃是练功者最忌怕之事,蔡瑶
吃了一惊,忙将心猿意马拘起,颤声道:「师父,可……可严重么?」道人道:
「也莫怕,只依为师的话去做,自然无事,固好元阴没有?」蔡瑶粉臂搂住男人
的脖颈,点点头道:「徒儿紧紧守着呢。」道人道:「好,为师先为你察探征候,
切莫轻易动兴。」

  那道人展手摩弄妇人双乳,旋而经胁、腰、腹至阜,其势细腻有致缓急合度,
宛如在把玩一件名贵无比的玉器,他是此道高手,细瞧之下,立知道人手法奇高,
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间无不是精雕细琢暗藏玄妙。过不一会,便见蔡瑶两颧红晕,
星眼含饧,只是她心中紧记师父的话,运功死死固守着骊关。道人又凑首过去与
她接吻,吮咂唇舌,底下开始缓缓耸动,也不知使了什么玄妙功夫,只不过数下,
一注清腻蜜液就从妇人的玉蛤缝里滚了出来,顺着男人的腿蜿蜒而下,还没流到
被子上,已被底下的罗芸檀口接住,用舌舔入嘴内。蔡瑶鼻息咻咻,娇躯轻轻颤
抖,玉首不时甩动一下,仿佛已难挨之极。

  道人忽道:「为师已勘明你内里气脉走岔之处,征候不大但也不小,这就为
你引导归正,其间千万不可丢身子,你且扣守着吧。」蔡瑶含糊应了,合目缄口,
似在调息运气,状如忍便憋尿。又听道人言:「结莲势最能助守阴元,你为何不
用?」蔡瑶忙将两条如瓷似玉的美腿盘起,环绕男人腰上,娇媚欲滴道:「徒儿
只想着别被师父弄出来,脑子就不管用了。」水蓉也轻喘了起来,娇躯紧贴着男
人道:「师父要施展归元术么?」

  道人道:「非此不可,否则难以将蔡瑶走岔的气脉导正。」

  水蓉两只雪乳缠磨男人的背膀,娇声道:「徒儿不依啦,师父方才在罗芸身
上施了一次归元术,如今又轮到了蔡瑶,人家却……好久没有尝过了。」道人道:
「莫闹,你只要好好侍候着,待会自有快活的。」

  两手捧住蔡瑶雪股,往已一按……蔡瑶「嗯呀」一声,只觉花心被深深地刺
了一下,浑身毛孔皆张,魂不附体,两条美腿一跳,所结的小玉扣差点便要散掉。

  道人见状,对娇徒低声吟唱口诀:「提气入丹田,上向脊胁,起华池……夹
缩下部,按定心神……存想玄关……之下尾闾之穴……」下体有节奏地时舒时展,
动作并不见大,便刺得妇人乍惊乍战。

  但见蔡瑶香舌半吐,身子娇颤不住,上边的月白密罗衫滑落腰际,露出鸽绒
般的细腻美肤,头顶的碧玉簪斜斜欲坠,那通心髻早已四下散开,缕缕秀发垂落,
半遮了酥胸,分外诱人。

  旁边另外两个娇徒瞧得心酥神摇,一下一上,一前一后贴着不住缠磨,更添
许多撩人春色。

  蔡瑶忽然哼吟道:「师父,好……好难挨哩,徒儿快……快……嗯呀!」挂
坐男人身上,一副香魂欲化的样子。道人道:「大功即成,你万不能功亏一篑,
待我将你体内走岔的气息归正,还能助你的功力更上一层。」

  蔡瑶声音如咽如泣,颤叫道:「可是……可是徒儿……身子里边好……好热,
嗳呀!好奇怪了,呜……身子要……要融掉了……呜……」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
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脖颈下、乳沟心、后腰肌、及大腿根等数处更是殷红如血,
显得既怪异又诱人。

  道人默不吭声,巨茎连连深突狠刺,龟头挑到女徒儿的花心上,只觉那物肿
胀得宛如新摘鱼膘,软滑润腻,触之美不可言。水蓉见师妹身子时绷时舒,似欲
从她师父身上掉下来,忙从男人背后伸出双臂,将其抱住,喘息道:「妹子莫急,
师父正帮你运功调纳呢,再忍一忍吧。」

  跪在被堆里的罗芸,从底下瞧见她师父那布满怒筋的肉棒进进出出,出时半
露龟首,没时几尽茎根,把师姐的嫩蛤百般翻犁揉剖,不觉欲焰如火,呼着滚烫
的鼻息,竟仰起粉面,吐出香舌,去舔舐蔡瑶股心内的菊眼,含糊道:「好姐姐,
我也帮你弄出来。」

  蔡瑶目瞪口呆,真不知是苦是乐,左侧腰上一松,玉首突被师父一手扳住,
檀口随即给男人的口唇罩住,神魂颠倒间刚要渡舌过去,两边唾窍蓦地一酸,许
多津液涌了出来,填了满满一口……不过片刻,道人便离了妇人香唇,一手捏住
她一只奶头,一口罩到另一只上,右腰侧的食指与无名指松开,又放了两处穴道……
蔡瑶立觉混身一酥,两乳猛然鼓胀,似有什么东西自男人噙住的那只乳蒂一注注
射出。道人满口甘美,连吞数口,才放开这只奶头,转首又去吸食另一边。

  旁边两女这时亲眼瞧见未经孕产的蔡瑶,一下子便被弄出许多乳汁来,既是
新奇又觉有趣,大为佩服道人的神妙玄功。

  蔡瑶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无处不腻,湿淋淋的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
虚脱乏力,几乎是挂在男人的巨棒之上。道人忽离了绣墩,将蔡瑶按倒在铺得厚
厚的被堆之中,大开大合大耸大弄,一气抽送了近百下。

  蔡瑶娇啼不住,两只白足乱蹬乱踏,急得直哭唤道:「怎么会这样?要丢要
丢,徒儿要丢!」

  道人不理不睬,又狠抽猛耸了几十下,只觉徒儿阴中如膏如淖,心知火候已
到,按在蔡瑶右腰上的余指尽数放开,底下拼力一耸,龟头准准地扎在她那肿胀
不堪的肉心子上,随之使出化真术,闷哼道:「大功告成啦,乖徒儿丢个痛快吧!」

  蔡瑶骤然失神,只觉一道极强的吸力直透入玉宫之内,嫩心酸得几欲坏掉,
整只小腹都痉挛起来,滞了片刻,才娇娇颤啼一声,花眼刹那绽放,喷吐出股股
浓稠如粥的阴浆,丢泄得死去活来。

  旁边两女见道人后腰肌肉收束不住,心知他在施展那收魂夺魄的化真术,她
们皆尝过个中滋味,一个个瞧得面红心跳,鼻息咻咻。道人美美地领受着,悄运
大神鼎功中的采汲秘法,将精华细细吸收,纳入丹田之内。罗芸见蔡瑶香舌半吐
美目翻白,神色不对,惊慌道:「师父师父,你瞧师姐变成这样子了!」

  道人微笑道:「无妨,她这是快美不过,暂入假死之态,待为师施展回荣接
朽之术,将调和之精反哺回去,即能令她转醒过来。」他连挑三徒,粉香腻玉,
贴体熨肌,也已有那射意,当下松开精关,默运玄功,从丹田调出一股雄混气劲,
和着阳精射了出去。

  蔡瑶软烂如泥,目森耳鸣,口不能言,只道就此仙去,倏觉男人用龟头将花
心眼儿堵住,一道强劲如矢的热流倏地灌入,娇躯猛然一震,竟能大声哼叫起来,
片刻之后,便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随即昏昏睡去。罗芸见蔡瑶似眠非眠、
似醉非醉地蜷缩成一团,担心问道:「师父,师姐可好了?」

  道人拔出黏满秽物的肉茎,盘膝而坐,笑道:「她原本就没事,修习小玉炉
功自会产生幻象,越至深层,幻象便会越来越甚,一直炼到能将幻象控制,并能
随心所欲的运用制敌,才算大功告成,看来蔡瑶的进展比你们俩要快,已经开始
出现幻象了。」

  罗芸扑入道人怀里,大发娇嗔道:「原来如此,师父好偏心呐,徒儿可不依
哩。」水蓉也随之挤入,在男人胸前撒娇,哼哼道:「人家也不依,师父老是偏
宠蔡瑶。」道人左拥右抱,揽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徒儿,大笑道:「你们三人,为
师哪个不宠!已修习了大半天,先唤人去弄些酒菜来,养养精神,今晚继续修炼,
到明儿天亮时,包管叫你们都欲仙欲死脱胎换骨,哈哈!」在连续下了两天的大
雪后,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太阳一照,红墙印着白瓦分外耀眼。放眼望去,四
周都是扫雪的太监宫女,将那积雪扫成一堆又一堆,又有人用铲子铲上木车将积
雪运出城门外,一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一条已经被清扫干净的甬道上,
洪承畴怀着复杂的心思向乾清宫走去,顺治召见他八成是为了赵羽之事,可现在
已经过去数月,他不但没能抓获赵羽,连杨正坤也跟着反了,还出乎意料地击溃
了王进宝的骁骑营,差事办的如此糟糕,这还是他当政以来少有的败笔,让他不
得不开始担心起头上的乌纱帽来。

  越靠近乾清宫,他心中越发打起鼓来,那感觉就像没完成功课的学子一样怕
见先生,臣子进紫禁城本来就需低头弯腰的,此时他弯的更狠了,再弯下去只怕
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直到守门太监过来道:「洪大人来了,皇上已经用完早膳,
正在看书,你快点进去吧。」洪承畴这才稍微直起腰来,与那太监寒暄了几句,
接着又随那太监进了正门,再往左转,掀开西暖阁厚厚的布帘子,只见里面一阵
暖气袭来,犹如春风扑面,里面烛光摇摇、青烟萦绕,与外面阴冷湿寒冷竟是两
个世界,冷热交加之下,差点打了个喷嚏,极力忍住才没有御前失仪。他头也不
抬,埋着小碎步急趋向前,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道:「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
岁万万岁。」顺治斜靠在炕上,正左手拿书,右手端茶,目光并没有离开书页,
只是道:「洪爱卿来了,你瞧瞧朕这身打扮如何?」洪承畴连忙抬起头来打量顺
治,他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原来顺治竟穿起了明制的大红衮龙
袍,头戴乌纱善翼冠,腰上系着白晃晃的玉带,这么一打扮后,无论年纪和容貌
都像极了明朝的天启皇帝,直惊得他连连叩首,冷汗连连,多年前的往事一下涌
上心头来,那时候他刚上任浙江提学佥事,也是在这乾清宫受到天启帝的接见,
这个少年天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天启并不像是外界盛传那样的文盲,恰恰
他很是博学聪明,写的一手好字,珠算、诗词无所不通,往往看问题能举一反三,
切中要害,对繁杂的国事也是门清。

  如此聪慧的皇帝,魏忠贤、客氏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应声虫,根本没有能力架
空朝政,就连做那木匠活,也是因为国库银子不够,天启为了省钱,决定亲自来
设计和修缮宫殿。洪承畴揣测,魏忠贤就是一把刀子,是天启帝专门用来对付东
林党的利器。当时洪承畴也是东林党的一员,故此恨透了魏忠贤,现在回过头来
一想,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大明朝在东林党的祸害下已经岌岌可危,后来才在天
启和魏忠贤的改革下,国库渐渐充足,东北、西南、中原的局势已经渐渐好转,
然而大明的任何改革都会触犯东林党的礼仪,故此天启很容易被那帮文官狠狠抹
黑,又可惜天不佑明,没过多久天启忽然就落水生病,又吃了道士进献的红丸,
才二十多岁就英年早逝。继任的弟弟崇祯虽然勤于政事,但他多疑善变,刻薄寡
恩,与群臣离心离德,这还能勉强忍受,最可怕的是喜欢在千里之外胡乱指挥大
军作战,以至于打乱了洪承畴在松山的布局,逼的他叛明降清。

  一刹那间,洪承畴想了许多,顺治见他脸色变幻不定,笑道:「洪爱卿觉得
如何?」洪承畴悚然惊醒,连忙道:「皇上为何穿起前朝的服饰来,这要让有心
人看见了,只怕会大做文章。」顺治丢下书本,站起来笑道:「洪爱卿多虑了,
朕平生最推崇明太祖朱元璋,杀伐决断、令行禁止可谓皇帝中的楷模,不像朕这
个皇帝,做什么事都要考虑那些勋贵的意见,真是缚手缚脚,纵有才能,也不得
展现。」洪承畴连忙道:「诸位王爷都是国之栋梁,为大清立下赫赫功勋,皇上
这样说,他们听见了只怕是要寒心。」顺治不置可否,令他起身,接着又道:
「你别给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心底自然有数,用不着朕多讲。叫你来是有
事给你说。」说毕拿着个帖子扔给他道:「你自己看看。」洪承畴躬身接住,展
开来仔细看了一下道:「恕臣愚钝,这好像是董鄂氏的生辰八字和家世背景,为
何皇上要给臣看这个?」顺治笑道:「你别不懂装懂,行了,朕也不跟你绕弯子
了,朕的意思是想要立婉宁为皇后,可是满蒙王公都很反对,你说该怎么办?」
洪承畴正要开口,顺治又道:「你先别急着劝解,婉宁朕是娶定了,谁也别想劝。」
洪承畴笑了笑又道:「皇上言重了,满蒙联姻是从太祖起就遵循的老规矩,贸然
更改只怕让蒙古王公寒了心,依臣的意思,皇上还是该守着祖宗的老规矩才对,
于国于家有利,至于这婉宁,皇上也大可纳入宫中,倍加宠爱,等诞下皇子以后,
还可升为贵妃,待到百年之后追封为皇后也不迟,何必纠结于眼前名分?再说皇
后过于尊崇,为天下表率,非常人所能受,婉宁若能得贵妃尊号,安闲度日,岂
不比皇后更轻松一些?」顺治点了点头,洪承畴这番话虽然不是十分合意,但听
起来总归顺耳,相比别的大臣只懂愤慨卖直,一味地博取清名,以种种理由要挟
逼他就范舒服的多,所以他很多时候喜欢招洪承畴入宫问话。

  当下他又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朕委屈了她,也罢,就按你的意思办。」洪
承畴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那婉宁的生父是赵羽,他如今的身份是朝廷钦犯,
皇上娶她还是有些不妥。」顺治叹息道:「朕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最近也一直
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反正那赵羽已经奄奄一息,估计现在也死了,余下的人也兴
不起风浪,不如借着大婚赦了他们全家的罪,你觉得如何?」洪承畴正为赵羽的
事焦头烂额,一听皇帝这么说,立刻赞成道:「皇上真是宅心仁厚,如此一来,
赵羽一家必定感佩皇恩浩荡。」顺治笑道:「这下婉宁应该不会再怨朕伤了她父
母吧,这事你快去办理,不过那杨正坤胆敢在这个时候造反,不可轻易放过,你
要加紧布置围剿,别让他有机会壮大。」洪承畴正色道:「臣谨遵圣旨。」

  不久,顺治举行第二次大婚,立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阿拉坦琪琪格为皇后,
大赦天下,赵羽一家自然也在赦免名单之内。这个阿拉坦琪琪格性情柔和,温婉
贤淑,只是读书不多,才情有限,进宫后与皇太后的关系十分要好,但在顺治眼
里不过就一个普通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当皇后,因此帝后之间的夫妻之情未免浅
薄了一些。

  不过自从宫中有了这个皇后,顺治就有了足够借口举办选秀,才完婚不过数
日,迫不及待地要纳董鄂婉宁为妃子。谁知此时一下冒出个襄亲王博穆博果尔,
那博穆博果尔乃皇太极十一子,才十五岁左右,不久前才被封为亲王,生的风流
潇洒,别看他位分尊崇,却是一个痴情种子,只因婉宁常去法源寺求菩萨保佑父
母,正好与他有了一面之缘,那襄亲王从此就茶饭不思,心思都在婉宁身上,派
人上董鄂家提亲,当时鄂硕不过是个三品参将,又见他还未娶妻,婉宁嫁过去就
是王妃,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兴高采烈收了厚礼,两家亲事就这么订了下来。

  虽说亲事已定,襄亲王却迫不及待要与婉宁见面,鄂硕也不敢得罪他,只得
不顾旧俗遂了他的愿。谁知一见面婉宁就对他道:「要我嫁给你也好,除非你能
救我亲生父母。」襄亲王一问缘由,才明白赵羽获罪之事,不免有些为难道:
「这是皇上定下的钦犯,本王怎可擅自做主?」婉宁正色道:「我不管你用什么
办法,只有给我父母一家人免了罪,我才有心思成亲,否则就算你强逼着我,大
不了一死了之。」襄亲王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回家苦思冥想,最后只得花钱雇了
许多江湖好手,四处寻找赵羽夫妇的下落。

  且说赵羽醒来后,众妻妾七嘴八舌地与他述说这些天来的遭遇,赵羽这才知
道他已经连续睡了好几个月,也似乎梦见了许多事,只是方才那么一闹,早忘的
一干二净,他四处打量,不见楚薇、碧如的人影。于是问起二人的下落来,何香
婉拭泪道:「方才还在后山见过她,此时也不知去了那里。」赵羽心中疑惑,又
道:「那碧如姐姐现在何处?」赵欣接道:「她跟你一样,也是睡到现在还没醒,
就在隔壁躺着呢,你们两个也是奇怪,这么多时日,茶水粒米不进,也不知怎么
活过来的。」赵羽连忙来到碧如床边,替她诊了脉,发现她体内真气早已耗干,
仅靠着最后一点残留的灵气活着,难怪会昏迷不醒。于是扶她起来打坐,运功为
她疗伤。其余人则坐在周遭为他护法。

  这一运功,赵羽才觉自己的内力已经大涨,不但真力更加精纯,连经脉也拓
宽许多,以前身上的疤痕消失殆尽,肌肤犹若重生一般,给碧如运功的时候更是
轻松写意,全然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这在从前是不敢想象的,要知道赵羽在三
十岁以后,功力就很难再进一步,哪怕就是再花费个三十年也很难突破瓶颈,如
今在这短短数月之间,自己竟突飞猛进,功力竟有超过碧如的趋势。

  他吃惊之余,双掌源源不断将体内精纯的内力从背后灌入碧如的身子,只一
会儿,碧如就有了明显的反应,本来死气沉沉的身体,在源源不断的真气灌注下
如枯木逢春,渐渐开始活泛起来,不用赵羽刻意引导,她下意识开始利用这股真
气在体内游走,三个小周天之后,赵羽逐渐收功,看见碧如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恢复了正常的光泽,再一探脉搏,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需熬一夜应该能完
全康复,心中大喜,于是对众人道:「大家辛苦了,碧如已经平安无事,休息一
晚估计就能醒来,我们都出去说话,不要打搅她。」

  众人喜形于色,均觉的心里有了主心骨,纷纷走了出来,只见外面天色已经
大黑,赵欣、何香婉几次想跟赵羽述说楚薇、赵音之事,只是看他兴高采烈的样
子,还是不大忍心破坏这难得气氛。

  这时何香婉突然道:「怎么不见那三姐弟的人影儿?」姚珊道:「赵音一直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不过平儿、寻儿两个下午还看见在吵架,
现在也不知跑那里去。」赵羽听见儿女也在这边,心中更加喜欢,连忙要去寻找,
忽然一支箭从楼下发来,他徒手接住箭,大声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只见下面的院子里亮起许多火把来,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足有
两三百人,只听有人道:「大王有令,只捉拿赵羽一人,与其他人无关。」诸女
齐声怒道:「大胆!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赵羽也冷笑道:「叫杨正坤出来跟我
说话,这种他怎么不过来?只让你们来送死?」

  那头目道:「大王有要紧事办,才不会亲自过来,姓赵的你只要乖乖投降,
我们不会为难你。」赵羽怒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说
完他又回过头对身后的诸女道:「你们先退回房间,让我来对付他们。」众人还
没来得及搭话,他已经从赵欣手中抢过宝剑,直接跳下楼去,落地那一刹那,如
闷雷炸响,卷起尘土飞扬,吓得那群寨兵连忙后退了几步。那头目脸色变了一变,
只觉扑面一股杀气迎来,让他心惊胆战,也不想多耽搁,连忙对左右道:「把人
犯给老子押过来!」

  赵羽正要动手,忽然见寨兵推出三个人来,皆是五花大绑,其中一人见了赵
羽连忙道:「太好了!爹你真的醒过来了!」声音略显沙哑。但赵羽却十分熟悉,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女儿赵音,此时蓬头垢面的那里还有郡主的模样,此时脖子
上已经架着几把钢刀。她旁边两个少年,正是赵寻、赵平二人,此时哪儿还有半
点傲气,痛哭流涕地连声喊着父亲。那头目大喊道:「若是再不投降,就别怪我
们心狠手辣。」

  赵羽怒气攻心,没想到杨正坤这么恶毒,竟拿孩子来要挟自己,蛮性发作,
陡然间犹似变成了一头猛兽,右手一抖,登时将手中剑凭空抖做数节,左手一挥,
一股强横的内力夹杂断刃向这边扑来,子女们身后的刀斧手登时额头中剑,软软
倒了下去,三人见此连忙跑开,那头目吓了一跳,接着怒喊:「放箭,射死他!」

  然而赵羽却那里给他时间放箭,身形一闪,如虎入羊群,右手一拿,抓起一
个人来,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将他身子一放,跟着拍落,那人天灵盖碎裂,死
于非命。寨兵们齐声发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赵羽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
劈,威势直不可当,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红了眼睛,逢人便杀。

  这些寨兵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十之八九都亲手杀过人,在绿林中得享大名,
毕竟不能单凭交游和吹嘘。就算自己没杀过人,这杀人放火之事,看也看得多了。

  此刻这般惊心动魄的恶斗,却实是生平从所未见。敌人只有一个,可是他如
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乱砍乱杀、狂冲猛击。不少好手上前接战,都被他以
更快、更猛、更狠、更精的招数杀了。本是胆怯怕死之人,然眼见敌人势若颠狂
而武功又无人能挡,院子里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满耳只闻临死时的惨叫之声,
倒有一大半人起了逃走之意,都想尽快离开,管他什么大王的命令,自己是不想
管这件事了。

  正混乱中,有两人左手各执圆盾,右手一挺短枪,一持单刀,两人唿哨一声,
圆盾护身,分从左右向赵羽攻了过去。赵羽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
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注视,心意丝毫不乱。他见二人来势凌厉,当下呼
呼两刀,将身旁两人砍倒,制其机先,抢着左边攻去。他一刀砍下,那人举起盾
牌一挡的一声响,赵羽的单刀反弹上来,他一瞥之下,但见单刀的刃口卷起,已
然不能用了。

  正迟疑间,圆盾挡开剑刃,右手短枪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赵羽
小腹。便在这时,寒光一闪,一面圆盾却向赵羽腰间划来。赵羽一瞥之间,见圆
盾边缘极是锋锐,却是开了口的,如同是一柄圆斧相似,这一下教他划上了,身
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抛去手中单刀,左手一拳,当的一声巨响,击
在圆盾中,右手也是一拳,当的一声巨响,又击在圆盾的正中。

  在他连番击打下,二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震飞数丈,全身经脉尽断,不死
也残废。

  赵羽笑道:「好极,送了这两件利器给我!」双手抢起钢盾,盘旋飞舞。这
两块钢盾当真是攻守俱臻佳妙的利器,只听得「啊唷」、「呵呵」几声惨呼,已
有五人死在钢盾之下。

  大伙儿齐叫:「啊哟!」可是在赵羽圆盾的急舞之下,有谁敢抢近他身子五
尺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子五尺之内?他弯着腰尚未站直,忽听得一上少女的声
音惊呼:「小心!」

  赵羽立即向左一移,青光闪动,一柄利剑从身边疾刺而过。若不是赵音这一
声呼叫,虽然未必便能给这一剑刺中,但手忙脚乱,处境定然大大不利。向他偷
袭的乃是杨正坤,一击不中,已然远避。原来他是想靠这些寨兵拖住赵羽,然后
伺机偷袭。当赵羽和众人大战之际,赵音缩在角落,眼见众人围攻父亲,又焦急
又难过,杨正坤自后偷袭,当下出声示警。

  楼上的何香婉等人看见杨正坤如此作为,也是大为愤慨,她对赵欣等人道:
「你身上有伤,不便大战,就在这里替碧如守法,不许任何人进去。我去帮助夫
君!」说毕纵身跳进院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了何香婉的帮助,赵羽更加如鱼得水,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一黑一
白,如太极图中的两个黑点,在人群中旋转自如,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杀的众寨
兵唿哨一声,纷纷退却,杨正坤见势头不妙,连放暗器,趁着夜色混在人群里逃
跑。

  赵、何二人追出大寨很远,却还是丢了目标,毕竟那杨正坤打扮的与一般寨
兵差不多,此时乱纷纷的到处都是乱逃寨兵,一时很难分辨。何香婉只得叹息道:
「可惜让这贼子走脱,我们还是回去吧,碧如那边最要紧。」赵羽道:「这次不
逮住这恶贼,下次只怕还会作恶,方才赵欣说他屡次欺辱你们,可有此事?」何
香婉红了脸,连忙道:「此事回去再说。」赵羽道:「不急,我自有办法找到他,
不过你要守在这里给我护法!」说毕眼睛一闭,元神立时冲窍而出。

  何香婉眼见赵羽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他此番用意,正疑惑间,忽然半空传
来声音道:「婉儿抬起头来,能不能看见我?」何香婉眼见赵羽闭着嘴,根本没
有说话,那声音怎么响在半空中,抬起头来一看,空空如也,不由得吃惊道:
「什么都没有啊?」话音刚落,赵羽的模样从半空中忽然显现出来,一开始还隐
隐约约的,看不大清晰,后来渐渐的身上似乎多了许多光晕,音容笑貌看的十分
清晰。何香婉又看看地上的赵羽,依旧在原地没有动弹,不禁大惊失色道:「怎
么……你是谁?」

  那空中的赵羽道:「我是赵羽的元神,你守好我的肉身,待我找到杨正坤之
后,自然会元神归窍,这期间不许别人靠近我的肉身,切忌!」说毕化作一道残
影,飞快地消失在天边。

  原来赵羽醒来后,那元神出窍的功夫已经更进一层,不需要打坐调息,可随
时随地快速出窍,元神可隐可现,可飞可潜,操纵自如,穿墙过壁虽然没有像以
前那样轻松,但这个元神已经可以与人交谈,就是不知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失忆。

  何香婉第一次见他发功,惊疑不定,只得打坐守在肉身旁边寸步不离。

  没过多久,赵羽的元神在天上穿梭自如,居高临下视野宽阔,很快就发现了
杨正坤身影,毕竟他比寻常人的轻功要好,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在林子里极
快地穿梭,不过赵羽比他更快,很快就飞到他前面,显出形体来,同时笑道:
「许久没见,师兄为何如此急于离开,也不跟师弟叙叙旧。」这突然一下,惊的
杨正坤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然踏空摔在地上,不过他反应极快,人还未落地,手
中已多了几枚飞刀,刷刷声响起,那飞刀激射而至,谁知赵羽不避不闪,那飞刀
竟直接穿过他钉在后面的树干上。

  杨正坤大惊,还以为赵羽的身法极快,已经修炼到他看不见地步,急忙往草
丛里一滚,立时消失不见。然而赵羽却如附骨之蛆,无论他躲在何处,总是能及
时出现在面前,逼的他举剑劈来,却总是劈了个空,斩去的都是些花草树木,仿
佛赵羽就是个魂灵般不可伤害。

  他想起赵羽在睡梦中吐珠之事,还以为他已经修炼成神,达到刀剑不避的境
界,立时吓的就要跪在地上磕头,可转念一想,这半天赵羽似乎只是冒出来吓人,
也没对他真的动手,寻思他可能还没练到家,那恐惧之心这才稍微好受一点,于
是只顾低头飞奔,希望能及时摆脱。

  赵羽见他如此,也不再死死追迫,闭目念了口诀,瞬间回了肉身。

  何香婉见他醒过来,长出了口气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赵羽笑道:「回去再说,我找到他了。「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碧如那边也要人好好看着,这些天辛苦你了。「说毕搂着她吻了一下。何香婉脸
色变红,多日没与丈夫亲热,此时男子熟悉的味道入鼻,身子就软了一半。不过
她也知赵羽避讳她与杨正坤相见,毕竟两人曾是夫妻。

  想到此际,何香婉把头埋入男人宽阔的胸前道:「你一个人真有把握打过他?

  「赵羽笑着抚摸她的秀发道:「怎么了,你不舍得他死?「何香婉锤了赵羽
一拳道:「你乱说,我只担心你的安危,别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干。「赵羽笑道:
「这话我爱听,一会儿我收拾完他就回来,你们几个洗干净在床上等我,憋了这
么久,得好好慰劳一下才行。「何香婉却不再矜持,看看左右无人,双手吊在他
脖子上,主动送上香吻道:「好好教训他,我等你回来。「说毕飞身而去,却依
旧忍不住回头张望,脸上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水来。她不想在这个生死关头分了男
人的神,因此选择果断离开。

  赵羽自然明白的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转身一跳,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此
前他牢牢记住了杨正坤逃跑的方位,将所学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如一道黑影在树
林间呼啸而过,卷起落叶纷飞。那边杨正坤也一直向北飞速逃窜,如今他没了寨
兵,连山大王也做不成,只得重返京城,倒不是想再投靠朝廷,而是觉得赵羽是
通缉钦犯,一定不敢跟着他来京城。

  他一路不敢停歇,更不敢走大路,都在山野里钻来钻去,被荆棘藤条弄的满
身是伤也不敢休息片刻,然而他不知道沿途惊起的夜鸟却为赵羽指明了方向。

  就在他寻思找个找个山洞过夜的时候,忽听后面劲风袭来,看也不敢看,当
即往地上一滚,一枚石头擦着头皮呼啸而过,真是险之又险,再想爬起来的时候,
赵羽已经立在他背后。

  杨正坤怒嚎道:「老子不就睡了你老婆吗?至于这么拼命?」话还没说完,
他就有些后悔出口太莽撞。赵羽原本就担心自己昏睡的时候,那些妻妾会对他不
忠,那还受得了杨正坤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气炸了,劈手一掌打过来。

  杨正坤连忙闪身躲过,以他现在武功根本不是赵羽的对手,但逃命功夫还是
有的,四周草木众多,却一点也不妨碍他转身、低头、弯腰、打滚一连串敏捷动
作。赵羽打出这一掌威力非凡,罡风刚烈,蕴含无上真力,所过之处周遭树皮都
被刮了一层,杨正坤虽然逃的极快,仍不免胳膊被擦了一下,立时脱下一层皮来,
血淋淋的十分疼痛。他心中骇异,沉声道:「你学的什么功夫,这不像是咱们紫
英派的掌法。」赵羽冷笑道:「甭管哪门武功,只要能斩奸除恶,那就是好武功!

  「杨正坤连忙道:「慢着!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的事?「赵羽冷哼道:
「不用你来说,我自然会查明白。「杨正坤道:「你这人太不讲理,你公然娶了
我的老婆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轮到你就这么自私呢!「赵羽怒道:「这件事咱们
暂且不提,咱们这一辈的人恩怨就不该牵扯到下一辈的身上,亏你还是做长辈的,
竟然绑架平儿他们来威胁我,凭这一点,你就该死!「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跑,一
个在前面逃,一个在后面追,前面的不时回头施放各种暗器,后面的不时打出凌
厉的掌法,却一时伤不到对方,纵然是漆黑之夜,两个人的目力却都是极好,行
动没有丝毫迟滞,惊的夜鸟群起,走兽乱奔,片刻已向北行了十来里路程。

  杨正坤一边跑一边道:「你这会子怪我拿孩子要挟你,却不知要不是我从京
城把他们两个救出来,现在还在沿街乞讨呢!」赵羽忽然停下道:「果真如此?

  平儿也算是皇帝的亲侄儿,他真忍得下心来?你莫不是哄我?」原来赵欣等
人只顾着高兴,还没来得及将所有事情都说给他听,杨正坤就开始作乱。

  杨正坤此时也跑累了,见他停下来,也跟着停下喘息道:「原来你还不知道,
且听慢慢说给你听。」于是将顺治如何发落、如何追杀、自己如何搭救,如何安
排等事都说与他听,赵羽心道:「这小皇帝如此对我憎恨,看来是已经发现了我
与太后之事,也怪我过于风流,牵连家人受了这么多苦,所幸没有人因此丢命。

  「杨正坤又道:「如今你已经不是王爷,家产都被人夺取,要不是我接济,
弟妹她们要么被饿死,要么被抓去做窑姐儿,你好歹饶了我这条命。「赵羽厉声
道:「那你为何迫不及待要杀我?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必定受死!「杨正
坤连忙道:「其实我看着楚薇的面子,原本没想取你性命,谁叫你突然醒来了呢,
她这段时间能跟着我,全都是因为你成了没指望的废人,只要你醒来,她只怕又
会跟你重做夫妻。「赵羽大怒道:「你胡说,咱家妹子怎可能跟你乱来?「杨正
坤道:「不信的话,你自去问她,这段时间咱们好的蜜里调油,寨子里的兄弟都
可见证,我情知瞒不过你,就想趁你刚醒来的时候杀个措手不及,谁知你武功居
然提升的这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羽怒火攻心,啪地一掌打在一棵树上,抖的落叶纷飞,失声道:「你胡说,
咱妹子怎么可能与你这种狗贼乱来?!」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已经信了七成,
毕竟楚薇不是第一次水性杨花,以前与小厮的淫戏,后来与那顾显臣的不清不楚,
再到现在的局势,若要说她不胡来,赵羽反而还不信了。杨正坤见他神情萎靡,
急痛攻心,故作好意劝道:「师兄不是说你,你娶的这些妻妾还真没几个好女人,
看着贞静,肚子里都是些风流水儿,随便一撩拨,就忘了为妻的本分,不但楚薇
如此,别的也更放浪,就说沈雪吧,我那天就用指头勾勾,她就迫不及待地跟我
旧情复燃,还有那馨儿,我不去搭理她,她反倒天天到我门上来凑热闹,就这样
的女子,你还当宝一样捧着,连我都替你不值呢。」赵羽咬的牙齿咯咯响,闷声
道:「还有呢,婉儿是你前妻,她怎么不跟你乱来?赵欣、姚珊、罗芸、蔡瑶她
们也没来勾搭你?」

  杨正坤道:「我看你还根本没睡醒吧,罗芸、蔡瑶根本不在这里,说是去找
儿子,也不知道跟谁私奔了,至于婉儿、赵欣、姚珊,只要你不醒来,我有的是
时间弄到手,可惜天不从人愿,师弟啊师弟,这回你总该看清楚她们的真面目了
吧。」

  赵羽如万箭穿心,这才多久啊,一旦失势,女人们一个个就另寻高枝,一阵
狂怒之后,又陷入冰冷的深渊,再之后又心灰意懒起来,正要继续运功的时候,
忽觉体内真气开始絮乱起来,只觉左边沸腾不止,右边冰寒彻骨,由于心绪不宁
以至于真气失控,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正要勉力镇压,又听得杨正坤道: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你没想到的呢,你那好女儿赵音,也上了我的床,
先还要死要活的不同意,后来还不是食髓知味,我常让她们母子两个一起服侍我,
所谓母女共侍一夫,别提有多开心,真是人间至乐境界。」

  赵羽本就已经七窍生烟,那经得起他这般撩拨,未等他说完就大吼一声:
「够了!」话音刚落,喉咙一甜,一股浊气顶了上来,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用手擦拭嘴角,竟是淋漓鲜血,一时涕泪尽下,心口子如被捅了一刀,疼的莫名
厉害。

  杨正坤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明知今晚走不脱,只得用言语激怒赵羽,让他急
火攻心,趁机再做打算,一直在暗中积蓄内力,眼见时机一到,突然暴起伤人,
剑锋直指赵羽胸膛而去,他这一剑已经将内功提到极致,根本没有留有后招,快
如电,势如山,力求一击毙敌。

  赵羽失神之下竟没来得及躲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剑气已经划破了他的衣
衫,剑锋已离他只有两寸距离,赵羽下意识往旁边闪了一下,然而剑锋依旧刺入
胸膛,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精神一震,方才的杂念顿消,护体真气猛地散开,
那剑锋只进了一寸深,就再也扎不进去。

  杨正坤万没料到全力一击竟然毫无效果,任凭他如何用力,剑身断成两节也
不得再进一步。惊恐之下连忙转身弃剑而逃,谁知凭空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紧紧
将他扯住,竟动弹不得。

  赵羽冷冷道:「没错,我是娶了一帮淫娃荡妇,可那又怎样?如今我已踏入
先天境界,有的是大把时间来惩戒那些贱人,如果我愿意,去紫禁城宰了皇帝也
不是不可以。可你呢,本来修炼山河诀就该清心寡欲,你却色欲熏心,连我的护
体真气都破不了,从明天起将成为真正的废人。」杨正坤惊恐道:「你想怎样?

  「赵羽冷笑:「不知沈雪有没有告诉你一个泰西和尚的事情。「杨正坤摇头
道:「没有,这关泰西和尚什么事?「赵羽喃喃道:「曾经有一个泰西和尚,生
的高高大大,英俊非凡,既会画的一副好画,又有一张巧嘴,哄得那些贵妇人开
开心心,每日出入豪门贵胄,在关外就已经声名鹊起,后来竟得太后赏识,成为
宫廷画师,入关后太后又将这泰西人赏赐给我母亲,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后来
他自己找死,竟勾引罗芸、蒋英两个一起上了床,最后被我知晓后,他就被关起
来,我请宫中的老太监替他去了势,你知道是怎么割的吗?用烧红的铁钩子先刺
破阴囊,再将里面的卵球挤出来,红艳艳挺漂亮的,然后再一刀割去阳具,三月
下不了床。撒尿都只能蹲着,跟个妇人差不多。我又吩咐人毒哑了他的喉咙,省
的出去后乱嚼舌根,他不是好色吗,我安排他去青楼当龟公,天天看着别人左拥
右抱,最后你猜怎么着?他已经被折磨疯了!浑身烂疮,乞丐不如。不过我还是
不能让他死,好吃好喝安排着,不受够折磨怎么能轻易死呢?如今他正好少个伴,
我看你就挺合适的,你觉的怎么样?

  杨正坤听得后背发凉,闷声道:「你好毒!亏你想的出来。」赵羽恶狠狠地
道:「世上那么多女人你不碰,偏要碰我的!你早该料到有今日的下场!今日先
废了你的武功,明日就送你回京城与那泰西人作伴!」

  杨正坤惊慌失措,失声道:「大丈夫宁死不受辱,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说
毕举掌要往天灵盖上拍,赵羽却不阻拦,只是冷冷看着,他认为杨正坤早已没了
人格,绝不肯轻易就死,果然他举了半天掌也不肯往下拍,犹犹豫豫的像是等别
人来阻挡他。

  赵羽冷笑一声,双掌一发力,拍地一声将杨正坤击飞,后背撞在树上后又摔
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哼起来。赵羽踏步上前,正要举掌废掉他的武
功,忽然一人从半空飘然而至,挡在杨正坤的面前道:「夫君,你真要杀了他?」
赵羽一看,原来是楚薇,只见她气喘吁吁的,想必是一路赶来走得非常急,那心
头怒火烧的更旺,面上却冷冷道:「看来你舍不得他死啊。」楚薇咬牙道:「我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曾经救过我们的性命,如今他居然不知道好歹来害
你,也算是扯平了。」赵羽厉声道:「饶他一命,我看你是恋奸情热吧,好一个
毫无廉耻的淫妇,还敢在我面前装!」楚薇从未见过赵羽如此对她无礼,当下浑
身冰凉,回头去看杨正坤,闷声道:「你都跟他说了?」杨正坤羞愧低头道:
「对不起。」

  楚薇大怒,拔剑去斩杨正坤,眼见那剑刃就要落下,只听挡的一声,宝剑脱
手而出,赵羽仅凭掌力就打落她的宝剑,两人功力已然云泥之别。赵羽冷哼道:
「刚才要救他,现在又要杀他,你可真会变脸,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两个不是
恋奸情热吗?我就成全你们。」话音一落,左掌打在楚薇的右泉穴,右掌打在杨
正坤的天灵盖,两个人同时痛呼一声,只觉体内真气狂泄,只一会儿,内力就被
他放的干干净净。

  楚薇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赵羽拿起地上宝剑,朝着杨正坤刷刷挥
舞,立时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左右手各提一人,施展轻功一路奔回盘龙寨。抬
眼一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赵羽将二人丢在院子里,正要上楼,赵欣、何香婉循声而至,见他平安归来,
一左一右拥入他怀里。赵羽见了二女,心情略好,问道:「碧如姐姐醒来没有?

  「二女道:「已经醒来,只是十分虚弱,还不能起床。「这时姚珊、贺馨儿、
赵音、沈雪等人也跟了出来,纷纷问好。原来诸女彻夜未睡,等他回来。赵羽立
即收了笑脸,径直去了碧如的房间,眼见她仍在熟睡,却不似先前昏迷的样子,
不愿去打搅,心中大安,回身轻轻关了房门。

  出来后沉着脸对诸女道:「跟我到院里来!」诸女不知何事,却见院子里躺
着两个人,赫然是楚薇和杨正坤,杨正坤瘫软如泥,浑身血淋淋的,楚薇昏迷不
醒,滚了一身脏泥。

  赵羽走过去提起她的头发,连扇两个耳光,俏脸红肿起来,发鬓也散了,人
也醒了过来。赵羽还要打,众人连忙劝住,这是赵平两兄弟闻声赶来,抱着父亲
的腿哭道:「母亲纵然有错,念着多年夫妻之情,父亲也不敢下如此狠手。」赵
羽一脚将二人踢开,又对众人道:「今日谁也别劝,谁敢劝我就弄死他。」

  众人见他气的脸都发青,更无一人再去阻拦,赵欣早就盼着这一天,心中暗
喜,他便一脚踩住楚薇的头道:「贱人,我不怪你发浪偷人,音儿还那么小,你
不想着搭救,还把她往火坑里推,你配为人母吗?你比畜生还不如!今日我就让
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毕,那脚发力更甚,还左右拧来拧去,可怜楚薇半
边脸是脚印半边脸陷入泥里,喊也喊不出声来。

  众女看的心惊胆颤,尤其贺馨儿和沈雪两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冷汗湿透
衣襟。赵羽又抓住她头发提起来,左手分开她的头发露出脸来,右手照着脸一拳
砸下去,登时仆倒在地,再提起来,再砸下去,如是几下,楚薇已丝毫动弹不得,
正趴着喘息间,赵羽飞身曲腿,整个人砸在她背上,嘭地一声响,如山压下,再
也承受不住,哇地一口吐出血来,赵羽还要动手,忽然一人扑在楚薇身上哭道:
「父亲别再打了!是我自己贱,我一点也不怪母亲。」赵羽一看是赵音,捏着的
拳头这才松开,含泪道:「她也配做你的母亲?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赵音抽
泣道:「不管怎样,她总归是孩儿生母,咱家遭难以来,她竭尽全力撑着大局,
与官军抖,与土匪斗,我们家才不至于被人拆散,父亲也才得以保全,纵然有错,
父亲也该原谅她。」

  赵羽长叹一声,这才放开了楚薇,又将赵音搂在怀里哽咽道:「是我没用,
没好好保护你,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这才让你受奸人所害,今日我将这奸
人交给你,任凭你处置。」说罢指着杨正坤道:「告诉爹,你要让他怎么死?我
已经废了他的武功,随你怎么折磨。」赵音看了看杨正坤,只见他浑身都是血,
早就奄奄一息,那还有心思再动手,只是向赵羽道:「他已经是这副模样,孩儿
不想再舔事端,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没有他出来维护咱们,落到官兵的手里,孩
儿的下场只怕更惨。孩儿最恨的不是别人,而是那鞑子皇帝,咱们好端端的一个
家,被他弄到如此地步,别的我不求,但求爹要好好教训那鞑子皇帝!就算杀不
了他,咱们也得想方设法的报复一回。」赵羽闻言精神一振,沉声道:「你说的
没错,那狗皇帝还是靠着我的全力支持才坐稳了宝座,要不多尔衮早就废了他,
没想到他竟敢趁我虚弱的时候对你们下毒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出一出。」于
是对众人道:「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出发去京城!」赵音连忙道:
「可是我们已经被列为通缉钦犯,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还是等风头过来再去
把。」赵羽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笑道:「你放心,如今你碧如姨娘也醒了过来,只
要我们二人联手,天下再没有我们到不了的地方。」正说着,忽然楼上一人道:
「夫君说的没错,只要你我联手,皇城就能给他变成陵墓。」赵羽闻声大喜,抬
头一看,果然是碧如,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神色恢复的也很好,与从前那
样英姿飒爽。

  碧如从楼上跳下,飘飘然落在跟前,满眼都是关切的眼神,凝视他的胸口道:
「怎么受了伤,要不要紧?」这道伤口很小,流血也不多,连赵欣都没看出来,
赵羽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她一眼就瞧了出来。赵羽笑道:「一点小伤,你终于醒
了。这我就放心了。」两人凝目而视,有许多亲热话儿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始说
起。最后还是碧如道:「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儿再说,眼前的事先处理了,方才醒
来的时候,赵欣把情况都跟我说了,咱们这次回京城,一定要好好闹一闹,你打
算如何处置楚薇?」

  赵羽道:「看在音儿的面上,我留她一条命吗,以后就跟蒋英、秦氏一起出
家修行吧。」说完又走到杨正坤面前道:「看在你也曾救人的份上,咱就不给你
折磨了。」话音刚落,那贺馨儿生怕杨正坤抖出她的丑事,持剑冲了过去,狠狠
朝他头上砍去,嘴里骂骂咧咧。赵羽却一把拦住她道:「这会子很用不着你来表
演,给我让开!」长剑一抖,已然刺入杨正坤的心口,拔出时,鲜血撒了一地。
杨正坤命还挺硬,挣扎了许久也不得死,两只眼睛鼓起来死死盯着赵羽,赵羽又
将剑柄往里捅了一下,剑锋直接穿过后背,再旋转剑柄,搅的五脏六肺如同肉粥,
他才双腿一登,断了气。别人倒也罢了,唯独何香婉终究还是不忍,连忙转过身
去,眼睛泪水朦胧。沈雪更是如此,一直不停抹泪。

  贺馨儿还不放心,乱捅了一气,见他死的透透的,这才放心收剑入鞘,正要
转身,忽然背心一凉,低头一看,立时大惊失色,只见赵羽的长剑已从她后背插
入,直接透过前胸,在眼前正琳琳滴着鲜血。她张大嘴正要说什么,赵羽猛地将
剑柄一转一抽,那说出的话就变成惨叫,鲜血如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众人大
惊,还没回过神来,躲在人群后面的沈雪见此不妙,施展轻功转身要逃,赵羽冷
哼一声:「贱人这回还想溜?」挑起地上一枚石子,横着剑身大力一抽,那石子
狂啸而去,一路挟风带雷,直扑她的后脑勺。

  沈雪武功本就不高,躲避不及,只觉后脑一凉,两眼一黑,从半空中摔下来,
众人赶过去看时,已是脑浆迸裂,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赵羽没料到她要跑,
原本还想质问几句,这一下直接将她打死,一瞬间连杀两人。赵羽赶过去时,她
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去,赵羽又补了一刀,这才算气绝,呸了一口道:「早就该杀
了你这贱人,留到现在是我无知!」

  诸女见他一连杀了三人,不免有些心惊胆颤,赵羽回身道:「我早就跟你们
说过,愿意跟我过日子的就好好过,你跟别人走我也不拦你,既要跟着我又要吃
里扒外,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人。」

  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赵欣却十分高兴,只觉赵羽处事如此果断很是合心意,
以往她能和赵羽在一起,也是看中他身上有种能快刀斩乱麻的狠决。此时双眼流
露出崇拜和痴迷。何香婉则有些惋惜,沈雪、贺馨儿虽然品行不端,但对她还是
颇好的,尤其曾和她们一起与敌人艰难战斗过。但她知道赵羽骨子里其实最恨妻
妾不忠,尤其是三番四次地背叛。贺馨儿、沈雪不止一次背叛他,这一次看来是
根本不想再忍受了。再或许这盘龙寨匪气太重,让他也沾染了土匪的习气。碧如
则心如止水,她更了解这个弟弟,若不让他杀了这几个人,以后只怕又会落下心
病来。以前他不愿杀人,结果害的自己屡次遭殃,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赵平、赵寻两兄弟曾和罗芸偷偷苟且过,此时见了父亲如此狠戾的一面,两
人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忐忑不安的同时,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觊觎父亲的妻妾。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思。只有赵羽觉得心怀大畅,多年来郁结在心头病根突
然就被根除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经过这许多事,他的心已经冰冷坚硬,除
了仅有的几个女人外,再不会轻易向人敞开心扉。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大笑起
来,爽朗的笑声响彻盘龙寨,在山谷间久久回荡,良久以后他才对众人道:「走!

  咱们去京城!」

  且说顺治突然下旨纳婉宁为妃,这让痴恋婉宁的襄亲王大为不满,也不顾无
旨不可进宫的规矩,直接闯到了乾清宫门外,最后在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他见
不到皇帝绝不肯罢休,一直在殿外叫嚷:「皇兄,我跟婉宁已经有了婚约,你可
不能横刀夺爱!宫中这么多女人,你为何偏要抢弟弟的。」顺治在里面又气又羞,
暗自懊悔应该早点将婉宁送入宫中,原本想不知不觉做成这事,等婉宁成了妃子,
名分已经定了,襄亲王就是再有理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谁透露了风声,让他给
提前知道了,偏偏这个弟弟也脸皮厚,居然不顾身份在乾清宫吵起来,来来往往
的大臣们若是看见,这皇家脸面可都被他给丢尽了。

  顺治气的浑身发抖,对一旁的太监道:「你们听听,这还是皇家中人吗?如
此泼妇骂街,成何体统?」太监们不敢多说,毕竟那是两兄弟的事,一个不好自
己就会搭进去。顺治见无人理睬,只得又道:「罢了!放他进来吧!」众侍卫这
才放了襄亲王进来,襄亲王不敢走路,一路爬进来道:「皇兄,臣弟如此无礼,
真是死罪一条,可那也是没法的事,没有了婉宁,臣弟也没法活了,求皇兄成全
我们的婚事。」

  顺治脸色发黑,冷冷道:「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弟弟!朕以为你发了疯,连自
己姓谁名谁都忘了!」襄亲王连连磕头,痛哭流涕道:「臣弟也不想这样,如今
愿意接受处罚,就是被贬为庶人也无所谓,但求皇兄能让臣弟与婉宁在一起,没
了她,臣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顺治沉声道:「糊涂!你白活了这十几年,
难道脑子里装的都是粪?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擅闯皇宫,你不要命了?再说,你没
了爵位,又没什么手艺,拿什么去养女人?她们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世家,怎可
能嫁给你一个庶民,你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啊朕的亲弟弟!这婉宁朕已经下了圣旨,
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改回来?

  可恶鄂硕竟隐瞒你跟她的婚约,无非想的就是攀龙附凤,天下的女人多的事,
尤其江南女人多才多艺,改日朕让内务府去那边给你挑个十个八个,你收在房里
岂不很好?「襄亲王依旧不依不饶道:「不行,臣弟只爱婉宁这一个,就是个天
仙送给我,我也不要,圣旨既然能发出,也能收回,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皇上何
必如此纠结这些?只要皇上准了这门婚事,臣弟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顺
治见襄亲王如此崛强,直气的青筋冒起,待要发作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道:
「禀皇上,诸位大臣都候在外面,正等着你议事呢。「顺治连忙将这口恶气吞下,
改作笑脸道:「朕的十一弟啊,朕也不知该如何说你,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也无
话可说,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朕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襄亲王不疑有他,
惊喜道:「皇上答应臣弟了?「顺治点了点头,襄亲王喜的连连磕头,口称万岁
万万岁。顺治满面笑容,命人送他回府。

  待襄亲王一走,顺治立刻沉下脸来,命人唤来吴良辅,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
句,吴良辅神色凝重,连连点头。那襄亲王回去后不久,突然就病死在床上。太
医说是吃坏了东西,身子太虚,以至于腹泻不止,虚脱而亡。顺治为了掩人耳目,
还亲自去参加了葬礼。

  然而不久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婉宁接入承乾宫,封为贤妃。婉宁虽然知
道襄亲王死的蹊跷,但哪敢多说?更不敢抗拒顺治的旨意,只是在大婚的时候,
借机提出赦免赵府众人。

  顺治早就写好了赦免诏书,只等婉宁一入宫,就拿出来给她看,以此来讨好
她。婉宁见顺治如此用心,也就别无他想。当夜二人如胶似膝,一直折腾到五更
天才沉沉睡去。

  此后接连数日,婉宁受尽荣宠,各种赏赐每天都有,而且还变着花样不重复,
承乾宫堆满了顺治赏的东西,累的众宫女又是欢喜又是抱怨。婉宁却依旧高兴不
起来,她盼着赦免的消息能尽快传到父母耳中,以后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最好是能与父母相见。

  但她所料不及的时,母亲罗芸已经沦为白莲教的圣姑,父亲则已经悄悄地潜
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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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紫禁城御花园,座无虚席,小小方寸地,挤满了各宫嫔妃,环肥燕瘦,莺声
燕语,顺治和太后高居主位,各宫主子以皇后为首,按品级次第而坐,宫女们各
持痰盂、拂尘、如意、宫灯分左右侍立。几个小宦在席间来回舔酒倒茶,案前美
食陈列,玉液起波,舞池里彩袖飘飘,舞姿曼妙,左右弹者吹笙奏笛,调丝弄弦,
宫中家宴向来如此,谈不上奢侈,也说不上简朴。

  不久前宁妃给顺治生了二阿哥,取名福全,顺治自是大喜,故此设宴款待后
宫,原本他想晓谕全国,通令各省大张旗鼓地庆祝,又怕二阿哥承受不起太多的
福气,若像大阿哥那样未满三月便夭折就不好了,于是只在后宫弄了个小宴自己
乐一会,并没有让王公大臣大操大办。

  太后怕打扰到儿子媳妇享乐,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宫,众人见她离开,气
氛就比先前放松了许多,说笑声也大了起来。这边顺治见太后的位置空了,随手
招了招已经被封为贤妃的婉宁上前。然而别看妃子们表面上做出交头接耳或大快
朵颐的样子,心思却全都在他身上,尽管热热闹闹的,皇帝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
立时落入所有在场女子眼中,又齐刷刷地看向才入宫不久的婉宁。

  婉宁不知皇帝何意,又不敢违拗,只得避席来到顺治身边,顺治指了指他身
边的椅子道:「你离朕那么远干嘛?快坐这儿陪朕饮酒。」婉宁连忙跪下道:
「皇上喝了酒规矩也忘了,那不是臣妾该坐的位置。」顺治这才猛然惊醒,自觉
一时忘性失言,连忙拿眼去瞧皇后,但见皇后面色不改,起身来到婉宁身边笑道:
「贤妃也太拘谨了一些,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家姐妹,也没有别的外人在,何必如
此在乎一个座次?皇上叫你坐那边,你只管去,难得今天高兴,你好好伺候皇上
比什么都重要。」

  婉宁连忙向皇后行礼道:「娘娘不再乎,可臣妾在乎,在这宫里,无论什么
时候无论什么人都该记住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该坐的就是不该坐,规矩就是规矩。

  「顺治也起身笑道:「朕一时贪杯,倒有些糊涂了,请皇后入座。「皇后笑
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当仁不让了。「说毕走上台阶,稳稳地坐在了顺治身
边。

  众妃纷纷朝婉宁投来鄙夷的目光,她十分尴尬,只得狠狠叮了顺治一眼,方
才回坐。

  顺治心下不悦,这宫中她最疼婉宁,恨不得将她捧上天,如今连和自己心爱
的人吃个饭也离的这么远,每次与皇后坐在一起只觉十分膈应,一举一动都必须
端着架子,否则一时口误,皇后便会抬出各种规矩来劝谏,搞的跟上朝一样,哪
还有半点人情冷暖在?他本来最喜在宫中穿明朝龙袍,如今也戒了,连蛐蛐、斗
鸡、摔跤之类的日常节目也不得不取消,因为皇后会规劝他不能沉迷享乐,免的
大臣们有样学样,败坏朝风。顺治连抱怨都不敢多说,毕竟这都是劝人向好的至
理名言,他一向自视为明君,当然要从谏入流。

  于是自大婚以来,帝后相处的彬彬有礼,连行房也是按内务府的规矩来,采
用什么姿势,穿什么衣服,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规定的十分明白,一旦
违拗就会被各种劝谏,种种行为不像过日子,倒像是在走程序。原来太后和诸王
充分吸取了废后的教训,怕新皇后也像废后那般骄横跋扈,一点也没有国母的样
子,因此这回特意选了从小受过严格教导的贝勒之女来弥补先前的失误。谁料到
这个继后过于贤惠了一些,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以至于顺治依旧不喜。

  唯独与婉宁十分交心。

  婉宁由于从小被养父母带大,鄂硕夫妇不过占个名头,其实并无多少感情,
她从来只爱亲生的父母赵羽和罗芸,往常一月总要回去好几趟,平生最崇敬的人
自然是生父赵羽,恰好顺治的性格与赵羽竟有几分雷同,都是温柔时比女人还细
心体贴,残暴时比恶魔还可怕。别人觉得伴君入虎,性情难测,偏她就迷恋这种
男子风度,也能设身处地为男子作想。顺治又最爱婉宁聪慧绝伦,三言两语就能
懂他的心思,连国事也能替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才相识一月便宛如许多年的老夫
老妻。肩挑一国重担,守着众多女子,他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与后妃们磨合,
这样知心知意的愈发显得弥足珍贵。自婉宁入宫这段时间,他过得最是舒心惬意,
还破例带她巡视了紫禁城的每个角落,就像新郎带着新娘参观自家房子,介绍自
己家人,分明就是把她当做皇后看。

  想到这里,顺治挥了挥手,靡靡之音嘎然而止,舞娘们躬身而退,他举着酒
杯站起来道:「今日朕有两件喜事要宣布,一是宁妃给朕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朕
取名叫福全,这可是大功一件,可惜她坐月子不能来,朕决定封她为正妃,以表
其功,咱们向她敬一杯。」诸妃纷纷起身贺喜,举杯敬酒。

  顺治又道:「另外一件大喜事,就是朕已经决定封贤妃为贤贵妃,为皇后之
下六宫之首,明日就会有大臣进宫持金册听宣,你们以后切不可怠慢于她。」一
众妃子十分惊讶,纷纷看向婉宁,毕竟她才进宫不过月余,提拔之快,就是放在
历朝历代都十分罕见,如此破格提拔,惹的诸妃嫉妒之心大起,她们不敢把皇帝
如何,只想把婉宁生吞活剥,不过表面上却都做出欣喜的样子,纷纷来到婉宁席
前敬酒。其中淑妃乃是皇后之妹,由于身份特殊一向受妃子们推崇,她带头道:
「如此大喜事,贤贵妃当受我们这些姐妹的敬酒,万不可推却,在场的姐妹大多
出身草原,那就按草原的规矩来,大伙儿说好不好?」众妃知她要寻机整人,纷
纷笑道:「妙极妙极!有规矩总比胡乱海喝有趣。」顺治笑道:「淑妃只怕又要
作怪,草原有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淑妃施礼道:「这规矩太后必定给皇上说过,皇上一听便知,咱们草原有个
规矩,受敬的客人若是能叫出在场所有人的名字,只需领受每人一碗酒便了事,
若是叫不出来,则罚三碗。如此一来,岂不痛快?」顺治连忙摇头道:「这算什
么规矩?这是专门整人吧,有的蒙古名字又长又拗口,连朕平时也弄不清楚,就
是贵妃能叫出名字,那在场的庶妃就有九个,正妃七个,加上皇后一共十七人,
岂不要连饮十七碗,不妥不妥,退下重议。」淑妃笑道:「既然皇上这样说,那
么咱们就改改规矩,若是贤贵妃能唤出各位的名字,就可免了罚酒,若是叫不出
来,咱们再罚也不迟。」顺治转头向皇后笑道:「你也该管管你这宝贝妹妹,没
事就喜欢出这些馊主意整人,婉宁又不是草原出生,酒量有限,那受得了你们这
般作弄?」皇后起身笑道:「皇上说的有理,臣妾常劝皇上要饮酒适量,以免耽
误国事。后宫虽然不参与国事,可也是天下表率,一举一动都关碍皇家荣辱,岂
能由着性子乱来。」说毕呵斥淑妃道:「妹妹不许胡闹,回去坐下。」淑妃垂头
丧气,冷眼看了看婉宁,只得对众人道:「皇后娘娘既然发话了,那今儿个咱就
饶过新贵妃。」众人觉得婉宁一味靠着皇帝的庇佑不敢迎战,看她的眼神越发嘲
弄。

  谁知婉宁忽然起身道:「慢着,我答应你提的要求。」顺治连忙道:「爱妃
不要逞强。」婉宁朝顺治拜了一拜道:「回禀皇上,臣妾虽然愚钝,但宫中姐妹
的芳讳却还记得几个,就让臣妾试一试。」顺治道:「你酒量不好,等会喝醉了
岂不要出丑,听朕的话,不要胡闹。」婉宁道:「皇上不必担忧,宫中有常备醒
酒药,再说姐妹们如此热情,臣妾怎好拒绝?」顺治见她执意如此,只得点头答
应。

  婉宁端了一碗酒道:「这杯酒敬皇后娘娘,入宫以来,承蒙关照,恭祝皇后
娘娘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的芳讳为阿拉坦琪琪格。」说毕一仰脖子喝完一杯,
旁边宫女连忙上前续上。皇后点了点头,也举杯回敬道:「贤贵妃多礼了。」接
着婉宁又对淑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淑妃芳讳为阿拉坦那木其。」再饮一
杯,淑妃回敬。如此这般,婉宁说一个名字饮一杯酒,脸上很快就浮起红晕来。

  从恭妃、宁妃、端妃、悼妃、贞妃、恪妃一干平妃再到庶妃级别的笔什赫额
捏、塞母肯额捏、唐氏、钮祜禄氏、陈图塞尔、佟佳氏、杨喇亥娘、克里纳喇、
阿母巴偏等所有妃子的名字都叫了出来,非但如此,连各房掌事宫女、太监也记
得一字不差,也满饮了十七杯酒,杯杯见底,这宫廷酒都是上好精粮蒸馏而成,
不比寻常集市上酿的浊酒,很是醉人。婉宁一口气喝这么多,已然站不住,只是
强撑着竟不让人扶。

  众皆骇然,如此海量连草原上最强的汉子只怕也经受不住。未想到她一个弱
女子竟能抗的过来,顺治心疼的同时,连忙命人扶她回去休息,让太医院熬煮醒
酒汤。婉宁叩谢圣恩,虽说脸颊绯红,神智依旧很是清晰,礼节丝毫不差,不得
已提前告辞回宫,一路上都不曾让人扶着,谁知刚迈入承乾宫大门,就倒头昏死
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后又大吐特吐,最后还咳出血来,又死拦着宫女们不让顺治
知晓,只是道:「若是惊动皇上,只怕又会闹得天翻地覆,众人又该说我装病博
宠。你们尽管放心,一时还死不了。」未料就此种下病根,康复后的身子依旧大
不如前。

  这一日婉宁服下解酒药后,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见屋外一人掀帘而入,直
接坐在床边望着她。婉宁也看不清面貌,只觉此人气息十分熟悉,心中欢喜,可
惜就是醒不过来,那人对她道:「好孩子,你怎么病了,那昏君强娶你入宫,也
不好好珍惜,真是可怜啊。」说毕用手抚摸她的额头,婉宁心中欢喜,这声音再
熟悉不过,正是父亲赵羽的。这段时间她无数次梦见过父母,此时也不觉太过意
外。不过那触感特别真实,又不像是在做梦,心中有无数话要说,只是张不开口,
一时急的流出泪来。

  正焦急中,又听他道:「你瘦了许多,怨我没好好保护你,如今你娘亲也音
信全无,我会尽快找到她让你们母女相见。不过在此之前,我会让那昏君付出该
有的代价,你好好歇着,等会你的碧如姨娘会带你出宫,我向你发誓,咱们一家
从此不再分离。」说毕紧紧握着她的手。

  婉宁本来十分欣喜,听他说要惩治丈夫,又陷入巨大恐惧之中,毕竟弑杀皇
帝其罪非小,再则她已经深爱丈夫,不愿两边都有任何损伤。想到这里,她心急
如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睁开双眼,跟着双手凭空一抓,想要留住父亲,却
见卧房中空空如也,唯有烛光瑶瑶。

  婉宁神情颓然,原来又是梦幻一场,脸上冰冰凉凉的满是泪水,于是唤贴身
宫女锦儿进来梳洗,未料道连喊几声都不见回应,心中不禁有些恼火,毕竟入宫
以来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个不对她毕恭毕敬的抢着服侍她,今日怎么反倒开
始怠慢起来?

  她头疼欲裂,只得挣扎着起身下了床,跌跌撞撞地一路走了出去,但见花厅
里几个宫女伏案而眠,那怒火这才消解了一些,想必奴才们日夜服侍,过于劳累
才这样,连忙上前推了一推道:「快起身,怎么睡在这里,回头着了凉可就不好
了。」谁知连推了几下都没动静,其中一人还软软地倒在地上。婉宁吓了一跳,
神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连忙扶起地上的宫女检查了一下,幸而人还活着,只是
脖子后面都有一个浅浅的指印,显然是被人点了睡穴。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跟着
赵羽耳濡目染对江湖中的一些手法还是很清楚。

  难怪这些人怎么也叫不醒?难道有人来过?她这么一想,连忙往院子里跑去,
只见那些太监也都软软地卧在墙角一动不动,无一不是被人点了睡穴,她悚然一
惊,方才难道不是做梦,是父亲真的回来看自己了?那为何他不叫醒自己呢?难
道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惊喜过后则是万般的恐惧,她也不及换衣服,跌跌撞撞
一路往乾清宫跑去。

  寻常这个时候,甬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侍卫巡逻,更有许多太监提着灯笼去
各宫查夜,如今则安安静静的半个人影也见不到,婉宁越想越怕,赤着脚往乾清
宫一路小跑,好几次都跌到在地,摔的七晕八素也不敢休息片刻,形状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来到乾清宫门口,却见大门紧锁,推也推不开。急的她大叫道:「来人
啊,开门!」任凭她敲的宫门震天响,也不见有人来应门。一旦停下来,整个紫
禁城死寂一片。她依旧不甘心,嘶哑着嗓子大声道:「皇上在里面吗?臣妾有要
紧事见你!」就在这时,里面忽然发出蓬蓬之声,又有兵器交接的叮叮当当,有
人喊道:「你们赶紧护驾。」话音刚落,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倒撞而出,高大的身
躯砸在宫门上,立时砸了几个大洞,又从石阶上滚下,一个个都口吐鲜血,显然
受了极重的伤。

  幸好婉宁只是站在左侧靠墙处,不然这几个人也会将她砸伤。只听顺治在里
面道:「婉儿快回去,这里危险。」却见里面又有人道:「笑话,我是她爹,难
不成会害她不成?婉儿不必惊慌,等为父收拾了这帮人,自会带你出去。」正是
父亲的声音。

  婉宁连忙钻入门洞,只见乾清宫里挤满了人,有和尚,有道士,有刀客,有
侍卫,刀疤满面,扮相凶狠,甚至还有几个红衣喇嘛,这些人紧紧将顺治掩护在
身后,一齐冷冷地看着屋中间一人,此人身穿侍卫服侍,神态自若,手中一把宝
剑还滴着血,正是赵羽。

  婉宁连忙推开众人喊道:「父亲!你们快别这样,都停手吧!」顺治在那边
应道:「你父亲意图行刺,还好朕早有准备。此处你不该来,赶紧回去,这是圣
旨!」一边是深爱的丈夫,一边是敬爱的父亲,任凭婉宁如何聪慧都不知该如何
应对,只得撕心裂肺地大哭道:「不,你们不要打!」赵羽柔声道:「好孩子,
刀剑无眼,一会儿打起来咱们只怕伤到你,听我的话,快回去吧。」婉宁不依,
挣扎着要挤开人群闯进去,这些人都是铁塔一般的高手,那里挤得进去?顺治邹
眉道:「麻烦峨眉山几位师姐将朕的爱妃护送出去。」几个身穿道袍的道姑应诺,
立时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婉宁往外走,她还要挣扎,结果脖子后面忽然一麻,
已被人点了睡穴,软软地瘫软了下去。

  这里赵羽见女儿被拉走,心中安稳了许多,他寻思顺治再怎么畜生也不可能
在这个时候去伤害婉宁。于是向包围他的众人拱手道:「没想到今日武当、少林、
峨眉、崆峒、五岳各派的高手都到齐了,赵某甚是幸会,能与你们这些真正的武
林宗师切磋一番,也是一个武者毕生的荣耀。」正说着,一老道拂尘一挥:「无
量寿佛,皇上这些日子将我们这些老骨头聚在一起,为的就是防范有人行刺,贫
道一开始还以为是台湾郑家派的刺客,没想到居然是赵大侠,真是意想不到。想
当年赵大侠在中原锄强扶弱,甚得民心,今日为何流落到要犯上作乱,行此不义
之事,贫道不明白。」赵羽抱拳沉声道:「原来是武当派的正业道长,赵某熟知
武当派向来不过问朝廷之事,不知为何今日竟为朝廷所用,替这昏君辩护?」那
正业道长须发皆白,青袍拂尘,飘然有出尘之态,点头微笑道:「自圣上即位一
来,武当深受圣恩,修庙立像,广结善缘,纳福助灾,可谓功德无量,道门弟子
无不感佩,今日圣上有事,武当自当为圣上祈福挡灾,在场的武林同道也莫不如
此。」众人连忙点头道:「正业道长所言甚是,圣上乃古往开来少有的圣明天子,
不但我们中原各门各派都拥护,连黄教活佛也不惜千里迢迢从高原来拜,赵少侠
为何要犯上作乱,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赶紧回头是岸才是正途。」原来早年赵羽
行走江湖时与这些武林人士多半相识,正业道长更是忘年交,没想到此时竟成了
冤家。

  赵羽哈哈一笑道:「少废话!昏君屠城百万,大杀四方,你们还说是明君,
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今日唯有一战而已。各位是一起来,还是车轮战,无
论怎样,我都奉陪。」话音刚落,一人道:「好个狂妄小子,竟敢与诺大的武林
公然作对,今番我倒要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说话间,一人忽然杀至,乃是华
山派大弟子杨业,一柄长剑如灵蛇吐舌,剑影立刻笼罩赵羽全身各处要害。

  赵羽只一掌打去,哐当一声,长剑断作数截,正要补掌,忽然间背后一记柔
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掌力道虽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赵羽知是一位高
手所发,不敢怠慢,回掌招架。两人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赵羽向那人瞧去,
只见他形貌猥琐,正是华山派二弟子杨勋,心道:「此人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轻
视!」吸一口气,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

  杨勋单凭一掌接他不住,双掌齐出,意欲挡他一掌。身旁一个女子喝道:
「不要命么?」将他往斜里一拉,避开了赵羽正面这一击。但赵羽的掌力还是汹
涌而前的冲出,杨勋身后的三人首当其冲,只听得砰砰砰的三响,三人都飞了起
来,重重撞在墙壁之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

  杨勋回头一看,见拉他的乃是师姐杜珈,心中一喜,说道:「师姐,是你救
了我一命。」杜珈道:「我攻他左侧,你向他右侧夹击。」杨勋一个「好」字才
出口,只见一个矮瘦老者向赵羽跃了过去,却是杨业。

  杨业身裁矮小,武功却着实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
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
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赵羽叫道:「好一个『长江三叠浪』!」左掌
挥出,两股掌力相互激荡,挤得余人都向两旁退去。便在此时,杨勋和杜珈也已
攻到,跟着各门派长老弟子等纷纷加入战团。

  正业道长叫道:「赵大侠,犯上作乱乃是大罪,咱们公而忘私,老哥哥要得
罪了。」赵羽笑道:「不比多说,咱们看招!」左脚向他踢出。忽尔中途转向,
旁边一人忽而一声怪叫,跌跌撞撞地飞身而起,乃是武当派弟子何劲。

  他却不是自己跃起,乃是给赵羽踢中臀部,身不由主的向上飞起。何劲他手
中单刀本是运劲向赵羽头上砍去,身子高飞,这一刀仍猛力砍出,嗒的一声,砍
在大厅的横梁之上,深入尺许,竟将刃锋牢牢咬住。今日面临大敌,哪肯放手?

  右手牢牢的把住刀柄。这么一来,身子便高高吊在半空。这情状本是极为古
怪诡奇,但大厅上人人面临生死关头,有谁敢分心去多瞧他一眼?谁有这等闲情
逸致来笑上一笑?

  赵羽艺成以来,虽然身经百战,极少战败,但同时与这许多高手对敌,却也
是生平未遇之险。这时他豪兴大发,内力鼓荡,双掌飞舞,逼得众高手无法近身。

  眼见众豪杰被赵羽一人打的节节后退,慧林和尚便即缓步而前,大袖飘动,
袖底呼呼的拳力向赵羽发出。他这门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叫作「袖里
乾坤」,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发出。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
拳为末,嗔怒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来以武学为天下之宗,
又岂能不动拳脚,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
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
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
主,径以袖力伤人。那袖子一舞,荡起层层内劲,势不可挡,离的远的人都有割
肉之疼。

  赵羽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
同小可,大声喝道:「袖里乾坤,果然了得!」呼的一掌,拍向他衣袖。慧林的
袖力广被宽博,赵羽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
突然间大厅上似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

  群雄都是一惊,凝神看时,原来这许多灰色的蝴蝶都是慧林的衣袖所化,当
即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
是难看。原来两人内力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碎。

  这么一来,慧林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他狂怒之下,脸
色铁青,赵羽只如此一掌,便破了他的成名绝技,今日丢的脸实太大,本来是数
十人围攻赵羽的局面,慧林这一出手,余人自觉在旁夹攻反而碍手碍脚,自然而
然的逐一退下,各人团团围住,以防赵羽逃脱,凝神观看慧林和他决战。

  赵羽眼见旁人退开,蓦地心念一动,呼的一拳打出,乃是紫英派奇正式中的
招数。这一招姿工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
生所盼望达到的拳术完美之境,竟在这一招中青露无遗。慧林大惊,匆忙之下以
少林长拳对招,两人拳对拳,肉碰肉,打的啪啪啪有声,如鞭炮爆响。

  但见赵羽和玄难只拆得七八招,高下已判。他二人所使的拳招,都是一般的
平平无奇,但赵羽每一招都是慢了一步,任由慧林先发。慧林一出招,赵羽跟着
递招,也不知是由于他年轻力壮,还是行动加倍的迅捷,每一招都是后发先至。

  双方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呼喝,侧面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
一使双刀。赵羽心知不能再作戏耍,不然打到天明也不能有结果,一时杀心大起。

  那两人冲上数丈,那使双刀的脚步快捷,已绕到了赵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
大声呼喝,同时攻上。赵羽略一侧身,避过双刀,身子左右闪动,突然间左手抓
住剑柄,顺手一挥,已将那使金鞭的劈去半个头颅,杀了一人之后,就凝神而立。

  那使双刀的又惊又悲,将一对长刀舞得雪花相似,滚动而前。赵羽在他刀光
中穿来插去,蓦地里右手抽出剑来,一挥之下,剑锋从他头顶直劈至腰。

  群豪齐声惊呼,向后退了几步,但见他口中那柄剑之上鲜血滴滴流下。乾清
宫一时变成屠宰场。群豪虽然惊骇,但敌忾同仇,叱喝声中,四个人分从左右攻
上。赵羽眼见空间太过狭小,破门而出,四人大声叫骂,发足追赶,余人也是蜂
拥而上。大家一起冲到了外面的石头广场,只追出数丈,四人脚下已分出快慢,
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赵羽忽地停步,回身急冲,红光闪动,先头两人已然命丧
刀下。后面两人略一迟疑之际,长刀及颈,霎时间身首异处。

  顺治被几个侍卫围在中间,并没有随众人出去,只在门口观望,但见他顷刻
间连毙六人,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不可思议,心想:「这般打法,余
下这些人,只怕片刻间便被他杀个干净。那可如何是好?」正杀的性起,突见左
首灰影一闪,长剑上反射的月光耀眼生花,一条冷森森的剑光点向他胸口。赵羽
回剑掠出,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只震得虎口隐隐作麻,心道:「好强的内力。」
便在此时,右首又有一柄长剑递到,这剑势道甚奇,剑尖划成大大小小的一个个
圈子,竟看不清他剑招指向何处。赵羽心道:「正业道长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他劲透右臂,长剑也挥成一个圆圈,剑圈和剑圈一碰,当当当数声,火花迸
溅。对方喝道:「好剑法!」向旁飘开,道人姿态优雅,丝毫不乱。赵羽也叫道:
「你剑法也好!」左首那人喝道:「还我师弟命来!」剑中夹掌,掌中夹剑,两
股劲力一齐袭到。

  顺治远远望见赵羽力战群雄,心中骇异至极,原以为集齐了武林高手就会将
他轻易击败,没想到局面变的如此不可收拾。于是又下了密旨,调动护军营入宫
护驾。

  赵羽正和群豪恶斗,忽然见大股兵马涌来,心中一惊,许多长矛羽箭都向他
身上招呼。赵羽接过一枝长矛,折为两截,拿了半截断矛,便如是一把长剑一般,
将射来的兵刃一一拨开,步履如飞,直抢到那一员将官面前。那将官见赵羽攻来,
竟毫不惊慌,从左右护卫手中接过三枝标枪,嗖的一枪向赵羽掷来。赵羽伸手接
住了标枪,待第二枝枪到,又已接住。他双臂一振,两枝标枪激射而出,将将官
左右护卫刺下马来。赵羽左掌上伸,拨转枪头,借力打力,那标枪激射如风,插
入了将官胸口。那人叫道「啊哟!」掉下马来。眨眼间便杀了清军头目。

  这些清军多为八旗豪门子弟组成,战力早不如从前,此时见主官一死,瞬间
陷入混乱之中,纷纷退却。顺治气的浑身颤抖,大骂废物,却也毫无办法。

  赵羽这边与众人杀的激烈,碧如那边却也摸到了慈宁宫,她想着要是万一赵
羽不敌,还可以挟持太后,威胁顺治,因此很快就制服了守在宫门内外的太监宫
女。悄然来到窗下,忽然听见男女呻吟之声从里面传来,于是轻轻推开窗户往里
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太后正和一个洋人做的正激烈。

  但见汤若望此时撑起身子,将太后已经掀开的衣襟完全剥开,只见两只粉乳
给拉下的抹胸勒得饱饱鼓胀,嫩红的奶头尖尖勃翘,亲吻过的那颗更是明显肿胀,
心中火热,当下又去松她腰间罗带。太后秀目半启,傻傻愣愣地望他。

  汤若望朝她温柔一笑,打开水蓝纱裙,揭起里边的月白小衣,赫然发现下摆
已浸湿了小小一块,不禁情焰愈炽,将玉人粉臀轻轻一托,把绸裤褪到膝处,人
又俯下,这次却是把脸凑到了妇人的腿心……碧如看得有趣,不免露出笑容,她
还没见过泰西人的裸体,倒也有些好奇。

  此时太后只觉底下骤暖,说不出的舒美油然而生,原来泰西人的唇已落在她
的腿心间。汤若望缓缓亲吻,唇覆玉阜,舌梳细茸,鼻间阵阵芬芳,心中益发销
魂迷醉。

  太后微微娇喘,忽尔头朝后仰,雪白的鹅颈拱成了一条迷人的弧线。汤若望
舌探嫩蛤,手又摸到她膝盖处,把半褪的绸裤推到脚踝整条摘去,轻轻打开粉腿,
但见细茸稀疏水光隐闪,一道透露着湿意的嫩红缝儿竖卧其间。

  「唔……」太后羞极,两腿一缩,就要闭起。汤若望赶紧用肘阻住,凝目观
瞧了会儿,终忍不住伸出手去,指按紧闭缝儿的两边,搭住粉淡嫩瓣小心翼翼地
轻轻一分……

  「啊!」太后低呼,只这轻轻一剥,已令她浑身发软。

  在如梦似幻的绚丽虹辉中,妇人的秘处如花绽放,内里丽景尽现于前,但见
线条分明,洁净瑰丽,有的浅淡如粉,有的深浓若脂,皆罩着层薄薄露儿,嫩似
吹弹得破,正随着主人的颤抖轻轻蠕颤,汤若望屏息而视,口干舌燥地朝前贴去……

  「呀!」太后惊呼,细柔的腰肢猛地一紧。

  汤若望轻怜蜜爱,时而舌剖缝隙细细索寻,时而舌覆花苞大片舔扫,不肯漏
掉丝许角落。太后快美迭生,花底蓦地一阵收缩翻蠕,莹润的蜜汁沁溢而出。汤
若望满唇温热,舌尖忽在脂堆中勾着一粒小小芽儿,原本软嫩,一碰便猛地勃翘
起来,心觉有趣,当下追舌过去连连逗弄。「唔呀……」太后颤哼,腰臀拧摆腿
足伸缩,手儿摸到了底下,触着男儿的脑袋,却不知如何是好。汤若望百般嬉戏,
舌在花苞内时如蜻蜓点水时如鱼梭莲底,将苞中的嫩脂软芽恣意翻犁拱揽。

  「唔……那里……那里不行!」太后突然嘤咛。「这里?」汤若望低笑,反
而撮唇噙咂,轻轻吸吮,舌尖还从内里挑挑点点。太后娇躯乍凝乍酥,温润的花
蜜潺潺而出,很快便把男人的面颊下巴涂得滑腻一片。

  汤若望见她动情非常,心中益发来劲,索性张口罩住整只水嫩花苞,时轻时
重地吸吮,爱到极处,又把入口的微脐腻汁尽数咽下。太后如泣似歌,两条粉般
美腿蓦地收合,紧紧地夹住了男人的脑袋。汤若望更是张狂,倏地吐舌,硬挺地
刺向苞蕊。

  「啊……」太后娇啼,不能自主地缩了下粉股。

  汤若望奋力顶送,舌头以最大的限度深入苞中,来回梭搅采刺花阴内壁的嫩
滑纹理,口还继续汲吮涌冒出来的诱人蜜液。快美如潮袭来,太后阵阵痉挛,突
地啜泣起来,「好舒服!」

  汤若望心头一颤,即时长身而起,嘴唇雨点般亲吻上她的粉额眉睫,心疼如
绞道:「我就在这!我来了,美人儿,我真的来了!」太后却浑若不闻,似仍浸
溺于醉梦之中,犹自闭着眼呓唤:「好粗……好大……我好想你……」

  太后任他摆布,手儿漫无目的地在他身上攀摩游荡。汤若望眉头大皱,忽一
把扯去自己的腰带,释放出硬到极处的灼热巨棒,送到花底,在嫩蛤边撩拨碰触,
前端很快便沾染满了腻滑的蜜液,他调校位置,深吸口气,腰下猛地发力。「呀!」
太后娇啼,睁大了眼睛。外边的碧如也看得浑身燥热起来,心想这太后也太骚浪
一些。

               第一百二十章

  乾清宫外,赵羽被武林高手接连围攻,渐渐显得有些力所不支,群豪虽然伤
亡惨重,但在皇帝面前不肯丢脸,齐心协力,各展所长,一会是车轮战,一会是
齐上阵,偷袭、暗箭种种江湖正道不耻的手段都用上了,这才勉强压了赵羽一头,
几个回合下来,赵羽身上受了好几剑,一时血流不止,只能守御,气势大不如前。

  顺治心中略安,其实上回洪承畴查抄王府不利,官军伤亡惨重之后,他就汲
取其中教训,半年之中遍请各派好手来紫禁城,许以各种好处,这才收拢了这些
人来,本计划着用来教习大内高手武艺,谁知前几日收到洪承畴的密报,说是赵
羽已经清醒,而且武艺大增,肯定会找他来复仇。他这才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这些
高手都请到乾清宫埋伏各处,只等赵羽上钩。要知道这些武林人士向来倨傲不训,
若是一个心怀不轨,他就会被反噬自身。

  原来杨正坤死前自知不妙,特意派人将赵羽的事告诉了王进宝,王进宝转而
又用信鸽通知了洪承畴,就这么层层上报,终于使得顺治提前有了防范。只是顺
治没料到赵羽的武功达到了这种境界,险些栽了跟头,此时汗流浃背,只盼着群
豪能一举将其擒杀,毕竟涉及自身性命,也顾不得婉宁的感受。

  赵羽却仿佛像知道顺治的想法,特意跟他作对似的,就在他连连后退的时候,
忽然一发力,打出一套刚猛的掌法,浩然罡风震荡左右,逼的群豪纷纷后退,正
面离他最近的两人当场被击飞,尸体横飞,扫倒了一大群人,发出一大片惨嚎。

  赵羽冷哼道:「现在我已经玩够了,所谓名门正派原来也不过如此。」有人
惊慌道:「你撒谎,明明已经受了伤,还强说自己刚才是在玩,我看你是虚张声
势,大家不要理会。」赵羽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来
战,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我会全力施为,不留半点情面,你们最好还是
离开此地,给本门保留一点香火才要紧,毕竟修行不易。」这番话引得群豪议论
纷纷,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却想溜走,就是止步不前,正业道长见军心已乱,拂
尘一甩,怒道:「休得猖狂!贫道……」话音未落,忽然口吐鲜血,低头一看,
胸口竟然冒出个血洞,却是赵羽凝聚真力,手指一点,一股极细的真力射来,左
右又是人声嘈杂,赵羽的动作也不大,正业道长故此不曾防备,当即倒在地上,
众人查看时已气绝。

  正业道长乃是群豪之中武功修为和名望最高之人,就这么轻易被赵羽打死,
群豪骇然,赵羽进一步,众人退一步,如见鬼魅,赵羽见众人胆子已破,怒吼道:
「还不滚!」这一声暗含无上真力,如平地炸了个响雷,震的众人耳膜发痛,目
眩神迷,均自觉不是对手,只得向顺治告饶道:「皇上还是另请高明。」说毕抬
着尸体和伤者纷纷撤退。

  赵羽得意地大笑,碧如醒后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原来当日他昏睡后,元
神却还完整,又与碧如的元神相遇,碧如借此便传授赵羽《九天真离诀》的法门。

  原来碧如修炼《九天真离诀》不当,又被楚薇设计诱发心魔,若不是赵羽及
时救治,真力散尽后就会被邪火焚烧而死。

  她苦苦冥思之后,才知「九天真离诀」太过玄妙,常人的肉体承受不住,唯
有以元神在虚空之中领悟,方可证道。而普天下练成元神者近乎没有。就算得到
了此书也没用,反而容易误入邪道。恰好赵羽早就修成元神出窍,故此将此书秘
诀传授给他,因此修为大增,后来竟练成内丹,若不是杨正坤在赵羽吐丹时趁机
捏碎内丹,赵羽借此修成散仙也不是不可能。如今内丹虽然碎裂,但功力却陡然
提高很多,已近天下无敌之境。

  现在群豪跑的干干净净,御林军更不敢向前,顺治身边只剩吴良辅等几个忠
心的内宦还挡在他面前。顺治亡魂大冒,连声道:「赵羽,朕已赦免了你的罪,
为何只是苦苦相逼?」赵羽冷冷道:「你不是诛灭我全家吗?怎么现在后婚了?

  「顺治怒道:「话虽如此说,朕从未杀过你家一条人命,非但如此,还娶你
女儿进宫,昨日才封的贵妃。「赵羽怒道:「分明是强取豪夺,这会子又来做好
人,谁要做你的丈人?再者,你让他们两兄弟去做乞丐,如此奇耻大辱,还不如
杀了倒好。「顺治身边吴良辅挺身而出道:「大胆,有你这么和天子说话的吗,
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忠不孝,皇上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没杀他们已是大恩,
如今你不感皇恩,犯上作乱,就算一时得逞,将来也是遗臭千古的大奸贼。「赵
羽大怒,虚空中斜劈一掌,凌厉的真气扑面而来,那吴良辅立时被斩作两段,鲜
血撒了众人满脸,尸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不动。

  吓得众太监尖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护驾!」可那些侍卫御林军都吓破
了胆子,只远远看着,更无一人上前。顺治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努力压下心中恐
惧,从地上捡起一把刀道:「朕今日就算要死,也不会窝窝囊囊地任人宰割,来
吧!让朕领教你的厉害。」嘴上这么说,捏刀的手却抖的厉害。他猛地推开挡在
身前的太监,持刀向赵羽走去。赵羽冷笑道:「不亏是皇太极的儿子,有胆色,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留个全尸。」众太监怕皇帝有失,也发声喊冲了过来,赵羽
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掠过众人的身后,扎眼前这六名太监身上都挨了一掌,死
在原地。

  顺治抱着必死的心正要冲过去,忽然有人惨叫道:「儿啊!你别冲动!」顺
治抬眼一望,只见一个女子挟持太后从房梁上跳下,随后将衣冠不整的太后往地
上一推,太后连滚带爬来到赵羽身边抱着哭道:「好侄儿,看在我们相识一场,
请你饶了福临一命。」原来是碧如已经杀了汤若望,此时提着太后来见赵羽,冲
他笑道:「这母子俩都被我们擒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赵羽笑道:「抓个太后去那么半天,你就不怕我被他们打死?」碧如笑道:
「我去的时候这狗太后正和长毛鬼乱搞,因此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平时看起来
很端庄的太后竟如此骚浪,所以多耽搁了时间,再者我相信他们绝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没必要着急。」赵羽道:「窥淫也说的这么振振有词,你也是的。」顺治见
二人轻松交谈,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趁着赵羽说笑时,悄悄靠近,忽然挥刀朝
赵羽的脖子砍去,谁知赵羽浑若不见,任凭他砍过来,待那刀刃离的近了,护体
真气猛然散出,顺治登时被震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太后见儿子受伤,
霎时间疯癫起来,两只手朝赵羽乱抓乱挠,哭声又大,吵的赵羽心烦意乱,他伸
手掐住太后脖子道:「给我闭嘴!」未想到用力太过,只听咔嚓一声,竟将她脖
子捏断。赵羽后悔下手过重,再看时太后已双眼圆睁,命丧黄泉。顺治见母亲居
然被他掐死,立时发了疯,举着刀拼命冲过来,赵羽一不做二不休,手下不再留
情,直接一掌击在他胸口,打的骨头都塌陷过去,五脏六肺全被震碎,惨叫一声
死在了太后身旁。

  赵羽见母子都死了,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招呼碧如离开,忽然一个女子披头
撒发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边走边哭,赵羽一看是婉宁,正要上前搭话,婉宁却
一把将他推开,搂着顺治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赵羽不知女儿对顺治居然如此用
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拿眼去看碧如,碧如只得硬着头皮去劝解,谁知
婉宁十分激动,一把推开碧如,不让靠近,看两人的眼神也十分狠戾,赵羽心头
一紧,不知该如何办,就这么呆呆站着。忽然天上一股响雷炸起,很快下起瓢泼
大雨来,外面大批官兵涌进,想必是丰台大营出动了,这上万人马可不好应付。

  赵羽只得打昏了婉宁,抱着她和碧如出了紫禁城,在城南一家客栈与赵欣、
何香婉等人再次相会。

  赵羽安顿好婉宁,又听赵欣言说楚薇已经羞愧自尽,还没来得及下葬,并在
一座破庙发现罗芸、蔡瑶的下落,两人死的时候已经皮干肉枯,像是被人吸干了
精元而亡,几乎认不出容貌,赵欣还是凭着她们往日的穿戴才勉强辨认出来。一
连串坏消息让赵羽有些应接不暇。

  他本来就为错杀太后十分后悔,现在三女接连下世让他倍受打击,就在他焦
头烂额的时候,婉宁听闻母亲身死,岔怒之下不辞而别,连着找了好几天也没下
落。忙乱之中,赵音又挺起了大肚子,连番追问下才知已怀下杨正坤的种,赵羽
格外岔怒,强令她服下打胎药,连着好几日才打下一个男胎来,赵音本来身子就
弱,母亲自尽的消息又让她很受打击,两相交加之下,没几日便染上血亏之诊病
倒。

  赵羽遍请名医诊治,只可惜赵音心病难治,没几日便芳魂消逝,他只得抱着
女儿尸体大哭起来,连番打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只觉所有坏事都一起涌来。碧
如等人先还劝解,后来也跟着大哭起来。赵羽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下,
忽然见一个老道飘然而至道:「痴儿可有醒悟?」赵羽只觉他很面熟,连忙拉着
他道:「道长此话何意?」那老道笑道:「原来你竟未醒悟,那只好让贫道给你
分解分解,希望你早日摒弃心中执念,重回正道轮回。」

  赵羽只觉迷迷糊糊的,心中有所感,并不觉得此人来的唐突,恰如老友重聚,
只是道:「还请道长细说。」那老道笑道:「贫道喜好云游天下,路过盘龙寨时,
偶遇你冤魂不散,缠留人间不走,假以时日,大有跌入魔障,成为一方祸害之势,
也是机缘巧合,你又习得贫道所传道书,只可惜执迷于世间仇杀,不曾领悟其中
精要,贫道不忍你误入魔障,故此设此幻境,盼你能大彻大悟。」说毕拂尘一挥,
忽然置身于客栈卧房中,碧如、赵欣、姚珊皆是抹泪,床上躺着已经肤色发青的
赵音,而自己正抱着赵音痛哭,只是众人似乎被定格在了一瞬间,动也不动,就
连眼泪也停滞在空中不曾落下,所有时空似乎都已经冻结了。

  赵羽口瞪目呆,看向那老道,老道微微一笑:「这些幻境都是贫道安排,一
点微末伎俩而已,只是世人沉迷声色之中,未必能识别出来。」说毕拂尘轻轻一
挥,一切化为乌有,重新进入一片虚空之中,接着又两人忽然现身在乾清宫的平
台上,赵羽正手持利刃,对众人大杀特杀,面目狰狞,鲜血染红石壁,天上下着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之间,婉宁搂着顺治的尸身哭的声嘶力竭。

  赵羽前所未有的迷茫,疑惑道:「这所有一切难道都是幻境?可到底什么是
真实的?我有些糊涂了。」老道笑道:「问的好,何为真何为假?若要细究起来,
那可能已是三百年前的事。」赵羽越发糊涂,沉吟道:「三百年前,你什么意思?
道长一发给小生说了。

  如此一问一答,可也太过麻烦。「那老道叹息道:「也罢,为解开你心中执
念,贫道如实对你说了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太过激动,为了这个贫道翻尽史书,
终于查到你的八字,生于万历四十二年七月,死于顺治十四年十二月,享年四十
三岁,如今是西元二零一八年,过去了整整三百多年,你却不肯重回轮回,整日
游荡在山间草木之中,凭着一股怨气苟存于世。贫道不愿你走上邪路,故此设法
用幻境让你完成心愿,以消弭你心中的怨气。「赵羽咋听此言,如五雷红顶,颤
声道:「你这牛鼻子,竟说我已经死了三百年?明明昨日我还和碧如她们相见,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诓骗于我,妖道岂敢如此?「说毕整个人都发出阵阵红
光,眉目中飘出阵阵黑气。那老道连忙念起咒语来,语速极快,也听不清念什么,
只是在赵羽听来如闻仙音,眼前又有了另一番景象,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上,
有阳光沙滩飞鸟花虫,说不尽的舒畅,尤其一轮红日暖洋洋地照射在他身上,让
他格外放松,那一身黑气渐渐消弭于无形之中。老道又笑道:「贫道还从未见过
你这般厉害的阴魂,设下如此幻境依然解不开你心中仇怨,也罢,让贫道再带你
回三百年前,你可愿意?「赵羽不再激动,他茫然地躬身道:「若你说的是事实,
那也要让我知道是如何死的。

  老道笑道:「凡世间生死恩怨,已成定数,更何况三百年前的事?你这次回
去,改变不了任何局面。」说毕拂尘一挥,所有景色忽然变化,只见高楼大厦,
车水马龙,天上飞机,水上轮船,赵羽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吓得目瞪口呆。那老
道笑道:「这就是当世人间。繁华如斯,可比三百年前好多,你若是能投胎到此
年代,也会享尽当世之福。」不待赵羽搭话,老道又是一挥拂尘,又来到一个小
镇,此处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白茫茫一片积雪,这里的男人都是头上小辫子,
书生穿绸缎长袍,百姓穿布衣短打,这场景让赵羽十分熟悉。老道指着众生道:
「这便是三百年前的天地,贫道不能久留,全靠你自己,记住,谁也看不见你,
你也影响不到任何人,一炷香燃尽,你自会被贫道拉回三百年以后。」说毕消失
不见。

  赵羽飘飘然飞了一会儿,心有所感,不知不觉在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停下,
此处看起来是个富裕之家,院子里有几个小孩玩耍,满是呼喝雀跃之声,有许多
家丁来回奔走,有的扫积雪,有的贴春联,有的挂咸肉,还有的爬上房顶扫积雪,
忙的热火朝天,看起来是准备过年。

  赵羽往里面飘去,想看看这户人家的主人,未料忽然院门口来了好几辆马车,
从车上先跳下小厮,兴奋地吆喝起来。忙碌中的家丁们停下手中的活儿,纷纷过
来迎接,有人喊道:「是各位姨奶奶来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太太。」

  有人便直接往后房跑去,前院一时热闹非凡,一群小厮忙着从马车上卸下礼
物,又有人赶车去马厩喂马,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这个几个人赵羽都认识,分别
是楚薇、杨正坤、赵欣、何香婉、贺馨儿、姚珊,赵音,众女都穿着厚厚的袄子,
围着杨正坤说话,显得极为亲热。尤其杨正坤还不时拍拍诸女的翘臀。

  其中赵欣、姚珊都大着肚子,显然怀有身孕,赵音手里抱着一个孩童,看起
来是个男孩。大家兴高采烈,不停地说着沿途所见所闻。一个管家打扮的人领着
家丁向众人磕头,杨正坤拿着一叠红包分发给众人,恭喜新年之类的祝福声不绝
于耳。

  正热闹间,里面走出二人来,男人高高大大,深沟鼻子,却是泰西人汤若望,
女人中等身材,眉目俊俏,身材姣好,唯有肚子隆起,却是碧如,显然她也怀了
孩子。二人手挽手迎了出来,汤若望首先就按西方礼节与众人轻轻抱了一抱,大
家也知道西洋有这个规矩,也没出言反对他。很快女人们挤在一起聊天,而两个
男人也凑在了一起。

  碧如含笑道:「盼了好些日子,你们现在才来,我身子不便,想让死鬼来接
你们,结果他也认不清路。」楚薇笑道:「这雪下的只怕有三尺深,连向导也差
点迷了道路,别说姐夫还是泰西人,这就更不熟悉咱们这儿的路况了。」碧如又
道:「怎么平儿他们不来?」楚薇笑道:「他们初三才到,这些孩子懒的不行,
下了雪就不想走动,那像我们当年都是熬出来的。」一旁赵欣摸着碧如的肚子道:
「几个月大了?什么时候出生?」碧如道:「三个多月一点,估计明年秋天生。」
楚薇道:「正好我这次给你带了养胎补血的药来,我怀孕的时候就吃这些药,心
里面好受些。」碧如笑道:「现在好一点了,刚两个月的时候天天吐,人也胖了
许多。」楚薇道:「你这是头一胎,要注意保养,不然落下什么病就不好治了,
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看。」碧如道:「家中专门请了几个坐堂大夫,每隔一段都有
诊脉,只是这样一来,好多爱吃的都不能吃了。」这里女人聊的热闹,那边杨正
坤和汤若望也互相递了烟卷,两个人猛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烟圈来。汤若望
笑道:「真有你的,赵羽这么妻妾你全搞到手,连他女儿也不放过,我很好奇你
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杨正坤笑道:「也没什么秘密,这个手段男人都会,只要
你床上功夫了得,是个女人都会当你是宝。」汤若望大为赞同,他也是用床上手
段将太后伺候的云里雾里的,后来还将碧如赐给他做了老婆。碧如虽然一开始也
不愿意,但架不住这是太后御赐的,也就不好再行推脱。不过汤若望名义上还是
泰西和尚,不能公然违抗教皇的命令结婚,两人一商量,只得搬到京郊的固安县
买了一栋四合院做婚房。这样就避开了教会的耳目。

  婚后太后给的赏赐特别多,又有五千亩地在手,更没有什么财物压力,两人
蜜里调油,每日钻研东西方文化,碧如教汤若望写诗,汤若望教碧如绘油画。中
西乐器也都有研究,真个是蜜里调油。不过在碧如的强烈要求下,汤若望断了纳
妾的念头,只守着一人过日子,他丝毫没有东方人那样大男子主义,对妻子照顾
的无微不至,碧如也最是喜欢他不纳妾,而且恭顺有加,如今怀了孕,两人感情
更加稳定。

  一番客套后,碧如迎着众人进了上房花厅,丫鬟们摆上果品茶叶,大家边吃
边聊,碧如问道:「皇贵妃的病情好些了没有?」楚薇邹眉道:「前儿个我进宫
去看望了一回,依旧没什么好转,当初罗芸在牢房里生的她,那地方吃穿用度能
好到那里?因此一出生就落下个气血不足的毛病,风吹不得,针拿不动,就连腥
膻也不敢多吃,偏偏皇上对她十分宠爱,只可惜她福气浅了一些,竟有些承受不
住,这可如何是好?」碧如连忙道:「既然如此,还是多让她出宫来解解闷,常
年累月在紫禁城那地方呆着,没病也得烦出病来。」楚薇拍手道:「何曾不是,
只是皇家规矩岂能说改就改,我去一趟紫禁城就很是不易,三更天就得起来化大
妆,穿诰命礼服,五更天去门口等通传,各处也要打点,折腾的人仰马翻,最后
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只能说半个时辰的话,真真是累死个人,她要出宫,那还不
得准备个半年,还得请恩旨,那动静更大了,宁可不动吧。」碧如又道:「说的
也是,嫁给皇家虽然身份尊贵,可一年却见不了几次面,那就是个火坑,要是我
生下的是女孩儿,绝不肯让她进宫为妃的,没得老子娘见到女儿还要下跪的。」
楚薇笑道:「你们两个生下的孩子,也不知长成什么样儿,到底像咱们东方人,
还是像那泰西人,想想也觉得有趣,我倒想快点见识一下。

  「汤若望笑道:「混血孩子多有美貌出众的,以前我就听一些水手说过,颧
骨眼窝不至于太深,脸颊也不至于太平,正好各展东西方的优点。「楚薇笑道:
「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呢,厚颜无耻。「汤若望连忙道:「这可不是瞎话,香料
群岛就有许多这样的混血儿,美艳不可方物。「杨正坤笑道:「既然如此,倒勾
起我的好奇心来,改日我也娶一个泰西女子做妾,也不知咱们能生出那么美的孩
子来。「楚薇、赵音一左一右拧着他的耳朵厉声道:「你敢!「杨正坤连忙告饶
道:「我开玩笑呢,怎敢如此胡来,两位娘子快松手。「众人大笑起来。汤若望
道:「先你还嘲讽我怕老婆,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假把式哄人罢了。
「杨正坤红着脸道:「谁怕老婆了,我这是尊敬疼爱夫人。「众人哄笑起来,这
时有丫鬟端来火盆放在桌子下面,房间里暖意更浓。

  眨眼已到掌灯时分,汤若望冲下人们喊道:「多烫几壶酒,今日我要同妹夫
和妹妹们多饮几杯。」杨正坤毫不客气道:「姐夫又藏私,听说你地窖里藏了上
好的葡萄酒,如何不拿出来让与我尝尝?敢是你瞧不起人?」汤若望连忙道:
「妹夫误会了,那葡萄酒向来是给女人们喝的,咱们男人当然要喝上好的女儿红。

  「杨正坤拍桌道:「女儿红和葡萄酒我都要喝,今天必要狠狠杀一杀你的威
风。

  「汤若望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两样酒混着喝,醉
的更厉害。「杨正坤大声道:「少废话,都给我端上来,我的酒量你也不是没见
识过,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汤若望笑道:「也罢,既然妹夫今儿如此高兴,咱
也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归。「丫鬟们络绎上菜,很快就在大圆桌上堆了三层
盘子,都是各种肉菜,素菜则只有一两盘。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夹菜一边喝
酒,很快脸色都红起来。这边女人们也不嫌着,你方敬罢我来敬,两个时辰下来,
菜没动多少,酒坛已经见底。

  大家虽然说的很是热闹,但总是刻意回避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赵羽,只
要无意中提到涉及赵羽的事,很快都会打住,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禁忌。

  不久众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所谓饱暖思淫欲,杨正坤不过微醺而已,眼见碧
如红霞满面,眼波秋水,早起了淫意,于是借口小解的时候拉着汤若望一道出去。

  外面寒冷彻骨,冷风一吹,两个人都立刻清醒了许多,杨正坤道:「嫂子可
真是漂亮,当初你是如何说动太后赐婚的,老实交代。」汤若望笑道:「我不过
是有些治病的微末手段,谁知竟让太后瞧得起我,说以我一提婚她就毫不犹豫答
应了。不过碧如虽然漂亮,那也是萤火照日月之光,可比不得你母女双收,金屋
藏娇,每一个都不是凡品。」杨正坤笑道:「混账东西,你如此说,只怕是你对
我的媳妇儿起了淫心,呆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告诉她们,看她们不揭了你的皮!」
汤若望连忙道:「你可不能乱说,我不过只是提提,怎么就起淫心?」杨正坤冷
笑道:「行了,别装了,咱们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那些想法,媳妇总是别人家
好的,你一直盯着楚薇看,当我没察觉?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汤若望
万料不到他会如此说,连忙道:「你的意思……是?」杨正坤笑道:「怎么?敢
想不敢做,遮遮掩掩的怕什么,咱们也不是外人,就跟你明说了吧,咱们换着玩
岂不更加有趣?只是我吃亏点,这么多妻妾让你挑选,我却只能挑选她一个。」

  一想到看似一本正经,其实风骚撩人的楚薇即将臣服在自己胯下,汤若望兴
奋的满面通红道:「要不咱们来个大乱炖,一个被窝里,逮到谁就跟谁做,不拘
泥太多规矩。」杨正坤用手拍他的头道:「傻子,一看你就知道不懂女人的心,
这种事一定要慢慢来,若是一下来的太过孟浪,女人的羞耻心遮掩不住,只怕会
是适得其反。只是碧如已经怀了孕,只怕不能房事。」汤若望连忙道:「已经满
了三个月,这段时间她反而比以前更加骚浪,我都有点应付不过来。」杨正坤心
下大安,连忙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同时淫笑了起来。回到席间
之后,诸女有许多已经不胜酒力,一个个都开始说起酒话来,两人结为同盟,勾
引着诸女继续饮酒,等到二更时分,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别扶着楚薇、碧如
去了卧房,其余女子都被丫鬟们扶着进了各自的客房。

  楚薇难得高兴一会,这次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地被杨正坤扶回了房间,正
要好好入睡,却被他剥光了衣服,一点前戏也不做,只摸了一下阴唇,逗弄出少
许淫水,很快就挺着肉棒直接插入了蜜穴。显然方才与汤若望的谈话让杨正坤激
动不已,肉棒早就高高翘起,疯狂地抽插起来。楚薇浑身无力,只觉体内塞了一
根烧火棍一般,进进出出的,烫的她暖洋洋的,底下的淫水就愈来愈多,冲撞的
时候还发出啪叽啪叽的水声来,两人贴在一起,密不透风,楚薇身材比之前略显
丰满,摸起来更具肉感,蜜穴在生过两个孩子后已经不算紧致,但是胜在嫩肉层
层叠叠,男子一入便如置身在湿热的海洋,可以随心所欲地大创大弄,而那高耸
的乳峰常常将衣服高高托起,胸间深谷更能令人遐想。

  隔壁的汤若望也不甘下风,他让碧如趴着想来个后入式,不过碧如酒量甚好,
一直推拒道:「如今弟妹们都在,你我多忍几天在做也无妨,何必这么急急燥燥
的,要是被她们发现了,我这老脸也该不要了。」汤若望哪里肯依,一直纠缠着,
不时探头入双股舔来舔去,双手在全身上下游走,弄的她浑身如同火烧,也就不
管不顾任由他处置了。

  趴在床上的碧如已经瘫软无力,勉强将屁股向上翘起,身子却软软地塌了下
来,高耸的臀部和塌陷的细腰勾勒出令人动容的曲线,裸露的双峰颤颤巍巍,娇
艳欲滴。结实圆润的臀部从后面看起来非常宽大,汤若望越看越满意,他肉棒细
长,无论蜜穴藏在肉臀里有多深,他依旧能顺利插入,一点也不费力气。

  他扶着碧如的腰,观察那钢铁般坚硬的肉棒顶在了后臀上,胸前手臂的金发
浓密旺盛,肉棒如腊肠一般通体发红,固定好位置后,他抱着肥臀用力往前一挺,
两片肉唇如花盛开,迎接大棒整根而入。

  刚一插进去,两人都长叹一声,蜜穴登时被挤出许多蜜水儿来,在不停地撞
击下形成白色泡沫,像是周围长了一圈白胡子。长长的肉棒忽然陷入消失,又忽
然出现,淫靡的洞口一张一弛,两片肉唇翕动着亲吻着侵入的肉棒。

  啪啪啪啪,汤若望撞击的格外用力,很快将碧如的屁股撞击的通红,那一团
嫩肉颤抖着,一刻也不得停息。胸前的两坨肉也跟着剧烈的甩动着,碧如都怕甩
坏了,只觉沉甸甸的似乎有奶水要溢出来。微微隆起的腹部里还孕育着小生命,
可母亲却因此而十分敏感,男人的每一次抽出和插入是那样勾动她的心神,捅进
的时候简直是要捅进心里去,退出的时候简直要抽出她的五脏六肺。

  楚薇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她也被可以摆成了狗爬式,杨正坤加快了抽插的
速度,动作越来越密集,楚薇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碧如和楚薇在不同的房间
同时尖叫了一声,竟然一起达到了高潮,两个人瘫软如泥,大口喘息着,雪白的
酥胸不停起伏着,额头上的几缕长发随香汗贴在一起。双眼失神,口角流诞,身
上起了大片大片红疹子。

  杨正坤和汤若望同时抽出了水淋淋的肉棒,趁此机会调换位置,两人还击掌
庆贺了一下,汤若望来到楚薇房间,看见她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敢用手
接触她,毕竟汤若望身上毛发很多,很容易引起警觉,楚薇也不知背后的男人其
实已经换了一个,正沉侵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一根比杨正坤更长更粗的肉棒插了
进来,简直让人胀痛欲裂,她正要回头质疑的时候,那肉棒已经开始拼命抽插起
来,高潮后的蜜穴本就十分敏感,那还经得住这般粗长的阳具大力抽插,那快感
就如过电一般,一次又一次席卷全身,爽的她不由自主地闷哼起来,由于她是客
人,可不敢大声浪叫引人注意,只是咬牙竭力忍耐而已。汤若望贪婪的含着楚薇
的一颗肉头,舌头狂乱无序的在乳晕乳头上四处扫荡,一只手在楚薇另一边乳房
上狠狠的揉动着,原本浑圆的乳球在他手中不断变化着形状,似在揉老面团一般,
汤若望揉搓的是那么用力,以至于楚薇粉白的乳房上都印出殷红的手指印,可见
他抓捏的是多么疯狂,而这痛楚背后的狂热却似乎让楚薇更兴奋了,她终是沉溺
于这种激情的。

  她的下体紧紧含着汤若望巨大的肉棒,全力的、深深的含住,厮磨耸动的是
那么忘我而激烈,以至于屁股都夹起了褶皱。她身体深处躲藏的媚肉也都被吸引
出来了,随着汤若望肉棒的抽插,每一次退出大半根时,楚薇私处深藏的媚肉都
像贪吃的小嘴一般,含着肉棒被带出,包裹的紧致而严密,似乎不想放过那巨大
肉棒任何美味的地方,楚薇浊白的淫水像决堤般的被每一次迷情的抽插带出,连
汤若望肉棒下方暗红的弹丸都打湿了。

  隔壁的碧如却是这里女主人,她也是在最虚弱的时候,被杨正坤毫无预兆地
插了进来,感觉肉棒有些不对的时候,回头一看原来是杨正坤,她惊怒交加,正
要破口大骂,杨正坤却道:「你丈夫在隔壁房间里干我媳妇呢。咱们只是换着玩
玩,你别激动。」杨正坤其实很怕碧如,毕竟她的武功很是高强,惹火了只怕会
酿成大祸。

  不过很快他猛烈的抽插让碧如的反抗登时化为乌有,毕竟肉棒已经插了进来,
而且还快速挺动着,极少女人能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清醒。尤其像碧如这么敏感
的女人,杨正坤肉棒虽然比汤若望小很多,但是那龟头却异常巨大,犹如鸡蛋一
般,刮来刮去,平时连手指碰不到的地方也能刮到,抽插的时候还能迅速刮去分
泌过多的淫液,这样会让蜜穴里的嫩肉更有摩擦感,一个普通的插入就能让她神
魂颠倒,何况那一连串激烈的抽插毫无间歇,使人说出的话变的断断续续,根本
说不清楚。

  杨正坤万分得意,这回总算把赵羽的女人都给肏完了,一个不留。他回想起
当初杀赵羽的一幕,颇废了一番心思,他花费重金让铁匠打造了一根三寸长的细
针,这细针如头发丝一般细,插入人体也不会流血,连伤口都看不到,不过太过
纤细,寻常对敌威力很是有限,不过对付卧床不起的赵羽已经足够,当夜他来到
赵羽房间,说了些抱歉之类的冠冕堂皇之话,扯开胸膛的衣服,将那细针猛地插
入赵羽胸口,直接刺破了心脏,导致赵羽心梗而死。事后诸女查验尸体,没有中
毒迹象,也没有伤痕,只以为寿终正寝。

  此后碧如醒来,跟着大家哭一会,不过半年时间,也就渐渐恢复过来。事后
杨正坤又说服众人将赵羽尸首运回京城,顺治派人验尸后给予厚葬,不但赦免众
人的罪,还因为婉宁的原因封楚薇为诰命夫人,碧如仍旧是郡主,不久之后,又
得太后赐婚给汤若望。

  楚薇等人则秘密改嫁杨正坤,未得半年,赵音生下男婴,取名杨星。罗芸、
蔡瑶终不知所在。

  一柱香燃完,赵羽被那老道拉了回去,问道:「你可看明白了,天下之事不
过如此。男女之情不过转瞬即逝,男子当立身为业,何苦纠缠女儿之情,最终不
过白白便宜他人。」赵羽顿悟,口称恩师,随老道互视一眼,忽然仰天哈哈大笑
起来,狂态毕露,随后两人消失在茫茫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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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第五章湖心亭

  楚薇的卧房里,坐在桌前的采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都这么晚了,怎么
主子还不回来?」另一个丫鬟道:「谁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或许是去了禅房吧,
看光景今晚是不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睡一会儿吧,明日只怕起不来。」采莲摇
头道:「我还是不大放心,咱们不如去找一下,后湖那边水深,夜里去只怕出事。」
那丫鬟冷哼道:「她的武功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她方才说了不让咱们跟去,你
不怕被她骂只管去找,太困了,我先去睡觉。」说毕拿着一盏蜡烛走开。采莲站
起来撑了个懒腰,正要往外走,忽然一人进来道:「怎么你们还没睡?」采莲一
看是赵羽,连忙道:「老爷来了,我们在等大夫人回来呢。」赵羽奇道:「是吗?

  她难道现在不在房里?「采莲道:「是啊,刚才她说要去找你,结果现在还
没回来。「赵羽心里咯噔了一下,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采莲道:「就在
两个时辰之前,我们听说你去了东厢房。后来不知怎么的,大夫人就不让我们跟
着,说要独自一人去后院散散心,谁知到现在还没回来。「赵羽心中惶恐,方才
她跟师嫂在房间里胡天海地,一直搞到现在才算完,要是被楚薇瞧见了,只怕她
有些想不开。

  这些年来,楚薇虽然表现得落落大方,好像从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但赵羽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她其实内心非常排斥自己与别的女人胡来,不过这也没
办法,赵羽天性风流,看上的女人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也就只能装着不知道她心
里的想法而已。想到这里,他连忙对采莲道:「她去了后湖?」采莲道:「方才
是往那个方向走,这夜黑水深的,我心里总觉得不妥,正想去找找,你偏巧又来
了,我们一起去找吧。」赵羽道:「用不着,你们先睡,我去找她。」采莲还要
再说什么,赵羽已一溜烟跑的没了人。只得关门闭窗,走回自己的榻上歇下。方
才她在宴席上忙来忙去,这会子的确感到撑不住。

  赵羽很快来到后湖,周遭走了一圈,并不见一个人影,又来到湖心亭里,只
见石桌上放着一坛酒,仅剩下半坛子没喝,地上还打碎了几盏杯子。想来楚薇曾
在此处饮酒,却不知此时去了何处,晚风吹来,徐徐凉意。展目一望,残荷满塘。

  有青蛙忽然蹦跶到了水里,发出嗵地一声响,荷叶大部分都残败发黄了,无
精打采地贴在水面上,但还有蜻蜓藏匿其间,飞快地掠过去,捕食一团团的蚊虫。

  荷叶下面藏着众多的游鱼,神经质一般会突然跃出水面,继而又归于平静。
赵羽心中烦闷,后悔不该与师嫂如此放纵,以至于让楚薇跑到这里来喝闷酒。不
过想起师嫂的绝色,他胯下又是一硬,心里矛盾之极。要他一辈子守着七个女人
过,已是很困难,更不可能只守着楚薇一个人过。想到这里,他忽然大呼一声:
「妹子,你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无人回应,只有后山那边传来阵阵回音。
他又大喊一声:「楚薇,你出来!三更半夜的怎么不回去睡觉!」然而除了回音
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楚薇武功高强,若在此处的话,一定能听到自
己的声音。他也并不担心她失足掉进水里,毕竟她的轻功能踏叶而过,踏水就更
简单了。既然她不肯出来,那自己就没有丝毫可能找到她。

  赵羽竟有些担心起来,怕她会离开自己,不过他也了解楚薇的为人,断不肯
因一时置气轻易抛弃家业,毕竟为了这个家她已经付出了许多心血,而且她还给
自己生下了大胖儿子。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或许楚薇此时在奶妈房间里照顾
赵平也未可知。赵府也像很多大户人家一样,孩子生下来一般是丢给奶妈照管,
生母反而只是偶尔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赵羽一阵心安,楚薇毕竟不是一般女人,她就算争风吃醋,也绝
不会闹的太过分,最多脸色冷个几天,过后依旧会恢复如初,当初他娶蒋英、赵
欣等人的时候,她也是如此这般做派。后来反倒对这些女人照顾有加。于是他放
下心来,竟坐在了石凳上,拿起那半坛子酒喝了起来,这酒的味道极香,一闻便
知是窖藏了许久的金茎露,当今崇祯皇帝最爱饮此酒,清而不冽,味厚而不伤人,
又被人唤作君子汤,后来豪门贵胄均跟风而起,赵府自然也不例外,地窖中藏了
许多坛,只是眼前这金茎露似乎比自家酿制的更纯,饮来吼间微凉,入腹后才渐
渐发热,别有一番风味。

  他一边喝一边打量湖面,随着夜深了,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恍若蓬莱;

  又像置身梦境。

  谁知赵羽在这边饮的高兴,却不知楚薇竟藏在了湖心亭的下面,此时她全身
都浸泡在水中,只露出个头来,神色紧张,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

  原来这湖心亭是几根粗大的石头柱子撑起来的,湖面离石板还有些距离,藏
人很是容易。赵羽就是想破头也不知脚底下还有人。

  然而就在此时,楚薇身后慢慢浮出一个肥胖而硕大脑袋,正是赵羽的岳父沈
世奇,此人满头都是水,他知道赵羽武功高强,一点动静就容易察觉,因此慢慢
张开嘴换了一口气,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两人之所以在水里,还得从半个时辰之前说起,当时沈世奇见楚薇半露衣襟
勾引他,一时把持不住便搂着她求欢,未料到楚薇只是为了戏耍他,侧身便轻松
躲过他的熊抱,顺带着劈头一掌打在脸上,打的他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地疼。

  这一巴掌反倒激起他的怒火,大喝道:「老子今晚一定要肏死你。」说毕又
是一个熊扑,楚薇娇笑着侧身躲过,他这全力一击竟扑了个空,只觉脚下一拌,
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啃屎。正躺在地上懊恼间,楚薇拍掌大笑道:「老色鬼,你
要能捉到我,今晚便任由你处置。」他一听兴趣大起,也不顾周身疼痛,立马又
翻身起来,在湖畔追来逐去,然而楚薇身法灵动,行动敏捷,他扑来扑去,连个
衣角都没摸到,那笨拙的样子憨态可笑,引的楚薇肚子都有些笑疼了。自她结婚
来,还没这么畅快大笑过。因此兴致很高,故意引诱他做出一些丑态来取悦自己,
有时候故意走慢了些,让沈世奇觉得很快就能抱住,然而待他猛地一抱时,又像
泥鳅一般从他腋下溜走。有时候又施展绝妙身法,忽然绕到沈世奇后背,曲起中
指敲他一个脑瓜崩,待沈世奇急忙回身时,倩影却忽而消失,转眼又移到了别处。

  沈世奇武功不及她,身形敏捷更不及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如一头蠢猪四处
乱窜,但见他脸上的肥肉乱抖,那鼓起的肚腩甩来甩去,整个一肉球在旋转腾挪。

  在一般的胖子中,已经算是十分敏捷。可在楚薇严重,那动作慢的像个小孩
子。

  相比之下,楚薇则是矫健的身姿,玲珑的曲线,罗裙翻飞,不时露出胸口那
诱人的雪痕,步伐则是来去如风,翻飞似叶,逗的沈世奇左挪右腾,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只过了一刻,楚薇的笑声越来越放肆,沈世奇的喘息声却越来越粗,
最后沈世奇终于力有不逮,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唉呀,累死我了,你这人怎么
不讲信用?」楚薇也停止了奔跑,走过来笑道:「如何不讲信用?」沈世奇道:
「你不是已经许给我了吗?怎么还玩这个把戏,你知道我年纪大了,那里比得上
你们这些小年轻?」楚薇冷笑道:「没用的老货,寻常人家嫁女,也要拿出个十
几担聘礼才好娶进门,如今我不过提这么个条件,你就坚持不住?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沈世奇连忙挣扎着爬起来道:「且慢,我们再来,
这次抓到你可不许耍赖!否则我这老脸也不要了。「楚薇笑道:「你这老脸本来
就不值钱!「说着勾勾手头笑道:「来吧,若是再不行,以后你可不许再动歪心
思,否则我阉了你那命根子!「谁知她话音未落,沈世奇便扑了过来,动作竟比
先前敏捷了许多,楚薇连忙闪身躲过,心里直呼好险。沈世奇闻见她身上香风阵
阵,脸上被长发刮了一下,痒痒的十分舒服,身子竟木了一半。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月色下楚薇根本没有瞧见。原来沈世奇早
料到楚薇武功高绝,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顾去追,只怕追一年也未必能摸到她的裙
角,因此故意做出笨拙的样子来,让楚薇生出轻敌之心。其实早年他也在少林寺
做过几年俗家弟子,在寺中曾学过一些武艺,只是他心性油滑,不肯苦练内家功,
只习得草上飞、分水功之类的外家法门。

  当时他每次练功时身上都穿沙衫一身,那沙衫里面裹着许多河沙,笨重无比,
重量随时间逐步叠加,最多重达八十斤,再穿上沙绑腿两只,也有十二斤重量。

  每日晨跑二十里,完了之后又在悬崖绝壁处攀岩、从山下挑水到山上,从早
练到晚,中间只有吃饭时休息,睡去时才脱下沙衫沙绑腿,每日都是如此,数年
练下来,行走时健步如飞,静卧时不动如山,在林间可追燕夺雀,在闹市可飞檐
走壁。

  只是现在已许久没练过,生疏了许多,不过底子犹在。

  一直就等楚薇露出破绽来,猛地使出,使其猝不及防。

  楚薇果然中计,见他喘的厉害还以为坚持不住,动作比先前轻慢了许多,不
时绕到他身后左拍一掌,右打一拳,完全把他当蠢猪戏耍。沈世奇挨了几下后,
表面唉声叹气,实际已经积蓄好力气,等她再一次绕后。楚薇果然再一次绕到他
身后,正要拍他肩膀,谁料沈世奇这一下转身极快,如背后有眼,反手抓向她三
阳络穴,动作迅疾如电,楚薇心下骇然,已来不及缩手,她身子微曲,玉臂轻扭,
反手去扣沈世奇的曲池穴,右足膝盖同时向沈世奇小腹撞去。沈世奇未料她竟反
攻过来,连忙左手护住下身,右肩往前一撞,逼得楚薇后退数步,两人咋一分开,
沈世奇又紧追上前,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楚薇左肩「缺盆穴」,
正是一招「拿云式」。楚薇见他左手微动,便已知他要使此招,当下也是左手虚
探,右手直拿对方「缺盆穴」。两人所使的招式一模一样,竟无半点分别,但楚
薇后发先至,却在一刹那的相差之间占了先着。沈世奇的手指离她肩头尚有两寸,
楚薇五指手指已抓到了沈世奇的「缺盆穴」上。沈世奇只觉穴道上一麻,右手力
道全无。楚薇已是捏住他命门,只需再稍微再加力,这条胳膊就废了,当下冷哼
道:「居然会少林大擒拿术,你是少林弟子?」

  沈世奇脸色灰败,没想到他处心积虑想来个奇袭,依旧摆在了楚薇手中,只
得懒懒道:「早年为了闯荡江湖,曾拜入少林做俗家弟子。」楚薇笑道:「原来
如此,方才你居然使诈,装着不会武功,我险些被你给骗了,不过你这点微末伎
俩简直不值一提,要知道当年我与少林方丈寂空大师交过手,他也未必能占得我
便宜,你只怕连他的徒孙都排不上,还敢在我面前显摆这些手段?」正说之间,
忽然远处有人道:「妹子,你在那里?」楚薇登时脸色一变,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不是赵羽是谁?她此时与沈世奇紧紧贴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暧昧,满心只想着分
开,未料沈世奇见她分神,忽然身形一闪,已躲过她的擒拿手,斜身扎马,左肘
顶她肩脖,右掌击她胸腹,这一招却是太极拳,楚薇失神之下竟没想着抵御,只
顾往后跳开,满心想着在赵羽发现之前离他越远越好,谁料她早些时候喝酒过多,
动作难免迟缓了一些,而沈世奇这一招却是虚招,就等她往后跃起,忽然飞身向
前,如猛鹰搏兔,双臂变向,将她整个人搂了个紧紧实实,一只手已扣住她的命
门。

  楚薇吃惊之下低声道:「快放开我,没看见夫君来了吗?」沈世奇道:「你
这么个妙人儿,竟然也怕丈夫?」楚薇急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赵羽的呼喊声
越来越近,要是让他见到此情此景,那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沈世奇见她泪
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方才所受委屈一下都消散的干干净净的,得意道:「你既
怕丈夫怪罪,那我便帮你一会,只是有个条件,等会儿一切都听我的,否则闹起
来大家都不好收场。」楚薇只得点头同意,她万念俱灰,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被沈
世奇给钻了空子,此时命门被拿,只觉全算酸酸软软的,使不上力气来。

  沈世奇十分满意,抱着楚薇往湖里一钻,只觉湖水冰凉刺骨,整个人都精神
了许多。两个人刚钻入水下,赵羽便走了过来,那里还能看到半点影子?耳边虽
然已经听到有东西落水,还当是荷叶上的青蛙乱跳。

  沈世奇虽然拉着楚薇躲过了他寻找,然而没料到他找了很久,竟不肯离开,
甚至在湖心亭喝起酒来。周围也不太好藏人,只得潜入湖心亭下面的缝隙躲起来
换气。湖水虽然冰凉刺骨,但他身子却是滚烫滚烫的,毕竟楚薇被他搂在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不但不冷,反而渐渐有点燥热。

  赵羽那能想到妻子和岳父就在他脚下搂在一起来,只是感叹今夜月色尚佳,
只可惜赵欣、沈雪、姚珊都一起病了,蒋英、罗芸的亲戚没了,也都告假回去送
灵。身边竟无一人相陪。

  可怜楚薇被沈世奇贴身搂着,占尽了便宜,泡在水中自然有刻骨凉意,然而
身后的男人身上却如火炭一般,烘的她芳心乱跳,偏又因为丈夫在头上,不敢发
出任何声响。

  正羞恼间,正好顶在双腿敏感处,如同烧火棍一般烫人,楚薇连孩子都生过
了,自然知道那是沈世奇的肉棒,此时她的裙子浮在水上,下面只剩亵裤,连肉
棒的形状也能感受到,是那样粗壮和坚硬,脖子间也传来男人粗重和热烈的气息。

  她不禁心中暗骂:「这紧要关头,老色鬼偏还想着此事!」不禁有些后悔招
惹他。待要往前游一些距离,尽量离他远点,身子却又被他一双大手死死框住,
待要挣扎,在水中又不敢用力太大,不然很容易发出响动惊扰到赵羽。平常楚薇
就是被别的男人多看一眼,赵羽也要暴跳如雷,做出那起挖眼凿舌的残忍事儿来。

  更何况现在如此与沈世奇纠缠不清。

  那边沈世奇却吃准了她这一点,左手环着她的细腰,用力抱住,努力使两个
人紧贴在一起,右手却开始不老实,从香肩开始,一路在锁骨处游走,继而渐渐
向下,一直来到胸前。楚薇下死命用长长指甲掐了他好几下,无奈老色鬼皮糙肉
厚无动于衷,当下也没了主意,心中一乱,竟被他的大手掌给抚上右乳。这里除
了孩子和赵羽,从未被别的男人碰过。羞耻和愤恨竟化酥麻之感传遍全身,让她
悚然一惊,连忙捂住嘴,怕发出声响。

  沈世奇大力揉搓了几下,只觉又软又热,弹性十足,一只手怎么也握不住,
犹未满足,又从敞开的衣襟中插入,猛一接触,只觉他的手粗糙的不行,如被刀
刻斧砍,沟壑丛生,所过之处,楚薇娇嫩的肌肤就像被铁刷子刮过一样,虽十分
磨人,却又能产生异样的感觉。

  沈世奇狂喜,他终于摸到日思夜想的奶子,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胯下肉棒
也更加粗硬了一些。只可惜此处漆黑一片,不然还可以过过眼瘾。他来回探索,
一下又摸到了凸起的乳头,已经有些发硬,用两根指头在指缝里夹来夹去,不时
还用拇指压几下,一直压倒乳头凹下去许多,然后再放手,乳头又迅速凸起,鼻
子里似乎传来一股奶香味。

  正摸的舒服,楚薇终于羞耻到极点,发力要挣开他,沈世奇那容她逃走,两
只手一起用力死死抱住,刚硬如铁的肉棒也大力顶住她的臀部。楚薇命门被制,
功力全失,只有寻常的力气,挣脱不成,又将头往后用力一仰,试图撞烂沈世奇
的鼻子,然而老色鬼很敏捷地避开了这一击,反而歪着脑袋张嘴咬住她的修长的
后脖颈,未料到楚薇有个敏感处恰恰就在后脖颈,这一口咬的不轻不重,却让她
如遭电击,浑身发起软来。沈世奇咬了几口,又伸出粗糙的舌头来回舔舐,就跟
个哈巴狗儿一样,上下来回翻动舌头,楚薇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时竟不知
身在何处。

  一时硕大饱满的乳房被紧紧攫住的感觉……脖颈被来回舔舐……腰臀被大肉
棒顶住,背着丈夫与他岳父搂在一起,所有感觉混在一起,刺激、羞涩、紧张、
彷徨、快感都涌上心头。心儿跳的厉害,额头上芳汗渗出。

  沈世奇见楚薇身子不似方才那般僵硬,知道自己是把这美少妇弄舒坦了,心
中大喜,连忙褪去裤子,悄悄露出狰狞的肉棒来,楚薇犹沉浸在方才销魂之中,
还未反应过来,亵裤忽然被沈世奇往下一拉,大半个屁股就露了出来,只是两人
都浸泡在水中,看不到下面的情景。她正要大声怒斥,忽然头上传来脚步声,这
才想起丈夫还在上面,连忙闭了嘴。

  湖心亭上面,赵羽本来已经准备起身回去,这里景色虽好,但架不住蚊虫成
团,只是刚要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湖面一对野鸳鸯正在游来游去,这玩
意平时极难遇到,被人视为祥瑞,颇觉有趣,因此停下脚步打量起来。那鸳鸯与
人大不一样,雄性身上的羽毛花里胡哨,颜色讨喜,雌性则是灰色羽毛,暗谈无
光。

  他在湖心亭上看鸳鸯,却不知脚下还有一对野鸳鸯正搂在一起,他那岳父沈
世奇正搂着娇妻楚薇已经玩了好一会儿。当下沈世奇已经觉得力有不逮,想尽快
占有楚薇,不再纠结前戏,肉棒直接往蜜穴顶去,偏偏水下动作不便,插了好几
下都是划门而过,楚薇也不配合,臀部扭来扭去的想阻止他的插入,沈世奇那里
会甘心,两只手固定住她的白臀,让其不能乱动,然后挺腰往前,那肉棒在水里
勇往直前,凶悍地一头扎了过去,结果龟头还是没准确找到肉缝,正好撞在了嫩
芽儿上,再一次划门而过。不过嫩芽儿敏感至极,被他这么一撞,楚薇立时排出
许多淫水,在浑浊的水中化成丝丝银线。

  若从水中看,那双修长的美腿已经分了开来,乌卷细毛在水中来回卷动着,
黏腻的覆着一道粉色的娇媚肉缝,内里的光景若隐若现,定睛细看,还能瞧见缝
隙间溢出的银丝。

  沈世奇并不气馁,用手在那蜜穴处摸了一下,那儿简直就是个火山口,外面
虽然凉凉的,一接触到肉缝儿周围,热度就提高,尤其肉缝里面非常湿热。他抠
挖了几下,又把手指放在鼻间闻了一下,一股女人才有的特殊味道迎面扑来,立
刻让他的肉棒又粗大了一圈。当下赤红了眼,又伸手去摸肉穴,这一回却只摸到
楚薇的手,原来楚薇为了阻止他的进犯,特地用手覆盖在肉缝儿上,死也不松开。

  沈世奇见她如此,伸手又在楚薇的乳房上摸了起来,楚薇连忙又去阻止他的
贼手,结果护了上面,下面就空了起来,顾此失彼。

  沈世奇借此机会,用手扶住自己那硬挺如龙的粗长阳具,对准了那处从未被
别的男人亲近过的美妙肉缝,狰狞黝黑的龟头便顶开了那两瓣湿润的花唇。

  楚薇的一双玉腿霎时绷直了,眼中留下泪来,她收回了护住胸部的手,捂在
了自己的嘴上。

  洁白柔嫩的小脚深深陷入水下的淤泥之中,十个指头都卷了起来。

  她有些惶恐,自己以前虽然被人看过身子,可从未与人实打实苟合过,现在
是彻底的红杏出墙,再无挽回的余地。体内那硬挺的滚烫物事,正一点点的分开
她那既敏感又柔嫩的肉穴,挺进了她那从未被赵羽之外的男人侵占过的贞洁圣地,
一路开疆扩土,勇往无前,挤开层层嫩肉,破开重重阻隔,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
最隐秘的地方。

  无数的情绪涌了上来,其中有对沈世奇的强烈抵触,也有对赵羽复杂情感,
一方面是愧疚,对儿子的愧疚,她未能做一个好母亲,好榜样,另一方面则是对
赵羽的愧疚,曾经的山盟海誓,现在却越看越像笑话,更多的则是对赵羽报复后
的快意,丈夫搂着何香婉的丑态让她永远也忘不了。

  然而在此时此刻,她感受到最多的,还是对那粗大肉棒的销魂蚀骨。她尽管
武功高强,天资聪敏,可究竟还是一个女人,渴望被男人征服和占有。沈世奇那
粗壮的肉棒正好挠在了她的心尖上,毕竟男人的东西是那样的粗大、坚硬、烫热,
插进来之后,她那娇嫩、狭窄的花穴,就像要被撕裂一般!鸡蛋大的龟头又往内
挤了许多,借着湿润黏滑的淫液,终于全根而入!一颗颗肉粒在被肉棒磨蹭后,
开始剧烈地痉挛,过电似的流遍全身,为了让这感觉更强烈,她下意识的收紧了
小腹,缩紧了敏感的膣穴。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主动迎合沈世奇,只觉脑子嗡地一声,眼泪再次夺眶而
出,那个稚气少年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眼里。那时候赵羽才十八岁,他有些紧张
地站在练武场里,夕阳洒过,在地上映出了长长的影子,手中一柄长剑冷冷地指
向周围的人群。这些人有的面目狰狞,虎背熊腰,有的书生打扮,太阳穴鼓起,
无论何种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敌意。

  这正是当年赵羽去楚家提亲的场景。不知为何她在此时此地回忆起来。当时
楚薇的父亲楚正清认为只有强者才能娶他的女儿,因此下令手下五十多个镖师,
一起向赵羽犯难,这些镖师常年走南闯北,各怀武艺,有好几个还是宗师级别的
高手。

  赵羽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能抱得美人归,如果不能,或许就是命丧当场,比
武之前,大家都签了生死状,注定了这不单单只是比武,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杀
戮。原本楚正清认为赵羽会知难而退,毕竟他已经将楚薇指婚给顾显臣,轻易不
能退婚,然而没想到赵羽竟站了出来,要凭借一己之力对付楚家堡的所有人。楚
正清愤怒了,甚至想亲自下场与他厮杀,还好管家们极力劝阻,这才阻止了翁婿
之间对抗。

  当日一战之后,赵羽杀二十人,伤三十人,自己也剩了半条命,浑身是血跪
在地上,身上受创数十处,刀伤、剑伤林林种种,背上的几处更是皮肉绽开来,
连白骨都隐约可见,更有一些暗器扎在体内,一时还不能取出来。眼下只是勉强
存有一口气在胸口,似乎随时都会死去。还好楚薇早知道结局不妙,一早就请来
了当地有名的大夫,开了十几种药方,终于将他救醒过来,两人再次相见,竟恍
若隔世,抱头痛哭起来。良久之后,楚薇抽泣道:「你不该如此拼命的,你若死
了,我又该如何自处?」赵羽搂着她道:「为了你,我死又何妨?」……这些思
绪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蜜穴中的大肉棒已经抽动起来,很快就打断了她的冥
思,火热的肉棒顶的好深,就像顶入了她的心窝,粗壮的肉棒,撑的蜜穴饱胀欲
裂,填满了女人心中所有的空虚。

  沈世奇只觉楚薇的蜜穴紧致的有些过分,龟头竟被她捆扎的有些隐隐作疼,
他没想到生过孩子的楚薇竟然与少女无疑,每一次抽插都很是艰难,还好分泌出
的蜜汁儿也不少,否则寸步难行。他动作极慢,每一次插入都恨不得整个人都钻
进去,只剩两个卵蛋挂在外面,他的肉棒从未如此坚硬过,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
敏感无比的子宫颈口。手上也没闲着,将那两只高挺的乳房抓来抓取,不停变换
着形状,五指深入其间,指缝溢出白嫩的脂肉。

  楚薇分别从玉颈、乳房、花穴等不同地方澎湃涌来的巨大快乐,已经将她的
矜持与理智彻底淹没,无法自拔的,她在波涛汹涌的欲海之中越陷越深。那贴合
紧密的温热膣穴变得越发的湿润滑腻,让他的抽插变得越发顺畅,与此同时,每
次将阳具撞击到最深处的时候,她那纤细紧致的蛮腰,也开始卖力的迎合起来。

  沈世奇知道,怀中的美人儿已经彻底动情了。

  他一生御女无数,对女人已经十分了解。要借着这难得机会,彻底让楚薇臣
服于自己。此时的楚薇玉靥酡红,目光迷离,一对好看的柳眉正微微蹙着,紧紧
捂着红唇。可惜这美景沈世奇在黑暗中看不见。

  也不知什么时候,沈世奇发现赵羽已经离开了湖心亭,他心中大喜,不再小
心翼翼,双手握住细腰,开始大力抽干起来,激起水声哗啦啦啦一片响。楚薇犹
不知赵羽离开,连忙惊恐地回过头看他,沈世奇连忙吻了过去,楚薇一口咬在他
脸上,疼的他连忙扭头避开。

  沈世奇笑道:「你怕什么,他已经走了。」说毕腰肢大力一动,龟头再次深
入肉腔,以作为报复,插的楚薇啊地一声叫了起来。不过久在水中到底不妥,两
人的肤色已经泡的有些发白,动作也不太方便,沈世奇忽然抽出肉棒,拦腰抱起
楚薇,从湖心亭下面游了出来,再用手搭在阑干处,手臂一发力,带着楚薇从水
中飞出,翻身便进了亭子里。

  他将石桌上的坛坛罐罐全部推开,然后将楚薇放在上面,迫不及待地搂着她
接吻,楚薇偏过脸去,明显很是拒绝,沈世奇无所谓,张嘴啃着她修长的脖颈,
一路往下,直到攀上乳峰,含住那挺起的嫣红,入口大力允吸,疼的楚薇连忙用
手敲他的头。沈世奇只得作罢,继而将她双腿分开,再次挺了进去,开始肆无忌
惮地抽插起来,一味猛突狠刺,响起清脆的啪啪啪声。楚薇倏地大哼一声,娇媚
得难以描摹,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通体轻颤个不住。沈世奇猛然
一抬一送,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撑破了什么东西的箍束,随之整
根肉棒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楚薇
花心,抬起头来,瞧见玉人粉靥上泪光点点,不觉魂销魄融,底下的抽送半点缓
慢不下来。

  楚薇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丝丝颤哼,心里厌恶沈世奇又愧对赵羽,
心中却偏偏又似十分渴望这种要命的感觉。沈世奇只觉纠紧如箍,又感滑溜异常,
只爽得龇牙咧嘴,那花心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却又一股自然的吸力允吸
着马眼,吸的整根肉棒顿然一阵发木。

  楚薇双眼失神,身上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那花心就是赵羽也极少能碰到,
此刻却被他给摘了,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丝
要尿的感觉,娇哼一声,樱口刁住了男人的肩膀。

  沈世奇两臂箍紧玉人柳腰,龟头尽在深处留恋,马眼挑逗的花心颤颤,只美
得骨头都酥了,巨硕的肉棒仿佛又暴涨了一围,更勃得如铁铸就,楚薇双颊桃花
艳艳,鼻中兰息急急,口里也微有娇声流出,香躯已如棉花般松软了下来,玉容
不娇自媚,美眸痴迷迷水汪汪地乜望着身上的男人,心中酥麻若醉:「背着夫君
偷人原来如此刺激,难怪王若初、沈雪那些浪蹄子稍微一点拨就入了局……」

  沈世奇触着她那袭人目光,通体更是如炽如焚,一下下穷凶极狠地大弄大创
起来,只扯得佳人粉股乱抛纤腰欲折,入眼淫糜之极。沈世奇茎巨硕非常,楚薇
又是娇花灿烂,既觉酥美透骨,又感伦常悖逆,真谓五味杂陈,银牙暗咬,柳眉
轻邹,杏眼迷离,模样乐苦难辨,她原本在人前端庄沉稳,此际却是浪态毕显。

  沈世奇五十多岁的人了,没想到临老还能肏到楚薇这样的正经贵妇,如饿了
许久的狗忽然嘴边送来一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那丑态毕露,五官扭曲,正是:
一树梨花压海棠。

  两个人汗水滴融喘成一片,沈世奇抽耸之势愈来愈疾愈来愈狠,楚薇的娇吟
声也越来越娇越来越媚,蓦地听她急叫道:「我……我我……嗳呀!不能了……」
两只手儿又来推人。原来在沈世奇连番的冲撞下,她竟然有大泄的冲动,沈世奇
只感身下玉人娇躯一抖,刺到深处的龟头突捣出一团热乎乎滑溜溜的软浆来,整
根阴茎顿麻了起来,还没回过神,脊上一酸,肉棒大跳了几下,一股股精浆已从
马眼里怒射而出,不禁颤声道:「大姑娘,全都给你了!」

  楚薇花心正启,猛觉一注炙烫的东西袭了过来,仿佛透入了身体的极深处,
侵蚀得花眼内的嫩物绞蠕个不住,耐不住又吐了几股花浆出来,只丢得玉容失色
香魂欲化,如泣啼道:「死了,我要死了!」沈世奇只顾用马眼死死地抵在她那
粒吸力奇大的花心上激射,颤哼道:「好舒服!我也要死了!」那粘稠的精液一
股又一股,卵蛋也跟着一缩一紧,射的昏天暗地,只感觉自己的魂儿也要被楚薇
那花心吸走。

              番外第六章三人行

  轰隆一声雷响,吓得姚珊一个哆嗦,连忙盖上被子缩成一团,口中念叨:
「老天爷息怒。」这段时间她做了许多心中有愧的事,哪怕风吹草动,都以为是
自己触怒神灵,降下了不好的征兆。求神拜佛比从前更加频繁了。

  只是再怎么拜神,她依旧难以心安,尤其是面对赵羽的时候,那是百般讨好,
曲意逢迎,以稍做补偿。只可惜赵羽现在心思都在他岳母胡氏身上,房中列位夫
人倒去的很少,她纵然有这个心思,也没多大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寒,怀恩寺昨日已经暗中派人过来递信,要她尽快去寺
中举办法会,不然后果很严重,措辞虽然语重心长,但要挟的意味则是更多,似
乎不去就会将她的丑事抖漏出来。原来当初她中了觉缘和尚的奸计,在怀恩寺被
杜显真给坏了贞洁,那觉缘和尚以此为把柄,常让她去怀恩寺去烧香,名义上是
办法会,其实是在暗房聚众淫乱。那被骗少妇不止她一个,竟多达十二人,有新
丧的寡妇,有未婚的姑娘,甚至连四十多岁的诰命夫人也不曾放过。这些人都是
跟姚珊一样,在做法事的时候被诱奸,出于无奈只得屈从了和尚。

  那些和尚都是色中饿鬼,常让众妇排成一队,脱的丝毫不挂,然后蜂拥而上,
有时换着搞,有时前后夹击,有时多男对一女,有时多女对一男,多有柔弱女子
被搞伤了下阴,被抬出去疗养,只等身子恢复又继续来。每次完事后,又服用避
孕汤,以保丑事不外泄。

  此等淫浪之举,姚珊自然是前所未见,先还有些抗拒,但被弄了几次之后,
反觉格外刺激,这些日子不去,心里竟有些空唠唠的,像是缺了些什么,现在只
略回想一下,嫩穴中便如万蚁啃咬,涌出了一股浪水儿,忍不住伸手抠挖了几下,
不但没能遏制,更觉瘙痒难耐。

  正打算寻来如意角好好舒服一下,外面忽然有人道:「大夫人来了。」吓得
她连忙停下了动作。接着又有丫鬟掀开帘子进来道:「主子,大夫人来看你来了。」

  姚珊连忙穿衣起来,心中十分疑惑。最近楚薇往这边跑的很是殷勤,一来便
聊上好些时辰,还带着许多礼品,也不知是何目的?往日可没见她这么好心。

  正穿着衣服,只见楚薇进来道:「你好好躺着就是,又起来做什么?」说毕
扶着她躺下道:「如今天气也凉了,你该注意一些,还穿着这么薄的衣服,被子
褥子也该换换。可巧城里的瑞丰布行新做了十几斤棉花,我特意让人添了海棠花
式的被褥枕套,明天就送来。」姚珊受宠若惊,连声道:「多谢姐姐抬爱,如今
赵姐姐也在病中,我可比她轻松多了,这棉被她应该更用得着。」楚薇笑道:
「她们几个病人我自然都是重点照顾,何须你费心?如今觉得身子怎么样,还要
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姚珊笑道:「那倒不必,前儿吃了一剂药,已经大好了。

  「楚薇打量了她一番道:「果然比先前精神了许多,这我就放心了。「回头
命人:「我和你们主子说会儿话,都去忙吧。「丫鬟们于是躬身退出。

  楚薇便握着姚珊的手道:「你嫁过来已有五六年了,如今身子却大不如从前,
怎不知好好保养身体,成日家往庙里跑,回头菩萨没请到,身子反倒累坏了,叫
我们放心不下。」姚珊脸上一红,叹息道:「劳姐姐费心,求神只为心安而已,
这许多年也没能给夫君生个孩子,总觉得过意不去,料想多拜一拜总归好的。」
楚薇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按我的想法来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神鬼,
纵然有,自己修行还来不及,那有心思管凡间的事?」姚珊笑道:「那倒也不尽
然,缘法到了自然能有所感应,只是我命苦,再怎么诚心也无济于事。」楚薇道:
「天下的事,谁能说的清?就说那边的沈大爷吧,好端端的他怎么喜欢往你的房
里跑,难不成你们之前是熟识的,我竟不知道。」正说着,忽然外面一道闪电划
过,紧接着天雷炸响,姚珊悚然一惊,遍体生寒,半是被雷威所慑,半是被楚薇
的话给吓到。只觉后背汗津津的,红着脸良久不能作答。楚薇笑道:「我不过随
口一问而已,你愿意说便说,不说我也不刻意强求,但咱们家那位的脾气你是知
道的,别的事尤可忍受,唯独看重女子贞洁,若是被他知晓一星半点,那全家也
不得安宁。」姚珊惊的赶忙翻身下床,含泪跪在地上道:「姐姐这话可是从何说
起?那沈大爷虽然来过几次,不过是送些糕点之类的玩意,各房也都有,不过说
几句话就走了,每次来的时候丫鬟婆子都站了一屋,姐姐不信可以去问她们。」
楚薇连忙扶她起来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不过随意提点你几句,没有那事最好,
有则改之,姐姐替你瞒着,下次小心便是。」姚珊不知她话中何意,只得磕头道:
「确实没有。你知道我最近身子病着,连夫君来了我也让他回去,又从小读《女
训》,深知女子名声性命攸关,姐姐疑谁也不该疑我。」楚薇笑道:「好好,看
把你急的,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倒吓成这般模样。」于是用帕子替她抹泪,扶她
重新回到床上。

  姚珊心中略安,又想趁机好好笼络她,便道:「外面风急雨大,又没有月光,
姐姐不如就在我这里对付一晚,咱们姐妹聚在一起好好说会话。」楚薇笑道:
「我知道你怕打雷,也罢,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要做,我就叨扰你一晚。」
姚珊喜道:「求之不得。」因命小彩道:「去把东边大橱柜的新被褥取来,今晚
大夫人要在此处安歇。」楚薇也吩咐采莲道:「你们也先回去,若是老爷找我,
就说我今晚留在六夫人房中。」众人答应着。

  于是众人重新收拾了卧房,添香燃蜡,移枕叠被,楚薇便在姚珊的梳妆台前
卸妆,梳洗一番之后,只着贴身小衣躺下。二人靠枕而语,从江湖逸事,说到家
常针线,或从幼年光景,说到婚后生活,不知不觉已至三鼓。

  正说的热闹,忽闻窗外咚咚咚三响,似有人敲窗,声音虽小,夜里却是清晰
可闻。楚薇奇道:「这是什么声音?」于是要招呼外面守夜丫鬟去看。姚珊却是
大窘,这三声响正是他与沈世奇联络的信号。平日她只要听到这声音,便知是沈
世奇来了,连忙拦住楚薇道:「许是外面风雨拍打,窗户有些坏了,姐姐不用理
会。」楚薇道:「外面早已风停雨收,如何会有声音?」话音未落,又响起三声
咚咚咚,姚珊急的满脸通红,只不好解释。楚薇推开她的阻拦,立刻下床走至窗
前,打开一看,来者果然是沈世奇,心里暗笑,嘴里却道:「你还说跟他没胡来,
现被我抓了现成,你又该做何解释?」说毕一只手捏了沈世奇的耳朵,将他拖了
进来。沈世奇只得连连告饶。姚珊见瞒不住,只得跪在地上磕头道:「还求姐姐
饶我一命!」楚薇故作怒容道:「亏夫君好心待你,未料到你竟做出如此丑事,
我必定是要告诉他的,饶不饶你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说毕抬腿就要走,姚珊、
沈世奇死拉着他的裙角道:「我的姑奶奶,好歹饶恕咱们这一回,你若说出去,
我们两个指定没命,求可怜一下。」楚薇冷哼道:「既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
才知夫君的厉害,当初为何就敢行此丑事?」说毕一脚踢在沈世奇身上道:「姚
妹妹这么好一个姑娘,竟被你带坏了,真是可惜!」姚珊此是又惊又怕,只不敢
大声嚷出来,只得忍辱含悲道:「既是如此,我不过有死而已,只盼姐姐好歹保
我清誉。」说毕去桌上拿了剪刀就要自裁,楚薇慌忙拦住她道:「住手,我答应
你便是。」姚珊这才转悲为喜道:「多谢姐姐成全!」又推了一把沈世奇道:
「还不快滚,都是你害的我。」沈世奇却道:「口说无凭,大夫人虽然此时承认,
彼时只怕就说漏了嘴,此乃性命攸关之事,切不可疏忽大意。」楚薇冷宫哼道: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沈世奇微微一笑,便在姚珊耳边说了一番,姚珊听了立
刻耳根子都红了,连声道:「断乎使不得!」楚薇冷笑道:「鬼鬼祟祟说什么?」
姚珊思来想去,也别无他法,只得也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正说着,那沈世奇忽
然袖子一挥,灭了房中蜡烛,一下子漆黑起来。楚薇正待问时,他已大步走来,
左手搂住姚珊,右手抱了楚薇,一起往床上一倒,三个人登时纠缠在了一起。

  楚薇只是稍微挣扎了几下,便道:「今日为了妹妹清誉,少不得我也要受些
委屈,便宜了你这个老色鬼了,让我们姐妹二人都来服侍你。」沈世奇喜得大乐
道:「能得二位佳人垂青,此时即便立刻死了,我也瞑目。」

  原来沈世奇自那晚在湖心亭与楚薇云雨一番后,已有多日未曾联系,只因赵
府丫鬟婆子成群,耳目众多,尤其楚薇所住上房,更是赵羽常歇之所,把守的格
外严密,试探过几次,走一步都有人跟着,丝毫没有下手机会,他便急的抓耳扰
腮,苦思良久,忽然想起姚珊所住偏僻,赵羽也不常来,若是安排楚薇在此处与
他相会,那就再好不过。因此寻了个机会,传信给楚薇,约她在姚珊房中续缘。

  那楚薇本欲不去,又怕他大嘴巴闹将起来,那时便无可遮掩,再者自那夜之
后,方知偷欢之妙境,实在是平生难得销魂,焉肯只做一夕之欢?因此欣然赴会,
二人都是精明已极,只略施手段,姚珊便被安抚的妥妥帖帖。自此姚珊房中,竟
成二人偷欢之地,而赵羽至死未曾闻得一点风声。

  沈世奇骤然得了二美,只觉此是平生未有之乐事,美的云里雾里,连忙放下
帐子,这床上立刻变成三人世界,楚薇此时只穿小衣亵裤,被他一把夺去,但见
鹅颈纤秀,香肩若削,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忍不住贴紧
上去,双臂绕到前边搂围住她,把唇游吻秀发粉颈。楚薇被他搂腰扪腹,又当着
姚珊的面,那光景比先前更甚,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情不自禁侧过脸去呵斥,
却被他一下含住了香唇。

  两人耳鬓厮磨,肌肤贴偎,沈世奇回想那晚风光,自是心猿意马,楚薇也记
那夜销魂,你怜我爱中渐迷乱起来。沈世奇手上越来越放肆,把玉人一只酥乳捏
揉成千形万状,底下又在悄悄地寻幽探秘。楚薇忽嗔道:「怪痒的,你先去疼妹
妹……」

  沈世奇乜眼看姚珊,只见她躲在被窝里,头上纱巾罩着,只露出鼻孔来,因
此笑道:「姚妹子,天还早呢,咱们迟些时候再睡。」楚薇随他目光望去,俏脸
飞红道:「今儿你倒做起羞来,岂不知是你将这老色鬼引进府中来,连累我也做
了坏事。」说着俯下身子去,去扯姚珊的被子,姚珊死死拉住,又是笑又是摇头。

  沈世奇也来帮忙,笑道:「好妹子,原本咱们一起痛快乐一乐,你倒藏起来。」

  因此强行将她被子掀开,也是只穿小衣亵裤,白白嫩嫩的足腕上还戴着一个
镶金足环。

  沈世奇只觉她姿态奇美,情不自禁放开楚薇,环抱佳人,将那一双玉足捧在
怀里色迷迷道:「果然极妙,让我香一香。」说着鼻子嘴巴直往那对玉足上乱嗅
乱拱。姚珊心里酥酥麻麻的,并不如何推拒,忽细细声道:「大老爷,你不嫌脏
吗?连人家足腕也要舔?」

  沈世奇邪笑道:「佳人如此美足,含在嘴里只觉粉腻香甜,怎会脏?」于是
将那五根白嫩脚趾逐一含在嘴里大力吸允了一番,这才道:「真个痛快,不知赵
羽是否为你舔过?」姚珊被他舔的痒痒的,翘起一只脚道:「他只喜欢何香婉的
美足,别的人只怕都看不上,说起来我的脚究竟比何香婉大了一些。」楚薇冷笑
道:「她是天生小脚,那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只可恨我们到底没那福分。他在外
边有人玩,咱们也不耽搁着。」沈世奇拍手笑道:「说的好,就是这个理儿。」
又去把玩楚薇的玉足,看起来其实也不显大,趾头粉嘟嘟的,脚背肥嫩,看不到
经脉。勾的他又弃了姚珊的脚,抱住乱啃一番,在玉足上留下许多口水来,舔的
楚薇捂嘴格格娇笑。

  沈世奇见她如此妩媚,心怀大畅,一把将她按到,扯下红绸亵裤,翻过身来,
圆臀高跷,细腰下沉,底下肉棒抵住嫩蚌,在后边发力一揉,肉茎无声无息地没
入玉人的娇嫩之内,但觉依然纠紧如箍,只爽得咧嘴吸气。

  楚薇娇嘤一声,只觉久旱逢甘露,底下饱胀欲裂,万分难挨,待要呼出声音
来,但有姚珊在册,只咬住唇儿死命忍着。沈世奇大力抽插,一边耸动一边道:
「好妹子,咱们终于又在一起了。」楚薇点点头又摇摇头,反软声问道:「这可
如你的意了?」沈世奇道:「羽化登仙不过如此。」那是一种奇妙的饱胀感觉,
令她心慌魂荡。努力了十几个来回,龟头才突到花宫尽头,前端终又触着那粒似
肉非肉似骨非骨的花心子,只觉奇滑异脆妙不可言,美得周身骨头阵阵发酥。

  楚薇感觉沈世奇突得极深极尽,弄得什么东西又酸又麻,迷糊想道:「他竟
弄到了我这么深的地方……」心中更是如痴似醉,快感顿然如泉涌现,反手缠搂
住了男人的手臂,玉股也往后紧紧贴靠,任由那老头儿尽情驰骋。

  沈世奇爽美了一阵,勾抱起玉人身子,让她两手支着趴在床架上,自己跪在
后边继续抽送,见花底已是浊腻一片,到处皆粘粘黏黏娇娇嫩嫩的好不淫糜诱人,
又奋力突刺了数十下,忽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透明的汁液从蚌缝里滚了出来,流
得两瓣玉贝有如油浸,心头大颤了一下,动作愈加狂野刁狠起来。

  楚薇螓首乱摇娇喘吁吁,阵阵乳浪臀波袭人魂魄,她因习武的关系,不但体
形极美,肌肤里更透出一种迷人的胭脂丽色,与沈世奇平日所见的寻常女人甚不
相同。

  沈世奇鲜感满怀销魂蚀骨,胡思乱想道:「姚珊丰腴冶艳娇慵不胜,卿卿窈
窕袅娜妩媚可人,楚薇却是明丽婉约貌比天仙,若让我来评,还真分不出哪个更
好哩……哎呀呀,两个美人儿竟一一叫我给得了,不知我贾沈世奇从前苦修了多
少世,才有今生的造化哩。」猛一下突得狠了,顿将玉人上边身子裹下许多红帐,
所幸前边恰有床架倒也稳固,楚薇忙用双手抓住,才没整个坠下。

  沈世奇见她上半身凌空床外,只剩翘臀还在床上,姿势稀罕怪异,瞧着她那
娇娇翘着的雪股,只觉撩人万分,便不将之抱回,两手用力捏握住小蛮腰,底下
旋又流星火雨般地疾耸狠刺。

  楚薇一阵失神,有如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捉住那条藤蔓,身子给
男人抽耸得晃来荡去,心中大羞,偏偏却无法稳住,又感这姿势十分受力,深处
的什么地方被采得酸楚了起来,颤声叫道:「快拉我回去,要掉下去啦!」

  沈世奇怎舍得放过这等奇趣,入魔般仍一味狠抽,闷声哼道:「我捉你紧紧
的,掉不下去呢……只再肏一会儿。」楚薇听见他说「肏一会」这三字,心中愈
是刺激,一种极度的销魂从心中荡漾开来,浑身都酥软了,双手几捉不住床架,
头晕目眩呼道:「真要掉下去啦……嗳呀!好……好……好酸!不……不要……

  那儿……「沈世奇道:「哪里?「楚薇声音都颤了:「就那里。「娇躯绷紧
如弓,腰后现出一条深深的迷人沟儿来。岂料沈世奇更是如痴似狂起来,巨硕无
朋的炙烫棒头下下直挑池底的脆心,只刺得玉人融掉了一般,泛滥的春潮黏黏腻
腻地涂了两人一身。

  楚薇娇声不住:「哎呀坏事了……坏蛋!」娇躯乱晃乱荡,蛮腰似拧似折,
所幸她乃习武之人,兼得上天厚赐,身体柔韧非常,若是寻常女子,莫说坚持如
此之久,只怕连这姿势都做不出来。沈世奇听她娇嗔连连,不禁神魂荡漾,命姚
珊过来,让她伸手去揉楚薇肉芽儿,姚珊此时也动了情,伸出纤手将那嫩蒂夹、
挑、勾、揉,弄的楚薇酸胀得阵阵发木,她瞧不见底下情形,感觉便似肿了一般,
一叠声求饶。姚珊见此,越发动性,又从床头柜找出一个小瓶子,揭开来闻了闻,
冷香醉人,于是倒了一点在手心,抹了几下在嫩芽儿上。

  楚薇瞠目结舌,只觉底下时炙时冰,阴内仿佛变得愈加敏感起来,竟清清楚
楚地感受到了老色鬼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冲刺,浑身一阵筋麻骨软,连娇嗔的力
气都没有了。沈世奇也觉肉棒冷热交加,因问道:「这是什么水,竟如此奇效?」

  姚珊笑道:「这是夫君上次托人从金陵带回来的留春水,有助兴提情之妙,
如今还剩大半瓶子。」

  沈世奇越发得劲,连连狠挑疾刺,把玉人射得如风中之柳,望着她那被磨擦
得嫣红起来的雪股,再有那腿根娇嫩处的淡淡青脉,溃意已是迫在眉睫,突觉楚
薇的花径由蠕动转为抽搐,更绞得肉棒爽美万分,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尽根送入,
龟头狠狠揉抵住脆心,大江决堤般一泄如注。楚薇正酸得阵阵痉挛,倏觉男人排
山倒海般迫来,深处骤然滚烫,一股强烈的酥麻直透玉宫,不禁失声娇啼,股股
花浆已从美透的花心里一涌而出,刹那间也随着男人丢了身子。

  两人欲仙欲死对注良久,沈世奇松缓过来,这才把摇摇欲坠的楚薇整个拉回
床上,千怜万爱地抱在怀内,只觉玉人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周身寸寸酥如软泥,
娇弱又比上回更甚许多,情不自禁俯首轻吻,正柔情蜜意地温存,忽有一人挨了
过来,软软地贴靠在他臂上。

  沈世奇转头一瞧,原来姚珊见二人干的猛烈,她自己也受不了,肌肤皆烫,
连呼吸都是热的,背着人悄悄抠挖了几下,没想到没但止痒,反而越抠越痒。水
眸又溜向他怀中的楚薇,眼角逸出亮晶晶的莹光,仿若荡漾着的春水,令人生出
无限遐思。

  沈世奇大喜,望着她微微张翕的嫩唇,似比平时红艳了许多,笑道:「好姑
娘,往日你都只是推脱,今日却这般主动,真令我心中欢畅。」只觉她将自己的
手臂缠抱得更紧了,软绵绵的酥胸也挨了上来。

  姚珊脑袋一歪,竟把粉滑滚烫的脸儿贴偎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沈世奇感受
她人热情奉献,底下又渐烘热起来了。当下拥住她的身子,遍体抚摸,只觉少妇
淫情勃发,底下亵裤早打湿了一片。他赤裸的身子贴触着少妇光滑似缎的肌肤,
欲焰又渐渐再度炽旺,情不自禁俯下头去,把唇游走于秀发粉耳间。忙乱中已将
她亵裤褪下,入眼即见一道红绉绉的嫩缝儿,周围挂着晶莹的水珠儿,穴口一张
一翕,如鱼腮一般呼吸。

  只感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迫不及待地肉棒凑近前去,用棒身敲打几下,姚
珊只觉花底给一根炙烫的东西抵住,只煨得通体欲融,沈世奇用龟头顶开嫩肉,
徐徐插入,竟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微浊的蜜汁从蚌缝中滚涌而出,流淌自己的肉
棒之上,随着抽动转眼打磨成胶白的黏浆,心头有如火里浇油,两手支着床上,
倾势压上,几把妇人逼下榻去。姚珊美极,双手死死扳住榻缘,固住身子摇股迎
送,纵声哼吟:「啊!啊!真好,你怎么下下能弄着人家的花心子!真好!真好!

  啊!咝……啊……」

  沈世奇见她忘乎所以,声音越来越高,虽说此时屋内除了楚薇再无别人,但
这女人终究是赵羽的夫人,自己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荒唐胡闹,瞧了一眼屏风,忍
不住道:「妹子小声些,莫给人听去哩。」抽耸速度不觉稍稍放缓。

  姚珊旷了许多时日,今日再获充实,两只小脚儿四下乱蹬,欲拒还迎,欲语
还休,沈世奇见状,耐不住重新癫狂起来,抖的红帐如风摇动,绣床嘎吱作响。

  一下挑得狠了,又听她娇啼一声,声音既长又亮,怕是连屋外都能听见,不
禁一阵心惊脉跳,但觉快感反而成倍递增,更是刺激无比,昏昏思道:「无怪世
上那么多人放着家里的女人不爱,偏偏挖空心思去外边偷荤舔腥,原来个中滋味
的确奇美……」她双脚乱踢,好几下都踢在楚薇身上,楚薇笑道:「你们这样不
好使力,且下去弄,换个样儿耍耍。」沈世奇便跳下榻,见姚珊两脚跟着落地,
转过身去妖娆地趴在榻缘,用力拱起线条柔美的粉股朝着自己,心中会意,当下
挺杵揉上,一枪挑了。

  少妇销魂吟哦,一轮交接后,淫态毕露,没口子直叫亲爹。沈世奇道:「我
比那寺中和尚如何?」姚珊痴痴道:「任凭谁也不及你的粗大。」沈世奇心中得
意,在后边恣意挑耸,见花底蜜液横溢,丰润异常,一时动兴,便用手掏了,涂
满她那肥美绵股,任之油油腻腻地挨贴腹上,好不淫糜。姚珊头伏榻上,鬓上珠
钗摇颤,忽失声央道:「不行了,我要丢了。」

  一手竟不由自主摸到自个下边,指尖压住花蒂飞快地揉了起来。沈世奇闻言,
赶忙大力鞭挞,抽送之势原本就速,此时更是疾如流星,心中迷糊思道:「又要
尝到一个女人的琼浆了……」

  转眼便过数十抽,沈世奇汗流浃背,忽乜见妇人底下露出的自慰玉指,其上
流满蜗涎,不由欲荡如狂:「好个妖精一般的人物!」抽耸的力道再拼尽了几分,
龟头下下皆送到她池底那粒嫩肉球上。

  妇人突然静了下来,娇躯寸寸绷紧,花房阵阵纠结,蓦地打摆子似地哆嗦起
来。沈世奇顿感肉棒被捏握得美不可言,接着前端麻起,便有一股温软浆液袭了
过来,心知妇人已丢,忙低头瞧去,只见花缝中迸出丝丝白浆,塞也塞不住,转
眼已涂满两人的交接处,粘黏得周围一塌糊涂。好一会后,妇人才缓过劲来,觉
察沈世奇竟仍坚如磐石,不禁又惊又喜,底下玉股柔柔拆动,又再撩惹老色鬼。

  女人丢过之后,阴内变得无比的软烂滑烫,沈世奇细细感受,仿佛每一下抽
添,玉茎都会陷入花房的嫩瓤之中,美得不禁哼出声来:「里面好软……」

  姚珊却觉敏感非常,似乎连男人茎上的浮筋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回首
咬住老色鬼的耳朵:「是你的宝贝太硬哩,刮得人心儿都快……快蹦出来了。」

  两人皆觉对方十分可人,从榻侧复弄回榻上,又从榻上再纠缠到地面,真个
难舍难分,难分难解。沈世奇已经在楚薇身上泄过一次,因而此时甚能持久。

  姚珊当着楚薇的面与人苟合,不觉淫情荡漾魂酥体麻,短短半柱香内,竟又
丢了两遭精儿,对之而言,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心里懒洋洋的,眼饧气缓道:
「我要死了,你怎么还不肯出来?」沈世奇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喘息道:「好妹
子,这就来了。」把妇人一腿抱起,高高架于榻缘,只留其另一腿支地,从后边
发狠抽刺。

  姚珊淫蜜直冒,沿着独立的腿儿蜿蜒淌下,整条腿都湿了,眼湿面赤地颤哼
道:「老色鬼,竟这么玩,好……好羞人哩,什么都……都叫你给瞧去了,呜……

  快来吧,哎呀!好象……好象又要……又要……「沈世奇俯身压上,上边紧
贴着妇人那软绵如酥的身子,底下又狂送了数十抽,眼角乜着贴在她粉额上的一
卷湿发,蓦觉浑身通泰,透骨酥麻。姚珊如丝媚眼忽然睁开,喉底大声哼吟,娇
躯鲜虾似的向后弓了起来,嫩背粉股紧紧地挨着男儿的身子,失声娇呼道:「怎
会这样的!「花心眼儿竟被麻开,霎又大丢了一回。

  沈世奇只抱着她轻怜蜜吻,底下虽不敢再动,却觉鱼肠似的花径迳自纠蠕不
止,玉茎仍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内陷没,心颤道:「所遇女子,要数这个蜜穴最深
了!」

  忽地前端触着一物,尖尖滑滑的有些刮人,正软软地点着龟头的马眼,不禁
汗毛皆竖,忍不住稍微发力,谁知立将那物揉成一团。姚珊娇呀一声,浑身绷紧,
四肢死死地缠搂住男人,神情仿似咬着了一只最青涩的酸柠檬。

  沈世奇心中如痴似醉:「赵羽能娶如此多的妙人,真是人所不能及,今日却
便宜了我!」

  一时忘乎所以,轻轻几下勾探,立又弄得她大呼小叫,慌忙再次停住,只觉
那粒软滑妙物尖尖地挨在龟头上颤然蠕动,不由骨头都酥了。仿佛不堪承受,两
只脚儿乱蹬乱踩,身子便往上方溜滑而去,玉贝拖过之处,竟蜿蜒出一缕晶亮的
浆迹来。

  沈世奇周身血沸,将她抵在床角靠墙的地方怒抽狠耸。姚珊瘫痪似地歪倚在
墙上,醉酒般任由她癫狂摆布,口中啼唤均止,似乎快到了那欲仙欲死的要紧关
头,迷离秀目忽地睁大,羞不可遏地望向沈世奇后边,这回竟连雪颈都晕红了。

  原来楚薇也下了床,来道沈世奇背后,用手推了一下,沈世奇便往前冲去,
棒头正准准顶着姚珊的滑嫩心子,爽得闷哼一声。

  姚珊却是娇啼一声,酸得无以复加。三人心中皆是一阵销魂,接下愈是香艳
迷乱。

  前有沉鱼落雁的妙人儿婉转缠绵,后有羞花闭月的美仙子推波助澜,个中的
销魂滋味实非笔墨能述,沈世奇不禁兴动如狂,扳过她的身子来,放在床前,下
下皆尽大弄大创,势如流星赶月后羿射日,仿佛欲将整个身子都没入她那娇嫩的
花径。

  姚珊也似忘了所有的羞涩,娇声如流水般啼呼出来,剧颠中两条腿儿几勾不
住男人。

  沈世奇面赤如火,见她反应比适才的楚薇还要厉害三分,不禁万分销魂,底
下极力颠送,闷哼连连。

  楚薇在后边看得面如火烧,娇吟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两条雪藕般的粉臂紧
紧地搂住了老色鬼的腰,愈加动情地发力推耸。

  姚珊嘶声渴喘,只觉各种难挨难辨的奇妙感受纷至沓来,一浪浪堆积叠累在
体内某处,竟似欲尿方快,心中大慌,还想强忍,蓦地花心儿无可遏制地奇酸起
来,不由尖啼一声,娇躯旋又绷紧如弓,四肢死死的缠抱住公子,再次排出滚滚
花液。

  沈世奇只觉她那粒嫩心竟又硬了些许,抵得龟头一阵发酥发木,稍微挪转便
尖尖地揉到了马眼上去,更是无比的销魂蚀骨,跟着便有一股极滑的浆液淋了过
来,热乎乎腻溜溜地包住了大半根肉棒,闷哼中已如江河决堤般射出精来。

  姚珊已觉极美,不想给沈世奇那浓精一灌,刹那间魂飞魄散通体尽酥,顿又
攀上了另一个绝妙的巅峰,股股滑浆泉涌而出,只丢得难歇难止。

  后边的楚薇瞧得眼饧魂酥,死死地缠搂着老色鬼,忽脱口道:「老色鬼,我
们比你房中妻妾如何?」沈世奇犹在姚珊的嫩瓤内狂注怒射,欲仙欲死地应道:
「她们哪能与你们相比,你们就是天上的神仙,她们不过地上的凡人。」

  但见卧房里春色愈是浓得难以化开,迷迷糊糊间你嬉我闹欲罢不能,沈世奇
射完不久,躺在床上只喘息了一会儿,只觉胯下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楚薇已捧
着他的大肉棒添了起来,丝毫不顾忌上面的白浆子,直添了个干干净净,都咽了
下去,她口技娴熟,时而整根含入,直抵咽喉,时而舌饶龟头,打圈儿转,姚珊
也跟来凑趣儿,张嘴含住龟头,大力允吸,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媚笑,一个张
嘴含住卵蛋,一个启唇用红舌顶住马眼,你来我往,你魅我妖,沈世奇虽说已射
过两次,那里经得起两人这般服侍,很快那肉棒又翘了起来,楚薇便起身跨坐在
他身上,一手扶着肉棒,一手撑在他腹部,慢慢蹲了下来,那两片肉唇很快就被
龟头分开,徐徐吞没在腔道里。

  姚珊也不甘示弱,爬到沈世奇头上,故意用肉唇贴在他嘴上,来回厮磨,沈
世奇连忙张开嘴大力允吸,伸出舌头来回舔舐。楚薇一起一落,胸前的奶子也跟
着上下摇动,跨间的肉棒时隐时现,两个女人迄今为止也不知泄过多少次,但精
力之旺盛,欲望之猛烈,简直如滔滔大海无穷无底,化身为雌兽一般索取无度,
沈世奇反倒成了泄欲工具,由得她们胡来,两人在夫君面前还要装一会矜持,但
在奸夫面前哪还有半点忌讳,只管怎么舒服怎么来。

  楚薇用蜜穴不停地吞吐着肉棒,几起几落之后,又改为旋动翘臀拼命打转儿,
摇来摇去如座舟中,蜜穴内的痒处都被龟头刮了一遍,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慢
慢站起来,那肉棒被蜜穴徐徐吐出,最后发出啵地一声响,大量淫液哗啦泄出,
姚珊便顶替楚薇的位置,也扶着肉棒坐了下去,楚薇则坐到沈世奇的脸上,双腿
夹住他的肥头,阴户抵着鼻子摩挲起来,只弄得他胡子上都是淫水。三个人好一
番云情蜜意,销魂酥骨。

             番外第七章婚房秘戏

  眼看着天气转凉,蒋英正与罗芸商量催收秋粮之事,忽然蒋英的贴身丫鬟晴
儿进来笑道:「回主子的话,大少爷和少夫人来信了。」蒋英大喜,连忙接过书
信仔细看起来。罗芸笑道:「信上说了什么?他们到底来不来?」蒋英拍手笑道:
「太好了,大哥大嫂再过两日便到,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为他们接风。」原来蒋英
娘家还有一个哥哥叫蒋奉,年纪与赵羽差不多,蒋家祖老太太杨氏曾做过仁宗乳
母,其亡夫蒋廷珪被仁宗追封为保昌候,也曾算名门望族。

  只可惜一百多年过去,那爵位早已不在,到了蒋奉这一代,蒋家早已沦落为
普通人家。只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几十亩良田过日子。如今流寇肆虐,天干地旱,
又加之朝廷重敛于民,蒋家日子过得越发紧张,眼看着米缸见底,蒋奉整日愁眉
苦脸,长吁短叹。她妻子杨氏便劝道:「你整日只顾发愁有个毛用?那银子又不
会自己到手里来,依我的想法,不如变卖了这些家当,投靠你那妹子去,你那妹
婿光田地就有几千亩,比我们强了许多倍,若是得他相助,何愁不能发家?」那
杨奉是个老实人,闷声道:「那可不成,俗话说祖业不可抛。再说妹子虽然嫁的
是大富人家,可与我们并不相干,就算我那妹婿待我们好,他身边那些夫人和奴
才岂是好相与的,我们家虽贫苦些,到底能自己做主,又何必去寄人篱下?」那
杨氏最是个嫌贫爱富,举止轻浮之人,一看丈夫不同意,使出妇道人家三大法宝,
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的蒋奉头昏脑胀,再加上周边盛传流寇靠近的消息,只得将
那房宅都发卖去,凑了些银子,带着几个奴仆,一路往睢宁赵家赶来。

  谁知眼看就要到赵府,半路上却遇见剪道的贼寇,蒋奉原本要留下家产保命,
可那杨氏爱财如命,死活不依,还拿出赵羽的名号来出言威胁,一时激怒贼寇,
不但夺去所有家产,连夫妇二人的性命也不曾留下,只逃出两个奴仆来。

  这两个奴仆一男一女,也是一对夫妇,男的叫杨复,女的叫李嫄,二人受此
惊吓,带着仅有的一点行囊星夜奔逃。幸好杨复在蒋英出嫁之时因为送亲来过一
趟赵府,故此不曾迷路。那李嫄却是第一次来,只见那赵府修在大山下,从高处
远远望去,亭台楼阁,抄手回廊,巍峨壮丽;假山大湖,奇花异石,相映成趣,
看着那里还像平民所住之处,简直是公侯府邸。按朝廷规矩来说,这般奢侈,早
已违了祖制,可现在天下大乱,连明黄色衣裳都有人公然穿,违制之处甚多,朝
廷那里管的过来?

  李嫄啧啧赞叹,难怪自家主子要投奔过来,原来妹婿真个奢华到如此地步。

  二人翻过小山,再走半里路,过了河之后,便见一处马棚,有几个青衣小厮
正坐在草料上说话,看见他们过来,便起身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只怕走错了
路?

  这方圆几十里只有咱们赵家的房子,可没有别的人户。「杨复便上前作揖道:
「各位老哥,我是二夫人娘家的人,特来寻亲。「那人便道:「二夫人可认识你?

  「杨复便道:「那是当然,我在家也曾服侍过二夫人呢。「那小厮道:「只
怕是个骗子,二夫人家虽不富贵,也不曾落魄到这般田地。「说着便拿了棍子来
赶,杨复、李嫄因为逃命,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衣服也被荆条刮破了多处,此时
看着可不就是逃荒难民。杨复连忙道:「只因路上遇到劫匪,我们一路逃来,故
此狼狈不堪,还请大哥行行方便。「说毕从怀里掏出一贯钱来递给那小厮。

  那小厮见他怀里有钱,这才放下棍子,又有人过来道:「早听说二夫人娘家
要来人,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咱们可别搞错了。」那小厮听了,立刻换了一副
笑容,连忙将钱递回去道:「若你真是亲戚,那这钱咱不能收,只是你这副样子,
若是去了大门,那帮人还得赶你走,不如让我带你去吧,倒省了许多事。」杨复
千恩万谢,要把身上带的土特产送给他一些。那小厮那里看得上这些,执意不收。

  杨复只得作罢。

  当下杨复跟着小厮一路往大门走去,只见那大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前面停
着许多华盖马车,几个持刀拿弓的壮汉或站或坐,眼神凶悍。那小厮对杨复道:
「这些都是老爷招的护院,一个个凶悍着呢,咱们都不敢惹。」杨复叹道:「若
是夫人肯拿出多的钱招这些护院护送,我们也不至于半途被人劫道,如今人财两
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嫄也道:「可不是,咱们夫人就是太抠了一些,
连我们的月钱也不能按时放,要她出钱买护卫,那可真见了鬼。」那小厮却不走
大门,直接去了右边的角门,与守门的老头闲聊了起来。杨复虽然心中着急,却
哪敢催促,只好在一旁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想起正事来,连忙停止闲聊,带这夫妇二人拐进一
个弄堂,交给一个婆子接住,道:「二夫人娘家来了人,烦请妈妈带她进去通禀
一声。」说完便告辞。那婆子答应下来,先让杨复在屋里等候,自己便带李嫄进
了月牙门。李嫄见此处都是穿金戴银的丫鬟媳妇来来往往,并无一个男子,便知
此处是内眷住的地方,那些下人皆是绫罗绸缎,自己却是灰头土脸,荆钗布裙,
不免低下了头,一直躲在那婆子身后不发一言。

  那婆子却十分健谈,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就只你们两个,大爷他们现在何
处?」李嫄便将路上遇匪的事说了,引的那婆子哀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前儿
二夫人听说大爷要来,高兴的了不得,如今忽然喜事变丧事,还不知该怎么难过
呢,外头这兵荒马乱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李嫄也跟着叹息一回,便道:
「这位妈妈,我是第一次来姑爷家,也不知这里的规矩,还请妈妈教我。」那婆
子笑道:「我们家与别处不同,一直是楚夫人当家,她就是个女人中的将军,心
气高着天,比男人还厉害好几倍呢,平时看着对谁都好,但大家就是无缘无故怕
她,相比之下蒋夫人就是个活菩萨,性子很好,说话细声细气的,只是一点,未
免放纵了下人,她房里的丫头婆子可都厉害着,一个个比主子还能耐。」李嫄笑
道:「小姐未出阁的时候我也曾服侍过她,她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如今依旧没改。」

  那婆子笑道:「可不是呢,老爷娶的这些女子,要个个都像她那般就好了,
只可惜我们没那么好命。那沈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商人出身,凡事都喜欢
锱铢必较,跟她打交道可麻烦的很,外号沈铁嘴,罗夫人倒大方,只是不讨老爷
喜欢,有点家私都送去娘家,偏她娘家反倒不大喜欢她,只宠着小儿子,这倒也
罢了,最厉害的当属那赵夫人,那人你可不能惹,一言不合真就要动手打人的,
我们这里有名的刁钻泼辣户,我们私底下都叫她赵旋风。」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一处宅院,庭院里遍种栀子花,正开的晃眼,花香浓郁。

  几个小丫头坐在台阶上打盹,婆子忙将她们叫醒,问道:「二夫人此时在做
什么?

  「那些丫头打了个哈欠笑道:「偏巧老爷这会子来了,你们只怕要等一等。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打开,几个大丫鬟端着水盆出来,那些小丫头连忙接下,
径直走开,只听里面传来一阵男女的说笑声。

  那婆子连忙拉着一个大丫鬟问好,又将李嫄的事说了,那丫鬟笑道:「主子
正念着娘家人呢,可巧这会子竟来了,快跟我来吧。」那婆子叮嘱了几句,便回
去了,又有小丫头打起门帘来,众人便拥着李嫄进了房间。

  谁知她刚一进去,就听见咚地一声脆响,吓得脸色发白,还当是什么东西打
碎了,众人见她如此,连忙笑道:「嫂子别怕,这是西洋自鸣钟。」李嫄连忙一
看,果然见一个大钟摆在里面,下面似乎有个铁锤摇摇摆摆的,接着又响了好几
声才罢,听的她耳朵里只是嗡嗡的有些发昏,心里念了好几声佛才作罢。

  当下展眼一看,这房间与众不同,地上碧玉一般发绿,能照出人影子来,顶
上金碧辉煌,涂金抹彩,挂着好几个八角灯笼。四周墙贴宝剑,阁陈玉瓶,宝鼎
融烟,书画罗列,鼻子里总有一股子细细的香味,众人迎着她往里走,转过内墙,
迎面便是一个大屏风,绣着七仙女故事,李嫄正看得入神,忽然一人走来,众人
都跪下道:「老爷。」李嫄也没看清是谁,连忙也跟着众人跪下。那人便道:
「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在家好生服侍二夫人。」众丫鬟脆生生答应着。李
嫄趁机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此人生的中等身材,眉目端正,身上穿着玉带锦袍,
脸上带着和煦春风,说完话很快便转身出去。李嫄暗叹真是好一个风流公子哥儿,
便知他就是自家小姐的姑爷,赵府的主人赵羽。暗自将那杨复与他相比,真个是
天上地下。

  赵羽走后,众人便拉着她来到蒋英面前,彼时蒋英穿着丝袍正在镜子前梳头,
李嫄见了她,立刻想起刚刚死去的蒋奉,呜咽一声,跪在她面前哭道:「小姐,
奴婢可是终于见到你了,奴婢本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你了呢。」一面说一面哭。

  蒋英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追问起个中缘由来。那李嫄便将途中如何遇
匪,蒋奉夫妇如何殒命,自己如何逃命都细细说了一遍。

  蒋英乍闻亲人噩耗,如何不痛断心肠?搂着李嫄大哭起来,以至于上气不接
下气,脸色发紫,慌的众人连忙去告诉赵羽,彼时楚薇、沈雪、赵欣等人也闻风
赶来,大家围着安慰许久,这才略微释怀一些。后来赵羽还亲自去寻那剪道劫匪
复仇,然而茫茫人海那里去寻?不过随意找到一处贼窝,砍了几个人头来给蒋英
解恨。蒋奉夫妇尸体也寻不见,只得将旧物埋下做衣冠冢,葬在后山上,时时祭
拜。

  蒋英从此颇受打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她父母早亡,只剩一个哥哥做亲
人,所谓长兄如父,哥哥在她做姑娘的时候百般照顾,如今哥哥一死,娘家自此
无人。只因杨复、李嫄二人是娘家仅剩的奴仆,她便当做对哥哥念想,照顾的十
分周全,很快将杨复安排到油水丰厚的马棚当管事,那李嫄则成了她的陪房媳妇。

  夫妇二人每月可领四两月俸,另外还有许多私底下的孝敬,日子越过越好。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那李嫄原本就有些水性,在蒋家的时候就曾与一些家丁
勾勾搭搭,做出许多风流浪事来,杨复打过几次之后便收敛许多,如今忽然成了
二夫人的陪房媳妇,位分比贴身大丫鬟晴儿还高出一头,又见了赵羽这般人才,
她便对杨复越发瞧不起,心里竟起了别样心思,常打扮的妖妖冶冶在赵羽面前晃
荡。无奈赵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只不将她放在眼里。李嫄心中暗恨,却也毫
无办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一日赵羽大醉而归,歇在蒋英房里,彼时蒋英正为哥哥守孝,无心房事,因
此避开他歇在了别间。那李嫄瞅见机会,故意穿的十分单薄,露出许多雪白的肉
来,又将长发拢的松松垮垮的,扮作贵妃初醒之态,贴身服侍赵羽,赵羽本就是
好色之人,又是酒后迷糊之间,那里受得住这般诱惑,因此按着那媳妇弄了一晚,
第二日醒来自是十分后悔,可也于事无补。只得赠了一些钗环做补偿。那李嫄得
了厚赏,又被弄的筋骨酥软,比之丈夫更厉害不止数倍。自此一门心思都在赵羽
身上,反倒对丈夫杨复十分冷落起来。蒋英伤痛之中也不大十分理论此事。李嫄
因此越发得了势,常替蒋英照顾赵羽。时间一长,那杨复见妻子如此冷淡自己,
心中十分疑惑,在家里搜检一番,搜出许多赏赐之物,因此大怒,拿着刀逼问李
嫄这些东西的来历。

  李嫄见丈夫动了怒火,恐他做出偏激之事来,因此不敢隐瞒,只得将自己与
赵羽偷欢之事供出,只说自己是为形势所迫,被赵羽所逼奸,一面说一面哭。那
杨复心中大怒,待要发作,却也无从下手,毕竟赵家势大,他一个无名小卒如何
招惹的起?待要忍气吞声,偏又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堵气道:「那姓赵的妻妾成
群,却连下人之妻也不放过,想来着实可恨,他既睡我媳妇,我偏也要睡他一个,
方解心头之恨!」李嫄连忙道:「夫君莫要说些痴话,从此我不再与他来往就是,
咱们好好过日子。」杨复红着眼怒道:「你这娼妇,当初在蒋家跟别人乱来的时
候,我就该宰了你,如今连累我做了王八,你也别高兴,索性我这张老脸也不要
了,豁出去与那姓赵的闹一场,也让别人知道那姓赵的是个什么货色!」一面说
一面往外走。

  李嫄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在他面前告饶道:「千万不要,老爷最是好面子,
闹出来他说不定会结果了你的性命,咱们夫妻一场,我怎可忍心让你去送死?」
杨复怒道:「他既然做的出来,又何必怕人议论,我反正也是贱命一条,与其这
般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一些。」李嫄抱着他大哭道:「如今我的身
子已经被他占了,你闹起来也没用,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杨复这才道:「既
然他睡了我老婆,我也要睡他的老婆,如此方才甘心,你不是在蒋家小姐房里做
活儿吗?那蒋小姐生的也算不错,你设法让我占了她的身子,从此你跟赵羽的事,
我不会再管。咱们丢开手来,各顾各的,也算是夫妻一场的情分。」李嫄连忙道:
「蒋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怎肯委身于你?我只怕说破嘴皮也不管用。」杨复冷
哼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想法子,不然我必定去赵府闹。」李嫄知道丈夫的脾
性,说的到也做的出来,万一他真个去闹,只怕自己在蒋英房里再也呆不下去,
两口子都会被撵逐出来。

  名声倒在其次,关键是外面兵荒马乱的上那里去找活计?李嫄万般无奈之下,
只得答应下来,挖空心思如何过了这一关,想来想去不得其法,只得暂时按捺下
来。

  转眼已过半月,赵羽却突然病倒,人都说练功走火入魔,因此长睡不醒,毫
无知觉。合家慌乱起来,每日延医请药,熬汤烧油,百般忙乱,总是不见好,幸
得赵羽的义姐碧如从水月庵归来,开下一副镇魂安神的药方,那赵羽这才渐渐好
转起来,逐渐能进饮食茶水,众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派人轮流照顾,赵羽依旧是
浑身酸软嗜睡,每日都是仰着,不怎么爱下地走动。

  蒋英身上也不大舒服,见赵羽身上好转,便留下李嫄替她照看,自己回房养
病。那李嫄正想在赵羽面前好好表现,自然是尽心尽力服侍。

  这一日正忙着给赵羽换衣,忽然一人进来道:「羽儿身上可好些了?」李嫄
抬头一看,但见此人肥头大耳,水泡眼,酒糟鼻,身上却穿的上好的绫罗绸缎,
一看便知是大财主,赵羽发病那天她也曾见过此人来看望,正是赵羽的岳父沈世
奇,阖府上下都叫他沈大爷,私底下却叫他沈胖子。李嫄便行了个万福道:「回
大爷的话,老爷比原来精神了许多,只是仍旧贪睡,懈怠走动。」那沈世奇笑道:
「如此便好,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岂能一夜之间便大好?总归要慢
慢来。」

  李嫄点头笑道:「大爷说的正理,只是老爷久不走动,恐怕对身子不好,还
得我们多替他翻动翻动,揉捏筋骨,不然生了卧疮,那可不妙。」沈世奇笑道:
「你们这些天也是十分辛苦,你看你眼圈儿都发黑,还是赶紧回去睡吧,我这里
已经带了人过来,替你们照顾羽儿。」李嫄连忙道:「无妨,能照顾老爷是我们
的福分,大爷又何必多此一举?」沈世奇笑道:「养足精神才好伺候人嘛,这般
劳心费神,只怕羽儿还未好,你们又病倒了,总归不妥。」正说着,楚薇从里间
出来道:「既是大爷发话,你们还不快谢恩?」李嫄见楚薇发话,只得笑道:
「多谢大爷体贴下人,奴婢便先行告辞。」楚薇点头道:「蒋妹妹如今身上也不
大好,你们回去好生照顾她,夫君这边自有我来安排人手照顾,让她只管放心。」
李嫄答应着,领着众丫鬟媳妇去收拾被褥衣服,偏她忽然想起一事,转头便往回
走,却见那沈世奇猪蹄一般的肥手,在楚薇的翘臀上用力揉搓了一下,楚薇似乎
并不抗拒,只是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两个人相视而笑,情状亲密。李嫄
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心里却犯了嘀咕,那楚薇天仙一般
的人物,怎会与那沈胖子如此亲密?况且一个是老爷的正妻,一个是老爷的岳丈,
他们若是乱来,岂不是颠倒伦常?如此一想,心里便明白了许多,难怪方才楚薇
急着撵自己走,感情是要腾出地方来,让他们两个好幽会,如今老爷病着,整个
人糊里糊涂的,自然没法管他们两个的丑事。

  李嫄心中为赵羽鸣不平,又怕沈世奇借机害了他的性命,心里总归放不下,
回去后便匆匆扒拉了几口饭,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裳,悄悄摸到楚薇那边。但见通
往上房的路口多有丫鬟婆子守着,便知是放风之人,心中更加笃定两人有奸情。

  她在赵府呆了这许多日,大小道路已经摸熟,那些丫鬟婆子又爱聚赌,此时
正吆五喝六地赌牌。因此很轻松便绕了过去,一直来到卧房的窗外,用舌头打湿
了食指,小心翼翼地戳破纸窗,贴着脸往里瞧去。

  但见楚薇与沈世奇对坐饮酒,床上的幔子放下,赵羽依旧在熟睡之中,二人
说着家常小事,似乎并无隐情,然而她又分明又看见,楚薇清澈双瞳中偶一闪过
的妩媚秋波是递向在她对面的沈世奇。更看不见,在桌下,楚薇得了一双玉足已
经除了鞋子,修长结实美腿弹出,穿着洁白罗袜的纤小美足正探到沈世奇胯间,
隔着裤子灵巧地揉搓沈世奇胯下男根。

  沈世奇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悉心询问赵羽的病情,心里却早已蠢蠢欲
动,要把对面这美娇娃搂在怀里大肆轻薄。只是他知道楚薇的脾气,凡事讲究个
气氛,若是一来就脱裤子硬干,十有八九被她一脚踢出去,当下闭目细心感受,
只觉那双玉足灵活至极,时而两只脚一起夹着他的肉棒上下揉搓,时而用脚掌磨
蹭他的大龟头,逗得他脸色发红起来。为了让磨蹭更加爽利些,只得后仰着身子,
用力往上挺。楚薇那玉足发力往下压,时而将他那肉棒压到一边歪倒,时而晃来
晃去,将他肉棒敲打的东倒西歪。挑逗了片刻,沈世奇终于按捺不住,脱下裤子,
露出肉棒来,按住那小巧玉足一顿耸动,龟头不停磨蹭柔嫩的脚窝,楚薇只觉脚
窝痒的厉害,止不住地浪笑起来。沈世奇见她如此,道:「你男人才病倒,你不
思为他养病,反倒成日与我作欢,可有半点愧疚之心?」若是换做别人,沈世奇
万不敢如此挑衅,可楚薇不一样,这种情况适当地羞辱她,反而更能让她喜欢。

  楚薇听了果然面红如潮,柔声道:「没错,我是无耻,夫君有病在身,我却
将你这个野汉子引了进来,一点也不顾忌他的感受!可那又怎样?是他自己贪练
武功,不与我相干。」一面说一面起身来,她巧笑如嫣,身材窈窕,解开了裙带,
褪下了裙裤,随手一扔,亵裤正好落在床上赵羽的头上,整个下体完全暴露在外。
柔软的腰肢弯了下去,高高翘起雪白香臀,健美修长的两条光滑玉腿正中,紧紧
夹着一对嫩红娇柔的鲜美花瓣。

  摆在沈世奇眼前的少妇胴体如成熟的果实,光滑结实的美臀划出一道诱人的
弧线,那两片紧紧闭合的嫩肉能引起一切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沈世奇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薇的幽谷口,吞下一口口水,纵然看了无数遍,仍
旧是那么夺人眼球,嘿嘿淫笑:「你可真是我的心肝亲宝贝。」连忙也迅速脱起
衣服来。很快两人便赤裸相对。

  沈世奇走了过去,将绝色佳人拥入了怀中,恬不知耻的将胖脸凑过去,伸出
舌头,在楚薇脸上舔了一口。楚薇立时热烈回应,闭了眼睛,递上香唇,和沈世
奇吻做一团,小舌头也探入了沈世奇口中,将舌尖点点香津送了过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嘴唇来,楚薇乳蕾是艳红色的,彷如两颗樱桃,叫人看了
就像吃上一口。她的腰肢和所有生养过得妇人一般稍稍圆润了一些,更显的丰腴
肉感。香胯间芳草萋萋,毛发乌黑油亮。圆滚滚的雪臀和大腿肉光致致。

  沈世奇低头咬住勃起的奶头,发出嗦嗦之声,大口吞咽唾沫,刺激的楚薇咬
着牙,忍受着乳尖传来的阵阵酥痒,想起赵羽还躺在床上,她大气也不敢出,强
忍着刺激带来的一丝舒爽。

  看着雪白的身体,沈世奇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肉棒翘的老高,眼中更是
痴迷。此番赵羽病倒之后,他其实最是高兴,毕竟女婿不在,就可以抓住机会与
楚薇多做几次,虽然姚珊那边安全的多,但他还觉得不够,一定要在赵羽夫妻的
婚房里来一发,这才算了却心愿。因此赵羽病倒后,他就一力唆使楚薇在过来,
楚薇怎不知他心中所想?也就答应下来。方才两人已经给赵羽喂了一剂蒙汗药,
此时就算有雷声炸起也未必能惊醒他。

  此时楚薇身子一软,卧在了床上,躺在丈夫怀里,她玉腿竖起,抵在床边沈
世奇心口,美穴自然全暴露出来,胯间花瓣也濡湿了,被沈世奇卧在手中的玉足
紧紧绷直,粗黑的肉棒在她肥嫩的脚趾缝里不时出没。

  楚薇粉面变得通红,咬一咬嘴下唇皮,又似羞不自抑,又似春情涌动,螓首
微晃,娇躯扭动,啐道:「坏蛋,就你花样多。」眼中媚色如潮,朱唇吐出酥诺
绵软颤音。沈世奇看的性起,连忙丢掉玉足,拿手去挑逗花蕊。

  楚薇登时又长叹一声,只觉男人的手指灵巧,在花径中抠挖钻挑,许多肉棒
无法碰到的敏感娇柔地方,都被沈世奇高超的调情手法探了出来。

  楚薇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欲焰在体内狂烧,一身柔嫩肌肤染上了一片润
红。若是痛苦,若思迷醉的表情交替出现在清纯的如花脸颊上,清纯的面容变得
扭曲,紧咬牙关中放出嘶嘶悲鸣,扭过头看到赵羽正睡的香甜,不禁吐出的词句
香艳动人:「啊,夫君,你岳父好坏啊,玩弄人家的小穴,那地方本来只属于你,
可是现在被他玷污了,太坏了!」

  沈世奇面色狰狞,目中邪光大盛。把持着楚薇纤细的脚踝,紧盯着大敞双腿
间,少妇不为人见的娇柔秘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翻卷起娇嫩花
瓣,带出汩汩蜜露,把腿间唇瓣甚至双股也染得晶莹剔透,心中更加得意,咬牙
切齿道:「没错,我是坏人,连女婿的媳妇也要搞。我该死,不过我就喜欢搞,
而且以后天天要搞!」

  「不行,不行,真得不行了……」楚薇摇摆螓首,自己用手捏着美乳,用力
来回揉搓,乳首连带一圈乳晕全贴在乱发上,麻麻糙糙的,每被摩擦一下,就激
起一丝涟漪,这般捉弄下,双乳都开始膨胀,乳尖也变硬了。沈世奇揉搓秘处,
挑开两片肉唇,二指在内中嫩肉上刮挑,又分出拇指按着樱豆搓弄。他的动作越
来越快,弄的淫汁飞溅,但他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楚薇已是攀升到了极致边缘,下体酥麻,浑身酸软,双目空洞,鼻息紊乱,
娇喘急促。她完全不想忍耐,下体热流涌动愈甚,一双媚眼盯着一旁的赵羽,口
中娇呼着:「夫君,原谅我,我已经忍不住了,要快丢给他了。」到了美处尽情
释放,花心大开,任凭体内情欲随波宣泄。

  沈世奇适时抽离手指,就见一股清亮水箭从楚薇下体喷出,淋淋沥沥撒了沈
世奇满身,惹得沈世奇哈哈大笑。

  随着娇躯玉体颤抖,香胯抽动,那股清流也一高一底喷洒许久。清流止了,
楚薇却仍旧停不下抽搐抖动,良久之后才缓下来。还未回过神来,映入眼前是一
根粗黑硬长巨物,青筋暴跳,狰狞可怖。笔直凶狠高高翘起,一弹一跳,威风凛
凛。

  楚薇嗔怪了一眼,一手扶着沈世奇肥腰,一手托着硕大卵蛋,红唇伸出了香
舌,舔吻男人雄壮肉茎。香舌在龟首来回残绕,贝齿不露,有时用舌尖如裹住龟
头,有时大口含住肉棒。

  ,卖力吞吐几下,吐了出来,她侧过头来……水汪汪一双大眼盯着赵羽,放
出魅惑光芒,嘴角俏皮翘起,柔声道:「夫君,他要将男人最脏的东西放在我嘴
里。你说该怎么办?人家以后可不敢跟你接吻了。」说毕又道:「既然你不说话,
那就是默许了。」说完,才将樱桃小口张到最大,将一颗浑圆龟首含了进去,香
舌逗弄几下龟首小孔,又大口嘬吸,吮吻地「哧溜」作响。

  楚薇臻首一伸一缩,含着粗长肉棒,舔的男人都快射了,这才放过,香舌又
扫过壮腿浓密腿毛,矮身钻入了沈世奇胯下,仰着头,含吮两颗卵蛋。

  沈世奇居高临下,低首看着这个绝色女子为自己舔阴吮棒,心中既是兴奋又
是快意。能得如此齐人之福,夫复何求?因此胯下肉棒更加硬挺。心痒难挨,抓
着楚薇秀发,挺弄肉棒,把她小嘴当作浪穴,插得更快,挺得更深。

  楚薇口技却非同凡响,一根巨物都顶到喉咙了,她亦无烦恶呕意。只将一根
大棒嘬吮的油光水滑,遍是她口中香唾。嘴角垂下的香涎,滴成一条水线,直落
地面。

  兴致所致时,还要用力嘬咂龟首,吐出口外,听得「啵」一声脆响,再复入
口中,依旧温柔舔弄。楚薇双目合起,痴迷沉醉,红艳艳的香舌吐在外面,从卵
蛋开始,扫过每一寸肌肤褶皱,往后面去时,就连沈世奇屁眼也快舔上了。

  沈世奇何曾受过这般待遇,就是青楼妓院那些窑姐儿也不曾这般,加之赵羽
又在一旁熟睡,她的娇妻却在自己胯下如此服侍,两相交加,真个刺激非凡,当
下腰眼一麻,马眼大开,大股大股的精液忽然射了出来,楚薇早料到他已经忍不
住,将龟头一歪,正对着赵羽的脸,那精液扑哧扑哧乱射,全都射在赵羽脸上,
如同被人抹了许多面汤在脸上。她故作惊讶,打了一下沈世奇道:「哎呀,你怎
么射在他脸上了,你好坏啊。」沈世奇不由笑骂道:「分明是你作恶,偏要安在
我头上。」一边说一边喘气,又把肉棒抵在她嘴唇上道:「好好舔干净。」楚薇
仰起头,用舌头将残留在肉棒上的精液都添了个干干净净。舔完后还笑道:「你
如此不济事,这么早就射了,还有脸说我。」沈世奇无奈道:「谁叫你那么厉害,
这淫词艳语竟比那些窑姐儿还要厉害百倍,就是再来十个壮汉,只怕也要被你榨
干吸尽了。」楚薇笑道:「那便好,你若不行,就去再找汉子来,只要那种俊俏
强壮的,让我也试试妻妾成群的味道。」沈世奇醋妒之意大起,连忙按住她道:
「你这妖精放出去就会祸害人间,老夫断不许你这么做,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
狱,你只管冲我来就是。」楚薇指着他的肉棒道:「软趴趴的就跟个鼻涕虫似的,
光会说大话。」

  沈世奇不想被她小看,心里着急,又将肉棒放在她嘴边道:「你给我再嗦嗦,
说不定就好了。」

  楚薇道:「嘴巴麻了,不如试试别的。」说着用纤手牵着肉棒来到下体,将
那龟头在肉缝间来回磨蹭。沈世奇只觉马眼被捂的酥酥麻麻的十分暖人,果然渐
渐又硬了起来,于是欺身上前一步,将楚薇推倒在床,强分两条玉腿,胖大身躯
压了上去,粗长肉茎抵住娇柔花瓣,腰身一挺,毫不留情直入花心。

  这般暴风骤雨般侵袭,只把楚薇肏得又痛又爽。幽谷里头水润湿滑,并无刮
磨苦楚,可是却一时难适应如此粗大异物进入,依旧有种撕裂胀痛。身体被撑了
开的同时,久违的充实与饱满,亦填满了楚薇的空虚。硕大龟首一下子撞在花心
上,酥酸麻痒同时传来,娇柔的少妇一下子迷离了。

  窗外观战的李嫄,只看到一个肥蠢如猪的身体,压住一具雪白纤弱的娇躯。

  那黑壮的狰狞肉棒,在嫩红娇弱的无毛光洁小穴中飞快进出,两片蜜唇翻进
翻出,淫汁爱露不停从交合之处涌出,流上了雪股,染湿了床榻,裹在巨大肉棒
上随着抽送,化成了白浆。

  少妇的呻吟百媚千娇,引的肉棒更加凶猛地捣入少妇身躯,肉体撞击的声音
响彻整个房间。沈世奇瞪圆双眼,咬牙切齿,似是要把生平气力全用在楚薇身上。

  如此淫靡的场景,让窗外的李嫄也跟着开始意乱情迷,当她自看到沈世奇肏
干楚薇那一刻起,胯间不争气的私处,水流成河,此时身子软软的,差点忍不住
坐在地上,蜜穴里前所未有的瘙痒,让她的身子酥软地快成一滩泥了,每一根神
经都被情欲烧灼得不堪一击,此时无论谁触碰她哪一寸皮肤,都会激得身体颤抖。
头脑中更是混乱一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被肏,用男人雄壮的男根狠狠插
入她淫浪的骚屄。

             番外第八章:偷梁换柱

  赵羽的婚房里,此时烛光瑶瑶,原本属于夫妻二人的小床,此时却多了一个
男人,楚薇和沈世奇都有些忘形,沈世奇肥胖的身躯搂抱着娇小的楚薇,跟抱着
个小鸡似的。一旁的赵羽依旧沉睡着,被沈世奇射了满脸的浓精,现在已经干结
成一块,依然腥臭无比。

  公猪一般的男人不停耸动下体,卵袋子不断击打着楚薇的臀部,湿滑泥泞的
下体让交合处异常通畅。楚薇微闭着小嘴,翘挺的小鼻子里哼出了靡靡的声音,
勾的沈世奇更是毫无顾忌。大开大合,每次都是齐根没入,抵在那尽头。令人眼
红心跳的啪啪啪声充斥房间。

  两人正干的激烈,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隔壁传来,吓得两人连忙停止了
动作,那孩子哭声越来越大,楚薇嗔道:「平儿已经醒了,还不快给我下来?」

  沈世奇只得拔出肉棒,只听哗啦一声,那蜜穴喷出许多淫水来,把底下的褥
子打湿了一大片。楚薇也顾不了别的,忙着起身披衣服。沈世奇正干的上瘾,此
时被打断,不禁牢骚满腹,埋怨道:「那孩子平常都是老妈子带着,今天你怎么
偏要放在身边守着?」楚薇一边穿衣一般道:「你懂什么?平儿最近气色有些不
好,我放心不下才留在身边。」此时赵平已经一岁多一些,刚学会走路,他那哭
声与别的孩子不同,粗声粗气,中气十足,阖府上下都能听见。楚薇走过去将他
抱起,拍着他的胸口柔声道:「乖平儿,妈妈在呢,不哭啊,咱们不哭。」他见
了楚薇,这才停止了哭啼。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母亲,又格格笑了起来。
楚薇替他拭去泪水,柔声道:「这会子不好好睡觉,你说你哭个什么劲儿呢?」
赵平便用头去磨蹭楚薇的胸部,张嘴要吃的。楚薇笑道:「这可不成了,你如今
也长大了,不能再吃奶,让妈妈喂你吃粥。」此时沈世奇也披着衣服走了过来,
听闻赵平饿了,连忙道:「这大半夜的去那里弄吃的?」楚薇道:「早就备着呢,
外边的小炉子一直热着他的粥,你去舀一碗过来,记得放些菜泥和蛋羹。」沈世
奇那里服侍过别人?摔坏了好几个碗,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弄来半碗粥,楚薇一
面骂他没出息,一面接过碗来,先尝了一口温热,吹了口气,待冷了一些,再用
小勺子一口一口喂赵平吃。那孩子扭动着脑袋,吃的很不用心,非得楚薇再三催
促才勉强张开小嘴吞下。沈世奇在身后挤眉弄眼逗他,他那张肥脸本就是布满横
肉,此时五官扭曲,挤在一起,活像个猪头人身的怪物,吓得赵平哇地一声哭了,
慌的楚薇哄了好久才消停下来,不禁怒道:「滚开一点,你跟赵羽一个德性,半
点忙帮不上,尽添乱。」沈世奇被她这么一骂,只得灰溜溜地坐回凳子上,只等
楚薇喂好孩子后再续云雨情,谁知那赵平吃完饭,也不肯睡,只要一放到床上便
大哭,楚薇没办法,此时又不能叫奶妈来,毕竟让外人看见沈世奇在这边很不好,
只得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唱着一些小曲儿哄他入眠。沈世奇等的不
耐烦,从身后抱住她道:「这小子坏我好事,不行,我忍不住了。」

  楚薇嗔道:「今晚看来是不行了,滚回去吧。」沈世奇那里理会,挺着肉棒
在她臀上划来划去。

  楚薇冷哼道:「再不走我可真生气了。」沈世奇道:「好心肝,我只再玩一
会儿。」怕她再撵自己,急着撩开她的丝袍子,露出雪白的翘臀来,楚薇因为方
才急着抱孩子,所以里面什么都没穿。沈世奇的龟头很快便寻着蜜穴,一下子顶
了进去。楚薇本要推开他,无奈手里抱着孩子,行动不便,被他一下子得逞。再
加上她方才也未尽兴,被男人从后面插了进来,饱胀填补了空虚,反倒微微撅起
翘臀,好让男人更方便地抽插。

  沈世奇见她如此配合,心中大喜,抱着翘臀一抽一送,他个子比楚薇矮一截,
抽插的时候还必须踮着脚才能够到,楚薇受这一刺激,连忙将孩子捂在怀里,紧
紧搂着,嘴里发出幽幽一叹。沈世奇一下撞的有些狠了,险些将她撞倒在地,楚
薇勉强稳住身形,手上没有抓握的地方,十分难受,只能挪步往孩子的床边走去。

  沈世奇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肏,片刻也不想分开来。只几步路,
两人却走的分外艰难,跌跌撞撞,楚薇还是第一次当着孩子的面与人苟合,异样
的刺激让她淫水淋漓,走一步就滴许多淫水下来,一直滴到床前。

  她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回过头嗔了一眼,用手狠狠掐了一把犹在挺动的沈
世奇。沈世奇大力肏了几下作为回应。

  楚薇浑身发软,一下撑不住,连忙矮下身子,双手撑在床上,兰气微吐,看
孩子的眼神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却是满腔的春情,伴随着剧烈的抽插,令人脸
红心跳的啪啪声再次充斥房间。年幼的赵平睁大眼看着母亲,只见她满脸通红,
媚眼如丝,身子一耸一耸的,像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推着他,脸上满是汗珠儿,年
幼的他伸出小手在母亲脸上摸了一摸,滚烫滚烫的,只是妈妈妈妈地乱叫。楚薇
拍着他的胸脯道:「怪宝贝,快睡,已经不早了……」刚说到这里,忽然咬牙发
出一声呻吟:「啊……」一下被肉棒插的太深,她控制不了轻呼出声。赵平握着
小拳头,奶声奶气地道:「哒哒哒哒哒哒。」这孩子刚学会讲话,词汇量不多,
但母子连心,楚薇见他这般举动,便知小赵平很讨厌她身后的男人,要举着拳头
打他呢。她连忙回过身去,用粉拳打了几下沈世奇的手臂,一边打一边道:「好,
打他,他是坏蛋。」小赵平格格地笑了起来,显然对母亲的行为很是赞赏。

  然而他笑了没几下就开始握紧了拳头,嘴里发出哒哒哒的叫声。原来他那双
童天真的眼睛,已经看见沈世奇正搂着母亲的屁股,正在用力冲撞。此时楚薇被
肏都有些失神,没有及时回应儿子的反应,一门心思都在蜜穴中,用力夹着粗大
的肉棒,将那花心堵住马眼,来回磨蹭,以获取更大的快感。

  小赵平见母亲面容扭曲,只当受了大折磨,这孩子心疼母亲,急的哭了起来。

  楚薇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回身去打沈世奇,沈世奇十分得意,
挑衅地看着孩子,心中暗道:「小畜生竟还知道护着母亲,只可惜你母亲只怕盼
着老子抽她肏她呢。」一边想一边低头看出入之势,他那肥肚腩很大,整个都盖
在了楚薇的肥臀上,须得挺胸收腹,才能看见肉棒在蜜穴中一进一出,势如黑蛇
钻粉洞,又像巨蛟过黑林,硕大的卵蛋也跟着一甩一甩,打在楚薇的小腹上。

  此时楚薇身上的丝袍已经滑落,露出两个大奶子来,鲜红的奶头也跟着大奶
甩来甩去,赵平看见奶子,便哭着嚷着要吃奶,楚薇没法,只得又矮下身去,将
奶头送入儿子嘴里。小赵平吃的并不顺利,因为母亲总是一前一后地耸动,那奶
头不时从他嘴里滑过,他着急地狠命唆了一口,并没有奶水出来。原来楚薇因为
练功的缘故,防止真气从奶头出,故此早早就闭了乳经,孩子生下来的每一口奶
水都是奶妈喂的。虽是不能产奶,可乳房却比寻常妇女挺拔高翘,无论是吃在嘴
里还是握在手里弹性很大,连赵羽都对这对美乳痴迷不已,常常握着把玩。

  小赵平此时正处在断奶期,一门心思想吃奶子,连续品咂了几口都没奶水出
来,失望地大哭起来。楚薇只得强忍蜜穴中传来的阵阵快意,呻吟着安慰她。那
孩子却哭的越发厉害。

  正在此时,楚薇忽然觉得蜜穴一空,回头一看,原来沈世奇已经拔出肉棒,
来到她面前道:「不行,我也要吃奶子。」楚薇嗔怪道:「他都这样了,你还来
给我添乱。」沈世奇那里肯听,两手捧着白嫩左乳,俯首张嘴将乳头含在嘴里,
大力允吸。未料只吃了几口,脑袋却被赵平稚嫩的小手打了几下,原来那孩子见
人跟他抢食,气的小脸通红。沈世奇大笑,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握着左乳给他吃,
自己却去吃右乳,那孩子只吃几口,又不耐烦,也去抢右乳,沈世奇见他如此可
爱,只得让了他,自己再去抢左乳,那孩子偏生要跟他抢,他吃左乳,那孩子便
抢左乳,他吃右乳,那孩子便抢右乳,两人你抢我夺,楚薇又是笑又是骂。

  沈世奇只得作罢,松手道:「都送与你罢!」那孩子抢得双乳,两手捂着,
只怕他来抢,以为自己赢了,又得意地回头冲他笑。

  那知沈世奇又将楚薇抱上了床,楚薇只得用双手支在身后,盯着沈世奇那黑
乎乎的阳物,那丑陋的家伙,青筋暴起不说,龟头昂起如鸡蛋,马眼裂开如独眼,
真个让人心醉神迷。

  沈世奇也越性上了床,两人对坐,肥腿与纤腿相交,大肚与小腹正对,粗黑
的阳具与粉嫩的阴户越靠越近,沈世奇伸手寻摸着饱满肥沃的两片肉唇,在其湿
滑的蜜缝中裹着龟帽,一吞一吐的感受着挤进挤出,待到它完全浸湿之后,一杆
子就捅了进去,那一下子舒爽的插入引来了楚薇舒爽的呻吟,如泣如诉,似歌似
恨,只是两人中间夹这一个小赵平,他浑然不知母亲已被野汉子插入,还只管抱
着双乳冲沈世奇得意地笑。

  沈世奇曲着双腿,两手撑在身后,腰部用力,看那肉棒在肉穴里进出自如,
楚薇也微微仰躺,让孩子爬在自己肚子上,挺动下身配合男人的抽送。这姿势让
沈世奇格外舒服,而且省力,也能轻易地观察到楚薇那娇羞与淫浪兼有的模样。

  但见伊人眼睛似睁未睁,欲闭不闭,眼波流转,顷刻不愿停定,臻首低垂,
俏脸若嫣,朱唇微启,皓齿如雪,琼鼻点汗,长发粘额。耳边两个亮坠子摇摆不
定,胸前一对雪乳动荡不安。

  底下抽插往来,震荡的床梁嘎吱作响,蜜穴中如藏火炭,煨的龟头更加肿胀,
甬道中嫩肉合力绞杀,箍的肉棒隐隐生疼,越往里面,越有一股吸力传来,咬的
马眼几欲张开喷射。沈世奇拼力压制才免泄身。两人合力一番挺动,十分销魂,
连赵平也骑在母亲身上舒拳蹬腿呜啊呜啊叫嬉笑,权当母亲是竹马,他在骑马遨
游。

  沈世奇狂性大发,冲突时的一下狠了,龟头一下噙着花心子,如置身云海雾
绕,浪水和一股吸力同事打在龟头上,爽的他更加往里插入,很不得连卵蛋也塞
了进去。

  楚薇吸了一口冷气,只觉身子被这老色鬼顶穿了一般,龟头在里面来回刮喇
着,俨然是一把大刷子,将所有痒处都刮拉到了,每刮拉一次,她的灵魂都在颤
抖,不得不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细细感受,她时而低头眯缝着下面进出的
阳物,时而仰脖不停摇晃着脑袋,那酸麻肿胀充斥着她的下体,满满腾腾的感觉
让她没一会儿又喷出一股子春水。

  两人的动作越大,那骑在楚薇身上的小赵平就越发高兴,这比平时骑在丫鬟
们的背上舒服的多,因为抖的这般厉害,让他更兴奋。两人激烈地交合了一阵之
后,沈世奇忽然将赵平从楚薇身上抱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又抱举着楚薇骑到了
他的身体上,自己躺下,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看起来虽说十分羞耻。可身体里
带来的快感又令她深深陶醉其中,那深深浅浅的拉锯突刺,每每让她心尖颤抖花
枝摇摆,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节奏,所有节奏都由自己掌握,如逆水行舟,
颠簸起伏,谁料沈世奇又侧身抱起了小赵平,放在肚子上,让母子两个都骑在他
身上,一前一后。

  赵平喜得拍手欢笑,用手去扯他胡子,沈世奇反用胡须去扎他,老小两个打
闹在一起,男人的身子却一直没忘记颠上颠下,颠的楚薇呻吟出声,倩腰欲折。

  只可怜隔壁躺着赵羽竟浑然不知,一味酣睡,连窗外偷窥的李嫄也替他着急。
她也不敢多看,当下偷偷又溜了回去,捂着胸口辗转了一晚,至天明时才沉沉睡
去。

  此后赵羽康复,醒后性情大变,先杀张提欢,后又下了休书,一并驱逐沈雪、
姚珊、赵欣三位夫人,沈世奇见女儿被休,没有再逗留赵府的理由,只得举家逃
往扬州,不料沈家在路上又遇上大股山贼,以至于全家被俘。赵羽念及旧日夫妻
之情,亲率家丁赶往救援,途中遇秦丽华,自然又有一篇故事。

  且说赵羽离家前,已经对楚薇起了疑心,夺了她的管事权,将家中事务都交
到蒋英、罗芸二人手里。楚薇每日只照看孩子,诸事不管,倒也落了个清闲。

  可那杨复见赵羽长久不在家,觉得机会不容错过,因此逼着李嫄加紧行动,
李嫄畏惧丈夫,只得加紧筹谋。一日晚间,李嫄服侍蒋英晚膳,蒋英见满桌皆是
扇贝、生蚝、海参之类的菜肴,不禁笑道:「如今夫君又不在家,为何让厨房做
这些菜?」李嫄笑道:「小姐身体初愈,又伤心劳神,正宜大补,奴婢特意让厨
房做了这些。」蒋英笑道:「怪腥腻腻的,那里吃的下?」李嫄便劝道:「好歹
尝一口,奴婢知道你怕腥,所以特意吩咐他们用了藏红花之类的名贵香料,一点
也不腥。」蒋英尝了几口,也觉不错,她这几日吃了太多的素,倒也想吃些肉来
润肠胃。

  却不知这扇贝、生蚝、海参最是有催情功效,无论男女都易在食后发情。彼
时李嫄又取来酒满上。蒋英吃的高兴,难免多饮了几杯,也拉着李嫄坐下来对饮。

  李嫄也不推辞,两个人坐着对饮,蒋英伤怀哥哥又兼挂念丈夫,叹道:「这
一去也不知夫君何日归来,那上战场岂是儿戏?我本想劝他,可沈妹子一家都在
那山贼掌中,不去搭救也太过无情。」李嫄笑道:「正是呢,不过咱们老爷武功
高强,命大福大,定能早日剿平凶逆,得胜归来,到那时,只怕县太爷也要过来
贺喜。」蒋英叹息道:「承你吉言。说实话,有些时候我倒有些羡慕你。」李嫄
笑道:「小姐莫要笑话,奴婢小户人家,那能比得上赵府这样家大业大。」蒋英
叹道:「你有所不知,自从我嫁给夫君后,衣食不缺,夫君也待我不薄,可他毕
竟妻妾众多,不过抽空来我这儿歇歇,也是略坐坐便要走,如今我还算青春正好,
他来的次数多,将来年老色衰,自然还有那青春靓丽之人服侍他,到那时候,他
只怕一次也不肯过来,那时才真是凄凉呢。不比你跟杨复,他虽然穷些,到底只
有你一个娘子,两个人白首相依,同甘共苦,少了多少口舌和算计,那才叫真正
过日子呢。」李嫄万料不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就羡慕蒋英每日锦衣玉食,
奴仆成群,又嫁了个赵羽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床上功夫也算了得。故
此处心积虑勾引赵羽到手。

  此时只觉楚薇、蒋英放着这么一个人儿在手里不好好珍惜,偏有那么多歪思
邪想,一个与那胖老头偷欢,一个是满腹牢骚,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换做
她的话,只管享受富贵安闲的日子便已满足,别的都不想多管。

  她也不多劝,只是道:「正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呢。天下那有尽善尽美之事。

  说起来老爷已经两三个月没有来我们这儿,小姐现在又是青春年华,那能如
此虚耗光阴?「蒋英皱眉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李嫄便悄声道:「不怕小
姐笑话,我那夫君如今管着马棚,他也常去庄子里收草豆料喂马,一去便是两三
日不归,我夜里一个人睡也是寂寞的,幸得祖上传下来一件至宝,原是宫里造办
处来取悦后宫娘娘们的,那玩意很是奇妙,女子一经它挨身,便觉失了魂魄,酥
酥麻麻的犹如过电,倒比十个男人还来的厉害,有了它之后,凭他男人离家多久,
也不觉寂寞。「蒋英早已红了脸,笑道:「我把你没廉耻的,如此羞人之事亏你
也说的出嘴。

  「李嫄笑道:「咱们做女人的天生就吃亏些,若再不对自己好一些,活着还
有什么意趣?「蒋英也起了好奇心,于是问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有如此
神效?

  「李嫄便道:「此物不可见光,否则容易失灵。小姐若要试试,今晚奴婢便
带来。

  「蒋英笑道:「算了,我不用那些玩意儿。「李嫄道:「好歹试试滋味,保
你满意,再说小姐还信不过奴婢吗,奴婢一定严守秘密。「蒋英红着脸低头不语。
李嫄会意,也就不再提。

  是夜,蒋英梳洗毕,在绣榻安歇,李嫄来到床前道:「东西带来了,小姐可
先看一看。」蒋英掀开帐子,笑道:「神神秘秘的,快与我瞧瞧。」李嫄便从袖
中拿出一个玉质角先生,通体绿透,状似男子勃起时的肉棒,睾丸、马眼、龟头、
包皮俱全,雕刻的栩栩如生,蒋英笑道:「看着不过很普通罢了,哪有你说的那
么神奇?」李嫄便道:「小姐你摸着试试?」蒋英试探着用手摸了一下,只觉十
分滚热,不禁奇道:「如何这般发热?倒像是个活物一般。」李嫄笑道:「此物
中空,里面可加滚水,自然发烫。只是沉重了一些,自用不便,须得奴婢服侍你
才好。」换做平常蒋英绝不会答应,只是早前吃了许多海鲜,喝了许多酒,又许
久没与赵羽同床,堆积满腔春意在胸,难以发泄,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那李嫄大
喜,拿着角先生爬上床,服侍蒋英除了衣物,只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蒋英那白
净挺弹的娇嫩雪乳、匀称纤细的娇窄腰身、挺翘紧致的蜜桃粉臀、笔直修长的白
嫩玉腿逐一呈现。

  李嫄看得咂舌,心想难怪赵羽会娶蒋英过门,这般姣好的身材果然诱人,相
比之下,自己就太过瘦弱了一些。她有些嫉妒蒋英,不但嫉妒丈夫杨复看中了她,
更嫉妒赵羽也对她呵护备至,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嫄的双手开始动作,所谓女人最懂女人,开始在蒋英的身上揉揉捏捏,轻
柔爱抚。感觉到在身上不规矩的双手,蒋英自然知道,李嫄这个举动,所代表的
言外之意,当下更加腼腆羞怯了。娇躯柔顺的任着李嫄的爱抚,任她对自己的无
理挑逗,心中虽觉奇怪,比之赵羽的手法爽利了许多,更能挑动自己心中的爱欲,
更像知道自己的肉体需求一般,在自己的敏感之处挑逗着。只过了片刻,已是气
喘嘘嘘,双目迷离,玉体横陈,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那晶莹剔透的冰肌雪肤,
在情动之下,微微渗出玉露般的汗珠。

  赵羽虽然撩拨手段老道,但他究竟是男人,对女子所知总有欠缺,平时与蒋
英行房之时,亦是温柔多过淫戏,却无李嫄一般,知道女性的敏感地带,会对其
挑逗,或是亵玩作弄。蒋英亦不知道,在这男女之道,尚有其它更多的花样。

  李嫄的双手前一刻尚在山巅游玩,与含苞待放的蓓蕾嬉戏,下一刻又突现幽
谷之中,于芳草悽悽的花丛小径内漫游,轻揉巧捻,情深挚挚。蒋英的娇躯玉体,
在李嫄的调情之下,难耐心中的情欲,随之轻舞,嫩胸上挺,纤腰微摆,玉腿稍
张,幽谷潺潺,对欲望的渴求,隐然透露。看到火候到了,李嫄将那角先生徐徐
插入幽谷之中,爽的蒋英频频低吟。

  她却不知道窗户外边,杨复男扮女装,打扮成一个婆子,一直站在外面往里
面偷看,虽然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心中却是饥渴到了极点,肉棒翘的老高,此时
已经准备跃跃欲试。杨复虽然身躯微胖,肚腹突起,全身的肌肉松垮垮的,但那
根肉棒还真是粗大。

  李嫄也是心中打鼓,就怕计划出了纰漏,那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因此方才
拼命喂蒋英吃催情功效的食物,现在显然已起了作用。在压抑了许久的情况之下,
蒋英本就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吃了许多海鲜,此刻在李嫄的爱抚与挑逗之下,顿
时有喘不过气的感觉,迷迷糊糊,神智开始不清楚起来。

  李嫄见状,知道时刻已至,照着先前杨复的嘱咐,在继续不停的挑逗之中,
取出怀内的丝帕,温柔的覆在蒋英的双眼之上,在后脑轻轻的系了一个结。杨复
见此,悄悄来至床边,替代了李嫄的位置,双手轻分,蒋英的修长玉腿,随之开
启,杨复如轻车熟路,拨出她体内的角先生,再将胯下巨物,对准了潮湿温润的
玉门,腰部一挺,长驱直入,竟是一股做气,一刺到底,那又粗又长的肉棒,尽
根没入蒋英体内。蒋英檀口轻张,在杨复的肉棒插入的同时,彷若天仙吟唱的天
赖之音,亦随之流泄于斗室之内。李嫄见大功告成,心绪复杂的站起,看了在床
上的蒋英一眼,转过身子,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就此离去。

  杨复的肉棒,在蒋英的体内进出着,原本纯洁清白的玉人,尚不知清白已失
在家丁手中,在心智模糊之中,虽对进入体内的异物,所具有的尺寸和温度,稍
微感觉不习惯,赵羽和她久未行房事,二来蒋英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在身上之
人,竟然并非是李嫄,再加上经过方才的调情逗弄之下,此刻自己已是欲火焚身,
不能自己,微感异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随之而来的感官刺激所吞没掩埋。

  杨复知道自己的体型与李嫄相差太多,如果与蒋英接触过多,很有可能会让
她发现,而现在才刚开始,如果被发现的话,大势便去,因此,杨复只是一昧的
挺动自己的腰身,让巨大的肉棒在蒋英体内进出着,试图先带起蒋英的欲望,使
她的心情上升到最高点,在到达最愉悦的高潮之前,才让她发现,与她交合之人
是自己。

  蒋英扭动着纤细的柳腰,原本就已是紧凑的嫩穴肉璧,在杨复又粗又长的肉
棒之下,传来的摩擦感觉更加的强烈。体内的肉棒实在巨大,完全的塞满了自己
的幽谷小径,无比充实的感觉,不只填满了蒋英的下身,亦填满了她心中的渴望。

  在毫不知情中,蒋英的情欲快速的攀升着,每一次强劲的抽插,都使她的欲
望更上层楼,和以前不同,她迷迷糊糊的将身上之人当成了赵羽,可是赵羽一向
是温柔的对待自己,这人却是粗暴而狂乱。肉棒每次狠狠的插入时,便会使自己
的花心,不自禁的涌出了几许爱液,无情的退出之时,沾染上淫液的肉棒,便会
将自己的玉液带出体外,使得自己的下身更加的湿滑与粘腻。悠扬的乐符,在这
简陋的房内飘扬着,优美的嗓音,如泣如诉的叙说着佳人的感受,一向矜持含蓄
的蒋英,平素行房之时,纵有忍不住呻吟出声,亦是轻声细语,而这次在杨复的
狂野动作之下,似乎亦受到影响般,流露出口的呻吟声,带着一丝放浪形骇的浪
荡感。

  「羽……羽哥哥,你……你好利害,英……英儿快受不了了。」蒋英断断续
续的说着,她像是进入梦境,已经将身上的人当成了赵羽。体内的肉璧亦开始紧
缩着,杨复粗壮的分身,亦感应到胯下玉女的情况,察觉到她已到情动万分,高
潮迭起的地步,只差一步,便会登上极乐之境。

  虽然残忍,为了造成心境上的大起大落,杨复赤红的肉棒开始旋转紧吸,猛
烈跳动,摩擦着蒋英的花心,同时,松弛而肥胖的身躯亦趴了上去,紧贴着蒋英
细嫩滑腻的肌肤,大手一伸,揭开了蒋英眼上的丝帕。

  在杨复的身体靠上蒋英之时,蒋英便发觉了些许异样,待眼上的丝帕被掀开
之时,蒋英亦缓缓的睁开双眼。蒋英在看见杨复之时,微微一征,接着便是大骇。

  「你……」蒋英大骇之际,原本迎合的娇躯立即僵硬,心中的情欲亦迅速的
冷却下来。

  「哦……不!你……啊~~你是谁!唔……」杨复当然不会让蒋英就这样冷
却下来,否则还怎么继续肏下去?当下跨下急挺,肉棒加紧旋转,马眼中的吸力
亦是急速的增加,腰间的震动也是快速而力道十足,蒋英尚在情欲高涨之际,虽
在大惊之下,正快速冷却中,但身体上的敏感仍在,在杨复的动作之下,不由自
主的轻吟出声。

  「啊!」一声娇吟声传出,本已濒临高潮边缘的蒋英,虽然心中想要停止,
但是尚未冷却下来,又已被杨复加紧送上极乐之巅,娇驱紧绷着,泄出了泊泊的
阴精,同时在心情的急剧的起落之下,竟然昏晕过去。

  杨复见到这个情形,加速抽插了几下,亦控制自己的阳精喷射而出。他要用
这难得机会肏服美人儿。平时高高在上的主母,竟被一个他一个低贱的小家丁压
在身下肆意抽插,那种满足感空前填满了他的心,只想大声高歌,让世人都知道
他本领超强。

  两人保持交合插入的姿势,杨复却不再抽插,而是静静的等待,让肉棒更加
膨胀一些,让欲望更加积累一些。而已昏迷过去的蒋英,原本白皙光洁的肌肤,
竟也开始出现了泛红的景象,两人交合之处已经泛滥成河,褥子已被打湿了一大
片。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杨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退出了尚在蒋英体内的肉棒,
只见大量精液倾泄而出。张开了眼,杨复看着躺在跨下的蒋英,眼光巡视着那曼
妙的娇躯,少妇那原本那双正直清澈的双眼,此刻却充满了淫邪的欲望。

  良久之后,杨复看见蒋英苏醒过来,呆坐床前,淡淡的红晕,点缀在双颊之
上,加上如花似玉的样貌,凹凸有致的身段,虽被薄薄的丝袍包裹着,但是隐藏
在其下的娇嫩玉肤,在自己手上的嫩滑触感尚在,那姣好的身材,亦在之前,完
整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一股欲望随之升起。

  这少妇可是主子的妻子,自己的主母,如今却糊里糊涂被自己给肏了。胯下
之物随着欲念蠢蠢欲动,杨复眼中尊敬和惧怕之色尽去,转眼变成了淫邪不堪的
赤红双眼。

  「小姐,方才之事,是否愉快呢?」杨复邪邪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荒
淫放荡。「什么?」蒋英闻言一惊,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望向杨复。

  「嘻嘻……方才你我两人,才刚行过男女之合,周公之礼,蒋小姐不会这么
无情,片刻就忘了吧?」随着杨复的话语,蒋英如堕入万丈深渊一般,心情落入
谷底,原来那一切并不是恶梦,而是事实。「你……无耻!」蒋英心情哀苦之下,
含愤出手,双掌打出。

  「唷,翻脸不认人了,老子可是好心,看你闷骚到了极致,再下去只怕会闷
坏了身子,才会对你灌溉雨露,治好你的骚病呢!」杨复口中说道,手上也不含
糊,出手格挡,转眼间两人已斗在一起,掌势飘忽,掌影翻飞。

  蒋英这才知道,原来一开始,真是李嫄算计了她,不然依杨复的身份,根本
连内院都进不了,又怎么会跑到自己的闺房来?两人手中丝毫不停,转眼间便拆
了数十个回合,这个杨复,武功平平,不过他是男人,力气比蒋英大一些,蒋英
只会一些花拳绣腿,而且功夫大多在剑法上,一离开了剑,那掌法就很是稀松平
常,连对付杨复这种没有功力的男人也乏力至极。再加上蒋英又是醉酒刚好,高
潮刚过,因此手足酸软,力气不足,两人这一番交手,竟然还是蒋英落入下风。

  「方才一心想肏你,来不及细细品尝小姐美妙的身体,所带来的美妙滋味,
趁着天色尚早,好几个时辰天才亮,不如我两个再体验一次,你说如何?」杨复
一面动手防御,口中淫秽之语也不停,继续的在言语上,作弄蒋英。

  「哼,口不择言,卑鄙下流。」蒋英愤恨的说着。「亏我收留你和你老婆,
一直待你们极好,你两口子不知感恩,居然如此害我!」

  蒋英的心中,虽然再怎么寂寞,也断不肯找杨复这种下人来糟践自己,况且
赵、姚、沈三人刚刚因为红杏出墙被赵羽不顾一切地下了休书,她还暗中幸灾乐
祸了许久,没想到转眼就轮到了自己。

  两人交手之际,蒋英渐渐发觉,情况不对。下身光洁溜溜的,居然什么都没
穿,而且有一丝淫水挂在双腿之间,像面条一样晃荡着,显得十分狼狈。

  「蒋小姐,别闹了,你已经委身于我,失去了贞洁,此刻就是打死我,那也
改变不了事实,再说了,方才你还不是泄身了,明明很愉快的嘛!」杨复一边说
一边退。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奴才!」蒋英大骂着,深悔自己一时听信李嫄
的话,竟然糊里糊涂地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要是传出去,她也无颜再见赵
羽。杨复见她愣在原地,知道一言切中她要害。于是添油加醋道:「只要你依了
我,我绝不告诉第四个人,这事只有你、我和贱内知道,永远不会传到老爷耳朵
里,但若你不依了我,必定闹的人尽皆知,那时候你只怕也会紧随沈雪她们被撵
出家门,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蒋英果然低头沉思起来,她其实别的不怕,就怕赵羽,她知道赵羽对人很好,
但他的底线是任何人不能轻易触碰的,他的怒火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就在
她愣神之际,杨复趁虚而入,双掌直入中宫,抓上了蒋英胸前的双峰之上。

  「啊!」蒋英刚要尖叫,却又马上捂着了嘴巴,她怕外面的丫鬟婆子听到。

  杨复的双手覆盖在她的双峰之上,似乎有一股热力传入她的体内,蒋英被男
人身上的气味所慑,娇躯一软,无力地被杨复抱入怀中。「把手拿开!你……你
想怎样?」蒋英软倒在男人的怀中,口中喝问,却是色厉内荏,无一点吓阻的感
觉。

  她暗骂自己是个骚货,怎么一经男子挨身,那浑身力气就像被抽了一样,根
本无法动弹。岂不知她方才在高潮中用去了大量的体力,方才打出的几掌已经全
然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

  杨复的手在蒋英身上游移着,抱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玉体,来到了床沿,
轻轻的放下,双手沿着上身的肚兜边缘,在她的躯体上滑动着。蒋英银牙紧咬,
忍住差点出口的呻吟声,不再咒骂杨复,事实上也不能再骂,只要她一张口,怕
流泄出来的就不是咒骂,而是无法抑止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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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第九章水潭销魂

  明朝崇祯年间,中原、西北各处民不聊生,流寇纷起,江南一带却靠着水网
密布,长江天堑的优势,阻挡了流寇继续南下的攻势,致使江左没有受到战火波
及,依旧保持着往日的繁华如斯。

  腊月初七这天,桐城当地的世家公子左文聪结亲,左府内内外外一大早就热
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从上午开始,宾客们陆陆续续到场,左家请了安庆名戏班子,
待宾客稍微多些,便开始依依呀呀的唱戏,给先来的客人解闷。满城的人都能听
见左府热闹光景,纷纷羡慕不已。

  原来左家乃当地名门望族,祖上左光斗曾官至左佥都御史,他一手创建了东
林党,被魏忠贤弄死后在官场依然威望甚高,此次左文聪娶亲,连当地知府、知
县、兵备道、按察使等官员也来纷纷捧场,楼上楼下坐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贵宾,
众人齐齐问安后,大人们就坐。主持婚礼之人便扯着嗓子高声扯一句道:「开席!」

  那些帮厨的伙计们便端着一个个长条盒子,将一盘盘冷拼送上酒席,但这些
东西主要是做样子好看的……虽然今儿艳阳高照,虽然桐城冬日不算太冷,但毕
竟是腊月了,谁也不愿意吃一肚子凉,都巴望着热菜能赶紧上来。

  其实那声『开席』一喊出来,早就等在那的厨子们,立刻开始噼里啪啦把食
料下锅,煎炒烹炸、熘汆烩炖,转眼便装盘上菜!流水般的供应着热腾腾的菜肴。

  左文聪这个新郎官,乌纱帽上插着大红花,跟着一身六品礼服的左老太爷,
从主桌开始,挨桌的敬酒,看太阳还有一个时辰就落山了。他得抓紧时间,去迎
新娘!

  为什么得这个时候迎呢?因为现在是黄昏!因为『婚礼』的『婚』其实是个
别字,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昏礼』。因为黄昏时分乃阴阳相交之时,此时男
女结合顺应天意,大吉大利,所以称为昏礼。

  这边已经喜气洋洋的左文聪穿着大红朝服,带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出
发了,那边新娘家也是一片忙乱……只有新娘所在的绣楼里,是一片静悄悄的。

  因为这新娘不是别人,却是赵羽前妻赵欣。当日赵欣被赵羽驱逐离家后,与
姚珊一道离了赵府,从此立志便要寻一个比赵羽好百倍的郎君,因此赵欣化名为
杨息泪,姚珊化名为李冉,二人一路南下,最终在桐城落脚,她们两个所带的金
银钗环实在不少,因此变卖了首饰,在桐城买了一间宅院住下,又添置了许多丫
鬟奴仆,日子过得就像在赵家的时候。只是银子有出无进,眼看就要坐吃山空,
赵欣不得不加紧寻一门好亲事,因此花银子雇了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扮作家
父,又编造了一个富商家庭被流寇威胁,从北方流落过来的清白身世。而姚珊则
成了自己的表妹。一切准备妥当,赵欣便开始寻觅好人家,她不可能等待媒人过
来说媒,因此仿效梁祝故事,常常女扮男装参加当地学子举办的诗会,从而结识
了左家公子左文聪。此人不但相貌英俊,家境也十分殷实,这是其中一点,赵欣
最看重的还是他谈吐儒雅,性格温和,相比之下,赵羽太过要强了一些。

  等到两人熟识之后,赵欣便找了个机会与他独处,忽然扮回女装,将自己的
身世声泪俱下地说给他听,她那天仙般的相貌和楚楚可怜的神情果然引逗的年轻
的左文聪神魂颠倒,恨不能揉进怀里大肆疼爱,因此回去后不久,便派来媒人说
亲。赵欣自然是满口答应,因此两家亲事很快就定下来。

  新娘出嫁免不得要呜咽哭泣一场,不管真哭还是假哭,此时边上的姚珊,好
容易才劝住她道:「咱们得快点了,看着吉时已近了。」赵欣点点头,擦干眼泪,
通红着双眼道:「麻烦你们了。」这天对新娘子来说,是应该哭的,不哭不孝顺,
所以不必在乎哭成肿眼泡什么的。

  姚珊便手持五彩纱线,左右搓合,借助纱线的绞缝,反复在她面额上来回滚
动,绞除面额汗毛……然后丫鬟们帮着剪齐额发和鬓角,修眉点唇扮妆起来,这
叫开面整容。按本朝风俗,女子一生只开一次面,就是在嫁人这一天,然而赵欣
第一次开面却是在嫁赵羽之时,此系第二次开面。

  待把赵欣的容貌拾掇完毕,丫鬟们们便端来了她的凤冠霞帔,这就是赵欣的
婚服,那头冠上缀着沉甸甸地珠翟、珠牡丹、翠云、翠牡丹叶、抹金银宝钿花,
林林总总地缀物足足有几十样,单单看着就觉得目眩神迷。那大袖礼服则是真红
色丝绫罗所制。霞帔上绣着云霞鸳鸯文,华丽无比……当真是在世仙妃,红尘神
女。

  刚刚给赵欣穿戴完,便听到前院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妇人们齐声道:
「花轿临门喽!」

  确实是男方迎亲的花轿到了,但女家放炮仗迎轿之后,旋即又虚掩大门『拦
轿门』,这是女方的年轻人要利市呢,虽然硬闯一定能撞开,但自古还没人干过
这么煞风景的事儿!

  女方家便出来一个男丁,一手举着红烛、一手持着铜镜,向轿内照一下,美
名其曰『搜轿』,是为了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此时是轿口朝外,也是避免将鬼
撵进家里去。

  然后男方喜娘进去女家催上轿,因为女方会佯作不愿出嫁,得催促三次,所
以借这个工夫,左文聪进去给『老岳父』以及一干『外戚』敬酒,因为要赶在黄
昏行大礼,不能一一敬过,左文聪只给『老岳父』磕了头,单独敬了酒,其余人
便一齐敬了。他那知这老岳父其实是赵欣请来的冒牌货?故此满面笑容,尊敬异
常。那假岳父却是演得逼真,看起来对女儿满面不舍,对女婿颇有怨怼。

  这时候后院喊一声:「新娘子出来了!」左文聪赶紧回避,揉着肩膀就到外
面等……赵欣蒙着大红盖头从后院出来,这时候该由老父喂上轿饭了,寓意不要
忘记哺育之恩,不免想起当初嫁赵羽的时候,父母犹在,现在第二次嫁人,却已
经是父母双亡,还不得不编造虚假身世,想到凄凉苦楚之处,泪水止也止不住。

  等到吃完了上轿饭,赵欣给老父磕头,那便宜老爹倒像是真的嫁女一般,也
是老泪纵横了,别过头去道:「上轿吧,好好的过曰子。」

  父女俩哭一场,姚珊扶着哭成泪人的赵欣,走到大门外,到了轿子前,姚珊
哭道:「囡啊囡,侬抬得去呵,烘烘响啊!侬独自去呵,领一潮来啊!」几个婆
子也哭道:「侬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有饭吃……」

  尽管是依依惜别,但新娘子还是上了轿,坐定后就不能移动臀部了,这是寓
『平安稳当』意。

  又有一位女方的福全妇人,将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铜脚炉搁到新娘子的座
位底下。现在冬天还好,要是夏天的话,非捂出一屁股痱子不可。然后放炮仗,
并用茶叶、米粒撒轿顶驱邪之后,终于可以吹吹打打起轿了!

  八抬大花轿在街上通过时,又引得无数围观老百姓十分羡慕。结亲的队伍横
了整条街,时间掐算的十分精准,花轿进入左家大门,正好是夕阳西斜,红霞满
天的时刻。左家大开中门,奏乐放炮仗迎轿。轿子落下,乐声戛然而止,担任傧
相的两个老头便分立在大门左右,二人一个是『引赞』,一个是『通赞』。

  只听引赞先生先道:「新郎伫立于轿前。」左文聪赶紧从马上下来,依言站
在轿子前。

  通赞先生又道:「启轿,新人起。」轿门卸下,已经坐麻了半边身子的赵欣,
这才敢为不可查的活动活动腰,扶着喜娘的胳膊站起身来。

  引赞接着道:「新郎搭躬!」左文聪赶紧拱手延请自己的新娘,喜娘将新娘
手中扎着大红绣球的红绸子,递给新郎子一端。

  还是引赞道:「新郎新娘直花堂前。」二位新人便以那红绸红绣球相连,男
左女右,沿着地上长长的红毡,进大门,直往正堂走去。

  正堂前已经置香烛,陈列祖先牌位。摆上粮斗,内装五谷杂粮、花生、红枣,
上面帖着双喜字。当引赞道:「新郎新娘就位。」时,两位新人已经站在供桌前。

  通赞道:「新郎新娘进香。」便有人给新郎两束香,左文聪就着蜡烛点着了,
然后分一束给赵欣。这时引赞道:「跪,献香!」两人就给祖先的牌位跪下,随
着通赞的命令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了天地祖先。

  「二拜高堂!」通赞道。一对新人,便给坐在上首乐得合不拢嘴的左太爷磕
三个头。

  「夫妻对拜!」左文聪和赵欣又互相三叩首!自此缘定三生!

  「礼毕,送入洞房!」伴着这一声仙音,繁缛的拜堂仪式终于完成。由两个
小儇捧着龙凤花烛在前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地面红毯上,却
是铺着五只麻袋,新郎新娘的脚,都须踏在麻袋上行走。踏过一只,男方的几个
喜娘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宗接代』!也有『五代见面』
的意思。

  待把赵欣送进洞房后,左文聪只是稍座,便被一群婆娘撵出去,他得给外面
的至亲好友敬酒……中午那些宾客基本上已经散去,只有关系特别近的才会留下
来,参加这一席。所以现在留在屋里的,都算是左家很亲的人了……大家都知道
他不能喝酒,也不想搅了左文聪的洞房花烛夜,便一人敬他一杯,放他去洞房了……

  洞房里,赵欣披着红盖头端坐喜床,满脸喜色,自以为寻到可托付终身的郎
君,不禁憧憬着将来相夫教子的美好岁月来,想到动情之处,喜极而泣。

  话说那左文聪也不算未经人事的处男,早在年少之时已经收纳了几个丫头做
侍妾,这在大户人家乃常事,当晚还以为赵欣是处子之身,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
佳人,赵欣一开始还压抑自己本性,努力装成一个黄花大闺女,然而她骨子里风
骚到了极点,自离赵家后,已是数月未曾有过房事。男人的小心翼翼就像隔靴搔
痒,让她极为难受,引逗的她狂性大发,反守为攻,左文聪招架不住,只觉此女
骚浪压倒娼妓,心下骇然,纵然褥子见红,心中疑窦之心却依旧大起,他是青楼
常客,也曾听人说起过有妓女为嫁出去,伪造处女出血骗取良家子弟信任:常以
鸡血灌进鱼肚泡内用线扎好,只待男子肉具一碰,就会出血。想到此际,他便起
身移来红烛,在赵欣下体寻觅一番,果然找到一小块透明的鱼肚,这玩意又小又
透明,没有好眼力还真找不容易找到,因此越想越委屈,乃披衣而起,怒容而坐。

  赵欣见他忽然态度变冷,心中也是不快,于是也披衣起来问:「夫君何故不
悦?莫非是为奴家伺候不周?」左文聪自小受读圣贤书,儒家思想根深蒂固,若
是小妾倒无所谓,只是容不得名门正娶的大房不是处子之身,此时只觉被赵欣拐
骗,大怒之下也没想后果,直接喝命道:「快来人!」慌的赵欣连忙穿戴起来,
又道:「这个时候你叫她们进来做什么?」

  外面当值的丫头推门进来道:「新郎官什么事?」左文聪冷冷道:「去把吴
稳婆叫来。」那丫鬟还要再问,被他喝道:「再废话就去领棍子受罚。」吓得那
丫鬟立刻走了。赵欣心里一咯噔,见他脸色铁青,问道:「你叫稳婆来做什么?

  此时又无人要生孩子!「左文聪冷笑道:「那吴稳婆现在虽不接生,可也是
经久人事老人家,她那一双慧眼,自然识得出你的来历。「赵欣惊恐起来,想必
方才有些忘形,以至于他这般猜疑,此时倒不好伏低哀求,于是大怒道:「莫非
夫君疑心我不是良家人?「左文聪冷哼道:「是也不是,吴稳婆来了便知。「赵
欣不禁哭了起来,又厉声骂道:「你这是无理取闹,才刚被你破了身子,你这会
子再请人来看,难道存心要逼死我?「左文聪道:「初破处子与久经人事到底不
一样,吴稳婆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若是真正良人,就不会怕她来查!「赵欣大怒:
「未曾想你竟是这种人,我好好一个清白之人岂能在新婚之夜如此受辱?「左文
聪波澜不惊,任凭赵欣哭闹,起身作揖道:「若是你今日的确是被冤,我必定当
着众人面对你三跪六叩认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赵欣深知等稳婆来了,自己讨不到好,反倒贻笑大方,下场凄惨,眼角瞥见
墙上挂着一把宝剑,越性走去摘下来,仓啷一声拔出来,左文聪大惊,怒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下来!」赵欣含泪道:「这都是你们逼的,你一个,赵
羽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说毕踏步上前,一剑刺去,那左文聪不过是手无缚
鸡的书生,如何抵挡的住?转身就逃,那剑从后面赶来,从后背入,直透前胸,
颓然倒地。彼时丫鬟和稳婆正好赶到,眼见新娘子手持带血宝剑,新郎官倒在地
上,吓得尖声大叫,赵欣狂性大发,赶步上前,一剑一个,悉数杀倒在地。

  此时花厅外边,宾客喧闹,酒杯交错,无人发现婚房这边异常,赵欣杀人后
又返回房间,将堆积在桌子上的红包银子悉数卷走,临走时又换了一身普通布裙,
用蜡烛点了窗帘,放起火来,趁乱逃走。随后又返回所谓娘家,叫醒熟睡中的姚
珊,说起自己杀人之事。

  姚珊埋怨她性子太急躁,可大祸已经闯下,只得收拾家中细软,连夜逃奔。

  临时走赵欣又怕行踪泄露,杀了那冒充父亲的老者和下人。

  当夜全城大乱,左家火光冲天,街坊左邻皆来救火,倒不是众人急公好义,
城中房屋皆是连墙带瓦,只怕烧到自己家。大火一直天明之后,方才被扑灭。坊
间盛传左家新娘新郎死于火灾,有感慨落泪的,有幸灾乐祸的。后来仵作查明新
郎与两个奴仆皆是死于剑伤,新娘不知所踪。连女方家人也死绝了。

  当地县令判定是强人劫持新娘,杀害新郎,着快手四处捉拿盗匪。那里抓得
倒?不过随意抓了几个盗贼敷衍塞责而已,众人又岂知那娇滴滴的新娘便是盗匪
头子?赵欣干了这一票之后,收获颇丰,至此便立意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来,多
有大户人家被她灭门,欠下累累血案。

  在江湖中渐渐有了杀人女魔头的名号,不少正邪两道的人都开始注意她。

  赵欣和姚珊后来逃到太湖,在那边买了一艘画舫,常在太湖泛舟,扮作才情
妓女,专门宴请那些身家不俗的公子哥儿来,待到那公子哥儿酒醉之后,或绑架
勒索,或入户抢劫。

  这一日宴请的正是一个当地贵公子,名叫卢云的秀才,病体恹恹,似乎不堪
一击,出手却十分大方,不像一般酸秀才满腹酸文却分文没有,两个人都放下心
来,以为钓到了大鱼,酒酣之际,正待下手,忽然那卢秀才身形一闪,全没有方
才病怏怏的气息,他身法极快,二女猝不及防,都被他以巧妙的手法点了穴道,
一时楞在当场。那卢秀才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左文聪的弟弟左向武特来寻仇。

  当满城的人都以为新娘是被强人劫走的时候,唯独这左向武却看出端倪来,
怀疑哥哥是被新娘所害。又四处查访赵欣来历,方知她伪造身世,更加确认了心
中所想。

  当即含泪道:「好嫂子,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当日我与嫂子曾有一面之缘,
一眼便看出你是练家子出身,一般强盗岂能轻易劫走你?就算有强盗来,必然也
有一番争斗,为何却没能惊动外面那些人?我今番前来,就是要问问你,我哥哥
待你不薄,为何要痛下杀手?」赵欣未料到左家竟然还有如此武艺高强的人,心
中后悔不该如此大意,此时听他如此说,不禁冷哼道:「没错,就是我杀的你哥
哥,那又怎样?他跟我前夫一样,只在乎女子贞操,全然不顾我是一个活生生的
人,我也是要脸面的。」那左向武诧异道:「难不成你在此之前嫁过人?」赵欣
笑道:「没错,你哥哥发现我不是处女之身,要请稳婆来查验,我怎可忍下这口
气,一刀便将杀了。连那丫鬟和稳婆也没放过!」左向武一巴掌甩了过去,大怒
道:「好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是个浪妇,却怪别人不予你面子。可知天下浪妇皆
有一口说辞,今日落到我手里,必叫你后悔来到人间。」姚珊吓得大哭起来,连
忙道:「此事与我不相干!

  求公子放过!「赵欣却道:「我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求你放了我妹子。
「左向武道:「都这个时候,还跟我讲条件。你觉得我像我哥哥那样好骗?「说
完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打的赵欣两眼冒金星。

  左向武犹不解恨,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二女身上,不多时竟然将二女打昏了过
去。

  睡梦中,赵欣感到有一个温暖潮湿的舌头在舔她的阴户,她还以为是男人在
侵犯。就朦胧地睁开眼说:「谁在胡来……到底是……」但那舌头仍再舔她,不
但没停下来,反而更快速有力了,舌尖还直想往她的阴道里钻。

  赵欣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她猛一惊,仔细一看却是浑身赤裸,一条壮实的
大黑狗,正在用猩红的舌头舔她的嫩穴,而姚珊还在一边正闭着眼睡呢。她伸手
在黑狗头上打了两下,黑狗也只是动作慢了一下,但并没停下来。黑狗的长舌很
灵活,而且它的动作也很娴熟。赵欣只挣扎了两下,就感到下体酸痒难当,一股
欲火猛升,小穴变的湿润了。

  赵欣回想起那左向武的事,自己必定落在他的手里,他也不知给自己下了什
么药,此时丹田之气全无,身子却十分敏感,胯下似乎一团火在燃烧,十分渴求
男人的插入。再看周围,却是一个瀑布,水声隆隆,自己在水潭边上,四周都是
悬崖,似乎没有出路。

  她现在好想让肉棍插进自己的嫩穴了,可又不能接受让黑狗插入的现实。眼
看着黑狗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它的又红又长的膫子都快涨出血来了。赵欣身子软
软的,使不出力来,身上敏感异常,搔痒无比,那黑狗的舌头又长又灵巧,比男
人的厉害了何止百倍,让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可面对一只由黑狗,她再淫荡再堕
落也从没想过和畜生乱来。于是她高声地叫着:「姚妹妹,你醒醒啊。」

  姚珊醒过来,一看赵欣正躺在草地上,她喘息着,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叉开
着,黑狗正把头伸到她的阴户上用舌舔着。姚珊吃了一惊,她立刻一脚把黑狗揣
到一边去,然后搂着妹妹说:「怎么了?这畜牲怎么会这样啊?」赵欣一脸的红
晕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就是这样。」

  姚珊不安地问她:「你没什么事吧。」赵欣脸更红了:「感觉怪怪的,我们
好像被人下了药,那左向武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姚珊呸了她一口,一看大黑狗仍盯着赵欣的阴户,眼里全是渴求的目光。而
赵欣的欲火已经被挑起来了,她偎在姚珊的身上,抓过姚珊的手放在自己的阴户
上,姚珊也觉身子滚烫,安抚她说:「好了,咱们别这样好吗?我身上也难受的
不行。」

  赵欣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扭着身子叫道:「不吗,我要肉棍子啊,小穴里
面痒的难受。」

  她这一动不要紧,把姚珊的欲火也勾起来了。姐妹俩相互自慰了一番后,还
是不能解恨,那春药猛烈异常,直烧的人晕头转向,理智全消,两具白嫩的胴体
此时已经发红,渗出滚滚汗珠儿。恰如受火烤烟熏一般难熬。

  此时躲在山崖草丛里的左向武,得意洋洋地看着两个女人,他恨毒了赵欣和
姚珊,打晕她们后,又强灌了十倍的春药,刻意寻了一条正在发情的大黑狗来,
就是要用畜生来折辱这两个女人。自己躲在一旁看好戏,他的想法很好,就是以
复仇的名义窥淫。

  此时赵欣果然理智全失,红着脸说:「好妹子,你说黑狗的肉棍插进来是什
么滋味啊?」

  姚珊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觉赵欣喷出来的热气十分灼人,只是腻声说:「你
想吗?」赵欣点了点头,姚珊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一样啊,可它不是人啊。」
赵欣扭着身子说:「那我不管,反正我受不了了。妹子,让我试试好吗?」

  姚珊点了点头,赵欣把黑狗叫过来,她叉开双腿,让黑狗把肉棍子伸过来。
没想到的是黑狗的动作竟十分的熟练,它扑到赵欣的身上,两只抓子一下子就按
到赵欣的乳房上,红红的膫子冲着她白嫩的阴户一阵乱捅。那狗膫子与寻常男子
不同,猩红细长,末端还带着钩儿。

  黑狗的膫子撞在赵欣的阴户上,把她的阴唇和阴蒂撞的生疼。姚珊在一边说
道:「它又不是人,你帮它放进去啊。」

  赵欣如饥似渴,只觉里面瘙痒的不行,姚珊看她阴户周围竟起了许多红点,
自己往下一看,也是她这般症状,不禁把手扣进去止痒,谁知越弄越痒,如疯似
癫。不过她可能被下药要少一点,此时勉强能保持一些理智,眼见赵欣已经双眼
赤红,再耽搁下去只怕有性命之虞,连忙抓着黑狗的膫子放进她的阴道里,黑狗
的膫子一插到底后立刻开始快速的纵送着。赵欣不由地夹紧双腿,嫩红的阴唇紧
包住了黑狗鲜红的膫子。阴道里开始有很多的淫水不停地流淌出来,兴奋的赵欣
嘴里发出了淫糜地叫声:「啊啊……好……啊……」

  那黑狗哈吃哈吃地喘息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面前的一对挺拔的奶子,
它舌头又长又粗糙,舔在奶头上如一把刷子磨来磨去,十分解痒,舔的那嫣红的
乳头高高勃起,留下了许多哈喇子来,使得整个奶子晶晶发亮。赵欣从未想过自
己竟然与这样的畜生交合,既觉得新鲜又觉得委屈,可淫欲却占了上风,只觉体
内似乎有个钩子磨来磨去,刮拉的里面的嫩肉翻来翻去,十分解痒,也插的十分
深入。

  谁知那狗膫子看起来细长,一旦插入母狗体内,末端肉钩子饱胀起来,要等
消肿之后才能拔出,所以乡间多见母狗公狗连在一起不能分开,只能等消肿后才
能分开。此时插入人体也同样如此,那膫子加倍肿胀,充盈到肉穴里的每一个缝
隙,使女子下面如塞大球,那感觉比之寻常男人更加奇特,在家上末端那钩子又
能轻易寻到女人的花心,此时竟比男人还厉害许多。弄的赵欣春意浓浓,没口子
乱叫,那黑狗兴奋异常,曲着那一对狗后腿,不停来回耸动,让那发胀的狗膫子
大力冲撞起来,一人一狗竟成了鱼水之欢,若是赵羽此时见了,也不知如何感想。

  赵欣也曾是贵妇出身,那雪白的身子多少男子见了她都流口水,如今却委身
在一条黑狗身下,任由黑狗用膫子侵犯自己那娇嫩的肉穴,还将奶头送到狗嘴下,
任由猩红的舌头舔舐全身,真个是淫靡至极。

  此时山崖上的左向武此时也看的有些兴奋起来,露出胯下那跟肉棒,用手撸
动着,他原本也想搞一下赵欣,她的身份终归是名门正娶的过来的嫂子,自己若
是上了,不好面对九泉下的哥哥。不过用狗来搞他们,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窥淫
的想法。毕竟赵欣也算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如果被一条畜生上了,那对于她是彻
底的糟蹋,比几百个大汉轮奸还要刺激。

  在一边的姚珊也被赵欣欢乐的叫声感染了,她抚摸着自己的阴穴,眼里全是
发情的淫欲。在黑狗膫子猛烈地抽插中,赵欣很快就高潮迭起了。她极力扭动着
身子,想把黑狗的鸡巴从阴道里拔出来,但黑狗的前抓死死地按在她的乳房上,
巨大的膫子快速的向前挺进,赵欣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了,怎么能挣脱得了
啊。眼看着黑狗的舌头越伸越长,知道它也快要射精了。赵欣挣脱它的目的是不
想让黑狗把精液射进自己的阴道里。

  可还没等赵欣挣脱出来,黑狗的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就浇灌在她的子宫里了。

  赵欣如被电击,立刻就被一阵极度地快感击晕了。

  黑狗的膫子从赵欣的阴穴里退出来,上面沾满了狗的精液和赵欣的淫水。一
旁早就欲火焚身的姚珊什么也不顾了,她抓起黑狗发软的膫子含在嘴里,将上面
的淫液舔的干干净净。

  没多长时间,黑狗的膫子又变的又长又硬了。姚珊转过身子,她跪在草地上
让黑狗趴到她的背上。黑狗对这个姿势很熟悉了,它灵巧地窜到姚珊的屁股后面
前抓搭在姚珊的背上,下体的膫子在姚珊的引导下钻进了她的体内。

  面对黑狗的侵犯,姚珊自动配合它摆动身体,嘴里发出充满淫秽的呻吟声:
「啊……啊……使劲……啊……」她双手支着地,把屁股向后没命地乱顶乱撞,
这样一来,黑狗的肉棍就插的更深了,大黑狗精力旺盛,仿佛无穷无尽,耸动的
速度比男子更胜一筹,猩红的膫子在里面肆意抽动,末端那肉钩子来回刮拉女人
的嫩穴,刮拉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一部分沾染在狗卵子上,一部分缘股而下,
将石头打湿了一大片。

  那黑狗兴奋至极,猩红的舌头在姚珊的雪脖上舔来舔去,粗糙的舌头给了她
极大的快感,只觉十分解痒,她又慢慢转过身来,一双雪臂搂抱着大黑狗,那大
黑狗一边耸动着一边舔着她的脸,她按下狗头,将乳房送到狗嘴边,那狗毫不客
气大力舔舐着,就像是在品尝无上美味,不一会儿,那哈喇子弄了姚珊一身,到
处都是湿答答的。

  干到最后,姚珊再也坚持不住,两手一软,趴在地上。而黑狗的膫子则捅得
更深了,一下子捅到了花心子,那肉钩子在里面肆意搅拌,将那花心子磨得的颤
颤巍巍,不一会儿便吐出许多花蜜来。

  在姚珊温热的阴精冲刷下,黑狗也喷发出了浓浓的狗精。在高潮过后,姐妹
俩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下,然后跑到水里把上上下下洗干净。淫毒稍解,理智恢
复了一些,姚珊看着赵欣说:「这一定是左向武的诡计,这一下咱们该怎么做人
呢?」

  赵欣点了点头,无话可答,这左向武可谓阴险到了极点!满心想将此人灭口。

  这时候只见黑狗吼叫着冲她俩扑过来,神态都有点疯狂了,一对大大的眼珠
子通红通红的,下面的膫子翘的老高。姚珊一看黑狗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没
等她有什么反应,黑狗上来一把就把她抱住了。

  姚珊吆喝了两声,黑狗不敢再动,可它仍不放开抓子,下面的膫子一翘一翘
的往上直挺。赵欣看着黑狗如此粗大的膫子,那春药余毒未消,心里有点痒了。

  她对姐姐说:「反正也是这样了,不如我们和它再弄一回吧,让它安静了不
就没事了。」

  姚珊看着黑狗漆黑粗长的肉棍说:「它的家伙这么大,我们受得了吗?」赵
欣说:「我先试试吧,不行就算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黑狗的膫子。

  姚珊此时已经失了魂魄,她制止住赵欣说:「好姐姐,还是我先来吧。」说
着她把黑狗拉到一个石头边上,自己靠在石头上,手抓着黑胸黑黝黝的膫子对着
自己嫩白的阴户磨擦了两下,让龟头上沾满淫水。然后把膫子一点点地塞进自己
的阴道里。

  黑狗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它任女人摆布着。等细长猩红的膫子完全插进姚珊
的小穴后,姚珊感到下面火辣辣的,涨得特别难受。她不由得淫叫着,身子扭转
起来而黑狗的鸡巴被姚珊的嫩肉裹的紧紧的,也是憋涨的难受无比。它吼叫着,
活动着粗壮有力的膫子,才几下就把姚珊插的瘫软如泥,嘴里不停求饶:「啊……
不要啊……好痛喔……太大……把小穴插……插坏了……」

  赵欣一看姐姐白嫩嫩的小穴被黑狗粗大的鸡巴插的红肉外翻,而且黑胸的肉
棍让她的淫水浸泡的又粗又长,每插进去一次,都像要把她的身体刺透了一样,
她看着都有点怕了。她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小穴里,紧紧的肉壁包着手指,这么浅
的嫩穴怎么能让黑狗如此欣长的膫子猛插啊。可姚珊的呼唤又让她不能不硬着头
皮前去帮忙。此时姚珊已经有些消受不住,要将身上的黑狗推开。

  赵欣用力推着黑狗,黑狗正在劲头上,怎么也不肯让膫子离开姚珊的嫩穴。

  赵欣无奈之下只能掰开双腿,用自己的小穴来代替姚珊的小穴让黑狗肏。

  黑狗的鸡巴一离开姚珊的阴道,姚珊才算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喘息一下,
那边赵欣又被黑狗干的浪叫起来,看来她也受不了黑狗巨大的膫子。没办法,姚
珊缓了一口气后,又接替了妹妹让黑狗猛操,因为她们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应付的
了黑狗的膫子。

  接这样姐妹俩轮番上阵,足足让黑狗操了一个时辰,才把发情的黑狗制服了
最后黑狗的精液如同暴雨一般,不但灌满了她俩的阴道,还在她们的身上,脸上
和头上喷了一片一片的。

  发泄完的黑狗老实地蹲在了一边,安安静静的,冲姐儿俩摇的尾巴。

              番外第十章母女

  且说赵欣、姚珊二美竟被一条大黑狗给弄的欲仙欲死,体内春药稍缓,理智
便逐渐恢复,羞的恨不能立刻撞死,赵欣便要杀狗泄愤,姚珊由于信神,向来对
小动物爱护有加,连忙拦着道:「理会这畜生东西做什么?都是那左向武作的恶。」
正说着,有人拍掌道:「好个奇女子,对这个狗丈夫倒也重情重义。」二女连忙
扭头一看,来者正是左向武。只见他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二女身上来回打量一
遍,赞道:「方才你们表演的好精彩,真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那淫贱下流
模样,我万料不到有些人真如母狗一般令人恶心,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现在我倒
要冒昧问一句,可对咱给你们的狗丈夫满意否?」二女气的俏脸通红,偏偏浑身
上下不着寸缕,身子软软的丝毫没有半点力气,连拌嘴都有些吃力,姚珊羞愧至
极,又哭又喘,几欲昏阙过去,赵欣却安抚她道:「不要中了狗贼的奸计,我们
好好打坐,积蓄力量才是正理。」那左向武笑得意地笑道:「这会子恢复功力只
怕也是迟了,况且就算恢复了,你们两个的武功也难不倒我,再休要妄想别的,
好好的引颈受死,少了多少痛楚?再说今日你们也算乐呵了一天,是时候到下面
去向我哥哥赔罪去了。」说毕抽出一柄长剑,一步一步走来。

  二女现在通体酥软,那里能与他对敌,勉强搀扶着对方连连后退,一直退到
水潭边上。左向武邪笑一声,忽然闪身向前,手中一柄长剑直点赵欣喉咙,电光
火石之间,斜刺里忽然跃出一道黑影,咆哮着一口咬向左向武脖子,左向武大吃
一惊,连忙收身躲闪,动作还是慢了半拍,被那黑影一口咬住了手臂,定睛一看,
原来是方才与二女作乐的那条大黑狗。

  左向武没想到这畜生居然为了女人反过来咬自己,大怒之下一脚将其踢飞,
那狗惨叫一声落入草丛里,只觉手臂疼痛不已,定睛一看,鲜血淋漓之处,竟是
有一大块肉被它咬下,几乎可以看见白骨。他行走江湖许久,没想到今日竟被狗
所伤,丢下二女,掉头去杀黑狗。

  赵欣、姚珊松了口气,连忙打坐起来,姚珊还对那黑狗大声道:「好狗儿,
别与他正面交锋,快跑!」那狗颇有些灵性,似乎能听懂人言,果然只在悬崖边
的石缝里钻来钻去,左向武此时受伤,轻功也不擅长,两条腿终究比不过四条腿,
追撵了许久,竟拿黑狗毫无办法。只得低下身子,拿起一枚石子,作势要砸过去,
他是习武之人,此时将真气灌注在石子上,掷出去往往威力非凡,一般人挨上那
就是经毁骨裂的下场,那边姚珊看得着急,大声道:「快躲!」

  话音刚落,那石子已经飞速砸了过去,挟风带雷,发出尖锐的呼啸。那黑狗
身法却是极为灵巧,只是身子一拧,那石子堪堪擦过狗毛,猛地打在旁边岩石上,
轰然爆碎。

  左向武气急败坏,眼见杀不了那狗,又转身来杀姚珊,眨眼间长剑已到她面
前,姚珊微微侧身一躲,那剑刃却已刺入她肩膀,一时血流如注,左向武还待刺
第二剑,忽听背后劲风大起,连忙侧身躲避,一时仓促,步伐难免凌乱,背心上
却早已挨了一掌,打的他口吐鲜血,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原来赵欣趁着大好机
会,已经将身上功力恢复了五成,忽见姚珊陷入危险境地,连忙出手相助,这一
掌用尽了她所有力量,打完后立刻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左向武没料到她功力恢复的这么快,因此中招,惊惧之下要起身走脱,却不
知她已是油尽灯枯最后一搏,谁知旁边的姚珊方才被他刺了这一剑,剧烈的疼痛
反倒让她摆脱了先前昏昏沉沉的状态,眼见他要爬起来,飞身扑了上去,直接将
他扑倒在地,又单手从地上拿起鹅卵石往他头上砸,左向武急忙挥臂乱舞,身子
也跟着大力一挺,直接将姚珊从身上震开,刚刚挣扎着爬起来,忽然那黑狗从半
空窜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口咬住他的喉咙,继而摆动狗
头,左右乱扯,将他咽喉一下扯的稀烂,以至于主脉受损,鲜血喷涌如注。

  左向武双手抱住喉咙在地上滚来滚去,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姚珊仍不放心,
用鹅卵石将他的头颅砸的稀碎,这才停止动作。

  两人得以死里逃生,自是十分感激这黑狗,只可惜这黑狗方才被左向武踢中
腹部,五脏受损严重,挨了没几日便死去。二女抱着狗尸大哭,花费了许多金银
给它厚葬。立碑设冢,恰如世人一般待遇。

  此后二女辗转腾挪,深感实力不足,在江湖中创立红花会,纠结了一帮乱世
落难女子,专杀富家男子为乐,只发展了一年,又被秦丽华的白杆军剿灭,再之
后就流寓不定,受尽奔波之苦,辗转至九华山的时候,恰逢赵羽南下给师父拜寿,
夫妻得以重聚,破镜重圆。又随赵羽回北京,成为世子侧福晋。享受起荣华富贵
的生活,赵羽待她比从前更厚爱,并不计较先前得失。此时方知赵羽的好处来,
从此一心一意跟定了他,再无别的想法。不过赵欣从此喜欢上了狗,在王府中圈
养了许多高大威猛的猎犬,别人都不过认为是正常之举,唯独姚珊常拿她取笑。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赵羽为救碧如重伤昏迷,又被顺治猜忌抄家,最后莫
名其妙死在盘龙寨。随着他的去世,楚薇、赵音、沈雪、贺馨儿纷纷转投杨正坤
麾下。

  赵碧如、何香婉、姚珊等人深感大势已去,提议遁世修行,唯独赵欣认为赵
羽死因可疑,反复查验尸首,却并无下药、利器所伤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寿终
正寝,她怀疑自身验尸水平有限,提出让医仙周云逸来查找赵羽死因,可惜周云
逸云踪不定,一时那里去找?杨正坤、楚薇又急着将尸首上缴朝廷邀功,赵欣势
单力薄,阻拦不住,眼看着赵羽的尸身就要在城外被烧成灰烬,只得联合赵碧如、
何香婉、姚珊三人冒险将尸首从火葬场救出,草草安葬在北京郊外的一处破庙旁。

  当时大雪纷飞,四女在墓前想起赵羽往日好处,抱着哭成一团,然而北京城
内,杨正坤以斩杀叛王有功,受到顺治接见,问他要什么赏赐,杨正坤别的不要,
独求将赵羽妻妾收为己用。

  其时贤贵妃病倒,一直不知道赵羽的死讯,顺治趁机加紧对赵羽的报复,也
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又加封他为骑都尉,赏银三千,常奉召入大内听差,成为皇
帝跟前的大红人。

  不久,杨正坤在城西购下一处府邸,与楚薇奉旨结亲,并纳赵音、沈雪等人
为妾。今日正是娶亲之日,一时宾客盈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那喧哗热闹声都传到了城外,赵欣气不过,怒道:「今日我就去斩了这狗贼,
以报夫君。」碧如连忙拦着他道:「他有楚薇相助,你这一去不过羊入虎口。」
赵欣颓然道:「你的武功向来是拔尖的,怎么现在竟连他也打不过?」一番话说
的碧如羞愧难当,登时涨红了脸。姚珊连忙劝道:「姐姐又忘了,若是碧如姐姐
功力还在,怎会由着那家伙嚣张跋扈?」

  赵欣连忙道歉道:「是我忘情,说话造次了,妹妹这厢给你赔礼了。」碧如
含泪摇头道:「也怪我不好,练功急切了一些,以至于功力尽失,勉强运功,很
容易再次走火入魔,如此没用,真是连累大家。」赵欣连忙道:「万不可如此说,
只要你的心还在夫君这边,那就比什么都好,不像有的人,只顾着巴结奸夫,连
夫君的葬礼也不来参加。」何香婉也叹道:「楚薇不来也罢,没想到那几个孩子
也不肯来,尤其是赵音,亏夫君以前最宠她。」赵欣怒道:「你不要提她们,公
然母女共侍一夫,真是恶心死人了。不来倒好,省的我忍不住拿她们的血来祭剑,
夫君在地下也会安稳一些。」姚珊道:「别呀,要不是你一直喊打喊杀的,她们
再怎么绝情也会来露个脸,你没看她们一直躲着你,就是怕你要惹事。」赵欣道:
「心中若是没鬼,又怎会怕我?依我的想法,夫君的死,她们一个也脱不开关系,
这仇我替他报定了,纵然报不了,不过一死而已,又有何惧?」一边说一边咬牙
切齿。

  碧如也含泪道:「好妹子,夫君能有你这样忠心的人在侧,也不算枉费了往
日的苦心,你们若要动手,也算我一个。」姚珊、何香婉也道:「没错,也算我
一个。」四人互视一眼,一起击掌誓盟,定下斩杀杨正坤的目标。

  当下何香婉又道:「只是如今那杨正坤已成朝廷命官,他护卫很多,深居简
出,又有楚薇这样的高手在侧,我们三人加起来,只怕也无奈何,也怪我当初受
了她的蛊惑,将迷星剑法都传给了她,她又是闻香教教主,手下教众不少,又有
镇门法宝天魔琴在身,以至于现在势大难敌,强取若是不成,须得早日定下计谋
来,缓缓图之方为良策。」赵欣道:「何姐姐说的很是,不过你既然能传她剑法,
自然也可传给我们。这个无需多虑,我只计较今番若是只斩杀他一人,也不算十
分解恨,那楚薇、沈雪也该受到惩罚,赵音年幼无知,姑且免了。」何香婉道:
「只可恨罗芸和蔡瑶没了下落,要不然找到她们相助,我们胜算更多一些。」

  碧如道:「若是如此,那就更要从长计议,毕竟楚薇和杨正坤也非等闲之辈,
咱们争取一次成功,不留隐患,赵音死不死全看她自己,若是阻碍了咱们的行动,
也就容不得咱们再留情面。」姚珊道:「没错,不但她这样,赵平、赵寻也该如
此。这几个小畜生被他妈宠坏了,从来不孝敬老子,反倒多有埋怨,死了也白死,
碧如姐姐快说,到底该如何行动?我们两个一切都听你的。」碧如正色道:「若
你们信得过我的话,今日起就忘了夫君,不但要忘了,还要下死命巴结那杨正坤,
让他和楚薇都认为,我们也不过是嫌贫爱富,喜新厌旧的庸俗之辈,等到他们完
全放松了戒备,咱们再来个雷霆一击,那时候容不得他们不俯首,这段时间我会
尽量恢复身上的功力,你们也要尽量伪装好自己,尤其是赵欣,以后不得再与楚
薇她们口角,我会想法设法让你接近杨正坤,别看他的防卫滴水不漏,可他有个
致命缺点,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接下来几天,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细节,千
万别感情用事,坏了咱们的步骤。要知道事成之后,咱们要拿他们的人头来祭拜
夫君的。」赵、何、姚拱手道:「我们全听姐姐安排。

  「不言四女如何算计,且说杨正坤自从当了朝廷命官后,也学赵羽当初那般
过起奢华的日子,特意从扬州买了一些女孩子在后院里每日排练歌舞,调琴拨管。

  这一日众人正看女孩子表演,前面坐着楚薇、沈雪等人,他自己和贺馨儿和
赵音两个小妻腻歪在一起,眼中看着表演,手却始终不老实。一双大手在赵音怀
里反复揉捏,逗得这个曾经的王府千金矫喘吁吁,杨正坤还不足,眼看贺馨儿丰
胸半露,香肩如雪,忍不住把她拉到怀里,贺馨儿温顺地靠了过来。杨正坤的另
一只手也把赵音拉过来。

  这两个娇妻年纪都小,赵音是初经人事就被他反复调教床上功夫,此时已经
对他是言听计从,贺馨儿是骨子里天生魅惑淫荡。

  杨正坤抱着两个小美人,想尽齐人之福。他的手温柔的抚着二女的秀发,抚
摸俩人光洁的脸蛋。又伸进贺馨儿的衣服里,抓揉起她滑不留手的嫩白的乳房。

  另一只手拉过赵音的手放在自己的双腿间。赵音心领神会地解开他的裤带,
套出他的大肉棍揉搓套弄起来。

  贺馨儿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直往杨正坤鼻子里钻,杨正坤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贺馨儿起初只是微微喘息着,后来变的越来越粗重了。贺馨儿竭力控制自己,
她快受不了时就把杨正坤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

  而赵音是什么都不怕的,她在套弄杨正坤的肉棍时,被火热的鸡巴感染了。

  一股欲火升起,她伏到杨正坤的下身,把杨正坤的肉棍含进嘴里。在赵音的
刺激下,杨正坤的手从新把贺馨儿的裙子撩起来。贺馨儿为了讨好他,裙底下裤
子竟然是开裆的,更无亵裤遮羞,杨正坤的手很容易就按在她的两片阴唇上。杨
正坤的一指手在贺馨儿的阴户上抚摸手指顺着她的阴唇间的肉逢滑动着,并不时
探索一下淫水泛滥的嫩穴。他的另一只手解开了贺馨儿胸前的衣扣,贺馨儿感到
胸前一凉,红红的兜肚露了出来。雪白的球峰把小小的兜肚高高撑起来,更显著
乳沟幽深,胸前的两颗蓓蕾也很明显地映在兜肚上。

  贺馨儿实在受不了杨正坤的抚慰了,她忍不住快要吟叫起来了,毕竟楚薇就
在前面坐着,她有些不放心,故此她好几次小声让杨正坤停手,可杨正坤仍我行
我素继续在她身上肆虐。最后贺馨儿使劲在杨正坤腿上拧了一把,杨正坤「啊」
地叫喊起来。

  沈雪她们都回过了头,一看贺馨儿胸前衣襟散开了,兜肚也被扯到一边,一
个浑圆结实、弹性十足的乳房露在外面。而赵音浑然不觉,仍不抬头,依然抓着
杨正坤的鸡巴在嘴里大嚼着。

  一见大家都看过来,杨正坤和贺馨儿的脸都红了。沈雪打趣道:「贺妹妹,
赶紧纪好扣子,别着凉了。」贺馨儿把衣服整好,楚薇也招手笑道:「贺馨儿,
你就坐到前面来吧,咱俩换换,看他还敢不老实。」贺馨儿果然依言和楚薇换了
换位置,楚薇就坐到了杨正坤身边。杨正坤却并没老实下来,他的手又开始在楚
薇身上游荡。楚薇粉面含春,杏眼圆瞪,怒道:「滚!没日没夜的就像条公狗,
别在我跟前碍眼!」杨正坤听了她的话,只得伸手抱起赵音悄悄地向大厅侧面的
一个小屋走去。楚薇看了他俩一眼,继续坐在那儿看女孩子们的表演。

  杨正坤却并没有将赵音抱回卧房,只进了偏殿的花厅里,这里只有几把椅子
和一个小茶几,门户大开,外头还有一些丫鬟在扫地。赵音羞的连忙道:「回房
里去吧,这里会被外面的人看见的。」杨正坤道:「怕什么,你是我小娇妻,那
些丫鬟敢乱说什么?」杨正坤便把赵音放到椅子上,帮她脱下袄裙,扯下亵裤。
赵音的嫩穴里早就洋溢出大量的晶莹的爱液,阴道口也像一枚成熟的桃子张开了。
杨正坤低头在她的嫩穴上舔了舔,她的阴户滑溜异常。

  赵音用粉拳打着他道:「啊……你干什么?别在这里求求你了。」杨正坤那
里听得进去,沉声道:「你也别古板了,老在卧房里有什么意思,我还想去花园
里搞搞呢,当年我搞你沈姨娘的时候,也是在花园里,我就躲在她身后,被藤蔓
所遮挡,她上身衣服完好,趴在石头跟你爹说话呢。你爹只顾跟她聊天,我在后
面只顾肏她,那小穴紧的,快把我鸡巴都夹断了,这才叫刺激呢。」

  嘴里说着,杨正坤已经掏出自己的鸡巴伸到赵音的腿间,赵音听他提到自己
的父亲,更是羞愤欲绝,想起前几日是父亲葬礼,在生母继父的干预下,自己却
没能去烧点纸钱,孝道上实在是有缺,要被人知道了,会被口水唾沫淹死。不禁
大哭了起来。

  杨正坤哪管她心里哀伤,用力向前一挺,肉棍直插到底,粉红的嫩肉把鸡巴
裹的紧紧的。杨正坤还没再动,赵音一边推拒一边哭,可杨正坤见她这副可怜兮
兮的样子就越是想肏。

  杨正坤在她狭小的阴道里挺动着肉棍,他的手也解开了赵音的上衣,露出她
美丽丰满的乳房。

  他一边大力肏干一边道:「好妞儿,我知道你想你爹了,你爹虽然养了你,
却没肏过你,那里能给你带来这许多换了,你从此忘了他吧,我就是你爹。」

  杨正坤见她不理,把她抱起来一转身坐到椅子上。让她抬起纤腰和屁股,双
手握住纤细的腰肢,抛上抛下,一起一座,弄得少女每次皆是高高的抬起,再重
重的坐下,看着梨花带泪的哀伤样子,杨正坤不禁说:「妞儿,你这身子可真白。

  我永远也肏不腻,赵羽守着你这样的美人儿不肏,那是真可惜了。」

  赵音有些生气,她压抑着体内传来的快感,嘴里狠狠地道:「不许你这样说
我父亲。他可是我亲生父亲,怎可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杨正坤笑道:
「那算什么?老子当年走江湖的时候,什么事没见过,就有亲生老子搞亲生女儿
的,还生下孽种来,将来你坏了女儿,等她长大了,若生的美貌,老子照样搞,
若生的丑,赶紧麻溜的滚蛋!」

  随着男人挺动的越来越剧烈,赵音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动作随着身子的酸
软变的越来越无力了。杨正坤把她抱起来,让她爬在椅子上,挺起粗壮的肉棍从
她的屁股后面插进去。

  杨正坤猛烈冲击着赵音的嫩穴,快速地挺进,重重的挤压,迅速地拔出,让
赵音觉得自己快被插透了,她浪叫的声音开始渐渐高了起来,引得庭院里的丫鬟
们不停往这边张望,众人都是捂嘴而笑。杨正坤嘻嘻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停地追问道:「我们女儿给我搞一搞好不好?」赵音一开始拼命摇头道:
「不行,你是他亲爹,千万别做丑事。」杨正坤又笑道:「你娘都允许我来搞你,
你也该向你娘学习,让我也搞搞你的女儿,这样老子就凑齐了三代女人,天下无
人可比也!」一边说一边用力顶耸,女孩雪白的翘臀被撞的荡起层层涟漪,啪啪
声响彻整个房间。

  数百抽以后,赵音已无暇他顾,男人说什么就答应什么,矫喘吁吁道:「好,
我把女儿给你搞,可要是生下男孩儿呢?」杨正坤奸计得成,笑道:「生男孩儿
好啊,等他稍大一些,就让他来搞你,咱们父子两个一起来服侍你,一个插前面,
一个捅后面,你岂不是美哉?」赵音被他这番话刺激的花茎痉挛起来,不停蠕动
过来绞杀男人的肉棒,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淫叫。

  其实那边看戏的诸女早就听到他俩的动静了,不过谁也没理会。可不久后俩
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特别是赵音淫荡的叫声,把大家的心搅的烦乱不安。特别是
贺馨儿她恨不得立刻也跑到杨正坤身边,让他猛操自己一回。

  楚薇再坐不住了,她起身来到小屋里对正在偷欢取乐的二人说:「你们小一
点声,别影响我们看戏。」赵音一见母亲来了,她不再叫了,羞的一动不动,杨
正坤回头对楚薇说:「好娘子,你来的正好,我才肏这么几下,她又受不住了?

  「楚薇呸了一声,看着二人的交接之处已经泥泞不堪,红着脸说:「你们也
太不像话了,青天白日的就这样放肆,叫下人们看见了可太丢脸了。「杨正坤一
伸舌头说:「娘子好古板,你们都是我的妻妾,那还怕什么啊?

  楚薇不理,冲女儿一瞪眼道:「快滚起来,好没羞耻的,谁许你如此勾引汉
子?」

  杨正坤哀叹道:「惹不起咱躲还不行吗。」说着他的肉棒还在赵音里的嫩穴
里没拔出来就把她抱起来往外走。每走一步,赵音身上就是一阐,但她强忍着不
再叫出声来。

  楚薇回到大厅对沈雪说:「这两个人真是疯魔了,什么也不顾忌。现在他们
到杨正坤的屋里去了。」沈雪说:「这也没什么,新婚燕尔,自然是如此,以后
会好的。外面这么大的雪,他们穿好衣服了吗?」楚薇这才想起来俩人出去的时
候衣衫不整,她赶紧到那个小厅里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杨正坤送过去。

  楚薇一进杨正坤的屋里,见女儿好杨正坤都一丝不挂地站在屋当中,俩人脸
对着脸,下体紧贴在一起。楚薇把他们的衣服放到床上说:「鬼张的怪样子,快
到床上去盖上点,别冻着了。」杨正坤接过衣服,嘻嘻地笑道:「还是娘子最疼
相公!」正说着,赵音被插狠了一下,发出放浪的淫叫。看着女儿如此放浪不堪,
楚薇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是春心勃发,但想到大厅里沈雪她们还在那儿,她转身
就要离开。

  楚薇还没迈步就被杨正坤拉住衣襟,杨正坤轻轻一带,楚薇顺势倒过来。杨
正坤一面在赵音体内插着鸡巴,他的另一只手在楚薇身上揉摸起来。赵音也伸手
死死拉住妈妈的衣服不让她走。楚薇稍稍挣了两下,但在杨正坤有着魔力的手掌
的爱抚下,浑身变的软弱无力她脸上一阵阵发烧,身上也燥热起来。

  杨正坤抱着楚薇母女二人向床边挪了几步,三个人一起倒在床上。杨正坤的
肉棍已经把赵音插地高潮迭起了,倒在床上后,杨正坤更用力猛插着她的嫩穴。

  赵音高声浪叫着,身子疯狂的扭动不停。

  楚薇抱着女儿的身子,不停地在她身上爱抚着,试图帮女儿缓解一下身上的
高涨的情欲。可杨正坤的肉棍太厉害了,在一番狂插猛操后,他的精液象箭一样
射进了赵音的子宫里。赵音随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喊,跟着就兴奋地晕了过去。

  杨正坤从赵音身上翻下来,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楚薇也是心情
十分地激荡,但她还是强忍着先把女儿唤醒。赵音清醒后,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搂着妈妈说道:「啊……好舒服啊,妈妈,女儿好幸福啊。」楚薇在女儿脸上拍
了拍说:「好孩子,你先歇歇吧。」

  赵音毫不顾忌地对妈妈说:「我实在是没劲了,相公还没舒服呢,妈妈你快
上吧。」

  听了女儿的话,弄的楚薇哭笑不得,她虽然有心让杨正坤的鸡巴插一回,可
当女儿替她说出来后,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杨正坤看出楚薇的心思来了,他对楚薇道:「好娘子,咱们又不是第一次。

  你还扭手扭脚的做什么?再说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怕什么啊?」

  楚薇如今年纪也大了,可性欲却与日俱增,自从赵羽死后,她反倒解脱了一
般,再不用在他面前扮贤良淑德的架子,只是犹豫了片刻,内心里的道德和脸面
就被身上的性欲赶跑了。她从女儿身边挪过来,抓住杨正坤仍未疲软的鸡巴张嘴
含了进去。

  杨正坤的肉棒上粘满了女儿的爱液和男人的精液,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楚薇
含着杨正坤的肉棍,起初还有点恶心,可她越舔越兴奋,那股怪味反而刺激的更
加兴奋了。使她爱不释手地抓着杨正坤的肉棒吞食着。

  杨正坤也手忙脚乱地把楚薇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他挪了挪身子,以便自己能
把头伸到楚薇的双腿间吸吮她柔软的阴户。楚薇把双腿向外撇了撇,让杨正坤能
更舒舒服服地舔她的私处。

  杨正坤的舌头在楚薇温暖潮湿的阴唇间灵活地滑动着,并不时的探进她张开
的嫩穴里。杨正坤的双手伸出去抓着楚薇那对雪白柔嫩的玉足,不停地揉搓,还
用手指在脚心上轻挠着。脚心一阵骚痒让楚薇的两条小粉腿不住的乱蹬着,可杨
正坤还是不停的挠着她的脚丫。楚薇张口松开杨正坤的肉棍说:「好坤哥,你放
开我的脚好吗?挠的人家好痒痒啊。」

  杨正坤坐起身来把楚薇的双脚捧在胸前说:「我最喜欢楚薇你的这双白嫩的
小脚了,这么细白,这么柔软。就像没有骨头一样。」

  楚薇嘻笑着说:「一双脚有什么好啊?」杨正坤说:「当然好的不得了了,
不信你试试。」说着他就在楚薇的脚上揉起来,一会儿挠挠她的脚心,一会儿抓
抓脚面,再一会儿用手指在她的脚趾间慢搓着,还把她的双脚房在嘴里啃咬。

  起初楚薇只感到脚上麻痒,她嘻笑着抖动着双腿。但过了一会儿,一股热浪
从脚上顺着双腿传上来,一直烧便了她的全身。她感到特别地饥渴,特别是她的
下体,没由来的一阵阵麻痒让她欲火万丈。

  楚薇再忍不住了,她直起身来把杨正坤推倒在床上,然后她骑到杨正坤身上,
手抓着杨正坤粗长的鸡巴对着自己水湿的嫩穴口蹭了蹭,慢慢地坐了下去。

  楚薇不停地起落着身子,立刻乳波颤动,嘴里也是一声声淫浪的叫声:「啊
啊……好粗……好大啊……」

  杨正坤一面揉搓着楚薇的纤足,一面调笑道:「娘子舒服吗?你的小穴好紧
啊,多长时间没让鸡巴操了?」楚薇扭着身子,脸红红地说:「看你,就不说好
话,上次你什么时候肏的我啊,这么长时间不干我了,是不是嫌我老了?」杨正
坤说:「没那回事,不是家里太忙吗?你又不像赵音,从来不理会家务。

  有你打点一切,我省了多少心,这些我都记着呢,会加倍补偿你,你放心,
我可不是赵羽,从来都是雨露均沾!「楚薇心中感动,哼了一声说:「是啊,女
儿还小,什么也不懂。坤哥,家里这么多女人,你最喜欢谁啊?「这是一个让人
为难的问题,杨正坤想了想说:「各有各的好处,娘子你最风骚,别人是比不了
的。赵音小家碧玉,干起来最过瘾了。沈雪是我老相好,熟门熟路,贺馨儿性子
有些野,简直是个小母狗,可我就是喜欢她这种。「楚薇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
「你就会折辱旁人,我那里风骚了?「杨正坤赶紧解释说:「娘子你那儿都好,
就是脚比别人的更好。「说着他猛停腰肢,捅的楚薇一阵乱叫。

  等杨正坤慢下来后,楚薇才缓过一口气说:「好了,好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让我歇一歇吧。」

  杨正坤停下来,楚薇伏在杨正坤身上慢慢扭动着身子。赵音在一边打趣:
「妈妈你觉得相公是不是和过去不一样了?他现在越来越像个畜生,整日就知道
肏,要不是妈妈、贺姨娘和沈姨娘分担,我只怕要被他弄死了。」

  听了女儿这么露骨的话,楚薇脸上更烧的厉害。她冲女儿喝道:「你别插嘴
了,不会把你当哑吧卖了。」杨正坤伸手抓住楚薇的乳房揉捏着说:「好丈母娘,
你别生气啊。来,让我的肉棍在孝顺孝顺一下你的淫穴。」说着他就把肉棍往上
挺,楚薇「哎」地叫了一声趴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你叫我什么?」杨正坤笑
道:「我肏了你女儿,你自然就是我丈母娘,这话没错。」楚薇大力掐了他一把,
弄的他又是嗤牙咧罪又是笑。为了施展报复,他起身让楚薇跪爬在床上,自己的
肉棍从她的屁股后面插进阴道里。

  赵音见母亲如此淫态,心中羞愧少了许多。她趴在妈妈身边,也将雪白的屁
股高高地崛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便宜死你了,让我们母女都来服侍你。」

  杨正坤双手扶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屁股,使出左三右四的花样来。涨的通红的
鸡巴轮番插进二人的阴道里。在二女一声声狂热的浪叫声中,杨正坤的精液均匀
地喷洒在她们的阴道深处。

  当楚薇拉着女儿慢慢地走回大厅时,那些女孩儿的表演也已经结束了。大家
看着这母女二人红红的脸颊,都忍不住地偷笑了。沈雪把贺馨儿拉到身边给她小
声说了几句,贺馨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杨正坤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门一开,贺馨儿闪身进到屋里。杨正坤一看
是她,他心里大喜,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拉着贺馨儿的手说:「妹子,我知道你
会来的来来,快到被窝里暖和暖和。」

  贺馨儿跟他来到床边说:「看,这算什么样子。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外面正
下着这么大的雪,当心冻着。」杨正坤根本就不理会她说什么,只是一把把她搂
到怀里,杨正坤的手立刻伸到贺馨儿的裙下,从裂开的裤裆间摸索起她的肉缝。

  贺馨儿身上一软,像面条一样倒在他的怀里,腻声道:「方才你又搞她们母
女两个,现在也该歇歇了,你不累的慌?」杨正坤笑道:「还是你会心疼人,既
然不想做,咱们抱着说说话也无妨。我且问你,那赵欣、姚珊、碧如三个去了那
里?

  从盘龙寨回来就一直没见她们两个的影子,另外还有罗芸、蔡瑶也没了踪迹。
「贺馨儿道:「我和她们交情一般,那里知道她们的去向?不过赵欣这妮子对你
多有不满,怀疑是你害死了赵羽,你怎么还惦记着她?「杨正坤笑道:「当然是
她漂亮啊,这妮子脾气是不好,可那生气的模样也惹人疼,还有那姚珊,听说她
在床上也是个淫娃,我不收在房里,白白便宜了别人可不行。碧如我虽然也想要,
可惜要不成,楚薇就是因为赵羽宠幸了她才闹的脾气,我可不想重蹈覆辙。「贺
馨儿嗔道:「就知道你贪多嚼不足,有了我们还不够,还要弄别人,你只挂念她
们三个,那何香婉是你前妻,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复婚?「两人正说着,忽然外面
有人道:「回老爷的话,外面有个姓姚的姑娘求见,老爷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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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第十一章:床下胜景

  那杨正坤一听对方是姓姚的女子,立刻猜到是姚珊,不

  禁喜出望外,笑道:「说曹操,曹操便到。」连忙换了身锦袍,亲自去大门
迎接。

  却见姚珊穿着孝衣素裙,头上首饰耳环尽去,满头青丝只挽着蓬松的堕云鬓,
眼角红红堆万般愁态,泪痕点点犹存新丧之哀,杨正坤最近看惯了珠光宝气的沈
雪等人,姚珊这模样不禁让他耳目一新,心中不禁叹道:「果然是女要俏,一身
孝,她这副样子连楚薇都比下去了。」一时恨不能立刻拉入怀中,大肆轻薄。

  于是躬身作揖道:「自盘龙寨一别,许久不见姚姑娘,别来无恙?」一边说
一边往她身后张望。姚珊道:「赵姐姐没来,你不用找了。」杨正坤眼中闪过一
丝失望,不过很快又堆着笑脸道:「姚姑娘误会了,只要你的芳驾能大驾光临寒
舍,我也是祖上积德。」姚珊冷笑道:「行了,别肉麻了,咱们快人快语,我来
找你是有事相商。」杨正坤道:「那快请进,外头冷,我们屋里商量。」姚珊正
色道:「别!我说完便走,你答应便是,不答应我也没办法,自从夫君去世后,
他留下来的银子都归了楚薇,她如今改嫁给了你,银子自然也都进了你的腰包,
我们这些未亡人一文未得,丧葬又花去许多,如今盘缠已是不足,所以大家派我
来讨要,你可愿意分一些出来?」杨正坤听了,连忙拍额作懊悔状,痛惜道:
「这可是我疏漏了,姑娘该早些登门才是,我早就命人预备下了银子,只等你们
一来我就发放,自进京以来,我已经四处托人去找,只可惜一直寻不到你们的踪
迹,后来朝廷事多,这一忙起来就忘了,这可真该死,姑娘好歹饶我这一遭,快
进来,好歹喝口热水再走,楚薇她们其实也一直念叨着你,就怕你们想不开,做
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再则天寒地冻,也担心你们缺衣少食。」姚珊犹豫了一下,
又道:「看你态度还算端正,我便赏你这个脸罢了。」杨正坤点头哈腰,连忙唤
来左右道:「去通知夫人,家中来了贵客,让厨房准备一下,把上好的酒菜都预
备着,老爷我今天要大宴贵客。」左右答应着去了。

  姚珊见下人走了,便冷哼道:「如今你踩着咱们夫君的肩膀发了迹,可是很
得意?」杨正坤连忙道:「哎吆,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早前我已经跟你说过,
这可是万不得已的办法。若是不把师弟的遗体交给朝廷,咱们几个都会被定为逆
党,我和楚薇倒无所谓,刀口舔血的日子也过惯了,可那几个孩子才十几岁,好
歹给师弟留下一点血脉来,将来万一做了官儿,赵家还有再起的一天,师弟九泉
之下也才安心,偏你和赵姑娘对我多加误会,只说我害死了师弟,我如今就是十
张嘴也辨不清,别看我这几日娶亲又买房,也不去参加师弟的葬礼,那都是做给
朝廷看的,其实背地里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总是不能安心,只能偷偷给他烧几
张纸聊以慰籍,再说了,你们也不想一想,要是我真有害他之心,当时只须丢开
不管,师弟就会落入朝廷手中,何须我再多此一举?」姚珊笑道:「听你这么一
说,倒像是我们冤枉你了?」杨正坤连忙看看左右,悄声道:「那是当然,不信
你可以去问楚薇,原本师弟的葬礼我要去的,可朝廷还是不放心我,在我府里安
插了一些人,我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盯着,只怕我前脚出门,后脚他们就给皇帝通
了消息。」

  姚珊冷哼道:「你惯会油嘴滑舌,指不定背后又在算计什么。」杨正坤还欲
再辩,忽听有人道:「姚妹妹你总算是来了,这些天我们可担心死你了。」二人
转身一看,只见楚薇、沈雪、贺馨儿都走了过来,楚薇上前拉着姚珊的手道:
「快进屋里,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又对杨正坤道:「你去忙你的吧!」杨正坤
只得讪笑了一声,转身去了。

  门口丫鬟掀开幔子,迎众人进了花厅。分宾主坐定,楚薇便命人上茶,又端
来热热的火炭盆子,房间里登时暖了起来,没说两句,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凄
楚之态,引人侧目,沈雪连忙安慰。姚珊起身道:「杨夫人何故大哭?可是那姓
杨的待你不好?」楚薇哽咽道:「妹妹叫我杨夫人,可知你心底是对我有成见的。

  「姚珊冷笑道:「杨夫人此话差矣,你如今已非赵家人,自然该称呼你为杨
夫人了。「楚薇连忙拭泪道:「妹妹是怪我丧期未满,就急于改嫁?「姚珊冷笑
道:「杨夫人此言差矣,我不过赵家一个侧房小妾,那里有资格来管你?「楚薇
连忙给了沈雪一个眼色,沈雪会意,从神位拿出一道黄绸圣旨来,递给姚珊道:
「妹妹你可仔细看了,我们嫁给杨正坤也是逼不得已,那是皇帝特意下的谕旨,
还严格限了日期,宫里的宣旨太监还传了话过来,若是抗旨不遵,赵家所有女眷
都会被发卖为官妓,男的则刺配宁古塔守边,我们如今也老了,那里还有精力跟
朝廷对抗,再说孩子们还没长大,须得我们留的残躯好好照顾,给重振老赵家留
下最后的希望,这才是不负夫君往日所托。「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流泪,道:
「若是没有孩子们,我拼着一死又有何惧?「楚薇也流泪道:「你们怨我们无情,
也是合情合理的,从古至今没个丈夫尸骨未寒,妻妾就改嫁的,虽说是迫于生计,
但总是有愧妇道本分,你要气不过,就只管打我骂我吧,这样我心里好歹好受一
些。

  「一边说一边拉过姚珊的手,道:「你尽管打就是了,我对不起夫君,更对
不起你们和孩子。「姚珊抽出手来,拿着圣旨细细看了一回,叹息道:「这个皇
帝也太无耻了,岂可乱点鸳鸯谱?圣旨居然不但将你们送给杨正坤,连我、赵欣、
何香婉、碧如、罗芸和蔡瑶都包括在内。「沈雪含泪道:「也不知夫君做错了什
么,皇帝恨透了他,此举就是在故意羞辱他,我们这些人虽然略有些武艺,可对
朝廷来说不过螳臂当车,只能任人摆布罢了,前几年江南的那些大家族不肯剃发,
结果杀的伏尸百万,把那长江染红,男人们都是如此,况且你我弱女子。「姚珊
听得颇为伤感,叹道:「何曾不是,男人们争斗,却只拿我们女子撒气,也是委
屈各位姐姐们平白受了委屈,还要被人冤枉,小妹在这里赔罪了。「说毕就要跪
下磕头。楚薇听了大喜,连忙起身扶起她道:「好妹子,你要是能理解我们,那
就是天大的恩德,该是我们给你谢恩才是。「姚珊也拭泪道:「既是如此,那姓
杨的待你们如何?「沈雪便道:「他为人是粗苯了一些,幸而也能体贴女子的苦
楚,并不曾为难我们,也没有逼着我们做不愿意的事。当日他还为指婚之事顶撞
过圣上,差点被免了官职,可知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我想着眼前也无着落,不
如和他凑合着过一段日子,待以后再做打算。「楚薇道:「正好你来了,有空告
诉赵欣她们,不要为了夫君的事误会了他,若是还不解气,只管冲我来便是。杨
郎虽然有些江湖中人的匪气,可不至于干出那种同门相残的坏事来。若是想通了,
就尽快让他们搬到杨府来,不管是真嫁还是假娶,瞒过朝廷就好,等过了这阵风
声,她们爱去那儿就去那儿,千万别被朝廷列为钦犯,如今天下大定,再不像以
前乱世一般,可以自由来去,城中乡野层层保甲,田间陌头都是关卡,一旦被列
为钦犯,极难再逃。「姚珊答应着,同时心中也更是佩服楚薇,她竟然可以把自
己所作所为都可以合理化正当化。要不是她与楚薇多年相处,还真就觉得这个女
人无辜可怜,值得同情。

  诸女正说的热闹,外面杨正坤喜滋滋地进来笑道:「厨房那边已经备妥了,
还请夫人示下。」楚薇道:「就摆在这边吧。今日是咱们姐妹相聚,你自己去别
处用饭,别来打搅我们。」杨正坤恭敬道:「是,我去书房便是,有什么需要叫
我一声。」姚珊看这情形,便知楚薇在家里说一不二,若换做赵羽,她是断不敢
如此跋扈的,也难怪她会嫁杨正坤。家主竟如此好拿捏,正好可以遂了素日掌权
之心。

  正想着,只听一个丫鬟在门口掀起幔子道:「进膳。」众人便抬着一个长大
桌子进来,络绎上菜,让姚珊东面坐下,沈雪安箸,贺馨儿进羹,左右丫鬟持帕
端热水,先服侍姚珊洗了手。

  楚薇在主位笑道:「天冷了,也没什么好菜招待,妹妹别嫌弃,好歹多吃点。」
姚珊与赵欣在外面颠沛流离许久,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如此丰盛的菜肴,此情此
景仿佛又回到当初在王府的富贵日子,一口热菜咽下,却激起心中无线委屈,眼
圈儿又红了起来,忙低头遮掩。

  楚薇打量她如此动作,心中不禁得意,与沈雪对视一眼,笑道:「以后我们
的家也是你的家,想吃什么穿什么只管说,我吩咐人去办,虽不比当年王府盛况,
到底也能填饱肚子。我已经命人收拾了一间上房,你今晚便住下吧。」

  姚珊连忙道:「赵姐姐还在客栈等我,我吃完饭便要回去。」楚薇便道:
「也罢,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多装一些菜肴带上。」姚珊答应着,打量左右道:
「怎么孩子们都不在?」楚薇笑道:「赵音病了,最近只能吃素,你不用管她,
赵平和赵寻去了私塾读书,晚间才回来。」

  一时用饭毕,丫鬟端来香茶漱口,杨正坤又过来打了招呼,与楚薇使了个眼
色,二人便去了偏房,商量了半日,拿出五百两银票以及一些绸缎来递给姚珊。

  姚珊也不点数,直接包裹了便走,夫妻几个一直送她出了大门方回。姚珊回
去便将楚薇的话与碧如、何香婉、赵欣说了一遍,赵欣冷笑道:「他们两个倒也
大方,五百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真是看得起我们。」碧如道:「银子倒在其次,
现在看来那杨正坤还是色心不改,我们正好可以借机接近,找个好机会,一并将
他们铲除。不过我跟楚薇依旧是死对头,我去了反而不妙,关键只能麻烦赵、姚
二位妹妹了。」赵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跟他结婚?」碧如道:「还不用
这么急,先住进杨府再说,他势必来讨好你们,不要轻易让他得了身子,如有把
握,最好能给楚薇下药,只要弄倒了她,其他人不在话下。

  「众人正商量着,忽然外头有店小二敲门道:「客官,外头有人给你们捎了
信。

  「碧如便道:「从门缝里塞进来吧。「那小二依言做了,赵欣过去捡了起来,
拆开来看了一眼,对众人惊讶道:「婆婆回来了!

  不言众女如何惊讶,且说杨正坤与楚薇商议道:「姚珊此来何意?我不信她
只是为了过来分赵羽的家产。」楚薇道:「她向来没什么主见,此次过来一定是
受赵欣或碧如的指使,不过是探探咱们的虚实而已。」杨正坤不解道:「到底是
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楚薇冷笑道:「你在我面前还装?夫君的
死真的跟你没关系?碧如那么精明的人,岂能被你轻易骗了,只是你手脚做的干
净,她没法直接指责你杀人,但你的嫌疑最大,明的不行,暗地里来整你却是可
以的。」杨正坤悚然而惊,跌足道:「碧如姐姐真是误会死我了!赵羽是我师弟,
咱们关系从小就好的很,怎可能回去害他?」楚薇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
莫为,你看这是什么?」说毕从手里拿出一根银针,细如发丝,不仔细看还根本
看不出来。杨正坤看了大惊失色,颤着手指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薇
淡然道:「怕什么,敢做不敢当?俗话说人心不能见铁,见铁必死,你当初就是
用此针插入赵羽心脏,弄死了他,好巧的手法,那针眼极小,又不出血,一般人
真还看不出来,可惜你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我。」杨正坤无从抵赖,只得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楚薇道:「那很简单,只需将内力输给尸体,何处漏阳、
何处受伤便一目了然,只是她们想不起来而已。偏是我想到了。」杨正坤连忙跪
在地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除掉他,如何能得到你?」

  楚薇叹息道:「我知道,不然你就是有九条命,此时也死了,你杀了这个废
物,也算是有功。」杨正坤大喜,抱着楚薇道:「能得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我此
生再无所求。」楚薇推开他道:「你先别急着欢喜,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嫁给
了你,可别指望我能如平常夫妻那般谨守妇道,我若是看中了别的男人,你可不
准干涉,同理,我也不会干涉你跟别的女人如何,咱们凑合着搭伙过日子,谁也
别想控制谁,明白了吗?」杨正坤踌躇了一会儿,他内心其实也不愿楚薇与别人
胡来,但现在情况容不得他说不,否则很可能被楚薇一刀宰了,只得道:「这是
自然。只不知夫人如今看中了那位公子?是否要为夫牵线搭桥?」楚薇笑道:
「暂时没有,我看中了自然会告诉你。」杨正坤心中一阵懊恼,却也别无办法,
他虽然娶了楚薇等人,可那有赵羽那般的手段能辖制她们,现在对楚薇是又怕又
爱,处处受到挟制,名义上是一家之主,其实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如赵音,从不敢
违拗楚薇的话,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地怕老婆。

  此后杨正坤进宫述职,被顺治钦点为钦天监院副,成为汤若望的副手,二人
因此结识,杨正坤哪里会推演时令历法?连基本的九章算术也不会,顺治此举是
特意给了闲差,不让他干预朝政。

  时逢恩科开榜,北京汇聚了全国各地来的青年举子,各处茶馆酒楼满客,放
榜之后,更加热闹,那些新科进士用过琼林宴之后,骑着高头大马夜游北京。城
中女子全部出动,提灯围观才子,以期能被进士老爷相中,好不热闹。

  楚薇不耐家中寂寞,也去凑热闹,在人堆里忽然看见一个青年提剑而行,此
人几分像赵羽,又有几分像她父亲,生的棱角分明,俊朗异常,心中便动了主意,
立刻命人去打听此人消息。

  原来此人乃新科二甲进士,湖北人士,名叫卢高,今年也才十八岁。

  楚薇回去后,便搜罗了他的许多文墨,在杨正坤面前提及此人,大肆夸赞一
番。杨正坤便知她对此人有了意思,奈何身为女眷,岂能轻易去会男子,少不得
自己做媒,引他二人相见。

  当下便递了名帖,要与卢高相谈。

  第二日小厮来报,说卢高处下人送了回帖,杨正坤取来看了,见相约明日于
其寓所同饮,不由大喜,赏了来人十几文铜钱,那童子欢天喜地去了。到得次日,
杨正坤用了午饭,早早使人打点了一桌酒菜,用食盒装了,挑着先往卢高处打前
站。又选了几幅字画,命小厮背了,一骑一行,往卢高府上来。

  约莫将至,远远便见昨日那童子早候在门口,见二人到来,一溜烟地进去通
报,须臾主人亲迎而出,仍是一身青衫,满面笑容道,「杨兄来便来,何需破费
治那一桌酒席,哪里吃得?」杨正坤见他品貌不错,难怪楚薇喜欢,心中不免有
些醋意,面上却笑道,「前日见贤弟文章,果然别出心裁,正合我心中之意,实
是见字如见人,今日固有风雅,更需有酒肉,方可促膝长谈,一醉方休。」两人
说说笑笑,执手坐了,两个下人一捧画一执壶,在旁伺候。杨正坤把携来的字画
与卢高看了,杨正坤粗人一个,那里懂画,不过附庸风雅而已,那卢高初到京城,
正须官员照拂,也就不介意杨正坤粗鄙。这一日狂歌痛饮,报了三更方散。

  很快二人已甚是熟稔。杨正坤小心地打听,知卢高也是世家子弟出生,在京
城也有些产业,并非浪荡子弟,也就放下心来。楚薇心中焦急,不免时时问起。

  杨正坤道,「我邀他后日来家中一叙,到时你自瞧去。」

  言语间作势往妇人胸乳间嗅去,惹得妇人娇笑闪避,二人打情骂俏,春色融
融。

  弹指间,两日匆匆而过。这一日卢高携了一幅新作,一坛烈酒,登门来拜。

  杨正坤早命人在后花园里摆了桌椅酒菜,闻听小厮来报,忙行出来相迎。卢
高见了礼,递过一幅卷轴笑道,「这几日多承大哥破费,写了几段破字,赠与杨
兄。

  「杨正坤装作大喜,展开看了,赞叹不绝。吩咐婆子道,」请夫人出来一叙。
「今日沈雪、贺馨儿、赵音都去看望秦丽华,须得数日后才会,家中只剩楚薇,
她也知今日要见客,早早画了远山眉,施了红花脂,簪了金步摇,着了石榴裙,
犹自拿了几套衣裙,比在身前要丫鬟瞧着。闻听有请,忙放了东西,又在铜镜前
端详了半日,方款款行出来。老远听得一个男子声音耳生,心道:「这便是了。

  「转过一片假山,一抬头正与那人打了个照面,不由心中一跳,粉面微红,
别转了脸垂首行至杨正坤跟前。卢高见了楚薇,不由一怔:「嫂子竟恁地标致!

  如何标致?但见:黛眉弯弯,未蹙先挑三分愁。杏眼流波,不语自含羞。琼
鼻毓秀,最巧樱桃口。腰如柳,莲步风流,惹相思人瘦。

  卢高魂游片刻,强自收摄心神,恰逢杨正坤笑道,「夫人,这便是我常与你
说的,新近识得的一位大才子,才高中恩科第二甲进士。」转与卢高道,「贤弟,
这便是贱内了。」卢高忙上前行礼,那妇人仍垂了首,轻声细语地应了。杨正坤
同二人坐了,取了卷轴道,「夫人且看,这就是卢兄今日赠我的一幅字画,端地
是佳作。」说罢展开与楚薇瞧。

  楚薇向来对书画有些造诣,不免赞了几句。卢高平日颇得佳评,多不以为意,
此时得美人称誉,竟有些局促,呐呐谦虚了几句。看毕杨正坤又与卢高吃酒,楚
薇亦在一旁侍饮。方才未曾看得仔细,此时偷眼细细打量卢高,心道,「这位相
公,生得好生俊俏。」

  忽见卢高拿眼瞧她,二人对了一眼,眼见楚薇眼波流转,魅惑众生,一时失
却魂魄。卢高虽逛过青楼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貌美妇人,心中乱跳,不知不觉
下面硬了起来。

  他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见了楚薇一面,竟尔一见钟情,难以自抑。虽是在
同杨正坤说笑,眼角余光却时时为那窈窕倩影所引,几忍不住要瞧过去。

  楚薇频频以含情目相迎,她如今岁数也有些大了,竟发觉自己爱好少年郎,
似乎能从对方身上寻觅到当年的青春。

  此时主客你来我往的,已将一坛佳酿喝了七七八八,卢高酒意上涌,假作饮
酒,以袖遮面,偷眼瞧那妇人。虽只惊鸿一瞥,愈发觉得此女肌肤胜雪,眉目如
画,一时心神俱醉。

  楚薇心思细密,神色淡然故作不觉,心中却是雪亮,也是凑巧,卢高自以为
神不知鬼不觉,那一瞥却被杨正坤瞧个正着。杨正坤心中一动,说笑间暗瞧楚薇
一眼,亦觉她今日明艳无畴,风仪万千,竟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娇媚。两人当着自
己的面,竟眉来眼去,心中醋意翻腾,又觉格外刺激,又多饮了几杯,假装醉倒,
竖起耳朵,暗地里观察二人一举一动。

  卢高见他醉倒,便要起身告辞,楚薇便道:「夫君醉倒,你该帮着奴家扶回
去才是。」卢高只得将杨正坤扶起来,楚薇便在前面打灯笼照路。

  杨正坤被二人扶到床上后,只听楚薇道:「哎呀不好,我也有些醉了。」身
子便软软地伏在了卢高身上。一时软香在怀,少年人那里控制得住,当即抱着楚
薇猛口亲了起来,满口道:「嫂嫂貌美如此,小生实在忍不住了。」楚薇连忙拦
住他,指了指杨正坤低声道:「到我那边去。」

  杨正坤见二人离开,立刻醒来,他的心也怦怦乱跳,摸到楚薇闺房外面,只
是虚掩着门,于是探出小半截身子往里观望,却不见了卢高的影子,只见楚薇只
穿着丝袍,乳沟半截都露了出来,下摆刚刚过臀,露出白嫩的两条修长的美腿。

  似乎连亵裤都没穿。

  什么情况?杨正坤体内热血上涌,不由分说,一把推开楚薇房间门,将本来
倚在门边的楚薇挤进了房间,杨正坤将门顺手带上,进屋就一把抱住楚薇,嘴就
堵住了楚薇的嘴,伸手一把朝楚薇丰圆的臀部抓去,「那卢才子何处去了,怎么
不见他人?」

  楚薇急的挣扎着:「他方才尿急,马上就回来,你快滚。」杨正坤伸手遍体
抚摸,揉搓的楚薇细声细气地呻吟,楚薇用手阻挡着杨正坤朝她身下的手。嘴因
为被杨正坤吻住而不能顺利发声。忽听外面脚步声到来,杨正坤正欲夺门而出,
但为时已晚,说时迟,那时快,杨正坤飞快退回到房间,拉起床单朝床下一看,
谢天谢地,够一个容身,杨正坤赶紧示意楚薇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以无比迅捷的
身躯一头就梭进了床底。

  他的身子刚刚梭进去,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卢高的声音传来:「好嫂
嫂,可想死我了!」

  杨正坤此刻微微侧身仰躺在床底。床底空间狭小,让他全身不活络,头稍微
一扬,鼻尖都差一点顶着了床板。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却大气都不敢粗一声。

  「好嫂子,趁杨兄睡着了,你我何不痛快乐他一回!」

  听着卢高气喘嘘嘘的说,看样子是急冲冲从茅厕赶回的。他急不可耐,已经
脱下裤子,那腿肚子跟杨正坤不到三尺的距离,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连腿上毫毛
的毛孔都看得清楚。楚薇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很紧张——在奸夫面前紧张床底下
藏着的男主人?真够荒唐的,楚薇却假意道:「万不可如此,好兄弟,你别这样。」

  卢高的呼吸粗壮起来,接着传来楚薇嘤嘤呜呜的声音,看来两人吻在了一起。

  楚薇呻吟声和嘴唇的吮吸声音交合在一起,「好了……好了……小兄弟……
别……」

  杨正坤只觉头顶的床开始晃动了下,然后重重的往下一沉,床板差点碰着他
的鼻子,床板上抖落下来的灰尘弄了他一脸,连嘴巴都吃进了灰。

  接着杨正坤看到卢高刚才还踩着地上的腿不见了,原来是这小子扑到床上抱
着他夫人滚床单去了。楚薇声音有些愠怒,像是在推搡着,「你要干嘛啊?」」

  求……嫂子……成全!「卢高说话开始带着喘气声。」别……别……我们才
第一次见面。「楚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乱。卢高却道:「无妨……你我如此有
缘,真乃天意。「楚薇继续推搡着,说话仍然不连贯,一定是遭遇到了卢高的强
吻。

  杨正坤接着从床底看见穿在楚薇身上件丝袍就飞到地上来了,然后是那条鲜
红的亵裤。然后卢高身上的深衣也一件一件飞到了地上……

  「嗯嗯嗯……哦哦哦……」楚薇听得出来极力在压低声音,但毕竟还是呻吟
了出来。

  杨正坤只觉窝囊透顶,醋意翻涌,偏他不敢冲出去坏了楚薇的好事,下面竟
莫名其妙地硬了起来。此时他耳朵里清晰的传来楚薇在别人身下莺莺袅袅的声音,
而头顶上的床板像块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两人在床上的情形,却能
想象出那香艳场景,胯下已经硬的发疼,似乎要顶破了裤子钻出来。

  床底下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他满脑子都猜测楚薇发出的每一声娇叹是因为那
书生什么样的动作蹂躏在她身上引发的。这个猜测的过程让人爽心蚀骨,当杨正
坤想到楚薇从床上传来的某一声快乐的呻吟有可能正来自于卢高在含弄她的乳头
或者舔着她的蜜穴,杨正坤身下的鸡巴都会以猛烈的拉扯来显示它的存在。

  一边是耳朵里让人刺激无比的冲击,一边是只能看到的眼前脏兮兮正在微微
晃动的床板,而那种晃动,无疑正是楚薇和奸夫肉帛相撞发出来的,杨正坤无数
次想掀了这块黑布一般的床板,他多么想亲眼看看作为美丽的娇妻在男人胯下翻
腾的淫美胜景。

  这种视线的阻断,这种近在眼前却不能一睹的折磨撩拨到杨正坤每一个神经
生痛,满心充斥着无法言说的刺激。此时杨正坤唯有感到胯下的鸡巴已经在裤裆
里十二分勃起,他的手不由朝身下摸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猜测到,床上此时战况正在走向炽热,楚薇的身体应该
正遭遇着猛烈的前戏,卢高一定是手口并用,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从脖子,
耳垂,乳房,大腿,臀部,还有那迷死人不偿命的肉穴都被人一一亵玩了个遍。

  「嗯,真的好硬。」

  楚薇在嘤咛中突然很细小的声音被杨正坤竖起的耳朵捕捉到,听得出来妇人
这声「好硬」里面传达出来的情不自禁的娇羞与欣喜。「硬得我受不了了,嫂嫂
好美,我要你要你!」卢高喘着粗气说到。「嗯嗯……」突然听得楚薇长长的叫
一声——这声叫把杨正坤的心子都抓紧了!

  「嗯,嫂嫂疼吗?嫂嫂刚才……下面不是湿湿的吗?」卢高赶紧问到,杨正
坤只觉脑子里翁了一声,原来是这小子已经将鸡巴插入到夫人的屄里了,楚薇是
自己冒着巨大风险杀了赵羽才换来的,今日却被这书生给轻易肏到手了,他满心
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转而思考两人到底是什么姿势插的,前插后插斜插坐插,
反正不管什么插杨正坤都感觉自己已经受不了那个刺激,一向高贵典雅的楚薇的
淫屄竟给一个刚刚谋面的人给肏了。

  她的浪屄会不会被人干肿了,会不会被肏烂了?杨正坤开始转而担忧起来。

  也不知这书生的鸡巴大不大。楚薇的呻吟声突然加快,但也许因为杨正坤躲
在床下,他感觉楚薇的呻吟并没有完全放开。接着是清脆的肉肉相击的啪啪啪声。
啪啪啪声越激烈,楚薇的呻吟就越快,杨正坤感觉夫人的音量在慢慢的放开,偶
而伴随着一声酥酥的叫喊!随着床板开始激烈的摇动,更多的灰雨掉落下来,弄
的杨正坤满口是灰,心中大骂。

  啪啪啪继续传进杨正坤的耳膜,一遍一遍刺激着杨正坤已经开始感到胀满欲
射的鸡巴。约有数百抽之后,接着杨正坤看见卢高把楚薇抱了下床来,两人固然
赤条条的,但杨正坤只能看见小腿以下的部分,杨正坤看到俩人四只脚都已经踩
在了地上。

  但见楚薇的双脚就朝床沿靠过来抵着床沿,脚丫子朝着床底,而卢高的双脚
落在她的身后,脚丫子也朝着杨正坤的方向,然后感觉卢高的身子整个从背后伏
在楚薇的身上,而楚薇的身体自然被压着了床上。接着杨正坤感觉楚薇的整个身
子突然个震了一下,然后他清晰的看见楚薇的脚趾头一阵痉挛,紧紧抠着地面,
随之传来的是楚薇一声长长的娇叹:「啊——」无疑,卢高以这样的姿势从后面
插入了楚薇!

  他能看见的只有楚薇脚踝上的银脚链在随着身体轻轻抖动。他还看到夫人痉
挛的脚趾头抠在地上久久没恢复过来,可以看出卢高刚才从后面插入带给了她身
体多么强烈的快感。而楚薇大脚趾头都抹了些艳丽的甲油,正在床底阴潮的黑暗
印衬下荧荧发亮。「啊啊啊……哦哦哦……」

  这时候楚薇的呻吟声亮开些了。而且呻吟里有一些杨正坤平时都没怎么听过
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夫君正躺在脚底下,而自己的阴户却
盛满着另外一个男人滚热的鸡巴。

  杨正坤已经对眼前的景象无法自持,他几次都冲动得想探出头去,看那根肉
棒如何的在夫人的屄里抽进抽出,也能看到妇人的屄是如何在别的男人鸡巴下快
活淫欢,这个冲动折磨得杨正坤差点就想要掀翻床板,唯有不停的快速撸动自己
的鸡巴来抑制住这种冲动。

  「啪啪啪」卢高从楚薇身后快速的冲击着,这种后插的姿势无疑让做爱者肉
体的撞击更猛烈,发出的碰撞声也更加响亮。突然,杨正坤看见楚薇也许是为了
更好的应承身后卢高的抽插而调整了下姿势,脚丫子朝床底的方向移动了些,这
样——杨正坤突然想到个念头,如果他伸出手去捉住楚薇的脚趾头,他肯定从卢
高的角度是无法看到的!

  不言杨正坤心中如何所想,但见楚薇爽的无以复加,她的身子低低俯在床上,
后臀却高高朝天撅起,卢高的鸡巴又长又硬,鼓捣的花蕊纷纷吐蜜,有力的撞击
使得她身子向前一耸一耸,把床单都裹得邹做一团。胸前的两只酥乳不安地甩来
甩去,似要甩出奶汁来,她不得不腾出手来安抚住奶子,却给人感觉是在自摸奶
子。男人带给她身体的刺激倒还在其次,关键是床下还藏着杨正坤,他是自己已
经拜过堂,结过亲的夫君,现在却不得不趴在下面,任由别的男人来干自己的淫
穴。

  正爽到极点的时候,忽然脚下一凉,楚薇感觉到脚裸被一个人的手抓住了,
这人无疑是床底下躲着的杨正坤,无与伦比的刺激让她阴道剧烈地收缩起来,终
于啊地一声,喷出滚滚的淫液来,那卢高也是第一次在别人家偷人媳妇,要不是
混迹青楼多年,有丰富的御女经验,早就泄了精元,此时已是苦苦支撑,忽然感
觉马眼被一大股热浪击中,再也顾不得别的,长啸一声,腰部死命往前一挺,紧
紧顶住花心,两个卵子剧烈受缩,接着排出滚滚浓浆来。

              番外第十二章复活

  雪越下越大,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中,赵羽的墓碑孤零零地矗立着,上面积
了厚厚的积雪,与天地同色,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呼啸的北风之中,一个牵着
孩子的妇人从雪幕中走来,由远而近,发出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最后终于来到了
墓碑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推开墓碑上厚厚的积雪,细心地擦拭着,落下的泪水
滴在墓碑上,很快结成了冰凌。

  跟在她身后的孩子看起来已有七八岁,指着墓碑对母亲道:「娘亲,这死了
的人是谁,天寒地冻的多冷啊,我们为什么要来看他?」那妇人一边哭一边道:
「望儿,他是你从未谋过面的叔叔,你快磕头拜一拜。」

  那孩子道:「这地上雪太多,跪下多冷啊,我不拜。」那妇人只得道:「那
你一旁去玩儿去,让娘亲在这里单独呆一会儿。」那叫望儿的孩子道:「那你快
点,这里太冷了,我想回家。」妇人点点头,等儿子走远了,就扶着墓碑大哭起
来。一边哭一边道:「羽哥哥,妹子来迟了,上次一别,竟无缘再见,再见已是
天人永隔,妹子还有好多心里话跟你说,从此也无处可说了,早知道那天你过来,
我就不该赶你走。」妇人哭了好一会儿,只觉肝肠寸断,心酸难耐,哽咽了好几
回,连俏脸都发紫了,这才勉强收住眼泪,稳了稳心神,从怀里的包袱里拿出许
多香纸烛钱,在坟前准备点燃,然而北风凌冽,划动了好几下火镰也点不燃火折
子,妇人只得哭道:「我就知道,你还在嫉恨我。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
就原谅一次我不行吗?」说完之后,又用划动了手中的火镰,划的火星乱蹦,却
依旧点不燃火折子,她只得又鼓起勇气道:「你还是那样执拗的脾气,我知道你
要我说什么,没错,是我不知廉耻,淫荡下贱,被王爷的花言巧语迷了心窍,不
顾你我婚约在先,竟与他有了私情,还怀了他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
我对不住你!」说到最后,已是哽咽到无声,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半天才缓过劲
儿来,再打火镰的时候,那火折子竟轰地一声熊熊染了起来,连忙凑到纸钱堆里,
烧的青烟缭绕,火光摇摇,只得幽幽叹一声,又把香烛也一并点燃,在坟前插上。

  此女便是赵羽的未婚妻秦丽华,方才那孩子正是她与吴克善所生的儿子秦望。

  说完那些话,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又低语道:「这些心里话我早该跟你
说了,可我总抹不下面子,从来不敢正视这一切,现在才说出来,也不知你会不
会原谅我。这么多年来,这些话总是堵在我心里,让我片刻不得安宁,无论念诵
多少佛经,也不管用,就是现在你死了,我也才鼓起勇气对你说出来,可这又有
什么用?

  我们总归是有缘无分罢了,不但你无法原谅我,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干
出如此丑事来,后来我熟读佛经,努力寻求从中解脱,这才悟出一点道理来,说
白了我其实就是一个贪恋权势和男色的女人,就不该跟你有任何交集,偏还以为
自己是俗世中的另类,不会在感情中掺杂名利,可惜我错了,错的如此离谱,那
年我在生死存亡之际,遇见了你的父亲,他生的人高马大,又很会体贴人,最重
要的是,他是满清的亲王,统帅着千军万马,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见了他也要俯首
帖耳,就是跟在他身旁,在众人眼里也是仰望的存在,他似乎天生就是贵族,举
手投足都有王者风范,偏又能放低身段哄女人开心,这让我打心底里佩服他眷恋
他,而你在当时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纨绔子弟,家里又夫人众多,两相比较之下,
我的心就渐渐偏向了你的父亲,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这一点,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
我的确是个最庸俗最卑鄙的势力之人,尤其是在秦岭遇险之后,我就彻底陷入他
的温柔乡里,并且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甚至做起当王妃的美梦来,可是到了北
京之后,我才发现你与他是父子关系,原来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那时
候的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不但不怪自己毁约在先,还嫌弃你挡了我的王妃梦,不
知不觉之中,竟三番五次挑拨你们父子关系,惹的王爷对你越来越越不满,以至
于最后想废了你,想让我腹中孩儿秦望成为世子。那时候我是多么不懂事,只顾
着自己的王妃梦,从未想过你被废以后,又有何脸面苟存于世?这等于变相将你
往死路上推,你向来心高气傲,怎肯受制于人,终于你们父子关系彻底破裂,以
至于兵戎相见,父子相残,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一边说一边哭。刚说完,
哗啦一声,一阵狂风卷起,将香烛纸钱一下卷到了天上,抛出老远。

  秦丽华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忽然一个须发近白的男子搂住她道:「快
别说了,我不许你这么轻贱自己,我跟羽儿的事情,也不完全怪你,他始终不是
我的亲生骨肉,所以在王位废立的时候,我未免偏心了一些,以至于造成如此大
祸。」秦丽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克善。

  她松了口气,附在吴克善身上哭了嘤嘤哭着,吴克善安抚了好一会儿才罢,
秦丽华又抬起泪眼道:「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吴克善道:
「我听蒋英说你去了香纸铺,便猜到你会来这里。」秦丽华红了脸,粉拳打了他
几下道:「好没廉耻的,方才我跟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吴克善讪笑道:「那
里那里,我刚来,并没听见什么。」秦丽华只是不信,娇嗔道:「再不理你了!」
吴克善将她揽在怀里笑道:「这边冷,咱们早些回去吧,望儿都快冻哭了,别再
伤了风,那就麻烦了。」秦丽华这才觉得浑身冰冷,点头道:「这鬼天气真是要
命,我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麻木。」吴克善拿出一个帕子来道:
「谁说不是,你看你方才一哭,睫毛上都结了霜,我给你擦擦。」这时秦望跑过
来道:「爹爹娘亲我也要抱,快冷死我了。」

  吴克善笑道:「好孩子,稍等一会儿。」秦丽华嗔道:「羞也不羞,这么大
的男子汉,还要人抱。」吴克善给秦丽华抹去脸上的霜雪,然后一手抱着秦望,
一手搂着妻子,三人相拥着往远处走去,快要走到林子里的时候,他才回头看了
一眼赵羽的墓,不由叹了口气。

  回首当年,他和许多王公大臣齐聚多尔衮帐下,以狩猎为去了古北口,实际
上是因为多尔衮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急着抢班夺权,因此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怎
么扳倒顺治母子,让多尔衮取代顺治登基为帝,顺带着让他废了赵羽的世子地位,
改立秦望为世子,没想到多尔衮竟然突发重病,一命呜呼,众人登时慌了神,毕
竟多尔衮膝下只有一个东果格格,难以继承大统,于是众人又商议着改立多尔衮
之弟阿济格为帝,毕竟历朝历代也有弟承兄业的传统,阿济格也十分高兴,磨刀
霍霍准备着发动宫廷政变。

  谁知赵羽不知为何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竟率先掌握了丰台大营的数万大军,
还得到了两黄旗、两红旗的支持,眼看大势已去,吴克善无心再参与争斗,嚷着
要回草原。然而阿济格脾气暴躁,明知兵力不济,威逼这些人要跟他一路打到底,
否则格杀勿论。

  吴克善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阿济格带着数千人马打到东门,当时毕竟
顺治实实在在的皇帝,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所谓出师无名,那些将士都是旗人居
多,因此军心涣散,一轮冲锋就很快败下阵来,四散而逃,阿济格当场被俘,其
余逃散的王公都被放过,唯独吴克善这一支部队被赵羽的大军死命追击,吴克善
逃不过,最后力竭投降。

  本来想着赵羽会念父子之情,放过自己一马。谁知赵羽连他的面也不见,就
让手下左向明用长矛刺入他的胸口,他受了重伤,还被补了几刀,躺在倾盆大雨
的草地上,只剩一口微弱的气息还在,眼看没了指望,秦丽华却及时赶了过来,
她用秦岭带回的龙鳞磨成粉末和着雨水服下,没想到那龙鳞竟然有起死回生的功
效,硬是将他从将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虽是捡回一条命,身子依旧受了重创,此
后便一直卧床不起,秦丽华衣不解带照顾了他整整两年,这才完全康复。事后才
得知,秦丽华为免赵羽生疑,将他的衣冠配饰全都解下来,穿在一个与他体格差
不多的小兵尸体上,然后捣毁面目,成功瞒过了众人。待伤势略好,又将他安置
在一个农户家中,秘密静养。

  吴克善康复后,再也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也没有去知会海兰珠,只守着秦
丽华母子颐养天年,深居简出,直到赵羽败亡的消息传来,他才重新回到邻水庄,
那时蒋英已经疯疯傻傻了很长时间,全靠秦丽华悉心照料才活下来,吴克善的忽
然出现,竟让蒋英恢复了往日的神智,她当初受赵羽惊吓,一时痰迷心窍,本就
不严重,吴克善的到来让她分外惊喜,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散去,也就恢复了本性。

  得知赵羽死讯,吴克善满心喜悦,这个逆子终究遭了报应,只可惜秦丽华心
中对赵羽还保留着一些情分,他不敢多加指责,反正赵羽已死,对他已经没了任
何威胁。不过随着查王一系的败亡,邻水庄也失去了收入来源,秦丽华靠着每日
织布到深夜,换取一些生活补贴,眼睛早被油灯熏坏了,如今看字也不太清楚,
他十分心疼,四处去谋生,只盼能减轻她的负担。

  只可惜他一生只会带兵打仗,手头上不过会一点粗浅武功,都是战场上练就
的厮杀本领,其实无用,干苦力又有旧伤在身,年纪也大了,实在干不动,他也
想过去找太后和皇帝要钱,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当初皇帝给赵羽定的谋
逆大罪,其中一条就是弑父,若是自己忽然复活,那皇帝岂不是下不来台?他讨
不到钱,反倒会弄丢小命,北京认识他的人也多,更不能在热闹的地方当差。走
投无路之下,他便去了一家镖局,做起了押镖的营生,此时虽然天下大定,但小
毛贼还是不少,各处商路都要镖局护送。吴克善手头功夫尚可,遇贼也从不退缩,
反倒总是第一个冲锋在前,靠着几次成功的退敌,很快混成了镖头,在圈内声名
鹊起,拿的俸禄也不少,邻水庄的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只是他这营生走南闯北,
夫妻离多聚少,一年之中少有见面。

  这一日他收拾行装,又要去赶镖,秦丽华、蒋英依依不舍,一边替他打理行
装一边道:「今年雨雪偏多,你要多带几双靴子,穿坏了扔了便是,不要让脚受
罪。打尖住店多留心眼,外头黑店还是很多,更不要吃酒赌博,招惹是非,能退
一步便是退一步,退不了才动刀子,钱不钱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能平平安安
回来。」吴克善笑道:「行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你只管放心便是,当年我
在战场上尸山血海都挺过来了,押镖而已,小场面。」二女又道:「刀剑无眼,
你身上也有伤,岂能跟从前相比?」说着说着二人就流起眼泪来,吴克善见妻妾
如此,眼圈也红了,连忙按捺住满腔悲怆,扳着脸训道:「不过旬日便回,你们
哭什么哭?」蒋英拭泪道:「算来你今年也五十六了,还这么拼,怎叫我们放心?
依我的主意,还不如把邻水庄的房子卖了,咱们再到别处买几亩薄田,总有一点
收成,也不图卖多少钱,够吃就行。」秦丽华道:「我倒是想卖,可这里原本是
查王府的产业,如今皇帝已将查王府的所有产业转赐给郑亲王,他们家产业太多,
一时还没来得及顾及到这边,所以容我们住在这里,若是有一日他们忽然想起来,
我们只怕会被赶出去,连住都没资格住,那里能转卖这些?房牙子也不敢轻易要
王爷的产业啊。」

  吴克善笑道:「所以说嘛,趁着我还有些力气,为你们多积点财产,将来才
不至于后手不接,莫要再哭了,我答应你们,再干几年,自然会收手。」二女又
好一番叮嘱,吴克善才离了家,一路随镖队来到山东,当年他也曾来过此地,那
时候他追随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肃亲王豪格,手中带甲数万,是何等的荣耀,如今
却沦为小小镖师,又何等的落魄,因此满心感慨。

  心情虽不好,但一路却很是顺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临清州,此处虽遭战乱
荼毒,可现在已经恢复了许多生机,有诗云:十里人家两岸分,层楼高栋入青云,
官船贾舶纷纷过,击鼓鸣锣处处闻。折岸惊流此地回,涛声日夜响春雷。城中烟
火千家集,江上帆樯万斛来。

  当日众人将押送的货物交付完毕,那东家是老主顾,为人十分热情,又请众
镖师去青楼作乐,这些走镖的汉子最喜嫖娼,因此齐声叫好。吴克善曾贵为亲王,
什么世面没见过?因此谨记家中所托:「不可吃酒惹事。」无奈架不住众人热情
相邀,只得勉强去了月华楼,大家满座一堂,酒菜上座,吃了片刻,那老鸹领着
十来个莺莺燕燕的姐儿过来,任由众人挑选。

  众镖师齐声喝彩,走过去挑这个拉那个,像苍蝇一般围着众姐儿打转,动手
动脚,调笑无度,吴克善却未起身,他是去鬼门关转过的人,把男女之事早看淡
了许多,并不如往年那般视色如命,但这种场面也不好太过清高,只待众人挑好
之后,才随意拉了一个过来作陪。

  然而他才坐定,对面坐的一个姐儿却一下让他失了神,虽说此女与别的姐儿
一样,都是浓妆重彩,满头珠翠,身上只有薄薄地粉衫,袒露出抹胸来,然而容
貌却是他熟识的,这不是蔡瑶是谁?怎么她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蔡瑶此时也看见
了他,两个人同时一愣,皆是失神落魄。

  蔡瑶还当自己认错了人——毕竟她认为吴克善早就死了多时,又身份尊崇,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下攘攘,面目相似者也有许多。来之前她已知晓今天的客
人是一群镖师,她最喜欢这样的客人,比那些穷书生出手大方,就是手段略显粗
暴,不打起精神好好应付,很容易被人玩死。

  想到这里,她冲吴克善微微一笑,又转身拿着酒杯给身边的张麻子斟酒,张
麻子哈哈一笑,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道:「小娘子如此绝色,令这些美酒佳肴都
显无味,老子都快忍不住了,现在就想把你正法。」蔡瑶在嫁给赵羽之前,就曾
做过清倌人,这场面倒也熟悉,连忙娇笑道:「张大爷神威,奴家早已渴慕许久,
若是能喝下这一壶,奴家便任由你惩罚。」张麻子笑道:「你这是要灌死老子,
好开脱今晚的好事,偏老子就不让你得逞。留着力气,今晚杀的你跪地求饶才好!

  「众人起哄道:「张兄,既然蔡姑娘提了要求,你好歹答应下来,一壶酒而
已,醉不死人的!「张麻子笑骂道:「既如此,你们怎么不灌一壶?莫要中了蔡
姑娘的奸计!「一边说一边搂过蔡瑶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摸乳拿臀,大肆
轻薄,道:「偏你知道摆弄男人,让我也来摆弄摆弄你。「摸的蔡瑶俊脸通红,
气喘吁吁,连忙夹了一块蛤肉给他道:「你此时说的厉害,就怕一到了床上,不
过三下两下,跟猫儿挠几下一般,不但不解痒,反惹的人火起,那才让人难受呢,
即是如此,多吃点海鲜补补身子才好。「众人笑道:「老张,蔡姑娘说你不行哦,
你快证明给他看。「张麻子却笑道:「别人给我夹菜,我只是随便吃吃,唯独你
得按规矩来,不然我是不吃的。「蔡瑶只得将那蛤肉放进嘴里,张麻子凑过来,
两唇相接,伸出舌头一卷,也不咀嚼,将那蛤肉吞入腹中,拍桌大笑道:「美味!
美味!我还要吃!「说毕又搂着蔡瑶亲嘴,蔡瑶只得强忍他一口大蒜味,将红唇
送上,任凭他粗粝的舌头在口腔里来回刷裹。

  两人这般作态都让吴克善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当年他觊觎蔡瑶姿色,只是
还未得手,却已将其视为禁脔,谁知后来各种事情纷至沓来,也就无暇再顾,这
一别竟是沧海桑田,赵羽死后,吴克善认为蔡瑶或者改嫁,或者出家,也就死了
心,没想到现在却落到这个火坑里,现在与他在此处相见,必不肯轻易相认,毕
竟自己已经『死去』多年,对方很难相信他没死。不过如今能巧遇也算天意,就
算不续前缘,自己好歹也要将她救出来,方能称为大丈夫。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囊中银子,不过才带了十二两,都是秦丽华包给他用做
路上的盘缠,据他所知,这青楼女子的盘身费起码千两银子,此时就是不考虑后
果,押上全部家当也才不过区区数百俩银子,如何能替她赎身?不由感叹当年他
做王爷时,千两银子不过小数目,随手就有,现在却如凌霄之花,高不可攀。

  总之不管怎样,他先得与蔡瑶相认,不然一切无从谈起,于是频频使眼色给
蔡瑶,蔡瑶那边也是因为他长的像吴克善,又是对面而坐,见他频频使眼色给自
己,心中也是一动,心道:「难不成他真是老王爷,可老王爷已经死了许久,又
怎会来此处寻欢?若不是他的话,他又为何给自己频使眼色?当真古怪的紧。」
一时心神不宁。就在此时,吴克善起身道:「各位好饮,我去撒泡尿。」众人肆
意取乐,也不作理会,吴克善掀开帘子去了走廊守着,只等蔡瑶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蔡瑶才从里面出来。正要说话,吴克善道:「找个说话的地
方,我有话跟你说。」方才过于吵闹,蔡瑶没有听见吴克善说话,此时一听声音,
果然和老王爷一模一样,不免愣在当场,惊疑道:「这位客官,你是……」吴克
善心想若不说几句让她服气的话,她必不肯随自己出去,只得道:「那年中秋你
在家中献舞,本王赠你的金缕衣,你可还收着?」

  蔡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胸口起伏,泪光盈盈:「你……是老王爷?」吴克
善强忍着泪水点头道:「走吧!」

  蔡瑶失了魂魄一般,信步带着他来到顶楼的栏杆处,夜风习习,展目一望,
对面就是大运河,远处河中来往客船如梭,纤夫整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近处提
灯游人如星河点点,往来在挂满红灯的街市上,好一个春花秋月夜。吴克善正要
开口,蔡瑶一把抱住他大哭道:「奴家不是做梦吧,你真是王爷?」

  吴克善轻抚她的肩膀柔声道:「我如今那里还是王爷,不过一镖局走卒而已。

  「蔡瑶不可置信地摸着他的脸,温温热热的,面前就是活生生的人,又泣道:
「奴家听闻你……难不成他们骗我?「吴克善含泪笑道:「没有,他们没骗你,
我差点就死了,不过还好有丽华救我……此事说来话长。「于是将秦丽华救他之
事娓娓道来,又问蔡瑶道:「你如何落到这魔窟里,我一向举得你并非轻浮之人,
难不成有什么苦衷?「蔡瑶红着眼圈将当日之事都尽数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她与罗芸一道回京去救孩子们,没想到江湖经验不足,误入黑店被
白莲教用药给麻翻了,最后落入总坛淫窟,成了白莲圣女,受尽长老淫辱,只得
苟且偷生,后来年岁渐长,白莲教又新进了一批年轻圣女,她们便被转卖给了青
楼,一直是被逼接客,已有一年多时间,每日强颜欢笑,受尽苦楚,只盼能脱出
火海,只是身上除了一些不值钱的首饰,别无他物,只能任人摆弄。

  吴克善道:「罗芸原来也在这边,方才怎么不见她的人?」蔡瑶道:「她在
隔壁的楚楼馆,已是许久没见,听说有人已经愿意替她赎身,也不知还在不在。

  「吴克善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赎你们出来,你可知要多少银子?「蔡
瑶道:「我年纪大了,也时常多病,妈妈虽然才作价一千二百两,再加上罗姐姐
的身价也不低,这笔钱可不少,王爷你如今没了爵位,又辛苦走镖供养秦、蒋二
位姐姐,如何能拿出这么多钱?「吴克善沉声道:「你不用多管,我自有办法,
只需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了,我向你保证,不出一月,我一定将你和罗芸弄出这
鬼地方。「蒋英还要再说,楼下已是吵嚷不已。只见那老鸹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一见了蔡瑶,眼中出火,伸手就要打,吴克善连忙挡在她面前怒道:「我说这婆
子,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打人?「那婆子不理,冲蔡瑶道:「下面客人发了疯
一样找你,你怎么还有闲心跑这里吹风,快跟我下去接客。「吴克善道:「我有
话跟她说,你且等一等。「那老鸹道:「哎吆,她今晚已经被那张麻子包下了,
客官何不早说?「吴克善从兜里拿出十二两银子道:「这钱够不够?「那老鸹见
多了嫖客之间争夺妓女,立刻坐地起价道:「这包夜费就要五十两起步。客官你
这点钱还真不行。「蔡瑶连忙道:「妈妈不要说了,我下去就是。「那婆子一把
将她拽过来,拉着往下面走。

  蔡瑶一步三回头,满眼含泪。吴克善握着银子满面无奈,正所谓一分钱难倒
英雄汉,他如今自顾不暇,居然还想着拯救两个女子出火海,这看起来就是一场
荒谬的笑话,一时郁闷、恼恨各种心思涌上来,只想大哭一场,又恐被人撞见,
只得也下了楼,更没心思赴宴。

  刚走到大门口,忽然几辆马车过来,涌出许多彪悍的汉子,各持刀剑,看起
来就是护院打手。吴克善浑浑噩噩不曾留神脚下,被那些打手一把推开,嚷道:
「都给老子让开,挡了曾大的驾,你们可吃罪不起。」吴克善被推了一个趔趄,
满心恼怒,却也不好发作,只怒目盯着那个叫曾大的人从马车上下来,登时被众
人围绕在中间,一路往楼上走去。

  那曾大虽然一身的华贵皮草,却十分不合身,反显得有些滑稽,他那气质没
有一点富人该有的雍容之态,反倒是满面凶悍,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辈,尤其头
上发际还很茂盛,连头也不曾仔细剃过,可知此人对朝廷法令也很是不屑。

  吴克善心中一动,如今朝廷五令三申「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若是自
己出言投告,引来朝廷扫清此处窝点,或许能救出蔡、罗二女。可他也算在官场
上侵淫多年,深知此处是白莲教经营了很久的地盘,哪能轻易撼动?白莲教向来
在历朝历代都有反叛倾向,也是历朝历代重点打击对象,如今却堂而皇之在临清
开了这许多青楼楚馆,一定在当地拥有不可小觑的势力,当地官员或许就有份子
钱投在此处,自己贸贸然去投告,很可能会触犯当地权贵错根盘节的利益,投告
不成很可能自己率先进了牢子,最后莫名其妙死在狱中。

  想到这里,他便拿出几钱银子递给门口的龟奴道:「我说这位师傅,方才那
个曾大是谁,看起来你们都很敬重他。」那龟奴见他出手大方,因此恭敬地笑道:
「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你去当地人那里打听打听,谁不知咱们掌柜的叫曾大,
这沿河的一半铺面都是他老人家的产业,别说咱们这里的知州,就连东昌知府都
卖他的面子。」

  吴克善听的连连点头,又问了好多细节,这才告辞,第二天他便向镖局告了
假,在运河两岸走访多时,也就摸清了那曾大的来历,此人果然有白莲教背景。

  把持了临清一带许多赚钱的行当,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他寻思良久,干脆
直接去了济南,打听到现任山东巡抚是耿焞,此人是前明宣大总督,入关后降清,
多立战功,以至于屡有升迁,吴克善以武人身份写了拜帖求见,自然是毫无音信,
只得亲自去了一趟抚台衙门,亮出自己的正黄旗人身份来。

  那门子见他是旗人,不敢怠慢,只得上报上去,此时各地旗人稀少,而且多
居高位,耿焞虽贵为巡抚,到底是个汉人,在气势上就矮了三分,连忙整顿官袍,
迎了出来,吴克善也不跪拜,只是拱手作揖而已。

  耿焞为了验证吴克善的身份,又请来一个满人军官,叫他与吴克善以满语交
谈,吴克善精通满蒙双语,自然是对答如流,而且说起那些高官名流来,也是如
数家珍,而且吴克善举止颇有些勋贵的气息,这是一般人想仿冒也仿冒不来的,
耿焞十分重视,立刻邀他内房相谈。

  吴克善便提及曾大之事,说他违旨蓄发,又有白莲教背景,怀疑为逆党分子。

  治下竟出现如此逆贼,还被一个满人察觉,耿焞吓得屁滚尿流,深恐泄了密,
也不知会当地官员,连夜点起兵马,带着吴克善去了临清,将那白莲教窝点好一
顿查抄,当即查出白莲教匪数十人,救出失足妇人近百人,一时震动山东官场。
耿焞于是上书顺治请功,还要吴克善也联名上奏,吴克善那里肯表露真实身份,
连夜带着罗芸、蔡瑶二女乘船离了临清,走水路返回北京。耿焞派人寻觅不见,
只得作罢。

  且说罗芸、蔡瑶二人被吴克善从魔窟里救出,真乃意外之喜,三人又是久别
重逢,自有许多话说,不过吴克善囊中羞涩,带来的十二两银子已在济南用光,
还是靠罗、蔡二女变卖首饰换来银子才租了一艘去北京的客船。

  当晚三人在船上秉烛而谈,说起营救的经过来,吴克善眼看二女满脸崇敬,
平添了几分豪情,将那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如说书一般刻意增加了许多惊
险桥段,二女对她越发崇敬,不时发出赞叹惊讶之声,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蔡瑶又问起赵羽的情况,原来她俩竟不知赵羽已经亡故,吴克善只得与她说
了,二女本以为此次能与夫君重逢,谁知竟是天人永隔,不免痛哭一场。吴克善
只得竭力安慰,二女哀痛稍解,又问及婉宁、赵寻踪迹。吴克善对罗芸笑道:
「说起来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国母了,谁知一点富贵没享受,反倒受了这许多委
屈。

  「罗芸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吴克善笑道:「你放心吧,婉宁她天生
命贵,如今已被皇上封为皇贵妃,只比皇后低了一头,深的圣心,只是她思念父
母,不免添了一些病症,你这次平安回去,她不知该有多高兴呢。「罗芸先是一
阵欣喜,后又哀叹道:「我如今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女,有何面目见女儿?「一时
泪流满面。

  蔡瑶也问及赵寻、楚薇、碧如等人的情况,吴克善对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只
是含糊回答了几句,别人倒也罢了,蔡瑶尤其担心儿子赵寻的近况,恨不能飞到
京城去寻找,同时也害怕自己的身份玷辱了儿子,吴克善只得又竭力宽慰她。

  吴克善安慰二女道:「汉人常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别看他们现在富
贵了,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生母亲,而且做这行当也是为人所迫,并非自甘下贱,
谁要敢以此轻视亲生母亲,那真就是猪狗不如了,倒不相认为好!」罗芸连忙道:
「世人多嫌妓女下贱,王爷为何满不在乎,甘愿冒险来救我们这等下贱女子?」

  蔡瑶也道:「没错,王爷你怎么说也是天潢贵胄,竟如此看得起我们,我们
今后也怎不知该如何报效王爷。」

  吴克善板着脸训道:「这番话就见外了,你们本就是我的儿媳,也是我的家
人,遭此大难,我不救你们,谁来救你们?以后别叫我王爷,如今我不过是一个
什么都不是的糟老头儿罢了。」罗芸、蔡瑶在青楼之中受尽人情冷暖,也深知男
人本性是鄙视妓女的,眼见吴克善如此以礼相待,怎不满心感动?

  是夜,罗、蔡二女在里间休息,吴克善在外面守夜,三人一路劳顿,又解开
许多心结,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因此睡的格外深沉,未料那船老大也是白莲教
教徒,平时半民半匪,遇见弱势的主顾就要将船开进芦苇荡子杀人越货,遇见强
势的主顾又化身为良民,做起正经的买卖。今见罗芸、蔡瑶二女妆容艳丽,钗环
众多,吴克善又是个老头儿,不免起了歹心,瞅见三人睡的香,竟将那船悄悄移
入芦苇荡子,岸边几个水匪接住,持刀拿棍登上了船,先将吴克善五花大绑,再
将罗、蔡二女从梦中摇醒,也牵了出来,大肆搜罗一番,不过几副钗环和一些干
粮,其余并无多少财物。

  众匪发怒,勒逼三人交出财物,却那里逼的出来?那匪首见罗、蔡二女生的
花容月貌,于是提刀笑道:「她们两个还算不错,卖到青楼或许能值当几个钱,
不过事先要让咱们哥几个爽一爽,权当咱们收了利钱。」罗、蔡二女再遭横祸,
此时惊惧异常,唯有流泪而已。

  吴克善心中懊悔不及,暗骂自己糊涂,只以为出了临清就一帆风顺,竟放松
了警惕,以至于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一个喽啰提着吴克善道:「老大,这老头儿
咱们怎么处置?」那匪首笑道:「老匹夫无用,按老规矩来办。」众匪得令,给
吴克善四肢都绑了十来斤重的石头,言下之意已是很明白,要将他沉尸河底。

              番外第十三章乞丐

  京城郊外的路口,秦丽华满心焦虑远远地张望着,门前那条路一直绵延到天
际,如果吴克善归来,必定会出现在这条路上,可秦丽华已经守候了两日,任凭
她再怎么望眼欲穿,并不见丈夫熟悉的身影,此时又寒风猎猎,她冻的脸色发白,
却仍然不肯离去,正痴痴张望中,忽然背后有人给她披了一件宽大的厚斗篷,秦
丽华回头一看,原来是蒋英,只听她道:「春寒未消,姐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夫君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你若冻坏了身子,叫他怎能心安?

  「秦丽华含泪道:「今天已是二十五,论理他二十三就该回来,莫不是路上
出了什么事?「蒋英连忙道:「这时候最忌讳胡思乱想,不但无济于事还会损伤
身子,路上遇到的情况多的是,我们也无法推测,或许是遇到大雨,或许是偶感
风寒,延误几日也是正常的,姐姐不要多心,只管放下心来安心等。「秦丽华道:
「你不用管我,自己回去吧,我总要在这里才能安心。「蒋英摇头道:「你就算
不顾及自己,也要想着孩子,望儿整天缠着我要妈妈,你饭也不吃,只在这里站
着算什么事?

  秦丽华长叹一声,只得道:「好吧,我回去便是,辛苦你了,那孩子一点也
不让人省心。不过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能麻烦你替我照顾他。」蒋英诧异
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秦丽华含泪道:「昨晚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王
爷遭遇不测,一直到现在还心惊肉颤的,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我活着还有什么
意思?只是担心望儿还小,一切都只能拜托你。」说毕对蒋英长鞠一躬。一番话
说的蒋英也伤心起来,于是含泪道:「你又说胡话,王爷武功高强,怎可能有事?

  快别胡思乱想了。」两人便携手而行,谁知没走几步路,忽然路旁转出个乞
丐来,但见此人一手拿破碗,一手拄拐杖,穿着一件破烂棉袄,手脚发黑,浑身
流脓,恶臭扑鼻,令人避之不及。

  蒋英捂着鼻子怒骂一声道:「那里来的花子,还不快离了这里。」拉着秦丽
华疾步而行,那花子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声音,也听不懂
他在说什么。走了许久,蒋英回头见那花子紧跟在身后,转过身骂道:「我们家
没有饭给你吃,再跟着我可叫人了。」秦丽华终是良善之人,拉着蒋英道:「如
今夫君在外,我们何不赏这花子一点吃食为夫君积德?」蒋英道:「这年头花子
遍地都是,你赏的过来?他要是外头跟别的花子说了,那些人听到好处,门都给
你挤烂,那时再后悔就迟了。」秦丽华道:「那有你说的这么可怕?我看他那么
可怜,就想起王爷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心里不是滋味。」一边说一边红了眼
圈。蒋英知她痴病又犯了,劝也无用,只得道:「随你怎么办吧,我可先说好,
不许他进门来,送一碗米饭就走,否则我是决计是不答应的。」秦丽华喜道:
「是,一切都听你的。」于是走过去对那乞丐道:「老人家,我们家正好有一些
剩菜剩饭,你跟我回去吃一点好不好?」谁知那乞丐见了她,神情激动,只是嚎
哭,嘴里嗬嗬说个不停,一句也听不清,这还不算,似乎还要张开臂膀搂着她,
秦丽华连忙后退几步,捂着鼻子道:「老人家,我好心给你饭吃,你这是什么意
思?」那乞丐见她那躲闪的动作,立刻僵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身,方才还激动
的眼色突然多了一层灰暗,整个人就像一盆滚烫的热水立刻化作了冰。

  蒋英捂着鼻子走过来道:「原来还是个又聋又哑的疯子,你搭理他做什么?

  「秦丽华依旧和善道:「老人家,你能听懂我的话吗?如果想吃饭,就点点
头,不想吃饭,就摇摇头。「那乞丐似有所悟,木然地点点头。秦丽华向蒋英嗔
怪道:「他这不很正常吗?那里会是疯子?「说毕又对乞丐道:「老人家,那你
跟我回去吧,这大冷天的吃点热热的东西,好暖暖身子。

  很快到了家,蒋英唯恐乞丐接近房子,用喂鸡的木瓢舀了一些剩菜剩饭丢给
那乞丐道:「赶紧吃了走。」彼时七八岁的秦望看见母亲回来,高兴的迎了出来。

  又指着那老丐道:「这个脏兮兮的家伙是谁?来我家做什么?」蒋英拉着他
道:「你离他远点,当心熏着了。」

  秦望见蒋姨娘这么嫌弃,也就跟着嫌弃起来,唱着:「花子花子,不用动手,
狗来狗撵,猪来猪嫌。」一边唱一边随手拿起一枚石子,朝那老丐砸去,那老丐
正狼吞虎咽地吃饭,一个不留神,竟被那石子砸中了额头,一时血流如注,米饭
都染红了。慌的秦丽华连忙拉住秦望道:「作孽哦,你打他做什么,你看把人打
的。」秦望嬉笑道:「只要村里进了花子,他们都这样打。」秦丽华念佛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他都那么可怜了还去欺负。」一边说一边去寻纱布,要替
那老丐包扎,蒋英拦住道:「你快住手吧,也不嫌脏,小心别染上什么怪病。」
秦丽华道:「人命要紧,若不包扎,他只怕会活不长,那就作孽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秦丽华心中大喜,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吴克善
回来了,连忙扔下手中的纱布,迎了出去。果然见吴克善骑着高头大马,他激动
的满脸通红,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迎来的秦丽华拦腰抱起来,打着圈儿旋转,
哈哈笑道:「娘子,我终于回来了!」

  秦丽华慌忙道:「大白天的,这是怎么说的,快放我下来。」吴克善又转了
几圈,这才放下来道:「又瘦了许多,抱起来都没啥感觉。」秦丽华红着脸道:
「老没正经的,快去屋里歇着吧。」

  这时秦望也冲了过来,抱着吴克善的腿道:「爹爹回来拉!」

  吴克善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酥饼,递给秦望道:「趁热吃罢,这孩子,才几
日不见,个子高了不少,这几日有没有听你娘和姨娘的话?」蒋英也迎了出来,
笑道:「他但凡能多听几句话,我就要烧高香谢佛了。」吴克善一把搂过蒋英笑
道:「辛苦了,我在外边又不能帮忙,反而让你俩牵肠挂肚的。」

  正说着,吴克善背后一个女子走过来道:「这是望儿吗,都长这么大了。」

  秦丽华和蒋英见了此女,登时愣在原地。吴克善笑道:「你看我越老越不中
用了,我都忘了说,我在路上巧遇蔡瑶和罗芸,她们过来想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

  四个女子今日相见,大家久别重逢,许多话要说,千头万绪的只是说不出来,
最后搂在一起大哭起来,还是吴克善劝了许久才略略止住。秦丽华便道:「你们
究竟去了那里,竟一点消息都没有,害我一直担心着。」罗芸含泪道:「不说也
罢,你们如今过得可好?」蒋英含泪笑道:「都站在风地里做什么,快进屋去,
我烧滚滚的热酒热菜来给你们吃,赶了许多路,你们想必都饿了吧。」蔡瑶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养尊处优的蒋夫人也居然会做饭菜。」

  蒋英道:「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如今虽然苦了一些,总算是自给自足,不
像以前寄人篱下,处处要仰人鼻息。」吴克善便让诸女先进了房间,他把马匹牵
去马棚里拴上,喂草。

  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个脏兮兮老丐,连忙去柴房里寻了一根大木棍子,挥
舞着冲出去道:「给我滚远点!」那老丐却一点也不怕他,只是坦然望着他,眼
睛里流出的泪水和鲜血混在一起,竟像是流着血泪。吴克善的气势竟被一夺,只
得放下棍子柔声道:「老人家,听我一句劝,去别家吧。」老丐隔着篱笆往屋里
张望了一眼,似有无限留恋之意,只见窗子里灯火通明,四个女人兴高采烈地围
着桌子说着话儿,恍惚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那些夫人们也经常这样围坐
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家长里短,他往往只是看着她们说,不时插上一嘴,很
多时候他自己会成为夫人们围攻的对象,而今,他不过一个老丐而已。那里还能
回到从前。

  原来这老丐不是别人,正是赵羽,他死以后得到一个老道点化,不至于堕落
成魔,但他一直心结难除,随时都有重新入魔的征兆,那老道为了解开他的心结,
先让他的生魂回来见见妻妾们,以完结这笔烂帐,然而生魂停留时间过短,只有
一炷香的时间,终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那老道便想了个法子,特意让他的生魂寄
托在一个将死的哑巴老丐身上。这样赵羽既能呆的久一些,也不会影响到正常人
的生活轨迹。

  来之前老道特意提醒过他,毕竟他已经死了,按道理是不允许再和世人有任
何接触,否则将会触犯天条,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不过方才赵羽还是忍不住要
和秦丽华相认,直到秦丽华做出躲闪的动作,他才清醒过来,自己烂疮满身,脓
流遍体,如何能与人相认?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罗芸、蔡瑶、秦丽华、蒋英、吴
克善、秦望这六个人团聚,自己却是局外人,眼前一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原本他还指望着被秦望砸伤额头后,她能给自己包扎,然而她一听到吴克善
回来的消息,喜的根本忘了这件事,看来她是真心实意地爱着这个人。自己的出
现更显得多余且愚蠢。

  赵羽忍不住大哭着,对额头上的伤口不管不顾,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喜气洋洋
的一家子。落魄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天边。

  当晚蒋英杀了一头羊,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招待众人。吴克善一边喝酒一边
给秦丽华讲遇到蔡、罗二女的经过。

  因为顾忌到二女的脸面,他便将二女做妓女生涯就略去,只说她二人被白莲
教控制,轻描淡写地把救人经过说了一遍。蔡瑶、罗芸便知他害怕秦丽华担心,
故意将事情经过说的平淡无奇。实际上那天晚上惊险之极,她们一行人在睡梦中
全被水匪控制,可以说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吴克善更是手脚都被绑了石头,
两个喽啰抬着他要往河里扔,结果因为一个喽啰过于用力,脚底打滑,一下子摔
倒在地,再加上那绳子捆的并不牢固,竟让吴克善一下挣脱开来,顺手就夺了那
喽啰的刀,砍去脚上的绳索,爬了起来,疯了一样砍杀周围的水匪。

  众匪被杀了个猝不及防,慌忙逃散开来,吴克善便救下罗芸和蒋英,刚拉过
船来准备逃走,那些水匪又重新聚集起来,黑夜的泥地走动不便,随时可能陷入
沼泽地,因此在远处纷纷放箭,吴克善为了保护她们两个,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二
女,好在夜色较黑,众匪看不清目标,不过胡乱抛射,他背上只中了三箭,忍痛
砍下缰绳,一路小跑推着船往河中心划去,终于逃过一劫。二女替他拔出箭头后,
他又惦记着家里面,只休养了两日,因此不顾伤势赶了回来。好在他皮糙肉厚,
那水匪用的大多是轻箭头,入肉不深,若是那种破甲重箭,此时只怕早已死翘翘。

  经此一役后,吴克善身体大不如前,不敢再行走江湖,因此辞去镖师的差事,
用积攒的家底去蓟州乡下购置了一间小屋和三十来亩田地,专心务农。蔡瑶、罗
芸无处可依,也留了下来,她两个是做过妓女的人,吴克善却丝毫不嫌弃,又有
三番四次的救命之恩,于是嫁给他做了三房四房,四个女子又分别给他生了两儿
一女,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的,却无从前那般颠沛流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赵欣、碧如、何香婉、姚珊等人处心积虑想要除
掉杨正坤,只苦于他防范周密,没有空子可钻,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所住的客
栈却被清兵层层包围起来,拼死抵抗一阵,终究力竭被擒。

  当日拿到府衙,坐堂官便定了涉嫌谋逆的罪名,关在死牢之中待审。那地方
暗无天日,恶臭难当,跳蚤丛生,硕鼠乱窜,吃喝都是霉烂米面,四个娇花一般
的人物,那里吃过这般苦楚,还没怎么行刑逼供,四人纷纷病倒,连口干净水也
喝不到,困苦难当。熬到将死之际,忽然牢门打开,有许多女牢头进来,举着火
把将黑牢照的透亮。

  四女纷纷眯着眼睛,躲避刺眼的光芒,待适应了光线以后,才看见一个穿着
五品官袍的中年男子捂着鼻子靠近了牢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正坤。只听他
咆哮道:「你们瞎了狗眼,竟敢如此对待这几个姑娘。」那女牢头纷纷跪在地上
请罪道:「回大老爷的话,我们并不知大老爷认识这些姑娘,无礼之处还请大老
爷谅解。」杨正坤便道:「赶紧给她们换个干净一点的地方。」那女牢头道:
「她们现在很是虚弱,只怕没法走动。」杨正坤怒道:「那你便去背,若她们少
了半个毫毛,老爷我只跟你算账。」那女牢头没办法,只得召集了几个仆妇来,
一起将四女背到了条件好一点的隔壁牢房,这里铺着厚厚的稻草,窗户也明亮,
比先前的条件要好上许多。

  四女此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人摆布,杨正坤又去舀了清水来,先
后给四女喂下,她们一个个都是唇干舌燥,大口大口喝着水,一边喝水一边哭,
真可谓凄楚万状,杨正坤也跟着哭起来,当场跪下磕头道:「我来晚了,让弟妹
们受苦了!」赵欣见他如此,不免将往日嫌恶之心抛下,喘息道:「这个时候你
能来就好。」杨正坤大喜,起身拍着胸脯道:「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们受
苦。你们放心,我就是散尽家财,也要救你们出火海!」说毕又请进一个大夫来,
给四女先后诊脉,然后熬药,轮流着亲自一口一口喂下。诸女遭此大难,见他如
此殷勤服侍,都觉此人未必是想象中那么坏,求生的希望也强烈起来。

  此后杨正坤每日都带来香喷喷的肉食米面和汤药,四女的身子也很快恢复起
来。

  又过了好几日,杨正坤又弄来一个髯须大汉,命他在诸女面前跪下。诸女便
道:「此系何人?」

  那髯须大汉道:「各位姑奶奶不认识小的,可小的却认识各位姑奶奶,小的
乃是当年盘龙寨的小头目,名叫胡大福,江湖人送外号鬼头刀……」刚说到这里,
杨正坤踢了他一脚道:「别扯没用的,说正事。」那胡大福道:「是……是,小
的一定全都说,但求各位姑奶奶能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

  「话音未落,又挨了一脚,他只得连忙道:「小的曾被大当家的派出去刺探
消息,当时在城门口看到皇帝下的重金悬赏,说是要用五百两金子换赵羽的项上
人头,另外还能封妻荫子,小的当时就被猪油蒙了心,心想赵羽就在咱们盘龙寨
养病,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咱不能一辈子做土匪吧,到底要做个正经营生养老,
这皇帝的悬赏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因此就动了歪心思,回了盘龙寨之后就处心积
虑要办成此事。后来有一天晚上,各位姑奶奶好像起了什么争执,那赵羽的房间
没人值守,只剩他一个人躺着,我趁此溜了进去,本想一刀结果了他,又怕他死
前发出声音惊动众人,因此用被子将他活活闷死了,谁知我那天霉运当头,正准
备砍了首级去邀功,有几个姑奶奶已经往房间里走来,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砍首
级就逃了。「四女听得泪流满目,赵欣含泪喝骂道:「原来害死他的人是你?
「那胡大福跪在地上求饶道:「小的一时糊涂,求各位姑奶奶饶了小的一命。
「四女此时才遭大难,死里逃生,正是昏头昏脑的时刻,也没心思细细揣度,也
都全信了。

  纷纷大骂那胡大福,那胡大福只是不停磕头。

  他正磕头磕的用心,忽然一道刀光闪过,那胡大福人头落地,在地上滚了好
几圈才停下,脖子的创口处立时喷出三尺高的血液,诸女下了一跳,尖叫一声,
再看时,原来是杨正坤一刀斩下了那胡大福的头颅。只听他骂道:「狗才太过可
恨,我要用他的头颅去师弟的坟前献祭。」说毕命人用布包裹了头颅,尸身也被
拖了出去。赵欣连忙磕头道:「多谢大师兄除此恶贼,先前小妹对师兄多有误会,
还请大师兄不要见怪。」碧如见此,也领着何香婉和蔡瑶跪下了,杨正坤笑道:
「弟妹快快请起,为师弟报仇乃是我的本分,如今凶手已伏法,师弟在天之灵也
能得以慰藉。」

  四女郁积在胸中的苦闷一朝释出,纷纷大哭起来。从此反倒视杨正坤为恩人,
待之十分亲厚。

  那杨正坤如今也算是顺治身边的红人,不过稍使了一点手段,又将诸女从牢
里放出来,他如今对付女人已经深得法门,那就是先将她们踩入泥中,弄得求生
不能求死不得之际,自己再扮演英雄将她们救离苦海,这一招可谓百试百灵,当
初他弄到楚薇也是这招。最讽刺的是,当初传授他这套法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的好师弟赵羽。

  赵羽当年之所以能娶七个貌美如花的美女,除了他自己形貌和武功不错外,
也擅长用欲擒故纵、扮演救世主这一招,正所谓天道好轮回,他当年跟杨正坤吹
嘘自己御女之策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大师兄竟然将这些计策全部用在了他的女
人们身上。

  碧如等人出狱后,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杨府。楚薇亲自迎了出来,与诸女抱头
痛哭,各自述说别后境况,经杨正坤提议,大家又去赵羽坟前祭奠一番,把那胡
大福的头颅在墓碑前烧掉。

  可怜那胡大福其实与赵羽之死毫不相干,不过是被杨正坤收买来的一个替死
鬼,如今钱没拿到,莫名其妙丢了命,落得尸首分离的下场。

  祭奠归来后,楚薇又拉着碧如进了一个房间,看看左右无人,对她跪下道:
「好姐姐,当年的事情我终于查清楚了,那坑害你母亲的两个镖师,其实是看你
们孤儿寡母的无法反抗,所以才动了贼心,他们做的丑事,我跟父母一无所知。

  不过纵然如此,我们也有御下不严之罪,还请姐姐治罪。「碧如道:「那你
可曾找到这两个畜生?「楚薇道:「找到了,一个已经死了,只留一个独子,还
有一个快七十,你要是想报仇,我立刻带你去。「碧如点头道:「也好,事不宜
迟,你明日就带我去。「于是第二日两人与众人告辞,杨正坤问起缘由,楚薇只
说是办私事,他便不敢再多问,赵欣等人不放心,也要跟去,楚薇只得雇了两俩
马车,行了三日才到大同老宅,两个人先回去拜了各自父母的灵位,眼见儿时庭
院,今日废墟,村人多是见面不相识,自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碧如原本抱着满腔恨意去见那轮奸母亲的镖师,谁知及至到了他们家里,那
恨意却化为乌有,原来那已经病死的那个镖师,只剩一个病弱的儿子和一个满头
白发的寡母,她如何下的去手?反倒送了许多吃食,另一个镖师则已经在床上躺
了许多年,现在只剩一口气在,耳聋目瞎,一问三不知,又如何让她起杀心?只
得又返回父母灵前哭诉不孝。众人怕她哭坏了身子,于是劝她及早回京。

  这一次算是白跑一趟,不过横在碧如和楚薇两人之间隔膜终于完全消除。又
加上一路上两人相谈儿时家乡往事,反倒增添了不少情谊。当日回京以后,杨正
坤设下隆重的酒宴招待众女,酒过三巡后,他挥手让音乐停止,又对碧如赔笑道:
「好妹子,有天大的喜事,你要不要听?」众女笑道:「什么喜事?直得你如此
大惊小怪?」杨正坤笑道:「真是天大的喜事,不知妹子是否认识钦天监的汤大
人,他现在要向你提亲呢。」碧如红着脸诧异道:「他是谁,我不认识。」杨正
坤笑道:「妹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他,那汤大人可记得你呢,我听他说
曾经在蓟州与你相处良久,他还给你讲过天文历法,你们两个相处的很愉快。」
诸女一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碧如
姐姐快讲一讲。」碧如听杨正坤这么一说,这才想了起来,当年赵羽在蓟州为顺
治寻找皇陵,没想到宴罢归来中突然遇刺,幸好她及时赶到,这才救起赵羽,只
是他身上已经中了一记火铳,受了重伤。碧如从来没有治过铳伤,只得求助于汤
若望等人。幸而汤若望是泰西人,对铳伤治疗很有经验,赵羽才躲过一劫,不过
他恢复了将近一月才好,这期间碧如和汤若望日日相见,渐渐就熟悉起来。

  那汤若望从未见过碧如这等绝色的东方美人,早已心醉神迷,颇有亲近之意,
只是当时碧如一门心思都在赵羽身上,那里能理会汤若望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这
个洋和尚博古通今,颇有才干,又有救赵羽之恩,心中多有好感,其他的也没多
想。汤若望见她深爱赵羽,也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把握,只得将那想法暂时搁浅。

  如今汤若望深得帝后恩宠,又闻知赵羽死去,碧如守寡,不免再次动了心思,
他又跟杨正坤是钦天监同僚,于是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杨正坤正想巴结他,也
就满口应承下来,于是在晚宴上说了出来,诸女都觉得这门亲事甚好,只有碧如
却红着脸低着头不答。

  碧如因为天资过人,也并非那传统女子,坚持要给丈夫守贞,谁都想有个男
人在身边知冷知热,如今赵羽死去已久,她又在死牢里受了许多挫折,心中早渴
望回归平常家庭,过寻常日子。只是对汤若望这个人,她只觉得十分有才,甚至
眼界比赵羽还宽阔,常与她讲什么大洋大洲,地球与月球,做朋友倒是可以,就
是不知做夫婿又如何?

  当下杨正坤见她不答,也知她是害羞,于是又道:「这事太后也知道了,她
发话说,只要你愿意嫁给汤若望,她就会恢复你彩云郡主的身份,从此依旧是皇
家亲贵,还可以常常进宫与她闲聊。」碧如听了更是意动,当年受赵羽的连累,
她的封号也被拔除,虽然她对封号不是十分在意,最在意的还是脸面问题。毕竟
历朝历代被废封号的郡主还真不多,如今重新回归大清,有了封号就可堵住那些
悠悠之口。想到此际,她便对杨正坤道:「你容我考虑考虑。」

  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叫骂声。杨正坤吩咐左右:「去看看,外头为何吵嚷,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左右应诺,出去片刻之后,回来道:「回老爷的话,外
头来了一个花子,赖在门口不走,那门子正轰他呢。」杨正坤怒道:「晦气,赶
紧给我打发了。」左右连声答是,碧如却拦住道:「这大冬天,施舍一些吃食给
他们吧。」于是端起桌上一盘烤鸭,让下人送出去。谁知那下人回来又道:「那
花子吃了烤鸭,仍旧不走,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打只怕要出人命。」

  杨正坤不出声,他的意思是打死又如何?不过一个花子而已,这个时候没有
官员敢惹他。只是当着碧如的面,不好露出自己太过狠心。楚薇见他不发话,于
是起身道:「那不是花子,只怕是强盗来望风,你们去寻了刀剑来驱赶,若驱赶
不了,就地处死即可。」

  家奴听了主母的话,立刻有了主意,正要转身便走,碧如道:「且慢,让我
去看看,莫要误杀了百姓。」众人劝道:「这风高月黑的,你何必找罪受,还是
在席间烤火吧。那些小事让下人们去处理。」碧如正色道:「人命关天,就算是
花子也不能例外,出去一会儿冻不死人。」众人见她如此说,只得由她出去。

  碧如便去里间穿了一件斗篷,手里提了马灯,杨正坤见她要去,只得也跟了
过去,亲自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几个丫鬟则捧着好几盘菜在后面跟着。

  外面的雪下的正紧,扯絮一般随风乱舞,来到门口,果然见一个老丐蹲在那
边,浑身已经落满了积雪,瑟瑟发抖。几个小厮持棍拿棒对着他谩骂不止。碧如
过去喝止小厮,对那老丐柔声道:「老人家,我们给你送吃的来了,别在地上坐
了,地上冷,当心着凉。」那老丐听了她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雪花,
露出一张蜡黄的瘦脸来,两个眼窝深陷,眼珠子黄黄的似有病症,鼻子上还挂着
长长的鼻涕,已经结为冰块。

  他这突然的动作倒下了家丁们一跳,众人连忙拦在碧如身前,将她与乞丐隔
开。碧如和杨正坤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老丐却吼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
声音,没人听得清楚他讲的什么。杨正坤不耐烦道:「这就是个疯子,何必理会
他。」碧如看向那老丐,四目一相对,她只觉得浑身一震,仿佛这人的眼神很是
熟悉,像极了某人,手里的灯笼也掉在了地上,燃起熊熊火焰来,左右连忙用雪
花扑灭。杨正坤见碧如表情有异,只得小心问道:「莫非妹子与这个花子曾谋过
面?

  「碧如连忙摇头道:「没有,只是……只是这个花子……「她一时说不出来,
到底认识不认识,说认识吧,这人容貌还真没见过,说不认识吧,他的眼神又那
样熟悉,仿佛能看透她的心灵,使她毫无躲避之处。

  杨正坤笑道:「那就对了,你是堂堂大清郡主,怎可能与这花子有结交,既
然如此,咱们许他一些吃食,及早打发走才是,那边众位姐妹都在等我们呢。」
碧如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与那花子对视,挥手让那些丫鬟将盘子里的鸡鸭鱼肉都
倒在一个布袋子里,又亲自递给那花子道:「老人家,趁热吃一点把,吃了这些
东西就不冷了。」然而那花子并不领情,把那袋子扔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碧如。一番好意竟被人如此践踏,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怒,但碧如却觉得并
不意外,她竟然出奇地意料到了花子的这个动作,因此一点也不恼怒。

  一旁的杨正坤却怒了,他一路走来,都是靠着心黑手狠,怎会同情一个花子?

  此番过来送食也是看在碧如的面子上,因此再也忍不住大喝道:「反了天拉!
好心给你东西吃,你却不领情,赖在这里又不走,存心是来糟践人的吧,你也不
打听打听,老爷我是何方神圣,岂容你一个花子上门来羞辱,左右给我打,至少
打断他一条腿,给咱们郡主出出这口鸟气!」众家丁巴不得如此,正要上前围殴,
那花子却突然直直地倒在地上,众人一时不知怎么好,围在一旁发呆,杨正坤便
道:「晦气!给我探探脉息,死了就扔出去,没死也扔出去。」一个小厮便上前
探了探,拱手道:「回老爷,这人冻僵了,还有一口气在。」杨正坤道:「扔出
去!」碧如却道:「慢着!」于是拉着杨正坤到一旁道:「这个时候扔出去岂不
是要冻死他?他虽对我无礼,我却不能对他无情,你让人将他抬到厨房去,用积
雪擦拭身子,这样就能救活过来。」

  杨正坤道:「你呀,就是太心慈手软了,不过一个花子而已,我听五城兵马
司的人说,去年这个时候,外面冻死了两千多个无家可归的花子,尸体在城外烧
了好几天才烧完,要都像你这样发善心,那这日子没法过了。」

  碧如也有些糊涂了,她其实也不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求人打右脸的菩
萨善人,尤其是今晚这种情况,然而见到这个花子后,她却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
肠来。只得叹气道:「你若不救他,我自己来就是了。」杨正坤见她如此说,只
得笑道:「说不过你,好吧,你是大清郡主,咱哪能得罪,一切都按你的意思来,
只是将来你要进了宫面见太后,在她老人家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只要做到这一
点,别说一个乞丐,就是十个乞丐我也应承了。」

  碧如笑道:「是,我一定替你说好话,你也是个官迷,如今陛下封你为天津
将军,五品云骑尉,也该知足了,还想着往上爬呢。」

  杨正坤笑道:「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哪有官员嫌弃乌纱帽小的,这不人之常
情吗?再说陛下封我的都是一些虚衔,其实没有实权,而且咱们再怎么努力,熬
到六七十岁,做到一品官退休就是顶天了,那像你这样的皇室宗亲,一生下来就
是超品,腰缠黄带子,洪承畴那样的一品大员见了也得行国礼,金贵着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众家丁于是将那花子抬入柴房,按碧如的吩咐给那
花子浑身擦雪,果然让他清醒过来,又喂了些热汤服下,渐渐缓了过来,便有那
婆子过来替他洗澡,剃胡子,换衣服,喂他吃饭,那花子只是呆呆的,任人摆布。

  众人见他如此,只当他冻傻了,便没了先前的提防。

  谁知夜深后,待众人睡熟,那花子便悄悄离开柴房,一直摸到上房,手里还
拿了一把菜刀。

  然而还没摸到门前,他便看见一人从上房里攧手攧脚地摸了出来,此人不是
别人,正是这栋宅子的主人杨正坤,那花子见他一路往西厢房摸去,也不知是何
道理,忍住没跟去,推开上房的门,一直摸进卧房,里面暖融融地烧着炭火,一
点也不冷,楚薇盖着一层轻薄的棉被,睡的正香甜。花子举起刀,一起一落,几
度要砍向她的脖子。

              番外第十四章前传

  七月的天气十分炎热,楚薇让丫鬟们将藤椅搬到后花园的花影下,躺在上面
乘凉,她右手拿着团扇轻轻摇着,左手拿着丫鬟们递过来的冰镇西瓜,小口小口
咬着,红唇中不时吐出几粒瓜籽儿,引得地上两条哈趴狗儿你争我抢,又有两个
丫鬟拿着大团扇过来,一左一右替她扇风,其余两个则蹲在膝下,替她捶腿。

  楚薇舒服地望着天空云卷云舒,听着蝉鸣声声,只觉困意涌上心头,正要闭
目,忽然一人过来道:「娘子好睡,我都快累死了。」楚薇睁眼一看,便见杨正
坤穿着官服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他满头大汗,身上的官袍连背心也湿了。楚薇笑
道:「干嘛那么累?皇帝不是只派你做了闲差吗?」杨正坤将手中红樱官帽递给
左右,又接过帕子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贤贵妃的病又加重了,满朝文武
都在上表安慰圣上,我们这些近侍大臣就更要命了,还要去庙里给贤贵妃颂佛念
经。」他一边说一边拿过西瓜来,狠咬了几口,畅快道:「好容易今儿个略好了
一些,所以放我们回来。往后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此时楚薇因为嫌热,
外面只披了一件薄纱,露出胸前的许多白腻来,脖子微红,渗出许多香汗,下身
连裙子也没有,只穿着一条茶红的亵裤,两条长腿笔直纤细,左右交搭着。杨正
坤看得淫意大起,便凑上来笑道:「娘子越发动人了,我的魂儿都被你勾去了。」
楚薇与他相处日久,一见便知其意,冷笑道:「滚开,本来就热的慌,那里搁得
住你又来闹。」杨正坤笑道:「好人儿,可怜我在外面受罪,回来你也该享受享
受。」楚薇便不发话,只是用团扇遮住脸,婢女们纷纷含笑退开。杨正坤喜得连
忙脱下裤子,也不及前戏款款,便将她往面前一拉,扯下亵裤,扛起两条雪白的
长腿,瞅着那道粉红缝儿,翘起肉棒捅了进去,楚薇下面已是水汪汪一片,任他
往来抽拽自如。

  闷哼中,楚薇只觉饱胀欲裂,那肉棒滚烫,又粗又长,不似往日形状,心中
正诧异,忽听他说道:「好妹子,我伺候的你舒不舒服?」楚薇听那声音不似杨
正坤,连忙抬眼再看,这一看吓得半死,原来伏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竟不是杨正
坤,却是那顾显臣,只见他浑身鲜血淋漓,赤红着双眼,胸口脖子上的肉都被砍
翻开来,深可见白骨,脓血不停渗出,依旧不管不顾抱着她大力抽送。

  楚薇吓得尖叫起来,曲起双腿在他腹部用力一蹬,将顾显臣踢到在地,起身
要跑,身子却如中了邪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那顾显臣缓缓爬了起来,脸已经
扭曲成疯狂的样子,只是张嘴嗬嗬笑着,笑声尖锐刺耳。楚薇恐惧到极点,转而
大怒道:「你早就死了!如何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顾显臣才收住疯狂的大笑,继而脸色阴冷的可怕,淡淡道:
「没错,托你的福,我早就死了。」

  楚薇疯狂扭头道:「你是被那山民砍死的,不关我的事,为何却寻到我?」

  顾显臣再次狂笑起来,声音中带了几许悲凉,最后懒懒道:「其实你让我去
跟那赵碧如联系的时候,我便知你下了杀心,可依旧义无反顾地去了,只盼着你
能念着往日的旧情,能幡然醒悟,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已经变了,变的那样狡猾
和狠毒,你眼睁睁地看着碧如将我打成废人,再眼睁睁看着我被那山民砍杀。我
才明白,不要说那往日情谊,你其实已经恨我入骨,我成了你当王妃的障碍,你
巴不得让我快点死!」

  楚薇怒道:「没错,我就是恨你!我过的好好的日子,凭什么你要来插一杠
子!当初是你救了我一命,累你在蒙古人手里吃了许多苦头,这是事实,我不否
认,可那也不是我逼你去的,是你自愿的!你不能总拿这个要挟我一辈子,死了
也要来说道!过去了就过去了!」一面说一面哭,顾显臣听了,笑的更厉害了,
血淋淋的手指着楚薇道:「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很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舍
命救你,是我不知廉耻找了你二十年,是我死了也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切都是
我自找的,可是我的好妹子,难道你就以为你真的以为,仅仅靠着时间就能忘记
过去的这一切吗?就算你能忘记,别人会忘记吗?」

  楚薇正细细咀嚼话中的含义,忽然一个人从顾显臣身后转了出来,只见他依
旧如初见之时,眉目间英气勃勃,仿佛世间任何困苦都难不倒他,这人总是替她
遮风挡雨,为她排忧解难。只要看到背影就能认识,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这
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羽。楚薇看见了他以后,方才的一切阴云似乎都已消散,踏
实而满足,因为早已习惯了依靠他,所以下意识走过去拉住他道:「你去那里了,
怎么我到处找也找不到。」赵羽笑道:「你方才不是嚷着很渴吗?我见那山泉冷
冽,于是去取了一些来。」说毕将一个水囊递给她。楚薇此时正口干舌燥,拿着
灌了一起,果觉神清气爽,展眼一看,只见她和赵羽正置身一处山林,到处是鸟
语花香。

  赵羽指着顶上的山峰笑道:「我们还有好几个时辰的山路要爬,你累了吧,
不行我背你上去。」楚薇红着脸道:「若是让你的师兄师弟们看见了,岂不是要
笑死我,」赵羽笑道:「让他们笑一会儿就是了,若是累坏了我的宝贝儿,那我
心里可过意不去。」

  楚薇自小习武,倒不怕累,只怕出汗,于是道:「你背我也可以,只是要近
山门的时候,就得放我下来,不许让人看见。」赵羽点头笑道:「都依你就是,
只是你最近胖了许多,走点山路就怕热,将来只怕会成第二个杨妃。」楚薇大羞,
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一对粉拳招呼过来,赵羽一边笑一边左躲右闪地
求饶,两人追赶一阵,欢声笑语惊起了周围许多鸟雀。

  玩闹一阵后,赵羽伏下身子让楚薇爬了上来,虽然身上多了个人,但他走得
格外轻松,笑道:「每次咱们回师门,你都很害羞,你怕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师
兄师弟,从小就有过命的交情,偶尔开个玩笑,没人会折辱于你。」楚薇道:
「我也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你那些师兄弟很坏。」赵羽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把我的师门当成了婆家?也是哈,我父母云游多年未曾回
中年,你把师父师母当成公公婆婆也不是没道理。」楚薇笑道:「说的好像是那
么会事。」两人爬到一处小山岗的时候,楚薇怕丈夫累了,从他背上下来歇息,
赵羽却忽然指着对面山坡道:「妹子你看,那紫色的好像是曲铃草。」楚薇也跟
着看了过去,果然见草丛中有一抹紫色,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于是笑道:
「或许是薰衣草也未可知,曲铃草那会这么容易找到。」赵羽兴奋道:「妹子有
所不知,咱们这九华山一带,就爱产这种曲铃草,只是这草也怪,你若刻意去寻
它,哪怕你决心再大,能力再强,十有八九找不到,早年我那祖师爷就不信这个
邪,走了三山五岳,竟未曾得到一株,后来心灰意冷,打算在九华山归隐,未曾
想竟在此处找到许多,从此他便在这里开山立派,亲手创立了紫英派,今日被咱
们遇见,不是我们找到了曲铃草,而是它找到了我们。你稍等,待我去给你摘来!」
楚薇也是欣喜万分,正笑的开心,她忽然指着一片雾道:「夫君你看,那是什么?」
赵羽看了登时邹起眉头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层薄薄的黄雾已经笼罩在曲铃草那
片地方。赵羽从小在九华山长大,这种景象一看便知,哀声道:「那是瘴气,万
不可靠近,否则吸多了会有大麻烦。」楚薇便道:「那就算了,还是你身子要紧,
曲铃草我们下回再来取。」赵羽摇头道:「一个人一辈子顶多遇到一次,这次不
去摘,它很快就会消失,再也遇不到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应付。」一
边说一边脱下衣服,捂住口鼻,跃跃欲试。楚薇十分心疼丈夫,然而她费尽口舌,
却也劝阻不了赵羽。

  毕竟她从塞北归来之后就染上了头风的毛病,正常的时候好端端的,发作的
时候简直天崩地裂,疼的恨不能用斧子劈开脑袋,连家里的木板都咬坏了无数个,
甚至赵羽身上也留下她的牙齿印,四处寻医问药,就是不见效果。当年曹操也是
患了头风,连神医华佗也要劈开脑袋治病,当世这些大夫自然更是束手无策。

  后来还是周云逸开出了药方,说要用曲铃草做药引,才可彻底治好头风之症,
赵羽披星戴月找了好几年,终归一无所获,没想到却能在此处找到,他自然不甘
心因为瘴气而放弃了宝贝。

  当下赵羽施展轻功,掠过树梢,很快来到那曲铃草的旁边,在瘴气面前,他
动作迅捷,务必速战速决,谁知刚把手伸向曲铃草,一条黑蛇忽然窜出来,照准
胳膊咬了一口,赵羽此时只求迅捷,根本没有防备,被那蛇狠狠咬了一口,蛇毒
发作的极快,伤口很快发黑,疼的他大叫了一声。

  这时赵羽才想起师父曾经的告诫,说是天材地宝多有毒物守护,取之务必当
心。自己方才莽撞了,只管防着瘴气,竟忘记了毒蛇。

  楚薇听的心里一颤,他深知赵羽武功深厚,就算与人过招的时候中了好几刀
也不会哼一声,能逼得他惨叫的痛,一定是常人不能忍受的。

  她连忙施展轻功赶过去,赵羽见她过来,再顾不得周围瘴气浓烈,拉开遮挡
在口鼻之间的布料道:「快回去!别过来。」说完便觉嘴里吸入一股刺鼻的气味,
像是爆竹燃烧后的火药,心知不妙,于是强忍疼痛,摘了曲铃花插在腰里,用尽
最后一点力气冲出瘴气的范围,刚冲了出去,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楚薇连忙赶过去,见赵羽脸色发青,如被摘去心肝,哭的撕心裂肺,但她见
赵羽手臂上的黑气迅速蔓延开来,也不敢再哭,只得压下伤悲,背着他一口气往
师门跑去。还好当时周云逸没有出去云游,又对那黑蛇的毒性十分熟悉,这才救
下赵羽一命。因为接触赵羽,她自己也中了毒,不过情况要轻微的多,吃了周云
逸的解毒药后,一天就恢复过来。

  不过赵羽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因为吸入太多瘴气,又被剧烈的蛇毒入体,身
体可以说是被毒物内外夹击,只能躺在床上服用清石化膏拨毒。那清石化膏虽能
化解体内剧毒,可是在药性也最凶悍,入口如火烫五脏,到后面四肢都被灼烧,
又会呕出大量腥臭的黑血,每次服药后,赵羽只觉自己像是被人用火刑折磨,疼
的撕心裂肺,日也不能安睡,连被子都能挤出汗水来。而这样的折磨竟持续了将
近一个月,那呕出的黑血才渐渐变红。事后楚薇问他道:「若是你事先知道如此
后果,你还愿意为我摘下那曲铃花吗?」赵羽笑道:「傻瓜,我才痛一个月,你
的头风却永远不会再发作,这笔生意很划算。」楚薇听了抱住他哭道:「这辈子
我是离不开你了。」赵羽笑道:「你当然会离开我的,不过是在我死以后。」楚
薇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好端端的别说不吉利的话,你跟我都会长命百岁。」

  谁知刚说完这话,赵羽脸色突然变的煞白,紧闭双目,一动不动。楚薇吓了
一跳,连忙将他搂进怀里,却见赵羽身子已经发硬,身上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俨然不过是一具尸体,楚薇吓得连忙去摸呼吸,那里还有半点热气,楚薇从未如
此绝望,嘶声裂肺地大哭起来,直到丫鬟将她叫醒过来,她才发觉方才不过是黄
粱一梦,于是命人点起蜡烛,披衣起床。往镜子前一座,才见一双眼睛红红的,
连嗓子也嘶哑着,心中犹觉酸痛不已。忍不住回忆起梦中情形来,虽然都是陈年
旧事,却历历在目。现实中赵羽并未如梦中那般死去,只是经此一事后,他的身
子也变的奇特起来,性欲极强,一晚上来个五六次都不成话下,而且每次都是激
情澎湃,丝毫不知道累,楚薇先还欢喜,时间一长,渐渐抵挡不住,往往被他折
磨的力尽神倦,不堪其扰,尤其下体总是肿痛不堪,晚上不得安睡,白天不得清
闲,只要一有空,也不管白天黑夜,家里家外,只要周遭无人,赵羽性起,便要
拉着她行云雨之欢,期间,赵羽也很怜惜妻子身体,事后扇自己耳光、掌嘴、罚
跪各种自我体罚都试过,当时是安稳了,可过不久,又旧病重犯,愁的楚薇看见
赵羽便想逃脱。实在忍不过了,只得含羞去请教周云逸,周云逸便道:「师弟这
是被淫蛇所咬,遗症犹存,我也没办法。」连他也没办法,楚薇只得另寻办法,
她现在力尽神危,面色枯黄,再不控制,只怕有性命之忧,万般不得已之下,只
得同意让赵羽纳妾,寻思让别的女人来分担他那多余的精力。然而这一下却收拾
不住,赵羽一下竟娶了六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儿。之后的事就不用过多陈述,赵羽
终归身死,楚薇也嫁给了杨正坤。

  一瞬间楚薇想了很多,她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做,可对赵羽的感情却未曾消减。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丫鬟忽然惊叫了一声,楚薇连忙道:「大半夜的鬼叫什
么?」那丫鬟道:「回禀主子,这地摊上是怎么回事?」楚薇连忙低头看去,只
见那地摊上有一双湿脚印,一直从门口来到她床边,似乎在床边盘旋了许久,最
后又走了出去。楚薇便道:「是不是你们几个踩了雪没换鞋就进来,那雪化了就
变成这样。」丫鬟们都道:「并不曾出去,就算出去踩了雪也不敢不换鞋。」楚
薇又看向床上,发现并没有杨正坤的身影,于是问道:「这个时候老爷去了那里?」
丫鬟们只是摇头不知。楚薇便不再理会,杨正坤很可能偷偷摸摸去了别的女人房
间,不过她没有心思去管。只是好端端的为何房间里会出现这几些脚印?真是奇
怪。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赵羽的魂灵已寄托在一个花子身上,方才拿着菜
刀摸了进来,原本要结果她的性命,可她在梦里哭的如此伤心,还喊着赵羽的名
字,即便菜刀已经贴近脖子,赵羽终究还是没能下手。灰心丧气地退了出去。

  不过既然放过了楚薇,他可没打算放过杨正坤,即便那老道叮嘱他不可干预
世间之事,他拼着形神俱灭的下场也要出一口恶气。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就看杨
正坤悄悄向东边摸了出去,因此连忙跟了过去,只是他对杨府不熟,这里房间又
很多,绕来绕去差点迷了路,还好有个房间点起了蜡烛,在黑夜里就像指明灯,
他便摸到了窗下,戳破窗纸,往里面张望。

  果然见杨正坤正坐在里面与人说笑,坐在他对面的赫然是赵欣。但见她只穿
着薄薄的春衫,裙摆撒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裸,巧笑欣然,顾盼神飞,与杨正
坤相谈甚欢。

  只听她笑道:「师兄说笑了,如今你娶了楚薇、沈雪、贺馨儿、赵音这四个
大美人,难道还不知足吗?又来打我们的主意,果然你跟赵羽一样,都是贪心不
足,小心也落得他那般下场。」杨正坤笑道:「你们如今也没别的去处,若只管
住在我家里,我倒无所谓,大张双臂热情欢迎,只是怕外头又有许多闲话,与你
们名声有碍。若是一并都嫁过来,你们姐妹几个又重新团聚了,岂不比外头更好。」
赵欣笑道:「那倒未必,如今我也想清楚了,嫁给富贵之家做妾还不如给平头百
姓做正妻,虽说小门小户,一切自己做主,并不看人脸色。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
想法。」杨正坤急忙道:「别啊,我其实跟赵羽一样,从来不会拿你们当妾,一
并都是夫人,按进门的顺序排位,地位平等,不分妻妾。」赵欣摇头道:「此话
休再提,夫君尸骨未寒,楚薇就急着嫁人,已然不对,我可不学她那样。」杨正
坤起身道:「未曾想赵姑娘对师弟竟然如此痴情,奈何师弟命薄,竟遭小人暗算,
让赵姑娘一腔痴情付诸流水,可叹可叹。」赵欣笑道:「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好,
我不会给任何人守寡,该嫁时就出嫁,人生苦短,不可学那愚妇辜负大好青春。」
杨正坤笑道:「愚兄斗胆相问,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赵姑娘法眼?」赵欣笑
道:「好没脸皮,我要嫁什么样的人用得着你管?」杨正坤笑道:「愚兄斗胆猜
测,赵姑娘天赋异禀,要嫁的男人当然也得本钱雄厚,不然怎能配上你如此人才。」
赵欣道:「什么本钱?我不懂!」杨正坤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门开处进来一个
美人,不是别人,却是贺馨儿。

  她曾是蔡瑶的婢女,赵欣虽然认识,却没怎么打过交道。

  赵欣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正坤道:「漫漫长夜,说来无聊,赵
姑娘若是不嫌弃,愚兄愿为你献上一段好戏,你不用做别的,就请在旁一观。」

  赵欣笑道:「什么好戏?我倒要看看。」杨正坤便站起来道:「好馨儿,你
可以开始了。」

  贺馨儿应了一声是,便走过来,蹲在杨正坤面前,脱去他的裤子,露出粗大
的阳具来,张口便含住,臻首晃动,那肉棒便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撑的她一张小
脸鼓鼓的。赵欣吓了一跳,笑骂道:「我当什么好戏?你竟敢在我面前乱来。还
不滚出去?」杨正坤笑道:「好心给姑娘解闷,如何要撵我出去,你喜欢也罢,
讨厌也好,好歹看完。」赵欣生性旷达,也就不再纠结,笑道:「你的脸皮只怕
是钢铸铁造。简直无人可比。」那贺馨儿显然被杨正坤调教的十分柔顺听话,杨
正坤数次将那粗长肉棒顶住她的喉咙,她也不排斥,反而讨好地全根含入,直到
干呕不住,满面通红,涕泪纵横,弄得肉棒上全是晶亮的唾液。接着她又用小手
握住大肉棒,低头含住下面的肉球,品咂地滋滋有声,灵巧的舌头来回裹弄,杨
正坤舒服的仰头长叹一声,眼角瞥见赵欣看的津津有味,心中十分得意。

  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杨正坤的肉棒涨地更大更粗,向上高高地翘起,赵欣的
眼睛里分明多了一分妩媚的味道。虽然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睛也不安地眨动
着,可她的确很仔细地在看着贺馨儿的用手抚弄杨正坤阴茎。

  杨正坤把贺馨儿拉到了自己身前,在她脸上和耳垂处亲吻,他故意亲吻出很
响亮的声音,然后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贺馨儿会意地矮下身体,竟然曲膝跪在了
地上。杨正坤对着床上的赵欣说:「这就是男人的本钱,能肏爽任何女人。」

  赵欣不置可否地低下了头,赤红的脸颊像是被炉火烘红了。她又用力地蜷了
下双腿,来回摩擦了几下。贺馨儿把杨正坤的阴茎握紧,用力地向根部捋过去,
包皮被完全拉得展开来,硕大的龟头因为被挤压而显得更巨大狰狞。杨正坤舒服
地「嗯」了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

  贺馨儿吐出了舌头,在龟头下端的棱角处轻轻抵舔,每舔一下,阴茎就被刺
激得向上跳动一下。然后她的舌尖来到了龟头顶端,在马眼处微微地碰触一下,
头就向后退开,舌尖沾到了马眼上的液体,被拉出一根细长晶莹的丝,淫秽地悬
在空中微微颤抖。

  杨正坤的手按住了贺馨儿的后脑,把她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胯下挤压,同时挺
了一下臀部,阴茎就整个埋没在贺馨儿的嘴里。他边挺动着身子,让阴茎在贺馨
儿嘴巴里缓慢地进出着。眼睛却盯着赵欣看,赵欣却白了他一眼,下意识把一只
手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阴茎在嘴里抽插时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阴茎拔出来时,上面沾满了贺
馨儿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更多的口水被带出来,顺着阴茎流
到阴囊上,再滴落下来,拉成一条长线,一直垂落向地面……杨正坤熟练地脱贺
馨儿的衣服,几下子就将衣服扒了个精光,贺馨儿赤裸裸地站着,用一双手托住
丰满白皙的乳房,对着杨正坤叫:「老爷,来摸我……来肏我……」

  杨正坤踢掉了身边的衣服,说:「好,宝贝儿!我这就来干你!我就喜欢操
淫荡的女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赵欣一眼,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上去粗鲁地推了贺
馨儿一把,贺馨儿就一下子仰面朝天躺到了床上,杨正坤双手抓住贺馨儿两腿分
开来,把腿间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给赵欣看,说:「你不知道这个骚货,原本也
是赵羽的侍妾,平时看着贞静,谁知她还和赵羽的老爹吴克善乱来过,先是在假
山里被强肏,后来被肏舒服了,主动送上门给那老头干,这还不足,赵羽生病的
时候,她竟不顾自己的庶母身份,还跟那赵寻乱伦,真真厉害,赵家一家三代男
人都被她弄上了床,真是我辈楷模,不佩服都不行。」赵欣不信道:「贺馨儿,
他说的可是真话?」贺馨儿笑道:「当然是真话,本来老王爷还要肏我们蔡小姐,
让我牵桥搭线,谁知后来事情太多,竟没能弄成,可惜可惜。」赵欣笑骂道:
「你个浪小蹄子,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夫君送了这许多绿帽子,我竟一点风声也
没听到。否则让我得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贺馨儿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转
头对着赵欣:「好姐姐!先我也想着一心一意伺候夫君,可后来才明白,及时行
乐才是最要紧的,为了快乐,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杨正坤把贺馨儿的双腿扛在
了肩膀上,用手扶着阴茎在她两片阴唇中间上下滑动,对她说:「你告诉我,你
现在多想我肏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淫荡?

  「贺馨儿喘着气,腻声回答:「我现在就是想被人肏,就是发浪,哪怕是外
头的花子来,老娘也要拉着他肏上一肏。「杨正坤看着赵欣,把阴茎慢慢插了进
去,赵欣笑道:「好一对狗男女,继续表演!

  杨正坤开始在贺馨儿身上抽插,动作缓慢地把阴茎从阴道里拔出来再送进去,
让赵欣清楚地看到整次抽插的过程。她不由想起当年和赵羽吃大杂烩的时候,赵
羽也是这般弄着别的女人,她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的入神的时候,杨正坤把贺馨儿抱到了她面前的床上,紧靠着她,于是
身边多了交媾的两个人,赤裸裸的扭动着身体,肆无忌惮地纠缠交接。

  杨正坤每一次插下去都是重重的,狠狠的,床被压得凹了下去,随着他的动
作颤动着。每一次颤动,也都会牵动赵欣的身体跟随他们的动作一同颤动。贺馨
儿的双臂向两边大大的摊开,一只手就伸到了她腿边,似挨非挨地碰触着赵欣的
大腿。

  杨正坤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两人下体连接的地方传出「呱唧呱唧」的声音,
贺馨儿的臀部被挤压着,臀肉随着杨正坤剧烈的动作颤抖,她毫无顾忌的大声呻
吟着,拉长了那种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调。杨正坤开始沉重的喘息,喉咙里发
出「嗯嗯」的声音。看着贺馨儿那雪白的奶子晃来晃去,赵欣忍不住拿手揉捏一
番,笑道:「你也是个笨蛋,轻易就让男人占了身子,以后能珍惜你吗?」贺馨
儿呻吟道:「杨哥待我很好,我不后悔。」

  杨正坤快速地抽动了几分钟,才长舒了一口气减缓了动作的频率。他身下的
贺馨儿被刚才激烈的撞击带动得兴奋起来,似乎不满足杨正坤此刻的力度,她用
力挺动着自己的下体去迎合杨正坤,搭在杨正坤肩上的双腿向上绷得笔直,连脚
尖也舒展着,一边喘息一边对杨正坤喊:「快……再来!像刚才那样操我!我舒
服死了……」

  杨正坤并没有响应贺馨儿的要求,而是伸出了舌头去舔她的小腿,另一只手
绕过他的大腿去按住阴蒂的位置快速地揉搓起来,同时竟然用中指和自己的阴茎
一起插进了贺馨儿的下体。贺馨儿全身猛地一抖,尖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了赵欣
的大腿。

  赵欣也伸手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攥住了,像是在给她鼓气。又侧眼看着杨正
坤的手指和阴茎一起在那水淋淋的私处抽插进出,不停地的眨着眼睛,嘴角还露
出邪魅的微笑。

  杨正坤一边用中指挖抠一边用拇指按住了阴蒂的位置,快速地揉搓着。贺馨
儿的身体立刻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抓着赵欣的手按在自己乳房上用力搓揉着,一
边大声呻吟一边叫:「快……快……快快……」

  赵欣双手齐出,将她那肉球捏扁抓圆,还感叹道:「奶子是够大,可惜总生
不出孩子,只便宜给男人用了。」贺馨儿把整个脸贴在赵欣腿上,喃喃着说:
「姐姐,我好舒服!他真会玩女人,我要被他弄死了!你不想要吗?你也来试试
吧!

  「一边说着,腾出了一只手,顺着赵欣大腿内侧的空隙向上摸了进去,蛇一
样伸进了赵欣的裙子里面。赵欣没料到她这个动作,下意识猛地夹紧了两腿,发
出一声很低的呻吟。贺馨儿的手就在裙子下面快速地动着,像是摩擦着什么。中
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快起来,不过变成了像杨正坤一样的抽插,似乎是已经把
手指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贺馨儿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赵欣的裙摆在她猛烈的动作下被掀开了一截,
大腿全部露出来,内裤也隐约可见,她的手挡在了阴部的位置,快速而激烈的戳
动着。

  赵欣两腿软软地微微张开,扶在贺馨儿双乳的手也滑落在一边。杨正坤此时
却停止了动作,让阴茎停留在贺馨儿的下体里,双手扶着她的腰肢,贪婪地看着
贺馨儿的手在赵欣腿间抽动。这时的贺馨儿竟然无声地笑了一下,和杨正坤对视
了一眼。

  她的眼神里居然没有了刚才如醉如痴的情欲,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和炫耀,
好像在向杨正坤邀功。杨正坤宠溺地刮了一下的她的鼻子,她把赵欣的手又抓住
了,扯着拉到他们两个人交接处,赵欣笑道:「难不成还要我来伺候你们两个?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于是将头凑到两人的交接处,看着那溜光水滑的肉棒
在粉红的肉缝里进进出出,忽然突发奇想,伸手抓住杨正坤的肉蛋,只捏住一点
皮,轻轻一扯,疼的他嗤牙咧嘴地大叫起来,不过他受此刺激,抽插的动作却越
来越快。

  赵欣兴趣大起,又伸出两只手来,看见一根阴毛已经发白,用力一拽,杨正
坤疼的一阵激灵,但他不敢反驳,只好把怨气都发泄在贺馨儿身上,赵欣连拨了
数根阴毛,还移过蜡烛来烧,烧的阴毛卷缩,发出刺鼻的焦味。这样还玩不够,
又让两人停下动作,将两人的阴毛拧在一起打了死结,如果稍不注意,动作过大,
就会扯动,两个人疼的嗤牙咧嘴。可又舍不得那快感,只能小心翼翼地肏,肏到
后面不免大开大合,又忘记了这一茬,结果又是一扯,皮肉都扯肿了起来,赵欣
拍手笑道:「有趣有趣,快干快干!」

  杨正坤没想到赵欣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跟从前那样惯会捉弄人,当初他跟沈
雪奸情被赵欣撞破,也是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原本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之后,
她秉性改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只得停下动作道:
「好妹子,让我来服侍你一晚,保证你满意。」赵欣笑道:「也好,不过前提是,
我得玩够了。」杨正坤满脸懊恼之色,苦笑道:「到底要怎样玩?上回我和雪儿
差点没被你玩死。」赵欣笑道:「也容易,就看你两个会不会配合。」话音刚落,
她便将手中蜡烛迅速移了过来,一下将两人的阴毛点燃,那阴毛沾了油油的浪水,
一碰到火苗瞬间爆燃起来,两人下面着了火,各自尖叫起来,刚要分开,那阴毛
又打了死结,一时分不开,火苗迅速窜了起来,杨正坤慌得涕泪具下,慌忙叫:
「快来人啊!

  救命!」

  赵欣却泰然笑道:「傻瓜,你继续肏,那火苗就烧不起来了!」杨正坤慌忙
用力往前一送,两个人再次贴合在一起,果然那火苗被压的熄灭,终于松了口气,
叹道:「你要玩死我们才罢手吗?」赵欣咯咯大笑道:「是你要给我来看戏啊!

  这会子又怪我?不过你们表演的真是有趣极了!「杨正坤只觉后背汗毛直立,
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渐渐把肉棒往外面抽出,谁知他刚露出一点缝隙,那火苗遇
到空气,却很快又复燃起来,慌忙再次压上去,紧紧贴合着,不敢再分离。赵欣
笑道:「傻瓜,就这样才最刺激啊,烧不死人的,你像平常一样抽插就好。

  杨正坤却只是不动,深怕被火苗烫伤,赵欣见他如此,少不得上前抱住他的
屁股道:「你不是本事很大吗?这会子又不动了!既然如此,我来帮你。」于是
推着他一送一抽,那火苗就在两人的交接处一熄一燃,杨正坤直觉插入时很爽,
抽出时却被火苗烤的极痛,个中滋味,难以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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